"小说下载尽在书本网 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浩扬电子书城 Www.Chnxp.Com.Cn 最新、最快、免费电子书下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宠妻,大婚难停》作者:清风恋飘雪 简介: 七年了,再重逢,谁能料到那样的结局! 人群中他一眼认出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却只是嫣然一笑:我们很熟吗?占总! 随后他才发狠的叫着她的名字:“余暖文,不要装作忘记我!” 那么刻骨铭心的声音,她木讷的钝住舞步,倾世的笑容逐渐退出他的视线,剩下的只是一池的低喃议论。 占南廷,占家的大少爷,黑道上的大哥大,A集团的大老板。 传闻英气逼人,冷血怪癖的占家大少从不近女色,大概是个……Gay。 余暖文,一个背负着三个弟妹的打工女,曾被初恋男友因为‘怀孕事件’而抛弃过的可怜女人。 谁曾料到,其实她还是一颗被流落在外的璀璨明珠? …… 再遇上他,莫名奇妙的事情越来越多。 他狡猾的狐狸尾巴更是露出来了:“怎么样宝贝,我说过的,你早晚得是我的!” 她嫌恶的眼神瞪着他诅咒:“占南廷你怎么还没死?” “你不知道阎王爷根本就不收我这样的吗,而且他还说,我要是想死,也得拉着一个叫余暖文的女人一起!” 他敢与她‘论生死’? “你……!”气的要吐血了。 “你嫁还是不嫁?”大掌‘狠温柔’的捏住她盈盈可握的柔腰问道。 “不嫁!”冷漠的两个字,忍着咬死他的冲动。 “不嫁?昨天夜里我已经在这里撒下了我占家的种,一个月之后……!”温热的手掌压着她的小腹……。 …… 宴会上有人问他:“你为什么非要娶她不可,她可是被抛弃过的女人!” 他笑笑答:“被抛弃过……唯有她最配我。” 再也不敢抛弃她第二次,因为他没有勇气让这七年再重来一次,这没有她的七年里,他的心仿佛被掏空。 …… “既然你当年会走,如今为什么又要找我回来?”脸贴着他温暖的胸膛,低低的问。 “我们的花都谢了又开好几回,你再不回来……我就真要成Gay了!”他深情的样子,突然薄唇浅勾。 廷文花已开, 廷在等, 文归来! 正文 01 重逢 七年后再踏进这个城市,她如何想的到会再与他重逢? 那么巧合的利用,人群中他们一眼就认出彼此却还要淡定从容的共舞一支,之后……。 …… 中午十一点半,一身稍微正式紫色连衣裙的靓丽女子挽着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高个子男人从容的走出机场。 女子的俏颜被那副白色边框的大墨镜遮住了大半,粉润的唇却依然那么夺目迷人。 看着多年没再踏足的城市,她却只是嫣然一笑,然后一切云淡风轻。 玲珑的身子因为修身的连衣裙而显得那么娇柔美妙,脚下一双白色的高跟鞋更是让她的身影倍感有型,一米六七的个子加上七公分的高跟鞋,她站在那男子身侧,看上去是最完美的搭配。 但是这都是在他们即将参加的总公司周年庆之前。 俩人一起走出机场的时候似是在随意聊着什么,脸上的表情都颇为低调却不失看点,一辆黑色的车子早就在等着他们。 “你们先在这里住下,晚上七点半之前还可以自由活动一下,当然,也可以在房间里面‘尽情活动’!”去机场接他们的银灰色西装男子颇为风趣的声音。 “别理他,平时他都那个德行!”黑色西装的男子瞪了那男人一眼跟女人说道。 她却只是淡淡一笑:“没关系,挺有趣的!”她的样子像是在欣赏一只还算看的过眼的猎物。 这让杨晨非常不爽的皱起眉:“吆喝,这次楚江楚大公子还找了个‘极品’啊!”杨晨也忍不住打量起余暖文,眼神颇为不满。 “闭嘴,你今天不是很忙吗?”楚江又瞪他一眼,怕暖文尴尬。 其实暖文只是淡定的站在门口扶着门框把鞋子脱下来放在一旁,换上拖鞋,走到沙发跟前把包随便的放在一旁,楚江已经端着水过来她身边从容的把水给她。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样子,谁也不用多说一句请,或者谢谢之类的。 杨晨看到这样的情景,也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不打扰人家小两口的美好时光了:“那我先撤,晚上见!”他也是真的忙,今天这场酒会,他是负责人。 他走后暖文才靠在沙发里抱着桌上的杂志随便的翻着,楚江也打开电视看今天的本市新闻,两个人平静的各做各的事情,好像房间里只有自己,可是看上去却是温暖的。 晚上七点,庆典的酒店顶楼总裁办公室里老板大发雷霆:“十分钟之内不来,以后你就不用再来了!” 这时候秘书才说要陪男友回家见父母,还说如果她不去,男友就要娶了别的女人了,所以小秘书很无奈啊。 可是有比他更囧的吗,就要出场了,舞伴却没了。 于是烦躁的挂掉电话,刚要丢掉的时候又突然皱眉,马上拨打最熟悉的号码:“马上给我找个舞伴!” 冷漠烦躁的声音,脸上的阴霾更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了。 只是电话那头还在疯狂忙碌,正跟工作人员交代着重要事情的他亲爱的助理先生却用力的拧着眉:“小周呢?这时候让我上哪儿去给你找舞伴啊老大,我这边正……”忙的要死。 “如果我下去的时候还找不到人,那你也可以卷铺盖滚蛋了!”他说完已经挂掉电话然后直接扔到旁边的真皮沙发里,真心烦躁了。 上司有难,下属绝对就是苦逼的那一个,尤其是直系下属。 晚上的顶楼阳台上已经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几个一组的随意聊起来,都是相熟的,或者以后会需要互相利用的,谈的更是平时最不愿意谈的乏味的家常。 男男女女中,都不乏一些在猎寻猎物的人,这种场合,所有分公司的老总全部到齐了,而且还来了不少俊男靓女的,都对总公司的高级上司比较感兴趣。 当大家都在议论着什么的时候,一个穿着蓝色礼服的女人从容的挽着一个穿着银色西装的高个子男子从台阶处缓缓地越来越完整的出现在众人的眸光。 更是有些贵公子已经经不住诱惑的喉咙发紧的吹了口哨。 也有些花痴女已经被楚江迷的做要晕倒需要旁边人扶的状态。 可是他们的眼眸中,却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这些小动作的人,只是直径的往前走。 今晚的暖文更是换下那套紫色的连衣裙穿上蓝宝石的长裙在朦胧的灯光下优雅动人的让所有的男女为之惊叹。 腰线收的极细,束腰上勾勒着银白色的花纹,带着中世纪欧洲宫廷的韵味,腰背笔直的缓缓地挽着她男伴的手臂往前走着。 然后一起在几个长者面前站定,她完美的笑着,那样落落大方,秀丽端庄。 只是还没等打完招呼他们俩交融的地方就被人用力的拆开:“是不是我兄弟?”杨晨非常严肃的样子,一手抓着楚江一手抓着暖文。 俩人对视一眼,完全不懂他的意思,然后又一起看向他。 “如果是就把你女人借我用一下,就一会儿,我保证!”他也是无意间才发现今晚最发光的女人竟然在他兄弟的身边。 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实在是他老板的要求太高,对身高,相貌还有形象都要求太高,所以他一时真的很难随手抓一个这么合适的女人。 楚江皱着眉又看向暖文,他尊重她的意见,看出杨晨真的很急。 不过没多久之后他就后悔了自己的这个决定,早知道会那样,他一定不会征求她的意见,一定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身边半步。 而眼下……。 “没关系!”暖文从容大方的说了三个字,脸上的笑容不减。 楚江才勉为其难的答应,接着杨晨就把她带走了。 “上哪儿?”只是暖文还没等问完,现场最强的灯光却突然在不远处的台子上打住。 然后一极具杀伤力的眼神直逼她的心房。 原本红润的脸蛋片刻苍白了。 “待会儿麻烦你扮演一下总裁的女伴,他的女伴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就这样!” …… 杨晨迅速的解释着,完全没有发现暖文的改变,暖文的眼神许久才好不容易从那个人的脸上移开,然后缓缓地……,有些慢吞吞的转头看向杨晨,他已经在打电话。 接下来是他的致辞,当他简单的说完那些最无聊又必须要说的话的时候,她的脸,也已经映入了他的眼帘。 不知道原因,总之她是随着自己的心走的,只是轻轻地摇了下头,身子情不自禁的就要往后退。 他如豹子般敏捷的眼却立即扑捉到她的任何小动作,然后在众人面前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不行, 这样的重逢,好像有些太戏剧性了。 当然,其实所有的重逢都很戏剧性,虽然也想过这样的结果。 但是此刻,她的心一阵狂乱的跳动……。 杨晨打完电话一转头就看到暖文往后退的动作,很是心慌的皱了眉:“喂,你已经答应我的话不能食言。”他立即抓住了她。 暖文这才稍微的回过神,看向杨晨,刚想跟他道歉,却又听到那熟悉到让她刻骨铭心的声音:“放开她!” 当大家的目光都渐渐地聚集到他们身上,他已经站在她面前,那么冷漠的,好像又带着些痛苦,还有……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 微微皱着的眉锁的更紧了,眼神里一时之间仿佛千万种变化,复杂的要紧。 她更是震惊的看着他。 七年了。 她是有所改变的,当年那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女生,青涩的扎着两个马尾的小女生跟现在妖娆妩媚又性感妖娆的女人来说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他还是一眼便把她认出来。 正如她也一眼就看到他。 尽管这里有那么多的人,可是,他们却还是这么准确无误的第一眼就认出彼此。 她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屏住呼吸,眼神里渐渐地冷静下来的东西让他更是也跟着沉静下来。 内心的蜂拥澎湃此刻渐渐地尘埃落定。 他也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杨晨只是有些惶恐的立即就把她的手腕松开,像是吓的,动作那么的利落。 音乐却突然响起,那么优美动听。 他的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她的心却还是跳的那么快,那么的卖力,仿佛就要跳出来。 记得他离开的那天,她在医院的妇产科手术室里。 一晃就是七年了, 只是,这是真的吗? 她的心里早就确定他就是那个人,可是如今,这个聚光灯下备受瞩目的男人,到底是谁? 当她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他的身影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此刻, 他竟然向她伸了手。 没有任何言语,甚至没有一句‘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她有些懊恼的看着他,他竟然敢让她跟他跳舞。 “喂,余暖文你在干什么啊,还不快点答应总裁!”一旁的杨晨在小声的提醒。 她却早已经什么都听不到,只是从容冷清的看着面前高大的男子。 他也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伸出去的手再也没有收回的余地。 当然,他也没有再收回去的准备。 两个人就那么冷清的看着对方,似是在一场大战,一场没有硝烟却冷的让人发抖的大战。 然后她沉吟着伸出了自己的手,一直合着的红唇浅莞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手就那么伸到他的掌心,他才算满意的垂了垂眸,眼神却从没有离开过她的脸,然后把她那双细腻柔软的手握在了掌中。 然后周围成了一个圈。 她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 她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任由他握住。 握的那么紧……。 楚江只是皱着眉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然后脸上的表情更堪忧了一些。 她却已经被他牵着进了舞池,就那样,在那么璀璨的聚光灯下,其实他们何尝不是最完美的搭配。 只是此刻的他们却已经各怀心事,就想在场的商界人士也都因为这个神秘女人而窃窃私语起来。 而站在前面的楚江又怎么会听不到那些风言风语,只是,他选择相信她,选择等她告诉他一切的真相。 犹如当年她哭着告诉他她把男朋友给吓跑的事情。 看着已经破茧成蝶的她,许久的端详过后他却只是平淡无奇的一句问候:“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像只是一场简单的分离,然后她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出现。 ------题外话------ 新文求收藏! 正文 02 重逢(2) 他的眼里那么从容的样子,让她的心情不自禁的冷嘲了一下。 她却只是对着他嫣然一笑:“我们很熟吗?占总裁?” 占总裁……他是占总裁,世界排名都在前一百名的富豪之一啊。 这让她如何能跟曾经那个在学校里还算低调沉稳的男人当成一个人? 就在刚刚,她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怪不得当年他会丢下她跑掉,原来他的身份竟然是这样高高在上的让人不敢高攀。 可是,这又怎样? 她不稀罕,他的身份,她从不稀罕,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又或者将来。 之所以现在还这么压制着内心其实想要狠揍他一顿的冲动,只是因为当年他那样不负责任的离开。 他更是稍微的皱了皱眉,这么冰冷的口气,这么冷漠的表情……真的跟当年的她一模一样。 那盛气凌人,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样子更是跟曾经那个女孩如出一辙。 她叫余暖文,好多年里他甚至忘记这个名字,只记的多年前在学校里被她蹭的满身眼泪鼻涕的时刻,她慌张的哭着说她怀孕了。 那时候的她还会慌神。 可是现在的她貌似很难再有那样的举动了吧。 他依然那么揽着她继续跳着,动作娴熟的仿佛家常便饭,她又何尝不是。 心里明明刚刚走过七年的失落跟落寞痛。 当他口中坚定的三个字轻轻地吐出:“‘余暖文’,不要装作忘记我!” 是的,这一刻,他更肯定她早就认出了他,所以他这么无比坚定的叫着她的名字。 那么刻骨铭心的声音,她怎么才能忘记? 坚定的抬眸迎上他璀璨的眸光,任由心里排山倒海般波澜壮阔。 在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里她几乎都无法安然入眠,就是因为他不负责任的一声不吭的丢下她一个人,尤其是在他走后不久她的母亲也离世了,那段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 她木讷的顿住舞步,露出倾世的笑容,却只是片刻。 缓缓地放开他,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逐渐的往后退去。 今晚如此性感又富有魅力的女人,竟然就那样抛下了A集团的大老板决然离去。 他也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越走越远, 当他发觉手心里已经没有了她的温度,她已经消失了。 仿佛只是来过一下子,像是一场梦,很华丽又很奢侈的梦。 剩下的只是一池的低喃议论,大家都在猜测着什么,那样高傲的女人,如一个清冷的女王般的女人,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敢在这种时候让一向高高在上的占大总裁颜面扫地吧。 当然,没人敢让他颜面扫地。 只是都在猜测那个‘神秘’的女人到底是谁? 占总七年间未谈过一个对象的原因难道就是她? 楚江感到不妙,心狠狠地荡了一下,然后就追了出去。 杨晨更是恨死余暖文刚刚把他老板甩在这么多人面前一声不响的离开了,真是佩服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竟然这么多人面前一句抱歉的话都没有就那么走了,她是当所有的人是透明吗? 她只是带着一股很强的风往电梯处走去,或者是听到身后有人跟来,她豁然停下风风火火的步子,清冷的表情渐渐地冷静。 谁都不知道,就在刚刚她一直往这里走的时候,她的心里好像有只小兽就要冲破她的心脏,那种感觉,莫名的愤怒。 电梯里楚江什么都没问,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后。 她也什么都没说,那样的愤怒只是在不久后就颇为无奈的消失了,她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又一如往常的目视前方……身上却散发出一种逼人的气势,让人不敢轻易的猜测什么。 “是他!” 没有任何隐瞒,对电梯壁里映出来的那张熟悉的脸,她完全不会有任何隐瞒。 那么淡漠又无奈的两个字,他却已经全明白了,再看她冷漠的表情,他只是垂了眸。 他在等她做决定。 她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敢那么信誓旦旦的让她别假装忘记他,当年不负责任的是他吧好像,凭什么他现在好像一副曾经很受伤的样子,到底是谁伤了谁? 不管了,她不想管了,曾经的事情,爱是怎样就是怎样了,反正那一页已经揭过去了。 只是他们刚下电梯,就有人从另一个电梯里也出来,是杨晨,只是当他看到楚江跟在暖文身后大步离开的样子,最终他还是没能追出去。 而且老板也已经打过电话来:“马上到我办公室!” 占总裁已经站在办公室的大玻幕前,眼里似乎正在有什么过往走过一遍又一遍。 一手握着手机抵着下巴,一手自然充当了台子被那个手臂给垫着。 思考问题时候的样子有些过分的沉闷,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他才稍微回神,冷漠的转了头。 “老大,我要被你搞死了今天!”杨晨很不负责任的声音。 占南廷却只是垂了垂眸子:“那个女人你是从哪儿找到的?” “什么女人?哪个女人?”杨晨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双手插在口袋里,显得有些头大。 “余暖文!”那三个字,今晚第二次从他的嘴里准确倾出。 杨晨还是愣了一下,不过却立刻又明白过来:“哦,你说她啊,她正好是咱们一个分公司老总的女朋友,……而我恰好跟那个老总是铁哥们!”他说到后面一句还颇为自豪的样子。 占南廷却拧着眉冷冷的看着他,似是在警告他说话注意点。 杨晨立刻意识到些什么,不过又迫于压力皮笑肉不笑的耸耸肩:“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虽然你是我老板,不过那可真是我的表兄,所以,你不用这么狠吧?”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对什么女人注意过一点点,可是今晚……太反常了。 杨晨要哭了,如果他真的看上余暖文,他担心他老大的性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那到时候他表兄会不会杀了他这个元凶。 “你出去吧,我待会儿先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给你来处理了,明天上班前把她的资料调出来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他沉闷的声音,心里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杨晨真的快要死了,因为他看到他老大的眸子里明明在算计着什么。 那么他们表兄弟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办? 他又冷撇了一眼被吓住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杨助理,似是在警告他该滚了。 杨晨这才回过神赶紧的离开,只是却又开始寻思着怎么跟自己的表兄负荆请罪了。 而且那个余暖文,他怎么也想不通啊,整场下来她好像一直都很‘极品’啊,也没看到她有什么好表现,可是他老大竟然就是看上她了……吗? 虽然他也承认那女人确实有‘几分’姿色。 不过就那冷傲的样子,他也不喜欢……越想越远中,之后差点幻想怀抱美女……若不是有电话进来。 似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一打开家里的门他却又沉默了,拖着疲倦的身子拿着外套往楼上走去,灯都没开。 深邃的眸光里有些闪闪发亮刺痛别人眼睛的东西。 七年了, 夜深人静,高大的背影略显凄凉的站在窗口的那盆小花面前,性感的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快要开花的花骨朵。 靠着月光洒在花上的美妙际遇,他的身上也明亮一些,房子里一盏灯都没开,他的背影那样落寞孤独。 七年,花儿已经开了又谢了不知道多少回,中间也有好多次差点都死掉了,不过现在,竟然又要开花了。 这是不是在象征着什么? 性感的嘴角浅勾起来,眼神里也片刻的柔情。 可是又想到了什么,眼神瞬间就冰冷了下来,然后温柔抚摸花骨朵的手也顿住。 “余暖文,你在恨我?” 他也不确定,已经过去七年了,但是她今晚的表现,她那冷清的眼神……。 不过恨也好,总比忘记的好。 于是最后他还是心情不错的躺在了床上,只是却还是失眠了。 她前半夜也没睡着,但是后半夜显然睡的太香了,因为只要想到他们这一页已经揭过去了,而且他们马上就会离开这个城市,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保持良好的睡眠,女人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她特别喜欢听音乐,没事就呆着个耳机,阳光明媚的早上她依然戴着耳机站在落地窗前对着对面的那片海一边听着歌一边看着新闻。 她好奇的是为什么今天报纸的头条竟然会是她,而且为什么评论说大名鼎鼎的占总裁七年都没有过任何绯闻,一直被传闻跟助理杨暧昧……。 只是这些楚江并不知道,他看到的只是她的美,在他心里,似乎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是那么的美了。 或者是因为爱,一旦爱了,就不管对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是美美的了。 她又换上一紫色的连衣裙,把她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在他的面前,他从客厅端着咖啡过来,看着她很享受这一刻的样子忍不住笑的那么温暖。 每次看到她享受生活的时候就会感觉心里满满的,她是被自己说服的满足,而他则是因为她的满足而满足。 脚上穿了一双很不搭的拖鞋,却让她平添了一些孩子气,高高扎在脑后的长发也让她看上去更加的率性,这些年,她一直是个很率性而为的人。 在他身边的工作更是井井有条,是最了解他的人,也是他最得力的住手。 至于男女朋友,算是吧,虽然已经好几年了都没有发生过那件事。 《夜夜夜夜》听着听着她突然讥笑了一声,凉的是她的心,痛的却是身后的男人的心。 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 反正我的灵魂已片片凋落 慢慢的拼凑慢慢的拼凑 拼凑成一个完全不属于真正的我 我不愿再放纵 我不愿每天每夜每秒漂流 也不愿再多问 再多说 再多求…… 有些事已经不再刻意去想,就要忘记,又或者一直在忘记跟想起的边缘。 可是还是重逢了。 这个明媚的早上,才刚刚吃过早餐就有人来找她,刚刚还跟楚江商议着马上回城,可是当门被打开,那貌似陌生又貌似熟悉的脸再次映入她的眼前。 ------题外话------ 新文求收藏! 正文 03 重逢(3)占总请自重! “大小姐,老首长只是想请你吃个午饭而已……!”那男子谦卑的站在她面前,原本比她高出一些的身子却微弯着,看上去有些为难。 这个男人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就算是在另一个城市的时候,只是她依然没有打算见,太迟了,她已经自力更生太久。 “抱歉,今天上午的飞机!”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她不想见的人,她甚至连拒绝的理由都不愿意找。 “大小姐,老首长最近身体不太好,您看您……!”那人又低微了几分,只因为来时老首长吩咐他一定要把她请到。 “与我何干?还请你回去转告你们老首长,我余暖文只有妈妈很久了!”言下之意就是没有父亲更久了! 她的冷漠让他吃惊。 看着那人无奈的转头离开她才关了门进去,为什么不早些年找她,在她母亲还活着的时候! 眼睛在关上门的时候闪过一些晶莹,但是一转头所有的难过跟心酸都没了。 她的脸上前所未有的冰冷,让他为之一振,第一次在她心情这么不好的一开始就问她:“怎么了?” “没事!”她只是低低的两个字,苦笑着摇了摇头。 楚江担忧的看着她,她不愿意说的事情他从不勉强,他还以为是占南廷的人。 正准备走的时候手机却又响了。 她皱起眉,今天似乎不是什么好日子啊。 陌生的号码,她看一下差不多跟她要抵着额头的男人,问他知不知道这个号码。 “是杨晨!” 杨晨?余暖文更是有些沉闷了,只是还是接起了电话。 “是余小姐吗,是这样的,关于工作上的一些事情,麻烦你来公司一趟,司机已经在你酒店门口等你!”杨晨颇为耐心的声音。 余暖文又是费解的看向楚江,杨晨已经挂了电话,楚江也皱了眉,感觉很不好,掏出自己的手机,把行李箱放在了一旁给杨晨打电话,只是之后那小子竟然聪明的关机了。 楚江只是想按理说公司如果有事,就算是关于她也该找他这个老总先问问吧,却直接把电话打到她那里……。 于是他们俩今天没走成,他陪着她一起去了公司,却被拦在了总裁办公室门口。 “我自己进去,我倒是要看看有什么鬼!”余暖文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嘟囔着就敲了门。 “请进!”那么熟悉的声音……让她愤怒到肺都要炸破的声音。 她刚要开门的时候门却开了,只是来给她开门的却是杨晨,她走进去站在门口,杨晨还是不想走,占南廷只是先让她坐下:请坐! 示意他对面的椅子里。 她便走过去,垂着的眸子里眼神全是警戒。 杨晨不是不想出去,他是不敢啊。 只是刚想再回来坐下,占南廷却冷冷的眼神看向他。 杨晨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离开了,只是一出去就看到楚江在门口秘书跟前悠闲的站着看什么材料。 楚江看着他的眼神更是带着怒意的,虽然没有暴露出来,也或者是杨晨心虚,反正已经不敢看楚江的眼神了:“那什么,我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 想溜,楚江却先一步抓住他,什么表弟,竟然不帮他反而忙一个外人,他很缺钱吗? 而办公室里,偌大的空间空气却显得有些稀薄了。 一时的安静,他久久的盯着她那张冷漠到极点的脸,许久后才靠在椅子里又明目张胆的打量她。 她也被打量的受不了了,仰首看向对面高高在上的大老板:“不知道老板找我这个分公司的小秘书来有何吩咐?” 脸上是百分百的敬意,嘴角浅莞出的弧度更是百分百的尊重,完全没有亵渎他的意思。 只是太过职业化的样子,那么疏远的距离,却让他的心里顿时刺刺的,然后微眯着的眸子终于有了态度。 “听说你在分公司表现一直不错,所以……恭喜你升职了!”他晓有趣味的跟她绕了好大一个弯。 她才怔怔的看着他:“什么?” 不敢相信。 “怎么,升职了对你来说不该是件好事吗,最起码双倍的薪水可以让你那艰辛的生活稍微好点,你说呢?” 他似是很了解她。 也是,七年前他本来就了解她的一切,只是七年前他走的时候她还有母亲可以照顾她。 他是自责的,在知道自己走后不久她的母亲就离开了的时候。 只是这些,他也是刚刚才知道,或者,这也是他打算把她重新拉回身边的真正原因,反正心里特别的难受,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只想看着她。 “首先我真的特别感谢公司领导对我的信任跟抬举,不过我却不能接受这美差!”她直接拒绝,连到底什么差事都觉得没听的必要。 “你还没听我说是什么工作!”他冷笑着说道。 “不管是什么工作我都不需要,现在的工作我做的很顺心,并没有想换工作的打算!”她依然笑着,那么职业化。 他终于不悦了,他都这么低三下气了,可是她却依然那么冷漠的,于是他又讥笑:“顺心的缘故是因为楚总吗?” 他七年没有她的空白,她都在那个男人的羽翼下吗? 四目相对,又是一场仗,他的眸子里尽是坦白,他就是想知道。 而她的眸子里却全是冷漠,然后也是一笑:“是!” 既然他想知道,那她就满足他。 果然,他的脸突然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完全冰冷了下来:“余暖文,我劝你不要玩什么困兽之斗!” 这么多年你在那个男人面前也是这么冷漠的无可救药吗? 他突然起身,倾身在桌身,经过那张宽大的桌子把她的下巴用力的捏住。 那性感温热的手指轻易的挑起女人的怒气,当然,此刻的他也早已经怒气腾腾,似是被机智的猎物给惹急。 困兽之斗? 她却只是冷静的看着他,任由他的眼神越来越阴狠。 他又松开她,心里一阵挣扎,甚至最后都不再去看她,只是直起身低着头扫了扫自己的衬衣袖子然后貌似悠闲的往落地窗前走去。 她被挑起的下巴还高高的昂着,那个动作许久都没有变,他刚刚的疯狂,那一刻的温度传寄,此刻,她却只能让自己忍耐忍耐再忍耐。 只要离开这里,一切都会回到昨天之前的平静,她那样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 “今天开始你就在公司上班,我秘书刚好辞职结婚去了,现在正空缺中,我倒是要见识见识你的能力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好!”其实是他打发人家回家结婚去了,因为昨晚的事情他非常感激自己的小秘书,只是那小丫头却已经哭笑不得。 分公司给她的评价颇高,他有点怀疑她的工作能力……。 “我不同意!”她固执的四个字,已经从椅子里站起来,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要走。 “余暖文!”他再次喝住她。 冷清的声音更是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的心脏轻轻地划开。 她顿住步子站在那里不转身也不往前走,他却迈开大步走了过去,就那么很熟悉的样子把手放在她的双肩,渐渐地……额头轻轻地抵着她的额头。 呼吸瞬间停止,她眼都没再抬起,只是听着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 只是他的呼吸有意无意的喷洒在她的脸上。 他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轻轻地合着眸,寻着那熟悉的味道渐渐地薄唇就要覆上她的。 她却突然的别开脸:“占总请自重!” 就差那么一点点,他都因为她开口时不经意走过他唇间的呼吸喉咙一紧。 她在提醒他,更是提醒自己,这个天之骄子与自己一丁点关系也没有,自己更从来没想过要攀着金枝当王母的打算。 他有些失望,眸子里冷漠下去,看着她的动作却没有变:“还是那么执拗!”声音突然软下来,有些宠溺的语气。 只是这几个字,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地划过她的心间。 他还记得吗? 曾经她那么执拗的不允许他给她花钱。 曾经她那么执拗的不允许他给她送贵重的礼物。 曾经那么多次差点擦枪走火,最后她都突然理智的那么执拗的不允许他碰她的下半身。 曾经…… 那么多次的吵吵闹闹,却在彼此生病的时候都会守在彼此身边照顾。 曾经他们都很执拗的要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守护着对方,可是那一次在医院他却一走了之。 他竟然是个胆小鬼? 那么多次的心灵共通,如果不是那次醉酒,他们又怎么会有那一场七年都无法放下的分离。 那天同学的生日会上他们因为刚刚吵过一架所以都喝多了,之后却鬼使神差的一起走了,那个夏天他们最熟悉的小木屋……。 只是当她以为自己怀孕的时候……。 很多事情,或许都是命中注定吧,就像他们会分手。 她也是在那次才看清了他。 她还是转了头,受不了他这样:“工作调动的事情免谈,至于别的,……我们好像没有熟悉到可以说别的的地步!” 她还是那么冷清的提醒他。 只是他却在她又想退后的时候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又或者该说是捏住,因为她感到腰上一阵疼痛。 她在他面前假装镇静的样子,他看着却颇为有趣,她还是会脸红不是吗,眼下如此诱人的模样…… 讨厌极了他那样的眼神,她只是刚刚皱眉,他却又一手擒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下巴,颇为用力,之后俯视着比他矮出一些的固执女人,似是打量着一个尤物:“是比以前漂亮了,是被楚总调教的?” 那声音,带着嘲弄。 她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暖文,别这么倔强,我喜欢你温柔时候的样子!” 他的大拇指轻轻地抚摸过她柔软的唇瓣,像是在撩拨,又像是侮辱……。 ------题外话------ 新文求收藏! 正文 04 耍流氓 他的大拇指轻轻地抚摸过她柔软的唇瓣,像是在撩拨,又像是侮辱。 在她看来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个臭流氓。 于是她毫不客气的回击他:“占总,我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做跟你身份不相符的事情!”咬牙切齿的说话间七公分的鞋跟早已经狠狠地踩在他的脚上,那昂贵的皮鞋陷下去一块。 他忍着痛却笑的更鬼魅:“我现在偏要做了,你能拿我怎么办?”是被挑衅了! 虽然她是无意的。 那么邪魅的声音,之后她的身子便差一点倒下,然后下意识的攀住他的脖子,一条修长的美腿也翘了起来,那么暧昧的姿势,她看着面前疯狂如豹的男人,呼吸都差点乱了。 眼下红着一张小脸的小女人,他却只是邪魅一笑低头便凶猛的吻上,或者说咬更合适,她明明感觉到唇间的疼痛,明明感觉到那强硬的舌进到她的口腔,那么的疯狂。 一只大掌环抱着她,另一只紧紧地捏着她牛奶般润白的腿,情不自禁的把那个吻给加长了。 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楚江想要过去却被杨晨拦住:“你不能进去!”作为下属他要尽忠,没办法。 “让开!”楚江怒了。 就在此时,门板突然发出被碰撞的声音,那么用力干脆。 外面的人同时看向那被关着的门板,都惊讶了! 里面贴着门板的女人已经疼的皱眉,脸色苍白,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更肆虐起来。 “占南廷!” 终于, 七年了,她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不,是吼出来的。 随之,两颗清泪竟然情不自禁的跟着飘了出来。 他凶猛的动作乍然止住,渐渐地理智,还带着疯狂的眸子再认真的看她那愤怒到极点的样子试图要再说些什么。 心里划开一道……。 却什么都来不及说。 “啪!”狠狠地一巴掌甩向了他的脸。 他却只是愤怒的站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 她抬手用力的擦了下被他咬破的唇,那动作,帅气的像是个黑道上见惯了血腥的男人动作,毫不在意那点疼痛的样子。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原本很多话想要跟他吼,可是看着他那欠扁的样子最后她竟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只是想走,他的身子却从未离开半步,就那么逼迫着她让她想动都动不了。 他的眼神异常冷漠,是她曾经从未见过的,像被惹急的猎豹凶猛残暴。 “麻烦你让开!”虽然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后她也有些心虚,可是刚刚他那么轻薄她……拽了拽自己的裙子,然后狠狠地瞪他。 “这辈子就只有你敢打我!”他阴柔的声音,身子再次贴了上去,欺压在她的身,大掌把她的一双如玉手腕给举起来在她的头顶。 “占南廷!”她再次朝他吼,却不敢看他,只是一直在想要挣扎开的行动中,虽然一直未有成功。 “嗯?宝贝,知道吗,这么多年,还是只有你能把我的名字叫的这么好听!”他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眼神有些阴柔。 或者是从第一次在学校里,千万人中她大吼着他的名字的那一刻,他的心早就尘埃落定。 她不敢看他,可是他的额头用力的抵着她的额头,粗野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还逼迫她看他的动作。 突然就想起在酒店看到报纸上写着的那份关于占总裁性取向的问题:“是吗,应该是杨助理叫的最好听吧!” 杨助理跟他,那杨助理一定是扮演女的吧,他这么腹黑,怎么也不该是个女的啊。 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今天的报纸他自然也看了,本来没什么,反正也看惯了,但是被这个女人这么看的话,貌似不太好。 于是今天下午他第一次对媒体的报道产生了质疑,第一次对媒体动手,那家媒体自此再也没出现在新闻。 以前他从不在乎,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皱了皱眉,不过他对这些一向无所谓,但是今天开始,好像什么都很重要了。 “宝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还能不了解我是怎样的人?”那是谁把你肚子搞大的。 她分明看懂他的意思,却只是冷清的看着他,用眼神回他一句:没有人。 “我对你的事情没兴趣,让我走!”她冷冷的说。 “乖乖在这儿上班!”他轻轻地帮她整理衣服,然后手指轻轻地抚摸她很有弹性的小脸:“你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让弟弟妹妹们也不能安心读书了?还是想让我这就昭告天下你的另一个身份?” 他那么温柔的声音,可是她却被吓住了,他们昨晚才见面,今天早上他就把她查清了。 今天早上先来敲门的就是那个家的人,只是她没有见那家人的打算,甚至还没想过要告诉楚江,关于那个秘密,她想一直保守下去。 可是他竟然能查到。 “好啊,那就随你!”只是要强的性子,她怎么肯在这时候对他服软。 于是她还是想推开他,只是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他依然那么黏在她身上。 他也是执拗的,在有些事情上他一旦选择了坚持就会直到胜利,这次也一样,直到她挫败下来:“给我点时间,明天我再来上班,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他只是低笑了一下,然后缓缓地退开一些,只是退开之前还是伸手给她擦了擦脖子上的口水:“明天见!” ‘绅士又有礼貌!’ 她从办公室出去的时候楚江已经跟杨晨打了一个来回,办公区‘稍微’显得有些热闹。 只是她现在的心情……什么都没说,现在心情很烦躁,只是从他们身后经过,楚江才停手从杨晨身上爬起来然后追了出去。 杨晨更是吃痛的揉着胸膛去了办公室,一打开门就看到总裁也被啃破了的嘴唇,颇为壮观啊。 回去后她就跟楚江以她的方式交代了一番,楚江显得有些无力,一直垂着眸不说话。 “如果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强求!”她知道他喜欢压制自己的想法,但是这件事情她绝不会勉强他。 “暖文,我信你,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你说你跟他只是工作关系,我就相信你跟他只是工作关系,异地恋没什么可怕的。” 她是感动的,他这么相信她。 “楚江,我不想让你失望!”她钻进他的怀里,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了。 楚江也只是轻轻地闻了下她的额头,拥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好在现在科技发达,我们每天都可以视频是不是,而且,两个城市也不算太远,放假的时候我们还是可以经常在一起!” 只是异地恋,其实他们真的可以克服,于是两个人更是明朗了。 她微笑着看着他:“戒指呢?” 她知道,早在很久前他就准备好了一枚戒指给她。 楚江一怔,戒指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其实他一直带着,本来昨晚上他想求婚的,可是竟发生了那件事。 “给我戴上!”她是真的不想跟占南廷有除了工作上的任何关系,或者这样就可以打消他的念头,或者这样,楚江也才能真正的安心。 “暖文,不要勉强自己!”他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激动。 “现在勉强的好像是你!”她却一直很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个男人,能给她安定的生活,在她心里,已经没有人比他更合适自己。 或者是因为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 于是他无奈一笑,还是握住她的手,然后把早就选好的素戒推向她的中指。 ------题外话------ 新文求收藏! 正文 05 已有婚约的女人 晚上把弟弟妹妹从学校接出来一起吃饭,让他们见见未来的姐夫。 楚江对他们的体贴表现,三个大学生看着手里的最新款苹果手机连连点头,这个姐夫真不错。 三个同样清秀率真的分别是老二晴天老三夏天跟最小的云天,云天最深沉,颇有男版余暖文的样子。 至于晴天也是不怎么爱说话,小小年纪就看透凡尘的样子整天唉声叹气世界太无聊,夏天比较温柔,这三个是真的亲姐弟,暖文虽然是姐姐,却没有血脉的,不过他们姐弟四个,比亲兄弟还要亲的。 这三个都是十几年前暖文的妈妈在一次去地震灾区当志愿者的时候收留的,那时候她靠着写小说还赚了不少钱,养活四个孩子虽然有些勉强,不过也还是可以的,之后很多年里他们一大家人一起过的也还算幸福。 前几年他们妈妈离开了,暖文又挑起了他们学业的重担,不过好在他们也知道拿奖学金,也知道假期去打工,所以暖文才不至于被累死,三个一直用几百块落伍手机的大学生一看到新款苹果,那自然是亲亲亲姐夫了。 晴天还很是激灵的说:“姐夫,以后我们三个可就只认你是我们姐夫了,你可要好好地对我们老姐,她不容易啊,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们拉扯大,她的手都粗糙了……!” 夸张的说着还去摸暖文的手,被暖文狠狠地拍了一下,白了一眼。 然后她又嘿嘿的笑起来,楚江听到她弟妹叫他姐夫自然也是开心的,尤其是有些腼腆的夏天也羞涩的笑着说:谢谢姐夫的手机,以后我们都支持你! “你们就这样把老姐给卖了……哎,老姐,你就勉强点嫁给姐夫吧,值了!”刚刚好像还是在帮暖文,可是一会儿的功夫就调头了,看着手里玩的特顺的苹果,赞叹的点头。 “几个苹果就把你们给弄成这样,你们的良心都给狗吃了吧?”暖文无奈的冷脸,却又抱着楚江的手臂笑着说道:“不过这个姐夫你们是叫定了!” 说着不忘亮出自己手上的素戒给他们看,除了云天微微皱眉,俩女的都尖叫了。 第二天他中午的飞机,她一大早去上班,临行前在门口吻他:“乖乖等我回来再走好不好?”搂着他的脖子温柔叮嘱。 “好,见不到你的人我就不走了!”他也笑的如沐春风,她就是他的春风。 双手自然的搂着她的腰,这个动作其实他们做过很多次了,只要她不变,他就会一直等她的。 然后她才去公司,杨晨负责带她熟悉总公司的一些日常事务,又给她一些资料,因为本来就是公司的职员,所以熟悉起来也比较快。 顶楼的办公区,一身帅气的银灰色西装的杨晨朝着前面拍了拍他修长的比女人还好看的手:“大家停一下,介绍下我们的新同事,余暖文小姐!” 不用介绍大家也都知道了,昨天那场闹剧,她们早就在怀疑这里面有‘奸情!’ 只是还是全都附和着冲她笑,不管她的身份是哪个,似乎都不是大家可以随便得罪的,于是一开始大家就特别聪明的跟她交朋友。 “大家好,我是余暖文,以前在K市的分公司担任楚总的秘书,多亏大老板提携才能一步登天啊!”可不是一步登天嘛,都登到最后一层了,丫丫的。 其实她这话明明就是贬义,占南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听着她的话微微蹙眉,却只是靠在门框看着她继续说下去。 “下面介绍下本人的婚姻状况!”她说着亮出自己的右手,中指一枚铂金素戒立即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原来你结婚了?”大家异口同声。 “未婚,不过过不了多久就成已婚人士了,呵呵,请大家多多指教哦!”她笑着完美谢幕。 却没有看到身后那道锋利刀刃般犀利的目光,那样的一眼,仅仅只是看到一下下大概就会死好几百次了吧。 就这样,她一来公司马上就把自己的身份位置摆在最正确的位置,不容许别人对她随便指手画脚闲言碎语。 然后大家就热络了一会儿之后杨晨才在她耳边悄悄地问了句:“什么时候定下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有必要吗?”她冷冷的看他一眼,这个‘卖国贼’还想知道他们的事情。 杨晨似是自知理亏,也没再说话,隐忍着沉重的内伤低了头,只是一转身就看到他们的总裁大人站在门口看杂志的样子,更是吓了一跳。 “散了散了,上班先!”杨晨又一吆喝,然后大家乖乖散开,决定晚上一起去吃饭欢迎她。 她才转身,也没想到他会在,不过这个样子看上去,他大概都听到了吧,也好,让他知道自己的位置,以免昨天的画面再上演。 他却只是懒懒的把她桌上的资料又放下去,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随即一声冷哼就又进了办公室。 如此甚好啊! 她高高兴兴的上班,一个上午他都没打扰她,只是刚开始进去送了杯咖啡,然后就下班了。 “暖文姐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几个比她笑的女孩子顺便叫着她。 “不了,等晚上吧,中午我还有点事!用餐愉快哦!”她笑着婉拒。 当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之后她才摁了内线:“总裁,如果没什么事我先下班了!” 他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听着内线传过来的声音只是沉默。 竟然没有回,瞬间的沉默,她懒的管他答不答应,反正也到了吃饭时间,怕耽误去送他,拿起包包就走了。 只是听到她离开的声音他才忍不住又冷笑,她竟然戴了戒指,她竟然一进公司就对所有人宣布她的婚姻情况,她是故意的吗? 冷漠的眼神突然化作最锋利的匕首,下一刻,谁要是先进来,谁肯定倒霉,好在大家都下班了。 “老大,我表兄要走,我去送,今天中午不能陪您共进午餐了哦!”是杨晨的电话。 他什么都没说就挂掉了,怪不得她不跟同事去吃饭,原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啊。 深邃的星眸微微眯起望着远处,周遭的空气又稀薄了几分,杀气腾腾的如帝王般坐在他昂贵的老板椅,却在用不了多久后又沉静下来,似乎好戏还在后头呢。 不急,慢慢来! 然后扫扫衣袖迈开修长的大腿拿着外套去吃饭ing! ------题外话------ 新文求收藏啊求收藏,加入书架就行,求书评呢还,嘿嘿。 正文 06 她是大嫂 “你是不知道大嫂今天多威风,一进公司就跟公司所有同事都宣布她是你老婆我大嫂了,真是让弟弟我佩服不已啊!” 他还记得占南廷那时看他的眼神,好像要杀了他那样,一个上午都没敢进他办公室啊。 “你真的那么做?”楚江拉着暖文的手,简直无法想象她那么专制的样子。 “是啊,我认为这是我一定要做的事情!”她不想给他压力,只是给占南廷提个醒而已,免得以后发生言情小说里的杯具,她可不想被虐。 她挽着他的手臂笑的那么绚烂,像是极幸福的女人。 他无奈的叹息:“别为难自己!”那么真诚轻柔的声音,里面充满了体谅。 她笑着冲他点点头:“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回去后要好好地啊,没有我在你身边,一定要记得照顾好自己。” 他更是苦笑不已:“以后谁给我做饭啊?” 哎,话说她还没有租房子呢,他一说做饭的事情她突然想起来,下午回去后要先到网上找找房子了:“对了,别忘了给我把行李寄过来!” 杨晨站在旁边看着人家小两口浓情蜜意的,暗自替自己老大难过了一把,不过兄长能得一美妻也算好事啦,只是实在想不通占南廷为什么要把余暖文留在身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这次是。 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俩人好像并没有反抗就同意了占南廷的无理行为。 按理说不管楚江还是余暖文都不是那种随别人处置的人啊。 只是碍于有些话不好多问,所以也就忍着没问下去,只是他才走神一会儿,再抬起头,人家小两口都到了检票处了,暖文踮着脚尖搂着楚江的脖子在他唇上狠狠地一捉,看到楚江脸上都红了一片他简直怀疑那个男人是得了什么病吧,怎让女人给亲的脸红了起来。 不对,她的唇上大概摸了……‘蜜’毒。 或者是处于恶作剧,还是某个不怀好意的心思,反正杨晨是把这个画面给拍下来了。 而暖文一点都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只是恋恋不舍的跟男朋友分手:再见。 最终,还是要说出那两个字,他紧紧地牵着她的手不舍的分开,终究却也抵不过那两个字的拆散:“再见!”即使情再难分。 机场门口杨晨早早的把车子开过来:“美女,一起吧!”这下怎么不叫大嫂了呢,或者他更清楚若是让某人知道这俩字,肯定会不饶他吧。 暖文一阵盯着他,直到他身上原本嘻哈的气氛一点都没了之后才上了他的车子的后座。 闲散的看着外面的大好风光,在这个浪漫的夏季,心里却隐隐的凄凉。 从机场回公司的路上,有一处风景曾惹了她的眼,那一段,她情不自禁的把靠在后座的身子伸直,眼睛长远的打量着那条路。 眼前竟然情不自禁的浮现出那么一个画面,一个失落的小女孩苍白着一张脸孤独的走在那条街,她找不到了那个人。 直到眼前再浮现出另一模糊的人影,她也已经蹲在那个路牙子上哭了不知道几个小时。 就在她还沉浸在那段记忆的时候,车子已经忽然停下,她的眼睛有些干干的,却还是抬了眸,只听到前面有个声音:“先去吃点东西吧,还没吃午饭呢!” 她才想起还有午饭这档子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除了亲人,仿佛什么事都不再那么重要了,就连吃饭都提不起精神。 现在…… 看着手上楚江给她戴上的那枚戒指,沉重的心硬是坚强明朗起来,像是在坚持着什么打开了车门:“好!” 下午占南廷根本没回公司,她还以为昨天的杯具真的只是一个噩梦,以后不会再有了,还以为他真的已经全都明白了。 晚上跟同事们一起去了酒店,因为是老板的员工,所以在老板旗下的酒店用餐更是享受不小的折扣。 “你还不知道吧,其实这是咱们总裁的另一产业,所以咱们直系员工来吃饭可以打一折哦!”有个女孩挽着她的手往里走,在她耳边笑着低吟。 她还真的不知道,这么大的优惠啊。 “暖文姐,昨天上午你跟总裁在办公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有的好奇心很强的女孩更是凑过来问。 她只是淡淡的一笑,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当时一片混乱的时候她不仅踩破了他的鞋子,还给了他一个巴掌。 当然,她也没忘记当时的感觉,其实她也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可谁让他那么下流来着。 “你们别瞎猜啦,这么多年谁见总裁跟什么女人传过绯闻,咱们总裁说不定就是个Gay。”有人在私语,只是说话间已经来到包间,而且里面早就有两位帅哥等着她们了,其中一个竟然就是刚刚被说成是Gay的那位仁兄。 说那话的女孩一下子紧张的像个犯错的小女孩低低的不敢再说话,心都要跳出来了。 暖文也没想到他会来,而且坐在当中的位置跟个玉皇大帝似地,谁敢坐过去啊,除了杨晨那家伙。 “余秘书请上座!”谁知道那个胆小鬼看她一进来就站了起来,摁着她的肩膀就把她摁在了占南廷的跟前坐下。 然后大家都迫不及待的这一次聚会,能跟总裁这么近距离的相处,比舞会更让她们激动呢。 男同士们则有点食不知味了,毕竟,总裁的脸总是那么冷冰冰的,好像谁欠了他很多钱似地,所以这顿饭,他们都没打算吃饱了。 “我坐这里不太合适吧?”她有点心虚的坐在占南廷身边,总感觉自己挨着他的那边已经冻僵了,冰山男! “怎么会,今晚就是为了迎接你的嘛,你是女主角,你不合适谁合适啊?”杨晨还一副奸商的样子,不,是狗腿,绝对的狗腿。 暖文抬眸狠狠地瞪他,这家伙简直是要造反啊,她是大嫂好不好。 杨晨却颇为无奈的硬是躲开了她的眼神坐回去了,反正嫁谁他也要叫大嫂,而且在她跟楚江那儿明显他已经没有信用了嘛。 占南廷沉着脸坐在她旁边握着酒杯自顾的游神状态,众人却已经来不及管他什么心情,因为杨晨早就招呼大家吃吃喝喝。 只有暖文显得最无奈,为什么明明是给她开的欢迎会,却好像只是这些人作乐的欢聚呢。 而且为什么要让她坐在这个男人身边,她死都不想再跟他靠的这么近。 而且一晚上也不见他说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嘛,又没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着他来……应该没有吧? 她突然想到会不会是杨晨应把他拖过来的,如果是这样,她还可以接受。 既然主角也已经成了配角,看着大家都欢畅的忘情高歌了,她也没有呆下去的欲望,就想出去走走。 谁知道她前脚刚站在了那天举办公司周年庆的露天阳台,眨眼的功夫,那高大的身影就已经站在了她的一侧,那么欣长的身躯……。 她突然就觉得如此宽阔的地方竟然有些透不过气来。 ------题外话------ 继续求收藏! 正文 07 最熟悉的 “站在这里,可以看到这个城市大半的风景,是不是很美?” 他的双手扶在围栏上,一眼望去,前方的灯红酒绿那样的夺目闪耀。 她也点了点头,可不是嘛,这么绚丽的地方,七年前他还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想着那时候他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整天伴在她左右的情景,当初怎么也没想到他后来竟然从商,明明是法律系的大才子。 还以为他以后会做个律师,有想过他会出名,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成为这样赫赫有名的占南廷啊。 她不说话,只是因为不想说,七年了,七年前发生的事情像是一场梦,而现在,他不过是她的老板而已,跟老板聊天……不是她会做的事情。 他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脸上从容淡漠的表情,却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知道,当时那种情况下他的离开对她来说一定是很大的伤害,可是错了就是错了,现在道歉,没有用了。 因为给她造成的伤害已经那么深,就算他现在说一万句对不起也抹不去她曾经失去他的难过记忆。 心思到了疼痛处,他只是想握住她的手,可是她却在那一刻转了身:“我突然觉得有点冷,下去了!” 那么冷漠的声音,说完就踩着七八公分的高分鞋一直往前走。 “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他皱着眉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 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模糊,她的心狠狠地荡了一下,脚步也稍微的停顿,之后却只是一声冷笑,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说点什么? 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想远离他的世界,但愿从来没有遇见过他,可是他会给她离开的机会吗? 他利用那么卑鄙的手段让她留在这个城市而已。 所以甚至连哭都觉得不值得,当年已经哭了那么多,差点把自己给折磨死了都。 现在还要继续折磨自己吗? 为他……不值得。 于是她不哭,只是坚强着一颗心,任他再怎么想动摇她,她也只是冷漠的调头。 他屏住呼吸,许久都没再有任何动作,就那么木讷的站在那里,一晃七年,他在她心里到底留下了多深的一条沟。 想要再度填满,还可能吗? 又回到包间里,大家竟然在大合唱刘若英的《后来》。 她募地抬头看着屏幕,坐在她刚刚坐的地方,眼泪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就落下了脸庞。 回忆历历在目,大学三年的美好时光,他们抱着彼此的肩膀快乐的走在学校的林间小道,几个人合唱着这首歌,那时候,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今天在听这首歌心会是这样的难受。 “占廷南,你毕业后要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 “好吧,其实我是想问,大家都各自离开了,我们会不会分手?” 那时候天真的余暖文对上冷漠的占南廷,常常都是无计可施的不等他说一个字就已经把自己的小心思袒露出来。 “会!……你要是想分!”他无趣的回答她,给她一记白眼却把自己手里的书本放下把她拉到双膝坐下拥着她:“余暖文,你的脑袋是浆糊做的吗?” 那时候她只会挠着后脑勺一阵娇羞的傻笑,她以为,他们毕业后会结婚的,两个人一起努力的各自工作,后来也会有一对可爱的儿女,但是后来……。 他也又回来,只是一开门就对上她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眸,耳边还响着那首曾经他们最熟悉的歌。 轻轻合上门又走到她身边坐下,不着痕迹的拿起旁边的酒杯靠在沙发里,就当做没有看到她的眼泪,没有看到她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就低了头开始擦眼泪的动作。 其实全都看见了,其实再也无法移开眼。 快十一点的时候大家才散了,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竟然还没有找到房子……。 囧……。 不过还好,她还没退房,在住一晚吧,反正也不花钱。 因为他们是公司周年庆被请来的职员,所以全都是免费入住最高级的套房,虽然楚江已经走了,大部分人也已经都走了,但是,没办法了,她必须死皮赖脸一夜。 他开着车缓缓地走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又进去了,深邃的星眸微微眨了下,然后离开。 回到房间已经发现自己的行李在里面了,还有张贴心的字条:“小文,好好照顾自己!” 竟然没让她回个电话,她却只是轻轻一笑,然后脱了鞋子光着脚就去沙发里给他打电话,悠闲的躺在沙发里:“喂……!” 很长的一句,那头接的太快了,让她有些应接不暇,心里欣喜的是他一定是一直在等她的电话。 楚江欣慰的笑着:“刚吃完饭?” 她也笑,他向来知道她:“嗯,大家一起在上面玩了,你呢,吃过晚饭没有?” “嗯,吃过了!”他的话向来不多,总是有十句也就说一句的性子,比较深沉。 不过她还是各种找话题跟他聊了半个多小时才挂掉。 他也握着手机躺在床上募然笑开,像是春风里最温暖的一束。 就这样静静地等着她,这种感觉,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暖文打完电话就洗了个澡趴在床上开始给下午找的差不多的房子的房主打电话,虽然有些晚,但是她真的忘记时间了。 只是没想到房东竟然也是夜猫一族。 因为刚去公司就请假不太好,所以约了第二天中午午饭时间,房主还算好说话,第二天中午她赶到的时候果然在等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短发女人,衣着有些低沉的颜色,不过很干净很朴素。 “这个房子是前些年盖的,在咱们城里可是很难找到价位这么好又这么安静的巷子了,你要是喜欢,那咱们现在就签约!” 房主比较实在,小巷子勉勉强强能过来辆车的样子,房子有点像是京城里四合院的样子,其实只有北屋跟西屋而已,不过里面倒是也算干净,厕所厨房什么的都已经装修的很现代。 关键是价位合适啊,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想找一千块一下的房子简直是难如登天,好说歹说,最后这个房子以每月七百八的高价给租了下来。 签合同的时候她就已经把本来可能要多花的钱想好了要给云天买新衣服了,所以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只顾着兴奋了,楚江给杨晨打了电话让杨晨帮她搬家,其实就那么点行李,她完全可以一个人搞定。 回到公司办公桌上的饭盒让她大感意外,她可没有拜托任何人帮她买午饭啊,只是在她的桌上,应该是她的吧。 站在一旁打开饭盒,可是办公区还没有几个同事来上班,她有些古怪的看向前面总裁办公室的昂贵门板。 ------题外话------ 继续求收藏! 正文 08 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有些古怪的看向总裁办公室门口,难道是他? 最不希望是他,真的不愿意再有什么牵扯了。 七年了,就算再怎么铭心刻骨的过去也该过去了。 “房子找到了?”身后突然冒出来熟悉又冷漠的声音。 她吓一跳的双手捂着胸口转了身,看清他那冷酷的表情。 “是!”只是淡淡的一个字,她同样不愿意理他。 他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桌上的午饭却再到了门口的时候又说:“赶紧吃完扔掉!” 当她回过神又只能看着冷冰冰的木板了,还没来得及问他一句这午饭是不是他帮忙叫的。 本来以为就这样吧,他也一直冷冷淡淡的没有做什么纠缠她的事情,想着大概是自己太紧张了,其实他心里大概也早就过去了吧。 于是自己也把心给放开了,下午下班的时候杨晨突然打电话说车子坏在半路上了,她站在公司门口那叫一个郁闷啊,看看手腕上的表,时间已经不早了,先回酒店去拿行李然后再搬到那里,太远了,还是早走吧。 只是她刚下台阶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已经停在她的面前:“上车!” 冷冷的两个字,她吃惊的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跟他的声音一样冷。 只是有什么理由要上他的车呢,于是她犹豫着想要走开,副驾驶的车门却打开:这个地方现在打不到车的,不想浪费时间就赶紧上车! 他似乎已经不耐烦了,暖文微微不悦,却还是上了车,正如他说的,时间确实不宽裕,而且她不上车的话,他好像就要把她用另一种方式强行压进他的车里。 他很会强硬的,她一向知道。 “麻烦你送我回酒店,谢谢!”淡漠的几个字她已经扣好安全带。 占南廷什么都没说,只是当她沉闷的抬起头,早就已经走出很远了,这地方稍微有点熟悉,但是又不是很熟悉。 直到走进那条小巷,车子缓缓地慢了下来,她吃惊的还什么都来不及说就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怎么找了这么个破地方?”这样的地方也就你能找到。 暖文看都没看他一眼在门口停了车,他也已经下车帮她把行李箱拖了出来。 “看来你最值钱的东西就是你身上这层皮了!”他指的是她的衣服。 俩人就那么分别站在车子两旁, 狭窄了巷子里那样的安静, 巷口处一不怎么亮的灯在那儿不高不低的挂着。 有些凄凉, 明明那么温馨的格调, 如果此刻他们不是这样冷漠的对峙而是轻轻地相拥……。 有些孤独, 明明距离只有十步左右, 一别七年,连他们的心都开始叛逆自己。 暖文对于占总裁这样的嘲讽也只是无视,因为他说的也确实没错,她除了两身还算不错的工作上需要的行头,别的都是地摊货,大概没人知道她穿的袜子是一块五一双的。 而他深邃的星眸里似是在闪烁着什么,她看不懂,他自己的心也是凉的,只是一直在说那么冷冰冰的话。 似是要激怒她,只是这样试图做了好几次,她却丝毫没有翻脸的意思。 于是他也无奈了,只能站到她的门口:“还不开门?” 他竟然知道了她准确的住址,她心里一沉,还是从包里拿出了钥匙去开门。 老式的锁,古老的门板,院子里更是像足了一百年前的建筑,旁边还有个石磨,哦,真是太古老了。 他禁不住皱了眉:“你确定要住在这里?” “谢谢你送我过来,天已经不早,我这儿也不干净,就不多留你了占总!” 她总是那么刻意的跟他保持距离。 就是她这样一句像是讽刺又只是陈述事实的话,他像是突然决定了什么,抓起她的行李箱继续往前,站在屋门口:“干不干净的还不是来了!”并且今晚都可以不走了! 暖文一愣,怎么想到他刚刚还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却突然又好像要定居的模样:“你确定要进去?这里面可不是你的豪华洋房,更没有你想的外面虽然不华丽内在却很美的童话!” “让你开门就开门,哪那么多废话?”他烦了,就差没拽过她手里的钥匙替她开了。 她果然乖乖开门,她只是不信他能进去。 可是她还是失策了,因为这样简陋的装潢,至少对他来说是简陋的装潢,他竟然很嫌弃的样子却依然决然的走了进去:“虽然不怎么样,不过你既然决定住在这里,打扫干净就是了!” 不可否认的是,他站在这个看似寻常的平房里实在是不怎么合适,一米八多的个子加上那天生帝王般的霸气一下子就让这房子显得更加的暗淡无光。 也或者是她的眼里已经只能看到他那么高高在上的矗立在那里吧。 反正她有些无奈,只是房东还是不错的,知道她今晚要搬过来时间也不宽裕,还特地在她走后又给她打扫了一边才走的,这个她很感激。 他们俩还没等再说话就听到外头一个有些高的女声:“呦,小余啊,谁送你来的啊,这么高级的车子咱巷子里可从没见过!” 女人四十来岁,拎着一把热乎就过来了,一进门第一眼就看到站在客厅中间的高个子男人,魂都差点飞了。 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多少年就跟巷子里的男人们打交道了,大家大多都是打工或者在菜市场卖菜的人,哪里有占南廷身上这种天然王者的气势,就那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也足以让人惊叹了,更何况他的脸还那么‘酷’。 占南廷只是冷冷的一撇,看着那个穿着一般般的大龄女人有些不耐烦却在下一刻又微微点头。 那女人咧着嘴笑了笑:“嘿嘿,真好看!”这话是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说完后自己都惊呆了。 暖文站在一旁更是囧,这么打量人家,大姐,您也太实在了吧,我都不敢哎。 “你有什么事?”终于占大总裁不高兴了,冷冷的问了句。 本来就是因为知道是暖文的房东才冲她点了点头,哪知道这女人这么不识趣,竟然把他当货物一样一直打量,最讨厌别人这么看他。 “哦,我来送水的,您是小余的男朋友吧,跟小余真配啊!”女人一边把暖壶给暖文一边说着。 暖文接过暖壶放在一边:“姐,他是我老板!” 一句话,大姐就又愣住了,要不是占南廷的表情已经冷到一定的地步,她肯定还要再呆会儿:“哦,这样啊,那我先走了啊,有事就去敲门啊!”似是叮嘱暖文。 暖文点了点头把她送到门口,看房东一走就转身:“你快走吧!” 赶人了。 不是她不近人情,只是他在这儿实在是影响她的生活,尤其是门口那辆豪华轿车要价值一两千万呢吧,谁看了受得了啊,就算那些人不知道价格,但是车的纯度那么高,傻子也知道那车不一般了。 偌大的房子里显得那么安静,他却只是移步到门口,就那么站定在她的跟前,她有些发慌的往后靠了靠,修长的双手伸出,把她身后的门轻而易举的关上。 然后她的身子就靠在了门口,歪着脑袋怕贴到他的衣服,可是还是贴上了,因为他贴过去了。 就这样的距离,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呼吸的距离,她可以不看他,却管不了他的靠近,那样沉重的呼吸,有力的大掌轻轻地摁在她的双臂,听到他无奈的叹息。 他在叹息什么? 她的倔强? “七年没见,一见面就要对我这么冷漠?”他的声音不高,却也能蛊惑的她的心一阵阵发颤。 “就算是同学,七年没见后也该有个久别后重逢的拥抱吧?” 他轻轻地抱着她,她看不到他眼里的表情是多么的遗憾,好像还带着一些叫做忧伤的东西。 “早点休息!” 他抱着她的时候,她分明感觉到他心里的惆怅忧伤,或者是幻觉吧,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七年前的事情而伤感呢。 可是他很快就放开了她,只是捧着她的脸一下下然后就与她擦肩而过,像是没有任何留恋。 她的心又跳漏了一拍,怔愣的站在那里直到他的车子发动她才似是想起了什么猛然转头就追了出去。 ------题外话------ 继续求收藏,求书评,亲们喜欢小文跟小占吗? 正文 09 难以入眠 她的心又跳漏了一拍,怔愣的站在那里直到他的车子发动她才似是想起了什么猛然转头就追了出去。 到底要追什么? “余暖文你要做什么?” 巷口低调的灯光下她扶着长杆站在那里看着车尾消失的地方,落寞的表情渐渐地纠结,渐渐地冷静,长叹后还是缓缓地转了身,就那么一直低着头又回到住的地方,明明很短的巷子,她却走了好久才到目的地。 路灯处又是空荡了。 这夜,注定了难以入眠,或者是因为换了地方,暖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将近三个小时都无法入眠,表情更是纠结的要紧。 而他也没有急着回去,先在会所跟几个兄弟喝了几杯之后才回到家,灯都懒得开就上了楼,拿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半把另一半浇灌给窗子旁的小花,似是带着恨的,那么远的距离,那么好的分寸,像是要往死里灌溉。 他的心在挣扎? 猛兽的内心一旦挣扎起来,更是无比痛苦的! 任由外面星光璀璨,争先恐后的炫耀,他却久久的坐在床边的地面,屈起的腿,另一只手搭在上面,手里握着一直红色的小猪,怎么会这么长,怎么会允许自己这么久的思念跟委屈,当他办完事再去找她,她却早已经消失在这个城市。 知道她受过的痛,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这么多年任由身边那么多的莺莺燕燕都无法入了让他的眼,只因为当年学校里一个女同学在校庆的时候焦急的喊过他的名字,容纳将近千人的篮球馆,只那一次,他的心为之一动。 从那以后,任何女人都走不进他的心里。 不过都过去了! 她说的,她还收了楚江的戒指,就那么在一进公司的时候就对大家宣布她是有婚约的女人。 她是故意的! 却真的让他的心发紧了一回。 就那么让他在公司里不敢动她,以为他真的会在意吗? 不想在意的,就根本不会看在眼里。 上午还是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进了公司,每天上班的时候都要打起全部的精神,跟同事亲和的打招呼,然后乘坐职工电梯上顶楼办公区。 今天也一样,只是刚出电梯就听到另一边的电梯也开了,而且还没等回头就已经被叫住:“余秘书!” 声音太个性,她一下子就听出是杨晨,转头的时候就看到杨晨挠着后脑勺过来:“昨晚实在不好意思,你家搬完了吗?” 他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怎么感觉说的有点发虚,像是撒谎……。 不过暖文自然是没往那里想,只是昨晚的事情也不想多说了,一想起来就发堵,于是淡淡的回了句:“搬完了,不用挂心!” 说完就往前走,杨晨继续跟着她:“我能不能问一个比较私密的问题?” 她没停,眼中却也闪过些什么:“问!” “你跟占总……以前就认识吗?”他实在是好奇很久了。 她依然没有停下步子:“七年前就认识,还有问题吗?”办公的地方到了,她停下步子问他,然后在自己的座位坐下。 这地方他有问题也不敢再多问啊,更何况当她说出七年前就认识的时候他早就脑子浆糊的怔住了,一下子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也快速的收拾桌子准备工作中,杨晨颇为头疼的拧了拧眉心看她冷清的样子就进了办公室。 果然,占总还没来,于是又关门刚一转头就看到占总从走廊那头过来,样子颇为难过啊,好像一夜未眠。 她也是无意间抬头,只是一眼,不管他表情如何阴霾都只是低眸做自己的事情,似只是看到一个障碍物,然后障碍物飞走了,好像与她完全没有关系。 殊不知,能让占总裁这样失眠的女人,好像自始至终都是她这一个。 杨晨更是一副讨好的模样:“老大,你来了,余秘书快去给老大倒咖啡!”杨晨吩咐着已经打开他办公室的门,占南廷也没看她一眼就进了办公室,仿佛真的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暖文皱了皱眉,这家伙,老板还没吩咐呢他先讨好的吩咐她了,不过都无所谓,反正要做的事情。 于是准备好文件放在一边就去给他倒咖啡,刚上班的关系,水吧里还空荡荡的,她弯身给他冲咖啡的动作都那么认真,只是沉着的脸却总是在诉说着什么。 只是别人看不懂,或者连自己也不知道昨晚为什么要那么奋不顾身的追出去,然后却又久久的站在那里无法移开步子。 难道也想要个答案吗,关于七年前他为什么一走了之。 收拾好思绪端着咖啡拿着文件又敲他的门,冰冷的声音传出来:“进来!” 她打开门进去,杨晨坐在他对面的椅子里正在愁眉苦脸,最近苦差事太多了还不能抱怨呢。 “总裁您的咖啡,这是今天的安排!” 把咖啡跟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放在他的桌面,并没有逗留的打算。 杨晨就坐在一旁观察着他们俩的每个细微动作,不动声色。 “今天晚上的应酬推掉,我临时有事!”昨天订好的今天的安排他又临时改掉,虽然现在是早上。 她虽然不高兴却也只是硬着头皮点点头:“好的,那没别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感受到杨晨异样的眼光,她也只是冷冷一瞥。 “嗯!”就这样,俩人再也没发生什么冲突,他也就那么放她走。 只是杨晨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却差点没被憋死。 占南廷头都没抬,打开她送进来的文件,看着那熟悉的字体冷冷的说:“问!” “老大,她说你们俩七年前就认识了,你们是大学同学?”杨晨趴在桌子颇为认真加震惊。 “是!”他埋头看安排中只是一个字。 却足够让杨晨震惊很久,消化了很久都消化不了,却还是咽了口口水又继续问下去,他实在太想知道了,只是这么私密的问题又不合适问表兄。 “那你们曾经在大学里……!”谈过恋爱? ------题外话------ 新文求收藏! 正文 10 秘书而已 “那你们曾经在大学里……!”谈过恋爱? 他还没好意思问,只听到占南廷从容平淡的声音又响起:“谈过一场足够三年的恋爱!” 那么冷清的声音,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不掺杂任何感情在里面,仿佛他不是这故事的男主人公。 杨晨又一次张大了嘴吧,那明亮的眸子简直要瞪出来了。 占南廷也合上了文件:“后来的事情你该知道一些,那时候你也已经回国了!” 是,他是知道,他那时候刚刚回国就被占伯母派遣去陪占南廷出去旅行,只是那时候的占南廷低沉的要命,根本无心去旅行。 后来渐渐地,不知道是哪一天,他突然走进了公司,后来公司越来越强大,他却渐渐地退出了大家的视线。 不接受媒体采访,不接受女人追求,不接受被安排相亲,不接受谈及感情的事情,不面对任何跟媒体有关的。 杨晨在努力的回忆着过往一些事,似是给那些事情找到了一个勉强的理由,当然,这理由太勉为其难。 只是因为她,那么,她到底是哪里让他可以过的那么孤独?七年啊,虽然不是很长,但是一个人最美好的年岁都在那过去的七年,可是他在这七年,感情却完全是空白的,一个女人,他怎么会那么看不开。 她又打电话给KL的老总取消晚上的应酬,谁知道那个老总竟然在电话里想要约她:“听说余秘书刚到总公司就备受器重,你们老板有事来不了,余秘书不会也来不了吧?” 暖文一下子有点懵,怎么扯到她头上来了啊。 “余秘书给个面子,我们也算交个朋友,怎么样啊余秘书?”那声音,一个四十多岁的秃顶老头样子男人马上在她眼前流连。 她刚想拒绝就听到电话里另一个熟悉的声音:“王老板真会开玩笑,她一个小秘书哪配跟您这样的大人物交朋友,还是改天占某亲自请吧!” 那边一下子哑了,之后却又听到认真应酬的声音:“占总客气了,能给占总当秘书的自然不是一般角色,不过占总既然这么说,那我也就明白了,那有空咱们在单独聚!” 他明白了什么? 暖文还没明白呢。 不过却很赞同他的话,可不是嘛,一个是堂堂大总裁,一个是微不足道的小秘书……! “好,先这样!”占南廷说着已经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又冷了几分。 杨晨坐在一边一直皱着眉:“得罪谁也千万不要得罪你才好啊,我该去公司门口贴个公告!” 占南廷不理他,只是冷冷的说:“把跟KL的合作暂停!” 一毁约就是几百万啊,杨晨今天一直在震惊中嘴巴都还没来得及合上。 杨晨似是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这七年来占南廷在工作上的快准狠那是出了名的,何况刚刚他又知道余暖文在占南廷心里的地位,于是这个结果,他也只能点点头。 暂停到什么时候? 或者直到廷文花开时? 他没想过,只是想给那个王老板一个教训,他的女人也敢乱打主意,简直该死。 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让暖文多想他就直接听了跟那边的合作了。 他这一停,KL的损失多大,恐怕那个王老板真的要哭鼻子了,不要上吊才好啊。 暖文觉得有些闷闷地,无意间抬眸看着手上的戒指,心里才有一点点的安慰,就算不在一起,可是戒指戴在手上的感觉,就好像是他在身边,心里顿时安慰了好多。 他跟杨晨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她对着手上的戒指笑的那么安静幸福,像是完全沉浸在跟某个人的幸福。 狠狠地让他的眼睛倍感刺痛,心里更是一下子像是发了恨却只是从她身边大步经过,甚至把她桌脚的文件都扫到地上,是无意……。 她才回过神,就听到杨晨在后面对她嘀咕:“开会了,还不快跟上!” 她匆忙的去捡起地上的文件放好,又抱着往会议室跑。 真是被他吓死了,怎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而且杨晨的表情也不好。 一开会的时候她才知道真的很严重,有人敢跟他抢地皮,而且还是个十分厉害的对手。 暖文只是静静地听着,作为小小秘书的她可不敢乱发言,只是他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足够让她唏嘘很久。 “你怎么看?”冷漠的问她。 “我觉得还好,凌氏虽然很有实力,不过我们公司也不是浪得虚名,据说凌氏集团的千金跟那块地主人的关系好像不错,我想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而那块地的主人已经是已婚人士! 虽然这招有点损,不过,他倒是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一些人都不赞同她这么损的招数,觉得不够光明磊落,可是在占南廷眼里却没有分别,只要结果是一样的就好,这也是他这么多年的作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一点他们倒是臭味相投,其实她也只是按照他的习性分析而已,大学里有次有个男生对她有好感给她写了封情书被他发现,然后他就找了几个要好的兄弟去把人家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并且让他以后再也不准出现在学校。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露面,可是如果不是他指示,那些兄弟怎么会做的那么滴水不漏。 其实他也想到了她想到了什么,只是凌氏毕竟也有些地位的集团,这话自然不能让他亲自开口,暖文配合的刚刚好。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做,今天在场就这么几个人,如果事情一旦败露,那么大家可是要付全责!”他最后瞅着杨晨下命令。 谁还敢不把嘴巴闭紧,谁敢负责? 谁敢坏了‘占南廷’占老板的好事?杨晨使劲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遵命也。 开完会一出门她就被杨晨给搂住了肩膀:“大嫂,不管你嫁给谁都是我大嫂,当之无愧啊!” 其实杨晨已经感觉到了什么。 只是他这话却让暖文一怔,颇有深意啊。 占南廷更是从她跟前经过,冷漠的好像只是一阵风,完全被这俩男人给弄懵了,最重要的就是占南廷,刚刚她才帮他想了那么一个馊主意,他现在算不算是过河拆桥。 楚江还在办公室里看资料,看了一半的时候突然合上,似乎自从她走后他的心就一直没有安安稳稳过。 今天也是,听杨晨说她跟占南廷配合的很好,拿起一旁的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的,但是又怕打扰了她的工作,怕她烦。 可是心里那不安的滋味却很不好受。 只是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条信息却突然过来,让他禁不住笑的如沐春风:“周末见面吧?” 暖文的信息,她刚发完一会儿就收到他的回信:我去找你! 她答:好! 就这样定下来,似乎周末已经安排好了,跟楚江约会。 ------题外话------ 新文求收藏,期待亲们的支持! 正文 11 占总相亲 周末是个不错的天气,阳光明媚,风景更宜人,她在机场等他,一出来俩人就热情相拥:“累了吧,要不要先找个酒店休息一下?”暖文体贴的说道。 “去你那儿吧!”他还不知道她租了个怎样的房子,她要挟杨晨保密来着。 俩人边走边说,自然一对璧人也能引来不少羡慕的眼神。 暖文苦恼的却是现在……怎么办? “我那儿太小了,你还是住酒店吧!”就一夜! “那么为难?未婚夫第一次探望你,你就要拒之门外?”他装作不悦的样子,其实脸上的表情那么的幸福。 她没办法只能带他去,果然让他很失望,在K城的时候有他在,自然是不能委屈了她,但是在这里,他原本以为占南廷一定会想办法帮她……不过这也好,他更希望她跟占南廷从此没有任何瓜葛。 那占南廷又是为何把她留在A城呢? 不过看她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他也是欣慰的:“虽然有点简陋,不过也还不错!”不管怎样都算是有个温馨的小窝了。 她搂着他的手臂笑着面对他,就知道他会理解她的。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让杨晨对我保守你住在这里的这个秘密的?”他拉着她坐在不算昂贵却很干净的蓝色沙发里坐下问道。 昏暗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背上。 “他啊,他虽然有点油滑,其实人还是不错的!”其实只是瞪了他一眼而已。 不过杨晨自知对楚江不仗义有愧于他所以才答应暖文保密的。 他就没再多问,只是一个礼拜的分离他却还是把她抱在怀里,其实他们俩这样的时候很少,但是这次,他是真的想她了。 她也依偎在楚江怀里:“中午我们出去吃?” “在家吃吧,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下午再出去!”其实想跟你多在一起待一会儿而已。 也好,其实她也不怎么喜欢在外面吃,而且只要他开心怎么都好。 占南廷中午陪老爸老妈在外面吃饭,当然肯定还有另一家,还有另一个俊俏的千金。 一直谦逊的坐在父母身边,当然也跟那个千金大小姐坐在一起,听着长辈们的笑侃,一个劲的说他们多般配多般配,他却有些唏嘘,低低的蹙眉,般配这个词他可是听得不少,每次这样的场合他都能听到父母跟女方长辈说他跟谁谁谁很般配。 可是结果还不都一样嘛! “今天周末都不用工作,正好吃完饭我们一起去逛逛街怎么样?”占母笑呵呵的提议。 “当然好啊,上次我在楼下看中一条项链还没来得及买呢,正好占太太跟我去把把关!”女方母亲也笑眯眯的答应着。 “廷,你也带着娇娇到处转转不要跟我们几个凑一起了啊,我们可不当电灯泡!”占母又说道。 占南廷抬了抬眸,微微蹙眉后笑着说:“知道了!”就知道她这么说。 一旁的名门千金也是一直很端庄的坐在那里,一直都没怎么说话,似乎一切都听父母跟占南廷的了。 暖文跟楚江就吃的比较舒心,吃完饭俩人手挽手的去街上逛,他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手指上戴着他的戒指又欣慰的笑了。 暖文看他笑的如三月的春风,跟这酷夏简直成鲜明对比更是开心了:“你笑什么呢那么开心?”简直迷死人了! 其实楚江也是相貌堂堂,而且比较端正温和。 占南廷嘛……。 他刚好吃完饭也奉命陪相亲对象逛街中,四个人不期而遇,站在不超过一百米的地方他就看到了暖文小女生的样子抱着楚江手臂讨好的笑着的样子。 眼下瞬间冷下来,霸道的将身边一直羞答答的女孩搂在了怀里。 那女孩吃惊的抬头看他,小脸早就红成了猴屁股。 暖文正跟楚江边说边往前面走,就看到他拥着一妖娆美女往这边也走来:“这么巧!”眼神刺目,略带讥笑! 暖文没说话,只是微微笑了下,倒是楚江颇为大度:“占总!” 完全无视他身边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女配。 “别客气,你‘未婚妻’怎么说……也是我老同学!”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拖长音留悬念,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暖文。 暖文果然被吓到,就怕他在楚江面前旧事重提。 他一看目的已经达到才又说了老同学三个字,总之是要让楚江觉得他们是有关系的。 可是楚江心里却不舒服,自然不愿意攀这个关系。 “我们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失陪!”不知道是何原因,暖文还是打量了那个女人一眼,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是眼睛里的精神,却有点鬼精啊。 占南廷自然也没留她,只是冷漠的瞪了她一眼,却在她跟楚江离开后马上就放开了那个女人。 似乎是嫌脏,还拿出口袋里的手绢擦了擦手,手绢随即就扔掉了,他没有随便搂着女人的习惯,如果不是因为看到暖文跟楚江抱的那么紧……他是被刺激了。 一下子从温柔绅士到了冷漠的冰山男,而且那表情明明很不耐烦的样子,刚刚还笑的极为好看。 “你先走吧,我还有事!”冷冷的一句话就这样把她丢在马路上自个走了。 那女子一看他走就着急了:“哎,廷……!” “记住,这个字不是你可以叫的!”除了那个女人。 往前走的步子戛然而止,却在转头冷漠的说完后立即离开,就连余温也迅速的消失。 那女子彻底愣住了,想追又不敢追,他的表情实在太恐怖了,眼看就要哭出来的时候才又转了身,去找爸妈诉苦去了。 晚上暖文才跟楚江回去,俩人手牵着手一边走一边说笑,脸上洋溢着那么满满的幸福。 “真的不去住酒店?”这里的床可没有他家的软。 “你能住的地方我怎么就住不得,暖文,你还是跟我生分!”他突然停下步子,那盏已经泛黄的路灯下,轻轻地拂了她额前的碎发,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惆怅。 她稍微低眸,然后又笑起来:“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要是我再让你去酒店也说不过去,走吧,回家睡觉去!”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她不知道,不远处车子里的男人听了去是多么的难受,那一刻他的眼里似乎被针刺到,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手指已经泛白。 ------题外话------ 新文求收藏,亲们要耐心看哦,绝对好文不容错过! 正文 12 趟在一起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那辆黑色的轿车,可是那辆车子是陌生的,也看不清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怎么了?”楚江也看向那辆车子。 “没事,走吧!”她却只是笑着摇摇头,或者是错觉吧。 曾经,他们也那么手挽着手一起走过许多个季节,可是现在她的手却在别的男人的手里。 车子里的男人眼睛里泛红的血丝可以理解此刻的他有多么的激动跟愤怒,他却只是双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 他们就要睡在一起一整夜……。 一整夜怎么了……或者他们早就睡在一起不知道多少夜! 七年了,或者他们很早就已经睡在一起! 他的眼神越来越恐怖,如猎豹被惹急后的狂怒,满目的杀气。 只要一想到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边那么久,七年……他心里的愤怒就情不自禁的溢出来,甚至无法控制的。 可是这夜依然那么安静,房子里灯火通明了一会儿后还是黑漆漆了,她躺在床上,他躺在狭小的沙发,只是,只是这样楚江就已经很满足,静静地看着她红润着一张小脸在他面前,那种幸福,心里被塞的满满的那种感觉,很舒服。 “你舒不舒服啊?” “不是很舒服!” “都说让你……!” “到床上吧?” 暖文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她是说酒店,可是,他明明是询问她的意见,却已经迫不及待的钻到床上,因为是夏天,她只是盖着条薄毯子,他什么都没盖,暖文一下子被吓住了,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大脸,发暗的脸上表情却那么雀跃,她甚至不敢打断他。 这么多年了,他们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 他想吻她, 她的心跳却有些乱了,在害怕,紧张,好像跟男人最近的距离还是跟占南廷,那时候因为还在上大学,所以每次都到最后一关的时候停下,多少次差点擦枪走火,她的身上哪里都被他摸过了。 现在这个男人……可是这是自己将来要一起生活的男人,她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早就在一开始就住在一起,他们七年了才发生第一次的话,貌似她也算落伍了。 可是怎么办,心跳的那么快,那么紧张,要死的感觉。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然后安慰的笑了笑:“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那一天!” 他懂她的不安。 暖文垂着眸,感受着自己额上被轻轻的吻上,然后他就把她搂在了怀里,就那么静静地睡去。 她的心才坦然了,却又觉得有些抱歉。 周一一上班就被老板甩脸子看,她容易么,占南廷冰冷的模样坐在她面前:“今天中午跟今晚的应酬都由你陪我去!” 我可以不去吗? 她很想说这么一句! 可是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他已经拿定了主意,她再想反驳,何况现在拿着人家的钱吃饭,作为秘书,有些需要陪老板一起去的应酬也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最终所有的愤怒都被压制住。 只是刚要要打开门出去门就已经被打开,而且一个陌生却很有定力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廷小子在不在啊?” 占南廷原本阴沉着的脸抬起,望向门口,门已经被打开,暖文木讷的站在一旁,是的,她震惊了。 面前的老者早已经记不清,可是他身边跟着的随从她却很熟悉因为前两天刚刚见过一次。 那老者显然也被暖文给震惊了一下子,因为早在官场混久了,才又马上恢复了刚刚的和蔼容颜。 “爷爷您怎么来了?”占南廷已经站了起来,此刻的他有点孩子气。 “我怎么就不能来看看你了,静香跟静美可是整天念叨你,念叨的我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老者说着已经走到那边的沙发里坐下。 颇有王者之风啊,大夏天一身宽松的休闲白色衣服显得特别干净,眼里早就有了这么多年风雨中留下的年轮。 就那么随意的把眼神移到暖文身上,然后定住。 “那我先出去了!”她这才觉得那眼神很刺眼,跟老板打完招呼就要走。 “泡杯上好的茶进来!”占南廷在她打开门的时候又说了句。 她停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只是把门关好然后去泡茶。 “那丫头就是你的新秘书?”老人家似是早就知道暖文的下落,试探的问道。 “对啊,怎么样,我眼光不错吧?”占南廷坐在老爷子身边,嬉皮笑脸的说道,像是在说自己讨了个多好的媳妇。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双手搭在昂贵的拐杖上,似是在琢磨着什么。 占南廷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这个老爷子,似乎早就已经心里明亮了却还是什么都不说,只做一个旁观人。 暖文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他们俩的问题虽然解决的不好,但是关于别的……大学四年,她都不愿意提起她的家庭,只说自己有个妈妈,还有三个弟妹。 所以她的那块心病他从来没有试着去解开过。 就算现在,就算昨晚他差点被她气炸了伤透了,可是现在也依然没有要帮她做决定的打算。 饮水间刚好有两个同事在喝水,看到暖文泡茶的动作,水都溢出来了。 “余秘书……!” 一个同事好心的提醒她,叫着她的名字。 “啊……啊,抱歉!”她才低头看向已经淌出来的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 当她端着茶杯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就那么静静地站了几秒,用力的呼吸了一下才又敲门,脸上的动作有些僵硬。 “怎么这么慢?”一进去茶还没等放下就被老板嫌弃。 她却也只是快点把茶放到老爷子面前:“抱歉!”淡淡的两个字,低头抬头间都那么快,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一阵眩晕,怎么会感觉不到老爷子看她的眼神那么敏锐。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老爷子拖着长音颇为严肃。 暖文直起身,表情依然有些僵硬,沉静片刻才开口:“余暖文!” 颇为慎重回答的原因是她猜到老爷子今天到这儿大概是为她。 其实她对老人家没有敌意,就算这么多年后来找她的也还是这个老人家,而不是那个给她生命的男人。 她恨的,只是那个男人吧。 至于余家,她只是不想再有牵扯。 “二十多年前……是我们余家的错,……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难道就这么想看着我一个白了头发的糟老头因为想念孙女要含恨九泉吗?” 暖文的心为之一动,其实印象已经模糊了,除了在报纸上又看过他黑发的容颜,其实真的好多年了,他也真的已经苍老,虽然还很苍劲有力的样子。 “小文,你的名字还是爷爷给你取的,爷爷不想跟你绕弯子,这次打着来看廷小子的旗号也是为了来接你回家的,小文啊,你能不能看在爷爷一把年纪的份上……!” “对不起,您认错人了!”她的心里狠狠的颤了一会儿,却在那一会儿之后立即作出了决定。 然后含恨的目光看向占南廷……! ------题外话------ 新文求收藏!故事发展中,亲们要耐心哦! 正文 13 太灼热 占南廷悠闲地喝着她早上给他泡好的茶,微微抬眸就对上她那含恨的目光,却什么也不解释,只是静默了几秒后又垂眸。 是谁在若有所思? 他那么淡漠的样子,仿佛事不关己! 暖文的心又是一阵难过感伤:“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她很抱歉这段话会让老人家伤心,但是她不想因为一点点的抱歉就扰乱了自己此后的生活。 真的无心再去那个大家庭里掺和一脚,而且她有属于自己的亲人,她已经很满足,二十八岁这年,她有最爱她的亲人跟最合适的男朋友,有份薪水不错的工作,虽然住在巷子里的她,其实很快也会苦尽甘来,等弟弟妹妹们都大学毕业,那时候她也会跟楚江结婚,或者还会辞掉这份工作,最起码会在期满的时候退出这个公司的。 有占南廷的地方,她理智的认为已经不适合有她这个旧人的存在,虽然他或者并不在意。 “文丫头,当年那场灾难,我们都认为你们遇难了,如果我知道你们还活着……算了算了,你走吧,我早知道你恨……今天是我这个老头子不该来!” 老首长突然站起来,想要解释道歉,可是最后却只是垂下头无奈的挥挥手让她走,他的心里也是真的痛,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而且她母亲也已经离世。 暖文木讷的在门口停住,眼眶的泪花瞬间就要流出来,就因为那句‘文丫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么多年再也没人那么叫她,虽然在她刚开始生命的三年,那模糊的记忆里,这三个字竟然‘有些清晰!’ 心里一阵绞痛之后她却只是微微仰首然后硬是把那热腾腾的泪花又逼退了回去。 这七年,她真的学会了好多,甚至眼泪都可以这样控制下来。 于是门还是被打开后又被迅速的关上,啪的一声,难受落寞的不止是里面的人。 就连她,当直勾勾的站在门口的那一刻,眼泪都已经无法控制的倾下,……低着头坚定的往洗手间走去,仿佛看不到同事们异样的目光。 办公室里也是一阵沉默,老爷子低沉着一张脸显得那么遗憾,南宫凌更是皱着眉:“今天您可是把我害惨了,暖文本来就对我‘颇有’不满!”其实是非常不满,只是他还不想被人知道他的落寞。 终于打破那沉重的气氛:“你们早就认识?” 听占南廷的口气,老爷子好奇的问了句。 “我们……就差一点,我就成了你们余家的乘龙快婿,‘七年前’!”他看着老爷子的眼神无比坚定。 老爷子听到七年前也难免一阵欷歔,眯着的眼似是在怀疑占南廷那话的真实性,虽然他不像是说玩笑,但是七年前的事情他还真是一无所知。 “你这臭小子!”最后老爷子却只是谴责的口气,尽管还带着些许的宠溺。 二十多年前他们搬到海边的豪华别墅,那时候才跟占家相处,这么多年两家的关系也越渐的好,若不是他这七年一直没找女人大家都误以为他有不良嗜好,其实两家是有打算让占南廷跟余家的大女儿结婚的。 当然,这里说的大女儿不会是暖文。 老爷子走前她一直在饮水间喝水,其实只是在偷偷地抹眼泪,纤细的手指用力的擦着落在眼眶下的泪水,脸上却全是固执倔强。 其实她只是不想被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很脆弱。 七年前他从医院消失的时候,她的恐慌,感觉到要失去他或者已经失去他的惊慌,她把自己差点哭晕过去。 可是当母亲也不幸车祸的时候,她在那一夜之后再也没在人前哭过。 她忘记了怎么哭了,偶尔的眼泪情不自禁不知不觉的流出来,却很快就干了,那时候她已经认识了楚江。 母亲临终前躺在病床上苍白无力的声音告诉暖文她是恨极了余继承的。(暖文父亲) 直到要死的那一刻她母亲才发现自己这么的不甘心,原来这么多年的努力跟付出,只是为了忘记他,可是最终临死前才发现,原来一直没有忘记,不甘心就这么死去,还没见他最后一面,还有好多话要问,可是还是没能活过来,含恨离去。 所以暖文怎么可能回到余家? 她此生都不想在跟余家有任何牵扯。 所以当老爷子走后,饮水间门口走过来一高大的身影,两个刚要进去喝水的女孩看到他过来便端着杯子悄悄地走开了。 暖文还坐在角落里背对着门口倔强着一张脸,其实只是一直在说服自己的心,只是在努力的一遍遍告诉自己别哭,别难过,别这样……。 心里那种被烫伤又被千刀万剐的感觉,无法形容。 他静静地靠在门口许久,就那么看着她孤独的背影,眼里的深情有些许的无奈跟冷漠。 然后直起身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黑色的西装依然工工整整,他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搭在桌上。 此刻的他没有抬头,却也知道她那倔强的表情。 她的记忆里,天只塌了一次,就是妈妈死的时候,他是她心里最大的伤疤,这么多年没人体提及,但是没了他,她的天还是那片天,只是阴了而已。 所以当他再次站在她的面前,她才可以那么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那块伤疤好像又裂开了,是整个的翻了过来的咧开。 一直阴着的天突然下起雨,七年了……比天崩地裂的痛快更多了些压抑,这种感觉,足够她享用一生。 不想再跟他发生什么,努力的跟他保持距离,直到那晚他说了只是同学也好她的心才稍微轻松了一些,可是今天余家老爷子的到访,她除了恨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因为前几天他才用这件事情要挟她。 “他想查你在A市的哪个位置根本不需要我说一个字你信不信?”只是淡淡的说起,微微抬眸转向她,看着她哭红的眼圈。 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仰首看着饮水间的装潢。 “你可以不相信,我也不想多做解释,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句,你跟余家迟早要有个结果!”他依然那么冷漠的样子。 暖文又何尝不知道她跟余家迟早要有个结果。 只是不想跟他说话,尽管此刻她已经不再怀疑他。 “暖文!”他看不下去她这样的难过跟独自承受一切的倔强,心疼的手就要去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她却突然的站了起来。 “谢谢占总的提醒!”她只是想去工作。 他没有抓到她手心落空的那一刻心里很不爽。 眼睛里多的是冷漠,就那么静默的坐在椅子里几秒,随后却又立刻站了起来。 就在她要走出去的时候又把她拉了回来。 那一刻她撞进了他的怀里, 那一刻,眼泪还是飞了出来,这个怀抱,太灼热! ------题外话------ 新文求收藏!大家新年快乐哦! 正文 14 粘功不够深 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那样用力的抱紧她。 又似是怎么都抱不紧,不敢松开哪怕一下下。 就怕一放手就再也追不回来,又想要分担她心里的难过,只能那么紧紧地抱着她。 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臂,似是想要捏碎了的力道却怎么也抓不紧。 “放开我!”最后,却只是低沉绝情的三个字。 他低沉着,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暖文,不要折磨自己!”那比折磨我更让我难过。 “如果是七年前……现在你已经没有必要再关心我!”她流着眼泪却还是讥讽的笑了,这真的很残酷,他这样抱着她……。 为什么不是七年前,如果在她母亲离开的那一刻他又站出来,她一定会原谅他,一定会跟他大哭一场,可是现在不可能了。 她有那种冲动,就在他的怀里狠狠地大哭一场狠狠地拍打他胸膛一顿,或者这七年,她需要那样的一刻,可是现在,她分得清。 当楚江提出交往,当她笑着低头,虽然没有口头上的答应,但是她知道,以后自己该把心思袒露的只有这个男人。 “关心你……!”关心你是情不自禁就会做的事情。 他渐渐地松开她,看着她冰冷的模样,如一个清冷的冰美人,他却突然讥笑,嘴角微微弯出一个绝美却又冷嘲的弧度。 这样的她,他的关心只会让她更加厌恶。 他又何尝不是,竟然被她这句话给刺痛,心里那块病渐渐地扩散开。 关心既然是多余——就没有关心的必要。 于是他再次冷漠离开。 她已经站在那里,周遭他的温度还依然存在,身体的热度却渐渐地扩散。 似是想要努力的抓住些什么,只是当用力的抱住自己的肩膀,最后剩下的却只是一片凄凉。 于是认命的咬着唇又坐了回去,垂了头许久都没有再抬起。 他留她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她想不通他们这么互相伤害有什么意思。 办公室里他静静地望着手里转动的笔,许久都移不开眼,那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眼神让人迟迟的不敢靠近。 杨晨进去后刚想说什么却被他冷不丁的一眼给看的什么都忘了:“你要是不方便我待会儿再来!” “有事快说!”他才收拾心情,只是阴霾的脸却迟迟的没有变化。 “唐总家里出事了,中午的饭局取消!”杨晨这才到他对面转了下椅子坐下,颇为神秘,似是怕老板不想让余秘书知道。 作为最优秀的助理,他早就把老板的性子摸透了吧。 “不要告诉她!”果然,他淡漠的声音。 杨晨微微挑眉,却也只是点头:“收到,那没别的事情我先出去了,中午不用我陪吧?”临走前又加上那一句。 占南廷冷漠的眼神看向门口,沉默! “为你,我可是连亲兄弟都不顾了!”然后叹息着离去。 他不是故意不帮楚江,他只是看到占南廷见了余暖文的改变,这几天占南廷的转变他是看得到了,似乎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性情,曾经的七年,他几乎都感觉不到占南廷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类。 虽然他也会笑,可是他的笑里却不带任何的感情【和谐】色彩,就好像现在的电视都是彩色了,唯独他,却还是黑白。 余暖文的到来似是让他有了颜色。 中午她跟着占南廷去酒店,公司楼下他亲自当司机,虽然没给她开车门……但是这才是他的性格。 那冷漠的模样,明显是被人惹怒过的后遗症。 一路上车子里都安静的出奇,连音乐都懒得开的人只是静静地开着车。 暖文更是因为坐在人家的车子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连碰都不会碰一下。 路上风从脸上吹过,她却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掌心托着下巴的动作那样的忧伤却又充满美感。 酒店门口服务生礼貌的给她开车门,她委婉一笑,然后随他一起往酒店里走去,他依然冷若冰山。 “余暖文!”一个响亮的女声在右侧响起。 占南廷不悦的皱眉,暖文也好奇的冲着那边看过去。 “占南廷,真的是你们啊,你们不是分手了吗,怎么还在一起,重修旧好了吗?”原来是大学里的女同学萧飞飞。 她走过来这期间已经吐出好多疑惑,占南廷有些郁闷的站在一旁看她跟暖文热乎。 “萧飞飞!”暖文也颇为惊喜,不过也很苦闷,因为这个女同学实在太爱八卦了。 “是啊,我刚好跟男朋友来这里吃饭,谁知道他临时又要加班……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快要结婚了吧……呦,戒指……啧啧啧,占大总裁也太小气了吧,守着那么大一座金山就给我们校花买这么小的素戒啊!” 这期间萧文文的眼睛亮了又暗了过,又替同学抱怨过,总之状态那叫一个丰富多彩。 暖文颇为尴尬,想逃开又被抓着手腕,所以为难的看向占南廷,尤其是人家误会他们要结婚的事情,她真的希望他自己澄清。 可是他却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然后冷漠的说道:“我先上去!” 他是吃定了暖文不会想跟这个八卦女解释什么,因为越是解释她就越是多的问题,十万个为什么就是从萧飞飞这里传开的吧,大学时候大家都那么认为。 “……飞飞啊,我现在陪他参加饭局呢,等有空我们在说啊,先这样,拜拜!”暖文根本不敢多谈,匆忙的告别。 十分钟后在留下一串号码后她终于慌忙逃窜,真的是逃窜的。 “廷哥哥你怎么这么久不来家里坐啊,大家都想你呢!”她站在虚掩的门口看着里面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抱着占南廷的手臂说话的样子心里又是一沉,都打算走了。 “静美,客户马上就要过来了,你先出去好吗?”那貌似温和的口气,可是那如豹般冷飕飕又锋利无比的眼神立即让那小女子不敢再撒娇。 “你还不进来?”不等静美离开,他已经先开口,因为他分明看到她转了身想要走。 他怎么会让她走? ------题外话------ 新文继续求收藏,亲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正文 15 大婶? “你还不进来?”不等静美离开,他已经先开口,因为他分明看到她转了身想要走。 他怎么会让她走? 她刚转的身子又转了回来,无奈的彻底打开那扇门:“总裁!” 碍于有外人在,她只能礼貌的跟他打招呼。 他却沉着一张脸:“你刚刚想去哪里?”完全置其他人于不顾。 “哦,我去看看菜色做的怎么样了!”聪明如她,他在别的女人面前都这么对她,暖文怎么会不自己找个台阶下,也顺便给他找一个。 占南廷冷冷的瞪她一眼,还能不知道她那是想逃走,才怪! “这是谁啊,这不会就是你的新秘书吧?”静美看着暖文的眼神有些妒恨之意。 那刻薄的声音让暖文一阵不舒服,实在太刺耳。 “正是她,怎么了?”占南廷更讨厌别人用那种眼神盯着他的女人,所以口气更是冷了几分。 “你品位越来越差了,一看就知道年纪很大了,是吧大婶?”精美突然讥笑着到暖文面前,把暖文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又白眼她,也知道自己说的与事实有些不符合了。 明明就是美女中的美女,不过她身上那浑天然成的气质是很少有女孩子能比过的,非常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味道,也正是她身上这种清澈的气质让很多女孩子都羡慕妒忌恨的不喜欢跟她交朋友。 大婶? 好吧,暖文内心已经十分愤怒,这哪儿来的小丫头,竟然敢叫她大婶,虽然眼前这个小丫头看上去确实比她年轻点,不过也不至于那么大的差距吧。 一点礼貌都不懂,暖文微微皱眉看了她一眼随后又低了头,懒的跟这种女孩计较,而且这小丫头跟他关系还不一般的样子,得罪不起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中! “好了,你出去吧!”他也淡淡的看了暖文一眼,知道她不是个爱计较的人,看她被气的脸都要白了,他也算是顺了口气,就让静美走了。 “听到没,让你出去!” “我让你出去,余静美!”他重复一遍,显得不耐烦了。 静美这次气的跺着脚出去了:“廷哥哥你真讨厌!” 暖文心里其实已经要吐了,廷哥哥……! 他也颇为无奈,但是余家两大千金从小就这样叫他,他说过几次不准叫,但是根本没人理,于是最后就这样了。 他都无所谓的,不在意的人,当做没听到就好! “打扰一下,占总,现在上菜吗?”静美刚走又来一人,暖文一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男服务生站在门口。 “嗯!”他闷闷地答应了一声,那人便乖乖去上菜了。 “可是唐总还没来啊!”暖文立即提醒。 “刚刚接到电话,他家里有事来不了了,我们吃吧!”他说着已经就坐。 暖文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她一直站在这里怎么没听到他接电话?还是……,她刚要猜到些什么就听到冷漠的声音:“过来坐!” 不是商议,是命令!虽然低沉的声音,但却是不可违背的。 “那既然这样,我还是先走好了!”陪总裁吃饭这么美的差事,她怕消化不良呢! “余暖文,不要再让我说第三次,过来坐下!”声音更冷了几分。 她顿住脚步募然转身看向他,含恨的看着他:“占总,马上就要到上班时间了,既然唐总没来,那我在这里的话是要算旷工的!”全勤奖很重要。 “只是吃顿饭而已,没人会扣你的工钱,可以坐下了吗?”他皱着眉,星眸微眯着,却是不耐烦的。 只是不管再怎么不耐烦都不会让她走。 而且下一刻,菜已经被端了进来,这顿饭,就算消化不良她也要吃了。 就那么冷漠的坐在他对面,偌大的房间里竟然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只是当她抬眸看着一道道熟悉的菜肴上来,眼睛莫名的模糊了。 心里一阵波澜壮阔,脸上却从容镇静的很。 占南廷的眼神一直没离开她的脸,看着她那么闷闷地表情却只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锅包肉放在她的碗里:“记得以前你最喜欢吃这些,也不知道口味变了没有,尝尝吧,还算正宗!”他很谦虚的声音。 她不知道,就连选厨师的时候他都是亲自选的,当年开这家酒店的时候不知道来了多少大厨,只是这道菜做的不合她口味的统统都被他打回去了。 只因为她爱吃! 她低沉的叹息,然后抬眸看他,他的心意她很感激:“你是不是因为当年我流产的事情觉得愧疚,如果是那样你大可不必,其实当年……!” “我从不愧疚!”他冷漠的打断她。 四目相对,又是一阵交际,一场眼神的对抗。 然后她垂了眸:“那是为什么?” “吃饭吧!”为什么……其实很简单的原因,此刻面对如此冷漠的她,他却已经没有说的必要。 他已经开动了,许久不见他再说话,知道勉强不了他,于是也拿起筷子,反正不吃白不吃。 不过她算是记住了,真的很正宗,她已经好久没吃到这么可口的美食。 她特别喜欢吃甜的女人,大家都说与她强悍的性格不符合,她不管,她自己觉得合适的很。 有些话始终没能说出口……。 虽然吃在嘴巴里面是甜甜的,却因为对面坐着一个姓占的男人而真的消化不良了,一个下午她肚子都鼓鼓的,不过也没出什么大事。 晚上的应酬她就学聪明了,又打电话去人家公司确认了一遍,等确定后才放了心。 “余秘书,午饭吃的怎么样?”快要下班的时候杨晨坐在她的办公桌角不怀好意的声音。 她狠狠地瞪着他的屁股然后又抬眸瞪他,果然,杨晨立马从她的桌子上跳下来,他是习惯了随意的动作,以前也没人敢说他啊。 而余暖文余秘书更是连说都不说,只是一两个眼神就把他吓的懂礼貌多了。 “今天中午的饭局取消恐怕你早就知道了吧?”暖文这才又开口问他,那刀子般的眼神,不容别人对她轻易撒谎。 杨晨一阵心虚,挠了挠后脑勺:“你这么不温柔的女人,我表兄肯定脑子进水了!”楚江的温文尔雅,暖文的冷漠无情,他觉得真的很不般配。 暖文却不理他了,虽然没有明确回答,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 杨晨被冷落,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是老板让他保密的啊,所以他只能闪之! 正文 16 他不准 下班的时候她先下楼的,不愿意与他一起,在门口等他的时候正好在跟楚江通电话,一时没留意到身后已经出来的老板。 “是吗,下个月初八,好,我记住了,一定过去!”她脸上的笑容显得那么的娇羞,像是刚刚开放的玫瑰,娇艳无比。 他却只是顿住步子半秒不到,眼神定住在她身上冰冷无比。 司机已经开车过来,正好停在她面前,占南廷更是不再停留。 她打着电话回头巡视他下来没,就看到她从她眼前走过,直接坐在车子的后面了,情不自禁的心虚,却也只是无奈的撇他一眼:“晚上再聊,跟几个合作的公司有个饭局!” “嗯,拜拜!”楚江挂了电话,脸上笑意不减,他已经打算下个月初八妈妈过生日的机会宣布他跟暖文的关系。 她匆匆的上了车,坐在前面副驾驶的位子给自己扣好安全带。 占南廷在后面拿着报纸随便的翻页,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老板的脸色不太好,想对暖文说些什么的,岂料暖文先开口了:“走吧!” 司机笑了笑,却看着后视镜里的老板大人问道:“占总,我们现在先去哪里?” 还是个有眼力价的,暖文有些失落,哎! “你下班吧,我自己开车去!”他突然把报纸合上,然后就打开了车门。 司机自然也是快速的下车给他让地,暖文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什么情况? 然后他就坐在了她的旁边,心情似是还不错的样子,理都没理她就开动了车子。 她更是悬着一颗心一句话也没敢问,自从刚刚他那么冷飕飕的从她身边经过,她就诧异着没回过神来呢。 刚刚坐在副驾驶就是因为怕跟他坐在一起,谁知道现在……还是在一起了。 而且那会儿还三个人的空间一下子成了俩人,而且还比刚刚更显得拥挤了。 好在车子已经上路,她打开窗子把脸转向一旁,夏天的风从她温热的脸上经过,一阵舒服,她静静地合上好看的眸子感受着这时的安静。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着享受生活了,曾经什么都希望快点做完,曾经,总是不懂的欣赏沿途的风景,后来慢慢发现,原来沿途竟然有这么多的心情。 他也只是认真的开车,偶尔从后视镜看到她平静的模样,心情还不错的开往目的地。 六点多的时候他们到达山顶,山前竟然有栋那么大的别墅,六层……。 豪宅,绝不仅仅只是豪宅这么简单,她的眼前一亮,还来不及问他怎么到这个地方,这是哪儿,腿已经不听话的迈出车子。 看着面前的风景,车子停在一旁,她望着那处美丽已经迫不及待的走过去。 门口的电子锁,他站在旁边轻易的打开,看着她完全被那副山水画给迷住的样子嘴角微微动了下:“进去吧!” 她看了他一眼,其实是有戒备的,不过前面风景实在太美,什么都来不及想就进去了。 前面中间一个大花园里竟然是各种玫瑰,不过这绝对不是一个玫瑰庄园,因为里面还有很多别的。 不远处还有个小孩子玩的地方。 她木讷的停在那里,往事一幕幕的袭上脑后。 “如果以后我们的家里也能有个游乐园就好了,足不出户就可以玩的不亦说乎,到时候可以请很多小朋友到家里跟宝宝一起玩,不过还是算了,这得花多少钱啊!”那时候他们还是学生,一起去游乐园的时候看到一个很大的游乐场,那天他们是带着几个福利院的孩子去玩,她不知道怎么就冒出那样的感慨。 七年了,他还记得吗? 眼睛情不自禁的模糊,她竟突然没有再往前走的勇气,这些熟悉的景色,她完全没有力气再走进去。 “这栋房子已经竣工两年了,长辈们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搬进来,你觉得呢?” 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低落的样子淡淡的问道。 她才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整理了情绪:“哦,很好啊!”笑的那么不自然。 他的眼睛里却是千万种变化,一向冷漠的表情也温和了许多:“暖文……!” “我是说占家长辈搬进来很好啊,这个也要征求‘秘书’的意见吗?”她转头对他用力的笑着,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却还是那么僵硬。 他明白她特意提到秘书两个字的含义,于是刚刚温和了的表情又冷漠了几分,然后却执意的拉起她的手:“跟我来!” 他是那么的不容她反抗,她想甩开他,可是连挣扎一下都不可能,只能被他牵着往里走。 “今晚还有应酬!”她好心的提醒他,有些焦急的想跟他保持距离,可是房子的门突然被推开的时候……。 她的眼眶再度湿润了,嗓子眼滑过些什么,一时间好像连时间的静默着不敢再走。 中午的时候她问他是不是愧疚,其实他不是愧疚,他只是遗憾,遗憾这七年没有她的空白,自从她第一次叫住他,他便已经确定这辈子的另一半是她,从此后再也没有任何改变。 就连这七年没有她的空白,他依然没想过要换另一个女人。 就算她手上已经戴上另一个男人的戒指,他都没有动摇。 她的心狠狠地纠结着,又像是无数条虫子在侵蚀着,那种入骨钻心的感觉要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她却只是想要离开。 就那么用力的挣扎,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在第一时间再度抓紧。 “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她激动的大吼。 她不愿意承认,再呆下去哪怕多一秒,此刻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豁然而下。 “我不准!”他攥着她手腕的力气那么大,眼神里冰冷无比的同时却又闪烁着什么,那些东西,刺痛了她的眼。 “凭什么不准,工作时间我是你的秘书,下班时间我们什么都不是!”她继续大吼着,挣扎着,面对他的冷漠跟固执,她完全没有办法。 “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他的声音更是苍劲有力,眼神逼迫着她在承认些什么。 两个人的呼吸在一段时间内都很粗野,互相瞪着的眼神更像是两只在争夺猎物的豹子那么凶猛。 …… 突然就又安静了,两个人就那么面对面的看着彼此,就算眼泪已经流出,却许久都没有人再说话。 正文 17你有没有想过我? “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他的声音更是苍劲有力,眼神逼迫着她在承认些什么。 突然就又安静了,两个人就那么面对面的看着彼此,就算眼泪已经流出,却许久都没有人再说话。 她决绝的咬着牙关,看着他那强势冷漠的样子渐渐地冷静下来,默默地点点头,哽咽着却又笑了:“真好笑,七年前就已经分手的两个人现在在这里争执些什么?” “是吗,七年前就分手了!”他似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暖文决绝的看着他笑着轻轻地推开他:“老同学,说分手吧最起码还给我留点面子,如果说我被抛弃,……算了,抛弃就抛弃吧,反正当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她很心酸,千万种感觉一下子都涌上心头,最后剩下的却只是凄凉。 他也沉默了,她却没有走,就那么静静地独自一个人往前走,这么美的房子,她是要好好欣赏下,也许这辈子仅此一次呢。 他默默地跟在她的后面,什么都没再说,二楼上位置最好的一个房间里放着一盆熟悉的花,她却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其实,那一刻她怔住了,修长的眼睫湿润着,久久的无法动一下。 ‘廷文花’他们的花,其实就是在山上的长出来的野花,叫什么名字已经忘记了,只是她说很干净,他就想到他们的名字。 “既然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不如就另取‘廷文’吧!”那时候的他偏爱白色,穿着白色的西裤衬衫在温和的风里显得那么的温柔暖心。 眼睛里一直湿润着,有些东西已经不愿意再去回忆。 她最离不开的是六楼,像是一个音乐室,里面最前面的昂贵屏幕周围很多刘若英的专辑,她喜欢听刘若英的专辑,因为家庭条件很勉强,所以她都是在路边的音像店里听歌的,哪里有刘若英的歌哪里就会有过她的身影。 那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在打算着他们将来的家是什么样子,只是从未告诉她。 就那么轻轻地靠在一旁随便拿着一张CD在看,他也静默的站了过去,然后打开音响,原来里面早就有一张他听了很多遍的片,刘若英的《光》缓缓唱起,他却只是缓缓抬眸看向她,并没有打扰的意思。 当人海涨潮,又退潮几次 那些年,那些事,一段疯狂热烈浪漫日子,啊,恍如隔世……你来过一下子,我想念一辈子,这样不理智,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一下子静下来,除了那煽情的歌词,最清楚的便是他们的呼吸了,压抑着的情感,灼热的眸光,全都透着曾经的痕迹。 是手机铃声的突然响起,他们才从七年前的记忆里回过神,他的眼眸微动却只是垂着,看着她欣长的影子。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是妹妹的电话便匆忙的往外走去。 他却久久的靠在电视墙旁边无法移动,像是在努力的留住些什么。 当打完电话之后她也是久久的靠在外面的墙壁无法再动,刚刚那压抑的气氛许久都让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只是眼泪却怎么都倔强的不肯流出来。 许久,当那扇门再被打开,走廊里的光印进去一块,他却从光里走出来,只是淡淡的一眼,她的心却缓慢地颤了一下。 随后又垂了眸直起身子:“走吧,差不多了!” 他点点头没说话,走在了她的前面。 她的心才松了一块,紧跟上他的脚步。 只是就在她以为他们要离开这个让她喘不过气的地方,门都已经打开了,只是她刚一抬头就的同时就听到门又一次被合上发出‘啪’的声音。 水嫩的仿佛要掐出水来的小脸瞬间红透,震惊的双眸许久都没有眨一下。 身子随后就被压在了坚硬的白色墙壁,接着就是他强硬的身躯毫不温柔的逼了上去。 那一刻她忘了呼吸,只是震惊的看着他,什么都忘了,除了自己现在处在一个危险的时刻。 那样危险的气息久久的围绕着她身体周遭,随后他垂眸缓缓地捧住她的脸,勾住她的脖子,下一刻却是凶猛的吻了上去。 坚硬的牙齿几乎碰破了她的唇瓣,疼的她皱起眉,却给了他趁机而入的机会,那样深刻的亲吻啃咬,那样的熟悉的感觉,让她再次喘不过气来,只是双手却开始撕扯他的昂贵的外套。 他疯了……? 那样炽热的仿佛要把她也给燃烧起来,可惜她现在是一盆浇不热的冷水,只是心里波澜壮阔的,可能是烦躁的感觉,他那么霸道的不肯放开她。 用力的撕扯,小脸被憋的通红,有些发狠的想要去咬断他的舌头却被他用牙齿给狠狠地拦截,她的伎俩,他似乎早就在多年前领教过了。 到现在,还那么刻骨铭心! 无法忘记! “放开我……!”当胸口一阵凉,她终于挤出那几个字,恨的想要吃了他。 “告诉我,如果我现在放开了,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可能了?”那样撕心裂肺低沉却又冲动的口气。 离开她的唇舌间,双手用力的摁着她的肩膀,如豹般敏捷的眸子紧紧地锁住她。 仿佛是千万种情绪交加在一起,他的心,早就疯狂。 “我们早就不可能……嗯……!”她刚说到不可能他就再次低头啃她,凶猛如虎。 “那再告诉我,这七年,你有没有想过我?哪怕是一分一秒?”他灼灼的眸光盯着她,那么迫切的……。 正文 18 红颜吗 “那再告诉我,这七年,你有没有想过我?哪怕是一分一秒?”他灼灼的眸光盯着她,那么迫切的……。 暖文的脸被遮住了光,唇都被他蹂躏的肿了一些,甚至中间还有细微的血汁,就那么倔强的望着他,满眼的冷漠:“没有了,自从妈妈离开,你就彻底成了我一段凄凉的过去。” 她说的那么诚恳,明明心里低落万分,明明波澜壮阔,却死命的压抑住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 就那么冷漠的回答他! 最明智的决定,却也从来都是最伤人心的。 他却笑了,嘴角微微的弯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这确实很符合你的性格,冷血的女人!” 暖文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些刺痛心脏的东西,却停下了跟他的纠缠,垂了眸,许久都不再说话。 占南廷默默地点点头,像是在认可什么,随后便渐渐地离开了她的身体,看着她一身的凌乱:“走吧!” 就这样,去酒店的路上更是安静的让人不敢发出一点奇怪的声音,风从耳边经过,她却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 酒店门口依然有小弟来给她开门,他依然冷漠的下车后就往酒店走,似乎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秘书而已。 她跟在他身后,随着风,坚强的把今晚之前在那个大宅子里刚刚发生的事情抛到脑后,坚定的步子跟在他身后一米多点的距离。 电梯里他先进去,她就加快了步子,小跑着跟在他后面站好,电梯门被关上,他冷漠的脸再次的浮现在梯壁。 她有些压抑的低低的吟出一口气,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落寞,是刚刚被他折磨后,紧张的心情还没得到缓解。 他们进去包间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几个老总在笑谈了,都左拥右抱的美女,看上去真是一片‘和谐’啊。 他走过去,几个老总立即把最里面的位子让给他,瞬间,原本拥挤的沙发里就宽阔了起来。 她作为小秘书自然是坐在一旁最小的那个单个的‘沙发’,静静地听后差遣。 她只是以为普通的饭局,怎么会想到,这么热闹啊,以为是吃饭,结果桌面上摆着的除了酒就是水果。 这样的话…… 其实她一直都记得他胃不好,他们认识的时候他就已经有胃病了,这段日子在他身边之所以装作忘记其实只是想让彼此尽量的看上去很简单。 但是今晚,看着那大个的酒杯,再看看他那冷漠的脸,她有些憋的要坏掉了。 “占总来晚了,是不是要先自罚三杯啊?”一个身材匀称看上去四十来岁的老总环抱着俩美女还能拿着酒杯对占南廷开枪。 “理所当然!”他拿起酒杯,很阔气的对众人道歉。 那么大一杯就那么喝下去了,暖文坐在一旁只是微微抬了下眸就看到他把那一大杯红酒喝完,顿时心里一阵闷闷地难过。 然后第二杯……第三杯……。 她垂了眸,不再看,他自己的身体,别人关心无意,只有他自己意识到自己身体的重要性才行。 于是心一横,她又是个冷漠的女人。 然后又来了一个美女,暖文无意间抬眸看到那美女从门口走来,一身鲜红的裹胸短裙,虽然还算端正,但是一坐下去……。 “占总,许久不见!”那女人说话还算落落大方,眼神里也没什么妩媚的东西,除了穿着别的都还好,脸蛋更是精致的要紧。 “嗯!”他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一下,眼睛看向那女人一眼后便望着角落里的余秘书朝着那女人伸了手:“过来!” 那女子乖乖的把手给他,他稍微用力那女人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众人更是乐了起来:“这么多年也就丽丽一个女人能坐在占总的大腿上啊,丽丽你可是不简单!” “王总哪里话,是占总看得起丽丽而已!”那女人笑的端庄,脸却已经红了。 暖文垂着眸端着酒杯静静地抿着,仿佛一个局外人。 刘若英的《光》再次被唱起,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在某个老总怀里娇滴滴的唱出来。 她却第一次用这种欣赏的心情抬了头,看着屏幕上的MV跟歌词,心情长长地叹息着。 “这就是余秘书吧,以后还希望余秘书多多在占总面前为我们这些人说几句好话啊!”她身边隔着一个女人的老总突然开口,朝她举杯。 她募然回首,却也微笑着举起杯子:“我只是个小小秘书,日后还要仰仗各位老总多多指教才是!” 坐在占南廷怀里的女人更是高深莫测的打量起角落里那个能言善道的女人,也听说了占总换秘书的蹊跷事,一直好奇着呢,今天一见,从暖文那平静的眸子里看到了些什么让她震惊的东西。 “听说余秘书跟占总是老同学呢,不知是不是真有此事?”丽丽突然开口,笑的也算是极美了。 相比之下,暖文淡漠从容的微笑就显得有些疏远了,她没回答,有些话,她不敢随便乱说,毕竟老板大人一语值千金呢。 于是,只是笑,看向抱着那个叫丽丽的女人的男人……心里刺刺的,他的手玩着那个女人肩膀上挂着的蝴蝶结。 “看来占总真是找了个懂规矩的好秘书啊,不知道以后可不可以做个朋友?”丽丽看出他们二人都不愿意提及此事,就换了个话题。 暖文更是笑的认真了,却一直合着唇没开口,也还没机会开口,因为那熟悉又冷漠的声音又在这里响起:“你们不适合做朋友!” 不适合……?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暖文一眼,依然那么冷漠的笑着。 就这一句,丽丽的脸上也一下子失落起来,似是挂不住了。 “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些小点心,你要不要先尝尝,那次没吃饭就喝酒都胃疼的进了医院可不要忘记啊!”像个红颜知己。 他的眼睛却已经离不开角落里那个女人的脸。 暖文也淡漠的望着他,不适合是什么意思,觉得她不配跟他女人交朋友吗? 还是怕她跟人家说什么过往的事情? 直到听到丽丽说他曾因为空腹喝酒住进医院,她的眼神才稍有变化。 自然这些,只有关心他们的人才会看到,那些老总正喝的开心呢。 ------题外话------ 昨天情人节吧,祝福大家情人节快乐啊,嘿嘿,虽然吃了点,嘿嘿! 继续求收藏啊求收藏,加入书架中! 正文 19 糕点 “去拿吧!”他松开丽丽,从容的声音,眸子里却数不尽的暧昧。 那女人自然乖乖从他大腿上起身:“等我一会儿!”知道占南廷的脾气,一向都不敢太黏他,总是看他的心情说话,不敢做过激的事情,这次也一样。 那如豹般锐利无比的双眸早就已经又看向那个角落,就算这些男人看不到,但是丽丽却把这几分钟里占南廷看暖文的眼神全都记了下来。 光早就结束了,众人叫好声不断,那女子也颇为羞涩的在老总怀里低低的撒娇,她就像个局外人一样坐在那里低低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 任由外面风吹雨打,她的心却自始至终保持着那份平静从容。 而且他的身体都有人照顾到了,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没什么作用了。 只是在音乐声不断中她依然迎上了他那双锋利冷漠的眸光,没看到他的唇动过,可是那几个字却已经那么清晰:“你过来!” 他的眼神那么明确的射向她的方向,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就连音乐的节奏也跟着缓慢了下来,她却一怔:“我坐这里就好!占总!”不能失礼给他丢了脸。 “别让我说第二遍!”他的忍耐性是有限的。 于是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她还是微笑着往他跟前走去。 旁边的女孩刚要让位子,他却已经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就把她拉到了膝上坐下。 她惊慌的看着他,双臂却早已经被他抱住,只是那冷漠的眼神依然没变。 周遭的空气一下子又暧昧了起来。 丽丽再次端着点心进来的时候他怀里已经坐了暖文,他的下巴搁置在她的颈窝里,有些话不用明说大家也都明白了占南廷的跟余暖文的那点小暧昧。 几个本来打着暖文主意的老总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占总一副很留恋的样子抱着秘书的样子,谁还敢随便勾引他的女人。 丽丽捧着点心的手紧了紧,却依然笑的优雅:“占总,你最喜欢吃的点心!”丽丽走过去坐在他一旁,从容的从碟子里拿起一块点心放到占南廷面前。 他更是温柔的笑着接过,却只是轻轻地闻了一下:“你最喜欢的绿豆糕,丽丽的手艺很不错,要不要尝尝?” 那么柔和的口气,几乎在场所有的人都呆了,占总这么多年身边那么多美色都从没这么温柔过。 今天这个小小的秘书,虽说有几分姿色,不过听说家世却很普通不过,是怎么让他变了一个人的样子呢? 她看着他手里的小点心,心里五味俱全,……他还记得。 记得她爱吃的所有食物, 记得她喜欢的音乐, 记得她喜欢的花。 微微的抬眸迎上他灼灼的眸光,就算分开七年,可是却依然那么了解他的性子,还是那么的霸道,不容别人随便违背他的意思。 大家都以为他是在哄她,跟她商议,她却最知道他只是给她个台阶罢了。 于是张嘴把他早就放在她嘴边的美味吃了一口,……确实很甜,甜到心里……就闷闷地不怎么不舒服,像是搅拌机因为电量不足而缓慢的搅拌动作。 他满意的微笑,把剩余的大半块也含到嘴里一口吃掉,颇为满足的点点头:“手艺见长,待会儿去张姐那里领奖金!” 每次他吃的满意都会给丽丽一些奖金,以前是高兴过,可是今天,当看到他抱着暖文的样子,她第一次觉得这事一种讽刺。 “是,那我先下去了,有事在叫我!”丽丽还是笑着说完才告辞,其实想要他留住,只是,他的心,别人是闯不进去的。 他又拿了一块放在嘴里,似是在回忆着什么,谁也不放在眼里,除了她,看她红着脸吃点心的样子他心里就有种成就感。 把她又抱的紧了紧,不着边际的在她耳边低低的暧昧着什么,众人都以为表面现象就是真实的了。 只有她愤怒的看着他。 他说:“你脸红的样子真妩媚!” 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眼神里多的是防备。 热气喷洒在她的耳际,又是一阵暧昧的风,她看着他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坚定。 浅薄的唇轻轻地触碰到她的耳垂,她感到耳垂湿了一下马上想从他身上跳开,他却紧紧地抱着她:“别惹我生气!” 他也已经很努力,她这样的冷漠。 她纵使有万般愤怒却还是忍下了,垂下眸继续吃他送到嘴边的点心,即使每次都被他吃掉另一半,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在这么多人面前。 明明那天还说只是老同学,可是一眨眼的功夫,还是他从来都这么不把对别人说的话放在心上。 “余秘书老家也是咱们市里的吧?” “那后来怎么去了别的城市呢?” 当老总们发出一个个让她为难的问题,她却只是沉默着,许久,他的眼神都不从她的脸上移开,因为,这些也是他最想知道的。 她就那么轻易的离开。 暖文也看着他,似是能看懂他的眼神:当年好像是你丢下我从此没了音讯。 他却更是咄咄逼人:“很多校友也一直很疑惑你是因为谁才离开这个城市的!” 暖文看到他的眼神坏坏的,似是在算计着什么。 这样一来,就连刚刚丽丽问过的问题也一并回答了,他们确实是同学。 至于是因为谁才离开……。 “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走的匆忙才没来得及跟同学们说!”她从容的声音,心里却已经要纠结的干掉了。 众人互相对视,似是在传寄着什么,之后又热络开,他的身边没再去别的女人,他一直抱着她,中间很多次她都抓着他的手想要挣扎开,他却每次都把她的手给包裹住了。 后来十一点多的时候这场酒局才算散了,他们俩没急着走,他拉着她去了另一个包间,服务生刚刚摆好食物往外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她一进去那个房间就闻到阵阵的饭香,好奇的看向他。 这也太有心了吧,她知道自己只是个小秘书而已。 正文 20 深夜来袭 “占总再见!” 吃完饭从酒店出来,华丽又有些暖色调的门口,他的车子还没等被开过来,暖文已经微笑着转身婉转的跟他告辞。 若不然他一定会去送的。 “你确定?”他微微眯眼,看着她的眼神又远了几分,最不喜欢她这样跟他刻意保持距离。 “嗯,我自己打车回去,下班时间,作为一个称职的秘书,不敢占用老板的私人时间了!”她笑着说完然后就转了身,刚好过来一个的士。 “过去在那个男人身边你也是这样片刻不敢打扰吗?”那样刺痛心脏的声音,她刚要迈出的步子却没迈出去,她脸上好看的微笑渐渐地僵硬了。 胸口闷闷地发堵的厉害,然后提了一口气就迈开了坚定的步子上了车。 这个问题不是她不想回答他,只是认为这个问题跟她要离开的原因完全不沾边。 他跟楚江不一样。 他是占南廷! 这世上‘唯一’的占南廷。 看着她已经坐进出租车里,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当他的车子被开过来,服务生有些诧异暖文已经走了,心慌的担心占总会发怒。 岂止他却只是冷着脸上了车走了!…… 大半夜的回到家洗个澡就睡了,身心疲惫,听着音乐就睡意袭来。 他也是,洗个澡就到床上去,冷漠的眸子渐渐地合上就再未睁开。 偌大的房子里,他独自躺在宽大的床上,漆黑的夜里,显得那样的孤独,那样的让人忍不住心疼的发颤。 只是这个早上却是不得安宁的,一大早的就有人来敲门,她还想再睡一会儿,只能披头散发穿着睡衣去开门。 房东那大嗓门早就不知道喊了多少遍:“余小姐,我熬了粥给你送来,余小姐你醒了吗?” 热心肠的房东大姐,她一打开门就看到那张大大的憨态可掬的小脸:“大姐早!”声音还有些慵懒,眼睛都还没睁开利索。 “不早了不早了,哎,昨天晚上你老板又来给你守夜啊,天快亮才走!”大姐说话神秘兮兮的,眼珠子转悠的特别勤快还。 暖文却是一愣:“什么?” “你不知道的吗,刚走没多久,那辆车啊,看一眼就不会忘记,尤其是那车的主人……嘿嘿,我先走了啊,我晚上过来拿碗!”把早饭放在暖文手里后那女人才离开,暖文却许久都回不过神。 好久才垂了眸,手心里的温热扰了她的思绪,看着热腾腾的早饭,她又一次转了身。 怎么会知道他竟然大半夜跑到她家门口,明明昨晚分手时那么冷漠。 他本来洗完澡是要睡觉的,但是闭着眼两个小时都无法入眠,于是才又不得不起床穿好衣服到她住的地方守着。 没想去敲门,就那么静静地守在她住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距离她越是近一些就越是安心。 早上她打起精神进了公司大楼,上班的前几分钟电梯门口守着的人也特别的多,她却也只能耐心的等待着。 “余秘书早啊!”大家看到她却跟她热情的打招呼。 她也是微微一笑:“大家早!”然后又消沉了,只是以为大家没话好说了,怎么知道大家的眼神都顺着她身侧看向门口。 她也寻着大家好奇的眼神转了头,一转身就看到杨晨跟占南廷帅气的走来,两大美男站在一起,尤其是杨晨又那么精瘦雪白的肌肤,真让人浮想联翩。 却突然想起大姐早上说的话,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又是不是也做过昨晚做的事情呢? 大半夜的跑去她家门口呆着,心突然闷闷地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她却只是垂了眸。 “余秘书一起啊!”杨晨一眼就看到人群中垂着眸的女人,尽管她已经很低调。 暖文一阵心虚:“不了!”我是普通职工!笑的有些尴尬,但是这么多人面前,她还是笑笑吧。 大家的眼神又一下子回到她的身上,她却只是对着众人尴尬的笑。 占南廷更是从头到尾都不看她一眼,好像她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人,只是公司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喽啰。 “哎,客气什么啊,你可是占总的私人秘书,以后员工电梯你不用上了,就用这个!”杨晨倒是不客气起来,上前直接拉着暖文的手就往总裁专用电梯走去。 暖文心虚着,原本红润的脸暗了下来,一跟他靠近就完全被他的气场压住,突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虚伪的笑容也消失了。 电梯里明明有三个人,却那么的安静,占南廷站在最前面,暖文靠着电梯壁,杨晨双手插兜也是靠着最里面的梯壁,看着占南廷跟暖文不得劲的样子自己也难受的吹起口哨。 “对了,下个月初八我姨妈的生日你是不是要去参加?”只是‘随便’找个话题聊。 杨晨看了眼暖文,又瞪着占南廷的后脑勺,似乎在说:小子,我看你憋到什么时候。 暖文这才抬眸,淡淡的答了一句:是! 其实没想让占南廷知道,但是知道了好像也无妨,没什么好背着他的,虽然他也没有必要知道,但是现在杨晨在问。 “我也要去,到时候一起吧!”杨晨继续跟她聊着,暖文又白了他一眼却只是点了点头。 电梯里的温度一下子到了零下……! 占南廷依然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完全没有打扰他们聊天的意思。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他更是冷飕飕的就走了出去。 杨晨跟暖文马上屁颠屁颠的跟上,杨晨还继续唠叨着:“你说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把你带去,是不是要跟家里说你们的事?” 暖文突然停下步子,杨晨被吓了一跳,仔细看她的眼,然后灰溜溜的垂了眸往前走。 一副我错了的样子。 暖文更是无奈的叹息,现在,并不想谈这些。 至于那时候的事情,还是那时候再说吧。 “今天跟凌氏的合作意向你亲自去谈!”刚进办公室占总就对杨助理发号施令。 谁不知道凌氏有俩女人争着此公司杨助理争的打破头的大事记,他最怕的就是去凌氏。 但是老大突然发号施令,明显是故意刁难他:“占总,不用这么狠吧,我还不是为你好!”他很冤枉啊。 “为我好?”占南廷站在硕大的玻幕前突然转头,冷冰冰的眸子对上杨晨那张窘迫的脸。 是,他是知道了下个月余暖文要请假去别的城市见男方父母的事情,他是知道了那次见面的重要性,可是他也被气的不轻啊,总想找个人出气,而杨晨,自然最合适不过了,总不能让暖文去吧,他可不舍得。 凌氏老总出了名的采花贼。 杨晨灰溜溜的被批了一顿后出来,余暖文刚好端着咖啡进去,俩人打了个照面,暖文没笑出来,可是看得出杨晨肯定又没吃到好果子。 端着咖啡在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里面传来熟悉又冷漠的声音:“进来!” 正文 21 拆腹冰山 她端着咖啡进去他的办公室,玻幕前他刚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用力的吐出浓重的白色烟雾,转眸间就看到她从容淡漠的表情。 “总裁,您的咖啡!” 她端着咖啡上前,就要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端过来!”冰冷的三个字,她刚弯腰的动作又直起,站在沙发前看着他那阴霾的表情。 心突然砰砰砰的乱跳起来,似是预感到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但是又好像知道除了给他送过去没有别的选择,于是又挺身上前去给他送咖啡。 只是占南廷的眼睛再也没有离开她的脸,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让他收进眼底。 “什么时候决定的?”他突然深沉的问道。 暖文一怔,抬眸看着他冷漠的样子:“什么?” “我问你什么时候决定要跟他一直走下去!”他的脸更是冷了几分。 她再傻也该想到是什么了,只是垂了眸,外面的天雾蒙蒙的,好像要下雨了,看不清这城市的大好河山,心情也跟着压抑下来。 什么时候决定的呢? 就是在公司舞会以后,在再次遇到他以后……。 至于原因……! 她什么也没说,静静地,修长的睫毛呼扇着很漂亮,她却安静的不被任何心事所打扰了容颜。 “您的咖啡!”只是淡淡的四个字。 “啪”的一声,是咖啡被打到地上的声音,……碎了一地的咖啡色。 周围都安静了,原本清澈的双眸微微睁大着却连眨一下都没有,只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剧烈。 她吓的退出一段距离,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抬眸惊恐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你突然发什么疯?” 不要怪她吼,实在是他太神经。 “回答我的问题!” “说啊!”他愤怒的大吼,更是上前双手用力的捏住她的肩膀,眼睛仿佛被惹怒的狂豹子一样尖锐的刺痛人心。 她的眸子也清冷了几分,看他那满眼的怒火,哽咽之后她却只是咬牙切齿发狠的告诉他:“从第一次见他开始!” 那样坚定的声音。 那么决绝的决定! 其实是从再遇到你之后……。 然而她却必须这么告诉他,对一段过去的感情,她不想在留下什么,给任何人都不想留下一点点的暧昧。 占南廷的眸子里怒火攀升,攥着她的肩膀使足了力气,似是要将她的骨头都给捏碎。 她吃痛着,却连闷声一下都不肯,就那么倔强的看着他:“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轻轻地言语,他却一下子把她推倒在偌大的真皮沙发里:“放开……你想都别想!” 他几乎发狂的压了上去,双手在她胸前公正的扣子狠狠地用力,几粒宝蓝色的扣子立即滚到地上某些光明正大的角落。 低头就那么凶猛的侵略,暖文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头发,似乎意识到他的怒意:“占南廷,不要碰我!” 他却只是渐渐地喘着粗气越来越粗鲁的侵略她,坚硬的手指轻一下重一下的抓着她的敏感,肆意的缭乱她的呼吸。 胸口突然凉丝丝的感觉,她已经挣扎的有些筋疲力尽,甚至嗓子都有些哑了。 “占南廷……!” 他也喘着粗矿的呼吸一下子抬起那双明亮的眸子:“多叫几遍,乖!” 似是很渴望她那样的呼唤,似是在努力的忆起些什么,她却差点气晕过去,恼羞成怒的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膀。 这样的亲密,曾经不知道有过多少次。 可是现在,她突然有种陌生感,那么多次都没有现在这种不安全的感觉,仿佛下一顺他就要强迫性的进到她的身体。 她惊恐的望着他,他却蜻蜓点水式的吻开,吮着她那柔软的芳香一下又一下,坚硬的舌尖更是强迫性的想要钻进她的口中。 暖文用力的咬着牙关,哪成想他那么混账,竟然跟她硬碰硬,直接用力延伸,用自己的牙齿往她的牙齿上啃去。 她疼的闷哼‘嗯’了一声,那么细细麻麻的嘤咛,再次让他强大的身躯更加火热僵硬起来。 坚硬的舌尖趁势钻入她的口腔与她的纠缠在一起,小脸憋得通红,几乎喘不过气来,十指紧紧地攀着他昂贵的西装,拼命的撕拉扯,却怎么都移不开他强大的身板。 还是他比较有力,大手捏着她的腿轻轻松松就给分开,身子轻易的挤到她腿间,与她一顿口水舌吻之后更是流连着她细致的颈部用力的吸吮着。 一步裙被轻易的撩起在腰际,只要再一下下他就可以进到她的里面。 暖文甚至听到他一手去解开自己皮带的声音,万念俱灰,心里紧张的无以复加。 正文 22 擦枪走火 他解开皮带的声音让暖文的小脸瞬间又涨红变成惨白,在他肩上的两只芊芊玉手一时反应不过来的顿住刚刚撕扯他的动作。 “占南廷你要干什么?”她的声音有点发虚,真被吓坏了,除了七年前那次醉酒,这是第一次有个男人对她做到如此地步。 “爱你!”那沙哑的声音却依然苍劲有力。 她的身子狠狠一颤,然后就往下去抓他的手腕,他根本就不顾她的紧张慌乱,大掌决然的把自己的裤子解开了。 “嗯,不要!”她仰着好看欣长的脖子大喊着,抓着他手腕的手都已经泛白。 他却抓着她紫色的小内内一个用力……。 就在此时突然门被敲了两下。 女人慌张的看向那下一刻就被打开的门板,杨晨已经站在他们面前,暖文更是惊慌的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朝着另一头。 他更是不爽,正在紧要关头才来人敲门,不早不晚的,他心里早就低咒一句,直到身下突然滑过的温度。 感受着胸膛突然多出的热度,他紧皱着的眉才微微舒展,这个时候来打扰他,简直该死的很。 杨晨差点吓晕过去,却在看到沙发里纠缠的两只身体在自己清醒的最快时间里把门又重新合上。 “怎么了?”身后的美女吃惊又好奇的问,看杨晨那三魂去了两魂半的傻样。 “没事,先上那边等一下吧,占总还在开会!”杨晨立即反应过来,示意美女老总跟他先到会议室。 占南廷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她身上离开,又把她从沙发里拉起来才整理自己的衣服。 她哪敢再抬头,低着头就收拾自己被他弄乱的衣服,还好没破,刚刚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啊,内内都要从屁股掉下来了。 她甚至感觉到他腹部的坚硬,若不是杨晨这个冤家不早不晚的赶到,她今天大概就真的要牺牲了吧。 那也不是第一次感觉到他那儿的不一样,她就算再单纯也明白他刚刚欲火焚身的严重情况,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在老天有眼啊。 “你整理好在出去,跟赵氏的老总越好了上午谈合作!”他又恢复了那会儿冷清淡漠的样子,却跟她详细交代后才离开。 临走前又看她低垂着那娇羞的小脸,怎么看怎么烦躁,心里想着杨晨这家伙,真是该死一万次都不足凭他恨啊。 她也只是抬眸瞄他一眼,发现他在看自己就立刻低了头装作还没整理好衣服的样子,扣子……虽然里面穿着小背心,但是扣子全都掉了,里面黑色的小背心都被他揉皱了。 他似是也注意到这一点,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丰盈的胸口,暖文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胸。 他难耐的皱眉,这女人……。 现在不是计较她藏着掖着的时候,他又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似是决定了什么的样子转头离去。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她一个人,里面空气把她带着要飞起来的样子,看着自己胸口的凌乱,她激动的昂首,抬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感觉要气晕过去的样子。 怎么办? 她现在都不敢出这扇门,担心同事们一下子看到她的外套没了扣子会乱想一气,虽然真的做的有点乱了刚刚。 三十分钟后她还在办公室里徘徊着,出去也不是,不出去又怕他一下子再回来那她可就真的要死翘翘了。 门被敲响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提心吊胆,小脸面无血色的看向门口,畏畏缩缩的小步跑到门口藏在门板后面开门,一个穿着商场里营业员衣服的女孩站在她面前:“是余小姐吗,这是占总在我们那儿给您订的衣服!” 哦……还挺贴心! 她吃惊的看了那女孩一眼,然后僵硬的一笑便接过了包装袋子:“谢谢!”说完这俩字立即关门,都没敢站直了给人家看看。 虽然有点不礼貌,但是她也顾不得了。 赶紧把盒子包装给拆了,一打开,里面上紫下黑的正装连衣裙,跟她那件几乎不差毫分。 她有点小小的感激,心一下子湿润了一点点却又立刻抛开了刚刚那种湿湿的感觉,只是赶紧找他的休息室去换衣服去了。 因为没什么比完好无损的逃离这个灾难现场更重要的。 只是走之前还是把丢在地上的扣子随便的捡起几颗,她以为都捡起来了呢,等他回来的时候在沙发脚又捡到一颗,捏在手里的时候眼睛里的笑意微深。 浅勾的嘴角更是表明他此刻的心情还算不错,抬眼望去,窗子外那熟悉的背影,七年后再重逢,他还是想把她占为己有。 上午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不过他却也不着急了,因为时间还长,他有的是时间去征服她。 中午她跟同事去吃饭,大家一坐下就开始捞起嗑:“你们听说没有,今天上午来的那个赵总啊,对咱们总裁有意思呢!” “切,对咱们总裁有意思的多了,你见过哪个女人成功过吗?”另有小乙不服气的说。 “这倒也是,不过也许会有例外啊!”小丙眼睛暧昧的看向暖文,暖文刚吃了一口菜,听到这话差点呛到。 然后身边几个女人同时暧昧的看向她,看的她浑身发毛。 “你们别这么看我,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就算不把我已经要‘结婚’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是你们比我在他身边待的长,总该知道他的爱好……怪癖的很的事情吧?” 暖文尴尬着却还是给他戴了顶很高很高的帽子。 然后一众人立即突然想明白的赞同的点点头,全都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暖心这才松了一口气,想到今天上午差点擦枪走火的被他给吃了,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不敢见他。 她哪里想的到她中午在食堂说的话那么快就进了他的耳朵,那该死的去给他报信的人……。 正文 23 难以下咽 下午下班的时候她去敲他的门:“进来!”冷漠的两个字。 她的心一慌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总裁,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深沉锐利的眸子那么冷漠的看着她,看的她情不自禁的身子一颤,未见他的薄唇轻启,却听到他大提琴般好听的声音。 “嗯!”就一个字,她紧张的只是瞬间抬眸,瞄了一眼就赶紧给他关门要离去。 “等一下!”只是就在她要合上门的时候他却又突然开口,他似也是烦恼了很久。 她才又站了回来,却也感觉的到他有心事的样子。 而且事与她有关。 “怎么?”轻轻地两个字,可是她的内心却已经紧张到不行。 “余家老爷子住院了!”他的声音低沉。 或许也知道,这个人是唯一能牵动暖文的心动一下的那一个。 暖文突然觉得脑子嗡嗡的响,就知道这样,怕什么来什么。 可是那天见面的时候明明还很好的样子,占南廷只是静默的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其实心里也动了一下,却因为知道这是她迟早要面对的问题而选择了现在告诉她。 总比将来她怪他此刻没通知她的好。 “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她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几乎嗓音都沙哑了。 当她低头出去的那一刻他也吁了一口气,知道她内心的纠结,不想多跟她罗嗦什么,相信她心里肯定会有自己的想法,不管去不去看望老首长。 回去的路上她头一次没做公交,坐上的士往家里走,路途的风景都那么静默,静默的仿佛在窥视她的内心世界。 她有些慌张的把眼神从窗外拉回车内,心跳有点加速,突然的心乱。 眼前一幕,熟悉的男子追着一个在头顶扎着红头绳的小女孩跑,小女孩笑的很欢畅,男子健硕的身体很快的追上那个女孩把她举过头顶,那时候她还骑在那个男子的脖子上玩。 没有一点的束缚。 距离那时候,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她的手微微的颤抖,回过神的时候是司机最熟悉的台词:“到了……小姐,到了……!” 她才意识到自己走神那么久,立刻从包包里掏出钱给司机才下车,一下车,外面温和的风却吹的她有些头疼了。 晚上一个人在家吃饭,就一碗泡面,多少的显得有些寒酸。 她却吃的津津有味,反正一个人的生活她也不是没有过,曾经那七年,她似乎尝尽了各种落魄落寞的生活。 只是外面大门被用力的敲响,她擦了擦嘴巴就去开门,还以为是那个房东大姐,只是当她一开门看到那张早已经陌生的冷漠的脸,她的心有一瞬间跳漏了一拍。 那男子高深的俯视着已经二十多年没见的女孩,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强大的气场,暖文只是冷漠以对,随后他已经迈开步子往她房子里走去。 暖文跟在后面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跟着,或者是带着怨恨的吧,心里隐隐的不是滋味,似是有什么堵住了呼吸。 有些狭窄的客厅里,灯光最亮的下面是一张破旧的茶几,虽然干净有余,男子眯起眼看着茶几上那碗泡面,脸上的表情更是冷了几分。 她也觉得有些寒酸,莫名的眼睛就要模糊,却好像又想起什么,倔强的只是低着眸呆在他身后。 男子大步走过沙发坐下在最好的位置,然后才抬眸审视着一身宽松衣服的女孩,二十多年,她早已经不是那个不到一米高的小丫头。 “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他是烦躁的,是因为有愧,还是嫌弃,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暖文没有抬眸,只是冷漠的望着自己的房子,淡笑:“这里很好!”心里却在反驳:“那您以为我该住在什么地方,跟您的豪宅比的那种房子我可住不起。” 男子再次眯眼望着面前高高的瘦瘦的女孩子,眼前突然就想起曾经的某个女人,冷漠的脸上突然多出一些忧伤,心里微微叹息,似是在努力忍耐着她的冷漠脾气。 虽然二十多年没见,不过她的表现,他也知道她是记得他的。 他不知道的是她的珍藏里,其中就有一张很旧的照片,那上面,有他! 她此刻心里的巨大难受,像是洪水暴发前的卖力涌动,她努力的隐忍着不爆发出来对他的恨,没有怒骂他对她妈妈的不忠,都是因为她已经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而已。 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会儿还是退了回去,她依旧垂着眸静静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爷爷今年已经是第三次住院了,去看看他吧,或者是……!”他也哽咽了,沉默是他最好的表现,作为一个军二代,他或许也习惯了隐藏自己所有的情绪。 在部队的那些年,或者是从二十多年那场灾难开始,其实她没有忘记曾经他对她笑的样子,可是如今,那些本来就微不足道的回忆,却已经成了她心里的最痛。 “你恨的是我,不要恨你爷爷,这么多年,他一直提起你,是我一直没有表态,他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你,或者见了你他的病也就好了!” 他在等她答应,抬头看着她冷清的模样,她冷漠起来的样子……他犹豫良久,发现其实她的性子还真的跟自己有些相像。 “我谁都不恨,只是,我们认识吗?”她说着说着就笑了,笑的那么冷,那么痛。 他皱起眉看着她,已经不悦,她竟然跟他撇清关系。 几乎愤怒的从沙发里站起来,他已经很努力的耐着性子跟她说了那么多,可是换来的却是她这么讥讽的一句话。 认识吗? “好,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说,算是我的报应!”他说完就冷飕飕的从她身边经过。 她不说话,只是冷笑看他,他还记得她名字呢。 感受着身前一阵凉风经过,他已经走出她的家门。 暖文的双手握的很紧,手背的青筋都已经暴露出来,只是却硬是不肯屈服,他就这么走了,说是自己的报应。 可不是嘛,他就是该得到报应,想到妈妈死前说的话,他确实不该活的那么自在,他是该活的不幸福。 再坐下想吃掉那些泡面的时候却已经难以下咽,于是拿起来的叉子又丢下,然后站了起来去门口靠在旧了的门框欣赏晚上的夜空,星星很少,月亮很浅,她抱着肩靠在门口望着天上,许久,眼角还是湿润了。 外面依然静悄悄的,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已经习惯性的停在那个位置,刚刚看到余家的车子停在那里,她现在一定很不好受吧,他突然就想去陪她。 冷清的星眸里带着痛,一手冲动的去摁住车门的把手……。 夜,越来越浓! ------题外话------ 继续求收藏吧,谢谢亲们的支持,记得看完要去书评啊,积攒人气,积攒人气啊,加油加油! 正文 24 快点快点 欣长的身影在浅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就那么静默的往她的房子走去,并没有她会见他的期待,只是想守在那里。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因为知道她过的不好,知道她此刻肯定还没有睡,他才去了她门口,双手在裤子口袋里插着,默默地望着漆黑的门板。 里面的灯还亮着,隐约可见院子里昏暗的光芒,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余父刚走一会儿。 他的心牵绊着她的,她睡不好,他又怎么睡不着,七年前没能在她最难过的时候陪着她,此刻,他怎么都不会离开半步。 靠在破旧的门框掏出烟卷点燃了一根,随后把打火机跟烟盒又放在了口袋里,用力的吸了一口后又吐出长长的烟雾。 或者是距离还是近了,她正难过的时候叹了口气就闻到淡淡的烟草味,是他喜欢的那种味道。 微微蹙眉,仔细的思考着是不是出了幻觉,再然后她便跟着感觉往前走,想到房东大姐说他的车子经常在那盏路灯下停着,她也已经到了门口。 不用打开,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她早已经准确的感觉到就是他。 静思良久,她也只是靠在了他旁边的门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既然他愿意这么做,她也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若是想弥补她是不需要的,可是他做的事情只要不打扰到她的生活,她不会过问。 却好像有心灵感应,他的眼眸微微抬了一下,随后却又抽了一口烟,然后对望夜空。 那个人说爷爷又住院,也就是说他今年已经住过不止一次,上次见面的时候老爷子看上去还是有些精神的,早就练就了的强健体魄,怎么看也不像是病入膏肓的人。 可是…… 她不是不疑惑,她只是不愿意自己为那家人想太多,但是老爷子身体如果真的因为一念之差就故去,她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想到妈妈临死时候的样子,她怎么都无法想象自己如果去见了爷爷后妈妈若是泉下有知……会不会连她一起恨了? 可是如果不去,她又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谴责。 去吧,不为别人。 仅仅只是因为那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家。 于是她又直起身到门口,打开门的那一刻他才掀开了那好看的眼睫,深黑的眸光直射她的心房。 “带我去医院好吗?”是请求! 他没说话,只是又吸了一口烟之后匆匆的掐灭在指尖之间:“走吧!” 他走在了前面,自顾的很快进了驾驶座,她也似是习惯他这样的不体贴,自己打开门进了副驾驶。 一路上都是沉默,她也没问他为什么要守在这里,他更不会傻乎乎的问她为什么什么都不问。 路上很安静,这时候的交通已经不是很拥挤,偶尔红绿灯的时候停下,占南廷一直静静地等待着,她也只是双眼望着窗外,似是一直在做什么决定,却一直迟迟的肯定不来自己现在要做的到底对不对。 医院门口他的车子缓缓地停下,她却久久的没了动静,不是不想去,是不敢。 心里莫名的慌乱,此时她若是走进这家医院将代表着什么呢,余家人会怎么看她? 而她,又要怎么再去面对死去的妈妈? 双手用力的纠结着,面上的冷漠已经掩饰不住她内心的消沉跟低落。 他转眸看着她,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纠结在一起的十指,然后渐渐地往上,看到她那低落的表情。 温热坚硬的大掌突然就覆盖在她的双手,牢牢地包裹住:“只是去看爷爷,没有人会怪你,即使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再也不会离开! 这一刻,她忘了推开他,反而心里有些闷闷地,感动了。 抬起水汪汪的眸子与他对视着,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她才有了自信下车。 他一直跟在她身后给她打气,医院的走廊里特别的安静,这个夏季的夜晚还是有些热,里面空调吹不到的地方就会有些闷。 电梯口她还在等,一直低着头没说话,他也静静地随她身后,差着一个肩膀的距离,电梯一打开她立马被撞进了里面。 暖文吓一跳的转身,就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快点快点……!” 再然后……“廷哥哥!” 又来了! 果然是那个女孩,好像听他叫她静美。 占南廷面不改色,还是那么冷漠的模样,在这里遇到她简直没一点意外惊喜。 冷冷的瞅了人家一眼之后又站在暖文的身边去了,余静美跟余静香站在一起,俩人开始打量着暖文的小模样,像是在端详着一个怪物。 “喂,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大婶?”余静香凑到余静美的耳边悄悄地问,虽然暖文跟占南廷还是都听到了。 占南廷微微皱着眉,表情已经很不悦。 “就是她,哼!”余静美显得有些不服气,尤其是看到占南廷站在她的身边,好像一个守护神:“喂,大婶你来这里做什么?” 占南廷来她们自然是举双手叫好,但是余暖文来……。 暖文不出声,根本就把她们当透明,不卑不亢,无欲无惧的站在那里表情堪称冷漠。 占南廷知道暖文的性子,自然也没说什么,反正到了她们就知道了。 也果然很快电梯就到了八楼,暖文跟占南廷首先出来,俩女人跟在他们后面鬼鬼祟祟的,两对雪亮的眼珠子瞪的老大。 只是病房门口她还是停住了,不知道怎么心里突然堵得很。 余静美跟余静香跑到了她前面,看她停在门口木讷的表情搜的就打开门跑进去了:“爸爸,门外有个大……大姐……!”精美看着爸爸冷厉的眼神没敢乱喊。 暖文却在感觉到爸爸要走过来的时候突然转了身。 心狂然的跳起来,就那么突然的感觉喘不过气来,或者是因为刚刚两个女孩那尖锐的声音,她募然的转了头。 男人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出了那条走廊,欲要追上去的样子,占南廷却伸出了他修长强硬的臂膀:“给她些时间!” 那么沉稳冷漠的声音,那个男人也只能停在门口,而他却迅速的转身追了上去。 “爸,她到底是谁啊?”俩女孩站在男子背后,感觉到一些神秘,尤其是占南廷跟爸爸对那女孩的态度。 男子一愣,似是一下子有什么冲上脑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阴沉沉的又走回床前。 “她来了?”床上苍白无力的声音,他默默地点了点头,似是有些无奈跟愧疚,还有烦躁。 门口她大哭的喘息着,望着天上的几颗星星硬是把到了眼眶的泪给逼退了回去,不哭,坚决不为这些人而落泪,哪怕一次都不值得。 他追出来,小跑的步子渐渐地停在她身后,看着她难过的背影,知道她不想让人看到她失落的样子,所以他停在她的身后。 正文 25 暂难停 她的背影有些凄凉,占南廷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跟了过去:“算了,回去吧!” 他突然做了决定,既然这么为难还是算了吧,大步上前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又把她拉回车子里。 这期间暖文也怔了一下,没想到他突然这个动作,好像是习惯,完全没有一点的不自在。 车子走在半路上就下起了雨,越来越大,望着那丰盈的大雨,车子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心里突然有个想法,这里距离山上的别墅已经很近。 只是想到她的心情跟性子,车子还是渐渐地又步入正轨了。 暖文一直垂着眸,看着雨水已经莫过半个车轱辘,这个夏天的雨水真是多的让人‘心旷神怡’。 车子缓缓地到了她家门口,要停下的时候顺利抛锚。 “先别下来!”他淡淡的几个字已然下车,她转头从车里看着外面的暴雨中他往后面走去。 后备箱里有雨伞呢,当他撑开一把不是很好看的黑色大伞,这一刻她的心又闷了一下。 给她打开车门的时候她赶紧的摁开安全带钻到他身边去。 打开门,直到进了内室,他才关了门,她急匆匆的跑进去找毛巾:“擦一下,肩膀都淋湿了!”完全无意识的动作,她的手握着毛巾在他的肩膀卖力的擦着。 却只因为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原本在斗头发的男子缓缓地怔住,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神采。 她还不知所谓的继续擦,直到自己满意为止,感觉到灼热的目光望着她的时候才抬头,一抬眼就看到他灼灼的眼在脉脉的望着她,心里一慌就垂了眸,转身用毛巾擦自己身上已经干了的水珠。 “你睡沙发!”她自然知道这个鬼天气,再加上他车子刚刚的‘顽固’表现,他想走也费劲了,这么大的雨。 他又是一怔,心纠结了一下,望着她的眸子始终那么深深地。 “你别误会啊,我只是不想明天一早就有警察来说我老板出了车祸!”她冷冷的说完已经回了自己房间。 夜深了,他在沙发里坐着,盖着她送给他的毯子,心情莫名的大好。 只是转念又想起那个男人曾经也在这里睡过,心头突然被刺痛,立刻就起了身,门口他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的电话声。 “是,我知道,我会准时到的,你放心好了!”暖文趴在床上跟楚江通电话,显得格外的耐心。 他轻轻地把门开了一个缝隙,看着床上的女人笑的合不拢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听到‘啪’的一声,一转头就看到他冷漠的站在门口,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宝贝,准备好了没有啊?”然后就听到他不怀好意的声音。 脸上笑的那么肆无忌惮的邪魅,暖文的心里一惊,电话那头的男人更是蹭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被那头男人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占南廷?”楚江怀疑的问。 “哦,那个……是他,我待会儿再给你打过去,先挂了!”暖文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还没能回过神,匆匆的挂掉电话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对楚江撒谎这是她的原则。 但是一挂了电话她就忍不住火大了:“占南廷你要干什么?” 他邪笑,笑的那么冷飕飕的直穿刺她的骨头里:“我要干什么,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单独在一个房间里,你说我要干什么?” 他渐渐地往她身前走去,双手轻松的埋在口袋里,嘴角微微的上扬,眼里满是……烈火。 “你……你喝多了吧你?”她气结。 “你说我有没有喝多,反正又不是没发生过,老情人,这么好的夜色,如果就这么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多可惜!”他摊开手,说着已经逼迫她到床前,她吓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床沿。 “我,我……!”她结结巴巴的,什么叫不是没有发生过,还老情人……老情人……好吧,既然他都这么说……她逃! 只是想逃离他的魔爪,刚翻身上了床想从另一边滚下去,身子却立即被人给扣住在大床中央动弹不得。 他猎豹般敏捷火热的眸子准确无误的对准了她,一手抓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让她难以挣扎,一手扣着她的下巴:“怎么,不愿意?” 那么凌厉的声音,她的心恨恨的,雪亮的眼睛瞪着他,大有要用眼神杀死他的架势。 “你放开我!”她扭捏着身子想要脱离他,他却压的更加,邪恶一笑,低头就在她柔软的唇瓣咬了上去。 “嗯!”她疼的闷哼。 “玉米的味道,好香!”他继续轻添纠缠,她的下巴被他扣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紧闭着唇,他却又强硬的把她的唇给撬开,坚硬的舌尖再次刷过她的口腔,双手终于放开对她的牵制一路往下,拖住她很紧致的臀用力往上摁着。 “唔……占……南……廷……!”她困难的叫他,双眼睁的大大的。 “是,停不下了!”他一路吻,一直勾引,含糊的声音却让她怒红了脸。 曾经这只是一个玩笑,他叫占南廷,所以同学们开玩笑的时候偶尔顺着他的意思就说下去:是是是,你们俩是一站难停,索性别停了,直奔礼堂好了! 那时候,那真的是一句玩笑话,后来她跟他撒泼的时候偶尔他就会很附和她的说起停不下或者占难停之类的字眼气的她跟他冷战。 他越来越火热,已经开始扯她宽松的衣服,暖文被吓得够呛,一直不停的摇头,感觉到他湿湿的吻在她稚嫩的肌肤,更是慌张着小模样开始求饶:“不要,不要,我们已经分手了啊!” 她不懂求饶,她的性子比较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他却知道她现在的无奈跟煎熬。 “分手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冷漠的声音,突然抬起头看着她,最愤怒地就是这七年她的缺席,在他生命里。 “难道不是吗,七年前我们就已经……唔……占南廷……!”嘴巴再次被堵住。 “我说没有就没有,难道他可以做的事情,我这个初恋男友还不可以做?”我偏要做! 他的骨子里早就火大到极点,那晚他在她家附近呆了一整夜,想了一整夜。 他不是没想过放手,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要放过她,可是每次看到她跟楚江……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或者是从来都不想控制吧。 不然以他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经验,不可能真的放不下,就是不想放。 正文 26 吃痛 “是你不要我的!”她大喊。 衣服被扯开了一大截,如玉的肌肤让人情不自禁的喉结上下窜动,她粗喘着,水嫩的小脸火红一片,胸口也因为喘息困难而高高低低的。 终于,他停下了,身下的女人已经被他弄的凌乱不堪,看着焦躁不已的女人,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灼灼的眸光一瞬间的失意:“我现在又要你了行不行?”他的声音,颇有点无赖的样子。 她更是一惊:“晚了,我已经是别人的妻!” 她伸出手上那支‘很漂亮’的素戒给他看,眼神那样的决绝。 他被刺痛了眼睛,骑在她身上抓住她的手就开始撕扯。 “喂,你要干什么?” 她吓的要死,他这么激动突然。 “把这个该死的东西扔掉,我看着就不舒服!”他大吼着就拽着她手指上的戒指,与她纠缠成一团。 暖文自然是不肯让他扔掉,可是怎奈力气就是敌不过他,当他一只手伸到她的腿间,她一下子就慌了,双手往下去抓他的手,他的另一只手却轻而易举的把她手指上的戒指给取了下来。 他诡计得逞,拿着那支戒指在灯光下得意的笑,暖文还被他骑在身下动弹不得,微微倾身:“还我!” 他却只是一手用力把她推倒在床上:“还你……下辈子……下辈子也不还!” 然后他打开那扇不算很大的窗户,就那么丢了出去。 “喂……!”她大喊着,爬到窗户的时候戒指已经被扔了出去,外面早已经看不清地面,雨水哗啦啦的往门口流淌着。 他得意的关上窗子,她却拿着旁边的枕头狠狠地摔向他的脑袋:“占南廷,算你狠!” 说完就下了床,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往外跑,再不追就追不上了,顾不得把衣服的拉链拉好,她已经追了出去,那么大的雨,莫过了她的小腿了都要,她却低着头,任由雨水打湿自己的头发,耐着性子寻找,从窗子那里跟着雨水冲走的方向。 其实她的心早就知道找不回来了,心慌着,马上就要去见他了,可是戒指却在这时候丢了,刚刚楚江又听到占南廷在她的家里,感觉自己浑身泥土,好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身上的污浊了。 都怪那个该死的占南廷,好好地突然抽什么风。 “余暖文你疯了?”他打着伞出去把雨伞撑在她的头顶,看着她那焦躁不安的样子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过分了。 不过他真的看不下去她每天戴着那个玩意在他面前炫耀,所以这件事情他是迟早要做的。 如果刚刚她没有跟楚江通电话……他这时才发现,原来不管她今晚会做什么,今晚该发生的事情或者都会一件不落的发生。 因为他吃惊的发现他妒忌的要死。 “走开,滚出我家,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她起身,湿漉漉头发上的水不小心闪过他的脸,凶狠的目光瞪着他,在他还毫无防备想给她打伞的时候伸手用力的推着他的胸口用力,然后他就倒在了一片雨水中。 这晚,俩人大吵一架:“余暖文!”他大吼,这辈子,只有她敢这么不尊重他。 “占南廷,我警告你,不要再搅乱我的生活,我已经不爱你了,不爱你了!”她大吼着,弯着身子,面无血色的一声高过一声的大吼。 “滚出我的世界,滚出我的家,滚啊!” 她捡起地上的伞,往他的身上扔去,可是伞却在她一扔的时候就往外刮跑了。 眼泪跟雨水的混合,她只是觉得有些热热的水袭击了她的脸,她渐渐地平稳呼吸了,他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衣服上早就全都湿了,两个落汤鸡的样子都好不到哪儿去。 “告辞!”他冷冷的说着就往外走,她怒了,他又何尝不是。 七年,心里真的淡忘到了憎恨的地步? 他怎么会料到她躲在他旁边的城市那么多年,他怎么会料到她会成了别人的女人。 看她不顾大雨把自己淋病跑出去找戒指的样子,他心里恨恨的……找不到才好。 车子还是发不起来,他气急的一拳挥舞在方向盘上,发狠的往座位后背靠过去。 “余暖文……该死!”他咬牙切齿的,真的很有掐死她的冲动。 屋子里的灯一直开着,卧室的手机不停的响着,却再也没人接起来。 她还在找,院子里的流水声那么大,她光着脚弯着身子,其实早已经看不清,但是她不能就这么把楚江给她的戒指丢了。 于是,还是期待奇迹的,即使在最抉择的时候,也还是幻想着会有奇迹发生。 还好,还好是夏天! 也不知道是几点,倾盆大雨成了毛毛细雨,她已经浑身没了力气,雨水早就冲击的小腿疼痛不已,她坐在屋子门口失魂落魄的,心好像被偷走了。 他还在她的门口停着,车子里他挺背去拿烟盒,却发现烟盒里仅剩下了最后一支烟,抽了一晚上还没抽够。 烦躁的把最后一根烟拿出来放在唇角,打火机瞬间的点燃,又是狠狠的抽了一口,似乎这一夜都过去了,天蒙蒙亮了,可是他的气还半点没消,反而因为刚刚发现烟盒里没烟了的事情耿耿于怀的更加愤怒。 早上,华灯初下! 巷子口又出现一辆高级的银色轿车缓缓地停下,雨已经完全停了,残留在他车子附近最多的就是他昨晚的战果,数不清的几十根烟头。 她有些支撑不住,想要扶着门框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无力,腿也麻了。 于是倒在了屋门口,样子狼狈的有些难堪:“啊!”她吃痛的叫了声,发现自己的脚踝好像肿了。 昨晚太着急,连崴了脚都没发现。 现在终于爬不动了,眼睛里发寒的泪光闪烁,她却只是咬了咬唇,这点痛就哭的话,她这辈子大概会哭死。 等她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扶着门框抬着一只脚,大门再次被打开,一抬头就看到熟悉的脸。 “大姐,你没事吧?”杨晨双手拎着早餐一开门就被屋门口的女人吓一跳,那惨白的脸,狼狈的样子,她身上的衣服还没干透。 她没什么好表情给他,只是像个残废一样一瘸一拐的往里走。 占南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出来的,她还没等走两步身子就已经被腾空抱起。 正文 27 腾空抱起 占南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出来的,她还没等走两步身子就已经被腾空抱起。 水灵灵的双眸一下子就看到他那张阴霾的大脸,很生气,可是连跟他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什么也不说,任由他抱着往里走去。 沙发里把她轻轻地放下,俩人谁也不说话,他坐在旁边。 “大姐,你好歹先去换身衣服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他看了看占南廷,无奈的撇着嘴继续说道:“昨晚大哥给我打了N个电话,我这还不知道怎么交代呢?” 暖文才发现自己身上有些难受,脸上的表情依然那么冷漠,起身就绕过他去了浴室。 占南廷拎着杨晨给他拿来的衣服去她卧室直接换了下来,然后随手把他的脏衣服丢给正要吃早饭的杨晨。 一大早被老板叫起来去买早餐,还到这么个破地方,他很不容易的好不好,可是粥还没等喝一口,脏衣服就到了他干干净净的怀里。 “老大,不用这么狠吧?”杨晨委屈。 “我开你的车回去,待会儿我的修好后你带她一起去公司!” 买了三份早餐啊……,杨晨有苦难言。 暖文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占南廷已经走了,她看了一眼那空了的沙发,心里荡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就走过去坐在杨晨身边。 “吃饭吧先,都凉了!”杨晨把她的早餐也打开:“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我的起床气也还没消呢啊!”意思是,也别惹我! 暖文现在根本没力气惹谁,只是还真的饿了,看着热腾腾的粥,她什么都没说,低头喝了一口,可能是太烫,她竟然难以下咽。 看着旁边还没开封的那一碗……放下了自己的:“你慢慢吃吧,我先去上班了!” 杨晨愣愣的抬头看着暖文穿上自己的高跟鞋拿着包往外走去。 老大让他买早餐大概就是为了她吧,可是,现在只有他自己在吃,早知道既然没有人有胃口,他又何必买这么多,还跑来做什么? 现在交通工具都没了。 门口有人在修车了,她开门的时候修长的人看了她一眼,似是有些惊艳这么个小巷子里竟然还住着这么一个天下般冷漠的神仙姐姐。 她旁若无人的往前走,没什么力气,有些散漫,下过雨的早上空气很湿润,仰头看着还阴沉沉的天气,心情却稍稍的轻松了一些。 低头握着手机,看着昨晚那么多的未接电话,她现在甚至给楚江回个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着空了的手指,她更是冷笑一句。 或者那个曾经抛弃她的混蛋真的是她的劫数,七年前他那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七年后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他却又来搞破坏。 为什么突然感觉有点窘迫,好像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了的样子。 “文姐,你先把药吃了吧!”她才刚刚到公司,还没等坐下就看到小助理拿着药跟白开水朝她走过来。 她微微皱眉:“我没病!”更疑惑这小丫头是不是病了。 “嘿嘿,我知道你没病啦,这是预防的,快吃快吃吧,昨天雨太大,大家都有份哦!”小丫头甜甜的声音,她才知道这是预防感冒的。 还是瞅了那小姑娘一眼才把药给咽下去,喝了口白开水,其实不喝水也能咽,曾经跟某人为了比试能力学的。 看她吃了药,小丫头又狡猾的笑,老板交代的任务顺利完成一半,还有一半:“文姐,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助理了哦,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千万别跟我这个小丫头客气哦!” 她的助理? “世界玄幻了吗?”暖文真的有点感觉脑子发热,乱哄哄的:“你不是杨晨的助理吗?” “现在我是你的了!”小丫头一副以身相许的模样,暖文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心里想不透彻。 杨晨一来公司就发了飙:“我靠,你这算什么,我刚用顺了的助理你给了余暖文,以前你那么多秘书也没见需要在用个助理啊?” 暖文在门口默默地听着杨晨发飙:“你说句时候,你找她来公司到底为什么,兄弟跟女人之间你选女人是不是?” 杨晨气急,把手敲在他的办公桌上。 占南廷才从文件里抬起阴霾的脸:“说完了?”显然觉得杨晨就是无理取闹。 杨晨更瞪大了眼:“占南廷,你不要太过分!”被逼急的时候真像个小受。 “兄弟跟女人兼顾行不行?”占南廷难得的温柔一下,杨晨差点吐血:“恶心!” 看着杨晨气呼呼的转身出去,占南廷也要笑抽了。 杨晨站在暖文的办公桌前双手环胸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审视着一本正经正在查资料的女人:“我就奇了怪了,你虽然有几分姿色,可是那冷冰冰的样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为什么我两个最好的兄弟都对你恋恋不舍呢?” 他很头疼的继续寻找答案,暖文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多谢夸奖!” 四个字,噎的杨晨半天说不出话来,尤其是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靠,大姐,你能不能再无耻点,连我的小秘书都抢走了,你难道不懂我心里现在有多狂躁?”杨晨低头撑在她桌角质疑她。 “跟我有关系吗?”她更不爽,冷冷的问。 杨晨彻底败下阵来:“真是一丘之貉!”他心里更加肯定这个女人跟某个男人如出一辙。 暖文继续工作,他也闪了,反正说了也是浪费口水,他需要去消化消化。 他走之后暖文才拿出手机,其实她刚刚是在给楚江发信息,听到开门声就把手机藏在文件低下,抬头盯着电脑装认真。 楚江早就急坏了,一收到她的信息就激动的打开,知道她没事才稍微安心,又给她回过去:“昨晚他去找你的?” 暖文想了想还是很认真负责的给他发过去一条:“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他没把我怎么样,剩下的等见了面之后在当面说比较好!” 他知道她没事也就安心了:“嗯!” 暖文这才又无所事事的在公司的网上查点资料之类的看看,突然给她安排一个助理,她真的……很闲了! 若不是早上看到她憔悴的样子,他才不会一来公司就去人事部找人照顾她。 正文 28 占总发烧 今天公司里再次贵客临门,只是当她被叫去办公室里的时候还是吓一跳,还以为那是占南廷的母亲,还好奇他母亲看上去那么年轻。 只是当她说出自己的名字:“你好,我是王安心!” 暖文脸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突然就僵硬了,然后冷硬的看着面前四十多岁的贵夫人,那人笑的很端庄,暖文的心里却划出一道伤:“我不认识你!”甚至连句抱歉都不愿意说。 “你认不认识我都不要紧,我来这里,只是作为一个晚辈,希望你去医院见见我公公,或者你恨的只是我,看你也是懂事的女孩,不要让病着的人再难过了好吗?” 王安心态度很端正,可是她越是这么端正暖文心里就越是难受,越是恨:“笑话,我为什么要恨你,你跟那个男人都一样的自负,至于你们家老爷子,我不会去的!”她冷眼转头,不与王安心对视。 如果王安心尖酸刻薄点还好对付,她越是这么端庄贤惠,一副好太太委曲求全的样子暖文心里更是恨却更是无话可说。 “你爷爷已经找你很长时间,他一直想让你回余家……!”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们余家跟我毫无干系,请离开!”她已经耐着性子,尽管声音刻薄,但是她真的做不到再继续听这个女人罗嗦下去。 占南廷还站在办公桌前斜靠着,看暖文冷漠的表情,其实这个结果他早就想到。 王安心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暖文的冷漠寒了她的心,当年,她自然为追逐自己的爱没错,可是这个女人恨足了她的样子还是她不想的。 虽然又给余家生了两个女孩一个男孩,可是如果这个女孩到余家已经是定局,她还是想和平相处,最起码要得到这个女孩的尊重。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女孩的固执……。 “那打扰了!”王安心也不再多说,跟占南廷告辞了。 暖文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余家的人似乎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到了,她突然恨恨的瞪着占南廷,都怪他把她强留在这里。 可是她已经打算把这个事情告诉楚江了,反正她也没打算认祖归宗,反正,那只是一段历史。 总好过现在瞒着这么多,还要被某人要挟。 其实真正要挟到她的原因不是这个,是她的弟弟妹妹们,那些才是真正牵动她心的,而关于跟余家的关系,她只是不想让弟弟妹妹们因此乱了原本的生活,当然,肯定也是家丑不想外扬的。 但是她更不想跟楚江之间藏太多的秘密了,她害怕他们会越走越远,其实楚江的心很细,她若是有什么不对劲,他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现。 她觉得自己根本伤不起,哪怕是一点点的误会。 “咳咳!”她走神太久,占南廷看着她一直阴郁着的脸,好久后才干咳着提醒她。 暖文回过神,看他一眼,然后点点头出去了,什么都没说。 他又坐回椅子里,觉得脑子里有些热烘烘的,刚刚没吃药,昨晚又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在车子里呆了那么久,还吹着冷气。 怀疑自己要生病,他可是千年难遇生病一次,最讨厌吃药那种小事。 中午的时候他的脸就不怎么好看,暖文进去送报告的时候他竟然趴在办公桌睡着了。 想到昨夜两个人在雨里争吵,后来他又在车里呆了一夜,早上他的衣服还皱巴巴的湿漉漉的,想起早上自己被小助理逼着吃药的情景,难道他没有自己吃? 用脚趾头也想到那是他让助理给她的。 “小素小素,你过来!”暖文把文件轻轻放在他桌脚后出去叫小素助理。 小素刚到楼下送资料回来,香汗淋漓的却还是急匆匆的跑过来暖文面前,一副尽职尽责的好助理模样。 怪不得杨晨不舍的给她。 “什么事啊文姐姐?” “你进去问问占总要不要出去吃饭,还有……你问问他早上吃药了没?”暖文鬼精鬼精的,搞的小助理一阵迷糊:“嗯?” “你就照我说的问!”暖文拍拍小素姑娘的肩膀,一副厚道模样。 小素有点迷糊的样子还是点了头,只是进去总裁办公室就觉得不对劲,一直转不过弯来,占南廷疲惫的抬起眸,被吵醒了。 “什么事?”冷漠的问小素,还有点不习惯小素进出他的办公室。 “哦,总裁,文姐姐说中午了,让我提醒您去吃饭,另外……!”小素很委婉的转达暖文的话,这样好听多了,小素很感慨自己的理解能力跟解说能力。 “另外什么?”他皱着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您吃药了吗?”这话怎么说都别扭,索性没绕弯子。 占南廷皱起眉,许久才问:“她人呢?”这个秘书真不称职,竟然让助理来跑腿。 “去吃饭了,我让她给我打了饭,我也要走了哦!”小素感觉周遭都冷飕飕的,实在呆不下去,落荒而逃。 他双壁撑在桌上,手用力的摁了摁眉心,头疼的要命。 小素一跑到食堂特别自豪的对暖文说:“文姐姐,任务顺利完成!” 暖文早就给她点好餐,很满意的对小素称赞:“表现不错,那他什么表现?” “占总啊,他啊……脸色不太好……!”小素迟疑着,搞不懂占总的表情,好像有一瞬间的失意,还有点感动,还有点……反正那时候他眼里的表情还是有些丰富的,虽然表情苍白。 暖文低了头吃饭,貌似吃的很香。 想到昨晚的事情,她今天怎么也不想关心他,可是什么也不做又担心,所以只能让小素去。 下午大家都走了,小素都被杨晨给拽走了,她也是六点多才想起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刚刚偷偷看了点小说,看的太入迷忘了时间。 里面的人还在不在,或许已经走了? 办公室里果然没有人,她才敢直起腰,舒了一口气,走进去替他收拾办公桌,只是刚收拾到一半就听到内室里传出‘啪’的一声! 什么声音? 正文 29 占南廷你往哪儿摸? 占总热的把衣服都脱了扔到地上的声音,一打开门就有白色物体从她眼前飞过,正好落在她怀里,是他今早刚换的衬衫。 他趴在床上一片死气沉沉,脸上的表情……苍白……。 她吓了一跳,赶紧坐过去:“占总!” 他没反应,她一手抱着他的衬衫一手抚上他的额头,热度……烫的她发慌。 “发烧了!”她微微皱着眉嘀咕着,然后刚要起身却被抱住:“不要走!” 像个倔强委屈的小男孩一样抱着她的腰把她拉到床上躺下,隔着一层衣服她却还是立即感觉到了他身体的灼热。 早就羞燥的小脸上怒意一下子减半,耐着性子对他说:“你先松开,我去给你找药!”她有点烦躁这样的亲近,却还耐着性子对他说。 还是能听到她的话吧,迷迷糊糊的感觉她是在哄他的口气,至少也是商量,心里舒服了一些却也因此又多了些委屈:“暖文,我想你了!” 她使尽的拽着他放在她腰上的两只手,直到听到这一句,她所有的力气突然一下就都消失了。 脸上的表情羞燥不已,闷的要死,他竟然说想她。 一颗坚强了七年的心一下子就‘软乎’了。 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做不出来,就那么瘫在他火热的怀里。 许久,那三年的回忆从脑海涌过一边之后她才又打起精神,他也真的抱着她睡着了。 马上给杨晨打电话:“他有私人医生的吧,发烧了,找人来给他打点滴吧,在公司他自己休息室里!” 她坐在一旁拿着手机冷冷的声音对杨晨说,似乎还带着些稚气的成分。 杨晨才刚要跟小素去吃饭,一听这话又不高兴的皱起眉:“他妈的,现在什么人都可以指使我了!”心里虽然或多或少的不爽,其实也没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很头疼他俩最好的兄弟为了一个女人。 “那现在怎么办,找大夫?”小素在他冷漠的时候都很乖。 “找什么大夫,吃饭先!”自认为对占南廷还是很了解的,他那点小伎俩,暖文跟小素看不出,他却一眼就能识破。 一个小感冒肯定难不住他。 暖文左等右等,等了大半个小时还没人来,有点不耐烦了,万一烧坏了有人找她麻烦怎么办。 算了,她不想被烦死,医生来之前她还是起身出去了。 好不容易去后勤要了个盆子,又找了块毛巾,去洗手间接了水进来,他的脑袋热的惊人,昨晚那么大的雨,其实现在自己脸上也有点烫烫的,虽然早上有喝过感冒药,但是跟他相比就微不足道了。 “占南廷,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她一边把毛巾拧干了放在他的额头一边嘟囔着,看着他烧的不成样子的大脸又掏出手机给杨晨打电话,这次不等她开口杨晨就先开口了:“半个小时后到!” “半个小时,杨……喂……”她还没等说完杨晨早就聪明的挂了电话。 医生来之前她给他换了不下十次凉水,暖文在边上看着医生给他挂了点滴后心里才安稳点,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了句:“他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占总身体一向强壮,这点小病伤不了他的,不过这次是烧的有点严重,上次烧的这么厉害好像是七年前了!”医生把东西都收拾好在医药箱后又说起。 暖文听到七年前那三个字眼中闪过些神采:“七年前……!”那是他丢下她之后吗? “是啊,七年前他才回家住,那时候占家老爷子病的很严重就把他从外面叫了回来,后来占老爷子是好了,他却又发了三天的高烧!”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那么七年前他不是故意抛下她的? 心里突然慌了一下,什么也没再往下问,医生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就告辞了。 她才又静静地守在他身边,看着他憔悴的样子想到他昨天晚上跟她在一起的种种:“如果真的不是故意的,后来为什么不去找我?” 也不是没找,只是她不知道吧! 想到过去发生的事情,她难过的别开脸深深地叹息之后又打起精神,这一夜,她就这么安静的守在他身边度过,忘记多少年没这样过了。 大半夜的时候打完的点滴,她给他拔了针头又量了量温度,发现热度降下一些来才安心了些,脸上也有了些柔意,却因为太累,他又一直没醒,就那么坐在床沿靠着墙壁睡着了。 早上八点,公司里最热闹拥挤的时候,打卡的地方人满为患,电梯处更是水泄不通。 外面阳光明媚,偌大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寂静的让人不敢打扰半分。 可是里间的休息室里沉稳欣长的男子从柔和的女人背后拥着她静静地睡着,似乎都睡的很沉,这一夜真是累了,前天晚上都没睡好,所以昨晚都睡的还不错,尤其暖文下半夜开始睡的,所以一靠着墙壁就睡着了。 后来怎么躺到他怀里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在睁开眼的时候,胸口有双‘好看’的爪子。 占南廷醒来的时候她还没醒,昨天知道她后来进来就一直睡着没醒,其实中间有几次也睁眼了,但是她都不知道,他怕她知道他醒来就要走,所以后来几乎是装作不知道她在。 拔针的时候他又醒了,过了一会儿她靠在他身边睡着了他才起来把她抱到被窝里一起躺在床上,就那么静静地拥着她睡,什么都没做,心里却满满的。 早上醒了后也贪恋着她在怀里的温度不舍的起来,就一直抱着她,顺便……卡点油! 谁知道她却这么早就醒了,当她握着胸口一双不属于自己的爪子渐渐地睁开眸,瞬间就皱起眉,一低头……:占南廷,你往哪儿摸啊! 正文 30 你守了我一晚? 身子迅速的传热,好像他昨晚高烧的温度一下子传到了她身上,将她整个的身体都托了起来在他的怀里。 那灼灼的眸光锁定她已经通红的小脸:“你守了我一夜!”是问,是肯定。 “我……!”迅速的语噻,被他那灼热的眸光给吓坏,一颗小心脏砰砰砰的乱跳。 紧致的臀上有两只大爪子不安分的在摁着,火红的眸光烧的她的心一阵阵的轻颤。 “你放开我!”她羞燥的心烦。 “回答我,你是不是还关心我?”他的眼神依然那么灼灼的,那么自信! “别自作多情了,才……!”不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他却已经堵住了她倔强的嘴巴,试图啃干她的缠绵,咬的她的唇上一阵阵的疼。 坚硬的舌尖毫不费力的再次闯进她的嘴里,双手蹂躏着她柔软的身子,暖文渐渐地挣扎的没了力气,感觉浑身都酥酥麻麻的被他捏的皮跟肉都分开了的感觉。 吻势越来越汹涌,直到敲门声得瑟的传入他们的耳朵:“老大,早饭给你送来了啊!” 是杨晨,她挣扎的手一下子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臂没再敢动,他也是微微皱眉,随后却又因为身下羞燥的女孩却笑的如沐春风,甚是得意。 “放那儿,赶紧滚!”占南廷冷着脸赶人。 杨晨的脸还贴在门口,幸灾乐祸的:“那我是放到‘里面’还是放在‘外面’啊? 这个禽兽!暖文心里暗骂。 占南廷更是又垂下脸轻轻地在她耳边舔弄:”宝贝,你说呢,‘进’吗?“ ”流氓!“暖文羞红着一张脸烦躁的不再去看他。 他紧紧地抱着她,似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血液与之融为一体。 ”滚!“他立马领会她的意思,‘她那是骂杨晨呢’,哈哈! 杨晨灰溜溜的滚了,他住热的眸子盯着她涨红的小脸,想要再次吻上去,她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上班了!“ 大家都上班了好不好,再说他哪里像是刚生病过的人。 ”不用在意!“他冷冷的说着,将她压的更紧,暖文一阵烦躁:”你当然不用在意,我的全勤奖就要没了!“ ”你的工资还不是我给的?“他微微皱眉,似是对她的话充满了质疑。 她一双雪亮的大眼睛瞪着他,确实如他说的那样,但是她如果一大早从总裁办公室出去,那……大家要怎么想啊? 以前大家以为他跟杨晨好,现在呢? 公司里总是有些微妙的声音在扯上她。 鉴于下个月初八要参加男朋友母亲的生日聚会,作为老板大人的首席秘书她自然也要提前请假的,昨天交上去的请假条竟然没被批准,下午的时候她一接到通知就跑去人事部去了。 人事部领导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四十多岁的发福了的男子捧着自己发福的大肚子坦言:”哎呀,余秘书你这不是为难我嘛,哪里是我不肯批准,只是你作为总裁的贴身秘书,这件事总裁不批准,我们这些在底下做事的……!“ 老家伙话没说清楚,不过也就差几个字了,暖文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是谁在捣鬼。 ”那杨助理的假批准了吗?“暖文又想到一个问题。 ”杨助理,杨助理还用请假,都是假用完了之后有空才来我这儿补一个,说白了杨助理就是咱们公司的自由兵一个,其实很多时候他的行踪我们人事部根本就不清楚!“心里默恨:那家伙上班好几年,打卡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老家伙一直不肯得罪人的样子跟她嘻嘻哈哈嘘寒问暖了一阵,她懒的听了,找个借口就又上了顶楼,可是老板大人竟然也出去了,她去人事部的时候他还在……躲着她呢吧! 下了班之后就按点回家,途径医院的时候她的眼睛片刻的移不开医院门口,如果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却装作无关紧要,心里不可能不难受。 于是她带着闷闷地心情回了家,拿着妈妈跟自己还有弟弟妹妹的合影,她长长地叹息:”如果你还活着,你会让我去吗?“ 报纸上越来越多关于这位老首长身体不行的报告,她也开始头疼起来,甚至一听到那样的信息就马上闪人,眼睛死死地盯着报纸上的内容许久的没再动。 微微转头看向身后那扇冷冰冰的门,占南廷还是没来上班,就为了初八那件事。 她对此表示无语,反正她要去,他就算不批假她也是要去的。 只是这位余家的老爷子,她是不是该去见一见? 暖文曾以为余家与她已经没有半点关系,就算她身体里流着余家的血,但是她也只是一个被父亲抛弃了的女孩,她跟妈妈长大,从小就过着单亲生活,但是还是要做个决定的不是吗? 这晚的医院里依然那么安静,不过某个高级病房里却有些热闹,占家的人正在探望老首长的过程中,暖文捧着记忆里老爷子最喜欢满天星鼓足了勇气走在医院的走廊里。 门口她站定,深呼一口气之后才抬手敲了门。 岂料开门的那个人竟然是他! 一直不见人影的占总裁竟然在医院里‘巧合’遇见,暖文的心一阵空了一下子,水灵灵干净透彻的眸子盯着他那双深邃的星眸。 占南廷也颇为惊讶,可还是淡淡一笑,表情依然冷清的让开一条道给她。 没时间在跟他斗气,只能抱着花跟果篮走了进去,一进去才更是吓一跳,病房里做了余家长辈跟占家长辈,余家的千金竟然没在。 不过也好,在的话可能还会有摩擦,暖文稍有庆幸那俩大小姐没在,可是占家的长辈也在,这样的话……。 她滞住片刻又从容淡定的走了过去,余父已经站了起来,显得有些惊讶,当然也激动跟惊喜。 占家的长辈也跟着站了起来,深深地打量着走过来有些冷清却又有着强大气场的女孩。 走到沙发前对占家长辈礼貌点头后:”我是来看望爷爷的!“连一声父亲都不会叫,直说目的。 余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看了看病床上还查着氧气的老父亲,她便走了过去。 老爷子的脸色是很不好,但是大概听到了她的声音,竟努力的睁了睁眼,没有说话的力气,还插着针头的手缓缓地抬起一点。 暖文放下鲜花跟果篮,立即会意的单膝跪在床边抱住爷爷的手:”对不起!“那句话冲口而出,没有任何目的的。 老爷子的眼角也闪着晶莹,只是握着她的手不松开。 ”这位是……?“看暖文跟老爷子的热乎劲,占母忍不住好奇的轻声问。 正文 31 狂野如豹 “这位是……?”看暖文跟老爷子的热乎劲,占母忍不住好奇的轻声问。 王安心看了看表情难过的丈夫,暖文是谁,只有他说最合适。 暖文的手还被老爷子拉着,听到有人问她是谁也站了起来,有些紧张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他敢承认吗? 而且她也从来没想让他承认过,因为她根本不屑。 余继承看着自己的大女儿那冷漠的眼神,还是决定说出真相:“她是我……!” “什么都不是!”她根本就想不到任何借口,可还是急着辩解。 那冲口而出的话,又伤了余继承的心,不过他这也是咎由自取了,想说的话硬是都又咽了回去,王安心站在旁边也颇为不悦,对暖文的冷漠态度实在很不喜欢。 占南廷这时候从门口走了过来,看着暖文那决绝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却又很认真负责的对着自己的家人说:“这是我公司的秘书余暖文,老爷子很喜欢他,上次去我公司找我的时候两人一见如故像是祖孙俩,所以她知道老爷子病了一直很挂心就来看看!” 这样的解释……比起她的生硬来还算合情合理吧! 四目相对,暖文没有要感激他的意思,只是又转身看着床上躺着的老爷子,他也稍微放松,根本一开始就知道她的态度,她要是会感激他才怪! 占家长辈这才明白过来,可是因为老爷子一直抓着暖文的手不放,所以心里也各有猜测。 余继承却更是忧伤,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看着暖文那冷冰冰的样子他又何尝想不到她有多恨他。 王安心却是静观其变,不打算做烂好人,也不打算做个坏人。 占南廷的眼神就没再从暖文的脸上移开,她低沉的样子看在他心里确实另一种心情。 暖文几次想抽出手来离开,可是老爷子却死死地抓着她,虽然她硬是甩开的话肯定能甩开,可是她却不能那么做,于是占家长辈很快就走了,占南廷也跟着。 她还在病房里,王安心给她到了茶就出去了,里面只剩下祖孙三代,两代军人的性子是不一样的,老爷子的性子比较耿直,那也是他们老一辈的特色吧,到了余继承这一辈,说是军人,不过都是沾了老爷子的光,名利更为重要一些了,所以他心里在想什么自然不会写在脸上的。 暖文比较简单,因为她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过平淡的生活,余继承在沙发里又重新坐下,看着女儿从容的守着老爷子在给他捏手臂的时候心里一动:“晚饭吃过了吗?” 暖文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吃过了!”淡淡的三个字从嘴里流出,好看的唇线似是没有任何改变。 余继承点了点头,表示安心。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暖文冲着渐渐睁开眼睛的老爷子微笑着:“已经很晚了,我改天再来看您好吗?”老爷子迟迟的不放她走,她只能温和的商量。 老爷子又抓住她的手,声音含糊不清:“答应爷爷明天再来!” 她是有些为难的,本来今晚来到这里就很难受了,现在老爷子这么说,可是看到他那苍白的脸,她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老爷子这才放人,余继承要去送她却被她拦住:“我自己走!” 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儿,他突然顿住步子在门口无法移动,王安心才从一旁走了过去,看余继承那闷闷地皱着眉头的样子有些烦躁。 一出医院,心情马上舒服了些,外面的空气比较清爽吧,只是才刚走两步,他就从后面的柱子站了出来:“这么晚很难打到车的!” 是他,他竟然没走,他竟然敢留下来。 暖文笑了笑,感觉还挺有意思:“占总这是要送秘书一程吗?”因为她请假的事情他公司都没去今天,却在这里等了她这么久,就为了送她回家,暖文真是无法理解。 他阴柔一笑:“你敢不敢坐?” 她坦然一笑:“我只怕你不愿意见我!” 他挑了挑眉,嘴角抽搐一下,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是闲散的走了过来,车子打开,很绅士的给她开了车门。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动作,迈开大步走了过去,进去前还很礼貌的说了声:“谢谢!”这也算冷战吧。 他帅气的给她关好门才进了驾驶座,看她刚拉过安全带便帮她扣上了,低头的时候头发刚好擦着她的下巴,暖文的小心肝一阵狂跳,小脸刷的就红了。 实在暧昧。 扣好安全带他便抬头,其实他早就感觉到了吧,刚刚挨着她的心那么近那么近。 此刻他又眯着那双深邃的星眸,那灼灼的目光盯着她红润的小脸:“出发!” 却只是说了这两个字,都没有调侃她呢。 暖文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前面的风景,他发动了车子,他的心情貌似还不错,走了一会儿竟然还开了音乐,奶茶的声音在耳边姗姗的响起,外面的风景依然静美。 一路上都没人说话,到了她家巷子口他停了车,她也没急着下去,只是垂了眸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指:“人事部没有批准我的假!”她的声音很轻很淡。 他开了斗篷,手肘搭在车窗上,看着这条寂静的巷子笑了笑:“你的性子,要走的话,我拦得住吗?” 谁料他会说这么一句! 她才抬眸看他,他也转了头与她四目相对,俩人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不批?”她执问。 他不答,只是又转了头,脸上的表情冷了许多。 让他的女人去跟别的男人约会,他要是准的话才脑子有病吧。 她也不再跟他僵持,不说算了,打开安全带准备走。 只是车门刚打开就被拽回座位死死地摁住,他狂野如豹子的冷鸷眼神紧锁住她的脸:“我让你走了?” 那质问的口气,仿佛她违背了他的圣旨! ------题外话------ 求下收藏吧,自我感觉良好,但是貌似很不给力呢,呜呜,亲们赶紧来给飘雪书评打打气吧。呜呜…… 正文 32 你们敢! 柔软的身子早已经僵硬,原来害羞的表情也改为羞燥,不敢抬头看他那灼灼的眼神,死死地低着头,似乎下一刻他就要吃了她。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涨红的小脸上,身上男子用力的喘息着,似是被气的不轻,看着被自己压着的羞燥的女人更是一阵心乱:“你的心里若是没有我,我不会为难与你,可是你现在这幅样子……!” 如果不在意了,她现在就不会这么难过。 可惜她自己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的这些还在意着他的表情。 她猛然抬眸,眸光瞬间成了锋利的小刀嗖嗖的射向他的眼,似是被他的话给击到了:“你凭什么说我心里还有你?”用力的挣扎中,俩手腕被他摁在座位两侧。 他却看着她倔强的小模样突然的来了兴致,一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首与他靠近,直到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他才算稍微满意:“余暖文你骗得了别人,骗的了自己的心吗?” 那么咬牙切齿的声音,虽然很轻,却足以让她的心狠狠地一颤。 她的心……,她不问自己的心,她只是想甩开他,快点离开他身边。 “放开我……!” 又被吻上了,在她要他放开的时候,他性感的薄唇就覆了上去狠狠地一顿啃咬,疼的她直皱眉。 直到吻的她没了挣扎的力气,他才渐渐地离开她,看着她那含恨带羞的眼神冷清的转了头不再看她。 暖文冲下车就往家跑,根本没看到角落里偷窥中的房东大姐,房东大姐那叫一个吃惊,双手捂着嘴巴不可置信的回味着刚才那一幕,脑袋里浮想联翩。 占南廷却看到了,所以他只是看着暖文回家没再下车,她终究没有狠下心对爷爷,他倒是颇为感动的。 不过丑媳妇见公婆这一事,他可不是有意安排,心里突然舒服极了,手机也在这时候响起来,看一眼屏幕上闪烁的号码,是爸妈打来的电话,倒车,回家。 暖文回到家有气无力的躺在了沙发里,用抱枕遮住自己的脸,对自己刚刚差点被吻昏了头脑的事情表示鄙视之极。 占南廷一回到家像是要被三堂会审一样盯着,爷爷早就睡了,但是父亲母亲端坐在沙发里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呢。 安静的大客厅里,其实他已经想到他们要问什么却还是走了过去坐下在他们面前,似是很享受别人问他点什么。 “听说那个女人本来是分公司楚总的秘书,传言你跟人家跳了一支舞就把人家留下当了秘书,可有此事?”占母有些不满的问。 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听着母亲的话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占爸爸不高兴了,最讨厌儿子这幅爱答不理,意味深长的模样,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猜测。 “对了一半!”他简洁的说。 “那另一半是……?”占母颇为好奇,在医院就发现儿子对暖文的眼神不一样。 他只是笑了笑:“不好说!”又道:“你们大半夜把我叫回来就为这事?这事你们别管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说着就想上楼,其实已经很久没在家里住了。 “你给我站好!”只是他才一起身,老爸就发号施令,他最不喜欢爸爸这幅样子,自从七年前,父子俩就不和了。 “你的婚姻不能草率,来路不正的女人,我们占家不能娶!” 就这一句,占南廷微微皱起眉,看着父亲那冷漠的脸,什么都不说了,转身就往门外走。 占母看着儿子就那么甩头离去,心里也是一阵空落落的,心思一下子飘出去有点远! 大半夜的又去跟杨晨还有几个要好的朋友泡夜店,别人都顶着俩熊猫眼出来陪他,他却半个字不说,只是喝闷酒。 最了解他的还是杨晨,杨晨摇晃着杯子里黄色的液~体看了看他阴霾的表情猜测到:“咱们余秘书白天在公司可是对你牵肠挂肚,怎么,你们俩不见面都可以冷战的吗?” 占南廷抬眸,那冷鸷的气场,一下子就让杨晨往后仰了下不敢再跟他靠的太近。 什么都不说,只是周遭的气氛都被他冷冽的眼神给冻住了,他却又是一口把被子里的酒给喝光光:“你给我看仔细了,若是初八她回不来,那你就给我滚到非洲去再也别会来!” 杨晨更是吓得够呛,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老大你不用这么狠吧?” 占南廷懒的理他,点燃了烟卷后靠在沙发里深深地叹息。 一杆人等看着他这样的表情都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情,经过杨晨一阵阐述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有仗义的兄弟直言:“你若是怕她走了不回来,那不如直接绑了就是!” “就是,如果你不舍或者不方便,那兄弟们自当为你效犬马之劳啊!” “你们敢!”他却只是冷冷的一声。 他的女人,谁敢绑? 冰冷的眼神似乎在警告众人若是敢给他胡来,那都没有好下场,众人就不说话了,没劲的开始拼酒,他却沉默了,独自靠在大沙发里想着些什么。 虽然不想她去,也不是没想过拦住她,可是终究不是那么回事,他要她心甘情愿的回到他的身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想法,再见面仿佛一场幻觉,本来以为这辈子就一个人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虽然也想过再找找她。 大半夜的靠在床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她也睡不好,翻来覆去不知道多少次,直到天快亮了才勉强睡了一会儿又被闹钟给叫醒了! 正文 33 红娘牵线 找了一早上的戒指也没找到,有些疲惫,阳光下她吐着气擦了擦冒出汗珠的额头。 房东大姐又热情的来给她送早餐了,暖文有时候挺纠结的,这个大姐太热情了。 “余小姐早上好啊,熬了粥喝不完给你端点来,这是在找东西吗?”脸都没洗的大姐热情的跟她打招呼。 “大姐早!哦,没找什么!”不是她小人之心,只是这个世界已经黑暗到她不敢轻易说真话了。 “昨晚你们老板又来送你了,余小姐可真有福气,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大姐啊!”房东若有所指的暧昧眼神看向暖文干净的小脸。 暖文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然后无奈的笑开:“大姐你别多想,我有男朋友,就是上次来那个,你见过的!” 她说楚江,那房东大姐才恍然大悟,似是刚刚记起这一茬,想到楚江的样子,觉得也还是不错的,不过放过占南廷好像又替她可惜。 “余小姐异性人缘真好啊,你也帮我家姑娘留意留意,我家姑娘也二十三四了,身边净些不三不四的二愣子,如果有好的,一定要上心哈,只要事成,大姐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说着又给暖文使眼色,握了握暖文捧着粥的手。 暖文干笑着平静答:“好!” 暖文心里揣测着,这位大姐是看上她老板这个金龟婿了吗? 心情被大姐搞到极好,早早的去上班,走了好长一段路,一条紫色的工作套装,一个米白色的包包,一双七公分的高跟鞋,她习惯的仰仰头看看天上的一片蔚蓝,微笑对前方的一片美景! 今天的天气很清爽,或者是刚下过雨的缘故吧,在公司附近的站牌下车,然后哼着熟悉的却不记得什么名字的歌曲往公司走去。 他竟然来上班了,而且好像还来的蛮早,她在路上多欣赏了一会儿风景而已,办公室里他却已经在跟杨晨商议着什么。 她敲了敲门,端着咖啡进去:“占总早,杨助理早!” 占南廷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她低着头往里走。 “好像没有我的份!”杨晨看着她端着的两杯咖啡叹息道。 “错了,今天本姑娘心情好,有你一杯!”暖文笑着把其中一杯端到他办公桌,另一杯给杨晨。 占南廷依然没有抬头,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杨晨接过咖啡若有所思的看着暖文,眼神颇为古怪:“不会是有了吧?” 声音很轻,没什么分量。 暖文没听明白,瞪大了她那双清澈的眸子看着杨晨,杨晨却只是有些后悔说出这句话的看向他们尊敬的总裁大人。 占南廷看文件的眸一瞬间的滞住,随后却又当做没听到的样子继续看文件。 暖文也看了看占南廷,没发现他有什么不一样,不明白杨晨说什么。 杨晨却更加好奇了:“不会是真的有了吧,听楚江说你们……不会是套套不安全,然后……!”杨晨的想象力实在太丰富。 暖文也一下子羞红了脸:“杨晨你说话注意点!”她是真生气了。 “哎呦,这么凶,难道真被我猜中了?”杨晨挑眉。 然后鬼精的眼神看向占南廷,只见占南廷此刻眼睛化作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瞎他的眼:“给我滚!” 阴沉寂静的三个字,杨晨立即就灰溜溜的滚了。 暖文也被气的够呛,跟在杨晨后面就追了出去。 “楚江真这么说?”后来她还是抓住他,一本正经的问。 “难道这么久了你们俩还没……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这些年一直为占总守身如玉呢啊!”杨晨看暖文那青涩的样子,实在无法想象。 暖文似是被说中了心事,脸上的表情也一下子僵硬起来:“别瞎说!”心虚了! “我的天!”杨晨似信非信,真被暖文的表现给吓到了,听说她跟楚江在一起七年了,虽然只是工作,但是这发展速度明显‘慢了些’! 下午时分,占南廷独自站在硕大的玻幕前看着外面雾茫茫的一片,上午还是个好天气,下午就阴了。 习惯的抽着一根烟靠在窗边,身子斜靠在窗沿,高大的身躯看上去却有些落寞,脸上总是带着那么淡淡的沉闷,像是心里有个解不开的死疙瘩。 暖文带着约好见面的老总到他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他掐灭烟头淡薄从窗口走来的样子,却只是一眼就垂了眸。 “请坐!”他淡淡的说着,已经先坐在了单个的沙发里:“上前几天王董给的毛尖!”对暖文嘱咐道。 她微微垂眸,点了点头就出去泡茶去了。 不得不承认的是,就算在很多成功人士之间,他依然还是最有王者之风的一位,就连暖文都不能否认,他一坐在那里,范就上来了,别的只能成为陪衬。 她刚泡茶回来就被小素在门口拉住:“文姐文姐,听说LG公司的女王也来了是不是真的啊?” 暖文微微眨了眨眼睛,不懂小素怎么突然这么夸张好奇:“是啊!” “她对咱们总裁有意思哦!”小素好心的提醒。 暖文一怔,随后却只是微笑:“干你的活去!”说完端着茶敲门进办公室。 本城最强女人曾红,LG的女老板,在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中能占有一席之地,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了。 不过又与她何干,她只是个小秘书,又不会招惹大老板,所以,她淡然的去给女王陛下奉茶。 “早就听说占总的新秘书是个有品质的女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女王陛下一张嘴,瞬间有点回到古代的感觉。 只是人家笑的那么端庄大方,暖文也只能谦虚微笑:“曾总可是本城的女王,暖文只是个拿薪水吃饭的小秘书而已!” 在座的都明白这其中的意味,都只看不说,房间里一时静默,好像成了俩女人的战场:“小秘书怎么了,小秘书也是靠自己本事吃饭,不要太谦卑了,毕竟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成为我这样的!”这话……好高啊! 暖文淡淡一笑,不再说话,她本来就不喜欢废话。 占南廷只是坐在一旁听着,看着暖文那不动声色的小模样心里一阵痒痒,但是曾红又不放人:“不知道余秘书有男朋友了了没,前几天RI的老板还跟我说让我给介绍个不错的女孩子,我看你啊,配他最合适!” 曾红嘴巴一张一闭,说出来的话都很好听。 占南廷的星眸瞬间冷鸷锋利,不动声色的抬眸看向站在一旁抱着托盘的‘秘书’! 正文 34 配不上 占南廷的星眸瞬间冷鸷锋利,不动声色的抬眸看向站在一旁抱着托盘的‘秘书’! 暖文只是尴尬的笑着,RI是本市最大的炒股公司,她可不敢高攀。 “她一个小秘书怎么配得上濮家那样的身份,曾总你也太高看她了!”占南廷总算开口,虽然嘴角扯起一个弧度,可那表情却让人的心里顿时覆上一层霜冻。 曾红这下自然是看出些门道,也不再多说,尤其是暖文一直都保持最美微笑状态,根本就让她说不下去了。 暖文更是被他又打击的不行,继续安静的闭着嘴巴,直到他冷冷的瞪着她:“你出去吧!” 她才点了点头告辞,一转身脸就没表情了,这家伙总是以这种方式,不过好在她也不想呆在那里,所以,其实他还‘无意中’帮了她的。 “怎样怎样,她有没有为难你啊?”小素还在门口等着她呢,接过暖文手里的托盘趴在她桌前对着刚坐下的女人继续追问。 暖文无趣的瞪了她一眼,这小丫头这么爱八卦杨晨到底喜欢她什么啊,不过这俩人要是凑一对,貌似还真是一对活宝了。 “哎呀,文姐你就告诉我吧,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小素显然害怕了暖文那凌人的眼神,却还是纠结的想知道。 这种罕见的对别人的事情太好奇跟八卦的女人,真是……暖文用力的皱着眉,表示对她很无奈:“没有!” 从容淡漠的两个字,小素彻底崩溃了,哭着去放托盘了。 暖文摇摇头,打开笔记本着手工作。 这些日子最纠结的莫过于楚江的戒指找不到了,初八就要见面了,戒指却丢了,怎么跟他解释? 午饭的时候小素跟她一起,小素还没从‘女王’曾做过的伟大事迹里逃出来,她的脑袋里却只想着戒指:“不然我再去定做一个?” 自言自语…… “嗯……?”小素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暖文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奇的低低的问。 暖文才回过神来,抬起没什么精神的眼看小素,突然双手搭在桌子上问:“如果你把你男朋友送你的戒指弄丢了又不能让他知道,但是你们马上要见面,你会怎么做?” 这么高智商的问题…… 小素使劲的眨眨眼,似乎在绞尽脑汁的想! 暖文也很着急的期待着她能给个可行的方案。 “你的订婚戒指丢了吗,怎么丢的?” 谁知道,这小丫头非要雷死人不成! 答非所问啊,哎! “算了,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我先上去了!”暖文看小素又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珠瞅着她,那要扒掉她的样子,她还是走为妙计。 “文姐,不要走……!”在她痛苦的余音中暖文早就逃走了。 出了餐厅本想直接上楼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出去了趟,炎热的中午,街上的人也不是特别的多,顶着个大太阳低头大步的走着。 一家珠宝首饰店,虽然还穿着工装,但是还是开门走了进去,中午里面根本没有顾客,营业员也少的可怜,一位穿着黑色制服的帅哥接待了她:“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帅哥很热情。 “哦,我随便看看!”她微微一笑,面上平静。 其实心里根本不可能平静,虽然只是个素戒,但第一眼看到那质量也知道肯定几万块下不来的,太便宜了楚江根本不会给她的。 那都够晴天他们一年的学杂费等了吧,而且她现在口袋里到底有多少钱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但是还是打算如果碰到一模一样的就买下来,不能让楚江伤心。 想到那个雨夜,都是占南廷的错,怎么就那么给她扔了呢,就算给她放起来也好啊,大不了她在他面前不戴嘛! 最终还是没找到合适的,毕竟不一样吧,心里不是不清楚,所以逛了一圈就回去了。 那天上午阳光明媚,却不是很热,她在医院的花园里推着余家老爷子散步,老爷子身体竟然好转,这几天脸色也好了很多,亲自给暖文打电话让她来陪他,暖文就没找到拒绝的理由。 祖孙俩在院子里心情都还算平静,暖文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老爷子的眉毛也很精神,还问起她现在的生活情况:“听老张说一直有个男孩子在你身边?” 暖文一怔,却很快的又微笑起来,把老爷子推到树荫下,坐在他旁边的椅子里:“他叫楚江,是我认定了的将来成为我丈夫的那个人!” 她很平静的注视着身前的老人家对他解释道,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有个长辈关心着她的事情,而且,她好像也想让大家都知道楚江了。 老爷子听孙女说的这么认真,也是淡笑着,看得出暖文是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孩,但是那个廷小子恐怕就要不好过了吧。 暗自替那小子难过了一把却还是点点头:“爷爷相信你做的决定是对的!”老爷子更知道,这时候暖文刚跟他亲了点,他说什么也不能给她上人生政治课之类。 “谢谢你,您放心,他是很好的人,妈妈走的这七年,他一直照顾着我!”她还是鼓起勇气跟面前这个老人提到妈妈这两个字,虽然心里也是荡了一下,差点没掉下眼泪。 看着孙女哽咽强忍难过的样子,老人家又点了点头:“我相信你的眼光,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带回来给爷爷看看?” 老人家声音也很温和,她却又是一愣,她根本就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跟楚江说余家的事情。 “初八我要跟他回家见他家人了,等过段时间……我会跟他说!”不敢轻易承诺。 老爷子的眼眸间一下子色彩斑斓又平静低落,为她开心之余也伤感暖文不肯对外承认他这个爷爷。 “那廷小子知道你跟那个男孩的事情吗?”老爷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问。 正文 35 掌心的温度 暖文终于还是垂了眸:“他怎么会不知道!”声音也低沉无力。 对占南廷,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大老远就听到有人好像在骂我!”祖孙俩还在聊着呢,他高大的身影背对着阳光走了过来。 暖文吃惊的抬起水汪汪的眸子,他走过来时的样子让她的心情不自禁的动了一下。 或者是背景太美,小路两旁不知名的好看的树叶,偶尔一两片泛黄的叶子从半空中飘落,阳光透过树叶直射他的身体,他的目光灼灼的,嘴角浅浅的勾着,像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是时间跟景色美化了他吧,此刻的他看上去那么的玉树临风,温和的如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他坏的很,自私的很! 老爷子听到占南廷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调侃:“谁敢嘛咱们大名鼎鼎的占总啊!” 占南廷也不生气,任由调侃,只是那灼灼的目光早就盯在她低垂着的脸。 她似乎不怎么相见他啊,不过不要紧,他不会跟她计较的,只是坐在了她的身边,没坐在椅子里,反而半坐在那细致的椅背上,也不再看她,只是看着老爷子轻挑的说道:“看来您身体恢复的不错啊,是不是有什么奖赏要给我?” “敢情讨赏来了,可是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老爷子开玩笑道。 他也比较认真的样子一本正经的思考后点点头:“当然,暖文是我的秘书,我要不放人,她怎么能来陪你?” 这不就有关系了嘛! 暖文依然不语,只是抬眸白了他一眼,明明脸皮不是很厚啊,哎! 他火热的眸光盯着暖文那冷漠的小脸,想着她刚刚跟爷爷还那么温柔,一见到他就冷的跟个刀锋似地,伤心! “嗯,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就赏你待会儿把暖文送回家,这个奖赏怎么样?”老爷子还挺慷慨。 “爷爷!”暖文皱着眉叫他,意思都跟老人家说明白了,可是他还是要撮合她跟占南廷的样子。 “一定不辱使命!”占南廷爽快的做了保证! 俩人瞬间四目相对,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漠似冰。 阳光下俩人走在医院前的道路上,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行人中,唯独他俩最悠闲的样子,女人有点烦躁的走在前面:“我不用你送!” 男子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屁股后面也不违背,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跟着,心情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到了路边她就伸手要打车,他这才赶紧的上前,原本优哉放在裤子口袋的手拿出来,一两步就追上她,出租车刚停下他已经抓住她柔细的手腕,二话不说就把她往他车子停着的地方走去。 “占总,请你自重!”她皱着眉,小脸都扭曲了! “占总,余暖文你矫情死算了!”他就搞不懂了,他连名带姓也不过三个字而已啊。 说着已经把她塞到自己的车里,双手撑在她的座位上,眼睛狠狠地瞪着她,大有用眼睛把她给吞了的架势。 突然的靠近,她又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了,没办法,她只能努力的歪着脑袋,在他离开前尽量不跟他发生争执。 上车后他先给她扣好安全带才管自己,然后很郑重的看了她一眼才发动了车子,她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他的车子里,想起他发烧那天医生说的话,或者,他们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恨吧。 可是他却没有带她回家,车子一路开进了一林间小道,在这个幽怨颇深的夏天,她原本烦躁的心情却因为车走进丛林的那一刻缓缓地敞亮。 原本想骂他不把她送回家,可是当车顶缓缓地打开,当风轻轻地抚摸过温热的脸庞,当车压过地面的树叶身后刮起一片泛黄的美景,当半空中全是青绿色的完美的展现在视线以内。 这一刻她的心情顿时开朗!脸上也渐渐地飘起一层温暖惊喜的表情。 他认真的开着车,感受着周围的好空气:“喜欢吗!” “我还不知道在这个城市还有这样的地方!”安静的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妙,让心完全静下来的地方。 他的嘴角浅勾,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给她引路。 车子在一处湖边停下,她才觉得这地方有些眼熟,这可是她长大的地方,大学时候要好的同学暑期也会在玩,可是现在……。 完全变了个样子,湖边还是那么多黄色的小野菊,青色的草坪,湖面上静静地飘着几片落叶,周围不知名的小鸟不停的叽叽喳喳哼唱着快乐的曲子。 他们下车,从两边一起往湖边走。 这个地方是他五年前就为她准备好的,买下这块地,原本只有稀疏小草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一个绿色的园地,还有刚刚他们一路过来的几百米的树林子,茂密的杨树都是他安排的,原本这么大的地方乱七八糟的槐树跟柳树,很稀疏,那时候大家都感叹这个地方可惜了。 可是现在……这里,却如一个世外桃源般的映在她的眼前。 张开双臂拥抱这熟悉的地方之后她才又缓缓地睁开眼,悄悄地转头看他,他也正在看着她。 现在的他,眼神里带着满满的温柔,让她的心有些不安。 “或者,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只是一直想不通你那么离开的原因才会介怀了七年而已!”她缓缓地坐在地上,仰望着那片湖水静静地说着。 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是他知道,那是在对他倾诉。 他也不顾形象的坐在她的旁边,陪她看着这片熟悉的湖面,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他抓起她的手,从容的握在掌心,她的眼睛莫名的就湿润了,却还是笑了,任由他握着。 “其实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是我们的缘分太浅而已!”她平静的说着,然后却低头笑了,笑的有些失意。 眼睛模糊着看不清身下的青草,却感觉的到自己心里的那块伤疤。 “是这样?”他皱了眉,星眸一下子冷了下来! 正文 36 原来 “其实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是我们的缘分太浅而已!”她平静的说着,然后却低头笑了,笑的有些失意。 眼睛模糊着看不清身下的青草,却感觉的到自己心里的那块伤疤。 “是这样?”他皱了眉,星眸一下子冷了下来! 她也看向他,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回应,难道不是吗?心里自问,却还是肯定不了自己的答案。 他放开她站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颗石子,被他猛力的丢向湖面。 她也站了起来,看着他不高兴的样子却转了身,感觉像是在有个人拿着一把已经生锈了的刀子在她的心里使劲的解剖:“其实七年前,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她终于说出这个事实,心里却并没有因此得到解脱,而是更加难过。 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她转了头看着另一边,双手紧紧地握成坚硬的拳头。 “你说什么?”他募然转身,对她的话持有怀疑态度。 脸上的表情却早已经阴霾,他甚至觉得她说的是醉话。 心里像是压了快大石头,压的她要喘不过气来了,眼泪继续流出来,她却决然的转头迎上他冰冷的星眸:“七年前那一夜,我们没有在一起,我进手术室以后医生才发现搞错了,我根本就没有怀孕!” 她大声的对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喊道。 占南廷的眼神一滞,看着她的目光也渐渐地不再那么坚定。 她的心也好像要碎了,看着他逐渐冷漠的样子她的心也在缓缓地塌陷,腐烂。 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她的跟前,坚硬的大掌抱住她的肩膀,那样子的痛苦,让她看着都心疼。 “你没有怀孕?”微眯着的眸子里尽是不敢置信。 “是,我没有怀孕,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生关系!”她有些哭笑不得,那么大的一场乌龙。 他肯定了,肯定了她的肯定。 握在她肩膀的手突然无力的滑落,眼神也从她的脸上游离,多可笑…… 原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松手的那一刻,她的身体都凉了,在这炎热的夏季,明明想跟他分的清清楚楚,可是这一刻,她却冷的颤抖。 占南廷丢下了她独自往她身后走去,迈着决然的步子。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回头看他背影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泪水早就已经连绵不绝,应该早点说的,就不至于纠缠这么久。 原来让他放弃,竟然这么简单! 他上了车,像是丢了魂的样子关好车门,看都没再看她一眼,不久就开着车子调头离开了。 而她,还站在那里,一直,一直动不了……哪怕一点点。 她也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这片让她一直向往的地方,杨晨的车子在路边等着她似是已经许久,暖文抬头看到杨晨在车里朝她挥手就走了过去。 “老板有令,让助理送秘书回家!” 她上了车,慢吞吞的扣好安全带才抬了头,用力的呼吸了一大口:“送我去机场吧!” 杨晨不解的看着她,看着她低落的模样,看着她垂着的眸间晶莹一片。 他挠了挠后脑勺,还是发动了车子:“我马上给你订票,要我给表哥打个电话吗?” 她慢吞吞的摇了摇头,一颗泪静默的掉在了手指。 杨晨才无奈,摇着头叹气,搞不懂这么复杂的感情。 心好像丢了…… 机场,杨晨给她买好机票给她,寂静的看着她一直没抬起来过的脸,刚刚回家拿证件的时候她也是这幅表情:“这样去见楚江,他还不得伤心死?”憋不住说句实话。 她擦吸了吸鼻子大口呼吸着抬了头:“麻烦你了,替我请假,初八见!” 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一分钟都等不了。 “那廷那边……!”他有些担心的问。 “放心吧,他不会再为难你了!”说不定我也不用再做他的秘书了呢。 她强颜欢笑着:再见! 然后就那么笑着跑开了,心早就一刻也停不下,想要快点,再快点……离开……逃避……还是真的太想念楚江? 此刻,她自己也搞不清了。 杨晨转头看着她焦急跑掉的样子,他一直不懂为什么楚江可以对暖文那么淡定,不过似乎不再觉得那么无厘头了。 因为她……有她自己的坚持! 晚上他才去见占南廷,会所的包间里就他们俩,杨晨也敞开天窗说亮话:“她走的很急,是跑掉的,从湖边上车后就回家拿着证件直奔机场,当然,机票是我给她买的。”杨晨也不否定自己做过的事情,只是因为她当时的样子,他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占南廷抽着烟,看着杨晨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怕得罪大老板的样子冷笑了一下:“你这下怎么不怕得罪我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就给她买机票了!”后来再回忆起来,杨晨还觉得不可思议,一向不是个为情所动的人。 她是跑着离开的…… 跟他说清楚后就迫不及待的去找她的未婚夫了吗? 就那么迫不及待? 他的心里痒痒的很,那么卖力的抽烟的动作已经证明了此刻不再言语的他是多么的烦闷。 想着她在湖边说的话,原来他们之间有那么大一个乌龙,她就那么走了,迫不及待的……。 半夜的时候他的车子又停在那条巷子里,想着她现在已经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那样活色生香的画面他却只是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璀璨的眸光里竟然带着冰冷的杀气让周遭的空气都顿时冻住。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打开车门走过去在冲着她门口的墙壁依靠着点燃了一根烟,这个深色的夜里,寂静的可以听到他沉闷的呼吸声。 嘴里吐着浓浓的烟雾,仰头看着夜空中为数不多的星星,这些年他那么努力的活过来,难道就只是为了她今天这句‘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是,当然不是! 心里有个冲动又肯定的声音告诉他,这不是结果! 正文 37 福气 晚上暖文洗完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楚江正站在落地窗前品着咖啡看报表,他对工作上的一丝不苟一向让她佩服。 从他的身后将他抱住,脸贴在他温热的后背,心里踏实了一点,她宽慰的笑着:“楚总还这么认真!” 他笑,把咖啡放在旁边的书桌,一手握住胸口柔若无骨的手,好久没有这样在一起,他的心里自然是暖烘烘的。 “不认真怎么行,余秘书给我这么大的惊喜,我当然要快点把手头上的工作都处理掉,才能专心的陪你啊!” 他转身,脸上的笑容尔雅从容,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好听的声音让她不自禁的笑了起来,钻进他的胸膛继续抱着他:“阿江,这辈子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福气!” 他的心里却有些发湿,总感觉她的心里像是瞒着他些什么。 抓着她的手一起放在胸口,只是,她的手上好像少了点什么,他笑着的脸上渐渐地淡了,低头看着掌心里柔软的纤细手指:“戒指呢?” 她这才忽然想起戒指的事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解释。 “没戴在身上?”他奇怪的问。 暖文像是突然开窍,尴尬的笑了笑,有些心虚的小声问:“你不会怪我吧?” 其实她有想过多说两句,但是思来想去都觉得那样不合适,于是最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算了,看在你把自己提前送到我身边的份上!”他很认真严肃的看着她,许久,却只是刮了刮她的鼻尖,然后温柔无奈的放过她。 温柔的眸子盯着她有些泛红的脸蛋,许久,听到自己的心里叹了口气。 暖文笑着踮起脚尖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轻轻一碰,是感激,感激他的胸怀这么好。 想离开的时候他却也环住了她的腰身,紧紧地抱着她,低头把自己性感的唇埋在她的唇里辗转反侧。 暖文吓了一跳,小脸迅速蹿红,这样缠绵柔情的吻,她听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跳动着,可是感激却是不一样的。 她差点想要推开他,下一刻却只是顺应的抱着他试着去回吻他,偌大的客厅里他们一路吻一路喘,好不容易,他卧室的门被‘啪’的打开。 门口他抱着她继续热热的吻着,她的后背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他的双手紧紧地抱着她,吻的差点缺氧。 渐渐地,他的吻慢下来,他还喘着粗气,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热烘烘的脸颊,有些饥渴的眼神看着暖文清澈的双眸,暖文的呼吸更加不稳,胸口起起伏伏的厉害着,被他灼热的眸光给烫到。 心里却渐渐地担心起来,因为看出他眼里的欲望,看出他想要的更多。 像是在做着一个很坚定的决定,她咬了咬唇,再次踮起脚尖抱住他,主动送上自己香甜可口的味道。 楚江抱着她,这样热情的她,他根本就无法推开,更何况自己的心里那么的想要她,温热的大掌开始游走在她的胸前,满屋子里只剩下俩人粗喘的声音,还有……倒在床上的声音。 吻一直没有停下,坚硬却温柔的大掌轻轻地滑下她肩膀的裙带,柔软的手指也在替他解开衬衫扣子,亲吻一阵阵的温柔,一阵阵的狂野,他的唇渐渐地移开她的唇舌,一路往下吻过她白皙的颈部,牛奶色的锁骨。 她的喘息开始费力,双手用力的抓着他的肩膀。 心里,一直在努力的坚定着。 不知名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刚覆在她胸口的大掌顿时停住,吻着她柔软肌肤的动作也渐渐地停了下来。 他已经满头大汗,她又何尝不是,两个人都似是豁出去了的样子。 她也因为这个铃声渐渐地平静了不少,他还趴在她的身上,看着身下柔若无骨的女人,四目相对,他却只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起身去勾床头柜的手机。 她这才缓缓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顿时觉得浑身无力了,看着他凌乱了的衬衫她突然就低了头,自己的裙带差点被扯下来,裙摆也到了腰际,她迅速的从床上跳下来,丝绸的睡裙一下子滑到膝盖,顿时多了不少安全感。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红着脸的女人那个小动作顿时笑了起来:“大半夜打电话就为了这事?你早干什么去了?” 暖文听出是杨晨,看楚江有些无奈的样子。 杨晨只是接到占南廷电话说车子坏在暖文住处,哪知道那家伙大半夜找他来竟然就是意会他给楚江打电话。 “这么晚还没睡,不会是正跟余秘书‘温情’呢吧?”杨晨试探着问。 楚江无奈的笑:“是啊,你打的正是时候!”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咬牙切齿了。 杨晨光是听着那不紧不慢的声音就已经感受到表哥的不爽,顿时大感抱歉。 可是占南廷又一直靠在一旁不说话,他也只能继续说下去。 暖文看他们兄弟聊的挺开心,就冲着他指了指门口,意思是我先回房了。 楚江自然是不舍的,不过也知道她已经冷静下来,就点了点头,暖文走后他也迅速的挂了电话。 把手机丢在床上,看着自己被解开一半的扣子,想着刚刚暖文疯狂的样子,又想到那个城市的人,然后淡淡一笑就去了浴室。 暖文在客房的大床上坐着用力的呼吸,想到自己刚刚妩媚的样子,真像个……,不自禁的羞红了脸,那个电话打来的还真是时候。 只是刚刚竟然对楚江撒了谎,真是罪不可恕,想到这里她又不安起来,她还不知道怎么告诉楚江戒指的事情,总不能说弄丢了吧,那太没良心了,他肯定会伤心的。 可是上哪儿再去找一个一模一样的呢? “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杨晨摊了摊手里的手机,任务已经完成。 占南廷的心情稍有改善,也直起身,拍了拍肩膀的土大摇大摆的走在了前面。 杨晨心里却暗自叫苦,这大半夜的都这么能折腾,白天其实他在暖文找证件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可是他却什么都没说。 杨晨还以为他真的不在意了呢,岂料今晚他就不睡觉了,自己不睡也就算啦,助理也要陪着他。 杨晨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人怀疑他们俩有问题了,整天这么黏在一起,大半夜的也在一起,可不是很可疑吗? 不过想了下,占南廷那个个性肯定是攻,那他杨晨不就成了……想到他粘着占南廷身上的样子他自己都打了个寒颤,再也想不下去,不管咋样自己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啊。 占南廷回到家就给暖文打电话,刚刚楚江还没睡的话,她肯定也没,只是怎么打都没人接,甚至最后对方都关机了。 某人大半夜的不睡觉,焦虑不安的在房子里徘徊着…… 正文 38 是 jian细 白天楚江去公司安排工作,她就在附近的咖啡馆里等他,想到初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那时候她还没开始工作,没事就喜欢在这里等着他。 有些人,有些事,好像一直没有变过! 可是想到昨晚的未接电话,那他呢?这七年一直没有明确跟楚江的关系又是为了什么? 心里最深处一直放不进去别人又是为什么? 从不把心灵最深处掀开晾一晾给自己看又是为什么? 可是她是真的想跟楚江一直这么下去,那个人跟自己,她早就不在幻想,重逢后更是觉得不可能,此刻的他高高在上的如霸气帝王般,而她,只是一个他世界以外的简单女人。 她喜欢平静的生活,她知道谁最能给她这种生活,这七年,是楚江的包容才让她渐渐地平静从容。 还没等来楚江却等来杨晨的电话,杨晨很不爽的在电话里大吼:“我后悔把你送走了,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要被占南廷那混蛋给折磨死了?” 暖文无奈的把手机拿开离耳朵远一点,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真不好意思还是让他受罪了:“杨助理,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跟你表哥打算请你吃饭!”她聪明的连忙示好,还拿出他表哥来吓唬他。 软硬兼施中…… “吃饭……!”杨晨的眼睛一亮,却见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刚想逃,又想到一件事,不急不慢的往前走着跟暖文继续说:“好啊,看我不吃死你们,对了,什么时候请啊,你们不会是要奉子成婚吧,我少掏点行不行?” 那天暖文被他的话又给弄懵了,杨晨却还演的挺来劲。 殊不知占南廷跟在他身后早就做好随时收拾他的准备。 暖文愣愣的挂了电话,还没想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楚江也来找她了。 公司的走廊里占南廷一脚就把杨晨揣进了刚刚打开的高层专用电梯。 杨晨哪里知道他会跟过来,有俩女同事刚好经过,他那叫一个尴尬啊,都没脸见人了:“老大!”丢脸的大喊他。 占南廷也站了进来,冷冷的站在一旁盯着他:“你现在就可以下班去看望你的姨妈了!” 冷冷的一句话,不带有任何温度。 “什么?”杨晨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最好别有什么差错,否则你就真的可以滚去非洲搞开发了!”他说完电梯门已经打开,他走出去,独留杨晨一个人在电梯里反思。 最好别有什么差错的意思是……? 占南廷最近又被家里逼着去相亲本来就烦得很,暖文又给他当头一棒,差点就把他打傻了。 后来想想,他这么多年的等待跟守候,又怎么会紧紧只是因为那一次性关系跟流产事件,他不是因为愧疚。 “在那边工作还顺利?”楚江陪她吃午饭的时候柔声问。 暖文一怔,一直在走神状态:“哦!……对了,我想申请调回来!”她一边喝汤一边说。 “调回来,占南廷会同意?”楚江也吃了一惊她的话。 暖文却漫不经心的垂眸笑了笑,想想,那个男人现在应该已经想清楚了吧,不过就是过去的恋人而已,谁也不欠谁什么,都说开了! “试试吧,应该不难!”他应该不会在拿她弟弟妹妹的学业跟她开玩笑了吧? 至于跟余家的关系,她想就这几天找个机会跟楚江摊牌了。 楚江看着她继续漫不经心吃东西的样子眼神多了几分神秘,自然是猜到些什么,但是具体的又不是很清楚,不想给她压力,更不想让她以为他很在意她跟占南廷一起工作,所以就装作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样子静静地陪着她。 吃完饭俩人一起在公园里散步,都把心放在最合适的位置,她却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失了神……是为什么突然就跑到了这个城市。 想起那处美丽的风景,是太想他,还是害怕了? 害怕……她被自己的这一想法吓到,却忘记身边还站着爱她的男人。 楚江看着一时走心的女人心里微微一荡,看她像是在回忆着些什么的样子,他苦笑一下,拉过她的手:“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那温和淡漠的声音,她才从自己的思绪里跳出来,僵硬的扯开嘴角对他笑:“没有啊!对了,我要给伯母准备什么礼物?”她迅速的转移话题。 楚江脸上依然保持着温和的态度,她却也看到他眼里一闪即逝的失望。 “至于礼物嘛,你就是最好的礼物!”他握着她的手在胸口,低头轻轻的吻着她的手背。 暖文僵了一下,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那么好,身材好,家世好,工作好,脾气好,她怎么还能乱想呢。 把自己责备了一遍之后她才又窝在他的怀里:“阿江,谢谢你!”谢谢你陪在我身边这么久,谢谢你愿意跟我一辈子走下去。 那样轻柔的声音,带着淡淡忧伤的凄美,他吻着她的黑发,只是轻轻地说:“傻瓜!” 杨晨拎着个包就上了飞机,颇为无奈,他这哪是去祝寿啊,分明是被人派去做奸细的嘛。 尤其是当楚江跟暖文看到他背着包站在家门口的时候,俩人纷纷投去不友好的眼神时。 心虚中:“喂,你们不要这么看我好不好,家里有房间我还住在酒店的话不是很难看?”杨晨自顾的说着已经站在门口解锁中。 是的,他们兄弟俩好到连密码都不保密。 暖文跟楚江跟在他屁股后面进去,暖文好奇的问了句:“伯母后天才生日,你怎么提前过来了,占总要是知道……!” “正是他……哦,我早点回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反正最近公司也不忙!”杨晨差点说出事实,感觉有些不爽的继续往里走,看都不看暖文一眼,暖文那凌厉的眼神让他总是情不自禁的心虚。 暖文跟楚江对视一眼,楚江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拥着暖文往里走。 A市 “楚太太生日你没有让杨晨带礼物过去?”占妈妈问儿子,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放在儿子面前的茶几上。 “没有啊,往年都没送,为什么今年要送?”占南廷不以为然的说。 “往年你是没有送,可是我都亲自去了啊,楚家在K市也是大户人家,虽然楚江在你公司做,但是楚家的事业也不小,我跟你父亲前几年在一个派对上才认识他们,后来还成了朋友,今年我本来还想亲自去的,但是又要跟你爸爸去外地,礼物是一定要送的,这样吧,我尽快选好礼物,你找可靠的人替我们送去!” 占妈妈说着已经起身,说去选礼物就去选礼物了,占大少独坐大沙发,傲慢的嘴角浅勾起来,送礼物……哼! 正文 39 身份亮相 早饭的时候杨晨一坐下就被仇视,暖文坐在餐桌另一头,俩人正好面对面,杨晨干咳着看了她一眼:“别这么看着我!” “你是来帮忙的?”直觉告诉她肯定有隐情。 “是啊,你以为呢,难不成是占南廷让我来监视你的?”他反问的口气,一副心不在焉,抖着两根修长的腿眼睛也开始四处打转。 暖文无奈,但是粥快好了,只能去厨房,楚江拿着报纸从外面回来,看到暖文不悦离开的样子眼中闪过些什么却又迅速恢复平常的走了过去。 三个人的早餐,看似都吃的不少,却都食之无味。 只是楚母生日这天实在是太热闹,楚江拥着落落大方的暖文第一次正式拜见父母大人。 楚母不会不知道暖文,毕竟她在儿子身边呆了七年了,也知道她一直把儿子照顾的不错,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暖文的身份,只是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楚母还是端着慈爱的握了握暖文的手。 就在一家人聊的开心的时候,对于楚家来说很陌生的余家人却也来了,余家老爷子带着大孙女余静香亲自来祝贺。 当服务生在楚爸爸耳边低低的说了些什么之后,楚爸爸看了一眼一直谦卑的暖文站了起来:“快请!” 中式的晚餐形式,当已经就坐的亲朋好友看着会厅门口楚家长辈迎接着外来一身笔挺军装的老爷子的时候都窃窃私语起来,都是老熟人却没人知道楚家还有个做首长的亲戚。 暖文一直在楚妈妈身边陪着,也感觉到气氛有些诡异,楚江也已经看向门口,对于跟父亲一同走来的老人家跟女孩子他不熟悉,但是感觉,来人肯定跟这里的某个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爷爷!”暖文吓一跳的从位子里站起来,脸色略微发白。 楚江自然就跟她站了起来,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场景,看暖文的样子,她口中的这位爷爷……,聪明如他怎么会想不到什么。 “嗯,暖文啊,没吓到你吧,我这次亲自来给未来亲家贺寿,不知道亲家可否给我这老头子个位子!”老爷子亲和的声音仍然苍劲有力,看着楚妈妈的眼神更是让楚妈妈不知所措。 这是哪儿来的老首长,看他肩上的杠杠,楚妈妈僵硬的笑着看向自己的老公又看向暖文,也察觉这人跟暖文似乎有什么关系。 “伯母,这是我爷爷,A市余家的老爷子!”暖文这才有些尴尬的介绍,言语轻柔,谦卑适度。 “A市余家……那你……老爷子快请上座!”楚妈妈还来不及详细问却下意识的给老爷子腾了位子。 老爷子点点头坐在大家长的位子,余静香坐在边上。 杨晨马上让出自己的位子给姨妈,他往后靠,楚家长辈才坐在旁边,暖文跟楚江也随后坐下,暖文看向楚江,眼神里似是再说抱歉。 楚江低低的叹息,然后握住她的手,是安抚。 两人这中间都没有说只字片语,却都明白彼此的心意,然后安安静静的陪着。 杨晨坐在角落里有些无奈的样子摇着头,看着楚江跟暖文那一副七仙女跟董永的模样,好像俩人要在一起还隔着千山万水,似是情深,又似……他们都懂彼此的心吗? “暖文竟然是A市余家的掌上明珠,阿江这孩子也是,怎么从来都没跟爸妈提过呢,我们还以为……要是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做晚辈的应该先去拜访爷爷才是!”楚妈妈和睦的声音,老首长还算满意的态度。 “是啊,让您这么远跑来,实在是让我们夫妻受宠若惊啊!”楚爸爸也随和的说。 楚江一直没有说话,作为最小的一辈,还没轮到他跟暖文插言。 “大家放松就好,我也是为了我的宝贝孙女!”老爷子倒是诚恳,暖文却一直低着头没再说话。 瞬间楚家长辈对暖文都刮目相看,原本以为儿子要娶一个什么家世背景都没有的女人,怎料竟然是A市大家族的掌上明珠。 不过今天这酒席注定要不简单了,当占南廷带着礼物到了之后,又是一个大高潮,如果A市余家老爷子大家还不怎么熟悉的话,那么现在从门口走进来笔挺高大的男子,霸气十足的气场大家就很是熟悉了。 “伯母几年没见又年轻了!”占南廷站在一旁笑着将母亲给她准备的礼物呈上后说道。 “快别客气,坐到伯母这儿来,几年没见,你可是一点都没变,嘴巴还是那么甜!”今天这场生日原本就是大家给楚爸爸面子,一些亲朋好友还有生意上的一些朋友,现在连A市最响当当的人物都来了,让人对楚家更是刮目相看了。 “我坐这儿就好!”他谦卑的声音,却已经坐在暖文旁边那个空着的位子。 暖文冷漠的瞅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了头,今天这顿饭,注定要吃不下去了。 楚江的笑也有些讥讽,也知道今天这个生日会真的是热闹了。 “你妈妈之前给我打过电话啦,特意叮嘱我在这里给你把把关!”楚妈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小,似是只想说给他一人听,实则却谁都瞒不了。 “嗯,廷小子是该有个女人管管了!”老首长颇为赞同的说。 周围桌上的女宾客自然都留意听着呢,本来都是冲着楚江来的,哪知道他竟然已经有了要好的女友,而且占南廷的价值更高,大家自然是不愿意错过。 占南廷却只是冷冷一笑:“不急!”淡淡的两个字,跟他那张扑克脸简直一样冷漠。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太贪玩,哪里知道我们做长辈的心思啊!”楚妈妈作为这里唯一的母亲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又深意的看向跟儿子一直坐在一起的女子:“不过阿江跟暖文的婚事啊,我想也差不多了,亲家爷爷您是家里的大长辈,我们都等您最后定夺!” 楚妈妈的话楚爸爸赞同的点点头,占南廷浅笑的表情终于褪去,换上了他本来面目,面瘫之。 只是谁还在意他什么心情,大家都为暖文跟楚江的事情热闹起来。 老爷子抬眼悄悄地瞅了斜对面占南廷一眼,看他那面无表情的冷漠样子无奈的皱着眉笑了笑:“好,这件事情啊,等散了酒席我们在单独议!” 楚江唯一欣慰的大概就是这件事了,这一整晚他都没什么精神,一是因为暖文瞒着自己的身世一事,一是占南廷突然到访的事情。 吃过饭大家都自由的玩起来,长辈们找了单独的包间去喝茶,小辈们都在大厅里又开起派对。 只是暖文跟楚江的身影却也已经消失在这群欢乐的人群中。 ------题外话------ 求书评啊求书评,不管喜不喜欢,亲们不要看霸王文好不好,呜呜,飘雪没书评没动力啊,好可怜鸟。 正文 40 成全 气势凌人的背影在落地窗前久久的站立,幽深的眸光锁定在阳台上一起赏星星的人身上,她挽着那个男人的手臂……刺眼! “我就知道你会来!”杨晨端着酒杯到他身边站定,看着外面的一对郎才女貌悠哉的说道。 占南廷不说话,只是长叹一口气,眼神依然没离开那两个背影,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刻薄。 拒人千里之外的星眸,哪个不识趣的女人敢靠近,原本几个大家闺秀都戚戚然的想要凑上去,却在看到他那阴霾的表情后又悄悄地退回去了,实在是太冷了,冷的让人无法靠近,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刺的千疮百孔。 “本来想这几天就跟你说的,没想到爷爷提前来了,阿江,我……!” “暖文,七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你相信我吗?”楚江深思后才说,垂着的眸子看着掌心里的柔荑,轻轻抚摸过中指后浅笑了一下。 暖文心里也凉了一下子,似乎看出他的疼痛:“阿江,我跟余家的关系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没有打算要跟余家相认,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余家跟我能怎样。” “可是你叫他爷爷!”楚江也很认真的态度。 “是,我是叫他爷爷,那是因为他在我小时候留下过美好回忆,而且……阿江,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她有些无助,焦躁,却只能往他的怀里扑。 她没想到余家老爷子会来,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就成了余家的大孙女。 或者是习惯,习惯了还有个他在身边,她怕,连这样的依靠也没有了,那她以后要怎么办,即使他什么都不做,只是默默地站在她身边她就已经知足。 是那个拥抱,楚江无奈的叹息,抱着她轻轻地揉着她的黑发,轻轻地吻着她的黑发:“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先跟我说!” 那么深沉的声音,她只有在他的怀里拼命的点头。 落地窗前的男人终是低了眸,她把楚江当成唯一的依靠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瞬间周遭的空气都冷了下来,杨晨抬眸低低的看向占南廷那如利刃般的表情,再看向外面拥抱着的俩人,也无奈了一把。 “廷哥哥,你在这儿呢,让我好找!”余静香提着她美丽的裙摆小步跑了过来,脸上笑的那叫一个甜腻。 占南廷理都不理,只是冷冷的撇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却正好看到从阳台回来的女人。 暖文也是无意间抬眸,就对上他那冷的仿佛能杀人的眼神,顿时心里一荡。 表情却只是平静无奇。 杨晨站在占南廷后面,看着暖文跟占南廷对视的冷漠样子,身为旁观者他都看不下去了,如果不知道他们曾经相恋过还好,真替他们难过。 占南廷冷鸷的眸里泛红的血丝始终刺痛了暖文的眼,她移开眸,又看到站在占南廷身边的女人,余静香。 占南廷也是冷哼一声,然后笑的极为刺眼,大手一捞就将旁边的女人捞到怀里:“是吗,一会儿不见就这么想我?” 貌似温柔的声音,听在某些人耳朵里却是那样的刺耳,暖文许久移不开眼,直到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刺刺的感觉让她垂了眸:“我们走吧!” 楚江对占南廷的表现表示无语,只是看了眼占南廷后面的杨晨就搂着暖文走了。 杨晨无奈的摇头,下一刻就看到余静香被占南廷给抛到一旁去了,那叫一个狠。 刚刚还受宠若惊的余静香一下子被冷落,还没等回过神占南廷却已经离去。 “廷哥哥……!” “余大小姐还是识趣点吧,现在追上去……会死的很难看!”杨晨走之前好心的提醒要追占南廷的女人。 余静香自然是知道占南廷脾气的,所以也不敢惹,看他刚刚那几乎用眼睛就能要她小命的样子,哽咽着提着裙子就跑了。 暖文跟楚家长辈刚告别之后就接到陌生电话,竟然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 大家都散了之后暖文就被老爷子留在了酒店,刚一进去就看到占南廷正坐在客厅沙发里看报纸,他也只是听到开门声的时候瞅了瞅她,再也没抬头,认真的看着他的新闻。 “爷爷,您的身体才刚刚康复就来这边,现在还好吗?”她上前蹲在爷爷面前关心道。 “我自然是还好,只怕丫头你心里不高兴了吧?”老爷子何等英明,一眼就看出暖文的心事。 暖文也不避讳,反正老爷子也不把占南廷当外人,她索性就坐在老爷子旁边说起来:“爷爷,您这么突然的过来,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 “你什么,难道我跟你说了你会去接我?”老爷子怎么会不知道暖文不想认祖归宗,可是他的宝贝孙女流落在外太久了,他怎么舍得她在外面继续飘。 暖文了解到她的心思被爷爷全都看透后也不浪费口水了:“那您还来!”小脸瞬间就冷漠了。 占南廷坐在一旁翻着报纸,似是什么也听不到的样子,老爷子看着孙女不高兴的小脸又看她不远处坐着的男子:“文丫头,难道你看不出爷爷是来给你长脸的吗,如果爷爷不来,谁知道你是我们余家的宝贝疙瘩?” 暖文对今晚的事情也不想再评论,却还是说了自己的心里话:“不管怎样,我不会跟余家有任何关系的!” 报纸遮住的面容微微动容,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老爷子妄想用这场生日会来像天下人宣布暖文是余家的后代,可是暖文的脾气,她不想认的事情,谁又能勉强的了她。 “你……你回到家里,最起码以后嫁到楚家去没人敢看不起你,不然你以为你公婆会对你好吗?”他分明打听到一开始楚家长辈给楚江物色了门当户对的千金大小姐,还好楚江没去见,否则他根本不会让她跟楚江在一起。 “我嫁的是阿江,又不是他父母!”现在多现实的社会。 “傻丫头,你以为婚姻真的是两个人的事情?”老爷子作为过来人给暖文提醒了。 许久,暖文都没再说话,只是就在她垂了眸的时候一旁的占南廷终于把报纸看完:“你真要嫁给他?” 那么冷静淡漠的口气,她抬眸对上他那陌生的眼神:“是!” “你爱他吗?”他的认真吓到了她。 爱……有多久没再确定过这个字的含义。 心里竟情不由钟的发酸,这个字到底是个贬义还是褒义呢? 他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脸上,盯着她的某一个表情:“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阻止你,你若是坚持说爱他,那我成全你,祝福你们!” 正文 41 羞燥的撕扯 犹如七年前的某刻,他冷冽的眼神盯着她的眼等待她的最后答案。 明明停止了七年,明明这七年度日如年,可是此刻这样面对着,即使他冷的要死,却好像那七年的空缺不存在了。 他的眼,还是那么的让她心慌意乱。 意识到自己又要被他识破些什么后她终于转了头:“他可以让我幸福!” 老爷子坐在一旁不说话了,看着这俩年轻人貌似讨论的争执。 “哼,笑话,如果一辈子在一起就是幸福,那任何人都能做到!”我也可以。 他冷笑,被她的话刺痛。 暖文这才又看他:“是吗,谁都能做到一辈子的不离不弃?我看不一定吧!”即使知道那时候他是因为家里出了事,可是此刻,她竟然又情不自禁的生气。 “余暖文警告你不要再刺激我!”突然像是被激怒的豹子,完全不顾及还有长辈在场,倾身上前,敏捷的动作扑到她的身上,一只大掌扣住她盈盈可握的小腰,另一只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 “咳咳,成何体统?”老爷子被占南廷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的给他们腾了地方躲到房间里去了。 暖文更是差点羞死,当着爷爷的面前竟然也可以这么不要脸:“你快起来!”她羞燥的撕扯着他的衣服喊。 他却只是更用力的把她压在身下:“回答我,他这样压着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拒绝?”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逼迫的清冷口气,眼神里毋庸置疑的沉重,她羞燥的望着面前的男子:“那与你无关!” 绝情又绝情! 几秒钟的疼痛,他坚硬的牙齿咬在她温润的下唇,疼的她紧皱着眉却硬是一声不哼。 双手用力的攥着自己的衣襟,直到他渐渐地松开她,仿佛那一段没有呼吸的,她滚烫的小脸渐渐地染上一层红晕,晶莹的眸光缓缓地掀开,一眼就被他灼灼的目光给烫到。 “真的无关吗?”他依然压着她,合适的距离,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的柔荑缓缓地放在自己的胸口处。 有那么一刻,她看到他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的疼痛,灼热的眸底好像隐隐被刺痛,心慌了一下子,她想挣扎,他却握着那么紧。 真的无关吗? “就算知道七年前我们只是一场误会,你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吗?”她只是执着的问,亦是提醒。 “误会……误会的只是鱼水之欢,难道你爱过我也是误会?”他那么直接,一语便戳中她的心脏。 在他胸口的手渐渐地感觉到他心跳的剧烈,好像握在掌心的感觉,浑身迅速窜热,她是真的被他此刻阴沉冷漠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吓到了。 爱过——是真的! 他们曾经相爱过,那三年,或者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回忆,虽然他平时不苟言笑,可是她在那三年却真的在他身边跟个傻瓜般的简单快乐过。 曾经,只要有他在,她就可以一直做傻瓜,所有的烦心事他都会替她解决,曾经,她幸福的像是温室里的小花,他们的廷文花。 可是,他走了,不管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他都在她最难过的时候离开了,对于已经逝去的,她没打算在追回来。 跟他的距离,好似很近,就像是现在,他们几乎没有距离的接触。 可是又好似遥不可及,他的身份那么高高在上,他的样子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而她,却只是一个被伤过的傻女孩。 “不是,我爱过,爱过一个叫占南廷的男孩,那三年是我最幸福的三年!”她终于轻启红唇缓缓地跟他说道。 轻盈的声音好似三月里的春风拂过他冰冷的脸颊,他的眼神柔和了,静静地听她倾诉,看着她柔弱的样子。 “可是他走了,虽然我不再怪他,可是……或者那段感情只是老天给我们生命里安排的一段温暖的插曲,后来发生好多事情,我再也不是曾经的余暖文,而曾经的占南廷……他还在吗?” 在他胸口的手稍微用力了一下,似是在探究着什么,另一只手抬起,缓缓地抚过他阴霾的脸,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碰过他。 心紧揪着,仿佛在死亡的边缘用力的挣扎。 “暖文……你不相信我?”他微微皱眉,温热的大掌抓住她抚摸着他脸的手,布满血丝的眼里满是璀璨。 她也静静地看着他,泪珠不由自主的就从眼角咕噜滑下。 哽咽着,她却又笑了,虽然笑的那么没力气:“不是不信你,只是我的南廷早在七年前就离开了!”如果他那么在意,为什么七年前不再回去找她? 不管是何种原因导致现在他们成了这样,她都不想再重新开始,因为人生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他握着她手的大掌不由自主的用力,眼神里更是渐渐地冰冷起来:“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跟他结婚,好,我成全你!” 他说完已经从她身上起来,胸前莫名的渐渐冰冷,他却再也不多留一分钟的离开。 她还那么仰躺在沙发里,眼泪寂静的往下流,好似平静无波的静静望着头顶华丽的吊灯。 老爷子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沙发里躺着明明很痛苦的孙女紧紧地皱起眉,怎么会不知道孙女此刻的平静是因为如何。 “哼,就会装可怜!”静香在老爷子身后不服气的嘟囔道。 “不许胡说,她是你大姐,你要尊重她,懂吗?”老爷子听到余静香的话之后严肃的警告。 余静香看了眼老爷子,跟委屈了,他那么护着暖文:“我才不会认她做大姐,在余家,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大小姐!” 二十出头的女孩还这么争强好胜不肯服输。 “你……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老爷子大手一抬,差点就要打下去,余静香缩着脑袋站在墙角,被爷爷突然的冷漠给彻底吓傻,顿时一个字也不敢再反驳。 只是当老爷子去休息后余静香却躲在角落里看着沙发里躺着清傲的女人,眼神凶狠,似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纤细的五指攥成坚硬的拳头:“想进余家,没那么容易!” ------题外话------ 继续求书评,求收藏,亲爱的们,不带这么看霸王文的,老飘这么卖力的码字,你们不收藏也就算啦,竟然连个书评也没有,小廷子跟小文子都哭了,呜呜! 正文 42 他走了 或者是余静香的眼神太过锋利,躺在沙发里的暖文突然从沙发里爬了起来,刚好无意间一眼就对上角落里那连怨带恨的眼神,却连理都没理就去找房间睡觉了。 “喂,那是我房间!”余静香站在客厅一角看着暖文往她想用的卧室走去之后大喊。 暖文的手在触及把手的时候停顿了半秒不到,凌厉的眸光一闪即逝,冰冷的声音在房门开了又合上的时候说完:“你再去找一间!” 余静香从角落里站了出来,被暖文的话气的呛红了脸,连着跺脚好几次后不服气的去敲门:“贱人……余暖文,喂,你出来啊,我要用这个,你去旁边那个!”贱人两个字之后她惶恐爷爷那严肃的表情没再敢叫,却依然不服气暖文的冷漠,当了这么多年大小姐,还没人敢这么不待见她过。 可是暖文早去洗澡了,对于外面刺耳的声音不屑一顾。 对于余家的两个女孩,她当然冷漠,根本连对她们一个微笑的理由都找不到。 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安静了,她想了想大概是喊累了吧,也没再多想,擦了擦湿漉漉的长发,穿着白色的睡衣往落地窗前走去。 怪不得余静香想住这间,夜景真美啊。 不过她却只是冷冷一笑,随之把毛巾抛在沙发里就往床边走去,好累! 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不管还没干的长发,缓缓地呼吸着,干净的脸上有些忧伤的凄美,轻轻地抿唇,柔软的手指一碰即离,他给留下的印记,还疼着。 却没力气在想太多,已经有些犯困,他那灼灼的眸光就那么寂静的陪着她渐渐地入睡。 早上她刚从卧室出来就听到门口焦急的女声:“不好了爷爷,刚刚我去叫廷哥哥吃饭,听打扫卫生的大婶说他已经退房了!”是余静香焦虑的声音。 暖文若无其事的关好门走出来,脸上面无表情:“爷爷早!”跟沙发里看报纸的老爷子打过招呼后坐在他身边。 “嗯,昨晚睡的可好?”老爷子放下报纸看着脸色红润的孙女关心道。 暖文笑了笑,靠在爷爷依旧坚强的肩膀:“我睡的很好,爷爷放心吧!”好像很多年没这么孩子气的撒娇了。 好像……心里隐隐的难过! 有时候越是想隐藏,可是眼底的失落却是清晰可见的,好在最最在意她的人没在这儿,没人发现她此刻的落寞。 “爷爷,廷哥哥走了怎么办呢?”本来她就是冲着占南廷来的,尤其是看到暖文在爷爷怀里被宠爱,她也不高兴的走到爷爷另一边坐下,抱着爷爷的胳膊委屈的问。 “走就走吧,也没人让他留下来不是?”老爷子这话,似是在问谁! 暖文心里一阵慌,却还是什么也不说,只是靠在老爷子的肩膀,思绪早就飞到老远。 他却一大早就上了飞机,回城后就先去了公司,行色匆匆,冷漠至极,职员们无一不惊恐万分。 吃饭的时候余静香还在低落,暖文也貌似吃的很开心,实则食之无味,想到昨晚他们的谈话,当他把她压在身下,那番话,他是真的要成全她。 这明明是好事,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暖文下午也跟爷爷一起回A市吧,待会儿跟楚家商议下你跟楚江的婚事后就一起走!”老爷子吃完饭看着一直没放下勺子碗里却没怎么见少的女孩下了命令。 “嗯?”她刚刚脑袋里全是软绵绵的云彩,忘了自己身在哪里。 这下糗大了,老爷子颇为疑惑的看着她,余静香更是有些忍无可忍:“爷爷问你要不要回A市!” 虽然语气不善,不过暖文却总算知道了什么事,立马恢复精神:“我跟楚江商量下!”还有些话没说清楚。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还没嫁过去就不能在这边,爷爷还是希望你能暂时回A市,等他的婚车去接你就是!”老爷子握住暖文的手,力道稍微有些大。 暖文抬眸硬是爷爷那威严的眸光,瞬间就没话可说,很难违背,却又不想听从。 可是老爷子刚刚跟暖文相认,还没把她带回家,又怎么舍得跟她分割两地。 “要楚家去我们余家接她吗,那人家要怎么议论我们余家啊?”余静香虽有不满却也只能小声的问,不敢大声嚷嚷。 暖文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虽然不喜欢这女孩,不过她这么说也好,反正她余暖文也不想去他们余家。 “暖文是我们余家的长女,能怎么议论啊?回去我就开新闻发布会宣布这件事情!”老爷子一听孙女那话就马上不高兴了,本来就一直愧疚,这段日子就想给暖文个名分了,他哪里怕人家议论。 “什么?”这下余静香惊呆了。 暖文也被老爷子的庄严肃冷吓到:“爷爷,您不能这么做!”她想阻止。 “这件事情就按我说的办,谁要是敢阻拦,就别怪我老头子翻脸不认人!”说着已经从椅子里站起来往外走去。 暖文也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老爷子倔强的背影许久都说不上话来。 最后俩人的婚期还没订下来,却把订婚的时间订下了,就在一个月后的初十,刚好是楚江的生日,而且为了照顾老首长的身体状况,订在了A市。 暖文其实有心反驳,却被楚江紧紧地握住了手,她又岂会不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应该,可是在A市的话……那大概全城都会知道她的身份了。 而且占南廷……她现在还想不到他,因为光是自己被公认成余家的一份子就已经够让她焦头烂额,她哪里会知道当占南廷知道她要跟楚江订婚的消息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题外话------ 继续求收藏,求书评,老飘在线等着,哼哼! 正文 43 信号不好 出了机场暖文终于停下一直跟随着老首长的脚步:“爷爷,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她从容不迫的声音。 老爷子皱着眉转头看她:“……也好,我也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手机不准关机!”看着暖文从容冷静的样子,老爷子也是很无奈。 暖文点了点头,老首长走后她才打车离开,刚想回租住的房子就有电话找她:“大姐,不好了,二姐被强……了!” 信号不好中! “什么?”对电话那头尖锐的声音,暖文竟然一时想不起晴天已经是个大姑娘。 “去A大!”出租车调头,到了学校从包里掏出五十块钱给了司机就下了车,实在等不及,晴天被……。 急匆匆的往学校里跑,大气都没敢喘一口,这也是他们曾经青葱过的地方,可是现在她却什么都来不及回忆。 手机铃声却突然在这时响起,她以为会是晴天姐妹,一边跑一边从包里掏出手机看都没看一眼就接了起来:“你们现在在哪里,我已经到学校,晴天怎么样?” 那么急促的声音,办公室玻幕前一身笔挺西装的高大男子微微蹙起好看的眉:“你去了A大,发生什么事?” 她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却没工夫跟他解释:“晴天出了点事,我先挂了,处理完再回给你!”怕他有事,但是现在还有什么比晴天更重要。 他却久久的蹙着眉,像是在努力思考她刚刚着急的话,手机屏幕黑了一下,他立即想起些什么的样子转了身。 可是当宿舍里她把宿舍门给踹开的时候,苍白着一张脸上气不接下气的抬眸,就看到宿舍里正在吃泡面的姐妹俩。 姐妹俩听到门被‘砰’的打开,端着泡面边吃边转了头。 暖文大喘着气弯下腰,双手扶在膝盖,皱着眉看着那相安无事的姐妹俩:“到底怎么回事?”这哪里像是刚被强迫过的样子,分明过的很不错嘛。 她可是一下飞机就往这儿跑,大气都没喘一口,她们俩丫头倒好,把她吓了个半死之后竟然躲在宿舍里吃泡面。 听暖文有气无力的声音,再看看她苍白的脸:“姐,你要不要先进来喝点水润润嗓子?”夏天知道把暖文吓坏后很自责的小声问道。 暖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才艰难的走进去坐在不知名的下铺:“夏天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还有你晴天,你们俩到底搞什么鬼?” 她发现自己从来没这么生气过,仿佛在遇到占南廷都没像今天这样,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姐妹俩一听姐姐这话后互相对视一眼,晴天小声叽咕:“都怪你,把大姐吓成这样,让你不要打电话还不听!” “我怎么知道她会这么紧张,不就是被吻了一下!”夏天更是心慌意乱,却装作无大有所谓。 “什么?”暖文缓慢地抬头看那姐妹俩,这俩鬼天气女人,把她当猴耍了吧,吻,“不是被强……奸了吗?”暖文不可置信,那俩字也就脱口而出。 “什么,谁被强奸了?”这下吃惊的轮到晴天了! 然后暖文差点晕死过去,搞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刚刚往学校走的时候她真的是满脑子的棉花糖,心狂跳不止……,可是就在她正纠结该怎么安慰妹妹的时候,原来最需要安慰的是她自己。 “我哪有说晴天被强……jian,我说的是强吻好不好,我刚好没课来找她,就看到一个男生在强吻她,然后我就给你打电话,我哪有说她被……啊!”夏天还有些耻于那俩字在口中,纠结的小脸都红了。 暖文彻底败了:“你们俩整天鬼混在一起干什么,你怎么在晴天宿舍?”俩人都不是一个年级的,可是夏天似乎整天往晴天屋子里跑,既然那个是误会,就尽快扯过去吧,一个吻没什么大不了。 姐妹俩又是心虚一阵,可不敢告诉暖文她们待会要一起去打工,神秘兮兮的蒙混过关。 暖文本来还想去看看云天的,但是听说他比较刻骨在研究什么东西,就没敢去打扰,兴许是闹剧结束,她也一下子松了心情,默默地走在那一条条熟悉的小路。 这么多年,这个学校唯一没变的好像就是这片小树林了,石子铺成的小路上依然那么干净,稀疏的几个露天椅,她有点虚脱的走到其中一个坐下。 天已经渐渐黑了,可是这里的人却并不多,在这个炎热的夏天这里竟然没有多少同学,想当年,这可是他们那期学生最喜欢的地方。 俨然现在的同学太没浪漫细胞了,又或者……当她无意间仰起头,似是听到了什么,依稀的几个同学从这里经过,跑的很匆忙:“秦学长的演唱会,快点快点,要没地方站了!” 她才知道原来是有活动,又低了头,看着脚底最原始却很干净的黑土地,平时走的人太多,这块地方早就被踏的无比坚硬。 脑海里渐渐地忆起些什么,同学们毕业后都各自飞了,曾经最喜欢在这里乘凉解闷,各自讲着某个同学的八卦新闻津津乐道。 那时候…… 可是当校园里干净的脚丫子踏进了那个风尘仆仆的社会,大家都变了吧,曾经异想天开的心早就已经不再像是曾经说的那么看的开。 他在学校找了一圈好不容易在这里找到她,她的身影寂静的在椅子里,那么熟悉的场景,曾经她穿着校服坐在那里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 他轻轻地迈开停顿的步子又走过去,一只手压着胸前的西装坐在了她的旁边,静静地陪她看着曾经一起走过千万遍的地方。 她垂着的眸子微微颤动了一下,抬头迎上他那俊逸的模样,在这个暗了的下午他的脸看上去那么英俊非凡,曾经迷倒过整个校园的冷酷学长。 他许久才看向她,看向她那晶莹柔和的目光:“当年没有去念最好的大学,而是选择跟普通人家的孩子在一起就是厌恶了富商大少的生活,不想被人知道我是占家的大少爷,以为只要坚持将来就可以跟你一样找份踏踏实实的工作,将来在自己的努力下一样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怪自己当初太单纯,到最后竟然还是这样!” 他淡淡的说着,说道最后竟然也垂眸笑了,笑的那么冷,笑的那么讽刺,笑的那么无可奈何,笑的那么让人心疼。 暖文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强笑的样子,她的心竟然揪痛起来,不由自主的就抓住了他的手臂:“南廷!” 他垂眸从容的看着握着自己手臂的那双手,曾经他经常握在掌心或者放在心脏的位置给她捂暖,可是他已经知道她要楚江的婚期。 片刻的宁静,然后他抬起自己修长的手臂,她的双手被闪在半空,冷风从掌心经过,他的眸光瞬间冷了下来。 ------题外话------ 继续求收藏,求书评! 正文 44 免费的早餐 片刻的宁静,然后他抬起自己修长的手臂,她的双手被闪在半空,冷风从掌心经过,他的眸光瞬间冷了下来。 “算了!” 冷清的两个字,眼神里充满了仇视,他已经从她身边离开。 暖文缓缓地站起来,看着他冰冷的模样心里像是被千年寒冰堵住,闷闷地说不出话来,他突然绝情的样子,像是暗自做了什么决定。 她的心莫名的慌张,可是想来想去,也开不了口问他怎么回事。 高大的侧影在她眼前犹如冰封般冷漠,她也没了耐性:“你来有事?” 本来是有事,可是现在:“怎么,只有你能来,我就不能来看看自己的母校?”突然像是吃了枪药。 暖文被他一句话逼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闷了半天才回他一句:“怎么会,占总自然是想来就来,只是我要先走一步而已!” 连句告辞都没办法说,她冷硬的声音说完就从他面前经过,刚刚还温润失落的让人怜惜的男人,突然就冷的像是被刺激了。 他插在口袋里的双手早就握成了拳头,看着暖文决然离去的背影,他会来还不是因为担心她,在电话里那么匆忙的交代,他还以为她出了什么麻烦事,好不容易在这里找到她之后……就这样了,冷漠分开。 他又何尝高兴成这样,但是突然想到老爷子说她跟楚江下个月就要订婚,还是在本市,他愤怒的火焰就一下子蹿的很高。 两个人心气都那么高,谁也不是那种随意服软的人,路边她大步的走着,学校附近很少这么难打车的时候,可是她却怎么都打不到车,于是只能一直往前走,但是脚上七八公分的高跟鞋,她最终还是累了。 有些烦躁的扶着路边的书抬脚把鞋子一只一只的脱下来拎在手里,然后挫败的站在路边等着车子,挫败的叹息又叹息。 他的车子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缓慢地前行,看着她赤脚站在街上的样子心里闷闷地不是滋味。 她平时很注意自身形象,很少在外人面前有不雅的行为,可是……夜幕降临,她看上去有些落魄的样子。 下午飞机回来的,大概连家都没回就来了学校吧,也不知道她事情处理好了没有,看她脸色略微苍白的样子,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其实曾经的贫民大学现在也已经成了有些名气的大学,毕竟这个大学出了很多优秀的大人物,而且他每年都有捐款给学校。 那片树林之所以没有改变……有些事情,她不会知道。 车子终于稍微快了点,到她面前:“上车!”车窗下滑,里面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 此时,路灯全都亮了起来,她却只是不屑的看了车子里的人一眼就转了头搜寻出租车。 既然如此! 他就没有在等下去,车子瞬间从她眼前决然消失。 她看着他的车子就那么离开,心里又是一阵凉,一双水亮的眼睛瞪得老大,最后却只是看着车尾消失的地方。 车子在转弯处又停下,很快的拨通了本市大部分人都知道的某个号码。 不到五分钟就有一辆的士停在了她的不远处,她一看到泛红的小点,因为多少有点近视,所以稍远点就看不清楚,但是她一招手那车子就开了过来,她这才得以回家。 看她走后在转弯处的黑色轿车才又缓缓地发动,无奈的摇头,对于她在某些时候的迟钝他一直是很佩服的,连出租车的叫车电话都不知道的女人……。 什么都不能想的太多,比如他回去的路上就一直在想她曾经一些很白痴的问题,想着她曾经在他面前迷迷糊糊的样子,想的多了,回忆是甜的,却也是涩的。 明天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让他占南廷情何以堪。 于是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找酒,从冰箱里拿出一小瓶上好的高度数酒一下就拧开把瓶盖随地一扔一边喝酒一边往楼上走。 到了书房,打开电脑,把酒放在一旁,电脑屏幕上是他们曾经的合影,七年……那么长……。 她回到家后就去浴室泡澡,实在是太累,一个人躺在温热的水里,身体瞬间得到释放,温软的瘫在里面动不了。 许久,想着在学校里他突然那冰冷的俩字:算了? 什么算了? 他是不想在勉强她了吗? 还是别的什么? 突然好像在怕些什么,打开抽屉拿出以前的影集,这七年,她好像很少拍照了,有时候公司组织活动的时候才勉强跟同事照几张集体照,还有次跟楚江被大家轰着照了个合影。 大学的时候,他们还常常拍照,她跟占南廷都属于不爱上镜的人,但是有个超爱拍照的同学,就这样,他们大学拍了不知道多少。 打开来一张张的翻开,曾经他还有些稚气的样子,但是基本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自我,还是那么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还是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为什么那么多他们手牵手的照片,甚至还有相拥的……。 突然树林里他冷漠的不让她触碰的样子就又浮现在眼前,她就那么攀着腿坐在床上,瞬间看不清楚了照片上的模样。 绞尽脑汁,为那两个字想了千百种可能,最后脑子乱成一团,在脑袋疼起来之前停止思考这件事。 尚未干透的发垂在胸前,干净的小脸略微失神,然后直接躺在床尾,看着外面的繁星闪闪的,渐渐地,在回忆里悄悄地睡着了。 清晨,太阳悄悄地爬上树梢,外面风和日丽,某人却头疼的睁不开眼睛。 她的身体一向很好,可是今个早上却头疼欲裂,昨晚冻着了? 紧拧着眉,好不容易睁开眼睛,修长的手臂伸向床头。 七点半……,她无力的摊开双臂,挺尸一样的望着天花板,起床上班。 今天早上房东大姐没来送早餐呢,不过她锁门的时候房东大姐却恰好出来:“余小姐啊,上次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啊?” 暖文一边锁门一边看着眉飞色舞的房东大姐:“上次的事情……!”微微蹙眉,实在想不起。 “就是给我家丫头找男人的事情啊!”大姐说话直白,见暖文似是忘记的样子略微不高兴的提醒。 暖文才恍然大悟:“哦,那件事情啊,如果遇到合适的,我一定带来给您看看好不好,我上班要迟到了。”拔了钥匙就跑,这个问题真是有点难。 就占南廷那脾气,她要是提这个事情,恐怕……他一定以为她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吧。 “余小姐你别忘了啊,明天我还给你送早餐……!”她都跑出老远还听到这句话,浑身毛骨悚然。 原来送早餐也是有原因的……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早餐啊! 只是公车站还没等到,一辆红色的高级跑车就冲着她的方向迎面撞来……。 ------题外话------ 继续求收藏! 正文 45 占总大怒 就在她为房东大姐的事情逃之夭夭之际一辆红色的高级跑车冲着她的方向迎面撞来,巷子口不远处。 震惊的望着冲过来的高级车,她的脸色瞬间刷白,只听哧一声,车轱辘有力摩擦地面,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等她在看清前面,她的包早就被不知怎么的甩出八丈远,而她也华丽丽的瘫坐在地上。 车门被打开,她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修长的美腿,最后才看清那女孩的脸,她骄傲的取下遮住眼睛的白色边框太阳镜,露出她精致的五官:“大婶,我麻烦你以后少打余家的主意,我们余家可不是收容所,而且从很多年前开始余家的大小姐就是我大家余静香,以后也只能是她,你明白?” 暖文怔愣的望着那嚣张的女人,腿被撞到了,却只是擦破了点皮,检查下没有什么大伤之后她好不容易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却多了几分隐忍愤怒的冷漠,这种强势的冷漠让余静美也惊了一下子,可是论长相论身份,小丫头却是不服气的又挺了挺她那还没发育好的小胸脯:“你瞪什么瞪,告诉你哦,如果你敢打余家的主意,今天这就是个教训,以后会有更可怕的!” 暖文冷噗,瞪了余静美一眼后就四处搜寻自己的包,不知道刚刚被丢到哪儿去了,她的工作证还在里面呢。 今天真是不吉利啊,先是一大早就头疼,然后一出门就被房东大姐堵在门口要她帮着闺女找占南廷当老公,再然后,公车站还没到就遇到这么一个没深没浅的疯丫头。 余静美被无视的心情特别不爽,看暖文走到路边去捡包也跟了过去:“喂,女人你听到没有,你少在我面前装清高,你以为爷爷跟爸爸是真的喜欢你吗,他们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罢了……!” “余小姐是吧,第一我请你先搞明白并不是我缠着余家的人,而是你们余家一直缠着我,第二,至于我到底要不要进余家,那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再有就是,下次如果撞不死我的话,我会先撞死你!” 暖文拾起包拎着拍了拍包身的土,然后耐着性子对余静香冷言道,说完就绕过她大步离去,尽管是一瘸一拐…… “撞死我……这女人真是……!”余静美被气的差点憋死,看着暖文一瘸一拐还仍旧雄纠纠气昂昂的高姿态在后面直跺脚。 暖文更悲催,看着膝盖上的伤,在的士上一边用纸巾轻轻擦拭一边无奈叹息:“真倒霉,差点被撞死还要被扣奖金,还浪费十多块路费!”本来公交车只要两块钱。 总裁办公室里老板的脸色相当难看,看了看腕上的表,时间已过八点半。 他以为别人不知道他在急躁什么,只是内线里传来秘书助理的焦急声音:“文姐已经进了公司门口!” 小素受杨晨之意,一直在盯着公司门口的动向呢,占南廷听到小素激动的声音后一直蹙着的眉也舒展了一些:“让她马上来见我!” 不冷不热的几个字之后他就坐在了高贵的老板椅里等着她来负荆请罪,脑子里迅速盘算着待会儿见面后她的样子,自己的样子,两个人要怎么对话,只是这一等……十五分钟后他已经不耐烦了。 暖文使劲的拽了拽自己的裙摆,不想被看到膝盖处的伤,小素一直从洗手间叨叨到她到了办公室门口:“文姐你真的没事吗,你脸色很不好,要不要看医生啊?” “你不是说总裁找我?”暖文对小素的热心很无奈,她今天真的很烦。 小素一下子口吃了,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黑溜溜的眼珠子开始四处转悠,暖文无奈的叹息,然后敲了办公室昂贵的门板。 里面冷硬的声音传来:“进来!” 毕竟曾爱过,他的脾气她是知道一些的,听口气就知道他肯定等的不耐烦了,想想昨晚,她用力的吐了口气后走了进去。 小素还想从门缝里偷听什么,正咬着唇要凑上耳朵的时候暖文直接把门给关了,小素可爱的小脸跟门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老板早!”暖文站在距离他办公桌一米开外的地方,一眼过后便垂下眸再也不敢看他。 他的眼洞察能力太强,她总是觉得他一眼就能把她看穿。 此时洞察秋毫的深邃正打量着她略微苍白的小脸,然后阴霾的表情更阴霾,她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狼狈,虽然她刚刚在洗手间整理了一番,但是巷子口泥土味实在太重了,而且原本干净的裙子也染了点土黄。 “为什么迟到?”冷冰冰的口气。 暖文一直心虚的低着头,听到声音后才微微抬眸,对上他刀子般的眼:“……堵车!” 寻思了半晌也寻思不起合适的答案,反正她是真的被车给堵了。 只是她苦思冥想的答案又怎么能骗的了聪明绝顶的占总裁,占南廷又紧拧着眉:“余暖文你把我当三岁小孩?”‘怒’暴露了! 每次他这么连名带姓的叫她,铁定是有‘原因’的。 她哪敢,暖文又默默地垂下眸,屏住呼吸,敢跟占总裁撒谎,简直是自找死路啊。 “无正当理由,扣除上月一半工资!”总裁的话就是圣旨,不论对错。 暖文吃惊的抬眸,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对他,任由内心翻江倒海般却愣是一句凭什么都不敢说。 只是他那眼神冷漠的太平静,似是吃定了她会交代全部,他不急不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双手环胸站到她面前静静地打量了她一圈。 暖文吓的往后退,他的气场太大,一走过来暖文就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跑了,只是她不退还好,站了太久膝盖处有些僵硬,一动就疼开。 她脸部微微变化,他循着她苍白的脸往下看,自己退了几公分,低头就看到她的手在用力的拽着腿侧的布料。 是紧张? 他又皱了皱眉,然后缓慢逼近。 暖文不敢说话,压抑着要疯狂了的心脏缓慢的后退:“我……啊……!”她想避开这个问题说点别的,柔软的手腕却突然被抓起,要捏断了的疼。 他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想要去拽她的裙子,暖文还以为他要干什么,脑袋一热,迅速往后躲,他冷眼一瞥,然后直接把她扔到不远处的黑色沙发里。 暖文吃痛的倒在里面,娇小的身躯被沙发包裹住,小脸一阵惨白,疼。 他料定她有事瞒他,自然非要逼问出个所以然来,暖文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地往后退,身体缓缓地从半趟到了唯唯诺诺到沙发一角。 青葱玉指继续扯着自己的裙子,她本来头疼不已,但是此刻被他吓的早就忘了头疼的事情,只是心脏猛烈的跳动,她脑子热的几乎什么都想不起,……直到那熟悉的大脸一下子映入她的眼帘…… 正文 46 定罪:你引诱我? 熟悉的气息打在她滚烫的小脸,他阴霾的表情盯上她小心谨慎的眸子。 暖文瞬间感觉气息不足,但是她已经在沙发一角,无处可逃了,他站在她后面,双手撑着沙发背,就那么凑近了她,对立的方向,她开始眼花缭乱! “你怕我?”性感的薄唇未见动,富有磁性的声音却已经萦绕耳旁,暖文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怕一动就跟他的亲密接触。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更已经无法猜测他到底想做什么,已经到了无法思考的地步,迟钝的说:“没有!”她干嘛怕! 却心虚着呢,她心虚的时候就不敢看他,眼睫毛微微下垂就跟他的肌肤来了个亲密接触。 “那你这么紧张的表情是为什么?难道你做了对不起公司的事?”他晓有幸致的猜测着。 天啊,她怎么会做对不起公司的事情,她就算敢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也不敢对不起公司啊,毕竟那么多人等着吃饭呢:“不是,你别乱想……!” 她急忙解释,被他看在眼里却又是另一种感觉。 深邃的黑眸依旧紧盯着她那火烧云的小脸:“那你告诉我原因!”这次他的口气缓和了一些,兴许是她纠结无助的表情让他觉得心情舒畅了。 “你真要知道?”她咬着唇,思来想去,再看他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终于心一横:“房东大姐拜托我给她女儿找男朋友!” 暖文说完就看他的表情,他微微仰头,像是在寻思这跟他有什么关系,然后又绕到她身边把她从沙发里拉起来,他坐进沙发后把她拉到自己膝上坐着,环住她的双臂在胸前:“这跟我有关系?” 突然的亲密让她羞燥的想要挣脱,可是他十个手指头的力气都比她全身力气大的多,她争不开也就不在意了,只是继续说:“她女儿挺漂亮,想让我帮着撮合你们!”她也知道房东大姐那话只能当玩笑。 而且他听完暖文的话后也果然又是深思,然后转眼看暖文,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的她浑身不自在:“我有这么抢手?” 他在笑,笑的颇为有趣。 暖文的小脸不自在的往外倾斜,尴尬的要死掉了,她也没想说,是他非要她说的嘛。 丢人丢到家了! “你看着我!”他突然认真起来,让她看着他。 暖文一直在躲避他的眼神,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想逃,他也似是不耐烦了,把她的身子往后一压,她就躺在了修长的沙发里,他的身子随后覆上。 他不知道自己修长的腿不小心压在她的伤,她皱了皱眉,却不敢推他,微微咬唇的动作却引得他的喉咙一紧:“你引诱我?” 某人略微调侃又很认真的给她定罪。 引诱?暖文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她现在只是难受的要晕过去了,头也痛了,眼也花了,胸口也闷闷地,腿上还有伤。 虽然没被撞死,本来就被吓的差点死过去,若不是不想被余家的人小瞧了,如果撞她的是陌生人,或者她就当场晕过去了。 现在他又这样说,她的脑子早就已经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起,身子也没什么力气了,就那么靠在沙发里望着身上比自己长出一些的男子,还有……他的某个部位在微微的变化着……她感觉到了。 囧……这时候,不是什么都想不起了吗? “为什么不说话,都要跟楚总订婚了还对大老板投怀送抱,余暖文,这么多年我都没看出来,原来你投怀送抱的技术这么好!”他的语气颇为认真。 认真到她的小脸火辣辣的红着,认真到空白的大脑都被烈火焚烧,然后……:“占总请注意您的分寸!”说着跟身份完全不符的话,真是对不起自己那张脸。 “我的身份?”他躺在她的一侧,一只手臂轻轻地搭在她的头顶,另一只大掌轻轻地握起她细腻的葱指打量着:“楚总发现求婚戒指不见之后是什么表情?”他突然好奇的问。 暖文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定在沙发里动不了,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把玩着她的手,靠在她身边在狭小的沙发里,此刻两个人依偎着的样子,那么亲密的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你肯定要失望了,因为我提前去找他,所以他并没有生气!”暖文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深黑说道。 他却只是微微挑眉,随后又看向她,把她的手放在她小腹的位置,又抬起自己的轻轻地去抚摸她的脸:“也是,楚总怎么会想到你的戒指是被我给扔了呢!”笑意颇深。 暖文直觉不好,总感觉要发生什么:“占南廷你敢!”不是问,她怒了,他要是告诉楚江戒指是被他丢掉的,而且那晚……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说我敢不敢?”他的手机竟然在沙发扔着,说话间已经拿出手机。 这些暖文就算再虚弱也顾不得了:“不要!”说着就抬手跟他抢,万一电话拨出去,楚江就算在怎么在意她也不是神圣啊,如何容忍她跟占南廷的暧昧。 一来二去她不知道怎么就爬到他的身上,以其非常不优雅的姿势去抢他头顶的手机,他的手臂那样修长,她根本够不到,原本就红润的脸更红的彻底了一些,虚弱无力的要晕过去。 她抢不过来,垂下眸叹气后:“别折磨我了好不好?”那么挫败!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她那挫败的表情,然后眼睛顺势往下,她最美丽的部位正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暖文似是也发觉了两个人暧昧的姿势,一低头就看到胸口对着占南廷极其疯狂的姿势,瞬间脸比辣椒还红,扭曲着小脸就要从他身上下去,谁知道刚一动就连滚带爬的从他身上滚到地下。 “啊!”疼,疼的她欲死掉。 脑袋不小心撞到茶几,背上也撞到了,然后跟地面亲密接触,她彻底无力了。 占南廷躺在沙发里听着她大叫一声,等回过神一起身才发现她正躺在地下挺尸。 “你若是真想做,我们去休息室!”他很认真的说。 暖文欲哭无泪,只是闭上了眼睛,一个字也没力气说出来了。 然后他审视她良久,裙摆无意间把到了膝盖以上,虽然伤口洗过了,但是还是阴出些红色的小血滴,他的脸瞬间凝重。 她受伤了! “余暖文你还是没有说实话!”恨恨的冲她吼,却已经把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喂,你要干什么?”她还以为他发了狠不再管她的感受。 是的吧,这些日子之所以敢在他面前无所顾忌自己冷漠的表情,就是因为心里其实一直知道他不会真的伤她。 可是突然她的心就哐当一声,仿佛他这就要弄死她。 “如你所愿!”他冷漠而强硬的声音,不一会儿她就已经躺在了床上,她想坐起来却被他一大掌就给摁在床上:“老实躺好!”废话都懒的跟她说了。 另一只手掀开她的裙摆,看着她自己刚刚在洗手间处理的伤口,阴霾的表情更阴霾,皱起眉瞪了她一眼后就出去了。 暖文心虚的不敢吭声,听着他出去的声音才稍微安心,想要从床上爬起来趁他离开的时候逃跑,却发现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就夺了眼眶,马上就要滑过脸庞的样子。 心突然闷闷地什么也说不出来,人要倒霉起来,真是什么都挡不住啊。 他在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纱布,因为受伤面积稍微有点大,创可贴明显小了,所以拿了药水跟纱布。 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轻轻地吹在膝盖上,她的小脸又晕红了一片,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再度提起在嗓子眼。 他的动作很轻,曾经很多次他都为她这么做过,过了七年,感觉竟然是一样的,唯独多了的,是那份再也回不去的纯真年代。 那时候,他们那么相爱! 弄好伤口之后她的脸色依然不好看,而且几乎要睡着的状态,她一直努力的保持清醒,希望别睡着,可是昨晚真的着凉了,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别睡着别睡着,最后这三个字也成了催眠的字。 明明感受到他已经处理好她的伤口把她的腿伸平放好,她也想起来,但是不知道是哪根神经贪婪了,竟然昏昏欲睡了。 看着她在自己身边睡着的时候,他的心莫名的一种感觉。 好像踏实了! 一直严峻的表情缓缓地放柔,深黑的眸光也跟着柔和了起来,看着她小脸红彤彤的样子,感受着她平静的呼吸,他的唇角竟然忍不住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傻瓜!”轻轻地两个字,他的大掌拂过她额前的碎发低头轻轻地吻过她红润的芳唇,只是刚刚松开的眉又皱了起来。 他的大掌久久的撑在她的额头,唇缓缓地移开她的唇,那么滚烫的温度是从她的肌肤里传到掌心。 她发烧了! “该死!”他暗自低咒。 她竟然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怪不得今天她躲躲闪闪就是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发烧?怎么会伤到膝盖? 想到她说起房东大姐想让他当女婿时候她那极为认真的窘迫样子,深深地呼吸过后他去外面办公室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医生打电话。 她依然昏昏沉沉,似睡非睡的边缘,刚刚那个吻,那么轻,那么柔,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心动。 她也知道,很难再有人给她那种感觉,或者这辈子,就是他了,虽然缘分已尽。 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睡着的,那会儿她还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在旁边交代着什么,还有个陌生的声音,针头触及肌肤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盐水还没滴完,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根极为熟悉的管子,她还来不及皱眉就看到床边坐着的身影,他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似是在想什么想的出神。 见她醒来却比较淡定:“终于醒了!”他刚刚给她量过体温,已经比早上好了很多,他这才稍微放心,现在她醒来了,他心里一块大石头彻底落地。 “我生病了?”她的声音略微沙哑,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怎么会哑了嗓子,好像…… “你以为呢?”他苦笑,连自己发烧都不知道的女人。 她没再说话,感谢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即使七年没见,他们之间到底陌生了吗? 可是又好似只是小夫妻冷战过一阵子,当他知错回来,她正奄奄一息,然后他照顾她到她身体好起来,圆满大结局。 那都是电视剧里的情节,现实生活中,这七年,却是她很难迈过去的砍。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许久,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总裁,您要的外卖来了!”外卖小素拎着他早就找饭店先做的午饭送了过来,其实就是小米粥跟几个她曾经最爱吃的小菜。 占南廷点了点头:“放在外面茶几上!” 小素赶紧放下东西走人,可不敢当电灯泡,虽然她也很担心文姐的身体,不过总裁大人一个上午都没走出办公室的举动还是感动了小丫头。 “我待会儿还要去参加个饭局,有几个重要的人物所以推不掉,你自己吃午饭,都是些你爱吃的清淡的食物,在我回来前不准离开这个办公室!” 盐水流完后他一边给她拔针头一边说着,动作小心翼翼,声音也很温和却带着不容违抗的气势。 暖文没说话,只是垂着眸看着他的拇指轻轻揉着她针头经过的肌肤部位,他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不经意的打在她的脸上,一阵潮湿。 湿了的是她的眼眶。 一系列的动作都结束后他双手撑着她身体两侧把她扶了起来,那深黑的眼灼灼的望着她低垂着的脸,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叹后起身离开。 眼前的光影突然明亮了一些,周遭却一阵冰凉。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泪珠像是示威一样的滑过脸庞,她情不自禁的哽咽了,却许久都无法开口,修长的眼睫毛呼扇着,楚楚动人的样子。 他们有多久没有这么安静的在一起。 她一直以为都过去了。 可是突然之间,心里那么闷闷的,湿湿的,像是在努力的挣扎着,像是在努力的想要抓住些什么。 还没等想明白自己心里在挣扎什么,门又一次被打开:“文姐,先起来吃点东西吧,总裁交代让我一定要看着你把饭吃完!” 是小素,她笑起来总是没心没肺的可爱,那么的天真无邪的样子,任由这个社会如何肮脏不堪却怎么都染不到她身上半点尘土。 早上还没吃早饭呢,当坐在他办公室的茶几旁软软的沙发里,小素打开那些保温盒的时候,暖文的眼睛再次模糊了下。 七年了他却都还记得。 也或者他从来都没忘记过。 双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微微有些发颤,努力地想要攥成拳头,动作许久都做不好,小素没在意她脸上的表情,只是把筷子寄给她。 暖文这才回过神,接过筷子后才想起什么:“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小素惊喜的抬起她那双大眼:“不太好吧?”好啊好啊,那太好了! “那算啦,我多吃点!”暖文看出她的心理,也不勉强,只是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刚喝了口小米粥小素就不客气的动手了:“我少吃点好了,不然你大病初愈再吃撑了可不好!” 暖文忍着笑慢慢的吃着他给她叫来的食物,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外卖了,小素说是他在ZY给她订的,并且要求颇多。 那是他名下的某个知名酒店名字,小素说那边老总亲自送来的,生怕不合总裁胃口一直胆战心惊的样子怕总裁皱眉。 暖文这才笑了下,想到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吓的颤抖的样子,想想都觉得有趣。 “文姐,你笑起来真好看!”小素咬着筷子看着暖文抿唇笑着的样子情不自禁的说。 暖文一愣,却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吃饭。 “你跟很多漂亮的女人都不一样,你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不是很漂亮的女人,但是再看第二眼第三眼的时候,你身上的气质就会吸引旁人的目光,有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然后一顿饭下来都不算寂寞,小素一直在喋喋不休,说了她好多好听的,她不知道真假,不过还挺受用的,吃完饭又有点犯困了,小素说这是发烧后遗症。 她还头一次听说发烧也有后遗症,吃完饭小素帮着收拾了垃圾就一直在陪着她聊天,说起好多公司里男女职员那点事。 占南廷刚应酬完从酒店出来,杨晨早就等在外面,看到老大出来马上离开车身,占南廷也看到了他,淡漠的一眼后两人都上了车。 杨晨开车,他坐在后面。 “上午余家二小姐曾出现在余秘书的房子附近!”杨晨一边认真开车一边说。 占南廷深黑的眸微微眯起,冷漠的表情不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有些烦闷的看向外面的景色,这个夏天,大概不会很平静。 “要不要做点什么?先给余家长辈透个风?”杨晨久久听不到回应后又问,猜不透占南廷的心思。 “不用!”冷漠的两个字之后又没了声音。 杨晨一看老大都不在意了,自己也懒的想了。 占南廷回去的时候暖文还规规矩矩的呆在他的办公室里抱着笔记本看资料,连开门声都没听见。 轻轻地合上门,看着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脑屏幕的那张脸,比中午他走的时候好了许多,并没有刻意的放轻步子,只是她看的太入神才没留意到他回来了。 她每次认真做事的样子他都很欣赏,每次心都会情不自禁的动一下,或者两下三下吧,反正她每次都能让他不经意的动心。 只是这些事他从来不会告诉她,比如她在他心里有多好,他才不会让她知道,就算现在,他也只是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手指轻轻地在键盘上飞舞。 就这么静静地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忍不住打断她:“看来身上的痛都好的差不多了!”电脑已经被他从手里拿开。 突然的动作加声音,暖文吃惊的转头,就看到他微笑着的模样,把电脑轻轻放在茶几,坐在了她的身边:“见到我很意外?” 他的样子那么从容,就好像这本来就是他的地方。 她突然想到些什么,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办公室啊。 “你回来了!”她笑的有点发虚,回头便看到自己脚上没穿鞋子,而且很居家的样子窝在沙发里,完全没把这儿当总裁办公室。 他却笑的更邪魅,见她想要低腰捡起地上的鞋子先她一步弯了腰,捡起她的高跟鞋又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给她穿鞋这个事情,以前可不常有的,但是他好像很娴熟的样子,慢条斯理的,从容不迫的很快给她把鞋子穿好,轻轻地放在地下:“退烧了吗?” 富有弹性的声音像是一根乳白色的羽毛轻轻地划过她的心,她垂着眸有些僵硬了表情:“哦,已……!” 还没等说完,他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他们的额头已经亲密接触。 又是一阵紧张,惊慌的她的鼻尖情不自禁的有了汗珠。 “好多了!”他比较满意的松开她,动作那么自然,仿佛她还是他的女友。 “午饭还合胃口吗?”又关心的问。 她没敢看他,涨红着小脸点了点头:“谢谢!”他做了这么多,照顾她这么久,这两个字是微不足道的。 “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他轻轻地声音,灼热的眸却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脸。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暧昧。 “还是不打算跟我说实话?”他又问,终于回到正题。 她抬眸望他,一下子忘了上午两个人争执的原因。 “膝盖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迟到?”她不是爱迟到的那种人,尤其是对待工作上,他相信她很认真。 她被提醒了,又垂了眸,左想右想然后无奈的叹息,就连身子也瞬间虚弱了,想到早上那辆红色的车冲她撞过去的时候,她的心都吓的飞出去好几丈。 现在想来,还真亏得那丫头车技不错,不然就是自己还是有点狗屎运,否则大概就命丧黄泉。 “有人怕我抢了风头吧,不过也只是吓唬吓唬我而已,没撞死我已经算给面子了!”有点挖苦。 天知道,她对余家的地位,一点都不敢兴趣。 “是余静美?” “你怎么知道?”暖文吃惊他说出来的名字。 “余静香虽然年龄大点,但是没那个胆子,余静美从小就被宠坏了,在城里出了门的刁钻任性!”他突然握住她的手,缓缓地握紧。 她没挣扎,这一刻,两个人好像多年的老两口,他又何尝不是陪她受惊一回,当知道有人开车差点撞死她。 “别担心,不管怎样你都不会死的!”他没说什么有我在之类的废话,因为她不让他保护她,可是他这么说,她反而欣然的同意了。 另一只大掌轻轻地覆盖她的肩膀把她拥在自己的肩头靠着,暖文没挣扎:“南廷,我是不是该离开了?” 她突然那么叫着他的名字,征询他的意见,像是习惯,习惯了有他给她出主意,做主。 这么平静的聊天,说着说着她就忘了什么,只是觉得好累,从小就不喜欢那种明争暗斗的生活。 “不是只有这一条路!”他微微皱眉,眸光又暗淡了几分,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他怎么能不倍感压力。 她也不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靠着,浑身疲惫! 下午下班的时候俩人一起从办公室出来,迎面撞上刚办完事回来的杨助理,三个人停了一下,杨晨跟占总交代工作的时候,暖文微微垂着的眸抬起一点点,怎么发现周围不太对,正有收拾办公桌的同事八卦的眼神投过来。 她募然想起上次报纸上的头条,占总跟杨助理……囧……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怎么想第三者,她只能清了清嗓子准备逃离现场,却刚在自己的位置拿了包跟手机就被某人给捉住:“我跟你一起走!” 是占总一本正经的声音,暖文有些尴尬的抬眸看他,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杨晨一看暖文似是想逃避的样子,又想到楚江,无奈的皱起眉打过招呼就先走了,正是这小小的行为,却又传来一阵唏嘘的冷风。 占南廷走在暖文身边,不紧不慢的跟着她,暖文忍不住小声说:“为什么会有人质疑你的性取向呢?” 虽然没有跟他到最后那一层,可是那么多年的相处,她又不是没感觉过他小弟的强硬,而且今天她还着实感觉了一把呢,如此高大魁梧又冷漠的男人,怎么会有人用那种心态看待他。 “因为我从不乱搞男女关系,他们只是难以相信他们的老板还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毕竟这个社会,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动物。 暖文以为自己只是在小声嘀咕,可是他竟然有回应。 好吧,她不小心说出口了,虽然声音没有很大,但是走在她身边的男人还是听到了。 “以后搭这边的电梯!”他并没有因为她的质疑而生气,只是搭电梯的时候顺便提醒她,大掌早已握住她柔弱的藕臂,让想往员工电梯的暖文又紧张了一把。 没有回应,但是答应了! 他没说她是不是该离开! 只是车子也没有直接回家,他带着她去了餐厅,刚刚下了班,餐厅人还不是很多,他们没去包间,知道暖文喜欢安静清新的地方,特意跟她在窗子边坐下,服务生拿来菜单他却连问都没问暖文想吃什么就直接点了。 暖文本来有点尴尬,毕竟自己是女士啊,他也太不顾及女士感受了,好丢脸。 不过当他点了很多她喜欢吃的菜的时候她就不觉的丢人了,突然想起以前,好像也是这样,每次他都替她一起点了。 又是以前…… 她有些恨自己总想起以前的事情,七年都过去了,七年前的事情算个鸟啊,忘忘忘了吧。 服务生退下后他才给暖文倒了茶:“可以吧?” 暖文看他一眼,知道他说的是茶,连忙点了点头:“嗯!” 说完就开始四处欣赏周围的环境,这餐厅还是挺不错的,不管是装潢还是卫生,都是好几颗星的绝对,坐在他们不远处的几个女孩时不时的往他们这边看过来,暖文冲着那些女孩的眼神一起看向他:“你成展览品了!” 他也是一怔,抿了一口茶后才看向斜对面,一群女孩都羞愧的低了头,他微微蹙了下眉,然后又喝他的茶。 暖文的心情也渐渐地放松,尤其是菜上齐后她就更不客气了,突然卸下所有的防备,在他面前久违的自在,甚至把他当成不存在,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他偶尔吃一口,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她吃,看着她把嘴巴吃的特别亮,然后嘴角浅勾起来,给她成汤,拿餐巾纸擦嘴巴。 “你不饿吗,一起吃吧!”暖文抬头接过他给的餐巾纸时看他盘子空空的顺便说了句,然后好心情的给他夹了他爱吃的食物。 他淡淡一笑,灼灼的眸光看着她,只是一眼便拿起筷子吃起来。 暖文一阵心虚,总觉得什么地方出了什么差错,一时却又想不起。 吃过饭他就送她回去了,因为她腿上还有伤,而且今天还发烧了一场,不然还想带她去吹吹海风的,巷子口车子停下没有拐进去。 她从车子里下来,尽量让自己走起来别显得太不自在,他也从车子里出来,她转头,泛黄的灯光下看着他深黑的眸子:“谢谢你送我回来,不用送了!” 暖文笑着说完就转了身,一转身不要紧,房东大姐好像早就在等她,见她一回来立马就从她门口扑了过来,边走边说:“呀,余小姐回来了啊,哎呦,余小姐老板也来了呢,余小姐你老板可真热心啊,经常送你回来,怎么也不请人家回家坐坐,还这么早呢!” 房东大姐说着就朝暖文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跟占南廷打招呼:“占总若是不介意,就到家了喝杯茶吧!” 暖文想SHI,为什么明明已经九点多,本来他们这顿饭吃的时间就‘有点’长,现在让他在跟着回家,她都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了。 可是房东大姐显然已经有了她的安排。 而且占总貌似也……盛情难却的被房东大姐推到了她家门口。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在沙发里干坐了一会儿,不久就听到院子里大姐的声音,她端着上好的茶水一边走一边说:“刚好朋友送了点还算不错的茶,占总尝尝怎么样!”说着人也已经进来,后面还跟着扎了俩马尾的闺女同学。 暖文一下子囧了! 占南廷更是迅速想起白天在办公室暖文的话,这是要……相亲! 俩人私底下对视一眼,然后都无奈的低了眸,占总的表情更是严峻的要命,暖文就是一下子想起鸣人来了,好想盾哦。 “丫头,快过来见过占总,占总可是你暖文姐姐的老板,以后咱还要仰仗占总呢!”房东大姐今天晚上穿的格外漂亮,不知道是哪一年的红色西装,还把头发给染成了黄色,小卷……有点像是某种狗狗。 被叫丫头的女孩羞红着一张脸,一进门就被沙发里笔挺的男人给吸引住了,只是心里紧张的要命,他本来就有种强大的气场让人心脏乱跳,老妈又说让自己跟他相亲,小妮子一下子就不知所措,走了好久才走到他旁边。 “占总好!” 占南廷眼都没抬一下,一直拧着眉不说话,那茶水他更是一口也不敢喝。 俩人同时想起上学时候学校旁边的那家茶楼,有次他们忘了带钱,然后那个老板娘差点让他以身相许,还让暖文给她儿子当女佣。 然后各怀心思的俩人同时笑了起来,真的想到一起去了,暖文抬眸看了看那个女孩,女孩穿着粉色的长裙,擦了个很亮却很不适合她的火红色的口红:“大姐,你怎么没事先跟我商量一下?”暖文微微转头看着旁边坐着的房东大姐小声的问。 “你别管!”大姐又给她使眼色,小声提醒,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占南廷跟自己家闺女,怎么看怎么郎才女貌。 暖文更是为难了,占南廷也憋着一口气又看向暖文:“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哦,好啊,那你路上小心!”暖文一看占南廷要走也立马附和着他站起来要送客。 “哎呀,才呆了这么一会儿怎么就走呢,茶还没喝一口!”房东大姐也从旁边站了起来,就差上去抱住他大腿了。 那个丫头也有点着急了,在一旁唯唯诺诺的又不敢乱说话。 “改天吧,今天还有事!”占南廷淡淡的声音,眼里却是毋庸置疑的冷漠。 房东大姐本还想拦着,但是一看他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就马上蔫了:“也好也好,是有点晚了,那改天再来家里坐啊!” 占南廷已经走在前面,房东大姐拉住要去送他的暖文,推了推自己家的闺女,小丫头赶紧跟上去,却不敢跟的太紧。 占南廷将近一米九的个子,那两条长腿不一会儿就走出了巷子,那女孩一直紧跟其后却还是没等追上他的车子就倒了出去,都要急哭了,也没敢去拦他。 “你这个死丫头,笨死算了,我怎么生了你个没心没肺的!”房东大姐站在女儿后面,见车子走了后不高兴的抬手指着女儿的脑袋数落。 女孩落了泪却没敢哭出声,只是转头跑回家去了。 暖文更是没敢再出门口,这房东真……不是一般人啊! 占南廷回到家后就收到暖文的信息:“你没事吧?” 他微微蹙了下眉:“你这个红娘做的不称职!” 暖文看着信息也愣了下,然后发了个问号,没人回了,刚丢在床上要去洗澡就有电话打过来,她还以为是占南廷嫌弃发短信麻烦:“喂,你刚刚……阿江!” “刚刚什么?”楚江微微皱眉,不懂电话那头女人的话,站在窗口拿着他们的合影思念着。 “哦,没什么,这么晚还没睡啊?”她笑了笑,又坐回床上开始跟他聊天。 “还有一个月,这两天过的还好吗?”他念叨着些什么,暖文没听清开头,但是后面的听到了。 “嗯,挺好的,你呢,有没有好好吃饭?”心里一下子被填的满满的。 “嗯,那你有没有好好的,有没有……想我?”他也不常说这种话,只是太想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心里这么不踏实。 暖文被这话问的有些羞红了脸:“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种话了?”肉麻。 “余家有没有再提让你回去的事情?”终于还是谈到深处。 暖文垂了垂眸,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老爷子回来之后也没来打扰她,不过她感觉的到老爷子做出的决定应该是无人能改变的。 更不敢把早上差点被余家的掌上明珠给撞死的事情告诉他,怕他担心。 “没有,自从回来后就没再跟爷爷联系,关于我跟那边的事情,你跟伯父伯母说了吗?”她一直不想从余家嫁过去,两个人正在想对策。 “嗯!”他回应着,想起跟爸妈说起余家跟暖文发生的种种,父母虽然也觉得余家有点不近人情,但还是希望暖文从余家嫁过去。 父母的心思他懂,暖文的心思他也懂,只是,这两边都要处理好就有点难了。 “他们还是希望在这边余家订婚吧?”暖文想到爷爷说过的话,他的父母分明是在意她的身份的,低落的问。 “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会说服爸妈的!” 暖文没再吭声,有些事情,她希望自己能做的了主,或者是高看自己了吧。 周末的时候老同学从国外疯回来了,俩人一起从机场直奔餐厅,大中午的吃火锅去了。 秋雨柔,大学一毕业就迫不及待的去周游世界了,仗着老爹有点小钱,她可是挥霍的很客气,用她的话说:“我要是不要他的钱那才是傻瓜,妈都给我换了好几个了,凭什么我要让那些女人白白捡了便宜!” “也就是你,肯陪我在大夏天三十七八度的大中午吃麻辣火锅了,你们怎么拖到现在才订婚,这七年都在冬眠吗?” 暖文一怔,早已经吃的眼花缭乱,嘴巴都辣的鲜红了,但是死党好不容易飞回来,她怎么也要陪的,不过谁会无缘无故在烈日下吃火锅,尽管餐厅的温度很凉爽。 “我们也是刚确定关系!”她跟楚江是拖的挺久,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占南廷突然现身,她可能到现在都确定不下来。 秋雨柔一听暖文这话就愣住了,直勾勾的瞪着暖文吃完那份冻豆腐:“你脑子进水了还是以为我玩了几年就忘记七年前你们俩在小树林了?” 暖文这才意识到秋雨柔说的是占南廷:“你搞错了,上次不是告诉过你我跟他分手了吗?”一向觉得自己记忆力还好。 “是吗?”秋同学左思右想,美丽的笑脸红扑扑的那叫一个迷人,一双大眼睛瞪的老大,然后没心没肺的说:“忘记了!”她可不敢说那次暖文跟她谈心的时候她其实早就喝大发了,正跟帅哥视频调戏呢,所以有点没听进去,一直嗯嗯啊啊的装听到。 暖文有些怀疑的看着秋雨柔,秋雨柔的记忆里一向很好很好,尤其是在某些事上,暖文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的时候说的。 “你也是,三年的感情啊,你说放就放,那你是要跟谁你那个楚总结婚?”秋雨柔终于东凑西凑的想起一些。 “我的大小姐,你总算回来了!”饭都要吃完了。 秋雨柔有些尴尬的傻笑,俩人都喝了不少,然后聊起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暖文突然羡慕起秋大小姐,不管怎么样,能为自己活真的是件幸福的事情。 下午俩人一起逛街的时候秋雨柔才说:“真够狗血的,到最后竟然跟了自己的老板,这会是最后结局吗?”微微蹙着眉,想的比较认真。 “我觉得跟他在一起很踏实,他对我更是无可挑剔!”暖文一边翻着专柜里的衣服一边对雨柔说着。 雨柔摇了摇头,一边欣赏身上刚换下的新衣服一边说:“我总觉得这不是结局,你不是说你现在在占同学手底下做事嘛,我总觉得你们俩还得纠缠!” 暖文有些不悦的看着镜子里臭美的女人:“秋大小姐,你一回来就这么扫兴啊,早知道不去接你!”那也正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你竟然逃避现实,余暖文你变了!” 暖文很伤心,竟然说她逃避现实,还说她变了。 她只是不想活的太纠结而已,而且有楚江疼她,她已经很知足了。 晚上暖文的小房子里就多了个室友,而且她这个室友的价值可是很高啊,老爸是房地产大亨,离过三次婚,换言之,她妈妈早逝后他爸爸又去了四个女人,所以她才说那么多妈。 最后这一任妈比较年轻也比较懂事,跟了她爸爸三年还没离,已经是奇迹,不过她低下却没有弟弟妹妹了。 想来那么有钱的男人肯定很多女人想给他生孩子吧,如果不是身体不中用的话那肯定就是他心里还有那个离开的女人吧,这样想来,暖心其实觉得,她爸爸那么多女人里,只有雨柔妈妈才是最幸运的。 “哎,有个老总的男朋友,还有个当大老板的前任男友,可是你却住在这种落魄的小巷子里,我看你最没有改变的就是这一点了,还是那么扣!”雨柔一边说一边点头赞同自己。 暖文在给她收拾床铺,听到这话显然有些不赞同,皱了皱眉,不过想了想又无所谓了,反正这些年,她是很少请客吃饭啦,就算上大学的时候,差不多只要轮到她请客,占南廷就会挺身而出,虽然那时候占南廷也是课后打工赚的钱。 反正她节省习惯了,不为别的,只为了经常看妈妈忙到下半夜,不是拼命的抱着电脑码字就是整天跟编辑打电话,看她整天跟编辑低三下气的样子,作为女儿,自然是不敢浪费奢侈的,何况他们就还有三个比她小的娃娃。 所以,如此看来,她确实是扣的,原因并不重要,因为已经判罪! “你们整天在一起工作,你跟我说实话,占南廷就没做点什么?”暖文没有全盘交代雨柔早就感觉到了,出于好奇的去问。 暖文整理好床铺之后瞅了她一眼:“大小姐你可以去洗澡了!” 雨柔知道她不想说谁也勉强不了她,有些扫兴的拿着毛巾去浴室了,暖文才坐在床沿无奈的摇头,那丫头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喜欢玩掏心术。 晚上暖文一直想睡觉,但是那丫头太有精神头了,一边戳笔记本一边跟她回忆大学的美好时光,她真的从以前不愿意再提起占南廷到今晚,她已经麻木了。 这一天下来秋同学提的每一件事几乎都有他的影子。 只不过是学生时代的一个人而已,就算他那时候很重要,就要在她生命里一辈子吗? 她几乎头痛欲裂过,最后在用枕头压过自己的脑袋又压过秋同学的脑袋后,终于折腾的精疲力竭睡着了。 清晨阳光从窗子照进抱在一起睡着的两个女人身上,修长的美腿缠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俩也有问题呢。 是房东大姐的热情把她们俩给召唤了起来,敲门声响亮又‘悦耳’:“余小姐,吃早饭了哦!” “我靠,这是哪里的‘阿杜妈’,这么早你就叫外卖?”秋雨柔一夜没睡,好不容易睡了会儿就被吵醒,起床气的缘故爆了粗口。 “不是外卖,是热情的房东大姐!”暖文也爬了起来,怀里抱着枕头,眼睛还没睁开,疲倦的很,还有点头疼,昨晚真是要被吵死了。 她有气无力的爬了起来,秋同学欲死的又趴在床上:“我要睡到自然醒,赶紧打发了!”说完蒙上毯子继续睡。 暖文也打着哈气,开门后还是被房东大姐的热情吓了一跳,今天很丰盛呢,只是她却食之无味,因为房东大姐想让她女儿也去占南廷那儿上班。 专科毕业啊,虽然也是学计算机的,不过她真开不了那个口。 尤其是昨晚被秋雨柔说了那么多他们以前的事以后她更觉得自己尽量少跟他套近乎。 而且昨晚睡眠质量实在太差,上班也没精神,汇报工作都忍不住哈气连天,占南廷听着突然断了的报告从容抬眸,就看着她捂着嘴巴流眼泪。 “昨晚干什么去了?”闲扯的一句,很淡。 暖文像是没回过神来:“雨柔回来了,昨跟我谈了一宿的大学往事,早上房东大姐又送早餐!”她说完又打了个哈气,真的快不行了,完全不在状态。 占总皱了皱眉:“那个秋雨柔?”有点印象,大学里她们俩关系比较好。 暖文点了点头要继续跟他报告工作,可是根本就断断续续的,所以他也不想听了:“算了,你放下我自己看吧,去休息室再补一觉吧!” “哦!啊?不太好吧?”虽然她很困,不过在他的休息室……想到那天在他休息室里,那个温热的,温柔的吻,情不自禁的咬唇,小脸悄悄地犯上一层红云。 “需要我帮忙?”他质疑的口吻。 暖文怔了一下,帮忙……算了吧,她可不敢让他帮忙。 而且自己实在是有些支撑不住,打着哈气就跑他休息室去了。 她躺在床上没有立即睡着,因为总觉得自己这秘书当的有点不称职,她还没有这么偷懒过呢这么多年,而且是在老板的眼皮子低下。 还没等想太多上眼皮又跟下眼皮打架了,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他处理完工作悄悄地走了进去看她睡的很沉,又给她身上盖了条毯子才坐在了她的身边。 顺了顺她的长发,看着她水嫩的小脸缓缓地他的脸上也柔和了:“知道吗,每当你这样睡在我身边,我的心就被填的满满的,可是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另一个人?” 她还在继续睡着,完全没听到他说了什么,只是前面温热的体温,她像是寻找温暖的小幼崽往前蹭了蹭,他的掌心落在她的脸颊。 “南廷,我们分手了!”她做梦了,都怪昨晚那个女人一直在她跟前重复这不是最后结局,总说她会跟占南廷继续纠缠,她才会不小心说了睡语。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他一直以为她心里还有他,可是当这句话传到他的耳朵,一颗刚刚柔软了的心突然又冰冻了,她在梦里都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了呢。 他缓缓地起身,微微蹙着眉,璀璨的眸光带着些忧伤,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痛,只是在关上门的那一刻,那两个字,低低的喃呐:南廷…… 这场梦,她叫了好多次他的名字,每一次都像是一种绞刑,她的心在睡梦中被判了刑。 他没再停下,尽管她叫的那么深情款款,那么恋恋不舍,那么心痛。 轻轻地关好休息室的门,一个小型的会议在他的办公室进行,他只是懒的去会议室,像是没了力气,也或者是在做着某个决定。 她在里面柔软的床上渐渐地睡的香甜了,小素带她给老总送茶发资料做笔录。 楚江还在跟爸妈周旋,其实在他心里这些表面上看去很严重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他自己的心里藏了问题却无法解决。 “前段日子我生日的时候余家大家长亲自来贺寿,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就算暖文不想回去,余家也不可能让她独自来咱们家。”楚妈妈苦口婆心。 “我希望不管我跟暖文做怎样的决定都能得到您跟爸爸的体谅,因为你们是我们最尊敬的长辈。”楚江坐在爸妈对面,颇为疲惫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楚爸爸也微蹙着眉:“你班也不去上,就是为了这件事?”楚家跟余家若是能联姻,那对楚家绝对是有意无害的,尤其是余继承现在在首都的地位。 “公司没什么事!”他淡淡的说着,有点颓废。 “我跟你妈妈自然不想娶一个没名没分的儿媳妇,而且你妈妈生日的时候闹的那么大,老爷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那么多豪言壮语,你觉得余小姐适合一个人走进这个家门?那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她跟余家决裂,风言风语肯定少不了,到时候我们楚家又该用何颜面面对全市市民?”本来就对儿子在外工作不高兴了,儿媳妇的身价更是好不容易才高了点,他自然不愿意让余暖文只身到楚家。 “我说过了,她从小就在外面长大,她妈妈离开的时候还跟她说恨她父亲,你让她怎么进余家?”楚家已经不耐烦。 直到家里有客人来后这段争执才算搞一个段落,楚家却已经有些筋疲力尽。 楚江不是没有压力,虽然他选择了相信,但是余暖文遇上占南廷,她还能那么镇定自若吗? 暖文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外面刚散会,老总们都站起来要离开,她挠着一头黑发听着外面依稀有些熟悉的声音,微微蹙着眉刚要起床小素就探进头来:“暖文姐你醒了啊!” 暖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刚刚什么事啊?” “哦,总裁跟几个老总谈关于凌氏的那件事,他们谈完了刚走呢,总裁也走了,让我叫你中午一起吃饭!” 小素还贴在门板,很认真的汇报工作。 暖文似是想到些什么:“总裁下班了?” “是啊,他说下午不来上班了,具体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小素说道这里的时候笑的很深意。 暖文却只是垂眸去提鞋子穿上,心里隐隐的不舒服。 像是失落! “暖文姐你不高兴啊?”小素看暖文失魂落魄的样子问。 “啊?没有啊!没有!”明明就很有。 看她连回答都恍恍惚惚的,小素再天真也发现不对头了,想到杨晨说暖文跟占总裁是初恋的话,小脑袋瓜也开始胡思乱想了。 俩人才刚出了办公室她的手机就响了:“下来吃饭啊,在你公司旁边的餐厅,我已经到了!” 是秋同学,睡到自然醒的人终于饿了! 暖文带着小素一起去的,以为就秋雨柔一个人呢,但是一进餐厅才看到秋雨柔对面还坐着个熟悉的背影,那笔挺的后背,一根乱发都没有的脑袋,他怎么也在这里? 小素一看老板也在更是吓的想逃:“姐姐,我可不可以回公司吃啊,老板也在哎!”实在无福消受跟老板一起吃饭,怕消化不良。 “一顿饭而已,你怎么发抖?”暖文无意识的说完,转头一看旁边的小丫头,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臂也就算啦,竟然在发抖,也太夸张了吧。 然后还是拉着小素走了过去:“你们俩怎么碰到一块了?”说话间已经走过去。 “刚好去公司找你,在门口遇上了呗!”秋雨柔不冷不热的说着就朝小素笑:“妹妹过来坐姐姐这边啊!”说话间已经让出自己旁边的位子,小素一看赶紧的跑过去坐下。 暖文只剩下他旁边的位子,占南廷依然坐在那里,只是往后靠了靠,他不习惯做里面。 以前每次吃饭他也是让她坐在里面,这么多年的习惯,改不了了。 暖文无奈了,看着秋雨柔正在忍着笑,暖文就想看看这丫头的忍术到底有多高深,然后尴尬的从他身边经过,坐到他里面。 “哎,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呢,其实你们没发现,就算七年没见,你们俩一碰到一块,还都是曾经的那副德行,一个外冷内热,一个浑身麻酥酥的!” “什么叫浑身麻酥酥的?”小素听着秋同学的话,好奇心马上上来了。 “哦,这个你都不知道啊,就是余暖文同学一见了占南廷同学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呗,又冷又热,还紧张的浑身发抖……!”秋雨柔想起曾经在学校大家调侃的那些话,忍不住差点笑喷了。 占南廷没说话,还是一直冷飕飕的坐在那里,余暖文则貌似从容的样子瞪着某女,雨柔瞬间装起严肃:“咳咳,玩笑,玩笑啦,我怕你太紧张跟老板一起吃饭!”马上把问题扯到小素身上。 小素听着秋同学的话看一眼冷若冰霜的老板,现在紧张的发抖的好像真是她。 一顿饭下来秋同学总是免不了提起很过过往,暖文本来还一直给她使眼色,希望她少说点,直到发现占南廷一副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的时候,她才一下子什么都来不及管,只是眼余角时不时的扫他那冷漠的侧脸。 棱角分明的半个轮廓都已经让她忘乎所以,可见刚刚秋同学的麻酥酥真的不是无中生有。 他杯子里的茶空了的时候暖文在他拿起茶壶前拿起给他倒满,他的手停在半空许久,看着她优雅的动作久久的没说话,直到她倒完茶后他才冷淡的两个字:“谢谢!” 暖文转头看着他,谢谢……好遥远的两个字,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他一共跟她说过几次谢谢? 她吃惊的发现,这好像是第一次。 就连对面坐着的秋同学都不敢出声了,只是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直在两人的脸上打量着,搞不懂这是唱的哪一出。 小素更是真的消化不良了,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反正不敢抬头,很激动,激动的筷子都要拿不稳了。 气氛实在是太诡异,太刺激……。 暖文没说话,只是端起自己的杯子喝水,她也搞不明白,他忽冷忽热的是因为什么。 明明早上还体贴的让她去休息,明明那天还照顾她那么细心,突然的又跟她说什么谢谢。 占南廷对秋雨柔的直言不讳跟八卦精神早有领教,小素他更是当做一个小丫头,所以这俩人都成功被他无视,至于对她说谢谢的原因,他不想提,也没什么好提。 原来曾经,他们是那个样子,而现在的她,其实早就隔了心吧,只是一直自以为是的没有想那么多。 下午他果然没去公司了,暖文还在貌似认真的工作,QQ上有熟悉的头像闪烁。 “喂,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诡异?”秋同学 “什么事这么诡异?”蚊子同学 “你跟占南廷啊?到底在搞什么,不对头啊?”秋同学连发了N个问号。 “我哪里知道他在搞什么!”蚊子同学。 她已经无力了,索性什么也不再说,看着秋同学又发过来好几天,却也已经只能看着屏幕发呆,脑袋里被塞得满满的,却不知道塞了些什么,大概是棉花糖吧,软绵绵的。 就这样呆呆的过了一个下午,下班的时候公司门口又见到了熟悉的人影:“大小姐,老首长让我接你回家!” “陈叔,我不能跟你去!”断然拒绝。 回家,这两个字原本是多么温暖的两个字,可是此刻,她却觉得整颗心像是掉进了千年寒冰里。 余家的大小姐是余静香吧,而且,若是真的去了余家,说不定明天就真的不能活着来上班了。 她还是决定不跟自己过不去,还是想多活几年,尽管前路漫长又凶险。 “大小姐,其实……!”那个男人有些担忧的继续说下去,只是还没等说完,车子里出来的高大身影让他退了回去。 “性子总是这么差,将来嫁到楚家怎么跟你公婆好好相处?”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她转头就看到那个给她生命的男人站了出来,一身深黑色的西装让他看上去更冷峻高傲。 暖文的心更是瞬间冷了几分:“我的性子差不差跟您又有什么关系,我出身贫寒,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性子,您是中央里的一号大人物当然看不惯我们这种市井小民,只要我这种人跟公婆的相处好坏更是不牢您费心了!” “你……!”他才说了一句,暖文一下子说了那么多冷言冷语,他自然受不了,气的脸都发白了:“你非要这么跟我唱反调不成,你爷爷想见见你就那么难?”余继承也不高兴了,口气硬生生的严肃了几分。 “如果是爷爷要见我,我自然会见的,但不是现在。”她的口气坚硬,即使面对如此冷峻的面孔,即使他那样的高高在上不容违背,但是她依然不会低一下头。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连句再见都不愿意说。 她只是奇怪,这个把他妈妈伤的那么深的负心汉怎么会还有脸说她性子差。 “余暖文!”余继承再次大声喝住她,眸光更冷了一些。 暖文停顿片刻,站在台阶下目不斜视,一秒钟后迈开步子离开。 余继承差点被她气出心脏病来,暖文却只是抬手招了辆出租就要走。 “拦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余继承身后多出两个高个子保镖类男子,余继承冷漠的三个字命令。 俩男人立马点了点头然后挎着大步在她上出租车之前把手摁在出租车门上。 暖文刚要开门就被拦住,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大高个子,暖文吃惊的看向他们面无表情的脸。 “大小姐请!”两个人均是很有礼貌的样子,暖文皱起眉:“让开!”冷硬的态度其实像极了她的父亲。 两个男人没有老板的命令谁敢让,都低了头只是又说了一遍:“大小姐请!” 暖文这才愤恨的又看向那边的黑色轿车,余继承刚好坐进了后面宽敞的座位。 纤细的十指紧紧地攥成坚硬的拳头,暖文再不愿意也只能转身跟他上车。 突然想到很多电视剧里女人为了跟家里作对拿刀在自己脖子上逼家人放她走的情景,只可惜,她却用不上。 不是因为没有一头撞死的勇气,只是因为这个现实的年底,她更知道自己迟早要面对的问题。 即使上车后,她倔强的看着窗外,明明父女俩都坐在一起,可是气场却冷的连前面开车的陈叔都戚戚然了。 两张冰冷的脸,陈叔从后视镜里看着那很相似的模样还有他们同样倔强的脾气,无奈的叹息,发动车子往余家豪宅走去。 余家的两个女孩早就炸开了锅,把老妈拽到楼上闹腾起来:“妈,不能让那个女人来咱们家啊,你倒是想想办法啊!”静美扯着妈妈的衣袖就闹起来。 “就是啊妈妈,你又跟她不熟,难道你要那个小贱人当你的女儿?”余静香也低低的添油加醋。 王安心白了两个女儿一眼坐在旁边的沙发里:“今晚你们俩都给我老实点,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她就算进了余家也待不了几天就嫁人了,你们爸爸跟爷爷都铁了心要她认祖归宗,他们本来就对当年的事情很愧疚,你们俩要是这时候闹起来,那铁定会挨揍,明白?”王安心怎么会不懂那父子俩的心思,自然也不愿意俩宝贝女儿在这方面吃亏。 “可是她一进余家,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她是我们家的女儿吗,而且,所有的人就都知道她才是爸爸的大女儿,爸爸还有个前妻,那也有不知道的,肯定会乱说妈妈是小三啊!”余静美嘴巴太快,虽然这些话都是余静香告诉她的,她想着有道理就全盘托出了。 王安心一听小三这个字眼也惊心了,脸色煞白的望着自己的闺女:“小美,不要瞎说!”愤怒的指责。 余静美很少看到母亲发脾气,乍看到母亲那愤怒的样子也心慌了,往姐姐后面躲。 “妈,妹妹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啊,如果爸爸真的接那个女人来家里,那个问题我看您大概是免不了要面对的!”余静香自然不愿意暖文来挣了她大女儿的位置,但是她显然稍微聪明一些。 王安心心里又何尝不忐忑,本来当年能嫁给余继承就是各种威逼利诱,现在娘家人已经失势了,余继承却平步青云,她本来也没真的安心,尤其是发现暖文回来后,心里更是一直七上八下的。 现在女儿这么说,她更是惆怅了,但还是叮嘱:“我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你们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尤其是你小美,像是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要是你父亲听到,定是不会饶你的!” 余继承在家里一向严肃,三个孩子全都是有所领教的,王安心这么一提醒,她们自然也会听进去,只是心里却都不服气,不愿意屈服。 从车子里出来后暖文站在余家的豪宅前许久都不愿意往前走,她是仇视的,当她妈妈在忙碌着为她们姐弟赚钱读书的时候,原本最该照顾她们姐弟的男人却住在这样豪华的房子里安逸的生活着。 余继承回头看了她一眼,似是已经不怕她跑掉,大步走在前面。 暖文被他那一眼挑衅了,迈开大步跟着往里走去,有种赶赴刑场的感觉,但是她却毫不畏惧。 不是没有畏惧过,毕竟她只是个女流,但是当生活想要强奸了她,她便要先一步强奸了生活,当别人想要胁迫她,她便要有面对胁迫的勇气。 总之,当畏惧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选择了坦然,反正,从未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心。 老爷子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脸上略带笑意的仰首看向门口走来的儿子跟身后的孙女,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文丫头来了,快到爷爷这边坐!” 老爷子微微挺起脊梁,笑意更浓。 暖文也微微笑了下,然后走到老爷子身边,在家里的时候老爷子穿着舒适的唐装,看上去更是精神了不少,暖文欣慰的坐到他身边:“爷爷!” 余继承走到沙发跟前,坐下的时候问旁边的下人:“太太跟小姐呢?” “来了来了,暖文回来了吗,刚又去给暖文打扫了下房间!”王安心一边迅速的下台阶一边说着,很慈母的样子。 暖文却是眸也没抬半分,只是静静地坐在老爷子旁边。 “快,快去把爸爸让准备的糕点端上来给大小姐尝尝看合不合胃口!”王安心坐下之前交代佣人,又转头对暖文说:“你爷爷知道你要来,特意吩咐厨房给你准备了小时候爱吃的糕点,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若是不喜欢就跟我说,我再重做!”完全好妈妈的形象,暖文却依然不搭理她,毕竟是这个女人代替了她妈妈的位置。 心里的疙瘩自然是很大很硬的,王安心一看暖文不管怎样都不肯给她一个热脸,也没力气了,只是静静地坐在了老公身边,掩饰不住的失落。 “尝尝吧,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这种绿豆糕,你阿姨按照我的要求亲自给你做的!”老爷子语重心长。 暖文笑了笑,却看都没看那糕点一眼:“爷爷,小时候爱吃的东西连我自己都忘记了,我现在不喜欢吃甜品了,难为爷爷还一直记得!”她的声音很恬静,但是有心的人不会不明白。 老爷子微微仰头又看向孙女,眼神里略带责备,却也没说什么,暖文一直平视着,谁也不多看一眼。 “现在女孩子为了保持身材都不怎么爱吃甜食也是真的,爸爸,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饭了?”王安心依然很贤妻良母。 “嗯,那就算了,先吃饭吧,吃完饭我还有事要跟你谈!”暖文把老爷子给扶起来一同往饭厅走去,只是看的越多了,心里的怨恨反而也跟着多了的样子。 想想小时候她跟妈妈还有弟弟妹妹那么多人住在八十平方的小房子里的生活,光是他们家的这个饭厅都比他们家大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不怎么爱说话,除了王安心一直体贴的给暖文盛汤,暖文不说话,只是王安心给她盛的汤她却一口也没动。 余静美跟余静香早就在心里把暖文骂了一千遍一万遍,敢那么懈怠他们的妈妈。 至于暖文,开头是说太烫了,在后来是吃饱了。 如果不是看在暖文没顶撞王安心的份上,余继承其实也已经不满意了,毕竟这是他的家,毕竟这个女人已经是他的妻子,暖文总是冷着一张脸,摆明了是不给他这个男主人面子。 而且老爷子也说了她需要时间,毕竟他抛弃了她们母女那么多年,而且她母亲又已经离世,她不管对这个家做什么都可以理解,忍受。 吃完饭一大家人又坐在沙发里,老爷子作为大家长第一个说话:“文丫头,今日让你回来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你跟那小子的婚事。” 暖文坐在他旁边,其实早就猜到是这个原因,他们在想什么,会说什么她差不多都猜到了,只是依然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我跟你爸爸的意思是在廷小子的酒店办你们的订婚仪式,那家酒店有个不错的露天阳台,而且有廷小子在我也放心些,你怎么看?” 老爷子其实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只是暖文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了,因为他是放心了,她却又不安了,老爷子明明知道了她跟占南廷有过去还要这么做,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爷爷,她真要怀疑这老爷子别有用心了。 “我想换一家!”暖文低调的回应,看着爷爷的脸色。 “换一家?你想换哪家?还是你担心廷小子会不认真,有爷爷在呢,你尽管可以放心!”老爷子像是看出她的心事,却没有要换的意思,而且占南廷名下的酒店在城里是最好的,他余家的大孙女订婚,岂有退而求其次的说法。 “这件事就这么订了吧,我们跟占家的关系,相信占南廷一定会做好一切工作的,至于楚家什么时候到这边你要提前跟楚江公子订下来。”余继承更是不愿意拐弯抹角。 但是他一说话暖文的表情就冷了几分,她一直当这里的人是不存在,一直只当爷爷是自己人。 可是余继承突然替她做决定,真不习惯:“爷爷,我想再跟楚江商量一下,有些事情我们还没有谈清楚!”她觉得自己已经给足了这个父亲面子,没有当场指责他没资格管她就已经是照顾他了。 “你知道爷爷的心思,除非你想让爷爷死不瞑目,否则就听爷爷安排!”老爷子也拿出老小孩的架势跟暖文杠上了。 暖文一听这话,真是无语了。 “不就是一场订婚宴嘛,看你们一个个谨慎的,好像是美国总统要来!”余静美坐在一旁终于忍不住说了句。 王安心一下子皱起眉,偷偷地拧了一下女儿的大腿,老爷子更是不高兴的冷了脸,余继承叹着气说:“你姐姐订婚自然是咱们家最大的事!” “姐姐……我只有一个姐姐好像叫余静香吧!”余静美眼睛往上翻,说的特别冷。 “她才是咱们余家的大女儿,以后你们俩给我记好了,还有没回来的那个小子也给我通知他,以后暖文就是你们的大姐,咱们余家的大小姐,谁要是再敢风言风语就别怪我打断他的狗腿!”余继承想发作,碍于父亲在,只是愤愤的警告。 可只是这样的警告,那俩女孩就真的被吓到缩在妈妈身边了,王安心也只能说:“小美还小不懂事!”其实也被老公突然的严肃吓到了。 暖文不说话,不过倒是挺痛快的,她虽然懒的教训那俩没规矩的丫头,但是看她们怕成那样还挺爽的。 “其实我跟楚江想在那边办订婚宴,不想大张旗鼓太隆重了,最好就是爷爷您能跟我们一家人吃顿饭就了事!” 暖文挎着爷爷的手臂,明显话里有话,余继承被无视的好不难受。 老爷子也微微皱眉,不过最让他开心的是暖文最起码承认了他这个爷爷,听她把自己当自家人,心里别提多美了:“那怎么行,我余军的孙女订婚,如果办的寒酸了,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那是绝对不行的!”“爷爷……!”暖文觉得自己根本说服不了老人家了,有些无力。 不过她怎么觉得自己该跟占南廷谈谈呢,用他的饭店,她还真怕会消化不良,万一宴后拉肚子怎么办? 而且她只要一想到占南廷那刀锋一样的眼,她就浑身寒颤了,哪还敢靠近他的地方,还指望他亲自帮她办婚宴……怎么感觉像是天方夜谭。 “你爸爸在中央里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是懂事的好女孩,不会做不合情理的事情对不对?”爷爷一下子又慈悲了。 暖文觉得脑子有点短路,因为懂事所以就要听他摆布吗? 晚上除了王安心做表面工作强留了暖文一阵子还被暖文无视之外,别人都没强留她,陈叔送她回去的,到了巷子口的时候陈叔去给她开车,一下车就看到熟悉的车子。 “是占少爷!”陈叔低低的说着。 暖文从车里下来就看到占南廷斜靠在车身正低头抽烟的动作。 他什么时候那么喜欢抽烟了,虽然动作很好看,很男人,虽然其实她也不是受不了抽烟的男人,但是总是觉得心里闷闷地。 暖文漫不经心的关好车门,他听到声音转了头,陈叔朝他点了点头后上车离开。 暖文站在原来的地方,两人就那么四目相对,很寂静,很沉默,又仿佛有什么花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悄悄地缓缓地盛开着。 昏暗的灯光下,她看着他那冷漠的脸,还带着些无奈的样子,她没走过去,他便有些疲惫的朝她走来。 他垂着脸,暖文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是他越来越近,她的心跳就越来越强烈,仿佛是想靠近些什么。 一下午没去上班,晚上又出现在她家门口,她想不通他有什么事,但是感觉他好像很不情愿。 “你去余家了?”他微微蹙眉,音调不高。 “是!”她承认:“不过不是情愿的!”她只是不想被误会她贪图余家的富贵。 “什么意思?”他的语调再次降了一个度。 “下班后刚到公司门口就被拦住,我想逃跑,结果余首长找了俩帅哥把我请上车了!”余静美要撞死她的事情她觉得不好说,但是这个事情,她却觉得挺有意思。 被自己的父亲逼着,哎……最重要的是,他总有办法,即使很淡定的态度,也能让她最后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说一遍。 就像是现在这样,他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她就全盘托出了。 “看来余家想让你认祖归宗的态度倒是很不错!” 他竟然还自己肯定自己的话,说着还点了点头。 这下轮到她皱眉了:“你不会也想让我搬到余家去住吧?”怕他也这样。 她终于看清了他的眸,修长的睫毛掀开的那一瞬间,她的心怦的用力跳了一下。 璀璨的星眸一下就戳到她的眼底,渗到心里:“你自己的家事,哪里轮的上我这个外人掺和?”他竟然用了问的口气。 他一向都很肯定的,但是这次,当他拖延了最后的几个字,暖文也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 泛黄的灯光下,她的脸显得有些忧伤跟不确定,站在高跷的他身边更显得弱小了许多,他的眸光总是那么准确无误的射到她的眼。 她又垂了眸:“这么晚在这里?”她不想自作多情,但是这个地方他还认识其他的人吗? 抛开那个问题,他也又站的更笔直了一些,看着那个出口闷闷地说了一句:“今晚同学聚会你没参加,秋大小姐让我顺道送她!” 暖文一下子拐不过弯来,同学聚会?秋大小姐?那他刚刚在抽烟的样子……好像已经站在那里很久啊,真的是自作多情?囧…… 她手机没关啊,同学聚会竟然没人通知她。 好吧,可能还是很少人知道她已经回来,反正被抛弃的感觉很不好受。 “那不早了,你路上小心,我也先回家了,晚安!”既然他都那么说了,那么她也只能回敬他了,看她多有礼貌。 只是才刚要走就被堵住,他伸了手,把她娇柔的身体用自己坚硬修长的臂膀拦住,再然后她就被推到了他的胸前:“既然都遇上了,就待会儿吧!” 他说的……好像只是很普通的待会儿。 “爷爷说订婚宴要在璀璨办!”你呢,你也那么想吗?他貌似从容不迫的样子,像是聊家常。 “哦,对了,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不如你拒绝爷爷吧!”她拒绝根本没有意义,根本没人搭理她愿不愿意。 “我拒绝,为什么我要拒绝?”他高深莫测的看着她,有嘲讽之意。 “你……!”她抬头对上他璀璨的星眸,竟然一时之间胸口闷闷地什么也说不出来,好刺眼的目光。 “我什么,有人送钱上门我却要闭门歇业,你忘了我现在是个商人?”他好心的提醒她。 她才恍然领悟,是啊,他是老板,他们是顾客,只是这样而已了。 她原来还以为他会难过,怕他看着她跟楚江在一起会伤心才说让他拒绝老爷子,可是现在看来,她是关心多余了。 “我现在记得了,那么占老板,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的双手还不轻不重的在她的手肘处停着,说他在抱着她吧,又不是很紧,说不是吧,她又在他身前停着走不开,不是很紧,也不是很近,可是衣衫之间微微摩擦,谁看了都觉得暧昧的吧。 他冷冷的眼眸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又阴霾了几分,就算是再这样的深夜,她更是感到深深的发毛:“占总,我看不懂!” 她讨厌每一次眼神对视都以为自己看懂了他的眼神要表达的意思,但是最后他却否定她,就像是刚刚。 她以为他会伤心,但是他却告诉她他是个商人。 “没关系,因为我懂就好!”他又冷冷的淡笑,那话颇有深意。 暖文却觉得喘不过气来,眼睛刺刺的,总是模糊。 “放开……!”她怒了,用力的想要挣扎,好像是因为他的藐视,好像是因为心里很委屈,好像是因为……这样子下去,她没气死也会闷死。 他既然离不开她的世界,那么,就让他们各走各的,哪怕对方看了会千疮百孔的事情也只能是命中注定。 “占南廷你放开……唔!” 唇在刹那间被一滚烫的给堵上,眼泪莫名奇妙的袭上来,打湿了她修长的睫毛。 碰撞的唇瓣第一时间很疼,可是慢慢地,他并没有急着去侵略她,就那么久久的停着那一个动作,然后缓缓地包裹住,他最喜欢吻她。 以前也是,每次她不乖,或者以为自己做错的时候,他就喜欢用这种方式,只是那时候,她的心里暖暖的,甜甜的,很幸福,很踏实。 而此刻,她的心那么剧烈的跳动着,胸口闷闷地像是缺氧了。 双手用力的抓着他昂贵的西装布料,打也打不走,哭也哭不走。 他突然抱住她,轻轻地吻着她的泪眼,一下下的,像是在舔弄着她的伤口。 直到她不再哭了:“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掉眼泪!”低哑了的嗓音却硬生生的多了几分霸道跟无奈。 她没再说话,只是感觉着自己的身体终于独立,他放开了她,然后转身上了车。 眼睛不再那么模糊了,有些凉丝丝的,她就那么矗立在原地,看着他的车从她眼前倒出去。 “余暖文,你还爱他……!” 尽管她不想承认,但是这个声音,好似从自己的心底发出来的。 当她顺着那个声音迅速的转头,眼泪再次落下的同时秋同学那张无奈的脸被她收进眼底。 只是没人在继续这个话题,他走了,她们俩回家:“今晚真的同学聚会?” “是啊,不是故意不叫你,是我们几个人去公司一起找你的时候正好看到你上了一辆价值几百万的豪车,所以没敢耽误你好事!” 俩人到了房间,秋同学的话也说完了。 暖文坐在床上皱了皱眉:“什么意思?”怎么感觉秋同学话里有话,她看上去不像是傍大款的女人吧。 “看那年纪,应该不是你老公吧?”秋同学展开她的八卦精神趴到暖文身边打听。 暖文更囧了:“废话,我老公很年轻英俊!”那最起码也要是个大叔吧。 “所以啦,同学们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情况,那总不会是你的老子吧?”以前大家都以为她父亲过世了,因为只有她母亲一个人照顾他们四个孩子。 暖文瞅了她一眼却没回答:“洗洗睡吧!”然后就站起来去浴室了。 秋同学被她的冷漠态度给伤着了,心里更是激动的暗自决定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你能不能别那么高自恋啊余暖文同学,那个老男人到底是谁啊,你不管怎么说也是有内人的人了,虽然人家不在你身边,可是你这么做……也不太合适吧?”八卦八卦! 暖文无奈,翻个身继续不理她。 “好妹妹,你就告诉我吧好不好,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秋同学继续纠缠。 “出去……!”终于,余暖文同学不高兴了,被吵的头疼欲裂,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心情更差了,直接抬手指着门口让秋大小姐滚蛋。 “什么,你让我出去,这大半夜的你让我上哪儿?”秋同学很委屈。 “出去跟闭嘴二选一!”暖文在有些时候也是向来惜字如金的,秋同学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果断的躺在她身边可怜巴巴的却也不吭声了。 如果非要选,做惯了大小姐的她可不愿意三更半夜露宿街头,只是,她实在好奇,那个老男人究竟是谁,看样子有些面熟呢。 占南廷还以为暖文去了,结果暖文根本没去,所以他有些失望,不过却有了在她家门口等那么久的理由。 只是没想到余继承会这么着急让暖文认祖归宗,想来大概也是因为良心上一直受着煎熬吧,怪不得暖文那么恨,就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更何况是作为一个女儿呢。 没有直接回家,几个朋友正好在他的地盘上调戏生活,他也不想睡觉就凑过去了,一进去就看到几个熟悉的男人正在搂着各种的美女调戏。 好吧,或者最后被调戏的是他们,但是占南廷一进来,那些女人立马就逃出去了,他最讨厌这种场合,如果是工作上,他就将就一下,跟朋友之间,他一点都不含糊,有次一个女人跟他套近乎,被他一脚踹出去了,在那以后,……后来就这样了,只要他在,朋友们就陪他一起守寡。 “怎么这么晚,不是去跟老同学聚会吗,咱们小暖暖妹妹不可能没去吧?”一个哥们首先开口,懒洋洋的靠在沙发里。 “她没去,被余家接走了。”他也懒散的把自己丢在了沙发里,脸上的表情有些疲惫。 杨晨转头看了他一眼:“余家……难道她同意回余家了?” “余继承找了俩保镖把她请去的!”他们兄弟之间比较坦诚,再说余家那点事,很多人其实都知道,也算是已经被公开的秘密吧,只是没人知道暖文就是他的大女儿罢了。 众人一听这话,嘴巴都各种形状了,余首长果然不同凡响啊,对自己的闺女就得下狠手。 “话说谁能想到,你的初恋情人竟然是咱们市鼎鼎大名的余首长千金,哎,真是造化弄人啊,或者真的是孽缘,说不定你们俩还得纠缠!”乙友又认真说道。 占南廷靠在沙发里不说话,只是抽着烟,这话他不是第一个说的了。 “也是,她的身份还扑朔迷离的时候你们就谈恋爱了,你想啊,就算这次她不回来,余家还不是早晚把她找回来,本来你们两家就有要联姻的想法!”同志们继续跟他分析。 “可惜的是,现在你们口中这段孽缘要结束了,他的初恋女友就要嫁人了,但新郎不是他。” 杨晨幸灾乐祸的声音,然后周围一片唏嘘声。 然后不小心腿部中枪,占总轻挑的抬腿就把他给踹了个半残,杨晨抱着腿忍着狼嚎出来的冲动。 占总真的很讨厌别人故意刺痛他,尤其是什么新郎不是他之类。 想到晚上暖文让他拒绝老爷子那个单子的时候,他的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他怎么能看着她跟别的男人结婚,可是,如果什么都看不见……他真的再也无法忍受看不到她的时候。 七年,实在不止是漫长的一个世纪那么长! 在那七年,他的心,是一个漫长的旅程,时时刻刻不敢闲下来,甚至好像每一次呼吸都是因为她,那样的分离,那样的煎熬,这一生,一次已经足够足够。 早上一醒来就遭遇房东大姐的围堵:“余小姐啊,占总那边你有没有提啊,丫头现在可是还没去别的公司应聘,就等着你这边呢!”看着茶几上的早饭,暖文实在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什么学历啊大姐?”暖文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秋同学从卧室里打着哈气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披头散发……还好不是晚上,不然可真是人吓人更吓人了。 “大专,学计算机的,咱们这一片,丫头也算是能人了,邻居家电脑不懂的都找她呢!”大姐说起这事挺自豪。 秋同学瞅了暖文一眼,然后噗笑了一声:“大姐啊,你知道暖文是什么大学毕业吗,而且,你知道占总公司要什么资格才能进去吗,大专,计算机……现在满街都是这种人,他们公司又不是收容所!”还是秋同学快人快语的好啊,最起码不用自己为难了,虽然有可能会吵起来。 十分钟后俩女人果然已经吵的不可开交,暖文看了看腕上的表,俩人的吼叫声实在太大,所以她连说一声都没就拿着包跑了,早饭也没吃。 免费的早餐,不吃就不吃吧!她是这样想的。 只是这天早上注定了又要迟到,还是在公交车附近,这次姐妹俩一起来了,看着暖文走过来的时候都虎视眈眈的等着她往她跟前走。 那架势,好像是两只禽兽看到了喜欢的猎物,正一步步的逼近,只是这只猎物,却不会退缩。 好在今天没开车撞她,她膝盖的伤还没好呢,所以这几天索性穿长裤了,只是这俩丫头很喜欢挑战的样子,暖文越是不搭理她们,她们反而更野蛮:“喂,小贱人!”余静美有些唯唯诺诺,还是撞着胆子喊了句。 暖文刚到站牌前停下,听到这话就立即转了头,杀人的目光射向余静美:“你喊什么?再喊一遍?” 她若是贱人,那这两只,就是贱贱贱人,因为她母亲才是余继承的第一个老婆,反正她是这么想的。 余静美果然被她突然敏捷冷冽的眼神吓到,仿佛一阵冷风吹过,把余静美吓的要往余静香的身后躲。 “瞧你那点出息,看我的!”余静香抬了抬手肘,没让妹妹躲,只是挺着她那还没发育好的小胸脯往前走了一步……不到。 “喊你是个妄想到余家的小贱人,怎么了?”撞着胆子把这句话说给暖文听,却明显的底气不足。 暖文真想冲上去给她一巴掌,只是刚往前走两步,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公交车来之前先停在她面前:“余秘书,要不要送你一程?” 暖文垂眸看着车子里那个浪荡的总裁助理,又瞪了那姐妹俩一眼之后就上了车。 “喂,有本事你别走啊,小贱人,怕了吧……!”姐妹俩在车后面大喊着,好一双凌厉的小嘴。 暖文的脸上如往常那般冷漠,没有任何异样,杨晨一边开车一边留意她的每个小动作,才好不容易发现她眼底的不悦。 “那姐妹俩经常找你麻烦吗?”难得杨助理这么关心秘书的生活。 “啊?哦,没有!”就那俩身材还没长好的丫头,能耐她何? 只是烦躁,大家庭里出来的公主,竟然那么没素质,说那种话,还不是让自己更低人一等。 想到余继承说她性子差,她却突然觉得,她的素质要比他家里那两只宝贝要好多了,最起码她不会随便爆粗口,对不起自己的身价。 “没有……!”杨晨不太敢相信的拖长了音。 有又怎么样,她不过是昨天去吃了顿饭,那姐妹俩就一大早来围堵她,以后这样的事情似乎还有很多,所以她只能养精蓄锐,调整自己别被那俩丫头给气死。 “对了,你别跟南廷说这件事!”快到公司的时候她才突然想起。 杨晨微微皱眉,又摇头:“南廷,你叫的这么亲热,让我表哥情何以堪?” 暖文的眼神一滞:“跟你表哥有什么关系?”根本就没把两者联系在一块。 杨晨表示无语,车子很快到了公司门口,她先上去的,杨晨去停车了。 占南廷还是没来上班,看着空着的办公室,心里竟然会隐隐的落寞。 “文姐早!”小素端着咖啡站在办公室门口爽朗的声音。 暖文才回过神来,转身走出他的办公室,合上门的那一刻更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早!” “占总去出差了,你不知道吗?”看暖文失落的样子,小素好心的提醒。 出差? 她果然不知道,作为专职秘书的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老板去出差这么大的事情。 “什么时候?”暖文后知后觉的问。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力气了,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而且那家伙出差也就罢了,竟然有什么事情都跟小素说,竟然拒绝跟她通话。 那天小素刚要接电话,暖文却先摁住了话筒,然后冷冷的一眼,小素就一屁股坐在椅子里垂了眸,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暖文深吸一口气,纤细的润白的手指拿起话筒:“喂!” 那边的男人顿时蹙眉,凌厉的眸子迷城了一条缝:“怎么是你?” “因为我还没寄辞呈!”她冷淡的说。 占总唇角浅勾,脸上荡起一层春意:“有份资料忘了带过来,你让小素或者杨晨送来吧!” 暖文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愤怒到了什么地步,坐在一旁的小素却看到她亲爱的暖文姐挺着诱人的小胸脯一上一下的,明显被气的不轻的样子,葱玉的纤细五指用力的攥着听筒,手背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了。 于是小素不敢吭声,只是看着暖文在忍耐着什么的样子。 “知道了!”三个字,然后再无其他,啪的一声,电话已经扣好。 暖文的脸更是冷了几分,小素吓的身体开始发颤。 暖文双手用力的摁着桌角:“占总让你或者杨晨去给他送资料!”咬牙切齿。 然后转身,决然离去。 小素吓的差点钻了桌底,看着暖文挺直的背影似乎是一排冰冷的小刀。 竟然那么冷漠,竟然那么冷漠……余暖文也有不淡定的时候,他到底凭什么突然发神经,他到底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她几乎头疼欲裂,洗手间里把门反锁,然后就开始一直徘徊在洗手台子前面,先是出差不通知她,然后是有事不经过她知道,再然后她主动的接他电话了,他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不让秘书去给他送资料,却让秘书助理……她想不通,她真的想不通。 在后来,小素来跟她说今天姨妈大驾光临去不了,杨助理更是跟她玩起失踪。 暖文拿了他要的资料就出去了,小素跟在后面看了好一会儿,看她打了车往机场的方向才幸灾乐祸的跑了回去。 奸计得逞…… 哪有那么容易,下午暖文就回来了,小素吓了一跳:“文姐,这么快送过去了?” “上午我就送去快寄公司了!”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去,那她只能送去快寄公司了,虽然老板不待见她,但是她这个秘书还是很尽职的。 小素成功被雷到。 占南廷收到快件的时候更是蹙着眉嘴角抽搐了一两下,结果竟然是这样! 于是此后几天他都没再往公司打电话,而暖文收到快寄被签收的信息也就安心了。 楚江站在她公司门口的时候她真的也惊呆了,那天下午夕阳西下,楚江一身白色商务休闲斜靠在一辆银色跑车前,看到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立马迎了上去。 暖文吃惊过后也笑了起来,虽然笑的有点用力,脸上的表情却好看了许多:“你怎么来了?”像是在做梦。 “我想你还不行!”这几天打电话她都心不在焉的,他就越来越担心,今天实在在办公室呆不下去就跑来了。 而且刚刚看到她低头走出来的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觉得他是来对了。 “傻瓜!”暖文的心里突然湿漉漉的,眼睛也跟着湿了,然后有些不设防的就有泪珠滑过脸庞,突然的脆弱,她激动的扑进他的怀里:“阿江,别对我这么好!” 她突然虚弱发颤的声音,他抱着她又紧了几分:“再过阵子你就是我老婆了,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他宠溺的声音,在她清香的黑发轻轻落上一吻。 小素跟杨晨从公司出来,看着俩人忘情相拥的样子时都愣住了,尤其是小素:“文姐老公好迷人哦!”那么温柔,那么阳光,那么让人如沐春风,那样的男子,那样的表情,只有在电视剧或者自己的幻想里才出现。 杨晨听到这一句有些不赞同的转头看了她一眼:“迷人……迷人也不是你的!” 小素也不高兴了,转头跟杨晨瞪眼,她就不信自己找不到温柔又有品的好男人。 心里忍不住一直发颤,连呼吸都那么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样安静的生活是自己一直向往的,可是今天,尤其是在看到楚江的那一刻,她是那么渴望平静,却又好像,这不是她要的那种温暖平淡。 唯有紧紧地抱住面前的男子:“阿江,我想这辈子我都还不清了,跟你比起来,我好像没心没肺的女人!”一直都是他关心她,呵护她。 她从来都是被在乎的那一个,却在乎他的时候太少。 “那就欠着吧,反正这辈子的时间还很长,你慢慢还,我等的起。”然后他们相视而笑,夕阳下,显得那么美。 可是她的眼睫上有泪。 而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门刚被打开又被合上,当他终于受够了这场冷战赶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人拥抱。 夕阳下她笑的那么温暖,却刺痛了他的眼。 杨晨发现占南廷的车子的时候也大感不妙,却只是皱着眉看下去。 如豹般被惹怒的眼里充满了血丝,像是几夜没有好好入睡,此刻却又带着些凝重的仇恨。 修长的手指很有力的握着方向盘,像是要捏碎它的样子,貌似平静的狭小空间里,他已经冷漠到极点。 他还以为她是想他的,因为小素跟杨晨都说她最近简直变了一个人,好像没带着心来上班。 可是事实上呢?也或者她确实是在思念,却不一定是在思念她的老板。 于是,车子在被发现之前调头。 也就是在他的车子调头的那一刻,暖文的心猛然颤了一下,转头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车牌号,心里突然像是有根很紧的琴弦,要断! 他回来了! 他竟然还舍得回来! 那一刻,眼睛又情不自禁的疼起来,她还以为他不会再回来! 只是心里的热血沸腾却无法欺骗自己,楚江循着她难过的视线看过去,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空旷的大广场,喷水池里的水不早不晚的就喷了起来。 “先去吃饭吧!”然后暖文突然笑起来,他在哪里都与她无关。 楚江也懒得管那么多,抓起她的手带她上车。 门口那俩围观者已经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女人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不过话说回来,那男人竟然突然冒出来了,忍耐力也太差了吧,杨晨想了想,今晚那个家伙大概又要大醉一场了。 晚上九点,一进包间,果然,占总已经一个人喝了不少,桌上站着很多华丽丽的空酒瓶,杨晨坐在了他身边拍着他坚硬的肩膀:“老大,别这样!”一副很痛心的样子。 “拿开!”占南廷嫌恶的瞅了一眼后冷冷说道,给杨晨也倒满。 “他们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现在这样还有意思吗?”杨晨皱着眉,看占南廷像是七年前失魂落魄的样子,真担心他再回到那时的状态。 “闭嘴,陪我喝酒!”他现在根本不需要有人来说教,他只是想痛痛快快喝一顿,有个酒友就行。 杨晨点点头,拿起酒杯,俩人一碰就开始了。 什么是朋友,就是在任何时候都没心没肺的说着一些场面话。 什么是兄弟,就是在兄弟心如刀绞的时候默默地陪他喝到死都不刺激他了。 暖文终于又在厨房做饭了,秋同学拿着根黄瓜一边啃一边损:“这就是差距啊,我都住了这么长时间你就算让我吃泡面也不下厨,男人一来……哎,重色轻友,严重的重色轻友啊!” 暖文菜已经都做好,楚江帮忙端上桌,秋同学却没坐下:“哎,我突然想起今晚有个人可能会需要陪,如果太晚我就不回来了啊!”说完拎着黄瓜跟包就跑了。 楚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笑了下:“她话里有话?” “不用管她,整天神经兮兮的,快坐下吃饭吧!”她说着已经给他放好筷子,把他摁在椅子里坐下。 既然如此,两人世界他自然更欢喜了,拉着暖文坐在他身边,都不舍的松开她的手:“先吃饭!”只是看了她良久,看着她纯洁的冲他眨眼,他知道自己不该那么禽兽,于是难耐的说。 暖文笑了笑,然后朝四周看了看,抿着唇凑向他。 一个轻盈的吻落在他的侧脸,他刚拿起筷子,被这突然的动作竟然惊喜到脸红了,灼热的双眸看向已经给他夹菜的女人的脸,她的脸也有些微红,很诱人,但是现在不能吃。 秋雨柔到了现场的时候,俩男人都已经喝的天昏地暗,躺在沙发里昏昏沉沉的,她分明看到占南廷脸上的忧伤,太刺眼。 “喝成这样……哎呦,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老板变瘫痪啊!”秋同学一边感叹一边走到俩男人中间坐下,踹了他俩一脚,两根大长腿太碍事。 俩人都费力的把腿往回收了收,她先灌了自己一杯后才又给他们俩倒满:“来来来,接着喝接着喝!” 俩男人自然都不愿意认输,于是三个人又喝起来。 “你不是说第一次吃余暖文煮的饭吗,怎么舍得跑出来?”杨晨先开口,闷闷地打了个酒嗝。 “我眼又不瞎,人家小夫妻好不容易有时间在一起,我可不想当个电灯泡被人怨恨,何况我觉得看某人欲死的表情更过瘾。” 秋大小姐果然快人快语,那眉飞色舞的表情更让人以为她是在幸灾乐祸。 占总已经不悦的皱起眉,欲死的表情,有吗? “余暖文在楚江面前是不是煮饭婆的形象啊,楚江一定很受用!”杨晨端着酒杯开始跟秋同学闲话家常,虽然都说别人的事情。 虽然旁边还有个第三者,但是他们毫不介意的继续刺痛他。 而占总也没力气在挣扎的样子,偶尔听到一两句关于她跟那个男人的事情。 “是啊,那个男人看着暖文的眼神……哎呦,那叫一个灼热!”秋雨柔说着又撇了一眼旁边自顾喝酒的占南廷:“不像是某人,整天就知道冷着脸!” 占南廷直觉那是在说自己,抬眸看了看她,然后继续喝闷酒。 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这辈子或者都是这个样子,本来有人可以让他也温柔一点,可是那个人却不愿意在给他这个机会。 于是,他觉得这不能怪他,是时事造人。 “其实他也有柔情的时候,只是不是在你我面前而已!”杨晨挑了挑眉,颇为暧昧的口气,他又不是没见他看暖文的眼神,那样的柔情刻骨。 “是吗?不过就算他在怎么柔情,也绝不是个好男人,更不是个称职的男朋友,把女朋友丢在医院里独自承受失去宝宝的男人,你说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很欠扁?”秋雨柔继续说着,把她从暖文那里听来的话说给杨晨听。 杨晨的嘴巴都能装下一只鸡蛋了,没想到暖文竟然跟他还到了那种地步:“喔……这还真是天价消息!” 他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喝酒,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但是他记得暖文的话,暖文说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那晚都喝醉了,或许只是抱着睡了一夜吧,而且他后来去查,果然医院里有证据,跟暖文说的一模一样。 暖文说或者根本没恨他,……心里越来越纠结,他最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想着某年某日有个忧伤的小女孩哭着跟他说她可能怀孕了。 早上楚江就走了,她送他去机场:“回去安心工作,不用担心我!” “真不愿意再跟你分开,真想快点跟你结婚,以后再也不过两地分居的生活!”楚江握着她的双手不舍的松开。 “傻瓜,还有几天就订婚了,今天去上班,我就提辞职,如果他不同意,我就让爷爷去跟他说,爷爷最疼我,一定不会让他强留我的!”暖文笑着说,双手在他胸前的衣领拽了拽,眼神里满是柔和。 “那我走了!”他不舍的走,声音里都充满了难舍的情怀。 暖文终于必须抬眸迎上他的脸,他已经低头,唇就那么缓缓地凑上她的,然后渐渐地吻开,她试着回应他,双手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布料。 那种感觉……仿佛有什么忧伤的旋律。 他刚进了登机口她的手机就响了,她一边朝他挥手一边拿出包里的手机接起:“喂!”继续再见的姿势中。 “暖文,占同学好像要死掉了!”听筒里传来秋雨柔惶恐的声音。 暖文差点握不住手机,杨晨刚要到进口,一抬眸就看到她急匆匆的转头往外跑的情景,心里顿时一荡,手机却已经关机。 “你慢慢说,他怎么了?”暖文已经飞速的往外跑,直接冲到路中间去在这个忙碌的早上拦了车,还有人在周围骂她有病,她却已经急匆匆的进了车子:“人民医院!” “昨晚我跟他还有杨晨一起喝酒,结果……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省人事了。” 暖文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吵的她几乎脑袋都要炸开了。 医院里秋同学在门口接着她,看着秋同学那自责的表情暖文的心情更沉重了,他会死吗? 这么多年他都活的这么好,他会死吗? 因为她…… 她听到自己的心激动的要跳出来的声音…… 突然从重逢开始跟他的点点滴滴就在眼前浮现,一幕幕,真的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却每一个细小的环节都戳中她的心的最深处。 ------题外话------ 今天华丽丽的上架了,三万字啊,我的天,明天更两万,喜欢的亲们别忘了留言支持下吧,谢谢大家了,老飘滚去继续努力码字! 正文 47 灼热,激烈的占有 急救室的灯一个半小时之后终于暗了,暖文听到声音就迟钝的站了起来,身子一点力气也没有,看着医生的目光也有些呆滞。 但是他们见过两次,这个医生已经对她很熟悉:“余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他怎么样?” 医生淡淡的笑了笑,站在她面前:“这阵子他大概很忙吧,明显疲劳过度,昨晚又喝的有点多了还伤了胃,要在医院观察几天。” 喝的有点多……秋同学在后面听着这话都觉得浑身发虚,六十多度的香槟他自己喝了两瓶,还有几瓶度数低点的,虽然都是好酒,但是,真是喝的……‘有点多’了。 “到底喝了多少?”医生一走暖文就怒了,转头凶狠的眼神望着秋同学,那一声,秋雨柔吓的够呛。 “喝了……也没多少!”声音几乎听不到。 “没多少是多少?你不在家好好吃饭就是为了出去跟他喝酒,那为什么他喝的躺在医院里了你却没有,杨晨呢?” 一下子怒的降罪众人。 不是说不在意? 秋同学看着暖文那几乎要心疼死的样子很是怀疑暖文那些话的真实性。 “他说今天早上公司有个案子要处理!”他知道占总死不了的。 暖文愤恨的攥着拳头,真想给那丫头一拳,怎么可以那么没心没肺。 病房里他还昏睡着,针管里液体缓慢地滴答着,她静静地守在一旁,看着他苍白的脸,她才发现,几天不见,他好像清瘦了不少。 忍不住细细的打量他的样子,好像很久没这么仔细的看着他了,七年,却仿佛是几千年的分离,不自觉的就握住了他有些发冷的手:“傻瓜!” 这两个字,从她已经沙哑的嗓子里倾出。 然后眼泪就像是发了狠一样的如数涌出。 真的不明白吗? 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 真的不明白他的心? 他的每一个眼神对她来说都是一个挑战,再重逢,不是没有期待的,再回到这个城市,就算在机场的时候就告诉自己,她已经不是曾经的余暖文,或者还会再见到他,或者他们只是距离很远的对视,他的性子,她以为他们不会在有什么。 可是,她猜到了七分开始,却猜不到结局会是怎样? 就像是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最后的那句话,他在与她重逢的那一刻,他们距离很远的对视,可是结果还没出来,她却发现她的心好像在一点点的失去控制。 眼泪搭在他们的掌心,她却没有力气去擦,只是轻轻地捧着他的手,缓缓地把脸凑上去,趴在他的身边:“南廷,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是在说给他听,又是在提醒自己。 嗓子突然疼的厉害,她不再说话,只是贪恋着他掌心的温度,病房里很安静,安静的几乎能听到液体滴答的声音。 门外某人正拿着手机在偷拍,秋同学从厕所回来,狠狠地一掌拍在他肩膀上:“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某人有权利知道真相!”杨晨把照片发给熟悉的号码,淡淡的说着。 秋同学看着里面都很疲惫的两个人也难过了:“哎,他们都很努力的想要忘记对方吧,可是他们好像很难成功!”周遭的气压偏低,就连一向开朗的秋同学也失落了。 杨晨无奈的叹息,收回手机放在口袋里:“不过关于我给楚江传照片的事情,你还是先不要告诉她吧!” “明白!”秋同学点了点头,淡漠的回应,看着病房里暖文趴在占南廷身边的背影,不用看着暖文的脸也知道她肯定流泪了。 看着他们相爱过,现在又看着他们互相伤害还加自虐,她又怎么会不想他们好。 他继续躺着床上静静的,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被握着的大掌缓缓地被打湿,微微的颤了一下,她却太伤心的没感觉到。 如果相爱就是互相伤害,那他们是否也会有筋疲力尽的那一天。 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哭,为什么还这么难过? 她既然已经爱上了楚江……淡漠的表情缓缓地有些改变,缓和之后又微微的蹙眉,被她握着的手已经很热,她却突然什么也想不起,只是想继续贪恋着他掌心的这份温度。 然后门被打开了,秋同学跟杨晨站在门口,秋同学轻声的说:“暖文,你一个人在这里行不行,如果不行……!”秋同学有些说不下去,看着暖文挺起背。 双手轻轻地放开他的,然后抬手擦自己脸上的泪,脸也湿了一大半,头发也有些乱,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趴了这么久:“我一个人可以,你们都回去吧!”她低着头用力的说道,嗓子难受的要说不出话来。 杨晨跟秋雨柔对视一眼:“恐怕待会儿占家会来人,那有事再电话联系吧!”临走前杨晨还是好心的提醒,其实他又好奇占南廷打算这种状态到什么时候,该醒了吧,医生明明说他早就可以醒过来。 暖文点了点头,听到占家的时候她的心也颤了下子,不过现在,貌似没什么比等他醒来更重要。 因为如果现在离开,她的心会不安。 于是她背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又握住他的手,用力的去擦他手上被她留下的眼泪。 “记得毕业那年你还说不愿意带没头没脑的傻瓜回家见父母,可是怎么样,就算我们分手这么多年,可是我还是见到了,而且还可能不止会见一次!”暖文一边用力的擦他的手心,一边像个孩子般执拗的说着。 毕业的那晚几个要好的同学凑在一块玩到很晚,有人起哄问他什么时候带余暖文回家看父母,那时候他的身份一直是个秘密,没人见过他的父母,他说他只是寻常人家的孩子,父母是老师,然后在她也很期待的注视下他竟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不愿意带着笨头笨脑的傻瓜回家丢脸。 那件事让很多人都怀疑他对她的感情,只有她知道,其实他爱她,就像是她爱他那样,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罢了。 只是真没想到,跟他父母的缘分,会是七年之后,那次余家老爷子病倒她去探望的时候他们正好在那里,那时他的解释是他的秘书。 她突然就笑了:“什么关系什么身份都不要紧,总之,还是见到了!”她硬是执拗的说下去,眼泪还是情不自禁的滑过脸庞。 “知道吗,这七年,眼泪总是在不经意间湿了眼角,但是我还是很努力的工作,生活,我一直觉得分了就是分了,更何况我们是那样的分手,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见到你,原谅你,当楚江说要来A市的时候我也迟疑过,但是还是答应了,——有些事想起来似乎很容易,但是真的要做的,好像很难!” 她低低的倾诉着,突然发现自己有好多话想要跟他倾诉,有些话,似乎除了他,跟谁说都不合适。 “南廷,那天我被吓到了,当你带我去那个大房子!”她哽咽了,眼泪根本无法控制,她的脸上带着忧伤,忧伤里却又挂着淡淡的激动跟感动。 手突然被反握住,当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用力的握着的时候,她才缓缓地回过神,像是幻觉,直到感觉抽不出来:“占南廷……!” 不敢相信的轻声喊他,他醒了? “我在!”嘶哑的嗓音,他的嗓子也坏掉了,喝酒喝的。 然后暖文蹭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脸上尴尬之后是羞燥,愤怒,手从他的掌心里抽了出来,愤愤的瞪着他:“你早就醒了却不告诉我?” 那么刚刚那些话你肯定都听到了? 她吃惊的发现,就算过了七年,自己在他面前也不过是张白纸,傻瓜。 他终于睁开眼,看着她那倔强的样子的时候眼里多的是柔情跟无奈:“待会儿我爸妈就来了,我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他笑了,虽然脸色很苍白,但是他笑起来还是触动了她的心。 “什么正式不正式,我只是你的秘书而已!”她有些慌张的说起,一下子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心也七上八下的,紧张。 “是什么,他们会明白!”他的声音依然从容不迫,想要抓她的手,她却早就逃到床脚。 “说什么我们会明白,我们怎么知道你把自己弄进医院了!”是占妈妈的声音。 暖文听着声音脑袋都木了,怔怔的抬眸,眼睛空洞的看着前面。 占南廷却只是扯了扯嘴角,笑的很牵强,看暖文小媳妇第一次见公婆的样子,心里就情不自禁的高兴。 “我没事!”他淡淡的说着,对他妈妈,他向来是很好说话。 “这样还算没事?让外人看了成何体统?占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光了!”占爸爸走过来,声音有些严厉冷漠。 暖文微微垂眸,总觉得这个外人说的是她,不过她怎么会让他真的丢脸呢,还不至于满大街去跟路人说占家大少在会所酗酒后住院,其原因……为情。 “都这时候了你就不能跟孩子好好说话,这不是……上次……!”占妈妈总觉得暖文有些熟悉。 而面前的女子眼圈红红的,刚刚肯定是哭过一场,没了上次见面时候的冷漠跟难以靠近,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占太太您好,我是占总的秘书余暖文!”她看占妈妈一时想不起就好心的提醒了下。 占妈妈这才记起,却又多看了她两眼,老板生病秘书陪着,这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是看她好像很担心的样子,眼睛都哭肿了。 就是觉得熟悉,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自然不是因为上次,是很早之前,也或者是经常见吧。 “妈,她不是展览品,您要是再那么看下去,她要无地自容了!”占南廷看老妈一直在打量着暖文自然想到些什么,却不提起,只是让老妈注意点。 占妈妈这才尴尬的一笑:“你秘书很面熟!” 他灼灼的眸子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尽怀里,她低低的看了他一眼,长辈面前也就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无视别人存在。 “那既然太太跟占先生来了,我就先回公司了!”暖文觉得再不走,就要闷死了,总觉得自己在这里像个怪物。 “哦,那……!” “不行!” 占妈妈刚想让她离开,占南廷却激动的两个字,脸上刚刚温和的表情瞬间阴霾了。 长辈不解的看着儿子激动的样子,又看向一脸尴尬的暖文,不知道这俩小辈是怎么回事。 “你留下来照顾我!”他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现太明显,声音又缓缓地软了下来,却依然不容置疑。 暖文心里的小鬼已经过去掐着他的脖子了,真可恶,竟然不让她走,自己现在的样子真的是丢死人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留下来照顾他吧,他性子不好,你多担待,有什么问题早点给家里打电话!”占妈妈从儿子的床边站了起来,似是看出了点什么。 “余秘书才来公司不久,我看还是找家里的下人过来吧!”毕竟是当父亲的,不可能真的不心疼儿子。 但是他话刚一说完就被老婆握住了手臂,占妈妈给老公使了个眼色,俩人就走了。 暖文送他们到门口,看着他们离开后才敢退回来,一关门就火了,双手抱腰,转身恶狠狠地瞪着床上阴霾着一张脸的男人。 “我是担心那丫头照顾不好你儿子,你不是一向很细心,今天这是怎么了?”占爸爸还疑惑老婆大人今天怎么改了性子。 “我当然细心,才会看出咱们儿子跟那个女孩,有内容!”占妈妈好心的提醒占爸爸。 占爸爸不理解的皱起眉,他怎么就没感觉到。 而病房里,余秘书终于忍无可忍:“老板,你能不能考虑下别人的感受啊?”现在还朝我冷着脸。 “那你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就这么走了?”你怎么忍心?他更委屈的样子。 暖文一下子说不上话来,他干嘛搞得自己那么委屈,好像她欠了他一样,纵使真的他住院是因为她,但是也不是她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啊。 “你现在只是我的老板,你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了,我凭什么不能把你丢在这里!”她往他跟前走,报着掐死他的冲动。 他灼灼的眼盯着她那伶牙俐齿的小模样,似乎曾经的她又回来了。 “而且你是谁啊,占家的大少爷,大名鼎鼎的占大总裁,说不定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身份,再说,刚刚你爸妈明明想留下来照顾你!”不为人知的身份……听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心虚了一下子,好像确实还瞒着她件事情。 只是她明显只是说说而已,所以他也只能暂且不去想这些事情,只是在她走过去的时候挺身一把就把她捞到了自己怀里。 刚刚还奄奄一息的占大总裁现在竟然把他刚刚活蹦乱跳并且差点被他气的要飞起来的小秘书压在了身下。 “你这张嘴,打算没心没肺到什么时候?”他富有弹性的声音,仿佛优美的大提琴那般好听,她的心好像又被塞进了什么。 只是傻傻的眨着眼睛看着他,有点做梦的感觉。 他的胸膛热热的,抵着她柔弱的身子,她甚至感受到了他激烈的心跳,咚咚咚……她的小脸情不自禁的泛上一片红晕。 “我……你……我……!”她很吃力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嗓子突然干巴巴的,而且,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支支吾吾了好久她才发现,他的眼神那么专注的在看着她。 “傻瓜!”又是这两个字,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个傻瓜。 尤其是这时候……她脑子总会迅速的短路。 然后越来越看不清他的脸,然后…… 喉咙越来越难受,她努力的想要湿润一下。 他的吻就那么落在了她干燥的唇瓣,她僵硬的脖子一下子就软了,身子也没了力气,这个吻……像是施了魔法,她有点不舍的推开。 轻轻地吮开她的唇瓣,湿润她柔软,一点点的,坚硬的舌头抵进她的口中,喉咙又打结了几次,然后便不再那么干燥了。 他的吻并不疯狂,相反的,还很缓慢,还很……温柔。 像是怕弄伤了她,他很少这样把她疼爱。 手机偏偏这时候响起来,他有些不高兴的皱起眉,不愿意离开她的柔软,她却渐渐地清醒,双手抓着他的手臂往外推。 他有些烦躁的往外移了移,却依旧没彻底放开她,刚好给她能拿到茶几上手机的动作,她有些羞愧的好不容易抓起自己的手机。 是楚江,他肯定是下了飞机了。 她扭曲了小脸:“快起来!”声音不高,不过她是真的羞燥了。 他不让,压着她的动作更用力,一点都不像是刚刚死过一回的人,那么执拗的不放她走:“就在这里接!” 那冷硬的声音,暖文的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她又没病,在这里接的话算什么,她只是想给彼此留一点空间……但是俩人争执之际,铃声终于不再响了。 楚江下了飞机刚上车,给她打电话没人接,刚巧手机上有条彩信,是杨晨的号码,挠了挠眉心后打开……表情没了刚刚的漫不经心。 他最爱的女人,虽然看不清那那个男人的脸,虽然都是背对着,但是他还是知道了那是谁。 眉心成了一个显眼的川字,他直接把电话回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杨晨在办公室里休闲的喝着咖啡终于等到他的电话,听楚江的口气他也没再打趣:“昨天下午占总看到你来接大嫂,晚上就去喝酒,今天早上成功的进了医院急救室,现在大嫂在陪,就是这样!” 剪短的解释却已经清楚明了,虽然杨晨叫着暖文大嫂,但是楚江却突然觉得心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压住了,没再说什么,缓缓地挂了电话,那个图却被他摸了好几次,想起她在机场突然匆忙离开的背影,他其实早就该知道她没放下,可是他一直认为她是个聪明的女孩,他一直觉得她会做出最正确的决定,因为他是真的想给她幸福。 可是他今天才突然发现,有些事情,或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她没再跟他反抗,他也没多少力气跟她斗,看她那怨恨的眼神,不一会儿就从她身上离开了,反正手机没再响。 暖文有些怨恨的嘟着嘴,从床上爬起来就开始拽自己的衣服,占南廷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她的身上,看她像是在找什么脏东西的样子:“如果不喜欢,直接脱下来丢掉好了!” 暖文闷声转头瞪他,也不说话,他的邪恶,她早就领教。 尤其是当看到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她懒的跟他计较:“我去打电话!” 说着已经出去,门被用力的关上,他才突然虚弱的又靠在床头。 只是打了好几遍都没再打通了,她站在走廊窗口,看着外面的晴空万里,心里竟然不安起来,可是想到楚江对她的心,又觉得他不可能因为一个电话就跟她生气。 或许是有别的事情吧,想着就又打开信息功能,给他编了条信息过去:“刚刚手机没在身边,看到信息回电话吧!” 发完信息才又回去,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的男人好似还很虚弱,可是刚刚……,她不懂,当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的时候,就算临死前都能再用力一次。 何况这点小病,怎么难得住他,这些年在黑道上还真是受过不少伤了,虽然只有这次是自作孽。 他只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才难过。 然后这一天她都在医院陪他,只是总忍不住看手机,几分钟一次几分钟一次,有两次是秋同学打来,她每次都以为是楚江,结果总是失望。 而她失望的样子,恰好都落在某个男人的眼里。 她总是在他面前晃,他想休息也不可能:“你出去帮我要份报纸吧!” 暖文这才从那边的沙发里抬起眼看他,脸上的表情明显怠慢了咱们大总裁。 “好!”其实是想让他休息,但是想想又不合适管太多,就干脆答应了。 她一出去他就拿起手机给杨晨打电话:“通知楚江,暖文在等他的电话。” 声音干脆利落,不容置疑。 杨晨却以为自己听错了:“我靠,你真是病的不轻啊,竟然让我找楚江给她打电话,你是打算成全他们?” “少废话,让你打就打!”他懒的多费口水,虽然不愿意成全她们,但是现在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更难受。 “打了也没用,上午我把余秘书抱着你哭的照片发给他了,然后他给我打电话问了情况,之后就再也没话了!” “谁让你多管闲事!”冷冽一声。 然后她拿着报纸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啪’的一声,手机刚巧被摔碎在门口的墙边。 暖文吓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着他的脸色也白了几分。 “你怎么了?”声音很低。 看着那手机被摔成了好几份,顿时心疼不已,顺便心疼了他的心疼。 “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了!”他突然冷冷的赶她走。 上午还一副非她不可的样子,现在却突然翻脸……那阵子也是……,她突然胸口闷的很,关门捡起手机后到他床前:“你要的报纸!” 声音很冷淡。 他却看也不看一眼,接过去就扔在旁边了:“我要休息,你回去吧,让杨晨或者小素来!” 又是这样! 她手里握着坏了的手机,手背的青筋都要清晰可见了,她努力的忍着,忍着不跟他一个病秧子计较。 忍的咬牙切齿:“好,我走,最好马上在我辞职信上签字,那么我这辈子都不用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既然你这么不想见! 可是没忍住,破功了! 眼泪流出来之前她决然的转了身,可是刚出门口她却又心软了,泪水滑过脸庞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所有的愤怒,无力的靠在昂贵的门板,为什么明明生病的是他,她却觉得自己好像也跟着死了一回,浑身虚弱无力。 然后转头看向病房里,他侧躺在床上,刚刚挂完点滴的他还没吃东西,看着他冷漠的后背,心像是有把锋利的刀子轻轻地悄悄把他的心给划开一道。 虽然没用力,可是匕首太锋利,心在刀子离开的那一顺就痛快的成了两半。 然后她才擦干眼泪,决定不跟他计较。 秋同学看着在厨房细心搅拌粥的女人叹息着继续啃她的黄瓜:“暖文,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暖文也没精打采的看了一眼趴在旁边案子上的脸:“问啊!”继续搅拌锅里的小米。 秋同学义无反顾:“如果你发现自己还爱着占同学,是不是还会义无反顾的嫁给楚公子?” 暖文搅拌小米粥的动作一滞,眼中片刻的失神,然后继续漫不经心的动作开,没有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只是听到,就已经吓坏,要是真的有那样的结果,那她怕自己会罪孽深重。 秋同学也没再问,因为她的表情让人不忍心在问下去。 天黑了很久以后,她再回去的时候杨晨正在他病房里,表情有些凝重。 看到暖文抱着保温桶进来的时候才从床边的椅子里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再叫我!” 杨晨也是难得的深沉,像是被骂了,而且好像很严重的问题。 暖文不知道原因,而且杨晨也没跟她说什么,她也没心情问,只是拿了个小碗放在茶几上,打开保温桶把里面还热腾腾的小米粥给他倒了一碗:“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吃过硬的食物,喝点小米粥吧!” 她是一片好意,决定不跟一个生病的人计较面子问题。 占南廷却只是冷眼看着她端着粥到他身边,看着她脸上若隐若现的疲惫,看着她仿佛是心甘情愿做这一切。 她把粥端到他面前,抬眸对上他的冷眸:“要我喂你?”对待病人一定要有耐心。 他依然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暖文无奈了:“好,我喂!”说着用勺子搅拌了一下碗里的小米粥,然后从最上面挖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凉后寄到他嘴边:“张嘴!” 温柔,又霸道,是命令,她都做到这份上了他要是还给她甩脸子,那她就把粥直接扣到他头上。 他果然乖乖的张开嘴吧,只是喝完这一口之后他就自己端着喝了,暖文的心情也顿时好了不少:“刚刚杨晨表情怎么那么凝重,你们吵架了?” 他刚喝了两口,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一瞬间之后又专心喝粥了,她亲自给他煮的呢。 暖文给自己倒了杯水端着到他面前坐下,看着他喝的很香的样子,心情又好了一些,他很喜欢的样子:“问你呢,他怎么得罪你了?” “还有吗?”他却只是把碗里的粥喝完后又问她,完全不回答她那个问题。 暖文放下水杯又去给他盛了一碗:“喝完这碗就不能喝了,医生说只能少喝点。” 他突然有点吃醋,她好像很听医生的话。 看样子是真的吵架了,他们兄弟感情那么多年,想来一定过不了多久就和好如初了,她就没再多问,只是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许久的安静,偌大的高级病房里并没有人急着说些什么,一人一份报纸,几乎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就这样静静地陪在彼此身边,即使没有言语,却已经是幸福。 她无意间抬眸,就看到他颇为认真的表情在瞅着报纸的某个专栏,然后又低头继续看自己的,小故事还是挺好看的。 他也会偶尔的抬眼偷偷看她,脸上冷硬的表情缓缓地温和了许多。 直到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才打破了这一室的安宁,熟悉的铃声,她转头看向茶几上震动着的手机走了过去,他的眼也终于离开报纸上某个不知名的字眼,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原本缓和的表情又阴霾了。 “喂,阿江!”她接着电话就出去了,连跟他说一声都没有,好像瞬间他就成了个不重要的人,在那个楚江来到的时候。 “刚回来就遇上些事情,你现在在哪儿呢,吃饭了吗?”楚江站在某个角落,声音里透着忧伤。 只是隔得太远,暖文一时也没在意那么多:“吃过了,我现在……在外面跟朋友逛街!”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这个谎,说完后自己也心虚。 “是吗,那你好好玩,我有点累了,改天再聊!”他的表情掩饰不住的失落,内心有什么在缓缓地被瓦解。 “好,那你早点休息,晚安!”挂了电话后她也心情有些低落,不过他能打过电话来,她还是往好处想,然后就又不难过了,回去陪老板。 开门看到他还在看报纸,给他倒了点水过去:“别看了,早点休息吧!” 他接过水,把报纸放在床边,抬眼看了她一眼:“楚江?” “是啊,他说今天公司有点事所以才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她心情不错的说。 他又低了眸,看她那思春的样子就生气:“你今晚睡哪儿?” 她柔和的表情终于僵住,她今晚睡哪儿? “我回家睡啊!”她笑着说,觉得他问题很白痴。 “回家?那我怎么办?”占总不高兴的用小刀子似地眼神射她。 “你,你当然在医院睡,你还要住很久呢,医生说你现在很虚弱,不能离开医院半步!”她交代他,按照医生说的。 “你也说我很虚弱,那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里要是有什么事情怎么办?你留下照顾我!”他直接抗议后又下达了他的命令。 暖文不高兴了,瞪了他一眼后才又说:“有护士呢!”奇怪他怎么总是想累死她。 “护士哪有你了解我!” …… 然后她就留下了,一整晚不是喝水就是上厕所,上厕所都要她扶着啊,真是坏透了,搞的她最后精神不振,从沙发里直接移到他床边坐着好方便他随叫随到。 结果就不小心睡着了,他才缓缓地掀开那邪魅的黑瞳,看着她靠在床头一直点头,东倒西歪的很难受的样子。 “笨蛋!” 低低的两个字,然后把她轻轻地放下在自己旁边,把毯子给她盖好,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沉睡着。 她的脸距离他很近很近,近到他感觉到她的呼吸,近到他忍不住浑身发热,只是,他却只是轻轻地拥着她,把她的脸贴在自己的怀里。 又回到傍晚的宁静,看着怀里睡熟的女人他轻轻地在她额头落上一个吻,记起他们第一次接吻时他把她的唇都给咬破了,那次也是刚好吵架,她在感情方面有时候很大条,他没办法了,拉了她就吻,她就硬是挣扎,结果一来二去,直到唇都出血了她才停止了挣扎。 睡梦中,身边的温暖让她情不自禁的抬手拥住,漆黑的眸光一滞,她柔若无骨的藕臂环在他雄壮的腰上。 然后这个夜,他睡的特别香。 她也睡的很香,长夜漫漫,却又走的太快,清晨,她脑子打了鸡血一样开始运作,一夜好眠,起色还不错的想要伸个懒腰,只是手臂有点僵硬。 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形,缓缓地睁开她最清澈的眸,然后手臂更疼了,她竟然……抬眸就迎上他那英俊非凡的脸,他也醒了,因为她的动作渐渐地睁开眸。 四目相对,暖文的脸瞬间就红透了,马上低了头,又看到他小麦色的胸膛,还有那最为惹眼的俩点,顿时想戳瞎自己的眼睛:“占南廷,为什么我会在你怀里?” 她几乎咬牙切齿,非常激动的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 “是啊,你怎么会在我的怀里,你不是在沙发睡的吗,而且,为什么你把我抱的那么紧?”他一本正经的回应她。 更无地自容了,只是想离他远一点的时候却突然又被他抱紧,顿时身子就被他收紧在怀里,紧贴着他滚烫的身体。 “别动!”字很轻。 可是她却真的没有动,她竟然很怀念跟他在一起的这点温暖,情不自禁的想要靠上去,在他温热的胸膛。 只是不知道眼泪为什么要莫名其妙跑出来,她静静地聆听着他的心跳,似乎在寻找什么答案。 就那么静静地抱着她,在她意识清醒的时候,手情不自禁的就用力,想要把她抱的更紧,似是要揉进血液里与自己合为一体的冲动。 暖文也感觉到了,抬手在他怀里,悄悄地擦去自己脸上的泪:“南廷,放开我!” 嘶哑的嗓音,他的心跟着荡了一下,然后突然把她压在身下。 狂风暴雨般突然袭来的吻,他的唇那么热,他的心跳那么强烈。 她都感觉到了,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唇已经被他强硬的启开,他吻的好疯狂,似是要把她吃下去的样子。 “南廷……!”嘴巴里好不容易发出来的声音,她却怎么都推不开他那坚硬的身体,感觉着他某个地方的悄然变化她更是吓的挣扎起来,再不停下的话,她知道要出事了。 “我想要你!” 他突然像个孩子,似是想要弥补某个遗憾,灼热的眼神看着她红润的小脸,那句话竟然那么坚定又稚气。 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表情,心跳也乱了:“不,不行!”她结巴了,被他突然的狂野,她突然怕这一步。 “我要定了,就算你恨我也好!” 好像他要她,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她用力的推他,双手紧紧地攀着他的肩膀想要把他推开,他有力的大掌却已经从她上衣下面伸进去,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混乱。 “起床了没有啊,我带了你最喜欢的汤哦……!” 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两个人顿时都停住了动作,门口站着的占妈妈也吓了个够呛:“天!” 她才意识到两个人的样子有多尴尬,马上用力的推他,他也很挫败,这时候老妈来捣乱,到底是不是亲妈啊。 无奈的从她身上起来,躺在她旁边挺尸一样的望着天花板,暖文拽着皱巴巴的衣服从床上下地,然后朝着窗口把衣服迅速的整理好,被他扯开的扣子也再重新系好,来不及想太多就转了头:“占太太早!” 都不敢再看他妈妈的表情,说完就踌躇一阵便从占妈妈身边跑出去了。 占南廷躺在床上挫败的叹息:“您还真会找时候!” 占妈妈一听这话更是不高兴了,儿子刚刚好像在强迫人家女孩子啊,而且现在竟然还欲求不满的样子责怪他老妈,她可是一大早就起来给他熬了汤,怎么会知道昨天差点死掉的儿子今天一大早就这么精神。 于是走过去把保温桶放在一旁,瞅着儿子那略微憔悴的脸说:“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生了个禽兽儿子,告诉你啊,我们占家只要门当户对的儿媳妇,那些小户人家的女孩,我们可不要。” 占妈妈突然表明家里选择儿媳妇的标准。 “那她是跟我过,还是要跟你们过呢?”他转头看向一本正经的妈妈,他决心要娶谁,自然谁都管不到,即使暖文只是个孤儿,她没有的好背景,他会给她创造的。 占妈妈不高兴的白了儿子一眼:“那个女孩是不是跟余家有什么不正当关系,这样的女孩,你玩玩就算了,别想把这种女孩带回家!” 好像连占妈妈都以为余继承跟暖文的关系很暧昧! 占南廷真不高兴了,就算脑冲血也还是蹭的坐了起来:“妈,以后别再说这种话,她是什么样的女孩我很清楚!” 暖文不愿意告诉人家她是余家的孩子,他便顺着她,帮她打掩护,可是却不能容许别人瞎议论她一些不好的绯闻。 占妈妈当然看出儿子的认真,却想到儿子的身体便没再说下去:“先喝汤!” “先放这儿吧,我还没洗漱,没什么事您回去吧,她会照顾好我!”对暖文持有怀疑态度的人,就算是自己的老妈,他也不愿意再看见。 “你这孩子……真是白养你了!”占妈妈非常失望,把汤放在一边就拿着包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暖文去外面的洗手间收拾好自己又回来,正好占妈妈离开,俩女人不远处望见,暖文感觉到了占妈妈不善的目光。 占妈妈还是忍下了心里的不悦,走上前去稳了稳情绪才开口:“余秘书这几天受累了,明天他的未婚妻就从外地出差回来了,到时候我让她来照顾,你就可以休息了。” 暖文静静地听着,未婚妻?他有未婚妻? “别看你们老板年纪也不小了,不过还是很贪玩,像是早上那种事,以前也不是没跟别的女孩发生过,你别太介意啊,如果他让你受了什么损失,我们占家也会尽量补偿你的!” 暖文的心跳好像停下了,许久,她都是微笑的表情,整个人仿佛被定格。 占妈妈的意思,她现在已经很明白了,占妈妈从她身边经过,要离开的时候暖文突然转了身:“占太太,我下个月就要订婚了,跟楚总!” 占妈妈的步子也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往前走了。 暖文的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原本是很委屈的,她明明是受害者。 再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看她的表情好像刚刚受了婆婆的气:“碰到我妈了?” “是啊,占太太说明天你的未婚妻就要从外地赶回来照顾你,还说要补偿我!”她瞪了他一眼,心里憋屈的很。 “未婚妻,什么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未婚妻?”他微微皱眉,声音认真的让她想笑。 她自从上次看了那份报纸就已经很确定这些年他没女人了,如果他有那么一个半个的女人,媒体也不会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报道那片文章了。 只是还是被他妈妈伤到了:“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跟我没关系,不过如果真要补偿我,我倒是可以考虑接受!” 她漫不经心的走到他身边,眼神很挑衅的看着他。 “补偿……你想要什么补偿?你有在我这儿吃什么亏吗?”他眯起璀璨的星眸,坚硬的手臂一挥,把她纤柔的小蛮腰捞进了怀里。 她没挣扎,只是久久的凝视着他,想到自己在他这儿吃的最大的亏……大概就是爱上了他。 只是这件事怎么能让他知道:“刚刚你还蹂躏我!” “可是结果未遂!”他很坦诚,却因为她口中的蹂躏而高深莫测的浅勾起好看的唇角。 暖文尴尬的红了脸:“放开我!”倔强执拗。 他放开她:“妈妈熬了汤,一起喝!” 然后她就乖乖的陪他喝汤,别说,还真是很好喝。 不过吃完早饭真的来了个美女,暖文刚服侍他上了床,听到敲门声往外看去,还以为是秋同学,结果……。 “你好,你是余秘书吧,我是来跟你换班的,我叫徐忆华!”美女竟然有个这么荡气回肠的名字。 暖文点了点头,毕竟这个叫徐忆华的女人也很爽朗,看上去不像是坏人。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会就是占太太说的那个未婚妻吧?我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那么大的荣幸有了你这么个强悍的未婚妻。”占南廷听到声音后翻着报纸从容应道。 那女人笑的更妩媚了,直接忽略暖文走到了床边:“怎么,我哪里配不上你吗?占总裁!” 占南廷抬眸看了看她:“最近白了不少啊,没参加训练?” 这个女人可真的不简单,年纪轻轻已经是某部队的少校,一直在部队活的精彩斑斓,突然回来自然是被授意的。 “刚好想回来找你切磋切磋,谁知道你现在这么脆弱了!”徐忆华女士很失望的摇头,表情颇为痛苦。 占南廷原本好看的表情也冷了几分:“闭嘴!” 徐忆华不仅是最年轻的女少校,还是某年省武术比赛的冠军选手,但是即便如此,本来他打她也是绰绰有余,不过现在……他觉得问题应该也不大。 被忽略的女人觉得他们聊的实在太投机,反正她是没听懂,于是在两个人片刻休息的时候走了过去:“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占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公司了!” 特别客气,特别尊敬的语气。 占南廷诡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徐忆华:“好,你先回去吧,不过手机别关机!” 为什么他同意她离开了她却不开心呢? 被徐忆华送出来的时候她的心仿佛丢了的样子,站在医院门口,抬头望着还不算很烈的太阳突然觉得没什么力气。 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厅坐下,把秋同学约了出来。 当咖啡厅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复古跑车,很有英女皇的范啊,当众人都好奇的看过去的时候暖文也从窗口看过去。 只见一穿着红色收腰淑女裙的长发女子从车子里出来,鲜红的唇,好像刚刚吃过一头死猪。 暖文怎么看着看着觉得面熟,然后眼珠差点没瞪出来:“死丫头你有病啊?” 秋同学已经坐在她的身边,把刚刚买好的新款LV包放在一边,高姿态的翘起二郎腿:“你才有病!” “你没病干嘛搞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怡红院的呢,快点擦点擦掉!”然后拿起旁边的纸巾就去擦秋同学鲜红的嘴巴。 “哎呀,你知道什么,我刚去见了老头子!”她是故意穿成这样去见父亲的,就是要气他,反正从小到大也没管过她。 不过这次竟然送她一辆这么拉风的跑车。 “你穿成这样去见你爸爸,他没被你气死吧?”暖文担心了。 “借你吉言,他死了才好!”秋同学翻了个白眼,想着他的小妾给她端茶倒水的亲热劲她就恶心的想吐。 “你别这样,他毕竟是你爸爸!”暖文突然感觉到其实秋同学都要哭了,眼睛那么晶莹。 “是啊,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他是我父亲这个事实,你呢,你不是在照顾占同学吗,怎么跑出来了?”秋同学有点说不下去那个话题,才想起暖文今天这么清闲。 暖文也憋屈了,把自己丢在沙发里,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他未婚妻来了!” “谁?谁的未婚妻来了?”秋同学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占南廷,占南廷的未婚妻来了,徐忆华,一个很神秘,很妩媚的女人,而且还……!”她竟然发现那个穿着衬衫西裤的女人胳膊上好像有肌肉啊。 “占南廷有未婚妻?放屁吧,怎么可能?”秋同学彻底被惊倒,一下子就没克制住脏话。 暖文听到放屁那俩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怎么不可能,占太太还说明天来呢,结果人家今天就回来了,看来肯定是担心坏了!” “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哪里的醋坛子破了?”秋同学突然暧昧的眼神看过去,暖文顿时一怔,脸上的表情更加冷漠:“别瞎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会吃醋!” 明明很心虚。 然后四目相对,她成功的败给了秋同学。 中午在外面吃完饭俩人一起回家,坐在秋同学的超酷跑车里,暖文有种飞上云端的感觉,真是不自在啊,真不是能享受女皇待遇的命。 “你开这样的车跟我住在小巷子里,你确定你不要搬走?”太惹眼了,这车! “我都不嫌弃你贫贱,你还嫌弃我有豪车啊,我是看你一个人可怜才来跟你做个伴,你当我愿意住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啊?” “你错了,小鸟儿专门喜欢在这种地方生蛋,这里空气好,不想住就滚蛋,谁稀罕你作伴!” 俩女人边斗嘴边往家走,生活即使很苦逼,同时也很有乐趣,姐们就是要有这样互相调侃加打压的精神,可以互相在伤口上撒盐,又可以互相包扎伤口。 高级病房里某男食不知味的看着电视新闻,脸上木讷的表情让一旁陪他吃饭的女人忍不住闷笑出声:“你动心了?” “什么?”他迟钝的反应。 “跟我还遮遮掩掩,不过你这么多年一直不找女人,怎么会突然对一个小秘书动心?”她更好奇这个。 “她不一样!”了解到徐忆华的意思,他认真的解释。 不一样……徐忆华无奈的点了点头,一句不一样,似乎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在他心里,那个女孩跟别的不一样:“那我呢?我是不是也与众不同?” 他终于把注意力放在她脸上,看着她笑的那么期待,他认真的点了点头:“确实与众不同!”如果她只是将门之后或许还好点,但是她竟然不像是别家的小姐整天不务正业,她竟然强烈要求她爸爸把她送去军校,那年她十五岁。 可想而知她刚烈又争强好胜的性子是多么的与众不同,毫不输于一个不错的男人。 他觉得还是跟反应慢半拍并且身体柔弱的某女在一起比较有存在感。 于是在他的认同之后徐忆华徐少校还是失望了:“你以为自己好的到哪里去,脾气臭的要死,还被市民误以为有基情,估计就算将来结婚了,你也不会碰老婆的吧,听说有特殊爱好的人都很洁癖的。” “如果是你,我就不碰!”他点点头,也觉得自己有特殊爱好,七年了都不能放下那个笨蛋,肯定是有某种洁癖的。 “喂,占南廷你太过分了吧,我这么远跑来看你!”少校终于不高兴了,蹭的从沙发里站起来,很不温柔的大发雷霆。 “少校请息怒,您现在可以走了!”让她来! 占南廷实在是不给她面子,不过她反而决定不走了:“我偏偏不走,你不就是想让你秘书来照顾你嘛,我偏偏要留下来,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俩怎么在我眼皮子低下玩奸情!” 占总不高兴的皱起眉,‘奸情’,他跟余暖文? “少校,我想提醒你,虽然你很英勇,不过如果让她受伤的话,我还是会对你不客气的!”他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冷硬的态度证明他不是在开玩笑。 听到他从容不迫的声音,徐少校觉得蛋疼,这家伙竟然敢威胁她呢:“是吗,以你目前的状况,你觉得会是我的对手?” “相信我吧,我不会让任何人占她半点便宜!”他再次重申,也是最后一次。 “占南廷你欺人太甚!”毕竟还是个女人,被如此危险,一向骄傲的少校终于受不了了,手里筷子一扔,伸出修长的手臂,一拳就要挥舞到他的脸上,他却看都没看一眼往后一躲,轻易逃过她的拳头。 门啪的被打开,秋同学手里拎着个盒子,看着占同学把一美女给压在了狭小的沙发里,那叫一个惊悚啊。 俩人同时抬头,看到秋同学的时候占南廷警觉的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你来做什么?”被看到这样的画面,他最担心的就是传到暖文耳朵里什么不该传进去的传闻。 “余暖文让我来看看你饿死了没,不过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东西放在这儿了,我先撤!”她赶紧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又瞅了一眼暖文说的那个女人后才离开。 徐忆华少校正侧躺在床上要笑抽过去的样子,占南廷皱着眉转头看向床上:“尼玛的马上给我滚!” 占总龙颜大怒。 意识到他终于怒了,徐忆华少校赶紧的从床上弹了起来,抄起包说走就走:“那我走了,伯母问起来你可别说是我不愿意留下照顾你哦!”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回声跟烦躁的男人。 秋同学回到家之后就大发雷霆:“真的变了,真的变了,我原本还以为他还爱着你,没想到他竟然是那种人!” 秋同学像是恨极了,失望极了,比暖文还生气。 “怪不得你说他变了,我还不信呢,原来真的是变了,看上去那么专情的男人原来根本就是个浪荡子,我真是看错他了!” “分了好,赶紧跟楚总订婚吧,现在像是楚总那么温柔的男人真的不多了!”她越来越觉得楚江的温文尔雅更好了。 “你没事吧,搞不清状况的还以为你跟他谈过恋爱!”暖文无奈的皱着眉说,对秋同学描述的事实不发表任何感言。 “我……难道你就不生气,你明明还爱他,你为什么不生气?”秋同学拍着桌子吼道。 “生气?生气之后怎么样呢?”暖文淡漠的问。 “去找他啊,现在马上就去,问他到底还爱不爱你!”秋同学很有当世小燕子的气魄。 “我很快就要跟楚江订婚了!”而这一事实,她更是从容淡定的告诉这个替她不平的女人。 秋同学一下子蔫了,这么复杂的关系……跟她有什么关系,皇帝不急太监急,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有病:“算了算了,懒的管你们了,我去睡觉了!” 暖文却趴在桌子上一下子没了力气,虽然她没有任何表示,但是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却再也无法忽视心里的落寞,他跟那个女人……秋同学说那个女人好像是个少校,在本城也是有些名气的军门大户里的女孩。 他也在见到那个女孩之后就让她走了,那天他还命令她不准离开,可是未婚妻一来……。 如果他真的跟那个女孩是未婚夫妻,其实有什么不好呢? 反正自己也要订婚了,大家都明确了自己的目标,至少就不会在藕断丝连。 深夜,院子里已经有些发凉,她却趴在那个石头圆桌上久久的没再动,手轻轻地划过某个点,眼睛一直模糊不清着。 非要这时候才能看清自己的心事,其实,她更愿意都已经有了新的生活。 秋同学也没睡,看暖文在外面偷着伤心,她作为最好的姐妹怎么可能睡得着,但是又不能过去打扰她,于是只能在屋子里陪着外面的傻瓜一起失眠。 没几天余继承再来找暖文的时候,暖文请他进去了:“我跟楚江的订婚典礼就按照你跟爷爷的意思在璀璨办,过两天楚家的长辈也要过来了,不过我希望对这次订婚宴您能对外界保密!” 余继承凌厉的眸子眯起来,仰首看着一脸沉寂的女儿:“什么意思?” “您明白,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是您的女儿!”她直言不讳,对这个父亲,她就算是死都不想说违心的话。 “难道我就让你那么丢脸,当年的事我纵使对不起你母亲,那也是我跟你母亲的事情,长辈们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做小辈的这种态度,我是你的父亲,不管你走到哪儿,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是你的父亲,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余继承的女儿订婚,怎么可能偷偷摸摸。” 余继承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冷着脸斥责了她一顿后又说道,其实还不是为了面子。 “正是因为我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我才会同意让您作为家长站在我订婚宴上,不然您以为我会让一个陌生人冒充我的父亲参加我的婚礼吗?之所以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的原因,如果您知道我母亲临死前跟我说的话,您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她说她恨,她忙碌了一辈子在临死才发现原来她根本不甘心,她那么恨,她死的时候才明白她还爱着那个已经把她抛弃的男人,我妈死不瞑目,我这个做女儿的,如何能突然从一个市井小民成了当朝余家的大千金?” 她也怒了,泪水从眼眶一颗颗落下的时候她咬牙切齿的把妈妈临死前说的话告诉这个男人,激动的朝他这个父亲吼了。 余继承一下子沉默了,一下子像是老了很多,又缓缓地坐回沙发里:“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我一直都知道,可是错了就是错了,我已经没机会在弥补她,暖文,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哪怕你要我的命,但是,你订婚的事情,就算是楚家,也不可能希望办的太简单吧,你再跟你男朋友商量商量,只要他们家没意见,我听你的就是!” 他的声音突然有些颓废,眼神也没了刚刚的精神,突然像是个很失败的父亲。 暖文也被他突然软下来的口气吓到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睛那么干,突然嗓子里有些刺刺的难受。 他走后秋同学才从里间出来,看着暖文的脸上那么失落,然后就到她身边抱住她的肩膀:“没事了!”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膀,不多说什么,这样静静地陪伴。 暖文靠在了她的肩头:“为什么他刚刚那样说,为什么他要妥协?” 她没什么力气,声音很低哑,秋雨柔抱着她,她自己的心情也不好,想想自己的父亲,想想刚刚暖文的父亲。 她也是在早上才听暖文说余继承是她父亲,暖文说想把跟楚江的事情定下来,这几天楚江在电话里也是怪怪的,她在怎么大条也会想到些什么。 所以才请秋同学给她出主意,这才没办法的说出自己的身世。 余继承回去之后就去找首长了:“她不愿意公开?”老首长早就知道暖文的心思。 “我想去看看她妈妈!”他还没去过,毕竟夫妻那么多年。 “嗯,你是该去看看她了!”老首长叹息着点了点头,想起曾经的儿媳妇,不爱说话却总是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总是把他照顾的很好。 暖文去了公司,小素不在,杨晨在他办公桌旁边坐着等着她呢:“你怎么来了?” “上班啊,你怎么在我这儿?”暖文反问。 “随便坐坐!”他冷飕飕的说着就站了起来给她腾了地方。 暖文没急着坐下,只是淡漠的又说:“楚江最近有点怪,你知道原因吗?” 杨晨一愣:“什么?我怎么会知道!”然后心虚的看向别处。 暖文看他貌似有些躲闪,却没再问什么,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经决定了:“我已经答应余继承让她安排我跟楚江的婚事!” 这是让杨晨吃惊的,她不像是那种会轻易动摇的人。 “是因为南廷?” “不是!”她果断否定。 杨晨也没再问,有些事情,他也只能旁观罢了。 小素打电话来,杨晨接的,却把电话又给了暖文:“找你!” 暖文看了看他,然后才接过电话,眼神流露出迟疑的态度:“喂!” “姐,老板病情又加重了!” 暖文没说话,只是缓缓地皱起眉,许久,只是听着那头的女孩像是焦头烂额了。 “他又抽什么风?”杨晨微微皱眉,了解到那家伙的脾气。 “不知道!”简单冷漠的三个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然后坐下开电脑,看文件。 杨晨瞅着她好久,见她没去医院的意思,然后也就走了。 杨晨走后她才有些挫败的把文件都整理好又丢在桌子上,有点精神不振,他竟然病情加重了呢。 不过她一旦下定了决心就不会改了,打算专心工作,还有订婚的事情,好好保养自己做个漂亮新娘。 多用点心思在楚江身上,那才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至于那个人,他不是有他的未婚妻吗? 杨晨拿着公司里需要他签字的文件去医院的时候就看到小素站在墙根像是被罚站的初中生,无奈的皱了皱眉:“他又不是老虎!” 小素抬眸用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告诉杨助理:他虽然不是老虎,却比老虎更可怕。 “这是今天需要你签字的文件,余秘书在公司!”病床上某男抬眼看了杨晨手里的文件无奈的接过,她竟然在公司也不来医院看他。 他怎么知道她刚知道他住院的时候有多惶恐,他怎么知道有那么一刻,她都想到没有他的日子她活着也将没了意义。 可是什么都不如现实来的实在,或者女人真的很善变,她才突然决定不再被他扰乱了生活。 更让她下定决心的是,今天早上上班之前她竟然在院子的石凳下发现了她的戒指,她想,那大概是命运吧,既然老天都把戒指还给她了,那次那场暴雨都没能冲走。 订婚! “我要跟文姐换班!”小素在杨晨后面嘀咕着。 “那就要看你文姐愿不愿意了!”杨晨颇为无奈的调侃。 暖文自然不愿意,不过占总一直板着一张脸,似是随时可能要杀人的样子,小素可还没活够。 小素哭着跑掉的时候也意识到这俩大男人是在逼着自己呢,俩大男人都不能让她过来,就把这么重要的使命交在了她这个小助理身上,她是深感凄悲又只能硬着头皮上战场。 病房里一下子又安静下来,占南廷认真的看文件,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杨晨才又说道:“余秘书好像自己决定了什么,说是答应把订婚的事情交给余继承了!” 占南廷深邃的黑眸一滞,定格在文件上的某个字眼。 杨晨看着他貌似震惊的样子摇了摇头:“看来是要闹大啊!” 他说的也没什么不对,暖文跟楚江的订婚要是在本城最高级的酒店办了,而且余家跟楚家在两个城市的地位,自然是要媒体大肆宣扬的,到时候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要满城风雨。 但是不管杨助理怎么试探,怎么挑衅,占总却又认真翻阅文件,签好字之后把文件交给他:“你可以走了!” 杨晨识趣的离开,傻子也该知道这一脸阴霾的男人此刻心情有多糟糕,尽管他能貌似无所谓,但是,他欺骗的了全国人民却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暖文还在饮水间喝水,小素可怜兮兮的跑过去央求:“姐啊,我给你跪下行不行,你没见总裁当时的样子,活活要扒了我一层皮,可要吓死我了!” 暖文挑了挑眉,静静地观察着小素那夸张的表情:“你的皮好像还在身上吧?” 小素发懵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的衣服:“余秘书,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是总裁的私人秘书,不论如何你都该在这时候留在医院照顾他的,我只是一个秘书助理而已,反正我不管,下午我是死都不会去了!” 小素坐在一旁执拗的说完就撅着小嘴任性起来。 “死不了就去啊!”暖文悠哉的端着咖啡往外走,事不关己的玩笑道。 小素一看暖文压根就不在意她死活,真着急了,使出最后杀手锏:“我才不去,反正他要是死了就算想怪罪我也不能了,反正他现在脸白的像是一张白纸,连拿杯子的力气都没有,拒绝吃饭,拒绝打针,甚至拒绝任何人的靠近,这样下去,过不了两天,哎,这么大的公司马上就要转手他人了哦!” 小素突然也无所谓的样子了。 暖文走到门口的身影突然停下,小素说的怎么这么严重,他不是已经快好了吗? 不吃不喝还拒绝治疗? 因为她? 暖文微微皱眉,之后却什么都没问,端着水就走了,一天下来都没再有任何异常,下了班就回家了,秋同学说她够狠,她觉得也是。 对有些人,可不就是得狠一点吗?不然她还能怎么办。 “喂,你真不去看他了?万一真死了呢?”秋同学还是那么耿直。 暖文一边盛粥一边瞪了她一眼:“他没那么容易死!”声音依然那么冷漠却又很坚定。 “那万一……!”秋同学一边喝粥一边问,心里赞叹暖文的厨艺大有长进。 “秋雨柔,你就那么盼着他死?不是你让我早点跟楚江结婚,别再搭理他的吗?”这么快就又忘了? 暖文不高兴了,放下碗筷很郑重的提醒秋同学些什么。 “好吧,当我没说!”发觉暖文真的是要做决定,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在她身后默默看着了,万一有什么不测也好提个醒。 暖文又拿起勺子,想喝点粥,粥到了嘴边就想起那晚她为他吃饭的情景,想到他那张冷漠却又消瘦的脸之后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于是这一夜,他们注定了要失眠,暖文瞅着天上的星星不知道叹了多少气,还好秋同学一直在旁边唠叨着以前在学校的那些糗事,她才没被自己给闷死。 高级病房里更是阴沉的很,满屋子的烟雾,他坐在床头一根接一根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头柜的烟灰缸里已经挤满了烟头。 他现在的情况自然最不适合的就是抽烟,本来就胃出血差点挂掉,加上又睡眠不好,现在又抽了这么多烟,他确实是各种找死。 阴霾的表情,即使不开灯也能让周遭一片阴冷,似是什么小鬼都怕极了他此刻貌似颓废又消沉的样子,明明看上去好像要死掉,但是他身上却就是散发出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杀气。 那么大的杀气,尤其是在这样的地方,整个医院都显得阴森森的,星眸迷城一条缝,薄唇吸一口烟很久才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 想起在校园里遇到她的时候,想起她心疼的眼神望着他,双手握住他手臂的那一刻,许久眼前都不能走过去那一幕。 不多久一根烟又抽完了,他想再找的时候才发现烟已经没了。 有些恼火的翻了翻角落,发现一根都没有之后彻底怒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有抽烟的时候才会不那么痛苦。 但是在他还痛苦的时候烟却没了,他像是失去了最好的伙伴,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下子就变的狂躁起来。 暖文是被杨晨硬是拽到医院的,病房门口她几乎已经怒到极点,愤恨的表情看着某处用尽所有力气终于甩开杨晨抓着她的手:“杨晨你想干什么?” 就算是在医院这样神圣又安静的地方,她也忍不住要大吼了。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让你知道,他现在颓废的样子跟你不是没有一丁点关系!” 杨晨一手又抓住她,一手用力的把门给推开,里面的他正在昏睡着,还挂着点滴,脸色比前几日更差了。 “他每天抽烟喝酒,不让任何人靠近,晕过去以后才被抬到病床上,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你来?” 暖文一下子安静了,站在门口木木的看着里面的人,她看不太清楚,但是好像心里什么都看的很清楚。 眼睛不自禁的模糊,她梗咽着,却倔强的不愿意走进去。 “楚江是我一起长大的大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幸福,但是如果你爱的是另一个人,那么,你就不是那个能给他幸福的女人,也就是说,你最好考虑清楚!” 杨晨走了,没人再教育她,教训她,指责她,突然这里变的很安静,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内心像是在被什么怪物撕裂着,她努力的想要保持原状,可是却还是渐渐地变了形状。 那种疼,无法形容。 她还是走了进去,轻轻地合上门走到他面前,没有眼泪在滑过脸庞,她只是抬手给他把被子掖了掖,然后去打水洗脸。 感觉到自己的手再被什么支配着,他本能的皱起眉,还没睁开眼就已经烦躁的把自己的手回归自由。 她的手心突然空了,只握着毛巾看着半空中那修长的手臂,心狠狠地荡了一下。 他醒了! 当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也愣了一下,随后却冷冷的说:“你来干什么?” “作为一个称职的秘书,照顾好老板是我分内的事情!” 她以为她已经说的很委婉,也给了他足够的台阶下。 “秘书应该是负责老板的工作吧,难道老板的私生活你也要照顾,你觉得你照顾的过来吗?” 他突然邪恶的问她,眼里满是嘲讽。 暖文寂静的看着他发疯:“我会尽量!” 还是那么平静无波,他最讨厌的就是她现在的样子,装的一副救世主的样子:“好啊,你要尽量那就先从最基本的开始,既然你想称职,我就成全你!” 他突然起身,不顾手背上的针头就把她给抓住,然后不等她挣扎就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 他粗喘着,冰冷的眸穿过她的眼底到达她的心脏处,一箭就穿透了,她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唇被吻住,她无动于衷的样子让他愤怒的直接把她胸前的衣服给撕扯开,露出里面的黑色吊带,他的眼里冲血的厉害,手背上的针头也早已经跑偏,针管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回血。 他却疯狂的蹂躏着她柔软的唇瓣,直到把她的唇都咬出血,他没看到她的眼角已经流出泪。 她爱他,或者从来没有变过。 这一刻,她竟然一点也愤怒不起来。 她发现自己好像根本不在乎他强迫自己。 心好像在被一点点的唤醒,看着他这么憔悴,她的心竟然那么疼,她想要安抚他却无办法,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下,在她的心一次次的被巨浪撞击就要记起他才是她的爱人的时候。 深黑的星眸灼灼的,看着身下女人湿了的眼眶,拇指轻轻地划过她的眼角,像是很心疼。 两颗心剧烈的跳动,像是在呼应,又像是在抗拒…… ------题外话------ 求书评,求支持,祝福亲们周末愉快! 正文 48 缠绕 ,抱紧我 他的吻渐渐地变的温柔,不再像是刚刚那么疯狂的要吞掉她的样子。 漆黑了的夜,病房里还有昏黄的暗光静静地陪伴,他的大掌缓缓地扣住她的肩膀,缓缓地往下,性感的薄唇轻吻着她的泪眸。 “暖文,抱着我!”他嘶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久久的盘旋。 温热的气息缠绕在她柔软的耳垂,性感的唇吮着她嫩白的肌肤,她抬起手在他的颈部,修长柔软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然后越来越紧的抱着他。 眼睛突然看不见,沉甸甸的,她却只是更用力的抱着他:“南廷,对不起!” 那一声,他吻在她胸前的动作募地停住。 只是那么紧紧地相拥,她的脸蹭着他脸上的温度,就算眼泪也蹭到他的脸上,她却只是想紧紧地跟他依偎在一起。 “暖文,你有多爱他?”他捧着她湿漉漉的小脸,轻柔地嗓音。 她也轻轻地捧着他的脸,眼角有泪划过的时候她突然温柔的微笑:“就像是爱你那么爱他!” 灼热的眼看着她片刻,然后低头在她柔软的肩头。 她静静地感受着他给的疼痛,却只是仰了仰性感的脖子。 坚硬的牙齿咬在她最细腻的肌肤,顿时鲜红的一排绯红挂在肩头。 他久久的没有离开,抱着她柔软的身体,闻着她身上最让他安稳的味道,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以为不用着急,迟早,这份安稳会住在他的心里,再也逃不掉。 可是某天他又发现,原来他错过了什么,不该在曾经可以的时候一次次的错过,一次次的自以为是。 一夜长眠,当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身旁,看着空了的另一边,她匆忙的爬了起来,满屋子里搜寻他的身影。 “文姐你醒了!”小素拎着包走了进来,比平时多了几分稳重。 “小素!你怎么来了?”暖文怀疑的看着小素突然很安静的样子,不习惯。 “占总去外地考察项目了,让我来接你回家,还说……这段日子给你放假!” 之后便没有回应了,她什么都没再问,知道他现在还病着,更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开。 他也终于做了决定 也好,或者这是最好的结果,他选择了离开,在她订婚的时候。 小素开车送暖文回家,路上却接到楚江的电话:“喂,阿江!” “妈妈已经上了飞机,估计一个多小时后就能到你那边,她说要提前过去陪你买首饰,我没拦住!”楚江还在翻阅文件,显得有些忙碌的样子,说话时候脸上表情也很淡漠。 “什么?可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她有些懵了。 楚江放下手里的文件,然后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我已经在璀璨订了房间,你直接带妈妈过去就可以,你们可以先去吃饭,然后下午在听妈妈安排,不过她大概还想跟你爸爸见一面,你最好有这个心理准备!” 是吧,这才是她最担心的:“那你什么时候来?”她紧张起来,有点落寞。 “忙完这几天我就过去,你别太紧张了,尽量放轻松就好,算是提前跟婆婆联络下感情好了!”他总算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还有点让人心疼。 她倒是不想紧张,可是很多年不跟长辈打交道,她几乎都要忘了怎么跟长辈亲近了,客套下还行,呆久了她怕人家会以为她不爱说话是要冷落人家。 所以她们没能回家,直接去了机场,一直等到楚妈妈出来,只是她才刚跟婆婆接上头,还没等亲热呢,一转身就看到余家长辈已经从出口走来。 “这就是亲家母吧,跟暖文站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妹呢,你怎么保养那么好?”王安心抓着楚妈妈的手先亲热了半天。 暖文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小素一看那情形就先走了,暖文只能跟着上了余家的车:“她爸爸在赶回来的路上,让咱们先去酒店!”车上王安心拉着楚妈妈继续聊,俩人好的跟亲姐妹一样。 “我一个人来,搞的你们全家都这这么忙,真的很抱歉,其实我提前过来就是想给暖文买点首饰,以前咱们结婚的时候都有那样的习俗,虽然说咱们家现在都不缺这些东西了,不过礼数上我们是不能怠慢的,所以啊,你们也不用管我,有暖文陪着我就够了!” 暖文坐在前面副驾驶,听着后面的声音也只是低了头,她本来就不待见王安心,可是这下王安心竟然作为她的母亲的样子接待楚妈妈,她的心里窝着很大的火。 没有调头走掉她就已经是看在楚妈妈的面子,现在,听着后面的交谈甚欢,她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毛病,竟然能在车上呆这么久,眼前不禁出现妈妈临走前的样子,双手紧紧地握着胸前的安全带。 “小姐,老爷经常在家夸您长大后更文静懂事了,做什么都很有分寸。”开车的陈叔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暖文握着安全带的手缓缓放松,看了陈叔微笑的脸一眼,陈叔一看就是那种很会看眼色行事的人,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了,肯定是看出她已经要忍不了。 于是暖文努力的扯了扯嘴角,算是让陈叔放心了不少。 老首长大概是不想让她在楚妈妈面前失了礼数吧,她忍,尽量多忍一会儿。 “暖文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不过倒是真的比家里那三个弟妹懂事多了,她回来后也算是给弟弟妹妹们做个不错的表率呢!”王安心这才留意到一路上暖文都没说话,知道暖文不接受她,所以更是说的好听。 三弟妹?不错,她是下面还有三个弟妹,不过可不是他们余家的孩子,暖文根本就不承认余家那三个乳臭未干是她的弟妹,当然,人家也没承认她。 “是是是,这丫头跟阿江那小子都七年了,从来没见他们红过脸,自然是遗传了余家的好风气的,有些东西啊骨子里就带着呢,就算分开很多年,但是血缘这东西是隔不断的。”楚妈妈也笑呵呵善解人意的说道。 暖文发现自己真的快顶不住了,不过好在车子也已经到了目的地。 她赶紧下车去给楚妈妈开门,先出来的却是王安心,王安心看了她一眼,有些过意不去的样子,暖文却装作没看见,楚妈妈出来的时候她才亲热的去搀扶:“小心头顶!” 刚安排楚妈妈跟王安心到包厢坐下她就被经理叫了出去:“余小姐,总裁今天早上特意打电话过来让我多问你关于订婚宴怎么办的意见!” 他还做了这样的安排,真是难为他了,暖文先是一怔,随后却又淡淡的笑了一下:“有劳您费心了,菜单的事情,会尽快找经理核实的!”只怕她做不了主。 但是占南廷让她做这个主,不然经理就不会亲自跑来找她了,就是要她拿最后主意。 他为她想的很多很全面,她却已经在等着这场订婚了。 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按照原先的计划,没有任何改变。 楚江是在订婚的前一天才到的,暖文亲自接机,当然,秋同学作陪,因为她负责了司机的工作,用暖文的话说,谁让她有辆那么豪华的跑车呢,不用白不用。 “哎,你们竟然把我当透明,我的心啊……真是被你们伤透了!”秋同学一边开车一边感慨,暖文跟楚江坐在后面忍笑。 “最近怎么样,妈妈没有为难你吧?”他握着她的手关心道。 暖文笑着靠在他的怀里:“当然没有,她现在忙着跟余家搞好关系,都顾不上我了,爷爷跟王安心整天带着伯母游城呢!”昨天下午才去买了首饰,一个小时花了将近几百万,暖文拎着那个首饰盒子的时候几乎走不动路了。 “那也好,省的她没事对你唠叨!”他把玩着她的手玩,突然摸到了她手上的戒指,那一刻,他的内心一番泛滥:“今天戴了戒指!”声音平静却又感动。 “以后再也不摘下来好不好?”暖文看出他的心情,那次他其实心情是真的很不好,这枚戒指的意义不用他说她也懂。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他突然抱着她,声音里充满了愧疚! 暖文有点摸不清情况,不过也没再多问,只是让他抱着,他来了她就不用孤军奋战了。 就像是寻常情侣那样谈到了一定程度就订婚,然后在结婚,就这么安静下来,想到以后安逸的生活,她的心情很平静。 他早就该知道暖文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决定了跟自己在一起就不会再改变,可是他却因为一张照片就怀疑她,后来他考虑了很多,可是今天这一刻他才突然明白,原来前些日子想的那些东西,很久以前他早就想过一遍,但是还是义无返顾的选择她,因为一直都肯定她,认为她值得自己这样的付出,那七年的相处,他早就认定了她。 晚上他们自然要跟两家家长吃饭的,这也是第一次两家大家长都聚在了一起,去的路上暖文就一直沉着脸,不是她不给楚江面子,只是她一想到身边坐着的都不是她真正的亲人心里就很难过。 他握着她的手,一边开车一边安抚:“就当是一场应酬,对面坐着的都是我们的客户,不管谈不谈的来都别伤了和气就是!” 暖文无奈的仰望着头顶,她不想忍,尤其是王安心也在。 此刻,酒店的顶楼办公室里有个阴沉的身影正在坚硬的玻幕前难过,点燃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许久才缓缓地吐出那一团团白色的烟雾。 她最讨厌余家的人他是知道的,虽然一向不跟她谈这些事情,但是也从不愿意看着她在任何时候任何人面前委屈自己。 但是这些都是在得知她跟楚江手牵手走进酒店之前,当知道她愿意为了楚江受尽委屈的那一刻,他表面上没有任何改变,还是刚刚的冷漠阴沉,内心却在努力的压制着什么。 如果是他,就一定不会让她面对如此多的所谓家人,其实只有两个人与她有关系而已。 但是他没那样的机会,有的人有,却劝她忍了,只当是一群不讨喜的客户。 俩人一直上了电梯,暖文却怎么都提不起精神,虽然楚江那么说了,但是,那些人跟客户真的是不一样的。 但是楚家长辈也在,就算为了楚江,她也不能任性。 于是,再不允许自己任性的时候却不小心就失魂落魄了。 楚江轻轻地抓起她的手:“暖文,很快就会过去的,吃完饭我们就尽快离开!” 可是明天却还要面对! 暖文努力的扯了扯嘴角笑给他看:“放心吧,我不会在这时候做丢脸的事情,就算是为了讨好我未来的公公婆婆也会努力的撑到最后。” “乖,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他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她的一点点付出对他来说就是很重要的安慰。 其实他又何尝愿意暖文受委屈,只是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他不想在这中间再出什么乱子,只希望她尽快跟他回家,那时候她就再也不用面对这些。 “等订婚后我们就回属于我们的地方,以后再也不被他们打扰,暖文,抱歉让你为我受这么大的委屈!”他抱着她的肩头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 电梯开了,她有些尴尬的推开他,然后俩人一起往包间走去。 只是今天人还真多,她差点忘了余家不止三个人,就连在学校住的男孩余家唯一的男孩余耀祖也来了,余静香跟余静美更是愤恨的看着她。 暖文的心情一下子就又有点好不起来,尤其是数一下楚家就三个人,加她才四个,人家余家可是来了六个呢。 她突然连装的力气也没了。 楚江也没想到会这么大的排场,以为就几个长辈呢,不过初次见面他自然是不能失礼,抓着暖文的手走到前面:“爷爷好,余叔叔好!” 没给王安心问好,不是他不懂礼数,只是暖文现在的心情,他实在不忍心,所以只是朝王安心点了点头。 王安心也有些尴尬,毕竟不是亲妈妈,本来就已经因为暖文的态度一直尴尬,现在楚江又这样,看她的眼神完全陌生人的样子,王安心心里不是滋味的很,却又碍于老公跟公公在场只能硬着头皮朝他点点头:“累了吧,快先入座吧!”然后得体的说。 他这才拉着暖文坐下在下首,暖文一直没再抬头,心情糟糕到一定的地步了。 “什么态度啊,一点礼貌也没有!”余静美坐在旁边忍不住嘀咕。 暖文修长的眼睫这才缓缓地掀开,眼神又如锋利的小刀一样嗖嗖的往刚刚说话的人那里射去。 “嗯……!”余继承依稀听到之后闷哼提醒,吓的余静美立即缩了头,来之前已经被千叮咛万嘱咐过了,只是她已经张狂惯了。 暖文见她缩了头才又收回冷冽的目光,这里,没人可以随意的指责或者对她做出任何的评价。 余家小少爷更是自始至终都事不关己的态度,闷着只顾自己吃喝,也不说话,对这样的场合,他是最不喜欢的,只是得知他还有个大姐的时候瞪了瞪眼,随后任何事又无所谓的样子了。 暖文倒是注意了这小子一下,记得有次看晴天的同学合影里,有张脸就跟这个差不多。 后来大多时候都是两家长辈在谈明天订婚宴的细节,楚江也只是偶尔说一句,暖文就更一直保持着她冷漠的高姿态,只有楚家人跟她说话的时候她才笑一笑。 晚上秋同学自觉的没回去,楚家长辈都一直坚持住在酒店,余家长辈也走之后他们就回家了,暖文对秋同学冒着露宿街头的危险把房子腾出来给他们俩感激不已。 一米八到两米的双人床上鲜少的有个男人上来,他轻轻地吻着她,从额头往下,在她的唇上流连了许久后依依不舍的继续往下。 暖文涨红着小脸,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心情就更是紧张的不行,却又不敢随便拒绝他,俩人已经订婚了,关系都确立了,发生男女关系在正常不过。 他的大掌温柔的替她拉开裙子的拉链,又抬头灼热的眸光再次锁住她的:“暖文,现在可以了吗?” 暖文冲他笑了一下,然后勾住他的脖子:“当然!”貌似暧昧的一个眼神,楚江被轻易的引诱,然后再次凶猛的吻上她。 暖文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只是脑海突然就闪过一个场景,一男一女在某个床上纠缠时候忘情的样子,她的动作滞住了片刻。 当她在回过神来,他却只是捧着她的脸,在她额上亲了亲:“我决定等到新婚夜!” 暖文不敢置信的眨着眼,他的身体明明很渴望。 他却似是看懂了她的眼神,然后拂过她额前的乱发对她说:“因为我爱你,我想等你完全做好准备的那一天!”抓起她的手,在她戒指的地方亲了一下,然后从她身上翻了下来将她抱在怀里。 也好,不急! 暖文在他怀里呆了会儿,或者是最近压力太大,没多久就睡着了,他把旁边的毯子给她盖上,看着她在自己身边睡的那么香感觉就很幸福。 巷口的灯光下,那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又出现了,车窗搭着一条手臂,手里捏着一根烟,车里人的脸很阴霾。 他几乎是习惯性的到这个地方,今晚因为里面多了个男人更是心情闷的厉害。 楚江看着外面夜空中的繁星点点,一时兴起想出去看看,怎么会想到刚出家门口就看到一辆那么高级的车子。 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不是这片里的,那么会是什么人? 他突然就想到占南廷,不是他多心,只是,事实就是那样。 占南廷从后视镜看到他的时候眼中也是闪过一丝诧异,然后狠劲抽了一口烟之后打开车门走了出来,楚江讥笑一声走了过去站在他不远处:“占总裁这么晚不睡觉跑到这里来欣赏风景?”俩男人一碰面火药味就十足。 “你呢,这么晚不睡觉跑出来看星星?”怎么舍得让美人独守空房。 “暖文今晚太累已经睡着了,我虽然也累,不过心情还不错,还就真的是为了出来看星星,只是没想到占总裁雅兴也这么好。” 占南廷阴冷的眸子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点燃一根烟,靠在车身低低的寻思着什么。 楚江也要了根,俩男人就那么靠在一辆车,各怀心思的抽着烟。 情景颇为壮观。 “七年前我在这个城市遇到她的时候,她哭的像个小孩,就在医院附近的路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走过去,这七年她一直在我身边,她其实变了很多,可是不管她怎么办,我却义无反顾的喜欢上她,如果你爱过她,就祝福我们吧!” 楚江最后一句话有点不地道,占南廷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祝福别人。 占总讥笑,手指轻轻弹了下烟灰又抽了一口后畅快的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在这个深色的夜里,他并不着急说什么,脸上的表情足以证明他此刻的不爽。 “除非你不爱她了!”楚江再给他施加压力,两个城府都很深的男人打心理战,那才是真的不容易。 占南廷把烟彻底抽完后扔在了地上,昂贵的皮鞋轻轻一抬用力的碾碎低下的烟头,像是在碾死他最痛恨的人。 楚江也抽完了,转头看向占南廷,并未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可他总觉得占南廷该表示点什么。 果然,下一秒凶狠的一拳就冲着他飞了过去,占总身子敏捷的一转,那坚硬的拳头已经落在楚大公子的嘴角,立即,伤处出了血。 楚江毕竟一直走斯文路线,这一刻却也被打的发了狠:“占南廷你没资格打我!” “我就打了你能怎么样?混蛋,我让你让她背负那么多她不愿意背负的东西,我让你让她受尽委屈,你明知道她不想跟余家有关系为什么还要让她忍?你懂不懂她的心里有多难受?”说着俩人就又打到了一块。 有没有见过这么强词夺理的男人,都不用找理由就可以揍人。 楚江也懵了一阵,可是他也不服气,即使他是自私了,他也只是想快点把事情定下来,可他占南廷呢?又比他光明磊落到哪里去? “你又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威胁她留在你身边就是男人该做的事吗,有本事光明正大让她自己选!”楚江也不甘示弱,俩人在个头上都差不多,力气上明显占南廷稍微强了些,毕竟还有地下身份。 “你以为她是真的因为我威胁了才留下来?你以为让她自己选的时候她就会选择跟你走?告诉你,当我们重逢的那一刻你就输了!”俩男人在地上滚了七八回,最后终于都安静了。 听到这里,楚江似是终于明白了什么,一下子就没了力气。 占南廷也放开了他,从他身上爬起来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她说她爱你,但是我不信,但是她做了决定我会尊重她!” 说完不等楚江再回复就已经上车走人,楚江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占南廷的车子扬长而去的时候,心里竟然空了的感觉。 今晚的星星真好,可是在家门口的女人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们的争吵她都听到了,她本来是想去陪楚江,怎么料到走到门口就听到那样的话“你以为她真的是因为我威胁了才留下来?” 楚江擦了擦嘴角的血,打了一架之后心情反而真的畅快了不少,怕暖文醒来找不到自己就往回走了。 暖文也回去了,重新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楚江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听上去有些疲惫,侧身朝着窗口,直到感觉到身边陷下去一点,她才悄悄的合上了眼睛。 又重新被他拥着怀里,她继续安静的入睡,似是很容易让自己习惯些什么,并没有因为刚刚的插曲而发生任何的改变,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现。 第二天就要订婚了,却没有新婚夫妻的那种兴奋跟激动,楚江今晚没再睡着,一直没再放开她,手在她柔软的手臂轻轻地滑动,眼神一直游离在某个情节。 这夜却好像特别短,很快天就渐渐泛亮了,暖文轻轻地睁开眼,身后早已经没了人,她没失落,也没觉得轻松,只是安静的跟往常的早上一样起床。 只是镜子前突然出现那张熟悉的脸,昨晚他的话在耳畔萦绕着,只是他不是去外地考察了吗,怎么会……? 拂去那些与她无关的人和事,她打开水龙头轻轻地往自己疲倦的小脸上泼水。 外面有人已经敲门敲的不耐烦,暖文刚洗完脸,一开门就被余家少爷那不耐烦的表情给吓到:“你们怎么来了?”暖文直接无视他看向陈叔。 陈叔微微点头笑了笑:“老爷让我跟少爷来接您到家里去,今天可能会很忙!” 虽然老人家很谦诚,可是不久一个订婚嘛,为什么搞的这么严肃,暖文有些不适应的笑了笑,微微抬眸看向那还没完全亮起的天空,无奈。 少爷也没理她,反正若不是老爷子发了话他根本不会来,反正来也只是个摆设,不过他倒是也觉得暖文有些熟悉,像是在某个同学照片里见过,但是也只是怀疑了一下下,随后就没多想了。 然后她夸了包就去了余家,余家人已经全在客厅等着了,迎接公主的架势,暖文有点不适应的只是朝老爷子走了过去:“爷爷早!”很客气。 “嗯,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本该让你睡个美容觉的,不过有些细节上的事情还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先过来坐。”老爷子让孙女坐在自己的身边。 暖文就着爷爷身边坐下:“都让您做主了您又要跟我商量,我想要的订婚您又不肯给我,真是拿您没办法。” 暖文笑着,似是撒娇的样子,这么大的房子里,她却唯独能在这个老爷子身上找点温暖,别的……她都当成透明。 “不过爷爷还是要最后问你一遍,你跟那个姓楚的小子,是不是真的相爱?”老爷子突然认真,不管在场的其余人怎么猜测,只是瞅着孙女的轮廓认真的问道。 暖文也滞住片刻,不过又渐渐地笑了起来:“您这叫什么话,我们都要订婚了!” “可是如果跟不爱的人结了婚,文丫头,婚姻可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往后那么多年,爷爷是怕你们经不起那样的考验,就算你能一直从容不迫,可是那姓楚的小子就愿意一直忍气吞声?” 老爷子的话不无道理,尤其是说道忍气吞声,连才相处没多久的老爷子都能看出她有心事,何况楚江跟她七年的相处。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听到这里余继承才觉得不对劲,担忧又严肃的语气。 暖文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跟自己的爷爷说:“我不会让他提心吊胆的,我爱他!”说着说着就爱了。 “哎,傻丫头!”老爷子拍了拍孙女的肩膀,一副心痛的样子。 “爷爷您太偏心了,那么关心她,您什么时候关心过我跟姐姐的感情生活?”坐在王安心身边的小女儿又开始抱怨。 暖文微微皱眉,这么快就有人把醋坛子打翻了呢。 “你这小丫头,懂什么是感情啊?”老爷子严肃的拉着长腔质问到。 “我怎么就不懂感情,反正您就是偏心,一个订婚宴就请了将近六十多桌的贵宾,那要是结婚宴呢,她的婚姻比皇室的婚姻还要隆重了,这怎么也说不过去。”王安心用力的扯了扯女儿的袖子也没拦住,小丫头硬是把自己的不满说了出来。 六十多桌……暖文皱起眉,她竟然一直忘了问这么关键的问题,不是说不会太大肆的办吗? “爷爷,真的那么多客人?”暖文也担忧了。 “这还只是请了一部分,再加上你婆婆那边的客人,如果不是因为你不想太普涨,最起码今晚也要一百桌以上!”余继承认真道。 以于军跟余继承父子俩在政界这些年的人脉关系,王安心娘家虽然没落了,不过毕竟还是有些人气,这些客人确实并不过分,再就是楚家也来了将近十桌,最重要是孩子的订婚都有人送份子,你倒是不想请,行吗? “今晚的订婚宴还有一个重要的环节就是正式把你介绍给大家。”王安心也在旁边开了口,脸上一片慈祥,和颜悦色。 暖文却突然心情不好,楚江一大早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到余家又知道这么多琐碎的让她头疼的事情。 “对了,今晚的订婚宴还有三个重要的人要去。”突然想起弟弟妹妹,他们都还不知道她要订婚呢,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才告诉他们,暖文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暖文很快就走了,听了余家的想法后就去跟楚江回合,当楚江站在巷子口等她的时候她突然就有些委屈,这个订婚,她真的一点都不想要。 她从余家的车子里下来,停在一旁好久才朝他走过去,因为他没往前走,所以她也不是没有迟疑的。 楚江那么尔雅的笑着,看着她忧伤的样子摸了摸她柔软的黑发:“怎么了?”突然的柔和。 一下子她就有点承受不住:“阿江,你开心吗?”我一点都不开心,这场订婚宴,我一点都不开心。 可是她不能告诉他后面那些话,只能紧紧地抱着他。 楚江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想到昨晚占南廷说的那些话,她对余家是带着恨的,可是他却要她为了他忍下这些。 望着有些阴郁的天空暗自叹息,到底这样做对不对?看着她这么不开心,心里突然刺刺的,他这么爱这个女人,怎么能让这个女人为了他放弃她的原则。 她可以为了他接受余家,她说她妈妈临死前还恨着余继承,这种情况下她还要委曲求全。 他的眉头渐渐地皱起,她能为他做到这份上,他知足了。 “如果你不开心,那我也不会开心!”他突然笑了。 暖文有些发懵的抬了头,迎上的是他最温暖的眼神:“阿江!” “是我们俩要白头到老,跟其他人无关,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他轻轻地抚着她脸前被刮乱了的黑发,灼灼的眸光看着她:“暖文,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原谅我只是太怕失去你! “楚总,你可不可以别这么煽情,我听不懂!”她不敢相信,他会为了她开心而放弃这场订婚宴吗? “走吧,我先去陪你做头发!”他没回答,只是牵起她的手带着她上了他开来的车子。 当他们在为了今晚的订婚宴而各自忙碌着的时候,某人却正在为一场黑暗的活动忙的不可开交,这两年道上的事情他很少掺和,差不多都是老二全权负责了,但是这次活动比较危险,也有另一个原因吧,他自然不愿意看着暖文跟楚江夫妻双双把家还的害羞小媳妇模样。 于是跟兄弟们在组织里检查枪械的时候特别的认真,阴霾着一张脸自从进来就没缓和过,杨晨跟二当家的跟在他身后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虽说这次活动危险系数比较高,但是您也不用紧张到脸都瘫痪了吧?”二当家名叫秦岩,兄弟们一般都叫很客气的叫他‘二哥’。 他平时也颇爱调侃,所以大家对他都比较‘不严肃’,当然,关键时候他会拿出一帮之主的架势让兄弟们都心服口服的听命于他,必定打下这片江山所做的努力,兄弟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对于帮里这三个好兄弟,都敬佩不已。 占南廷检查好自己好久没用的工具后转头看了看跟自己差不多个头却比自己还要消瘦一些的美男子:“你在跟我说话?”持怀疑态度。 顿时秦岩跟杨晨默契的同时叹息,秦二哥很是仗义的想要安慰兄弟:“哥,实在不行今晚咱先端了璀璨好了!” “如果有病就早点看医生,没病的话就给我闭嘴!”他冷冷的瞪了兄弟一眼然后从秦岩跟杨晨中间走过,他们俩马上转头跟上,其余的继续各自工作。 这个地下仓库里全都是最新的各种武器,大家都不敢马虎。 他们这个组织的名气自然也一直都是道上各大组织的头号大敌。 这些年秦岩的名号比他占南廷大,虽然他才是幕后老大,不过基本没几个人知道他还有这样一个身份。 三个人回了楼上房间就各自找地方坐了,杨晨有些为难的说:“哎,这么重要的日子,楚总一定以为我被你收买了,往后我这个兄弟他大概也不稀罕了!” “那你就回去,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也不算多!”占总今天火气真的很大。 “那我真走了,我还没结婚呢,这条小命还想留着给我媳妇多玩几年!”杨晨突然无赖道。 “老三你也病了吧,要不跟哥哥我一起去看医生?”秦岩看占南廷那冷硬的表情跟杨晨打趣道。 然后俩男人都闷笑起来,占南廷很是冷漠的鄙视了这俩人一把:“憋死你们。”他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你要是放不下,干嘛还要装大度?这不是你的风格!”秦岩终于扯到那个让他火大的问题。 “闭嘴,感情上的事情,你这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怎么会明白!”杨晨知道他不愿意提及此事,而且毕竟楚江也是他亲戚,这个订婚宴能平平安安过去最好,反正也不是结婚。 “我下半身思考怎么了,总比你们那种‘取向’很特别的要懂得多吧,最起码我是跟异性啊!”这一下子调侃起来,还真是各有千秋。 “秦老二你怎么不去死?”杨晨一听取向两个字马上一脚揣在了坐在一旁沙发里的某男大腿上,老二差点倒下,本来就不喜欢人家叫他‘老二’,现在又闲的发慌,俩大男人说着闹着就切磋了起来。 “滚!”直到一个玻璃杯子碎在地上,某男立即就停下了。 “不愿意死在战场上,就出去拼个你死他活,另一个以后就不用再见我了!” 这话一出口,立马俩大男人就蔫了:“老大,你不用这么狠吧?虽然说你情场暂时失意,但是兄弟们还是你的左膀右臂啊!” 心都死了,左膀右臂也不过是个摆设,看这一天到晚把他损的。 不过这次活动确实很危险,天一黑他们就要登赴某个岛屿,前两天他们的货被外地一大黑帮组织给劫了,占老板本来就心情不好又无处发泄,听到这个消息,不顾虚弱的身体就进了组织。 昨晚也只是想去看看她,知道她不愿意跟余家的人见面,担心她会受欺负,岂料她心甘情愿为了某个男人被人家欺负。 于是昨晚竟然莫名其妙跟楚江大打出手,到现在眼都还没闭一下,实在是脑子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不是他不想睡。 突然觉得,死了又怎样,反正她也不会在意。 几个小时后,他跟杨晨还有秦老二便带着兄弟们上了飞机,那帮强势力也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不然也不可能把他们的货给劫下,占廷南这一派更是誓死要端了那帮的老窝,尤其是在听说那帮在那一片的势力之后。 “他妈的,要不要留下句什么遗言让我转告大嫂?”杨晨在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突然踹了占南廷一脚,诅咒道。 “你别死在我前头就不错了,手下败将!”占南廷冷冷撇了他一眼。 这时候还要戳他的痛处,这兄弟,真是交友不慎。 只是片刻后气氛却又压抑起来:“如果真有什么事也不要告诉她!” 那从容淡漠的声音,几个要好的兄弟还都扛着枪,原本都硬汉模样瞬间都挑起眉。 杨晨的心也像是中了一枪一样,感情这种东西,还真是害人不浅,都死了还管人家知不知道。 “中毒这么深,改天一定要让我见见那个女人!”秦二哥感兴趣道,然后又一脸坏笑的对兄弟们:“现在嘛,兄弟们都给我上!” 然后一众人就在飞机上对着某只装深情的家伙拳打脚踢。 太危险了,这是飞机,飞机啊!,驾驶员大哥却似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情景,面不改色的继续往前运行。 而八点钟的璀璨已经热闹非凡,六十桌宾客陆续到场,两家长辈也都忙得不亦说乎。 楚江载着一身白色礼服的未婚妻通往华丽的城市中心,他一直握着她的手,她也努力的扯着嘴角,他让她打扮的这么美,却不止是给他一个人看。 想到那些与她毫无干系的人对她指指点点,想到自己将被余继承介绍个全市市民知道,她的心实在是激动不起来。 似是感受到她的心情在渐渐地失落,他握着她的手更是用力了一点:“今晚是我们终身难忘的重要时刻,开心点!” 她安慰的笑了笑,看着握着自己手的那只大掌,脸上的表情渐渐地再度失落。 正文 49 逃婚,专属牙印 她原本以为他会带她去璀璨,甚至车子都到了璀璨门口,她的心跳戛然而止。 门口沸沸扬扬的围了一群人,似是都已经等的很焦急,暖文甚至不愿意在抬头看那里面一眼,他们迟到了五分钟。 “算了,不进去了!”只是在看到她努力保持平静的脸的时候,他心一横,车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又重新出发。 暖文吃惊的转头看他:“要去哪儿?” “去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地方!”他握着她的手,偶尔的看她一眼,脸上突然笑的很洋溢。 暖文的脸上也渐渐地绽放开好看的表情:“我们这算不算逃婚?”她突然笑着喊。 “我们是私奔!”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这一刻就知道,原来,他要的不过是她开心的模样。 众人从酒店跑了出来,站在路中央看着一对新人就那么弃他们而去,尤其是那一群记者,已经没有任何准备的上车追上去。 可是楚江的车技也算是不错,在今晚这个疯狂的时刻,更因为身旁坐着的这个女人,车子在高速公路上一再的提速,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已经甩开后面所有的追随。 甩开所有的负担,这一刻,她很窝心这个男人终于没自私的把她扔给全世界,靠在他的肩膀双手圈住他精壮的腰。 当订婚现场乱成一团,余家想要介绍暖文的事情也泡汤,老爷子更是被气的差点晕过去,楚家也在不停的给楚江打电话,只是,今晚,这俩人都选择了将手机关掉,做一场只属于两个人的订婚礼。 “哼,那女人是故意的吧?”一旁一直不痛快的余静美终于哼出声,身边的余静香也双手环胸一副趾高气昂:“真是给脸不要脸!” 姐妹俩今晚可是浓妆艳抹的上阵,准备迷死占南廷,谁知道他却压根没到场,而且现在,大家都忙做一团,甚至她们俩都已经成了障碍物。 一会儿车子在意不知名的沙滩停下,他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东西,她披着他的白色外套站在一边看着他从箱子里拿出白色的蜡烛摆好,然后一根一根的点燃。 海风并不大,她的长发今天又是盘在后面,所以美丽的容颜甚至都没有变,只是看着他认真的为她做这一切,心里莫名的感动,还有一些……像是抱歉。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暖文微笑的脸僵硬了一下,好看的眸光一滞,却又很快的恢复:“我们一起!” 只是当她弯身要跟他一起点蜡烛的时候,心脏突然‘砰’的一声,仿佛被致命一击,本来红润的小脸染上了一层白。 此刻,岛上已经火拼的热火朝天,占南廷背部受敌,当左侧的秦岩跟杨晨回头的时候他已经中了一枪。 “廷!”俩人同时喊了他的名字,然后那不知名的地方冒出来的枪口就被杨晨最新式的冲锋枪给堵死,随着枪的主人也一起灰飞烟灭。 “我没事!”好在没伤着要害,似是已经习惯了偶尔受上一枪,在一个小时后他们还是成功的进到敌方内部,地上的尸体躺了一地,算起来,他们已经很幸运了,至少死伤还在少数。 仓库里的箱子统统被打开,里面果然都是他们前几天的那批货,就在兄弟们打算收拾干净回家睡觉的时候又有人来报:“老大,不好了,蒋毅又带着一大批人朝这边奔来。” “大概多少人?”秦岩提高警惕。 “少说也要七八百!”手下面色苍白。 “来的刚刚好,正好试试这批武器的威力!”占南廷阴冷的眸光满是杀气,阴霾的表情更让周遭的人知道他们老大这回是真的火了。 “按照之前说的,分组行事,哪个组杀的最多,回去后奖咱们老大刚改装的车玩一个月!”杨晨没安好心的说。 只是大家一听可以碰占南廷的新车就都跟打了鸡血似地全都去拿武器,做准备工作了。 暖文跟楚江在海边坐着,楚江把他们的订婚戒指戴在她的手上,现在她左手右手全都是他的了。 然后十指紧扣,暖文也笑的很美,靠在他的怀里被他轻轻地拥着。 不经意的时候眼里流露出某种难过,她只是不知道心里为什么突然这么堵得很,刚刚那一下,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这场订婚宴,不知道他会不会去! 两个人担心回去后不得安宁,索性就在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下,暖文一点都不担心余家,只是有点担心楚家那边:“还是太冲动了,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虽然我并不后悔。 “如果今晚我们在那里办订婚宴,那我就真的成自私了,我那么在意你,怎么能让你做个不快乐的新娘子!”占南廷说得对,他不该让她为他受那么多委屈,既然她已经把自己交给他,他就该给她安稳幸福。 她是真的不希望跟余家的事情被大家都知道,她是真的不想做余继承的女儿,这么多年没有他的生活,她早就习惯了单亲家庭,而且,她现在跟弟弟妹妹都过的很好,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她都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其实是余继承的女儿。 当他被人当做好父亲的时候,她这个女儿却是恨着他的。 占家 “真搞不懂老余到底在搞什么鬼,说什么大女儿订婚,结果连个人影都没。”占爸回家后还在犯嘀咕。 占妈妈端着牛奶出来:“不过前阵子咱儿子的秘书不是说她要跟楚总订婚,这个楚总说的明显就是楚江,今天楚家人也都来了,那余家这个大女儿……你说余秘书会不会就是老余前些年失散的女儿?” 把牛奶寄给老公后坐在他身边寻思着,占爸爸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恐怕是这样,只是那女孩为什么没去呢,要知道余家的资产地位,要是能跟余家攀上关系,她可就一下子从贫民成了公主了,那余家的掌上明珠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我看此事肯定没那么简单,这个余秘书啊,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不然咱们儿子也不会把她留在身边,……对了,占南廷这小子今晚去哪儿了?”占妈妈这才想起儿子一晚上没出现,他们一直忙着跟余家帮忙送客一下子忙到凌晨,儿子竟然还没回来。 “余暖文跟楚江没去订婚宴?”门口一冷硬的声音,夫妻俩顺着声音抬头,儿子阴沉着一张脸回来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胃病又犯了?”占妈妈担忧的站起来去扶儿子。 “告诉我,余暖文是不是没参加这场订婚宴?”他却抓住妈妈的双臂,脸上的表情更加冷漠。 “你……是是是,不仅你那好秘书没去,就连楚总也没去,现在你可以坐下休息了吧?”占妈妈真是拿这个宝贝儿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先上楼,没事别去打扰我!”他说完就松开妈妈无力地往楼上走去。 楚江终于还是没让她面对那些。 他一直觉得楚江不该让她面对那些,可是现在,心里竟然还是隐隐的失落着。 “你惯得好儿子,一点礼数都不懂!”占爸爸看着儿子完全漠视他的存在后又看着一头雾水的占妈妈不悦的说道。 “什么叫我惯的,我自己能把他生出来啊,再说,他是因为什么才跟你闹成这样你忘了?”说道这里占妈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就往楼上跑:“我想起来了!” 书房里她打开儿子的电脑,电脑屏幕上很快显示着那个背景,青年是她儿子,而被他儿子抱着的女孩……余暖文。 “天啊!”占妈妈一下子瘫在旁边的椅子里。 占爸爸上来的时候经过书房看着妻子坐在那里慌张的样子好奇的走了进去:“你又怎么了?” “当年你拆散的,就是他跟这个女孩!”占妈妈有些晕乎乎的说着:“我就说总觉得很面熟,原来……真是造孽啊!” 现在余暖文又回来了,而且还跟她儿子一起工作,虽然她跟楚江在一起了,可是,这些日子的观察,儿子对那个女孩明明就是还没放下,占妈妈一下子晃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占爸爸的脸色也沉重起来,他万万没想到当年让他儿子跟他决裂的女孩竟然就是余暖文,更没想到时隔七年,他们这段缘分……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当时他把儿子叫回来主要是为了公司,手下是从医院把他拉回来的,听说他那时候正在陪一个女孩做流产。 思绪一下子回到七年前,夫妻俩的脸都不好看了。 占南廷的房间里却一片寂静,刚刚处理了伤口就跑回来,就是想知道订婚宴的情况,就是想知道是不是圆满结束,可是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却并没有欢喜。 点燃了一根烟卷,靠在床头用力的抽着,尽管杨晨跟秦岩再三阻拦,最后他不惜以枪相要挟让他们放他走,俩男人这才没办法的放了他。 虽然经历过那么多打打杀杀,见惯了死人跟鲜血,但是由于失血过多,处理的不及时所以他身体其实很虚弱了,但是一回来心就火急火燎的想要……是的,想要见她。 仿佛只有见到她心里才会踏实,哪怕她挽着别人的手,当枪声终于停止,当战场终于只剩下他的人,他的心一下子就空了。 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床上等她,暖文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竟然一下子看错了人,幻成某个阴霾的脸。 “小心着凉!”她身上只围了条大浴巾,因为俩人都没带衣服过来,她显然无意间给这房间里增添了许多的暧昧。 听到声音后她才回过神,双手还摁着胸口的毛巾,一下子想到自己这身打扮,窘迫的红了脸。 大床上她刚一坐下他就围了过来,长长地黑发还未完全干透,掩盖着她乳白色的香肩,楚江从后面抱着她,毕竟他们早就不是懵懂的少男少女,他有着男人最炽热的欲望,埋头在她的颈部,轻轻地吮着。 暖文又紧张的不敢喘息,双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他们订婚了。 听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心跳,感受着他吻过的地方湿漉漉的凉。 然后大掌轻轻地撩开遮住她香肩的黑发,微眯着的眸子缓缓地睁开:“暖文,我是不是再忍下去就不像个男人了?” 都将近三十岁的男人,却跟她相处七年,现在婚期都定下来了却还没跟她发生过关系,尤其是俩人不止一次的躺在一张床上。 他在取笑自己,也是在惊的她的同意。 暖文转头看了看他,然后又羞愧的低了头:“这也是一种在意的表现吧,更显得男人了。” 他笑的更好看,轻吻着她的后背,一点点的吻着她的颈,只是当吻到她的香肩,他的动作却突然停下。 某天某人留在她肩上的印记虽然已经不是那么清晰,可那个疤却许久都消不了去,她几乎不穿露肩的衣服,洗完澡也不喜欢光着身子照镜子,几乎已经忘了那天的事情。 可是渐渐地,当感觉到气氛开始变化,她也缓缓地要记起些什么。 楚江的表情已经有些苍白,心更是一阵揪痛。 他女人肩膀上暧昧的牙印,不是他疼惜的。 那会是谁? “他碰过你?”那四个字,他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暖文一下子也尴尬起来,抬手用头发遮住那个某人故意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相信我好不好,我还是完整的,阿江!” 她有些慌,看着他冷下来的脸,她突然怕他要离开。 “嗯!” 他低声回应,然后在她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睡吧!” 然后拥着她一起躺下,却再也没对她做过什么。 暖文就那么安静的躺在他的身边,感受着身后的呼吸有些压抑,更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压抑。 占南廷,终究还是没完全退出她的世界。 那天医院里他之所以会突然狠狠地咬了她一口,不止是因为心疼,或多或少的挑衅吧,他最深爱的女人跟他说对不起,他爱她才会由着她,但是却无法做到百分百完美。 今夜,他依旧无眠,即使身受重伤,即使早就体力透支,这段日子他一直在透支生命。 她也无眠,因为楚江明明就是那么介意,作为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肩膀上有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怎么可能不介意,所以她能理解楚江的反应却原谅不了自己。 这一夜,大家各怀心思,又有几个人能真的睡的安稳。 第二天他送她到巷子口,还是穿着昨天的礼服,有辆熟悉的车子就停在他们前面几米以外。 楚江跟暖文都看到了,楚江讥讽的笑起来,低头,看着某处笑的失神。 暖文怎么看得下去他的难过:“阿江!”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握着。 “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酒店看看,大概现在大家都等着一个解释,别担心我!”然后他抬头,又那么温和的声音对她说。 暖文握着他的手不愿意放开,对占南廷,她真的没办法,毕竟她又不能控制他的行为,但是他们俩刚订婚,真的要在这时候闹不开心吗? 不过她还是答应了,因为楚江说的也是实在话,确实,他需要回去给家里一个说法。 于是她只能下车:“处理完事情跟我通电话好吗?”临走前对他说,是祈求。 她超怕许久接不到他电话,就像是上次。 他点了点头,她刚下车他的车子就倒了出去。 暖文看着楚江的车子走后许久还回不过神,她也累,身心疲惫了,只是好像没人让她放个假轻松下,所以当她低下头转身的时候,就算在看到那辆车子她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他靠在座位后座,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憔悴犹豫的脸,就那么久久的,虽然没有正面对视,却好像是四目相对的,从镜子里。 即使她也看不到他,可是,心里,却看得很清楚。 只是她没想到他今天有多么憔悴。 想到昨晚楚江对她的失望,她甚至有些怪罪他,他的出现,搅乱了她原本宁静的生活,搅乱了她一直很安静的感情。 当楚江也对他们这份感情不再有把握,…… 他也没下车,他哪有力气下车,只是看着她那痛恨的眼神他就千疮百孔了。 杨晨跟秦岩正派人到处找他,怕吓着占家长辈就偷偷爬进去找了一通,没找到他的身影,打算如果在暖文这儿也找不到就直接让兄弟们全城搜‘尸体’了。 暖文低着头就从他旁边经过,再也没停下半分,车窗缓缓地滑到最底层,其实他很想叫住她。 她要是知道他受伤了一定会照顾他的吧,想到她在自己生病的时候给自己熬粥,他的心里还是会暖暖的,还是会有期待。 但是他又不想那么软弱,他又不想再在她面前低头,她是那么的倔强,倔强的不肯多跟他单独待一会儿。 暖文转弯走到里面,从包里掏出钥匙,只是今天这条狭小的巷子里真是热闹非凡啊,她门还没打开就又有车子停下来的声音,再然后…… “小姐,老爷要见您!” “麻烦您告诉爷爷,我很抱歉让他担心生气,但是我想安静的过以前的生活!”她的声音很轻,充满了疲惫。 还穿着礼服的她突然觉得浑身冷飕飕的,只想快点回家钻到被窝里暖和暖和。 “是!”陈叔似是还想说什么,不过看着暖文也很累的样子就没再多说。 只是当看到占南廷的车子的时候他还是点头打了个招呼,占南廷也点了点头,陈叔走后杨晨跟秦岩从外面跑了进来,实在是开不进车子来了。 正好碰上余家的车离开,杨晨跟秦岩都有点心烦:“真是阴魂不散!”对于余继承曾经的行为跟现在又在做的事情,就连杨晨都看不过去。 不过终于发现占南廷的车子,俩人总算是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果然在这儿!”秦岩真没想到占南廷这么在意暖文。 “先去看看还活着没有!”俩人说着就走了过去,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敲门,占南廷眼都没抬,早就听到他俩说话了。 “吆喝,还活着呢占老大!”秦岩消遣道。 “你在这儿盯着他,我去看看那女人回来没有!”杨晨说着就要去找暖文。 “回来!”占南廷终于开了金口。 杨晨却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占南廷稍微不悦,却没再阻拦。 秦岩靠在他车窗旁边等着看那个能让占老大变态的女人。 暖文刚换了衣服,就听到有人敲门,以为是占南廷,理都不想理就准备上床补眠。 只是敲门声越来越激烈,像是要把她的门都给敲碎了,那她还要赔个新的给房东大姐吧,于是不耐烦的从床上爬起来,一开门看到杨晨冷漠的模样:“你在下蛋啊,这么久才开门!” “有病!”她本来就心情不好,看杨晨也不待见她就干脆打算关门,杨晨却伸手把门给推开了,看着暖文那愤愤的表情说道:“占老大在外面你不知道?” 对她的态度表示愤怒。 “他愿意在哪儿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誓死跟他划清界限,即使他现在在她家门口又如何,路又不是她开的。 “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当你跟楚江私奔的时候他差点就被打死了,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回来看你,伤口都没好好处理,你说跟你没关系?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杨晨突然严肃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冷硬的杨晨,但是听到那些话后,她的心更是咯噔一声,昨晚……她的心也好像死了一下。 可是…… “我说了与我无关,就算他真的死了也与我无关,杨晨,我请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也请你记住,虽然占南廷是你兄弟,但是楚江也是你家亲戚,你这样把他的女人往别人怀里推,你的良心怕是也被狗吃了吧?” 她现在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不对,应该是五脏六腑都要被炸了。 嘴唇干燥的有些要裂开的样子,一动就会疼,但是她现在烦的要死,楚江就那么走了,都是因为他那天突然对她做的事。 既然他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那她还考虑他死活做什么。 “余暖文你……好,你够狠,我算是知道了你余暖文是个怎样铁石心肠的女人!”杨晨气的咬牙切齿,自我肯定的点着头又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了。 明明距离还很远,但是杨晨跟暖文说的话像是长了腿一样的跑进不远处停着的车子那边。 杨晨挫败的走出来,然后狠狠地一脚揣在对面本来就不是很结实的墙壁:“这女人根本就铁石心肠!” 占南廷靠在车子里突然就没了力气:“你开车吧,回去!” 清冷苍白的声音,几个字而已,一旁的秦二哥也没说话,当占南廷下车到了后面他便到了前面,杨晨也无奈了,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了,说什么也会让他伤心。 于是兄弟仨就这么挫败的回去。 一路上他躺在后面跟死了一样,闭着眼,苍白着一张脸,手臂搭在额头,像是在努力的压制着某种思绪。 她果然够狠心。 医院 他是被抬进去的,自从路上昏昏沉沉睡着就再也没醒过来,到了医院的时候本来杨晨跟秦岩还担心他会骂他们把他弄来医院,结果怎么叫也不醒。 最后断定了结果之后俩男人都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他抬进医院里。 暖文还缩在床上,用毯子包裹住自己瘦弱的身体,靠在墙角里寻找着一丝安全感。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她避开了这个城市的喧嚣繁杂,却不知道他真的差点死掉。 杨晨的那些话总是在她脑海里一遍遍的重复。 她头疼的趴在膝盖上,眼神空洞的没有焦点。 这一天过的好慢,但是再慢也还是天黑了,秋同学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暖文缩在墙角盖着毯子失魂落魄的样子:“亲爱的你怎么了?” 昨晚的订婚宴俩人私奔去单独过了,她还以为暖文现在已经幸福的要死掉,但是看到暖文整个人憔悴的样子,她简直吓的半死。 暖文摇了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嗓子被卡住了一样。 “别这样嘛,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我也是偷听来的,你要是觉得值就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回事!”秋同学脱了鞋子到她身边,明明还不是很冷的天,却跟暖文窝在一条毯子里抱着。 “你能有什么秘密!”暖文白了她一眼。 实在是秋同学总是喜欢什么都挂在嘴边,根本就藏不住事情。 “如果我告诉你,昨晚黑道上有场恶战,在离岛,就是我们一直想去的那个地方啊,听说那里最大的黑帮在三个小时里被端了老窝!”秋同学络绎不绝的说着,这还是她今早上在外面吃油条豆浆的时候听隔壁桌的男子说的。 虽然人家只是在小声说,但是她更好奇了,所以竖着耳朵硬是听了来。 暖文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冷漠的看着秋同学,秋同学发现她终于感了兴趣,更是说的不亦说乎:“听说是他们先劫了A城亲二哥的货,所以秦二哥气不过,在昨晚终于忍不住去把那个组织端了。” 秦岩的名号她们还是多少知道的,虽然暖文也是透过秋同学才知道,秋同学可是什么人都交往的,所以一向知道的都比较多。 只是今天,暖文的心慢慢的,隐隐的慢慢的开始疼痛,那么清晰的声音在脑海里继续回荡:“对了,昨晚占南廷有没有去璀璨?”她突然抓着秋同学的衣领质问。 “你怎么了?”秋同学被吓坏。 “你先回答我,昨晚有没有碰到占南廷?”暖文急了。 秋同学有些发愣的使劲摇了摇头,暖文放开了她,缓缓地,心跳加速了,然后眼神开始四处打探,像是在找什么,然后爬到床头柜那边拿起手机就拨占南廷的号码。 关机。 她的心跳的更惶恐了,拨杨晨的,通了。 只是杨晨看到她的手机号就生气,早上在她那儿被骂的狗血淋头,现在根本不愿意听到她的声音,所以一看她的号码就给挂了。 “谁?”秦岩一边啃苹果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了声。 “混蛋一个!”杨晨咬牙切齿。 “是她?”看杨晨冷硬愤怒的表情,秦岩猜到。 “该死,我还从来没被女人那么教训!”杨晨一脚揣在病房的某个昂贵椅子腿。 “嗯,那女人确实很有魄力!”秦岩不知道是赞同了暖文的什么,一本正经的说着,还不忘点头肯定,说完继续吃苹果。 病床上的人简直欲死了,这俩男人完全漠视他,一直在房间里叽叽喳喳就算了,竟然还提到那个往他心口戳刀子的女人。 他才刚醒来,躺在床上动都没力气动。 输了两袋血,挂了八瓶盐水,当他睁开眼的时候,作为兄弟,秦岩跟杨晨非常佩服的同时对他表示肯定:“要不要尿壶?” 虽然不甘愿服侍他,但是又不能让占家人知道他受伤的事情,所以,只能认命。 占南廷差点又晕过去,他这个年纪在床上撒尿的话……他宁愿昨晚被射死了。 此刻,杨晨又在滔滔不绝的说暖文:“你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心狠,我都说你要死了她还无动于衷,无动于衷也就罢了,她竟然说死了也跟她没关系,傻子都知道你昨晚那么变态是为什么,她竟然还说没关系,他妈的,如果她不是女人,我一定干死她!” 杨晨还在咆哮,发泄,有点像个唠叨的老太婆。 只是这段话让秦岩秦二哥差点笑的抽过去,占南廷更是紧紧地皱着眉,忍着吐血的冲动,真的被内伤了。 杨晨这话的意思是兄弟们其实都知道他情场那么失意吗? 秦二哥觉得最好笑的则是如果她不是女人我一定干死她,他理解的意思是:“这么说,你确实不是受,最起码也是个攻,以前我还以为你是受呢,就你那小身板!” 某人额上两条黑线:“秦老二你说什么,你他妈的再给我说一遍?” “够了,要打出去打!”占老大终于受不了了。 “不是啊老大,我现在已经不怀疑你是正常男人的事情了,因为你最起码是因为女人才受伤,可是杨晨这家伙,哈哈……!” 秦二哥笑的肚子疼,谁让杨晨叫他老二,所以他是故意的笑的这么疯狂。 “你们能不能在意一下伤者的心情?”占老大实在无奈了,只能可怜兮兮的好言提醒。 俩男人这才又收敛了一点。 可是暖文的电话一次次的打进来,杨晨终于还是冷静了点,看了占南廷一眼:“无情女的,要不要接?”问占南廷的意见。 占南廷躺在床上装死了很久终于又睁开眼睛:“打的谁的手机?” 好吧,杨晨无奈了,刚想接起来的时候那边却已经挂了。 本来还想听听她到底要干什么,难道是跟他道歉?一会儿都十多个了。 “这家伙真小气!”暖文捏着自己的手机要疯掉的样子,烦躁的说完又去拿秋雨柔同学的:“要是再不接,以后别让我再碰到你,不然我就掐死你!” 秋同学在旁边看着暖文像是犯了神经病的样子吓的也不敢说话,只是听着她不停的自言自语。 再然后,电话终于被接起来了,那边疑惑的声音:“秋雨柔?” 杨晨还以为秋雨柔秋大小姐怎么会突然给他打电话,还以为是看上他了呢。 “是我,余暖文!”直到电话那头冷漠坚定的声音响起,杨晨看着占南廷挑了挑眉。 “余暖文啊,什么事啊?”声音一下子降八度,嫌恶的口气。 秦岩跟占南廷都屏住了呼吸,怕打扰了这个电话,其实是想听里面的女人要说什么,更想知道杨晨打算横着死还是竖着死,想要全尸还是被五马分尸。 “占南廷的手机打不通,他跟你在一起吗?”她虽然尽量平和,但是却怎么也无法不激动,她真的被秋同学的秘密吓到了,尤其是昨晚自己也晃了一下。 “占南廷……他怎么会跟我在一起呢,怎么,你找他有事?”杨晨坐在旁边的椅子里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听着电话那头的人着急。 “我……杨晨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但是请你不要在这时候跟我开玩笑好不好,就算下次见面我给你道歉也好,你说他受伤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暖文真的很着急,眼睛一直模糊着,秋同学在旁边都看不下去,想拍拍她肩膀安慰她吧又怕打扰了她。 苍白的小脸上缓缓地染上了湿色,她听到自己的心正在被什么侵蚀的声音,感觉越来越紧,最后要喘不过气来。 双手紧紧地握着手机,用力的闭上眼睛,现在让她做什么都行,只要告诉她占南廷那个混蛋还活着。 杨晨挑了挑眉,笑的讥讽,女人,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但是看到占南廷突然起身靠在床头的样子,他立马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严肃了一些,占南廷冷冽的眼神瞅着他。 “你不是说他死了也跟你没关系吗,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但是那女人让占老大躺在医院里,他还是不能轻易饶了她。 “杨晨,我求求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告诉你我现在很担心,很担心行了吧,麻烦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他还活着,现在在……!”他要说医院名字的时候占南廷突然又给了他一个眼色,不让他说。 “算了,你不是说让我做个好弟弟嘛,反正你只要知道他没死就行了,虽然受了点伤,不过已经醒了,你只要好好地跟我表哥过日子,别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暖文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拿着手机的动作终于滑下,没力气的坐在床上,当眼泪开始跟她示威,当她再也看不清的时候,当手机掉在床上的时候,她一忍再忍,用手捂住了嘴巴,忍受着心被炸干的感觉。 只是最后被烫的太煎熬,她还是没忍住抱着双膝哭出了声音。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秋同学今天真的是被吓到了,她还没见过暖文这么脆弱的时候,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暖文转身趴在了秋同学的肩膀上:“为什么我想重新开始就这么难?”然后是无边无际的痛哭,酣畅淋漓的挥洒完所有的委屈。 刚刚她真的以为他可能要死了,刚刚她的心真的已经沉到了谷底,就好像蹦迪的时候绳子差点断掉。 “好了好了,会没事的啊,乖啦,不要这么哭,不然我也要哭了!”秋同学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姐妹哭的这么惨,一下子也哭了起来,然后姐妹俩就抱在一起哭了好久。 “你让我别告诉她的,现在你还瞪我做什么?反正我是不会再给她打电话的,你更别想让我去把她找来啊!”杨晨的自尊心在早上都被暖文给践踏了,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虽然刚刚她也被他整的很惨。 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占南廷之所以会冷冷的看着他的原因其实只是因为他吓着暖文了,也因为他突然让暖文跟他表哥好好过日子。 那是占老大最不想听到的话。 “要不,我去?”秦二哥提议,他还是很想会会暖文的。 杨晨很赞同的点点头,占南廷却低了头:“不用!”清淡的两个字。 两个男人再次对视,真搞不明白这个男人了。 “以后没我的吩咐,你们俩谁都不准随便找她,不管任何事!”他想了想后继续说道。 刚刚杨晨开了免提,他听到暖文几乎颤抖不轻的声音的时候并不快乐,他以为当她那么狠心的抛弃他的时候他那会儿该很开心的。 但是当脑海里浮现出她着急的样子,他的心竟然闷闷的,好像被放在了热腾腾的油锅里。 余家已经闹翻了天,两位掌上明珠一直在父亲母亲面前煽风点火,有好几次余继承都要去教训暖文了,是老爷子把他拦住,王安心也把两个女儿轰到了房间里。 “或者是我想的太少了,那么多年的分割,你也又娶妻生子,她们母女那么恨余家,我却急着让她回来,是替她考虑的太少了,别怨她,文丫头心眼不坏,也不是个会随便犯错的人,其实她的性子很像你,尤其是在她跟楚家男孩的事情上,她心里明明还藏着另一个人却依然坚定的跟了楚江那小子,大概就像是你当年娶安心一样的心情吧,至于他们为什么没到酒店……算了,以后再说吧!” 老爷子终于开了口,疲倦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余继承终于安静,仔细想想,他们父女俩的脾气确实是很像,不管是对某些事情的坚持还是对某些事情的妥协。 不过这场订婚宴之后对他们余家也真的是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不过我还是想去看看她,这丫头性子太刚烈,楚家小子又由着她,这订婚闹成这样也就算啦,难道她的婚礼我这个当父亲的也不能参与?”余继承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那你要好好地跟她说,别轻易动气,她本来就对你有怨,你做父亲的又没给过她什么关爱,就当时弥补她这些年吧,能忍就忍着,不管她说什么,那都是因为她这些年只有母亲的生活。”老爷子点了点头,同意了儿子。 余继承应了老爷子的话才离开,想到暖文昨晚冲动的举动,还是忍下了心里的那团怒火,正如父亲说的那样,昨晚之所以会那个结果都是因为他当年的不负责。 但是大家却就此知道了余继承还有个在外的女儿,而且这个女儿是不愿意跟他有关系的,虽然原因多的数不清,各种,有说他无情的,也有说这个大女儿是故意吊大家胃口,其实就是想从余家多捞点好处,等等等等! 可是暖文连续几天没出家门口,楚江打电话跟她说陪爸妈先回去了,妈妈身体不太好。之后两个人通电话也比较少,暖文躺在床上挺尸,秋同学开始当她的保姆,每天给她弄饭,叮嘱她别乱想之类,但是事实证明,对某些人来说,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则谁说什么都没有用。 然后她便迎来了回城后的第一次大感冒,嗓子疼的彻底说不出话来了,整天咳嗽不说,还头昏脑胀的。 秋同学总结她病成这样的原因是因为最近她的感情生活太丰富,因为没有感情纠葛的秋同学常年无病痛。 所以余暖文同学也很赞同的点头,或者就是这样吧,订婚事件过去以后她马上就蔫了,这一感冒更是直接跟要死一样,身体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除了脑子还没废掉,别的基本都不能由她支配了。 “不过你家楚公子也太过分了,就这么把你丢下,你不就是被占同学扑了一下子嘛,又没吃干净,他那是什么态度啊,就这么扔下你走了?算什么好男人,我看他还不如占南廷呢,……哎,归根结底啊,这男人都靠不住,我还是继续当我的孤家寡人吧,男人啊,玩玩就好。”瞧人家这气魄,暖文只是无力的看着秋同学坐在床边发表感慨,累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现在可是只能怨恨她自己,别的谁也不敢怨,都怪她好了,本来还可以埋怨占同学,但是听说他重伤后,她更是魂牵梦绕的,别说是埋怨了,其实心一直被他牵着,也不能问他到底在哪儿,也不能随便关心他。 硬当陌生的关系……貌似也需要勇气。 只是,他会跟黑道有关系吗? 在她看来,虽然他很冷,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她一直把他当成正义的化身啊。 中午秋同学把饭端到床上去了都,可是暖文看着热腾腾的饭却难以下咽,筷子挑着米粒,来来回回好几次却都没能到嘴边,总是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然后秋同学真的要疯掉了:“余暖文我麻烦你不要这么颓废好不好,至于吗,大家不是都活的好好地?” 秋同学摊了摊手,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她也知道大家都还活着,但是,她就是没胃口,或者不是因为任何人。 秋同学无奈了,下午的时候终于跑了出去,把杨晨约了出来,杨晨看到秋同学的时候就忍不住激动:“怎么,想我想的等不及了吗?” 咖啡厅里他也敢这么公然调情,真不是一般的不要脸。 秋雨柔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没空听你耍贫,告诉你啊,余暖文也快死了,如果有人不想见不到她最后一面,最好尽快去看看她!” 说完后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然后又看着杨晨,他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秋雨柔的意思。 “不过我更想知道,这是她的意思还是你自己多管闲事?”杨晨坐在她对面交叠着双腿悠闲地打趣。 “有什么分别吗?”还不就是那么回事,他要是在意不管是谁说的,只要知道她生病了他就一定会去。 如果他不在意,那么,不管是谁说的,恐怕也都不重要吧。 杨晨点了点头,突然想做个很好玩的游戏:“我们现在也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楚江怎么样?” 俩人四目相对,那点小心思不言而喻。 就看他们到底谁更在意她多一点吧。 “不过话说回来,占老大最近也很颓废,身上还有伤,会不会对他有点不公平,也许他心里很想她,但是他迈不动步啊!”杨晨貌似很仗义。 “那楚江还不在这个城市呢,要是有心,哪怕还剩下一口气也一定会到她身边的,就看谁爱的最深。” 杨晨赞同的点点头,然后两人都达成了共识后就一个给楚江打电话,一个去找占南廷。 病房里占老大正在无聊的看着报纸,这几天关于余家的绯闻貌似有点多,听到有人开门的时候他抬了抬眼,看到杨晨颠簸着走进来,一副我虽是大神也并不能解救万千苍生的架势。 所以他理都不理他,继续看报纸,杨晨知道占南廷肯定那副冷冰冰的爱答不理的表情,于是就走了过去在他床前站住: “秋雨柔说她也要死了,问你愿不愿意去看她最后一眼!” 钥匙丢在了他的床头柜上,杨晨靠在了床尾等着某人张开金口。 他看报纸的动作没有变,盯着报纸的眼神也没有变,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其实已经看不见一个字,其实心咯噔一声犹如被重物袭击。 “你去不去啊?”毕竟是有所期待的,所以杨助理没忍住问了句。 占南廷放下报纸拿起那把钥匙看了一眼,然后又抬眸看杨晨:“她怎么了?” 平淡的语气,但是却已经让人感觉到些什么,杨晨说不上是开心还是失望,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低着头说:“秋雨柔说她感冒了,不过不是一般的感冒,自从那晚订婚宴回来后就一直不开心,然后渐渐地……反正现在是非常凄惨,听说饭都吃不下,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吗?” 杨晨突然对他下一个精彩表情充满了期待,于是把本来不愿意说的话也说了出来。 占老大冷冷的看着他没说话,意思是你可以继续说下去。 “是你,是你祸害她的时候在她肩膀上留下了证据,被楚江看见了,然后……反正楚江如果不是因为你也不会这么快离开,而她呢,是因为楚江走了才把自己搞成这样,表面上看好像罪魁祸首是楚江,但是……你明白的!”杨晨挑了挑眉,暧昧的眼神抛给他。 他就算本来不明白,现在也明白了,只是,既然如此,那与他又有何干。 “我突然饿了,你给占太太打电话,她知道我的口味。”占南廷突然讥笑,然后冷漠的说。 杨晨皱了眉,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态度,好像不屑一顾呢? 猜测他是不是伤着脑子了,他不该这么不关心她啊。 还是被刺激了? 如果他只是听到这个就被刺激,那可想而知楚江当时看着暖文肩膀上的痕迹会是多残酷,所以他还是很怜惜自己表哥的。 “你确定?余秘书可是很久没好好吃饭了,你不心疼她?”试探的问。 “与我何干?”占老大却冷漠的一句,杨晨直起身子,再也无言,去给他安排晚饭。 人家是为了未婚夫才要死,又不是为他,于是把钥匙放在一旁后拿起报纸继续关心本城大事。 仿佛再也没什么能打扰他的清静。 可是夜渐渐地深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是浮现出她憔悴的模样,扰乱了他原本的打算。 她勉强喝了点汤后就躺下了,嗓子还是一直咳嗽,她就吃个安定才能睡着。 她睡了之后秋同学就出去了,轻轻地给她关好门,刚到巷子口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只是车子里竟然没有人,但是家里也没别的人啊。 秋同学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通占同学到底去哪儿了,最后索性不想了,反正他在这附近的话应该会去看她吧,这么想着后就安安稳稳的走了。 当卧室的门再次被轻轻地推开的时候她已经浅睡,房间里没有开灯,可是因为有个大窗子,今晚月光又亮,所以他进来的时候还是射出一道高大的暗影。 脚步轻的连他自己都听不到,就那么悄悄地站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她发烫的脸,听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咳嗽声,终于好看的眉紧紧地拧着。 ------题外话------ 继续求书评啊求书评,亲们看了文文难道就不想说点什么吗?呜呜?老飘好孤独。 正文 50 情种是qin兽 原本娇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的小脸比前几天更消瘦了一些,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抚过她忧伤的模样,轻轻地在她身边躺下。 几年前他们还曾因为一起睡了一个晚上就羞愧的许久抬不起头来,或者并不是不知道,只是那时候看着她吓坏的样子,或者相信一个人就是这么容易,尤其是她。 侧躺在她身边,把她脸前的黑发扫到她的耳后,看着她忧伤的小脸忍不住低头轻轻一吻,即使是这时候,她都可以美的让他移不开眼。 看着她肩头那被他一时任性留下的痕迹,原本失意的脸上突然变化,好看的唇角浅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明明她过的这么不好,他却突然心情好了许多。 既然楚江因为一个牙印就不信任她,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明,他根本不够爱她? 他庆幸的笑了,灼灼的眼看着她睡着时候的样子,似是感觉到身边有温热的可以依靠的,浅睡中她往前靠了靠,额头抵在他结实的胸膛。 被她突然的动作惊到,他抱着她的手臂停在半空许久都没动,直到她没再有别的动作,确定她还在睡觉的时候他才再次轻轻拥着她。 嘴角又勾出好看的弧度,是最满意的表现,脸上的温度一再升温,然后把下巴搁置在她的头顶,闻着她的发香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楚江一直在犹豫,从接到秋雨柔电话的那一刻就在犹豫,手机握在手里,想给她打个电话,可是手机都被手心的汗湿了电话也没拨出去。 夜已经那么深那么深,一个人的家里那么的寂寞,疲倦的坐在偌大的沙发里,那么大的客厅,却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微微的掀开疲倦的眼眸,幻觉了一幕幕暖文曾在某个位置端坐着看杂志的样子,她总是那么的随意,不管什么动作都看似很随意,却又让人挑不出毛病,似乎她怎么做都让他心里很舒服。 想着她一个个灿烂的微笑,他的眸光渐渐地往厨房移去。 “楚总,可以吃饭了!”她习惯性的那么叫他,每次做好饭就会招呼他,她的声音总是那么积极向上。 不知不觉,他竟然已经站在厨房门口,当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竟然已经站在厨房的门口,斜靠在门框失神的动作。 目光一滞,几秒钟之后他无奈的摇头,想起那天她让他相信她。 她的眼神那么认真,她那么的渴望他能相信她,可是……他竟然像个逃兵一样的离开。 害她大病一场,几乎废寝忘食。 心好像被鞭抽了一下,狠狠地! 然后双指间一直夹着的那根烟在快要烫手之前被他丢在了垃圾桶,转身,他想给她一个答案。 清晨,阳光明媚,她以为是因为昨晚吃了药之后睡眠质量大好才睡了这么舒服的一个觉,只是想动一下,身体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连续几天都吃不下东西,现在终于知道减肥也要有个度的说法了。 脑子已经纠结了许久之后她才隐约的发现有些不对劲,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抬手轻轻地摸着那处跳动的地方,自己脸颊紧贴着的温热,瞬间,她有种玄幻的感觉,瞬间掀开了好看灵动的眸子,只是,这一看,当白色的衬衫往上,当她看清楚那再熟悉不过的脸…… 原本刚刚缓和一点的脸一下子又惨白了:“占南廷?” 简直不可思议! 他竟然在她的床上,还在她的身边被她抱着。 瞬间她几乎跳跃性的从他身边跳了起来。 占老大听到熟悉的声音终于被吵醒,因为没有睡到自然醒所以有些不高兴的皱起眉,当缓缓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两条修长的美腿。 因为是她跟秋同学单独在家,所以她俩平时都穿的比较舒服,吊带睡裙,好看的肌肤裸露在外面一大截。 他有点怪异的挑了挑眉,差点坏笑出来。 她似是被他火热的眼神给烫到,一下子发现自己的穿着,本来睡裙就有点透明,蹭的又坐在床上,要扯过毯子给自己遮掩的时候毯子却突然被抢走扔在了地上。 “占南廷……!”她已经被气的脑冲血了要。 “藏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都看过了!”某人不知羞耻的一本正经的对她确认。 暖文原本疲惫的眸子一下子睁的老大:“你……你乱说什么啊?” 下一刻他却邪恶一笑,然后敏捷的动作把她用力一捞,美人就已经到了身下,他翻身一压,坚硬的身体压在她柔软的。 “不要!”那一刻,他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她突然就委屈的模糊了眼睛,抬手在他要吻到她以前推着他强壮的身体。 只是他一大早就忘了自己的伤,被她这么一推,正好她的柔荑摁在了他的伤口,那块伤一下子发作,他疼的用力闭上了眼睛,却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他突然的疏远,她才抬眸看他,立即看到他脸色发白的样子:“你怎么了?”抵着他的手像是害怕了一样往回缩,她也被吓到了,脑子里像是要想起些什么,还没等想起就已经又被他擒住。 这次他的双手先把她柔软的手腕给固定在了身体两侧:“傻瓜,骗你的!” 他坏坏的一笑,看着她刚刚那心疼的样子心情大好。 “你……!”她要吐血了。 “你心疼我!”他笑的更‘妖娆’。 暖文此时只想到一个经典句子:妖孽你往哪里逃? “鬼才心疼你,走开,不要碰我!”她想挣扎,可是挣扎的动作却让身体更贴近他。 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被女人这样无意的撩拨,他没低头吻她,而是渐渐地,眼神往下移。 某女羞的面红耳赤,看他那灼灼的眼,像是要把她给燃烧了一样,她的心跳突然加快,羞燥的想要再动,可是动就会更难看,但是不动…… 于是她真的要羞燥的快死了。 “你又引诱我!”他再次给她定罪,嘴角浅勾着,眼神暧昧似火。 她羞愧的瞪着他,最后却发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恼羞成怒的转了头。 “傻瓜,不要这么委屈自己!”他的手松开禁锢她的手腕,轻轻地捧起她的脸,声音轻柔低沉,仿佛……她以为自己一定耳朵出了毛病,他怎么会真的温柔的关心她,一定是看她笑话吧。 于是就当毒药穿肠过,她依然倔强的不愿意面对他,只是他掌心的温度太热,所以她才红了眼眶。 这些日子,她是真的很委屈,她谁都没有得罪,可是却面对了这么多的问题,就连一向都把她视如己出的楚江都情愿丢下她也不信任她了。 “我不准!”然后声情并茂的三个字,他不准,他不准她委屈自己。 她像是中了魔一样缓缓地转头,就看到他灼热的眸光里满是疼惜,她想她一定是疯了,才会不停的出现幻觉。 “知道吗,我想保护你,一直保护你!”他像是在表白着什么。 那种爱又爱不得,恨又恨不起来的感觉,她的眼角终于湿了,牙关紧闭,五脏六腑都沸腾着,她只是紧紧地攥着身下的床单,试图让自己不要真的疯掉。 卧室的门被缓缓地推开的时候两个人还在深情对视。 那个人不知道已经在外面呆了多久,只是他终于听不下去,原来,他一直都是个局外人。 如果上次的事情他相信了她,那么这一次呢? 当暖文看到楚江那阴霾憔悴的脸,瞬间石化了。 占南廷也看到了他,微微蹙眉后却又突然舒展,然后诡异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出现!” 说话间从暖文身上爬起来,然后把胸前的扣子扣好,有些炫耀的样子,洞察秋毫的眼神看向门口的男人。 暖文许久都动不了,她现在这样子,只穿着一跳背带睡裙,裙摆被某人很小心地撩拨到了腿根,好看的肌肤被人一下子拾进眼里,那真的是活色生香。 好久,楚江才讥笑了一声,只是不屑的扫了占南廷一眼然后走到床边:“宝贝,告诉我他有没有伤到你跟我们的宝宝?” 那极致温柔又纠结的声音,暖文一下子愣住了。 只是他的眼神那样认真,认真到仿佛他说的都是真的。 虽然对有些事情还有些慢半拍的思维也终于开窍,然后对楚江摇了摇头:“没有!” 楚江便松了心,然后笑的更好看了,转头从床上站了起来:“占总这么喜欢关心下属跟下属的女朋友,让职员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我老婆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所以有些玩笑,还是尽量少开!” 暖文没再说话,只是用楚江从地上捡起来的毯子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悄悄地看了一眼占南廷脸上的幻化,却正好对上他冷硬的眼神,一刹那她又垂了眸,心虚。 占南廷也不会让自己丢脸到那种地步,即使听到这个消息让他震惊的比中了一枪还疼痛。 “是吗,你确定那个孩子是你的?”阴柔的笑意更浓,然后又深深地看了暖文一眼之后转身就走了。 暖文再次石化,这俩男人在打什么太极? 她越是试图快点明白他们的话,却越是想不清楚了。 占南廷走后楚江的脸色才又正常一些,渐渐阴霾下来的表情随后就转头看着还云里雾里的女人:“你还好吧?” 暖文又是一愣,他突然这么问,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 “秋小姐说你病的很严重!”他意识到她犯糊涂后又解释道。 她才想到自己还是个病人,雨柔跟他说了她生病,所以他就赶过来了吗? 暖文又抬头看向他,满满的感动:“阿江,对不起,我又让你失望了!”她低低的,越说越抬不起头。 楚江才坐在她身边,坚硬的手指挑起她精美的下巴:“我不喜欢听你说抱歉的话,如果你真的‘没变’!” 坚定的语气让她更是坚定的迎上他严肃的眸光:“我好像有点晕!”既然如此,就不再谈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然后她望着他许久后,有些脆弱的说。 他才一下子意识到她的脸那么憔悴苍白,当她靠着他的肩膀,他情不自禁的吻着她的额头:“真的是为我吗?”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她竟然会为他废寝忘食,他在她心里竟然那么重要。 她点点头,这时候一向傻瓜的她也识相的变聪明了,感觉着他的目光越来越柔和,他拥着她在怀里:“暖文,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有时候……你知道,毕竟他曾在你心里那么多年,我只是害怕会失去你!” 他大胆的跟她坦白了自己,也是在这时候,他才承认自己的心里竟然是在害怕失去她,是不够自信。 还从来没什么让他这么惶恐过。 “你不会失去我,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也是最在意我的人了,我不舍的!”她不舍的,中国这么大,疼她的人却这样屈指可数。 她恨不得一直紧跟着他,只是因为她不想那么孤独的生活。 似乎怕极了那种孤独,她也抱住他,眼泪终于滑过脸庞,这几天她真的度日如年。 “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只有你!”她一次比一次更加的坚定,泪水渐渐地涌出,在脸上成了凄凉的景色。 寂静的眼神里似是在流露着什么,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外面的天渐渐地阴郁起来,他却已经在厨房里给她煮了粥,她穿好衣服去叠被子的时候脚下踩到了什么。 低头,就看到一张白纸,拿起来之后坐在床沿打开,是一张私人医院的伤情报告。 枪伤…… 看着单子的眼神滞住,有什么情节在眼前突然走过,脑海里是某人后来玩世不恭的调戏。 “难道……可是他怎么会这种伤?”一向好市民的暖文被吓到了,许久都想不通他跟什么人那么大的仇,而且这是中国,好公民不可能有枪的,那么……又想起某天秋同学说的秘密。 原本温润的小脸渐渐地苍白,虽然俩人分手N年了,但是如果他是黑社会的话……。 “吃饭了!”就在她失神的时候楚江敲门叫她。 “啊?哦,好,这就来!”她迟钝的答应着,把单子折起来弯身装作叠被子的样子藏好后才出去。 吃饭的时候她就一直心不在焉,实在是发现的问题太重大,占南廷跟黑社会? “怎么了,还是没胃口?”楚江看着暖文碗里的粥都没少,有些担忧的皱起眉。 暖文一怔,随后愣愣的抬头看着他:“哦,没有啊,只是……阿江,你知不知道我们市最有名的黑帮?”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出这句。 楚江眯着好看的眸子盯着她许久,她竟然问黑帮。 一向连别人的家世都不在乎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工作根本不会去了解附近公司的人,现在竟然白道还没搞清楚就又问黑道。 楚江疑惑着,但是暖文认真的表情,紧拧的眉有些疼,他放下碗抬手用力的揉了揉,然后才缓缓道:“秦岩!” 他只想到这个人,但是他是真真的白道上的良好市民,对秦岩的大名也只是旁听到一些而已。 暖文微微昂首,像是在想着什么,又像是这个答案令她不是很满意。 “怎么了?你认识这个人?”他实在是不放心了。 “啊?哦,没有啊,我怎么会认识黑道上的人,快吃饭吧,还真饿了!”然后憨笑着低头吃饭,心跳却莫名的加快,果然这方面撒谎技能需要再加强。 不过她听秋同学也说起过这个秦岩,说这男人如何如何男人,说这辈子唯一能征服她的就是这种黑道上霸气十足的男人,虽然看上去精细的体格,但是却结实的跟钢铁一样,光是看着就引人遐想。 之后她怎么也无法把秦岩跟占南廷这个男人联系在一起,于是决定还是不为难自己就没再多想。 “阿江,我想跟你回回去!”吃完饭俩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暖文突然慢悠悠的提到。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想了,但是是她第一次这么肯定,不想在跟占南廷有任何误会的唯一方法就是离开,像是七年前那样彻底离开。 “嗯?”楚江疑惑着,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她一向是把弟弟妹妹看的很重,而且他根本就不确定她的心是不是真的没了那个男人。 “我想跟你在一起,像是来到这里以前那么平静的生活!”她真的不喜欢这种极端的生活,真的不想跟最亲近的人那么误会。 “那他那边……?”他迟疑的是,占南廷绝对不会放过她吧。 但是他又何尝不想让她立刻就跟他回城,回到属于他们的城市。 “不管他了,反正这段时间也没怎么正经的上班,反正他也与我们无关,大不了丢了饭碗而已,那你赚钱养我!”她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楚江兴奋地低头跟她的额头相抵:“余秘书!”这三个字都可以被他叫的那么暧昧。 然后两个人兴奋的抱在一起。 于是打电话把秋同学叫回来,秋雨柔看着楚江的时候显然有些失望:“怎么是你?” “怎么不可以是阿江?”暖文收拾好东西从里面出来,反问。 秋雨柔看着暖文认真的眼神,一下子明白暖文为什么这么问她,也没再敢提占南廷:“你真的要跟他走?” “我本来就已经不属于这个地方,帮我照顾好那三个淘气的小家伙,你会答应我吗?”姐妹俩挽着手,暖文唯一挂心的就是那三个弟妹。 “那倒不算什么问题,可是……那家伙真的没来?”她有点失望,因为她昨晚明明看到他的车子了,还以为他一定会去见暖文,还是见了暖文不知道? 秋同学突然想要告诉她些什么,却被暖文先堵了回去:“那就行了,至于别的,我都能心领神会!” 她不想听秋同学说占南廷也是因为这里还站着一个不喜欢那个名字的男人,但是秋同学似是铁了心,有些烦躁的拉着暖文的手就进了卧室,门一关她就把暖文摁在了床沿,然后扶着暖文的俩膀子很认真负责的开始说:“我知道你一直想让自己放弃七年前的感情,但是,你难道感觉不到,你跟楚公子在一起不会真的快乐,那个姓占的男人虽然昨晚没有来找你,但是他的车子就停在巷子口,我想他不是不想……!” “他昨晚来的?”暖文好奇的却是他竟然是昨晚来的,这样仔细一回忆,她才觉得昨晚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小脸刷的红了一片。 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说想保护她,想保护她一辈子。 心跳突然加速,她低了眸,脑子空了好久。 “怎么,听你这意思你们见过了?”秋同学皱眉。 “我早上醒来才知道他……!”当她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跟秋同学讲了一遍,秋同学瞬间顿悟了,她竟然跟占南廷说她怀孕了。 哦,真刺激!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抛弃占同学,不过你肯定会后悔的!”秋同学说话的力气也小了些,似是对暖文的表现真的要无能为力了。 “我会活的很好,雨柔,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算我求你好不好,相信我!” “嗯哼!相信你啊,我相信你会活的很好,相信你一定会在楚公子面前‘伪装’的很好。” 于是暖文也说不下去了,她有那么会伪装吗? “你仔细想想这七年,你真的有开怀大笑过吗,你摸着自己的心问问自己,你到底有多少年没有好好地活一场了?”秋同学拿着她的手往她自己的胸口摸去。 暖文皱眉,羞燥的躲开:“往哪儿摸啊?”已经烦躁。 “胸部!”秋同学很严肃的两个字。 暖文知道她不是开玩笑,可是自己这么努力的活着,难道在别人的眼里,只是一直在伪装吗? 难道她还不够努力? 她没想到,她的努力,只是让她的生活显得更枯黄。 她一直觉得自己活得很好,有合适的工作,疼爱自己的男人。 至于那段初恋,这个现实的社会,还有几个人会相信天长地久的爱情,还有几个人愿意相信,第一个爱的人会爱自己一辈子。 她只是跟着社会主义的大好形势世俗了一回,可是,现在却有个最亲近的女朋友告诉她,她的世俗,很不靠谱! “自己的路自己走,你一直在瞒着自己的心过日子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没发现?”秋同学终于实话实说。 她才知道,原来这丫头把她看的那么透彻,甚至比她自己都看的透。 暖文深吸一口气从床上站了起来:“一个男人在你身边七年,默默地守护你七年什么都不求,他的一切都那么优秀,不管长相工作还是家庭,他明明可以有个很爱他的妻子,但是他却选择守着一个心里溃烂的女人,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想到那七年,有几个男人可以像是楚江那样默默地守着她七年,就连曾经那个自称最爱自己的男人都不曾做到,紧紧三年就消失了。 而一个陌生的男人却给了她七年,如果这样的男人她都不抓住,那她才真的会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暖文,你记住了,并不是所有的女孩都像是你这样想得开,如果是我,爱就是爱,感激就是感激,你也说他原本可以有个很爱他的妻子!”秋同学的生活,她宁愿这辈子不把自己嫁出去,也绝对不会勉强自己半分,因为勉强自己的同时也是勉强别人,勉强的两个人,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于是暖文彻底无语了,毅然决然的跟楚江去了车站,这次俩人选择了坐火车,秋天了,路上有很多美丽的风景。 候车室里的人特别的多,他们也在耐心的等待着,她继续维持着自己最好的状态在他面前,俩人偶尔相视微笑,然后一起听歌。 这样安逸的生活,她真的很喜欢。 可是在有的人看来这却是不真实的。 广播员提示他们终于可以上车的时候两个人似是都松了一口气同时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楚江一手拉着行李一手握紧她的手,俩人一起朝进车口走去。 有种要回家的感觉。 只是那个家,她竟然感觉不到一点踏实。 就这样跟他走了,以后就一心一意的好好跟他过日子。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进展的这么快了,她竟然被自己突然吓了一跳,前段时间她还一直不肯点头,若不是来A城参加了公司的周年庆,如果不是遇上了占南廷,他们可能还维持着原样。 只是秘书跟老板的关系。 她一直知道他的心思,其实他们的关系看上去就是最亲密的情侣,公司里大家也早就默认肯定了他们的那一连他们都还没确定的关系。 可是这一刻她才突然发现,这些事情好像真的来的好突然。 以前自己心里怎么想的? 秋同学的话在耳边突然不厌其烦的响起来,就在她失神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车上,并且入座。 楚江把行李放在头顶,然后俩人坐在一张修长的座位里,手挽着手,看上去很和谐。 熟悉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楚江修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两下,似是感觉到什么。 暖文也好不容易才想起是自己的手机在想,从包包里掏出手机看到是夏天的号码,她一直提着的心似是放下了,然后冲楚江笑了笑:“是夏天!” “喂,姐,这次真的出大事了,我跟二姐去买东西的时候遇到了抢匪,二姐为了救我……!” 夏天在医院的急救室门口,握着手机的双手都不停的颤抖,手上沾满了鲜血,她是真的吓坏了,当那两个抢匪劫了财还想劫色,然后那把锋利刺眼的匕首本来是要调戏她们俩,晴天怕妹妹吃亏就抬腿一脚,正好揣在那男子的命根子上,然后那人就怒了。 刚刚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都飞走了,她的脸片刻就成了一张白纸,晴天……。 “快点快点再快点!”暖文的手也在颤抖,不停的催促开车的男人,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掉下来砸在不知名的地方。 “暖文,你冷静点,事情没有那么糟糕!”楚江握了握她的手,然后已经在最快的速度,所以他也只能双手扶着方向盘。 可是这时候让她冷静,她已经失去了妈妈,她不能再失去妹妹,她帮不了妈妈也就算啦,她连妹妹也照顾不好的话……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云天也刚好赶到,因为跑了一大半路,脸上的表情更是干燥苍白,恰好碰到姐姐姐夫也过来,三个人什么都没说就一起往医院里面跑去。 “夏天!”暖文看到夏天就喊。 夏天本来蹲在角落里的身子终于直了起来,听着姐姐的声音心一下子就火热火热的,跑过去就紧紧地抱着姐姐:“大姐,都是因为我,二姐都是为了照顾我,呜呜,我好怕,我好怕……!” “到底怎么回事?”云天气息还没平稳,见三姐哭的这么凶,他的大男子主义一下子就上来了,没能保护家里女孩子安全的愧疚感一下子升到极致。 “云天,对不起,二姐都是因为救我才……!” 然后三姐弟抱成了一团。 暖文后来才有心思发现了夏天身上的血:“怎么这么多血?” 夏天的身子还在发抖,听着姐姐的话,再一低头,她一直知道自己手上有血,一直慌慌张张的都没发现自己的衣服上也染了大半。 “天啊!”然后小脸一白,人就晕了过去。 “喂,夏天……!”云天差点被烦躁死,这时候这个女人竟然拖后腿。 把她丢给某个护士后其余人就一直等。 “谁是伤者家属,麻烦签个名!”一会儿护士拿着合同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问了句。 “我是!”暖文声音有些苍白,看着护士手上的合同,她突然就想到七年前妈妈去世的时候,那时候也有人让她签名。 所以当护士将笔寄给她的时候她就不敢接,脸上的表情堪称暗淡。 “暖文!” “姐!” 这时候俩男人同时叫她。 她这才注意到护士已经等了很久,连忙接过笔却许久都写不出字来,拿着笔的手不住的颤抖。 “姐,签吧!”云天提醒到,她是家里唯一的大姐了,他们三个小的有什么事,只能她照顾,他想替姐姐签名,但是更知道医院不会同意。 楚江走过去轻轻地拥着她的肩:“放心吧,不会有事!” “我签!”低低的两个字,她颤抖着手好不容易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护士接过合同看了眼签名处后才又说:“谁去跟我交一下钱?” 楚江就挺身而出了,这时候不管各种原因他都已经走了。 暖文看着他跟护士去付钱的时候想叫住他说些什么,但是好多话都已经说不出口,她突然只想着妹妹活下来,至于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占南廷风尘仆仆的赶到的时候她正跟云天靠在墙边站着挺尸。 听到有力的脚步声,那一刻将近虚弱的要死掉的心好像又复活了,她无力地转眸,熟悉的大脸就映在眼里。 眼里不受控制的留下来,然后他的步子也渐渐地在她不远处停下,当他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顾不得公司里正在开的重要会议丢下那么多懂事就这么冲了过来。 但是这一瞬间,他突然就想起了早上的事情,如今她的眼神那么冰冷透骨,他来做什么呢? 云天看见占南廷的时候也吓一跳,他真不知道姐姐跟占南廷又相遇了,这可是他最痛恨的男人之一,当年把姐姐抛弃,害姐姐好久都不跟他们玩。 “怎么是你?”云天握紧拳头冲着占南廷走过去,眼看就要去揍他。 占南廷没躲,看着暖文那憔悴的模样,他只是大口的喘息着慢慢的往她身边走去。 “云天,不要!”暖文喊住了已经抬起手臂的弟弟,然后身子离开了墙壁,冰冷的眼神望着他,这一刻,她竟然无法克制的安了心。 眼神无法从他的脸上移开,那一刻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 连她自己都搞不懂,刚刚楚江怎么陪她她都一直慌的要命,怎么他一出现,听到他脚步的那一刻她就振奋了好多。 “我刚听说,你还好吧?”他没多做解释,只是从容不迫的问了句。 暖文看着他的眼睛渐渐地垂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事,我已经失去了你,失去了妈妈,我真的不能再失去妹妹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突然就忘了俩人的关系,突然就像是受惊的小孩,在他面前无法掩饰住自己的恐惧,低着头扯着嘶哑又虚弱的嗓音说道。 眼泪一颗颗的滑过脸庞打湿了下巴,他站在她身前,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修长的手臂将她捞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然后她才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设防的哭起来,双手用力的抓着他身上的衣料,紧闭着的双眼却依然控制不了眼泪的争先恐后。 他轻轻的顺着她的背,轻轻地吻着她的发,许久,像是哄小孩一样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傻瓜,她只是受伤!” 他已经在来的路上联系了医院,知道了晴天的情况确实不好,但是上次她妈妈离开的时候他没能陪着她,这一次,他不想再错过,并且他相信老天不会那么残忍的夺走她那么多亲人。 暖文用力的点头,承认他说的话。 是啊,她只是受伤,流血多了点而已。 “占总!”她刚好一点院长就亲自赶了过来,已经换了衣服要去急救室亲自上阵。 占南廷这才拍了拍她的肩膀先跟院长打招呼:“高院长,麻烦你了!” 院长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红着眼眶的暖文,点点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说完就进了急救室。 此时暖文的心情突然放松了一些,擦了擦眼泪,一抬头就看到楚江站在不远处那失望的样子:“阿江!” 占南廷也循着她的视线转头看去,楚江刚付了款回来,俩男人一对视就像是死敌那般,谁也不稀罕谁。 楚江迈开步子朝她走过去:“办好了!” 暖文接过单子感激的冲他微笑:“谢谢你!” 她都没有跟占南廷说谢谢,不是忘记,是根本没觉得他做那些有什么不对,时隔七年,在这种时候她却忘记了他已经不是她的谁,而她也已经是别人的谁。 占南廷看到暖文对楚江笑着的样子微微蹙着眉,他最不喜欢看到她这样伪装,楚江对她怎么会那么重要,让她在这种时候都能义无反顾的不让他担心,他都怀疑她是怎么笑出来的。 不得不承认,这几年,她确实由当初的小兔子修炼成精了。 楚江却又被伤了,却只是说:“不用!” 云天早就石化在旁边,这倒底是唱的哪一出,自己姐姐怎么跟两个男人……不过他还是看出姐姐比较信赖谁,有些不满的暗自叹息。 愤恨的拳头一直没松开,当三个人都不说话之后他才扯着嗓子冷冷的喊:“喂,姓占的你可以走了,我姐夫会照顾好我姐的!” 被云天这么一喊暖文更是想起了些什么,抬头看着一脸冷漠的占南廷:“你回去吧,有楚江在就可以了!” 似是再说有楚江就足以了,他是多余的。 占南廷看都没看楚江一眼,只是点了点头:“有事打我电话!” 说完再也没有停留的离开。 暖文在他转身后才敢看他那坚定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哽咽后又失落的低了头,内心似是有个声音在反对她刚刚拒绝他。 楚江本来就不想看到他,于是他走了正好合了楚江的心意,云天碍于二姐还在急救室抢救,也就没再多跟大姐探讨什么。 不过他却已经把这件事存档了,等晴天的事情过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跟姐姐谈,那么忘恩负义的男人,就算再有钱他们也不要他做姐夫。 要提醒她不能忘了当年的痛。 楚江又搂着她的肩膀:“放松点,应该没事!” 暖文点了点头,但是感觉一样或者不一样,她心里已经很清楚。 她从不会在他面前哭的那么像个孩子,那么毫无顾忌,她总是喜欢表现的很好,表现的一副无敌女金刚的样子在他面前。 可就在刚刚,他看到她如一个失去了翅膀的天使一样无助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她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坚强。 她只是没有在他的生命里懦弱,正如第一次遇到的时候,自从他向她伸了手,她便再也没有那样哭过。 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站在她的身边的是他,想到这里他就满足了一些,继续抱着她安慰她。 占南廷回去后就没再给医院打电话,但是杨晨却有点惨,因为他成了传话筒。 晴天从急救室出来的时候直接被送往了重症监护室,院长在他们身边停下:“余小姐吧,占总刚刚已经派人打电话过来交代过了,一切问题您都不用担心,只要令妹能安全度过四十八小时就会没事了!” 院长的表情还算温和,自然是因为占南廷,不然这么大一家医院,他很少亲自上阵的,更何况还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么叮嘱。 “麻烦您了!”暖文没再多问,只是对院长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院长把名片给了她:“有问题随时打我电话咨询!”这阵子要住在医院了,占总看上的女人的妹妹受了伤,哎,有权有势多好,想让谁看病就让谁看病。 “好,谢谢!”暖文再次道谢,院长走后她低头看了眼院长的名片然后放在包里,云天还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窗口痴痴地望着里面插着氧气的女人。 “老二,你一定要活下来啊,大姐跟那个曾经甩了她的男人不清楚,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把那个家伙赶走!”他低低的嘟囔着什么,真的像个孩子。 其实只是不想太沉重。 暖文跟楚江走过去,站在不远处停下了,暖文知道云天其实心思很细腻,感情也很深,只是一向不喜欢把自己表现的太深情,可是他此刻担忧的样子,暖文想,他一定不愿意被人发现他此刻的心惊胆战的样子,所以就没走过去。 他只是还小,一直想表现的自己像个男人,从小到大,他每一个改变大家都看在眼里,或者经历这次之后,他会感受更多吧。 “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其实男孩子又何尝不是!”暖文欣慰的感慨,男孩子的变换更大,更让人吃惊。 简洁的办公室内,高大的背影正背对着玻幕望着外面的海市蜃楼,脸上的表情更是冷漠至极,像是除了这个表情就做不了别的表情的人,不会哭,不会笑,不会大吼,不会忧郁。 杨晨坐在办公桌一角,刚听完院长的汇报后放下电话转头对着那冷漠的背影:“高院长说问题不大,具体还要观察观察。” 占南廷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左手拿着的水晶烟灰缸,右手夹着烟头轻轻地往里面弹了弹烟灰,薄唇轻启,吐出一团团白色的烟雾。 “这件事要不要管?”杨晨想了想又问道,这下态度颇为严肃了。 占老大又抽了一口烟,璀璨的星眸平静中带着一股杀气:“有眉目了?” 淡淡的四个字,杨晨早知道他会过问,关于余暖文的一切他都会过问的。 “嗯,是城西张老大手下的人,张老大的人这段时间比较嚣张,在城里为所欲为,几乎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都,老二早就想办他!”一说到打架之类,杨晨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咯吱咯吱的响,随时准备动作。 占南廷低低的沉了口气:“给老二打电话!”从容不迫的安排道。 杨晨作为小弟,乖乖的再拨电话,今天打电话打的他心烦,搞的真的跟个话务员似地。 让暖文那么难过的人他自然不会放过,但是他不想就这样摆平了这件事。 想着暖文在他怀里哭的肝肠寸断的样子,这辈子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可以让她那么难过,所以,他会让那些人求死不能。 “老二让你接电话?”他正在沉思的时候杨晨突然把电话给他。 占南廷看了杨晨一眼,杨晨撇了撇嘴便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占老大这才接起电话:“怎么?” “今天我在火车站那一片巡逻,看到你女人跟个男人进了站……!” 占南廷的星眸缓缓地掀开,冷鸷的眸光那么平静的就可以杀死一群人。 杨晨被他的眼神给吓的退后三丈。 那么,如果不是晴天恰好出事,她是已经跟楚江就这样偷偷走了吗? 而且还是坐火车,是怕被他查到? 占老大一向骄傲的心脏一下子又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表情冷硬阴霾的要紧:这件事你们先不要管了! 随后就扔下这么一句,走到茶几前弯腰放下烟灰缸拿了外套就走了。 杨晨还什么也不知道,皱着眉看老大那冷飕飕的样子像是赶着去……投胎。 开着几千万的车子在去医院的路上疯狂奔驰,他最生气的就是她一声不响的离开,她明明知道他的脾气却还是选择那么悄悄地走,他只是想问问她,如果不是因为晴天恰好出事,她是不是就打算这辈子都不回来了! 可是车子在半路上突然急刹车,他冷冽的表情定格在某个地方。 心里的火气不减,只是,问了又怎么样呢,她会说什么他都能猜到一清二楚。 双手紧紧地攥着方向盘,忍着万分的怒意突然打了转向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组织里只有几个闲人在打牌,听到老大的车响立即都扔了牌。 占南廷一进去所有的人都站直了身板,一本正经的:“大哥!” 他却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直奔楼上。 老二现在可是忙的很,当占老大火大的一脚踹开某扇门,冰山脸立即引来一阵尖叫声。 老二正忙着跟美女在床上做运动呢,俩人都光溜溜的,并且都是侧躺着的姿势,美女正好光溜溜的朝着门口,本来活色生香,表情那叫一个欠办。 本来女人最妖媚的吟唱一下子成了受惊过度的惨叫。 秦二哥差一点就完事了,正在最兴奋的时候门突然被踹开:“我草!” 一下子爆了粗口,看着已经走进来阴霾的人,立即想一头撞死:“我说我的亲大哥,麻烦你下次最起码也要先敲门好不好,不要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老二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女人羞愧的双手抱着胸口,羞燥的转身往秦岩怀里钻,只是这一转身不要紧,却让秦岩也内伤的不行,她惊吓过度的身子颤抖起来,藏的了前面藏不了后面,想要捂住后面的时候才发现遮挡不过来。 ”起来起来,马上滚!“老二不高兴的随手从地上捡起裤子,内裤都没来得及穿,小二哥更是哭的很忧伤,就差那么一点点啊。 占老大已经坐在里面的真皮黑沙发里点了烟,一脸高深莫测的望着床上的两只小丑。 抽了口烟之后更是邪恶的一直盯着床上的两只看,随后没忍住,竟然一下子笑了起来。 拿着烟的手指轻轻地抚了抚下唇,然后笑着低了头。 那女人羞愧的抱着衣服跑了出去,老二一边套弄t恤一边不爽的发牢骚:”又什么事?刚刚不是通过电话了嘛,有什么事非要挑这个时候。“ ”喝酒!“然后占老大很无良的轻吐了两个字。 秦岩穿好衣服,还蓬松着头发,忍不住抓着头发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你说什么?“他刚刚那样被打扰,很伤身的啊。 这男人竟然只是为了来找他喝酒。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老大的份上,他真的要一拳头挥过去了。 ”喝酒,叫上杨晨跟那个在洞里修身养性的禽兽一起。“随后他又重复了一边,然后还说要让打算在洞里呆上三年的男人出来。 ”我靠,你真是疯了,他正在为他老婆守孝,说好了三年的!“人家本来是情种的行为,但是因为那人跟死掉的女人本来只是逢场作戏的关系,但是那女的为他而死,所以他去给人家女方守孝,但是因为他选了个洞,因为那是人家苦命鸳鸯第一次的地方,但是又因为洞这个地方,一般都是住禽兽的,所以后来被占老大叫成了禽兽。 ”没结婚算什么老婆?“他还能不了解,说是守孝,不过就是暂时的颓废罢了,将近半年,也该出山了。 ”这话要是他听到,估计会想掐死你!“秦岩很好心的提醒,虽然是咬牙切齿的说的。 占老大又笑起来:”那不是正合你意!“ 秦二哥懒的搭理这种刀枪不入的狼心狗肺。 只是当禽兽穿着已经馊了的衣服,满脸胡须,头发比女人还长,满身馊味的站在他们兄弟面前的时候,三个人还是同时石化了。 然后是秦二哥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刚好喷在对面坐着玩游戏的杨晨脸上,杨晨本来就烦,这下更烦了:”老二你找死!“ ”你他妈才找死,来了个山顶洞人我还不能表示表示了?“ 杨晨想发作,但是再看看那一身破烂打扮的人,然后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然后是捧腹大笑。 最后就连一向严肃的占老大也没忍住笑的肚子都要抽了,虽然面部表情还没那么夸张,不过也抽搐了。 ”怎么了?“某禽兽一脸无知。 然后杨晨捂着肚子挥了挥手,表示没事。 晚上四个人一起在新开的夜店里喝酒,山顶洞人一梳洗竟然成了极品帅哥,当晚便惹来许多美女的尖叫声。 而且正如占南廷所料,禽兽就是禽兽,一进女人堆里就急着献身了。 所以他当晚是唯一可以搂着女人跟占南廷坐在一个包间的人,禁欲半年,不容易啊。 ”我靠,你这个王八羔子,当初是谁说的以后再也不娶,还守孝三年,这才半年,丫的,整的跟个男人似地,禽兽的本性就是禽兽!“ 今天秦老二最不爽,现在看兄弟美女在怀他更是心痒难耐,但是占老大又不允许他找女人,没办法,他只能恨恨的拿兄弟发泄,然后顺便坐到美女另一边,时不时的跟着兄弟一起揩油,把美女吓的要死还要装作羞答答的样子欲拒还迎。 可见,当鸡也不容易啊,明明很讨厌还要装作很喜欢,谁让这里的都是些大哥呢,她一个都惹不起,进来前就被叮嘱过了。 占南廷嫌恶的瞪了他一眼,随后杨晨正好烦躁的嚷嚷着要喝酒,于是大家便开始灌了。 兄弟四个好久没聚在一块,禽兽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拉着美女去了趟洗手间,发泄后把美女打发走又进去包间,发现里面还少着一个人:”老二上哪儿去了?“ ”尿急!“杨晨会意,禽兽点了点头,闷了半年闷的反应都迟钝了,随后也没多想就跟兄弟们抱头大喝起来。 谈起半年前那场暗战,他终于在占老大面前狼嚎大哭。 占南廷本来闷了一天的心情此刻却什么也抛到脑后,很是同情的陪兄弟喝酒。 秦老二正在某个没人的包间跟美女恶战,想到老四去洗手间跟美女野战他就精神紧张的想要射,最后就借口溜了出来,好在也没人硬是拦着,所以他就拉了个美女到包间里,灯都没开就把人家给扒了。 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夹的他欲仙欲死。 ”你是什么人,你,大胆……!“某女被祸害的死去活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被一个衣冠禽兽给强了,看在他样子还算好看的份上,看在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的份上,看在想在这时候套出他的户口好在日后让他死无全尸的份上,她才跟他说话。 ”连我秦岩都不知道,这家夜店就是我刚开的,怎么样,哥帅不帅?“ 他一边得瑟一边冲刺,把她的身体压在墙根,双手捏着她的小蛮腰就显摆。 某女一听是秦岩,顿时被馅饼砸到的感觉。 ”你不是这里的鸡?“完事后看着老二身上的血,他一开灯就不高兴了,这女人虽说穿着也算开放,但是看脸蛋就知道不是道上的妞。 而且,这里的女人哪有还是处的。 ”你才是鸡,你们全家都是鸡!“被当成那种女人,一向就口直心快的某人立即反驳。 ”鸡……我怎么看也只能算是鸭里头的佼佼者吧?“他怀疑的看着衣衫不整的女人,又低头看着自己刚释放的二哥,挑了挑眉表示疑惑。 顿时某女也石化了! 好一只好看的色鸭子! 不过她算是记住这家伙了,临走前还要了他的电话,还拐了他刚买的新款西装,谁让他把人家衣服撕破了呢,人家只要他上衣已经是便宜他了。 不过第一次之后真的很不舒服,他看着她一瘸一拐下楼的样子又囧的挑着眉,好像很多年没遇着这种女孩了,不过她看上去很放荡,但是他懂的,这种女孩其实内心很柔软,很保守。 他在回去的时候一本正经的,不像是刚刚发泄完那么爽,三个人同时抬头看他:”不会是又受伤了吧?这次又是哪位?“杨晨最爱调侃他。 ”去去去,就你小子口无遮拦,老子这次遇到一个极品!“ 众人有所感悟的互相对视,然后再次同时爆笑,老二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四个人都没回去,在楼上的房间里住下混了一晚上。 后来有人起来的时候竟然忘了自己昨晚怎么到了这里,不过好在都是自己兄弟,不久后大家陆续醒来,却没人打扰睡的最沉的占老大。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房间里只剩下了占老大一个人。 房间里拉着窗帘,很暗并且很安静,很适合睡觉。 昨晚喝的有点多,他倍感头疼的抬手捏了捏眉心就又躺下挺尸了,浑身散了架子一样的难受,比打了一晚上仗还痛苦。 准备继续睡的时候门铃却突然响了,这个时候…… 他不悦的皱着眉,是谁这个时间赶来打扰他,那些家伙竟然没叮嘱服务人员不准来这个房间打扰。 打算养精蓄锐后在找他们算账,竟然敢这个时间找人来打扰他,最讨厌在没睡醒的时候被打扰,严重的起床气让他烦感到了极点。 本来不想搭理,但是怎料那人却越挫越勇,最后他就不爽的爬了起来,还有些头晕的差点又倒了回去,然后走去开门。 一个拳头垂着脑袋让自己尽量清醒一点,一手去开门。 要去敲门的人的手停在了半空,门开了,闪了她一下。 ”谁?“低哑的声音,当他半睁着眼打开门的时候,一抬眸就迎上那比他还吃惊的脸,而这张脸,正是让他昨晚差点喝死过去的原因。 瞬间他石化在那里,紧拧着的眉更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许久都是沉默,俩人都像是受惊的兔子。 她也惊了,怎会是他? ------题外话------ 求书评求书评,亲爱的们,你们怎么这么看霸王文啊,完全不安慰老飘孤独的小心肝啊,秦二哥都忧伤了,他容易么,还有谢谢就是亲们的月票,我还不知道现在不用等七天就能投月票了呢,嘿嘿,废话不多说,老飘继续加油去。 正文 51 傻瓜,为什么哭? 当他阴霾着一张脸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立即就怒了:“占南廷你把小素怎么了?” 她还在医院守着刚苏醒过来的妹妹的时候突然收到小素的信息:暖文姐,来XX路XX地址接我吧,我被欺负了! 然后她怎么打小素的手机都打不通了,打去公司同事又说她今天没去上班,于是她真的惊了,想到小素眨巴着一双灵静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样子,再联想到她被不知名的男人给欺负的可怜样子,她一下子就从椅子里弹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打车跑了来。 只是当门在那么久以后才被打开,她看到的不是小素竟然是占南廷。 占南廷被她的不可理喻吓了一跳,头疼的紧皱着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暖文直接推开他就闯了进去,他还衬衫大开着,露着小麦色的性感胸膛,看着她颇为不善的闯进去的样子忍不住邪恶的抽了抽嘴角然后就跟了进去。 偌大的套房里她几乎找了个遍都没发现小素的身影,经过客厅的时候她终于烦了:“你把小素藏到哪儿去了,快把她给我交出来!” 她几乎已经失去耐心,脸上的表情有些苍白:“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穿的人模狗样的却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小素她那么单纯你都不放过,你……!” 她实在找不到,看到倚在门框要抽烟的男人她终于气不过的夺过他手里的烟:“抽抽抽,抽死你算了!” 他无奈,双手瘫着,依然倚在门框无奈的望着她:“余小姐,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最起码要先让我想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吧?而我如果没有它是没办法思考的!” 占老大看着她手里的烟,然后又从容的抓着她的手腕抢了回来。 暖文就觉得哪里不对,看着他大烟鬼的架势把烟放在唇间,看着他抽了一口后精神了不少的样子,她窝火的站在他旁边:“我收到小素的信息,你自己看!” 把自己的手机给他,完全不在乎他翻看自己的手机,更没有意识到她现在这么做其实就是已经相信了他。 占老大看完后捏着烟头的手指捏了捏眉心,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忧虑,一两秒之后他却又缓缓地笑开:“所以刚刚你是以为那个欺负她的人就是我?” “难道不是吗?开门的是你!”暖文憋了他一眼,学着他的样子靠在他对面的门框,他颇有深意的看着她那倔强冷漠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那你现在给我看你手机,是不怀疑我了吗?” 暖文万万没想到这些,听他这么一说,她立即有种掉进坑里的感觉,一下子懵了。 “我怎么知道?”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突然觉得这事情好像有点蹊跷。 “我在这里睡了一夜,所以去给你开门的当然是我,本来我也不想开,你却一直敲门!”他在讲述试试。 暖文看了他一眼又低了眸,有点心虚! 明明又不是故意来打扰他,但是……她像是突然发现新大陆一样:“你不会是在这里跟……!”暖文没说下去,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脸一下子憋的通红。 占南廷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沦落到要在这种地方找女人?” 想来也是,他占大总裁何许人也,良家妇女都用不过来,怎么会来这里,但是他确实是在这里没错啊。 “那你……!” “我只能告诉你,这条信息肯定是某人的恶作剧,至于谁是罪魁祸首你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吧?”他突然认真起来,直了直身子把烟头掐灭在她身后一侧的烟灰缸里。 暖文又看了他一眼,大概想到了,小素做不出这种事来,而可以利用小素的,无非就是那个混球杨助理了,然后憋屈的差点打电话去找杨晨算账,却被拦住。 他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靠近,温热的掌心握着她的双肩:“现在先让我说好不好?”他突然温柔了许多。 暖文一下子只剩痴痴地看着他,他却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无奈的叹息,他那么心疼她她却感受不到吗? 占老大突然认真起来,柔声道:“晴天醒了吗?” 她看着他突然变了个人的样子,那低沉却又好听的声音,她安静的点了点头。 他轻轻地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昨晚我跟几个兄弟在这边喝酒,因为聊到太晚就在楼上留了下来,我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都走了,你会猜到这几个人里面肯定有杨晨吧?”他的声音突然好听的像是忧伤的大提琴声。 她静静地听着,心跳静静地偷偷地加快。 “等下次见面我一定好好替你教训这几个臭小子,你这么累他们还这样跟你开玩笑!”他那么心疼宠溺的声音。 当他富有弹性的声音好听的让她出现幻觉,回忆突然一幕幕涌上心头,眼泪竟然悄悄地落了下来,那么热,那么烫。 曾经,他也曾这么温柔的安慰她,曾把想欺负她的人全都先欺负了一遍。 现在,他也是这样,想到他昨天急匆匆跑去医院的样子,心里翻江倒海的汹涌起来。 “最近瘦了这么多,没人告诉你,虐待自己是最可耻的行为吗?”他的眼睛特别的柔和,她甚至感觉到他此刻其实也是很激动的。 今天的暖文本来就只是穿着牛仔裤跟大款的米黄色T恤,一头长发飘在肩上,站在高她许多的男人面前,看上去就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女孩样子。 他那么心疼她的声音,眼神突然落在她模糊的眼睛:“傻瓜,为什么哭,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他突然担心她。 “不是!”她垂下脸,用力的摇头,嘶哑的声音回复他,然后眼泪落的更凶了。 “那是为什么?”他突然捧起她的脸,有所期待的,灼热的眸看着她的。 她无法回答他的问题,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跟他已经错过了好几个世纪。 当心与心越来越贴近,当两颗心都剧烈的反应,想要主人的紧紧相拥,他轻轻地拂去她脸上的泪滴,缓缓地垂了眸,渐渐地,他的脸越来越清晰的在她眼前。 当他双手抓住她的手臂突然的用力,再然后她便被紧紧地禁锢在他的身前,他紧紧地抱着她,早已经低头用力的吻她。 来不及温柔,他想念她滚烫的唇瓣,他想念吻她时她动心害羞的样子。 他想念她,每时每刻都不曾停止。 他热烈的亲吻,她竟然无法拒绝,甚至,当双手攀住他解释的臂膀,竟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心,竟不受控制的跟他的纠缠在一起。 那一刻,他突然的停下了凶猛的动作,轻轻地吸吮着她的眼泪,渐渐地温柔,在她的唇一下又一下的浅尝。 那一刻,心里有个声音再让她回应,攀着他臂弯的双手过于用力的泛了白,纤细的手指关节纠结的弯曲。 柔软的唇瓣却情不自禁的开始回应,轻轻地回吻,包裹住他浅薄的唇瓣,学着他的动作,一下比一下更加深情。 他不再把她抱的那么紧,静静地与她吻在一起,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她的情不自禁,然后双手再次捧住她的脸。 水嫩的小脸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馋的人想要咬上一口。 她下一个吻竟然没落在他的唇上,当她贪恋着那个熟悉的味道,当她失望的渐渐睁开情迷的双眼,看到他纠结的样子,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羞愧的低了头,想要推开他,双手刚抵在他的胸膛就被他抓住。 他痛苦的失声笑了一声,好看的唇角浅勾,满脸的欲求不满:“你怎么能这么折磨我?余暖文!” 那痛的让他麻木的神经,他突然无奈的问她,哭笑不得的感觉。 明明感觉到她的热切,她却告诉他,她已经有了爱的人。 她的手停在他滚烫的胸膛许久,被那热度所感染的动不了,直到他替她把眼泪全都擦干净她也平静地长呼一口气,然后从容的抬起手,将他敞开着的衬衫给他穿好,平静地好像是已经做了多年的那个动作,灵活的把他衬衣的扣子扣好。 他没再说话,只是痴痴地看着她从容的动作,仿佛这一刻,就要天长地久! “少喝酒吧,你胃本来就不好!”她突然说着,扣子都扣好之后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又把他上面的扣子给解开。 占南廷突然皱起眉,被她这突然霸气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只是当他浮想联翩以为她要强迫了他的时候,她却只是把他衣领处掀开。 那个被枪口穿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疤,那个疤还没好。 果然他受了很重的伤!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肯定是真的疼,却为了不让她担心才装成骗她的坏样子,想到这里她差点又要落泪。 纤细柔软的指肚轻轻地抚过那个伤口,她是害怕的,但是她就是想要摸摸,即使惊心动魄! 当她颤抖着手摸着那个伤口,不久后她发现自己的心跳不是那么夸张了才缓缓地开口:“那晚,我跟楚江去了海边,他给了我一个最浪漫独特的订婚仪式,我看着他认真的为我摆好蜡烛,突然……!” 她没说完,他却没让她再说下去,抓着她抚摸他伤口的手紧紧地抓着,然后低头就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唇,这一次他更加狂野,几乎是要吞噬了她。 许久,他在她唇上用力的咬了一下后才离开她的唇,替她擦着唇上流出的血丝,一个字一个字的,几乎是忍着暴怒的心情说:“不要在我面前说那个男人对你有多好有多好,那都跟我无关!” 他快要疯了,他发现自己完全受不了她提到别的男人。 她却只是含着泪看着他,平静的看着他发怒。 她哽咽了,却没有把话说完,那晚,她也像是中了一枪! 或者,当对一个人太过在乎,就会到了这种有心灵感应的地步吧,就像是孪生子。 “告诉我,昨天如果不是恰好晴天出事,你是不是就跟楚江走那么走了?”他抓着她的肩膀,大掌情不自禁的加大力度。 她却感觉不到疼,因为那一刻,内心像是在烈火上烧烤着,像是再被昂贵的皮鞭狠狠地抽打着,所以躯壳上的这点痛,她丝毫感觉不到了。 “是!”她从容的回答,轻轻地一个字。 他一下子就恨的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那我还真是要感谢那两个伤害了晴天的人,是他们帮我留住了你,如果不是他们,你就又要这样悄悄地离开,这一次说不定不止一个七年!” 当何以琛能留住赵默笙的时候,他占南廷却怎么也留不住这个叫余暖文的女人。 “是一辈子,如果不是晴天出事,我决定再也不踏进这个城市!”她认真的告诉他她本来的想法:“本来我们打算回去后就结婚!”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掐死你!”他的手颤抖着掐住了她的脖子,猛地一用力。 她的脸立即惨白,可是她倔强的仰着头任由他用力,却愣是一个求饶的字都不说,那么平静的看着他,仿佛不带任何仇恨,甚至不带任何情绪。 占老大只有在她身上才能这么无力,对她,纵使有着浑身解数也使不出来。 “你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他突然松开了手。 他怎么舍得真的把她掐死,就算是真的恨的要死,他顶多也就是把自己折磨死。 暖文一下子被松开,没站稳仓惶的退了好几步,这才敢摸着自己还完好的脖子:“你好好保重自己!” 原本,她真的不想在跟他说什么,但是这一刻,她的心突然就那么疼,仿佛如果不说出这句话,她就过不去这个坎。 “滚!”他没再看她,双手叉腰,转了头,凌冽的表情她不再看见,却也能知道。 于是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转了身,就这样渐渐地,再慢……也终究到了门口。 就像是到了结尾,再不愿意,心里还藏的那么深,感情还没能表达出来,却也已经到了结尾,不能再续前缘。 就像,注定了的结尾,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踢碎了旁边高大的花瓶,冷冽的眼神冰冷的可以杀死人。 而外面,她的身子紧紧地贴着门板,听到里面清脆的响声,为什么到了这时候自己的心却越是开始明白了什么。 却很快的,她就擦干了脸上的泪,因为她更懂的自己想要什么,哪个人又更能给她安稳的幸福。 她到公司的时候同事们都颇为吃惊,尤其是当她雄纠纠气昂昂的好像是来捉奸的架势。 当助理办公室的门被她用力的推开,里面的两个人立即都抬了头,原本被压在沙发里的小女人更是可怜兮兮的叫了声:“暖文姐,救我!” 眼看就要被吃干抹净的小女人一看到救星驾到,立即就泪汪汪的哭了起来。 “杨晨你个人面兽心!”暖文咬着牙冲了过去,途经办公桌,她随手抄起桌上的精美烟灰缸。 杨助理马上警惕的爬了起来,逃到了沙发另一头:“余暖文你要谋杀我,提醒你那可是要坐牢的!” 暖文却什么都不管,冷冷的看了已经爬起来的小素一眼直接挥了柔软的手臂:“就算坐牢我也要先杀了你!” 他当然不会知道她有多恨,当每次单独在一起都有那么多意想不到,当他愤怒的让她滚,当他们彻底被彼此的固执打败。 她真的就恨的咬牙切齿,这家伙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他还做过什么她不知道的混蛋事? 暖文突然意识到,这个‘表弟’真的很不厚道! 小素听到砰的一声,吓的捂着耳朵紧闭着双眼尖叫:“啊!” 暖文的脸也气的惨白,杨助理一弯腰,一颗心也死了半截,听到脑后砰地一声,转头就看到他最喜欢的水墨画被砸了个大窟窿。 那可是他上个月才花了三百万在拍卖会上拍来的,为了这幅画他可是没少给占南廷拍马屁,但是现在,这个女人竟然用一个几百块的烟灰缸把他几百万的东西就这样毁了。 “余暖文我跟你拼了!” 像是他亲娘被杀了一样,国仇家恨的他抬起修长的手臂指着暖文的鼻子就往暖文身边冲了过去。 “住手!” 就在杨晨气势汹汹刚走过沙发旁的时候门口突然冷冽的低吼,他立马停住了步子,小素缩在暖文身后忍不住好奇又缩手缩脚的转了头:“老板!” 暖文也转了头,那会儿还在夜店衣衫不整的男人现在竟然又站在了她的面前。 占南廷冷着脸走了进来:“你闹够了没有?”那冷漠的语气,仿佛已经失去了耐性。 “她毁了我的画!”杨助理刚刚还气势汹汹势必要杀了暖文一雪前耻的士气一下子弱了下来,只是烦躁的告状,像个被女孩子欺负了的大男孩。 “那只是一幅画!”占南廷淡淡的说。 “三百万……!”杨晨差点哭出来,他要给他卖命多少年啊,他那点工资。 “会有三百万划到你的账户!”小子别再得寸进尺。 占南廷冷漠的眼神望着杨晨,警告他适可而止,毕竟,那三百万原本就是他替杨晨出的。 杨晨一听这话就算不想罢手也只能罢手了,何况这个女人他一早就知道自己动不得,刚刚是真的气坏了,不过自然也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他可惹不起不远处站着的黑社会老大,更不想让自己表哥伤心。 小素一听三百万,偷偷地开始掰手指头了已经,虽然现在她有点水深火热,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八卦好奇。 暖文看着小素缩着身子站在她身旁掰着手指头算账的傻样子无奈的皱起眉,虽然占南廷的慷慨让她很心痛,她才不想便宜杨晨,但是转念想到在套房里他说过滚出他视线的话,她又立即把所有原本想说的话都憋了回去。 “准备开会!”当摆平了杨晨跟暖文的战争,他看都没看暖文一眼就扔下一句准备开会后转身走人。 杨晨一听开会知道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没办法,工作上的事情不能马虎,于是立马就追了上去,离开之前却在走到暖文跟上的时候又瞅了她一眼:“开会呢没听到啊?” 暖文不满的瞪着他,关她屁事啊! “快去准备材料啊余秘书!”然后杨晨烦躁的又因为那三百万做了个好人。 暖文一下子皱起眉,准备材料? 她连开什么会都不知道准备什么材料? 再说,她好像已经……还没辞职! 杨晨看暖文糊里糊涂的样子无奈的摇着头就走了,双手插在口袋里,到门口的时候又嚷嚷了一句:“宝贝帮帮你暖文姐啊!” 小素才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快点啦,不然老板要发脾气了!” 在她还没考虑清楚自己现在到底什么身份什么立场的时候她已经被小素拉走了。 会议室里她抱着笔记本胡乱的敲打几下,听着几个懂事议论了好久才听明白,原来是凌氏集团千金跟他们最大的客户JU集团少东家刚刚订婚,两家一联盟,立即抢了他们好几个大单子。 她只是没想到,凌家的大小姐最后竟然被和亲了。 突然想起文成公主远嫁他乡的凄惨,然后思绪越飘越远…… 正在她寻思到现代社会也要靠联姻来维持集团利益的时候突然有个熟悉的冷漠声音。 占南廷看着坐在旁边一直走神的秘书表示非常不满,干咳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立即去看他,只见他黑着脸正看着桌上的协议,侧坐在主位上,基本等于背对着她了。 “余秘书有什么看法吗?”有个懂事想起上次暖文出的馊主意,焦头烂额之极想把责任往她身上推。 占南廷洞察秋毫的眸光一下子直射那说话的董事。 暖文对面的男子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脸上憋着笑,肩膀却已经在发抖。 占南廷冷冷的憋了他一眼,随后杨助理一下子没坐稳差点倒下,腿部受袭。 杨助理表示鄙视的看了老大一眼,然后烦躁的低了头,不服气的抖着双腿。 因为一个女人被欺负,他很是委屈,感觉自己的地位一下子就从老大的臂膀成了脚趾头,人家因为秘书都要拆了他这个膀子了。 暖文自然是没注意到这些,因为被董事这么一问,她立即就懵了。 已经很久没回公司,今天回来原本也是要立马去医院的,却被突然这么一个会议给打乱了,对于公司最近的动态她都不知道,还谈什么看法。 于是她呼扇着一双好看的睫毛微笑了一下,然后看着电脑屏幕内心开始挣扎,怎么办怎么办…… 旁边的男人也不帮她解围,就看着她在这么多老董面前出丑。 “余秘书?”许久听不到回应,终于那个董事又叫了一声,冲着暖文憨憨的笑了声。 杨晨正抖着双腿玩弄着圆珠笔等着看暖文的笑话,腿却又被踹了一脚,他终于不高兴:“占……暂时想不到好的主意就算了,不过把问题推到一个小秘书身上,各位董事就有点不负责任了吧?” 杨晨现在最烦躁给他讨厌的女人解围,但是他却偏偏就是这么做了。 暖文感激的看着杨晨,这小子还算有点人性。 哪里知道其实真的帮她的,才不是这个家伙! 然后刚刚为难暖文的董事就石化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僵住,真是老脸都丢尽了。 占南廷依旧沉着气不说话,看了看这几个董事的脸,他早就看够了这些脸,要不是碍于他父亲,早就把他们全都换了,现在他更希望他的主力军把公司的重要位置都占了。 但是这些,都需要时机,他突然发现这就是个不错的时机,既然他们拿不出好的方案,每次都等他最后拿主意,那么就不能怪他不讲情面了。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把失去的这几个大单子都给我拉回来,如果做不到就把损失的这笔利润给我补上,如果谁对公司已经做不了贡献了,那么,这笔损失我就补给谁!” 占总突然开口,语气不善。 众人都低了头,这笔损失那自然是不少,但是他补给大家的意思是……几个人都明白他这是要把他们这些打回老家养老呢,自然谁也不愿意在这时候退出。 暖文一直保持着安静,不过这时候也发觉占南廷的狠,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没做,但是却足以让人恨的死去活来了。 “是是是,我们一定尽快商议出一个方案!”一个董事马上点头哈腰的表决心。 “一个礼拜!”占南廷最后说了四个字,在众人都眼珠子要瞪出来之前他拿着资料站了起来。 暖文一看老板都走了,立马也站了起来却又被喊住:“余秘书请留步!” 她到了门口的小身板硬是乖乖的停下了。 杨晨幸灾乐祸的笑起来,拿着自己的那份资料站了起来,走到暖文身边的时候给了她一个相当暧昧的眼神,暖文原本哭笑不得的表情立即冷漠了下来。 杨晨离开后她就被几个董事给包围住了,一个个的在她旁边开始诉苦,她只是苦笑着,想跑又跑不了,要喘不过气来了。 “一个礼拜,这么多客户一个礼拜就算我们使尽浑身解数也不可能全都拉回来啊,你说是不是?”董事甲难受的捶胸顿足。 “就是啊,何况这些客户会这么快就一起投向凌氏也肯定是收了一些好处的,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诱惑,他们怎么会回头呢,你说是不是?”董事乙也苦逼的哀嚎。 “余秘书啊,老板向来疼你,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你想要什么好处尽管说,就算你想当占家的大少奶奶,我们几个当叔伯的也已经帮你达成心愿!” …… 几个老家伙都跟暖文表决心,瞬间暖文从一个小秘书被捧成了某帝的阿娇宝贝。 只是听到某人说到占家大少奶奶,她总要哆嗦着站了起来,看了看把自己围的密不透风的几个元老,她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恐怕要让各位失望了,其实我就是个小秘书而已,而且我已经决定辞职!” 众人一听她要辞职,哪肯让她走:“是谁得罪了咱们余秘书,你放心,有我们几个给你撑着,你尽管安心的在这里做下去!” “老板对余小姐可是与众不同,余小姐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走呢?”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余秘书走!” “我这就去通知人事部余秘书的辞职信不能收!” …… 好吧,面对这些热情的‘跑龙套’的,暖文彻底虚脱了,她几乎忘了后来他们说了些什么,反正敷衍完他们逃出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姐,有个男的给你打电话了,打了好几次,所以我实在不忍心人家找不到你着急最后就……替你接了!”小素很含蓄的表达着自己刚刚接她电话的原因,小脸一片赤诚。 暖文看着小素那欠扁的样子把资料放在桌上拿起了手机,翻着号码走到办公桌里坐下拨了过去,等待的时候特别累。 “喂,余暖文你上哪儿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啊?”接电话的不是楚江。 “云天,怎么是你,楚江呢?我待会儿就回去。”她淡淡的说着。 “去洗手间了,刚吃完饭!”他们都吃完饭了,可是她才逃出魔教。 “哦,你告诉他我马上回去,那先挂了!”暖文已经没力气伪装精神了,这几天她真是像死了好几回。 云天挂了电话的时候楚江正好从洗手间出来,云天皱着眉看着电话,他还没说完姐姐就挂了,他担心姐姐去找占老大,但是见楚江出来还是告诉他:“姐姐说马上回来!” 知道她的下落楚江就安心了,点了点头后一转头,就看到夏天正在看着他傻笑。 “怎么了?那么开心!”楚江好奇的问了句,声音很温柔,毕竟他把他们都当自己人了。 “嘿嘿!”夏天乐呵呵的摇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楚江无奈的皱了眉,觉得自己大概跟这些新时代的小青年脱轨了,完全搞不清他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云天却似是看出了些什么:“喂,花痴,不许抢姐姐的男人!” 听到云天小声警告,夏天朝他做了个鬼脸,原本姐弟俩就好像兄妹俩,现在她一副淘气的表情更像了。 晴天看着弟弟妹妹的各种表情却只是幸福的傻笑,感觉活着真好,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好温暖。 那一刻刀子刺进肌肤,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了,还有很多的遗憾,想着弟弟妹妹,想着姐姐,还想着……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正想着某个人的时候,某个人已经在门口跟云天打起来。 刚刚云天还站在她病床前,一走神弟弟已经站在门口了,看着俩高个男孩在门口争执:“这里没有你要见的人,凭什么让你进去!” “你让我进去,我是来找晴天的!”晴天的同学已经焦急的心都跳出来了。 晴天跟夏天一下子就听出那个声音,夏天咬着唇瞪着一双大眼看姐姐:“‘强……奸’你的人来看你了!” 特地的把那俩字拖长,只是因为那次暖文的误会,从那以后夏天就总是这样玩笑称呼他。 “滚!”晴天没好气的瞪了妹妹一眼,然后对云天吆喝了一声:“云天,让他进来吧!” 果然,她还是不舍的让他站在门外,虽然一直没有答应他,但是这一刻,她却真的想看看他了。 云天听到姐姐的声音立即皱了眉:“什么?”他转头暴躁的问。 余耀祖却在这时候趁他不备钻了进去:“晴天!” 跑到她床边坐下,拉着她的手眼看就要掉下眼泪。 只是他还没哭,晴天先落泪了,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心里一下子被塞得满满的。 “你怎么来了?”嗓子莫名的沙哑,晴天低低的问他。 “你从昨天开始就没再去听课,我今天才听老师说你住院了!”其实是他到老师办公室去逼问出来的,他是余家的小少爷,老师本来就对他礼让三分,然后他又一直穷追不舍,甚至以让老师滚出学校威胁,最后可怜的女老师只能怯生生的告诉了他这一事实。 本来也没什么好保密的,是校长室的电话,担心她被害的事情被同学知道了会引起混乱才让她保密,但是终于她还是被自己的学生给降服了。 “切,别搞的跟梁山伯祝英台似地,装什么痴情!”云天站在旁边不悦的抱着双臂不屑地嘟囔。 本来焦急的男孩听到这话立即皱了眉,晴天也没好气的瞪了弟弟一眼:“云天你别乱讲,怎么说余耀祖也是你学长。” “学长怎么了,学长也不能随便抓着我姐姐的手,你们是男女朋友吗?”云天问了最直截了当的问题。 余耀祖紧紧地抓着晴天的手,此时却难过的差点松开,晴天看着他失落的样子突然不忍心:“是!” 她突然的承认,不仅云天差点被气晕,就连夏天也要把嘴唇给咬破了。 楚江站在一旁看着一群大学生的感情纠葛觉得很有意思,但是对于这个男孩子他显然是眼熟的,如果他跟晴天在一起的话,他担心暖文会受不了。 “晴天……你,你……!”余耀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是什么啊,身体都没养好就急着交男朋友了?”人未到,话音已经落下。 当大家看向门口,暖文冷着脸走了进来。 余耀祖从床沿站了起来,看着暖文那熟悉的脸:“你……怎么是你?” 暖文挑了挑眉:“你怎么在这里?”冤家路窄?他总不是来替父亲讨回面子的吧,因为那场订婚宴。 “姐,他就是上次强奸晴天的男孩!”夏天激动的站起起来跟姐姐打小报告。 然后大家彻底都石化了,之后夏天自己也石化了,她在说什么啊,当着男女主角,还有她亲爱的姐夫大人。 暖文虽然吃惊,不过却明白了他来这里的原因,在看晴天已经红的不成样子的脸,她就没再多说什么。 最尴尬的是余耀祖,原来晴天的家里人都把他当成那种……。 没给她家里人留下好印象的关系,他有一阵差点羞愧的钻地洞。 暖文跟余家小少爷都没有拆穿彼此的关系,暖文跟楚江出去了,留下了几个小辈在病房里过他们的青春岁月,不过暖文还是在临走前交代:“晴天现在身体虚弱的很,聊会儿就让她休息吧!” 然后夏天双手撑着下巴非常坚定的坐在姐姐床沿看人家眉来眼去,云天也站在旁边一副他要是敢乱来就准备揍他的凶狠架势。 余耀祖却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以后不要去做钟点工了,我养你!” 俩人刚‘在某种情况下’才好不容易确立了关系而已,他就突然说要养她,搞的好像已经确定了一辈子的关系,晴天瞬间又脸红起来。 “不牢一个外人费心,我们自己的家人我们自己养活!”云天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首先对余少爷的话表示不满。 “云天你闭嘴啦,晴天能找到学长这么深情的男人做老公,是她的幸运!”夏天看着帅哥就几乎花痴的流口水了,完全倾倒在他的牛仔裤下。 云天听夏天的话直接想撞墙,他怎么会跟三个这么没出息的女人是一家人,想想自己这么高的智商,少年才子,可是他家的女人却一个比一个白痴。 “虽然云天说的不好听,可是与其让你养我,不如我们一起去打工赚钱养活自己好了,这样一来最起码你可以保护我跟夏天的安全啊!” 云天这下彻底受不住了,他才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啊,竟然被这三个女人完全无视,他抓狂的跑了出去。 暖文把今天一个上午发生的事情都跟楚江讲了一遍:“我觉得占南廷大概是想借着这次事件让这几个元老都回家养老。” “我觉得也是,他大概早就想改朝换代,尤其是他已经接手公司这么多年,身边的得力助手更是有不少,这些老辈已经到了光吃不干的年纪,以他的野心,肯定是要把他们换掉的。”楚江拥着暖文走在林荫小道里,俩人一边走一边聊的样子很和谐。 “你暂时又脱不开身了,晴天的身体最起码也要几个月才能恢复好,我必须回去处理公司的一些事情了!”楚江有些不舍。 “我会尽快回去的,你要把心放宽!”她最担心的就是他胡思乱想。 “傻瓜,只要你心里只有我,我还有什么好担心,而且目前的情况,他大概也会忙的很。”楚江是不可能完全安心的,不过好在她的决心一直很坚定。 而且还有三个小家伙替他盯着她呢。 “嗯!”公司最近大概会很忙,他大概会忙着算计谁吧。 而她肯定也会被某些人给缠的焦头烂额。 后来余少爷出来的时候就去找暖文,楚江看到小少爷有要隐瞒他的话,虽然猜到些什么也还是给了这个还在成长中的小男孩一次男人的尊严,楚江走后暖文才问:“什么事?” “你没告诉他们你是余家的女儿?”余少爷说话很冷,但是一针见血。 “我从来都不是,所以没什么好说的!”她从来没把自己当做余家的女儿,她要怎么告诉弟弟妹妹,本来就要说了,可是最后她没有在那样的场合订婚,所以他们还是没能知道。 “是吗?爸爸跟爷爷为了你的事情最近都过的不好!”他又说。 “这件事情先不要跟晴天说了,如果到了非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我这个做姐姐的会亲自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们,至于别的,关于你跟晴天的关系,请你慎重考虑,我是不会同意的!”暖文表了态度。 余少爷一听这话立即皱了眉,她可是晴天很重要的人,如果她不同意,那晴天肯定会再次拒绝他的:“为什么不同意,就算你跟爸爸爷爷不和,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以跟你没关系,但是如果晴天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你以为她还会继续跟你在一起吗?所以趁着还没开始之前,还是算了吧!”暖文好心的提醒他。 别的事情上余少爷都不上心,可是关于这件事情,他真的很难放手,看着暖文离去的冷漠背影,他握着双拳似是在暗地里决定着什么。 晚上刚要伺候晴天吃饭,手机就响了起来,那女人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她才知道人家是某元老的正室夫人,要请她吃饭,并且已经在璀璨等她。 她倒是想拒绝,人家就差等她开香槟了,于是只能让他们三个先吃,拿了包就出门去了。 她最担心的是以后这种生活可能要维持很久,这个过气的小秘书竟然也这么多人看在眼里,哎! 当她到了璀璨的时候正好碰到凌氏老板跟上次在占南廷那儿见到的老总肖红女士一起往里走,肖红先站住的:“这不是余秘书嘛,这么巧啊!” 肖红身边的男子听到她的身份后立即抬眸打量她,看着她面黄肌瘦的样子微微的蹙着眉。 暖文最讨厌被人这么盯着,但是知道对方的身份还是微微笑着:“肖女士!” “真是没想到这么巧,再加个人怎么样?余秘书可是占老板身边的红人!”肖红看着凌氏老板商量道。 “我没问题!”凌氏老板显然不怎么稀罕她,不过碍于她的身份只能那么说。 暖文看了眼面前的高个子男人,一身白色的笔挺西装穿在他的身上完美到极致,模特般挺立的身材,比女人还白的脸,不过这可不是小白脸,人家是大老板,大白脸…… 囧…… “那就这么说定了,走吧,正好带你多认识一些本城的富商公子!”肖女士特别热情的拉着暖文就要走。 暖文还来不及拒绝就被人家热情的挽住了手腕,正想推脱的时候听到身后凉飕飕的声音:“放开她!” 那冷漠到极致的命令,三个人随着声音同时转了头,好奇的看着不远处。 ------题外话------ 亲们猜猜是哪一个?不一定是占同学哦! 正文 52 试试真的怀一次 三个身着淡墨色西装的高大男子,其他的大家不熟悉,但是旁边的杨助理大家确实熟悉的。 但是很明显刚刚为暖文解围的不会是这个混球了,凌氏老板跟肖女士还有暖文同时盯着秦岩,秦岩冷酷起来那是极具杀伤力的。 “林老板你这可就不好看了,这位女士可是占老大的人,占老大一会儿来了要是看不到她在,那还不要了我秦岩的小命。” 秦岩很随意的报了自己的名号,并且叫占南廷老大,凌氏老板跟肖女士是聪明人,秦岩的名号他们更不会不知道,肖红立即放了暖文,笑呵呵的扯开嗓子:“原本还以为余秘书是一个人来的,只是想交个朋友而已,既然她是陪占总来的,那么就算了吧!” 暖文不动声色,看着肖红冲她淡定一笑,她也回了一个微笑,虽然很僵硬。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上去了,改天在单独请几位,倒是还请赏光!”凌老板自然也是风雨里滚出来的人物,洒脱的很。 然后对面除了杨晨以外的俩男人都冷冷的冲着凌老板笑了笑,待他们上楼后他们的表情立即正常多了。 暖文却被凌老板临走前的那一夜看的颤抖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还在思考的时候三个男人已经走了过来:“你就是占老大的心上人?”禽兽首先好奇的开口,看着暖文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什么心上人,这一看就知道是占老大的宝贝疙瘩了,以后要叫嫂子的!”秦岩更是扯开嗓子跟暖文调侃。 暖文差点抽掉,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们俩就别拍马屁了,她不吃这一套的!”杨晨冷着脸好心的提醒那俩正想拍暖文马屁的大男人。 一说他俩名字就能把全市人民吓的惊恐N年,可是谁能想到这俩家伙其实没出息的很,尤其是对某些女人。 “你们好,我是余暖文,……只能算是你们占老大的大学同学了现在!”她笑着解释,毕竟刚刚他们帮她解围了。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深有同感的同时点头:果然…… 果然不一样,明明很亲和的样子,笑的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可是就是给人一种不能靠近的提示。 杨晨不屑的挑了挑眉,果然不出他所料吧,这俩男人活该吃瘪。 暖文因为第一次见秦岩,就多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对着另一只禽兽点了点头,看到爱答不理的某人时突然又笑着说:“这款西装穿在两位身上真是完美至极,不过……杨助理你的气质显然跟这套西装很不哒嘛!” 绝对的挑衅。 杨晨一听这话,立即就怒了:“余暖文你……!” “哎,不得无礼,不得无礼,待会儿老大来看到你对他女人横鼻子竖眼的一定要把你发配边疆的!”禽兽好心提醒。 禽兽原名秦林,不过大家都叫习惯了前面那俩字,之后就一直那么叫了。 暖文其实很不愿意听别人叫占南廷老大,不过想想却还是一笑置之:“我还约了朋友,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刚刚多谢两位解围!” 暖文说完不等他们再客套就转头走了,不是她冷漠,只是怕真的碰上他们的占老大。 “我总算知道大哥的口味了,原来就是‘欠’啊!”禽兽先生很有感悟的说,怎么看都觉得这女人不是个好惹的主,太冷漠了。 “我再欠也没你们欠吧?”刚刚的事情他都看见了,自然这些人的谈话他也都听到了,当三个好兄弟赞同他‘欠’的同时点头,他已经站在他们一侧。 在他们看过去之前他先冷飕飕的一眼扫过三个人惊恐的脸,然后先一步走在前面。 “我就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请客!”杨晨立即跟上,冷着脸嘀咕。 “嗯,果然有‘奸’情!”禽兽随后跟上。 “真是‘欠’啊!”秦二哥在最后面无奈的摇头跟上。 他当然是因为知道暖文要来这里吃饭才把这几个设计陷害他的禽兽带来的,总不能一直让人家利用自己不回礼吧,只是没想到她那么怕见到他。 她刚一进去就被几个富太太拉到主位坐下:“今天啊,我们几个可都是专门陪余小姐吃饭的,点的都是余小姐平时最爱吃的食物,你可一定要商量尝尝!”其中一个丰满的贵夫人拉着她说道。 暖文笑的谦逊,只是好奇自己喜欢吃什么,她们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她爱好的人其实是屈指可数的,在这个酒店,现在大概只有一个。 但是她也明白,现在是个各种新科技都很发达的时代! “听说余小姐是占总的初恋女友,不知道是不是这回事啊?”左边的富太太给暖文倒了红酒,也恭维的笑着问道,暖文不动声色的看了一圈这几个女人的表情,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汗颜! 至于初恋这回事…… 暖文浅浅一笑:“我只是一个在二十七岁还没把自己嫁出去的可怜女孩罢了,哪里有几位太太那样的好福气嫁的那么好!” “哎呦,你看看余小姐这小嘴多会说啊,咱们几个当姐姐的还能盼着自家妹妹嫁不出去啊,就我们家老头子整天在我跟前念叨着余小姐如何如何端庄秀丽,聪慧可人的,最适合咱们大老板那样的大人物家里少奶奶了!”又有人若有所指的说道。 总之一轮下来都是那么一个话题,说她如何如何好,跟占南廷如何如何相配,即使她没把当年跟占南廷的事情说出来,但是还是被这群女人给当做默认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姓张的老总就溜了进来,一副很巧合的样子:“吆喝,你们几个怎么凑到一块了?”脸上那夸张的表情。 暖文只能暗自佩服人家演技专业了。 “余小姐也在呢,跟这群女人在一起可得小心点,这些人啊可鬼精鬼精的,要是欺负了你,就跟伯父我说!” 还算挺拔的中年男子一副一家人的样子,暖文只能站了起来:“张总厚爱暖文实在惶恐,不过这几位太太都只是给暖文面子吃顿便饭而已,怎么会欺负我呢!” 张总眼神精明,有所暗示的看了看桌前的几个女人,传达完指示后应付了两句就出去了。 暖文这顿饭可真的是没吃好,听着几个女人明里暗里的貌似谈家事的样子说着公事,她实在是吃不下了,只想赶紧的撤,可是,她的救星又在哪儿呢? 不多久门再次被敲了两下,众人看向门口,将近一米九的电线杆探进了头来:“哈喽!” 那人直接朝着暖文打了招呼,暖文有点懵却还是有好的抽了抽嘴角,然后几个女人就同时看着她,似是在等待答案。 然后男子才把门彻底打开:“美女,隔壁有人找!”是那会儿在大厅跟秦岩一起的男子,一副风流大侠的俊朗模样。 一看就是那种比较活跃的人,暖文却又是一惊,隔壁有人找?谁? “抱歉了几位大婶,这位美女另外还有约会,今晚就先到这里了!” 说着他已经朝着暖文走过去,直接拉着暖文就走,几个女人的任务还没完成,而且被叫做大婶实在很不服气,刚刚她们还跟暖文称姐妹呢,怎么暖文是美女,她们就成了大婶,顿时都同感的认定这个男人绝对眼瞎。 “先生,先生……那个,麻烦你先放手!”出了门口暖文尴尬的笑着停住了步子,试图让他放开她的手腕,都把她赚疼了! 他一向是大条惯了,对女人跟对男人差不多,勾肩搭背,肆意言语,乍看到暖文僵硬尴尬的表情,还以为她有什么问题。 “走吧,进去再说!”于是不听暖文说话,俩手直接全都上阵,拖着暖文就开了旁边的那扇门。 “哎,我……!”她还想说什么,只是进去后她才发现什么都不用说了,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在这儿呢。 差点被他突然停下的步子闪到,暖文一个不稳就撞在了他坚硬的臂膀,禽兽还是无大有所谓的样子:“怎么样,哥们办事速度够可以吧!” 还给自己竖了个大拇哥,却见里面坐着的男人全都一副便秘的表情,占老大的表情最为冷静,冷的让空气都凝聚着不敢动了。 洞察秋毫的眼冷冷的盯着禽兽抓着的手,璀璨的眸光这一刻足以杀死所有暗地里的小鬼。 “禽兽,还不快把大嫂放开?”秦二哥好心的提醒,脸色也很冷。 杨晨则诡异的笑着:“不就是抓一下手嘛!” 禽兽先生这下也感觉到了点不对,再看占老大那要杀了他的眼神,立即就把暖文给放开了,一脸无辜犯错的样子:“呵呵,大嫂不愿意来,所以我才……!”晾了晾自己的爪子,另一只手使劲握着自己的手腕,似乎现在不抓紧了的话马上就要被砍掉。 “大嫂请上座!”秦二哥款款的把屁股往外挪了挪,占南廷周围一下子宽敞很多。 暖文其实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停留,尤其是占南廷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虽然她不介意被人叫大嫂,但是并不代表她不介意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其实我……!” “你还是过去坐下吧!”杨晨也不鸟她,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平板,另一只手在飞快的……切着苹果! 好吧,不管他态度如何,但是他的提示好像很有用。 然后暖文尴尬的笑着走到里面坐下,不是她傻逼的想跟他坐一块,只是别的地方已经没她的空了。 偌大的包间里,除了占南廷还算正规点的姿势,别的都东倒西歪的。 “来来来,我先敬女侠一杯,你可是第一个降住占老大的女人,兄弟我表示相当的佩服!” 秦岩把早就给她准备的酒给她拿过去,然后拿起自己的酒杯,对暖文的敬意那是滔滔不绝的。 但是暖文一直处于石化的状态,基本几秒钟一次,实在是话题太雷人,她根本没有应接的能力,脑袋一直打结着呢。 “还是我先谢谢你刚在门口替我解围吧!”她只能慢半拍的跟人家碰杯,努力地保持良好修养微笑。 “应该的应该的!”秦岩现在小弟的样子,包间里有俩男人都露出厌恶的表情,狠狠地用眼神把他鄙视了一把。 占南廷一直没说话,手里拿着遥控器,换歌中! “大嫂要不要看看歌单,给兄弟们一展歌喉!”只是很快就有人又被鄙视了,当禽兽也拿着茶几上的歌单给暖文的时候。 好像太监孝敬宠妃时候点头哈腰的样子,暖文差点晕掉。 她觉得今天一定是她的难日,她决定回去后查一下黄历,以后看着日子出门吧。 “美女,你的酒没喝完啊!”一直在等暖文把酒喝完的秦公子终于好心的提醒。 暖文才发现自己还抱着杯子没喝呢,于是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人家都喝光了,她不喝光显得不礼貌啊。 礼貌害死人啊! 当她喝完后秦岩才得意的笑,禽兽哥却狠狠地瞪了秦岩一眼:“这个人就是这么较劲,你别理他,喝多了对嗓子不好,还是点歌吧。” 争宠中! “你们俩丢不丢脸,太监都没你们俩下作!”杨晨终于看不下去,嫌恶的皱着眉眯着眼提示道。 “臭小子你说谁是太监?”然后秦二哥不高兴了。 “臭小子找揍呢是吧?”禽兽哥也不高兴了。 “禽兽你叫谁臭小子,我排行比你高!”杨晨听禽兽叫臭小子不满意的提醒。 “就比我大两天还好意思跟我在这卖弄,大嫂我告诉你,这小子就一小受,你没看他表情整天跟便秘似地,等人草呢!”禽兽哥言语不善中…… 暖文本来对杨晨是没好感,不过现在她突然有点同情他了。 “喂,禽兽你……!” 然后三个男人很快在一张沙发里打成一团,暖文手里拿着歌单,眼睛却迟迟的离不开他们仨,打的挺热闹。 知道大理石的桌子被踹了一脚移动到了那张沙发处,两根不一样的大腿同时被夹住:“啊!有暗器!” 禽兽哥惨叫!杨晨已经紧闭着双眼说不出话,把占老大在心里狠狠地骂了N遍。 暖文这才吃惊的转头看占南廷,他还是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很多钱似地。 “闹什么闹,要打出去打!”老大就是老大,此话一出,三个人都蔫了。 秋同学说秦岩是黑社会里某个大组织的头头,他都管占南廷叫老大的话……暖文一时之间都忘记自己正在痴痴地看着身边冷漠烦躁的男人。 “你有问题?”占老大终于被她傻气的眼神给看的受不了,冷冷的一句。 暖文瞬间回过神:“没!”但是脸色却已经很不好,她在担心着什么了。 刘若英伤感的嗓音缓缓地响起,蔓延在安静了几秒钟的包间里,一曲很爱很爱你,她彻底的提不起精神了。 “这女人唱的真难听,占老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听这娘们听的东西?”禽兽哥实在受不了那爱的死去活来的歌词,看到屏幕上下一首还是刘若英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在一旁疑惑的问。 跟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喜欢听刘若英的歌,而他工作上的行事作风一向都以快准狠出名,这实在让人费解。 而杨晨似是知道点什么的样子,眼神若无其事的盯着坐在占南廷身边低沉的女人。 “咱们大哥是外表冷酷内心很温柔,你懂什么,别乱说!”老二好心的插了一句。 占南廷懒的理他们,只是一直沉默着盯着屏幕。 而某女似是有点撑不住了的样子,毫无预兆的坐直了身子:“这个我会唱!”她突然笑着说道。 然后拿起沙发里扔着的麦克风,拍了下试着有音就又专注的看着屏幕,然后三个男人顿时都安静了,而某男本来就一直保持着安静。 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他的兄弟想要了解他为什么喜欢刘若英的歌,她实在不愿意再去回忆些什么过去了的东西,她实在不想有些事情再被提起。 刘若英的《光》,伤感中带着坚定,悲痛中带着随遇而安的心情。 暖文的嗓音有些空洞的柔软,又因为对这首歌太过熟悉,一些回忆中,她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几个男人都惊了,就连杨晨都在心里默认了暖文的嗓音跟能力,想着没做歌手真可惜。 然后转眸扫过在她旁边坐着的男人,占老大的眼神自从她拿起麦克风就没再离开过她的脸,那么冷漠的眼神,可是眼底好像又有着不为人知的伤痛。 你来过一下子,我想念一辈子,这样不理智,是怎么回事,有些人,有些事…… 然后禽兽哥莫名的又抽泣起来:“大嫂,你唱到我心里去了,我要去找我老婆!” 暖文刚唱完,麦克还没等放下就听到禽兽低沉的带着些沙哑的嗓音,转头的时候就看到禽兽从秦岩跟杨晨中间站了起来,头都没抬就走了。 然后三个男人同时皱起眉,先是用怀疑的眼光盯着他的背影,然后马上换了鄙视的眼神:“不要脸!” 秦二哥咬着牙恨恨的说着,看他浑身都颤抖起来的样子随后就跟了上去,连道别都没有。 “天色已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哦!”然后杨晨胜利杀完最后一局后也站了起来,声音未落却已经人去楼空。 暖文一下子就落寞了,怎么刚刚还热闹的差点打起来的房间突然就只剩下他们俩了。 那些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诡异! 灵魂一直悬在半空的感觉,脑子里软绵绵的一大团,她完全迷糊了,知道接下来自己也该溜,可是脚好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的动不了。 身边的男人一直不说话,她过了好久才胆怯的转头看他,只见他正低着头看着桌面,意识到她在看他的时候才抬了眸。 一下子捕捉到她怔愣的眼神,暖文的心吓的跳漏了半拍:“那个……!” “你怎么还不走?”他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暖文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他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她在这里是多余的。 从一进来开始他就不待见她,如果刚开始因为人多他怕没面子,但是现在只剩下他们俩了啊他还这样,于是暖文刚指着门口的手指一下子就收了起来:“那我先走了,你……随意!” 看着他那张面瘫脸,她可不欠他的,既然人家不稀罕她了,她更不要留下来自取其辱。 只是她才刚站起来要离开,只迈了一只脚就被拉住了手腕。 她吓一跳,低头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大掌好几秒都只是呼扇着她好看的眼睫。 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又好像很平静,而且好像还在挣扎,反正就是各种状况。 下一秒她被拉到了他的双膝上坐着,她没挣扎,只是挺直着背让他给抱住了。 乌黑的脑袋埋在她的胸口,在她最惊慌的时候他却只是沉沉的叹了口气,他在难过! 他竟然在难过! 暖文下意识的低头看他,纤细的手指不太确定的抬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预兆的就看不下去他这样的无能为力,想要安慰的心情根本就不容她考虑别的。 “你骗我!”突然的三个字,她刚要抚上他头顶的手又缩了回去,沙哑着嗓子:“什么?” 她只是在后悔,自己刚刚竟然想要安慰他。 “你根本没怀孕!”他依然没抬头,只是把她抱的更紧了。 她呆在他怀里,寂静的看着他,眼睛迅速的眨了好几次,这是她心虚的表现之一。 内心一荡,像是被戳穿了谎言而感到失落害怕的小孩。 “你怎么知道我没怀孕,难道你比当事人还要清楚?还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雷劈过一下也知女人心了?”她的口气越来越冷漠跟坚定。 但是,实际上,心虚的很! 他笑了一下,在她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然后继续抱着她,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是这次明显不那么沉重了:“你也看过那个电影,你喜欢哪一版?” 他竟然还有心情跟她聊电影? 暖文一下子被他从东边尽头带到西边尽头,完全不能自主了:“肯定是早先那一版!”不是她不喜欢华仔,只是看过第一版就会知道什么是经典,而且功利姐的演技好像退步了呢,或者是因为不习惯演这么时髦的戏? 她没找到确定的答案,反正觉得国外的好像更自在一些! “功利姐跟华仔不合适,他们一起演戏的时候都很不自在!”他抓着她的手在掌心里玩着,像个孩子般的评价起这部电影。 暖文已经完全石化了,虽然摆脱了怀孕的问题,可是这个问题……关于功利姐跟华仔在一起拍戏是不是不自在……恐怕只有他们本人心里才会真的知道。 又或者,这不是个简单的话题! 只是她被他东一句西一句的话题给折腾傻了已经! 他的掌心里很热,热的被他把玩着的柔荑都出汗了,上面一层湿润,暖文低头看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动作:“回家吧!” 她低低地嗓音,他把玩着她手指的动作一致,然后直起腰把下巴搁置在她柔软瘦弱的颈窝里:“好,回家!” 多温暖的两个字! 他的眼里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也许并不是真的看不懂,只是不想懂,不敢懂罢了。 “怀孕的人是不能喝酒的!”许久后他终于又开了腔,打破了一室的旖旎:“可是你刚刚跟秦岩喝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还有些孩子气,还很低调。 下巴搁置在她的颈窝里的缘故,所以他一说话她的肌肤就有点疼,但是他却不紧不慢的,像个失去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一样忍着一肚子怨气慢吞吞的说他那个玩具其实不该被丢掉。 暖文静默的眼神又是一滞,然后眨了眨眼睛后低了眸:“我只是忘记了!” 鬼才信吧! “只是因为刚怀孕,所以一时有些该注意的事情还来不及记清楚!”她平静的解释着,觉得这个理由真的很好。 虽然她知道这样的理由连她这样的笨蛋都不会上当。 “要不要试试?”一个弯身,他把她打横了抱起后丢在了沙发里,随后他就挤了上去,双腿跪在她的腿间,像是习惯性的动作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脑袋下面一个软绵绵的靠垫,突然的大动作又被重力压住,她已经要窒息了。 只剩下躯壳还在做着相应的反应,修长的眼睫无辜的呼扇着,稍有紊乱的呼吸继续运作着,她貌似平静的表情,可是脸上的温度却情不自禁的开始升温,刚刚还憔悴的小脸现在早已经涨红。 他刚刚把她抱起来又丢下去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她再次石化在他挺拔坚硬的身下。 坚硬的手指轻轻地摩擦着她温软的唇瓣,灼热的眼习惯性的盯着她细微的每个表情变化,然后像是优越的大提琴缓缓被拉开的动人旋律:“要不要试试真的怀一次?” 最后一个字,像是最后一个音符的关键时刻,琴弦很‘配合’的断了! 太紧了! 演奏家该在一开始演奏前先检查下琴弦松紧的问题的! 可是显然他不喜欢在感情这件事情上提前准备什么草稿之类的。 而暖文的心是真的砰地一声,他这个玩笑开的太大了,而且他的样子实在是认真的……根本就是一个玩笑。 “你喝醉了!”她轻柔的声音肯定的说。 他的唇瓣平了一下,浅笑过后低头轻轻地添了一下她柔软的唇瓣,然后又一下…… 暖文没动,只是随着他动作的循序渐进,她的胸口也开始压抑的忽高忽低。 他没有在言语上在继续跟她探讨下去,关于醉了或者没醉的问题其实他并不在意,因为如果他想亲她,那么不管是醉着的时候还是醒着的时候,他都会照做不误。 只是两只手与她的双手十指纠缠着紧紧地扣在一起,然后把那个吻渐渐地加深。 优质音响还在继续努力着刘若英的《成全》,昏暗的房间里寂静一片,当中修长的沙发里一个欣长的男人压着一个娇小的女身吻的越来越不能自拔。 “宝贝,回应我!”他暗哑的嗓音含糊的对她说。 她浑身紧绷着,想屈起膝盖收拾他,可是他的双腿却在她腿中间,柔软的沙发陷下去一块,她想做别的动作,可是双手被举在两侧被他缠着根本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 费尽了力气却只是微微的挺了挺,他的身上却立即有了反应。 都说女人敏感,其实有时候男人更敏感。 他暗沉的喘息,吻着她的动作稍作停顿,满是欲火的眼看着身下羞燥不安的女人,全然无视她的怒意,又继续低头吻下去。 这一次他长驱直入,灵活的舌撬开她紧抿着的软香唇瓣,在她咬死自己之前打乱了她的呼吸。 她终于开始奋力的挣扎,脑袋想要摇晃拒绝,可是他却突然松开了她的手,一直大掌摁着她的头顶,一只大掌缓缓地来到她的外套下摆。 “占南廷……!”当他吻着她的脸渐渐地撩拨到她的耳垂,她终于咬着唇喊他的名字,她要疯掉了,哪有男人这么无耻的勾引女人的。 “是,停不下了!”他含糊的声音继续撩拨着她的热情一点点的升温,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变化,羞愧的用力咬着下唇,双手拍打着他的肩膀,他却根本不痛不痒,只是撩起了她的衣服布料。 肌肤一阵凉意,她羞愧的求死不能,温热的大掌依旧没有停下各种折磨她的方式,暖文已经羞燥的无以复加,双手用力的捧着胸口的那个一直乱动的脑袋,想要隔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好! 他沉着气在她身上继续点火,突然专心的好像什么都听不到,甚至感觉不到她的不悦,仿佛女人的身子总是比嘴巴诚实的多。 “南廷,不要在让我难过好不好?” 她突然紧紧地抱着他的头,泪水划过眼角的时候她突然停止了挣扎软了下来。 那一句,就是穿肠的毒药! 他温柔却不适野性的动作突然停住,双手在她小腹淡薄的布料也滞住:南廷,不要再让我难过好不好? 这一句,深深地刻进他的心里,像是工匠拿着锤子在石头上一下下用力的刻出某个石像。 然后剧痛过后又有根羽毛轻轻地划过他最柔软的心脏,一触及碎的柔软。 像是很久很久,他只是静静地一直那个不怎么好看的姿势,她的双手轻轻地抱着他的头:“七年前当我以为你因为孩子抛弃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了!”那时候,唯一剩下的,只是难过,最后难过到麻木的地步。 “别再给我一次那样的经历好吗,我知道你不会故意伤害我,可是你只是稍稍的一个动作,我就已经被打的死无全尸!” 如此狠毒的字眼! 死无全尸…… 他趴在了她的胸口,内心突然的暴怒他努力的克制着,用最快的速度将那愤怒平息,听着她颤抖的心跳,一向高高在上不容人否定他的占老大也落寞了。 暖文感觉到有什么打湿自己肌肤的时候双手都绷紧了,不管攥着他的头发用力,但是手指却已经弯曲的僵硬,他受伤了,她就会受伤。 “你还是七年前我走时候的那个伤心的小女孩吗?”他记得楚江说七年前遇上暖文的时候暖文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蹲在路边哭的那么惨烈。 低沉的声音,他直起身子到她面前,任由她还抱着他的动作,任由她湿润的眼里有着满满的柔情跟无奈,他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等她给他答案。 许久,她努力的克制自己才可以那么稍微用了点力的抱着他的后脑勺:“是!” 简单的一个字,所有的问题却都已经明朗了。 她那么坚定的回答! 他抱着她,深呼吸后翻身到她一侧把她搂在了怀里:“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她懂他的意思,正如他也清楚她是怎样的人。 她说七年前没有怀孕,那只是一场闹剧,那晚他们俩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他走的那天,她还是完整的。 七年了,他们分开足足七年有余,她跟楚江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他看的很清楚,她想要的结果他也很清楚,但是此刻,他更清楚的是,她还是当年分手时的那个单纯的傻女孩。 她从容的承认了自己跟楚江的关系,承认了自己没有怀孕。 这种时候,她根本不会对他撒谎。 当两个人都真心的面对彼此,她剩下的唯有坦白对他。 她抵在他的怀里,他们之间,已经不是简单的爱情纠缠,或者这辈子都没人能代替彼此在心里的位置了吧,那不是亲情,却已经超出了平凡的爱情。 他突然笑的极美,大掌轻轻地抱着她的后脑勺摁倒自己的胸膛,像是什么也不重要了。 这次,轮到她安静听他的心跳,谁也不会觉得此时的距离有多么暧昧跟不合适,谁都不能让他们不再亲近。 “记住,不确定自己爱上他之前,不要把自己交给他!”浑厚的嗓音在她上方响起,她像是着了魔一样的抵在他的胸膛点了点头。 之后谁也没再说话,任由心里的五味瓶打翻了一次又一次,任由那种心被揪着抽打的翻来覆去的死去活来,他们却只是平静的依偎在一起。 原本宽大的沙发立马显得小了一些,可是他们俩躺在里面却很宽的样子,其实,两个身体合在一起的宽度,是你无法想象的窄! 清晨她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眼睛还未睁开,她就感觉到周遭的空旷。 好看的眼睫缓缓地掀开,明亮的瞳宁静而又温和。 身子有些乏力,从沙发里缓缓地爬起来的时候身上的外套划在脚下,正好遮住了她漂亮的高跟凉鞋。 静静地垂眸,从容的弯身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黑色的上衣上满满的他的味道,还有些熟悉的烟味,窝在手里一再的用力,最终还是收在了心口的位置。 平静,而又壮阔! 昨晚他最后说的话在耳边适时地响起:记住,不确定自己爱上他之前,不要把自己交给他! 原来,大家都很在意。 她自己也很在意。 想到每次跟楚江在一起的时候,她虽然让自己坦然,却从未真的坦然过。 其实把第一次到底交给楚江还是占南廷,她都不会后悔,这两个男人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男人,遇上过他们,是她一辈子最大的幸运。 但是此刻抱着这件外套,她却好像已经坚定了什么。 “铛铛!”清脆的敲门声惊醒了她,当她开门看到经理笑着跟她问早安的时候她也姗姗的笑着说了句早。 “占总临走前交代让我们不要吵醒你,已经在楼下准备好了早餐,余小姐是不是先用过早餐再离开?”专业而又不适亲和的言语,不愧是酒店的高层管理人员。 “好的,麻烦你了!”她想人家一定给她准备好早餐了吧,她怎么好意思让人家辛苦做的早餐变成剩饭。 “不客气,请跟我来!”经理一直跟她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亲自陪她用的早餐,她离开后经理就立即向最上级领导报告她完成任务这一重大事迹。 暖文站在熟悉的街头,仰首望着蔚蓝的天空突然欣慰的笑开,秋同学的某些话在耳边环绕起来,许久,她像是想通了什么,平视着前方,迈开坚定的步子往前走。 病房门口她还没等进去就听到里面的争执声:“你不是说读完大学还要继续深造,现在应该是你努力学习的时候,怎么能在这时候谈恋爱呢?” 不用猜也知道这肯定是她们家唯一的男子又在进行各种说教了,暖文无奈的摇头,脸上却掩饰不住的幸福。 “哎呦,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二姐已经到了发情的年纪,如果一直憋着会憋出病来的,憋出病来不要紧,那万一要是憋的更年期提前,那可就有你受的了哦!”夏天在旁边一边翻着言情小说一边津津乐道。 云天差点晕倒,晴天更是被气的伤口疼:“喂,有你这么当妹妹的吗,你才要提前更年期!”晴天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妹妹的肩膀。 “我,我怎么可能呢,我身心健康的很,如果非要有个人那也该是大姐才对啊!”夏天同学果然很爱她姐姐呢。 “大老远就听到有人在说我坏话,夏天,是不是你啊?”她打开门进去,暖如春风的声音瞬间吓的某娃咬住了大半个嘴唇。 “当然是她了,除了她还有谁那么爱八卦,还喜欢在当事人背后告状!”云天本来就不高兴夏天的某些观点,于是大姐一来,马上就开战了。 “你们俩这几天也不用上课了是不是?整天拌嘴很有意思吗,夏天报了舞蹈班也不学了?还是你以为你已经聪明到不用再看书就能顺利拿到下一次的奖学金?” 不管是想练身段的妹妹还是一向被称为天才少年的云天同学,作为大姐,她为自己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教育他们感到特别的‘爽’! 俩人一听这话气势立即都弱了下来,晴天坐在床上低着头忍着笑。 暖文看着晴天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又无奈的摇头:“妹啊,你还是笑出来吧,要是再憋出内伤,不对,是把伤口给憋的撑开了,那咱们家就算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医院昂贵的医药费了!” 或许是因为暖文说的太轻描淡写,以至于某娃又浮想联翩:“有姐夫呢,反正姐夫家有的是钱!” 然后三双眼睛同时瞪着她:“我告诉你,以后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直接把你卖了还医药费!”暖文凶起来还是能把夏天给吃的死死地,丫头立马就鼓着腮帮子不敢再说话了。 “哎,没想到我一个大男人竟然连养活三个女人的能力都没有,我可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啊,就算你们对我再不好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三个都把自己给卖了啊,不行,我还是早点回去看书吧!” 结果这一年,云天同学就真的很有出息,别出心裁的搞了个创意发明,申请了专利后又卖出,当他把三百万的支票拍在三个姐姐面前的时候,顿时他就成佛了! 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情了,现在的他已经在努力的琢磨怎么在大学期间就可以利用最少的经费赚到最多的钱。他走后三个女子都噗笑了出来,看弟弟对她们那么认真负责的态度,是真的感动,虽然笑的没心没肺。 后来暖文把夏天给支开了,看着一直在跟余少爷发信息的晴天,她作为三个里面最大的女生,暖文其实对她一直是很放心的态度。 但是今天,她突然担心起来,尤其是晴天跟余少爷发信息的时候情不自禁红着脸小女人的样子,情窦初开的时候她也有过,她也明白晴天现在心里的悸动,她想了好长一阵子,还是决定让晴天自己拿主意。 她拿开晴天一直握在手里的苹果手机,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盯着晴天羞燥的表情,听着晴天羞燥的声音:“姐,你干什么呢?把手机还我。” “晴天,如果我说我不愿意你跟那位同学交往,你会跟他保持距离还是要怨恨我?”暖文突然认真起来。 晴天被吓到了,她知道姐姐要是认真起来就肯定是很严重的事情,她一向都宠着他们弟弟妹妹,很少这么严肃的样子。 “姐,为什么这么问?你为什么不愿意?”那天余少爷来的时候也没见姐姐不高兴啊。 “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如果你真的爱上了他我也会祝福你们,但是有些话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以免以后发生不必要的纠结!”暖文也犯愁,她毕竟是余继承的女儿,余少爷的姐姐啊,而他们共同的父亲一直是他们姐弟最痛恨的男人,这样的男人的儿子……。 晴天不敢说话,只是紧张的看着姐姐有些烦闷的表情,双手情不自禁的抓住身上的被褥。 暖文握住了她的手,有些用力的:“晴天,我……算了,就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她突然不想说了又,如果能隐瞒一辈子…… “如果有一天你爱他到别的男孩都入不了你的眼的时候,就要记住姐姐现在说的话,所有的一切,都与你们无关,你只要继续去爱就行了!” 晴天彻底崩溃了,暖文如此严肃。 “哦!”于是被吓坏的女孩傻傻的答应了一声,暖文紧紧地握着妹妹的手,她真的不想让自己跟余继承的关系影响到弟弟妹妹。 可是她怕她做不了那么好。 晚上吃饭的时候晴天突然停下筷子,看着正在喝汤的姐姐好奇的问了句:“姐,听云天说你的初恋男友跟你重逢了?” 暖文喝汤的动作突然停住:“占南廷,他现在算是我跟楚江的老板!”她直言。 一边一直努力把自己当透明的女孩终于在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呛到了。 “慢点吃!”暖文转头看夏天的脸被憋的一阵红一阵白,一边叮嘱一边伸手捶她的后背。 有些关心都是在很细小的情节,不经意间,当时虽然不会在意,但是过后想想就很暖心,这也正是他们姐妹这么多年感情深厚的原因吧。 夏天抬手挥了挥:“我没事!”声音都变了。 “你干嘛那么大反应?”晴天不满妹妹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因为这个话题很严肃,她甚至认为比白天的还要严肃。 “我只是被雷到了嘛,姐姐姐夫都在给姐姐以前的男人打工呢!”夏天一副理所当然吓到的样子。 “这倒也是!”晴天听了之后很赞同的点了点头,没再怪妹妹了。 大姐却不高兴了:“我跟占南廷现在只是工作上的关系,而且我大概也干不了多久了,楚江知道我跟占南廷曾经的事情,不过他更相信你们姐姐的态度,明白?”她又认真起来,尤其是最后俩字,声音一下子提高老多。 “我不明白!”俩妹妹同时喊:“那你到底什么态度啊姐?” 好吧,暖文彻底吃不下去了,她最近总是在吃饭的时候被折磨,对此她表示很疑惑,难道她不小心得到了灶王? 那天晚上她从医院回家,巷口秋同学的高级跑车已经停在那里,她这才发现秋同学已经无声无息很久了。 “余暖文同学你跟占同学有奸情!” 她刚一开门,秋同学就拿着占南廷的外套在房间里大喊。 暖文关上门走进去,看到一脸发春表情的秋同学,几天不见,这女人怎么更妩媚风骚了,暖文有些怀疑她最近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红光满面,印堂发亮,秋大小姐不会是有什么喜事吧,……不会是你父亲逼你回家跟某个富公子结婚然后达到他的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吧?”难得暖文对别人的事情这么好奇。 “你脑子什么时候这么有想象力了,不过你还是闭上你的金口吧,告诉你,本小姐的喜事可是很疯狂的哦,是桃花运呢哦,而且不是一般的桃花,嘿嘿!” 秋同学风骚的把占同学的外套当丝巾蒙住半张脸。 暖文嫌恶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把衣服抢了过来:“桃花运,别是桃花劫吧?”一向不主张爱情的女孩突然谈起桃花来了,而且看那风骚劲,明显是陷得很深的表现。 有些人恋爱的时候很娇羞,还有些人恋爱的时候表现的很放荡,就像是此刻的秋同学,这么多年一个人寂寞的生活,突然来了朵让她看上眼的桃花,那肯定是要饿狼扑食的。 当然,唯一不同的是,她是狼,而某人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猎物。 “桃花劫?你才桃花劫,你们全家都桃花劫!”秋同学这几天生活过的滋润着呢,一听劫就惊心的大喊。 “你别诅咒我,我胆小的很!”暖文蹙着眉很是害怕的样子说道。 秋同学一看暖文气势低了些才稍微平复心情,还一副幽怨的目光瞅着暖文,然后缓缓地精明的眼神往下看向暖文手里正纠结着的外套。 “喂,你是不是跟老占,嗯?”挑了挑眉,朝暖文很暧昧的眼神,不用讲明却已经表演的极其到位。 “我可没你那么想得开!”想到昨晚在酒店的某个包房里被占老大搞的差点欲死过去,在低头的那一瞬间小脸情不自禁的爬上了一层红晕。 “那这外套是怎么回事?”秋同学认定了有奸情。 眼珠子转悠着,一下也不离开暖文的脸,暖文被盯的有些发毛:“你去帮我还给他!”心烦气躁的把外套抛向秋同学怀里。 “嗯,果然有奸情!”秋同学本能的抱住暖文跑过去的物体再次点头认定:“不过我才没工夫管你的闲事,你不愿意去给他送,我打电话约他来拿啦!” 好吧,暖文终于无法否认交友不慎这一事实! ------题外话------ V章节都写了十万多了,竟然还没书评,亲爱的们啊,已经春天了啊,我真的要羞愧而死了,呜呜,你们肯定狠心的连给老飘收尸都不肯,你们这些狠心的狼!(狠狠,这次不书评的,我诅咒你们都怀了吧) 正文 53 南廷,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去给他送衣服这一件大事她是不想亲自去的,但是他的电话却恰巧这个时候打过来:“外套里有钱夹,我在你家门口!” 那么理所当然的借口! 暖文看了眼浴室门口,秋同学还在洗白白呢,趁她还没出来前赶紧把这事情解决到,免得她一出来就要闹的天下大乱,于是她什么都顾不上的穿着拖鞋就跑了出去。 他的车子停在巷子口那盏昏暗的灯下,暖文缓缓地走过去,蓬松着一头长发低头看着车里的人抬手敲了敲车窗。 他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身体往另一边倾斜了一下,那边的车门被打开。 现在夜里已经很凉,她穿着睡裙套着风衣,脚上又只穿着一双凉拖,见他执拗也就没在跟他争执跑过去钻到他旁边的位置。 “你不会是怕我偷了你的钱吧?”暖文说着低头翻他的口袋,看他那一脸的冷漠,好像她偷了他很多钱! 他静静地垂眸看着她认真的翻找出他的钱包,晚上的她特别居家,……还贤良淑德的样子。 多少年都一直幻想着有那么一天,她住在他为她盖的大房子里缠在他的周围问他这个要怎么做那个要怎么做,可是七年过去了,她竟然已经跟别人订婚。 “呐,检查一下吧,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外套里放着钱包!”她说着把钱包给他,他却没有接。 “不看吗?没有怀疑?那你干嘛冷着一张脸?”暖文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怎么心里纠结着好像很委屈,明明很想发火却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轻声问:“好吧,我来看看占总钱夹有没有丢钱!”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过翻钱包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原来这是重逢后他第一次见他的钱包,自然不再是七年前的那个,虽然那时候他就用名牌,但是现在这个明显比那个要昂贵几百倍吧。 不过还是差不多的低调款式,黑色的折叠钱夹,她闷闷地打开,根本就把秋同学还在家的事情给忘记了。 只是那一霎,她希望自己根本没有打开过这个钱包,他们上学时候的合影,那时候一起面对镜头的自如,跟现在在一起的紧张尴尬完全仿佛两个重新认识的人。 可是心里却明明那么深的刻着他的名字,回想那天一起拍照的情景,他还带着些敌意,只因为前一天她去打工忘了跟他的晚饭……不过她又发现了一个重大问题,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这个表情。 所以此刻他的冷漠…… 好吧,她只能以为他就是这样的面瘫脸,可是偶尔那么温柔的男子又是哪一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却早已经陷在回忆里忘了回到现实。 他的眼神微微变化,像是对她此刻的表情很是满意,像是很了解她此刻突然的失意,干净的脸上荡着青涩的记忆,情不自禁的看出了神。 当她鼻子发酸到眼眶红润,才渐渐地发现自己走神已经很久了,急忙的合上他的钱包:“抱歉!”只是抬头的时候正好迎上他烁烁的眸光。 那一刻时间好像定格了,红了的眼眶里,那湿润的眸子许久都那样痴痴地,眼底是被看穿了心事的狼狈,她想逃,却错过了合适的时间。 当她慌忙的把钱夹拍在他的胸膛要慌忙逃窜的时候,钱夹掉在了某处,有力的大掌没抓钱包却抓住了她颤抖着的柔若无骨的手腕。 那样用力的仿佛在稍微一下下就会捏碎她的骨头的力道,她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他外套的布料,像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眼泪始终没有落下脸庞,他也只是那么霸道的摁住她,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忍着难过的样子! 垂着的脸渐渐地越来越红润,紧闭着的双唇渐渐地被白色的贝齿咬住越来越用力。 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内心不知道纠结了多久,男子明明冰冷的无以复加却又仿佛灼热的能烧死一个人的心的眼眸静静地挣扎开,攥着她的手腕的力道紧了又紧,又缓缓的松开。 谁都没有说什么,一次次,他抓紧她的手腕,最后,却在她努力隐忍的平静中缓缓地一点点的松开了她柔若无骨的手腕。 他是挣扎的,喉结处明显滚动的动作可以证明他此刻的抉择是多么的痛心,但是他依然放了她。 当她留下他的外套逃出车子,然后又慌忙逃窜向那条巷子的时候,他的眼终于明亮中带着浓浓的血丝。 听到她家门被关上的声音的时候他的眼前几乎浮现出她哭着跑回去的傻样子,可是明明疼的那么刻骨铭心,他却还是笑了。 貌似心也跟着笑了,只是紧紧地攥着方向盘的手已经泛起青筋,只是心脏跌宕起伏的越来越厉害,然后……他也有落泪的那一刻。 “你去哪儿了?”秋同学还在床上躺着看书,刚刚出去了一趟看到占同学的车就回来了,以为他们俩嘿咻嘿咻呢在,可是看着暖文哭红的眼眶秋同学终于不淡定了,原本打算损几句的,现在却只剩下了担忧。 暖文用力的摇了摇头:“没事!”声音嘶哑到根本听不清,如果不是这么多年的姐妹默契,秋同学甚至只是看到她的嘴巴动了一下。 “你们俩不要每次见面都搞的这么沉重好不好?又不是有杀父之仇,而且说句真心话会死吗?”秋同学真的很烦躁,她怎么有个这样的死党,太能装了。 可是,又是哪一句没有用心呢? 哪一句都是用了心的,只是,哪一句都没有说对。 “怎么还不睡?”暖文脱掉外套挂在墙上后走到了床边去跟秋同学挤被窝,没心没肺的问了句,那个让她头疼的话题,她不愿意多说了。 “我发现你在占南廷的车里,当然是等着捉奸,谁知道你不但这么快就回来,甚至还弄成这样,真扫兴!”秋同学一副烦躁的样子说完,暖文的心情却渐渐地不那么沉重了。 “你还是别替我担心了,多替自己考虑考虑吧,哪个男人敢去你这么放荡的女人?”暖文躺在床上,闷闷地消遣她。 “呵,我放荡,我放荡怎么了,总比你变态好吧?连你这么变态的女人都有那么好的男人追,更何况我这么帅哥杀手呢,狠狠!” 秋同学邪恶的笑起来,然后也钻到暖文身边:“哎,告诉你啊,本小姐上了一个大人物!” 超级有料的话题。 暖文也打起了精神好奇的看秋同学,挑了挑眉让她继续说下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问,也不知道该问哪一句。 “嘿嘿,记得我以前跟你说想嫁给谁吗?”秋同学还挺神秘。 “秦岩!”暖文眨了眨眼,没有任何感情的说,她现在已经在渐渐石化的路上,只是她今晚必须石化一次了。 “哈哈,算你脑子不笨,就是他啦,黑道上的大哥大,被本小姐给拿下了!”秋同学率性的仰了仰自己性感的小下巴,暖文彻底的石化在她的骄傲里。 第一,秋同学跟她最崇拜的男人结合了。 第二,秦岩好像跟占南廷不是一样的好,所谓的黑道上的大哥大还管占南廷叫大哥。 第三,她上了的男人,跟占南廷……是生死兄弟? 暖文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秋同学其实秦二哥也没她想象的那么好,而且暖文见过的秦二哥正是秋同学最讨厌的那一款类型。 看着秋同学自豪的模样,暖文转了身不再理她。 “喂,女人,你不要一个人情场迷茫了就见不到姐们的情场得意好不好?”秋同学很不满暖文的表现。 “睡觉了!”暖文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再也不管秋同学在背后怎么抱怨。 看秋同学好像还陷得挺快,真担心她将来发现自己崇拜的男人其实也是个碎碎念会疯掉。 总之,这一夜,她还是没有睡好。 占老大早上浑浑噩噩的醒过来,昨晚不知不觉竟然在车里睡着了,再睁开眼天已经大亮,看了一眼她家的那个位置,静静地,什么也没有,然后深深的呼吸一口气,熟练地打了方向盘准备离开,只是转弯的时候正好看到余继承的车子开了过来。 他突然想到些什么的样子突然停了车子,毫无准备的就又停在一旁。 余继承的车子缓缓地在他原来停着的方向停下,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站了出来,有些忧愁的望着暖文住的地方。 犹豫了一会儿才迈开步子往巷子里走去,他从后视镜看着余继承的一系列动作,面无表情的脸没有变,剑眉却微微蹙起。 那天订婚典礼失败之后余继承一直都没在找暖文,今天才来肯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是暖文的性子,肯定不会服软一个字,占老大渐渐地垂了眸,薄唇紧抿。 暖文刚洗完脸,秋同学站在洗手间门口敲了两下:“你父亲来了!” 几乎只是张了张嘴,但是暖文还是理解了那几个字,刚刚还静默的脸上突然就冷了下来。 秋同学显得也有些难过,但是还是走了出去:“伯父您先坐,我去买早餐啊!” 知道余继承不待见她,她也懒的听那么多刺耳的话,于是就找借口溜了。 暖文站在洗手间门口停了一下,看着余继承清冷的表情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自从上次老爷子牌小少爷跟陈叔来过之后就没人在找过她,她还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有这么跟自己的父亲说话的吗?”余继承立即就不悦的质问。 暖文冷冷一笑,眼睛看了看别处:“父亲?我父亲早死了!”像是在冷嘲,自言自语的口气,但是听在余继承耳朵里却是那样的难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余继承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手里的报纸卷成一个桶指着暖文的鼻子吼道,还从来没人敢对他这么不敬。 “我说我的父亲早就死了!”暖文根本不在意他几乎要发疯的样子,反而因为他的怒吼更加的叛逆。 当她大吼出那一句,迎面就有一熟悉物体冲她的脸上飞来。 暖文惊的紧闭着眼,脸色苍白的那一刻,报纸某个凌厉的角刚好从她的耳垂一下滑过,那样硬生生的一道疼,暖文的脸上越发的惨白,心也越发的愤恨。 双手突然握成坚硬的拳头,他竟然用报纸打她,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当愤怒的一颗心都漂移到了半空,她紧咬着牙关又抬起头,狰狞着明亮的眸子忍着痛讥笑道:“如果我妈妈知道她这辈子唯一的一个男人是这么对她的女儿,你猜她会不会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 余继承像是一下子被戳中了心里藏得最深的那一处,挺直的身子微微的不稳,差点倒下。 “如果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打我,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暖文愤恨的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她是真的恨,他根本没资格这么对她,他从未对她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他有什么理由可以这么伤害她? 偌大的客厅里,却宁静的让人不敢靠近,周围冷飕飕的一片,中年男子最终忍下了心里所有的愤怒:“你以为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跟你把关系弄的更僵?余暖文,你不把我当父亲不要紧,但是你身上流着我余家的血,这是你想赖也赖不掉的。” “世界上同种血型的人多得是,我又何必执着于自己的血型到底属于谁?”暖文冷笑,看着掌心里的血红,那是他刚刚这个同血型的想要让她认作父亲的男人给她的。 还没有在一起就已经这般的大动干戈,她还如何敢跟他当父女。 占南廷跟秋同学站在车子旁边等待着,可是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俩人都等的有些焦急了:“你说余首长会不会一气之下把暖文给处死啊?”秋同学终于忍不住担忧的问。 占南廷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这女人真是口无遮拦,他也烦躁的要命,已经有些沉不住气,在听到秋同学这话后不到半分钟就已经撑不下去的迈开了步子。 “喂,你要去哪儿?”秋同学吃惊的大喊。 占同学并未回答,只是沉着脸继续往前走,秋同学跟了上去。 “你……!”余继承被气的只差没心脏病发了:“就算订婚那么大的事情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竟然还敢在这儿跟我耍贫嘴,你真以为我不能奈你何是不是?”他原本还想好好说,毕竟来之前父亲再三交代他要忍了暖文所有的坏脾气,但是他现在真的忍不了了,暖文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性子他根本没办法忍,尤其是字字句句都跟针尖一样的扎在他的心上。 “那你想把我怎样呢,你那么愤怒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还是,干脆杀了我解恨算了,反正以你现在的地位,杀死我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又不会有人敢过问你!”她不是故意的这么愤怒。 只是今天没有开好头吧,肺里像是积了水要被撑破,她根本就忍不下。 “你……!” “伯父!” 当余继承已经愤怒的浑身颤抖着拿起茶几上的水杯,门外严肃的一声,他才没有应允了暖文刚刚的要求。 “伯父何必这么大动干戈,你这个杯子若是真的丢到暖文脸上,那么你们父女可就真的成了杯具了!” 他大步走了进去站到暖文身边,看着暖文倔强带泪的眸把她拉到了身后。 秋同学站在外面没有进去,她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个多么多余的人,于是只是站在门口悄悄地当个透明人。 暖文低了头,两颗沉甸甸的泪珠滴答了下来,她却只是静静地呆在他的身后。 他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灼热的温度似是给了她些温暖,她才忍下了想要跟余继承撕破脸的冲动。 “占南廷!”余继承吃惊的看着突然打断他们父女的男子念出他的名字,而后严峻的样子不减,看着自己倔强的女儿:“我们余家的家事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虽然听说过他跟暖文曾经的关系,但是现在暖文已经跟楚江订婚,而且这件事他心里一直有芥蒂,现在父女俩这么僵硬的关系他更是不想被别人知道,尤其是占家。 “余家的家事我自然不该插手,但是如果事情跟她有关那么我就不能不管了!”他阴霾着脸冷冷的说道,霸气严肃的气场丝毫不比余继承差半分。 说完他转头看向暖文,低着头的她只是因为被灼热的目光盯着才稍微转了转头,不巧刚刚的伤却悄悄地露出来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刺红了他的眼,愤怒,一下子从心底深处升到极点。 他一直以为任何人都没资格让她伤心,他却第一次发现,原来他更不能看着任何人伤她一根头发,此刻,那道细细的伤痕上满是血汁,虽然不深却也已经很清晰。 他还从没见她的脸受过伤,虽然不至于留下疤,但是心却一下子像是被皮鞭狠狠地抽打了一下。 “让我看看!”忍着愤怒先看她的伤,抬手轻轻地撩起遮挡她脸的长发,轻颤的嗓音。 她想逃,他却已经扣住她的下巴。 于是她只能忍着不让委屈的泪水落下来,此刻他这么不容拒绝的关心,她的心早已经纠结的无以复加。 “占总不会觉得做父亲的打了女儿一巴掌有什么不应该吧?”本来余继承也是心里一颤,但是看占南廷比他还关心自己的女儿,一下子骄傲的心脏让他不悦的说出那句话。 占南廷的手缓缓地从暖文脸上移开,冰冷的眼缓缓地掀开,嗖的射向沙发旁站着的长辈,眼里的恨怒,是那么明显。 伤他心头宝贝的人,他才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又或者什么关系。 “我跟她在大学恋爱三年见过她各种小伤上百次,却第一次见她的脸上受伤,先不说别的,您自己说您应不应该伤一个女孩子的脸?女孩子爱自己的脸都胜过生命,更何况,这是您丢在外面二十多年没有过问过的女儿!” 占南廷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却寒气十足,暖文突然心头突然被滚烫的油给烫到,情不自禁的抬眸看着这个为自己讨公道的男人。 余继承那么爱面子的人,听到这话脸上早就挂不住,打她本来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只是来看看她,顺便让她跟他一起去拜祭她母亲,谁知道被她一句话就给气的成了现在的局面。 “我纵使有错,作为晚辈,你觉得你有资格提醒我什么吗?”余继承已经尽量克制自己暴怒的脾气。 “不管是谁想伤害她,只要是想伤害她的人,我占南廷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知道定不会让那人活过第二天,不管那人是谁!” 她从不知道,她在他心里,竟然重要到这种地步。 眼泪情不自禁的滑过脸庞,任由他那么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这一刻,她只想紧紧地抱着他。 “哦,照你这么说,你余伯父大概也不能活着走出去了吧?”余继承冷笑,占南廷的猖狂让他愤怒。 “就在刚才我才发现原来我根本看不得她受一点伤,就在刚看到她脸上的伤的一瞬间我就已经愤怒的想要杀了那个让她受伤的人。!”他看着暖文红了的眼缓缓地说道。 他只是一想到她被伤到的那一刻,比自己被捅了刀子还要疼。 原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爱她到这么深! 或者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在他的心里早已经扎根,那么深那么深! 早已经不是想要拔掉就拔掉,因为,只要一用力,五脏六腑都会疼。 余继承彻底脸色大变,万万没想到占南廷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不过这次就算了,因为这次你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如果再有下次,那么就别怪晚辈不给您留面子了!”占南廷看向余继承的时候眸光瞬间如刀子般锋利无比,貌不惊人的声音却足以吓到这个在政界打滚多年的要员。 “哼,简直不像话,嚣张到这种地步还了得?”余继承愤怒的双手握拳,却最终只是攥紧了拳头,不管再怎么愤怒也知道自己不是占南廷的对手。 “顺便提醒您一件事,如果余家两位千金再来找暖文的麻烦,我一样不会手下留情!”他不再看余继承,而是拉着暖文的手就走。 “我的个天,霸气,男人!”在余继承还被占南廷突然的话给弄的有点懵的时候秋同学已经站在门口被迷的一塌糊涂。 他拉着她出了家门她才停下:“南廷!”轻柔地嗓音喊住他。 占南廷转头就看到她忧伤的表情:“什么都别问,让我带你走,好不好?” 他捧着她的脸,心疼的不敢碰她受伤的地方,那柔软的声音像是温暖的阳光照在了她冰冷透底的心里,深情款款的眼神更是让她不敢轻易拒绝。 可是,跟他走? 是现在? 还是一辈子? 他却能看懂她的心事:“不会很久!” 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任由他抓着她的手带她上了车。 路上车子里一直很安静,没人说话,她静静地低着头想着些什么,偶尔看到他的大掌握着她的手的时候就会宽慰的笑一笑。 不过大多时候他也只是认真的开车,直到那熟悉的地方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才往外面看去,车子停下的时候她转头看他。 他已经弯身给她解开安全带,然后先下车。 俩人都没多说什么,到了门口他也拉着她的手没松开,开了门后里面如世外桃源般的景色再次迷住了她的眼睛。 他不是王子,他只是那个把她藏在心底最疼她,最知道她想要什么的男人。 忘了某天听某个人说过的话,女人这辈子嫁个爱的男人,不如嫁个懂自己欣赏自己的男人。 相爱不如厮守,厮守不如相知! 想着他刚刚在余继承面前说的那些话,这时,她突然想要的更多。 但是她没开口,偌大的卧室里挂着满满的他们曾经的合影,她被安置在床沿坐着,他出去了一会儿之后拿着药箱从外面回来。 刚刚看到他在大门口跟一个有些熟悉的人交谈了些什么,然后那人便给了他这些东西,他匆忙的赶了回来。 “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他很认真,其实她刚刚照了下镜子,只是点小伤。 可是他认真的程度却好像她受了很重的伤。 小心翼翼的把棉棒沾满消毒水,然后蹲在她面前抬了眸,眼睛灼热的盯着她受伤的地方,小拇指指肚轻轻地碰过她颈上的肌肤。 暖文羞的一颤,小脸情不自禁的红了。 却没人说话,他那么认真。 看着他认真又小心翼翼给她清理的样子,那些过往一幕幕的在眼前浮现,仔细想想,好像每一次她受伤他都这样紧张。 哪怕只是针尖不小心扎破了手指,就那么一点点的血汁冒出来,他就会一脸的严肃,然后心疼不已的抱着她的手亲干她流出来脏兮兮的血。 她的脸渐渐地温暖,情不自禁的有了笑意。 仿佛那些都只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 “南廷,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 突然温柔的女声,他给她擦脸的动作僵住,灼热的眸光看向她红扑扑的脸蛋。 暖文也看着他,只是……许久,她终于回过神,似是发现自己刚刚的语出惊人。 就连自己都被吓到,垂眸不敢在看他,抿着唇尴尬的想要逃掉。 “你刚刚说什么?” 他怎么能相信刚刚那不是幻觉? 这么久的相处,他们那么用力的回应着彼此,拒绝着彼此,就在昨晚,他们还无力地只能选择放开彼此。 可是刚刚那一句,像是幻觉,却又是充满着期待的。 当他不确定的眼神看着她问道,她又抬了一下眼,然后慌张的垂下:“没,没什么啊,怎么了?” “暖文!”他平静的叫着她的名字,其实内心早已经激动不已。 她撒谎的又一漏洞,结巴了! “嗯?”她没再抬头,只是双手纠缠在一起,从嗓子眼里好不容易发出的这个字眼。 “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好吗?”他祈求的眼神,那么温柔的恳求她。 暖文却再也不敢抬头,像个被逮了个正着的小偷,惊慌失措的大气不敢喘一口:“我刚刚说什么了?我……你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 她竟然找了这么烂的一个借口,他可是一个很现实的沉稳男人啊。 “暖文……!”他有些烦恼的叫着她的名字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本不愿意承认那是幻觉,但是就在这一刻,当他的手摸到她手指的戒指,他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 喉结滑动的时候,他垂眸看着她手上那熟悉的戒指。 有时候,你不想相信都难,如果不是幻觉,她的手上怎么会戴着这枚戒指,不属于他们俩的信物。 这枚戒指他一直记忆很深,他记得那晚的大雨,他扔出了窗外,可是现在竟然在她的手上了。 所以,刚刚那一声柔软的女音,一定是幻觉! 也只能是幻觉! 他突然失笑,更用力的垂了脸:“你说的没错,是我出现幻觉了,大概……大概这几天太累了吧,我去隔壁休息下,你自便!” 他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竟然不忍心在继续跟她呆在一个房间里。 突然像是一个撒了气的气球,越来越没勇气。 他才知道,原来,他也有没勇气的时候,原来,他根本就是个不敢面对事实的懦夫。 他不知道,当看着他失落的走出去的时候她的心里也被掏空了。 听到门被合上的清脆声音,她却也连哭的勇气都没有了。 刚被他清理过的伤口还很清凉舒服,但是这一刻,她却恨不得时光倒流,绝对不会轻易的说出那种话。 如果说出来了,就一定坚持下去。 而不是像现在, 像个胆小鬼一样不敢承认,明明就是她自己问他的。 南廷,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说出那句话的力量,只是因为他的疼爱! 从一进到这里她就一直在想,他如果现在跟她求婚她一定不舍的拒绝,可是,……或者这都是天意。 他明明那么渴望的眼神,她有心能看的清楚。 谁也没有离开,她参观了下房子,然后在音乐室里听了两个小时的歌,快到十一点的时候秋同学打电话来才把她从过往的记忆里叫出来。 厨房的冰箱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她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然后看到客厅落地窗前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好在现在是个先进的社会,出去买菜的话这地方也不熟悉,就坐在他平时坐的地方打开了电脑。 这一打开,两个人的合影再次染红了她的眼,心里激荡了一下,然后情不自禁的看着上面那张脸失神了好久。 家里满满的除了他们的合影再无其他的照片,她想不笑都难了。 在附近的菜园订了菜跟材料不到一个小时就送了过来。 因为走的匆忙只是口袋里装了手机,正好他的外套在客厅沙发放着,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又像是早已经习惯,拿了他的钱包去付了钱。 “刚搬过来的吧姑娘,这房子盖起来好久了一直没见过主人,真没想到是这么漂亮的丫头!”中年大叔热情的跟她套近乎,为有自己今后的老顾客而努力的客套。 “只是暂住,谢谢您,不用找了,路上小心,再见!” 她的心情突然很好,这房子空了很久,她心里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只为他。 想着他在卧室里休息,她拎着菜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三菜一汤就做好了,因为是新鲜的蔬菜,而且颜色搭配的都很漂亮,就连她都情不自禁的筷子都没来得及拿就用手拎了一块放在嘴里,然后自我感觉良好的点点头认可自己。 虽然她这些可爱的动作他都没看见,但是,生活不就是这样嘛,不可能爱人每个美丽的表情都被对方看到。 但是所有的美好,却都因为把心填满的那个人。 然后她去楼上敲门的时候就突然的开始紧张,已经十二点多了他还再睡,可见这几天他确实很累。 而且这样子的一个上午,会不会有点怪? 当她犹豫不决的不知道该不该去敲门的时候门却被从里面打开了,他有些疲倦的样子看到站在门口脸红的女孩的时候也是眼前一亮,但是很快就又冷了下去:“有事?” 那淡漠的声音,仿佛很不喜欢看到她。 她双手插在裤子的后口袋里稍稍的转了下身体,然后傻里傻气的指着饭厅说:“雨柔说你早上没有吃饭,我做了点,你要不要尝尝?” 像个举足无措的小女孩,尤其是此刻的她扎起了马尾,清秀的脸更是轻易的打动男人硬冷的城墙。 “你做了午饭?”不过他再怎么忍也还是温和了许多,还带着些许的期待。 “走吧,尝尝我的手艺!”然后她突然拉起他的手,是冲动,更已经迫不及待的给他品尝她的成果。 他已经开吃,她在盛米饭的时候还在当解说员:“厨房里什么都没有,我又对附近不熟悉,所以就在网上订了新鲜的蔬菜,就在距离家不远的地方,老板很热情,还多送了一些,一定比平时城里吃到的新鲜。” 他漆黑的深眸一时看的有些痴了,她现在宛如他亲爱的小妻子一样在他吃饭的时候喋喋不休,那粉嫩的小脸蛋,随时都让他的身体不自禁的紧绷。 她给两个人盛了米饭后坐下拿起筷子后才抬起眼,一抬头就看到占南廷那灼热的眸光,一下子又犯起傻:“怎么了,不合胃口?” 他也笑了,薄唇浅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才又打趣道:“这分明就是男人色迷迷盯着猎物的眼神,怎么会是不合胃口的表情?” 然后她差点被囧的晕过去,这顿饭俩人吃的还挺开心,不谈感情的时候其实都还好。 吃完饭看着她收拾桌子后站在台子前很享受的刷碗的动作他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她嘴里哼着他们曾喜欢的曲子,然后很幸福的样子终于还是让他一下子失落了起来。 想着她这在别的男人身边的七年,朝夕的与那个男人相处着,并且一日三餐的在那个男人面前忙碌着。 他突然轻轻地从她身后把她抱住,她吓了一跳,本想推开,可是却因为自己手上的水泽,又因为听到他沉闷的呼吸而又继续把碗刷碗:“怎么了?” 就像是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爱人那样,只是很随意的三个字,却已经透露了她心底最赤诚的关心。 “没事!”他却只是浅浅的回答,然后盯着她的红润的小脸再次入了迷。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吃完饭她在院子里玩的挺开心,直到后来,蹲在一些小花小草之间,他们的廷文花已经开过去了,现在绿色的叶子也已经渐渐地泛黄,然后她失魂落魄的趴在自己的膝盖:“终于还是落了一地的白色!” 原本粉色的花瓣在凋零后也渐渐地成了白色,扑在地上厚厚的一层,很美,却带着些凄凉。 “就像是某首儿诗,春风吹又生,明年它们又会开的争奇斗艳!” 身后突然熟悉的声音,她的眼前才突然的明亮了,站起来,一转身,就撞上了他的怀。 原本就红扑扑的脸蛋此时更红了,羞愧的垂了眸,看着他胸口处的布料许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次跟余继承交流的时候别那么强硬,今天是最好的教训,明白?” 他轻轻地摸着她的脸,温润的声音,像是在职责她的冲动,又带着浓浓的心疼。 她本来不明白,可是现在明白了,既然争吵占不到半点便宜还会把自己弄伤,那么下次就聪明点,今天如果不是他及时赶了过去恐怕她的脑袋就要开花了。 于是她认真的点了点头:“下次至少不会让自己吃亏了!” 抬头迎上的是他最灼热的黑眸,下午的阳光洒了一地,洒在她红扑扑幸福的小脸,洒在他最温暖的心底,最结实的肩膀。 ------题外话------ 呜呜,诅咒怀孕都没用,老飘真的受伤鸟,书评书评啊,谢谢亲们的月票,继续求,各种求,书评,月票,收藏! 正文 54 强吃,羞燥的抗拒 他的掌心很温暖,温暖到她不想离开,在这么美丽的下午,像是个美丽的梦。 熟悉的铃声却不合时宜的响起,她这才如梦初醒般尴尬的垂了眸:“是楚江!” 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后对已经冷了脸的男人提示,他显然已经不高兴,听着那个名字后更是头也不回的往市内走去。 她才试着放松自己,涨红着一张小脸鼓足了勇气摁了接听键:“喂!” “在医院吗,晴天的伤势怎么样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在办公室里翻着文件给她打电话,美女秘书进来的时候他只是略微抬眸,然后又继续做着之前的事情。 秘书把他要的咖啡放在桌上:“少喝咖啡对身体好!”一张贴心的便条在他的眼前。 猛然间他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却连句谢谢也没有,只是差点忘了电话那头的人,暖文有些迟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快要出院了,再把她接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你不要挂心我这边了,你怎么样?” 暖文看到那个男人已经进了房子,在落地窗前的转椅坐下后点燃了烟,那阴霾的表情让她的心紧了一下子。“我已经向占南廷寄了辞职信!”在她一直无法离开的时候,他只能过去找她。 “什么?”她吓一跳,占南廷一个字都没有提。 “暖文,我想过了,让你自己在那边我肯定是不放心的,与其在这边担心你被抢走,不如到你身边去!”他坦言道,然后把那张便条随手扔进了垃圾桶,他不稀罕的关心,给他他也不稀罕。 “可是阿江,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你已经做了那么多年……!” “什么都没有你重要!”他彻底让暖文无话可说:“何况,我迟早要到爸爸公司去帮忙,趁这段时间算是修婚假好了,等我结婚后度完蜜月回来再投入工作!” 暖文为他能考虑的这么周全也无力了,可是他连给她个心理准备都不肯……。 还有房间里那个男人,他竟然一个字都不说,暖文转头看着他阴霾着表情正看着自己的时候突然就气不过的去找他,外面飞风景尚且那么美。 她的心情却坏到了极致。 “占南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走到办公桌前不悦的质问,亏他这一早上对她的好,刚刚缓和的气氛却又一下子回到了原点。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他是你的未婚夫,你们俩不是向来关系很好吗?怎么,吵架了?”占南廷却只是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随即将烟头碾灭在水晶烟灰缸里,抬眸,璀璨的星眸射向她愤怒的眸子。 “你就是个混蛋,七年前你为什么不这么死缠烂打,过了七年,我早就开始了另外的生活,你凭什么这么纠缠我,难道非要看着我跟楚江分手你才高兴?” 她死命的攥着拳头忍着掐死他的冲动跟他摊牌,她一直都很明白,什么都很明白,她不愿意跟他撕破脸,可是一次次的,他真的要毁了她,她却不想到手的幸福就这么飞了。 “你再说一遍?”被这样羞辱,他还是第一次。 明显的愤怒,他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一个大步就到了暖文面前。 “我说你根本就是个混蛋,根本就是个臭流氓!”她朝着他大吼着,想着自己一次次被他调戏,她突然愤怒的伸手用力的推他。 只是手还没等到他的胸膛他却先擒住了她:“流氓是不是?好,我今天就彻底做一次流氓给你看!” 她的上半身一下子倒在偌大的桌子上,他霸道的压着她,一手撕扯她的上衣一手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冲血的眼疯狂的射向她:“余暖文,我会成全你,我一定会成全你的!” “占南廷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感受着自己的胸口一阵冰凉,后背跟桌面的激烈碰撞疼的她小脸一阵惨白,裤子一下子松了的感觉更是让她不知所措。 “放开?你让一个混蛋流氓放开你,你脑子进水了吧?”他邪恶的挑衅着,然后三两下把自己的裤腰带也解开了。 她才知道自己刚刚竟然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这个家伙,现在后悔好像已经晚了。 大掌霸道的在她的身体,暖文咬着唇双手紧紧地抓住他坚硬的手臂:“啊,不要,南廷!”此时的她真的知道错了,简直就是大错特错,她该去找楚江理论,而不是这个男人。 “不要,不要,南廷不要了,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拼命的摇着头,感觉着他在侵犯着她的领域,她怕到最后会被完全侵占。 “闭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你说!”他不管她,只是激动的压着她的身子吻了上去。 暖文羞燥的后脑勺用力撞向桌面,他分明心疼了,却依然没有放过她。 眼角的泪越来越满,她突然下定了决心:“还记得早上吗,你说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动,仿佛又回到七年前,你那么爱我……!” 他的疯狂一点点的被理智所代替,他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看着身下凌乱着一头黑发哭的眼睛都肿了的女人,是啊,他那么爱她,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暖文看到他渐渐清醒的样子,看着他从自己的身上爬了起来,看着他小心的帮她整理好衣服,然后转了身望着窗外。 “你走吧,我不会祝福你们,但是我答应你,我不会再阻拦你去他身边,既然你一定认定了他!”他的声音有些消沉,但是暖文却真的迫不及待的逃掉了,什么都来不及说。 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把她吃干抹净了。 她仓惶的逃窜,像个小丑一样的不敢再看周围的景色,风吹凉了她的整个身体直到心底。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她像是躲瘟疫一样的离开,这真的很不像是她的风格。 她竟然那么怕他。 阴霾的脸上突然有了笑意,浅薄的唇角浅勾着,明明是笑,却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把余暖文跟楚江的辞职信准备好,我要签字!”几分钟后他已经又一身整齐的站在客厅里,打完电话后就离开了。 关于这个房子,如果墙上照片里的女人不会来,那么,这就只能是一个没用的建筑物。 杨晨接完电话许久都还回不过神来,他竟然同意了?刚刚还在为了暖文留下而费尽心思,现在竟然要放了她,一向聪明的杨助理也懵了。 “这封信一旦寄出去,爷爷跟爸爸唯一的希望也没了,想想就痛快,余家还是咱们姐妹的天下!”邮局里一对高傲的姐妹花正在做着一件大事,余静香拍着手上的照片得益着。 “哼,最好她也从A城消失,再也不愿意看到她出现在眼前!”余静美小姐也恶狠狠地说着,那恨,真的很不轻啊。 暖文下午眼皮就一直在跳,胸口闷闷地说不上什么感觉,不过她一直以为是因为今天发生了太多事的缘故,哪里知道自己犯了小人。 她心里不是没有他了,她只是开始了另一段人生,她以为这一场重逢只能成为她人生中又一段别致的插曲,在她那么需要他的时候他走了,当她已经足够独立,只想好好过目前的生活的时候他却又要……。 晴天看着一直在沙发里躺着挺尸的姐姐终于看不下去:“大姐,有心事可以跟我说啊,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听懂大姐的话了!” 以前暖文有心事的时候弟妹一问她什么事她就说他们还小不懂大人的事情,但是现在晴天觉得自己长大了,暖文却只是微微一笑:“我没事!” 有些事情,竟然是无法说出口的! 这天晚上是暖文过的最漫长的晚上,脑子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清醒的头疼不已。 妈妈离开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难熬,那时候伤心地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常常整宿的发呆,一眨眼就天亮了。 可是今晚,她收到了老板签了字的辞职信,小素来给她送的,公司把她没发的工资跟奖金都给她了,说老板的脸色很难看。 可是她原本是该高兴的,一直盼着他签字,一直想跟他彻底分清楚。 他终于同意了,她却一整晚都无法入眠。 想跟楚江聊几句他也没接听,在后来她就一直坐在床头看着外面的繁星点点,这么美丽的日子,为什么不能遇上点开心的事情。 楚江打电话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早五点多,暖文刚迷迷糊糊的要睡着,接着他的电话又醒了:“喂!” 楚江听着那边迷迷糊糊的声音有些抱歉的样子,拿着外套刚从外面回来,看到手机上有她的未接电话虽然已经很累却还是拨了过去。 他无法告知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在看到有未接电话的时候还是第一时间拨过去:“被我吵醒了吗?” “不是……哦,没关系,你怎么了,听上去好像很累,一夜没睡吗?”暖文怕他担心她,也不敢告诉他自己一夜没睡。 “没什么,几个老朋友一起聚会喝多了点,昨晚打电话有事吗?”他捏了捏眉心,好看的脸上满是疲惫。 “哦!那个啊,也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占南廷在辞职信上签字了!”她用力的笑了笑,只是自己不知道笑的有多苦。 “是吗?也好,我在这边交结好之后就马上去找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不知道?”温柔的声音叮嘱她。 暖文抱着自己的双膝低着头傻傻的笑着:“好,你也一样!”其实感觉到他的声音不对劲。 打完电话后看了看窗外,天已经渐凉,她站起来到了窗前,看着外面清新的景色,然后靠在一旁抱着自己的双臂仰望着外面。 自己像是被一团迷雾给围住了,她迫切的想要逃出去,但是又只能耐着性子一步步慢慢的走下去。 脸上的忧伤根本无法掩饰,也只有在这时候,一个人静静的在家里的时候,她才敢真的表现出真实的自己。 秋同学说的很对,她是活的太累了,那么努力的费尽心思只为表现的现实,谁知道,越是表现成现实,反而越是不真实了。 楚江更是累的想要晕过去,听着暖文的辞职报告被批准他本来也是该高兴的,可是今天他实在是没精神高兴了,想到一睁开眼看到的画面,看着秘书哭的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却心烦的要死。 洗了个澡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这么烦躁过,昨晚的混乱在眼前一次次的浮现,想着暖文那信任的眼神跟微笑,他恨不得把自己给碎尸万段。 占南廷一回到家就看到沙发那边已经站起来迎接他的女人,微微的蹙了下眉之后却又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去。 “占总今天心情不怎么好哦!”某女少校很有闲情逸致的开玩笑。 “你又来做什么?”他早该想到老妈叫他回来有预谋。 “伯母让我来家里吃饭啊!”徐忆华笑的清爽,一头精简的黑色短发让她的样子显得更加豪爽利落。 占南廷斜靠在沙发里,懒散的两条腿伸平在沙发斜角,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疑惑这女人平时看着挺聪明的,竟然也会犯起傻来。 “你是不是昨晚没睡觉?”徐忆华跑到他身边坐下,凑近他的脸看了一眼后断定:“还喝了很多酒?”她闻出来了,她不是故意要疑惑的问他,只是他自己的身体情况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身体好了没几天就又糟践,徐忆华少校对他表示鄙视。 “别吵!”他烦躁的让她闭嘴,眼睛看向厨房里走出来的母亲。 徐忆华领会到他的意思就不甘心的憋了嘴,不过她才不信占妈妈看不出自己儿子喝了酒,她一个外人都能嗅出来。 “怎么这么憔悴,昨晚没睡好吗?”占妈妈端着果盘放在茶几,坐在儿子另一旁担心的问,就这么个宝贝儿子,自然是疼他胜过任何。 “嗯,有点累,我先上楼休息会儿,让徐少校陪您好好吃饭!” 他很客气的一向如此称呼她,徐忆华也已经对此无异议了,习惯了。 占妈妈却不依的,虽然知道儿子身体累,但是毕竟好不容易把徐忆华叫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单独相处的:“那怎么行,她陪我一个老太婆吃饭有什么劲,你们这么久没见了,怎么你也要陪她吃一点啊!” “她不会在意这一顿饭的,再说了,您不是一直盼着她给您当儿媳妇,如果是要当一家人,那两个人一起吃饭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就嫌弃没劲的话,这儿媳妇您还是另择吧!” 说完看都不看徐忆华一眼就起身走了。 占妈妈对儿子这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徐忆华更是被气的够呛,转头朝着楼上的背影吆喝:“喂,占南廷你当我真的嫁不出去了啊!” 其实心里乐呵着呢,见他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卧室去睡觉她虽然心里难过却越挫越勇的搂着占妈妈的手臂说:“占妈妈,忆华先去陪您吃饭!”做个好儿媳。 然后一老一小一起去吃饭,占爸爸最近跟朋友去外地参加活动还没回来,老爷子又一直在乡下不肯回来,结果现在家里真的是清闲的很了,好在占妈妈心思平静,也不爱计较太多,偶尔让儿子回来陪陪自己,今晚有个女孩子陪自己吃饭唠嗑的,她更是宽慰的多。 “占妈妈的手艺真是一级棒,比上次又进步了好多呢!”徐少校早就吃腻了部队的大锅饭,现在吃着家里的饭那都没办法注意形象了,狼吞虎咽的像个假小子,本来就一身牛仔T恤配着一头短发没个女孩子样子。 不过却因为她爽朗的性子,占妈妈很是欢喜的样子继续给她夹菜:“慢点吃,要是喜欢就多吃点,女孩子吃饭要淑女点懂不懂?”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又想培养成儿媳妇,自然是会很有分寸的说她几句。 徐少校也不恼,还一个劲的嘿嘿傻笑:“是,首长!” 一下子放下手里的筷子做了个很严肃的动作,逗的占妈妈一直笑。 楼下的俩女人聊的开心,楼上的某人却头疼的躺在床上挺尸,修长的手臂搭在额头上,微合着的眸子却早就黑了一圈,这段日子过的真是够纠结的,好像这么多年第一次这样放不下。 就连曾经恋爱的时候,那时候他又何尝这么累过,从来都以为她会一直是自己的,从来都以为除了自己没人再能给她安慰。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七年,足以让她忘记他,并且跟另一个男人重新开始了。 窗前的小盆景静静地守候着什么,时间一分一秒悄悄地流逝,他躺在床上尽情的用回忆来麻木自己,直到想到她在那个家里愤怒的把他当成臭流氓。 刚躺了没多久床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有些烦躁的伸手去打捞,看到是秦岩的号码才耐着性子接了起来:“什么事?” “在占家老宅附近呢,来不来啊,禽兽也在,老三也说要过来!”秦二哥正乐呵呵的环着美人点菜呢,随意的说着。 “不去了!”他实在没力气了,苍白无力的嗓音着实吓了老二一大跳。 “我草,老大你没事吧,哪个妖孽能把你祸害成那样?一定是咱们未来的大嫂!”他自问自答的,占南廷却已经烦的挂了电话,现在一点都听不下去关于那个女人的话。 “什么大嫂,谁谁谁?”秋同学好奇的凑在他耳边想偷听,可是那边早就挂了。 “本来想介绍我们老大给你认识,不过他刚刚说不想来了,最近他心情不好,被女人给抛弃了!”秦二哥很遗憾的跟怀里的宝贝说着。 按理说秋同学早就到了大龄剩女的年纪,但是在秦二哥眼里,却分明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宝贝,尤其是她的第一次被他夺去之后,他那是相当自豪的,还在之后的几次相处后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别的女人了。 秋同学不知道,但是兄弟们却都听他醉酒后说过,她是他千万女人中唯一的处nv朋友。 “你们老大,你不就是他们的老大吗?”秋同学有些疑惑,还有点失望! “真老大不在的时候他就是老大,不过大家一向把他称作‘二哥’!”禽兽说着还冲秋同学挑了挑眉,那叫一个暧昧。 “禽兽,你给我闭嘴!”秦二哥一看有人冲着自己女人抛媚眼立即就不高兴了,秋同学也难得糊涂了一回,正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却见熟悉的身影进了酒店门口,就站了起来挥手:“杨晨!”没想到在这里碰到熟人,还挺激动的。 杨晨看了看朝他挥手的女人,又看了看她身边坐着的男人,顿时明白了点什么的样子弓着后背吊儿郎当的走了过去。 “真巧啊杨助理!”秋同学没心没肺的跟他打招呼。 “老三你丫怎么才来?”一旁的禽兽抬头不悦的质问。 “路上有点堵!”心里更堵! “你们认识?”秦二哥一下子严肃起来,看秋同学跟杨助理很熟的样子。 “什么情况?他怎么也来了?”秋同学望着门口突然多出来的美丽风景目瞪口呆。 今晚是什么好日子啊,怎么都是熟人? 后来她才弄明白,原来占南廷竟然是黑帮的幕后大头目,原来杨晨也是黑道上的一大煞星。 后来他们才搞明白,原来绕了一圈,他们的二哥也被大哥女人的女人给拿下了。 然后禽兽就一下子防备起来,可不想过跟他们一样的日子,太有压力了。 而杨晨今晚一直不在状态,话也很少,占南廷的话本来就不多,今晚也尤其少,不过却还是在某时突然问了句:“她还没走?” 秋同学一下子意识到他说的她是谁才无奈的撇了撇嘴:“她现在要照顾妹妹走不了的,不过楚公子不是辞职了嘛,说是这几天就来陪她!” 说起这件事情,就真的让人食之无味,尤其是秋同学爱打抱不平的性子,突然就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看着占南廷指责起来。 “喂,占南廷,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要看着暖文跟楚江结婚?你那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她的心思的,你说实话,你就真的打算这么算了?” 秋同学咄咄逼人的话,三个男人同时看向冷着脸猛地吞了一口白酒的老大,也都好奇他打算怎么样的结果。 “她有她自己的打算,我不会干涉!”冷清的声音从他口中倾出,深黑的眸子冷的让人窒息。 三个男人都很失望的叹息,就知道他这样的性子说不出别的来,秋同学却不甘心的样子:“你不干涉?你如果真的不干涉,她现在就不可能在A城,真是没想到你是个这么自欺欺人的家伙,当年对她那么胸有成竹说一不二的男孩大概真的死了。” 秋同学瞅着占南廷那沉闷的模样继续诅咒:“我现在总算知道暖文为什么会选择楚公子了,因为这七年他从不曾离开,也从不曾放弃,哪个女人愿意跟一个懦夫结婚。”她是喝多了点,然后指着占南廷的鼻子继续道:“你忘了当年在学校你们一起的日子,你忘了曾经暖文把你看的比她的命还重要,你忘了那三年那个傻子把你当成她的全部,她生命里唯一让她有安全感的男人……!”她指着他,吼着吼着竟然也吼不下去了。 连她这个旁观者都看的那么明白,秋同学哽咽着,想着那个傻女人决定跟楚江在一起时候的样子。 暖文即使不承认,可是她还是被他给伤过了,她怕再有个比她重要的人突然出事,她怕他再一次一声不响的离开,在她最需要的时候。 那种情况下她失去了他,他永远不会知道那种惊慌害怕,那时候他们还未踏入社会,那时候,她还那么单纯的以为只要有他就没什么事情可以把她打到。 他的离开,就好像她的天一下子塌了,就好像她的天空一下子只剩下了黑夜。 黑夜再美也终究会让人害怕的。 “小柔,小柔!”有只手巧劲的拽着她腰上的布料,小声的叫她。 “叫什么叫,我又不是聋子!”突然秋同学朝着身边的男人也吼了句,然后拿起旁边的名牌包包又瞅了占老大一眼,似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我希望她跟楚公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去他妈的铭心刻骨还是海誓山盟!”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秦二哥还有些发懵,怎么刚刚还跟个小鸟依人似地小宝贝突然就变成了孙二娘,并且,怎么一眨眼就从他的怀里逃掉了。 “你别跟个女人一般见识啊,我去帮你教训她!”秦二哥临走前还不忘跟大哥提醒,真怕占老大动怒,要是真的惹急了他,女人他也揍的。 秦二哥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也不想自己的女人被揍,于是,他还是很聪明的。 只可惜他不知道,他这个看似淡薄的女朋友,其实野性的很,更不怕什么占老大,把她的姐妹伤的那么深的人,她没先捅刀子就算不错了。 禽兽跟杨晨看着占南廷要把精致的酒杯给捏碎的样子,似是怕他伤着手,禽兽姗姗的傻笑着夺过了他手里的杯子,貌似从容却是用了很大的力气的。 占南廷冲血的眸子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坐在那里,一时之间维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变,杨晨最了解他脾气,看不下去的皱着眉淡淡说:“想怎么着哥们都陪你,别闷着跟个娘们似地!” “娘们,要不找几个美女来发泄发泄?”禽兽一下子就来了兴致。 杨晨无语的瞪了他一样又看向占南廷,他却只是又靠在了沙发里用力的喘息着。 像是被逼进了一条死胡同,往哪儿走都没有出路了。 “上次那件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他突然无聊的问了句。 “上次……哦,你说伤害晴天那俩家伙?还在继续逍遥法外呢,最近在自家赌场里很得瑟,昨天他们家二当家还伤了咱们的人,虽然说是不知道情况吧,但是我觉得,可以适当给点教训给那群小兔崽子提提醒了,丫的,敢伤咱们的人!”禽兽弓着腰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着,一向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找几个兄弟去走一趟!”然后占南廷先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双手插在口袋里迈着大步往外走去。 禽兽不明所以的看着杨晨,杨晨喝完了自己杯子的酒后才好心的提醒他:“还不快点跟上,不然没你的份?” “要去教训那帮小子?” “你脑子是不是被换成水货了啊,教训个屁啊,一窝端!”杨晨真是懒得搭理那个脑袋生锈的家伙了。 然后这一晚,某二哥又一次欲求不满了,秋同学却刚好过瘾,正想求饶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秦二哥悔恨的看着自己的手机,真后悔刚没关机了。 当城西乱成一锅粥的时候秋同学却大半夜的回了府,暖文本来就失眠的没睡着,听到秋大小姐回来就爬了起来:“怎么这么晚?” “哎,别提了,本来都不用回来了,谁知道大半夜的那个混球又发什么疯,听秦岩说有活动,反正挺匆忙的。” 秋同学一边说一边脱,说完也就到了床上了,跟暖文挤在一个被子里合着眼睡觉前还没心没肺的说:“告诉你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占南廷真的是上次大新闻事件里的男主角,秦岩只是个老二,占南廷不在的时候他才狐假虎威一下!” 暖文听傻了,一时之间什么也问不出来,喉咙仿佛卡住了,脑子里也软绵绵的一片。 “我睡了啊,不要再打扰我,好困!”秋同学打着哈气说完再也没吭声了,她却彻底的失眠泛滥了。 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就听到有枪声,城西,城西……心跳总是突然的加快,那么紧凑。 她抬手压着自己的胸口,却听的更真切了。 “雨柔!雨柔……!”秋同学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可是后背总是中枪,她有点受不了的张了张嘴:“什么事啊?” “你起来给秦岩打个电话!”暖文看着秋雨柔的后背,理直气壮的说着,仿佛这是雨柔该尽的义务,她有责任关心自己男朋友的安全状况。 “三更半夜都睡了打什么电话,明天再打!”秋同学都要梦游了。 “不行,现在就打吧,你不是说他去城西了吗!”暖文试探着提醒,有需要用人家的时候,她也很温柔的声音。 虽然心里已经急坏了。 “你自己打,我不管!”但是秋同学睡觉很认真的,怎么肯起来打电话,就算这时候她也知道暖文真正要她打这个电话的原因。 于是暖文石化了,秋同学明明知道她的心思还不帮她,于是她翻个身望着天花板继续发呆。 秋同学睁了睁眼,明亮的眸光里闪过些什么,很认真。 如果她真的在意就自己打过去问问,那时候就会发现自己的心,如果她那么担心也还是不愿意打过去,那么就只能说明他们缘分到头了。 所以,秋同学其实是在给她选择的机会。 城西三个小时的打斗终于停止,最后城西老大跪在地上给占南廷秦岩为首的几个人磕头求饶。 占南廷冷冷的踹了一脚刚战斗时倒了的沙发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坐了进去,如霸王般锋利敏捷的双眸紧盯着那一脸赘肉的中年男人,一个字都没说就已经吓的他几个手下尿了裤子。 他们都不知道占南廷的真实身份,只是听闻秦岩上面还有个大人物,今日一见,尤其是刚刚占南廷那快准狠的身手,此刻,谁还敢小瞧他半分。 “在我们的地盘上调戏‘我们的女人’,难道你们不知道整个A城都是我们老大的天下吗?”禽兽上前微微弯身,手里拿着把锋利的小刀比划在那个老大脸上,吓的那头目浑身发颤。 “是是是,是小子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几位大哥都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颤抖着求饶的声音充斥在整个废乱的屋子里,一向不把人看在眼里的头目大哥此刻却比普通小弟还可怜,看上去带着浓浓的卑贱。 “哼,高抬贵手?那俩小兔崽子呢,先剁了他们的手脚,割了他们的命根再来跟我讨论高抬不高抬贵手的问题!” 禽兽说着把刀子扔在他的怀里,那男人赶紧的抱住了锋利的匕首,低低的转了头,看着身后都已经伤残不齐的兄弟:“你们俩还不快自己滚过来?” 禽兽这一招够狠啊,不亲自动手,让这个头目自己折磨自己的兄弟,那就是让他毁了他自己的左膀右臂啊。 本来那俩男子就已经受伤,刚刚听到禽兽的话就已经吓的裤子都尿湿了,现在老大又这样一吼,有一个已经顶不住颤抖着晕了过去,一米八的大男人硬是一下子成了八十公分,吓的抽了。 “老大饶命,老大饶命啊!”另一个还清醒的就一直磕头求饶,知道自己老大已经保不住自己,但是手脚都没了他还怎么活,更何况还要把命根也给割了,那他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那头都没有了,活着岂不是还不如死了,废物啊那就是一个。 “禽兽留下来善后,愿意归降的都带回去,不愿意的赶出A城,从此不准在踏入。”占南廷不愿意看到血腥的场面,吩咐完就站起来走了。 不过禽兽已经半年多没活动活动,几个兄弟跟他留下后那更是玩的不亦说乎,原本嗜血的本性又坦露了出来,他也漫不经心的走在手下败将堆里:“赶出A城,占老大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了,拔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兄弟们说是不是?” 然后这一场最后一把大火就结束了,当然,那俩惹事的还是被割了命根后才死的,一片血腥的地方一会儿就成了一片废墟。 占南廷回去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身后的样子,只是回头的时候却又什么也没看到,他打开门进去的时候还又回头看了一眼,结果还是空的。 她站在角落里看着他回去后才安了心,本来想让秋同学打个电话,结果那女人睡的比猪还死。 就在她要走的时候那扇门又突然自动打开了,她吓的缩了回去,可是好久都没有人出来或者进去,依稀的灯光被她收进眼底,看不到他的身影。 天很快就亮了,在这个冷飕飕的夜里,她缩了又缩,最终也没有再走进去。 不是她不想,只是,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想到他签了字的辞职信,她实在不想在有什么瓜葛,不想被他知道这一夜她担心的睡不着。 早上的士载着她离开的时候他才缓缓地从角落里站了出来,看着远去的车子,他却只是阴冷的一笑。 昨晚他刚进家门就收到秋同学的电话,知道她就在附近的时候就开了门。 他也在等,等她自己走进来,可是她一拖再拖,既然那么担心却又迟迟的不肯再面对他。 既然她选择了放手,他无话可说! 这是一场赌注,他却是输家! 没有赢家,这一场,谁都是输家,因为她慌忙逃窜的时候像个逃犯。 当从透视镜里看到他桀骜不驯的身影,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他一直在吗? 他知道她来过? 心突然跳的很快,那一刻,被主人抓住的感觉让她羞愧的无以复加。 偏偏在转弯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下,她原本跑远的心思才回过神:“怎么了?” “没油了!” …… 暖文瞬间石化在那里,看着透过后视镜看到那个男人刚要走又站回来的身影,她真恨不得地盾了。 连司机小哥都这么折腾人,车子怎么会突然没油了,他们整天在外面跑,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车子在半道上没油了。 暖文羞愧的无地自容,气愤地忍着掐死那个长的跟个二流子似地小哥问道:“您来接我以前怎么不加满油?” “呃……一打盹就给忘记了!”那小哥还挺理所当然的样子,一点都不觉的自己这个的哥党的不称职。 然后暖文快要哭了的时候车窗突然被敲了两下,她真想撞死算了,真够丢人的,落荒而逃没逃成。 “你叫别的车吧,我的没油了!”的哥听到声音开了窗子扫兴的说道。 占南廷却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看到这个男人只会他更讨厌她坐在里面了。 “出来!”冷冷的两个字,带着不容违背的杀气。 她虽然不愿,可是都已经被逮到了,不管怎么样俩人也算是同学一场,他应该不至于弄死她吧,不甘愿的把车门打开,怨声怨气的刚迈出一只脚就听到司机小哥说:“哎,美女你还没给钱呢!” 她瞬间就有想掐死他的冲动,咬牙切齿的忍着回他一句‘去尼玛的混蛋,老娘还没问你要钱就不错了’的冲动下了车。 车门被砰的一声很用力的关上,她头也不敢抬的站在高大英武的男人面前。 占南廷憋了她一眼,忍着笑走在了前面。 太阳缓缓地升起,照在他们回去的路上,那司机还又探出头:“美女,那你多少给点啊!” 暖文抱着包包加快了步子往他身边跑去,心想着那个小哥肯定是跟她有仇。 回到家里她已经被冻的够呛,窝在沙发里抱着毯子还继续哆嗦,他从厨房里端着杯热水出来,低低的看了她一眼把水寄给她。 暖文也没敢抬头,接过水杯抱着就继续哆嗦,不是她故意要发颤,只是现在她越来越紧张,尤其是连句话都不说的样子。 不用看他也知道他的表情多么犀利。 “饿不饿?”他坐在她左侧的单个沙发里,看着她囧的要死的表情淡淡的问了句。 她抬了抬已经沉的要死的眼皮像是在寻思着什么,然后用力的摇了摇头,不摇晃还好,一晃悠立即就晕乎乎的头疼起来:“不过我好像很困了!” 她也已经连着好几天没睡好了。 含糊不清的声音,他静静地瞅着她一直在眨巴的眼,看着她捧着的杯子就要倒了,赶紧的倾身去拿住她手里的杯子。 刚合上的眼又一下子惊慌的睁开,迷迷糊糊的看着他把水杯放在茶几上,然后仗着手心里的温度,她再也睁不开眼了。 “哎!”他无奈的叹息,然后到她身边拱起身子把她打横抱起。 她像只找到主人的小猫在他的怀里蹭了又蹭,情不自禁的抱着他的脖子低低的嘟囔着些什么就睡的很沉。 大床上他轻轻地放下她,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心疼的理了理她额头的碎发,在她的眉心落上轻轻地一吻。 “傻瓜!”薄唇微微的动了下,吐出两个无奈的字眼。 当她再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经没有他的身影,想到早上发生的囧事,她缓缓地爬起来看向门口。 下楼的时候以为他离开了呢,可是当看到厨房里他挽着袖子在炒菜的时候,一下子就被吸引了眼球。 尤其是他腕上那一抹红,明明已经包了纱布,但还是渗出了红色。 “你受伤了!”她蹭蹭的跑了过去,抱住他的手腕就眼泪婆娑了。 “没事!” 他轻轻地挣扎开她的手继续翻炒着锅里的青菜,她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一时的失神之后却还是把他给拉住:“别弄了!”低哑的嗓音,她忍着眼泪掉下来的冲动关了火拉着他往外走。 “药箱在哪里?”沙发她把他摁在里面,站在旁边问他。 “楼上!”他淡淡的两个字之后她就转头跑上去了,一转头眼泪就掉了下来,现在都是中午十二点多了,她早上一下子就睡的像个死猪,竟然忘了他昨晚去厮杀过一场,现在她可是后悔的肠子都清了。 当她拆开他手腕上的纱布被吓的许久都说不出话,那么深的一个口子……他刚刚还在厨房炒菜:“你是不想要这只手了吗?” 他静静地看着她红着眼眶已经落下泪珠的模样却只是淡淡地说:“我自己来吧!” “别动!”她却又把他的手抱住然后从药箱里拿了新的纱布:“马上给医生打电话,这样不行!” 她从来到这个家就没再看他一眼,现在也是,只看他的伤口。 他终于无奈的叹息了,看她已经忍的眉都拧到一块了,小脸红彤彤的让他心疼的的嘴巴更毒:“你现在的样子很容易让我误会!” 她似是一下子想到些什么,却理都不理他就找了那个院长的电话打过去,后来她去厨房把他刚刚没炒完的菜炒完,但是他伤的那么严重,吃这个肯定太清淡了。 “应该做点汤!”她一边装盘一边念叨着。 “你晚上回老宅去住吧!”吃饭的时候她突然说道。 他微微皱眉,本来左手夹菜就不是他的专长,现在听她这么说,他干脆就没力气了,不解的瞅着她一直逃避他的眼神问:“为什么?” “老宅里有阿姨,可以让她们给你熬点汤,对伤口好吧应该!”她也不是很懂。 他再次没力气了,看着碗里的菜,明明很想吃,又看着她头也不抬自己扒着自己碗里米饭的样子觉得有趣:“余暖文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暖文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下子被呛了个半死:“咳咳,咳咳……!” 还好张院长及时来救驾,暖文才发现什么叫艺术,能把纱布包的这么薄又这么好看,好像手腕上的白色护腕,她不得不感叹医生的技术了。 “那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这是消炎药,另外最近要注意饮食,含酒精的饮料之类也只能委屈你暂时戒了!”医生临走前交代着。 暖文瞅着他那头疼的眉头都皱起来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不喜欢医生的这些叮嘱。 “您放心吧,占总一定会好好养伤的,今天真是麻烦您了!”暖文替他跟医生回答。 医生笑了笑站起来:“余小姐也请留步吧,我自己走就好!”然后就离开了。 暖文站在门口看着医生离开后又回过头,看着他正手摁着额头犯头疼呢。 “刚刚张院长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此刻她更像是一个严格的教师。 “嗯!”他闷闷地答应了一句,然后低着头继续头疼。 “那先去把饭吃完!”然后她已经走在了前面。 他抬头看着走向饭厅的女人,那俨然一副管家婆的样子的人还不知道自己此刻多么的让他无奈:余暖文啊余暖文,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吃完饭她就在收拾厨房,看她很卖力的打扫的样子他竟然忍不住温和了表情,躺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呢,不久也渐渐地睡着了。 她打扫完卫生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躺在沙发里睡着的样子,然后上楼去给他抱了条毯子下来轻轻地给他盖好。 秋同学刚跟秦二哥接上头什么都没等做呢就被安排了工作,结果俩人拿着暖文说的菜单去超市购物了,也过了一把小夫妻的生活,其实还蛮不错的。 当两个人赶到占南廷这个新房子的时候同时都傻了半天:“我靠,我只是听说他花巨资为一个女人盖了个大房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奢华!”秦岩看着房子的设计装潢,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余暖文,你若是真那么不愿意,咱俩换换吧,有这么个肯为你花心思的男人还不赶紧求婚的都是瞎子!”秋同学看着厨房里在煲汤的女人直接狠辣的声音。 暖文一边往锅子里放料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可惜我不是武则天,不然就收了他!” 拍拍手上的水泽,暖文没心没肺的说了句。 秋同学直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一向假正经的余暖文同学竟然还有个这么邪恶的心思。 因为占南廷在客厅里睡着了,所以他们仨都在饭厅里活动,不过还是吵醒了一向就警惕性很高的人,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喂喂喂,待会儿再睡,有人说要收了你当小妾呢,你还不快点去感恩戴德!”秦岩偷偷地溜了出来踢了沙发里的男人两下,在占老大皱着眉烦恼被打扰的时候就听到那一句。 “你说什么?”他真的觉得这是做梦,谁要收了他当小妾? 然后秦岩就笑的特别贼,看占南廷被雷的要晕过去的样子笑的差点抽过去。 俩女人一起走出来,看到那兄弟俩反差过于强大的表情都表示好奇:“怎么了?” “没事,他们怎么来了?”占南廷发誓那话不想再被重复一遍,所以立即就转移了话题。 暖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秦岩:“我让雨柔去买了点东西,我要回去了,厨房里炖着汤呢,炖两个小时你在喝啊,要记得勤过去看看别炖过头了。” 她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叮嘱他,其余俩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统一看向沙发里坐着的男人。 占南廷果然又犯头疼起来,听她要走干脆耍起横来:“你现在就去关掉吧,我要睡觉!” 说完就躺在沙发里用毯子蒙住头,当着兄弟跟老同学的面前竟然耍起小孩子脾气来。秋同学这下果然涨了见识了,连忙拉着老公往外跑:“我跟我老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晚上再来接你回去哦老同学!” 暖文追都来不及追,包包还在他身子底下压着呢,看着跑掉的姐妹跟男人她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真是郁闷的差点死掉。 然后这个下午他在客厅里睡的死沉,她在厨房里闲的发慌,打个车刚走了不到一分钟就没油了,找同学来接,同学竟然忙着跟男人幽会不管她就跑掉了,她现在是连打个电话的力气都没了,真怕再来一个更囧的,那她今天就彻底疯了。 晚上占南廷悠闲地喝着她炖的鸡汤,她就一遍遍的看手机上的时间,那死丫头说晚上来接的,都八点了还不来。 然后她又看着一副很享受的男人,不经意间想起了些什么:“我今天凌晨才知道,原来你还有个身份,你什么时候混上黑道的,是我们分开后?” 她试探的问,也知道有些事情关于个人隐私。 但是他还是冷不丁的瞅了她一眼,然后又继续喝汤:“知道的太多会惹来杀身之祸的,你现在还想知道吗?” 他突然停下喝汤的动作,一本正经的提醒了她。 暖文这才直视了他深黑的眼,杀身之祸……:“或者那个徐忆华少校不会害怕,听雨柔说她功夫很不错!” 就这样俩人又抬杠了。 “真难为你这时候还能想到她,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说不定在你结婚前就能当我们的伴娘了!”他突然冷漠的说,洞察秋毫的眼死盯着她变化无常的小脸。 “你们要结婚了?”这么快? 心像是一下子被踢翻了。 “是啊,还不快恭喜我?”他翻了个白眼,看她突然失神的样子心情也跟着糟了起来。 “到时候一定送你一份大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声音就沙哑了,从滚烫的唇瓣间轻吐出那么一句话,接着眼眶一热,眼泪就要掉下来。 他喝了口汤抬头看她,她却突然放下了筷子:“我要回去了!”既然如此,她现在留在这里算什么? 他没吭声,由着她到沙发那边拿了包就要往外走。 终于还是惹了他愤怒,餐桌上的白布突然被撤掉,桌上的东西碎了一地,还有她熬了一下午的鸡汤。 他愤怒的表情怒视着一地的残余,灼灼的眼像是要将什么给逼死的样子。 她寻着声音慌忙的转头,就看到他愤怒的握着双拳,手腕上的伤口又裂开,什么都来不及想就又跑了回去:“你发什么疯?” “不用你管?”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暖文像是失去了控制,只剩下担忧的朝他跑过去。 客厅里她追上他,慌张的从他的身后把他紧紧地抱着:“你如果知道我昨晚是怎么度过的就不会再这样跟我稚气!” 她的脸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眼泪根本无法控制的往下流,他也哽咽了,仿佛她滚烫的体温传染了他,她终于肯承认在担心他了吗? “或者徐忆华少校更适合你,她的家世又好,性子爽朗,功夫也好,她一定不会像我这样整天惹你烦心生气,南廷,我会祝福你的!” 只是最后,怎么就成了这样? “这个房子送给你怎么样?算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他突然无力的笑开,然后轻轻地把她的手从他的胸口掰开。 她吃惊的抬头看着他,模糊不清的视线她却依然能看到他疼的无以复加的样子,那么温和柔情的声音,她竟然听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退缩的声音。 她回去的时候楚江正站在她家门口,似是已经等了她很久,看着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的时候他赶紧的上前:“你怎么了?” 暖文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房子里落寞了一地的寂寞,她突然转身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楚江,关于结婚的事,我们在好好考虑一下吧!” 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楚江也终于失落了,本来就已经够胆战心惊,现在她又突然说这种话,想着她当初跟自己交往的原因,他突然就没了力气,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许久,他才抬头看着她:“暖文,你爱我吗?” 暖文也看着他,然后疲倦的笑意挂在脸上:“爱!” 她当然爱他,这辈子疼她时间最长的男人,她怎么能不爱。 “那我们就结婚!”于是他也笑,只要爱就好了,哪怕爱的不是那么深,那么爱的类别不一样。 暖文却摇了摇头,苦笑着拒绝:“还是在等等吧!”她看到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了,结婚还有什么意义呢? 第二天晴天也回来了,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她却接到了陌生的电话:“喂,余小姐吗,我是占南廷的妈妈!” 当她去到占家的时候占妈妈正在跟徐忆华商量着什么,看到她进来的时候徐忆华热情的打招呼,并且拉着她坐在沙发里:“你先坐,我上楼看看!” 然后留下暖文一个人跟占妈妈坐在沙发里,占妈妈笑的很温和,但是暖文却看到了距离:“您好!” “一定很惊讶吧,很唐突这么把你叫过来!”占妈妈微笑着轻轻地说道。 暖文也只是微笑着低了头:“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心里莫名的压力,想起当年占南廷离开她的原因她更是把头埋进了胸膛,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 “这个你收下!”占母把一张卡推到了暖文面前。 一直都很好说话的占母突然的举动却让暖文一下子恍然大悟,她还没等说话就听到占母又缓缓地说道:“这个算是当年给你的补偿,当年南廷那么离开给你造成的伤害是我们无法弥补的,卡的密码是南廷的生日,你应该还记得吧!” 她突然就想笑,但是却只是从容地点了点头。 夜色正浓的高速路上他把车速提到最快,心烦意乱的恨不得立即飞回去。 ------题外话------ 当你在某个拐角不知道往哪儿走想要原路返回的时候却发现原路已经杂草丛生,那时候,你会选择往哪儿走? 正文 55 我现在在这里要了你 她有在小说里看过这样的戏码,不过小说里大多都是用现金,到她这儿竟然这么先进了,她想里面的数目一定很大吧,占家那么有钱肯定不会吝啬到给她几万块那么简单吧。 “我不要!”只是她却不稀罕。 从容的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抬眸看向占妈妈:“感情到最后是怎样都是我们的命运,我从不喜欢强求什么,您也不必担心什么,而且占总已经补偿了我!” 那套房子的价格足以让她拒绝这张卡里的任何数额,想着他当时笑的那么温柔:“这个房子送给你怎么样,算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 他说那套房子本来就是为她,不管她将来在哪里,在谁的身边,这房子都是她的所有物。 当一把别致的钥匙放在她的手心,那一刻,她感觉到了被包裹着的柔荑那么的冰冷刺骨,她却还是收下了那把钥匙,只因为他说是送给她的。 这房子里有他们所有的记忆,那些照片,那些花花草草,那些不同的房间里共同的记忆,还有他们的儿童房跟游乐园。 “这话是什么意思?”占母一副担心自己儿子吃亏的样子,眉眼间也不再那么醒目。 “他给了我更重要的东西!”暖文只是淡淡一笑便已经起身,她再也呆不下去这样的氛围里。 “余小姐,关于你跟余家的事情我也已经有所耳闻,等你跟楚总大婚之日我一定送份厚礼以表心意!今天的事还请不要挂在心上!”占母看暖文要走一下子着急的站了起来,言语间也不再那么善意。 暖文的心微微一颤,然后却还是笑了:“已经不早了,我先告辞。” “余小姐,你还没有答应我!”占母突然咄咄逼人,不愿意儿子知道她找过暖文的事情,怕儿子知道后又要跟家里闹别扭。 暖文悄悄地哽咽着,苦笑的低着头刚要回答占母,门口却突然一冷酷的声音:“你要她答应你什么?” 他偏偏在这个时候赶回来。 如果不是占妈妈顾虑太多,暖文早就走了。 俩女人同时抬头看向门口,他阴霾着一张脸大步走了过来,当看到母亲急于解释的表情,他却只是保护意识很强的拉起暖文的手才对他老妈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您已经知道她是谁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他是愤怒的,因为母亲早就知道暖文就是七年前被他抛弃的女人,她明明知道他因为暖文消沉了这么多年不肯在跟别的女人交往,她明明知道暖文在他心里的地位,但是她却还是伤了儿子的心。 “南廷……!”占母紧张的想去抓儿子的手。 占南廷却只是垂眸扫了一眼桌上的那张金卡,然后冷冷一笑:“您这不是在侮辱她,而是在侮辱您最疼的儿子!” 暖文没说话,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眼睛干的厉害却不能让自己太委屈,因为这个贵夫人只是她人生里面某个男人的母亲而已。 但是现在他这么用力的握着她的手,她的心还是烦躁的湿了一大片。 “南廷你听我说,妈妈没有要侮辱谁的意思,只是……!” “我们走!”占南廷没等妈妈说完就拉起暖文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夜那么黑,他拉着她的手穿过长长地小道,甚至愤怒到要杀死谁的样子,暖文看着自己被攥红了的手腕微微蹙眉,她也太无辜了吧。 车子里他狂怒的把她塞进去,暖文坐在副驾驶座上,耳朵差点被震聋了,他用力的甩上门然后站在旁边因为找不到发泄方式而狂躁的徘徊了一阵。 上车后二话不说就把车子驶出了占家,一路死静,如果不是云天给他打电话他还大概都不会知道今晚妈妈把暖文叫到家里去收钱的事情,他愤怒的是,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笨。 她也没说话,只是双手用力的抓着安全带,小命就要不保,什么也顾不上了。 车子果然在半道上戛然而止,一片冷风嗖嗖的从她头顶经过直穿脚底。 接着是暴怒的大吼:“为什么不拿,那张卡足够可以解决你三个弟妹十年的生活问题。”你可以少奋斗十年了。 “我要是把那套房子卖了,不是一辈子都不用工作?”他愤怒到极点的时候她反而什么火气都没有了,看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暖文的声音更是柔和了许多。 他一时说不上话,只是转头愤怒的瞪着她,冰冷的双眼直射她的眼底,暖文终于收起好不容易才有的一点笑意,低着头不再理他。 “那倒是真的,你要是敢收了那张卡,我就敢把那座房子收回来!”他的气也消了一大半,说话的口吻也温和了许多:“看来还不傻!”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这里?”有些话不易深谈,所以她还是很快的转移了话题。 “你弟弟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姐姐要是有什么不测就跟我拼命!”他没隐瞒,对云天的冲动性子倒是很喜欢。 “原来是那家伙,可是他怎么会有你的手机号?”暖文发现她家那些小家伙好像瞒了她很多秘密啊。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清楚!”他冷冷的说着,突然挫败感油然而生,看着外面清冷的夜色又发动了车子。 这下她就觉得比刚刚安全了一些,才敢放松的在他面前坐着,有些话卡在嗓子眼,里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后来他一直很安静,她也就一直没吭声。 到了巷口的时候车子缓缓地停下,修长的双臂搭在方向盘转头看了眼她家门口,有个浮躁的青年正在门口徘徊着,或者已经不知道徘徊了多少遍。 “你到家了!”然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声,没有看她。 暖文却是一滞,过了一秒多才缓过神来:“哦,那我先回去了,路上小心!” 他却突然把她拉住,这一次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当有力的大掌握住她纤细的手腕那一刻,吻便铺天盖地的覆盖了她柔软的唇瓣。 娇小的身体被堵在了座位里动弹不得,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惟一的光影,眼前一黑的同时他疯狂的吻便已经把她堵的哼不出话来。 坚硬的舌尖固执的撬开她不肯合作的唇瓣,在她快要憋死的时候与她的纠缠在一起,她尝到了他口水的味道。 感受着自己心跳的那么迅猛,她几乎面临崩溃,突然车门被用力的叩响,她的脑子更是嗡嗡的响了起来。 小脸瞬间通红通红,她试图挣扎他却更加狂野的压着她卖力的啃她,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她支支吾吾的两只手开始在他的肩上拍打,外面的青年也已经不耐烦的大吼:“喂!” 云天虽然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是想到姐姐被吃豆腐的模样竟然很不爽的又加大了力道。 听到弟弟的声音她羞愧的要死掉,他却发了狠的在她的唇上用力的咬了一下惩罚她的不专心。 他贪恋着这短暂的缠绵许久才不甘心的放开她,看着她已经面红耳赤的模样,被他吻的嘴角都湿了的情迷样子,大拇指轻轻地给她擦干后微微笑了笑:“早点睡!” 他的身体还是不肯离开她太远,暖文却忍着想杀死他的冲动颤抖着身体就滚下了车,云天看到姐姐从副驾驶下来的窘迫样子就更生气。 占南廷的车窗缓缓地滑到一边,云天刚要跟他理论点什么就被姐姐给拽走了:“回家!” “喂余暖文你这个没出息的女人,被人吃了豆腐还不敢反抗!” “谁说我没反抗!”我也要反抗的了啊。 “明明就没反抗,我看你分明还很享受的样子!”云天瞅着姐姐红的比猴屁股还红的脸不满的抱怨。 “你给我闭嘴!”姐弟俩就这么吵着回了家,清凉的夜色突然变得舒爽了许多。 浅薄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回去的路上他的心情也不再那么糟糕,听到她最激烈的心跳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老姐一回家瞬间就被围攻起来,一个个指责着她不该跟占南廷继续来往,要她吃一惊长一智,更何况她已经跟楚江在一起。 这三个新社会的大好青年可是早就被楚江的苹果给收买了,还一副替天行道的模样,暖文还憋了一肚子气呢,现在更是恼羞成怒:“我还没问你们呢,你们是怎么有占南廷的手机号的,又是谁让你们给他打电话的?” 这话一出果然就都低了头,夏天跟晴天甚至淘气的吐着舌头装无辜,云天的大男子主义作祟,立马就握着拳头捂着嘴轻咳起来,暖文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后去洗漱。 不过今晚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占母会那么做,心里酸溜溜的,失去了母亲的她总是渴望有个母亲年纪的人关心,可是每一次好像都欠缺了那么一点点。 楚江的母亲在乎她的家事,占家又在乎她的现在,她像是怎么都不能让人如意的笨小孩,洗手间里她突然就靠在台子旁失落的低了头。 想着妈妈在世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曾幸福过,虽然妈妈总是很忙,但是却从不会忽略几个孩子的心情。 也不会嫌弃他们拖累了她,就算累的晕过去,她也还是会对他们笑着说他们一家人的明天一定会很好。 可是,她却再也不能在他们身边了。 再见到余家老爷子的时候她正在给晴天洗衣服,看着消瘦了不少的老爷子她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慌张把手上的水泽往自己身上擦了擦就去扶他,不怎么宽敞的沙发里她扶着老爷子坐下:“我去给您倒水!”不知道怎么的话都还没说几句就哑了嗓子。 “你父亲打了你!”老爷子摁住孙女欲起的身子看了看她脸上还没褪去的伤痕。 暖文尴尬的笑了笑低声道:“已经好了!”本来也没什么大碍。 “别跟他生气,他心里也憋着很多事,不过那天他也没讨到好处,你们父女俩就算扯平了好不好?就算看在爷爷的面子上?”老爷子慈祥的表情看着孙女恳求到。 暖文也看着老爷子,然后淡淡的笑开,本来他们不该有什么交集,或者就不该再回来,她明白母亲因为倔强骄傲才这么多年没踏进这个城市,不然想找余家,大概不会太难吧。 但是真该让那些往事都随着母亲一起离开,他们姐弟几个静静地过着他们单纯的生活。 她突然说不出话,对这个已经年迈的爷爷,一个骄傲了一辈子的军人,她却只能低低的沉默着。 “听说那天廷小子可是一点面子也没给他,回到家就铁青着个脸,气病了好几天,他这辈子除了我,还没谁敢那么教训过他,你明白?”老爷子试图说服暖文放下仇恨。 可是他们的仇恨,又不是一两件事情能解决的。 “爷爷,如果您真的疼爱我,那我可不可以请求您就让我做个平凡的女孩,我知道他是我的父亲这个事实我一辈子都无法改变,但是我可不可以在外面继续我原本的生活?我可不可以不要被大家知道我是余继承的女儿?” 她别无他求。 “那跟楚江的婚事怎么办?如果你不跟他相认,那你们的婚礼,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楚家早就知道暖文的身份,如果到时候余家不去个人,恐怕也说不过去吧。 而且在那座城市,到底还有多少名门富商家不知道她是A城余家的大女儿? 只是那场婚礼,还能继续吗? 她已经跟楚江说了不想结婚,虽然楚江坚持,但是她却不能自欺欺人,更不能让楚江娶了一个心里还装着别人的女人。 “还是你已经决定不跟那小子结婚?”老爷子似是看出孙女的心思。 暖文这才慌忙抬眸,慌张的迎上那双洞察秋毫的眼。 “廷小子能对你父亲说那些话还不足以证明他对你的心思?”这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最后她却只是再次低头。 她现在只是在混日子的感觉,只是希望妹妹快点好起来,然后她也出去走一走,想想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爷爷不逼你,爷爷也打算去乡下住一阵子了,临走前来看看你,只希望你有时间的时候去看看爷爷,好不好?” 她还能说不好吗?靠在老爷子的肩头像个无助的孩子:“爷爷,您要好好照顾自己,要看着我幸福!”不想在自己还没有找到出路以前就没有了亲人的关注。 超级害怕那种孤独再次袭来。 小素来看她,说凌氏拉过去的那几个客户又被占南廷‘逼’回来了,不是请哦。 她一直知道他有办法,而且占南廷亲自批了她的辞职报告,那几个元老想利用她都没办法了,最后占南廷便使出手段把他们都给逼回老家。 这事占爸爸跟占南廷的关系更不好了,但是占南廷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因为上次给暖文钱的事情,占妈妈也一直不敢说太多,占南廷跟占家的关系就一下子冷了下来。 “杨晨说老板好像在跟一个当兵的女人交往,像是要结婚的样子!”小素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把杨晨的话细细道来。 晴天坐在沙发一角听着这话之后就更是竖起了耳朵,眼睛也时不时的瞄向老姐。 暖文削着苹果的动作一滞,然后又缓缓地动作。 小素又说:“你说老板的性子都已经那么硬了,要是在娶了一个当兵的女人,那岂不是两块石头碰在了一起,那怎么能幸福?” “两块石头在一起怎么了,说不定正好是一对呢,凑一块正好是一颗心!”晴天怕老姐动摇,赶紧的给小素分析。 暖文瞅了妹妹一眼,然后把苹果交给她后又安静了。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而且老板明明就是喜欢暖文姐啊!”小素不高兴晴天的话,怕暖文伤心的样子。 “好了,你们俩都别说了,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对别人的事情这么热衷,至于占南廷到底跟谁合适那都是他的事情,我们都是些局外人罢了!”暖文冷冷的阻止俩丫头的争执。 却被翻了白眼,都是些局外人……晴天跟小素都狠狠地鄙视了她一把。 然后她也心虚的又低了头,心里不知道怎么空落落的,脑子一下子受凉的感觉。 中午她去酒店早楚江吃饭的时候就正好碰上小素说的那个跟占老板交往的女人,徐忆华一身小西服走在她前面:“余小姐!” “你好!”暖文微微笑着跟她打招呼,楚江已经从那边位子走过来到暖文身边。 “这位是?”楚江搂着暖文的腰打量了下这个精简帅气的女人。 “你就是余小姐的未婚夫楚先生吧,我是徐忆华,占总的朋友!”她很有分寸的那么介绍。 她越是这样,暖文反而越觉得这个女人聪慧得人心,怪不得占妈妈会喜欢她,即使已经在交往都不会在没有他同意的时候说是他的女朋友。 “你好!”楚江跟她握了握手,然后看向一直低调微笑着的女人:“我们过去吧?” 轻柔地嗓音,暖文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配合的点点头。 “你们也在这儿吃饭吗,一起好不好?”徐少校很喜欢凑热闹的样子,两个人一下子竟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只是服务生来加碗筷的时候徐少校却很客气的说:“麻烦再加一套,待会儿还有个人要来!” 暖文跟楚江的动作突然滞住,还有一位? 就在说话间占南廷已经入了餐厅里,那高大冷漠的身影一出现就惹了不少女人的花痴眼神,徐少校站起来叫他:“占总,这边!” 占南廷朝他们看了一眼,却一下子就对上暖文的眼神。 她假装镇静自若的样子反而更暴露了她忐忑的心情,他却只当是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走了过来:“你们怎么坐在一起了?”又看了一眼楚江。 楚江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位女士很热情!” 然后徐忆华噗嗤笑了一声,她哪有很热情,只是跟占老板单独吃饭太乏味而已。 “人多了热闹嘛,而且大家都是熟人,有空就该多聚聚啊!”徐忆华给他倒了杯茶,然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对他解释。 占南廷冷冷的憋了她一眼,还能不知道她肚子里那点坏水。 楚江跟暖文也很汗颜,部队的女人果然不一样啊。 “两位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到时候能不能分我一张请帖,正好最近闲的要死,实在是憋坏我了!”徐少校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 楚江无奈的笑着转头看了下自己身边的女人一眼,然后握住她一直搭在腿上的手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两个星期以后!” 某人显然被惊到,漆黑的冷眸掀起凝视着对面的两个人。 暖文也吓一跳的看向他,两个礼拜以后?她怎么不知道,好像还有段时间啊,而且他们不是说好再等等的吗? “这么快?那我一定赶得上!”徐少校显然是最惊喜的那个,一边吃着盘子里的排骨一边嚷嚷着。 “是快了点,不过既然是迟早的事情,也免得夜长梦多吧,你不知道她的人气有多高,我还是早点娶回家才能放心!”楚江很少这么油腔滑调的样子,笑的那么风流倜傥。 暖文却渐渐地理解了他这话的含义,只是低眸的时候刚好被斜对面那如豹般凶险的眼神给捕捉到。 匆忙的躲开那个锋利的眼神,垂着眸静静地听着他们继续说下去。 “哈,有你这么好的男人,谁还能入的了她的眼呢,总不是我身边这位冷的要死的冰山男吧?”徐少校开玩笑的样子说着。 结果三个人都紧张的看着她,尤其是占南廷,那不是紧张了,那是要吃掉她的样子:“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然后徐忆华才无奈的耸耸肩:“看吧,就他这幅样子,除了我还有谁能受得了他?” 暖文垂了眸,这顿饭下来都没吃几口,楚江倒是跟徐忆华聊的很投机,占南廷也很随意的样子,但是菜都没吃几口,酒倒是喝了两杯了。 他又要招手续杯的时候暖文突然拦住他:“哎,你忘了张院长怎么说的?” 是不经意间! 却惹了别人妒忌疑惑的眼神,占南廷却只是闷闷地低了头,暖文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这一句有多唐突,本来还以为楚江会不高兴,谁知道他竟然只是往她碗里夹了菜:“永远都是关心别人的多,对自己却不怎么在乎!” 于是她无奈的笑开,这时候也就他还会帮她解围,徐少校不经意的流露出嫉妒的眼神,然后悄悄地扫过身边男人静默吃饭的样子,心里似是经过些什么。 “听说两位也好事将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呢?”楚江突然握着暖文的手在怀里看着对面的人笑着问。 徐忆华看了看冷漠跟楚江对视的男人,然后深意的笑着说了句:“那要看占总什么时候有空啊,反正我已经处于随时待命的状态!”现在她可是最清闲的人,部队都回不去了,就等一场婚礼结束。 “准备一个丰厚点的红包总是没错的!”占总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深意的黑眸看向斜对面垂着眸的女人。 “哎,要不我们同天结婚好了,就在同一个教堂,以后每年的结婚纪念日还能一起过,等将来有了小宝宝的时候就两大家人一起过不是很热闹吗?”徐少校有个更好的提议。 “这提议倒是不错!”楚江很严肃的说了句。 暖文终于睁开被他握着的手:“我去趟洗手间!”让她还怎么呆的下去,明明大家都知道他们之间那点事,却偏偏喜欢在她心里的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 “结婚纪念日不都是两个人一起过的吗?”占总稍有怀疑的语气提醒那两个有共同想法的人,然后又憋了一眼他们:“既然你们那么合得来,干脆你们俩结婚不是更好!” 然后徐忆华就不高兴的抬头望着他狠狠地捶了下他的肩膀:“喂,臭小子你疯了,哪有人把自己老婆往外送的啊!” 然后占南廷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却有人已经呆不下去的起身离开了。 楚江一看暖文已经离开也不再多呆:“抱歉,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改天再续!” 当楚江追上那低着头往外走的女人,一道灼热的目光默默地跟着她的背影出了餐厅门口,徐忆华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占南廷灼灼的眼望着已经空荡荡的门口。 “别看了,都走了!”然后好心的提醒,原本脸上爽朗的表情也早已经退下,只剩下两个人后她就知道这顿饭真的很乏味了。 占南廷迟钝的收回眼神,却立即看着低头吃的疯狂的女人:“吃慢点吧,没人跟你抢了!” 虽然冷淡,听在她的心里却有些暖暖的,被关心的感觉:“还好意思说呢,刚刚楚总一直在给余小姐夹菜,都没看你给我夹一筷子。” 他就给她夹了一筷子,却是很不情愿的,只是看着斜对面碗里连动都没有动过的米饭眼神又情不自禁的飘了出去。 她明明已经离开,他却无法将心思从她身上离开,其实心根本就已经跑了。 楚江拉住她的手在寂静的路口,看着她有些气愤的表情摁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他:“我知道你生气我没提前跟你商量结婚日期的事情,但是就算你不高兴我还是要这么做。” “楚江你怎么这么固执?”明明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明白,却还是固执的这么无可救药。 “因为我爱你!”他更严肃了,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让她不得不渐渐地放下那颗烦躁的心。 “因为除了我,这世上不会再有人对你这么好!”他固执地,只是因为太害怕她再哭的像个失落的小孩。 “是啊,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只有你才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可是……!”她也明白,只是…… “没有可是,因为你也爱我,所以我们在一起是最好的结果!” 他认真的告诉她,然后捧着她的脸就低头吻了上去。 她没动,任由他亲吻着。 那俩人付了帐后从餐厅出来,一转弯就看到这么热情的情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 占南廷就那么死死地盯着他们,直到那个吻结束,直到暖文跟楚江感觉到被偷窥转头看过去。 四目相对,她的心不经意的被刺了一下,然后却像是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挽着楚江的手走了。 而他,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也决然的转了身。 她答应过他结婚之前不会把自己交给楚江! 其实这只是一个吻! 但是很明显某男愤怒了,像是他的心被别人偷偷地摸了一下。 妹妹的身体好的差不多后她也决定跟楚江回去了,离开前她去了乡下跟爷爷告别。 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她走到村头的时候看着两个老头在下象棋,还有个年轻的背影站在旁边观赏。 不过这个年轻的背影有点熟,暖文正在苦思冥想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些什么的样子转了头,四目相对她就觉得眼花缭乱。 是幻觉吧,他怎么会也在这里? 自从上次四个人吃饭到现在已经大半个月没见,再见面竟是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三局两胜,你还是认输吧!”余首长跟打了场胜仗似地开心到不行。 “怎么又是我输,每回都是这样,不行不行,重来重来!”占家老爷子却跟个老顽童似地想赖账,两个老人家在一起整天以下象棋为乐。 “今天不能陪你玩了,我孙女来了哦!”余首长说着已经转了身,看到暖文拎着果篮朝这边走过来。 今天她穿了简单的牛仔跟运动上衣,里面是白色的T恤,长发扎在了脑后看上去更有朝气了一些。 “爷爷!”她笑着走过去叫着爷爷。 占家老爷子也好奇的看了一眼,然后恍然大悟的样子又深意的看了自己孙子一眼,当年这小子就因为这个女孩啊。 “怎么才来,让爷爷盼了这么久!”老爷子宠溺的指责着孙女的迟到。 “这就是你口中常常提到的丫头?”占爷爷也站了起来,手上拄着拐杖。 “这是你占爷爷!”余首长马上介绍到。 一听到占那个字暖文就知道他是谁了,不过还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占爷爷好!” “乖,先回家再说吧!”占老爷子说着又看了孙子一眼:“还不快替女孩子拿着东西?这么不灵活还怎么娶到人家做老婆?” 占南廷被爷爷的话雷的皱起眉,他不灵活? 然后不悦的看了暖文一眼:“很沉?” 暖文赶紧摇摇头:“不是啊!”然后就拿着果篮陪爷爷走在了前面。 占家老爷子对孙子直接无语了,恨恨的举起拐杖作势要敲他脑袋的样子:“真是笨到家了,怪不得人家不愿意跟你!” 他还觉得挺冤枉的,他也赶紧不沉啊,如果是很重的东西,他还不至于坏到看着她自己拿。 看着收拾的还算干净的房子暖文算是放了心,陈叔已经在准备午饭了,暖文听到厨房里有切菜的声音才意识到这里不止住着两个人,一进去就看到陈叔正围着围裙弯着腰在切土豆丝呢。 “呀,大小姐来了啊!”陈叔看到暖文的时候憨笑着说道。 “陈叔好!”暖文笑着打了个招呼,看着换下一身西装穿上一身休闲的衣服的男人,顿时感觉亲近了不少。 “老陈啊,今天可要下点功夫让我们文丫头尝尝你的手艺!”余首长在外面发号施令了。 暖文无奈的转头看爷爷:“您真是的,总这样欺负陈叔!”然后走进了厨房:“我来吧,您去休息下!” “不用,一会儿就好!”这时候的陈叔显得特别的亲和腼腆,但是对于老首长的话还是言听计从。 “让您尝尝女孩子家的手艺,您现在出去陪爷爷喝茶!”暖文直接抢过了陈叔手里的菜刀,解开了他身上围裙给自己围上就把陈叔赶了出来。 “老陈啊,既然文丫头有心,那咱们做长辈的就不要客气了,过来喝茶吧,让他去帮忙就是!”占老爷子说着又踹了旁边自己孙子一脚,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激灵点的眼神。 占南廷显得有些为难,瞅了一眼厨房里虚掩着的门又慢吞吞的走了进去。 三个曾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终于退了下来坐在客厅里喝着占南廷刚拿来的上好毛尖,里面的两个人也忙的不亦说乎。 暖文的动作很娴熟,反正在家也是她做给弟弟妹妹们吃,早就习惯了。 而且现在农村的条件又跟城里没什么不一样,她一边翻着锅里的菜一边说:“生抽!” 占南廷正站在一旁看着已经都顺好的菜犯愁,觉得自己完全没用武之地的时候听到这么一句,立马去给她找生抽。 两个人合作的还算愉快,除了他时不时的看着她失神一会儿,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那么久,她风尘仆仆赶来的样子貌似又漂亮了好多。 好吧,情人眼里出西施! 再有三天就是她跟楚江结婚的大日子了,他没有忘记楚江的喜帖上写着的人名跟日期,但是此刻她站在他面前的样子,仿佛跟那个喜帖上的新娘子完全没有关系的样子。 炒完菜后占南廷拿出早上带来的白酒,三个老人家一看到酒就笑的合不拢嘴,暖文赶紧的把菜都布置好,桌上香喷喷的美味佳肴,又有好酒,三人又难得有孙子孙女陪伴着,都高兴的想喝几杯。 “爷爷,您身体不好,只能少喝一点点哦!”暖文在老爷子差点把自己杯子倒满的时候好心的提醒。 余首长本来乐呵的表情马上就苦闷了:“难得爷爷开心,还不让爷爷喝点?” “最近我感觉健康的很,就让我多喝一点点啊,你还是看好廷小子吧,他开车来的,现在不允许酒驾!”余首长为了让孙女把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就把焦点放在了占南廷身上。 占南廷颇为苦恼的皱了皱眉,抬眼刚好碰上暖文恬静的眼神。 “我心里有数!”当看到暖文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他低沉的嗓音淡淡说道。 然后暖文跟他坐在下首,三个老爷子都喝的不亦说乎。 他却只能跟暖文喝茶,本来就觉得很苦闷了,爷爷却又突然当着暖文的面前教训他:“占南廷这臭小子啊真是不让我省心,都要三十的人了还没个女人要他,文丫头,你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姐们给他介绍一个,我急等着抱重孙子呢!” 暖文刚吃了一块黄瓜,听到占爷爷的话差点噎到:“……他……有女朋友的啊!”最近全城都知道他跟徐少校在交往了吧。 暖文傻啦吧唧的看了一眼占南廷,嘴巴里含着筷子,寻思着是大家孤陋寡闻,还是他对这几个老人保密工作做的太好。 占南廷眉头紧皱,胸口闷闷地想要发泄:“你看我干嘛?”语气不善。 暖文只好低头继续吃菜,几个老人家却互相对视一眼,余首长又接着说:“廷小子可是越来越出息了啊,敢当着爷爷的面前对我宝贝孙女嫌弃了!” 暖文差点笑出来,然后抿着唇去给爷爷布菜,装无辜。 “我什么时候嫌弃她了?”他还很无辜呢。 “你没嫌弃人家吗?那这么好的孙媳妇怎么就成了别人家的了?”占爷爷已经给他定罪了。 说道这个,暖文刚要去夹菜的动作就停住了,话题好像渐渐地在往他们俩身上移。 他差点就放了筷子走人,这几个老家伙摆明了要欺负他,暖文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对两个爷爷说:“爷爷,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我们俩缘分就那么多而已,而且楚江对我也很好,他女朋友也很厉害的!”想到徐少校一身军装站在她面前的样子,那率性的女孩子一定也是人见人爱的。 “你说的他女朋友可是徐家那个假小子?我可告诉你啊,那个丫头我不承认,哪有个女孩子样子,我们占家,就要像你这样的女孩当孙媳妇!”占爷爷很顽固呢,就差说让她必须跟占南廷结婚了。 “哈哈,你想的到美,我孙女这么温顺,要是嫁给这小子,那还不得被欺负死!”余首长赶紧打圆场。 然后暖文也无话可说了,还是陈叔最贴心,给她夹了块肉:“这个牛肉是我自己腌的,你尝尝,要是喜欢就带些回去!” 暖文感激的夹了一块尝了尝,然后连连点头称赞好吃。 占南廷这一顿饭都没再说话,吃到一大半的时候他就出去抽烟了,被嫌弃的人啊,坐在门口看着前面的小溪静静地抽着烟发泄。 后来她也走了出来,实在是没别的地方去,就想到外面看看,刚好看到他靠在旁边的树下抽烟,那烦闷的表情让她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什么时候走?”他淡淡的问了句,眼睛看着远处的雾茫茫。 “明天!”她低着头看着脚底,心里好像也阴霾着。 他没再说话,只是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眯着的凤眸又看向远处。 真快啊,她就要成了别人的女人,想拦都拦不住,一拖再拖,可是结果却依然没有变。 她也没说话,只是顺着小路静静地往对面走去。 他抽完烟扔在脚底碾灭后才缓缓地追上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雾,那会儿还大晴的天。 “乡下的空气真好!”站在一个还算清澈的湖边的时候她突然双手放在背后望着那片清新微笑了起来。 有时候,微笑也需要勇气。 “是不错!”他也淡淡的说着,陪她一起看着那片美好。 当他们回去的时候陈叔已经收拾好了桌子,老爷子把她叫到身边:“这个啊,是爷爷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给你准备好的嫁妆,不管你们办不办婚礼,不管爷爷能不能去参加那场婚礼,但是这嫁妆你却必须收下!” 她看着箱子里那条翡翠项链自然知道那不菲的价格,心里沉甸甸的却不知道怎么拒绝。 “既然文丫头要结婚,那我这个老家伙自然也不能太寒酸了!”他也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但是这个礼物她是真的不敢收。 “占爷爷!”她笑的有些不自然。 她见过占南廷脖子上挂着一个这样的玉,听他说过他家还有一块,不过那是要给他老婆大人的。 所以,现在要身为别人老婆的女人,真不敢拿以前曾很想要的东西。 “怎么,嫌弃?”占爷爷显然不满意暖文的推辞。 暖文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占南廷,占南廷却只是低低的瞅了她一眼就低头装没看见。 “既然是你占爷爷的一片心意,你就拿着吧!”余首长很是满意占爷爷的礼物的样子。 但是暖文却迟迟的不敢收:“可是这应该是给您孙媳妇的东西,我怎么能收!” “你只知道这是送给我孙媳妇的东西,你却不知道这个东西除了你再也送不了别人!”老爷子说着把玉放在了暖文手里。 暖文奇怪的看了老爷子一眼然后低头看着那块上好的和田玉。 仔细一看她才发现,那上面竟然刻了她最熟悉的字眼,就在她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占老爷子才无奈的说:“几年前我这块玉突然就消失了一阵子,再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你说刻着这么三个字的东西,除了你我还能送给谁?” 她的眼睛片刻的模糊,却又苦笑了一下。 旁边坐着的男子低低的看着她脸上变化多端的表情,看着她笑着收下那块玉。 那一刻,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终于落了地。 下午她做他的车一起回去,带着价值几千万的结婚礼物的她显然特别的紧张。 如果现在他们遭遇抢劫,那抢匪一定会激动的晕死过去的,她包里还放着占南廷送给她的钥匙,还有项链跟玉佩,这几样东西加起来就足够很多人很多人一辈子的生活了。 路上两个人一直都很安静,谁也没想再多说什么,毕竟她已经到了结婚的地步,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再说多了他也担心自己会克制不住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只是半道上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好吧,在昂贵的东西也有要出毛病的时候。 于是在这个不着村不着店的地方他像是要被车里的空气给憋死的样子钻了出去,地下不一会儿就五六根烟都没了。 她才看不下去的下了车,在他又要点燃另一根的时候握住了他拿着打火机的手:“别抽了!” 然后他才低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烦躁的将手里的烟给攥成了废品扔在地上。 “给杨晨打电话了,等会儿吧!”然后两个人就靠在车子旁边静静地等着。 一下子就没了话题,所有的时间都渐渐地成了煎熬,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又上了车,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肩膀,然后一手撑着额头靠在车窗沉闷着。 暖文也低了头,想着占爷爷说的话她突然忍不住笑:“是你偷去的吧?” 然后他也笑,当年他也很幼稚,虽然找不到她了,但是却因为她曾经想要他爷爷玉佩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在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夜里他就把玉偷到了手并且去店里找专业的人在玉佩上看了廷文花三个字,廷文花三个字被刻的修长,中间一朵花瓣分明的小花更是栩栩如生,他拿到手后满意的点点头又悄悄地放了回去。 “你会后悔吗?”他突然淡淡的问。 暖文疑惑的看他:“什么?” “曾经爱过一个那么逊的男孩!”他看向她,那漆黑的深眸灼灼的烫到了她的心。 她笑着摇摇头:“不会!”简洁的两个字。 …… 情景美好的像是一个玩笑! “那如果现在我就在这里先要了你呢?”他突然如猎豹般敏捷的扑向她,高大的身子压住她的,灼热的眸光盯着她被吓的苍白的小脸问道。 正文 56 未遂,活吞 突然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眼前暗淡的一点光明,他如豹般敏捷的眸子一下子捕捉到她的眼睫,浅薄的唇瓣微微轻吐出几个让人喷血的字眼。 有力的大掌在她的纤细的腰身用力一捏,疼的她紧咬着下唇,看他突然流氓的眼神她只想送他三个字:死开!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红润的小脸上,余温渐渐转凉的时候他突然低头轻啄了下她温软的唇瓣,然后又望着她说:“如果我先在他之前要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你敢?”她面红耳赤的迎上他烁热的眸光冷冷的两个字带着些委屈。 明明看到她的眼里闪烁着晶莹剔透的亮光,他却还是依然说了那样让她难受的话。 “我不敢?你真的确定我不敢?还是故意用这三个字引诱我先做了!”他笑的邪恶,薄唇一下下轻轻的撩拨着她的肌肤。 那么富有弹性的声音,曾经她最喜欢的声音, 暖文羞燥的使劲扭着脖子,他当然能做的出来,她唯一的赌注只是他在意她。 可是这时候他若是突然兽性大发,那再多的在乎也只能是个屁。 “我若是会恨死你呢?”双手突然用力的抵着他的肩膀与他保持距离。 漆黑的眼看着她羞燥的小模样笑的更恐怖:“那正合我意了!” “那若是不恨呢?”她急了,这男人病了吧。 “那只能证明你还爱我!”他认真的说,笑的那么妩媚流氓。 她顿时斗不下去,在他就要再度压上来的时候她突然严肃的抓着他胸口的布料:“那我告诉你一句实话吧占总,我早就不干净了,你现在就算强迫了我也只能是我的第二个男人!” 说完后就转了脸不再看他,等着他做下去或者结束。 如果他一定要这么做,那她也只能恨死他算了,她倔强的跟他执拗着,忍着愤怒的想要嘶吼的冲动。 此刻最生气的人还以一个极其不舒服的姿势在她身上,看到她视死如归的样子他真恨不得掐死她:“那天答应我在结婚前绝不让自己失身的是不是你?”他恨恨的质问她,坚硬的手指捏住她精美的下巴,眼里满是憎恨。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你以为你还是我男朋友吗?”她倔强的跟他吵。 “你他妈……!”他恨的想要杀人,可是最终却只是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亲了上去。 “嗯……!”她疼的紧皱着眉,然后不服气的也去啃他。 结果占老板的嘴唇很不幸的线被她啃破了,抬手毫不温柔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唇,手上鲜红的颜色他长长地吟了一声又抬眸瞪着她:“真狠!” “那也是被逼的,既然你让我没办法见人,我干嘛还要让别人以为你有多干净!”大家竟然会以为这样的臭流氓是同性,宁愿想他是同性都不愿意相信他其实就是头披着羊皮的狼。 “呵,你什么时候也在这种事情上斤斤计较了!”他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她羞燥的表情颓废的靠在了自己的座位里去。 “哎,真倒霉!”然后双手放在后脑勺下面看着外面,倦意顿时升上脑门。 某人站在车外已经抽了一根烟了,看着里面终于消停了才把烟给丢在了脚底,然后抬手扣了扣车窗:“喂,你什么时候这么出息了,这么好的机会!” 车窗缓缓滑下的时候杨助理很有雅兴的损了哥们一把。 占南廷冷冷的瞅了他一眼,然后从车子里钻了出来。 暖文更是狠狠地瞪他,这家伙给她当表弟真是屈才了。 “少说话多做事,这是钥匙,修好之后给我开回去!”把钥匙直接丢在杨晨怀里,不等杨晨反应过来已经拉着暖文上了他的车。 暖文也顿时爽了一把,这小子就该有人好好制制他,最好明早在修好! “喂,你们不会就这么把我丢在这儿了吧,喂,占老大,你……喂喂喂,大嫂,你可是我亲大嫂,不能这么不仁不义啊!” 占南廷缓缓地把车子调头,杨晨跟在一旁小跑着不停拍打着窗子吆喝着,可是谁还理他啊。 “喂喂喂……你们……真是……天生的一对!”杨晨恨恨的看着自己的车子被别人开跑,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好听’的字眼。 回城以后他把她送到巷子口,楚江已经站在那里等了好久,她说去见爷爷却这么晚还没回,在他看到杨晨的车子的时候其实他是松了一口气的,就怕她是跟占南廷在一起。 但是那熟悉的脸还是映在了他的眼球,占南廷将车窗滑下,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站在巷子口的男人,暖文下车前匆忙交代一句:路上小心!转眼已经站在楚江身边。 楚江拥着她笑了笑然后看向占南廷,占南廷却只是冷飕飕的一眼便开着车调了头。 “他爷爷跟我爷爷刚好住在一个村子里,今天在村子里碰到他正好也去看爷爷!”暖文抱着她的结婚礼物尽量随意的解释道。 “也许他是早有预谋的吧!”难得楚江说了句大实话。 他当然是接到消息暖文今天要去看爷爷他才提前去的,为的就是制造出他事先并不知情的样子,暖文不喜欢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只以为是碰巧呢,但是有心的人一下子就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算了,明天就要回去了,管他那么多做什么,走吧,看爷爷给我们的结婚礼物!” 然后拥着楚江就回了家,现在只有晴天跟夏天住在这边了,夏天是为了花痴姐夫,晴天则是留恋跟姐姐的相处,但是大家在看到那翡翠项链的时候还是都做出了同样的表情。 “米米,这得多少米米啊!”夏天同学一脸财迷样看着盒子里的手势完全被迷住了。 “大姐,你是不是色诱了有钱的老大爷啊,怎么把人家的传家之宝给骗来的啊,我靠!”晴天则是一脸的忧愁,早上姐姐说去看个老爷爷她就一直奇怪。 可是现在姐姐抱着这么一贵重的东西回来,她就真的替姐姐担心了,不会是出卖色相去骗嫁妆去了吧。 暖文觉得这东西实在太贵重了,贵重到大家都无法轻易接受,于是跟楚江对视一眼后很扫兴的说:“这是姐姐花了三百块大洋买来的货真价实工艺品。” 然后晴天跟夏天瞬间石化了,看着那么好的包装盒子还以为是真的呢,但是鉴宝节目看多了的她们也知道什么是假亦真来真亦假,于是华丽丽的被姐姐给忽悠了。 楚江的唇角浅勾着,看着姐妹俩那么轻易地被暖文给骗到,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孩子多么纯真啊。 不过余老爷子能拿出这么奢侈的礼物给暖文当嫁妆他倒是很吃惊,先不说它的价格,就是它出自英皇室的来历也让人吃惊不已。 吃过晚饭后两个人在巷子口一起散步,楚江寻思良久后才缓缓地说道:“明天我们改地点吧!” 她吃惊的抬头看向他,早就决定好明天回K市的。 “爱尔兰!”他笑着回答她他想去的地方:“爱尔兰是一个不允许离婚的国家!” 他笑的那么尔雅美好,她却突然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阿江,你确定吗,你可以找个更爱你的女人跟你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天下的好女人那么多,我哪里挑的过来,我只知道我身边的这个就是我此刻最想要的,而且你也并不是一点都不爱我不是吗?” 她爱他,爱的很深。 可是,爱的种类那么多,他们最亲密的关系,她却更知道这场婚姻的结局会是什么。 他抓住的是她对他的情谊,她却想要他活的再幸福一点。 “我怕我们不够相爱,我怕你这些年都没有留意到身边其实有很多更美的风景,阿江,不要这么仓促的决定我们的一生好不好?” 她突然投进他的怀里,她当然知道没人可以让他们分开,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心里其实一直藏着一个人,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的时候,又怎么舍得在欺骗他。 “暖文,跟我结婚吧,我们不需要过分的仪式,我们只需要去爱尔兰注册结婚,然后我们就在那边定居,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抱着她,这一刻,他怎么都放不开她。 第二天他们还没等走就先听到一个惊天的消息,夏天举着报纸跑了回来:“大新闻大新闻,占家大少跟名门之后徐忆华少校将在近日举行订婚仪式!” 晴天本来还在不舍的姐姐走,听到消息立马从床沿窜了出去:“真的假的,那家伙终于肯放过姐姐了吗?”姐妹俩抱着报纸惊喜的都要哭了。 暖文还在收拾行李,听到声音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不经意的一滞,随后又慢条斯理的继续往行李箱里塞着衣服。 他要订婚了,跟那个少校! 多完美的搭配啊,她心里感叹着,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姐妹俩拿着报纸进屋,看着姐姐依然没有停下的动作都站到了她的身边:“姐,是不是他订婚了你就可以不走了啊?” 听说她要去爱尔兰,而且还有可能去定居,姐妹俩怎么也不舍的。 “我要去爱尔兰跟他没关系,赶快把这个收起来吧,待会儿楚江要来了!”她看都没看一眼那张报纸,说着已经把行李箱收拾好。 那么冷静从容的样子反而让姐妹俩都犹豫了:“姐,你如果真的不想走,就算了吧!”晴天拉着暖文的手,突然认真的说了句。 暖文抬眸看向自己的妹妹,自从她说让晴天慎重考虑跟余少爷的关系她便真的不跟他联系了,有个这么懂事的妹妹她怎么能不欣慰,但是,她要走的,反正人生就是要不断的做出选择,她也到了做选择的时候:“我会跟楚江过的很好,不管还回不回来我们都是最亲的人,都会经常联络,你是夏天跟云天的姐姐,以后要好好照顾他们,并且在他们做错事的时候及时的提醒他们,现在你们都长大了,也能自己养活自己了,姐姐要离开一段时间也会更放心一些,卡里还有些钱,够你们下个学期用了,我走以后你们都要好好照顾自己,知不知道?” 暖文拉着晴天的手,又拥住另一边的夏天,然后姐妹三个抱在一起,夏天竟然忍不住煽情的哭了起来:“姐,我们不舍的你走!” “姐姐,你是不是因为占南廷才走?”夏天虽然很喜欢楚江姐夫,但是如果姐姐真的喜欢的是占南廷,她决定为了留住姐姐放弃楚江姐夫了。 “别乱说!”晴天却给夏天使了个眼色,然后不悦的扫了妹妹的手一下。 暖文却只是微微一下,看着妹妹们这么不舍的她,她还挺感动的:“别乱想了你们都,离开……就像是我们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要做决定下一站该往哪儿走,只是到了我这个年纪,再不给自己一个交代就要自己孤独终老了,明白吗?” 话锋突然就转向轻松了。 “收拾好了吗,时间差不多了!”楚江出现的时候姐妹仨已经不再那么伤感,但是看到要把姐姐从她们身边带走的男人,俩女孩还是很认真的交代他:“未来姐夫,以后千万不要让我们老姐受委屈知不知道?不然我们姐弟三个死都要爬去找你算账的!” 楚江噗笑了一声,夏天还是那么有意思:“嗯,就算为了你们三个能别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也要好好照顾你们的姐姐。” 暖文无奈的笑着:“好了,就你爱耍贫嘴,别忘了还要好好学习!” “知道了知道了,又要罗嗦了,快走吧快走吧,云天在考试不能来送你们了,一起祝你们一路顺风!” 但是姐妹俩还是跟着她屁股后面迟迟的不肯回去,晴天也流泪了,怕跟姐姐就这样一别要好多年:“姐,我们会很想你很想你,要记得到了那边就先通电话好不好?” “就是就是,到了那边换了手机号也要马上告诉我们!”夏天也抢着说道,然后姐妹三个又抱在了一起。 楚江此时就有种罪恶感,他这好像是在拆散人家家庭呢。 然后他们还是搭着杨晨的车离开了,杨晨从后视镜里看着暖文有些紧张的表情无奈的撇了撇嘴突然就想起些什么的样子开了口:“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暂时还没打算,我们先去爱尔兰注册结婚,还回不回来都要另说,也许要办的话也在那边办了,只请家人跟要好的朋友参加婚礼!” 楚江握着暖文的手,颇为认真的说着。 他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最难得的是,还好他考虑到了暖文跟余家的关系,大概也是因为怕余家参与他们的婚礼吧,在爱尔兰举行婚礼的话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去爱尔兰?不是要回K市吗?”杨晨好奇的问。 “不是!”楚江一直握着暖文的手没松开,暖文避讳的看了杨晨一眼,却一直没有说什么,昨晚那小子大概很晚才回来吧。 “是临时决定?”杨晨对他们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臭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楚江像是发现了杨晨其实就是个叛徒。 “我能打什么鬼主意,我又不喜欢你女人,我只是怕你吃亏而已!”杨晨很贤惠的说出自己的心意。 然后暖文华丽丽的别惊倒,这家伙是说她不靠谱吗? “昨晚天气好像有点凉哦!”她好心情的提到些什么。 杨晨脸马上就绿了,凌晨四点才刚回来,这么早又被楚江给踹了起来,惨不忍睹,而且害他这么惨的女人就在他的车上坐着呢此刻。 他是恨的咬牙切齿却不敢随便发作,谁让大哥在此呢,他这个当弟弟的只能忍气吞声,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楚江不动声色的看着暖文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胜了杨晨一局,垂下眸深意的笑了笑,就在车内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当看到熟悉的号码的时候他微微的蹙了眉,犹豫了很久都不愿意接起来,暖文才好奇的看他:“怎么不接?” 他有些失落的样子抬头冲她笑了笑,然后缓缓地接起电话,只是在听到那边低微的声音的时候他的眉紧拧着,尔雅的脸上渐渐地阴沉下去。 暖文才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他挂掉电话的时候显然很烦躁,她还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许久,他望着窗外烦躁的一句话也没说,杨晨从后视镜里看着表哥突然的变化似是想到些什么的样子静静地继续开他的车。 不多久楚江终于回了头,紧紧地握住暖文的手有些歉疚的样子:“我们暂时不能去结婚了!” 暖文也被吓了一跳,他昨天突然说要去爱尔兰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奇怪,今天他又突然说不能去结婚了,她就真的很好奇了。 他像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抓狂的事情,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没关系!”然后她尽量的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点,那三个字从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却有些困难。 杨晨开着车顺风顺水的往机场的方向,车后座里的两个人却一时都陷入了沉默。 车子到了机场的时候楚江才把暖文抱在了怀里:“相信我,不会太久,只是出了一点小差错,我回去处理好就马上过来接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暖文已经感觉到他内心的恐慌,她不问并不代表她就察觉不到,感受着他缓慢地心跳她在他的怀里用力的点点头:“那你要快点来接我!” 于是机场,他一个人回了K市。 暖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终于还是没忍住长长地叹息:“你有没有感觉到他最近有些不对劲?” 以前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这么匆忙,这次来找她也是,说要去爱尔兰也是,以前七年在一起都没见他急着想要她接受他,现在他突然这样,好像是被什么困扰了。 原本她以为是占南廷,可是今天她突然发现,应该不是那个男人的问题。 “这小子有些不对劲啊!”杨晨站在机场入口看着那道已经他背影已经消失的地方突然说道。 暖文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看他都觉得不顺眼。 杨晨感觉到有凌厉的目光瞪着自己就转了头,一转头就对上暖文洞察秋毫敏捷的双眸,立即心虚的干咳了两声:“走吧,送你回去!” 算他有良心,没把她一个人丢在机场。 刚上车他却又接到电话:“好,立马过去!” 暖文坐在后面依然没有动,等他开口告诉她呢,他一直没吭声,她还以为他要送她先回家,谁知道一眨眼他们已经在公司楼下。 “自己有车不开,简直就是个混蛋!” 她压根没看到占南廷站在公司门口,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在暖文还来不及问杨晨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身边的车门子被打开,高大的身躯就那么坐在了她旁边。 他关上车门后转头看她:“你不是走了吗?” 暖文的脑子一时之间打结了,转悠了半天硬是没想出到底要怎么说来,还是杨晨替她解了围:“她老公有事把她丢在我车上就自己回城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坐正了在她旁边打开了那个文件,看了一半的时候突然开口:“你今天中午没什么事吧?” 暖文迟疑的看着他,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回答:“哦,好像是没有!”她也不确定。 准确的说她现在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怎么一眨眼他就坐在她身边了,而且一眨眼他就突然这么从容的开始跟她谈起工作。 “这份文件你看一下,待会儿陪我参加个签约活动,中午一起去跟客户吃饭!”占南廷索性把文件丢在她大腿上,然后闭目养神起来。 昨晚一夜没睡,刚刚也还算精神,可是看了几个字突然就困了,暖文抱着文件抬头看他,她已经不是他的员工了啊。 但是他已经闭目养神起来了,于是她看着文件封面咽了咽口水,之后就认真的看起文件。 爱尔兰的飞机没有上也就罢了,老公跑了也就罢了,家也没回行李也没来的急放下都罢了,但是这么快就又成了他的秘书她真的是一下子消化不了。 但是看着他很疲倦的样子她就一下子把所有的郁闷都抛到脑后,有段日子没有工作后她突然很有感觉。 有些事情就好像做梦一样迅速,转眼他们已经站在璀璨门口,杨晨跟暖文走在占南廷后面,看着暖文抱着文件努力思考文件内容的时候他就没忍住笑。 暖文发恨的回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都怪你要回公司也不跟我说一声,莫名其妙的我又盛了他秘书。 杨晨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然后快一步跟了上去,她一看自己落在后面也连忙加快了步子。 占南廷的精神大好,到了准备好的暂时会议厅的时候合作方已经等了几分钟,他一进去所有的人立马就都站了起来。 他跟几个重要的老总握了握手之后就入座了,暖文赶紧把准备好的合同分给他跟对面签约的老总,两个人又进行了一番讨论后才达成了共识,合同却并没有做任何修改。 在这方面大家对占南廷的反应能力跟口才那是真的都佩服不已,双方签约完毕后那方老总才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 “今天中午占总是要带着余秘书一起来庆祝的吧,正好我干女儿也在这边玩,中午正好做个伴不知道占总意下如何?” 暖文怔了一下子,她只是临时帮忙的吧,最多也就算个钟点工,可没有回公司上班的意思啊,不算秘书的,而且她现在非常着急回家。 占南廷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一笑:“当然没问题!” 暖文这次真的不高兴了,他又打算怎样? “那真是太好了,那咱们就待会儿见了!”那个老总临走前还有色迷迷的看了暖文一眼。 暖文一阵恶心,真讨厌别人那么看她,可是很明显,她今天中午想跑是不成了,早就有人先把她卖了。 “那既然已经没我什么事了,我也先找个地方再睡一觉,有需要在叫我吧!”杨晨说着已经闪人。 暖文一看杨晨离开了才着了急:哎!吆喝着就要追出去却一下子被抓住了手腕:“上哪?” 带着浓浓的不悦的声音,他皱着眉拉住了她,以为她想跑。 暖文有些烦躁的转头:“我行李还在他车上!” 他皱着眉的表情才有所缓解:“他只是去客房休息,并没离开!” 好吧,她真的很糗,像个小丑。 说今天要走也没走,刚刚又以为人家杨晨要带着她的行李私逃,挫败到极点的她终于没再有别的表现,乖乖的跟着他去了他的办公室。 他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的样子,一进办公室就冷冷的说:“我先去休息下,十一点半之前谁找我都说不在!”话音落在他关上的房间门口。 好吧,这里最好的总统套房是他的办公室,客厅是办公的,卧室还是卧室,她转了一圈后坐在了沙发里,却听见自己苦闷的心跳。 然后拿出手机想给楚江打个电话,但是想到他临走时那烦躁的表情,她犹豫再三竟然还是没有拨出去。 到底是什么事让他那么烦躁,是他的父母? 他不说她便不问,早就成了习惯,他不会隐瞒她什么事情,以前都是有什么心事先讲给她听,她也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跟他共勉。 可是现在,两个人之间似是跟以前不一样了,渐渐地,这几个月就变了好多。 七年的平静生活后,这几个月他们却尝尽了那么多的苦辣辛酸。 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她看了眼依然合着的门有那么一刻怕打扰了他的休息就反应迟钝的跑了过去:“喂,总裁办公室!” “你好,这里是前台,徐小姐现在在楼下,想要见总裁!” 听到徐小姐三个字的时候她就一下子想到了早上妹妹说的大新闻,然后又看了眼休息室紧闭着的门板:“总裁在休息,麻烦徐小姐上来等吧!”挂了电话后无奈的叹息。 她好像忘记了些什么,正抓着后脑勺左思右想的时候门已经响了,一开门就看到徐少校今天一身很职业的白色套装站在她面前。 徐少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一惊,不过很快的就对她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进去办公室,还在她眼前转了个圈:“怎么样,我特地为他做的!”白色的套裙把这个女人显得更强悍了几分,俨然一副女强人的模样。 好吧,其实她只是不会装扮自己,每一次的着装似是都带着几分强悍,或者是因为性格的关系吧,只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暖文还觉得这是个妖娆的美女。 后来她就一直没再发现徐少校的妖娆了,因为更多时候她更像个强悍的少校。 但是她还是笑着点了点头:“不错,很适合你!”不能得罪未来的老板娘是她作为员工的天性。 徐忆华很受用的又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里:“他呢,今天早上看到新闻吓了我一跳,一定要他好好补偿我才行!”徐少校‘很淑女’的跪在沙发里左盼右顾,最后眼神定在某扇门板:“大白天的还睡觉!” 说着就绕过沙发跑了过去,暖文坐在沙发里看着徐少校行动自如的进了他的休息室,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什么给狠劲的豁开了一样。 “占南廷……!”突然的大叫。 她听到有个女人扑到他身上的声音。 然后室内便闹翻了天,柔软的大床成了战区,暖文坐在沙发里听着里面咿呀咿呀的声音,双手紧紧地纠结着,忍不住小脸羞的一阵滚烫。 正纠结着要逃出去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冷喝:“谁让你进来的!” 当他以为徐少校是暖文而一下子把她拉到身下,然后徐少校处于本能的跟他打了一个回合之后他终于受不了的大吼。 徐少校被摔在床上疼的直咬牙,委屈的嚷嚷:“当然是你秘书让我进来的!” 暖文没听清楚他们在吵什么,反正直觉告诉她该跑的时候她就拿着手机要跑了,只是门口还没到就听到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然后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门口朝她大吼:“余暖文!” 她坚定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然后双腿有些发软,她突然觉得她可能会死的很惨。 “占总!”她转头,笑的比哭还难看。 虽然她是费尽力气才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笑容。 “收起你那虚伪的表情,你这是要上哪儿?”他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事情,她刚刚好像是要逃跑。 暖文羞愧的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还好这时徐少校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余秘书你可害惨我了!” 看着徐忆华那恨死她的表情暖文更是一阵羞愧:“你没事吧?”担心。 “他差点弄死我,你说我有没有事?”徐少校委屈的嘴角抽搐,这时候的她反而像个可爱的小女孩。 只是这话听在暖文耳朵里却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她迟疑的看向占南廷,想听他怎么解释。 占南廷也好像敏感的察觉到些什么:“你先回去,那件事改天我再找你解释。”他冷冷的对徐少校说了句。 暖文低了头,还以为他要她走,刚要走的时候他就走到她身边把她拉住了:“你好好跟我解释清楚刚刚怎么答应我的?” 徐忆华直接看不下去他突然换了个人似地貌似严肃却肉麻的要死的样子,然后从他们身边经过:“那我先告辞了,余秘书下次不要假传圣旨了哦,真是害人不浅!” 暖文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人家就已经开溜了,一下子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握着她的手,他的掌心很温暖,温暖到她的心一下子不设防的湿润了。 试图想要挣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却抓的那么紧:“我刚刚怎么交代你的?” 他突然责备的语气问她,暖文才转了注意力愣愣的望着他:“什么?” 占老大显然被她给折磨坏了:“我说十一点半之前不见任何人,你没听到?”他皱着眉质问她。 暖文有些委屈的眨巴着漆黑的眼睛反应迟钝的说:“听到了啊!”但是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那徐忆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出现在我睡觉的地方!”他最烦躁的是他还以为是她,差一点就……。 “徐小姐……她……我以为她是自己人!”而且依我看,你们分明打的很开心嘛! 想着刚刚卧室里传出来的那些让她脸红的声音,她的小脸又情不自禁的红润了。 “你以为……你……!”他简直对她无语了,他现在确定她脑子有病,竟然这么把他往外送。 她不知道昨晚他一夜难眠,在床上翻来覆去比去打了几个小时的仗都累,就因为她说今天要跟楚江回去,并且她跟楚江的婚期将近。 他觉得自己像个疯子傻子,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被她带动了情绪,而她却总是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爱有那么麻烦吗? 当发现七年过去了自己都放不下,他以为没什么难的,可是现在他发现,遇上她,所有简单的事情都变的复杂了。 “余暖文,我真怀疑你脑子是不是豆腐做的!”他实在是没办法的时候也会问一句白痴的问题。 暖文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他那么高的智商还能不清楚吗,她的脑子肯定不是豆腐做的。 “难道我说错了吗,都要订婚的两个人,还不能算是自己人?”报纸上都登出来了,他还装的那么有劲干嘛。 他真的对她无语了,她要是真傻的话他大概就不会这么生气,气的想吐血,所以扫了她一眼后干脆到办公桌那边坐下,打开抽屉找了根烟就点燃抽起来。 暖文站在旁边看着他很烦躁的样子也郁闷了,她那么努力的在他面前表现的平静,他却给她这么低的分数。 十一点半她随他一起去陪客户吃饭,包间门口刚好与那几个人遇上,那个就是赵总的干女儿? 虽然还不是很冷,不过超短裙加小外套,胸要爆出来的样子,两条修长的美腿被黑丝袜给紧紧地包裹着,她一下子就联想到些什么不纯洁的东西。 占南廷却扫都没扫那个女人一眼,只是简单的寒颤了两句就先进去了。 赵总很客气的伸手搂了一把暖文的腰,拥着她往里走:“余秘书真是倾国倾城啊,不用刻意打扮都这么水灵,占总可真是好福气!” 暖文嫌恶的想要逃开,四十多岁的赵总大人竟然又搂着她的肩膀,看似只是简单的礼节,但是暖文却已经有些挂不住,脸上的笑容已经不怎么好看。 占南廷已经就坐,却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暖文被抱着的肩膀,然后就看向了别处。 她更是怒视了他一眼,他把她带来吃饭,就这样不管她了? 还是他本来就是打算让她来献身的? “干爹,占总的秘书你可不要打歪主意哦!”美女坐在他干爹另一边好心的提醒,亭亭玉立的美妙被男人尽收眼底。 “哈哈,那是那是!”见占南廷许久也不做声,赵总也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拍了拍暖文的肩膀后就意犹未尽的把咸爪子从暖文身上拿开了。 暖文欲要起身的时候占南廷突然开口:“给几位老总把酒倒上!” 就这一句,她真的是窝火到极点了,却没跟他计较的拿了服务员托盘里的白酒把一个个精致的酒杯里倒满白酒。 几个男人都有所领会的样子,看着暖文的眼神一下子又大胆了起来。 最后才给他道,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不经意的抬眸扫了她一眼,看到她低沉着的表情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她要放下酒瓶的时候又看了她一眼,冷冷的吩咐:“你不陪?”给自己也倒上。 于是她再次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后给自己也倒上,不过端起酒杯的那一刻她突然就从容了,他想要怎么演她都会奉陪。 她就不信他真的能让这群男人把她给活吞了,于是脸上渐渐地绽放开从容的微笑,像是往常一样的不迫的面对这些个色色的客户。 正文 57 求救,勾魂的女鬼 暖文刚从座位里站起来绕过干女儿去给另一个老总敬酒,谁知道某只脚突然伸了出来,她就结结实实的趴在了那个老总肩膀上。 柔软的肌肤刚好被那个中年男人的肩膀抵住,暖文大惊失色,酒瓶一下子掉在地上,她慌张的想要爬起来却被摁住了双手。 她的手刚好很不合适的推着那个人的胸膛,那个老总一脸的色相恬不知耻的假装关心道:“哎呀,余秘书这么不小心啊,有没有伤到哪里啊?” 旁边的干女儿不动声色的跟干爹抛了个眉眼,暖文的小脸却早已经惨白:“没有!”她低低的说着想要从那个男人身上离开,可是手却被握住在那人的胸口。 “怎么会没伤到,连我都被碰疼了呢,还是要检查检查……!”中年老总说着另一只手就在她的后背揉啊揉啊的。 暖文一阵恶心,烦躁的想要推开,不过脚上却疼的好像要裂开的样子,她已经笑不出来,甚至脸色苍白的说不出话,只是想要挣开,那个人却那么搂着她在她的背上乱摸一通。 旁边的几个老总也都连连关心起来:“哎呦,余秘书这一下可真是吓坏我们几个了,要不找个房间去仔细瞧瞧?” 更有人看到占南廷一直坐在主位上低着头不言不语的以为他不在意呢,说的更过分:“赵总还略微懂点医术,要不饭就待会儿在吃?” 赵总已经笑得合不拢嘴:“说的也是,若是真把余秘书给伤着了,那咱们几个可赔不起啊,要不宝贝你先在这里替干爹陪陪占总,干爹先去给余秘书瞧瞧。” 暖文已经大惊失色,这些人是准备群P了她吗? 她求救的看向对面的男子,可是他却只是冷冷的望着她,仿佛她只是电视屏幕里的镜头,他只是一个看官而已。 她突然就委屈的想要大吼,却只是从容了一些:“不用了,南廷不会让我出事的!”她突然低低的说了一句,当她的称呼从占总改为南廷的时候,几个男人便发觉了这其中的蹊跷。 抱着她的男子也一下子拿捏不准的放开了她,她才得以从那人怀里逃了出来。 “难道占总跟余秘书早就相好?”赵总坐在一旁试探性的问道。 占南廷只是冷笑了一下,看着暖文的眼神依然冷漠。 暖文却只是低低一笑:“我可不敢那么说!”说话间已经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边:“我的脚好像扭伤了!” 有些小小的委屈,小女人十足的样子站在他的身边。 他昂首冷冷的看着她突然低姿态的样子却还是什么也没做。 可是现在这么多人都在盯着她呢,她若是不做出点什么来,很有可能马上就被一群男人给P了,这些恶心的男人,她宁愿去死。 可是她还不想死,于是她咬着唇娇滴滴的坐到他的大腿上:“还跟我生气呢,是我不该在那时候让徐小姐进去,我当时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又不敢乱吃醋,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她突然环住他的脖子,眼里含着泪在他耳边小声倾诉。 他这才稍微温和,伸手抱住她纤细的腰:“以后不准在故意气我知不知道?”他当然是故意惩罚她,惩罚她明明什么都明白却总是爱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点点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他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她的脚,她立即疼的脸色苍白,却咬着唇没叫出来。 占老大终于又火了:“很疼?”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愤怒。 她含着泪用力的点了点头,他便把她打横抱起来,一个字都没再多说就抱着她出了包房。 于是这屋里的客人就惨了,尤其是摸过她的那两个老总在回去的路上都遭人报复的断手断脚,那个干女儿也被绑到窑子里成了最下贱的小鸡。 他抱着暖文出了璀璨的事情更是成了那几天的重大新闻,他那一副冷漠的表情却掩饰不了他对她的疼惜,因为他的眼里分明就是着急她伤势的神态,淡淡的几句责备却更证明了她对他的重要性。 上了车之后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杨晨说他的车子还没修好,可是现在自己坐的这辆……,当她怀疑的看着这辆座驾的时候他很冷漠的告诉她:“已经修好了!” 哦! 原来是这样啊! 不用问就能回答,默契程度很高啊。 暖文有点佩服他的能力了,再次怀疑他大概是有读心术。 医院里医生给她做了检查后确诊是脱臼:“最好是占总抱着你!”医生要给她治疗之前突然抬头,笑的有些尴尬。 暖文双手紧紧地抓着椅子两侧的,听到这话的时候立即反驳:“不用!”羞愧的要死中! 占总一听医生的话貌似他的责任还挺重要的,听她说不用的时候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说不用就不用吧!”看你能耐到什么时候。 暖文没想到他这次这么听话,不过得知他不会当着医生抱她的时候还是松了口气,医生姗姗的笑着,双手分别在她脚上做好准备:“那你可要忍住了,可能会有点疼!” 她虽然没有脱臼过,不过夏天却有过几次,小时候妈妈带着她跟妹妹一起去找人按过,那还不是个医生呢,只是小区里的一个老太太,确实挺疼的,夏天每次都哭的很凶狠,不过好像一根棒棒糖后很快就好了。 不过她依然双手紧紧地抓着椅子,医生动作的时候她就疼的尖叫起来,跟杀猪似地。 “啊,疼疼疼!”一声尖叫后她的手都差点用力过猛到没力气了,突然眼前一黑,一双有力的臂膀摁住了她。 暖文紧闭着双眼脑袋靠在他身上,双手紧紧地攀住他结实的手臂,占老大便感叹,刚刚还嘴硬的要死,现在却……,她竟然在咬他 她只是太疼了,而且位置刚刚好,她一低头嘴巴刚好碰到他的衣袖,不咬白不咬。 “好了!”医生抬头看着暖文咬着占总裁的样子姗姗的笑着说了句。 紧闭着双眼的某人还沉浸在刚刚痛不欲生的情景里不能自拔的微微睁开湿漉漉的眸子不忍心去看自己的脚,但是意识到某人的衣服被自己咬湿了之后她还是很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两声。 占总也没拆穿她的意思,其实她每次的情不自禁都让他很受用,即使是受刑。 “谢谢!”暖文尴尬的笑着道谢,一直都没干再抬头看某人。 出门的时候他索性把她昂贵的高跟鞋给丢在了医院的某个垃圾桶,悠长的走廊里他就那么抱着她目空一切的朝着门口走去。 “占南廷你真不嫌丢脸,这么多人……!”她的余光扫了一圈周围,发现途经的病房里的家属跟可以动的病人都站在门口光明正大的窥视着他们这一对。 “与其再让某人一瘸一拐的光着脚丫子走出去,我宁愿丢脸死!”他冷冷的说了一句。 那年她是崴了脚,虽然不严重却被他扛去了医院,等确认没事之后他才放心的带她走,那时候他就开始讨厌高跟鞋了,那时候他们还都很青涩,校医务室从外走的时候他要被她她却羞愧的推开然后提着两根鞋带往外走,那次他差点被同学们嘲笑死,都说他不爷们,他那时候就后悔没抱她了。 回忆总是那么长那么长,可是总是会有结束的时候,车子里他轻轻地把她放好又给她系好安全带才从另一边上了车,这些细微的动作他做的很自然,自然到她的心一点点的发虚了他都没发现。 他刚发动车子走了一段就又停下,熟悉的铃音打扰了车内短暂的寂静。 秦岩跟杨晨办好事情给他打电话,他避讳的看了暖文一眼,暖文却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凑到他跟前:“杨晨?我的行李,我的行李!” 占老大无语的瞪了她一眼,看她那样子好像杨晨会贪她那点家当似地,她永远不会知道杨晨那整天哭穷的臭小子其实早就已经是个金山。 “大嫂的行李?”秦岩接着电话好奇的看了旁边坐着在擦爱枪的杨晨一眼。 “告诉她给她送到占老大那里去了!”杨晨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老大,老三说行李在你那儿!”秦岩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跟电话那头的人说道,然后又眯着眼想到了什么的样子:“老大,趁着姓楚的那小子不在,赶紧把大嫂给抓去民政局完事。” 占老大已经紧缩着眉头,他的好兄弟如此为他着想,他自己都没想到把她绑到民政局这一回事。 “哼,老二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不过你不知道现在更流行奉子成婚吗?”杨晨贼兮兮的禁言。 然后兄弟俩笑的那叫一个阴险毒辣,车后座已经睡醒一觉的禽兽被他们俩的笑声惊醒:“怎么了怎么了?” “先挂了!”占南廷实在听不下去了,冷冷的挂了电话后再次发动车子。 暖文看他那冷硬的表情还以为杨晨又惹他不高兴了,也就没再问行李的事情,只是当车子开去的方向不是她家的方向,她立即就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的行李在我那儿!”他冷冷的鄙视了她一眼,车子已经拐进小区的方向,这是他在市中心的豪宅。 车子停在车库后他就去她那边给她开了车门,她刚好解开安全带,然后看着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就伸手把她从座位里抱了出来。 她实在不喜欢这种方式,但是此刻自己光着一双脚丫子,这个清冷的秋天已经开始,她想了想,在大姨妈来之前还是好好地做好防冻工作吧。 于是就让他抱着进了电梯,电梯里只有他们俩,她的手挂在他的脖子上,突然就感觉有些暧昧,她刚想拿开手的时候他却先一步把她给竖了起来,她的脚踩在他的鞋子上,惊险的一下子就又搂住他的脖子,刚巧额头抵在了他的薄唇。 她差点羞愧死,却只听到他冷冷的一声:“别乱动!” 然后他伸了手,她以为他是要抱她,谁知道他是摁了12那个数字。 羞愧的无以复加,她低着头不敢再抬起来,脑袋一下子埋在他的胸膛,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却尤为暧昧。 像是……一对爱人在跳舞…… 她突然想到人鱼小姐里面女主角跟男主角在沙滩跳舞时候的幸福样子,男主角让怀孕的妻子踩在他的脚上,然后两个人慢慢的一起转圈圈,夕阳下,那么美那么美,以至于看了好几年后她都无法忘记。 十二楼一到他就又把她打横抱起,不过他的钥匙还在兜里呢,他有点烦躁了,不想再换动作,其实是不想再让她囧的抬不起头来。 “钥匙在上衣口袋!”冷硬的声音后她终于抬起已经涨红的小脸,反应迟钝的看了他一眼后才伸手去摸他的口袋,可是脸一下子就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膛,她忍着要羞愧死的心情把钥匙掏出来,她最不该的就是把钥匙摆在他眼前。 他已经对她无语了,本来想让她开门,但是她总是一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样子,他一生气就把她又调换了个姿势,托着她挺的屁股让她双腿挂在他的腰上,自己一手抱着她一手拿着钥匙去开门。 暖文在他打开门往前一走的功夫就差点羞的吐血而亡了,他只是轻轻一动,虽然还没长大的东西却依然顶到了她。 占老大却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抱着她直奔客厅,她羞燥的抵在他的胸膛低低的说:“放我下来!” 声音小的他几乎听不到,他抱着她到了沙发里,本想轻轻地放下她,她却不配合的想要推开他,结果一拉一扯之间俩人就一起倒在了软绵绵的沙发里。 他皱着眉看着身下脸爆红的小女人:“你就不能安稳一点?” 他是忍着想要抽她的心情,她却羞燥的说不出话来,看都不敢看他了。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叠在一起,他试图爬起来的时候一低头就看到她胸口的亭亭玉立,然后邪恶的一笑又扑了上去:“你是不是很想……!” 男人低哑的嗓音优美的像是好听的大提琴曲,好看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身下的女人准备下一步动作。 “上厕所!”然后某女很不合时宜的羞燥的说了三个字。 占老大彻底被她雷倒,在他傻掉的时候她便用力的推开他从他的身子底下逃了出来,跌跌撞撞的往洗手间跑。 他意犹未尽的侧躺在沙发里笑的身子都一颤一颤的。 她找了好几个房间才好不容易找到厕所,但是因为太紧张,好久才上完,一着急就闭上眼,一闭上眼就是刚刚两个人暧昧的姿势,然后她羞愧的上个厕所用了将近半个小时。 当她好不容易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某男已经在外面等急了,修长的身躯靠在门口等着她呢,看着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更好奇的打量着她:“你没事吧?” 她一抬头就迎上他那张色迷迷的大脸:“什么没事,我本来就很好啊!”说着又羞愧的低着头往外走,他却追了上去,再一次的让她腾空了。 “喂,占南廷你放开我!”她羞燥的大喊着,他到底想干嘛啊,吓死她了要。 “不放!”他倔强的说着,然后把她抱进了主卧里,大床跟前把她往上一抛,她就躺在了软绵绵的大床上,身子弹起来一下子又马上被压下去了。 当意识到喘息有些困难的时候她赫然睁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你疯了?” 她总爱在某些时候把这句话冲口而出。 而他总在这时候看着她涨红的小脸情不自禁的欲望高涨。 有力的大掌握住在自己胸口拍打的柔荑,然后紧紧地摁在自己的胸膛:“如果我真的疯了就好了!”那我现在就会在这张床上要了你,让你想逃避都没有借口。 似是被他那认真的眼神给吓到,一下子她也没敢再乱说话,只是不敢在直视他的眼睛,尴尬的缓缓转了头。 “我还以为我们就这样分手了!”他突然放开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声音变得有些忧愁。 “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他像是突然忘记了什么。 暖文的心狠狠地一荡,再次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虽然淡淡的,却又让她很是心疼。 “南廷!”她突然叫着他的名字,试图提醒他些什么。 他却像是毫不介意,只是淡淡的一笑:“在一开始就不该由着你,我真的错了!” 暖文彻底石化了,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心却紧紧地纠结着。 他轻吻着她的唇,一下下的浅浅的品尝着久违的味道,他最留恋的味道。 柔若无骨的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白色衬衫,心跳那么猛烈那么猛烈。 他没有过分的折磨她,吻了一会儿之后就停住了,他去了厨房,煮了晚饭。 她站在客厅里的大玻幕前看着外面的夜空,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听着厨房里的炒菜声渐渐地低了头,楚江没再打电话过来,而她却又在属于他的地方。 这场重逢,最终会演变成怎样? 她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最后撕破脸把彼此伤的体无完肤。 太多这样的案例让她不得不小心翼翼,那么美好的曾经,千万不要在现在化成最失败的结局。 而楚江呢,他又是为何? “做的不好,不过你不准嫌弃!”吃饭的时候他很是严肃的命令她。 西红柿炒鸡蛋跟酸辣土豆丝,还有一个……她想应该叫做排骨汤。 “我都说我做吧,你还不让,现在又担心做的不好!”他的手艺……其实还是挺不错的,虽然颜色稍微差了点,不过占大老板竟然会做菜,已经是个很重大的新闻。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放下了筷子,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暖文抬头,看着他的认真模样情不自禁的问: “怎么了?” 他的眼中闪过些什么,但很快就过去来了,只是淡淡的问:“如果楚江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你还会跟他结婚吗?” 她一下子吃惊的看着他,有句话差点冲口而出,却最终都咽到了肚子里。 他那么匆忙,甚至有些举足无措的样子,想着他进机场之前握着她的手那么焦躁不安的让她等他……她没有回答占南廷的话,只是低头把碗里的米饭吃完。 占老大才又淡淡的说:“有人看到他跟公司的女秘书一起去酒店,我也认为他最多只能是玩玩。”然后他没再说下去。 她也貌似无所谓的样子,或者他真的是一不小心,或者这也不是什么错。 暖文没多想,等着有一天他亲口告诉她。 只是吃过饭她去收拾完厨房后就打算离开了,一瘸一拐的从厨房里走出去的时候他没在客厅了,她好奇的四下看了看没找到他就去卧室找他,路过书房的时候看到他在打电话,她隐约的听到些什么之后脸色都被吓的苍白。 他透过虚掩着的门看到站在外面的女人匆匆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进来!” 听到命令她就立即进去了,吃惊的看着他有些发虚的声音问他:“你真的把中午的客户……?”她说不下去,太惨了。 上一刻还好像把人家当神一样的供着,可是说要摧毁的时候竟然那么轻而易举。 “你听错了!”他却只是冷淡的说了四个字。 她听错了? 暖文吃惊的看着他,想从他的眼里寻找些什么,不过他坚定的眼神告诉她,她确实听错了。 最后她只能无奈的点点头,错就错吧:“我要回去了!” 他低了头,翻了翻桌上的文件,然后合起来扔在一旁后又冷冷的说:“今天太累了,明天一早在送你回去吧,今晚你先睡在这里!” 暖文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俩人要住在同一屋檐下? 虽然不是没有过,但是她的小心脏还是受不了的乱跳起来:“不要了,既然你累,那我自己打车……!” 他从她的身边经过,她转了个圈想要把话说完,但是他的身影还是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 然后大半夜的扛着行李想离开,却发现脚上穿着他的棉拖鞋,而且很不幸的是,门被上了锁。 只能在他隔壁的房间落脚,不过她也真的累了,这一天下来都过的好惊心动魄啊,先是未婚夫莫名其妙的跑了,然后是遇上他又跟他去吃饭,再就是崴脚,再就是刚刚她听到他在电话里跟人交代的话,虽然她也真的很痛恨那些想要占她便宜的人,不过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她还是觉得太血腥了,而且一家大公司一夜之间说塌就塌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凌晨以后她才刚睡觉房门就被轻轻地推开,她以为她能反锁的了他,他可是这房子的主人,在说,黑社会老大的位子是谁想做就能做的吗,这点小把戏自然难不住他。 她的身子缓缓地被抱住,轻轻地,原本宽阔的大床上突然显得有些拥挤,两个人躺在小半张床上而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是天气渐渐转凉,她竟然也贪婪的想要更多的温暖,或者是感觉到身后的体温,情不自禁的转身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抬手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 昏暗的光下下,没人看到男人好看的唇角微微的勾出好看的弧度,然后拥着她一起睡去。 她醒来的时候床上早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可是旁边温暖的体温却还是提醒了她些什么,只是当想要找他的时候却发现整个房子都没了他的身影。 最重要的是他把门给锁了,她现在想出去都出不去。 给他打电话也不接,最后打到他办公室里却是杨晨接的,说他去参加一个拍卖会,过几天才能回来。 她来不及伤心就跑进了出厨房:“那他家里的钥匙有没有在你那里?” “笑话,他家里的钥匙怎么会在我这里?”杨晨懒散的坐在办公椅里看着文件拿暖文当猴耍。 “不在?那昨天你怎么把我行李放在他家里的?”这个骗子,还好冰箱里还有点存粮够她吃几顿。 杨晨挑了挑眉,忍着笑继续颤着他的二郎腿跟她折腾:“昨天,昨天我去放下行李就把钥匙也还给他了。”不做过多的解释。 暖文气的肺都要炸了,懒的在跟他废话,挂了电话就坐在沙发里生闷气。 占南廷怎么会突然去参加什么拍卖会,而且她还在他家里睡觉呢他都不记得了,现在电话也不接,难道她要在这里憋上好几天? 杨晨挂掉电话就开始笑:“喂,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把她关在那里算怎么回事,那晚上呢,你也不回去了?”占南廷根本哪儿都没去,只是有些事情还没解决好而已。 “你管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行了!”他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思绪又飘到了别处。 楚江看到手机上的未接电话也想了很久,但是最终还是给她回了过去,只是这一次,却是那头没人接。 她的手机没电很久了,只是因为连着两天没有楚江的消息,占南廷也不接她的电话,所以她明明看到没电了却也懒的去充了。 楚江打了一遍没打通就放在一旁去洗澡,八点多的时候他越想越不安,又去给她打,结果还是无法接通的时候他就急了。 杨晨正在跟兄弟喝酒,一看到表哥的手机号立即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抱着手机就出去了:“喂,楚公子逃婚到哪里去了,怎么敢给我打电话?” 洗手间的走廊里杨晨又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跟电话那头的人开玩笑。 “没空跟你开玩笑,暖文呢?”一开口就叫着她的名字,杨晨无奈的叹息,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表哥他的暖文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你那头自己上了飞机不是因为后悔了吗?”杨晨装作好奇的问。 “谁说我后悔了,我只是有些事情没处理好,杨晨,别等我逮到你才死心,告诉我她到底在哪儿?”楚江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不知道,反正你走之后我们就在机场分手了,我看她闷闷不乐的,啊,难道她想不开然后……自我了结了?”杨晨故作夸张的样子,楚江的心情却更加复杂。 “告诉你,如果敢耍我,等我去A城那天你最好别让我撞见!”楚江烦躁的挂了电话,他还真的是担心了,一时脑热想起另外一个熟悉的电话。 占南廷一个人正在家门口发呆,接到楚江的电话倒是有点意外的,不过还是接了起来:“什么事?” “暖文在你身边?”楚江烦躁的问。 占南廷看了看那扇紧闭着的门然后嘴角抽了一下,讥笑着:“你现在还有功夫担心她?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 楚江紧皱着眉头,听占南廷的口气明显知道他跟秘书之间那点事了,心烦的要命:“我只问你我未婚妻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占南廷痴痴地笑:“有,当然有,不过她大概不怎么想见你,否则你电话也不用打到我这里了吧?” “你最好不要伤害她,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此时的楚江早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占南廷不屑地冷哼:“哼,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吧,最好别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否则……我一定替你好好爱她!” “你……!”楚江当然知道占南廷的性子,那是个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人,虽然他对暖文的感情不一样,但是难保他不会一时激动就跟暖文……。 他现在当然也怕,怕他告诉暖文他跟别的女人有染,他怕他会不小心伤透了她的心。 占南廷扣了电话以后又看向门口,这两天他们就是一直这么过的,前半夜他在门口过,后半夜他就偷偷地溜进她的房间。 “睡了没?”他突然掏出了钥匙想要回去看看,这两天她打他电话总是没人接,楚江又找不到她,他在开门前就先拿手机拨了下她的手机号,果然不在状态。 这女人到底闷在家里做什么? 一个下午收不到她的电话本了他就有点郁闷了,尤其是楚江的电话她也没接之后,现在他的心一下子忐忑起来,这傻女人不会想不开吧? 他突然慌张的把钥匙插进锁孔里,门开了,屋里一片漆黑。 “糟糕!”他暗自担忧,客厅里貌似没人。 他跑上了楼,书房里没人,现在才八点多,卧室里也没人。 她去哪儿了? 他站在楼上看客厅落地窗那里,她从那里跳下去了?不可能,窗子是固定不能动的,又没破。 正在他要紧张死的时候路过自己的卧室门口,里面隐约的暗光射进他的眼底,他缓缓地推开门板,里面的浴室里隐约的流水声传进耳朵里。 他大步走了过去,一推开门…… 里面正在玩泡泡浴的女人一抬头,然后……:啊…… “你……!” “出去,出去……!”他还没等吼她呢,她先抱着双肩缩在浴缸里大吼起来了,那惊慌失色的小脸,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担心了这么久,原来她在他的浴缸里玩的不亦说乎。 若不是看在已经关了她两天的份上,他真的会毫不介意的直接跳进浴缸里惩罚她一顿,但是念在最近大家的心情都不怎么好的份上他就给她关门出去了。 然后在楼下的客厅里找到她的手机,竟然是关机状态,他试图打开才发现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还好不是故意的,吓死他了。 “未婚妻!”他拿着她的手机念念有词着三个字后一阵冷哼就去找数据线了,然后把某人所有的未接电话都删掉,他倒是要看看楚江急坏了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她穿着宽松的大T恤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穿着宽松的睡衣站在门口,双手环着胸似是在欣赏着自己捕捉回来的猎物。 暖文狠狠地咽了口口水,然后还是往后退了几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肯定不知道其实他一直都没离开过。 “刚刚,不过一回来就看到这么禁忌的画面……!”他长吟了一段,眼神赤条条的在宣告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神经病!”她低着头就想跑,刚泡过的身子格外的柔软,软在他的怀里。 修长的手臂一捞她便来不及防备的到了他的怀里,一转身想要逃,他却从她背后将她整个的抱起:“是不是很想我!” 突然的油腔滑调,暖文羞燥的小脸通红:“放开我,鬼才会想你!” “如果是这么勾魂的女鬼,那我也就认了!”说着就把她给扛在了肩上,抱着她的屁股就往大床上飞奔而去。 “喂,占南廷你的手!”她失声大吼着,痛恨的五脏六腑都要爆炸了。 “我的手,我的手没问题啊!”他重重的在她身上拍了下,坏坏的说了句,然后俩人便双双的倒在了柔软的大床。 “喂,你……!”她羞燥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他灼灼的眼,一下子竟然什么也说不出口,周围一下子都暧昧起来,她艰难的抿着唇,一双清灵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才好。 “宝贝,你真美!”他轻轻地抚摸着她额前的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水润的小脸上,小脸一下子就火热的滚烫起来。 “你……快起来!”她发虚的声音,隔着淡薄的衣料,两个同样温度的身体在渐渐地被彼此燃烧着。 “我想跟你一起睡!”他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低哑的嗓音对她说,滚烫的眼神不容置疑的射向她的眼底。 “别闹了!”她不是真的害怕,可是现在,房间里安静到只能听到他充满了蛊惑的声音,她感觉自己有点被勾引的嫌疑。 他却躺在了她的一旁,拉过底下的被子将两个人的身子给同时抱住,他抱着她往上窜了两次,他坚硬的手臂正好在她某处下方,那样尴尬的两次,她忍着羞燥想要推开他却不能,最后他躺在了床头的枕头上,把她的脑袋拉进自己的怀里:“睡吧!” 就那么轻轻地两个字,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就闭上了眼睛,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沐浴露味道,他竟然安稳的很快就睡着了。 她却是在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后悄悄地转了身,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后才又转了头,许久,抱着他的手臂轻轻地揉着他衣袖布料,脑袋里一团软绵绵的棉花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他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其实她这几天一个人住着这里睡的都挺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却一点陌生感也没有。 偶尔为楚江有点摸不着头绪,不过她对楚江更多的是相信吧,还是会安抚自己尽快的睡去。 今晚……再怎么愚钝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客厅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上,楼上的人却睡的特别香甜,楚江终于停下了再次拨打过去的欲望,却大半夜都无法入睡的出去了。 清晨她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又没人,她还来不及清醒就想起上次他把她关在家里的事情立即光着脚丫就往外跑。 当楼下客厅站着两个她最熟悉不过的身影的时候,她一下子石化在那里。 楚江看着她光着脚站在楼梯口的时候更是脸色难看到极点。 占南廷抬头看了她一眼,料到她会是那么傻乎乎的表情,但是她穿的那么性感站在某个人面前他就不高兴了。 “咳咳!”他干咳着已经转头上了楼,在她旁边停了一下:“去换衣服!”淡淡的四个字。 暖文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立即就转头回了卧室,占南廷不羁的笑着看了看楼下脸色发白的男人。 似是胜利的笑,楚江忍着想要暴走这个男人一顿的心情站在楼下等暖文,当暖文拖着行李下来的时候他接过行李:“先回去再说!” 暖文用力的点点头,连跟占南廷告辞都没有就跟着楚江走了。 占南廷笑着目送那俩人离开,暖文的脚上穿着他刚给她买来的板鞋,扎着一头马尾的她看上去比昨天要精神多了。 这样的表情跟楚江走,不知道楚江会是什么心情。 俩男人早就暗地里开始斗,早就挣的你死我活吧。 只是她还不知道。 她也不需要知道,一些事情她根本无暇顾及到。 然后她记起临走前把钥匙交给了妹妹,巷子口俩人傻傻的站了一会儿后楚江就带着她去了酒店。 洗了个澡出来后她正在无聊的翻着杂志,看她那投入的样子,一些过往在眼前悄悄地走了一遍。 他到沙发里坐下在她身边,她转头,身后陷下去一块,接着他就抱住了她的腰:“我吃醋了!”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突然执拗的说明他刚刚在占南廷房子里看到她穿的那么妩媚的样子的情景时候的感受。 暖文姗姗的一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反而她却坦然多了。 “你真的这么想?”他看着她,抱着她的力道又进了几分,她索性顺着他的力道倒在他的怀里,捧着他的脸认真的看着他问:“告诉我这几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她只会问这一遍! 他的眼神却突然的想要逃避的样子,然后眨着眼看了她几秒后就松开了她,把她轻轻地放在沙发里后站到了落地窗前:“有点事!” 还是这样的答案,她有些失望,但却什么也没再说,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一家人。 他有点暴躁的样子,突然从口袋里拿出烟来,他也爱上抽烟了。 暖文坐在沙发里看着他慌张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事情拿不准,想到占南廷说的话后她更是三思了许久,但是他既然选择不说,她就不愿意问太多,反正如果真的发生了就一定要有个结果的吧。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烟,然后转头的时候刚好对上暖文洞察秋毫的眼神,有点惭愧的又转头看向窗外,外面的阳光很好,他的心情却焦躁着。 他想把收到她跟占南廷照片的事情告诉她,但是转念一想,又没说,有些事情不需要挑的那么明白,反正彼此心里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了。 而且他一直觉得暖文很有分寸自己想要什么,只是现在,他好像对自己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我们现在就去注册吧?”他纠结了很久以后还是又到了她身边,半跪在她的脚边有些急躁的的跟她商议。 暖文低低的看着他的大掌用力过度的握着她的双手的样子,然后渐渐地笑开:“好!” 他却突然松开了她:“我知道你已经后悔答应嫁给我了!”突然冷了下来。 暖文却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他:“我现在答应了!”你却不肯了! “那你最爱我吗?”他烦躁的问她,然后低头用力的咬了下她的嘴唇,她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渐渐地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体开始游动。 “如果我现在要了你,你会不会恨我?”他突然捧着她的脸把她压在沙发里很认真的问。 暖文的血液都跟着一滞,随后却只是从容不迫的擦了擦他湿了的嘴角:“不会!” “可是你最爱的不是我!”他在挣扎什么。 “我们是一家人!”这些年一起生活,谁也分不开他们了。 他烦躁的拿着外套就出去了,她躺在沙发里失笑起来,他的局促不安,还有那句话,另一个男人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其实他们俩也并不是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还是原本他们遇上的爱情不一样罢了。 跟秋同学去学校拿了家里的钥匙,就这样又留了下来,现在连回K市都不用着急了,看楚江那烦躁的样子分明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喂,楚公子最近不太对劲哦,谁惹他了?”秋同学看着在窗口抽烟的男子问厨房里正在做饭的女人。 暖文往楚江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淡淡的笑了笑继续炒菜,秋同学不太了解的走到楚江面前:“楚少爷心情不好啊,小两口闹别扭了?” 他低了头,淡淡的一笑:“没有!” 他不太喜欢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绪。 秋同学就被他这幅假仁假义的样子搞的头疼。 “没有……自从回来你就一直在抽烟,虽然你很有钱,但是没人告诉过你吸烟有害健康吗?”秋同学很善良的提醒。 他又低低的笑了笑,然后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把秋同学吓了个半死,她眨巴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就逃进了厨房:“余暖文,你男人笑的好诡异,会不会是被幽灵附体?” 暖文差点被她雷死:“你别去烦他就对了,小心幽灵也附到你的体内。”这下轮到秋同学石化在那儿了。 一般不开玩笑的人突然跟你开个玩笑,真的很冷。 吃饭的时候秋同学就狼吞虎咽的,很久没吃暖文烧的菜了,却突然被某句话给震惊的差点都吐出来:“我今晚可不可以不要睡沙发?” 秋同学含着满嘴的饭菜抬了头,楚公子却很温和的样子看着她粗鲁的样子。 暖文也被呛到了,他今天真的很不一样。 “没关系,我只是随便说说!”看两个女人那吃惊的样子他选择收回刚刚的话。 “不不不,你当然不用睡沙发,我吃完饭就走,算了,我还是马上就走吧,老娘实在受不了了!”最后秋同学咬着牙从嘴里挤出那么几个字,然后猛地扒了几口米饭就拿着包滚蛋了。 暖文这才又看着他:“阿江,你没事吧?” “没有啊,怎么,你不高兴?”他似是执意要跟她一起睡。 暖文没再说话,低头把饭吃完,但是后来就一直很闷,他像是吃了枪药,到底谁惹他了,还是因为早上在占南廷那儿看到她的缘故。 “昨天妈妈打电话问我婚期拖延的原因了!”他突然说道。 暖文在碗里的筷子停止了动作,她抬头看着他:“那你怎么回答的?” 他却又像是被噎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还一副很心烦的样子。 晚上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正抱着笔记本在沙发里用功呢,他走过去下巴垫在她的颈窝里看着电脑屏幕那一页都是招聘信息的时候眨了眨眼:“你在找工作?” “对啊,你要是累就先睡吧,我已经闲了一阵子,必须要找工作了!”她颇为认真的口气。 “你打算留在这里?”他微微皱眉。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回去?”明明是你已经不准备让我回去。 他果然被她的问题给问倒了,许久才又说:“我不想你在A城工作!” “那我要回K市吗?” 他又闷闷地看着她,眉头紧拧着,暖文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继续在屏幕上用功。 所以即使这一夜他睡在她的床上她也没有上去,因为找了一晚上的工作其实也挺累的,以至于后来就在沙发里睡着了。 一大早的他又消失了个没影,只留下一张便条:我回K市了! 她就知道,他真的是遇上很严重的事情了。 但是这些都不会妨碍她的正常生活,她依旧去各大公司应聘,但是因为之前给占南廷做过一阵子的秘书,导致后来她想找份工作都那么难。 最后她竟然走进了以前打她主意的那个王老板那里,王老板乐呵呵的让她坐下,然后亲自给她倒了茶水:“余小姐能到我们公司工作,那自然是给我老王面子了,不过,不知道余小姐跟占总裁的关系是不是已经……!” “我跟占总裁没有什么关系!”她简单的解释着,但是看着王老板那色迷迷的样子,她最后还是受不了了,没等他同意她进来公司她就先拒绝了:“不过我想我还是不适合在贵公司工作,所以很抱歉打扰您了!” 她说着已经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王老板刚要坐下见她要走立马也跟着站了起来:“哎,余小姐别着急嘛,什么条件都好商议!” 一双胖乎乎的咸爪子摁住了暖文的肩膀让她又坐回椅子里,暖文怎么都觉得不舒服,想着他若是敢得寸进尺,那她就直接断了他的命根,让他以后再也不能祸害良家妇女。 “早就想请余小姐吃个便饭,反正余小姐现在也没什么别的事情,不如就今晚怎么样?”胖乎乎的王老板站在她跟上弯了腰,一脸的肥肉对着她笑着。 暖文恶心的想吐,然后嘴角抽了抽,想笑,实在笑不出来了。 “我看没那个必要吧!”她从另一旁站了出去,冷漠的声音说完就要走。 王老板想拦她,她真的气急了,这种不要脸的男人早就该断子绝孙,让他们还活在这种上等人的世界里,怪不得社会腐败。 “余小姐,我劝你还是乖顺一点的好,你可别忘了,现在可没人给你撑腰了哦!”威逼利诱。 “我不懂王老板什么意思,不过如果您在不让开,我就要报警了!”她的手里正好握着手机,说话间就已经播了110三个数字,就差摁出去了。 “你……简直是不识时务,你倒是打一个试试,看谁能奈我何?”王老板也冷了脸,早就想对暖文下手,以前是碍于占南廷,现在占南廷都要订婚了,他自然是不怕了。 暖文正在担心该怎么办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她吓一跳的差点把手机给掉在地上,看到是占南廷的号码的时候立即松了一口气,冷冷的憋了距离自己不远的男人一眼,然后突然放柔了声音:“南廷!” “你在哪儿?”他开着车在路上呢,听说她正在到处应聘。 “王老板办公室!”救命! 她强壮镇静的说了那么几个字之后开着车缓行在路上的男人一下子就加了速:“十分钟后马上到!” 虽然不愿意让占南廷帮忙,不过现在看来也只有他能救她了,于是打完电话后她又冷冷的瞟了王老板一眼,显然老家伙已经听到电话里男人的声音,现下也正在想该如何挽回局面。 正文 58 因为爱才 欺负你! 一听占总要亲自来接她,挺着个大肚子还秃顶的中年老男人也一下子笑的憨厚了许多,却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 于是暖文索性不看了,低着头站在一旁等着,反正人家也不让走,她正好也憋了一肚子气,占南廷来了正好替她做主呢。 关系这种东西有的时候也是不用白不用,她虽然说跟占南廷没关系,但是不代表占南廷也跟她没关系啊,除却情人这一层,他们还三年的大学同学情谊呢。 所以她转了身看着外面的市容,等着占大总裁来解救她,说实在,她真让这老家伙给恶心到了,为什么现在男人有点臭钱就喜欢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想往他身上凑的他要,不想往他身上凑的他更想要。 所以某种情况下,其实男人比女人更贱。 占南廷车子停在他公司楼下,没经过保安同意就闯进了公司,前台刚要拦他,但是他风嗖嗖的身影却让她们不敢靠近,已经有热心八卦行业的女孩认出他:“别过去,我们惹不起!” 在几个奇异的眼神窥视下他就上了电梯,王老板已经感觉到不妙,占南廷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却没想到暖文明明说了跟占南廷没关系却一个电话就把他给移驾到他这小庙来了。 眼下暖文又不搭理他,他赶紧的在一旁点头哈腰的:“余小姐你看你,也没什么事,可别气坏了身子,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老王我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待会儿占总……!”他正在暖文身后哈着腰道歉呢,门被人给冷冷的推开了。 听到砰的一声,王老板吓的一头冷汗还赶紧的转了身,头都没抬就赶紧奉承:“占老板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客气!”占南廷冷冷的一句错过他走到女人面前:“他碰你了?”声音里都带着嫌恶。 他若是敢碰她,那定是爪子要被砍掉的。 暖文见他严肃的样子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摇了摇头然后稍微的拽着他的衣袖:“南廷,王老板想留我在这里上班,不过我突然不想了,也怪我不好,出尔反尔!” 她突然拽着他低低的撒起娇,占南廷很受用的一下子就拿她没了办法:“不想做就不做,我又不是养不起你,我都是你的,我的财产自然也都全是你的,你要是实在闲不住就自己随便找点事情做着玩玩就是,秘书的工作你只能给我干,谁要是敢不经我同意就用你,那公司绝对撑不到明天!” 他突然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低的责备了几句后又口气颇为严肃的说了那句。 王老板站在他们身后吓的双腿直哆嗦。 “你想让王老板也破产?让他破产的话,他手下那么多员工不是都要丢了饭碗,还是算了,况且我看王老板也只是看我混的太惨了才好心收留我,王老板,你说是吧?”暖文突然笑的阴柔,那暧昧的眼神抛过去就让王老板差点吓的坐在地板上。 要是刚刚她敢这样妩媚,早就被他的一身赘肉给压在某个东西上了,但是现在,他就差没尿裤子了,心里大喊,女王饶命啊。 “在跟我耍小性子可不饶你!”占南廷惩罚的擒着她的柔腰用力一捏,虽然脸上是宠溺,但是她却也明白他真的生气了,立即收起虚伪的模样故意抚摸着他的胸膛:“是是是,王老板刚刚说要请我吃晚饭呢,我现在还真饿了,要不我们一起去?” “是吗?王老板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占南廷皱起眉,一下子就想起刚刚他不在的时候这个女人被面前这个老男人色迷迷盯着的样子,顿时心生不快。 “不不不,还是下次下次!”王老板哪里还敢乱说,眼睛都不敢抬起来,连连推辞,这个大秋天他的额上都冒着细微的汗珠。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王老板是明白人,占某也就不多说了!”占南廷突然威胁道,阴霾的表情貌似冰冻三尺,说完便搂着自己的女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出了这家公司她就距离他几米远了,他不高兴的皱着眉,这女人利用完他就想甩开他。 “余暖文过河拆桥的事情你干的很爽吧?”他站在台阶上看着已经走过他车的女人调侃了一句。 暖文心虚的赶紧加快脚步,刚刚在王老板面前演那么一出也就是为了让王老板给某些想打她主意的人全都提个醒,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一次就好了,但是现在好像新的麻烦又来了。 似是后面有狼,她恨不得脚上踩着哪吒三太子的风火轮赶紧逃窜。 占总终于不悦,环胸的双臂放下,迈着修长的大腿,几步就追了上去:“想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他皱着眉教训她,然后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任由她怎么拳打脚踢的把她给扔进了车子里。 “你放我走!”她想逃,他直接把门给她锁了,然后她想从驾驶那边逃,他一上车就把她给推了回去,一个用力,不小心的她的脑门就撞在了门上,疼的她眼泪差点飚出来:“占南廷竟然暴力女员工!” “我要暴力也是暴力我的心肝宝贝!”他不嫌恶心的吐出那四个字,她原本眼眶里的泪一下子就都倒退了回去。 “恶心!”冷冷的两个字,给自己弄好安全带然后就没再搭理他。 他更是瞪了她一眼后就专心开车,有笔账还没跟她算呢,竟然敢背着他去别的公司找工作,也不看看除了那个色胆包天的王老板谁敢留她。 故意让她恶心的,然后一路上她都绷着脸,他却心情愉快的哼着小曲好在哼着的不是奶茶姐姐的歌,不然她就掐死他! 俩人在璀璨刚停下,脚都还没站稳就被老同学给撞见,一熟悉的女声在他们的背后大喊着:“占南廷,余暖文!”瞬间他们就成了众人之间的焦点,几个熟悉的面孔正朝着这边走来。 侍者已经在门口恭迎占总大驾,但是突然出现的一群不明身份的人,两个侍者都皱了眉,互相对视一眼后已经有人拿着对讲机进了里面,另一个警惕的看向朝着占总围过去的人。 他们俩也是互相对视一眼,都有点心慌的转了头,果然是那个叽叽喳喳又最爱八卦的女同学萧文文。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一起朝着他跟暖文走了过去:“真的是你们哦,刚想给你们打电话呢,就你们俩吗,老同学正好在这里聚餐,占总,不会这么吝啬到一顿饭都请不起吧?”正好饭前也免了,此女实在是太有经济头脑。 “自然,这顿算我的,各位里面请吧!”然后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就跟着一哄而上。 正有几个穿着制服的青年走了出来,似是正要替老板解决麻烦,但是看那些人跟老板很熟悉的样子,而且一直站在门口的侍者又给使了个眼色。 这中间这些保安都不动声色的来过一下子,然后将大门大敞开,欢迎这些跟老板同校的校友们。 不得不感叹,有个当老板的同学就是有面子啊。 暖文早就被萧文文跟另外的一个女同学给包围,还一边走一边奉承:“几年不见你可是变的更漂亮了,有什么美容秘诀告诉老同学吗?” “哪有什么美容秘诀,我都步入老女人行列了,哪像是你们那么有福气早早的就成家立业!” “哎呦,结婚早了有什么好,你最起码还是圣女呢,我早就成黄脸婆了,哎,跟你说,千万别结婚,结婚了也千万别要小孩,否则你就等着后悔吧!” 女人凑在一起的话题最多的就是这个吧,婚与不婚,悔与不悔,爱与不爱,最后便是老公的钱够不够用。 占南廷跟几个男同学走在前面,听着他们寒颤也就算啦,但是听到有人窜动她做不婚主义者他就不高兴了。 那眉头不自禁的就皱了起来,不动声色的瞄向被一群女人围住的余同学。 “男人啊,都是结婚以前对你千好万好,结了婚不到一周就到外面花天酒地了,这些啊你可都要记在心里。” 还没等入座就已经聊的昏天暗地,暖文只是僵硬的一直笑,暗自想结了婚的女人真可怕。 “咳咳,姐妹们说话可小心点,人家另一半可就在这儿坐着呢,小心待会儿人家一生气不买单了哦!”以前的文艺委员突然笑呵呵的提醒几个爱碎碎念的女人。 暖文一下子就想起她们说的另一半:“那个,其实他,啊……我们……!”她结巴了。 “哎呀,不用解释啦,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会越描越黑哦,你们都十年的马拉松恋爱长跑还不打算结束哦,咱们班以前恋爱的同学只要没分手的,十有八九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萧飞飞一边说一边比划,比白云大妈还滔滔不绝。 “不过余暖文,虽然占南廷对你还算常情,但是你也还是要小心的,尤其是婚后,女人一生完孩子啊就容易变老了,这男人啊,十有八九都会在老婆怀孕的时候出轨的!”旁边的同学一边说一边默默地点着头,另外两个女同学也跟着点头,都感同身受的样子。 暖文自从进来就没说一句完整地话,这下更不用说了,惨兮兮的傻笑起来。 怎么听了这些话她一下子害怕起结婚来了呢。 “她不需要担心这些!”终于占同学听不下去了,看暖文都要被吓哭了,他赶紧的献身。 一片唏嘘声经过整个桌子,大家点完菜又是一阵热络,想起上学时候一起唱的国歌,然后又唱了一遍。 然后聊起过往的一些伟大事迹,哭的哭笑的笑,有的已经抱着到角落里擦鼻涕去了,秋同学最后姗姗来迟,跟服务生一起进来的,服务生才刚到门口就跟她撞上,然后她看了一眼托盘里的食物一下子就恶心的捂着嘴巴又跑了出去。 暖文看的一阵愣,有懂情况的女子已经开始同时发表意见:“有情况,有情况!” 占南廷正好看着暖文那一头雾水的啥样,暖文也刚好费解的抬眼,跟他的眼神在半空不期而遇。 然后小心肝一阵乱跳后她就低了头,秋同学再进来的时候就捂着胃直摇手:“我不行了我不行了,赶紧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撤下去,老娘今天要吃素!” 然后大家又是一阵调侃:“秋大小姐这是怀了吧?” “就是就是,几个月了?” “最多也就俩月,过了仨月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哪个不幸的男人让秋大小姐给上了啊,想来一定很白净吧!” 小白脸…… 暖文坐在一旁忍着笑,白净……秦岩也还算白净了,不过他们要是知道秋同学肚子里的孩子是哪一个的,恐怕以后就都不敢跟她联系了吧。 等等……秋同学怀孕了? 她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已经坐过来的女人:“你怀孕了?”不敢相信的仇视着秋同学。 “别瞎说!”秋同学低着头小声的嘀咕了三个字。 还瞎说?大家都看出来了,她就算再怎么不懂也该明白了啊。 “回去在跟你算账!”姐妹俩就那么无视众人脑袋互相抵着嘀咕起来。 “狠狠,待会儿你回不回得去还要另说吧!”秋同学低低的瞅了一眼斜对面的男人,他的眼神好像就没离开暖文的脸。 “你乱说什么?”暖文的小脸一下子严肃的通红一片,姐妹俩就这么私底下絮叨了一顿饭。 然后秋同学一直想喝酒,然后倒霉的就是暖文了,她明显是怀孕了嘛,傻子都看出来了,所以每次有人敬她酒暖文就替她挡下了。 可是酒这个东西真不能多喝,而且今晚占同学竟然没当英雄,自己竟然就喝了那么点,看着她被灌的不省人事也不帮她。 后来暖文已经听不清楚的时候就听到有个同学坏坏的说占南廷: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占同学今晚一定很销魂了。 “不过占总你可要好好心疼我们暖文,我们暖文虽然看上去很好欺负,不过毕竟还是女孩子嘛!”某女说 “错错错,人家早就是老夫老妻了,占同学怎么会趁人之危呢,今晚肯定是要趁着余暖文醉酒到夜店去花天酒地才对!”乙女说 “哎,这个提议不错哦,待会儿吃完饭秋雨柔送余暖文回去好了,反正你是孕妇也不能喝酒,我们几个再去夜店玩一轮!”某男兴致勃勃。 “滚,你们敢歧视孕妇,小心你们的老二都硬不了了!”秋同学豪言壮语一如往常啊。 暖文眼花缭乱的还是看到秋同学那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容人家践踏的高傲模样无奈的继续昏昏沉沉。 后来她就有点不省人事了,最后连自己怎么离开的也不知道。 “你带她走吧,我现在没力气管她!”酒店门口大家都散了,秋同学看着占同学抱着余同学出来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就要走。 “秦岩知道吗?”他突然淡漠的问了一句。 秋同学没有回头,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然后挥挥手就走了。 占南廷也无奈的叹息,秦岩才是真正的不婚主义者,至于原因嘛,混黑道的都怕遭报应的。 眼下貌似这个傻女人最重要,于是抱着她把她安顿在车里,给她绑好安全带后才上了驾驶座,看着她因为喝酒过多而涨红的小脸心里一阵揪疼,然后无奈的叹息。 这时候的她却格外的诱人,小脸粉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湿润着的唇瓣更是光鲜的让人恨不得马上一亲芳泽。 他无奈的叹气,然后看了看后面确定安全后倒车然后载着她去了市中心的豪宅。 突然就想起那天带她来家里的时候两个人闹的小暧昧,思绪不知不觉就从那几天到了今晚,想到同学们给他的良言提示,在把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刻,身体不自禁的就发生了变化。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的很香的时候小嘴情不自禁的动了下,他的身体就被撩的一阵火热。 “该死!”他沉闷的低咒,他本来什么都不想做的,只是想让她好好休息,可是现在看来,好难啊。 他轻轻地捧着她的脸,情不自禁的低眸去吻她的唇,本来只是试探性的想要吻一下就算了。 可是她的唇上像是抹了致命的迷魂药,一旦触碰便无法自拔的陷进去,他从轻添到深吻,身下的女人终于被打扰了,皱着眉发出细碎的嘤咛,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试图要推开他。 他却越挫越勇,索性伸出灵活的舌霸道的撬开她紧闭着的唇,她吃痛的呢喃细语,他却深的更加情动。 “南廷……!” 当他情不自禁的越陷越深,她低低的叫着他的名字,叫的那么好听。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难过的喘息着抬起头望着一脸妩媚的小女人:“宝贝,你想折磨死我吗?” 哭笑不得的时候她又嘟起小嘴:“你不能欺负我!” 像个很会撒娇的小孩子,可是她却并不自知。 他抱着她的身子久久的无法平复自己内心的激动,身子正在越燃越旺,他已经被烧的只想在继续做下去刚才没完成的事情。 她却突然说他不能欺负他,那么一张无辜的脸,他突然就不舍的在这时候,她醉着的时候要了她。 “宝贝,嗯!”他痛苦地低吟,试图让自己的欲望降到最低,但是他是个如此正常的男人,身下躺着的是自己魂牵梦绕了七年的女人,他如何能放得开。 大掌情不自禁的轻轻地抚摸着她柔软的肌肤,想要得到的更多更多,想要马上狠狠地要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再也爬不动。 某女还在昏睡中毫不知情自己无意间就撩起了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并且迟迟的,连他都无法控制自己。 他低低的吻着她,像是怕稍微用力就伤了她,她的嘴里满满的酒味,却引诱着他一步步的越来越无法把持自己。 明明该是难闻的味道,但是从她的嘴里流出来却那么醇香。 可是他还是弄疼了她,小女人昏昏沉沉中也感觉到肌肤被咬破的压力,竟然情不自禁的支支吾吾的哭了起来。 他埋在她胸前的脑袋突然抬起,看着她的眼泪,再也无法把持自己:“该死!”狠狠地低咒着,直接从她身上拱起身。 却没再强迫她,把被子给她盖上之后就跑进了浴室,衣服都没脱完就整个的淋湿了,冰凉的水很快的浇醒了他,熊熊的烈火渐渐地都被扑灭掉。 洗完澡在回去的时候她已经睡的很香,怀里抱着他的枕头,小嘴还是会情不自禁的动一下,他躺在她的身旁,把枕头放在床头,让她躺在他的怀里,然后关掉旁边的台灯睡觉。 这一夜都很安静,外面的夜空非常的美,绚烂的星星不耐寂寞的对伙伴眨着眼睛,却照亮了那一室的温暖旖旎。 清晨再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身边特别的温暖,眼睛都还没等睁开,温润的小脸渐渐地变了模样。 修长的眼睫缓缓地掀开,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他小麦色的胸膛,中间还有俩很特别的小红点。 温暖的脸渐渐地冷下来,她抬头,吃惊的看着还在沉睡着的男人。 她想动怒,尤其是在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时候,尤其是在发现他貌似什么也没穿就那么赤条条的躺在她身边的时候。 当小腿被他修长的大腿压着,她暴怒的想要踹死他却先从他身边爬了起来的时候,她愤怒的正要掐死他的时候,突然发现他脸上的苍白,嘴唇干裂的厉害。 还无暇顾及两个人昨晚是不是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就已经伸手覆在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她的手一触及离了。 “怎么这么烫,又发烧了?”她皱着眉,坐在床上四下探望,想要找体温计跟退烧药。 给他量体温的时候他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一直皱着眉,直到她躺在他的身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量了体温后她眯着眼好不容易看清楚上面的度数,眼睛一下子无限放大:“三十九度八!” 她念完之后就一下子合不上嘴巴,迟疑的渐渐地再去看他的脸,心里一下子想到他睁开眼会不会不认识她了。 “占南廷,喂,占南廷!”她轻轻地拍着他的脸蛋一下又一下。 但是他迟迟的没有反应,她就想他不会摔坏了吧。 也或者是出于另一种心情,反正她又巧力的在他脸上左右拍了好几下。 “占南廷……南廷……!” 只是当她的手都疼了他还不醒的时候她就真的一下子没力气了,赶紧给张院长打电话,先想办法给他退烧才行。 她不知道,昨晚他为了不让她伤心,把自己给伤着了。 还伤的挺严重的。 杨晨不早不晚的打电话过来,她一边去给他开门一边讲电话,张院长在她的指示下已经先上了楼。 “什么,王老板的夫人出轨了?”暖文吃惊的问电话里的人。 杨晨被吓一跳,看了看拨出去的号码确实是占南廷的啊,但是怎么会是女人接的他的电话,而且还是余暖文。 “余暖文,怎么是你?”杨晨皱着眉问,然后突然又奸笑起来:“狠狠,别告诉我你们俩已经暗地里同居很久了!” “同居你个头啊,他发烧了,我在照顾他,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什么是王老板的老婆出轨了?” 杨晨怕事情败露,于是绞尽脑汁后懒懒的问:“你们俩到底谁发烧啊,你怎么也脑子不清楚,王老板的老婆出轨跟你没关系的,我有事先挂了!” 后来王老板的老婆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王老板还不敢离婚,因为岳丈大人位高权重,他还要仰仗人家,于是就那么不甘心的戴了个绿帽子,当然,孩子是坚决不能替人家养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反正那天报纸头条就是这个,暖文怎么不敢相信这是占南廷主使的,他竟然能控制人家老婆给谁生孩子,哎,真是太不容易了。 张院长给他打了退烧针,把要给他用的药都放好之后才跟暖文告别,暖文还一直处在杨晨那通电话里,听到张院长起身告辞才回过神:“那我先告辞了,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系就是!” “好,那麻烦您了,路上小心!”暖文点点头,然后送张院长离开后又回来,他已经睁开眼了。 “我又发烧了?”他看了一眼挂着的盐水,无奈的皱眉。 “昨晚既没有下雨也没下雪,你是怎么生病的?”占南廷你身体素质实在太差。 她记得他上次发烧是拎了雨。 “谁说没有下雨?”他却不咸不淡的反问她,然后又叹息。 这下轮到暖文被问住了,眨巴了几下那修长的眼睫毛,然后走到窗口往下看,因为是十二楼,太高了,所以看不清地面是不是湿的,但是现在很明显艳阳高照啊,昨晚下雨了? 却突然记起自己昨晚好像喝多了,之后连怎么来的这里都不知道,然后囧的没再跟他说话,下楼去给他熬粥去了。 他无奈的躺在床上翻手机,看到杨晨打过来过一通电话就又回了过去:“刚刚打电话什么事?” “我靠,你不是发烧了吗,这么快好了?”杨晨从椅子里跳起来,旁边的兄弟们也都抬头看着他夸张的动作, “我是发烧,又不是死了!”他冷冷的说,听到杨晨那头正有人低低的说这些什么,笑的不安好心。 “老大是‘老二’发烧吧!”某只禽兽阴险的说。 “滚!”秦老二正半坐在沙发一角,听到老四这句话立即一脚踹了过去。 占老大心烦的想要踹死他们那三只:“告诉老二,他女人有种了!” 杨晨一听这句,立即没心思开玩笑了,眉毛动了好几下,不同变化的表情让在座的几位都不敢再说话。 秦岩更是一下子紧拧着眉,他早就觉得那个女人最近不太对头。 这么劲爆的消息,大家都失神的看着老二,等他的表现,电话那头终于又烦躁的问了句:“王树那件事处理好了?” 杨晨这才想起正事:“哦哦哦,是是是,不过刚刚打电话给你是余暖文接的,她大概也知道了。” “嗯!”占南廷冷哼一句之后挂了电话,然后耐着性子等着盐水都淌进他的身体,有时候没了耐性恨不得直接从嘴里喝进去,那多快啊。 “我要喝水!”她迟迟的不肯靠近他,吃完饭就一直坐在沙发里看书,他终于忍不住了,之所以会发烧还不都是因为她,于是开始当起了大少爷。 她没听清楚,埋在书里的脑袋终于抬起来看向床上的那个人:“你说什么?” “我要喝水!”他又冷冷的回了一句。 她这才合上书去给他倒水,他身上穿了件灰色的背心,还算是有点人样了。 只是一看到他那深黑的眼她就想起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然后越想越下流,她羞愧的举着杯子在他眼前:“给!”却已经不再看他。 他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我有那么让你讨厌吗?” 然后她的脸就一下子红了:“拿着啊,很烫的!”低低的抱怨。 他接过水,果然很烫,然后又按耐不住好奇的看她,她的脸竟然红了,她到底……他也终于想起来了,昨晚洗完澡太冷,他裹着毛巾就去找她睡觉了,忘了穿衣服。 然后他洗澡之前,她一定是以为……难道她会没有感觉,女人第一次…… 上学的时候还不太懂,那时候太紧张也忘了检查第一次流下的证据,但是这次他们都已经长大了啊,还是说其实她跟楚江早就已经……。 心情莫名的暴躁起来。 她更是等的不耐烦,等着他喝完之后给他拿走杯子呢,他却一直盯着她看,于是她突然抬头:“你喝完了没有,喝完了我给你拿开!” “不用了!”他端着杯子冷冷的说了句,然后水都没喝就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再也不看她。 她一想到昨晚被他给揩油揩到死,今天又伺候他生病,现在他又这幅冷漠的样子,干脆也不说话了,又回到沙发里拿着书想继续认真,却发现已经没那个耐性了。 然后两个人就那么执拗到盐水终于都进到他的身体里,她小心翼翼的给他做拔针准备,他却突然没耐性的干脆自己拔了下来。 太霸气了,一点都不温柔,她看着掉在床下面的针头还滴答着药水,他的手背上流血了。 “你干嘛呢,干嘛突然发脾气!” 她赶紧用棉棒给他止血,他却没用她帮忙,掀开被子就要爬起来,暖文正好一抬眼,他那男人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就被她看光光了。 他还没羞愧呢,她却涨红着脸抬手把眼睛给捂住了:“你要干嘛,快点把被子盖上,盖上啊!” 看着她突然羞燥的吞吞吐吐话都说不好的样子,他原本的怒气竟然一下子少了许多:“去给我拿衣服!”然后又吩咐道。 暖文点点头,刚一撒手就又看到他的骄傲,立马又捂住眼睛:“你干嘛不盖上被子啊!”说着就转头去打开橱子,去找他的衣服。 把外套从里面拿出来了,以为就完事了,谁知道一转头就听到他说:“内裤!” 两个字,她面红耳赤的转头继续去给他找,内裤,内裤……。 她颤抖着双手,爆红着一张脸,血液沸腾着努力给他找。 哈,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被她找到了。 清黑色的四角内裤,手感超好的。 当她评价完这条超级标准又手感好的内裤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头也没回就把内裤抛向床上。 手感超好的内裤从他的头顶滑过,他忍着火爆的脾气紧闭着眼等着内裤掉在手里的时候才耐着性子对她说:“宝贝,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内裤这东西是不能往头上扔的,不然会一年都不走运。” 这么严重? 暖文本来只是害羞,哪里想的到这么多,听他这么一说,万一他这一年都不走运自己岂不是罪过了。 但是扔都已经扔了,而且今年已经过了大半,于是她昧着良心跑了出去。 占老大无奈的摇摇头:“傻女人!” 她给他做了晚饭,却没有留下,因为她刚煮好饭人家的门当户对就来了,徐忆华见到她的时候显然也是大吃一惊,不过随后却又洒脱的跟她打招呼:“嗨,你在这里啊!” 是,我在这里! 暖文笑着闪身,人家已经自顾的进去了,完全跟进出自己家一样。 “好香啊,你煮的晚饭吗?”徐少校说着已经跑向厨房,打开电饭煲闻着里面香喷喷的小米粥就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暖文淡淡的一笑,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手上光鲜的戒指提醒她她也是别人的未婚妻呢,虽然婚期被拖延了。 “既然你来了,那你正好留下来伺候他吃晚饭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于是在未经主人同意的前提下她就拿着包灰溜溜的逃走了。 徐忆华看着暖文离开时匆忙的背影无聊的耸耸肩,然后站在厨房门口大喊:“占老板请下楼用餐!” 占南廷皱着眉从房间里出来,看着徐忆华已经把饭菜从厨房端出来的动作停住往下走的脚步:“她呢?” 那么冷漠的两个字,徐忆华抬起头看着他有些暗淡的表情:“走了!”她更无所谓了。 “下来吃饭吧,余小姐手艺还挺好的!”她一边摆放碗筷一边说着。 他却什么都没再提就进了卧室,给暖文打电话:“你跑哪儿去了?”冷淡的质问。 “我回家啊!”女主人驾到,她这个前任还不得赶紧的让道,难道要看着他们秀恩爱不成。 其实不是不吃醋。 所以才那么傲慢的装作无所谓的说她要回家。 “谁让你回去的?”他又问,已经很不悦,害他生病的女人竟然敢在他还没完全好之前就逃之夭夭。 “你未婚妻去了你不会不知道吧,就算刚刚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吧,我已经告诉你了,好了,不要浪费你昂贵的电话费了,我有点累,拜!”就算他有心听,她却也没力气讲了,好累。 突然就觉得浑身散了架子一样难受。 于是她打车回了家,不顾那个男人的愤怒跟烦躁。 她刚到家门口他就又打过电话来,她不耐烦的接听:“还有什么事?” “余暖文你吃醋!” 她一下子怔住:“鬼才吃你的醋,神经病,我看你是烧糊涂了吧!”说完就又挂掉,一进家门就看到有个女人正在傻啦吧唧的往自己肚子里灌酒。 怀孕的女人…… 秋同学一看到她回来就扑了过去:“余暖文你是姐妹的话明天就陪我去医院打胎!” “喂,大小姐你疯了吧,怀孕的女人不能喝酒,你……!”她想问秋同学喝了多少,可是看着地上的瓶瓶罐罐,她还是放弃了询问。 “他不愿意结婚,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我们都是没有爸爸的女孩,暖文,我不能再让我的孩子也没有爸爸!”秋同学虽然喝醉了,却很清醒。 当秋同学好不容易折腾够了睡着的时候暖文看着她的手机终于有些看不下去的给某人发了条信息。 “孩子没了!” 她自己的爱情虽然不顺,但是她却不想好朋友的爱情也这么崎岖,其实秦岩怕的是什么大家都很清楚,可是秋同学不怕就行了,于是她发了这条信息,既然两个人都相爱着,就走在一起吧。 三十分钟以后秦二哥准时出现在她家里:“她人呢?”暖文还在沙发里看书,听到那急匆匆的声音后抬眸。 他来了,就代表他是爱着秋同学的。 只是为什么来的却不止是他一个呢? 正文 59 逼婚,此情绵绵 三更半夜的他来做什么,而且他今晚不是该在家跟未婚妻缠缠绵绵吗? 暖文没说话,只是低头继续在沙发里看杂志,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有男人大吼:“她刚流产你怎么能让她喝这么多酒,就算你是大嫂……”老二站在门口看了一旁竖着的老大一眼后什么也不再说,进屋抱了自己的女人就往外跑。 秦岩有点发恨又不敢恨的样子抱着秋同学就跑了,暖文这才掀开好看的眼帘看了那傻啦吧唧的黑道大哥一眼,然后放下书本就准备回房却被一修长的手臂给拦住。 “让开!”她冷冷的说,却已经退后一步。 不愿意与他靠近,一想到他刚刚跟他未婚妻情意绵绵的,现在又来她这儿作威作福,她不准。 “那么大脾气?”占老大微微抬眸,看着她那冷漠的样子低沉的嗓音问。 他还以为该生气的是他。 “你现在不是该在家陪你未婚妻?”她抬头,对他冷言冷语。 占南廷却微微一笑看着她的眼神格外的暧昧:“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吃醋的样子特别好看!” “你,占南廷你马上滚出我的家里,我跟你已经无话可说了!”她快疯了,他怎么能这么嘲笑她。 “她不是我未婚妻!”他终于摁住她,双手捧着她冰凉的小脸,额头低着她的额头,声音很温和的从他的薄唇里倾泄出。 她的心用力的荡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他,他的眼太深情款款,她情不自禁的低了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开始遮遮掩掩,眼神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是跟他这么近距离的呆着,越来越觉得自己控制不了自己。 “暖文,不要装傻,我知道你全都明白我等的自始至终都只是你!”他捧着她的脸,逼迫她与他对视着,那么好听的声音从他的嘴里缓缓地倾出,暖文片刻的失神。 他等的是她的话,就不会在她跟楚江要去爱尔兰的那天发一条那样的公告,告诉全城人他要跟徐家的大小姐结婚。 “如果是七年前我就信了,但是七年后……我不敢苟同!”她想要推开他,可是双手刚一用力他就整个人贴了上来,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愤怒的小脸上。 他耐着性子看着她的愤怒,拿她有点没办法,却又必须要说:“现在你知道楚江也不是非你不可了,是不是可以考虑跟我在一起?” 她觉得这事她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她吃惊的看着他,然后冷漠的摇头:“占南廷你真让我失望,这世界上就算所有的人都会背叛我,楚江也不会!”这是她一直最自信的。 占南廷更生气,楚江把婚期一拖再拖,她竟然还看不明白吗,他不信她的内心深处也跟外表一样糊涂分不清是非。 “余暖文,不要在考验我的耐性,我现在只问你一句,我跟楚江之间,你到底要嫁给谁?”他真的失去了耐性,双手摁着她的香肩突然失控的质问,眼里不容置疑的愤怒,似是她要敢乱选,他就要立即将她撕碎了。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也开始谈婚论嫁了。 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真的急了,连秦岩那小子跟一向主张单身万岁的秋同学都已经有孩子了,他竟然还在这儿等着她回心转意。 “可笑!”她讥讽的笑着说:“你今晚还没喝药吧?要不要我给张院长打电话再让他帮你把把脉?” 她好像听到磨牙的声音,然后微微的抬眸,他的脸都被她气白了,然后不等她在跟他耍脾气就直接倒在了她的肩上。 “哎……占南廷……!” 他是愤怒的睡着了吗? 还是被她气晕了? 大床上她好不容易把他丢下才发现他的脸色确实不好,她已经很肯定他今晚没吃药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饭,分开不到两个小时,她一天的成果就这样灰飞烟灭了,还要重新来过。 不过这次他显然没有烧的那么严重了,他依然睡的昏昏沉沉的,不过还是喝了退烧药,然后她又一直给他敷冷毛巾,辗转几个小时过去,他的烧就退下去了一大半,当还剩下三十七度五的时候她也累的趴在他旁边睡着了。 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吸声他好看的眸子才渐渐地掀开,看着她累的筋疲力尽睡过去的样子无奈的皱了皱眉,然后把被子分她一半:“傻瓜!” “占南廷疯了!” 谁知道他刚想搂着她睡觉她嘴里就不紧不慢的吐出那么几个字,他吃惊的去看她,想问她他哪里疯了,不过还是发现,这丫头竟然再说梦话。 “我要是疯了,你早就被我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他抱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把她拥着怀里:“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不是我还有一点点的理智,我在重逢的那一刻就已经把你据为己有,又怎么会让你过的这么不是滋味!”想等到你自己明白过来却那么难! 他昨晚是真的被她气坏了,知道自己现在跟她说什么也是白搭之后就索性装死了。 这是留在她身边唯一的方法,就是装死,她一看到他病了就什么脾气也没了,只会耐着性子好好地照顾他,他甚至考虑要不要去医院开个绝症的化验单,然后要挟她留在他的身边。 那时候她一定什么都顾不得,抛开所有的骄傲跟虚伪黏在他的身边赶都赶不走。 可是他更想要她理智的清醒的陪在他身边,更想她在理智的时候能看清楚自己的心意回到他身边。 有些过错他无法弥补,可是,有些人,他却不想失去。 当时在那种情况下离开她已经让他恼怒了这么多年,如果她真的嫁给了楚江,他会更愤怒的,说不定会恨死自己的愚笨。 “宝贝……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长长地低吟,幽暗的眸光渐渐地垂下,轻轻地抱着她渐渐地睡去。 清晨阳光明媚,许久未出现在她的视线的房东大姐终于又来叫门了:“余小姐,我熬的小米粥又给你送来了哦,余小姐在不在啊?”门都要被敲碎了,染着红色指甲油的粗糙的手却很不知疲惫的继续着它的动作。 暖文微微皱眉,被外面熟悉的声音所打扰,醒来后看着自己跟他躺在一起也没有很吃惊,只是有点头疼那个大姐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于是为了不把昨天生病的人给吵醒,她披着他的外套就去给大姐开门了,大姐一看到她披着男人的外套,立马两眼放光:“呦,这是你男朋友又来看你了啊?” “啊,哦,好久不见了,您最近一直没在家吗?”暖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很顺利的转移了话题。 “嘿嘿,最近老家里有点事我回去了一趟,这不是刚回来就又来看你了,给你的早餐,既然你男朋友来了,那我就不进去打扰了啊,这一大早的,小两口精力旺盛可千万悠着点啊!”说着把早餐给暖文后还不忘拍拍暖文的肩膀,眼神颇为暧昧的提醒。 精力旺盛? 什么精力旺盛? 暖文捧着还热腾腾的粥回了家,想着早上不用自己做也有的吃还感觉挺好的。 他已经起床,正坐在床沿整理衬衫的扣子,她往里探了探头:“你醒了,洗洗脸吃饭吧先!” 他懒散的走出来,看着她弯身往碗里倒粥的动作许久没说话,散着一头黑长的发,披着他的外套在给他准备早餐的样子,他的心里顿时升了一股暖意。 只是想到是那个房东大姐做的饭,他就没胃口:“我不吃了,你今天回公司上班吧!” 她突然的转身,想问他怎么会要让她再回去,只是一转身就撞上他结实的胸膛,羞的她一阵抬不起头来。 “没事吧?”他却坦然地关心她。 双手抱着她的小脸,低低的询问,眼神里满满的心疼。 突然不适应这样的早晨,却又有些留恋,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最后只是用力的摇了摇头。 他也没再为难她,却又说:“有我在别的公司也不敢收你,你回来也算是顺理成章,就这样定下来?” 最后一句绝对是咨询她的意见。 暖文只是好奇,他说的顺理成章,是怎么的一个顺理成章。 楚江每次通话也都总是欲言又止,她找工作又到处碰壁,要回去? 虽然对公司里的各种情况比较熟悉,但是回去就免不了又要跟他单独相处,而且他现在又有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了,她再三考虑后还是摇了摇头:“不了,如果别的公司不肯要我,我会考虑换工作的!” 现在弟弟妹妹也不怎么用她的钱了,其实现在她已经不用那么拼命,至于欠了楚江的钱……想到欠了楚江的钱她突然又抬头看他:“后来给晴天治疗的那笔钱是你出的?医院的人跟我说已经算清了!” 他看了她许久,最后很郑重其事的跟她说:“看来你想不给我卖命也不行了,欠我这么多钱你什么时候才能还的上?” 暖文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这男人也太会讨价还价了吧。 他当然不会把好人让楚江一个做全了,再说,就凭暖文跟他的关系,张院长又不是傻瓜,怎么会随便收她的钱,还要多谢她能选他们家医院呢,若不然占总哪肯亲临他们医院看一眼,这也算是给他们医院打了个免费的广告,占总都去他们家看病,那别人家谁还不得抢着到这家。 这事院长很含蓄的跟他提过一次,他倒是没在意,今天暖文说起来他才又想到,倒是真的很感激张院长那么做了,好人还是让他来做比较舒服。 “楚江就不会以这种方式压榨我!”她自然也是别有用心的这么一提。 他却挺当真,冷笑着看她说:“他现在的心思完全在另一个女人的肚子上,你信不信?” 她还真不敢不信,楚江迟迟的没出现,而且占南廷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骗她,只是在等楚江亲口告诉她。 但是并不是说楚江如果有了别的女人她就一定要跟他有个结果。 暖文在占南廷前面出了门,谁知道一出门口就被俩女人给挡住:“余暖文你快把余家的传家之宝交出来。” “不交出来的话要你好看啦!”余静香冷飕飕的站在妹妹身边扫了她一眼后说道,身后两个高个子小帅哥,一看就是小痞子。 暖文挎着包站在门口,还没等站稳就被威胁,正想教育教育这俩小女孩的时候又听余静美说:“你要是敢告诉爷爷跟爸爸我们来找过你,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哦!” 好吧,看来这俩丫头很喜欢偷着来找她,不过她却不怎么想见到她们了:“你们要是再来闹,那我只能告诉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了。” 暖文也很为难,不过她们一直这么空闲的来找她玩,那她很难保证不会有一天烦了的,除非她们俩能玩死她。 “你,你敢,看到没,他们可是很厉害的!”余静美指着身后的俩帅哥吞吞吐吐的说。 暖文看着那俩小痞子,也二十多岁的样子,不过很明显就连他们自己也觉得这趟很幼稚,明显暖文看上去成熟太多了,甚至已经把他们俩给看穿。 “他们怎么厉害啊?”门口的女孩还没等发作,暖文身后突然一道凌厉的目光朝着他们扫过来,声音落下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她们眼前。 占南廷看着这俩让人不省心的女孩,如果不是看在她们是余家的孩子,他早就把她们收拾到某处给兄弟们解闷了。 余静香一看到占南廷从这里出来立即变了个人似地:“廷哥哥,你怎么在她这里哦,我好想你啊!”说着就上去想要抓他手臂,他却没给她那个机会。 “你们俩这么一早就在这里闹的这么开心,难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他说着又冷扫了她们身后的男子一眼,然后更是不耐烦。 余静香跟余静美上次余继承从这里回去后就把她们俩好一顿教训,而后又让她们在家面壁思过了好久,这阵子余继承去了首都,这俩丫头又要开始了啊。 “廷哥哥你干嘛这么凶,而且你为什么要从她的屋子里出来啊,还是一大早!”余静香没敢再说话,余静美却气不过,就连她这个二十出头的年纪也知道俩人这时候从一个地方出来肯定是睡了一晚了。 “你们那么聪明会不知道原因?不是整天找人盯着她吗?”占南廷后来也知道了这姐妹俩给楚江寄的快件的事情了。 暖文听着占南廷的话却是羞燥了一阵,他的眼神总是让人轻易地当真,这俩丫头的脑子又非比常人,真担心她们会误以为些什么。 俩女孩羞愧的低了头,他又冷飕飕的扫了那俩男孩一眼:“你们还不快点给我滚!”一声令下,那俩帅哥顾不得余家这两位小祖宗就像是长了旋风腿一样逃的无影无踪。 “喂,你们俩……!”余静美在他们后面大喊着,却也没吼完,因为占南廷冷漠的眼神告诉她,她们又要遭殃了。 “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出现在这里,明白了吗?”他低沉的嗓音说。 俩大小姐不甘心却又不得不点头,暖文无奈的挑了挑眉,看得出占南廷的威严真是不一般的高啊,就凭刚才那俩小子的逃跑功夫跟这俩女孩现在委曲求全的娇滴滴的小模样,暖文也小小的对他佩服了一把。 虽然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的能力,不过今天心里却暖暖的,没有上次余继承来的时候闹的那么血腥,但是身边有个男人保护自己的好处却让她又情不自禁的窝心。 两人一同走到巷子口,已经准备上车了,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冷冽的大喊:“慢着!” 暖文惊愕的转头,楚江憔悴的模样已经映入她的眼帘,她赶紧的跑过去抓着他心疼的问:“你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你这是要跟他走?”楚江却没来得及解释那么多,只是皱着眉问她。 暖文点了点头,刚打开车门的占老大也朝他走了过去:“你未婚妻刚刚答应我要回公司上班,你有意见?” “她不会去给你这种人工作了!”楚江一下子紧紧地搂住暖文,暖文还是第一次看楚江这么激动。 “我这种人,呵,那我请问楚公子,我这种人是哪种人啊?”占南廷讥笑一声。 暖文也不知道楚江怎么突然对占南廷那么大意见,以前他知道她跟占南廷的关系都没有拦她,今天他却突然这样紧张。 “楚江,你到底怎么了?”她也好奇的问。 “暖文,不要去,他那么卑劣,你若是跟他走,迟早都会被他骗的!”楚江皱着眉,想到那些事他就恨的想立马一拳头挥过去。 占南廷真的不高兴了,楚江竟然当着他的面在暖文面前诋毁他。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占南廷终于冷声喝道。 “说清楚,你敢在这里跟我说清楚吗?”楚江冷噗。 这俩男人明显水火不容的样子,暖文看着都焦虑了,好像他们随时会打起来。 “我有什么不敢?”占南廷冷言到。 “楚江……!”暖文叫住他,今天的楚江有些极端。 “暖文,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婚期被一拖再拖吗?就是他,罪魁祸首就是他,他主使那个女人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我以为那是你……才会有了今天的结果!”楚江双手紧紧地抓着暖文的双臂,眼里的恨意那么浓。 这些轮到暖文被震惊了,她当然无法相信占南廷会那么做,这些年这么多的变故,再见面她对他也是相信的,就算他会用些卑劣的小手段,但是也绝不会背地里操纵什么。 可是这话如果是换做别人说……,但是楚江嘴里说出来她却不能不震惊。 “是你自己让那个女人怀孕的,竟然赖到我的头上,楚公子,你这样做就有点不厚道了吧?”占南廷万万没想到事情到最后竟然推到了他的身上。 “你敢说不是你指使的?她亲口跟我说是你的人威胁她那么做的,她也是迫于需要那份工作才不得不被你们利用!” 暖文只是冷冷的望着他,她最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可是,一切都真的不能在真了。 “就算是你说的那样,那么你下一步又打算怎么走?是放弃那个女人跟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让暖文继续等你?” 占南廷看到暖文眼里的绝望,他知道她已经不相信他了,在他跟楚江之间,她只会选择楚江,但是那又如何,事情发生了就总要有个结局。 他不知道,此刻对她来说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现在脑子里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在作祟,她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暖文……!”楚江看着暖文脸上冷若冰霜的样子情不自禁的想要说些什么。 “够了,都不要再说了,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谁都不要跟过来!” 她说完就决然的转身,把两个男人扔在巷子口然后往家里走去。 谁也没再跟过去,两个男人看着暖文决然离去的背影都很无奈,却又不敢再追上去,现在,大家都需要好好理一理。 她回到家就把门给锁上了,让他们想进也进不来,然后回房把鞋子随便一丢就上了床缩在被子里。 只是一缩到被子里才突然意识到,被子里竟然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脑袋又一下子露出来在外面,睁着眼望天。 手机里有下载的音乐,刘若英的《我们没有在一起》缓缓地响起,她却只能傻傻的望着屋顶,什么也想不起,却合不上眼。 我知道你也不能带我回到那个地方, 我们没有在一起至少还像家人一样,远远关心…… 刘若英的歌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即使那么明白故事的发展,还是会情不自禁的难过。 让人听着听着总是情不自禁的空荡了思绪。 占南廷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组织里,秦岩还在安抚秋同学好好呆在他身边不要乱跑,禽兽还跟杨晨在跟兄弟们打牌。 他一去就不给人说话的机会,桌子被他一下子给掀翻了,上面的麻将撒了一地,几个大男人抬头看着他愤怒的眼神,反应快的都已经灰溜溜的跑了。 杨晨跟禽兽嘴里还含着烟卷,看着老大那杀人的眼神都呆了一下,来不及烦躁的就又被质问:“说,是谁的主意?” 那敏捷入豹的眼神轻易的擒住两个男人有些想要逃避的眸光,然后一步上前,拎起杨晨的衬衣领子就逼问:“是不是你?” “老大你受什么刺激了?”兄弟都知道他的脾气,这事情本来不想让他知道。 “我没有提醒过你,关于她的事情不准你在插手?”因为杨晨曾做过一次,所以这次他真的首先想到的就是杨晨。 “靠,你以为是我,那可是我亲表哥,有血缘关系的,你当我真的愿意看着他跟余暖文分手?”杨晨也火了。 “闹什么闹,一大早的就……南廷!”房间里正在给老婆赔罪的男人听到外面的争执声站了出来,闭着眼就开始说教,还没等说完一睁眼看到楼下的男子也吓了一跳,看他跟杨晨就要干起来的样子立即跑了下来。 “这事真跟杨晨无关,他虽然知道不过也就是个从犯罢了,是我跟禽兽的主意,并且威胁他不准告诉你!”老二在他面前总还是有些分量的,此话一说,他才不甘心的放了他。 杨晨更是冷了脸:“我就说你们不能这么干吧,可你们倒是听啊!”然后一脚踹倒了自己刚刚坐的椅子。 “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能听进去,别的事情你们爱怎么闹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关于她——我再说最后一遍,如果以后你们在不经我同意就干涉我跟余暖文之间的问题,就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占老大双手抱腰,也愤怒的又踢坏了一张椅子。 秋同学在门口站着,看着楼下几个男人争执着,占南廷愤怒的要喷火的模样更是让她无奈的挑了挑眉,不过她却也知道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原来这群家伙为了让占南廷跟暖文在一起做了那么龌龊的事情,她倒是有些同情楚公子了。 “如果当初不是你强留她在这里,后来的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是你先暴露了自己的意图,兄弟们才不愿意看着你因为一个女人死去活来,现在你却倒过来怨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就因为一个女人!”杨晨差点就跟他打起来,禽兽从旁边站了起来:“别别别,大家有话好好说!” 四个男人终于又坐了下来,秋同学认命的给他们端茶倒水后坐在秦岩身边:“那暖文现在一个人在家?” 占南廷没说话,却扭头看着别处。 秋同学想了想又说:“喂,占南廷你别冷着脸好像大家都欠你很多钱的样子,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让暖文相信,那她相信的那个人肯定是你而不是楚江。” 她这话一说,几个男人的面色都缓和了不少,占南廷更是垂了眸,渐渐地不再那么暴躁。 “她只是因为太在乎你,才不想你做不光明磊落的事情,给她点时间吧,另外杨助理是不是也该去找楚公子谈谈,这误会闹的这么大,占南廷是挺冤枉的!”秋同学大概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所以母爱泛滥了点。 杨晨差点就冲口而出‘我才不去’那句话,不过看老二老四都很期待的样子,最终什么也没说。 “宝贝,我现在好崇拜你啊!”安静了许久的房间里突然肉麻的声音,秦二哥很崇拜的搂着自己的女人就亲了下去。 秋同学难得的脸红,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拍了一下:“讨厌!” 然后他们俩就被华丽丽的鄙视了,三个男人都受不了的从座位里站了起来:“走了走了,我们三个去喝酒,你继续跟你的女人腻在一起吧!”禽兽拉着杨晨跟占南廷走了,秦岩也想去,不过现在当然是老婆大人最重要。 那天兄弟仨大中午的就在餐厅里喝的烂醉如泥,下午秋同学就看不下去的回了家,她还以为暖文在发呆呢,谁知道一进屋就看着暖文拿着酸奶喝着看电脑。 她回来后躺了一会儿睡不着就爬起来找工作了,生活还要继续下去,不管怎样,整天闲着啃老本的事情不是她余暖文能做的。 如果迟早都要一个人生活,那她才不要再为那两只心烦意乱。 于是她悠哉的抱着电脑在沙发里找工作了。 秋同学都想了好多安慰她的话,却发现一句也用不上了,有些沮丧,不过还是坐了过去:“哈喽!” 暖文吸了一口酸奶看了她一眼:“心情不错啊,还要不要继续喝,厨房里还有两瓶上好的干红,昨晚你走后我帮你收起来的!” “嘿嘿,讨厌啦,人家现在是孕妇不能喝酒啦!”然后秋同学也会恃宠而骄了。 暖文便没再看她,一听就知道是和好了,她还是先找份工作填饱肚子再说。 秋同学看暖文都不搭理她有点郁闷,然后找话题跟她聊起来:“你在找工作啊,如果你不想回占南廷那儿,不然去给我家老头子打工吧,他秘书前几天正好回家生孩子去了!” 暖文微微皱眉,这个提议也太劲爆了吧,她老头子可是出了名的滥情大叔,于是暖文识趣的用力摇了摇头:“算了吧,我还是不去打扰伯父了,我没打算在做秘书了!” “不做秘书,那你打算干什么?”秋同学好奇的盯着电脑屏幕,这丫头竟然在应聘一个新建立的小公司的经理。 别看职位好像很大,但是年薪却比她以前小秘书的年薪都低一半了。 “你真要做这个?可是这工资也太低了吧?”秋同学真的看不下去自己的女人这么落魄,好在她从小也是吃喝不愁,长大后又嫁了个霸气的黑道哥哥,她的女人怎么能走下坡路呢。 “现在那几个小家伙都不怎么用问我口袋里要钱了,我现在对工作要求很低,而且这个职位最起码也是咱管别人啊!”而且你以为那些大公司还有哪一家敢要她,占南廷那家伙早就下了命令,全城的大公司都禁止她了。 “可是……!”秋同学还是有些不赞同,不过又说不过暖文。 暖文看她一眼换了话题:“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秋同学这才想起正事:“哎,别提了,今天上午占南廷突然过去跟杨晨差点干起来,我在楼上听着好像是为了楚公子的什么事,反正占南廷挺冤枉的样子,后来秦岩才跟我透了底说他跟禽兽给楚公子使了绊子没跟占南廷商议。” 秋同学说道这里就去看暖文的表情,只见暖文的眼神一滞,随后又装作无关紧要的继续翻着各种招聘信息。 “喂,你不会真的以为占南廷会那么做吧?”秋同学见她不愿意回答干脆踹她一脚不准她装无知。 暖文却刚好确定了自己的去向:“嗯,在大公司做了那么多年的全职秘书,在这个小公司做个经理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就这家了!”她投了简历过去,完全拒绝回答秋同学的问题。 “喂,余暖文你不用这么装吧,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秋同学被冷落的很不高兴。 “你既然那么知道我还问什么?”暖文这才合上电脑跟秋同学面对面的交流:“我根本没有怀疑过占南廷!” “先说楚江,我跟他七年的相处,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我早就一眼就能看穿,我们俩这场婚礼肯定是不可能了,但是我希望他能在平静下来之后亲自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至于占南廷……!”她突然抬了抬眸,用力的喘息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七年前他在那种情况下离开,虽然他也有他的原因,可是那时候发生了那么多事他都没有陪在我身边,我一直以为我们早就不可能了,我甚至以为有天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也只是陌生人的样子擦肩而过,但是现在……其实也没什么改变吧!”她突然低了头,有些事情,就那么缓缓地平静地结束也未尝不可。 或者只是时间还不够,而且占家也不会让他娶她这个跟别的家庭有过婚约的女人吧,更何况现在余家是王安心的天下,那两个女孩才是占家认定的余家千金,她这个正牌千金却只是个流落在外的女孩而已。 秋同学就知道其实暖文一直都很明白,现在听暖文那么说了之后心里也放心了不少:“晚上姐们请你吃大餐!” 然后俩人晚上果然去吃大餐了,这次没去璀璨,不过还是遇上了跟那有关系的人,徐少校跟占母走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一个贵夫人跟两个中年男子。 秋同学走在一旁看着那阵势:“这什么情况啊,那两位是徐忆华的父母亲,占家两位家长也都到场,这不会是订婚宴吧?” 暖文听着秋同学在嘀咕的话也又往那边看了一眼,正好徐少校也发现了她,又那么热情的跟她打招呼:“余小姐!”说着已经松开占妈妈的手跑过来跟她亲热。 徐少校的热情真是让人无法抗拒,暖文也用力的挤出一点笑容:“这么巧!”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吃饭,璀璨那么豪华的酒店都容不下你们了吗? 其实这才是暖文真正好奇的。 “是啊,占妈妈知道我爸妈喜欢吃这里的川菜,所以特地定在这里了,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你,还有秋大小姐!” 都是城里的豪门闺秀,自然都是认识一点的,秋雨柔也随便的打了个招呼:“徐少校这是订婚宴吗?好低调啊!” “什么订婚宴啊,就是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待会儿南廷也要过来呢!”徐少校倒是谦虚的很。 暖文一听到占南廷的名字就想逃,早上才分开,她并不急着再跟他见面。 “是吗,那跟订婚宴也差不多了,不过暖文,早上占南廷才从你那里离开,你没听说他要在这里吃饭吗,早知道我们换一家!”秋同学故意推了暖文一下。 暖文却被秋同学搞的烦躁起来,这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是故意的。 “别听她瞎说,她最近脑子有问题!”暖文赶紧解释,可不想给人家小夫妻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徐少校的脸色微变,不过又立马笑了起来:“没关系,余小姐跟南廷是老同学了,我对余小姐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智商真是高啊,这种话都说的出,此话一出,一般来讲,就算有人想打占南廷的主意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过若是占南廷打别人的主意,那大概谁也没办法了。 秋同学没再说话,徐母跟占母交谈着,突然朝这边吆喝了一声:“忆华,快点!” “哦,马上来!”徐忆华赶紧的跟母亲回话,然后又冲着暖文笑:“等有空我们单独聚聚吧,我有好些话想跟你单独说说呢!” 好像好姐妹的样子,暖文点了点头她才离开,秋同学站在旁边看着徐少校离开的笔直背影:“真他妈的会装,她要是真的找你单独聊,记住要告诉我,这女人你对付不了!” 一副要替姐妹上战场的样子,暖文无奈的摇了摇头:“还吃不吃?” “吃啊,来都来了,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着就拉着暖文去找了个僻静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坐下。 占南廷从门口往楼上走的时候果然没发现她们,秋同学却拽着暖文的袖子小声的叨叨:“快看快看,他真的来了,丫的下午还烂醉如泥呢,这么几分钟就醒酒了?” 暖文只知道耳朵嗡嗡的响的厉害,一时之间竟然没听到秋同学的话,表情有点不好。 “喂,你说他会不会是装的啊,我明明看到他们都喝倒了的!”她不知道有时候有些人会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果然来了! 她的眼睛一下子离不开他上楼的那个地方,即使他的人已经上了楼上的某个包间,她却迟迟的回不过神。 昨晚的情景重现眼前,他明明说不是那样的关系,还逼问她到底要嫁给谁。 ------题外话------ 求书评! 正文 60 这才是我要娶的女人 他昨晚还说她不是他的未婚妻,可是转眼他们却已经在吃订婚宴了! 想着他温柔的语气说他要娶的自始至终都是她…… 算了,男人发情时候说的话本就不能当真,何况她根本就玩不过他占南廷,跟他比阴险狡诈,那是自投罗网。 原本水嫩的小脸一下子有些暗淡了,握着杯子的双手情不自禁的用力揉搓着杯体,柔若无骨的十指纠结的让人心疼。 原本清灵的水眸也消沉了一些,她低了头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空白。 “暖文你在想什么啊?”秋同学好奇的打量着暖文有些苍白的表情问。 “对不起,打扰下两位女士,这是徐小姐特意交代送两位的本店特色菜‘美丽回忆’!”服务生把菜放下就走了。 秋同学被打断的话一时之间忘了问,只是瞅着那盘菜不顺眼:“美丽回忆?她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你跟占同学只是美丽的回忆吗?”秋同学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作势要去找人家麻烦。 “坐下吧,看着挺好吃的样子!”暖文用勺子盛了点放在碗里,吃了一口,甜甜的,口感还不错。 里面有玉米跟红豆,还有点松子,传说中的松子玉米吧?只是多了点红豆,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啊! 那意思好像是,再怎么美丽的回忆也已经过去了,红豆原本生长在遥远的地方,该回老家了! 可是徐少校不知道,其实这本来就是她的老家,只是离开了二十多年,这个城市又没记住她这个小小的尘埃罢了。 “吃她妈妈的鸟,这女人看着挺和善的,其实阴着呢,呀呀的,竟然欺负到这份上了,起来,我们去找她说清楚。” 秋同学已经要走,暖文却坐着不动:“你不觉的你说的很好笑吗,他们本来就已经要订婚,一起吃个饭不是很正常吗?人家好心送你个菜,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要去找人家麻烦?快坐下吃吧,吃完了赶紧回家睡觉!”孕妇脾气就是暴躁。 秋同学终于消停了,看暖文那张虚弱的脸就知道她不想惹事,她虽然想抱不平但是也不愿意再把姐妹还没好的伤疤在揭开来给大家看,于是不干的坐下陪她吃饭。 楼上的VIP包厢里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愉快,他本来就不高兴妈妈一直撮合他跟徐忆华,可是事情却越闹越大。 “占总你表个态啊,别总是一副我强迫你的样子好不好,爸妈面前你好歹让我当一回小女人嘛!”当长辈问道他们想什么时候办婚礼的时候徐少校终于有点无奈的冲占南廷求救。 占南廷抿了抿唇,然后看了看自家的长辈才又站起来:“我从来都没说过要跟忆华结婚,订婚的消息也不是我跟媒体宣布的,如果非要让我选个人结婚……” 他沉思了片刻,然后站了起来:“请稍等!”说完就离开了酒席。 徐忆华像是感觉到些什么,惊慌的转身叫他:“南廷……!” 他真的没停下,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了出去,徐忆华心慌起来,原本脸上的自信也渐渐地消失,换上的是数不尽的忐忑不安。 占家两个长辈更是不安起来,现在谁还能安安稳稳的等着他回来。 楼下的两个女人还在食不知味,秋同学几次拍了桌子都因为暖文的平静而没敢发作,占南廷却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 蹭的就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占南廷你来的正好,请你吃一道特色菜!” 暖文正低头喝水,听着他的名字还没等抬头,微掀开修长的眼睫就看到了黑色的布料,他已经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站在她的面前。 听着秋同学的话他低头看了看桌上一道很显眼的菜:“谁请你们吃的?”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善良的未婚妻’啦!”秋同学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那几个字更是清清楚楚的念给他听。 他微微皱眉,看暖文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更是不舒服了,不过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刚刚他不是没看到她们俩在这儿,本来是因为早上不欢而散一直跟她生气不想让她知道她早早的就落在了他的视线,但是现在的情况,他突然抓住了她柔若无骨的手腕:“走!” 拉了她就走,她被吓了一跳,却只是紧张着,等想到些什么的时候已经被他带到楼上了。 “占南廷你要干什么?”她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包间里有他的家人,但是心跳的太快,她害怕了。 “今天大家就把话说开,你只要站在我身边,谁都伤害不了你!”他的表情很阴霾,可是却依旧很坚定的告诉她。 暖文还来不及反应,已经随他进了包间,里面五个人都吃惊的看着她。 占妈妈的脸上已经掩饰不住的烦躁跟焦急,占爸爸更是恨不得掐死他儿子的样子,徐家的长辈是满脸的疑惑,而徐忆华已经从椅子里站了出来。 她先是有些不安,随后却很快的又笑开,走到他们面前拉住暖文的手,很激动的说:“我还以为他走了呢,原来是去找我们的见证人,余小姐你跟南廷是老同学,又跟他身边工作那么久,让你来见证我们的婚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暖文一惊,他让她来就是为了见证他跟徐少校的婚期? 心狠狠地荡了一下,像是突然有什么属于她的东西被人偷走了。 “爸妈,你们还不认识余小姐吧,余小姐是……!” “够了,你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我的心意。”他制止了徐忆华的解释,然后把她抓着的暖文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他低头看着她已经出汗的手心轻轻地揉了揉,再三思量还是决定把话说清楚。 暖文也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她却想要退缩,可是他的手突然轻柔着她的掌心,像是在安抚,她一下子就静下心,不想让他在这时候独自一个人。 “南廷,你伯父伯母都在呢,快先让余小姐回去吧,我们这是家宴!”占妈妈终于还是开了口,小声的提醒儿子。 “七年前我已经错过一次,你们都很清楚这七年为什么我一直都没再找别的女人,却还是这么逼我!”他抓着她的手,像是好不容易才抓住的,再也不舍的放开。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低落,看着父母的眼里也充满了无奈:“她好不容易才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这七年为何我一直找不到她,我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有人在这中间做了什么,但是我清楚的是,当我再遇到她,就再也不想再失去她七年。” 那没有她的七年像是一场空白,没有她,他的生活里就只有黑色跟白色了,他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他要让她填满他的所有空白。 至于她同不同意都是后来的事情了,他现在要让这两家的长辈对他跟徐忆华彻底死心,还有徐忆华也是。 他原本以为徐少校是聪明人,看得出他的心思不会陷进来,可是他想不到女人的心思那么难猜。 “什么?” “什么?” 徐家的长辈同时不敢相信的说了两个字。 暖文更是受宠若惊,这么多人面前,让她还怎么保全自己其实一直都不敢在高攀他。 “混账东西,你脑子被狗吃了吧,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占爸爸终于听不下去,杯子摔在了地上,恶狠狠地教训儿子。 他们父子不和的太久了,今天儿子又这么不顾长辈的面子,占爸爸忍无可忍。 “除非她真的不爱我想离开了,否则谁都别再妄想拆散我们。”他抓着暖文的手,抓的紧紧地,根本就不理会父亲的愤怒,说完就拉着暖文的手要出去了。 “逆子,你给我站住!”任由占爸爸再怎么吼,他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少校彻底的失落了,一向骄傲的自尊心像是一下子被人践踏到脚底。 两家的长辈还在争执,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徐家还以为是占南廷粘着他们家的女儿,毕竟占妈妈一直叫她去家里吃饭,可是到最后占南廷却拉着暖文说那才是他要的女人,于是两家就这样在闹翻的边缘。 出门后暖文也一直没敢反他,看到他阴霾的表情她就静静地跟着他,秋同学看他们一起出来后就自己走了,他把她带到了自己的车子里。 进了车里之后他才低沉了口气,然后什么都没说就发动了车子。 去了那个大房子,他拉着她的手坚定的走了进去,客厅里他放开她:“我刚刚已经订了菜,待会儿你来煮饭。” 是吩咐,她突然就怔住了,刚刚还好像把她当挚爱的宝贝,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老妈子。 她想摇头,可是什么都还来不及做他已经上楼去了:“我去洗个澡!” 于是听到外面门铃响的时候她就只能拿着钱去开门,想掏钱包的时候就想到自己的钱包还在秋同学那儿,他还真是没福气花她的钱呢。 “我钱包没有带来,用你的了哦!”跑上楼去找他的钱包,听着浴室里的流水声她就到床上翻了他的上衣口袋,然后拿着钱包就往外跑,不能让老伯等太久,大晚上的。 她开门去付钱的时候老伯站在门口笑呵呵的对她说:“姑娘什么时候搬过来常住啊?”我就可以天天来送菜了。 看着暖文从钱夹里拿出来的百元大钞,老伯笑的合不拢嘴。 “不知道呢,这是给您的钱,不用找了!”虽然只给了五十块,可是那老伯明显还是很高兴的。 暖文目送老伯离开才关了门,看着新鲜的蔬菜心情就情不自禁的好很多,当她拎着菜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在沙发里坐着看电视了。 乌黑的头发还没擦干,穿着白色的睡衣睡裤斜靠在沙发里看着她拎着东西走进来时候脸上表情雀跃的样子他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 暖文却正好一抬眼就撞上他烁烁的眸光,吓的抱着菜就灰溜溜的窜进厨房,而且以防万一有人突然兽性大发扑进来找她麻烦,她还一进去就锁了门。 某男听着厨房门合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在防着他的样子,不悦的皱了皱眉。 放下遥控器去厨房门口开门,果然被反锁了,他不耐烦的皱着眉用力敲了两下:“余暖文你给我把门开开!” 暖文开着油烟机在做菜呢,虽然也不是没听见,不过转头看了看白色的门板后就佯装没听见了,继续安心的炒菜。 现在开门,一定没好下场,她才不傻呢。 “余暖文你听到没有,开门!”他就差没用脚踹了。 暖文做了一个汤,吵了俩菜之后看着案子上自己的成就满意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再去给他开门的时候他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咦,你怎么在这里?”当然是故意这么问,他那么用力的敲门她怎么会听不到。 “你……待会儿在收拾你!”他闻到饭香之后也懒的跟她在这个时间吵了。 所以从吃饭开始她就一直在想待会儿该怎么逃,那黑溜溜的大眼睛就没敢再离开他的身上,时时刻刻的警惕着,只要他一有异常她就马上开溜。 吃完饭他就看着她去清洗碗筷,这一次他像个大家长一样站在她的身后监视着她,跟他玩心眼,明显不是他对手。 所以她战战兢兢的把两只碗刷了将近半个小时。 “手要泡烂了吧?”某男终于可怜她的小手,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 暖文的小脸蹭的红到耳根子,还不是都怨他刚刚把她吓坏了。 现在她只求他最好来个肚子疼之类的,只要他出去了,她就立马逃跑。 可惜她还是没能如愿,因为他一直盯着她没再离开过,暖文心里暗叫不好,他还不想上厕所,她却想了。 不过这时候,什么都要忍。 他把她从里面拎出来的,拎着她的脖子上的衣领把她拖到客厅,然后往沙发里一扔她就倒在了沙发里。 暖文惊慌的看着他双手环胸一副冷血猎人的模样盯着她这个待宰的小羊羔然后吞吞吐吐的张了嘴:“你别那么看着我!” “你防谁呢?”他不悦的问她,往前小小的挪了挪步子她就又缩了一下。 “没有啊,我是怕油烟味太重抢着你。”心里紧张的要死了。 “余暖文!”他厉声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小人之心了还不行!”其实好像不是怕他靠近,而是怕太亲近之后会忘记自我。 他无奈的摇头,然后走到她身边坐下,把她从沙发里捞了起来,看着她羞燥的样子他的动作却突然轻柔了许多:“暖文,别这样躲着我好不好?”温柔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 她才认真的去看他,看到他眸子里的无奈跟难过。 “我不会强迫你跟我在一起,我会等,虽然我也不知道耐心什么时候就用完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躲着我。”漆黑的眼底是对她数不尽的疼爱。 他试着跟她敞开心扉,把她抱在怀里然后轻轻地跟她倾诉心事:“我知道你不是不再爱我,是不是?” 占南廷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含情脉脉的眼神让人一阵阵的喘不过气来,她想逃,可最终靠在了他的怀里。 是,当然是,可是再爱又怎样? 她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许久都没再说话,直到他的吻缓缓地压了上来,她才渐渐地合上晶莹的眸子抱着他与他吻在一起。 他没有强留她住下,吃过饭两人在一起待了一会他就送她回去了,巷子口站着的男人看到那熟悉的车子又开进来的时候就躲了起来。 暖文下车后跟他告别:“路上小心!”他便离开了,对于今晚在酒店里发生的事情谁也没再提。 她知道那不是玩笑,更不是利用,可是她不会在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当楚江站在她家门口的时候暖文怔了一下子,他的眸子里有些倦意,在这个深秋的夜晚他看上去有些狼狈。 “怎么不进去等?”秋同学在家,屋子里亮着灯。 他却只是大步上前,然后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上去。 暖文一下子来不及逃避,在想推他的时候他已经紧紧地搂着她的腰把他扣在怀里。 “你又跟他在一起!”醋意很深。 他停下对她的侵略,不高兴的皱着眉说。 暖文却安静的多,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明显的吃醋:“你呢,没陪你孩子的妈?” 两个人就那么很随意的说着就进了家门,只是秋同学竟然不在,她好奇的想要给秋同学打电话他却突然从她身后抱住她:“你吃醋了对不对?”那么低沉的声音,听在她心里却那么孩子气,明明吃醋的是他,他却说是她。 “阿江,你爱上她了?”她想,肯定是那个女人让他变得这么狂躁不安。 “不是,只是被我爸妈知道了,他们想抱孙子!”本来那个女人都已经打算去打掉孩子,可是他爸妈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竟然让他奉子成婚。 “暖文,你会给我生孩子吗?”他突然正过她的身体,抱着她的两个肩膀执拗的问。 暖文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淡淡一笑:“只要你娶我!”生多少都可以。 但是连他也已经属于别人了。 他看着她那冷漠的模样不甘心的松开她:“你知道你这个时候有多可恨,没有人会迁就你一辈子!” “就连你也不会了,我知道!”她低了头,竟然有些失落。 七年了,他终于还是要成为别人的男人。 楚江突然愧疚的站在一旁,看着暖文坐到沙发里拿着手机给秋雨柔发信息,许久他才说:“她是真心的!” “如果你想娶她,我会祝福你们!”她发完信息把手机放在一旁,然后把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楚江看着她从容的动作走到她身边坐下,把她手上的戒指又戴了回去:“难道除了祝福,你就不想争取点什么,你知道我很爱你,这七年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留恋?”他确实是有些着急,她怎么能做到这么理智。 “楚江,我爱你!”她抬头,迎上他灼热的眼神:“如果一定要让我在你跟占南廷之间做个选择,你知道我只会选你,因为他丢过我一次,因为他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消失在我的生命里一下子就是七年。” 她流了眼泪,说道心酸处她在他身边头一次这么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 楚江缓缓地放开她,看着她突然红了的眼眶惭愧的低了头。 “而你在这七年里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就好像一个冬天没有出现的太阳在我就要被冻死的时候突然出现,温暖了我的身体,占南廷知道我一定会选你,可是你却不知道,楚江,为什么你会不知道?” 她一直以为最了解她的人该是楚江,占南廷就算在她心里扎了根,但是毕竟他们只有三年的相处,而这个男人跟自己相处了七年,一向都冷静理智从容的把她照顾的那么好,她以为他一定是很了解她的,所以才不会逼着她跟他交往,才不会问她不想回答的问题,才会只对她好。 他也才发现,原来这七年,他一直都没敢真的走进她的心里看一看。 他怕不小心揭开她的伤疤,可是却更怕看到她的心里满满的另一个男人。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知道你爱我,我也很爱你,但是这并不妨碍你做别的决定。”暖文低了头,看着手上的戒指淡淡的一笑然后取了下来:“戒指还给你,我不需要了!” 楚江看着她塞进掌心里的戒指许久都那么傻傻的矗在那里,有些事情现在才想明白。 如果他追求她的心足够坚定,或者早在很久以前她就是他的妻子,他们已经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是他太过从容了,这七年的隐忍跟等待,到最后换来的是一场分离。 外面路口上一个女人坐在车子里,男人靠在车门旁抽烟,一个小时里他已经抽了将近一盒烟。 “喂,老占,他们俩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这么久,你干嘛突然这么焦急?”秋同学出来溜达了一圈正好碰到他送了暖文要走,一个人在外面也挺冷的,她就把他给留下了,结果他一直到楚江在等暖文就开始抽烟,又怕伤了孕妇就跑出去抽了,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已经很多烟头。 他冷冷一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心慌,不敢离开。 “要是他们俩想发生关系,早就发生了,你也不想想,他们在一起七年了都,你现在还渴望暖文还是个少女的身体,不是自欺欺人吗?”秋同学没心没肺的继续说下去。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怀孕的女人果然很罗嗦,以后暖文怀孕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也这样。 “不过暖文那骚包样,说不定还真的是个处,女,哈哈!”好吧,秋同学已经在自我构思了。 占南廷不得不佩服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果然很不一般,也就秦岩能受得了她,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而且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啊。 楚江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占南廷站在不远处,秋同学看到楚江出来也就回家了,俩男人对视很久,然后上了同一辆车,酒吧里开怀畅饮一顿。 而暖文在第二天也终于去那家刚成立的公司成功被录用了经理一职。 老板看着她一身笔挺的职业装站在对面的时候就笑了一下,然后拿着她的资料又冷笑了一下,不过最后竟然爽快的说了一句:“就是你了,既然你敢于挑战,那么我也挑战一次,毕竟大公司里出来的人才,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当然!”暖文微微一笑,爽快的回答,然后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她就一直没再好好休息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公司刚刚成立就会这么忙,她还以为要清闲一阵子呢。 还以为刚去公司第一个礼拜最多也就是看点资料听听报告之类的。 谁知道老板还真不是一般人,公司刚刚开张没几个月,单子一个接一个的送上门。 整整一个礼拜,除了每天两三个小时的睡觉时间,连吃饭都是简单的应付一下,公司不像是公司,更像是仓库。 不过一个星期后终于清仓完毕,公司里终于又有了个落脚的地方,但是还没收拾干净,众人加完班就都跑了。 她还留在公司里,一个月三千块的薪水而已,好像已经付了一万块的努力。 老板拿着外套从办公室出来:“呦,余经理还不回去休息啊,经历挺旺盛嘛,最近公司比较闲,给你一个礼拜的假好好在家休息下啊,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翩翩公子般的大老板说着就溜了,一点老板的样子都没有,更像是一个二流子。 不过都无所谓了,只要发薪水就好,而且工作的时候其实还是挺帅的。 男人就怕认真,一旦认真了就能迷死一片周围的女生。 她坐在某个坏掉的包装箱上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后就觉得鼻子里湿漉漉的,抬手轻轻一擦,好吧,这三千块钱真不是好争的。 然后去洗手间洗干净后就出门去打车,头昏脑胀的厉害,只想感觉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就睡到自然醒,谁知道一出公司门口就遇到问题,有个一身军装的帅气女子站在一辆超级帅气的摩托车前朝她打招呼:“哈喽,等你很久了,怎么样,敢不敢跟我兜兜风?” 暖文怔住,她长这么大就没坐过这么帅的摩托车,看着前头那几个字母之后她更是不敢坐了,宝马。 “给!”可是她还不等推辞徐少校就已经把安全帽丢给她了,她只能接住,犹豫着要不要戴的时候徐少校已经上了摩托车,这时候谁能想到那霸气英武的背影竟然是个小女子。 暖文知道首长肯定有事找她,所以虽然已经要死但还是上了她的良驹。 虽然戴了安全帽,不过冷风还是嗖嗖的击打着她已经憔悴不堪的小脸,暖文几次都要睡着了,若不是身子摇摇欲坠的太厉害,她才警戒的睁开眼抱住前面骑着摩托的女人。 “我的车技怎么样?”徐少校还挺自豪的,感觉到暖文抱着她的力道紧了几分后很激动的问。 她的车技肯定是没问题,只是坐在她后面的女人不怎么样,要死的感觉,心跳的频率无限加快。 “啊?你说什么?”但是风太大,她根本听不清楚。 本来就一直要睡着的状态,少校突然说了句什么她还没来得及仔细听。 一吆喝之后脑袋就昏昏沉沉的,眼睛也看不清,她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而且连续一个星期都是每天后半夜才有空睡两三个小时。 刚刚还又才流了鼻血,现在又在吹冷风,暖文觉得自己最近好像要倒霉。 “我说爽不爽,还想不想更快点?”少校英姿飒爽惯了,从小就争强好胜的无人能敌习惯了,一下子被弱弱的女人抢了未婚夫明显是被挑衅了。 所以今天才特地来劫道,让这个小女子见识一下她徐少校帅气的一面。 “啊?不要再快了,不要再快了……!”后面的她终于凑着耳朵听清楚了,但是一阵大风刮过来,她竟然没来得及抱住少校大人就那么在拐弯的时候被甩了出去。 身子一下子被抛了出去很长一段距离,她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眼前突然出现某张阴霾的脸,再然后便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撞在了地面,脑袋像是被什么硬物给击中,再然后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围一片荒山野岭,少校感觉身后突然的一阵冷风刮过,回头的时候暖文就已经被甩出去了,她立即刹车,车都没停好就跑了过去,不过暖文还是已经不省人事了。 安全帽脱离了脑袋,额头上流着血,身上多处擦伤。 少校往周围看了看,连个鸟都没有,更别说是人了。 不过以前野战的时候早就见惯了这种场景,所以她倒是不怎么害怕。 赶紧的打了120,医院的车来把暖文抬走后她才又戴上安全帽跟在车后面,路上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占南廷,要是他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 院长刚开完会下来,看到从120急救里被抬出来的女人立即停下了步子叫住了抬着她的人:“慢着!” “马上准备急救!”确定暖文的时候立即就跟着医院的推车一起进了手术室,穿手术服的时候吩咐助理给占南廷打电话。 占南廷还在办公室里装死,一个礼拜不见她的人影,打电话也都是匆匆说一句很忙就挂了,所以最近他的脾气也不大好,除了小素偶尔进去跟他汇报工作连杨晨都不搭理他了。 好不容易手机上来了个电话,但是看着那号码又不太熟悉,他挺尸一样躺在沙发里,看着那个号码片刻,漆黑的眸子闪过些什么,然后蹭的从沙发里爬了起来:“喂!” “是占总吗,余小姐出了车祸正在急救室急救……!” 医院急救室给他打电话的助理话都还没说完他抓着车钥匙就蹭的站了起来外套都来不及拿便跑了出去。 像是赶着去送死,还从来没有职员看着他在公司里刘翔一般的跑了出去,都好奇的探头讨论,肯定出大事了。 几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就觉得最近胸口发闷,总觉得好像要出什么事,还以为是暖文闭着他的缘故,哪里想的到她竟然躲到急救室去了。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在路上奔驰着,连闯了三个红灯后终于匆忙的停在了医院的门口,他也打电话给她公司,只剩下前台接了他的电话告诉他余暖文已经连续加班一个礼拜没有休息。 他的脸色不怎么好,车钥匙都来不及拔就甩门往医院跑。 谁知道刚到医院就碰到徐少校,她也紧张的很,看到占南廷的时候尤其紧张了一把。 “你怎么在这里?”他皱着眉问,直觉不好。 “我……还是先去急救室那边吧!”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情急之下人命最重要。 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占南廷说,站在他对面靠着墙壁一直做深呼吸,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的。 占南廷就一直瞪着她,等了太久等不到答案,他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跟你有关?”低沉的嗓音如索命符一样让人害怕。 她点了点头,此刻一身军装的她也显得狼狈不堪,身上的那股傲劲挫了不少去。 “我只是想找她聊聊,顺便带她去兜兜风,哪里知道她连摩托车都坐不好,走到NJ路转弯的时候她竟然被甩了出去。!”少校有些烦躁,已经尽力忍着心里的不快了。 她知道暖文是柔弱型的,但是没想到她连摩托车都不会坐。 “你明知道她连着加了那么多天的班还让她跟你去兜风,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他突然上前,攥住少校的衣领一副就要揍上去的样子。 他已经想爆粗口,若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可是她后来的话却足以让他升起杀了她的怒意。 “南廷,你竟然这么污蔑我,我徐忆华是那种胡作非为的女人吗?”她也生气了,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想要揍她,看他那认真的样子,想着那天在酒店为他丢进了脸面,本来就一肚子委屈的女人也吼了起来。 “你不是,你不是的话她现在为什么会躺在那里面?”占总一只手指着急救室紧闭着的两扇门,一个星期不见,他的女人竟然已经躺在那里去了。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跟她生气这一个礼拜被她冷落,还没来的急问她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做他的妻子,到底还要他等多久…… 而眼前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跟他说她不是有意的。 天知道,他现在杀了她的心情都有。 “她就算死了又怎样,这只是一场意外事故,我又没逼着她上我的车,我又没故意把她甩出去!”她极度愤怒的大吼,眼睛瞪得并不比占南廷小。 ‘啪!’狠狠地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左脸,嘴角立即溢出了鲜红的血液。 她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然后含泪的眸倔强的看向他:“你打我,你究竟有什么资格打我,这么多年我都容忍着你的坏脾气,你却在爸妈面前让我出尽洋相,现在那个女人不过是不小心从摩托车上被甩了出去,你竟然打我。”徐少校万般委屈的跟他控诉着,然后一咬牙又冷笑了起来:“没错,我早就知道她今天刚加完班,我就是等不及她休息好之后再找她,我就是故意挑了这个时间,就算她死了我也不会负任何法律责任,这最多就是一场意外事故,你能怎么样?” 徐少校的自尊心一下子容不得她在委屈求全,狰狞的脸上就算流了泪,她却更残酷了。 “我怎么样,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你信不信?” 他突然掐住她的脖子,暴怒的脸上已经变了颜色,这个罪魁祸首又如此挑衅,本来他就已经因为得知暖文伤的很重而心慌的很,此刻,这个女人这么不挑时候的惹怒他,他当然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来。 “放开她!”就在占南廷掐着她的脖子用力,要让她去死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苍劲有力的男音。 徐少校的父亲从部队赶来,看着女儿被占南廷凶残的掐住了脖子便大吼一声。 占南廷转头,嗜血的眸子看了那男人一眼,然后又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想过要放开她,可是秦岩跟了过来,眼看着老大不听劝告就要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他第一次善良的阻拦:“喂喂喂,你干什么呃,大嫂还没死,快放开快放开!” 秦岩本来是打算去找他喝酒,但是半路上看到他的车子闯红灯,就好奇的跟了过来,本来在医院门口等着抓他呢,谁知道又看到徐家的车子停下,看着徐父那紧绷的脸他还以为出事的是徐忆华,谁知道路上听小护士们说是姓余的小姐受了伤,一路快跟过来后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他赶紧的拦下。 占南廷却不服气,但是听到暖文还没死这句话的时候他稍微平息了自己的怒火,这不是生气发怒的时候。 于是狠狠地甩开了徐忆华。 徐忆华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身子在他松开的那一刻滑到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脖子按摩着不停的咳嗽,刚刚差点就真的死了。 他竟然真的为了那个姓余的女人要杀了她,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占贤侄这也太激动了吧,忆华怎么说也是跟你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你有什么事这么大动干戈?”因为占家的势力,徐父才忍着要替女儿出气的冲动,脸色却也很严肃,苍劲有力的字眼更是在提醒占南廷做的太过分了。 “现在你们父女最好祈祷她没事,倘若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不用说是一个徐忆华,就算你们整个徐家也得去给陪葬。”占南廷却早已经怒火攻心,本来稍微平静了些却在听到徐父这些话后又火冒三丈。 院长的助理亲自给他打的电话,路上他又打过去问情况才知道她流血过多,并且身上多处擦伤,到底有没有内伤还不好说,但是脑部严重受创,什么样的结果都说不准,他本来就烦躁的要死,这父女俩却又在这时候惹他。 徐父顿时也火了,刚要在说些什么却被女儿拉住,徐忆华狼狈着一张脸用力的对父亲摇了摇头,手紧紧地抓着父亲的衣袖。 徐父知道占南廷不好惹,也就忍了下来,毕竟也是女儿惹了祸。 “你先别这么紧张,也许只是轻微擦伤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伤表面上看好像很严重,其实内里根本就没什么损坏!”秦岩试图让他稍微放松点,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大这么紧张,眸子里全是狰狞的血丝,双手青筋暴突,整个身体都僵的要命。 占南廷不说话了,他又怎么会希望她有什么大的问题,自然也希望就像是秦岩说的那样。 但是一颗心就是按耐不住的烦躁,极度的担忧。 半个多小时后院长助理开了下门,表情颇为沉重的对他:“院长说您或许应该进来一下!” 其余的三个人也发觉她的话不对劲,占南廷更什么都来不及想就推开那个助理往里走 当他推开门焦急的出现在她面前,第一个映入眼帘的画面就是院长正在给暖文做电击的动作,随后她的身子一下子被弹起来很高。 那一刻时间仿佛定格,许久他都被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 ------题外话------ 心疼暖文,呜呜! 正文 61 贴身照顾,温柔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电击而无能为力的站在那里。 一次又一次,她苍白的脸色却没有一点表情,被电击的弹起来的那一刻仿佛就要离开这个世界,而他许久都无法动弹一下。 一个礼拜前还在他们的房子里被他吻的娇喘吁吁的女人现在竟然躺在那张手术床上被那么用力的电击,院长像是用尽了力气,最后大喘着气把电击器交给了另一个男医生。 他数不清多少次她的身体被抛出去,他缓缓地挪动步子,却好像经历了几个世纪才走到她的面前。 她的脸被擦伤后臃肿不堪,他的眼缓缓地从她的脸上移开,然后看着医生手里的机器:“我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这一刻,他像是急着要抓住些什么,抓住时间的尾巴,抓住想要抛下他独自离开的女人。 医生有些不安心的看了看院长,院长都已经要放弃了,于是点点头让医生把电击器交给他。 他的双手握着机器手柄,看着躺在手术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时喉结抗力的滚动着,握着机器手柄的大掌暴突着青筋,他却再也无法理智下去,那一下狠狠地压在了她的胸口,更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心脏。 不能带她疼,不能带她死,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生命在他面前一点点耗尽,他不甘心,于是一次次的做着那个动作,看着她的身体一次次的跃起。 他身后的医生都吓坏了,看着他那狰狞的表情,看着他眼眶里满满的晶莹,随后竟然有眼泪落下来,眼里布满了狰狞的血丝,他最后像是疯了一样的电击了她一下后就把机器随便一扔,然后抓起她换上的病服就朝着她怒吼:“余暖文我不准你死,我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 他嘶吼着,失去了理智的朝着她嘶吼着,一颗泪不小心打湿了她的嘴角,医生看到他冲动的样子怕他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就赶紧的上前拉住他。 “你已经丢下我七年,你没资格再丢下我那么多个七年,余暖文,你敢死我就算追到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他挣扎着,一脚狠狠的揣在手术床上。 床都移了位,但是她依然一动不动。 死,有时候真的好简单。 就像是这么不经意的,原本她只是想好好地回家睡一觉。 她就这么死过一回,好像也蛮不错的。 “占总你先冷静一下!”院长抓着他一根手臂焦急的提醒。 “冷静……如果你的女人莫名其妙的死了你能冷静吗?”他冷笑着,嘶吼着,然后逃出别人的牵制,转头看着那几个给暖文急救的人:“今天若是她活不过来,你们也只能从这儿躺着出去!” 那么赤条条的威胁,要这么多人给她赔命,大家都慌了,但是占家在城里权大势大,而且占南廷的身份又太多重,没人知道他名下还有多少财产跟公司,又或者不合法的什么,只是传闻他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幕后身份。 眼下几个人都想保命,旁边的几个女助理都已经吓的浑身发颤就要哭了。 几个大男人被要挟到这个地步也都忍着不敢发作,这种话他们也不是没听说过,但是一般的病人家属还吓不倒他们,但是今天这个病人家属有些特别。 心率图突然改变,众人都吃惊的看向那个屏幕…… 他的眼里满满的愤怒,双手叉腰吃惊的转头…… 时间是最好的麻醉剂,就连他在两天以后也已经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病床前他死守着她一步都没离开,两天两夜的煎熬,他的脸上已经满满的胡渣,疲倦的面容里就连那双一向深黑的眸子也暗淡无光了。 秋同学从外面进来的时候他还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捧着在自己的侧脸蹭了又蹭,秋同学跟秦岩看着他一下子整个人都憔悴那么多都心疼不已却又不能阻止他留在这里。 秦岩的手机在震动上,当掏出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号码他便走了出去接电话,秋同学把准备的午饭放在旁边的茶几。 他再进来的时候脸上表情有些严肃:“余继承来了!” 已经两天没开口的男人终于微微动了下,暗沉的脸上也稍微有了些表情:“不准他进来!” 低沉清冷的声音虽然不高却足以让人感觉到他的不悦跟冷漠。 秦岩垂眸点了点头就又站了出去。 “他毕竟是她父亲!”看着已经躺了两天毫无起色的女人,他们就这么等着奇迹发生,但是如果奇迹一直不来,那她就不需要个长辈来看看吗? “她不喜欢!”他却只是轻轻地三个字。 捧着她的手轻轻地吻着,那深邃的眸子就那么痴痴地看着那张一直苍白的脸,她不喜欢余继承,上次她还被余继承打了,他已经自己给自己守护她的殊荣,她不喜欢的,他又怎么会让那些人来打扰。 秋同学没再说话,知道暖文跟余继承之间的关系也不好就静静地守在一旁了。 秦岩站在门口看着余继承跟王安心前后走来,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斜靠在墙壁的身子直了起来拦住来人的去路:“余先生请留步!” 秦岩客气的伸出一修长的手臂,面色和善。 毕竟也是京里有身份的人物,他自然不能让人家太难堪。 “我还不知道占南廷跟黑道上的人也有联系,不过我来看自己的女儿难道也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余继承脸上的愤怒不减,当得知暖文在医院生死未定的时候他就差点晕了过去,休息了一会儿就立即赶来了。 他才刚回城,路上还一直在想怎么为上次的事情跟暖文道歉,想到把她白嫩的小脸都给划破了他其实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 只是,他才到家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接到电话说余暖文前两日出了车祸。 而现在,他要见见自己的女儿竟然也这么难。 “不是我不同意,只是占总有令,不仅您,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许靠近病房半步!”秦岩依然笑的和颜悦色,突然也喜欢玩起深沉。 “闲杂人等,难道我这个当父亲的也成了闲杂人等?”余继承差点没气死。 “抱歉,这是占总的意思!”秦岩也不废话,低低的说。 王安心看着老公那要被气的吐血的样子也有些担心起来,她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见到暖文,眼下也只能默默地听他跟秦岩交涉。 “占南廷?让他出来见我!”余继承冷冷的命令。 最近被占南廷一再的挑衅,他已经忍无可忍。 “抱歉,占总还守在余小姐病床前,已经两天两夜未曾踏出过这扇门!”意思是说他不会见你的,而且他会一直守着那个女人。 “你……!”余继承还想说什么却被妻子给拉住了:“算了,相信南廷不会让暖文出事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王安心怕老公急出病来,忍不住劝阻。 “只是麻烦这位先生能在她醒来的时候给我们一个消息!”王安心一边安抚丈夫一边求秦岩帮忙。 秦岩没再说话,只是掂量着点了点头,然后王安心便拉着余继承走了。 杨晨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王安心刚扶着余继承上了车子,看着那夫妻俩相互搀扶的样子颇有些感慨,想着已经到了病房前跟秦岩一碰面,兄弟俩便一起进去了。 病房里死气沉沉的,杨晨一进去就心酸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你好歹吃一点啊!”秋同学给他做的饭,虽然不是很好吃但也是一片心意啊,可是人家就是一口也不吃,跟个铁人似地过了两天。 “老三你回公司盯着吧,让老二跟老四在门口盯着,余继承肯定还会再来的!”他虽然一颗心一直都系在暖文身上,但是有些事情毕竟还是要他做主。 听他这话之后兄弟俩也都认同的点点头,他垂下眸看着她继续面无表情:“另外只要知道她受伤的人,全都去把他们的嘴给封住,派人去徐家盯着,徐忆华不准离开A城半步。” 听到这话大家都有些恐慌,他这样的决定,明显是一旦有什么万一就要徐忆华少校陪葬啊,徐家在A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他这样做自然是要撕破脸的。 谁让那女人伤的是他的命呢,所以秦岩跟杨晨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都按照他的意思办,管他什么大家族,只要惹了他们兄弟,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对了,晴天他们要不要通知一下?”秋同学突然想到的问题。 “不行,等她醒来再说!”他冷冷的反驳了。 她一天没结果,他就一天不告诉任何人,晴天他们是她最亲的人,她一定不希望那几个小家伙为她担心,他那么了解她,又怎么会在这时候让她的弟弟妹妹们跟他一起担心呢。 可是他的话里总是带着些执拗,他那么肯定她会醒过来的样子,可是他那阴霾的脸却明明写着绝望两个字。 但是只要他坚持的,兄弟们就陪他一起坚持,只要她还有呼吸。 她迷迷糊糊的,几次想要睁开眼睛却不得,隐隐约约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有些发白的嘴唇微微的张张合合了几次。 秋同学刚要拿毛巾去给她擦脸,手里的毛巾不小心掉在地上,小脸也一下子紧绷起来:醒了,她醒了……! 秋同学激动的说着,旁边的两个男人蹭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占老大更是愣愣的看了她一阵,却没发现任何异常,只是看秋同学的表情那么夸张。 “她真的动了一下,快去叫医生,快去叫医生啊!”秋同学急的直跺脚。 沙发旁边的两个男人还没等跑,就听到啪的一声。 占老大过于激动,身子还没站稳就要跑,然后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连同他坐的椅子都没有幸免。 几个人何曾见过这么慌张的占南廷,都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现,只是有些懊恼,却又顾不上,迅速地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像个乱了分寸的小孩子,嘴里还念叨着:医生,医生……快点……。 当医生给她做完检查确认她已经度过危险期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又坐在床前紧张的握着她的手,她还是没有睁开眼,但是她手心里终于有了温度。 他又落泪了,滚烫的唇贴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轻轻地吻着,差点就要哭出声音。 秋同学也早就哭了,秦岩跟杨晨也很庆幸的样子,只是被老大那喜极而泣的样子给震惊的无以复加。 他真的怕极了,当接到医院电话的那一刻就像是世界末日的到来,急救室里看到她被电击的那一刻他更是好像已经跟着她死过去了,身体飘忽着在半空中左右摇摆却走不过去她身边。 他以为就那么真的失去了她,好在她还是活了过来。 他紧紧地抱着她的手,用她的手去擦自己的眼泪,再一遍遍的去吻干她的手。 病房里终于还是安静下来,知道她度过危险期后秋同学也回家去休息了,毕竟现在已经是有孕在身的人了,本来就会疲惫,这两天因为暖文也真的是担惊受怕了太久需要休息一下了。 病房里一安静下来他就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地去吻她,感觉着她温热的呼吸后他的眼泪更是情不自禁的落下。 滚烫滚烫的。 暖文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苍白的唇瓣微微的动了下,他的薄唇沾着眼泪刚好滑到她的唇上。 那么轻轻地一下,他却已经感动的要死:“你终于回来了吗?你也不忍心丢下我一个人是不是?”他的额头低着她的,颤抖着低沉的声音问她。 没有回音,她只是微微的动了下。 “宝贝,不要在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快要被折磨死了,却还活着!” 修长的眼睫终于呼扇了一下,然后苍白的唇瓣轻轻地启开:“南廷!” 轻轻地两个字,几乎根本听不清楚的两个字,他吃惊的看着她,满是狰狞的眼里渐渐地热了起来。 “我才不要死,我还没活够!”那苍白的声音。 费尽了力气,那么久才说完整的一句话,她缓缓地睁开疲倦的眸子,对他没心没肺的笑了一下。 要被他吵死了! 但是还是好累,眼睛总是情不自禁的就要合上。 “余暖文……!”他竟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她又想合上眸子,他突然紧紧地抱住她:“不要再睡了,我求求你不要再睡了好不好?” 他极度的紧张,似是怕她再一次睡着,怕她又会吓他个半死,怕这只是一场美丽的梦。 “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她没什么力气,声音也苍白的空洞,但是却也听得出他在害怕些什么,所以还是努力的跟他又说了一句。 她努力地笑,泪水从眼角滑过的时候也再次睡了过去。 他看着她许久都没再睁开眼睛,真的又吓坏了,完全忘记她刚刚经历过些什么,只是抱着她不停的摇晃,再然后便又大喊医生。 院长都被他折腾的一下子白了头,但是她好歹是度过了危险期,刚刚占南廷那么用力的嘶吼他还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当检查过后发现她只是太累睡着了的时候才稍微安心,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意。 “占总您不要太紧张了,余小姐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她大概是太累只是睡的比较沉而已。” 他听了这话之后许久都缓不过神来,只是死死地盯着她那张又与世隔绝般的模样,然后整个人就瘫在了椅子里。 是太紧张了,真的是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这两天,她躺在病床上死了一般,他活着却比死了还痛苦,他宁愿自己也跟她一样的情况,两个人不管生死一起。 他低垂着头再也抬不起来,疲惫的声音:“我不是太紧张,我只是失去不起了!”看着她睡在他眼前的样子,他突然苦笑起来。 院长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没经历过那么折磨人的感情,但是却也能明白爱到深处不能自己这话的意思。 晚上他躺在她的床上抱着她一起入睡,下巴一直在她的脸上蹭啊蹭的,暖文终于被弄醒:“好刺!” 脸上百分之百的被叨扰了的烦躁,却跟个委屈的孩子似地表情,她轻轻地扭了扭头,他却失声笑了起来:“哪里?” 嗤笑中的两个字有些发颤,然后她睡意还很浓的告诉他:胡子,你的胡子! 眼睛都没有睁开,却已经知道他满脸胡渣的狼狈样子。 他笑的更抽了,然后紧紧地抱着她不舍的松开:“我要扎死你!”说着下巴就往她身上蹭。 “啊,疼疼疼……!”这下是真的碰到她的伤了,她身上那么多伤,本来就不经碰,他又抱的那么紧,还故意刺她。 他才突然把她松开一下,刚刚想起来她身上的伤,责怪自己刚刚太得意忘形,怕伤了她担心的问:“我弄疼你了,严不严重,要不要叫医生?” 她本来不愿意睁开眼,怎么舍得看他因为担心她而弄的自己那么憔悴的模样,可是他总是这么紧张兮兮的,她又怎么忍心看他这样小心翼翼怕伤到她的样子。 于是好看的眸子终于再次缓缓地掀开,双臂一点力气也没有,稍微一动还会疼,但是她还是用力的抬起来缓缓地捧住了他满是胡渣的脸:“我只是有点疼,你不要总是麻烦张院长,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你折磨真太不容易了!” 她是他见过笑的最美的女人。 即使她现在苍白憔悴,可是却也美的让他忘了自己,他也一下子有了心情:“你一直昏迷着,怎么知道张院长被我折磨?” “虽然一直昏迷着,可是脑子里还是会偶尔有点意识的!”她记不清,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就流下了滚烫的眼泪。 出事的那一刻她的眼前只走过他的脸,要死的时候她听到他的吼叫,也或者是太熟悉,熟悉到他在看到她要死的时候会做的事情,包括把张院长折磨得也差点死过去。 他握住她的手,在自己的唇上轻轻一碰,看着她的眼里尽是柔情:“既然你知道张院长被我折磨,一定也知道我被你折磨的要死吧?” 他轻轻地吻着她受伤的脸,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回荡,她却只是躲开他一些:“我只是更喜欢那个英俊高大,气度不凡的占南廷,而不是现在这个满脸胡渣随时都有可能把我扎伤的颓废男!” 她的声音很缓慢,因为才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她还没什么力气,但是醒来后就能看到他,竟然给了她不少的动力,她愿意努力的跟他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只有两个人,这么近的距离,他的眼里只有她,而她也心无杂念。 “好吧,等你睡了我再去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他的眼里闪着一些灼灼的东西,像是一团火,一团越来越旺的火,情火。 暖文看着他难得的温柔笑的更动人了:“然后什么?” 其实她现在一点也不美,脸上刚消肿,但是擦伤的地方还是明显能看出来,虽然她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破相了,但是占总裁完全看得到的。 可是他却偏偏又看不到她的丑陋,只是轻轻地吻了吻她受伤的额头,然后坏坏的说:“然后让女王陛下品尝!” “讨厌!” 然后又是一阵嬉笑声,明明都已经筋疲力尽,他也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她那一个星期又没怎么好好睡,可是这时候偏偏却都激动的要命,心里都热乎的让彼此不舍的分开。 “本宫才不要吃你,你的骨头那么硬!”她一根手指头戳着他结实的胸膛,眼里也闪烁着夺人的光芒。 温热的大掌又抓住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下,许久才舍得离开。 却没再说话,只是那么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看进眼里。 当她睡了以后他果然就乖乖的去洗澡,洗完澡之后身上也觉得轻快了一些,到镜子前站着摸了摸自己这两天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胡渣,眼前情不自禁的就浮现出她合着眼很享受的样子说很刺的时候。 虽然她受了伤,可是她笑的很幸福。 虽然她现在的样子很搞怪,他刮胡子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然后脑子一激灵,第二天早上她再睁开眼的时候也没发现病房里变了样子。 不过确实是变了,昨晚在她熟睡的时候,只要是能照出来影子的东西,除了地板都给重新换掉了。 秋同学再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子,昨天还铮亮的房间今天怎么就变了。 她正好奇想问点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占总一个冷漠的眼神,她就知道不能乱问,暖文看到她的时候也只能跟她握着手,身子还是动不了。 “你要是在睡下去啊,恐怕这家医院也不用在营业了,全院的医生还有张院长都在病房门口随时待命等着抢救你,这也就算了,更恐怖的是有人威胁医护人员你若是死掉的话,他们也只能躺着离开医院了!”秋同学没心没肺的把从小护士那里听来的话都讲给暖文听。 暖文转头看一直靠在墙边低着头的男人,他此刻紧拧着眉头颇为窘迫的样子,她的心里确实暖暖的,就知道他那脾气会把人家折腾个半死吧。 “对了,我想要个镜子,脸上好紧哦,我想看看是不是很难看!”暖文突然提到。 秋同学马上就反应过来为什么这里焕然一新了,原来占同学是防着这个呢,而且现在暖文的样子,秋同学也很肯定她是不怎么好看了,而且,其实是丑的要死,不过怕她有负担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行吧,那我明天过来的时候记得给你带过来!”秋同学爽快的答应着,占同学就抬眼看了她一下,她不以为然。 当然不会给她拿镜子了,还是等伤好以后在看吧,免得看了留下阴影。 还好只是些小擦伤,大伤都在大腿上呢,撞的不轻,估计一年之内都不用‘劳累过度’了。 也就是说那一个礼拜顶着是干了一年的工作,哎,不容易啊。 由于秋同学表现的太没心没肺,于是暖文也没太想自己的脸现在是不是很难看,只以为受了点伤。 毕竟女人都是爱美的,她的手都不怎么敢去碰脸上的伤,占南廷若是看到她伸手去碰脸上的伤就会马上拉住她:不要乱碰,过几天就好了! 脸上的伤不会太久就能消下去了,是额头上可能会落下一个疤,不过好在也只是在角落,用头发稍微一遮掩就看不到了。 但是他还是不想让她知道她曾经伤成这样,她乖乖的听他的安排不去碰伤口,可是他总是那么小心翼翼的,秋同学又总是说忘了带镜子,最后她就真的有点怀疑了。 也开始害怕,怎么都觉得脸上不舒服,蜕皮的时候很痒,她情不自禁的想去碰,他抱着她,轻轻地吻着她伤过的地方:“不是说了不能乱碰,过几天就好了!” “可是很痒呢!”她窝在他的怀里柔声说道,像是被宠坏的女孩,又带着几分凝重。 “当然会痒,没有留下疤就是万幸了,明明那么累为什么还要答应她?” 那么深的夜却那么的宁静,他抱着她躺在床上,低低的询问她怎么会那么傻。 她果然很傻,傻傻的笑着说:“没有想到拒绝的理由!”她躺在他的胸膛,笑的很温暖:“徐少校太热情,完全拒绝不了呢!” 她像是在诉说一件别人的事情,一点都没有责怪谁的意思。 他却很严肃的看着她,看着她笑的那么没心没肺,人家差点要了她的小命,她竟然只是以为人家太热情。 “你啊,有时候谁比谁都聪明,有时候又比谁都糊涂!”他无奈的指责她,可是却还是能轻易的听出他心底的疼爱。 “嗯,反正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个傻瓜!”她有点受伤。 占南廷认真的看着她,看着她那一副很委屈不甘愿的样子试图想要解释些什么,她却又突然笑开:“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她又姗姗的笑开。 我愿意做一辈子的傻瓜! 做你一辈子的傻瓜! 在你身边,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傻下去! 她突然很感动,差点就又要落泪了,他却突然吻她,轻轻地,一下又一下。 夜里,她先睡着的,他轻轻地拥着她,像是早就已经做了几千次几万次的动作那么自然。 当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她还未曾下地走过,已经醒来将近一个礼拜,他却说想让她多休息一下。 她也是累了太久,所以就放纵了一下,尽管医生建议她早点下床行走。 今晚她想下床,可是她下不了,左腿根本无法移动的样子,可是床头柜上放着他的宽屏手机。 百密闭有一疏忽,他却忘记了手机屏幕的亮度足以让她看清自己的脸。 她好不容易抓住手机,然后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气,看他还在睡着才敢打开了一盏暗灯,就着那淡淡的光景,她纤细的十指握着手机,下一刻她看到屏幕里那张狰狞的脸,手机瞬间从手里划了下去,刚好砸在她受伤的侧脸:“啊!”突然的被袭,她根本没来得及准备,不经意的就疼的喊出声。 她紧张的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想到这几天秋同学跟他都不让她照镜子,他们都瞒着她,可是现在她自己还是发现了。 他被惊醒,听到熟悉的尖叫声后缓缓地睁开了一双疲惫的眸子,看到她那木讷的表情,还有掉在旁边的手机,立即发现了她刚刚做的事情,本来还有些浑浑噩噩的样子也立即清醒了,有些急的把手机丢在一旁去,然后轻轻地拥住她:“没事了没事了!” 她却默默地流下了眼泪,他越是这样细心体贴,越是说没事,她的心里反而难过起来,她靠在他的胸膛用力的抵着:“南廷,我这么丑!” 然后哭的像个小孩子,她还从没有见过这么丑的自己,以后不用别人不给她镜子了,就算给,她也不想再照了。 “你才不丑,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看的!”他轻轻地吻着她流泪的眼角,柔声道。 “真的吗?”她委屈着,有些发颤的声音问他。 “傻瓜,只要你还活着,就算你变成丑八怪,在我心里也还是最美的!”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黑发,然后又低头看着她:“暖文,知道吗,我要的只是你还活着!” 他永远都不想让她知道看着她被电击的那一刻他是怎样的心情,当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抽走,他在那几分钟所受的煎熬,他不要她也受一次。 “可是我还是很担心!”如果我真的变成丑八怪,那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你! 只想留给你我最美的容颜! “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张院长吧,他说不会留下疤就绝不会留下的,只是额角可能会留下一点,不过你的头发这么好,随便一遮挡就看不见了,嗯?” 他轻轻地安抚着她,刚刚真是吓坏他了。 最怕的就是她被自己现在的样子吓到,好在她比他想象中要坚强的多。 她点了点头又窝在他的怀里,心思一下子跑到好远,她在医院呆了这么久,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就再也与她无关。 听说余继承还是会经常来医院,虽然见不到她。 这天早上她刚在占南廷的监护下拄着双拐练走路,这个上午阳光特别好,照的他们身上也暖洋洋的,她虽然走的很吃力,但是看到他那比她还要紧张的眼神她反倒放轻松了许多。 只是他们才刚练了一会儿,不远处就有几个人走了过来,没有再靠近,因为占南廷的人就守在他们的不远处站岗呢。 “让开!”楚江跟余继承同时出现,并且就要打起来的样子,楚江刚得知暖文受伤的事情,现在急着见她,就算死也要爬过去见了她才能行。 那执拗的争执声,暖文跟占南廷都往那边看去,偌大的院子本来安静的一片静美,但是此刻却不再安宁。 占南廷扶着暖文一瘸一拐的往那边走去,暖文低低的说了一声:“好像是楚江!”步子不自禁的就加快了一些。 占南廷只是没想到余继承为了见暖文竟然不惜拉楚江出来,心里有些不快却又不想让暖文看出来,只能跟她往那边走去。 “暖文!”楚江看到她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额上还贴着纱布,那狼狈的样子一下子就把他的心给揪了起来,他们才分开这么几天,她竟然伤成这样。 “阿江!”暖文激动的叫着他,然后看着挡着他的那些人又转头对占南廷说:“让你的人去休息吧,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没人会伤害我的!” 她本来还因为余继承所以没说什么,但是楚江也被拦住她就不高兴了。 占南廷也没多说,只是给他们使了个眼色,之后属下就都低着头暂时回避了。 楚江才得以靠近,两个人就激动的拥抱了起来,楚江紧张的说:“才分开这么几日你怎么就把自己伤成这样子,听说是徐家,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若是不问,暖文根本就没想到要怎么处理,她只觉得自己命运凄惨受了伤,到鬼门关走了一回罢了,根本就没有怨恨过徐忆华。 但是楚江突然提到,她也就想起了些什么,转头看了占南廷一眼后更是笑着对他说:“是我自己太困了才会从摩托车上摔下来,又不是徐少校故意害我的,现在我只想快点养好身体去上班,总这么呆着要闷死我了!” “我不是一直在陪着你?”终于有人不高兴了,被无视也就算啦,看着她跟前任未婚夫拥抱也就算了,现在又听她说要闷死,他整天那么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都感觉不到温暖幸福吗? 他一直以为她很幸福呢,每天都笑的那么甜,总是那么容易脸红。 暖文瞪了他一眼,看他那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跟个孩子似地那么容易就吃醋。 “如果不是余伯父告诉我,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让我担心?”楚江略微责备的口气抱着她的双臂说道,就是在占南廷面前也毫不避讳的关心她。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以为你现在无暇顾及我了而已,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吗?”她还调侃他。 楚江显然不高兴了,抓住她的双手,看着片刻后才又抬头,表情颇为凝重:“暖文,我们在认真考虑考虑好吗?” 这下不止暖文被吓到,就连占南廷也不高兴的冷了脸:“咳咳,该回病房休息了!”他干咳了两声后直接从楚江手里把暖文抢了回来拥着,然后抱起她把她放在了旁边的轮椅里。 暖文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他也太自作主张了吧,她又没说要走。 “占总,不管怎么样,他们俩也是有婚约的人,你不让我这个当父亲的来看也就罢了,难道连他们小夫妻也不能让之团聚?”余继承突然开了口,语气不善。 占南廷刚要推着暖文离开,听到余继承的话后却停下了动作,原本就冷漠的脸上更加冷峻不已,浅薄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却笑的令人全身发冷。 “恐怕楚先生比谁都清楚他们现在的关系吧?而且从她住院开始,我才是她的监护人,至于你们……哼!”他看了余继承跟楚江一眼,然后不屑的冷哼后就推着暖文走了。 暖文不愿意听余继承说什么,只是想到楚江她还是喊住了占南廷:“南廷,让我跟楚江单独待一会儿好吗?” 她又岂会不知道占南廷不愿意她跟楚江单独在一起,可是有些事情他们还没有谈清楚。 “不行,你现在身体虚弱,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他直接冷声拒绝,不容违背。 可是她还是坚持:“就一小会儿!求求你!”那么诚心的恳求他了。 可是刚刚楚江还说要跟她在考虑考虑,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已经很不爽她见楚江了,现在她又要单独跟楚江说话,他本执意要带她走,可是又知道她现在身体不好,怕惹了她难过只能从了她。 俩男人错身的时候还是都冷冷的瞪了彼此一眼,谁也不服气谁,楚江更是蹲在暖文面前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暖文,我后悔了!” 占南廷还没走多远就听到这句话。 ------题外话------ 亲们为什么不喜欢书评,呜呜,求书评,求月票,求支持!吼吼吼! 正文 62 主动,讨他欢心 女人受伤的脸做不出复杂的表情,但是她一双漆黑的眸子瞪得很大,显然是被面前男人的话给惊到了。 楚江握着她的手,紧皱着眉头看她:“她的孩子没有了!” 暖文说不出话来,只是吃惊的看着他,孩子没有了,然后呢? 他也有些着急,不想自己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一个没有责任心没有担当的男人:“我不是说她孩子没有了我就不想照顾她了,她说我的心里装着另一个人,这不是她想要的男人!” 暖文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明白那个女人的意思,却失落的低了头:“你去追她吧!”那种爱才是爱情。 占南廷本想离开,听到楚江跟暖文又表白自然也不走了,他好不容易把她独占,可不想再失去她。 余继承站在门口看着榕树下的一对男女在低低的说着什么,深邃的黑眸紧眯着,他自然是希望楚江跟暖文在一起的,楚江的性子更随和一些。 “暖文,你知道我爱的是你!”他抓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暖文抬头看着他:“我也爱你,但是我们的这种爱……或者已经升华了吧!”就连接吻都不会紧张激动。 只是他们还没有经过那种疯狂的爱恋,就已经被时间给慢慢的磨的平淡了。 占南廷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们那坚定的表情,像是在对彼此表白,接着他便看到楚江又拿出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答应我好好保存,不管将来我们会怎么样,好不好?”他低低的问她,戒指已经推向她左手的中指。 暖文点点头答应了,看着手上的戒指又渐渐地绽放开美丽的笑容。 占南廷的心一紧,脸色一沉,紧锁着眉心稚气离开。 就是他那负气的一转身,映入了暖文清亮的眼眸,心不经意的一荡,他却已经不见人影。 余继承才走了过来:“等出院后回家养伤吧,你阿姨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房间,并且很期待你回去。” 她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就低了头:“不必了!”她可不好意思麻烦一个外人照顾她。 “不必,那你是打算让楚先生照顾你,你们虽然就要结婚,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女人做比较合适!”余继承一副大家长的样子,好像什么都已经替她想好了。 “至于徐家,他们也必须给你一个交代,爸爸自然不能让你吃了这个哑巴亏!”余继承高高在上的模样,如果他从不曾离开她的生命,那么这一刻她一定很感动,会叫他一声爸爸,让他不要太在意。 可是他离开她的生活二十多年,她妈妈离开的时候还那么恨他,她要怎么才能好好地跟他说话。 “我没吃什么亏,是我自己不小心受伤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她说的很冷清,却也很清楚。 余继承最讨厌她这幅冷漠的模样,眼下若不是看在她有伤在身,真的就又动怒了,现在却只是无奈的叹息后又说:“那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还是出院后先回家养好伤,你阿姨会照顾好你!” “我不会去的,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暖文不看他,只是从容不迫的说。 真的很冷,楚江却也只是在旁边听着,很无奈,却也知道暖文的心思,这件事谁也不好多管。 “你现在连路都走不好,还妄想照顾好自己?真是不自量力,你以为你是谁,我还要跪下来求你不成?”终于还是发了火。 暖文不再说话,倔强的看着别处,眼里却有些晶莹。 秋同学这时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余伯父您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她的,而且她这性子要是真的到了您那儿,还指不定给您惹出多少麻烦呢,您家里已经有两位千金,暖文又心高气傲,怕跟那两位千金也合不来,您说是不是?” 暖文瞅了秋雨柔一眼,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秋同学回敬她一眼,已经到她身后推着轮椅:“医生说她现在还不能在外面呆太久,那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然后余继承没再说话,楚江站了起来还握着她的手:“我会再来看你!” 暖文点了点头后他才不情愿的放开她的手,秋同学忍着笑对他说:“楚公子要回心转意啊,我们家暖文有那么能屈能伸吗?”意思是,小子,你来晚了。 她回到房里的时候占总正在沙发里看报纸呢,连眼都没抬一下,暖文自然是一下子就看到他,想到他刚刚那个表情离开,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可是秋同学偏偏喜欢成人之美,有意让他们俩凑在一块,故意把轮椅推到他脚跟,他翘着的二郎腿放下,低低的看了她一眼。 暖文也正在低低的看着他,脸上略带红润。 他却更不高兴了,眼神从她脸上移开到别处。 秋同学在旁边看着要憋不住笑了,只是颤抖着声音告辞:“那个,我有事先出去下,那个占总,麻烦你照顾下病人哦!” 两个人都不吭声,他不理她,她便也看向别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屋子里又只剩下两个人,安静了整个房间。 许久他都在生气,暖文看着他冷着脸好像很委屈的样子无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看向窗口。 自己转动轮椅往窗口走去,今天太阳这么好,不该心情糟糕的。 他的眼神也跟着移过去,可是首先看到的却是她手上的戒指。 那么刺眼,他又不高兴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想走,门也已经打开。 暖文听到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心紧紧地揪着,面上表情没什么改变,只是安静的等待着,不管他是走或者留,她会尊重他的决定。 “你到底打算怎么样?”他没走,虽然很生气,虽然她没有挽留他的意思,他又把门给甩上,转身的时候话已经说完。 他走到她身边,把轮椅转过去面对着他,然后他双手撑在两旁,逼迫她也面对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愤怒地质问。 他牵起她戴着戒指的那只手,面色不善的看着她。 她眨了眨眼,看着他阴霾的表情无奈的叹息:“他说他后悔了,想跟我和好,所以把戒指又戴在了我的手上。” 她那么平静,平静的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她作为这件事里的女主角竟然一点起伏的心情都没有。 “他给你你就收了?你又答应他?”他急了,他要被她弄的抓狂发疯了。 她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他生气的把她的手放下,起身转头望着窗外的美丽风景。 “那让他来伺候你吧,反正我做多少都不如他的一句话!”他稚气的站在那里不肯再看她。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多像是一个打翻了醋坛子的大男孩,暖文竟然一下子笑了起来,低着头忍着笑出声的冲动,却害的身体一阵颤抖,颤抖的伤口发疼。 许久都没在听到她的回应,他真的生气了,她竟然不挽留他一下,难道在她心里他真的做什么都没用了,真的无法挽回了? 当他垂下眸,看她忍着笑忍的那么痛苦的样子,瞬间就拧着眉:“真丑!” 这还是这些日子他第一次说她丑,虽然只是气话,但是暖文却停下了笑,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复杂了起来,最后成了失落伤心。 他的气马上就消失了一大半,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知道她本来就一直担心自己会变丑,立即挫败的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却只是耐着性子蹲在了她面前。 她倔强的嘟着嘴,忍着泪流下来的冲动执拗的不去看他,看着某块地面。 他真的什么气都没有了,一下子就只剩下了担心,声音也低调了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太生气了!” 这一刻他做人做的真的很失败,明明本来气的要死,明明是她做了让他生气的事情,可是最后道歉的竟然还是他,并且她甚至一句话一个字都没说他就开始想办法道歉了。 暖文才又移过眼神看他,却依然很不高兴的样子,他又叹了口气,然后无奈的继续认错:“你不丑,可是我就是看不下去你因为他才笑的那么好看,为什么我做什么你都好像看不见,为什么他只要一句话你就可以再回到他身边?” 还是激动了,一下子就彻底的把醋坛子踢翻了,他彻底的成了小肚鸡肠爱吃醋的占同学,像个抓狂的大男孩已经惶恐着就要失去她了。 她没说话,只是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然后往自己跟前拽过去。 她微微的仰首,柔软的唇就跟他的碰在了一起,他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她却只是轻轻地包裹住他的唇,发现他的唇好像很干,她就一下下的试图湿润了他干燥的唇瓣。 最后什么都不需要再解释,他回吻了她,夺回了主动权,实在是她那小心翼翼的亲吻让他的心痒难耐到极点,他受不了这样的引诱。 他原本气的要爆炸的心脏一点点又柔了下来,渐渐地却越来越火热。 他的唇舌抵着她的,那样美好的滋味,只是她的体力有限,很快的就喘息不够:“唔!” 女人难耐的娇喘,他才突然的停下,忍下所有的欲望看着她有些发白的小脸:“对不起,我一时忘了控制!” 他自责的说着,看着她那痛苦的样子心疼不已。 她却用力的摇了摇头:“没事!” 然后时间又静了,他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满的温柔,她也认真的看着他,看着他那么关切的眼神突然启唇:“还生气吗?” 他哪里还敢生气,这下才知道她刚刚的热情是为何,无奈的叹息一声,看着她脸色渐渐地好起来才握着她的手难耐的开口:“我只是不喜欢!” 不喜欢你对他笑! 不喜欢你对他的眼神! 不喜欢你对他的理解跟信任! 不喜欢你戴着他的戒指! 不喜欢你对他的一切一切! “我这个又丑陋又总惹你生气的残废让你这么不喜欢?”她低低的,有些期待的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轻吐给他听。 他有些不悦的看她,坚硬却很美感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额头的乱发:“谁说你丑了,而且你只是暂时的行动不便怎么能说是残疾,你是很轻易惹我生气,不过我决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诡异。 此生不换! 暖文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好好地看看他,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热流。 他继续说:“不过你也别担心,我的方式一定会让你痛也并快乐着!”如猎豹般疯狂敏捷的眼神直扑她的眼底。 暖文的小脸瞬间滚烫发红,这话怎么听都很暧昧呢。 不过她现在这情形看来,反正一年半载也够呛! 许久以后她就后悔不已,原来不用那么久! “你现在是不是打算告诉我,你是怎么答应他的?”他摸着她手上的戒指,有点苦恼的挠了挠眉心。 她才低低的笑了笑,垂眸看着他那璀璨的眸光:“这只是个纪念品!” 占南廷皱了皱眉,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再那么严肃,只是抬眸看着她,期待她继续说下去,她才又说起:“这个戒指有些不一样的意义!——占总那么聪明,会猜不到吗?”她突然也调侃了一句。 他不高兴的抿着唇,之后却只是用力的刮了下她的鼻尖:“遇上你,那么聪明的我也成傻子了!”一遇上你的事情,我哪里还来得及聪明。 光是看着别的男人牵她的手就要把他气死了,哪还有时间理智的分析那么多,更何况他们不止是牵手。 那我呢? 于你又算是什么? 其实他还想这么问,还是决定不再逼她,来日方长,他只是轻轻地握着她的手,仿佛大提琴般优美的嗓音问她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 “余继承一有时间就来看你,你难道真的不动心?” 暖文才从跟他的温暖里跳出来,听到这个名字她无奈的低了头,余继承那样的脾气,她怎么会肯屈就:“他出现的太迟了,就算不是震灾之后,为什么不是七年前,他真的不知道其实我们一直生活在同一个城市?” 她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如此吧!最遥远的距离果然不是天与地,果然就是我明明站在你的面前你却装作看不见。 “或许他开始确实不知道,毕竟那场灾难之后这个城市变化太多,曾经一大半的本城人都离开了,现在大多数的市民也都是后来这里繁华后才迁居过来的。” “可是你也说是开始,但总归还是会发现,妈妈写书那么出名他会一点都不知道?你不明白,妈妈临走前那绝望的样子,她竟然爱了那个男人一辈子,而那个男人却早已经不在意她的死活,从我三岁以后!” 她咬着唇,恨意由心而生。 他抓紧她的手轻轻抚慰:“上一辈的生活方式跟我们这一辈不一样,而且感情这种事也是因人而异,你妈妈感情细腻并不代表你父亲也是那样的人,我只想告诉你,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但是你不要违背自己的真心。” 暖文久久的看着他,看着他很认真的给她分析,做她的导师,过后她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希望她分得清轻重,分得清自己心里到底是爱是恨,她会的,至少在跟余家的关系这件事。 她出院的前一天脑袋差点都被吵的炸掉了,弟弟妹妹还是从余少爷那里得知她受伤的事情,但是这时候她早就已经面色红润了,所以弟弟妹妹们的心情也不再那么沉重,把她好一顿斥责,第一次被弟弟妹妹们这么埋怨了大半天后她果断的崩溃了。 下午的时候老板又突然来电话:“余暖文你怎么还不来上班?” 一个星期的假期已过。 暖文有点抱歉,都把工作的事情给忘记了:“老板,我,……受伤了!” 老板在得知她受伤的第一时间便匆忙的赶到医院她的病房现场,两手空空。 进去后他才觉得自己唐突了,看着她病房里鲜艳的百合有点羞愧的挠了挠头,占南廷有会就去公司了,他站在偌大的房间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突然像个土大款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钱包:“那个,我给你点钱吧,你是从公司出来后才出的车祸,或者要算是工伤?那我就给你报销了医药费吧!”他一边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然后又塞了进去,一脸的恍然大悟。 暖文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老板,其实虽然是下班后出的车祸,但是不需要报工伤的!”她那么努力的笑着对他。 老板大人听着这话很感动,再看着她有些憔悴的模样却还那么努力对他笑的那么好看的样子,他竟然一下子愣住了。 仿佛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善良美丽的姑娘,像是从童话书里走出来的女主人公。 “老板……” 他愣了许久,暖文被他呆呆的表情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还是想提醒他一下其实房间里还有个伤员。 老板还是坚持去给她付医药费,当然是碰了一鼻子灰,谁敢收她的医药费? 他还奇怪住院处怎么会不收她的医药费,还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他,但是后来他还是回到病房直接给暖文留了张卡:“密码跟我公司里电脑密码是一样的!” 暖文彻底被惊呆了,但是还什么都来不及说他人早已经走远,虽然老板大人姿色不错,可是这脑袋,她怎都觉得有点问题。 低头看着手里的银联卡激动地眨了眨眼,他的银行卡密码竟然跟电脑锁的密码是一样的,最最关键的是他电脑锁屏密码同事们好像没几个不知道的吧。 依稀记得加班那晚他忙里偷闲的时候在办公室里对众人击掌,引起大家注意后说自己消化不良需要去趟诊所,所有资料他电脑里都有,电脑密码是xxxx。 哎,不过这样的老板,貌似也挺不错的。 晚上吃饭前他又来了一趟,这一次大包小包的,并且还买了一大捧鲜艳的玫瑰。 暖文这下惊的差点下巴都要叫下来了,老板好有情调啊,不过玫瑰不是情人之间才送的吗? 而且占南廷跟楚江送过她什么?她在仔细的搜索,最后发现自己大概车祸脑震荡后脑子坏掉了,竟然记不起来了。 占南廷再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那娇艳的玫瑰,护士刚拿来一个玻璃容器把玫瑰花放在里面,还很激动的说:“这花真好看,那位先生是余小姐的追求者吗?又是交住院费又是买玫瑰的,出手好阔绰!” 暖文从书里抬起头来:“呃……其实那是我老板!”她笑着对护士解释道。 护士还想说点什么,俩人正聊的欢畅的时候他合上门走了过来:“你哪个老板?” 记忆里还只想着自己才是她的主人,护士看到他过来便马上拿着包装袋出去了,独留他们俩在病房里。 “当然是我公司的老板啊!”她又说了一遍,觉得没有哪里出错啊。 他也终于想起了些什么,从容器里拿出一支开的正艳的玫瑰放在眼前,璀璨的星眸却突然像是嫌弃的样子眯起,然后又不悦的扔了回去:“有什么好看的?俗不可耐!” 暖文被他的话给惊的抬起头来,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了,我明天出院你要是没空就别过来了,有雨柔跟晴天他们就行了!” 刚要出院就要把他踹了?他更不高兴了,脸上的表情阴霾了许多:“嗯!” 却只是冷冷的答应下来,她竟然还没等出院就想跟他保持距离吗? “你的新老板很大方啊!”他越想越不高兴,又嫌弃的眯了那捧花一眼,然后想到护士还说老板去给她交住院费,这老板未必也太阔绰了吧。 暖文的眼早就一直盯着小说,然后随意的点了点头答应着:“嗯,他大概是太愧疚我刚进公司就加了一个星期的班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交钱的那里没收他的钱,不过这也正好,我也不想欠他人情!” 她说完后才惊觉的不对劲,这么多的医院怎么可能不收医药费,唯一的可能,她突然想起张院长憨笑着讨好他的样子:“这医院不是你的吧?” “当然不是!”他瞟了她一眼冷淡的说。 她刚要放松点,他却似笑非笑的又开口:“不过这个人情你肯定是欠着了!” 暖文还没等反应过来他的话,床头的手机却突然响起,她看了一眼是楚江后接起来:“阿江!” 占南廷刚刚缓和的表情即刻又冷淡下去,看她微笑的模样,对那个男人永远都有用不完的耐心,跟他却总是一触及离。 “好啊,正好有些重一点的东西需要有位男士帮忙,就雨柔跟晴天他们,嗯嗯,好,那明天上午见!” 她自顾的跟楚江通完电话,再抬头的时候就迎上他冰冷锋利的眼神:“怎么了?”无辜的问。 “没事,吃饭!”其实哪里还吃的下去! 他的脸色突然很阴沉,寒的让人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她静静地垂了眸,然后又想起他说欠他人情的事情:“你替我付了医药费?” “你以为呢?”他冷的不能再冷的声音,然后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放在沙发里,茶几上已经放好热腾腾的饭菜。 不再看她一眼,却还是会先给她盛饭,暖文偷偷地看了他一眼那寒冷的表情,知道他肯定是因为她才会那么生气却也没再说什么。 有时候说太多只会是错。 算了,反正已经欠他很多,想想自从晴天生病开始到现在,她欠他的钱,大概一辈子都还不上了,就她那点工资,光是她这一次车祸的严重性大概就花了几十万吧,晴天那次也是危在旦夕,刚开始楚江根据医生的指示只是交了一少部分,后来因为他医院就没再让她交钱。 所以想了想之后她决定不纠结这件事,反正这辈子也还不起,干脆就不提了。 而他自然也不会无聊到那这点钱要挟她以身相许,晚上吃过饭他竟然睡沙发了,第一次哦,他以往都是抱着她睡床上的。 她竟然一下子有点不适应这张软绵绵的床上只睡着一个人,但是瞄了瞄昏暗的沙发里,他好像已经睡着了。 脑子也算是思考了一阵,但是一直理不出头绪,最后索性就睡着了。 他才无奈的叹息,他怎么就是说不动她呢,为何她的心里楚江就那么重要。 让他忙就不用来了,却让楚江来帮忙。 她明天是想回那条小巷子里? 就那儿的环境,现在天气又转凉,她行动不便,又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他走到她的床前垂着眸看着熟睡的女人:“别怪我没跟你商量!” 只因为商量的结果太显而易见。 所以他干脆就趁她睡觉的时候把她带走。 当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廷文园最大卧室的床上,她吃惊的起身,腿上却一阵疼,她又痛苦的倒了下去。 苍白扭曲的脸再次舒展开的时候她才稍稍平静,回想昨夜她还睡在医院的病房里,他明明也在沙发里睡着了的。 可是现在…… 她无法的躺在床上等着他来解释,但是她等到的只是陌生佣人的问候:“余小姐早,要吃早饭了吗?” 暖文费力的扭头看向门口站着的中年女人:“你是谁?占先生呢?” “哦,占先生去公司了,让我转告你他今天可能会晚点回来,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会议!”四十多岁挽着发簪的中年女人看上去干干净净落落大方的倒是不会让人反感,可是她的话却让暖文直接想要掐死那个男人。 他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带到这个鬼地方来,现在自己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还公司有重要的会议,鬼才会信他。 “有电话吗,麻烦帮我拿过来!”她已经被气的内伤了,声音都倦了。 “抱歉,家里的电话坏了,占先生说下午会有人来修!”佣人总是语调很温顺。 暖文却彻底抓狂了:“那我的手机呢?”她已经皱起眉,想起身却不易。 “您的手机,我不知道啊!”佣人一脸茫然,像是担心被误会为小偷。 她躺床上望着屋顶,然后眼神情不自禁的被前面的照片吸引,上面那个衣冠楚楚的人面兽心,她在心里默默地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 上午晴天他们去接她的时候医院早已经空了,打她电话又是关机状态,楚江去问了才知道她昨晚就走了,还是被占总给带走的。 占总…… 楚江忍着愤怒拨了占南廷的号码,虽然关系不好,但是彼此的手机号还是都有的,只是没想到那边的声音那么闲散。 占南廷正在高尔夫球场跟死对头凌氏的老板打的火热,手机响的时候他就打了个招呼坐到一旁去了,颇有兴致的接听:“喂,楚少爷!” 介于楚江最近没职位,他只能这么称呼。 “你把暖文藏到哪儿去了?”楚江语气不善,也不拐弯抹角。 占南廷挑了挑眉,唇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看到那边凌总朝他挥手的时候他也挥了挥手,然后才又说:“怎么了,她不是在医院吗,昨晚听说你今天要去接她我就走了,我对她这么死心塌地她既然都不感恩戴德,我以为你们在一起呢,你没打电话试试?” 楚江自然也不会就这样被气死,反而比刚刚平静了一些:“如果她真的消失了的话占总现在还有空在这里跟我闲扯吗?就算不愿意让我跟她见面,至少也让秋小姐跟晴天他们见见她吧,难不成占总想让暖文做你的笼中之鸟?” 虽然俩人不对付却并不代表不了解,暖文在他心里有没有地位楚江又何尝看不见,又不是瞎子。 楚江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这个占南廷对余暖文到底有多深。 占南廷依然笑的那么云淡风轻,听出楚江的无可奈何后才又道:“我真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自己的女朋友弄丢了就来找我要人,难不成是我跟她的婚期一拖再拖?” 楚江的手紧握着手机,秋同学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么寒刺骨的模样,却已经开始想起些什么。 “占南廷,你在想什么大家都很清楚,但是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想必你也听说过吧,再说,七年前已经伤过她一次,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久别重逢?”楚江谈笑间竟然讥讽起来。 这次那边没再有回音,很快那头就传来嘟嘟的忙音,楚江皱着眉看向手机屏幕,电话已经挂断。 占南廷耳旁的手机缓缓地滑下,之后又随意的抛在桌上,如果对面站着的不是凌氏老板而是他的一个普通员工,那他这支智能手机就已经死无全尸了。 可惜迎面走来的是笑面虎凌大老板,于是他面上平静无波,漆黑的眼眸间闪过些复杂的情绪,之后却又散漫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迎接这个死敌的大驾。 “怎么回事,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惹了占老板的心情?”凌的心思何等缜密,怎么会看不到占南廷那一闪即逝的怒意。 占南廷随即一笑:“没事,再打两局吧!” 有些事又岂是谁都能说的。 他生气的不是楚江的挑衅,而是楚江的提醒,他本就最讨厌别人提醒他一些不该提醒的事,而楚江却偏偏拿七年前他跟暖文的分离来刺激他。 他能忍得下这口气已经实属不易,他可从没想过让暖文做他的笼中之鸟,他没有豪华的囚笼,只给她建了一个家,更不想一生囚禁她,只是想她再也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反正,他就是真理!他的话就是有道理的! 凌氏老板不动声色跟在他后面笑意却也带着些嘲讽,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占南廷让手下一再的堵住所有人的嘴,但是余暖文车祸的事情还是被他知道了。 通常这些城市的头头们都对彼此之间发生的所有鸡毛蒜皮的事情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自然是都有些内应之类,也或者是无心插柳之类吧。 反正消息总会很快的传到这些大人物的耳朵里。 徐少校现在想回部队都不得,想见占南廷更是不可能,暖文才刚出院,一些事情甚至都没来得及跟她商议。 当然,他已经知道那个傻瓜差点被害死还说人家太热情。 但是这件事如果不给她透个底子,到时候大概她又会怨恨他的阴狠手辣,却不知道当知道她有可能会死的那一刻他那狰狞的样子,更不会想到他竟然残忍到要掐死徐少校。 “我知道她在哪里了!”秋同学他们回去的路上终于突然想起。 车子戛然而止,楚江握着方向盘迅速的转头看她,要她继续说下去。 后面的三支小家伙也都齐齐的探过头来听秋同学继续说下去。 “廷文园!”还很少有人知道那房子的地方,更多的是不知道那个房子是占南廷送给余暖文的吧。 “具体地址!”楚江不废话,虽然他听着那个名字就厌恶,但是现在没什么比找到暖文更重要。 秋同学说了地址后,他们一个小时之内赶到,车子缓缓地在门口停下,大门锁着,高墙铁壁内的红墙绿瓦却那么的显眼,透过昂贵的金属门看到里面的景色之后不仅晴天夏天跟云天,就连楚江都汗颜。 这如宫殿般的豪宅他们从不知道,在这座绿油油的山上,最重要的是这竟然是占南廷建的房子,看里面的设施摆设,恐怕真的要耗巨资才能造出来,而且有些材料甚至是国内没有的。 楚江揣摩了一会儿这房子的价值后看向旁边的电子锁又皱起了眉头:“谁知道密码!” 然后大家大眼瞪小眼,最后一起摇头,楚江又拿出手机试图拨通暖文的,但是回应却依然是那个机械的女音,他的眼望着楼上的某个窗户,想要看到某个窗户里有个哪怕只是跟她相似的人影。 可是什么都没有。 暖文拄着拐在屋子里转了转去却就是不愿意往窗口走,似乎那边会很冷,太冷了她会关节疼。 这几天终于好意思在人前露露脸了却又被关了禁闭,她真的是闷得够呛,心情就这样烦躁的要紧,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但是占南廷一直没回来。 担心弟弟妹妹们找不到她会着急,然后她的心情更不好,再然后她便要疯了一样,佣人端着牛奶不紧不慢的从走廊过来,就听到卧室里乒乒乓乓的声音,当她想到些什么走进去的时候暖文已经摔倒在地上。 她立马跑了过去,杯子放在旁边就去扶她,暖文疼的脸色苍白:“快,我不能动了,找占南廷来帮我!”她咬着牙,很痛苦的样子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说出。 佣人一下子想不到别的,也不敢乱碰她,只是用力的点点头答应着就下了楼,暖文还是惨白着一张脸,忍着痛的眼泪差点掉下来,然后往门口左顾右盼。 占南廷刚打完球准备跟凌总裁去吃饭,接到佣人电话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赶紧的往回跑,车子在路上的速度一直飙升。 “不要碰她,我马上就回去!”他知道她伤的地方,本来就行动不便,想到她摔倒时候痛苦的样子就恨自己把她自己关在家里,他当然是故意的,就是怕她醒来后跟他说想回自己的家。 但是现在却好,得不偿失了,而且还不是要面对她冷漠的说要回家。 夏天跟云天已经开始在门口大喊姐姐,暖文听到的时候却已经动不了了,让用人去开门人家死活不去,也不说原因,只是摇头说不能离开她身边,要等老板回来她才能走。 暖文无奈,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她想,如果占南廷再不回来,她就真的要急死了。 岂止,占南廷根本没从正门进去,佣人早就告诉他有人在家门口大喊大叫,他一想就知道是哪些笨蛋,然后直接把车停在角落后走了捷径。 他最擅长的不是走大道,而是钻墙角。 当他身手敏捷的跳进院子里的时候,冷冷的瞅了一眼门口的放下,颇为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却加快步子朝着房子走去,现在没什么比她更重要。 至于她到底要跟楚江走还是留下来…… 他要她自己选! ------题外话------ 周一了,求月票吧,不要为零,好难看的,呜呜!我可不可以求求亲爱的们,看完文去书评一下嘛,总看霸王文会……长痔疮的! 正文 63 相好,愈演愈烈 他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楼,她还瘫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满脸的苍白。 暖文也立即感受到门口那焦急灼热的眸光,昂首便正好迎上他紧张的样子,却只是愤怒的大吼:“让他们进来!” 他想做什么? 隔断她跟所有人的来往吗?就因为楚江? 他终于回来见她。 占南廷几步到她跟前先把她从地上捞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眸子里充满了无奈,才发现,原来她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逼他回来。 却只为了门口的男人! 灼灼的眼渐渐地冷下去,他的脸越来越寒,微微蹙起的剑眉,那是他雷霆大怒之前的预兆,她非常了解他此刻的心情,却固执地与他僵持着,冷冷的对视。 “就因为他在门外,所以你不惜搭上自己这条腿也逼我回来?”他冷漠至极的质问。 结实笔直的手臂指着窗外,他已经要忍不住愤怒,声音极度克制却还是越来越凌厉。 “是你先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带到这里,然后又一大早的消失。”她也生气:“是你先把我关在这里,占南廷,你凭什么?”她也质问他,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这么替她擅自做主。 他几乎要气的吐血的时候却又冷噗:“真好笑!”他的脸冷的让她心慌,那清冷的三个字不轻不重的像是三把锋利的利刃悄悄地,轻轻地在她心口划开一道又一道。 她才稍稍的平静,好像说错了什么…… 只是当她想到可能是某句话让他变成这样的时候却突然的垂了眸,让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去见鬼吧,冷清理智的女人突然又开口:“我要离开!” 他气急,却只是用力的扣住她的后脑勺,然后浅薄的唇凶猛的覆上柔软的唇瓣,气急之后他根本没办法对她做任何事,打又打不得,骂了也只是浪费口水。 与其那样让两个人都暴怒的想死,他突然换了一种沟通的方式,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骤然堵住她倔强的小嘴。 暖文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下一刻却只是用力的挣扎。 却怎么也挣扎不开他的怀,大掌不费多少力气就把她的手完全的压在激烈跳动的胸膛,他的吻愈演愈烈。 灵动的舌霸道的硬是撬开了她紧闭的唇瓣与她的唇舌纠缠在一起,直到她的呼吸开始急促,直到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当她要窒息的时候他突然狠狠地咬住她的下唇。 立即,甘甜的血液被他吸进薄唇。 她疼的皱眉,越缩越紧的眉心下一双泪眼早已经模糊。 水嫩的小脸瞬间惨白,他却也终于丢开她然后几个大步就到了窗前:“你选他?” 冷漠至极的眸光悠长到门口,双手在裤子口袋里早已经紧绷成拳头,之所以还没有把床上不知好歹的女人撕碎成两半只是因为她现在带伤。 她抬眸,看着冷漠的背影决然的扯平嘴角,心里剧烈的起伏变化,她却只是随他一样冷漠的声音:“是!” 已经不止一次的问这句话,这一次他却发誓是最后一次:“是一时还是一生?”他还在克制,但是他已经不敢确定自己下一秒是不是就会克制不住地扑过去掐死她。 那个答案,还没听到却仿佛已经确定,刚刚在球场还沉着霸气的男人此刻却硬生生的多出了几分杀气,嗜血的眸光锁住某个地方,似是无数冷鸷利刃射了过去将那块地方射的千疮百孔。 仿佛他们的人生就是一直在做这样艰难的选择,但是就算再怎么不容易却也还是要有个了断,她望着他挺直冰冷的后背终于还是做了抉择。 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扯着他给她盖好的被子,然后倔强的把视线从他暗沉的身影移开:“那不重要!” 一时还是一生都不是她现在分分钟可以决定的事情,她现在……只是想离开。 他骤然转身,像是被惹急的豹子,冷鸷如刃的眸光一下子擒住她平淡清幽的眼:“你他妈再给我说一次不重要!” 仿佛几把剑同时刺向心口,突然心口骤疼,她惊慌失措的看着窗口已经被她激怒的如帝王般不容置疑的男子。 突然就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外面的喊叫声偶尔的传进耳朵,他愤怒的几乎身子都要发抖的样子,她终于还是妥协,突然没了力气再去跟他争执谁对谁错。 有时候对错真的那么重要吗? 也不全然是,偶尔还是不要那么执着对错的好,尤其是与一些犹如这样的人。 “南廷,让我走吧!”她低了头,低低的请求。 他暴怒的样子才稍作缓解,又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食指稍微用力,抬起她细腻光滑的下巴:“告诉我,你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几乎再也不愿意见到她,仿佛只要她出了这个门口,他们就天涯海角再不相识。 她艰难的看向他,看向他互相矛盾的眸,突然的沮丧,伤悲,然后难耐的开口:“一定要这样吗?” 真的不愿意再见到我吗? “是!”他坚定的声音。 人生的每一场赌注都这么铭心刻骨的话,她大概早就撑不下去了,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她终于微微笑开,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不同的妖艳,然后…… “我答应你!” 有些低哑的嗓音,他却终于再也没了看她的心情。 手指几乎是在她说那话之后的一秒内就收回,然后片刻不留的走出了那个房间。 一直站在门口的佣人看到他出来的时候吓的低了头,他却只是经过她身边,顺便交代她把大门打开。 然后他便去了某个房间再也没出来。 而她…… 看着那扇豁然敞开着的门,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心仿佛在努力抗拒着什么。 明明该高兴他肯放她走,可是心里又好像有个声音在抗拒着。 她努力的摁住胸口,试图让自己不要在想下去,几乎无力的时候终于听到楼下热闹的熟悉声。 “哇靠,姓占的竟然给姐姐建造了一个宫殿!”夏天天真的忘记些什么,没有立场的开始眼花缭乱这栋极具奢华的房子。 秋同学没有急着上楼,在客厅转了一圈后默默地坐在了沙发里,似是即将发生的事情已经被她预知。 而楚江跟晴天还有云天却已经焦急的上楼,夏天慢吞吞的跟着后面。 “姐!” “姐!” 姐弟俩几乎是同时喊她,看着站在她门口的佣人就直接跑了过去,果然暖文正坐在里面乳白色的大床上,脸上的表情有些失落。 云天几乎忧心的想要发疯,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半蹲在姐姐面前:“他有没有伤害你?” 好吧,他承认他是把某男想的很恶劣,那也是因为那个人曾经给他姐姐造成过无法磨灭的伤痛。 暖文好气又好笑的抬手摸了摸云天的头顶:“别胡说!” “姐,你吓坏我们了!”晴天也坐了过去,在床沿握住她的另一只手,眼神颇为焦虑的看着姐姐。 “我没事!”暖文轻轻地说起,然后抬眸迎上那双灼灼的眼后又是微微的笑开。 什么都没说,他却明白她是让他放心。 但是他如何能放心的了,管不了占南廷到底在不在,他只是无奈的叹息,然后冷淡的声音:“回去?” 她微笑的脸又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些伤悲的东西,眼神不经意的失神。 却只是片刻后就又用力的挤出一个微笑对他点点头。 这回楚江都没有捞着去抱她,云天像个当家的大男人一样不容别的男人近身他的姐姐,然后倔强的把姐姐从床上抱了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抱着自己的姐姐,暖文一下子无奈的笑开,看着弟弟想保护她的心情那么强烈那是打心底的开心。 但是姐弟俩长大后毕竟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连晴天跟夏天都惊的张大了嘴吧看着弟弟这一霸气的行动。 “好禁忌啊!”夏天悄悄在晴天耳边嘀咕。 晴天瞪了她一眼:“快点跟上!”自己兄弟,客气啥? 而且现在看来这俩男人完全都不靠谱的样子,他们还是亲自照顾姐姐的好。 云天的脸上很严肃,在临走前又突然转身对着面前正不知所措的佣人说:“告诉姓占的,我们姐弟不欠他的!” 果然长大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暖文的眼睛突然有些模糊,悄悄地抬眸望了下楼上紧闭着的那扇门,终究还是压抑下心里的那团不该有的思绪。 “其实在这儿有什么不好呢,这么大的房子,还有细心的大姐可以照顾她,总比我们几个有经验吧?”秋同学终于从沙发里站了起来,颇为无奈的样子看着这些固执地人说了句心里话。 “秋姐姐怎么会这么说?那个男人跟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夏天首先开口。 秋同学被吓到,不共戴天?太夸张了吧! “在那种时候都可以抛弃我姐姐的男人,不配再有第二次机会,不管他造宫殿还是真的把皇宫搬来我们也不会稀罕!”还是云天,话里话外都不给占南廷留一丁点的机会。 秋同学嘴角抽搐,这几个孩子是不是太爱恨分明了? “秋姐姐,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还是不要管了,快走吧!”晴天也补了一句。 秋同学狠狠地点头,她是管不了了,因为暖文家已经有了别的当家人,看云天脸上冷漠霸道的样子她忍住笑跟着身后。 却没人知道她之所以要离开,不是怕那道伤被揭开,只是怕又会情不自禁。 万一再情不自禁的爱上,再不能自拔,这一次他会一直留在她身边吗? 当劫后余生睁开眼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 当昏迷时他在她耳边的低软细语, 没人知道,那时,他就是她的天,是她活下去的力量。 真的曾有那么一刻她就要放弃,只觉得好累,突然觉得那么死了一般的躺在床上是件那么幸福的事情。 可是昏迷时仿佛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暴躁的大吼,一直扰的她无法了无牵挂的离开。 谁不想有个人厮守到永远? 七年了,她一直以为就这样了,从不再奢望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坚信平平淡淡才是真。 但是某一刻,看着他那灼灼的眼,她竟然情不自禁的又有了奢求。 但是最终都又归于平静了,有些东西,仿佛已经追求不起,仿佛再也没有勇气发生一次那样的事情,爱人跟亲人的双双离去……。 甚至都没有机会陷在失恋的痛苦里太久就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必须坚强起来处理妈妈的后事,照顾弟弟妹妹们的起居生活,还要安慰他们不要害怕,不要哭…… 当连哭的资格也没有。 她突然靠在弟弟的肩头:“云天,姐姐可不可以哭?”她突然跟弟弟撒娇。 云天的动作一滞,随后却又恢复如常,晴天打开车门后他把她放进去在里面搁置好:“不可以!” 那么坚定的声音,连眼神都带着不容置疑。 她突然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某人。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夏天发现有热闹赶紧凑上去,却被云天冷了一眼:“赶紧上车!” 然后不高兴却不敢发作的乖乖上车,秋同学站在后面朝暖文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给暖文使了个眼色后暖文立即笑着答应:“那回去后给我发个信息!”让孕妇为他们跑来跑去,真是不忍心。 秋同学点了点头,然后楚江才开车离开,看他们的车走之后秋同学才无奈的又摇头叹息,然后转头看向里面那个大房子。 “早就走没影了还看呢!”秋同学在进来的时候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眼神一直盯着那模糊不清的门口。 听到秋同学的话他低低的笑了一下,有些冷,有些涩,还有些发苦:“还不打算让你父亲知道你跟秦岩的事情?”他却懒得说自己这点破事了。 “说啊,反正早晚要说的,我跟老头子之间还没到暖文跟余继承那样,毕竟他还养了我这么多年呢!”秋雨柔提到父亲的时候也有些无趣。 他点点头,没再说话,秋同学却又突然说:“别岔开话题,现在心里是不是很痛?”明显揭人家伤疤嘛。 “简直犹如万箭穿心!”占同学也很配合的样子,皱着眉眯着眼,了无生趣的笑着说道。 但是眼底的暗沉,即使他在风趣也无法掩饰不住自己形容的那样。 秋同学又深吸一口气:“我一直都说暖文很自私,很自以为是,很装!其实现在看看你,貌似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们俩是不是很像?” 她突然问他的意见,苦思良久却还是笑着点头:“的确!”不过他一直觉得自己比不过她的绝情。 “可是你真的伤过她,正如她弟弟妹妹说的,七年前她遭受了挚爱的抛弃又一个晴天霹雳的,最至亲的人也离开了她,一夜之间她就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女成了家里惟一的长辈,你肯定想过她那时候有多惨!”秋同学一边说一边观察占南廷的脸色,每一句话其实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经过万个斟酌。 他昂首,望着外面那片蔚蓝的天空,愁云弥补,璀璨的星眸紧眯着,瞬间记忆翻滚,犹如回到当初:“确实!那我呢?又有谁在乎过我的感受?” 他还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一向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不堪,可是她竟还是走了,当她好不容易活过来,他还以为是老天怜悯他的时候,她还是宁愿选择别人。 七年前他一声不吭的消失却是被人强行带走,但是她呢? 为什么就不愿意多给他几天时间,当他再有能力去找她,她竟然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她又于心何忍他曾经的煎熬? 秋同学突然怔住,看着占南廷明明难过却还嘲笑的样子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她大概从来没想过我也曾痛不欲生的差点死掉!”他最终还是低了头,许久才又自嘲的摇了摇头,像是已经清醒的样子。 那段日子的占南廷…… 这辈子都不愿意在重来一次! 有种真的放弃的打算,何必这么为难自己呢,既然她已经不愿意再与他坦然,他又何苦逼她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眼神里浓的化不开的忧伤跟迫不得已的决绝,秋同学突然觉得,或者最可怜的不是暖文,而是面前这个在商界跟黑道都叱咤风云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记忆久久的退不回去,他终于又转了身:“你自便吧!”他累了,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千方百计把她带回来,结果呢?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又何必这么麻烦? 但是做都做了,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在她心里自己又成什么了呢,应该跟强盗绑匪没什么区别吧。 不知道抽了多少烟,反正烟灰缸里已经挤满了烟头,他却一直合不上眼,就那么傻傻的看着墙上挂着的合影,那个女孩,或许已经不在了吧! 三姐弟在外面短暂逗留,把房间留给了楚江跟温暖,但是云天出来前还跟楚江说只十分钟,对云天而言,十分钟已经不少了,这些口口声声说会保护好他姐姐的男人,没有一个人守诺言,他现在谁都不信了,去他妈的苹果4。 “他昨晚就把你强行带走了?”楚江有些不悦,显然他已经照顾了七年的女人突然被别人接手他很不爽。 暖文一怔,随后却只是淡淡的笑着说:不是! 其实是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走的,说强行吧好像不是,说别的呢,反正如果是她自己单方面,她并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只是因为他跟晴天他们找不到她,她才生气。 “不是?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云天他们在门口怎么喊都没人理?”楚江当然有理由怀疑占南廷想把暖文占为己有。 “就我跟佣人在家,而且家里的隔音效果确实做的不错!”她只能这么说,至于事实真相是否,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 “暖文,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诚实?”楚江不满意了,暖文貌似从容不迫的样子,那清灵的眼眸里明明都是对那个男人的维护。 “那你呢,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咄咄逼人?”以前从不会多问她一句她不想说的问题,可是最近的他,她真的是有所领悟。 “好吧,如果我对你的关心也成了咄咄逼人!而且现在你弟弟妹妹们对我也颇有成见,尤其是云天,你也看到了,他几乎不愿意让我接近你!”他几近无力,做了那么多年的尔雅绅士,一下子就被几个小子给当成了负心汉。 暖文还是那么低低的笑着,看向窗外正探头往里面看来的男孩,虽然才十八岁,不过却比同龄的男孩多了几分成熟,虽然还是不能跟踏入社会的很多人比,但是对学校里的男生来说他已经算是成熟的了,看他那忧虑不安的眼神暖文终于笑的有趣:“家里有个男人的感觉真好!” 最起码打架的时候只要他在身边,大概也没几个人敢随便欺负她。 一下子就感觉自己也可以躲在别人身后胆小一回。 而且受伤的时候还有个人能抱动她,她渐渐地不再感觉到那么累,反而欣慰的看向窗外,那貌似有些迷恋的眼神,楚总也会皱眉:“余暖文,你千万不要恋上自己的弟弟!”语气颇为认真。 一字一句,然后暖文一下子着急的涨红了脸:咳咳! 纤细的手指捂住因为突然的干咳而震痛的心脏,然后她又好气又好笑的抬头:“楚总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会说笑话?”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楚江却只是白了她一眼,而外面的男孩听到咳嗽声之后显然担心了,然后姐弟三个就陆续跑了进来,不让楚江在单独跟她在一起。 “姐,你没事吧?”云天像个守护神一样的坐在床沿,楚江一下子被逼到墙根。 “没事啦,你干嘛那么紧张?”暖文看着弟弟有些发白的脸,那么紧张的样子,她只是跟楚江聊聊天而已。 云天更是深深地叹息:“姐,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他握着姐姐的手,垂眸看着掌心里的柔荑,她的手跟别的女孩的手一样柔软,但是她肩负的却是那些女孩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承受的那么多,而且那时她也不过十几岁。 男性喉结极具滑动,然后晴天跟夏天也都围了过来,云天才又打起精神:“姐,我一定会好好上进,一定会让你们三个过上很幸福的生活,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姐弟四个都不分开,我保证,我会拼尽全力让我们这个家过上跟别人一样温馨的生活。” 晴天跟夏天都哭了,暖文也差点落泪,她明白弟弟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明白他们为什么都哭了,可是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我们只是失去了爸爸妈妈而已,天下跟我们一样遭遇的人成千上万,说不定上亿,他们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重新他们的生命,而我们的生活也只是才刚刚开始,我们不需要垂头丧气,我们并不比别人少什么,我们姐弟一直都相亲相爱,虽然姐姐租的房子是平房,虽然你们的生活费比别的同学少了点,但是我们都没有觉得苦不是吗?我们都已经长大了,爸爸妈妈不在身边我们更该坚强,云天说的很对,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人都不能把我们分开,不用觉得难过,姐姐到鬼门关走了一趟不是也又回来了嘛,这就说明老天还是眷顾我们四个的啊,云天,你也不要太大的压力,现在的你只要跟从前一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姐姐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姐姐不稀罕你有多少钱,你有多少势,幸福就是我们能永远在一起,而永远在一起,就是我们这一生多少钱都买不到的财富,现在你们……是不是都给我笑一个?” 她还挺佩服自己的,绕了这么一大圈终于绕完了,而且貌似三个小家伙还挺受益的。 楚江也被暖文的话给折服了,有些时候她就是可以这样理智的看清所有的事情,但是有些时候,她又傻瓜到他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晚上云天睡沙发,晴天因为身上还有伤被安排让夏天陪着回学校睡,秋同学也拐回来了,所以秋同学跟暖文挤在床上。 看着外面的星光璀璨,秋同学久久的惆怅着,心里暗自叹息好多次之后才低低的叫她:“余暖文!”带着些倦意,还带着些难过。 暖文也睡不着,静静地望着屋顶,闷哼答应:“嗯!”漆黑的夜,两个女人都看不清彼此的脸,只是透过那淡淡的月光,没有拉窗帘的室内显得有些寂寥。 “今天占同学说了些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她又站到占南廷那边了。 暖文已经无语了,这丫头怎么隔几天就这样,总是在她跟占南廷之间摇摆不定。 “说说看!”暖文难得无聊的想要听听秋同学这次又倒戈的原因。 “他说你一定没有想过七年前他也曾痛不欲生的要死掉!”秋同学转了身,对着暖文那张月光下清丽的脸把那话重复给她听。 顿时——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紧接着便要窒息。 眸眼许久未动,似是那几个字如几根绣花针不经意间却都深深地扎到了她的内心深处。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已经被硬生生的定格在那里,然后呼吸越来越少…… 没有想过吗? 或许吧! 其实,也不是一点都没想,只是想到他离开时的情况,她无数次的抱着自己的脑袋用力的摇晃,直到头痛欲裂后挺尸一般的躺在床上再也不能思考,才能克制住在继续想下去,然后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一场简单的恋爱,那个男孩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了她,那样的人肯定不是好人,肯定不值得她为他痛苦。 七年,那么多个日日夜夜…… 她早已经数不清多少个寂静的夜晚自己多少次的把自己环抱住在角落里偷偷地把他从深情到不负责任的负心汉,那样周而复始的反复想了多少遍。 怎么会真的一点都不想,每一次她都会自己问,曾经那些灼灼的眼神,疯狂或是温柔或是深情的亲吻,他真的对她没有一点留恋吗?他也许也会在想起她,想起曾经有个傻瓜女孩把他当成精神支柱。 后来却想的越来越少,是因为时间,有些东西已经沉淀了。 而且,那样的分手,谁都会想到是男子厌烦了才逃走了,她又怎么能免俗。 她又不知道他有那样的苦衷,她又不知道他当时是被家里人给绑回去的。 或者都是命,老天给他们三年的初恋让他们足够一生去慢慢回忆,一次次慢慢的撕开那个伤口,然后在自己缝合上。 以为此后的人生里会是平淡无奇了,在某个年岁里遇到某个合适的人结婚生子一起到老,过着幸福或者安稳的小日子。 哪里想的到,七年后,她竟然还能经历这样的精彩折磨。 “我以前只觉得你可怜,后来我却觉得,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可怜人,今天我又回去,第一次看到他那种伤心欲绝的表情,你早已经离开,他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你曾走过的地方,眼里忧伤跟怨恨纠结着,他却没再发怒,可是他越是那么平静,却让我越是怜惜,暖文,他是爱你的!” 秋同学突然爬了起来压在余暖文同学身上,暖文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 …… 秋同学眨了眨修长的眼睫,对暖文此时皱眉的样子很是不解:“怎么了?” “你压到我了!”暖文一个字一个字,暧昧到她脸色发白。 如果是男人就是发红了,可惜俩女人这种姿势,真的很恶心。 秋同学感觉到手臂下的柔软也立即的又躺了回去,又羞又燥,然后又装无所谓:“言归正传,你到底怎么想?为什么不肯留下?” 这才是正题。 占南廷好像是这么问的:你选他?是一时还是一世? 那冰冷的口气,现在她也忘不了他当时淡冷阴沉的模样。 她确实是为了逼迫他回家才出了那个下下策,他把她手机都藏起来了,又说家里的电话也坏了,她只能在卧室里干着急,后来又想起晴天他们要去找她。 本来如果她有手机,她可以打个电话给弟弟妹妹告诉他们她没事也就算完事了这一件。 可是他却偏偏断了她的所有后路,她后来一着急便只能用了最下策的方式,她赌他肯定会回来照顾她,果然,他回来了。 其实她那时候很激动,他那么快的速度回来,她以为他肯定担心坏了,但是当时外面的喊叫声,即使隔音再好她还是听到了,许多事情到那时候都已经无法克制,最后俩人竟然也争执起来。 回想上午发生的事情,其实后悔也是无意,所以她问了问自己后又笑了笑,没什么好后悔的,这就是人生。 “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原因的!”最后,她了无生趣的笑了笑,回答竟然这么让人不爽。 若要找原因,太多了,最后总结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她现在已经回来了,只是他的脸却许久都在眸前不肯消失,冷漠的,霸气的,暴怒的,温柔的,尔雅的,谦逊的,无奈的,忧愁的…… 仿佛这些年他做过的所有表情都还历历在目。 明明也还在一个城市,即使想念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开车最多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可是……想念吗? 他们早就分开七年,再谈想念岂不是笑话。 于是她收起一些不该有的思绪,天快亮的时候才睡了一觉。 那天老板又来看她,还是带了玫瑰,云天靠在门框看着给姐姐送花的男人又蹙起眉:“难道你不知道她跟占南廷关系很密切?”这是云天第一次利用占南廷,试图用他打消这个男人对姐姐的意图。 他却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是吗,那么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他根本不在意她的曾经,甚至现在又如何。 云天皱了眉,抿着唇不再说话。 暖文抱歉的对他笑:“抱歉老板,我弟弟最近不太舒服!”她只能这么解释,不然这个谎圆不下去。 “没关系,我姐姐出嫁的时候我也是他这幅德行,不过你跟占南廷真的关系很密切吗?”他仔细回忆着些什么。 暖文一下子慌着,却又笑:“我现在是单身!”她很用力的点头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且楚江跟她,也算是分手了吧。 反正分分合合的,也说不上到底算什么了。 老板一听这话就高兴了:“快点好起来,我等你回公司继续给我卖命呢,不过你放心,下次你加完班我一定亲自护送你回来!” 她突然想起在某个古代言情剧……她突然想起湖南卫视每年都重播的还珠格格,紫薇受伤的时候乾隆好像也是这口气……。 然后她笑的就有些逞强了。 他却环视了一下这房子:“以你的简历来看,不至于落魄到需要住这种房子吧?”虽然还算干净,但是现在年轻人哪还有住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的,而且还是平房。 云天这下眉头皱的更历害了:“那是因为她还肩负着两个妹妹跟一个弟弟的日常开销跟学费!”只是这件事说出去,云天却不觉得委屈,因为,这个姐姐这些年照顾他们三个弟妹操了那么多心,论年纪,暖文在他心里一辈子的大姐,他敬她,爱她,甚至把她当女神一样崇拜。 自小就被她母亲收养,她母亲对他们这些孤儿一直都是宠爱有加,暖文刚开始还跟他们争风吃醋,只是后来慢慢地也就习惯了,在后来她就不会看到同龄的孩子欺负他们而置之不理,在后来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浓的化不开。 帅气的老板又是一大震惊,半张着嘴许久才合上,温吞的点点头,看她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深意:“那我先走了,我还会来看你的!” 风流倜傥的老板大人竟然在临走之前还给了她一个吻别,虽然吻的是额头,但是她还是被吓了一跳,而云天差点就要挥舞拳头。 他走到云天面前的时候停下,双手插在口袋里:“知道你很爱你姐姐,如果不服,可以找我单挑!姐夫这种职位真的不太好当!”他突然同情自己的姐夫了,曾经年少时姐姐有了另外爱的人,他也曾吃醋嫉妒恨的对姐夫各种不满各种挑剔。 看着云天不悦的样子,就想起曾经的自己,觉得有趣。 看老板走后暖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身心放松,竟然就那么憨憨的笑了起来。 云天恼羞成怒,看着暖文笑的那么放肆更是呆不下去,夜还不是很深,他溜了出去。 许久,她停下笑,一个暗影从窗口投进来,她惊慌的转头,那高大的侧影一闪即过,下一刻却已经停留在她眼前。 “那个男人有本事让你这么开心?” 那仿佛釜底抽薪的感觉,她原本好看的小脸渐渐地就低沉了下去。 看着他凌厉的眼眸也不再坚定,下一刻已经不自在的离开:“你怎么来了?” 从容不迫的好像并不想见到他。 至少他是那么以为。 深黑的眼里狰狞一片,忍下即将爆发的怒意他大步上前,几乎是一秒钟就到了她的床前,把半靠在床头的女人轻易的扑到。 然后准确无误的压着她的上半身,冷鸷冰利的眸眼敏捷地捕捉到她眼底:“难道你也是那种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负心人?才刚有了新欢,就把老相好给抛到脑后了?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 那阴柔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很温柔的吐出,却像是无数的小李飞刀嗖嗖的射进她的心底,稍不注意已经千疮百孔,万劫不复! 他漆黑的眼瞳那么亮,仿佛一眼就能把她的心射一个大窟窿。 她却只能静静地凝望着几乎想把她羞辱致死的男人,当年那个大学里的男孩,虽然会生气却更会把她宠上天的大家公认的最优质男友—— 他是吗? 正文 64 住到余家,他的到来 那修长的眼睫比女人的稍微硬了一些却更显出男人的霸气跟冷漠,他就那么硬生生的逼着她,看向她的眼更是冷鸷无比! “宝贝,说给我听,才刚刚利用我把未婚夫抛弃就又迷恋上了自己的新老板并且用最可怜的方式让他上钩,我怎么从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手段?”他的声音阴柔到让她颤抖。 被侮辱到极致后她却平静了:“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羞辱我?”那么淡漠的只是轻轻询问。 他冷硬的眸光更是狠狠地戳进她的眼底:“羞辱?难道我有说错吗,他刚刚没有吻你,还是你脸上因为看到我才消失的笑意都是我一厢情愿才虚幻出来的?”突然的冷讥,不轻不重的却都很准确的敲打了她最敏感的神经。 暖文再不不愿意看他,他却捏着她的下巴不容她逃避,随之,浅薄的唇边欺了上去在她柔软的唇瓣,唇舌都搅的她不得安宁。 她被迫仰着头与他吻在一起,却怎么也拗不过他的粗野,像是失去了性子的野兽,她疼的支支吾吾,上身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抚刷过一边之后他的吻更是从她的唇间流连到她敏感的耳垂继而缓缓地往下,她如牛奶般细腻乳白的肩膀颈窝,他每一寸都不想放过。 她有些气喘吁吁,被他的技术给撩拨,却又恼羞成怒,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如果真的在意,为什么要这么羞辱? “啊!”直到忘情的不小心压倒她的盆骨处,带着伤的地方被一触及就疼的昏天暗地眼花缭乱。 欣长矫健的身子立即弹了起来,弯着身低头看向她的患处:“对不起,我刚刚一时忘情,你怎么样?” 他愧疚极了的眼神,那样担忧的急切询问。 暖文却只是大喘着气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然后用力的摇了摇头,却许久都无法睁开眼睛,脑子晕的实在太厉害。 他才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用力的抵着,许久没再有人说话,只是紊乱的呼吸渐渐的平静。 第二天上午她还躺在床上静养,稀客临门,当云天把那个女人迎进来的时候暖文显然紧张了一下子,却又迅速的恢复平常。 云天看到姐姐想起身便立即过去把她扶起,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暖文给他个眼神之后他才不放心的稍微离开房间一些。 “这是我父母亲让我带来给你补身体的,全都价值不菲,吃了很管用!”徐少校没了往常的热情,脸上面无表情的像个煎饼。 暖文不动声色的抬眸看了眼沙发里的补品,之后又垂了眸:“家里补品已经很多,多谢你父母亲的美意,但是不需要了。”真不喜欢这种谈话方式。 “你什么意思?”徐少校一翻脸果然很恐怖,而且翻脸的速度也不是一般的快,看着暖文静默的仿佛洪水来了也不会慌张的样子,她却像是被挑衅的无以复加。 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位女将,从来都没有任何牵扯,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占南廷,然后在心里把他暗暗问候了八百遍后才又昂首看向站在一旁趾高气昂的女人。 这个趾高气昂像是在针尖上不敢低头的女将看上去比前段时间憔悴了很多。 “不要以为有占南廷给你撑腰谁就会怕你什么,我徐忆华这辈子还从没有被哪个女人吓倒过,更何况你区区一个住在这种地方的贱民!” 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后终于找到地方发泄,徐少校的语言组织的越来越没技术量,而暖文也只是听说她在急救室的时候占南廷曾对这个女人下了重手而已。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当时的心情,但是暖文却理解,或者此生再也没有谁比她更真的懂他,只是有时候站的太近也会看不清。 “我那天找你出去只是突然想跟你散散心而已,后来发生的事情根本都不在预料之中,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故意想要伤害你的意思,本来是打算飙车之后跟你在海边好好谈谈关于我跟占南廷的事情!”可是现在已经没必要谈了,因为那个男人见都不再见她。 暖文这下总算明白了,徐少校是来道歉的,但是碍于前面发生的事情她根本低不下头,所以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她静静地听着徐少校又说下去:“你知道我跟占南廷,双方长辈一直都以为我们会结婚,这么多年认他怎么相亲都好我以为除了我没人再能配得上他,可是凭什么你一个如此低微的一无是处的女人能有幸让他迷上?”少校很不服气,并且越说越激动。 原来她在徐少校的心里只是一个低微又一无是处的女人,那么前段时间那热情的女将又是何人?都只是在演戏? “那天在急救室,他第一次真的对我动怒,——但是就算他对你有几分薄情,我徐忆华却也不会把喜欢的男人让给一个配不上他的女人。”她快疯了。 暖文却用听不到的声音轻笑了一声,脸上讥讽的表情也若隐若现,她一直觉得这个女少校是个豪爽热情的女孩,但是今天她才真正知道占南廷那句不是谁都像她那么天真是多么的正确。 只是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到了此时,竟然无话可说,本来嗓子里其实卡了好多话,可是转瞬便再也没什么好说。 既然不是一种人,有时候说多了也只是浪费口水。 “够了,没人可以这么侮辱她,谁说她低微地一无是处,她照顾我们三姐弟长大,她是我们心里最伟大的家姐。”云天终于听不下去的推开门站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冷的骇人。 暖文昂首看着自己弟弟为自己抱不平的样子也吓了一跳,更吓一跳的是徐少校,她被用力的推门声吓的转了头,当迎上那张阴霾的脸的时候心头不禁一颤,十八岁的男子竟然有这样的城府。 “还有一件事情要你记清楚,自始至终都不是我姐姐缠着占南廷,而是他一直不肯放过我姐,再就是,不是我姐配不上他,而是他配不上我姐姐。”云天说着已经来到暖文面前,站在她面前在转头看向徐少校的时候他真恨不得掐死她,这个害姐姐差点丧命的贱女。 “什么?你——你算哪根葱?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徐少校被云天气的要跳起来了,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忤逆她,在部队她也是出了名的狠,手下都对她无不敬畏三分,可是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竟敢如此跟她说话。 “你眼瞎吧,我这么一个大男人站在你面前你看不见?这里暂时是我的地盘,我要说什么是我的自由,倒是你,听说还是个少校,没想到连巷子里扫大街的大妈都不如,说话没一点教养的大小姐罢了,仗着家里有点权势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今天你给我姐的,五年后我定会十倍给你还回去!” 云天的气魄暖文真是见识到了,她终于不能在忽视,她弟弟真的是个宝贝,就他身上那股浑天然的强大气场,她敢断定,五年后的云天一定是个厉害角色。 五年后的徐家,却真的很惨淡。 “你——!”徐忆华还从没碰到这样的对手,因为家庭关系在城里不管男女都不敢跟她指手画脚,在部队里手下都怕她,领导也都看在她父亲的面子对她礼让三分。 可是今天这个毛头小子,她真的气的要喘不上气来了,小脸被憋的一阵红一阵白,双手紧攥着,像是下一刻就要一拳头挥过去。 暖文无意间抬眸就看到徐少校要揍人的样子,知道徐少校的身手敏捷,而自己的弟弟只是个大一的学生,于是她才不得不开了口:“云天,不得放肆!”然后又抬眸看了看徐忆华:“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还请不要跟他小孩子一般见识,你来看过我了,请回吧!” 徐忆华就要发拳的手这才不得不缓缓地松开,暖文都是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了,她若是在动手只会让别人看清了自己,一向是心高气傲的女将怎么会容许自己犯这样的错误。 于是转身就走。 只是刚上车还没走出巷子就看到巷子口的垃圾桶里被那刚刚指责她的男子倒进了价值连城的所有补品,她当时气急,差点就要忍不住下去揍他。 云天就那么站在垃圾桶旁,休闲的黑色运动装却丝毫掩饰不了他此刻的冷漠霸气,跟无惧。 徐忆华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眼里的怒意一再攀升,可是最终却也想起临行前母亲交代的话,才又不甘心的离开,可是嫉恨却已经刻在心里。 他倒了杯牛奶进屋给姐姐,然后又不高兴的双手环胸后背贴在她床头边的墙壁:“她有多厉害?” 暖文掀开好看的眸子,一抬头就看到弟弟那稚气的样子,脸上明明写了几个大字:我不服,我要单挑! “你肯定打不过她,她到底有多厉害嘛,你可以去问问占南廷!”暖文不紧不慢悠哉的喝了口牛奶后对弟弟说道,脸上的笑意有点明显。 云天垂眸,皱着眉看着姐姐那忍笑不已的样子一股怒气升上来:“又是他,不出两年,我一定要胜过他!”这时的云天心里就已经埋下一粒种子,更深深地意识到,想要保护家人,他不但要有足够的智慧,还要有绝对可靠的实在功夫。 于是他发誓,两年之内一定要打败占南廷。 “你干嘛非要跟他比?”暖文又好气又好笑的问弟弟,然后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 “哼,你会不知道?”他低眸瞪了暖文一眼,像个没分到糖果的孩子,那口气,像极了某人。 她当然知道,知道他讨厌占南廷讨厌的要死,知道他不想她在跟占南廷有瓜葛。 可是她也知道,七年前其实并非这样,那时候她的弟弟妹妹也不喜欢他,而且总是一副很讨厌的样子,后来晴天跟夏天还被他征服了,但是云天却一直看他不顺眼。 兴许是因为同是男子吧,弟弟看不下去有个哥哥把姐姐抢走,总是霸占她姐姐除了睡觉以外任何可以霸占的时间,所以他总是很讨厌占南廷的样子,一直不对付,直到七年前他离开,那时候云天才彻底的爆发,还记得那天云天看着她哭的惨不忍睹的小脸,然后很烦躁的说她这是活该,早就警告过她要距离那个男人远点。 一晃多年过去,那时候身高还不如她的小男孩竟然已经一米八多的个子,而且更有了很强大的保护家人的意识。 那天中午余家再次造访,来的却不再是余继承,而是一直住在乡下的爷爷。 老爷子刚一进大门口就看到一年轻男子在陪孙女练走路,暖文含笑的脸上渗出点点汗珠,昂首间也看到了已经走来的爷爷,竟然惊喜的忘记自己现在还不能正常走路,刚要扑过去,支撑身体的拐杖差点掉了,云天及时扶住她:“你小心点!” 很明显,只要是余家的人,他都不喜欢。 “你这丫头,平时看着挺仔细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老爷子大步上前扶住自己的孙女,看着她脸上受到惊吓后又恢复的可人微笑他总算放下心,刚听说她当时的情况的时候差点就心脏病突发。 “爷爷,您回来了,我已经没事了!”她笑着,笑的那么单纯干净。 老爷子无奈的叹息,然后又看了云天一眼,那一眼很深,因为云天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暖文立即想到些什么,才又转头抓着自己的弟弟说:“云天,叫爷爷!”又对老首长说:爷爷,这是我弟弟云天! 老爷子点了点头,面上的表情有些严肃,云天更是一直不肯张嘴,什么爷爷,他没爷爷。 “云天……!”暖文小声的提醒他,推了推他的手臂,他不耐烦的抓住她的手:“你傻了,我是孤儿,哪里来的爷爷!” 暖文跟余家的事情对三个弟妹已经不是秘密,他们是从余少爷那里知道暖文受伤的事情,余少爷已经坦言跟暖文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且在医院的时候余继承整天去,过了好几天他才稍微平静,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有余家人来。 貌似想抢走他姐姐的人还不少呢,他不高兴的冷哼。 暖文彻底无语,然后担心的看向爷爷,只见老爷子给她一个顽皮的笑,已经先迈开步子往屋里走去。 暖文才又瞪了弟弟一眼,云天心不甘情不愿的扶着她一瘸一拐的进屋。 “听你父亲说你宁愿在这里也不愿去余家,丫头,这种时候是不是不该这么执拗?”老爷子双手搭在他玫红色的拐杖,看着孙女的眼神有些不悦。 她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喜欢这个地方,这么古老的地方,她还是很喜欢的,喜欢这里的安静,喜欢这里的清新空气,总比城里面抬头看到的都是一座座高楼大厦而不是太阳要好吧。 “听爷爷的话,回家好好休养,等你身子好了,那时候在搬回来也不是不可的!”老爷子语重心长。 “您没听说过后母无情的故事?还是没有听说过灰姑娘被两个后来的姐姐当使唤丫头的故事?让我姐姐去余家,不是自寻死路吗?”云天终于听不进去,他现在讨厌极了谁谁谁说什么让她去到哪里。 那不善的口气,老爷子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却终于苍劲有力的声音对面前执意要亲自守护姐姐的男孩说:“那么你可知道灰姑娘最后还是嫁给了喜欢的王子?” “她遇不上王子了,我会负责养她!”云天冷淡的说,最讨厌这种鬼话。 暖文挑了挑眉,这话她就不爱听了,怎么能诅咒她遇不到王子呢,那是大部分平凡女人都会做的梦,她也是那些女人之中的一员。 “哦?你养她?你凭什么养她,就算你将来有能力了那也是将来的事情,而且将来你难道就不要成家了?她总在你身边合适?”老人家分析的特别有理。 云天皱着的眉许久都紧拧着,怎么这么麻烦,他没想那么多,他只要保护他的家人,让他的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了她我可以不成家!”那么坚定的让人无法质疑——他的幼稚。 “呸呸呸,这话要是妈妈听到了,恐怕要变成鬼魂回来找我了!”暖文拍了他一下,不悦的说,脸上的表情颇为凝重,却又很暖心。 “至于后母无情你更不必担心,且不说王安心是怎样的女人,只要我这个老头子一天不死,余家就还是我说了算,谁也不能欺负我孙女丝毫。”老爷子更是跟这个倔强的大男孩保证,自然也看出云天的坚持。 云天还是皱着眉:“不行!” 暖文也笑了,抬头看着爷爷:“我不会去的,就算云天同意我也不会去的,爷爷,以后我们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再过多的讨论了,我真的不会去!” 就算她提前死了,她也会让弟弟妹妹把她的骨灰埋在妈妈旁边,绝不进余家的墓地。 “而且我根本不相信那个什么王安心会安分守己的对我姐姐好,并不是哪个女人都像我们妈妈那样伟大!”云天又说:“算了算了,什么继母之类,我姐都不承认是你们家的孩子。”这下心情有点靠谱了,因为暖文都不愿意去,嘿嘿! 老爷子终于皱起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被气的够呛。 “不行,你必须跟我回去!”老爷子终于沉下脸,既然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 暖文跟云天都被老爷子突然的变换吓到,他又接着说:“在这种地方住本来就有损你是我们余家掌上明珠的身份,以前我也就忍了,但是你现在有伤在身,我绝不容许你还住在这种贫寒的小巷子,你是余家千金的事情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你还真以为没几个人知道此事?乖乖跟爷爷回去。” 老爷子一冷下脸来就跟变了个人似地,暖文看着他坚定的不容违背的样子:“爷爷……!”她要疯了。 “你说回就回,你当我姐是什么?”云天不悦的质问。 “你姐是我老头子的大孙女,是我亏欠了二十多年的文丫头,我对她只有爱没有算计,所以小子啊,你尽可放心把她交给我,明白?”老爷子忍着暴怒的迟迟未来,看着云天的眼神也越来越严肃。 “你说你妈妈临死前在后悔没有再见到你爸爸一面,你说她恨他,那你知道恨从哪里来?不仅是爱,还有等待跟期盼,还有很多年的懦弱才导致她最后临终前的那段话,你或许现在还不明白,但是爷爷也曾跟你奶奶经历很多事情,这些年更是看多了感情里起起落落的事情,丫头,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妈妈希望你来家里看看,替她完成没完成的心愿!” 老爷子这话着实吓到了云天跟暖文,暖文更是吃惊的抬头看着自己的爷爷,怔怔的看着,妈妈想去余家? 突然脑子有些不清楚,然后努力的想要想起些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想不起了。 “老头,你少在这儿妖言惑众,我妈才不会稀罕去你们家,姐,你别听他乱说!”云天被姐姐突然失魂落魄的样子吓的,她一直很在意妈妈的感受,他突然有种要失去姐姐的恐惧感。 “不会的,妈妈才不屑去余家,以前的余家早就不存在了,现在的余家早就不是她当初的那个幸福过的单元房!” 她缓慢地摇头,却那么的坚定,低低的言语从柔软的唇瓣间倾泄出,说完后才有勇气在面对这个老人家。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结果是云天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给强行拉住,原本高大的形象此刻却显得那么瘦弱,他几乎要因为气结而吐血,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姐姐被一个男人从沙发里抱起强行摁在轮椅里抬走。 这一次他终于意识到占南廷的力量,在医院的时候余继承多次想要靠近暖文都不得,而此刻,离开了他最痛恨的那个人的庇佑,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被人给绑架走。 余家早就做好了准备等暖文来,全家五口人都恭候大驾,三个小的都有些不悦,尤其是两个女孩私底下一直互相用眼神交流,好像要烦躁死的样子。 余耀祖更多的则是无奈,然后是无趣,这个家他本来就很少回,今天纯属爷爷下了死命令。 “你们放了我,放了我啊!”门外熟悉的女人烦躁的大喊声入得他们耳,之后余继承就紧张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王安心看到丈夫的举动也跟着站了起来,看丈夫对暖文在乎的程度,好像当年余耀祖出生他都没这么紧张,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却只是静静地陪着他身边。 三个孩子则是被父亲的表情吓到,他的脸绷得很紧,仿佛天神来了似地。 “爷爷,爷爷您不能这样对我,爷爷……!”暖文挣扎着,两个男人已经把她抬进来放在众人面前,而老爷子随后赶到。 暖文这才放弃了挣扎,脸红脖子粗的还喘着粗气。 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周围众多的目光向着自己投来,充满恨意的抬眸,迎上那张久违的面孔,然后倔强的一个字都不肯再说。 “准备午饭!”老爷子没说别的,只是说完这一句之后就往沙发跟前走去。 暖文倔强的不肯随行,别开脸谁也不看。 然后王安心赶紧吩咐人去准备,看暖文倔强的不跟大家走近后更是亲自去给她推轮椅。 暖文稚气的想反抗,可是气结后却什么都不愿意再说。 “今天中午特地给你做的营养汤,爷爷亲自吩咐的,你多少吃一点,嗯!”王安心把她推到沙发前跟大家挨着更近了一些,弯腰面对她声音温和的对她说。 暖文不理她,看都不看一眼,她谁都不看,只是垂着眸看着别处。 王安心有些难过,尴尬的直起身。 “妈,谁让你滥冲好人,人家又不稀罕!”余静美看暖文给大家摆脸子看后更是没好气的说了这么一句。 她就知道人家不会真心欢迎她! 王安心听到后也不安起来,朝女儿努力的使了个眼色,可是两个女孩都很不服气的样子,就连一向自作聪明的余静香也不悦的说:“妈,你就别再好人做到底的,看人家的那样子也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您这样热脸贴在人家的冷屁股也太有失身份了吧?” “说什么混账话,暖文是你们的姐姐,我照顾她也是应该!”王安心看老爷子跟老公的脸都那么难看,终于不安的说。 “哼,什么狗屁姐姐,不吃了!”余静美得到姐姐的支持,更是嚣张了,心高气傲的说完就转身要走。 “今天谁敢给我走出去一步试试?” 老爷子拐杖扔在地上,余静美刚迈出去的小脚立即又退了回去,吓的全身紧绷往姐姐后面躲,然后姐妹俩一来让去的互相挤兑彼此,都不敢再上前。 暖文不说话,任由事情发展的越来越难堪,而余继承自始至终也没再说话。 吃饭的时候暖文坐在老爷子下侧,下人给她盛了汤后才退下,她却迟迟的不抬起筷子。 老爷子又怒:“你是打算饿死在这里你就一直不吃!”来前已经告诉她,只要她身子好了便可以再搬走。 暖文的眼眶沉甸甸的,牙齿用力的咬着下唇内里的肉,双手几乎已经颤抖,她不想吃,她觉得恶心。 满是盈亮的眸子里充满了倔强跟恨意,可是最终还是拿起了旁边的勺子,低着头一口口喝下去,混杂着自己倔强的眼泪一同吞下。 仿佛二十七年都不曾这么屈辱过,饭粒进到嘴里没有咀嚼就已经咽下去,像是个机器,只会吃进去却不会绞碎。 余继承看着她吃饭的样子先皱了下眉又无奈的低头继续喝汤,老爷子则是头都没抬,似是对暖文的表现完全知道。 王安心则担心的放下了自己的碗筷,刚要说些什么却被余继承使了个眼色。 她既然需要时间,那他们便给她时间,反正总要适应的。 就连一旁的两个女孩都难得的被吓的不敢在吼她,只是互相眼神交流着,然后低头吃饭,总是忽然抬头防备的看她一眼。 “我吃完了,可以告诉我房间在哪里吗,我想去休息!”她很快的喝完碗里的汤,然后抬头看着斜对面的女人。 王安心立即站了起来:“我带你去!” 她想搀扶着暖文,但是却被暖文给挣扎开了,然后自己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王安心立即紧张的跟在后面。 二楼上东边数第二个房间,王安心赶紧的打开门把她迎进去:“快先坐下!”知道她上楼吃力,王安心焦急站在沙发旁,双手一直停在半空没敢放下,怕她万一有个闪失。 暖文都被她烦的不行,看她那认真的样子好像真的很关心她,却没进沙发里,而是去了床上,自己用力的抱着受伤的腿缓缓地抬起,差点上不了床,刚刚上楼真把她累到了,现在额头还是汗滴滴的。 王安心及时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接住她的腿,帮她放在床上。 暖文不动声色的看了她的手一眼,然后又低了头,用力的往床头靠了靠,王安心又很快给她把枕头垫在后面。 暖文还是低着头,内心热浪翻滚,却什么都不说,只是靠在床头,刚要拽被子的时候王安心已经帮她盖上。 “这里有些杂志跟小说,我前段时间去买的,你要是无聊就随便翻翻,要是有什么喜欢的也可以告诉我我去给你买,如果告诉我不方便就跟佣人说。” 暖文一下子讨厌极了她这样委曲求全的样子,烦躁的开口:“你出去吧!” 王安心又被打击了,却也只是无奈的点点头后转身出去。 暖文拿着她刚刚给的小说翻开,不经意的抬眸,那个纤瘦的背影,心里莫名的烦躁,有些刺刺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不多久佣人便来给她送了水果跟热水,没人再来打饶她。 烦了就抬抬头,看向旁边的窗外,阳光不是很刺眼了,已经两点多。 然后平静下来看看小说,也会吃点水果。 好像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享受被人照顾的待遇,除了跟某人在一起的时候,还记得前些日子他因为她生病的时候还在小心翼翼的鞍前马后。 更多的是七年前,谈恋爱的时候,每次她生病,妈妈忙的没时间照顾她,他就会在她身边,会把从食堂打来的粥吹凉了一勺一勺的亲自喂进她的嘴里,那严肃中又带着浓浓关切的眼眸,那温柔的要把她融化的样子。 不知道为何,眼睛突然模糊,书本里竟然一张那么熟悉的脸。 昨晚,他们又争执,他因为她老板吻了她的额头一下而跟她大动干戈。 不知道他以后要是找不到她了会怎么想? 或许正好,正好大家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云天是不会告诉他的吧,云天最讨厌她,更不会让别的人告诉他,——她又突然抬起眼看向窗外,云天竟然没有跟来,依着他那倔强的性子,非要拼了命找她才对啊。 暖文突然有些担心,手机又不在身边。 然后又耐下性子去看书,或者他是去想别的办法了吧。 只是小说还是被放下了,现在这些儿女情长竟然再也入不了她的心,随手翻起基本财经杂志,甚至是最讨厌数字的她,竟然突然对这个感了兴趣。 一旦入了迷,便不看完就不想抬头,当有人再来敲门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只是昂首的时候脖子疼的她扭曲了小脸。 “大小姐,老爷让我来问问你是否愿意下床来走走?”佣人和悦的咨询。 “不用了,今天有点累,想休息,谢谢!”暖文面前牵了牵嘴角,却始终没笑出来,只是倾泄出轻柔的字眼。 佣人点点头出去了,她又低头看财经,什么时候她竟然也有了这样的福气,就这样优哉游哉的成了大小姐。 呵…… 她心里讥讽,面上却没任何表情,更多的早就埋在心底,常年这样,后来就习惯了不露声色,习惯于把所有的情绪都控制在合适的位置。 当然,有些时候她也不会理智到如此,总有些人会让我们的人生变得不一样。 晚上佣人又来敲门:“大小姐,占先生跟占太太来看您!” 占先生?占太太? 犹记得某日占太太才把她叫到家里给她一张不知道数额多大的卡当赔偿金让她远离她儿子,今天却又来看望她? 暖文还是觉得事有蹊跷,但是人已经站在了楼梯口,看着楼下说笑的开心的人们,她心里竟然酸酸的,却还是一瘸一拐小心翼翼的扶着台阶走了过去。 “大小姐!”佣人看到她下来的时候立即去扶住了她,她样子有些不雅,但是还是走了过去,一瘸一拐的多像个难堪之极的废人。 但是一声大小姐,就没人敢随便给她脸色看。 沙发里的人只有王安心站起来:“暖文下来了,快到这边坐,跟你占爸爸占妈妈问好!” 占爸爸占妈妈? 恐怕就算她想叫,人家也不一定想答应吧。 暖文却只是微微一笑,像个自闭儿的样子走到爷爷身边坐下。 “占妈妈,廷哥哥什么时候来啊,我好想他!”静美坐到了占妈妈身边,缠着她问道。 “他啊,整天忙的晕头转向不见踪影,那会儿说没空呢,但是改天一定会来看余秘书的,没想到,绕了这么一大圈你竟然是自家人!”占妈妈的声音很和蔼,一点都不像是那天劝她离开儿子的贵夫人。 暖文心里却早已经有了芥蒂,只能勉强维持微笑。 “是啊是啊,暖文还曾跟在南廷身边工作过,这种缘分确实难得!”王安心笑着说。 没人提当年的事情,占妈妈笑的有些僵硬。 占爸爸低低的审视着对面坐着的女子,似是一眼就能把她看透的样子,最后却长长地深呼吸:“你真就是那个女孩?” 暖文渐渐地掀开好看的眼帘,对他的话已经了然,却只是微微一笑后又低了头。 占爸爸便已经有了答案也没再多说,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可以开饭了老爷!”佣人不久后从厨房出来说道。 然后老爷子先站了起来,余继承随后跟上,大家才跟着起来,暖文有些缓慢,跟在最后面去了饭厅,当然,王安心会伴在她左右。 这时候,她就有种被孤立的感觉,虽然王安心在她旁边,但是就感觉这条船不好上。 今天暖文也只能坐在下首,只是她旁边竟然还有个空位子,看了一旁空着的椅子,修长的眼睫微微呼扇了两下,随后又低头静静地吃佣人给她盛的汤。 她一直不肯吃距离她视线两个盘子之外的食物, 稍后身后又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占总!” “嗯!”占南廷把带来的礼品交给佣人,然后直径往饭厅走去。 “廷哥哥!”静美跟静香都激动的站了起来,暖文喝汤的动作微滞,随后却又把勺子里的汤喝完。 “爷爷,伯父伯母!”这些年来的习惯,在家里就这么称呼着。 然后他垂眸看了看那低着的有些微微绷紧的后背不动声色的站在她身边推开了那张空着的椅子。 “还以为你不能来了呢,今晚还特地准备了你爱吃的东坡肉!”王安心说着的时候佣人就已经把他的碗筷摆放好,他笑了笑,然后低低的看了眼旁边低着头脸上一点表情的女人。 “只喝汤?你不需要减肥!”语气坚定的不容置疑。 然后把王安心刚刚介绍的那道菜夹到她的碗里。 几乎是无意识的:“我不要!”低哑的嗓音一旦发出筷子就已经把肉夹起来放在眼前的盘子里,却一下子又想起什么的样子尴尬的抬眼看了看众人:“抱歉!”又把肉夹起来放在碗里。 他却只是看着她稚气的样子无奈的蹙眉,之后更是认真的给她布菜,仿佛自己都没吃几口,自始至终都是在照顾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胸口有点发闷,本来不想吃,甚至想瞪他,但是最后却都化作平静,她连这个家都忍下了,还有什么不能忍。 碗里已经满了,再不吃也没办法了,她只能夹起来一点点的吃掉,他这才满足的开始吃饭。 两个年轻人的这些小动作却都被长辈们看在眼里,尤其是占家长辈,不动声色的互相对视一眼,面上的表情都是那么无奈。 余家姐妹俩更是怨恨的桌子底下跺脚,看占南廷那仔细认真为她布菜的样子嫉妒的无以复加却又不能发作。 余家小少爷则是什么也不管,自己吃自己的,吃饱就闪人。 正文 65 爱人,不是谁都能担得起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晚上吃完饭大家回到客厅里又聊起家常,下人端来果盘跟零食,她慢吞吞的跟在后面一瘸一拐的走,这一次王安心也只顾跟占妈妈讲话把她给抛弃了。 余静香跟余静美一人拉着占南廷一根胳膊走在最后面:“廷哥哥你好久没有来了哦,今天晚上要多呆会儿才能走!”不能像是每次那样来去匆匆。 “嗯,我前天画画比赛拿了第一名哦,去给廷哥哥拿来看!”余静美说着已经松开他往楼上跑去,跟一阵风似地,几个长辈看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王安心则宠溺又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几个孩子都被我惯坏了,你们别介意啊!” “怎么会介意呢,这俩丫头就喜欢跟南廷在一起,这么多年好像也已经习惯了!”占妈妈笑呵呵的说着。 “听说精美这次画画比赛得了第一名,很有天分啊!”占爸爸也客气道。 暖文突然停下步子,觉得自己连走路都好吃力,吃太多了不成?都怪那个家活给她夹了那么多菜。 有些疲惫的吹了口气,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然后好不容易走到沙发前,看自己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就打算上楼去休息。 余静香抱着占南廷的胳膊站到她身边,嫌弃的眼神瞅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你个残废有什么了不起的。 暖文意识到有仇恨的眼光看向自己就抬了眼,一转眼就逮到余静香那愤愤不平的眼神,余静香被突然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一低眸的时候另一个眼神却又朝着暖文扑了过去。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她的一人之隔,她没说话,昨晚已经闹僵了,不对,应该是每一次见面的结束都是闹僵的。 突然就再也没了呆下去的耐性:“抱歉,我先上楼去休息了!”不管别人异样的眼光投过来,她已经低着头往楼梯那边走。 占爸爸占妈妈也都颇为疑惑,王安心更是心颤了一下子,她刚刚忘了照顾暖文了。 老爷子只是仰首说:丫头近来伤还没愈,你们不用管她! 余继承的脸上则是明显的不悦,暖文那倔强自私的性子虽然确实像他,但是毕竟有客人在,自然希望暖文也能融入大家。 她不知道,在她的背后一直有道灼灼的目光盯着她,看她一瘸一拐的往楼梯那边走,上楼梯的时候明显很吃力的样子。 他终于皱起眉,璀璨的眸也眯了起来,如果来到余家就是要接受这种锻炼方式,那还是算了吧。 就在他胸口抑郁之极,却听到楼上往下走欢喜的声音:“找到了找到了……!” 余静美拿着画轴就往下跑,完全没有在意下方还有个伤残人士,而暖文抬头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 一个用力,余静美的一半的身子撞到了暖文另一半的身子上,然后一阵吃痛,两个人都摇摇欲坠,余静美抢在摔下去之前手疾眼快的抓住了旁边的扶梯,暖文却被挤掉,手上一下子没力气就那么直直的倒下去。 “我的画!”余静美惊慌的看着滚到楼梯下的画,而暖文却已经小命不保。 她只能认命自己命运不济,或许下半身就真的残疾了,也或者活的机会都没有,就在大家都惊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的时候,茶几上的东西也不小心被碰到了地上。 他却早就已经来到她的身边,长臂一伸,大掌一捞,她便在死之前又一次抓住了他身上厚实的布料,双手紧紧地攀住了他的双臂,惊慌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已经没有血色的脸。 他仿佛比她还要紧张,脸上的表情简直冷到了极点,紧皱着眉头看着她,呼吸微沉。 就在众人都好不容易摁住胸口稍微平静下来的时候却突然有个尖叫声又吓坏了众人:“我的画,贱人,你的脚踩到我的画了,哎呀,滚开!”余静美得奖的画在暖文的脚下悄悄地呆着,余静美几乎是立即就蹲了下去,然后狠力一推。 还愣在当场的暖文下一刻脸色苍白,额上渗出大量的汗液:啊! 再也忍不住,腿部突然传来的剧痛,她差点昏过去在他怀里,只是他紧紧地抱着她,然后冷眼看从地上捡起画轴的女孩,更在听到她惊喜的叫到:“还好没踩烂!” 下一刻她便准备跳下一个台阶去给近在咫尺的男人看画的时候脚下却突然踩空,然后睁大着一双眼看着自己距离地面越来越近。 他则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你现在告诉我,要跟我走还是留下来?”他很严肃,严肃到她的眼泪都滚烫,心里更是翻腾的厉害,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她看着他那迁怒冷漠的幽深。 就连这时候,他都要她做选择。 “廷小子先把她抱到楼上去,医生马上就来!”老爷子说着已经走了过来,余耀祖也早已经给医生打了电话。 占南廷已经怒了,迟迟的不肯抱她上楼,就那么冷漠的跟她对视着。 像是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她真的可以跟他走吗?全然不顾他家人的反对也要跟他在一起? 可是此刻,她的内心却不容许她在撒谎,这个地方不适合她,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跟自己的未来是怎样,但是此刻,她却只想跟他走! “带我走!”浓重的鼻音还有些颤抖,她虚弱无力的靠在了他结实的怀里。 老爷子已经站了过来,在占南廷把暖文抱起来的那一刻他赫然立在楼梯旁:“不行,你不能带走暖文!”老爷子的表情很严肃。 “您执意要她回来,可是她回来的结果是什么呢?”占南廷冷漠质问。 “我亲眼看着她不便的身体自己费力的上楼,而整个余家好像也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欢迎她回来,即便如此,她就不能再留在这里!”他决心一定。 “我承认是我的疏忽,刚刚也确实是静美撞到了暖文,这件事我会处理好,廷小子不要再固执,把她抱上楼去!”老爷子已经发怒。 占爸爸占妈妈互相看了眼,然后担忧的看向儿子,占妈妈忍不住还是开了口:“南廷,听爷爷的话!” 占南廷却只是冷冷的撇了眼那个方向,然后又看向一向尊重的老爷子,他的决定不会改变,只是低头又看向暖文:“你要上楼吗?” 她用力的摇摇头,此刻不管是谁,就算从此万劫不复,这一刻她也不后悔。 于是他更没什么好说,就算跟全世界为敌,只要是她想要的,他必定会答应。 “文丫头!”老爷子怒喊。 暖文却已经什么都不想说,像个受惊的孩子一样躲在他的怀里埋着头默默地落泪。 这时候仿佛除了他,再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这里没人把她当成自己家里人,都跟她保持着距离,刚刚那一下之后她更是不想再呆在这个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地方。 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何况他已经来解救她。 他本来是来看她过的好不好,顺便把手机给她,今天云天去公司找他是这些年他最惊讶的事情之一,云天从小就讨厌他,现在更是恨他入骨,可是突然出现在他公司楼下,当得知他是为暖文而来的时候他一来是担心暖文会在那边受委屈,更认定了云天的将来一定会很出色,如此这般都肯抛下自尊来求他帮忙,更何况在经过些年岁的成长。 而且自从他进来就看到暖文的自我封闭跟不被大家喜欢,刚刚那惊险的一幕,他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第二次。 让她在有他的城市一而再的遇险,他本就自责不安的无以复加,好似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他一颗难耐烦闷的心舒缓一些。 于是他抱着她坚定的往外走去。 “南廷!”占妈妈又叫,要去追儿子却被老公拉住。 “这……!”王安心看向自己的丈夫又看看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老爷子被气的够呛,一旁抱着画轴的女孩子一下子也不敢再乱跑乱撞。 她把自己哭的像个受不起委屈的瓷娃娃,直到他把她放好在车里她才一点点把他松开,他颇为无奈的抬眸看着她哭湿了的脸上:“很疼?”声音轻柔中带着点遗憾。 当然很疼,可是……当对上他晶亮的眼睛的时候她却突然停住了哭泣,仿佛在渐渐地记起些什么,然后自己抬手擦着眼泪别开了脸。 他给她关好车门,一路稳稳地直到医院两个人都没在说话。 因为担心刚刚在余家那一闪会伤到旧伤,他甚至在抱她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到了医院干脆叫来了专业人员小心的把她抬进去。 主治医师亲自给她拍的片子,马上出结果,当确定没有太大的损伤后才稍作安心,不过医生说她恢复的比较慢,又看了看她哭肿的脸,最后建议是:病人在修养期间尽量保持身心愉快,否则就算吃的再好也没多大作用。 “知道了,谢谢!”站在一旁的占南廷一直盯着暖文那低沉着的小脸,然后眉头紧缩着。 让她身心愉快? 貌似他最烦恼的就是这件事,好像让她难过挺简单的,但是让她愉快嘛……那哭红的小脸上,他心底长叹,回去的时候他还是直接把她带到了廷文园,不过这次住在里面的不再是两个人。 当云天跟晴天已经守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车子回来的时候立即扑了过去:“姐!” 占南廷下车把她从里面抱了出来:开门! 门口处腾不出手的占总裁冷冷的轻吐出两个字,暖文红着脸缓缓地伸了手向密码锁。 姐弟俩瞪着暖文的手指着的地方,虽然最终也没有看到是什么,却都在心里了然了一件事。 这房子果然是姐姐的,那这个男人…… 占南廷轻轻地把她放在晴天及时推过来的轮椅上,然后蹲在她身边微微舒缓了口气后才又抬眸看她:“你听到医生的话了,你必须好好养着,我不会让你不喜欢的人再来打扰你,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要开开心心的,把身体养好,嗯?” 暖文寂静的看着他那慎之又慎的表情,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深度,却只是清淡的口气跟她说。 她抬眸看了眼旁边正看他们看得出神的弟弟妹妹,然后又低头看他,浅笑一下后说:“谢谢你!” “客气!”他暗自冷哼,说完这两个字之后就起身出去了! 她望着他走的背影还什么都来不及说就听到耳边似有似无的提醒:爱人之间最忌讳的就是客气! 这话竟然是出自她那‘可爱’弟弟的尊口,他竟然说这种话…… 晴天不动声色的瞅了姐姐一眼,然后低头忍笑,云天也眼珠子上翻,端详起房子里的装潢。 暖文则吃惊的低了眸,随后思绪越飞越远。 谢谢你! 客气! 想着他当时一下子冷下来甚至带着些厌恶的眼神,她终于用力的提了一口气,然后用力的呼出,爱人?他们算吗? 就算心里深深的感觉到彼此的心意,可是,经过了七年的分离,而这几个月的短暂相处,有几次是好聚好散的,是还有情,但是,那份情,显得那么不真实。 他早已经不是七年前的他,而她也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什么都需要他帮着解释的那个女学生。 一晃,他已经是如此傲世的大人物。 一晃,她也成了余家的千金,虽然还未公开,却已经被大家私底下知道,而余家更是一直没再有隐瞒的意思。 这七年,他们生活在不同人的身边,就算一年又一年的让自己放弃放弃又总是不经意的想起,但是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爱人只两个字,却并不是任何两个有过关系的人都能担得起。 占南廷走了就没再回来,整整一个月,他不曾再踏进这个房子,好像真的成了她的私有财产,这一个月,她没再睡的安稳,他就那样走了,留下那样的一段话,不让她不想见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是以为她也不想见他吗? 摸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一遍遍的想过要拨出去,但是最后却只是紧紧地捏着搁在下巴,抱着枕头躺在乳白色的大床上,最大的主卧。 墙上他们的照片满满的映入眼帘,他竟然一个月都没在见她,虽然平时电话也没打过几次,但是他从不会这么久不出现。 “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难过?为什么这么忧伤?” 她一遍遍反复问自己,为何心里会忧伤的像是落败的花儿,一下子就蔫了。 眼睛湿漉漉的却流不下泪水来,只是会在半夜的时候突然醒来,以为是他站在门口,可是……门紧紧地闭着,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然后又失落的躺下,眼角的余泪还未干,眼睛久久的合不上,看着乳白色的窗帘,她竟然在下半夜失眠了。 然后就情不自禁的一直想下去,想他为什么不来看她,想他怎么会把她想成那样,想他为什么不知道她其实,其实已经想他想的要疯掉了。 然后不知不觉的就抽泣出声音,用力的合上眸,绝望的紧紧攥着被子噎住自己的嘴巴,任由眼泪打湿了好看的眼睫毛,任由一颗心撕心裂肺的疼着。 这些天能来的都来过了,甚至楚江都来过三四次,还有她的新老板也来过两三次,唯独他,竟狠心的不再见她,这明明是他建的房子,可是他却不要这里了。 在余家的时候他问她要跟他走还是留下,她选了他的,可是,他究竟误会了什么,她又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以为她有那么不想见他一面。 哪怕只是一面…… 清晨,天气微微阴凉,她靠在一楼落地窗前的转椅里望着外面的一片旖旎,安静的仿佛能听到自己喘息的声音,能感受到自己一切的心理变化。 “姐,怎么这么早?”云天拿了毯子下来找她。 听到弟弟的声音她才把眼神从外面移进来,垂下弯弯的长睫遮掩自己此刻的难看。 只是云天给她腿上盖毯子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姐姐红肿的眼眶,看到她憔悴的样子,最后终是无奈的叹气:“你要是真那么想他又低不下头给他打电话的话,我可以帮你!” 作为弟弟,他实在看不下去姐姐一天天的过的不好,尤其是今天,她竟然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一想就知道她昨晚肯定一宿没睡。 “不要,我很快就没事了!”她抓住弟弟的手臂,然后微微的扯了扯嘴角,空落的声音却很肯定。 云天便会听话,因为他也想,时间一天天过去,她或许就会放下了。 却忘记,七年分离都不曾真的割舍。 又何况只是短短的一两个月。 然后不需要在隐瞒自己的糟糕,再次仰首看向外面,就那么一直痴痴地看着,心里的深切期盼,没人会懂。 他又何尝不是煎熬,这一个月都没能好好地跟她说上一句话,多想在天亮的时候跟她说声早安,每次都是半夜趁她睡着的时候才偷偷地去到她身边说声晚安,看着她日渐憔悴的脸,他也曾怀疑过自己到底是对是错。 可是他已经放下了太多,也付出了太多,他再也不能那么随着她,即使她的眼神里满是渴望,但是她却什么都不肯说,哪怕一句留他的话。 他要怎么再与她那么光天化日的相见,想到她那双冷静沉着从容不迫的眸子,他的心里竟然升起一股恨意。 她从来不给他打一个电话,重逢这么久,不管遇上任何事,哪怕再危急,她也不会想到求他帮个忙,每一次都有意无意的避开,好像他们并不熟悉,一口一个占总叫的他心烦意乱恨不得过去掐住她的脖子问问她,她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可是又忍下所有的不满,愤怒,就算再恨,他也只能随着她的性子继续下去,曾经她总是能看懂他的眼神,曾经她只要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对了或者错了,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可是现在,仿佛她再也不会因着他的性子做事了,还开始跟他唱反调。 那天云天陪着她去附近老伯的菜园里买菜,远远地,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原本站在菜园松软的土地不稳的倾斜着却笑的美艳的女子脸上突然的失魂落魄。 那道清凉的背影,她的心狠狠地荡了一下。 “姐,姐?怎么了?”云天看着她望去的方向,只有老伯走过来而已。 暖文被弟弟催的回过神,然后愣愣的看了弟弟好几秒才支支吾吾的说:哦,没什么! 然后又笑起来,虽然行动还是不能跟正常人一样,但是她也偶尔出来放放风吧,已经一个多月不曾出家门口。 云天陪在她身边,清秀的脸上因为姐姐的突然恍惚而复杂的染上一层浓重。 “姑娘伤好的差不多了啊!”老伯走过来,热情的打招呼。 “嗯!”一直吃他的菜,所以已经很熟悉,有时候他去送,有时候晴天来买,一来二去,大家都熟悉的像亲人一般的感觉。 “我看未必!”云天不冷不热的突然掺了一句。 皮肉之伤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心里的呢?刚刚那恍惚的眼神,他猜她肯定幻觉了。 “臭小子!”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了,最近总跟她唱反调,十八岁的花样年华,果然不靠谱。 “小兄弟帮我个忙,有几包肥料我一个人搬不了,你去跟我帮帮忙行不行?”老伯突然笑着说。 “行啊,你看的我体格,哪里写着不行!”难得他一改往日的冷漠模样,突然跟个孩子似地伸了伸手臂比划着,说自己很行的。 暖文差点笑喷了,看着弟弟跟老伯去般肥料的样子,她不禁感叹,人生不过就几十年,他也曾年少无知,可是一眨眼却被人称作老伯了,竟然有点小伤感。 篮子里的菜已经足够他们今天吃的,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摁着那条废腿就想站起来,可是蹲了太久本来身子就已经不适应,何况她又不灵活,一下子就腰酸腿痛的想要倒下去,小腹间突然一直有力的手臂横过去,接着后背就贴在了结实的胸膛,她吓的差点尖叫,吃惊中暮然回首,他冷峻不已的脸在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底下与她的重逢。 她震撼着这一刻,双手已经覆上他的大掌,心跳突然加快,她的小脸渐渐地晕红,他灼灼的目光将她整个人都迅速的燃烧。 一时却无言,就这样互相对视着,不久,他的心底长叹刚刚好险:“你……!” “你……!” 谁知道他刚要说话的时候她也张了嘴,然后又是一阵尴尬,她的脸又红了几分,羞的终于不敢再看他,缓缓地回过头垂眸。 灼热的眼却看到了她蹿红的耳根,清晨的阳光还不浓烈,照在她的侧脸却是那么多柔和。 许久,她才低头看着与自己的手相握的那双大手,然后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他却留意到她的小动作,然后缓缓地松开她,手抽离她的,然后扶着她的双臂让她站好,之后双手插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仰望着这片菜地。 她却有些失神,刚刚背上的温热很快被冷风带走,留下的只剩伤感,手上没有了他的纠缠,却仿佛少了些什么。 “伤好了?”他淡淡的开口,并未看她。 她却点点头,然后又反应迟钝的答应:“是!” 他也点点头,许久才又看她,想问她,这些日子没有他的打扰过的是不是很爽,最终却只是无奈的看着。 意识到被盯着,她有些不舒服的抬眸,就撞上他冰凉的眸光,突然觉得整个身子都凉飕飕的。 于是又低头,只是苦笑一下:“你怎么在这里?”而且还这么早。 轻柔地嗓音一旦拉开,就总要收尾。 他低着头看着脚底的泥土:“随便走走!”却绕过了他们的廷文园来到这里。 “哦!”她便觉得说不下去,这个答案实在是让人接不下去。 时间又平静了,他们就那么低低的站在那里,也没人说话,也没人要离开。 后来云天跟老伯搬完肥料站在门口突然对她吼:“姐,我学校有点事要回去,你待会儿自己走啊!” 全然没看到占南廷的样子,一边擦着汗一边往路口走去。 她才回过神,意识到被弟弟给晾在这里之后她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些什么:“喂……云天……!” 只是话还没说完,他已经骑着老伯的单车跑掉了。 然后她只觉得很愤怒,内心澎湃的很,真想揍那臭小子一顿,竟然就这样撇下她走了。 “臭小子!”她有点愤愤不平,然后意识到自己身边还有个人,一下子又收起来烦闷的心情艰难的说:“那我也先回去了!” 她发现她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心里那么难受,眼睛里也一下子很热,鼻子一酸,眼睛瞬间就看不清了。 她低了头,转身要往外走。 一个多月了,再见面,就这样? 他只是低低的看着她,看着她转身的时候又差点要失足倒向一边,立即伸手扶住她。 看到手臂上多出来的大掌,她更是不敢再抬头,只是低着头说:“谢谢!”隐约记起某少年说的爱人之间最忌讳的就是客气,然后有颗泪再也挂不住夺眶而出,他松开了她,她继续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他就那么一直盯着她的后背,看着她那倔强的背影然后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她遗忘的菜篮子然后弯身拿起。 她走出菜园都没想起自己没拿菜,真怀疑她脑子被猪给吃掉了,然后无奈的跟过去。 她没坐轮椅,把轮椅当拐杖用,推着轮椅装作看风景的样子东张西望的就是不敢往身后看,只是旁边的那辆车子,她才发现他是开车来的。 车子比轮椅快,他如果要离开只要几分钟就够了。 那她……就只能看着他走过的地方独自发呆,意识到自己又想他,抬起一只手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笨蛋,不许想!”分就分,反正人家也不会看你。 “余暖文!” 她的身子突然僵住,腿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无法移动,也不敢转身,那熟悉的声音仿佛一下子回到多年前的某个早上,她跟他在球场闹别扭后转身离去,他抱着篮球有些烦躁的叫住她。 眼前一下子就闪过那个场景,几乎是无法控制的。 她又发现自己的喘息好像有点慢吞吞的,胸口无意的起伏证明她此刻的紧张,随后他却已经走过来:“你的菜!” 冷冷的看着她那紧张的样子,把菜篮子寄到她面前。 暖文就知道不能自作多情,他怎么可能想要送她回去,自从她搬到廷文园他就没再出现过了。 然后她伸了手低沉着一张小脸要去接篮子:“谢谢!” 似是习惯的说这两个字,她的手抓住篮子把手,他却迟迟的没有松开。 她总算绷不住,眼泪就要掉下来的时候突然生气的抬起眸迎上他冷硬的眼神:“我说谢谢了!”声音已经轻颤,眼泪也已经不给面子的在他面前掉下来。 他还是那么冷冷的看着她,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随便你吧!”然后把篮子松开,再也不理她,从她身后往路边停着的车子旁走去。 她僵在那里足足一分钟,他上了车关上门却迟迟的没有走,她终于想起些什么,侧脸看向别处后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想要潇洒的离开,但是…… 她忘记这事下坡,轮椅失去了控制就像是车子没了刹车,就那么一直往下滚,她想追,吃惊的张大了嘴吧:“喂……!” 但是她连路都走不好。 他烦躁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她,正心烦的往外看她,她的身影却已经离开,他害怕的从车里下来,一转身就看到她一瘸一拐的去追轮椅。 皱着眉看了半晌之后他终于掐着腰无奈的左右转身,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他还以为她又稚气的离开,原来是轮椅恶作剧。 然后轮椅大叔倾斜了,滚到旁边的沟里,她也总算不用再追,一直手拿着篮子,一只手掐着腰,好累。 大喘着气看着那该死的轮椅,站在路中央许久没再动,直到那熟悉的身影从她面前经过,她吃惊的看着他往旁边走去,然后给她把轮椅从沟里拉了出来。 有个男人就是好啊,她此时唯一的感叹。 他推着轮椅到她面前,然后冷冷的瞅了她一眼说:“这次不要在推到沟里去了。” 貌似没有要送她回去的意思,按照以往发生的事情,他应该送她回去的,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暖文突然怔住了,她刚刚不是故意推到沟里的。 “我刚刚是不小心!”她像是被刺激了的样子对他说,脸上的表情不悦之极。 “我没说你是故意的啊!”他想了想以后有些不确定的低声说,嘴角浅勾出的好看弧度更是让她窘迫的无能为力,只能用力的点点头承认他,然后把菜篮子放在里面后就接过轮椅作势要走。 “你好像忘了点什么?”他却突然笑着看她,并提醒她。 暖文转头看着他那张阴险到极点的脸,许久都没想到还忘了什么,然后他好心的提醒她:“你不是应该对我说声谢谢?” 他的手比划着轮椅跟他自己还有她,暖文觉得自己肺都要炸了,双手紧握着轮椅后的把柄然后对他用力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再也不想停留,他却站在旁边很高兴的并且很高调的说:“举手之劳!” 她的所有眼泪都倒回去了,原来生气还有这样的副作用,挺好,她就要走,却又被拉住,他的大掌握住跟他临近的她的手臂,然后无奈的叹息着望天:“我送你回去吧!” 不是商议! 她的手背上青筋都露出来了,许久才忍下胸腔里差点喷出来的血,然后低着眸冷漠的两个字:“不必!” 她真的想走,他却没再松开,两人就那么僵持着,她终于受不了了,想要朝他吼,他却已经放开她,往前一步,把她轮椅里的菜篮子拿出来,又把轮椅折叠好,再也不听她说什么就已经把轮椅抬起来往车旁走去。 她跟着他的身影转头,就看到他三两下把轮椅放在了车后面,而后他已经上了车,她又被他吓一跳,他打算这么走了? 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刚刚谁说送她回去?还是她的错觉? 暖文吃惊的做不出表情了都要,只是傻傻的看着他的车子从她身边经过,然后一颗心就要被无数的吸血虫给抽干的时候车子却突然停下了,然后副驾驶的门被打开。 他没再下车,就那么悠闲地靠在椅背等着她自己走过来。 她需要自己走过来,他今天已经给她不止一次机会,是她自己一直不肯迈出那一步。 而这一次,他已经做到这地步,从后视镜里看着那个倔强的身影,他的眼神里满是慵懒跟无情,似是都随着她。 一分钟之后她也无奈的看了看周围,空无人烟的大路上竟然有些荒凉感,然后她低着头一瘸一拐的朝着他的车子走去,扎着的马尾随着她的走动习惯性的摇摆着。 直到她上车关好门,一个字也没再说,只是低着头。 他淡淡的看她一眼:“安全带!”好心的提醒。 她几乎是颤抖着双手去拉安全带,然后怎么都放不进那个暗扣,她才发现自己颤抖的厉害,有些慌的已经要看不清了。 他才皱起眉,不悦的看她眼眶挂着的眼泪,然后倾身握着她的手把最后一个动作做完。 之后也是没人说话,她一直望着旁边的窗外,没再直视前方。 他也认真的开车,偶尔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倔强的不肯让眼泪流出来的傻样子,很快就回了家,大门被遥控器打开,他们直接进了里面。 车子在房子门口停下,他打开车出去,她也自己解开安全扣,还没等开车门他已经给她打开,她没抬头,只是移动屁股准备下车,他却突然倾身过来,双臂往她身后伸过去。 他竟然把她抱了出来,这一次,她再也移不开眼,从吃惊到随意的看着他冷漠的脸,最后认命了。 沙发里他把她轻轻地放好,蹲在她的身边抬眼看着她有些忧伤的小脸:“云天什么时候回来?” 她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听到这话之后她眨了眨眼,想了一下后又摇头,她怎么知道,他走的那么匆忙,又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他当时明明也在。 “那现在怎么办?你一个人在家?”一副谈公事的样子,他显然很职业化了。 “我已经没事了,可以照顾好自己!”这时心情也平静了。 “你确定?”他很认真,微微眯着的眸子里显然有些许的不确定。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突然提在半空,似乎他在让她做一个决定,正如那天他把她从余家带出来的时候。 但是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哦!”反应迟钝的哦了一声,然后再也没勇气看他。 “我给秋雨柔打个电话吧,反正她最近也没事可做!”他说着已经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就给雨柔拨电话。 “不要……!”她却突然站起来朝他喊了句。 他转头吃惊的看着她,下一刻她却说:“她现在不需要被照顾就谢天谢地了,她来了我还要给她做饭吃,而且她也快结婚了,还是不要打扰她!”解释合情合理。 他收起电话,对她点点头:“嗯!” 说完就没再停留的往门口走去,她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心跳越来越快,仿佛有个声音在命令自己追出去,然后她一急就冲了出去:“啊!” 脚下失利,这下他走的太远,她结结实实的趴在了地下。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心里一下子急的波涛汹涌,然后她就哭了一声,缓缓地合上眸,这么久没见,就这样再分开? 一句真心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 正文 66 不要走,灼热 把她轻轻地安放在床上,漆黑的眸子里全是忍下的怒火,无奈的叹息声引的她的耳边一阵红,他才低低的说:“就非要这么冒冒失失?” 她却不敢告诉他原因,只是当看着他急匆匆的跑回来问她怎么样的时候她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因为他回来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显得有些委屈,也不敢再看他的表情。 “好好呆着不要乱动!”他安抚她,然后直起身要走。 “你去哪儿?”她却一下子抓住他的袖口,死死地扯着,眼睛里全是担忧,当他怀疑的目光投过来她或许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唇瓣紧张的动了好几下,最后才又低低的说:“我是说,你要走了吗?” 不要走…… 她竟然没勇气留下他。 “是!”他看她半晌,最终很坚定的一个字告诉她。 她的心狠狠一荡,扯着他的袖口有点力不从心,就要放开他的时候却又突然抓紧:“可不可以留下?” 很冲动,却无悔! 即使看到他那怀疑的眼神,她却只是痴痴地望着他等他的答案。 “你先休息!”他的心里一下子很满足,却只是淡淡的安抚她,把她的手放下后又要起身,她一下子就把他抱住,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走?” 像是这次一别,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她再也受不了这么久没有他的消息,脸贴着他的后背紧紧地贴着,死死地粘着他不让他走。 她没有看到,他浅薄的唇微微弯出一个极美的弧度,然后他转了身,双手轻轻地捧起她的脸:“你是认真的吗?” 他的额抵着她的,滚烫的温度传传递给她,连呼吸也被传染,她依言点头,疲倦的眸子终是甘心情愿的合上。 她想留住他,真心真意,根本无法再克制。 其实他只是要去拿菜而已,现在她这个样子他怎么放心丢下她一个人离开,不过这个效果更是他最意外的收获。 这一个月他又何尝不是煎熬,但是如果那几天的煎熬能换来他们余生的相伴到老……他吻着她,从她的额头到她湿润的眼,从她虚汗的鼻尖到他最爱的唇瓣,一下下轻轻地亲吻着她,性感的薄唇包裹着她发颤的唇瓣,他渐渐地越来越不满足,原本的安抚却成了侵略。 点点的,越来越缠绵的,坚硬的舌霸道的启开她的唇瓣然后唇舌的勾缠,互相紧紧地拥抱,她也不满足的回应,仿佛等了几个世纪才等到这一天。 直到两人双双躺在床上,已经将近两个月的修养却还是让她再次皱起眉,那一刻不小心咬到他的舌头,他才皱着眉失落的掀开刚刚忘情闭上的眼眸,就看着她难过的表情。 然后难耐的低头又亲了亲她的唇才不舍的移开,双手轻轻地抚开她额心的乱发,表情有些难过的看着她被他吻的红透的脸,她羞涩的轻咬着下唇,看着他忍着紧绷的敏感更是抱歉之极。 “现在我必须出去了,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现在就要了你!”他笑的有些苦涩,他忍的更痛苦,暖文没敢在阻止他,看着他到门口的时候又叫住他:“南廷……!” 他停下迈出去的步子,脸上因为刚刚她的表现而染上的浅莞努力的克制,稍微冷静后才回头:“乖,我下楼去拿菜出来!” 她被安抚,才稍微安心的躺在床上看着他合上了门,情不自禁的抱着被子,像个初尝爱情的小女孩羞涩地一直红着脸。 他去拿了菜回来,她躺在床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听着心疼的那么厉害吓的脸红的要命,自己都感觉到滚烫滚烫的。 心里一个想法突然的冒出来,仿佛……同居了吗? 一想到那两个字也觉得羞愧难当,然后就听到门被打开,她吃惊的转头,涨红着一张脸看着他又走回来。 不过这次他已经脱了外套,白色的衬衫让他看上去更是俊朗很多,脸上的表情温和尔雅,她才不至于觉得他太严肃。 “早上吃的什么?” 他把她从床上捞起来抱在怀里,然后轻顺着她的黑发问道,眼里满满的温柔,仿佛他的眼里,他的世界都只能看到她。 她就没有他的从容,被他那么肆意的抱着,本就已经紧张到不行,他一说话,她更是嗓子好像被卡住,整个脑袋都浆糊的一塌糊涂,尤其是自己刚刚还想的那么色。 “牛奶……,鸡蛋……!”好像是。 她不太确定的说,占大老板却皱起眉:“你确定?” “对了,秦岩结婚你送什么?”她脑袋生锈了大概。 这个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吧,她仰头看他,又一次后悔,干嘛要抬头,一下子就被他灼热的眼给捕捉到,瞬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忍着笑嘴角却依然弯弯的,然后无奈的揉揉她的头顶:“傻瓜,你乱想什么了!” 又好气又好笑,她到底在紧张什么,两个人又不是第一次认识。 她想说,其实差一点就要留口水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还误以为她是在期待什么,尤其是她紧张抿唇的动作,他缓缓地低头吻住她,一下下的加深。 甜甜的,她缓缓地伸出修长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两个人极不雅的拥吻在一起,再一次的吻的意乱情迷。 直到他把她再次推倒在床上,这一次他甚至不想在停下,迷蒙深眸看着身下美的让他无法把持的女人,他吻的越来越疯狂,温热的大掌缓缓地在她的每一寸柔软肌肤,她痛苦的扬起脖子,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 “不要!”她情迷时还是想起来什么,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结实的手臂。 “我有分寸!”他抱着她,低低的沙哑的嗓音情难自控。 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心有灵犀的的爱,他缠着她的身体想要的更多更多。 她越来越紧张,双手不知道该放他继续还是拦住他,直到他的吻再次铺天盖地的把她吻的昏沉,她才忘了防备。 两个人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直到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最后他弓身面对她,与她额抵着额傻笑起来。 “让我好好看看你,这么多年没有我陪在你的身边,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才养成了现在的固执任性。 低哑的嗓音,他再次拂过她脸上沾了的湿发丝,眼里满是深情温柔。 她羞涩的垂了眸:“哪有!”眼眶微微湿润,通红的小脸难以掩饰她的羞涩。 他看着她的眼神也渐渐地凌厉幽深,似是要把她这七年的生活全都看进眼里,暖文被他突然认真的眼神给吓到,吃惊的望着他:“怎么了?” “没事!”他也会敷衍,很认真的敷衍,然后再次吻上她,连啃带咬的缠绵下去。 终是不能一下子就把所有的心结打开,更无法把心完全敞开,告诉他这些年她没有他的苍白的生活。 多少年后再重逢,除了震惊之外她更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痛的那么无以复加,七年前他突然的消失,让她如何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想问,可是到最后,却什么都问不出来,仿佛什么都已经不重要。 中午,他抱着她在厨房里炒菜,两个人正你侬我侬的时候有人摁门铃了,然后互相对视一眼,他微微蹙着眉,很深邃的原本温柔的眼神变得有些迟疑,问她答案。 暖文有点无辜的左思右想,最后无奈摇头,她也猜不出来,云天跟晴天都知道密码。 当他把把门打开,暖文的新老板人还未到声音先到了:“家里做了鸡汤喝不完,我给你带了点……!”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里那欣长的身板,然后顺着那白色的衬衫往上,那张熟悉的大脸,他的眸间闪过些什么却又立即恢复了刚刚的样子,笑的狂荡不羁:“占总也在!” 占南廷薄唇浅勾,璀璨的眸光逼人:“这么远还有劳沈公子来给她送汤,你们公司的福利还真是不错!” “呵呵,不管怎么说暖文的伤也跟公司有关系,我作为老板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你说呢?”他坐过去在占南廷对面,倒是没多少拘束。 暖文在厨房忙活完关了火之后就往外瞅了瞅,这一瞅不要紧,但是老板跟老板的战争,她突然不敢走出去,就在厨房里躲着。 “的确该表示点什么!”占南廷垂眸,片刻后淡淡的说。 “暖文呢?” 占南廷最不满意的大概就是这一句,暖文这两个字是谁也能喊的吗? 然后冷眼瞅向厨房。 暖文慌张的躲开,却还是来不及,被他那冷漠的眼神一下子捕捉到,然后小心脏砰砰砰的乱跳。 “嗨!” 当她双手捂着胸口还来不及多想的时候,她亲爱的老板大人已经走了过来,被那一声又给吓了一跳,不过这一声明显不如那一眼的打击大,她很快的笑着走了出来:“老板!” 眼睛却不自觉的瞟向他的身后,那个男人正在拿着报纸随便的翻着,仿佛根本没看到她的局促不安。 “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老板大人看暖文那紧张的要出汗的样子忍不住皱起眉,抬手要抚上她的额 “哦,没事!”她赶紧避开,却避之不及,一闪身双腿支撑的力气却不到,然后倒下之际就被老板大人给懒腰抱住。 “还说没事,这样还要下厨怎么行,我还想你……早点回去上班给我卖命呢,这样吧,从晚上开始我派人过来给你送餐。”他抱着她说道。 暖文现在更慌了,沙发里那个男人脸上的寒气明显增加,怒意也越来越明显,她只能为难的笑着谢绝人家的好意:“不用了,……!”她看向他,却终究没说出那几个字。 有他在…… “不用?” “是!” 两人一问一答之间已经走到沙发旁,她坐在占南廷的旁边隔着一点点的距离,老板大人就坐在她的对面,眼神扫过一直当自己透明的男子,然后又看向紧张的无以复加的女人,随之低眸浅笑:“也好,不过如果实在不方便就不要跟我客气,我待会儿还有事就不多留了,改天再来看你!” 暖文求之不及,看着老板大人站起来后激动的要站起来相送却又差点倒下,这下却直接被一只大手给捞到了双膝坐下,沈公子眼中闪过一丝什么,随即笑着说:“你不方便就不要送了,占总告辞!” “不送!”他抱着她在怀里,眼睛一直看着暖文那张一阵红一阵白的小脸,冷漠的两个字,沈大公子无奈走开。 之后家里又只剩两个人,她坐在他的膝上许久才艰难的笑着去看他:“我们吃饭吗?” “你以为我还有心情吃饭?你为什么不说?”他冷漠的样子,话更是跟刀尖一样锋利,让她连答都不知道怎么答。 “回答我,你刚刚为什么不说?”他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面对着,她明明可以一句话就把那个男人推开。 她看着他,许久之后她也变的坦然,她又怎么会不想说,可是看着他那冷漠的样子仿佛在置身事外,她要怎么说呢? “你想我怎么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很轻,说着竟情不自禁的哽咽。 “我想你怎么说?故意跌倒在老板怀里的女人还有脸问我你想怎么说?余暖文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朝三暮四,最起码也要给被你瞬间抛弃的男人留一点点尊严。”让他看着她被别人抱,他没疯掉就算她好命了。 “我没有……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什么时候抛弃过你?就连七年前也是你……!”她也别开脸,瞬间心情沉重的无以复加,他明明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刚刚还跟她甜言蜜语的,一眨眼就又对她尖酸刻薄起来。 “你还是怪我,还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因为另一个男人吵架的时候! 他笑,笑的她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他故意这样误会她,于是她只是低了头,许久她才低低的问:“你还是七年前的占南廷吗?” 这样的话他也问过她。 “不是了!”他很肯定的回答,看着她的眼里挂了泪却也没有动摇。 他在等,等她告诉别人她是他的女人。 她又何尝不是看他的脸色行事,不敢随便乱说,就因为刚刚的一场缠绵就说自己是他女朋友,她已经不是小孩子,就这样赖上他,她怕别人会说她恬不知耻。 为什么他就不能说,在沈公子一进来的时候就告诉他她是他的女人,他会照顾她。 心一下子像是在逐渐腐烂一样,她甚至不能正常呼吸,许久,眼泪终于还是无情的落下,她从他的膝上站了起来:“饭做好了,你去吃吧,我……!” “你要跟我玩绝食?”他皱着眉瞅着她,看她那委屈的小样,他真的无奈到了极点,然后也站了起来,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往饭厅走去。 她吓了一跳,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直到他把她放在座位上。 “那个汤要不要喝?”他蹲在她身边抬眸望着她,温怒的脸上不再那么冰冷,声音里却多的是无奈。 她微微抬眸看他一眼,然后用力的摇了摇头。 她哪里敢喝啊,他不想的,她自然也不喜欢跟他唱反调。 然后他才坐在她旁边的位子给她盛粥:“快点吃,吃完还有别的事情做!” “什么事?”她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瞪她一眼,往她碗里夹了几根菜,她就什么也没再敢问,吃完饭他去洗了碗才出来,她在沙发里看报纸打发时间,看他挽着长袖利落干净的样子,心里竟然暖暖的。 结果下午要做的事情竟然就是……听了一个下午的音乐。 他抱着她,偌大的房间里满满的座位却只有两个里有人,他抱着她在椅子里依偎着,刘若英的某张专辑被重复了三遍。 之间一句话也没说,她就那么静静地在他的怀里,不知道多少次泪流满面,反正察觉的时候已经把他的肩膀到胸膛都哭湿了,而他仿佛一直都没察觉的样子,直到最后一首歌唱完,房间里静的一塌糊涂。 他垂眸,暗淡的灯光下看到她哭肿了的眼,她在悄悄地抽泣,此时却很容易就被他听到了。 牵起她擦泪擦的湿了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浅浅的眸光盯着她手指上那枚被称作纪念的戒指,那一刻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或许是气氛太美好,美好到她不愿意他在因为这枚戒指而心里像是结了个死疙瘩。 当她把戒指从手上摘下来的时候他看着她的眸光渐渐地清澈,灼热,却始终一言不发。 她躺进他的怀里,像曾经恋爱的时候一样,吸着鼻涕对他说:“我知道我很蠢,可是你比我聪明啊,如果我做错了,可不可以提醒我一下,告诉我一声?” 他把她的手放到自己心脏的位置轻轻地扣着,唇在她的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又一下。 “你是我的!”轻吐出四个字,声音很柔,却霸道的让人不容置疑。 她更贴的紧了一些:“那你呢,是我的吗?”抬眸,迎上他灼灼的眸光她更多了几分勇敢。 “是!”他坚定的一个字,她差点破涕而笑,然后又低头,紧紧地依偎着他怀里:“是不是我可以告诉别人你是我的男朋友?” “不行!”他却突然的拒绝,表情依然很严肃。 她抬眸,再次撞上他从容不迫的眸光:“那你……?”她不知道怎么问,只是一颗心在缓缓地往深渊里坠落。 “我是你老公!”他颇为认真严肃的口气让她哭笑不得,如果不是腿不利索,她早就扑过去啃死他。 “还不是!”遗憾的是,他们是不被法律认可的。 但是她已经很感动,他这样肯定她的身份。 “只等你一句话,我们马上就去领证!”他突然抱着她起身,说完就抱着她往外走。 卧室里他把她放在床上,然后站在她跟前很认真的说:“身份证!” 暖文怔怔的看着他,他认真到了让她觉得像是个梦的情况。 就这样? 可是四目相视,她竟然一点都不觉的没有安全感,仿佛他就是她的一切。 “你不愿意?”他皱着眉,已经温怒。 本来心里就像是有一团火像是在越燃越热,她此刻吃惊的样子他更是有些焦躁起来。 “南廷,你……!”她不敢相信。 “我很认真,并且很负责,只要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他等这一天等的头发都要白了。 “南廷……!” “你还是犹豫,你打算犹豫到什么时候?还是这七年的离别,你早已经不再爱我?”他抱着她的肩膀,眼神那么坚定不容置疑。 七年了! 可是她没有不爱,而且比当初还要浓烈。 他们都不再是当初懵懂的少年,现在的他们更能体会爱情的灼热,只是,就这样去领了证算不算是一时冲动,他的家人那么反对,而她又如此狼狈。 “余暖文,不要再让我失望!”他一直逼她,也在逼他自己,仿佛这一刻若是不做个了结,那么他们以后便真的再也没机会了。 话到了此处,已经没有停下的余地,他们只能往前冲,不管前面再怎么危险崎岖。 她又何尝想让他失望,又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心,她只是不清楚经过这么多年,他是否真的明白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情,还是只是一时冲动为了弥补当年的一个遗憾。 算了,与其这样纠结,还不如就冲一次,不过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她必须要跟他谈一个条件,一个让他们彼此都没有退路的条件,一旦开始便是一生一世。 只是还没到最后,突然有人站在门口嬉皮笑脸的打扰了他们。 “占总裁这是在逼婚吗?” 是秋雨柔,她的表情眉飞色舞的:“不好意思哦,我送云天过来就顺道上来看看,没想到见证了这么神圣的时刻。” 占南廷显然因为被打扰而恼怒的很,暖文也是一惊,随即便羞愧的低了头。 “什么神圣的时刻,雨柔姐难道不知道我们是在挽救一场没有未来的婚姻吗?余暖文你要是敢答应他,那我们姐弟三人以后就跟你断绝关系!” 他不仅拿自己威胁姐姐,还拿晴天跟夏天一起赌注,暖文吃惊的抬眸看向门口冷着脸的弟弟,这关他们什么事啊。 再抬头看占南廷,占南廷已经怒了:“你准备为了亲情放弃爱情的话,我可以尊重你!” 秋同学倚靠在门框看着里面的情景都替暖文悲哀了,被威胁到这种地步。 尊重,说好听点叫尊重,说白了不就是分道扬镳嘛,哎! 暖文为难的看着他,她并没有打算要为了亲情放弃爱情啊:“南廷……!” “你只要回答我选他们还是选我?” 每一次都这样,他真的很喜欢让她做选择题,总喜欢把她搞的晕头转向。 好比今天,一天里都可以争执这么多次,她真是服了他的能折腾。 “南廷……!” “好吧,我就当你默认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这就是占南廷,总是自以为是那样,然后一点机会也不给别人解释,就那么把她置于死地而不顾。 秋同学看着占南廷大步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床沿上坐着双手扶额已经疲惫不堪的女人然后无奈的瘪瘪嘴:“你为什么迟疑?” 她突然很生气:“那你为什么早不吭声晚不吭声,偏偏这时候插进来?”如果不是她跟云天突然出现,他们真的就冲动了。 “这样把问题丢给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不觉的你真的在迟疑吗?”秋同学眼珠子转了大半圈之后慢悠悠的说。 暖文烦躁的转过头,然后又看向秋同学:“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他在逼我。” “他总是这样,每一次都自己想怎样就怎样。” “若不然就是让我做选择题!” “然后一口咬定我就是他想的那样,然后就那么冷酷的离开,每一次都不给我一个理解的机会,每一次都那么突然……!” 她越说越无力,最后又双手扶额低沉的闭了眼睛。 这也正是秋同学会出现的原因,因为他们毕竟七年没在一起,大家是真的都变了,虽然他们的性子还是那样固执。 这七年在他们俩的心里明明有个很深的沟。 就像是早上他明明知道她需要他,还非要逼她求他留下来。 就像他明明知道她不是故意跟他客气却还偏偏要在那时候让她说一句谢谢! 他又这样消失,一个礼拜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那天晚上她从廷文园搬了出去,已经能自由行动,不知不觉就是好几个月,一开始搬进这里来是因为他,她以为他要守护他,后来她来了他就一直没再回来,她也因为不想被余家的人打扰留在这里,可是现在她已经又是好人一个,不走也得走了。 尤其是在看到那张报纸上的热点新闻以后,占总最近相亲了一个超级名模,俩人正打的火热,尤其是女主角高跷的身材,真是郎才女貌啊。 所以她离开了,在夜里七八点的时候。 回到自己的小窝后她就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虽然这里设施是不如廷文园,不过她却很踏实。 没有他的地方,也少了些忧伤,脑子里就不会一直想他。 泡了包方便面吃了以后她就睡觉了,云天也又搬回了学校去住,第二天一早她便早早的起床,开始上班。 “喂,余小姐!”占妈妈自己开车来找她,驾驶座里气质优越的富太太朝她微微一笑,随即暖文就坐在了她的身边。 两个人并没有离开,占妈妈笑着对她说:“我希望你们不再有牵扯!” 这是接着上一次的话题吧,上一次只是说对她愧疚,给她补偿金,没说让她滚远点。 “占太太,我跟占总已经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暖文笑,因为占南廷现在有交往的对象了,不明白这个妈妈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我任你做干女儿吧!你是个懂事的女孩,而我也就他那么一个儿子,我知道让你离开实在是对你不公,那就任你做干女儿吧,如果你真的对他没什么了,那这层关系只能保护你,你说呢?” 占妈妈想控制她? 暖文吃惊的抬眸看着眼前的夫人,然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几天你伯父的生日,我希望你能到家里一续!”她说着拿出一张请柬给暖文。 之后占妈妈走了,暖文拿着请柬看着远去的车子,心里缓缓地压抑起来,如果不去那就是不给长辈面子,可是如果去了,那就等于答应了占妈妈的提议。 占妈妈走后又给儿子打电话:“你爸爸生日那天记得回家,余小姐也会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占南廷还在办公室里闷着,想到她昨晚上就离开了廷文园的事情现在还不开心呢,一个星期里他迅速相亲,迅速交往,外面传的绘声绘色,他也终于在七年后第一次被媒体抓到跟女人交往的证据。 杨晨跟禽兽并肩先后进了办公室:“能不能赶上老二的婚礼啊,你们两对一起的话那可就热闹了,黑道老大跟本城首富的盛大婚礼。”杨晨坐在他对面的椅子里悠哉的畅所欲言。 “我为什么要跟他一起?”他抬眸,原本阴霾的表情更加冷漠,仿佛人家不配跟他一起结婚似地。 “喔~口气不善,难道还没拿下那小女人?”禽兽也看好戏的样子:“实在不行兄弟们直接给你把嫂子绑过来就是,女人嘛,还不就是那么回事!” “你敢!”占老大冷冷的两个字,眼神里多的是锋利的小刀。 杨晨跟禽兽互憋一眼,然后都闷声不动了。 “下礼拜三我爸爸的生日,我妈邀请了她!”占南廷沉默了半晌又开口,然后俩男人更吃惊了,不懂这母亲大人唱的哪一出。 “那伯母的意思是?”杨晨试探着问。 “不管什么意思,到时候她只要踏进占家大门……!”冷哼! 那表情似是说她只要进去了他们家大门口,就别再想原模原样的走出去。 然后两个男人不由的打心底里佩服某人的腹黑啊,这说是占妈妈找暖文,其实还不都是他的计策,让余暖文有去无回这招真的够狠了。 只是她会不会一个人去都不一定呢,这俩男人还是替老大捏把冷汗。 “把握大不大?”禽兽不知好歹的问一句。 “那我养你们有何用?”他不悦的质问,声音不高不低,却让底下俩男人颇为丢脸,都低了头。 “如果那天有任何差错,我就让你们死在女人堆里,不是都喜欢看好戏吗,我就让你们演个够!”占总凌厉的眸光扫过底下俩兄弟,很客气的威胁。 她回到公司以后老板大人就热情相待,还给她也配了个秘书,其实这个小公司,这点工作根本不需要的,而且如果真的忙起来,不管秘书还是老板全部当奴隶使,秘书跟经理根本没区别。 “那怎么行,你因为工作伤的这么严重,配个秘书是应该的,以后什么沉活重活都不要再做了,端茶给水的就找他们给你弄,不准再推辞!” 老板大人好慷慨! 可是她却突然想起那张许久不见的脸,然后笑着走远。 然后这几天公司闲的要死,大家见她来了之后都忍不住聊起来,大家商议晚上去给她接风,顺便庆祝她大病痊愈。 她推辞两遍就答应了,因为庆祝地点订在了璀璨,他的地盘。 中午楚江突然给她打电话:“最近过的好不好?” 他已经去了父亲公司上班,又开始忙碌起来,她也好久没接到他电话了。 “还好,今天第一天上班,晚上同事们要给我接风呢,你呢,最近怎么样?”暖文一边在网上看新闻一边说道。 “还行,占南廷……你们没发生什么吧?”他还是问了。 “没有啊,怎么?”一听到那个名字她就紧张的把手机换了只手拿,虽然好像不经意的动作,但是却已经出卖了她,尤其是小脸上也有点虚的发红的样子。 “有点事情一直没告诉你,前段时间我收到一个快件,就是你跟占南廷在廷文园里的时候被拍的吧,一直不想告诉你的,不过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你提个醒。” 放下电话之后暖文又皱起眉,好看的肌肤一下子有点发青,她怎么都想不起是谁这么看不下去她跟楚江在一起而用了那么卑劣的手段。 却没想到楚江了解她胜过了解他自己,又怎么会怀疑她。 是占南廷?除了这个男人她想不到任何人了,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只会做光明磊落事情的人。 但是同时又有个声音告诉她说不是他,那么还有谁? 晚上一席人聚在璀璨门口,暖文回家换了套随意点的连衣裙后再来天已经大黑。 只是被老板的车子载着来的她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同事们都站在旁边起哄的嘘她,却都是没有恶意的。 她显然有些尴尬,这么高的待遇她自然也是受之有愧的,但是人家的车子早就停在巷子口,再拒绝下去就真的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尤其是老板大人一直很没心没肺的样子,虽然绅士却没有表明自己是个不轨之徒。 “呀,我当是谁呢,从这么高级的车子里出来,原来是你哦,怎么又换东家了,可真够骚的哦!”你难以想象二十出头的小女生说那种话的时候有多让人厌恶。 余静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面前,还朝着她旁边的帅哥抛了个眉眼:“帅哥,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哦,你小心点!” 暖文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冻住了,强忍下心里的怒气是因为不想跟这个没教养的女孩一般见识,何况还有这么多同事在。 “是吗?”老板大人愁她一眼,然后颇感兴趣的问,看暖文忍的那么辛苦颇为同情。 “当然,别看她外表很淑女,其实不知道多少男人了!”余静美还以为人家真的信以为真。 暖文的同事已经在暗自私语这突然跑出来的小妖精到底在乱说什么,虽然就一个星期的相处,但是那非人的一个星期大家早就互相熟悉了彼此的性子,怎么会不知道暖文的为人。 “罢了,不管她多少男人我都已经爱不释手,倒是小姐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浓妆艳抹的跟个风尘女子一般,嘴巴又这么难看,我也给你提个醒吧,要小心哦!” 然后周围的同事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暖文也在看到余静美那张狰狞的脸的时候差点笑出来,早就该有个人给她点教训。 “你……你们……一对狗男女!”余静美气的颤抖着手指着他们骂,然后甩袖离去。 沈公子无奈的笑了笑:“走吧,狗男女们!” 然后一群人很顺从的回应:“走了啊一群狗男女。” 没人生气,反而都笑的很开怀,有时候就是这样,觉得被骂了就是被骂了,觉得不是挨骂,那不过就是几个字而已。 “那女人跟你有什么过节啊,那么贬低你?”走在身边的男人突然好奇的问道,大家已经走在了大前边,他陪她在后面慢慢走。 “她都把我说成那样了你还距离这么近难道真的不害怕吗?”她转移话题。 “呵,我倒是巴不得你赖上我!”他灼热的眼神看着她,似在说,你怎么却总是看不见我的样子呢。 “我想去个洗手间!”走廊里她突然停下步子,感觉到自己腰上那灼热的温度后笑着对他说。 “好吧,那我先进去!”他不得不松开她。 她笑着点头然后往洗手间走去,被摸过的地方热的她心烦,然后一边走一边用力的擦,其实并不喜欢被老板那么暧昧的拥着,尽管他表现的很随意。 洗手间里洗了洗手之后又站了一会儿,直到有人进来她才出去,两人打了个照面,她对那高跷的女人点了点头,出去后才觉得不对头,好像有点熟悉。 一时之间还没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正迷茫间身子被一强大的力量给擒住。 刹那,她已经被带进了一个黑洞洞的房间,身子一下子被推到冷硬的墙壁,前面灼热的呼吸已经喷洒在她惊慌的小脸上,滚烫的温度抵着她的额头。 正文 67 野蛮方式 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她最熟悉的喘息声,他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喘息还有些微微发颤,一只大掌懒腰扣着她紧紧地,另一只大手扶在她柔软的藕臂,女人惊的红了脸,许久才从恐惧中缓过劲来。 “是你?”嘶哑的嗓音。 “你以为是谁?”他的声音更像是暗里的咒语,抵着她的肌肤与她贴在一起,感受着她慌乱的心跳而更加唯我独尊。 她以为是流氓呢! 她却不敢顶嘴,只是微微抬眸试着去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房间里一点灯光都没有,她也只是看到他漆黑眼瞳里那点光,还好只是这样,自己才不至于紧张的窒息过去。 卸下了所有防备之后她突然又想起洗手间遇上的那个女人,可不就是在报纸上与他携手的近期最有爆点的名模吗? 她虽然期待在这里遇到他,可是此刻却也烦躁之极:“放开我!”想到那个女人跟他在一起,此刻她怎么能让他再拥着自己。 那抱过别的女人的手,她恨不得给他剁掉。 “我若是不放呢?”苍劲有力的声音在他耳边毋庸置疑,说话间大掌已经要捏碎她骨头的力道,腾地她紧闭双目。 “占南廷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挣扎着,试图让自己跟他分开一些,这一个礼拜她快恨死他了,他却又跟她野蛮。 “那你呢,你又何尝不是被别的男人拥着!”他的口气带着些烦躁跟被挑衅后的愤怒,闷着的火蓄意待发,只等她快速点燃,他便要与她同归于尽。 两个人手舞足蹈推来推去,最终他还是把她的双手高高举起摁在头直的墙壁上:“你弄疼我了!”她羞燥的声音。 “弄疼你?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疼吗?正正七年当你在别的男人的守护下过着温室花朵的生活的时候我却尝遍了你口中所说的这种疼,每天都在等待与放弃之间纠结着,最后把所有的疼痛都化成恨,把所有的恨都化作力气投入到工作里,七年,我做了所有你喜欢的事业,酒店,电子,新闻,我建筑你梦幻的房子,哪怕耗尽我所有的精力,哪怕你已经死了。” 他低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倾诉着,这些年来为了她,他好不容易活到今天,她为何不能给他一个痛快。 “有时候真恨不得你已经死了,你死了多好,至少我就不用在每天这么纠结你到底想要什么,至少我会死心不用在猜想你到底跟过多少男人,看你在别的男人怀里还笑的那么放荡,你知道我有多盼望你已经死了吗?” 他的话越来越狠,他恨极了她,抱着她又亲又咬,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凶残,然后再抵着她的额头告诉她他希望她早就死了。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湿了整张脸,她竟然没有力气在挣扎,听着他不知道到底想惩罚谁才说出来的心里话只是低低的抽泣,承受,任由他把她一颗对他早就无法设防的心撕碎扯烂。 他那么紧紧地与她相拥着,那么温柔,又那么狠心,仿佛穿肠毒药不经意的就侵蚀了她的整颗心。 她终于看清他那张黑暗中恨极的表情,那眼里温软的却深深地恨意让她情不自禁的哽咽。 他恨她到这种地步,让她如何再去抚平……就像是被剁烂了的肉馅,还怎么能恢复成以前的完整样子。 她惶恐着,身子竟然隐隐的颤抖起来,他抵着她的额,然后低头缓缓地试探着去吻她的唇,包裹住她温软的两片:“告诉我,什么时候才会选择我?” 仿佛已经海枯石烂时…… 仿佛已经天荒地老时…… 他已经等的心都老了,她却依然独行的不亦说乎。 “南廷,别这样!”她忍着心被渐渐吞噬轻声叫他。 “别这样,又是别这样!”他笑,笑的撕心裂肺,然后捧着她的脸弓着腰与她尽量对视着,声音更低柔:“那你告诉我,你想要我怎样,还是打算在我跟别人的结婚典礼上当我的伴娘?”打算看着我跟别的女人结婚? 他真的要疯了,他这样逼她她还能这么从容的说让他不要这样。 她摇头,用力的摇头,眼泪跟珍珠那么大一颗颗跑出来,喘息也颤抖了:“南廷,我求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她也要崩溃了,却在这时,门板硬生生的被敲响:“里面有人吗?”陌生的女声响起,暖文一下子忘记挣扎扑在他的怀里,任凭心脏砰砰砰的乱跳。 他双手摁着她的双臂,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双眼也渐渐地平静,隐忍下心里的愤怒跟不满深深地呼吸着。 她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哽咽着,然后也猜到了是那个跟他走的很近的名模。 谁也没有吭声,不久就听到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她才又敢喘息。 他也又抱住她:“如果我跟别人结婚了,你会难过吗?” 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的倾诉,询问。 她只是呼吸不顾,心一下子被紧紧地吊起来悬在半空中,她会难过吗? 她大概会死! 她摇摇头,然后又用力的点点头,怎么会不难过,看到他跟别的女人的绯闻她都受不了,今晚来璀璨不就是因为想见他,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认真的。 之后她口袋里的手机又想起来,刘若英的为爱痴狂铃声。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听着她难过的吸着鼻子的动作,手机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来的时候光照射在她哭肿的脸上,他才看到她的样子如此狼狈。 “喂,老板,我马上过去!”她接了电话说完就挂了,好不容易他离开她一点点,她缓缓地抬头,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难耐:“他们找我了!” 她很抱歉,她也不想离开,但是她必须赶过去,大家是为她而来的。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从他身边移开,看着她缓缓地转身然后打开了旁边的门板。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抓住她,然后掐死她。 可是他没有,她走了出去,几乎是逃也似地大步离开,其实她很害怕,如果不离开,刚刚的话题继续下去,她也不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 坚硬的手指几乎攥成坚不可摧的拳头,黑暗中幽深的眸子如同被惹急成魔的猎豹蓄意待发的准备去撕裂附近的猎物。 这夜她喝醉了,因为桌面上大家竟然议论起占总的八卦,说他今晚跟女模在璀璨共度春宵,然后她就一直在喝闷酒,再然后便不省人事。 当第二天头疼的从酒店的床上爬起来,她才惊觉有什么不对劲,低头看着自己还算完好的连衣裙,外套早就不知道在哪儿了,她匆忙的跑下床到洗手间去看自己。 还好,还好除了眼睛肿着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当她悬着的一颗心缓缓地放下的时候她才无力地低了头,再也没力气想太多,想昨晚自己为何喝醉,又是怎么到了客房。 可是就在去了公司以后她就发现不对劲,同事们都暧昧的眼神看着她,似是在意会些什么,她也笑,却是傻笑,因为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她怎么会料到被偷拍。 接下来的几日更是不得了,竟然爆出她是余家的‘私生女’,说她母亲是余继承的小三,说她本想借着楚家的关系回到余家,岂料楚公子最后发现她的蛇蝎心肠与她一刀两断,此后她先后又与本城首富占南廷跟本城太子爷沈凌威发生暧昧关系,为了跟余家攀上关系她可算是费尽心思,甚至不惜用自己放荡的身体…… 当暖文惊愕的合不拢嘴的时候,秋同学没心没肺的吼她了:“我靠,你到底惹了哪家大神让她这么折腾你啊,怎么正室妻子生的孩子转眼成了私生女?你这个私生女攀附了那么多黄金单身汉怎么还没有进到余家的大门啊,真是笨死了你!” 她坐在沙发里无奈的挺尸,到底是谁? 楚江说他前段时间收到她跟占南廷的暧昧照片,刚开始她还怀疑是占南廷所为,为了拆散她跟楚江。 但是这几天一连爆出的新闻,先是她醉醺醺的被老板抱到璀璨的高级客房,然后再是她与余家扑朔迷离的关系,尤其是把她跟她母亲贬低的这些,脑海突然想起两个人:“余家那两姐妹!” 一直轻合着的眸子忽然打开,黑黝的清澈,嘴里缓缓地吐出那几个字。 修长的睫毛呼扇着,然后是讥讽的冷笑了一下:“她们阻挠我跟楚江在一起是为了让余家不能及时公开我的身份,开始我还以为是占南廷想拆散我跟楚江,看来是我错了!” 这下她彻底踏实的躺下,疲倦的眸子里闪过些许的安定,然后又合上眸继续享受这个美极了的休假。 “余静香跟余静美?照你这么分析,这俩小贱人是为了丑化你的形象,让你被市民误以为是小三生下的孩子好给你最大的打击,然后……她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秋同学最终还是笑出声,那俩蠢货。 暖文也笑:“她们就是恨不得我死!” 仿佛只是在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议论间她笑的无可奈何。 “可是那俩蠢货却不知道这样做只会让媒体把你当成一个赚钱的手段,然后顺着她们所述一直挖下去,直到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然后全市乃至全国都会知道你其实才是余继承正室老婆的女儿,余家的大小姐,在继续下去如果媒体还能挖到你上学时候的资料估计因为占南廷的关系全世界都有可能知道你这个公主殿下的辉煌历史!”秋同学越说越来劲,脑袋一下子灵光的不得了:“标题就叫做‘灾难后流落在外的军门千军原来一直都在我们身边’!” 暖文挑了挑眉,这丫头完全可以去写小说了啊,想象力真够丰富。 只是母亲被说成小三的事情她是怎么也不会容忍的,平时那俩丫头怎么说她她都可以不计较,但是拿她的母亲来造势,还说的这么难听,她就不能什么都不做了。 “要不要我帮忙,我作为你最好的朋友一定会被媒体找到的……糟糕,那占南廷岂不是也会被媒体围堵?” 事情一旦被占南廷掌控,就不是她们俩在这儿空想的事情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肯定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不知道他是要等媒体爆出他们曾经的关系还是会在那之前就堵住媒体的嘴。 不过那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要给母亲平反,让在天堂的母亲安心。 “不管他,你替我去做件事!”她从沙发里起来,说着已经去了卧室,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盒子。 秋同学好奇的打开,里面一个很旧的红色本本,一看就知道有些历史了。 “既然她们敢无理取闹,那我就陪她们玩玩!”到时候让她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招够狠!”秋同学看着本本不得不佩服的连连点头,然后又抬头看沙发里已经眯着眼要睡的女人:“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心狠手辣了,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打击啊。” 暖文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躺着,修心啊需要,否则怎么斗得过那些想要治她于死地人。 “那我这就去完成领导下达的重要工作,让那俩小贱人死在自己的蠢不足以。 杨晨跟禽兽在占南廷的办公室里悠哉的等着任务,这几天实在是闲坏了,正愁没事干,看到报纸头条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终于可以做点什么了。 沉稳内敛的深眸里透着冷清,寂静的看着报纸上的内容,连日来对她的报道滔滔不绝,像是开了闸的水溢的满处都是。 然而她却一直安静的每天去上班下班,生活似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今晚他父亲的寿宴是有请她的,这样盛大的场面,本来就会有媒体报道,于是他最后还是认定:”你们只要保证她能准时到占家,其余的都不用管!“ 那么冷冷的声音,仿佛这几天的报纸都跟她无关一样,他耐着性子不替她去处理,完全不是以往护她心切的那个男人。 ”不是吧,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人家都欺负到你岳母头上去了,难道你真的想背负一个娶私生女的狼狈名声?“禽兽向来不爱动脑,只是一说出来就后悔不已了,占大总裁怎么可能那么好欺负,又不是软柿子。 占南廷抬眸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又垂眸盯着那天的第一个新闻,本城太子爷沈公子抱着她进了酒店的客房那一幕,而且他还是早上才出来的。 ”可是这几天闹的这么厉害,让她去占家是没什么难的,但是这种情况下让她去参加你爸爸的寿宴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杨晨就考虑的比较多,只是占南廷却依然不在乎的样子:”请帖已经发出去就收不回了。“ 禽兽跟杨晨再度互相对视一眼,对占南廷的表现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作何打算。 而就在这时,小素进来通报:”总裁,秋小姐来了!“ ”不见,就说没空!“他冷冷的一句回绝。 杨晨跟禽兽再度皱眉,他不帮余暖文,又不见秋雨柔,他到底想干什么。 ”二嫂啊,怎么连她也不见了?“禽兽一向心比天宽,脑子还没转两圈就忍不住问。 ”当然不能见,秋雨柔肯定也是为了暖文的事情而来,他不想做滥好人当然不能见!“杨晨毕竟跟在他的身边久了,对他还是有些了解。 ”呃!“禽兽的眉头皱了又皱,貌似总是在想开与想不开之间甚是可怜,然后杨晨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呆瓜,空长了副好皮囊。 占南廷也抿着唇,貌似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秋雨柔下午回去的时候差点把暖文掐死,暖文正在听着音乐斗地主呢,雨柔从她身后勒住她的脖子:”啊,你那个臭前夫,竟然敢把我拒之门外,害老娘挺着个大肚子去找老头子低三下气,我掐死你啊臭女人!“ ”切勿动怒,切勿动怒啊孕妇大人!“她冒着被勒死的危险不忘劝及为她去求父亲帮助的秋大小姐。 好在秋大小姐还算有良心松开了她:”告诉你,这仇你早晚得替我报,还有啊,晚上你必须穿着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去参加占家的宴会!“ 暖文瞅了眼茶几上放着的白色大盒子:”多少钱?“ ”多少钱也不问你要!“秋同学坐在她的身边拿过她怀里的电脑接着玩。 暖文一边拆开盒子一边关心她:”孕妇请勿抱着电脑,有辐射!“ ”滚开,老娘才不怕!“秋同学说着已经后悔不已:”你这是什么臭牌?“ 她也承认自己今天的运气实在很差,好吧,已经差了很久,再好吧,看着秋同学为她准备的修身的天蓝色的礼服。 她从沙发里站了起来,修长的裙摆一下子滑到大腿下,上等的丝质惊的她差点眼珠子都掉下来:”姐,你这是要把我卖了吗?这么大手笔!“ ”卖你?我怕卖不出这个价格,不过作为今晚绯闻最多的女主角,你怎么也要慎重一点,让那些火眼金睛都好好看清楚你不仅是个私生女,还是个爱装清纯的老妖女!“ 秋同学一边说一边比划,然后暖文踹了她小腿一脚:”去你的!“ 然后拿着衣服进房间去试穿,她保证自己垂帘这条礼服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而且一直是LVE的镇店之宝,经典中的经典。 不是富家女们买不起,而是设计师一直没有找到合适它的主人,不过她倒是很好奇秋大小姐是用什么招数把这套礼服弄到手的。 不过都不重要了,价值几十万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那真叫一个飘飘欲仙了。 一头长发被她轻轻松松的挽起一块,然后在镜子前转了两圈之后,不得不承认真是……美极了! 原本就红润的小脸,修长的眼睫下一双灵动幽深的眼眸,高挺的鼻,性感的两旁薄唇,保持良好的身材被最优雅清纯的天蓝色礼服包裹起来更是加了几分灵气,只是这个天气穿裙子……好吧,豁出去了。 ”你是怎么说服那个挑剔的设计师把裙子卖给你的?“她拎着裙摆走出来,很欣慰的一直看着,传来身上的感觉柔柔的又很滑,感觉像是有只温柔的手在抚摸自己身体的感觉。 ”这个嘛……其实……等今晚过了我在告诉你!“秋同学终于肯放下电脑,连着输了两局,太没劲了。 看她像是还有什么阴谋不被人知道,暖文也瞅了她两眼,然后暂切没再去管,后来才知道,这丫头竟然拿着这几天的报纸去找了那个设计师,刚好那男人买了她父亲一套房子,她大出血给人家打了个八点八折,那男子在确定是暖文穿之后竟然双手奉上了!分文未取啊! 不知道是秋同学的嘴巴太凌厉还是那男人脑子进了水,反正最后衣服穿在了她的身上。 她也是在看了报纸后才被秋同学告知她的老板是本市市长年轻的二儿子,刚刚回国不到半年拿着自己在国外倒腾回来的第一桶金开了这家公司,她才恍然大悟。 不过也赞叹,谁说名门多败子,虽然老板大人看上去有点玩世不恭,还有点色色的,总爱对漂亮的女同事吹口哨抛媚眼,但是其实人还算靠谱的,至少工作上是挺靠谱的吧,不然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了好几家不错的客户。 ”对了,今晚你可千万别跟咱们太子爷一起去占家了!“秋同学拿起水喝了两口后又急急地提醒。 ”为什么?“暖文修长的睫毛呼扇了两下,想了想没想通后干脆问她。 ”除非你想SHI的很惨!“秋同学闷闷地挤出那么几个让她疑惑的字眼。 其实就算她不说她也不敢了,已经闹上报纸头条了,她一个小虾米何德何能啊,只想一个人去拜会一下然后就回来。 其实她都不肯定人家还会不会见她,尤其是在这些绯闻之后,本来占家长辈就对她意见颇深,本来她还有机会成为占家的干千金,但是这几天发生这么多不好的事,恐怕占家那两位长辈也会不高兴了吧。 于是,她突然有点失落,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觉得有点对不起它。 万一它见不得光,那穿在她身上真是浪费了,将没人知道它的美,没人知道有个那么出色的设计师,最生气的大概是那个被秋同学绕昏了头的设计师吧。 余家 余继承从首都赶回来参加占爸爸的寿宴才得知报纸上的事情,手里的报纸几乎被他攥碎,然后用力的摔在了两个女儿脸上:”谁让你们这么做?“ 控制不住的嘶吼,已经暴怒。 ”继承……!“王安心看到两个女儿被吓坏的样子担心的想要说些什么。 ”闭嘴,都是被你惯的!“这次他真的生气了,这样的传闻不是在侮辱暖文跟暖文的母亲,而是在打他的脸啊。 事实是怎样的他们都那么清楚,不用说他打算借着今晚宣布暖文的身世,就算他不说,一旦媒体抓到点线索一直挖下去,很快就能挖出暖文到底是嫡女还是私生女,那不是在狠狠地抽他自己的脸吗? ”你们这俩不成器的东西,我告诫过你们多少次了,不要跟她过不去不要跟她过不去,你们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瞎了,你们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你们以为这些东西是在侮辱她?你们这是在打你们老子的脸知不知道混蛋!“ 说着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大女儿的脸上。 余静香当即就被摔在了沙发里,然后眼泪不停的滑过脸庞,火辣辣的疼痛提醒她不能在继续跟父亲顶撞。 ”爸,你干嘛打姐姐,我们只是想给那个小贱人点,啊……!“教训而已! 只是还没等教训到别人,又是一巴掌,余静美的脸上也瞬间多了五根红痕,再然后嘴角都流血了,跟姐姐一起抱在沙发里委屈的大哭起来。 ”小贱人也是你们俩可以叫的,就算你们不认她做姐姐,但是我最后告诉你们一遍,她是我余继承的大女儿,是我第一个妻子跟我生的女儿,你们是我后妻的女儿,这下记清楚了没有?“ 余继承彻底的怒了,哆哆嗦嗦的指着王安心对她们吼道。 气的胸口闷的起伏的厉害,面无血色的脸上几乎惨白。 王安心却被伤了心,当年虽然她真的是有使手段,但是毕竟夫妻这么多年,她为他生了三个孩子,对他也是一心一意,她只是爱上了他,她也不知道其实暖文跟她母亲都没死啊,那场灾难死了太多人。 可是现在他这样的指责,仿佛在说她勾引了他,她才是报纸上该出现的小三,眼泪一下子控制不住,然后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俩女儿看着母亲也跑了,互相瞪了一眼之后就低着头再也不敢抬起来。 余继承这下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难听了,不过他真的不得不这么说,这两个女儿一直不愿意承认暖文本来就让他很为难,现在又闹出这种事。 ”若是再有下一次,你们俩就都给我滚出这个家,我全当没有你们这两个女儿,明白了吗?“ 他阴冷的眸子里充满着暴怒,不容许她们再顶嘴。 俩女孩紧紧地抱在一起,一边落泪一边点头,像俩受气包。 ”不准再哭了!“他这才稍微消气,却听到小女儿的哭声后立即斥责。 俩女孩便吓得连哭都不敢大声,一肚子的委屈等着爆发。 然后他上了楼,王安心正坐在床沿上抹眼泪,听到开门声也不理,只是低着头固执的跟他稚气。 余继承看她一眼朝她走过去:”你也别哭了,我又不是针对你!“ ”不是针对我?她们俩是我亲生的,你那么说她们,不是针对我是针对谁,你说报纸上的事情是在打你的脸,刚刚你又何尝不是在打我的脸,你简直就是在把我凌迟啊余首长!“她鲜少跟他争执。 ”凌迟你,那我岂不是也要被凌迟?“他颇有深意的笑了笑,然后在她身边坐下。 ”你得好好管管她们,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以前她们俩就爱争强好胜,仗着余家的地位没人敢惹她们,但是这次她竟然惹到暖文头上,就算我不生气,你想以她跟占南廷的关系,占南廷连我都不放过,还能让她们俩小丫头翻了天,你又不是没听闻,他的身份那么复杂,万一出个什么事,咱们岂不是悔不当初?“ 王安心这才惊觉,也是吓一跳,又立即对他说:”其实我看到报纸就已经数落过她们了,我也知道她们这次做的太过分了,还把暖文妈妈说出……那现在怎么办?万一占南廷真的要替暖文出气,那静美跟静香岂不是很危险?“ 余继承深叹气,垂眸片刻又抬起:”待会儿我要去参加他父亲的寿宴,到时候在看情况吧!“ 王安心点点头,也不再委屈,他又看她一眼,才又站起身:”那我去准备准备,你好好教导女儿!“ 她点点头后他才出去,出去时俨然一副轻松的样子,摆平妻子的工作似乎比较简单。 余继承的车子停在了暖文住的地方,暖文一身干净清爽的刚从里面出来,白色的风衣遮住了里面的礼服,只是一出门就看到余继承那张疲倦的脸,心咯噔一下,然后又转了头,不愿意面对他。 ”先跟我谈谈!“余继承淡淡的说着已经转了身回到车上,她犹豫了不到半分钟,然后还是走了过去,打开车门坐在了他身边,司机从车子里出来站到了别处。 今天的她把头发挽在脑后松松的,完全露出水嫩的小脸,精致的五官美的让人羡慕。 ”我刚知道报纸上的事情,你最近怎么样?“他转头看着女儿的侧脸,她一直看着前方,眼睛特别亮,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最下面是恨。 她却从容的不跟他争执,只是淡淡的说:”还好!“ 粉唇轻启,那两个字从容不迫却又冷漠到极点。 他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怪我,都是那两个没分寸的丫头,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告诫,但是这俩丫头还是恃宠而骄的给我惹下这么大的祸!“ ”这不是祸!“她依然没看他,只是冷讥笑:”这是老天爷对你的惩罚!“当事实浮出水面,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 她忍着那些话没说出来,但是今晚她却没有在反驳他,当杨晨跟禽兽担心她会跟余继承僵持而耽误了时间的时候司机上了车,她与他一起往占家去。 杨晨跟禽兽赶紧跟上,怕再有意外,然后禽兽给占南廷发了信息。 占南廷早就在迎接贵宾,收到禽兽的信息的时候也忍不住抿唇,颇为担忧。 一路上都那么安静,余继承也没再说话,父女俩就那么坐在不是很远的位置,却仿佛也隔着天涯海角,她的脸总是望着旁边窗口外的景色。 其实什么也没看到,只是感觉心里空空的,脑子里也空空的。 一下子什么都忘记,甚至忘记了今晚要去做什么,只是满身的狰狞,不知道在狰狞什么,反正身体一直像是在跟什么作对,她就那么僵直的坐在他的车子里。 ”这老家伙到底怎么个意思啊,看样子也不像是很讨厌大嫂啊。“禽兽忍不住问了句。 杨晨冷笑:”他要是不怕报应的话大可以讨厌下去!“ ”那是大嫂讨厌他?那大嫂怎么还坐在他的车子里?“禽兽今天好奇心特别强。 ”你这个榆木脑袋自然想不到了,让哥哥来告诉你吧,你口中的这个大嫂之所以会坐在余继承的车子里,不是因为她不讨厌,而是恰恰相反是因为她讨厌极了,恨极了这个老男人!“ 暖文之所以要坐在他的车子里,本就是因为这几天报纸上的八卦新闻,她是想要借此对媒体说些什么,不用言语,很快大家就会明白她为什么会跟余继承一起出现在这里。 所谓的私生女能有这么好的待遇跟父亲一起出席这么隆重的宴会吗? 今晚哪个年轻的都得垂涎她的美色,但是今晚谁也没幸做她的入场男伴。 因为余继承很幸运地站在了她的身边,下车后余继承手臂往外一弯,暖文便顺从的把手伸过去挽着她父亲的手臂往里走。 媒体瞬间围了上来,然后刺眼的灯光啪啪啪的拍下这么神圣不容错过的一刻。 就连占南廷也不得不佩服暖文的隐忍能力,从不远处亲自来迎接他们父女的时候笑了笑对余继承,随后就看向暖文那张心高气傲的表情:”里面去!“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跟着余继承进到里面的大厅里。 站在他们身后的两个男人到了占南廷身后:”怎么样,会不会是战争爆发前的平静?“ 占南廷看了眼那妖娆高傲的背影却只是诡异的一笑:”今晚没有战争!“ 随后市长家的太子爷驾到,楚江跟秋雨柔还有秦岩也先后来到,秋同学还拍了拍占南廷的肩膀:”怎么样?“ ”还不错!“他薄唇浅勾,又是淡淡的三个字,不过眼里的表情却已经足以让秋同学满足,以她对占同学的理解还不错的意思就是非常棒了。 ”老兄今天真是精神奕奕,定有喜事临门啊!“余继承看着迎过来的寿星乐呵呵的恭贺道。 ”借你吉言啊,这么忙还特意回来给我祝寿,真是为难你了!“兄弟俩握着手说完后占爸爸的眼睛看向暖文,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的眼睛里就带着些沧桑,即使微笑着也总是好像藏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 暖文却只是笑着点点头:”伯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然后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礼盒,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放着一个世间难寻的甲骨。 占爸爸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就连余继承也被吓了一跳,这么稀罕的东西就连他都弄不懂,暖文又是从何而来。 ”听闻伯父素来稀罕收集这些,刚巧我这里还有一块,还望伯父不要嫌弃!“这还是第一次暖文这么叫占爸爸,以前都是占先生。 ”嫌弃,侄女可真会说笑,你今晚可真是伯父的第一大惊喜啊,哈哈!“占爸爸拍着暖文的肩膀笑的合不拢嘴。 只是暖文却自始至终都那么微微笑着,文静秀雅。 客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他才算是进了屋,听说暖文今晚特殊的礼物后不免到处寻找她的身影,只见她还站在余继承身边一直静静地跟着。 那样迷人的微笑却又给人一种不能靠近的距离,他微微眯着眸子,看着她的唇轻轻地动了下,跟余继承介绍的长辈问好。 她今晚可算是最璀璨的明星了,就连一直被传出是他女友的绯闻人物也无法掩盖她从容又浑天然的高贵气质。 一身丝质的礼服不拘谨又不失大气,更是将她的高贵端庄显示的淋漓尽致。 那一双美丽的眼瞳,许久他都无法移开眼,直到那个女人来到他的身边:”南廷!“名模拿来一杯酒给他,含蓄的叫着他的名字。 他笑着接过,暖文却恰好无意间往这边看来,他微微抬眸,两个人的眼不经意的撞到一起。 然后她便不屑地笑了一下,然后又转头跟那方的年轻男子聊的水深火热,笑的那叫一个倾国倾城,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风骚在别的男人眼里却是那么柔情刻骨,像是要把人心里的冰都给融化掉。 不久余继承跟一群同辈去聊,她就被几个陌生的花花公子给围住了,不远处某人握着酒杯的手不断的用力,刚刚还温和的黑洞刹那凌冽的让人恐惧。 就在她总是是吗或者是的问或者答的时候腰身突然被收进一个结实的怀抱,太子爷一身帅气的黑色西装衬托着到她跟前:”美女,今晚肯不肯赏脸跟我跳一支!“ 暖文更是乐的笑起来:”如果加薪的话就考虑吧!“像是很勉强,周围的人却都笑起来。 反正大家都知道她在给太子爷打工,反正已经传的那么绘声绘色,反正他的怀里拥着别的女人。 是斗气…… 然后他转眼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正文 68 答应占南廷的求婚 刚刚还笑的妩媚的脸缓缓地失了颜色,他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在她好看的眸里,原本好看的小脸突然有些失落了,她只听到自己的心在渐渐地无力。 然后清灵透亮的眼睛开始四处搜寻那道凌厉的眸光,群怎么也找不到了。 像是拍戏的时候导演离场,演员便没有演下去的欲望,直到身边的男子搂着她的动作紧了紧,她才下意识的回过头,有些模糊的瞳子抬起的那一刻竟然看不清面前的男人:“怎么了?” 太子爷脸上的笑容依然很帅,眼中却闪过些复杂的情绪,随即只说:“哪一个男人有福气入的了你的眼?” 她也笑,却早已笑的不再那么完美,眼里的表情渐渐地失去了颜色,心早就跑到远处,随即占南廷亲自担当司仪站在了早就搭好的台子中间:“请大家静一静,首先感谢今晚所有贵宾的到来,先有情我们今晚的主角为我们讲话!”很专业的样子,眼神不经意的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寻着熟悉的声音回眸,再次撞在他敏捷冷冽的眼。 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下,狠狠地! 如果不是太子爷搂着她的腰,恐怕她早已经不设防的倒在地面。 粉润的小脸发白了一些,再也做不出刚刚来到这里时从容的表情,他却只是看她一眼而已,像是很不经意的,下台之后更是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占南廷在玩什么花招?”就连太子爷也忍不住好奇。 “这小子今天带了女朋友来呢!”旁边也有一男子忍不住开了腔。 “这么多年没看他跟哪个女人那么亲热过,唯一一次绯闻还是前不久跟徐家大小姐,这次会不会是真的?”好奇的人络绎不绝。 暖文悄悄垂了眸,不再理会众人的八卦独自往人少的地方走去,不远处一高大的身影看着她渐渐走远后抚着耳上的蓝牙耳机启开薄唇说。 然后杨晨跟禽兽就跟了出去,却没再往外走,暖文往后院走去,后院里熟悉的身影站在花园旁边,像是已经站了许久。 暖文刚出去就看到他的身影,他碾灭了手头的烟朝她笑着:“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怎么感觉你在躲着我呢?”她没回答反而问他,拖着优雅的长裙站在了他面前。 抹胸的长裙很漂亮,穿在她身上也很般配,甚至可以说今晚在场的名门淑媛绝对无人能把这条裙子穿的如此美妙脱俗,但是他还是脱下自己白色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像是习惯的动作,已经好多年都习惯在这时候给她肩上一些温暖,他看着她微微垂下的眸子不禁动容:“如果当时我没有带你回来参加公司的周年庆,你说现在你会不会还在我的身边安静的做着我的私人秘书加绯闻女友?”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沉静。 暖文拉了下他的西装衣领,然后又昂首看他:“或者只是迟早的问题,总要面对的,你没发现这个国家其实很小吗?叫占南廷跟余暖文的人都这么少!”她笑的竟然那么讥讽,心里的难受又有谁能真的明白。 他看着她脸上的变化,看着她耳边的垂落的发,他轻轻抬手给她抚到耳后:“不是少,只是你看不见别人而已!” 他从来没有告诉她,当别人都已经她的眼里只有他的时候,他却看得见她的眼里只有一个姓占的男子。 内心一阵酸涩,他用力的呼吸,然后又笑:“进去吧,今晚是你的大日子!” 她不懂,她的大日子? 她以为她的新闻在一入场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挽着余继承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让众人都以为她是余继承最宠爱的大女儿。 可是现在楚江像是预知待会儿要发生的事情那样,她的心却忍不住有些发慌。 “你这个表哥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啊,我怎么感觉他好像余情未了!”禽兽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站在门口皱着眉思索。 杨晨一直皱着眉,他最担心的不是楚江的角色,而是楚江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知道楚江到底想要对暖文怎样,是让她继续留下,还是带她离开这个演出现场。 就连太子爷也不过是个打酱油的,但是唯独楚江,占南廷跟杨晨都知道暖文跟楚江对彼此有多重要:“余情未了?如果现在他向你口中的大嫂求婚,也未必就不能成!”杨晨颇为认真。 “什么?那占老大……?”禽兽惊的下巴都要脱臼了。 “各占一半吧!”杨晨没了耐性,在他们被媒体发现之前朝着他们走了过去,禽兽愣在当场看着杨晨去会表哥。 “在媒体还没过来之前赶紧分开吧,今晚不适合再有不合适的绯闻!”杨晨对面前的两个人说。 暖文彻底惊了,现在还有人会在意她啊,现在的焦点不是都在占家跟占南廷女朋友身上吗? “你要是很冷的话就赶紧进去里面,老老实实的呆着别乱走,也别乱跟男人搭讪!”杨晨说着已经把她肩上的衣服取走扔给楚江怀里,脸上的表情冷的要死。 好吧,他跟暖文一向不对付的样子,暖文没了外套的遮挡顿时整个肩膀都冷的起鸡皮疙瘩,不太了解状况的求助眼神再次看向楚江。 “你先进去吧,不会有事的!”楚江笑了笑,然后无奈的挠着额头对她说,不敢再看她。 但是看两个男人都颇为认真的样子她虽然不高兴他们瞒着她什么却也还是回去了,禽兽跟她打招呼然后跟在她身后坐到了落地窗前给贵宾准备的沙发里。 楚江跟杨晨又聊了一会儿,兄弟俩毕竟是有感情的,杨晨又说了些什么,楚江不屑地笑了笑然后走在了他前面。 暖文看着那兄弟俩前后进来就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是什么事,正发闷的时候熟悉的高跷身影进入了她的视线,徐家缓缓来迟,徐少校跟她父亲并肩走进来,徐少校道贺后就四处打探,然后朝着她走来。 暖文的心狠狠地一荡,突然觉得腿疼。 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也懂的了适当的保持点距离,禽兽坐在她对面顺着她有些奇怪的眼神看过去,徐少校一身军装已经走了过来。 “余小姐也在!”说着已经坐在了旁边的位置。 暖文微微垂着眸,浅笑着道:“好久不见!” 上次见面是徐少校去道歉,虽然她不承认,甚至最终还抬出了父亲做挡箭牌。 “是有阵子了,不过几日不见余小姐身价好像涨了不少呢,最近各大新闻可都报道的绘声绘色啊,今晚又跟着余首长出现在占家,呵!”徐少校难得这么轻薄的笑。 只是想到那日送给她的礼品竟然被无情的扔进了垃圾箱,她这口气早就憋了很久。 禽兽平时看着对女人的事情像是什么都不懂,此刻却也在俩女人一来二去间看出些什么,难得聪明的没说话,他只负责暖文的安全情况就好。 “哪有什么身价,不管到什么时候余暖文永远都是余暖文,同样的文字,同样的比划。”暖文又是淡漠一笑,嘴里吐出来的解释却很让人震惊。 徐少校发怒不得,禽兽却已经忍不住,这样的解释实在是头一次听说,没想到老大的女人竟然还这么冷幽默。 “你……一个私生女也陪跟我这儿矫情?”徐少校头一次在她面前说的这么难听,她突然想起在医院的时候占南廷对她要放过徐少校的问题表示不悦,想起他当时那责备的眼神里还透露着对她的宠爱,她低低的笑着,好看的眼帘突然掀开。 再次撞进徐少校视线里的竟然是一双冷冽的亮眸,脸上骤然升起一股寒意,气场突然就变的不一样了。 就连坐在一旁看好戏的禽兽也忍不住被惊了一下,那双眸子在掀开的时候就跟占老大那时候的眼神一样,不用说话却足以让他们这些弟兄敢怒不敢言,只得羞愧的低头装哑巴,没想到世界上还有第二个有如此强大气场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徐少校原本高傲的脸上多了一丝惊慌,即使极力的克制,但是也无法掩饰她被暖文突然的一眼给惊倒的事实。 “私生女这三个字是不能乱说的,‘狗仔’乱咬是天性,徐少校这样身份的人岂可诸如此类?”她的话很轻,但是杀伤力却很大。 徐忆华蹭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余暖文你骂谁?”脸上的怒意清晰可见,因为声线过高一下子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禽兽不动声色的看了暖文从容不迫的样子一眼,摸着自己的鼻子思考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周围突然的目光都扑过来在这一块停住,而这个沙发里就围坐着三个人,只有徐少校的脸上被气的发白,暖文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端着茶轻抿,动作优雅仿佛与刚刚吼叫之人毫无关系。 徐少校再次被暖无声地打败,气急之下就弯身一下子攥住暖文的手腕:“当着这么多叔伯兄弟姊妹的面,你倒是说给大家听,如果你不是余家的私生女,难道现在余太太膝下的两位千金才是?难道余太太才是大家传言的第三者?” 事情完全跟预期的发展不一样,徐忆华心高气傲的不容许自己败给暖文却也一下子挑起了今晚的第一个劲爆话题。 暖文脸上的寒意骤然升起,本来温和的表情早已经退却,放下茶杯后缓缓地站起身,眼神冷冽敏锐的直接擒住徐少校那几乎要瞪出来的一双眼。 禽兽此时也不敢再坐下去,万一徐少校要动手,那他必须接招也不敢让老大的女人受半点委屈。 真没想到女人一旦生气竟然这么可怕,终于想起一首歌,山上的女人是老虎,模样虽然可爱,但是性情却……并不温柔。 徐忆华口齿伶俐,字字如针每每都戳中要害,暖文平时虽然温吞,但是此时怒意却也越来越重:“徐家是本城名门世家,徐小姐年纪虽轻在部队却也已经做到少校一职,如此重要的场合嘴里却吐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却实在是过分!” 早就想对全天下时候她母亲才是余继承的正室太太,此刻更是再也忍无可忍,声音不算很高,却也字字都用在了刀刃上,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围过来的人都都这位突然才闯进视线的美丽女子的话给震住。 暖文的样子怎么看都怎么温柔可人型,可是此时的言语却异常犀利,像是答辩赛上的优秀队员让人一下子就移不开眼。 整个徐家都被连累,徐忆华更是攥紧了双拳,对上暖文那张比她毫不逊色的脸心里的挫败感油然而生:“你这样的贱民也配教训本少校?” 手里的包就要朝着暖文的脸上挥过去,暖文更是一点都不退缩,反而气势逼人的昂首迎上徐少校的动作。 “贱民这个词在本世纪早已经不存在!”什么年代还贱民,说人家贱民的才是贱民,太难听的话她不会说,不然不就也诸如此类了,失了身份不说,还让人看清了自己。 但就只是这样貌似无关紧要的一句,却早已经有些年轻的笑出声来,徐少校举在半空的手就要落下,忍无可忍的时候想要动手。 “住手!”身后冷硬的声音,徐忆华大惊的愣在那里,动作一时放不下,暖文更是连看都不看来人,眼睛一直怒视着刚刚侮辱她余家的女子,一点都不肯再相让。 占南廷说得对,让的太多会让人以为她余暖文是蠢猪好欺负。 从最近报纸上的绯闻,她已经彻底明白并不是你想过安稳日子平静日子就可以这样,总有那么些人不喜欢让你平静让你单纯。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选择余地的走到这一步,今晚,让来这里的所有人都记住她余暖文不是好欺负的主。 “你想干什么?”占南廷站到了暖文前面,冷眼看着面前举着钱包要打人的女子,冷冽的表情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哼,我总算知道什么叫以多欺少,占总裁,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徐少校突然冷笑,眼里竟然含着泪。 “随你怎么想,谁对谁错大家自有评论,倒是你现在马上离开占家,从此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在踏进占家半步!”占南廷的声音也不是很高了,却不容置疑的。 徐忆华一下子面子里子全失,他竟然就这样赶她走? “占南廷,你当真无情,前不久才宣布我们的未婚夫妻关系!”徐少校一下子成了小怨妇。 占南廷更是皱起眉:“够了,那件事情只是媒体炒作而已,根本不是占家人发布,你若是识趣便速速离去,否则……!” 占南廷眼里的寒意更深,如锋利的小刀一样很有速度的刺向对面女人的心。 “占南廷,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要你的命?”徐少校大吼,然后包被打开,里面一把小型新式手枪被她窝在手里。 此时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惊,楚江也围了过来,想把暖文拽开,暖文却早已经被那把枪给震惊,怎么都动不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洞口,仿佛那里面的子弹只能往她的身体穿过来。 “暖文……!”楚江已经怒了,她竟然不肯走。 “放开我!”她转头对楚江说,眼里有的是坚定跟恳求。 楚江竟然一下子无力,却又不愿意看着她送死,正纠结的时候暖文已经挣开他站到了占南廷胸前:“你有恨尽管冲着我余暖文一个人来!” 有点花木兰上战场,刘胡兰在铡刀口的架势,她决然的不给自己退路。 却不知道身后的男人正以最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原本冷硬的表情渐渐地温暖,性感的薄唇浅勾出一个极美的弧度。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然后拉住身前女人的手腕,紧紧地握着:“有我!”低低地却不失温柔的两个字,他含笑对她执意把她拉到身后。 就她刚刚的动作,他就死都满足! 她却不愿,看着他的脸已经模糊,眼眶不自禁的滚烫了,红红的,不自禁的就哽咽了,想说什么,最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嗓子好像卡住了。 他不舍得移开视线又看向那个女人的时候脸上的寒意又升:“就凭你?”他冷笑,轻轻的三个字往她身边走。 “南廷!”暖文惊慌的叫着他就要跟过去,人却已经被后面的楚江跟禽兽同时拉住。 她着急的转头求他们放开,禽兽却只是在她耳边低低的说:“放心!” 她听了禽兽的话,尤其是他那肯定的眼神后才稍微放心,又立即回头看着他朝着那黑洞洞的枪口走去。 徐忆华看着他越来越近,情不自禁的紧张,竟然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握着枪的手也连连发抖:“你不要再往前走,我真的会开枪!”她知道,她是真的被毁了。 “从你学功夫开始我们比过多少场你可记得?你赢过多少场你可记得?想让我死的人那么多,你知道他们最终的下场!”他的眼神那么坚定不容置疑,说话间胸口已经堵住了她的枪口。 他却仿佛安了心,这样的话,不管枪会不会走火都不会伤到他最爱的人了,彻底安全。 “我……!”徐忆华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回忆两个人每次动手,她没有一次讨到好处,至于想害死他的人自然都莫名其妙的死掉或者再也不能动作。 占南廷身后的女人一颗心更是提在了嗓子眼,这一刻,仿佛有些东西在蠢蠢欲动不容许她再对他有半点怀疑,当他的胸口抵在那个黑洞枪口,仿若她已经中了枪一般。 他的手握住了徐忆华的手,然后帮她扣了扳机,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他却轻易的就把她随身携带的枪支握在了自己手里,然后手枪指着屋顶,他冷冽的眼神看着她。 只听‘砰’的一声,然后众多的女人的尖叫声,暖文的身子一软也差点就倒下。 徐忆华更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他却突然笑了起来:“刚刚只是开胃菜,下面才是真正的节目,请大家散开,接下来会有更重要的事情跟大家宣布。” 好像,他自始至终都在操控着全局。 暖文更是在这么几分钟经历了一辈子都难以经历的事情,看着徐忆华那苍白的脸,她突然笑不出来,为什么感觉接下来还有个更深的坑等着她跳呢。 刚刚还担心他的生死担心的喘不过气来。 可是转眼,他笑的那么自信沉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竟然说这是一盘开胃菜?一场戏吗? 明明不是,如果是,那么这盘开胃菜也太刺激了吧。 她的心还在狂跳着,许久都冷静不下来,却突然优美的音乐响起,舒缓了大家刚刚紧张的情绪。 然后众人又朝着中间围过去,而她跟禽兽还有楚江却还在原地站着,她走不过去,她现在像个雕像,感觉自己完全石化了。 她还矗在刚刚的惊魂动魄的时候,这场寿宴却才刚刚开始,首先寿星跟妻子跳了第一支舞,然后楚江牵着她的手往舞池中心走去,她还没回过神来,只是傻傻的看着楚江从容的表情,再然后她的面前便站了刚刚让她差点担心死的男人。 他笑着看她,脸上尽显成功男人的沉稳自信魅力,楚江冷冷的瞅了他一眼:“交给你了!” 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就已经被占南廷握住了,谁也没想到今晚占南廷的第一支舞竟然是余暖文的。 刚刚那场开胃菜之前还没人在意过他们曾经的绯闻,那场开胃菜之后所有的人心里几乎都已经很清楚占南廷跟余暖文这两个人之间,当可以为彼此付出生命的那一刻便知那人在对方心里的地位。 灯光突然照过来在他们的身上,他带她走到舞台中央,却并没有跟她跳舞,音乐在杨晨的指示下戛然而止。 又引起一场不小的波动,周围的人又开始低低议论着什么,徐忆华被她父亲搀扶起来,被突然的安静吸引抬起一双泪眸望过去。 南廷牵着她的手抬起,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温柔的眸光捕捉到她疑惑的眼神。 长辈们聊了会儿之后都已经围过来,等待重头戏上场。 余继承自然也把这一切收进眼底,不动声色的看着,也已经在盘算着什么。 她的心跳很快,她真的很慌,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想笑,可是气氛实在太紧张了,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那么温柔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吃了的样子。 下一刻, 现场的女生再次尖叫起来。 他缓缓地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执着她的手昂首看她,眼里的自信坚定从未动摇。 她却吓的想要往后退,这么隆重的场合,他现在在跟她开的哪门子玩笑,想要抽身却已经不能。 周围突然掌声齐聚,尖叫声改为两个字:求婚! 当所有人都在喊着这两个字,他仿佛已经等待了半个世纪那么长,眼神里那么沧桑痴情。 她的手貌似被轻轻地执着,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他已经捏的她的手指关节犯疼。 他不容许她在退缩,不给她在退缩的机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要她坦诚与他的感情。 “嫁给我吧!”最老套的剧情,她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许久都那么傻傻的愣站着,看着他那不容她在拒绝的眼神。 她知道,他这次是来真的了! 许久,她都没有答应。 不是在犹豫,她只是在想清楚一些事情。 就在众人都担心这场求婚要以失败告终,占总裁求婚未果,被初恋女友抛弃当场的时候她却突然微微一笑。 此时心竟然如此平静! 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 豁出去了,既然结果早晚都是如此,既然他们都放不下,就算要折腾,答应了在继续吧。 命中注定的孽缘,她从容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不给自己留下一丁点的遗憾,尽管以后可能还会发生很多未知的问题。 “好!” 轻轻地一个字。 却像是了结了此生唯一的心愿! 她对他笑的完美,他的心却犹如被巨石击中,戒指迅速的套在她的手上,然后起身捧着她的脸便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时呼声四起,掌声不断,他的吻更是让她徘徊在窒息的边缘,那么深那么狂的吻,仿佛要把她吸进他的血液里。 他抱着她,一再的用力,她踮着脚尖试图回应他,却总是来不及。 岁月仿佛无声,却留在他们心底最深的惦念,七年后他终于等到他回来他身边。 虽然还未婚,但是此刻,他的心已经满满的幸福。 暖文的小脸已经红的要爆了,他似乎忘了周围还这么多人,这里还是他父亲的寿宴现场,她却突然想起来,很多事都突然想起来。 他家人不喜欢她的,他好像又算计她了,还有很多很多,可是此刻他却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十指相扣,他的手上也戴了一枚跟她相同款式的戒指。 他是在无声的告诉她,她逃不掉了! 手被握的紧紧地,许久他才舍得放开她,红唇都要被他亲肿了,她羞涩的不敢再看他,修长的睫毛缓缓地垂下,脸上一片红晕,好在现在大灯还没亮。 他的眼神那么灼热,像是随时都打算跟她共赴刀山火海。 她低着眸,被他的眼神烫的不敢作声,羞涩的听着周围的尖叫跟祝福。 就这样? 她跟他就这样定下来? 突然想到何以笙箫默里赵默笙对何以琛说的一句话:既然将来注定你是我的老公,那么我何不早点行驶我的权利! 现在她就是这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既然就算到死也要一直纠缠下去,既然别人都走不进彼此的眼里,那么不管爱也好,恨也罢,既然他打算跟她一直这样紧紧地拴在一起,她又受不了没有他的生活,再也不愿意忍受那种孤独,就算是恨死,也罢! 就这样定下来,成为他名副其实的未婚妻! 然后与他牵着手面对众人,让他们的纠缠也全都暴露在众人面前。 仿佛,他们的人生,经得起被撕心裂肺! 让人家尽管去看,尽管去评论,他们仍然要继续前行,做自己想做的自己! 当今晚这场求婚将成为一阵子的最大热门的时候余继承突然走了过去:“我也有些话要说,针对最近媒体的造谣,我不想对别人多做解释,只想给我女儿一个交代。” 暖文的视线被突然走过来的男人吸引,占南廷拥着她站在旁边,试图给她些力气。 她从没有想过有天要这样的面对,她多想一辈子默默无闻让别人只以为她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但是终有天,因为她的父亲还活着,因为他的家族还很兴旺所以,她也必须要承受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的发生。 “暖文的母亲是我的第一任妻子,二十多年前的一场地震中我们被迫分开,此后我一直以为她们母女已经已经离开人世,并未做太久的寻找,三年后才与现任妻子王安心结婚后来生下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也就是说余家没有第三者,更没有私生女,暖文是我的大女儿,就说这些吧。” 媒体早在占南廷求婚的时候就被放进来,从那刻到现在的种种都会上到明天乃至此后很多日子的新闻。 成为市民们最关注的话题人物,暖文一下子也有些彷徨,想要置身事外的,如果是对她不利的事情,她一般都会置之不理,但是如果人家传她的好,那她就很不好意思了。 第二天一早的报纸上便是她跟占南廷的关系被公布,还有她是余家长女的事情也尘埃落定,尤其是另一家不算很大的报社公布的余继承跟暖文妈妈早年的结婚证书的时候,她的身份就再也不容别人怀疑。 余静香跟余静美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来想侮辱暖文却反把自己给害的不浅,并且将暖文推到风口浪尖之时她竟然逆流直上,一下子就从私生女成了余家的掌上明珠,千金大小姐。 而这一夜却是特别磨人的,当宴会结束,他跟楚江还有杨晨禽兽都站在门口议论着什么,她随余继承站在一起呆了会儿,余继承又交代了几句之后才离开。 暖文虽然很不喜欢他那么敷衍了事的告知大家她的身份,但是毕竟已成事实,而且今晚还有些事情等着她去搞明白,所以送走余继承后她就走了过去,几个男人的谈话立即停止。 秦岩跟秋同学不知道从哪儿也冒了出来,整场宴会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的俩人好奇的凑到大家之间,暖文凌厉的眸光扫了大家一眼。 禽兽先忍不住笑,还很害羞的样子挠着后脑勺笑的脸都红了:“大嫂!”这声大嫂叫的那叫一个含羞待放啊,暖文尴尬的垂了眸。 “这下可真成大嫂了,不过余暖文,我还是不喜欢那么叫!”杨晨显然也很无奈,不过表情还算明朗。 “随便你怎么叫!”还没结婚呢,还不算! 只是这一句顶嘴的话她可不敢让当事人听到,只是转眼看向楚江的时候见他也是似笑非笑才不高兴的捅了他一拳:“你叛变!”幽怨的眼神瞪着他。 “他若是对你不好,我便把你抢回去,从此天涯海角让他再也找不到你!”他深情款款的对她保证,暖文有点伤感的对他笑了,知道他的心意。 “你没机会了!”占南廷却看不下去老婆大人跟楚公子走的那么近,直接把她拽到怀里并且告知刚刚要抢走他老婆的男人。 非常认真的口气,然后几个男人都低低的笑起来,却没敢笑出声的,只是秋同学现在孕妇最大,而且也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余暖文你真没出息,这么容易就答应他干嘛,真想急着跟我一起结婚啊?如果我是你,定要让他受尽折磨再考虑答应!”秋同学很是仗义。 “可惜你不是她!”占南廷微微抿唇,不悦的淡淡说道。 暖文只是留意着拥着自己的男人的面部表情,虽然貌似很冷漠的样子,实则他的眼底明明很兴奋,很骄傲的样子。 她的心里许久没有这么甜过,不由的就笑了起来,然后一群男人都假装口渴的捏着喉咙咳嗽起来,都各自散开了。 一下子占家门口就只剩下他们俩,秋同学上车后又抛下一句:“喂,余暖文今晚要失身的话找个令人难忘的好地方啊,比如小木屋之类……!”清脆的声音越来越远,但是暖文的小脸却早已经涨红不已。 他却只是淡笑着看着她脸上的变化莫测,一下子娇羞,一下子生气,一下子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然后无奈的跺脚,想不清已经多久没有看到这么真实的余暖文,他一下子就把她拥着怀里:“去哪儿?” 彷如大提琴般优雅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响起,她的耳根也立即红了起来:“什么去哪儿?”声音竟然有些发颤。 “难忘的地方!”他笑着说,这一次真的笑出声来了,秋同学总算说了句让他满意的话。 暖文羞的抬不起头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珠子转悠了好几圈才想起来:“回家吧!” 他微微皱眉,随即又笑开:“好,回家!” 然后他把她给打横抱起,完全不受防的女人被吓了个半死,用力的锤了他一下,才想起刚刚在宴会上他胸口抵着抢时候的情景,一下子就不忍心再打他,只是靠在了他的胸膛:“以后再也不要!” 她开不起这样的玩笑,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么她的余生若不是跟着他去,就是生不如死! 他没听清楚,低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有些紧张的表情的时候又笑了一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笑过,仿佛天地间最美的已经是他的,仿佛此生已经最幸福了。 车子里他将她缓缓地放下后抬眸迎上她一直不敢掀起的低眸,今晚她打了淡淡的眼影,看上去却更添加了几分妩媚,羞涩地小脸那么红润,而且还是因为他,所以他笑的格外开怀。 车子出发,一路上都没人说话,只是到了最后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暖文才惊觉位置不太对,看着越走越远的路:“不是说送我回家吗?”吃惊。 “是啊,很快就到了!”他点点头,还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看着她就要懊恼忍着笑继续让她表现下去。 “你……我说的是四合院!”她简直对他无语了。 “我们家何止四合院!”他笑,然后车子已经到了山顶,她简直欲死,就这样真的是把自己送进虎口了。 她紧张的不敢再看他,一张脸上的表情更是僵硬中带着不悦,眉心一直成川字状,忍着暴怒的心情不再理他。 车子很快停下,外面的大门又已合上锁好,他下车之后到她那边给她打开车门,安全带她都没解,他知道她在跟他生气却也不恼,仿佛她今晚怎么都逃不掉了。 他给她解安全带,然后把她从里面抱出来,虽然她很不想,但是他的大掌就在她的柔软肌肤轻巧的捏两把,她羞愧难当只能让他抱着往里走,却一直扭曲着小脸。 “到家了!” 客厅中央他终于舍得放开她,然后双手搂着她的腰,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声音那么豁然开朗。 她本不想说话,不过突然想起秋同学临走前说的,她脸一红,却还是仰起头迎上他灼灼的眼:“我要自己睡一间!” 占老大好看的脸上渐渐地表现出疑惑,再然后也皱起眉,抿着唇抬手捧住她的脸:“宝贝,你确定?刚刚在老宅,你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答应做我的女人!”他好心的提醒她,声音温柔的让她发颤。 她也不甘示弱,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害羞:“我只是答应嫁给你,又没说什么时候,反正,反正……!”那几个字,她还是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反正什么?”那么富有弹性的嗓音,他好像一点也不生气,还很有耐心的听她说完。 “结婚前不能发生性关系!”那几个字很快的从她嘴里吐出来,然后她更是羞得低着头不敢再抬起,他终于爆笑。 “好,我答应你!” 他答应的特别豪爽! 可是他光给了她惊还没等她喜呢就已经又一次把她抱了起来,然后大笑着朝台阶上走去。 正文 69 未遂或已随! 刚一进卧室他就把她在半空中抛出一百八十°,下一刻她已经双腿盘在他的虎腰,小脸更是涨红不已,纤细柔若无骨的藕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你答应让我自己睡一间!” 她颤抖的声音提醒他,男人浓密的黑发刚刚擦过她的耳际唇还没碰到她牛奶般白嫩的颈,薄唇浅浅的勾起一个极美的弧度,璀璨的星眸闪过灼灼的光芒,停顿片刻后却用力的咬在她的颈边。 “宝贝,你确定我有答应让你自己睡一间?”声音极其温柔到让她浑身汗毛都警戒的竖起来。 从楼下到楼上不过折腾了几分钟,难道自己真得了失忆症? 是,他是没有答应让她独自一个房间,他只是答应结婚前不跟她发生性关系。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暖文紧张的抓着他肩膀的衣料,昂贵的西装稍微的皱起,她咬着唇仰头:“可是你答应结婚前不发生关系!” 她被撩拨的难受,今晚突然的改变,明明前一刻两个人还好像再无牵扯,这一刻她却成了他的未婚妻,感觉着手指上那一块还有些凉意的地方,心里却是暖的。 她不是传统的女人,可是这一刻,她却惶恐到全身紧绷,似乎就要逃不过去,他的唇突然覆上来,堵住她柔软的唇瓣:“宝贝,我这是在爱你!”那样嘶哑却缠绵的蚀骨的声音,她听到自己不经意间嘴里溢出来的细碎嘤咛。 有力的大掌噙着她柔若无骨的身体辗转几次,后背碰在冰冷的墙壁疼了好几次,好不容易头昏目眩的时候她彻底被摔在了那张软绵绵的大床上。 两个人不止一次的纠缠过的地方,忘了具体是哪一天,就是在这个地方,他温柔的照顾她,她在那一刻便想嫁给他了。 原来 已经想跟他做一对好久。 几乎狂野的三两下就脱下自己的外套丢在一旁,灼灼的眸子望着她,下一刻有什么清脆的响声发出的时候他已经扑了上去。 还完全没回过神的女人突然的不能呼吸,双手用力的拍打着他在她面前的肩膀,他却已经等不及,大掌撩起她性感的薄裙,他突然停下,然后又抬起灼热的目光对上她:“宝贝,我有没有告诉你,你今晚简直美的让我无法抑制!” 她觉得自己的脸像是要被烤熟了,这么羞人的话,也只有他才能这么冠冕堂皇的说出来,她羞的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他却抬起温暖的大掌把她的手压在胸口,狂野的眼神赤条条的望着她:“我喜欢你现在因为我害羞的样子!” 然后吻再次落在她的唇,这一次多了些耐心跟温柔,她想她是注定要败给他的,只是一个眼神,她所有的坚持都溃不成军,想要保留到结婚那晚大概是不可能了。 纤细的手攀住他的肩膀,从他的衬衣里,露出他小麦色性感的肌肤,亲吻越来越深,越来越不能自拔的时候他的手机却好死不死的响了起来。 暖文刚刚失去的理智一下子就又回来了,然后换成抵着他肩窝的动作:“南廷,电话……!” 他继续吻着她,连理都不理,而且动作也比刚刚粗野了一些,讨厌哪个该死的这时候给他打电话。 “南廷……!” “不管!” 他继续扯开自己的衬衣扣子,整个麦色的胸膛呈现在她面前,她已经羞的无地自容,只想逃,他却压着她的两根腿之间让她动弹不得,他继续低头去引诱她,手机却一遍遍不知疲惫的继续叨扰。 他有点抓狂,而暖文眼冒金星了都,费尽了力气就是敌不过他,最后快要哭了:“打了这么久肯定有急事,你先接电话好不好?”几乎是哄诱的声音,像是哄孩子:“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这一句之后他才难舍的停下了动作,极力的控制着自己要爆的身体,火热的眼神盯着她:“别忘了你的承诺,待会儿在收拾你!” 然后他去接电话,手机在上衣口袋里,被他丢在了地上,捡起来的时候暖文扯着被子要跑却又被他拽过去摁在身下,用眼神警告她不准逃。 暖文哭笑不得,看他那严肃的样子,他已经接起电话,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她,她又不敢说话怕被听到,只能跟他争执,大掌用力的摁住她的胸口,她再也不敢动。 “老二你他妈找死?”占老大的好事被搅很不爽的诅咒。 “我们现在在医院,你快点过来!”电话那头秦岩几乎是烦躁的回答。 听着老大的口气他几乎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要升上来,杨晨在他也骂过去之前抢过他的电话耐着性子又说了些什么,确实极其严肃的。 他脸上的表情终于越来越阴沉,渐渐地刚刚的欲望终于消下去,看着手机皱着眉很久。 “怎么了?”她刚刚也听到秦岩的声音很急迫,现在他的表情又这么凝重。 “可能出了点事,我要出去一趟!”他万般无奈的彻底放开她,把被子盖在她被他扯的光溜溜的香肩后跪在她旁边迅速的扣好扣子就要走。 “我也去,雨柔跟他在一起,我担心雨柔!”她却在他出门之前就追了上去,套上大外套就跟着他上了车。 医院里三个男人都挂了彩,杨晨的白色衬衣也被割破了的样子,禽兽更是半张脸已经肿了,杨晨的腕上也有伤却唯独他没有任何处理。 “你怎么这样?”占南廷看着秦岩身上的伤也来不及生气,只是不悦他竟然不去包扎。 暖文也被吓到,但是也见过占南廷受伤比这次还严重,只是安静的地方却听不到秋同学的声音,也没有她的身影,暖文的心跳一下子加快:“雨柔呢?” 然后秦岩一下子转了身,硬邦邦的拳头朝着冰冷的墙壁挥了过去。 暖文被吓了一跳,靠在旁边的杨晨才走了过来,表情也很严肃:“在手术室!” 占老大跟暖文四目相对了一下,然后都无奈的垂了眸,事已至此,只能祈祷她没事了不是吗? 分开前还好好地,若是孩子真的没了,虽然她平时整天把无所谓三个字挂在嘴上,但是作为好友又怎么会不知道其实秋同学是很在意很在意这个孩子。 就连因为孩子差点被烦死的秦岩此刻都这种表情,他们的婚期也已经要到了,所有的人都沉默着,就连禽兽一直含着一根烟憋的要死却不敢点燃。 “老子一定要把那群畜生碎尸万段,他妈的!”秦岩咬牙切齿的突然吼道,恨意那么深那么深。 本来今晚大家都很开心,占老大求婚成功,他们几个便商量着再找个地方喝个痛快,雨柔喜欢热闹便硬是跟了过去。 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二十多个拿匕首的陌生男子,几辆车子齐刷刷的拦住了他们的车子。 二话不说就是一阵乱砍,秋同学看到有人要在秦岩背后捅刀子再也顾不得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就打开车门跑了出去,当她傻啦吧唧的拿着包包想要挥过去在那人的头上的时候,那人却突然一个转身,然后飞腿就是一脚。 还好,还好只是一脚。 如果是利刃,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摇了摇头:“孩子没了,大人也因为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暂时尽量不要再让她受刺激,让她自己多点时间平静休息吧。” 暖文握着占南廷的手看着秋雨柔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死气沉沉的一张脸上满是泪水,大概也是因为失去了孩子的晴天霹雳,一时之间安静的好像变了个人。 “你们俩没事吧?”当秦岩跟着秋雨柔进了病房以后占南廷才又问坐在旁边排椅里的男人。 “死不了!”禽兽憋闷的冷冷说道,还没吃过这样的哑巴亏。 “这个亏咱们不会白吃,让老三带你去那附近查一下监控,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水落石出,照你电话里所说那些人应该都是本地人,查清楚之后先给秦岩打个招呼,这次随你们怎么处理都不必问我!” 占老大一边思考一边说道,暖文自然知道他这是要让兄弟出口气就只是静静的呆着,直到病房里传出悲痛欲绝的声音。 秦岩又不会哄人,听着女人哭的那么惨只是暴躁的踢了旁边的椅子对她发誓要给她跟他们的孩子报仇。 “你去看看!”占南廷也皱着眉,跟暖文达成一致意见。 暖文跑过去的时候秋同学还坐在床上抱着双膝哭的凄凉,她打开门进去,给秦岩使了个眼色让秦岩稍安勿躁才走到秋同学身边:“好了好了!” 她也没有过多的安慰,只是抱着雨柔用力的给她顺着后背让她喘息好过一点。 秋同学听到柔和的声音才把头靠在了暖文的肩膀:“我的孩子没了!”声音低的只够两个人听到。 杨晨跟禽兽去做事了,占南廷站在门口看着俩女人抱在一起的时候低了头,跟秦岩一同站在门口无奈的守着。 “还记得你知道我流产事件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吗?你乱七八糟的损了我一顿后对我说,那就是我的命,我的命里注定没有那个宝宝,老天跟我们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我们怎么能不坚强起来给它看?” 暖文的嘴角溢出苦涩的笑意,人活一辈子大概就是这样吧,总要经历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失去了的这个孩子,除了想象他不喜欢这个世界而选择去了安静的另一个世界还有什么办法呢? 生活还要继续,秋同学又一向坚强,第二天她就有些精神了。 “暖文,你说得对,或者这个孩子不喜欢我们这个勾心斗角明争暗斗的世界,所以他才来去如此匆匆,也罢,反正这个孩子本来就没再预料之中。”她自我安慰的笑着,反正这个现实的社会,流产也不是什么新闻了,医院产科每天来来去去不知道多少条小生命还没等知道自己活过一次就死了。 她除了选择接受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是一定要找出那个幕后主使者,她一定不会让她的孩子白白死掉。 因为杨晨是占南廷的得力助手,所以各种关系比较多,想要检查那块监控摄像易如反掌,追着那几辆车子在事发现场到他们来的地方,线索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固定地点。 只是当事情查到他们谁都无法想象的人身上的时候,大家还是都不敢轻易下手,三个男人商议了一下就去了廷文园,雨柔在医院休养了几天就搬到了廷文园去由暖文亲自照顾。 占南廷听到外面突然多出的脚步从书房里出来,三兄弟全都来了:“事情有变,必须要先得到某个相关人的同意!” 占南廷微微垂眸,似是已经明白了杨晨的话,看了眼不远处的客房,然后一起走了过去。 秋同学正在无聊的望着茶几上的廷文花发呆,暖文在给她读报纸听,门突然被敲响,两个女人低低的看了彼此一眼,暖文去开门:“什么事?” 以为只是占南廷,却一下子多了三个。 “查出来了,要听她的想法!”占南廷跟暖文提示,暖文看了眼对什么都不敢兴趣的女人,然后点点头放行,秋同学看到他们都来的时候终于眨了眨眼:“不用这么大张旗鼓,我只是流产又不是得了绝症。”说着没心没肺的话,面上的表情也很枯燥。 却没有人笑,还是由杨晨开口,他像是干习惯了这种报告工作的活,而且也只有他在某些方面最能表述的完整。 当秋雨柔听完他的话却再也不能面无表情。 不出半个小时,秋家豪宅门口就停了两辆车子,秋太太还在跟几个富家太太打麻将正开心呢,门被豁然大力的踹开。 几个女人同时惊的回了头,门口一下子出现脸色极冷的女子跟几个面无表情的男子,秋太太自然是认识杨晨跟雨柔的,其他两个却是陌生的。 然后手里的麻将一放就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呦,我们大小姐回来了啊,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杨助理也来了,还有这两位是……?” “刘玉梅你少在这儿惺惺作态,今天我要你给我死去的儿子偿命!”秋同学一下子像个豁出命的小泼妇,一边往麻将桌那边走还顺达拎起旁边案几上的一个小花瓶,一脸的冷冽。 “啊……你要干什么,我从来都不跟你生过节,你想干什么?”她父亲的后妻尖叫起来,桌上的麻将不小心被扫在地上,周围的富太太也都吓的退了出去。 “贱人你敢发誓你没做丧尽天良的事情吗,你敢发誓吗,如果你说谎,那么你以后怀孕孩子都胎死腹中,待会儿你出门就要被车撞死!”雨柔几乎是咬牙切齿,诅咒着就已经来到了麻将桌前,然后花瓶被她狠狠地甩在桌沿碎了一半。 几个老女人均被吓的尖叫起来,她不远处的男人则都面面相觑,对她更是不敢小视了,就连秦岩也担心自己以后的生活会不会每晚上都跪搓衣板之类。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你不要乱来,要是你父亲知道你伤害我,他一定不会饶你的!”女人一边颤抖着继续跟雨柔叫嚣一边哆哆嗦嗦往后退,脸都青了。 “是吗,那今天索性就让他做个选择到底是要我这个女儿还是要你这个小贱货!”雨柔正说着她父亲就回来了,听着女儿的话着实不悦的皱起眉。 “小柔,不得无礼!”秋斌说着已经走到女儿身边,听到女儿流产的消息他也很心痛,但是也不愿意女儿跟老婆合不来,今天他正在外面应酬接到雨柔的电话,因为雨柔很少主动联系他所以他就急忙把应酬了了就赶回来。 岂止这阵仗竟然如此之大,单看女儿后面这几个男子他就已经头疼不已,女儿又这么疯狂。 “爸,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啊!”刚刚还孙二娘的架势一下子就成了娇娇女,到爸爸的怀里揶揄着:“就是你这个女人,怕我跟她抢你的财产,那天竟然狠心的找人对付我,当时若不是秦岩他们在我身边,恐怕我早就到天上去跟妈妈团聚了,现在您的孙子已经没有了,您要是不让女儿痛快,女儿也死了算了!” 雨柔虽然看上去很委屈,但是每句话却都如针尖插在他的心里,尤其是听到第一任老婆的时候,明显脸上的表情就慌了:“说什么死不死的,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然后雨柔便把事情交代了一遍,那女人还不承认,禽兽就把那天跟他们动手的那帮人的头头的拎了过来,那人被他五花大绑着,根本没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羞愧的低着头认命。 刘玉梅看到那个男子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眼珠子乱转了一通:“我不认识他,老公你知道我的,从来都在家里跟姐妹们打打麻将,若不然就上街去买点衣服首饰之类的,怎么会认识这种混混呢!” “你既然不认识此人,又怎么知道他是混混呢?”杨晨上前两步走,讥笑她的愚蠢。 刘玉梅的小心脏又狠狠地挡了好几下:“这,我,我怎么知道他是谁,你们这么绑着他,他,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啦!”大家越是安静的看着她不说话,她反而更慌张了。 做贼心虚就是如此吧。 但是被骂做不是好东西的人却不高兴了:“刘玉梅,你敢骂我?你忘了你添我时候的贱样了吗?” 这一下,狗咬狗…… 秋斌简直不敢相信他日夜睡着一张床的妻子竟然还有别的男人,他给她吃给她穿,把她捧在手心里,她竟然敢背着他找别的男人。 “贱人!” 这下不等别人在给他证明什么,他走上前狠狠地一巴掌刘玉梅就倒在了地上,秋雨柔在旁边看着低垂的眸子闪过泄愤的笑,后来的三个男人更是聪明的都转了头,这是人家家事了,家丑不可外扬,他们戏也看的差不多了,自然就要收收眼。 “爸,这种女人怎么配进我们秋家的祖坟,钟姨挂念了您一辈子都没有用过您一分钱,可她呢,除了挥霍还会干什么?还害死您的外孙,差点连您在这世上唯一的女儿也给害死了,您不知道当时的场面,那么多凶残的男人都拿着利刃,如果不是秦岩他们护着,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她又委屈起来,已经决心不放过这个贱人。 最后秋斌什么都懒的再管,就把事情交给了秦岩跟雨柔,禽兽出了一个最狠的主意,帮里有些很久没碰女人的中年悍男,可以供他们玩玩,然后到那时她要是还活着再做别的打算。 雨柔总算解了恨,廷文园里一下子又热闹起来,她也不再发呆发傻了,却把暖文吓的不敢太靠近她。 占南廷坐在暖文旁边,看着暖文身子微微一颤便把她搂住了怀里,暖文抬头看他,对面坐着那么多人呢,但是也没跟他挣扎,还好没乱摸,只是拥着而已。 “你没看到她当时那个狼狈的样子,哈哈,总算报了我这些年来对她的仇!”秋同学笑的肚子都要疼了。 暖文实在看不下去:行了行了,你现在小产还不到一个月,在笑下去会把身体笑坏了的! 笑都能把身体弄坏,是不是很残忍? 所以生完宝宝或者流产后的女人,一个月之内千万要调整好自己啊,不然用不了几年就满身的不适。 “抱歉抱歉,我实在控制不住,不过你对这方面的事情好像很了解哦!”秋同学继续笑,却突然抬头擒住暖文那本来从容的眸子:“余暖文,你们不会……?”秋同学态度认真起来,然后眼睛往暖文平坦的小腹上看去。 “你别乱说!”暖文下意识的往占南廷的怀里靠,不巧,一抬屁股没地方坐了,刚好坐在他的双膝,她一下子涨红了脸,忘了他在了。 然后杨晨第一次这么夸张的表情,喝进嘴里的茶全都喷了出来。 “这怎么是乱说,你们俩都确定关系了嘛,怀了吧怀了吧,不知道是干儿子还是干女儿!”秋同学很好奇的看着她的肚子就要摸过去。 “咳咳!”占南廷看着秋同学就要伸过来的手不悦的干咳了两声把暖文抱紧。 秦岩也赶紧的把媳妇给看住了:“淡定淡定!” “你们俩……不会还没……哈哈,大嫂,你是想要憋死我们大哥吗?”秦岩突然也想起那晚给他打电话时他暴躁的声音明显是被打断好事的雷霆大怒嘛。 然后禽兽也瞪大了眼睛凑着耳朵听:“老二你别乱说,咱们大哥堂堂八尺男儿能做到今天的位置,大嫂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是吧大嫂?” 这一句大嫂叫的,暖文笑的比哭还难看,嘿嘿一声后就低了头然后瞪着抱着他的男人,眼神里带着埋怨,似在说:看你这群好兄弟。 他却似是心情挺不错,灼热的眸看着她:你现在该知道我有多委屈了吧?今晚我就要拿出大哥的气势来,要是还吃不掉你,那占南廷三个字倒过来念! “不行!”她蹭的从他膝上站了起来,原本是两个人眼神交流,但是看懂他眼神之后她立即就跳了起来,心慌的立即拒绝。 这下不仅大家都被她吓到了,就连占老大看着她面红耳赤紧张的傻样子也忍不住笑的合不拢嘴。 暖文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玄幻了一把,立即又坐在他身边,羞愧的再也不敢抬头。 “什么不行啊暖文,你没事吧?”秋同学颇为担心。 “啊?我……没事啊,怎么了?”她冷了半天,然后无辜的反问。 秦岩首先无助的靠在秋同学肩膀,然后杨晨再度喷茶,禽兽憋出内伤,只有他,淡笑着看着她那涨红的小脸,眼底一片火热却只是静静地看着。 仿佛此生再也没有别人能入的了她的眼。 她又何尝不是,总在无意间就看向他,情不自禁的就挂念他的去处,一旦发现他的身影不知所踪,清澈的眼睛就会一直看着他。 吃过饭他们都离去了,连秋同学也不再逗留,说要跟老公过二人世界,走前看着她的眼神却那么暧昧,仿佛在暗示她些什么。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厨房,她的手机响起,已经八点半了接到余继承的电话。 “明天跟南廷回来吃饭?明天你爷爷回来!”余继承的口气比平时温和了一些。 暖文擦头发的动作缓缓地慢下去:“我去,但是南廷……我问问他吧!”她说着看向关着的门板,心里总觉得别扭。 但是又似是颇有期待,挂了电话之后她忍不住咬着唇,直到疼了才醒过来,然后又用力的擦头发,正要放下手机的时候却又有电话进来,竟然是她亲爱的老板,本市的太子爷。 “老板!”不敢怠慢中! “余暖文,你们还没有正式订婚,我应该还有追求你的资格吧?”那边传来的声音仿佛有些……喝醉了吧。 太子爷家都没回,刚喝完一轮后怀抱着不知名的美女往总统套房走,满身醉意的给她打电话,还带着些许的痛苦。 忘了是从哪一天开始,好像是从她车祸的时候,却又仿佛是从第一次见面就被她的从容不迫跟谨慎仔细给打动,每次她总保持着合适的距离,那么多女人都对他扑之不及,唯独她总是从容一笑仿佛在说我与你不熟。 即使那晚曾笑的那么妩媚,可是眼底的生分却让他心底羞愧的无以复加。 “老板你喝多了吧?”没有半点懈怠之一,只是淡淡的问,带着些尴尬。 “嗯,是喝了不少,正要跟美女开房呢,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占南廷功夫怎么样,余暖文,本太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那是什么态度?”太子爷真的喝多了,估计明天就不知道今晚自己说过的话。 暖文正恼羞成怒的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在说下去的时候手里的手机突然没捏住,转身的时候他已经把手机放在了耳边:“我会满足她的任何需求,沈少爷还是自求多福吧!” 冷冷的一句之后就把电话给挂了,暖文还没等去接他已经把手机扔在旁边的沙发里,眼神冷冽的很,似是要把她吞进肚子里。 “这种电话以后就不要再接了!”冷冰冰的一句话,然后从她身边经过坐在了床沿。 暖文又擦了两下头发,感觉差不多干了的时候才转身,把毛巾叠好放回浴室里,再出来的时候就慢吞吞的。 他们一定要睡着一起吗,这些日子担心雨柔一个人睡会做傻事就一直陪着她,现在雨柔也走了,她又要单独面对他。 “过来!”他淡漠的两个字,眼神却是不容置疑的。 暖文只能不甘心的走过去,还有点距离的时候她就停住了,一下子不敢再往前走,他却伸出欣长的手臂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带进怀里坐在他的双膝。 幽深的眸子紧锁着她惊慌失措的眼,随后嘴角浅勾出一个淡淡的温暖的弧度。 “太子爷在追你?”他的声音不咸不淡的,却让她感觉到危险。 “没有吧!”暖文笑的僵硬,人家可是市长家的公子,怎么会追她一个贱民。 “没有?那刚刚电话里他说的是什么?”他质疑,不容她欺骗。 暖文心跳加速,紧张的看他一眼,然后愣愣的笑了一下:“他喝醉了!”心却有点发虚。 “中国有句古话叫酒后吐真言!”敏锐的眼眸紧锁着她的每个表情变化,严肃之极。 暖文垂着眸想要躲闪他凌厉的眼神,却始终逃不过,最后过于进展更是低低的笑起来,他却很严肃的说:“笑的真难看!” 她立即就不笑了,有点哀怨的看着他。 只觉得身子突然被收紧在他的怀里,他抱住她,抱的紧紧地,捏的她的肌肤都疼了。 “宝贝,你是我的!”他低低的亲着她的颈,声音含糊不清却还是要让她知道。 被撩拨的小脸通红,她缩着脖子想要逃避他却更深的亲吻她:“宝贝,你只能是我的,听到没?” 他的吻在加深,一点点的浅尝过后就是大口的啃咬,她缩着肩膀羞燥的低了头:“嗯!”低低的闷哼,呼吸有些不够用了。 “你发誓!”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模糊不清。 “什么?”心跳的太用力,以至于她的思考不能太集中。 “你发誓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如果违背,就要让你最爱的人求生不得!”他颤抖着浑厚的嗓音,清清楚楚的逼她。 好狠。 这么毒的誓言。 她如果失信于他,那么遭殃的岂不还是他? 他明明知道她心里哪一个最重要却还要她发这么毒的誓,太狠了。 她却没有选择,像是已经注定的:“我发誓!” 为什么他明明答应了她结婚前不发生关系还这么折磨她?为什么她就要发这么狠毒的誓言。 不得不承认,她现在真的被这个男人耍的团团转了。 “南廷,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她艰难地声音。 他抱着她那么紧,紧到她要窒息了,可是他却没有松开,因为她的话把她抱的更紧,像是故意,又像是带着些不满足又或者是恨吧。 恨她这些年的缺席,躲在另一个男人身边让他空白了七年。 “宝贝,抱着我!”他嘶哑的声音像是受尽了煎熬后歇斯底里的挣扎。 脸上若隐若现的难过,每当他吻着她一遍又一遍,心却难免带着些忧伤。 她抱着他,紧紧地抱着,被他星眸里闪过的痛苦给惊到,心慌的抱着他想要给他多一些的安全感。 “宝贝,说你爱我!” 下一刻他却把她欺身压在床上,突如其来的撞击,即使身下是柔软的床还是弄疼了她,她皱着眉,心慌的看着突然变了个人似地男人。 他像是极度压抑,璀璨的眼里像是无尽的挣扎。 “南廷……!”她叫着他,伸手要捧起他的脸的时候他却突然低了头。 她的动作僵在那里,下一刻紧紧地攀住他厚实的肩膀。 他像只困兽,动作越来越野蛮,撕扯着她的睡衣几乎就要掉下去的时候她却突然抓住了他:“不行!” 他艰难的抬起头,怎么又不行? 懊恼的眼神看着她,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不悦之色却是清晰可见的。 “抱歉,好像姨妈来了!”她有些尴尬的说,心里也真的很抱歉。 “啊……!”他无奈的忍着要暴怒的心情沉吟,然后彻底无力地躺在她的身边挺尸。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廷文园里没有早就准备好卫生巾。 于是他大半夜开着车子去给她买‘姨妈垫’,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超市就停了下去,里面一男一女两个营业员正在收银的地方坐着窃窃私语,男人的手在女人的裙底搞小动作,突然见出现一个陌生人,那女子吓了一跳,那男子比较大胆,见他根本没往这儿看,所以手都没拿开。 岂止,其实他没进门口之前就从旁边看到了,只是懒得理,烦躁的要死。 不久,俩人就都站了起来,只听到浑厚有力的男声说:“这一款?” 又有羞耻的女声:“不是!” “说名字!”他明显不悦了。 开着视频语音呢,她正趴在床上看着货架上形形色色的姨妈棉:“就那个吧,就那个吧!” 占老大看着视频里羞耻的女人还是皱着眉,似是故意:“你确定?” “嗯!”她点了点头,明显的已经受不了他,又不是没给她买过,大学的时候那种事他经常干,而且有次一下子就给她买了十二包。 她当时问他怎么买那么多,他却反问她不是一年十二次吗? 于是她被室友们嘲笑了大半个晚上之后就被他们瓜分的只剩下一包。 那些没良心的们还都很不满足的样子仰天长叹:有见过请吃请和请看电影的,还是第一次听说送卫生棉的,哈哈……! 她心里嘀咕,哪是人家送,明明是她们抢的,却没敢再回嘴,实在是一张嘴抵不过那么多辩论赛上的冠军嘴。 关掉视频后他的嘴角才若隐若现的抽动了一下,刚刚含怒的眸子也渐渐地温和了许多。 拿了两包不错的牌子之后还有贴心的塞了一包小的,一转头就看到收银那里的两个人正愣愣的看着自己,眼眸间不经意就露出厌恶之色。 那俩人看着他拿着卫生棉过来吓的低了头,他把卫生棉放在收银台上,那女的低着头给他唰,手上还有些颤抖的感觉。 他一直皱着眉却没吭声,跟他无关的,他懒得管。 直到他走出去之后那俩人才又敢低低的交谈着些什么,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满了防备,那口气太凶了,好像个黑道上的。 而那个女声,一听就是受气包类型。 回去后她正卷缩在床上难过,不停地缩紧,把自己抱成一团。 他开门,把她的宝贝丢在床上,然后皱着眉说:“赶紧去换!” 却没有回应,他不满的转头,就看到她的脸色不太对,才又担心的坐下在床沿:怎么了? “大概水果沙拉吃多了!”今天的一盘水果沙拉都被她吃了好像,秋同学刚流产不敢吃,她又想吃清淡的,忘了姨妈要造访。 突然就想,要是以后姨妈来之前先给她个电话就好了! 噗! 于是他又去给她买暖水袋跟红糖,那超市里的营业员这次几乎已经衣衫不整了,被突然破门而入的人吓得紧紧抱在一起。 他却只是往目的地去了,又拿了用的东西去付钱的时候,那个女服务生早就羞怕的跑掉了,那个男子面无表情的给他收款。 “下次找个安全点的地方!”他临走前瞅着那个二十岁左右的小男生冷冷的说了句,那傻孩子还一个劲的点头不敢怠慢。 这次回去后他没马上上楼,而是烧水给她充暖水袋跟红糖水。 这晚她哭了,尤其是喝着他煮的红糖水的时候,心里一阵阵被烫到,不自禁的就落了泪,他却好像看不见的样子,只是这晚还是硬抱着她一起睡了。 她也没躲,只是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他怀里,而且身上像是有什么在爬行,吓死她…… 正文 70 律动,不乱碰 清晨是他最不愿意动的时候,怀揣着最亲密的爱人却动她不得,可是她又偏偏不听话的喜欢挣扎,于是占老大不高兴的皱着眉:“别乱动!” 无意间撩拨的男人的身体绷紧可不是她的本意,只是那样暧昧的姿势她还未能习惯,但抬头就见他难过的表情,似是隐忍了千年的委屈又不得爆发只得继续忍下去的无奈。 于是她躲在他的怀里没再动,直到八点多的时候才又醒来,缓缓地睁开眸子之前就已经知道他离开了。 身边空出来的一块像是身体受了风。 情不自禁的往被子里缩了缩身子,只露着一张早晨在被窝里暖和过来的红润脸蛋在外面,一双清澈的眼睛眨巴着,心里一阵阵的暖意,然后温和的脸上染上一片好看的云,只是淡淡的浅笑,却是最发自内心的幸福。 想到那场完全意外的求婚,想到求婚前他为了护她安全把自己胸口抵在枪口的情景,心里忍不住狠狠地颤了下,现在想起来仍旧害怕。 如果当时不是徐少校胆子不够大,如果不是他不怕死太自信,结局或者就是悲。 想着她忍不住又在被子里缩了缩身体,不敢再往下想。 只是修长的眼睫毛眨巴着,不用多久,他昨晚喂她喝红糖水的情景就又让她暖了心意。 然后…… 糟糕! 她突然想起来余继承让他们今晚一起去吃晚饭,虽然她也不愿意,但是只是去见见爷爷而已,只是还没来得及跟他说。 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她伸出柔若无骨的藕臂拿过眼前,是占南廷:“喂?” 他刚开完会,显然还有些疲惫,本不愿意那么早起:“起床了吗懒虫?”懒散的声音,虽然疲惫却又暖心,只因为打电话的人是她。 一手揉着眉心,轻合着凌冽的眸,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才懒虫,我早就醒了好不好!”是你不让我动我才又不小心睡着。 忘记多少年没有这么跟他撒娇,小脸竟然禁不住又红起来,撒完娇就害羞的又垂了温柔的眸子。 “快摸下自己的脸有没有很烫就知道自己有没有撒谎了!”他更是笑的傻气,像个没心眼的大孩子,闭着眼也能知道她此刻的小模样多么勾魂。 “讨厌!”她果然忍不住伸手摸了下自己滚烫的小脸,果然很烫呢!没好气的说了他一声然后又突然认真起来:“今天爷爷回来,他打电话说想让我们一起去余家吃饭,你有空吗?”那个家庭,总有她不想提起的痛。 他仰着脖子躺在椅子里,杨晨跟禽兽刚来看到他在讲电话就自己坐下了,看着他脸上洋溢着已经很多年没见过的笑容都不禁挑了挑眉。 爱情,就是这样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 分分钟可以让人变得冷血, 分分钟又能让你像个傻子。 他终于又坐正,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起桌上的笔玩弄着,眼神里闪过些什么复杂的东西,之后却只是从容的问:“如果不愿意过去,就约了老爷子出来吃。”这也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她心里又是一暖,趴在床上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听到他的声音后幸福的噗笑一声,也就他,能在她遇到事情的第一时间就能给她想出解决的办法。 “算了,这次就看在他没有隐藏妈妈身份的事情顺他一次吧!”想到当天他在那么多媒体前说的话,也算是维护了她跟她母亲吧,虽然并没有过多的谈起以前感情上的事情。 而且这些日子市民们都在议论她母亲曾是颇有名气的作家,给了她母亲很多的好评,她心里也不由自主的放下很多。 虽然介怀,不过或许是应了那句话吧,父女哪有一辈子的愁。 “嗯,听你的!不过我怎么有种要去拜见岳父大人的感觉呢!”他又笑,自我陶醉着。 沙发里两个刚喝了口茶的男人同时喷了出来,被他这一句彻底雷到。 占南廷不悦的一眼射过去,俩人赶紧低头处理弄脏的茶几装无辜。 他才又收回眼:“若是不想自己做就叫钟点工来做,厨房里什么都有,不准不吃早饭!”最后命令完之后他才难舍的挂了手机。 暖文更是幸福的翻身在柔软的大床上举着手机傻笑。 “占南廷,占南廷……!” 曾经多少年嘴边一直挂着的名字,没事就爱叫着他的名字玩。 他跟她提交往的时候她还傻啦吧唧的问他:“你怎么叫这么个名字呢?占南廷占南廷,到底是停还是不停。 他最后无奈,不管她答不答应直接捧住她早已经滚烫的小脸低头就吻了上去,那时候他的吻技也不是很好,甚至说跟女生的第一个初吻,也正是那一吻,此后十年都再也忘不掉,也许,接下来的余生,终要一声常伴。 她又开始念着他的名字,低低的,却不肯停下,脸上的表情彩斑斓,脑海里像是经过了几十年的影像。 没有他的那些岁月,遥遥无期的像是经过了半个世纪,双手突然放在有些酸涩了的胸口:”再也不要抛下我一次,不管发生任何事!“ 他不知道,其实,她的心里一直都留下一个伤口,当二十出头的小女孩独自面对医院那冰冷的走廊,大概就像是鬼混踏上了奈何桥,没有他的悠长通道,就像是鬼被孟婆逼着喝忘了前生的汤,她百般挣扎才好不容易逃出去,却再逃走后再也没有力气回头看那条悠长的噩梦般的通道。 她是不恨,可是那个阴影却很难摸去,但是此刻,她却怎么也不敢再拒绝,因为如果不勇往直前,前方将是一片漆黑。 如果一直往前走,不管前面有多少岔路口,至少还有一条是正确的。 于是,她看着手上那枚被他套上的素戒,刻着廷文花的素戒,眼里含着泪却还是笑了。 既然重逢,既然都放不下,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与其长一直互相折磨,至少此刻,他们再次拥有温暖。 他们都不是那种活在当下的人,但是现在却都为当下的生活还算满足,尤其是暖文。 ”我靠,你不会以后要一直这幅德行吧,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禽兽看占南廷嘴角总是情不自禁上扬着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完全不是他一贯的模样。 一般情况下办公室里的占总裁是没有表情的,一般情况下到帮里去的占老大更是冷血无情的,但是现在他完全改了风格,这让兄弟们如何适应的了。 他拿着文件走到沙发里坐下,然后才抬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这幅德行是什么德行?“冷冷的问。 敢用这种修辞形容黑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老大简直就是罪不可恕。 禽兽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形容,看向旁边坐着的老三:”老三你学问比较高,你形容他刚刚的样子给他知道知道。“ 杨晨扯了扯嗓子,又坐的距离他远了一些,然后抬起暧昧不明的眼:”可以理解的,热恋的人大概都这样,前阵子老二也是这幅德行!“占南廷依然瞅着他,他才又说:”傻啦吧唧!“ 四个字,占老大总算明白,然后皱起眉:”找死!“一脚就揣在杨晨的小腿,疼的他抱着腿长大了嘴巴却硬是叫不出来,原本帅气的脸也扭曲了。 ”还会喜怒无常!“禽兽这下更了解了,说着还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在占南廷踹过来的时候就跳到了沙发里。 杨晨稍微的洁癖,一看自己坐着的旁边被一双脏兮兮的皮鞋踩到又皱起眉爆了粗口:”老四你给我滚下来!“ 有洁癖的人惹不起! ”老二的婚礼延迟到什么时候定下来没有?“一会儿后才算平静,他一边定夺着案子一边问道,并未抬眸却引人注意。 ”没有,貌似秋雨柔的问题!“杨晨淡淡的说着:”是不是你们学校出来的女人都这么奇怪啊,对待感情总是不温不火的,不就是流了次产嘛,现在的女孩从来例假开始的那天到结婚有个十次八次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她就一下子成了缩头乌龟。“ ”禽兽跟人类果然不能相提并论!“占南廷抬眼看了他一眼,低头的时候低低的说了一句。 ”跟我有什么关系?“禽兽接的特别是时候。 杨晨正要不高兴呢,然后差点笑喷了。 ”禽兽也是分种类的!“占总很无奈,看了眼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禽兽先生最后一次开口。 杨晨第一次被骂做禽兽还笑的要抽过去,禽兽却茫然了,完全被搞懵了,一下子没转过弯来,三哥很义气的拍着他的肩膀颤抖的声音提醒:”蠢猪!“ 两秒之后办公室里面就展开了一场恶战,当占南廷被压在最底下,杨晨在中间,禽兽在最上面,除了占老大的表情比较古板以外,另外两只表情非常狰狞。 只是门却已经被推开,刚一抬头,就看到某人拿着一支苹果点着头嘟囔:”简直是耽美中的耽美,三P啊,帅!“ 秋同学很无良的保存了那张照片,秦岩也一头雾水:”你们在干嘛?“ 小素站在最边上什么也没说,只是留意到秋同学保存的照片,眼睛灵光一闪就想着待会儿问秋同学给她传到手机上,这么劲爆的场面,如果不珍藏起来简直是暴殄天物了。 然后杨晨跟禽兽意识到些什么,杨晨夹在中间像夹心饼干的样子,然后烦躁的用手肘顶了下上面的人,也不知道顶到哪儿去了,反正禽兽是起来了,然后杨晨才爬起来。 留意到小素刚转过去的身影一下子懊恼到极点,担心小素会以为他真的是那个。 占老大一直皱着眉没再伸开,洞察秋毫的黑眸更是紧盯着秋同学手里的手机:”你做了什么?“ 不是很大的声音却是不容忽视的,秋同学看都不看他一眼:”给暖文发过去,这么精彩的画面她看不到简直对不起她那双黑溜溜的迷人的大眼睛。“ ”秋斌三天前看中块地皮,不过凌氏好像也参与进去了。“他不温不火的漫不经心的说着。 秋同学的眼睛立即从屏幕上移开,转眼已经坐到他旁边,一双凌厉的眼睛等着他:”你威胁我?“ ”是!“占总裁一点也不掩饰,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冷漠的欠揍。 只是却只能让秋同学恨的牙痒痒,谁敢揍他? 此时办公室里再度安静,几个大男人看着秋同学几乎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而且身子也在不自觉的往前挺,其实只是想用眼神杀死他,没有任何暧昧的想法。 只是看在某些人眼里,她渐渐地跪起来,手里握着手机的力气加大,想杀了他的冲动也越来越大。 占同学难得的浅笑,眼睛邪恶的就要往某处亭亭玉立看去,秦老二终于看不下去,赶紧过去把自己老婆拉开:”小柔这是做什么,都是自己人!“ 秋雨柔不甘心的退开一些,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把手机往他怀里一扔:”这个委屈老娘迟早要还回给你的!“ 怎么都行,只要别让暖文看到这个不和谐的东西怎么都行。 他迅速的做了彻底删除,把手机还给她,然后叠着双腿定了定神后又淡淡的说:”你爸看中的那块地应该很快就到手了!“ 秋同学又抬头看他,真看不惯他这天大地大都没有他大的德行,但是如果一张照片就给父亲解了燃眉之急,倒是真挺划算的。 ”我结婚的时候要暖文给我当伴娘!“只是好戏还在后头,女人不能随便惹。 ”没问题!“他笑了笑,这不叫问题。 ”好,一言为定,你若食言,将来你儿子就只能是我女儿的餐!“这个约定够狠。 占总微微皱眉,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还是答应了:”好!“ ”还有就是……狠狠,伴郎不是你,我要快点预约楚公子来给我当伴郎,哈哈!“ 秋同学说完拿着手机就跑了,一边走还一边讲电话:”喂,楚公子啊,下个月我结婚你来给我当伴郎哦,暖文当伴娘呢……!“ 秋同学这个仇一下子就报了,并且很激动兴奋,只是在她走后…… 办公室里继续安静下去,占老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然后冷冷的瞥向旁边半坐在沙发靠背的男人:”你要是敢生个女儿试试!“ 秦岩立即提起精神,也就他老婆敢这么惹他们老大,他这个当老二的却要苦不堪言,被威胁到这份上。 那淡冷却低的只让周围的人勉强听到的声音,却足以让他们都肃然起敬。 ”这个,关于生男生女的事情咱们男人怎么管得着?“秦二哥很无辜,又不敢直接反驳,很婉转的对他说。 杨晨跟禽兽忍着笑出声来的危险继续低着头装透明,这孩子的事情完全跟他们俩没一丁点关系。 ”管不着?管不着以后二哥就改为二姐吧!“占南廷眯着眼噙着二哥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不轻不重的说。 好像只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二哥却要哭了。 而旁边坐着的两只终于无良的再次笑喷:”二姐!“ ”好特别的称呼!“俩人指着他小腹以下的部位很无良的称赞。 ”老三老四你们别太过分!“被侮辱到这个份上,不敢忤逆老婆大人,不敢忤逆老大哥,但是连这俩小子也要爬到他头上来,作为帮里的当家人,他终于怒了。 只是谁管他? 然后办公室里再次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大战。 办公室的门依旧没关上,这群大男人鲜少这样不看场合的闹起来,然后门口一个小丫头正猥琐的在偷拍。 晚上三个女人凑到一起,然后就是一顿狂笑。 ”他以为我还没发出去呢,其实我早就看到小素想要又料到他肯定会威胁我,所以到他跟前的时候就已经把图传给了小素,然后又把记录删除,任凭他占南廷再怎么聪明还不是死在我的手里!“秋同学很自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暖文的笑容有点僵硬,准确的说,其实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是还没好意思数落姐妹而已。 然后小素又把一系列的照片都摆上了桌面,顿时秋同学差点眼珠子掉出来,而暖文也终于皱起眉,脸上的笑容消失,换上的是严肃的表情:”你们俩差不多就行了!“ 然后拿过小素的手机直接把上面的所有照片一起彻底删除。 ”以后这种小孩子才玩的游戏你们俩就别玩了,一个是快要结婚的女人了,小素你还是公司职员,这么有损老板形象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大胆了!“暖文严肃的像是……老板娘! 小素一下子紧张起来,以前一起工作的时候也没见暖文这么严肃。 ”你有必要这么认真嘛,我们也不过是想给枯燥的日子添点乐趣。“秋同学虽然不满,但是也不再那么嚣张。 ”那你去拍秦岩好了,你们俩朝夕相对,你想要找乐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干嘛要拿别人的形象开玩笑!“ 说完后也把秋同学手机上的照片统统删除,三个人追逐着了好久,但是结果是暖文胜。 现在照片都没了,她只保留了一张,其余的也全删了。 禽兽今晚落单了,不想看着人家一对一对的。 秦岩跟占南廷还有杨晨过了会儿才到,三个女人早就又互相损的面目全非,但是看在他们眼里,却是美不胜收。 亲密爱人之间,永远都接受对方的一切好看的或者不好看的样子,因为不管她是什么样子,在他眼里全是最美。 眼里永远都只有对方一人。 三个男人缓步走来,偌大的餐厅靠窗的位子,本来三个美女已经够惹眼,现在又加了三个帅哥更是了不得了,立即引来旁边位子客人的注意力。 占南廷没坐下:”该走了!“ 暖文便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忘了告诉你们,我今晚要去余家吃饭,所以你们自便啊!“然后拍了拍姐妹的肩膀,挽着占南廷的手臂就走了。 秋同学不满的等着那一双碧影嘴里虽然吐着:”一对狗男女!“心里却在祝福:真的很般配啊,如果他们不能在一起才真是老天不开眼。 小素则嘟着嘴有点紧张,他们是走了,但是跟杨晨近来有点不和谐,不愿意跟他一起吃,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呢。 ”小柔,我刚想起有家川菜馆才做了新菜,要不要去尝尝?“秦岩也不想再呆。 雨柔眨巴了下眼睛,似是想起什么,然后也一下子来了精神,拿着包就站起来:”那小素不好意思了,姐姐最近特别喜欢吃辣,你不能吃辣的就勉强跟杨晨在这里凑合凑合吧啊,拜拜,玩的开心啊!“ 小素瞬间像个撒了气的气球,眼也不抬一下,拿着包就站起来准备开溜,杨晨站在前面堵着她,伸手就擒住她的柔荑:”给我坐回。“ 杨公子可是少有的这般严肃认真,小素低垂着的脑袋终于还是抬了起来,望着他那冷冰冰的脸小嘴嘟着好几次,最终还是不再看他:”我要回家!“本来就是跟姐姐们吃饭的,她们都走了呢,把我扔给你个混蛋。 ”吃完饭就送你回去,现在陪我把晚饭对付了先!“ 他说着已经先走过去坐下,也不再拉她。 小丫头却没敢再走,转头看了他一眼,看他一本正经的还真有她老板的样子,必定在人家手底下做事的,最后乖乖的坐过去:”我没带钱哦!“ 好吧,杨公子也忍不住皱起眉,然后无奈的沉吟,这样的交流方式真让人吐血。 他还给老爷子带了礼品,牵着暖文的手往里走,一家人都在家里迎着呢,谁也没敢缺席,只是小辈们都不怎么高兴见到她。 ”爷爷!“但是暖文一进去就笑着的,尤其是看到爷爷的时候就放开了占南廷的手,不分场合的就走过去坐在爷爷身边:”您怎么突然回来了,过够了乡下的清贫日子吗?“自然玩笑话。 ”是啊,早就知道廷小子盖了一栋大房子,爷爷这不是想去参观一下嘛,也不知道有没有福气进去住几天!“老首长说着不忘瞪了占南廷一眼。 暖文笑的颇有深意,眼里的幸福却是浓烈的。 她又怎么知道,多年后他真的会把她的梦给做了出来。 ”廷小子这次表现不错!“老爷子又跟占南廷说了句,然后又颇有深意的眼神笑着看暖文:早就该这么做! 暖文羞的低了头:”爷爷!“ 占南廷看着暖文羞涩的样子也浅莞着:”只要暖文没意见,那以后廷文园的大门自然也给您开着。“上前来又跟余继承问好:”伯父,伯母!“ 王安心听到这声伯母笑着点头,总算还有人把她当个人带。 ”坐!“王安心笑着说。 占南廷坐在旁边的长沙发里,把暖文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暖文也顺从,有些时候她似是习惯性的顺着他。 两个人不用言语的亲近被家人都看在眼里,余继承的脸上也很温和,倒是少有的。 只是两个女孩一直像是在忍辱负重的样子,偶尔看暖文一眼也是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那文丫头你舍不舍得让我这个老头子去打搅你们的二人世界啊?“老首长气色还不错的样子,比较有精神头。 ”这个问题比较严重,让我好好想想!“她也难得的这么爱开玩笑,好心情的坐在南廷身边望着屋顶漂亮的水晶灯眨巴着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 余继承都笑了:”走吧,先吃饭,边吃边聊!“ 一家人浩浩荡荡的往餐厅走,暖文跟占南廷跟在后面,暖文突然被拽住了一根袖子,转身就看到余耀祖小少爷似是有事要说。 ”晴天?“暖文看他一眼,因为占南廷也没再往里面走,她是怕占南廷担心,于是就问了一句,他点了点头,占南廷垂下眸片刻又望着她:”那我先过去!“ ”嗯!“暖文松开他的手,然后跟余少爷去了角落里。 ”怎么了?“其实暖文已经猜到大概,晴天打电话的时候也没再提过他,有几次她都想问的,最后却还是忍住了,夏天打电话来倒是说过几次,貌似这小子还挺痴心。 ”你到底跟她说过什么?“余少爷耐着性子,但是眼里的埋怨却是清晰可见的。 暖文静静想了想,是说过些什么,在晴天出事以后,但是她也只是说了些重点,又没逼着他们分手。 ”她怎么跟你说?“暖文反问。 ”她说不能跟我交往,但是我认为肯定是你跟她说了些什么!“余少爷倒也是个爽快人。 暖文洞察秋毫的眼睛盯着他的脸,无奈的叹息后才说:”我说了很多,但是我没有阻止你们在一起,现在他们姐弟三个都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了,你知道他们有多爱我妈妈就会明白他们有多很余家的人,所以你还以为是我挑唆的吗?“ ”我是认真的!“余少爷只是低低的说了句,疲惫的抬不起头。 ”余耀祖,如果你是真心的,那么现在就打起精神来,如果你们注定要在一起,那现在经历的都是你必须要承受的,如果你们经得起这场考验在一起了那是你们的缘分,如果不幸你们都没能坚持下去,那只能说你们缘分不够,不要怨恨或者责怪对方,既然爱,就试着包容理解吧!“ 他才又抬头,似是试图找到些勇气,从暖文的眼里。 暖文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拍了下肩膀:”快去吃饭吧,都等着呢!“然后走在了前面。 ”为什么?“他突然又开口,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你好像不恨我?“暖文好奇的转头,余耀祖皱着眉问她。 ”我分得清!“她只是淡淡的说,其实如果余静美跟余静香不找她麻烦的话,她依然会把他们看成普通的女孩子,只是她们都看不上她,并且三番五次找她麻烦。 她的怨恨,本来只因为一人,牵扯王安心本来就已经是多出的一份用心。 然后姐弟俩走过去坐下,今天的晚饭还算开心,老爷子说占家老爷子也要回来了,会意占南廷去亲自接他回来的样子,当时离开就是因为占南廷的事情好像。 南廷笑了笑没说话,不过应该是答应了吧,知道老爷子是因为疼他。 只是一个台阶的问题,老爷子不会打电话让儿子儿媳去接,也不跟孙子会意,更不会自己回来,所以,只能有心的余首长来传达了。 大家都已经迫不及待的等他们大婚了,虽然南廷的父母没有点头但是也没摇头,而且占妈妈还去给她送过请帖。 暖文一直很紧张他爸妈的意思,回去后也一直不安,担心丑媳妇有天终要面对公婆的,到时候大家都不接受她,那她可就真的糗大了。 他抱着她在怀里:”你知道妈妈为什么会去给你送请柬吗?不是因为想拆散我跟你,也不是真的想收你当干女儿!“他看着她一直摇头,终于说出实情。 暖文惊的睁大着眼睛:”那是……?“ ”她早就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在等你,本来看我那段日子跟徐忆华还算能说上话,以为我要往别的地方走,所以才会把你叫到家里给你卡,一来是真的想跟你聊聊,二来也是真的想探探你的心意,那天她找我谈心问了我很多,我一个字也没说,她大概是看明白了我的心思,所以才会去找你!“ 也就是说他们娘俩不用言传就意会着一起把她给算计了? 暖文这才突然知道,原来他们娘俩给她设计了那么大的一个瓮。 自己难道成鳖了? ”我只以为寿宴那晚你早知道徐少校带了枪而已,原来你做了这么多!“她略有生气,毕竟人家把她算计的这么不留余地。 温热的大掌用力捏了她一下,让她不要生气,然后继而说下去: ”那晚我是真的知道她带着枪,我甚至知道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去送死!“他突然牵起她的手,指尖轻轻地揉着她手上的戒指:”但是当你真的挡在我跟前要带我去死的时候——宝贝,我发誓,这辈子死都要跟你一起!“ 他顿了顿,然后眼里含着笑,爱恨交织的神情,然后牵着她手的力道加大。 暖文感觉到疼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咬唇,下一刻抬眸看到他眼里的好几种神情后终是依偎着他:”不要说死,我们会过的很好!“还没来得及好好相爱,怎么能就这样结束。 那么低低的声音,他却笑的很感动,灼灼的眼射向她那红扑扑的小脸,继而在她的脸蛋落下深深地,热热的一个浅吻。 ”南廷,七年了!“她突然窝在他的怀里默默地落了泪,这七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回忆中,仿佛全是空白,那样无尽的煎熬,在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午夜梦回。 没成想他们还能再到彼此身边。 是啊,七年了,他抱着她,下巴轻轻地蹭在她的青丝,拥抱越来越近,情不自禁的就加深了动作,想要把她揉进身体的冲动。 第二天他跟占爸爸亲自去接老爷子回家,暖文则陪着雨柔去购买结婚用品,雨柔突然站在商场终于像是散了架子一样,也像是丢下了所有包袱一样:”上次没结成婚果然是有道理的,太仓促了,怎么这么多要买的东西,阿姨是不是疯了?“ 她极力的撮合那个一直默默支持她爸爸的女人跟她爸爸在一起,知道她要结婚,那女人给她列了一个长长地购物清单,她现在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才买了几样东西就已经累的不想再动。 ”那就让你爸爸找人帮你买啊,又没人逼你非要自己买!“暖文其实也不愿意俩女人待会儿大包小包累死累活的样子,光是想象就累死了。 ”先去喝咖啡吧?“秋同学突然又来了精神,眼珠子一转,跟暖文并着肩提议。 暖文也深感这个提议不错,两个女人难得这么意见一致,很快就到了咖啡厅。 半杯咖啡喝完,秋同学总算恢复了体力:”你跟占南廷什么时候办事啊?“ 暖文刚喝了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咳嗽了半晌后抬头看着对面没心没肺的女人:”办什么事?“ ”你以为?——婚期啊!“秋同学忍着爆笑出来的冲动:”你脑子很不纯洁啊余同学。“ 暖文尴尬的垂了垂眸,干咳了两声后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咖啡杯:”他今天跟占爸爸去接老爷子了!“大概快了吧。 直接结婚,去掉订婚那么繁琐的步骤。 ”有没有一种天地都要颠倒过来的感觉,前段时间还差点跟楚总结婚呢!“秋同学又凑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说起悄悄话。 暖文明眸掀起,眼里闪烁着夺目的光芒,性感柔软的唇瓣微微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是有点昏头!“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幸福来的好突然啊! ”噗,难得你也有昏头的时候,看来还是占同学魅力大啊,跟楚总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总是那么理智,循规蹈矩的!“ ”是吗?“好像一下子就变的不成熟,还有点幼稚。 那七年,真的是余暖文在活着吗? 想到楚江,忍不住又是傻笑,曾经他带给她的,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不过那家伙这段时间改变也颇大呢。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一定要如实回答行不行?“秋同学索性坐在她身边,兴趣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 暖文微笑着的脸转过去看她,夺目的眼看着秋同学诡异的样子然后低了头:”你先说说看吧!“才不会轻易答应你,爱说不说。 秋同学有点扫兴,不过还是在她耳边低低的问:”你们俩到底做了没有啊?“ 暖文不自觉的就把脑袋往旁边歪,被秋同学的呼吸弄的耳朵痒痒。 小脸却已经情不自禁的红润,果然是很尖锐的问题,一下子就让她红到耳根。 ”到底做了没有啊?“秋同学急了,看姐们那表情就感觉不好。 暖文低着头看着杂志,装作没听到,全当人家不是跟她说话了,问题实在是太羞人。 ”余暖文,我真看不起你,你既然爱他,为什么还迟迟不肯给他?“秋同学已经很肯定。 暖文终于放下杂志,无奈的叹息着:”我不是不肯!“是要做的时候姨妈突然造访。 她从来没有真的很排斥,女人嘛,那种时候有几个不推辞的,不都是那么半推半就的,上了也就上了。 再说,七年前他们虽然是误会,但是当真的时候她都没有后悔或者埋怨他啊。 只是,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那是为什么?咱们大学那时候就很多交往的同学们都发生关系了,你们俩恋爱三年就闹了那么个小误会而已,七年后再重逢,一再的互相折磨,到现在终于还是在一起了,但是你二十八岁的高龄了还是个处……哎,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秋同学显得有些无奈。 但是她自己不也刚刚把那一层交出去吗?转眼就来说她,哎,女人啊…… ”这个不愿我吧,我又没刻意做什么,再说他一个大男人,我就算想逃,也要有那个力气才行啊!“直接把责任推到那个男人身上吧。 女人抗压能力弱一点好。 ”不要脸啊,跟楚总七年如果你没有刻意,还能留到现在,占总最该庆幸的就是你太能装,虚伪的女人啊!“ 然后摇晃着暖文的肩膀跟她闹起来,暖文无力地想要逃,本来安静的咖啡厅瞬间热闹起来,稀疏的几个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下午阳光散漫的洒在她的身上,廷文园里她正在阳台上给花沐浴阳光,他走过去从她身后抱住她:”听说你很想给我?“ 低沉的男声,浑厚的嗓音,她的耳根子瞬间热起来,稍微转眼,耳垂就被他轻吻了一下,身子瞬间紧绷。 还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貌似谁把她给卖了。 正文 71 第三者? 轻盈的吻缓缓地落满她敏感的肌肤,她难耐的想要离他远一点,他却抱着她那么紧:“宝贝,放松点!” 沙哑的男声依然浑厚的让她受用到全身紧绷,脑子里一时想不起那个谁出卖她的问题,只是越来越软弱无力。 “南廷,姨妈还没走!”不久,她终于受不了某男这样的酷刑,同样低哑难耐羞愧的说。 他似是有一瞬间的不悦,不过下一瞬间却吻的更凶猛了,心里骂了一百遍该死的姨妈。 她被吻的透不过气来,他翻过她的身体捧着她的脸继续吻,性感的薄唇咬住她柔软的唇瓣,女子难过的皱了眉,小脸早就红到了耳根。 就在他情难自控的想要发飙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把他的理智渐渐地拉回来,暖文双手摁着他结实的臂弯:电话,电话…… 他不耐烦的离开她,低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又是微微皱了眉,像是颇为无奈,却还是接了起来,一边接起电话还一边又搂住她,不甘心的继续试探。 “什么事?”毫不在意她在旁边,接起电话后就淡漠的问。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今天下午会不会来上班!”那头轻柔地女声,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去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问小素,我还有事先挂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暖文还是被那个轻柔的女声给惊了一下,很陌生,很奇怪。 “好,那……拜拜!”女孩站在他办公室门外,抱着手机羞涩的垂着眸,二十岁不到的样子,虽然穿了整洁的工作服脸上的稚嫩却是无法掩饰的。 他早已经把手机放在口袋里,暖文好奇的问了一句:“公司去了新人?”职员跟老板说话的样子怎么那么娇滴滴? “算是吧!”他还是蹙着眉,腾出手来又把她抱住,与她一起看着眼前的廷文花,其实花早就落了,只有绿色的叶子还迟迟的不愿意泛黄。 暖文没再问,想来大概是什么亲戚家的孩子吧,虽然女人天生敏感,她还是不太喜欢让自己乱想,在一起的时候绝对的相信她是能做到的。 他又吻了吻她,她被挠的痒痒,忍不住笑着倾斜身子,脑袋往一旁歪,他就咬着她的耳根不轻不重的一下。 “晚上跟我回老宅,今晚余首长应该也会过去!”这下可真的是吃订婚宴了。 “哦!”她傻气的答应一个字,脸上的羞涩却显而易见,终于丑媳妇还是要正式拜见公婆了。 “宝贝!”他突然在她耳边低低的唤她,声音里满是暧昧的讯息。 “嗯?”她红着脸答应,心却紧张不已,太阳要下山了,有些发红的阳光射在她粉嫩的脸蛋那么温暖。 “是不是姨妈走了就可以了!”分分钟就变了个人似地,刚刚接电话的时候还是另一个样子,才一下子就又成了调情的高手了。 不过她还是笑着,其实心里热的很:“那个啊……你答应结婚后的!”她咬着唇,字一个个的从唇缝里倾出,羞涩的像是化不开的蜜。 “可是我听说,其实你并不是真的不想啊!”他继续在她耳边撩拨着:“你知道吗?其实现在等姨妈的这两天我就要痛苦死了!” 她相信他绝对是故意的,自己过不好就不让她好过,是他一贯的秉性。 “咳……,那个,我们先去趟商场吧,给爷爷他们带点礼品!”她无奈的苦思半天,最后好不容易转移开话题。 “礼品……对了,那天爸爸的寿辰的时候你送的甲骨是哪儿来的?”就那一件不起眼的小玩意,当时所有的华丽或者富贵的礼品全都不入流了。 “那个啊,妈妈给我的,一直放在我这儿,晴天他们也都不稀罕,我正好知道你父亲喜欢收集古董类小玩意就送他了。”暖文心里想,那几个不开眼的孩子,那东西可是价值连城的很呢,不过如果在她手里,其实能送的也就他父亲吧,既然他父亲喜欢,不管他们俩最后能不能成,或者是因为命都能交给他,所以,一块甲骨即使再怎么昂贵也不过是个物件。 况且放她这里也没什么用,但是占南廷看着她的眼神却越来越深,然后把她抱的更紧。 傻瓜都该知道,当她能把她最值钱的东西拿出来给他家里代表着什么。 他们的心从来都无法设防,即使百般折磨,但是利益面前却是没有纷争的。 “就凭你那块甲骨,爸爸也又高看你几分,恐怕转眼,他心里的好儿媳标准就是你了!”他笑着说,心里却暖暖的。 她也笑,如果一块甲骨让她公公就不再排斥她,她其实还觉得自己赚了呢,毕竟当年他父亲在那种情况下把他带走,虽然也是他回去后才知道她在医院流产。 然后两个人一起去买礼物,结果礼物还没买完她就看到一个漂亮的领带夹:“停下停下!” 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年幼时,虽然那时候他们逛的是最低价的商品城,虽然现在是最高级的商场,曾经的小商品城早就拆了。 但是她看到喜欢的东西然后就又往回跑,手一直伸着,不停的动,等他回来牵住。 “怎么?”他无奈的跟着她走回去。 “帮我把这个拿出来看下,谢谢!”她牵着他的手,然后专心的看东西。 他的眼睛特别亮,看着她认真挑选男士礼物的时候,不是以为她帮他选,只是一下子觉得回到了七八年前,一下子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多。 然后情不自禁的浅莞:“爸爸用这个太年轻了!”好心的提醒。 “那给爸爸的儿子用呢,会不会还太年轻?”她笑着抬头看他一眼,双手却已经拉出他西装里的领带,垂着修长的睫下是她最妩媚的样子。 他本想笑下去,结果却突然被她迷惑,不顾旁边还站着营业员就伸出修长的手臂,不顾手里还拿着礼盒已经把她搂在了怀里,小腹贴在一起。 暖文羞的立即挣扎,他却不容许,还渐渐地凑到她耳边:“你真大胆,在这种公众场合也敢勾引我!” 她羞燥的无以复加:“嗯,乱说,快放开!”眼神不自禁的瞄向一旁站着的营业员,营业员都羞愧的不好意思直视他们了。 他也暂且的放过她,火热的眼却迟迟的未从她滚烫的小脸移开。 “帮我装起来,谢谢!”她取下领带夹,然后放到玻璃柜台让营业员包好,知道他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没移开,索性就继续看珠宝,转了一圈后正好看到一个红色的翡翠镯子“南廷,这个给你妈妈戴怎么样?” 他走过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很认真的样子考虑一下后点点头:“老婆大人的眼光果然很不错!”再看一眼那个价格,他突然觉得这些年的努力是应该的。 “少贫,谁是你老婆!”她摁着他的两个肩膀里摇晃着,脸上像是早晨刚刚绽放开的牡丹花。 “一个叫余暖文的女人,是不是你?”他坏笑,眼里火热。 “占南廷,你……嗯……!”她要摇晃死他,撒娇的像个小女生。 谁知道他们都要三十岁的年纪还幼稚的这么无可救药。 但是理智冷漠起来的时候又像是经历了千年的折磨。 晚上两个人一起回去的时候余家的人已经到了,占家热闹非凡,占妈妈也难得的慈祥,看着暖文送的镯子眼睛都亮了许多。 “怪不得这么多年南廷都不肯再交女友,哪里还有眼光这么独到的女孩子啊,这只镯子的款式啊还真就是我最喜欢的。”占妈妈感动的握着暖文的手。 暖文只是微笑着,长辈们面前她还是不习惯说太多。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咱们还是早点商量下他们俩的婚期吧,这俩孩子也都年纪不小了,我这个老头子也还等着抱重孙呢。”占老爷子一脸的认真,眉宇间却尽是笑意。 “此言有理,尤其是我们家丫头,这男人是年纪越大越值钱,这女子啊,可就要成老姑娘了!”余首长跟占老爷子挨着,手里扶着拐杖,眼睛瞅着自己的孙女笑呵呵的说道。 “爷爷!”暖文本来想装优雅,但是爷爷竟然说她老姑娘,当着这么多人笑话她,真丢人了。 “哈哈,这丫头还知道害羞呢,哈哈!”然后大家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样子都笑了起来。 她却羞的抬不起头,今天余继承跟王安心也来了,虽然话一直不多,但是却一直表现的很大方,尤其是王安心,就像是女方的母亲一样。 占南廷不说话,眼神从未离开她的脸,眼里除了她再也看不到别人。 “明天我就去找人算算日子,咱们两家可都好多年没有过喜事了,孩子的婚事可一定得隆重一些,你们说呢?”占妈妈握着暖文的手说道,几个男子都同意的点点头。 “她爷爷跟她爸爸也是这个意思,这次咱们可一定要热热闹闹的。”王安心也声情并茂,宛如一个贤妻良母。 暖文的笑容僵在脸上,这才突然想起些什么,眼睛不自禁看向余继承跟爷爷,他们是打算让她参加她的婚礼吗? 占南廷一直看着她呢,自然看到她脸上的变化,本来闲散坐在沙发里的身子也正了下:“还是先吃饭吧。” 轻易地把话题先打住,虽然想跟她结婚都要想疯了,但是毕竟她的心情在第一位,只要她不逃婚,他便什么都顺着她了。 虽然两家都是大家庭,但是却都喜欢在家里吃饭,更喜欢这种家里的温馨感觉,然后占妈妈作为女主人便招呼大家一起到饭厅。 热热闹闹的吃了饭,差不多的时候占南廷突然站起来:“你们先吃,我带她上楼看看!”反正都是自己人了,他也就不客气了,说完就拉起暖文的手:“走吧!” 她抬头看他一眼,然后起身跟他走,正迫不及待呢。 却没看到她走后王安心脸上失落了一下的表情,她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暖文心里的介怀,但是如果她不能参加这场婚礼,那她这个余家的女主人又算什么女主人呢? 余继承已经跟媒体宣布暖文的母亲才是他的第一任,本来第二任就是引人遐想的,她的心里更焦虑起来。 他牵着暖文的手进了他的卧室,他很少回来,但是房间里却收拾的一尘不染整整齐齐,拉着她坐在平时自己坐的椅子里,他靠在旁边的书桌前依然牵着她的手:“菜合不合口味?”难得他还这么客气。 “不错啊!”她笑,掩饰自己一闪即逝的复杂情绪。 看着她试图把事情就这么掩过去他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双手扶住她淡薄的肩膀:“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只要是你不喜欢的,我绝不会让她在那天出现在你眼前,嗯?” 他在跟她保证,虽然没有点名道姓。 暖文抬头望着他,然后窝心的到他怀里:“我可以让余继承参加我的婚礼,但是王安心,我怎么也放不下的,南廷,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这么为难。” 她的头抵着他的胸膛,怎么会不了解,如果他们的婚礼没有王安心的参加会被人议论,但是,她怎么也无法接受王安心做她的娘家人,想想自己已经离开已久的母亲心里一直是难受的。 “这有什么为难,婚姻是我们俩个人的事情,关于你我以外的事情,我们没必要在乎。”他还是宽了她的心,不过他说的也是实在话,就连媒体说他性取向有问题他都不在乎,又何况一个与他跟她都无关的女人。 后来她便参观他的房间,怪不得他妈妈对她有意见,哪个妈妈会不吃醋啊,儿子房间里尽是别的女人的照片,还有他们以前的影集也在枕边放着。 她不知道,在他家的书房电脑里,也是他们俩的照片做的屏幕,这么多年都放不下了,一辈子就都给她了。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尤其是莫名其妙的又想起秋同学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她真的第一次体会到他的痛,阴差阳错的就那么分开了七年,在她埋怨着努力忘记他的这些年,他竟然每天都这样活着,处处都是她的脸,他怎么会不疼? “南廷,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她突然也想知道,那些没有她的岁月,他是不是也跟她当时一样的难过,当她在无人的角落偷偷抹泪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在无人的地方难过的沉默着一整夜。 他抱着她,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轻地蹭了下,眼神里流露着一些忧伤,仿佛一下子穿越回七年前,只是很快他就又笑开,还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现在他们终于在一起,并且就要结婚。 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听他这些年受过的苦,听他经历过后此刻暖意骤然升起的脉动。 再也不要有那样的七年,死都要死在一块,她紧紧地抱着他,在他怀里听着他结实的心跳。 突然卧房的门被敲响,谁这么不开眼? 当他们依依不舍的分开,他走过去开门后看到佣人拿着他的手机:“少爷,刚刚你的手机响了两遍。” 他接过落在客厅的手机,然后看了看手机上味接听的两个电话号码,浓密的长睫微微的垂着,遮掩了此刻的心情,只是表情已经淡下去。 佣人已经走了,他看了看还在看照片的女人然后合上门走出去:“什么事?住的不习惯?” 手机那头低低的声音:“占总,没有,没有不习惯,只是想谢谢你,这里实在太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那娇滴滴的仿佛被风一吹就会灰飞烟灭的柔软的声音,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小言,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你现在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上班!”声音稍微温和了一些。 暖文站在门口静静地靠着冰冷的墙壁,他仿佛外面有牵挂呢,虚掩着的门缝里传进来低低的声音,她原本只是想去看看他做什么去了,刚刚也没听到下人跟他说什么。 他讲完电话又进来,看到她倚在门口垂着眼想事情的样子似是想到些什么,却只是浅浅一笑:“怎么站到这儿来了?” 牵着她的走到她跟前,用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很柔和。 她稍稍摇了摇头,也像是他那样低低一笑:“偷听的!”然后噗笑出声,之后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淘气!” 他自然知道她不是个偷听的人,但是也没多解释什么,只是抱住她,一下下的轻轻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尖,然后缠绵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一只手扣着她的下巴让她昂首,把吻加深。 情不自禁的抬手伸到他的背后,修长的芊芊玉指狰狞的压着他的布料,吻在被他加深的时候她也在渐渐地迎合。 一些事情总是不受自己控制,正如那场求婚,他把她逼到毫无退路,他料定她当时不会拒绝,不管有没有徐少校那一场她都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他失了面子,更因为怕那真的是他最后一次的委曲求全。 此刻,她紧紧地抱住他,突然反被动为主动,双手伸到他的脖子搂着他情不自禁的踮起脚尖把那个吻的主动权夺过来,带着些怒气,带着些不快,霸道的吻着他。 他自然能感觉她的心思却也不说破,只是顺着她继续下去,难得她这么勇猛,他怎么能不好好配合,两个人就那么各怀心思的争夺着主动权,最后都气喘吁吁的看着彼此,然后在他破涕而笑的时候她却又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子硬是固执地咬破了他的唇。 他吃痛,一下子皱起眉,却只是片刻,她固执敏锐的眸光看着他的表情从温怒到无奈,最后对她笑着淡淡说:“以前帮过我的一个小丫头,我只是回报她一份工作!” 她可是什么都没问,本来就只是想惩罚一下他瞒着她事情而已。 但是他却发觉让她知道比较好,不然以后自己的性福大概没有保证了。 而且真的惹急了她,她现在的脾气已经算好,再严重下去,不仅不会不跟他说话,恐怕连揍他都懒的动了,索性扔着他一个礼拜甚至一个月不管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大学那会儿他们也常常因为某个女孩或者某个男孩而冷战,每次都很少解释,也不是互不相信,但是谁也不喜欢谁的身边有追求者,最后往往话不投机半句多就各走各的,然后过了很久才会有人先讲和,往往讲和的人都是他。 “我今晚要回小巷!”她看他一眼,冷不丁的一眼,然后转头到一旁,很明显心里又有个疙瘩。 “宝贝你在吃醋哦!”他也跟着她转头,低头在她耳边暧昧的低语,笑容绽放在他平时冷漠的脸上。 她本想反驳,转头看他,像只气急的母豹:“对,我就是吃醋怎么了?”不能吗? 连吃醋都如此有理,他怎么能不爱。 看着她那倔强的样子,唯有捧起她的脸低头在她柔软却固执的小嘴用力的吻下去:“我喜欢!我喜欢你为我吃醋时倔强的理所当然的样子!” 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耳垂,轻颤的声音低低的讲给她听。 所有的坏脾气一下子就被他软化,刚刚还跟他稚气,此刻却融化在他的浓情蜜意里。 “干嘛不早说!”然后扑进他的怀里,已经没气了,只是稍有委屈也是被他宠爱的。 “以为不值一提,不过现在看来当时的想法似乎是错误的。”他低眸看着怀里她红润的小脸,声音依然低低的温柔着。 “南廷,是不是太快了?”原谅她的不安,幸福果真来的太突然,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已经要成为他的新娘,尽管这一天仿佛判了半个世纪那么长,可是这一刻,心里还是不踏实了。 他突然的严肃,把她推开抵在冰冷的墙壁,双手摁着她的肩膀:“我可是再也不会放过你,你最好别再乱想!” 七年前她以为他丢了她,所以他们一分便是七年,七年后的今天,他们好不容易谈婚论嫁,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放手的。 她静静地看着他,似是想要看穿他那颗一下子紧张起来的心里到底装着些什么,时间一下子静止的样子。 他就那么严肃的样子,一双漆黑的眼凌厉的目光盯着她:“余暖文!” “好了好了,我就随便一说,你那么紧张做什么?”然后她没好气的笑着说,貌似没心没肺的样子。 他的脸却更冰冷了,她竟然只是在跟他开玩笑? 然后她双手往前伸过去,抱住他结实的雄腰:“好了好了,以后不开这样的玩笑了!”怎么舍得把你吓成这样。 埋在他胸膛的脸温热着,热乎乎的温度把她的眼睛模糊了,却只是把他抱的更紧。 “明天去把小巷的房子退掉!”他冷冷的说道。 讨价还价中! 她用力的点头,忍着笑出声身子却抽搐了。 “以后哪里再敢租给你房子我就让他们全家都滚出A城!”他彻底怒了,她竟然还敢跟他笑,以为他在开玩笑吗?再严肃点。 然后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抬头看他气呼呼的脸上,好像个没抢到篮球的大男孩那般此刻就要报仇。 “这样是不是太狠了点?”让人家全家都不能立足呢。 “我故意的!”凌厉的眸子里充满着执着,冷漠的表情更是让她只能点头。 “好,你断了我的后路我便只能赖上你一辈子了!”她再抱紧他,告诉他:“哪天你要是不想要我了,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你后悔现在的决定。” 他倒是希望那样,但是真的那样的女人还是余暖文吗,这只跟刺猬似地女人,只要别人稍稍做的不对就会翻脸的傻妮子。 然后他终于泄愤,又抱着她低低的吻着她的发,眸子里的光芒渐渐地柔和下来,心也渐渐地温柔。 “今晚要跟我回廷文园!”低低的很委屈的声音,像个伤透了心需要安慰的大男孩。 她彻底败了,就这样继续点头,她想现在他就算把她卖了大概她也会笑着说你别担心我会好好地。 “以后都只能住在那里!——除非……!”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除非什么?”她抬头看他。 “除非跟我去别的地方,但是只能睡在我的床上!”不容违背。 他的眼灼灼的,渐渐地燃烧她的心:“那以后我就没自己的床了吗?” “当然,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全是你的,包括……我!” 他又低低的靠近她的脸,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她难耐的转头,他就势亲吻着她白皙的耳垂,到她牛奶般温软的颈部。 暧昧总是轻易的就被挑起,他吻她,像是怎么也吻不够,牵着她的双手缓缓地沿着墙边往上移动,完全控制她的动作的把她的双手都抵在她的头直两侧。 “那两个孩子在楼上干什么呢这么久还不下来?”客厅里已经热闹了好久,眼看时间也不早了,他们俩却在楼上折腾了好大一轮,从开心到吃醋,从吃醋到讲和再到有个人认输。 这次,是她听他的,谁让是她把他搞得那么紧张呢。 “整天腻着一起也不会烦,这样的感情啊现在也算难找了,接下来就是他们的大婚,这次咱们可要风风光光的再也不能出差错!”余首长突然开口,身子往老战友那边靠。 然后大家都赞同的点点头,余继承也说:“是啊,既然他们彼此喜欢,咱们就把婚礼的事情给他们办好便是对他们感情最大的肯定!” 占爸爸也点头,此话倒是真的不假,其实七年后第一次见到暖文的真人他就有些意外,七年前把他儿子牵绊住的女孩他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否定了,觉得把他儿子缠住的女孩肯定不是什么好女孩,但是七年后第一次在医院与她相见就从她平静地眸中看到一种识大体成大事的能力,生日的时候她又送了那么贵重的礼,他自然是一百个赞成这段婚事。 晚上回去后就早早的睡了,他折腾了一会儿又抱怨了一下大姨妈最后还是只能陪她入睡,早晨阳光明媚,他还未睁开眼,只听窗帘被刷的一下打开,再然后他的眼睛便被射进来的阳光照的睁不开。 暖文穿着蓝色牛仔裤加白色的宽松毛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清新景色,一头乌黑的秀发铺在背后,她仰着头笑着迎上阳光的亲吻。 他缓缓地睁开漆黑的眼,看到窗前美极的画面,笑意蔓延在嘴角,缓缓地双手撑着床上坐起来,阳光的俊脸上呈现出一抹被爱情包裹住的甜。 她听着动静便转了身,他光溜溜的上半身就那么映入了她的眼帘:“占总裁这幅尊荣上了新闻的话,那我可就赚大发了!” 她竟然在这时候给他拍照,美男照? 头发有点凌乱,还没睡醒般的脸上更是有着一丝懒意,光着的上半身完美的身板简直让人要流口水,白色的被子正好遮挡住腹部往下,一副美男早上醒来的美照。 “过来!”他略微有些恼意的命令。 她不生气,抱着手机保存了照片然后又跳到床上躺着他盖着的被子上:“早上好,南廷!” 热情的跟他打招呼,他一手撑着身后的床,一只手抬起拂过她脸前的碎发:“早,宝贝!” 他仿佛总爱这么称呼她,只有在气急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的叫着她余暖文,稍有生气的时候就是暖文,不生气的时候就是宝贝。 她眼里闪过一瞬的羞涩,随后却又笑的妩媚:“今天早上吃什么?” 吃什么?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他灼热的眸光盯着她保养极好的脸蛋,片刻后唇角又蔓延开极美的弧度:“吃你!” 然后双手一带,把她翻了个个又拖进了被窝,接着便是一阵争执叫声,很是撩人的叫声。 “我不好吃的!”一会儿她好不容易露出头,毛衣被他扯过白皙的香肩,她妩媚之极的面容,他却不甘心,又把她捉回被子里:“不好吃才更要吃,不知道你老公最喜欢挑战吗?” 还没结婚就自称老公……好吧,她也承认自己要迫不及待了。 不过最终吃的还是葱油饼跟小米粥。 他吃的特别多,暖文虽然亲手做的却只能吃一点点,女人,没有不怕身材走样的。 吃过饭他去公司,她跟公司请了半天假去跟房东大姐结账,大姐看着她手上那价值不菲的铂金素戒直叫可惜:“怎么换了戒指呢,已经结婚了吗?”暖文一下子消失了很久,大姐以为是那样。 “还没。”她没多做解释,只是浅浅的笑着,很配合大姐的言辞。 “对了,那个占总现在定下来了吗?”大姐还想着人家呢。 暖文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想起大姐对占南廷的心思,然后扯了扯嗓子,干笑着低了头,好尴尬。 “怎么,定下来了?”大姐显然有些失望,但是暖文的表情告诉她人家已经定下来了。 “大姐你最近没看报纸啊?”她没回答,用另一中方式告诉她。 “报纸,没有啊,近来家里有点忙,再说,报纸上的事情跟咱们平常老百姓也没多大关系啊……你的意思是,占总最近上报纸了?”大姐终于觉悟。 千呼万唤始出来,太不容易了。 暖文继续保持着微笑:“大姐,那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啊!”然后赶紧把被大姐拉着的手抽出来转身就跑。 “哎……这姑娘今天还神神秘秘的……!”大姐看着暖文渐渐走远的身影忍不住犯嘀咕。、回去就找报纸,才发现那惊天的全城人民都知道的大秘密:“我的天,原来这丫头在这儿等着我呢!”这次是彻底醒悟,又自言自语:“可是她未婚夫不是那个楚总吗?” 大姐看了一个上午的报纸,把这段时间关于她跟占南廷的报纸都看遍了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幼稚,原来人家两个不仅是大学同学还是初恋情人,占总求婚成功两人好事将近,还有就是她的房客竟然是本城有名的军门千金。 暖文又去公司,大家正在埋头认真的工作,有看到的她的就跟她打个招呼,她也热情的跟人家笑一个,然后走回自己的办公室,隔壁的总裁办公室里某男正躺在沙发里眯着眼休息呢,她退了一步,想起那晚的电话,然后没去敲门跟他打招呼就回了自己办公室。 刚屡出头续的时候手机响起,先是一张被偷拍的照片,上面有她最熟悉的男子正在低头看文件,另一个侧脸是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扎着长长地马尾,虽然半张脸但是还是看得出脸上的羞涩之意,怀里貌似抱着文件吧。 那个样子,她突然想到些什么,然后又过来一个电话,是小素。 “暖文姐,你收到照片没,占总打算瞒着你金屋藏娇哦!”小素猥琐的钻进秘书台子下面一边继续监视办公室里的情形一边打小报告。 暖文无奈的笑出声:“别乱说!”对他百分之百信任。 “怎么会乱说,这个小丫头只有高中文凭,才十九岁,而且没有任何的工作经验呢,但是占总让我观照她呢,如果是平常应聘进来的哪里有这个待遇,就算你刚来的时候也是工作一大推吧,她却几乎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就接个电话什么的。” 暖文的眸光渐渐地射向不远处的那盆君子兰,不算很大的办公室里异常的安静,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悦,可是眸光却闪过些复杂的东西。 “你不用工作了吗,我可没有雇你当间谍的钱啊!”暖文留了点小心思。 “你是我姐姐啊,你忘了吗?” 然后又听小素讲了一会儿,直到那个叫小言的女孩从他办公室里出来小素才不得不挂了电话。 暖文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然后又挥去烦乱的思绪无奈一笑,正打算继续工作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叩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让她一下子猜不透:“老板!” 就当那天的电话他没打过,估计他也已经不记得吧,当时他是醉着的好像。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去跟我报告一声。”听着老板那俩字,突然觉得刺耳。 “吃过午饭就回来了,看你在休息就没打扰,有事吗?”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问他有事嘛。 锋利的眼眸看着她,转了下她对面的椅子背然后把自己丢在里面,极为霸气的姿势,手肘搭在旁边的扶手,手指缓缓地摸着自己的唇瓣,像是在想着什么严重的事情。 那要直逼她心房的眼神把她吓到了,她笑着低了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翻着眼前的文件看。 “你觉得你跟他会幸福吗?”他突然问道这么私人的问题。 暖文看着文件的眼神一滞,随后却又恢复正常,没抬头,只是微微一笑。 “难道你的眼里就真的看不到除他以外的男人?那他呢,眼里也只有你?”他当然也知道占南廷七年都没谈过一场恋爱,因此被广大热爱八卦行业的民众誉为基友一族。 但是这阵子他们俩的事情被传的绘声绘色,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终于画上圆满的句号云云……,他有些不能理解。 暖文还是微微一笑,只字不提,有些事,是解释不清楚的,有些感觉,只有当事人才能感觉到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传说中那么好。 “占南廷……!”他刚要继续发问,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不甘心的坐回椅子里等她打完电话。 她放下文件拿起旁边的手机,果然是占南廷…… 正文 72 他的女人谁也不能碰 太子爷那双眼睛就一直没离开她那张已经隐怒的的脸,赤条条的盯着她打电话时候的样子看,她跟占南廷说话时眼神很亮,长睫微微扑扇着,好看的撩动他心。 电话那头占总也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抽空就给她打电话,聊了会儿后才叮嘱她:“下班后我去接你,不准私自离开,明白?”简单明了,不容质疑。 “嗯,我知道了,下班等你来接我才走!”她忍不住笑,自己都成‘夫管严’了,耐着性子听他讲完电话,对面还坐着老板,她只能草草的结束通话:“我还有份文件没看,先挂了!”声音依然被宠坏的样子。 被扣电话的占总很不高兴,皱着眉看着被挂掉的通话,看文件? 她放下手机后从容不迫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他已经这么看了她五分钟了,还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老板,你下午没工作了吗?”她尽量和悦的问。 “余暖文,还没人拒绝过我!”他显然有些挫败,被她打击的不行了才慢吞吞的说道。 暖文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低头看着文件又翻了一页,眼里闪过无奈的思绪。 如果他不是她老板,那么她肯定会骂他一句有病的。 “嫁给初恋情人,怎么听都不靠谱,虽然我现在事业上是没他成功,但是再过几年我一定能做大做强,我的实力你也都看到的吧,还有啊,我老子还是咱们A市的市长,并不比他占家差吧?”他很努力地跟她分析自己的优势,一副谈判桌上的来头。 这个男人追女人的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 暖文终于头疼的合上文件:“老板你的意思是我因为他现在的身价才选择跟他在一起的吗,我是因为占家现在的地位才选择嫁给初恋情人?”她的声音里带着些怒意,如果大家都这么想她,那她还不是要被折磨死算了。 凌厉的眸子准确无误的射向老板那不设防的眼神,他喋喋不休的嘴巴不再那么多话:“误会,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老板对我不满意可以辞退我,像是您这么优越的男人,我余暖文高攀不起的,您以后还是不要再拿这种事跟我开玩笑好不好?而且我未婚夫很小心眼的,要是他知道我跟别的男人有暧昧,而且还是自己的老板,他定不会饶了我,所以……!”暖文看着他的眼神越发的犀利,一字一句都跟针尖似地不留情面了。 “余暖文,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老板大人也火了,他只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场跟看法,现在却被威胁的这么狠,于是说话也大声了一些。 “我只是个小职员,跟您相处不过几天而已,我怎么会知道老板心里到底想什么?”撇清关系,完全撇清。 “余暖文,你他妈的……!”市长的儿子果然官二代脾气很大,指着她的鼻子就要开骂,最后却只是被她那冷漠无情的模样给打败,什么也没再说就大步离开。 暖文这次松了口气,想来以后他就不会再喜欢她了吧,刚要继续看文件的时候听到门被‘啪’一声甩上。 她吃惊的身子一颤,抬眸盯着已经合上的还算牢固的门板,真担心下一刻整面门板都会倒下来。 一张红润的小脸早已经惨白,许久眼睛里的光芒都是冰冷的,本不该得罪他,可是为了以后很多原因,她只能这么做了。 同事们看着老板从经理办公室出来后那冷的要杀人的眼神,瞬间都吓的低了头,在他风一样很快离开后又都窃窃私语。 下班后同事们都走光了,她等了半个小时他才来,总裁下班时间什么时候这么准时了? 看着他的车子停在眼前的时候她就没及时上车,本来小素发那样的照片给她看了后她就有些压力。 再仔细一看,副驾驶座上坐着的小女生好像有些眼熟。 他还没来得及跟她解释,她坐在后面玩着手机,看也不看前面一眼,占总压力颇大的一直盯着后视镜里玩手机的女人看:“房子退掉了?”聊天吧。 “嗯!”她闷哼一句,继续玩手机,跟秋同学发信息呢。 他看她一眼,知道她肯定不高兴了,这时候让她吃醋可不好玩:“秋雨柔又跟你说什么?”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她跟谁聊。 “你专心开车!”她终于抬了头,只是看到他的后脑勺后烦躁的说。 他便闭了嘴,再说下去她也不会有好果子给他吃,听老婆大人话专心开车。 前面坐着的小女生一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低着头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里内容却颇为丰富。 不一会儿暖文的手机就有电话进来,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瞬间热情了,接电话的时候没心没肺的呼扇着她好看的眼睫毛:“喂,阿江!” 驾驶员的脸瞬间就变了,架势继续也一下子不过关起来,左拐右拐的,暖文一个人在后面又没系着安全带,一下子差点撞在旁边的玻璃上,惊恐的握住了旁边的把手:“占南廷你疯了?”本来就不高兴好不好。 “抱歉,刚刚有几个小坑,没事了现在!”他却笑的温柔,声音也轻柔的很。 暖文白他一眼,然后又继续打电话:“是啊,跟他在一起呢,要去酒店吃饭!” 楚江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已经渐黑的景色:“想清楚了吗,你确定他比我靠谱?”慵懒一笑,似是有意。 “本来想清楚了,不过现在……在考虑看看吧!”她瞪了眼前面开车的当事人,然后低低的寒颤着。 楚江在那边低低的笑,暖文也忍着笑,不用想就知道前面开车的人现在的表情有多糟糕。 占南廷一边开车还要竖着耳朵听老婆大人在跟前情人谈什么,本来就很累,在听到她说还要考虑,心狠狠地紧了一下子,车瞬间停在了路边。 旁边的小丫头吓的紧紧抓着安全带,小脸早就煞白。 他打开安全带下车,表情不善。 暖文还没等打完电话车门突然被打开,一阵风刮进来刮的脸疼,手上的手机突然被抢走,她吃惊的回头看。 他拿着手机站在旁边:“我告诉你楚江,我敢玩你一次就敢玩你两次,你要是再敢给她灌输不良讯息,小心点!”他阴冷着一张脸,好像楚江现在要是在他面前,他定会掐死他。 暖文从车里出来,拍了他的后背一下:“乱说什么?”对她的情人说话那么狠毒。 他更生气了,却听到那头平静的声音:“我也说过如果你对她不好,我随时都会去把她带走!不信咱们走着瞧!” 楚江说完就挂了电话,脸上得意的笑,欣长的身影在阳台上却显得有些孤独难过让人心疼。 而占南廷更是气急,暖文的手机瞬间就被他摔在了地上:“该死!” 暖文吓的退避三舍,后来却又不敢置信的盯着他那张阴霾的脸,本来她只是开个玩笑,可是他竟然……莫名其妙带个女人来跟她吃饭还坐在副驾驶,现在又莫名其妙生气的把她手机摔掉:“占南廷那是我的手机!”她大吼。 “再给你买!”他不悦的朝她吼,随后便上了车。 暖文恨的咬着牙,怒视着已经关了车门的男人不再动,一下子就觉得很委屈,他不知道她有多么不安,这个看上去还未成年的救命恩人成了她很大的威胁。 “占总,余小姐……我看我还是走吧!”稚嫩的声音响起在耳边,说着就要解开安全带离开。 “不用管她!”冷冷的一声之后车子就开了出去。 暖文站在原地看着他就那么丢下她走掉,心里顿时像是海啸爆发初始一下子被堵的喘不过气。 冷风吹的她脸上的泪很快干掉,她仰头望天,好像要下雨呢。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最后自嘲的笑了下,摇摇头蹲下来把路边已经成了好几半的手机捡起来。 已经凑不齐了,虽然他说会再给她买。 可是她现在钱包都在他车里呢,看着路边的小超市,她无奈的叹息,然后迈着坚强的步子走进去,像是刚刚的事情就是一阵风,一下子又平易近人,对着门头已经看了好久免费电影的大姐笑着说:“大姐,我可不可以用一下你的手机?”她笑的十分诚恳。 四十多岁躺着一头金色小卷发的大姐像看变形金刚一样看着她:“你等下!”然后就进去拿手机。 她万分感激的等了不到一分钟,大姐给她手机的时候还是很奇怪的看着她,仿佛她脸上有什么花纹似地。 她只能尴尬的转头,拉了下耳后的长发遮住半边脸给秋同学打电话:“快来救我!”听到秋同学疑惑的声音她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余暖文,你怎么了?”听着暖文要哭了的样子。 “你先来接我吧,这是人家的手机,你直接过来,我在路边等你!”身无分文的人面临即将来临的大雨显得特别可怜。 一身名牌,长的也很漂亮,可是刚刚那一场之后,自己也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那般不堪入目。 “知道了!”秋同学挂掉电话就从沙发里跳了起来,踹了一脚在旁边睡着的秦岩:“我出去趟,回来在收拾你!” “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秦二哥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看着老婆走远,还没等明白什么事情就被好兄弟连累了。 “谢谢啊!”暖文打完电话把手机还回去,那女人直勾勾的眼神还没收回呢,暖文真要哭了,她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或者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那女人接过手机后终于说了一句:“看上去挺文静的,怎么跟了个黑社会?你小心点哦姑娘,黑社会都很不好惹的,前几天报纸上才发了一条新闻说有个女孩跟黑社会男友分手然后被那男的给有汽油烧死了,哎呦,那个死样可吓人了!”大姐的表情颇为丰富,尤其是一直很严肃的样子。 像是在好心劝告她什么,暖文听着她的话也已经要笑不出来,黑社会? 他确实是黑社会啊! 可是,真的那么惨绝人寰吗? 她一想到大姐说的那个画面,浑身忍不住都打了个寒颤,简直太不堪入目了。 要怪只能怪他刚刚那样子太吓人,对着电话大吼一顿就把她手机给摔了,而且上车后关车门又那么用力,那就都算了,最后还把她独自丢下在这里。 大姐也是看她的样子可怜才提醒她,但是见她一直不解释也不说话就不多说了,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就进了门头里。 暖文站到了路边去等秋同学,小雨点已经一个个的从高空被抛下来,白色的大衣被溅湿,额前的刘海也微微湿润开来。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涌动,人来人往,哪一个不是来去匆匆,突然无奈的笑,他这个火爆脾气大概是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一下午没在搭理她的老板大人如果知道他的脾气大概就会感谢她那会儿跟他撇清关系了吧。 “喂,女人傻了啊,还不快上车!”旁边停了辆红色的新车,里面的人探出头喊她。 她这才回过神,赶紧的跑了过去打开车门就钻进去坐下。 拍了拍身上的湿润:“什么时候换了新车?” 秋同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无趣的说:“前几天秦岩送的!” 看人家的老公,出手多阔绰,哎! 暖文羡慕妒忌恨的看了眼开车的女人,她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刚转头看外面下大了的雨,秋同学突然问:“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在这里?” 暖文又笑:“哎,别提了,甚是可怜啊,他竟然喜新厌旧,还老牛吃嫩草!”一副弃妇的可怜样子,声音悲哀,却差点笑出声了。 秋同学皱起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然后暖文才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手上的素戒:“其实也没什么!”长发遮住的半张脸却泛红,眼睛莫名的湿润了。 秋同学看她一眼才发现她的心情貌似真的很糟糕,就没再问,刚要回去的时候又接到小素电话,然后三个女人一台戏就一起去了餐厅吃饭。 雨势越来越大,却也挡不住年轻男女爱在外面玩乐的脚步,餐厅门口一下子站着两个美女,一个妖艳妩媚,一个清新脱俗,立即惹来里面男子们的注意。 而在二楼已经上菜的那一桌,他只是端着酒杯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对面的小女孩静静地吃饭,其实也吃不来多少,因为对面坐着那么冷若冰霜的男人,好像一不小心他就要爆发怒意,所以她这顿饭也是吃的战战兢兢。 漆黑的星眸若隐若现的烦躁,面上却是不露痕迹,抿了一口酒后继续望着外面雨势凶猛的天气。 一楼三个美女围坐在一起,这晚这一桌就是最夺目的一桌,连经理都热情的送她们一个超大果盘。 秋同学只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暖文吃那盆特辣的沸腾鱼忍不住皱着眉,好奇问:“你什么时候这么能吃辣了,以前不是吃多了会胃疼吗?” 其实胃疼也没少吃,偶尔想吃的时候就想吃的很辣很辣的,不然不过隐。 但是每次吃特辣的时候一般也都是因为跟某人吵架闹情绪,如果一直不和好,就一直吃,为了这个她还住过院。 占总的胃更不好,很少吃辣的,但是那时候也会一直吃,她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她自虐,他就陪她,最后吃不下去了就去跟她讲和。 “是因为小言?”小素低低的问,一向口风都不严。 暖文不自禁的抬眸等她一眼,那一眼更凶狠,似是要把小素给吃了的样子。 小素本就胆小,就缩了脑袋。 “什么小言?”秋同学本就激灵,一下子就听出了弦外之音。 “快吃饭吧,吃完早点回去睡觉!”暖文贴心的给那俩女人一人夹了一块鱼肉,然后低头继续吃自己的。 “不说就把你丢在这里,让你在餐厅过夜好了,反正到处都是狼!”秋同学说着还不忘冷冷的憋了眼周围一直虎视眈眈的色狼们。 众男被她犀利的眼神给吓的回了头,她才又盯着暖文,一副包青天的严肃表情:“说啊,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来姐们帮你出出主意!” 秋同学看暖文一直不愿意提索性脚下一用力揣在暖文的小腿肚,暖文总算抬了头:“你干什么?”心烦气躁的一句,然后彻底把筷子放下。 周围的男子都突然发现一件事,今晚这几个美女不好惹啊,脾气貌似都不好,而且看穿着打扮除了小素略显稚嫩可都是名牌。 她不是生气他带了别的女人,她现在生气的是他把她丢在那里,他不知道天不好吗? 说什么不舍的她掉一滴眼泪,却让她在大街上被那么多雨水砸,真怀疑男人的话是不是都不能当真。 “我们公司来了新人!”小素低低的说,知道暖文难以启齿。 秋同学转头看她,眼神让小素继续说下去。 “很新很新的新人,十九岁!”小素说着也低了头,真的太年轻了,而且又长的好看,声音也好听,那娇滴滴的小模样,谁都不忍心伤害。 “然后呢?”秋同学皱着眉,想不太明白,突然想到去接暖文时暖文的话有些不悦的问:“这就是你说的老牛吃嫩草?”还真没看出来占总还有这么特殊的爱好。 “我是跟你开玩笑,不是真的说他那样,那个女孩曾经帮过他,所以他现在只是回报那个女孩一份工作而已!”暖文实在忍不住了,也不管场合,一本正经很严肃的给她们解释,脸上的表情更是冷漠的像极了某人平时的样子。 “而已……而已你还能被丢下,然后他载着嫩草去浪漫的烛光晚餐?你确定你现在不是在口是心非?”秋同学一针见血。 暖文呼呼地喝了一大口红酒,然后又继续解释:“他之所以丢下我是因为楚江给我打了个电话,他不喜欢楚江,所以……!”她摊了摊手,觉得无力了,不知道这么替他解释有什么用。 “所以他就摔了你的手机还在这种鬼天气把她丢下带着新新人烛光晚餐?貌似结果都是一样的!”秋同学嘲笑道,又继续揭开人家的伤疤:“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然后你肯定又使小性子不理他,恰好楚总这时候又给你打电话,你肯定又跟楚总故意气他,然后就造成最后的结果,哎,悲哀,解释来解释去最后的结果还是他跟那个女人单独去吃饭了。” 秋同学也不高兴了,然后觉得被自己打败,要成分析专家了,暖文却笑了,好似这样的剧情以前也不是没有上演过的嘛,秋同学都这么了如指掌。 小素则是被秋同学给绕的有点晕,然后拿起筷子吃了口碗里的鱼肉,一口就立即吐掉了:“辣!”伸着舌头不停的吐气,辣的小脸通红,鼻尖冒汗。 秋同学跟暖文一起看向她,然后什么都他妈的不重要了,两个女人都笑了起来,小素一双大眼睛瞅着那俩不安好心的女人心里暗自委屈,呜呜…… 吃完饭秋同学大方的招来服务生买单,金卡往桌上一放,服务生去替她结账后她才又转头问:“那你今晚怎么办?” 小素今晚算是拼了,为了暖文姐姐开心可是吃了不少辣,听着她们俩继续谈她却忙着擦汗,小脸爆红着的样子十分可爱。 “什么怎么办?”暖文一愣。 “住哪儿啊,去廷文园,还是跟我或者这个傻丫头走?” “雨柔姐,我不是傻丫头好不好?我这都是为了逗暖文姐开心!”小素还是很不愿意当傻瓜。 暖文忍不住笑了一下:“难为你了真是!”看着她面前爆辣的小龙虾皮,一盘小龙虾被小素吃了大半,当然,是被雨柔威胁着吃的。 “别岔开话题,还是你真想住在这儿?”秋同学又看了看周围的男子,还是没走的,这样的夜,真最适合一夜kk情不过了。 暖文看了看外面的夜色然后拿着旁边零零散散的手机:“走吧,去你那儿!”突然心凉。 “我也是这个意思,男人啊就是不能对他们太好了,去我那儿住几天,正好手机也不能用了,急死他!”秋雨柔拿起包包一边背上一边说,服务生回来把卡还她。 小素立即站了起来,像个小跟班一样。 三人正要走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冷冽的男声:“秋雨柔,你再这样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秋雨柔立即转身,最讨厌别人威胁她。 暖文也只是看他一眼,他身后的身影一直唯唯诺诺的好像被欺负了似地。 小素更是不敢多说,一直站在暖文旁边,跟那个小丫头表情差不多。 “占南廷,呵,就你敢威胁老娘,告诉你,少来这一套,老娘不怕你!”秋同学还是那样天不怕地不怕,越是挑衅越是来劲啊。 小素跟暖文不禁都暗自对她竖起大拇指。 “是吗,最近非洲有批货正好出了问题,本来打算让老四去,现在看来,大概老二更有把握!”他也不急,从容不迫。 秋同学瞬间瞪起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张着嘴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小素在暖文旁边稍微的抬了下眸子,实在好奇这精彩的时刻。 暖文一直看着外面淅沥沥的雨跟窗子的亲密碰撞,只是听着,又仿佛置身事外。 “你自求多福吧,我还有事先回去!”秋同学最后无奈,只能灰溜溜的逃走,临走前还不忘招呼站在暖文身边的丫头:“傻女人还不走?” 小素立即就转头,然后很抱歉的看了暖文一眼后就要走,却被占南廷叫住:“站住!” 小素吓的停下步子,不敢转过头,身子有点发抖。 “把小言送回去!”说完又转头看了小言一眼,似是对她说你先跟她回去吧。 小言立即上前到小素身边:“那麻烦你了小素姐!” “呵呵,走吧!”小素哭笑不得,一个是她的姐妹,一个是她的老板,她被夹在中间,真的好惨啊。 秋同学果然还是抛弃了她,那丫头每次一遇上占南廷都会把她给抛弃了,哎。 然后他冷眼看着她朝她走过去,眼里没了刚刚在楼上的焦虑不安。 “回家!”淡淡的两个字,他牵起她的手领着她往外走。 她没挣扎,顺从的跟他离开。 他们都离开后餐厅里却又低低的议论开,像是蚂蚁炸了锅。 回去的路上车子里也一直安静的出奇,因为雨势所以他开的并不快,走在半路上他打开了音乐,里面正在播放奶茶的《当爱再靠近》就着雨势,她突然想起那部电视剧,里面的贾静雯当时可是迷倒了不少男人的春心,却独爱上了陆毅扮演的男主角,两个人那么巧妙的缘分,最终再走到一起也实属不易。 好像那部电视剧里下了很多雨。 当她在回忆着电视剧里某些美丽的情景的时候他浑厚的嗓音突然说:“抱歉!” 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修长的眼睫毛扑扇着,然后转头看他。 “抱歉没有跟你说就带着小言去跟你吃饭,更抱歉把你丢在半路上!”他找了很多理由说服自己她是活该,但是最后却有千万个理由爬出来把他骂的抬不起头,不管怎样他都不该把她丢在半路上的,尤其是今天这个鬼天气,她的钱包还在他车里。 暖文没说话,知道他是真心道歉,突然有些累的靠在他的肩膀,与他一起听着这首歌的尾声。 其实这首歌的回忆,不仅是那部电视剧,还有他们的第一次差点走火,第一次把彼此折磨的差点死掉,然后两个人尴尬的谁也不说话在小树林里待到凌晨三点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那晚就是听着这首歌,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刺刺的草地上把她一下子压倒,那灼热的眼神,他如猎豹般疯狂了的漆黑敏锐的眼,那一刻她这辈子都不会忘,心都要跳出来了那时候。 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不知不觉就到了廷文园,她浅浅的睡着,脸上的表情很安逸。 车子在房子门口停下,外面还在下着小雨,他也静静地坐在车子里听着广播,更听着她均匀的呼吸。 这一刻的安静,他心里很踏实。 吃饭的时候他几乎要把自己折磨疯了,一想到她淋着雨站在路边的样子就心疼不已,好像无数的皮鞭子在抽打着他的心脏。 好在她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当小言吃完饭他们付账下楼后就看到她不再状态的模样,服务生刚好去结账,他站在旁边看着她们点的菜不禁皱起眉,无奈的沉吟后就听到秋同学的那些话。 好在她没有跟他稚气让他心里的寒气也渐渐地消失了一些,路上才会跟她道歉,相爱的人,还不都是因为爱。 雨渐渐地小了一阵,他下车去抱着她回了房子里,卧室里轻轻地把她放下,看着她依然合着的眸不仅无奈的叹息,唇角却浅浅的弯着:“再不醒我可要强上了!” 温软富有弹性的嗓音,他的身体缓缓地压上去。 昏暗的灯光下她还未睁开眼已经向旁边翻了个身:“好困!” 是已经醒了,但是知道接下来他想干什么后就不想睁开眼,就全当不知道他的心思。 他又是无奈,扑了个空之后心情有点失落。 笑容止住,看着她继续装睡就没再为难她,尤其是他今天下午一连串的犯愁,于是脱了外套去浴室洗澡。 她在他去了浴室之后才突然爬起来,越想越生气,他干嘛就那么走了,然后恶趣味的就爬起床垫着脚尖往外走。 他洗完澡出来看着床上的人没了更是惊的一下子脑袋空了,然后又想起些什么的样子用力的擦了两把头发,随后把毛巾随处一扔就出去了。 果然,隔壁的房间里关着门,他用力的摇晃了两下门把手,最后确定她在里面:“余暖文你给我把门开开!” 暖文也不吭声,就躲在角落里傻笑,一脸被宠坏的样子,咬着下唇傻笑。 “余暖文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把门打开,不然我要生气了!”他低着头继续敲门,要被她气死了。 没有她的床上仿佛冰窖一样,他根本无法入睡。 爱生气不生气,随你好了! 暖文作怪的心里对他说,然后就上了床盖上被子准备闭上眼睛睡觉,听着焦急的敲门声却又忍不住幸灾乐祸,叫你丢下我。 而且他一回不详细的说明那个女孩到底给他什么帮助让他这么照顾也是她心里一个结。 有些事情如果你问了,那就会让人烦,所以她选择等他自己说,可是他竟然那么简短的几个字就应付了。 算是惩罚好了,然后她翻个身面壁睡觉。 他敲门敲的手都疼了。 不耐烦的双手叉腰,只穿着条内裤在外面挨冻:“余暖文你听到没有,把门开开!”没有你我睡不着。 只差说出这一句,许久也没人应,独角戏多没意思啊,他窝火的回房去找备用钥匙,她也没再听到声音就真的睡着了,床头上放着把备用钥匙的。 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她确定自己感冒了,昨天下午风真的很大,伤风了。 几乎忘了自己在客房睡的,打开门的时候才发现不对,一转头,床上空空的,眨了眨眼,突然想起来昨晚她把某男给晾着了。 也不知道他后来又做什么了没,突然想去看看他现在是否还睡着,踮着脚尖往门口走,把卧室门口打开一条缝,床上的被子里一欣长的身体侧躺着,应该是还睡着吧。 她没敢进去,不想死的太惨,于是早早的就出门了。 办公室里她难得好心情的喝着咖啡看会儿杂志,然后快寄公司一个快寄,她一看盒子,是手机呢。 马上就给她买了新手机,还是让快寄公司送来的,他搞什么啊,签完字后快寄员走了她才打开盒子,跟他那款一模一样的,只是换成粉色而已。 情侣手机? 她立即装上原来的卡,然后给他发了条信息表示感谢:谢谢! 原本以为他会马上回过来,谁知道那家伙竟然根本就没打算给她回。 她就知道事情有点严重了,不过不回算了,反正他也跑不了,继续好心情的看杂志。 他却一直盯着手机看,开会的时候也一直把玩着手机,眸子里掩饰不住的复杂情绪似乎再对众人说,谁也别惹我,我心情很不好。 杨晨在一旁看着他那阴霾的表情也不禁好奇起来,好久没见占总裁不高兴了,开完会就跟进办公室:“怎么一直拿着手机,跟余暖文吵架了?” “你要是真的闲着没事做就多给公司拉几个大客户,再多开发几个项目,而不是在这里八卦。”占南廷坐回自己的椅子里,把文件随手一抛在桌子上。 杨晨也不气,坐在他对面继续很较劲:“真的吵架了,听说昨天你带着小言妹妹去吃饭,还把正室夫人给扔在半路上了?” 占南廷终于眯起眼看他,冷飕飕的像是无数的小刀向着杨助理射去。 “可是后来不是一起回家了吗,难道还没摆平?”杨助理也怀疑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老大,这家伙什么方面都那么快准狠,怎么女人方面就这样。 占南廷立即拿起桌上的签字笔朝着杨助理脑袋抛过去,竟然怀疑他那方面的能力。 杨助理快速低头躲过一场灾难:“不用这么狠吧,如果你没问题,那你们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难道余暖文的问题?”杨助理突然晃了神:“不行,我得让小素离她远一点。” “你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那女人!”用脚趾头也知道是小素告诉他的,现在他又这幅德行的侮辱他们夫妻俩,占老大再好的脾气也该怒了。 不是很高的声调却是最冷漠从容的声音,也是最致命的警告。 杨助理立马止住,嬉皮笑脸的讨好:“开玩笑开玩笑的,别当真别当真啊!” 占南廷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他除非是脑袋进水了,否则就乖乖的赔不是。 占南廷在等电话,也没心思跟他吵多了,眼睛瞅着手机片刻后突然想起些什么,凌厉的眼神又射向对面的男人。 暖文正要去跟老板见客户,手机终于响了,她都等了要一个上午了,自然是一听手机响就躲开人群接电话。 “喂,余经理吧,是我杨晨,中午赏脸一起吃个饭吧?”杨晨貌似没心没肺的声音,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对面的冷血男人呢,可不敢说错半个字。 暖文这才看了看手机屏幕的手机号,然后烦躁的皱起眉,失望透顶后冷冷地说:没空,终于跟客户吃饭呢,先挂了! 果断挂掉他的电话后去追老板跟客户。 杨助理非常伤心,对面坐着一个冰山要挟他打电话给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却理都不理他,也不说上哪儿吃饭就挂了。 他出了办公室之后决定去算上一卦,觉得最近自己大概需要注意点什么。 但是出办公室以前还是继续坐如针扎:“她说陪客户没空!” 占南廷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她打过去。 这时候暖文早就已经在跟客户谈合同,边走边说着,又听电话响的时候隐隐的不悦却还是要接,旁边的老板大人却咳嗽了两声提醒她工作最重要:“麻烦你帮我接一下!” 然后把包直接抛给老板,跟客户一边往车子那边走去一边继续讲,反正这个单子一直是她亲自跟的,也只有她最合适跟客户签订了这个合约。 沈老板看着她手机屏幕上的两个字微微蹙眉,然后恶趣味的看了看已经进了车子的暖文跟男性客户。 “喂?”很讽刺的声音,貌似友好。 “沈公子?余暖文呢?”竟然敢接我女人的电话,找死啊。他冷冷的问,眉头紧皱着。 杨助理一看形势不好,二话不说就开溜了,占总也从座位里站了起来,拿着外套便打电话便往外走:“你们现在在哪儿?” “现在还没离开公司,她跟客户已经上车了,待会儿肯定是去璀璨了,你那儿的服务跟菜肴都是一等的好呢,到时候别忘了给我打个八折,我可常常带客户去吃饭的。”沈公子不爽看中的女人早就是人家的,现在正是报仇之际。 占南廷不再废话挂了手机就走,杨晨还没等跑远就被他给逮到:“跟我去璀璨!” 小言正要来找他,却看到他行色匆匆的离开,脸上的表情颇为难过,像是隐忍着些什么快要受不住了。 正文 73 一晚之仇 处于三年之痒的男客户正因为近来老婆的身材走形而一直很郁闷,今天跟合作公司的女经理一碰面他的眼前便一亮,她穿的很简洁,白色的工作套装,颈上一条红色的小丝巾,头发散落在后背上无意的滑到他的眼前,一颗春心就这样动荡了。 家里的妻子浓妆艳抹,乍看还不错,但是年岁一多就烦了,就喜欢现在身边不施粉黛的女子,暖文一直温和的笑着,跟他讲的很仔细。 吃饭去他们便把合同给签了,她答应敬客户三杯酒。 璀璨的经理自然是识得暖文的,亲自去给她上菜:“余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暖文这才从跟客户的交谈中抬起眼,看着一脸憨态可掬的经理说到:“是您啊,我们公司在这里请客户吃饭,没什么可吩咐的,把最好的酒给我拿过来就行,麻烦您了!”暖文站起来谢了经理。 经理弯着腰:“好的,马上就来,您请坐,您请坐!” 客户是聪明人,此时也好奇为何这么大一家餐厅的经理会来跟她打招呼,还一副卑躬屈膝的好像很怕她的样子。 但是暖文又一点脾气也没有,一直保持着标准的微笑,他忍不住再看她还是移不开眼,不能说倾国倾城吧,至少也能迷倒千万成功男人的心了吧,出水芙蓉,亭亭玉立,端庄秀丽,矜持有度。 男人果然都是很色的,再往下想,禁不住身体就起了反应,他尴尬的扯了扯嗓子,暖文已经给他倒了茶,沈老板在旁边只是看着,含笑不语。 好戏即将登场,反正合约也签了。 暖文却还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尽情的跟客户聊起了家常,那男子还很认真的回应她家有娇妻,而且跟她还有几分相似。 暖文没听出其中的玄妙,只当是人家夸她呢,可是越来越觉得客户的眼神有些奇怪,盯的她的脸不自在起来。 占南廷刚到酒店门口经理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看着占南廷一脸的阴沉更是笑的嘴巴都要扯开了:“占总,您要在楼上单独用餐?” “余暖文在哪个包间?”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冷冽彻骨。 他迈着大步往电梯口走,脸上的表情更是冰山一样不容人再多靠近半步,只有杨晨颇为无奈的跟在他身后一步半距离。 电梯早已经准备好,他一过去经理马上跑到前面给他开了后伸手做出请的手势,一直弓着腰哈笑着。 “在八楼八零六,今天市长家公子还有外省的一个男子跟余小姐在里面一起用餐,看样子好像是谈工作,余小姐旁边放着合同。”经理把自己刚刚的所见所闻都详细的说了一遍后电梯已经到了六楼。 杨晨在后面颇为无趣的挑了挑眉忍着笑出声来的冲动低着头撤嗓子,占南廷高大的身影在前,挺拔的身材比模特身上又多了几分寒气。 薄唇微微抿着,眼中寒意更深,占南廷双手插兜,到八楼的时候看都没看一眼红了的数字直接迈出电梯,杨晨跟经理尾随在后。 暖文爽快的跟客户喝了三杯,给沈老板使了好几个眼色人家都没理她,于是她只能继续赔笑。 但是身边的男子的眼神越来越灼热,她就算再傻也已经知道自己危险了,脸上笑意仍存,却也多了一分寒气。 老板这才拿起酒杯:“来,李总别光顾着跟美女热络,沈某也敬你一杯!”算他有良心。 暖文稍微松了口气却时刻警惕着,心里期待着这场宴快点结束吧。 “沈老板可是艳福不浅啊,身边本就大群美女环绕,连经理都这么国色天香,真是羡慕煞我李某了。”那个人的眼神赤裸裸的盯着暖文已经有些寒气的脸,他并不是没有发现暖文的脸色微变,却好似很喜欢这样的场景,貌似是挑起了他男人的某种欲望,更想征服她了。 “那是,别看余经理好似冷若冰霜,魅力却毫不逊色任何美女啊,最关键是工作方面也立竿见影任劳任怨,但是沈某是无福消受余经理的美色了,就是不知道李总有没有这个福气!”沈公子的眼神也赤条条的盯着暖文的小脸,白皙的颈部让人恨不得马上扑过去咬住,脸上的笑意很浓。 但是暖文听到这话后敏捷的眸光一下子就朝着老板扑过去:沈公子你乱说什么? 他也不恼,只是跟李总会意的笑了笑,暖文一下子就受不住,脸上的笑意早已经消退,只是多年的工作经验早就把她的性子磨得平滑许多,于是还是忍着没有把酒当着客户泼到沈老板脸上。 “余经理下午还有什么活动吗,我对A城也不是很熟悉,想在这儿玩几天,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余经理做向导?”很客气的问。 暖文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多了几分陌生人勿近,只是压抑着心口的怒火,随后淡淡一笑,眼里尽是不屑一顾:“如果李总真的想在A城玩两天我倒是可以帮李总找个更称职的专业导游,至于我,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恐怕会很忙,我老板其实也是很清楚的,只是他习惯了跟人开这种冷笑话,还请李总不要介意!” 暖文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老板,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冷漠。 她旁边的男子听着她冷下来的声音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沈老板,也低低的笑了声:“既然余小姐没空就算了吧,等下次有机会再逛也不迟!” “不过这酒,今个中午你可要赏脸陪我喝痛快了,怎么样?”李总说着已经举起酒杯,白酒呢。 暖文也不是较真的人,如果只是喝酒她自然也不会生气,工作应酬难免这样,她给楚江做了七年秘书,也算是阅这种场合无数吧,就没推辞。 本想就这样一人让一步算了,谁知道门却突然被推开,都没有敲一下。 里面三个人同时朝门口看去,杨晨已经拿着打开的酒瓶子跟杯子进来,笑的那叫一个死皮赖脸。 不过暖文的心里却顿时放松了不少,脸上生硬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杨晨深意的看她一眼然后笑着道:“跟朋友在这边吃饭,刚好听说我嫂子也在这里陪客户,就进来打个招呼,没打扰你们吧?”说着看了李总跟太子爷一眼,浅浅的一眼,跟占南廷混惯了,习惯不把一些人当回事。 “杨助理啊,你瞧你这话说的,你能来自然是给我沈某面子,李总,给你介绍下,这是咱们市占总身边的大红人,左膀右臂杨晨,杨助理!”沈公子说着已经站起来,并且一气呵成介绍了杨晨的身份。 那人立即正人君子的样子站起来伸手要跟杨晨握手,杨晨却搭理都不搭理,只是走到暖文身边低低的说:“占老大在隔壁等你呢,脸色可不是很好!” 暖文的身子一怔,随后却立即站了起来,给杨晨使了个眼色让他别惹事,之后看都没再看沈公子一眼就走了。 沈公子也不恼,只是挑了挑眉,嘴角依然牵着笑。 “沈公子,占总让我顺便跟您说一声,她在你们公司的工作就做到今天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好自为之,告辞!” 杨晨一本正经的坐在沈公子跟前看着沈公子垂着的深眸认真说道,然后举了举杯子喝了一口酒就离开。 到了门口似是又想起什么,笑了笑又转头回来:“这是占总让我请两位的酒,慢用!”最后瞅了旁边男子一眼转身再也没回头,走的那叫一个不留情面。 沈公子手里的杯子都要捏碎了,脸上虽然表情依旧那样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模样,可是眼底的怒意却是明显存在的。 暖文打开隔壁的门他果然在里面,已经点好菜,刚盛了汤给自己。 “忙完了过来坐下吃饭!”他看都没看她,又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自己旁边的位子。 她走过去坐下,也没说话,只是低头喝汤,他也没说,喝了汤之后他才突然开口:“这份工作该结束了吧?” 她放下勺子挺直了背从容淡漠道:“嗯,是该结束了!”被人利用到这份上,她要是还在那里做才是有病,就算饿死也不能不知羞耻的任人羞辱。 “这段时间家里应该会很忙,如果你实在无聊就先忙点婚礼的事情。”他给她夹了块鱼肉,但是说话仍然没停止。 暖文看着他一脸的淡漠,好像是在谈公事,不比隔壁房间的阴险好到哪儿去,但是他好在不会把她卖给别的男人。 “我知道了!”她没回绝,淡淡的答应下来。 突然觉得好累,刚刚在隔壁就感觉自己像个演员似地,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虽然在家无所事事会很闷,但是还是先答应他了,别的都等过两天再说。 关于昨晚她偷偷跑出去自己睡的事情他也没再提,只是吃过午饭就送她回家了,而他扬言还要开个会又离开。 站在廷文园门口转头看着他车子离去的那个路口,暖文无奈的叹息:还挺倔! 明明就是在跟她生气嘛,还不说出来,一副好像不在乎的样子。 不过中午这顿饭吃的她心里暖暖的,于是低头回家的时候是笑着的,嘴角蔓延的幸福清晰可见。 回到办公室不到十分钟小言便抱着资料跑了过来:“占总,你回来了!” 他洞察秋毫的眼眸抬起,就看到一张纯纯的表情,然后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这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在旁边店里看到的糖果,喝酒后可以吃一颗哦!”说话间已经把手里的大颗糖果送到他面前的办公桌,然后双手又恢复刚刚环抱住资料的动作,一双美眸蠢蠢的呼扇着。 他低头,拿起那颗很炫的金黄色糖纸包裹着的糖,眼睛不自禁的挣扎,笑的颇为惆怅,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小言,我已经不是你那个年纪的小男生了,而且我也没有喝酒啊!” 他把糖放在一边,随即便打开了小素送进来的文件看。 小言看着被丢弃的糖果像是自己也被抛弃了的样子:“一定是小言太幼稚烦到你了!”说罢就垂眸落了泪,梨花带雨的美。 他微微昂首,对此情此景一下子就头大,他怎么敢嫌弃她烦啊:“好了好了,你别哭,我手下便是,不过现在不想吃,待会儿吃行不行?”他试着哄她,把糖果拿起来放在外衣口袋里。 小言低低的看着他的动作,直到他收下才又停下了哭:“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下班见!”说完转头就喜滋滋的跑开了。 十九岁的花样年华! 他无奈的摇头,现在的小女生可真是古怪啊,不过想起几年前他躺在她家长达半个多月的时候,未成年的小女孩可是激灵的很呢,那时候的小言的头发跟他的差不多长,一直扮演男孩子的角色,他还为此说过她。 没想到再见面她竟然一头酒红色的长发飘在肩上,也算是亭亭玉立了。 然后手心来看了眼待会儿开会的内容,杨晨已经颇为烦躁的走进来,口里的话更是郁闷之极:“老大你以后能不能别过河就拆桥,你们俩吃饭去了,让我去吃工作餐,我好歹为你跑一趟,把市长家二公子都给得罪了。” 占南廷看都不看他一眼:“你每个月的奖金就够你吃工作餐?” 杨晨一下子说不出话,那自然不可能。 “市长家的二公子你不是早就看着不顺眼?”言下之意是你少在这儿装可怜,明明就玩的很痛快。 杨晨不再提此事,但是凌氏近来又跟他们公司杠上了,占南廷更是早有搬倒凌氏的打算,这次的竞标上两家互不相让,甚至到最后凌氏竟然出了离谱的价格只为那块占南廷公司附近的小地方。 于是本来有完全胜算的占总被惹怒,决定这次来个彻底清理,既然敌方步步相逼,那他占南廷又岂能一让再让。 前几次的暗自交战开头貌似都是占南廷败,但实际上最后还不是想尽办法把凌氏挖过去的东西一点点全都挖了回来。 生意场上不讲交情,只讲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看谁最能快准狠,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想要击垮凌氏大概需要下血本啊,搞不好的话,咱们可就输的一败涂地。”杨晨好心提醒。 占南廷唇线微直,讥笑一下:“你什么时候也成胆小鬼了,想换过街老鼠的生活玩玩?” 杨晨立即双手插兜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若是想干,哪次兄弟们不是拼了命的帮你,说这话你得摸摸自己的良心。” 这下占南廷真的笑起来:“咱们现在有几成把握?”言归正传。 “五成吧,肖红那个女人也不知道究竟站在哪一边!”杨晨还有点犯嘀咕。 占南廷笑着说:“她是聪明人,不会让自己真的陷入水火之地的。” “也是,看她一直想把余暖文介绍给凌氏总裁就该知道,其实她对你还是一往情深的!”杨晨笑,想着好几次遇到肖总的时候还听她提起余暖文现在在做什么,凌总也一直没有对象之类的话,言语里尽是想要成人之美啊。 敏锐的星眸瞬间射向坐在对面的男子。 杨晨赶紧的闭嘴:“咳咳!” 把今天开会的内容又看了一遍之后就合上了文件站了起来:“走吧!” 然后俩人先后出了办公室,小言正在跟小素讨教问题的样子,看到他们出来后眼睛却情不自禁的掀起,像是怕惊扰了猎人的小白兔偷偷地看着猎人,只是这只猎物很明显迷恋上了猎人。 杨晨凌厉的眸子怎么会看不到这么细微的动作,无奈的笑着低头走过时摇了摇头,还拍了小素的屁股一下。 小素紧张的立即身子紧绷,挺直着后背转头看着那道消瘦的背影,他一边往会议室走一边跟她挥手呢,虽然没有回过头来,小素嘟着嘴颇为不满的瞪了他一个,猜到他一副管家男的装酷模样最后情不自禁的笑开。 “小素姐跟杨助理很要好哦!”小言虽然来了没两天,但是也已经看出小素跟杨晨之间那点小暧昧。 “别瞎说,公司不能有办公室恋情的!”小素立即回过神,对小言嘀咕道。 小言立即用力的点点头:“嗯嗯嗯,不会了不会了。” 小素眸光一闪,像是突然找到什么特别的话题,又跟小言对着头低语:“哎,你是不是喜欢老板啊?” “哪,哪有啊!小素姐别乱说!”小言小脸刷的红了,说话也结结巴巴,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没有?没有你脸红什么?你是第一个来公司上班不需要学历还得到这样优待的员工,以前就连暖文姐都没这种待遇!”小素瞪她一眼,不喜欢太装的女孩,但是看在她年纪尚小就原谅她了。 “暖文姐?就是占总现在的未婚妻吗?”小言咬了咬唇,忍不住好奇的问,脸上尽是小心翼翼。 “未婚妻?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占总应该一直把暖文姐当老婆的吧,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哎!”小素一副很崇拜的样子,能跟自己的初恋结婚,那种幸福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 小言咬着唇渐渐地垂了眸,脸上的表情换做失落,小素自然是一直盯着小言的每个动作,也留意到此刻小言真的中毒很深的样子。 暖文刚回家呆了会儿就被秋同学接去买结婚用品了,看秋同学用的化妆品她不禁皱起眉:“你家里不是还有好几套吗?” “汗,谁像是你那么会给老公省钱啊,买几套化妆品我算是给他省钱了,不然他赚钱来做什么,男人嘛,那么多钱不就是给我们女人挥霍的!再说,我这是结婚哎!”秋同学一边擦指甲油一边还觉得很有理由的跟营业员抛了个眉眼。 暖文彻底无语,那真叫一个尴尬啊。 秋同学看她羞愧的样子忍不住笑,然后眼光一闪又对营业员说:“给占太太也挑一套最适合她肌肤的,往‘死贵’的挑!” 营业员自然是兴奋的,一下子业绩就上去了呢:“是,占太太的皮肤很好,我们店刚推出的新产品就挺不错哦!”说着就去给暖文拿套装去了。 暖文这才意识到人家说她呢:“喂,你乱说什么,谁是占太太啊?” 秋同学白她一眼:“怎么那么虚伪?还不是迟早的事,再说了,我看占同学早就有意把你收到麾下。”笑的那叫一个暧昧不清。 暖文没好气的去看彩妆,真懒得理她了,斗嘴这方面她承认完全败给秋同学了。 “哎,昨天晚上你们直接回家了?”秋同学擦完指甲油,突然提到昨晚的事情。 暖文垂着的眸子微微掀起,片刻又垂下后淡淡道:“嗯!”低调的让人胸闷。 “嗯?嗯是什么意思啊,那回去之后呢?就没发生点别的?”秋同学不指望余同学能告诉她全部,于是就一气全问了。 暖文垂着的长睫微微扑扇了两下:“没有啊!”只是各自睡一间房而已。 不过这个要是秋同学知道了还不又得数落她,所以暖文根本就不想告诉她了。 秋同学果然不信她,瞪了她好久,最后不满的垂了眸:“我怎么有你这样的死党?”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暖文微微皱眉,这话貌似她该说才是吧,整天把她往死里损的死党,真是死党。 晚上几个人相约一起吃饭,难得小素已经渐渐融入了他们几个之中,璀璨的某个专属包房里,暖文跟秋同学还有禽兽跟秦岩早早的就到了,杨晨跟小素还是占南廷在后面,占南廷一进来就看到正在无聊看杂志的女人,貌似还化了妆,真是不容易啊。 那红扑扑的小脸被他看在眼里就是一阵紧绷,她的美,他向来是知道的,虽然她平时不爱化妆,但是偶尔的活动之类也会随流的化一个,每次都让他眼前一亮,耳边的长发被挽成一个好看的花式固定在后面,其余的还散在肩上。 在看她旁边正在跟小素打招呼的女人也是一脸的浓妆,就知道肯定是一起去美容院了。 占南廷一阵怕老同学把他老婆给教坏了,直到坐在她身边了她才抬了抬眼,俩人的眼神不期而遇,她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之后又垂了眸。 占老大一下子皱起眉,被冷落的好不凄惨。 “叫老三这小子三哥我就已经很惨,难道还要叫你这黄毛丫头三嫂?”禽兽看着坐在杨晨旁边的小女人不禁狂躁胸闷起来。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想他禽兽一世英名就这么毁在这俩人手里了,一个跟他差不了几天的也就算了,可是小素二十四的稚嫩年纪,让他这个年长好几声的黑道哥哥很是不爽。 “嘿嘿,叫我小素就好!”小素倒是客气,因为禽兽说话总是很暴躁的样子所以她有点怕他一直。 “乱说什么,他岂能叫哥哥女人的名字?”杨晨在旁边不悦的开口。 秋同学喝进嘴里的茶水一下子喷在了旁边老公身上:“好禁忌哦!” 秦岩要疯掉之前占总竟然先笑了起来,真是难得见他如此不顾形象,暖文则是皱起眉欲要离这个女人远一点,无奈位子刚刚安排的一个都不剩了。 小素不敢再说话,杨晨则不悦的出口要挟,他向来不喜欢两个哥哥的女人:“秋雨柔你给我说话小心点!”别以为老二给你撑腰我就不能奈你何。 “哎呦,我好怕怕啊!”秋同学跟个老顽童似地,然后又转头对老公装可怜:“老公,你兄弟要打我,我好怕!”那楚楚动人的眼睛,直冲着刚脱下外套的男人放电。 “老三,反了你了,不服单挑!”岂能让自己老婆受委屈。 老三立即就要火大,然后一直没说话的老大终于开口:“差不多就行了,又不是小孩子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暖文赞赏的暗自点头,还是自己的男人稳重啊。 “不过秋雨柔你是不是该收敛点,最起码也要分对象吧,如果实在无聊就让老二陪你练练!”话说到这里暖文也皱起眉,缓缓转头看一脸冷漠的男人,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下流! 杨晨的火这下总算是灭了,却忍着笑,因为刚要笑占老大就抛过一个不准他再造次的眼神,于是他只能低了头。 菜一上来秋雨柔就顾不得吵了,好像好几天没吃饭似地把肉都往自己碗里放,吃不吃的先占着。 秦岩看着老婆大人的举动,还以为这么短短的时间老婆大人又怀了呢。 只是却有个人先做了反应,当大家都惊叹秋同学的肚量的时候小素却捂住了嘴巴,看秋同学吃的那么爽突然就胃里翻腾起来。 秋同学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抬了头,满嘴的油,暖文也抬了头,然后大家齐刷刷的再次把目光聚集到小素身上。 “抱歉,我……唔……!”小素吓了一跳,还没等说完就要吐出来,立即跑了出去。 “我靠,不会吧老三,这么快啊?”禽兽甘拜下风的言不由己。 然后暖文也吃惊的看向杨晨,只见杨晨也是一脸的疑惑。 占南廷的脸色颇为难堪,反正这顿饭他是没吃几口,后来一直盯着余暖文,像是要把她给活吞了的样子。 “怎么了?”暖文给他抢了一碗汤,再不喝就被抢光了,看他眼神诡异忍不住心虚的问。 他垂眸看着她的动作才稍稍的缓和了一些,淡淡的说:“没事!” 连杨晨跟小素都有了,他怎么会没事? 暖文还当他真的没事呢:“喝点汤吧,一晚上都没见你吃点东西!”对他的关心,像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自己都不觉的那是关心了,好像只是分内的事情。 旁边的秋同学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啃着最后的红烧排骨一边嘟囔:我怎么交了这样的白痴姐们? 暖文似是听到了,转头看秋雨柔:“你说什么?”今天已经不止一次这么说她,她真的不高兴了啊。 秋同学却只是回敬她,眼珠子转悠着在暖文身上打转,似是在用眼神传递什么讯息给暖文,可是暖文今晚这的被搞糊涂了,怎么一下子搞的她好像很不招人待见,好像个奇葩一样。 就连禽兽都在无奈的偷笑,小素则一直红着脸没再抬头,杨晨更是已经没心思管她,只是秦岩耐不住跟暖文提醒:“大嫂,你别把大哥憋坏了啊!” “闭嘴!”他从没说过他跟余暖文没发生过关系啊,但是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这群一直感情方面很大条的家伙什么时候也这么敏锐了? 暖文似是明白了些,然后也没再说话了,总觉得占总现在对她很不满意吧。 吃完饭大家又一起去唱歌,秋同学跟禽兽举起来是四只手,剩下的人一直都不再状态,便跟着热情的人们去楼上唱歌了。 今晚桌上的酒颇多呢,占总不动声色的看着桌上的酒很快分出类别,然后拿了个蓝瓶的给旁边的女人:“喝一个?”声音很有弹性,眼神更是灼灼的。 暖文接过酒瓶,只是下意识的。 老实说中午喝的白酒好像才刚刚醒酒呢,不过难得他这么殷勤给她拿酒,就条件反射的接过去了。 接下来屋子里的灯光便暗了下去,秋同学竟然跟禽兽联手唱起了任静付笛生夫妇的‘知心爱人’。 秦岩在一旁干瞪眼,谁让他五音不全呢,而禽兽似乎对很多老掉牙的情歌都很熟悉,心里暗骂这个没贞操的男人,转眼又看到跟占南廷坐在一起的木头女人,灵机一动就坐了过去:“大嫂,我敬你!” 暖文正无聊呢,秦岩一过来像是终于不用在当摆设,就跟他干了。 占南廷坐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跟兄弟喝酒,也不说话,一手拿着精致的酒瓶轻轻摇晃,另一手顺着沙发背到她脑后,坚硬却妖治的手指玩弄着她的长发。 然后小素也凑了过来,实在是被杨晨那狐疑的眼神给看的受不了了:“暖文姐,我也敬你啊!” 暖文注意到小素,瞪她一眼:“你确定你能喝?” 小素的脸又一阵红:“当然!” 其实她想说她根本不是怀孕,只是胃不好而已,可是很明显,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怀孕了。 其实她该说出来的,说出来占总心里就好受点平衡点了。 但是她没说,占总也看了小素一眼,又看杨晨,然后皱起眉,听说怀孕的女人不能喝酒呢好像。 然后他就一直在玩手机,貌似把自己当空气一样看着别人跟暖文喝酒也不阻拦。 秋同学跟禽兽唱完一轮后话筒交给了小素手里:“小素,吼一嗓子!”秋同学豪爽之极。 小素一看正好是自己喜欢的歌,就去唱歌了,秋同学跟禽兽又坐了过来,一人拿起一瓶:“来来来!” 暖文就一直随着,偶尔喝一小口,偶尔被逼着要喝完。 直到奶茶的歌缓缓地开始,占南廷才靠了过去看着她已经涨红的脸在她耳边轻声说:“唱一个吧!” 暖文看了看屏幕上的歌《很爱很爱你》然后点了点头,小素便把麦克寄给她,她要站起来的时候被他拦住,大掌扣住她的腰。 她奇怪的看着他,只听他在她耳边低语:“就在这里唱!” 小脸更红了,热的好像发烧,然后歌词: 想为你做件事,让你更快乐的事,好在你心中埋下我的名字, 我太不够温柔优雅诚实,如果我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你也就不再需要为难成这样子 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我才安心 看着她走向你,那副画面多美丽,如果我会哭泣也是因为欢喜,在台北那么多人能相遇不容易,做不成你的情人我扔感激。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爱很爱你所以不牵绊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我才安心。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过脸庞,曾经几何听着这首歌流了多少泪,虽然现在已经被他拥着,却也有种不现实的感觉。 他也不说话,只是回忆在眼前悄悄地浮现,曾经一起在图书馆看书的情景一下子再现,她执拗的嘟着嘴说分手后他也不能不理她……一起写论文时的小插曲,很多很多的回忆一下子都涌上来。 而她的眼泪,无意是让他做了这个决定的最后原因。 当奶茶的歌总是那么无意的刺到他的内心,他便只是静静地听着,像个大合唱,秋同学跟小素也唱起来,就连杨晨跟禽兽也忍不住合着,都太熟悉的旋律。 而他的眼,自始至终却都只是停留在她蔓延了笑意的脸上,那么涩涩的微笑,不用言语他也能感同身受。 唱完后手里的话筒立即变换成酒瓶,禽兽热情的跟她热络:“大嫂,女中豪杰,干了干了!”说着自己就仰头喝了整整一瓶。 他是泡在酒罐子里成长的人,几瓶酒自然难不住他。 但是暖文可就惨了,而且今晚身边的男人怎么总是跟她保持着距离的样子,似是有意看着人家把她灌醉的。 于是她的心渐渐升起恼意,还是迁就着人家的热情跟人家碰了碰酒瓶子。 这一瓶喝完之后杨晨正在唱刘若英的《为爱痴狂》老实说,其实杨晨的声音很好听,但是他的情绪实在太差,所以最好把小素给唱哭了。 如果爱情这样忧伤,为何不让我分享,日夜问你都不回答,怎么你会变这样?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小素垂了眸,原本就是小女孩,现在更是被杨晨那撕心裂肺似是杀猪般的吼声给吓哭了。 她怎么会怀孕呢? 然后只能继续喝酒:“暖文姐,你一定要陪我!” 然后也不管占南廷还坐在一边就挤到两个人之间把暖文抱住,跟暖文大喝起来。 暖文还有一点点的理智,看着小素那难过的要死的样子却也只是无力地笑了笑,她心里也很,占南廷这个混蛋,真的是故意看她被灌醉? 为什么? 因为昨晚她没跟他睡一张床? 最后终于撑不住的也被误认为怀孕,禽兽跟小素趴在桌子上看着暖文捂着嘴巴跑掉的样子顿时大眼瞪小眼:她也怀了!哈哈…… 占南廷微微皱眉,眼眸间闪过些复杂的东西却没有跟过去。 她差点吐死,洗手间里正在打扫卫生的善良阿姨看着她吐的那么难受直摇头:“哎,姑娘是陪客户喝酒呢吧,真是糟践死了,还不如来跟我打扫卫生,够吃够喝就行了女人家家的!” 暖文哭笑不得,抬眸从镜子里看着低头出去的短头发阿姨然后嘲讽的笑着低了头,如果是陪客户还好,可偏偏都是她最重要的一些人。 占南廷今天到底什么意思啊,她一直在极力的说服自己别想太多,尽量只想好的。 但是从上午她给他发信息道谢他不回到中午吃完饭他把她送回家就走再到现在他眼睁睁看着众人给她灌酒却不提一个字,不就是一晚上没一起睡吗? 如果一晚上就这样,那他们曾经七年没在一起呢,想到这儿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激灵,太惊悚了。 于是再回去后她干脆不坐在他身边了,直接到秋同学身边:“把你小公寓钥匙给我!”低低的只够秋同学听到的声音。 秋同学正在哄老公唱歌,听到她这话不免不满的抬头:“干嘛?” “给我就是了!”暖文昏昏沉沉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她要多努力才能保持着这点清醒啊,还要多谢他这么激怒她,不然陷在蜜罐里的余暖文怎么也早就喝死过去了。 占南廷看着她的脸色不是很好,音乐声音太大也听不到她到底跟秋同学说了些什么,只见秋雨柔拿了串钥匙给她。 暖文接过钥匙才到他身边,弯身拿起他旁边的包包就要走,一个没站稳却倒在他怀里。 于是本就委屈不已的小女人更是恼羞成怒:“占南廷你不准碰我!”执拗的命令。 他哭笑不得:“是你自己扑过来的!”声音很低,没她那么大的火气,反倒是被她那醉醺醺的可爱样子迷倒。 暖文更是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浑身都热的厉害,也不管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好不容易从他身上爬起来就往外走。 包间里大家都各怀心思的谁也顾不上谁了,他看着她歪歪扭扭往外走的身影更是想也不想的就跟上去。 正文 74 宝贝没逃掉,趁醉 女人踩着七公分的蓝色高跟鞋走在悠长的走廊里,步履蹒跚,像是踩着棉花下一刻就要被闪倒的样子却还自以为是的往前走着。 脑袋轻飘飘的空了一样有点闷,修长的藕臂扶着旁边光亮却冰冷的墙壁,小脸绯红,眼神迷离却还是忍不住傻笑。 偶尔听到身后稳重的脚步声就知道他跟着,娇柔的背影摇摇晃晃的往前走,有工作人员看到后想要去帮她的,但是看到她后面跟着的男人又立即退开了。 走廊里偶尔还因为某个包厢的门被打开回荡着熟悉的老情歌,终于到电梯处,长睫撩人的呼扇两下,抬手摸了把自己滚烫的小脸然后对着电梯里映出来的女人笑了笑。 电梯开了的时候她几乎是闪进去,一进去就靠在了角落里,身子被四下的梯壁支撑住,然后眼睛越来越看不清,直到他熟悉的容颜挡住了里面的光线,她缓缓地抬眸,冷笑着抬起已经飘飘然无力的手臂:“占南廷你个混蛋!” 说话间身子就没了力气软绵绵的要滑倒在地,却在倒下之前靠在了温暖的胸膛,她哭哭笑笑的:“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就因为我不给你? 他抱住她,紧紧地抱着,把她的身子提了起来,紧皱着眉看着醉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女人颇为无奈的眯起眸。 “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她还是想要挣扎,电梯打开,他几乎失去耐性的把她打横抱起往外走,她趴在他的胸膛隔着颇有厚度的布料咬到他的胸膛,没轻没重的咬。 一直都不老实,腿也不停的踢打,鞋子都甩掉了,幸好到了酒店门口,侍者看到赶紧跟在他后面拾起来,占南廷抱着她回头,看着侍者颇为尴尬的笑意脸都扭曲了,还有比此刻更窘迫的事情吗》 然后把她放在副驾驶座里安顿好他也已经累的够呛,大喘一口气瞪着已经看不见他的女人:“要是再敢不老实我立刻就弄死你!” 这一威胁好管用,她立即就在座位里乖乖的靠着,嘴巴还时不时的嘟起来看的他的心里一阵柔软。 无奈的叹息,然后才出去,侍者赶紧把她的鞋子给他,他也是什么都没说,又转过头给她套上,那个男服务生已经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老板的丑他可不敢看。 他进了车子刚坐稳她的脑袋就靠了过来,本来已经有些悔意的人看着那红扑扑的小脸瞬间就又不后悔了。 车子发动之前他只是轻轻地吻了她一下,她的唇上还沾着酒精的味道,一碰就迷上了。 他听到自己的心狂跳了一下,像是地震般的剧烈。 本来烦躁的眼神里渐渐地温柔,缓缓睁开的漆黑的眸子看着她还在继续合着眼昏睡:“宝贝!” 温柔地叫着她,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性感的薄唇缓缓地勾勒出一个极美的弧度,然后转头看着前面,开车。 到家后他就把她抱到卧室,几乎是扔上去的,连同自己,因为他只要一碰她她就手舞足蹈的,好像他是个强奸犯一样。 他几乎已经暴躁了,望着身下那张娇艳欲滴的脸,那意乱情迷的长睫下眯着的清灵,他的眼在渐渐地燃烧着些什么。 喉结情不自禁的打滚,望着身下还在如泥鳅般乱动的柔软身子漆黑的眼中渐渐地火热,沉吟着,然后大掌抬起在她的脑袋两侧,轻轻地抚过她乱了的发。 她的脸上很烫,只是稍微碰一下她的肌肤就感觉到那烁烁的热度,他知道自己今晚是过分了一点,本来也只是稚气,偶尔某根神经回位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不该趁人之危。 但是这一路上她这张小嘴几乎就没有停下喋喋不休,明明睡着了,可是却还是一直嘀咕,大多都是骂他今天不厚道。 他本来还稍微愧疚,但是听她越是抱怨,最后的结果便是让他找到了今晚让她醉成这样的原因,昨晚他被抛弃,然后清晨才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起来的时候她人影都没了,上午把手机给她送过去,她竟然只发了一句谢谢给他,后来让杨晨给她打电话她也说没空,他再打过去的时候竟然还是沈公子接的,中午吃过饭送她回家一路上她也不说句话,晚上又被小素跟杨晨打击的不行,虽然现在看来只是个误会,但是他大男子主义作祟。 曾经三年恋情都不曾打破最后一道关卡,只因为当时都还年幼,所以那也不算什么罕见的事情,那时候的青年们大多还有些羞涩。 但是如今他们都已经到了剩男剩女的行列里,虽然都算优越的但是毕竟有个年龄在那里摆着,他本来还可以忍,但是旁边的兄弟却都已经各自有所属,秋雨柔跟秦岩,小素跟杨助理,禽兽更不用说了,不知道多少女人死在他的命根下。 而他作为这些人的老大,与心爱的人未能重逢前就算了,可是都重逢这么久,感情也定下来了,她还不肯给,而且今晚嚷嚷的好像很委屈。 于是他的眼神顺着她白皙的颈部往下,那不算很厚重的外套下面是她最柔软的美妙,璀璨的星眸里灼热一片,这是他爱了十年之多的女子,三年相爱,七年离别,至今重逢的几个月却是受尽煎熬。 那些相爱却不能爱的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恨她一遍又一遍,那么铭心刻骨,像是刺青初始,针扎在肌肤的感觉跟扎在心里的感觉还不一样,那种煎熬,根本无法形如,比曾经衙役拷打犯人用的烙印更恐怖。 终于有天他不再煎熬,那场赌博,他没有把握会赢,在那么多人面前跟她求婚,本就是逼迫她也是逼迫自己,既然爱了,既然不愿意放手也不愿意看着她对别的男人笑的那么好看,那么索性就赌一把。 如果她不答应,那么他们此后数十年便再不相识,就当曾经只是一场噩梦,再不会有任何波动。 如果她答应了,那么从今往后她便只能属于他一个人,此生她再也逃不出他的世界,她只能活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只能爱他一人,心里也只能为他牵绊。 此生不管爱恨痴缠,他们都再也没有退路。 还好,还好她没再让他失望的那么彻底,她答应了,尽管那一刻她答应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不过不管怎么样,那晚之后全世界都会知道有个叫余暖文的女人跟一个叫占南廷的男子是一对苦命鸳鸯终于携手完美。 他低头轻轻地吻上她的唇,微微发颤,这一刻他的心是激荡的,从没有一刻这么激荡过。 尽管脸上的表情还很从容,但是眼里的灼热度却早已经足以烫死一个人的心。 突然呼吸不畅快了,喝了很多酒之后本来就头疼不已,刚睡着又被弄醒,她不悦的摇晃着脸跟他的唇擦开距离。 他失笑,看她皱着眉耍小性子,低头抵着她的额,捧着她的脸低低的喘息着。 其实这一刻他很满足,不管她心里想什么,但是他此刻真正拥有着她,只是这样闻着她的呼吸,他就已经很感动。 但是他现在还是一头狼,一头已经迫不及待要吃掉猎物的狼。 眼神灼热疯狂,如饥渴许久一般朝着他的猎物凶狠的咬下去在那最柔软白皙的美味。 他的呼吸渐渐地粗犷,双手缓缓地在她的身体游荡,像是在寻找着最好吃的那一块,眼神灼灼的,只是盯着昏昏欲睡的猎物。 “嗯……不要,南廷,不要这样好不好,你那么爱我!”昏睡中她都在用他的爱要挟他。 当事人欲哭无泪,吻在她肌肤的动作稍微一滞,片刻后却又继续了刚刚的事,终于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微微掀开有些湿漉漉的眼帘。 男人模糊的背影,她脑袋里努力地要记起些什么,但是想一下就会头疼欲裂,于是好不容易抬起的脑袋又垂下,几乎是挺尸一般的躺下。 “南廷,救我!”低低的声音犹如世上最勾魂的毒药,他的吻越来越温柔,这时候她想的依然还是他,她从来都没有喊过别人的名字。 “宝贝,我现在就来救你好不好?”他低哑的声音,已经忍的难受。 “嗯!”莫名的就像个小女生那样无助的哭起来:“妈妈,妈妈,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他所有的动作在那一刻都僵住,脸上原本的狂野也迅速退去,再抬眸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的时候他的心仿佛被搅烂了却不能膨胀开一般闷闷地疼开。 脑海一下子就映着当年她一个人守在离开的妈妈身边的孤单跟失魂落魄的样子,那个失落了的小女孩,眸光渐渐地柔软下来,在看她的脸的时候他再也无法这么要她。 “我会坚强,我一直很坚强,南廷不要我了,妈妈也不要我了,我会很坚强,我会很坚强……!”女子的眼角不停的有泪划过,梦里尽是折磨,所有的亲人都渐渐地离去,她无助的站在空荡漆黑的太平间,最后就连楚江也嘲笑她的孤独,她最爱的人更是搂着别的女人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那低低的喃呐,她红润的唇间热热的,却有些干裂了,像是被烫伤了。 有个温热的手轻轻地给她擦着泪,拇指轻轻地从她的眼角滑过,再低头的时候他只是轻轻地吻她的唇,只是想传递给她一些能量。 “宝贝,对不起!” 那轻柔地带着浓浓歉意的声音,低低的却还是入了她的耳,就算是睡梦间,却还是又落了泪,然后翻个身抱着刚刚从她身上下来的男人继续睡。 这一次她在他怀里找了个很舒适的位置,磨蹭了一会儿之后便睡的很熟悉了。 他却没再说,眼神一直迷离的望着某处,轻轻地拥着怀里的小女人,他的心肝宝贝。 那些年都不曾再照顾她,曾经的很多年他都以为她就是他的所有物,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会很怒力的赚钱,很努力的让她过得好,可是现在他才真的体会到,曾经的缺席怎么都无法再填补。 唯有用余下的时间跟她一直纠缠下去,让她不要在经受一次那样的生活,便是他这一生所最需要做到的。 穷其一生所追求的,原来不过就是让她在他的庇佑下过安稳的小日子,只有把她拴在眼前,他才能让她真的再做回笨女人。 不需要那么努力的坚强,不需要有任何的克制。 在他的身边尽情的做个傻瓜,像是从前一样只要坐在他旁边傻傻的看着他就好。 然后垂眸看着身下的小女人缓缓地笑开:“宝贝,此后我都会紧紧地抓着你的手,寸步不离!”再也不允许她脱离他的视线,再也不会让她独自面对那么大的事情。 他懂了云天他们为什么那么恨他,因为他们看着姐姐从一个依赖感很强的不善言语的女孩逼着自己变成一个撑起那个家的支柱。 从失去他没多久到作为长女给妈妈办葬礼,那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惊人的考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勇气去面对,更何况还有担当。 本来自己就是孩子,领着三个孩子给母亲办葬礼……。 所以现在他才会这样顺着她跟余家,不管她跟余家到最后会是怎样他都会站在她这一遍,因为她曾经历的,仿佛她怎么做都不再过分。 三岁就经历大地震,一天一夜才被发现,救出后却跟妈妈抱着志愿者给的干粮就上了路,那时候她妈妈一心更担忧余继承跟爷爷。 当她确定那个男人还活着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他跟老爷子被部队接走,此后很久都没再有音讯。 家破三年后她偷偷地站在妈妈卧室门口看着妈妈三年来第一次哭的那么撕心裂肺,自此再也没见妈妈哭过,其实那时候她就在学着坚强,因为发现妈妈很脆弱,所以她便不再让妈妈操心。 后来妈妈给她带回来妹妹跟弟弟让他们跟她作伴,她从此也有了弟弟妹妹,家里终于又热闹起来,孩子多了之后妈妈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她别扭过一阵子,但是后来还是跟弟弟妹妹混在一起了,那是她最幸福的日子,尤其是上大学后又遇上占南廷,那三年,是她此生最记忆深刻吧。 那样的温暖,或许此生都不会再有! 然后便是那一场分离,或者这一辈子注定要经历那些,地震的惊恐,那是她才三岁。 父亲的再婚,母亲的坚强;那时候她也不过六岁多。 接受陌生小孩到家里一起生活分享她妈妈的爱的时候她还很叛逆。 爱上一个叫占南廷的男人更是她这辈子自认为最幸运的事!曾在他身边做过三年的笨蛋,依赖他三年后又失去,得到与失去。 可是就在又一次地震来的时候海啸也一起迎面扑来,所以她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擦干泪坚强的扛起妈妈跟爱人曾经的担子。 他吻着她,忘了是几点,反正是下半夜以后了,看着她温和的脸上红扑扑的娇艳,情不自禁的又去吻她的唇。 像是一种宣誓的方式,他的吻从浅到深,大男子主义继续作祟,温热的大掌轻轻地解开她里面内衣的扣子,那一刻,心也是一颤,仿佛这一刻已经等待了千年。 暖文被吻的干渴,他的唇舌流连在她白皙的肌肤,听到她低哑的细碎声音:水…… 他再次停下已经疼痛不已的身体,到厨房去给她倒水的时候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三点半。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自己扒了,随便的丢在碰不到的地方,她抱着被子继续睡,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的样子,只是把让她觉得疲惫的东西都丢掉。 其实睡梦中的人真的是最真实的,不用掩饰,舒服就是舒服,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她微微皱着眉,像是身体的温度在缓缓地下降,好像刚刚不是这样的。 他走上前,衬衣的扣子早就解开了大半,坐在她身边把她轻轻地扶起,耐着性子:“张嘴!” 温热的气一下子就惹了她的睡意,长睫微微的呼扇着然后嘴巴凑到杯口咕咚咕咚喝了大半。 “南廷,抱着我!”似是被他身上的温度吸引,她靠在他的怀里磨蹭着,低低的说着。 他把杯子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低眸看着他最爱又最恨的这张脸:“宝贝,你醒了吗?” 她点了点头,却依然没睁开眼,只是在他怀里贪恋着这一刻的温暖。 性感的薄唇再次吻住她的额头,然后一点点的往下,她浅笑着,有点痒的感觉往他怀里钻。 “宝贝!”他低哑的嗓音,眼里的欲火越烧越旺。 “嗯?”她更是浅浅的低声回应,却带着被宠坏的气息。 “宝贝,我爱你!”他的吻如雨般越来越细密,她却还在半睡半醒间幸福的傻笑。 直到身子又一次被放平,脑袋枕在软绵绵的枕头的时候一僵,仿佛脑冲血般难受了一下子,她有些不适的低吟,已经隐忍多时的男子已经赤条条的光着胸膛靠了上来,她的身上已经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小内内。 “宝贝,我想要你。”声音温柔到极致。 她条件反射的点头,依然笑着。 只是一直睁不开眼睛,贪婪的享受着,一直笑的很幸福的样子,脸上红红的。 男人看到女人用力的点了点头,而且表情还那么享受更是跟打了鸡血,身体早就僵硬到他已经无法抑制。 灼灼的眼盯着身下的宝贝,这一次没再停下。 当以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并且身子突然被控制的时候,她禁不住开始反抗,觉得像是有什么在控制她,然后越来越难过,双手便撑在压在身上的重力。 只是一触碰,抵着的温度便把她吓了一跳,朦朦胧胧的就在他要进去的前一瞬间她突然睁开了眼。 幽暗昏沉的眼眸什么都看不清,只是他的身体她太熟悉了,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温度,这样的尺寸,都是她最熟悉的。 酒一下子就醒了大半:“南廷你要干什么?”被酒精又或者别的什么刺激的嗓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哑的,她顾不得那么多,只是盯着身上的男子质问。 想要推开他,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昨晚喝了太多酒,现在又昏昏沉沉的。 “宝贝,乖一点,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他的声音几乎已经听不清,忍的太难受之后他的脸色已经不是很好看。 暖文双手还抵着他的肩膀,这下彻底把他看清了,这家伙竟然趁她醉酒的时候想要她,还好她早醒了。 “你敢!占南廷你快给我起开,起开啊!”她用力的推拒,拳头更是重重的敲在他肩膀,虽然她用的很大的力气对他来说跟棉花糖一样。 “宝贝,刚才你半睡半醒间已经答应要给我了,现在想要反悔可不行!”他执意的在她的,双手更是牢牢地抓住了她柔若无骨的手腕。 此刻的他,她已经惹不起了。 “什么?你快起来,你再不起来我要喊了!”她欲哭却无泪,只是慌张的要窒息掉。 “宝贝,你真的喝多了,这是我们的房子,你是我的老婆,……喊吧,正好我想听!”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地声音,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引得她一阵阵的不自禁的难受。 小脸早就爆红,他引诱了她。 “占南廷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做啊!”她摇晃着脑袋拒绝着,一遍遍的大喊,喊的嗓子都干哑的疼开,但是他却还是决定今晚跟她彻底融为一体。 刚刚还绯红的小脸瞬间苍白,牙齿紧咬着柔软却已经干裂的下唇,好看的眉毛紧拧着,下巴微微的翘着,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疼。 “对不起,我忍不住了!”她越是不让他要,他却偏偏就是想要征服她。 两行泪顺着眼角缓缓地滑过,她清醒了片刻。 然后他又低头吻她,那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浑身都在颤,心更是像极了刚烧开的水沸腾着,颤抖着。 从来都知道她肯定是他的。 可是这一刻,他才突然当头棒喝,她真的是他的,从来都只是他的。 她没有把自己给过那个陪了她七年的男人,他就知道是这样,他一直知道的。 但是这一刻的答案,他的心竟然还是激动的无以复加。 “疼!”她难过的说了一个字,他温柔的吻便追了上来。 当他再次缓缓地对她,她真的半睡半醒着,又疼又难过,又……胸口不再那么憋闷。 后来她一直没再睁开眼,也不知道他做到什么时候或者要了几次,只是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小麦色的胸膛上那么惹眼。 然脑袋还是有些昏昏沉沉,想动,却仿佛连做个表情都已经费力,她几乎没了力气,连喘息都变的那么虚弱,只是看着眼前的撩人肌肉。 浑身都像是散了架子一样,她还什么都没想起,直到眼前突然一暗,他再次低低的吻上她的额头,许久没有离开。 听着他结实的心跳,她总算是想起了点什么,昨晚的意乱情迷,饭桌上,唱歌的包间里他给她第一瓶酒再到后来他给她喝水,然后……她的死命挣扎跟他的执意行为。 他的吻很温暖,可是他离开的时候却就凉了,她已经渐渐地有些清醒,只是还没力气去抗议他,不仅身体,她发现自己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昨晚到底喝了多少?他又到底做了什么? 尤其是连那个私密的地方最为疼的厉害的时候,她原本没有血色的脸渐渐地泛起了红晕。 他抵着她的额,然后温柔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低低的跟她说:“昨晚累坏你了宝贝!”那么温柔……不,该说是不要脸。 她闭着眼,心里肺里却已经都开始膨胀,像是气球要破之前。 想要吼他,咬牙切齿的愤怒,只是浑身无力,嗓子也疼的要命,最后只能送他一个字,还那么温吞:滚…… 嗓子疼的像是要裂开,身体也动不得。 他却突然笑的很奸,然后微微起身,她又趴在床上,死了一般的任由内心七上八下的狂躁,还以为他真的要滚。 宽厚的身体却突然翻身而上,趴在了她柔软无力地身上:“宝贝,我还想要!”这么多年终于迟来的合为一体,一次怎么够? 若不是她昨晚第一次,他早就狠狠地要上她一整夜直到自己再也没有力气才放过她。 早上的阳光正暖,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一些,正好射在他们的肤色分明的身体,那样意乱情迷。 她忍着撕心裂肺的难受:“占……南……廷!”虽然声音干哑难耐,但是他该能听的出她的愤怒吧。 “嗯……!”却温柔到极致,亲吻着她的耳垂,白皙的肩膀,大掌缓缓蔓延至神秘。 “啊……你干嘛……疼,疼!” 当身体再次被撕开,她一下子就来了力气,尖叫着想要翻身,他却控制了她的动作,就着那个姿势,在她温暖了以后再一次的与她贴在一起。 “宝贝,别乱动,乖!”他嘶哑的嗓音告诉她其实他现在也很痛苦,浑厚的嗓音继续在她耳边撩拨:乖一点,我会轻轻地,嗯? 落了几颗眼泪之后她终于无奈,这家伙,还是没有放过她,终究没等到那一天。 他轻轻地吻着她,尽量的让她舒服,最后终于与她面对面的,看着她潮红的表情,看着她干了的唇瓣,缓缓地抚摸,又一次缠绵的吻上。 到后来,他似是要到极致,她也听说过有个词语叫做高潮。 只是这时候的男人都是无法控制的,拼了命的撞击,直到把所有都给她。 她彻底无力,只剩下大口的喘气。 他把小素叫来陪她给她做饭,然后便去了公司,临走前还看到她恼羞成怒的把自己整个身体蒙在了被窝里。 他的心情却是不错的,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仿佛这才是他们该有的正常生活。 如今,她想跑也跑不了了吧。 小素送占南廷到门口,听他吩咐:“今天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你若是不会做就给餐厅打电话,璀璨那边的橱子都知道她的口味!” “好,我知道了!”小素正想放假呢,这个机会真不错。 只是她肯定不知道现在暖文最恨的就是她,就因为她昨晚无意的一个表现,占南廷就把她当成冤大头了。 当她去敲门的时候里面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小素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悄悄地开了一道缝,声音却也很轻,似是怕惊扰了她。 暖文听到那个声音就从被窝里伸出一白皙的手腕,抓起一个软绵绵的枕头就往门口扔去:滚! 小素吓的立即关了门,表情有些夸张。 “怎么了?”还一脸的无辜。 暖文几乎要疯掉的样子,又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小素无奈之下把秋同学也请来了,并且打电话给餐厅准备皇后娘娘的午膳。 秋同学跟小素坐在她床沿上笑的要抽过去了,暖文蓬松着一头黑色的长发哀怨的像个小怨妇。 小素低着头忍着不再笑,秋同学却指着她的鼻子叫好:“占南廷总算没让我失望,哈哈,他要是再不上你我就替你捅破,哈哈……!” 暖文的脸上瞬间一排黑线,这样的死党是死党? 昨晚实在是太无趣,然后大家就想到占南廷跟余暖文的关系还在白热化,所以都想帮他们一把,然后大家各怀心思的先后去跟她喝酒,占南廷当时还在跟她赌气,当然不会帮她挡酒,不然就算咳嗽一声大家也收敛了。 大家意识到占南廷其实心里也是有那点小想法,就帮了他一把,哪知道今天小暖暖就当了小怨妇。 看她身上那若隐若现的红痕,秋同学已经开始幻想昨晚的精彩场景,不免想起某个电影里男主如饿狼扑食般把女主角给吃的精光的场景。 “秋雨柔你个色女!”暖文抓起身后最后一个枕头朝着秋雨柔的脑袋砸过去,秋同学没躲过,不过也不生气。 只是从床上跳了起来:“你真傻还是假傻?昨晚吃过晚饭我们本来根本不用去唱歌,占总如果不点头的话我们就散了,唱歌的时候为什么桌上摆了那么多酒?你现在要是还不明白占总是故意的那你就真的是白痴了!”秋同学一副这个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好不好。 “小素你说是不是?”秋同学又问小素,以为小素虽然年纪小一点却也能看出来的,现在小女孩脑子本来就爱浮想联翩嘛。 小素却一脸痴呆像的抬了头:“啊?”她是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她都要被杨晨吓晕了,哪里还有心思管谁有什么计谋。 昨晚她一做出那个反应杨晨就以为她其实有男朋友了,以为她怀了人家的孩子,所以昨晚她自顾不暇的,后来回去后其实也并不比暖文好过,只是她比较幸运的是会求饶,杨晨也还不算是太野性。 很明显暖文姐姐比较惨,看她身上的痕迹。 “哎,你们俩才应该是一对!”然后秋同学无力地指了指小素跟暖文,实在是无语了。 暖文没好气的抽了抽鼻涕,身上套着占南廷昨晚脱下来的白色大衬衫,腿上盖着白色的被子,脸上的表情更是狼狈之极。 “那么说,你们都去跟我喝酒也是他提前安排的?”暖文想到昨晚这群丫竟然都去跟她敬酒,当时她还没多想,但是现在想想,真他妈的可恨。 “那倒不是,只是我们觉得占总裁英雄一世却还不是个正儿八经的男子汉,所以大家都想帮他一把而已,正好昨天你们俩关系又不太好,所以,嘿嘿……!” 秋同学突然笑的发虚,因为暖文的表情正在越来越愤怒。 暖文真的火了,这就是她的好姐妹啊。 “秋雨柔,你给我站在那里不要动,看我不掐死你才怪!”暖文蹭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修长的美腿瞬间露出来,却什么也顾不得,跳下床就去抓秋雨柔。 “啊,你当我是你啊,要被弄死了还不知道跑,啊……!”然后俩女人满屋子里追逐着。 “我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让你们这群狼心狗肺欺负成这样,你给我站住……!”暖文鲜少这样愤怒的像个暴跳如雷的泼妇。 其实可爱的很呢,她平时温婉惯了,很少这么爱动。 秋同学跑到小素后面:“谁狼心狗肺,我们是在帮你好不好啊,不知道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想揍我,哼!” 暖文站在小素前面往左秋同学就往右,两个女人晃来晃去,晃得小素都要晕掉了:“两位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在晃了,我要晕了!”小素可怜道。 “忘了还有你,你也是故意的?”最后小素抱着她那痛不欲生的样子跟她喝了将近两瓶。 “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当时只是太难过!”小素赶紧招供,连连摇头晃手。 “还好你不是!”从第一次见面就跟嗯杨晨不对付,杨晨更是看她不顺眼的很,哎。 然后又瞪了她身后的女人一眼,当决定不再跟她们俩计较的时候身体突然就虚弱无力,头也疼的要裂开的样子,用力的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就回床上去了。 秋同学跟小素看着突然又没了力气的女人都好奇的看过去,她已经给自己盖好被子:“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 往后的路还很长,她还需要打起精神。 那样了无生趣的声音,小素跟秋同学互相看了一眼后退了出去。 心缓缓地平静,对他不是没有怨气,但是也谈不上恨。 爬起来就跑去公司是躲她吧?擦了擦眼角已经凉了的眼泪,吸了吸鼻子然后把自己窝在被窝里缓缓地又闭上眼。 还是很累,还是很困,激烈运动过后好像最容易的就是有个好睡眠。 被子里满满的尽是他的味道,把自己深深地陷进去,枕着他昨晚枕的枕头,很快就又入了眠。 午饭后她去洗澡,温热的水里,身体的倦意渐渐地消失,她合上眸,早上那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体再次在脑海里盘旋。 小脸本来就因为水里的热气泛红了,此刻更是一下子跟发烧了似地,修长的眼睫毛微微的垂着。 就那么静静地躺着,牛奶般白皙的香肩露在外面,不用动就已经妩媚撩人到极致。 占南廷今天心情自然是好的不得了,不仅没觉得累,还觉得浑身都是力气,就连工作的时候,眼睛也不经意的流露出些热辣辣的光。 会议室里众人都等着他最后定夺呢,他却坐在椅子里静静地望着手里的笔发呆。 然而最让人不能接受的就是他那灼灼的眼神,那里面充满着所有的男人都会有过的神情。 “咳咳!”杨晨低了头干咳着提醒,脸上的表情堪忧。 他才从早上的旖旎中回过神。 却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从容不迫的看了看桌上的资料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冷漠,淡淡的谈起工作。 开完会后杨晨跟他屁股后面不禁问:“你没事吧?” 占总裁微微眯着眸子,随后却笑了笑:没事! 只是太开心,太兴奋了而已。 杨晨也笑,似是看出了些什么端倪。 也没跟他去办公室回了自己的窝里就给小素打电话,听完小素说的之后更是笑的那叫一个不怀好意。 不用多久帮里就传开了占老大终于脱胎换骨把他们未来大嫂拿下的传闻。 也没过多久,媒体就爆出占南廷跟余暖文好事将近,估计是奉子成婚之事。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眼前的事情还没摆平,当他晚上回家的时候小素跟秋同学已经各自回家各找各妈了。 暖文穿着蓝色的牛仔裤,上身是发暗的那种黄色的宽松毛衣,正坐在电脑前查东西呢。 连看他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一心一意的看着电脑屏幕。 他也不气,知道她肯定要稚气上几天,索性就装作什么也看不到,把外套放在沙发里后走到落地窗前弯身到她耳畔,陪她一起盯着屏幕看:“又找工作?”不是说好结婚后再想工作的事情? 他微微有些不悦,她却嗯了一声,然后打开一个包装公司看资料。 他终于冷了脸:“说好结婚后在想工作的事情的!”低低的声音提醒。 她也不看他,只是淡淡的说:“我不想结婚了!” 当然是在跟他赌气。 不过这个砝码明显太大了一些。 他沉吟了一声,把她面前的电脑给合上走过去半靠在书桌,把她的椅子转到他面前,然后很正经的看着她:“暖文,不要拿结婚来跟我赌气好不好?”他尽量好脾气,谁让他罪不可恕呢。 暖文根本不看他,只是平视:“我没有赌气,我只是觉得目前的生活也不错!”如果过阵子看清了你到底是不是个衣冠禽兽,也好做出正确的决定,只要结了婚,她可就真的没退路了。 “我承认我昨晚是有些故意,但是后来……其实是你自己同意的!”想到她昨晚搂着他的脖子让他爱她的情景,他再度低笑出声。 她才抬了眸,看着他笑的那么没心没肺,眼里的光芒更是刺目的让她愤怒:“占南廷你别太过分,明明就是你趁我喝醉把我……!”她说不出口。 他被她蹭的从椅子里站起来的动作吓一跳,随后她吞吞吐吐的说不完那句话却让他无奈的抓住了她的双手:“把你什么?”浑厚富有弹性的声音,那样柔情蜜意的眼神。 “你自己知道!”她甩开他,然后羞燥的转了头,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 他笑着站了起来,从身后把她拥住,暖文生气的想要挣开,他索性连她的手一起抱住,然后低头在她的颈部轻轻地吻了两下。 “不要碰我!”暖文羞燥的说,小脸早就涨红不已。心里更是紧张的要死,不管怎么样,昨晚也是她的第一次呢,曾经那么多机会他都没有强迫她,昨晚却趁人之危,在她完全没有感觉的时候……。 其实她还记得被穿刺的那一刻,因为那一刻是真的很疼。 “真的很生气?”他的声音一直很温柔,温柔到让她恼羞成怒的转头看他。 他却突然的淘气,明知道她要瞪他也不躲开,还低头故意的用力啄了她的唇一下。 暖文羞愧的无地自容,只能又低头。 他笑的漂亮:不许生气了,今晚我好好给你赔不是好不好? 话里话外的暧昧,他总是习惯不许或者不准,她原本就已经要气炸了,他竟然还敢挑逗她,虽然没穿高跟鞋,不过棉拖鞋也照样狠狠地踩了上去。 然后她就后悔,因为他的皮鞋貌似比她的拖鞋硬多了,膈的她的脚跟疼起来:“讨厌!”没好气的跟他喊。 “怎么了,明明是你踩了我,我还没有喊疼呢你先吼了,让我看看我的小宝贝到底是脚疼还是哪儿疼!” 说着就把她给抱了起来,直接一转身放在书桌上,双腿在他的腰两侧。 暖文一下子羞燥的不敢看他:“你要干什么,不要,我不要……!”双手不停的拍打他,他却不管,只是抬手将她已经滚烫的小脸碰在掌心,低头便深深地吻了上去。 她又推了两下,最终还是被他吻的挣扎不动了。 “宝贝!”他继续呼唤着她,继续温柔的吻着她。 暖文渐渐地迷失在他的温柔里,却在她就要忘情的回应他的时候突然被他推开,一直大掌就把她酥软无力的身子摁在了书桌,如猎豹般炙热又残酷的眼神望着她,而后贪婪又不怀好意的嘴角蔓延开极美的弧度:“怎么样宝贝,我说过你早晚得是我的!” 那美到极致的声音,她一下子就意识到刚刚是他故意的,就是为了证明这一刻她心甘情愿的迷恋上跟他的这种关系。 刚刚被吓的惨白的脸更难看,他竟然坏到这种地步,本来还只是心理作祟才不肯原谅他,现在,她简直要恨死他了。 他像是发现了她的怒意,却并不担心,迅速的低头,就要在继续刚刚没做完的事情,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的水果刀抵在了他的胸口。 她的脸上更是冷漠到了极点,他竟然敢这么玩她,完全把她的自尊心给践踏。 因为曾经打打杀杀的生活,当胸口那冰凉的触感,他立即就停下了动作,只是那么远的距离,微微的眯起眼缓缓地看向那冷若冰霜的女人:“你要谋杀亲夫?”声音并不高,确实不容置疑的怒了的,但是他还是尽量的不跟她计较,因为这世上只有她不会让他死。 她嫌恶的眼神瞪着他诅咒:“占南廷你怎么还没死?” 是啊,她就是要谋杀亲夫,这个趁她喝醉把她要了的大混蛋,把她的整颗心都在占据还要跟她玩阴谋的男人。 总怕付出的比她多,总怕受伤的是自己,他看着她的眸子一瞬间的失落,然后性感的薄唇又笑开一个好看的弧度:“你不知道阎王爷根本不收我这样的吗?而且他还说,我要是想死,也得拉着一个叫余暖文的女人一起!” 他笑着说完,表情却是极度认真的,他是怕自己付出的比她多,他是怕自己受伤比她深,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当每次危在旦夕的时候才能起死回生杀出重围。 只因为心里挂念着一个叫余暖文的女人,只因为恨的无以复加,所以他不能死,他让自己活得比任何人都好,他让自己高高在上的可以胡作非为,只为了有一天她仰视着他的目光里闪烁着疼痛。 当再重逢那一刻,他满足的看到她眼里的挣扎跟震撼,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却并未开心,他竟然想要再次把她据为己有,可是她却在第一时间就告诉他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 他竟然敢与她论生死? 暖文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疯狂的男人,他是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而她,肯定也会在他死后随他而去的,不管是爱是恨,她都会跟他一直纠缠下去,因为他早就占据她的整颗心,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别人,如果他死了,那她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但是他竟然这么赤【和谐了】裸裸的把事实说出来,似乎他们俩之间是完全透明的,就像是把她的衣服扒了,逼迫她也赤条条的面对他。 可是她也有些小性子,会放不开,会羞燥,就像两个人的第一次,她毕竟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彻底给他。 手上的水果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悄悄拿开,直到听到地上‘哐当’的响声,她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早已经抱住了她的小蛮腰。 如禽兽一样疯狂不留余地的扑上去,敏捷夺目的眼更是擒住她惊慌失措的小模样。 暖文气喘吁吁地跟他争执,他却就那么不舒服的姿势抱着她从书桌上起来,让她的腿盘在他的雄腰无法再动弹,抱着她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一路走一路缠,舔着她细腻的肌肤,看着她羞燥的小模样。 然后男人最原始的欲望早就无法控制,没等到卧室她就感觉到他的身体不对劲,小拳头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胸膛,低着头在他的肩膀:“你……放我下来!” 昨晚他在她身体留下的痕迹还没消失,白皙的肌肤本来就有那么多红红紫紫的牙印,身体还没恢复好呢。 可是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像是初尝禁果的小男孩那样根本欲罢不能被狠狠地吸引。 “宝贝,我最近想要的欲望可能都会很强烈,你忍一忍好不好?”卧室的门被打开,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嘶哑的让她的身体颤抖。 自私…… 真自私,不管她舒不舒服只管自己。 “我不要!”她哭了,是被吓哭的,昨晚的疼痛她还没忘记,刚开始有这种生活的她完全不能习惯,还有些怕。 就算已经快要三十岁,但是必定也只是第一次。 “我会很小心,尽量不弄疼你,等你想了再进去。”他吻着她的唇,吻她的耳垂,吻她最敏感的地方,暖文早已经面红耳赤羞愧不已,脸上的温度更是烫的要紧。 夜色才深,他抱着她在门口低低的引诱,她在心慌着,却又抵不过他的力气。 大灰狼引诱了可怜的小白兔,果然还是雌雄有别,就在这方面,她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都怀疑他有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纯洁。 正文 75 强要,你嫁还是不嫁? “不准亲!”她扭着脑袋恨不得自己会七十二变可以把脑袋转个三百六十度,羞愧的容颜上尽是妩媚。 他却越是狠狠地亲她一下许久不松开,把她脖子上亲出一道又一道的红痕:再敢说一遍,我亲到你下不了床为止! 那浑厚的极具磁性的撩人嗓音,女人的脸仿佛要被火烤熟了一般。 她无语,看都不再看他,垂着眸看着他身上的布料,听着他粗狂的呼吸,感受着他点点亲吻。 “宝贝!”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一遍遍的撩拨着。 暖文终于什么也不再说,不给他任何的反应,不管是正面的还是反面的,只是任由他激动下去。 他也会无力,她甚至都不肯给他一个急促点的呼吸,抬头与她对视着,看着她垂着的眸子里闪过的冷若冰霜,然后无奈的叹息:“一定要这样?” 她还是不说话,他便真的有些温怒,抱着她就转了身,险些控制不住的向后倒下,她吃惊的搂住他的脖子,这一动作原本生气的男人才稍微平和一点。 但是大床上他还是毫不温柔的把她丢过去,疼的她卷缩着身子,想逃的时候他却一把把她拽到了身下,然后压住她,带着狂野的目光擒住她那双慌张的眸子。 她的眸子里升起点点的恨意,慌张之外那刺目的神情,他温热的大掌缓缓地在她柔软的肌肤用力,似是要揉碎了她的力道。 “你嫁还是不嫁?”大掌‘狠温柔’的捏着她盈盈可握的柔腰问道。 眼神里更是不可违背的威严,她却偏偏最不怕他这时候,当他越是愤怒的无以复加,当他越是这么怒瞪着她,她偏偏就被挑衅一般,双手紧紧地握着身下的床单:“不嫁!”冷漠的两个字,忍着咬死他的冲动。 就这样又杠上,只因为她稚气的说不想结婚了,他便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让她输的一败涂地。 “不嫁?昨天夜里我已经在这里撒下了我占家的种,一个月之后……!”温热的手掌压着她的小腹……。 洞察秋毫的眼神明明看到身下女人眼里闪过的痛恨,他的耐性就只有这些? 下唇要被自己坚硬的牙齿咬破的时候他突然低头替她完成那个动作,却在他错不提防的时候把他浅薄的唇给咬破。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他的擅自主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就算不能改,是不是在这件事情上也该尊重她一下。 本不是真的跟他生气。 “你还可以更卑鄙一点吗?”她咬牙切齿的问他,那恨,悄然的增深。 “当然!”他浅笑:“现在就如你所愿!” 那样决绝,突然拽着她身上的布料,粗鲁的把她的牛仔裤撤掉,更是连底裤都来不及退下就粗鲁的要了她,抱着她的细腰,用力的,像是要捏断的力道。 她的脸上一阵苍白,之后却无法挣脱的满足他。 当他粗喘着气趴在她潮湿的后背,她倔强的想让他滚开,可是挣扎了一会儿也没挣扎开,反而被他把手给牵制住,把她抱的更紧。 直到他去洗澡,听着浴室里传出的哗哗的流水声,她执拗的爬了起来,撑着疼痛不堪的身子就下了床,抱着毯子就跑出了卧室。 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欢爱过后她稚气的又去了隔壁房间,发誓他若是不求她就绝不在多看他半眼。 “宝贝,帮我拿睡衣过来!”浴室门口他探出头,白色的毛巾挡在胸口往下,浑厚的嗓音充斥在整个卧室里,却唯独没有女人的回音。 他内心一阵空荡,赤条条的走出来的时候大床上已经空了,又跟他来这招。 不过他还是不喜欢她拿婚姻跟他稚气,于是这一次他没再去敲门,而她竟然也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不是他起晚而是她起晚了,当听到房间的门被缓缓地合上的时候她才头疼的眯了眯眼,根本睁不开,刚睡了不到一个小时,但是因为心里有牵挂,所以就成这样了。 又渐渐地睡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爬起来,起床后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还在卧室,披着被子去拿衣服的时候还是悄悄地,怕他会在里面。 其实就是心里还有期待吧,只是不会轻易的承认,直到一张干净红润的小脸完完全全的映入卧室里,门被大大的打开,修长的手臂扶着门口,一双长睫缓缓地扑扇着,里面空空的,早就没有他的一点温度,除了味道。 刚刚还很可爱的小模样突然失落了,就算是在斗气,也还是不希望见不到对方吧。 但是还是先穿好衣服,把自己整理好后就收到占妈妈的电话,说是要带她去买结婚用的东西,暖文本想说先缓一缓吧,又担心长辈们多想。 于是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她就去了璀璨,占妈妈已经在餐厅等她,相约先吃完饭在一起去买东西。 暖文穿了打底跟长靴,上身里面是粉色的毛衣,外面是大方的风衣,一头长发散在背后朝她走去,侍者迎上来给她搬了椅子,她微微点头,然后坐在了占妈妈对面。 “怎么精神看上去不是很好?”占妈妈难得的关心。 “哦,没事!”暖文惊恐的抬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皱巴巴的小脸,然后装作轻松的笑着说。 他们俩之间的事情不想牵扯到长辈们面前,本来就是闹别扭罢了。 “如果太累的话我们就明天再买也行!”占妈妈一边说着就给暖文倒了茶水,暖文惶恐的点头谢着,实在不敢当啊。 双手捧着杯子旁边,算是礼貌吧,受宠若惊的表现。 占妈妈却随意的多:“你公公昨晚还跟我表扬你,说你懂事,又说当年的事情对你很抱歉,如果他早见过你,说不定七年前就让你们结婚了。” 暖文更是大吃一惊,不过却也只是浅笑了一下,在长辈面前习惯性的保持沉默,只是做出合适的表情。 “你呢,对你公公还有没有怨恨?”占妈妈笑着看暖文,声线一直很温暖。 暖文惶恐的笑着:“您说的哪里话!”想了想又说:“其实经过了七年,大家反而更成熟了一些,也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占妈妈赞许的点点头:“是啊,经过一些岁月,面对感情的时候也会有不同的见解,唯一不变的就是,他的心里还是只有你,而你……也一定只有南廷吧?”占妈妈的眼睛突然多了些复杂的东西。 毕竟她跟楚江差点结婚,肯定会让很多人都私下里有些不好的评论吧。 暖文尴尬的笑了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我跟楚江的关系,能跟南廷再重逢其实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果说七年前的余暖文很爱占南廷的话,那么现在的余暖文只能是加倍的爱他,谢谢你们的成全!”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给长辈听,说的太肉麻了也不行,却又要让长辈明白他们之间的感情。 占妈妈宽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眼神里闪过些忧伤:“七年前把他绑回家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他是被一个坏女孩给缠住,而他也色迷心跳了,其实我们早就后悔当初做的事情,就在你们分开不久,他整个人都很颓废,很久一段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你不知道当时他那憔悴的样子!”占妈妈说着竟然心疼的落了泪,虽然脸上还有笑容。 暖文也只是静静地听着,心一抽一抽的,像是在被什么剧烈的煎熬着。 “他终于再走出来,然后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们只能暗地里确定他是否安然无恙就已经满足,不敢再管他太多,可是有那么一段日子我们甚至找不到他了,当他再出现的时候便好像变了一个人,说他脱胎换骨吧,却再也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整个人冷冰冰的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跟他爸爸的关系更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缓和,父子俩私下里基本不交流,不过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吧,你一定会帮助他们父子在回到曾经的关系,至少可以一起聊聊天,下下棋,是不是?” 暖文的手紧紧地握着杯子,许久,才忍着没落下泪,垂眸的时候才又努力的笑了笑:“会的!”用力的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到听不清。 然后她仰了头,转眼看向窗外,刚落下来的眼泪被她潇洒的擦掉,不多久上了菜占妈妈又说:“也不知道你什么口味就替你点了,将就着吃点吧!” 服务生上完菜就下去了,占妈妈要给暖文盛汤的时候暖文站了起来:我来! 然后她先给占妈妈盛了汤才又给自己盛,然后两个人又聊起一些家常,暖文也说了她的弟弟妹妹们,至于余家却一个字都没说,占妈妈也说很多占南廷小时候的事情,她都听的很专注,似是想知道他从小到大所有的细节,又想到两个人今天还没联系过。 失落过后她们也已经吃好,跟占妈妈站在商场门口,暖文好奇的问:“还在等什么人吗?” “是啊,叫了安心,她毕竟是你家里唯一的女长辈了!”占妈妈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说道。 暖文的眼中闪过一些茫然,完全的意外。 “刚刚忘了跟你说,不会怪我吧?”占妈妈突然回头看她,抱歉的笑着问。 暖文又笑了笑,却已经没了刚刚的实在劲:“不会!”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忍不住的落寞,想要掩饰,却是她最大的弱项。 “虽然婚姻是你跟南廷俩人的事情,但是结婚可是余家跟占家的头等大事,所以很多细节上都必须由双方的长辈们共同商议的,像是买一些首饰啊细软啊什么的,就需要你阿姨跟我一起去给你买,这是礼数,我这一条可是万万不能有差错,关于礼金之类的,都又你爸爸他们男长辈互相商议了,那个我们倒是不用操心多少,至于宾客的名单之类……!” “伯母,您挑的日子是?”知道他们选了日子,但是具体日期她还不知道,现在听着占妈妈这么说,她心里突然就紧张,惊奇的问。 “是啊,下个月二十八就是个好日子,初八雨柔结婚你们也不会耽误,你说是不是?”长辈们早就提他们都考虑周全了。 暖文又嘴角抽了抽,努力的扯出一点笑容来,却发现费力的很。 还不等占妈妈在说什么,王安心已经走了过来:“抱歉抱歉,这个时间段都能堵车,让你们等着急了吧?” 暖文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正好对上王安心诚惶诚恐的眼神,下一刻却已经垂眸,她不想跟那个女人多说什么,不管王安心到底怎么对她,她都不会有什么表示。 “没事,我们也刚过来一会儿,走,进去吧!”占妈妈说着已经拉着王安心走在前面,暖文跟在后面失魂落魄的,完全不在状态。 王安心一直很不踏实的样子,不想让暖文不高兴,但是她实在是想参与进来,想作为家长给女儿尽一份心意,于是跟占妈妈挑选东西的时候自然是往最好了要,暖文跟在她们后面正神游太空呢,听到有人喊她的时候人家其实已经喊了很多遍。 占妈妈拿着早就找人设计好的翡翠镯子招呼暖文,暖文立即走过去:“什么事?”笑的有点抱歉。 “这是我跟你爸爸提前就让店里给你设计的镯子,可是找了这家珠宝店的设计师亲自给你设计的,刚好这个设计师跟我们家有点渊源,设计好后工人日夜赶工今天我们才能拿到。”占妈妈说着已经把镯子套在了她白皙的手腕,仿佛世上最完美的搭配。 两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比较满意,觉得跟暖文的气质比较配。 暖文也看得出翡翠是上好的翡翠,因为透明度太高了,虽然没有贴标价,不过她也知道是价值不菲,没想到长辈们还如此细心,她倒是很感动。 而且占南廷提前也没跟她提一个字,暖文看着手上的桌子,想到昨晚他阴毒的面孔,竟然说已经在她肚子里撒了种子……,小脸刹那红润了,两个长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暖文的眼神羞涩,像是想到了什么羞怯的事情。 占妈妈又有趣的笑起:“看这孩子,在乱想什么呢?当着长辈的面前!” 暖文才回过神来,更是尴尬的要命:“没有!”她只是一下子还接受不了,真的? “没有?什么没有?”占妈妈跟她开起玩笑。 暖文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只是羞愧的低了头。 王安心也低低的笑着:“难为你们夫妻这么用心!” “这话说的,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嘛,本来就亲,现在亲上加亲了都,我可不是要好好用心,不然儿媳妇要是一个不高兴将来就不管我们老两口,那我们岂不是悔不当初!”眼神若有所指。 暖文更是羞愧的笑了笑:“我怎么会?”说完又害羞的垂了眸,好像已经承认了什么。 燃面两个长辈一直在给她挑选结婚用品之类,她就跟在后面拎着包,一直眼神飘渺,只是偶然无聊的看向那个专柜,里面一个熟悉的小身影立即进到她的眼里。 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那娇小的身影在更衣室换了衣服出来后站在镜子前欣赏,然后一个她最熟悉的背影挡住了那个女孩的视线。 心仿佛跳漏了一拍,脸上的温度渐渐地偏低。 他没有去上班? 跟那个小女孩来买衣服? 突然就想起某个小丫头在她耳边的唠叨,说那个叫小言的女孩很迷恋占总裁,而且占总裁也一直对她宠的很,好像很能忍耐她,顺着她。 她甚至一时间忘记那个女孩,可是此刻,她却觉得心里有些发堵。 当婆婆跟余家女主人正在给他们买结婚用品的时候,他却在陪着别的女孩购物吗? 长辈给她买了些之后又偷懒的去给自己买,她才难得的在这里站一下,正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下,可是……。 虽然没有看清那男子的脸,但是却看到他抬起手扫了扫女孩肩上的皱纹,然后赞赏了些什么吧,女孩子笑的羞涩不已。 “暖文,暖文……?”前面的两个女人看重一外套正要找她把把关,她却许久都移不开眼在那个位置,直到那两人相携离去,占妈妈也已经走了过来:“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朝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她的心狠狠地颤了下,然后才回过神:“怎么了?”眼睛却早已经模糊。 “我看中一套衣服,让你给我把把关,你没事吧?”占妈妈还是留意到些什么。 “没事啊,走吧,去看看!”暖文摇摇头,甩去所有的闷,笑着搂着占妈妈的肩膀往她们看衣服的专柜走。 然后给占妈妈挑了件外套,占妈妈又突然兴起的也要王安心挑一件,她一直在走神,也没听清楚占妈妈跟她说什么,她慌忙的回过神说:“这件深蓝色的吧,这件比较合气质!” 其实暖文根本就没经过大脑,就那么随意一指, 王安心却已经激动到不行,马上就换下那件外套来试过一遍,然后让营业员给她包起来。 占妈妈似乎就是要这样的效果,虽然也看出暖文好像心不在这里,总觉得小两口好像又闹别扭了,却又说不准。 两个长辈果然都是逛街高手,暖文已经筋疲力尽,她们俩已过了中年的女人却还乐不思蜀。 最后王安心看她完全心不在焉好像很累的样子就让她去附近的咖啡馆休息,说她们买好东西之后去跟她会和。 暖文便真的到楼下的咖啡厅去休息,点了咖啡后就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的车流涌动发呆。 这样的下午,明明天气还很冷,可是为什么人却那么拥挤? 心一阵阵的闷热发烫,几次哽咽,直到服务生给她端来咖啡,她才回过神对他笑了笑谢过,然后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口。 瞬间香气扑鼻,整个人都有种异样的满足感,她也不再多想,只是静静地享受着下午咖啡的美好时光,外面的太阳射进窗子,在她黑发上折处好看的颜色,像是酒红。 脸上被咖啡热气熏的红润,她又翻了翻杂志,直到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廷哥,你要什么味道的?” 募然抬眸,迎上的便是那雀跃的小女生,她的脸那么稚嫩,眼神里清纯的颜色更是吸引男子的目光,脑后的马尾还在动着,娇小的身体仿佛在等着男子的保护。 她一时看的出了神,早就忘记自己十八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直到这个小女孩出现,仿佛他们相识后的某个好天气,也是如同那样娇小柔弱的身影站在篮球馆门口等他的那个下午。 “随便!”熟悉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随后便入了她的视线。 他今天还是穿着黑色的西装,但是脸上却多了几分耐性跟柔情,走到小女孩身边无奈的看她一眼然后拉着她的手就往旁边坐下:“咖啡馆里不要大叫!”是提醒。 小言鬼精灵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又低头装作认错的样子。 他无奈的摇头,刚笑了一下就发现仿佛有道熟悉的目光正在看着自己,转头的时候靠窗的位置已经空了,只是桌上一支精美的瓷器还在。 微微的眯起敏锐的深眸,下一刻却又是诡异的一笑。 小言还不喜欢喝咖啡,所以点了果汁,服务生把果汁给她后她就一直咬着吸管在瞅着对面的男子,最后忍不住问:“廷哥你在想什么?” 他抬眸看她一眼,还不太吸管这样的称呼,但是还是微微牵扯了下嘴角:没事! “骗人,明明就有事!”小女孩虽然单纯,但是还不至于傻到看不出他有心事,今天一天他都有心事。 中午她主动要求陪他一起吃午饭,他明明犹豫的却还是答应她,吃完饭还跟她一起逛商场,说公司要给她买点像样的职员装。 可是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别处,更是一直走神,还跟她装没事。 占南廷又抬眸看她一眼,然后无奈的笑,这样天真的小女孩,真是让人无可奈何,无法想象如果不是有他的庇佑,这个小女孩是在别的公司上班,跟同事之间那种勾心斗角,她会不会委屈的一直哭鼻子。 或许是天意,让她在几年前救他一命,所以几年后轮到他帮她一把。 暖文一个人出了商场,给占妈妈打电话说在车里等她们,拎着大包小包的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他正好走过那个窗口,本来已经走远的步子又退了回去,看着那熟悉的背影,敏捷的眸一滞,然后便抬腿追了出去。 小言还在看东西,突然男伴走了的身影,她急忙的转身,叫他的时候他却已经听不到。 暖文刚到停车场司机就下了车去迎她,她只吩咐司机打开后备箱,把东西放在里面后才觉得舒服一点,也没心思跟司机打招呼,低着头就去开车门,进了车子后便把自己扔给座位,然后仰着头使劲的怔了怔后背,立即舒缓许多疲惫。 不一会儿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她还以为是司机,只是一转头的时候他高大的身影已经坐了进来,悠闲地靠在椅子里,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悠哉,仿佛心情好的很呢。 虽然很奇怪他会在这里,不过想到她可以在商场看到他,他此刻在这里又有什么奇怪,于是没说话,只是靠在座位里直视着前方。 “买了什么?”他看着她放在前面的小盒子,然后拿到自己眼前要看,暖文白他一眼,想不给他看来着,可是想到是他爸妈的心意,也就没管。 他的唇角仰了仰,似是还算满意的样子,然后好听的仿佛大提琴般的优美声音:“喜欢吗?” “嗯,很喜欢!”其实她从小就喜欢翡翠,不过觉得自己不值那么多钱,这场婚礼,她貌似要成小富婆了。 所以此刻,其实她打算不管他怎么样都不跟他计较了,既然他喜欢年纪小的,那就让他去找好了。 她能这么公私分明他倒是意外的,不过还是浅笑着,看着她脸上的倦意,突然想到在咖啡厅看到的空位子:“刚才在咖啡厅……!” “我在陪你妈跟王安心买东西,哪有空喝咖啡!” 她话刚说完嘴巴就突然被堵住,口腔里还有喝过咖啡后留下的余香,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此刻发生的事情。 他竟然不给她一点提醒就突然扑了上来,吻的那么霸道,唇舌扫过她的唇舌,似是要把她的口水都吸干,然后还不等她回过神就又已经离开。 “果然不是咖啡的味道!”他却没有拆穿她。 暖文不敢置信的怒视着他,脸色有些发白,要被他气炸了。 被气炸了却还无法发作,然后就觉得胸口发闷脑袋短路,下一刻只能握着拳头努力的喘息,然后倔强的回过头不再看他。 凌厉的眸子却一直没再离开她的脸,带着几分距离感,带着几分灼热,带着几分她看不懂的意义。 “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醋,也可以在不高兴的时候直接到我们面前给我一个巴掌,为什么要逃开?”他突然问。 她才执拗的回头看他:“我什么时候逃开了,我只是不想看而已!”说完又扭头,怒意很深。 “那还不是吃醋?”他浅笑,却已经表露他此刻很得意的心情。 暖文直接不想理他了,想要打开车门下车,他却提前把她的手腕抓住:“暖文,别耍孩子脾气!” 暖文的动作都顿住,眼睛突然的模糊,三秒之后却又心寒的转头:“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个会耍孩子脾气的女人?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那么的不可理喻,那你现在就放开我让我走好了,何必还要这么侮辱自己的智商!” 她做什么都是耍性子的话,那他又算什么脾气呢?威胁她留在A市的是他,让她回到他身边的是他,在她醉了的时候跟她睡觉的还是他,她那样不好,他现在为什么还要抓着她的手那么紧? 暖文稚气的跟他对望着,心里已经凉透了,努力的克制着,让眼泪不要掉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抓着门把手的动作渐渐地用足了力气。 “你知道我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余暖文你一定要这么固执吗,你明明就很喜欢却还要伪装自己,你明明就不想让我走,却还是要把我推开,难道你就不能再勇敢一点,爱一个人不是可耻的事情!” 他的生意更是冷硬到极度。 她笑,笑的肝肠寸断:“原来我在你的眼里这么不堪,或者这七年我们真的都变了,你也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可以把我捧在手心的男子,我也早就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跟小言似地只会对你低头认错的小女孩,我们还是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吧!” 再也呆不下去这狭小的空间,然后抓着车门把手的柔荑松开后去抚开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掌,眼神更是执意的很:“或者你该重新考虑,这世上的余暖文不止是我一个!”那时天真的没有一点隐私的小女孩现在也不是没有了的。 然后转头便已经下车,司机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凄凉的侧影,修长的黑发遮住了她此时低落难过的表情,决绝的迈着坚定的步子往外走去。 他还坐在车子,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的背影终于消失,眼睛突然眯起,似是有什么刺痛了不知名的心口或者眼睛。 这世上的余暖文,只有一个! 她背着包往外走,刚出地下停车场就遇上拿着冰激凌跑来的小女孩,决绝的步子募地停下,小言跌跌撞撞的步子也瞬间停住,似是有些害怕的样子面对暖文。 暖文却只是自嘲的一笑,然后就要从小言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小言却突然开了口:“余小姐,我跟占总其实……!” 暖文跟她并肩站着,垂着的眸子微微闪过复杂的情绪,其实什么呢? “你不要怪他!”迟疑了半刻,小言低低的说:“他都是因为太在乎我!” 是不是很好笑? 暖文的心狠狠地被抽打着,然后再也不停留的离开。 原来,他在意的不止是一个余暖文,还有一个小言。 他爱的到底是谁?如果他爱她,为什么又对那个女孩那么好,如果他不爱那个女孩,为什么此刻她听到这种话? 小言看着暖文离开的背影,有些失落的又转头,继续往停车场走。 他说这辈子只爱她一个的,他总是喜欢抱着她一遍遍的喊她宝贝,他更喜欢在动情时无法抑制的在她耳边轻轻地这么喊着她。 海边的风有些凉,她却久久的坐在沙滩上黑色的排椅上,看着脚底细碎的沙粒,听着海水一次次的跟沙滩亲密碰撞的呐喊。 脸上的表情渐渐地失意,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另一只手上的素戒,印着他们名字的素戒,他求婚的那晚重新在她眼前浮现。 她突然抬头,望着海面的远处,看不清那边的景色,还有些雾茫茫的,跟这边的晴天好像完全不是一回事。 仿佛只是隔着一条海的两个城市。 她不是个没有自信的,她也真的很倔强,或者还真的很自私,但是她再怎么自私却也不会自私到把他彻底的从心里切除。 他就像是个恶性肿瘤,几次三番想要清除,最后却都只是又把他放回原位,到最后甚至碰都不敢再碰,不敢再有放弃的心思,否则就会疼。 可是他到底什么意思? 既然爱她,为什么还要跟她这样兜兜转转的,她对他的爱不够深吗?他才会说那些话。 还是他只是喜欢那种表达方式? 她终于微微的皱起眉,脑子开始有点疼。 浪花一次次不厌其烦的打到沙滩上,有时高有时低,就如他们的感情,她是那么的被动,他完全掌握了主控权。 她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到底要怎么样,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而他载着小言回去的时候也走了神,自己真的很过分,他从来知道,他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努力地想要得到她的全部,可是最后,万一不仅没有得到她的全部,还把她再次失去了呢? “廷哥……!”就在他还在深思的时候耳边巨大的声音,当他回过神只能急打方向盘。 小言双手紧紧地抓着旁边的安全扶手,惊恐的小脸惨白,樱唇大张着。 暖文看到他手机号的时候根本不想接,只是他仿佛不厌其烦,非要她接了才满意,于是她耐着性子摁了接听键在耳边:“什么事?”声音很低,她甚至没力气再去争吵。 只是下一刻她却什么都来不及,只是匆忙的站了起来拿着包就往岸上跑,上了岸立即打车,还好这地方的车比较多。 当她匆匆的跑到医院的时候,小白正趴在他的怀里哭的伤痛欲绝。 她的脚突然就动不了,只是站在那里痴痴地看着那一幕,眼睛不自禁的就湿润了。 “没事了没事了,不哭了好不好?”他几乎失去耐性,明明受伤的是他。 抬眼间就看到不远处失落的女人,心一时间竟然忘了跳动,只是在担忧着什么。 四目相对,她总算回过神,垂了垂眸,像是脑海中闪过些什么后又仰起头朝他们走来。 他一颗担忧的心才缓缓地跳动,然后越跳越快,小幅度的。 “没事吧?”轻声问道?脸上没有一点色彩,看他只是绑着手臂。 小言听到声音才从他怀里起开,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回头看暖文,还是很害怕她的样子。 暖文不知道自己怎么吓着这个小祖宗,也懒的管小言到底是为什么看到她就这幅受到惊吓的模样。 “没什么大碍!”他也是淡淡的说,有些疲倦。 暖文点了点头,又看向小言,他们俩到底在做什么才好出了车祸? 不让自己想太多,想走在前面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帮我一把!” 那一刻,她垂着的眸子终于湿润,鼻子一酸眼泪就情不自禁的滑过脸庞。 心里那种被煎熬的滋味难以形容,停顿片刻之后她才转了身到他身边,头都没敢抬,只是抬手握住了他没受伤的手臂。 “你自己打车回去好不好?”他看了暖文一眼后转头对小言低低的说。 小言有些委屈的瞪着他,然后又用力的点点头,手恋恋不舍的放开他,不甘心的走在了他们的前面。 暖文转身悄悄地擦了自己的眼泪,然后扶着他往前走:“还伤到哪儿?” “膝盖上碰了一下而已,还有……!”他突然停住步子,看着她的头顶许久都没再说话。 暖文抬头,迎上他灼灼的眼,心里狠狠地一荡:“还有什么?” “还有我的心肝宝贝!”抬起被她握着的手臂,手指轻轻地划过她流过泪的脸,眼里充满着抱歉跟柔情。 “走吧!”她却躲开了,心在被滚烫的油烹炸着,热度高到她承受不了的时候她又低了头,抱着他的手臂往前走。 他也没再说话,医院门口杨晨已经等在那里。 看到小言低落的从那里走出来,又看到他们俩各怀心事的走出来,坐在驾驶座的男人无奈的摇头,他们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打开心扉? 还有那个女人,怎么笨的连个车都不会开,害他这么远还要开车来接他们,都成专职司机了要。 两个人一起坐在后面,他一直抓着她的手,她挣扎了几次都无果,他抓的很紧,根本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于是她便不再争,尤其是后来从前面后视镜正好看到杨晨那无奈的眼神。 杨晨有点尴尬跟暖文正好对上眼,然后就找了个话题:“我说余暖文,你到底什么时候去学车啊,怎么说你也是占家大少奶奶了,连个车子都不会开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笑死算了! 暖文抬眼又看向镜子里那双让她心情很不爽的眼:“你也会笑掉大牙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打算学了!”突然没了斗志,觉得出门打车也挺好,再说占家又不是没司机。 杨晨的眉紧皱着:“真是恶毒的女人,一点都不招人喜欢!” 暖文这下真的怒了,她本来就忍得很辛苦,那个小女孩竟然在她老公怀里哭呢,她已经忍了那么久早想爆发,若不是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 “你要是敢喜欢一个给我试试?”身边的某人却先开口,不冷不热的,杀伤力却十足。 暖文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直视着前面,这句话听着倒是还挺痛快的。 杨晨一下子不敢在乱说:“我错了,我错了!”拿人钱财者看人脸色也。 暖文忍着笑转了头看向窗外,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流年似水,那些曾经美好的时光,他替她挡过的那么多情书跟告白,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 而身边的男子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手更是不放开,只是还缺了的那一点,她还是要给他补上的。 正文 76 温柔女的威严 本来还想去秋同学那里挤上两天,占南廷却突然又受伤,虽然不是很重,但是很明显她已经不能丢下他了,只是半路上接到老宅的电话,竟然是打给暖文的。 “让我们回去吃晚饭!”暖文接完电话后只能对他说。 “嗯!”占南廷轻轻地应道,看着暖文的眼神越发的柔和,杨晨问都没问直接把车子调头往老宅去了。 “那两位用餐愉快,我先撤了!”送到老宅门口车子缓缓地停下,暖文扶着占南廷从车里下来,驾驶座的男子探出头淡淡的说。 “路上慢点!”虽然不喜欢,不过人家送了他们一程,怎么也该表示感谢。 杨晨还切了一声,觉得暖文太虚伪了。 占南廷的嘴角却浅浅的上扬着,仿佛心情还不错。 暖文无意间抬眸就迎上他那灼灼的眸子,却只是冷不丁的一眼,在心悄悄地漏跳了一拍之后她又扶着他往里走:“走吧!” 他任由她抱着半根臂膀随她往里面走:“不用介意小言!”他突然淡淡的说道。 本来就缓慢的步子突然停住,她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从容不迫,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实在是没他那么理智了,但是心里刚刚腾地一下子升到半空的气火却在最短的时间又降到最低:“能不能先不谈这件事?” 她怕现在万一说的太多了会影响情绪,怕长辈们看出他们的异常。 他有些苦恼的皱着眉,却真的没再说,只是抓起她的手,很坚定的语气:“走吧,先吃饭!” 然后两个人携手到了屋里,里面早已经热闹非凡,余家的的三个长辈也都来了,倒是挺热闹的。 于是她努力的挤出一些笑容,尤其是看到爷爷的时候:“爷爷最近气色倒是好了不少哦!”看得出老人家脸色比前几天还要精神很多。 “那是自然,我宝贝孙女要结婚这么大的喜事,我就是想不好也难啊!”老爷子自然是对暖文跟占南廷的婚礼比当事人还要期待的样子。 占南廷刚跟她后面走过来就被当初了国宝般:“南廷你的手臂怎么了?”占妈妈被吓坏。 他的眼一直没离开暖文的脸上,一听到母亲说话才忽然想起些什么的样子,只是淡淡地说:“小车祸,没事!” 暖文也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说没事就没事啦,反正他自己的身体。 还在稚气。 大家脸色均是白了一下,当然都担心他了,就更不用说暖文知道他受伤的时候了,心都要掉出来了,每一次都被吓的半死,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怎么这么不小心?”占爸爸也皱着眉,原本的欢乐气氛显然降低了八度。 暖文低着头,感觉有点心虚,但是占总却很坦然,只是眼睛又情不自禁的看那个好像犯了错不敢承认的小女孩,其实虽然他在想她,她也不用责备自己的,因为是他的脑袋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看上去也确实没什么大碍,你们夫妻也别太担心,他又不是小孩子,都有老婆的人了他知道照顾好自己,谁还没出过什么意外啊,别大惊小怪的。”还是占老爷子打破了沉重的气氛,随后王安心才关心道:“以后开车的时候尽量不要分神,暖文也是,要好好地提醒他。”王安心自然不是真的怪罪谁或者怎样。 但是暖文还是不高兴了,她从心里抵触王安心,甚至抵触她的任何话。 占南廷伸手牵过她的手坐在自己的身边:“我当时跟另一个人在一起,我去医院之后才给她打的电话。” 暖文看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沉默着。 “行了,既然廷小子也没伤的很严重,大家该说的也都说了,就换个话题吧啊!”余首长也拍了拍大腿扯着苍劲有力的声音说道。 “你们俩的朋友同学什么的打算怎么请呢就先列个单子出来,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占爸爸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 占南廷也点点头:“我们俩一个学校的,至于请哪些人倒是好说,至于别的……我尽快列个单子给你!”别的都是次要的,只是他帮里那群兄弟们,他们的婚礼貌似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凡啊,就光是黑道跟法律界大概就是一个很大的亮点,万一搞不好再出点别的什么事……。 “过几天挑个好日子一起去你妈妈的墓地去看看吧,南廷也去!”余继承终于开了口,脸上的表情带着些忧伤。 暖文的妈妈是个很干练的女人,这几天一直会梦到那张熟悉的脸,那时候他们住在小房子里,也没有佣人,她却总是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不管是长辈还是孩子,这几天他就总是梦到她,梦到她一次次的回头看他。 暖文的表情一滞,似是脑袋休克了一两秒,直到占南廷紧握了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愣愣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这时候王安心就不会说话,虽然还在笑,但是脸上的笑容却也僵硬了,至于占家的人自然也不想失了礼数,但是碍于王安心也都缄口不谈。 心里突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接下来的一顿饭更是食不知味,舌头好像被烫的尝不出油盐酱醋的味道。 碍于占南廷受了伤,占妈妈就要求他们吃完饭留在老宅里过夜,暖文没说话,本想跟着爷爷溜出去再说,哪里知道所有的人都已经把她当成这个家的准媳妇,根本没人提他们还不是夫妻这两个字。 虽然现在年轻人没结婚住在一起很寻常了,但是对待长辈们,真是让她无语了。 “那文丫头就留下来照顾廷小子吧,我们先回去。”余首长发号施令。 “爷爷,我……!”暖文想逃,偌大的客厅里她却只能站在他身边,大掌紧紧地扣着她的无根手指头不放开,她想要站在爷爷身边都不可能。 于是回头愤恨的看着他,用眼神警告他放手,他却仿佛什么也看不到只是无辜的看着她。 暖文气急,占妈妈跟王安心却早已经扭头偷笑,也感叹年轻就是好,还有心情这么稚气。 “反正廷小子也没打算放手,爷爷就算想带你走也没胜算,你就委屈下留着陪他吧。”老爷子拍拍孙女柔弱的肩膀后就先上了车,随后那夫妻俩才跟他后面上车。 占爸爸跟占妈妈先回去,把他们两个落在了后面,暖文稚气的甩开他的手:“你干嘛一直拉着我?” “那你想让我拉着谁?小言?”口气颇为认真。 暖文气急败坏的抬头,拿那个小女孩刺激她,亏他想的出来:“是啊,你去找她陪你照顾你好了,我走!”她不是无理取闹,她是真的有种被威胁的感觉。 眼睛瞬间模糊,想到白天在商场看到的那一对身影,她的心里难免又是一阵难过。 可是他没受伤的手却突然擒住她的一直手臂往怀里带,然后手臂横在她的背后腰上,下巴搁在她柔软的颈窝:“宝贝,我爱你!” 突然那样柔软的声音,仿佛把她的整颗心都化开了。 眼睛再也看不清,泪水一颗颗的滑过脸庞,只因为那样的五个字,她奢侈的想他是那么的爱她,疼爱她,总是护着她,想着她,处处都替她做得很好。然后用力的一个拳头落在他的后背:“坏蛋!”委屈的撅着嘴吧继续哭着。 他轻轻地吻她,然后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感受着她的气息那样的滚烫,她不抬头看他,只是低低的看着他胸膛的料子抽泣着。 柔软的身子也缓缓地抽动着,就这么几个字,她就激动的内心里热流涌动。 就这么几个字就可以让她安心,那他又到底在做什么,故意跟小言在她面前演戏刺激她? 为什么要刺激她?她已经跟他在一起,她已经再也离不开他,总是说着重新考虑他们的关系,其实心里也没有半点想要离开他的意思,正如他打电话说受伤的时候,所有的恩恩怨怨都瞬间消失,她只关心他是否健康的活着。 他到底还想怎样? “宝贝,我不想等到结婚那天,我现在就想听你说那三个字对我。”他温柔的声音仿佛优美的大提琴般那么好听,她的心缓缓地像是小河流水那样从容地渐渐地越来越温顺,却没听懂他的意思。 抬起眸看着他,终于看清他眼里灼灼的渴望,心怦的用力跳了一下,似是在提醒她什么。 可是她那突然清澈的眸子,那么纯纯的,仿佛他在诱骗着什么,无奈的扣住她的后脑勺一阵狂亲,她怎么总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犯傻,真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然后她被吻的透不过气来,双手用力的抵在他的胸膛,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眼里尽是欲求不满的难过,像个怨夫。 “走吧,我们回家去!”他又牵起她的手,在她有些躲闪他灼灼的眼神的时候拉着她往里面走。 而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一对很不和谐的身影也忍不住蹙了眉,连占爸爸都忍不住怀疑:“他们俩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才发现啊,中午我就发现你的准媳妇有点不对劲了,虽然她一直不提半个字,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说有事先走了,把我跟安心晾在商场了呢,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占妈妈还觉得自己挺厉害的,看人一向很准。 “是她把你们晾在商场了吗?你确定?”可是依着占爸爸对占妈妈的了解,占妈妈拿购物狂的个性当然是很少有人能拦得住她的疯狂购物,一进商场就算在努力也还是收不住手。 占妈妈一听老公这话,自知理亏,对老公咯咯的笑着,然后搂着老公的肩膀上楼去:“你总爱拆穿我,一点都不给我留面子!” “也就我敢拆穿你吧,不过话说回来,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他们俩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南廷公司去了个新人,貌似是个未成年,跟南廷关系貌似还不错。” 占爸爸一下子差点囧的晕过去,他儿子还有这种口味? 这个恋童的癖好虽然也不值得大惊小怪,现在很多男人都找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女人结婚,但是在他儿子那样的男人,他还是无法想象,总觉得沟通上也是问题。 晚上俩人都低低的失眠了,虽然抱在一起,可是心里却都装着心事,她不是不想彻底的问清楚,只怕问的太多了反而会让他心里升烦。 但是那个看似很天真的小女孩的脸却总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回头,每一次都笑的那么洋洋得意。 于是下半夜她不由自主的就转了身,一双清灵的眸子望着漆黑的角落里若有所思。 他也转了身,微微的叹息声还是扰了她的思绪,微微的转头,看到他宽阔的后背,不久又转过身,抱着自己的枕头缓缓地合上眸子。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公司,她则陪着占妈妈跟占爷爷吃了早餐,占爸爸也一早就出去跟朋友喝早茶了。 占爷爷看了眼旁边安静吃饭的女孩后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才问:“文丫头跟那臭小子闹别扭了?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吗?如果是,尽管跟爷爷说,爷爷替你教训他!” 她真不知道自己表现的那么明显,听到爷爷的话后更是尴尬了,努力的扯出一丝微笑:“没有啊,他没有欺负我,我只是在想一些别的事情!”能不说就尽量不说。 “听说他公司里去了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还跟他走的挺近?” 这句话之后两个女人同时看向老爷子,他竟然消息那么灵通,连这个都知道。 老爷子却一脸的认真,就等暖文的回答。 于是暖文干笑着,又看了看皱着眉的占妈妈后低低的笑着说:“那个女孩叫小言,是跟他走的挺近的,不过人家曾经帮过他,所以他现在其实只是报恩而已,没有别的!” “而且人家是十九岁了,也不是未成年!” 暖文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让他的家人知道自己心里的难过,如果在不理智一点点,哭着跟占妈妈占爷爷闹上一场,说他勾引未成年也好,说他想养情人也好,还是随便什么都好,可是,她却只是维护他。 是习惯,习惯了不喜欢听别人说他的坏话! 习惯了在外人面前维护他,现在也知道,其实维护他就是维护自己,两个人的事情没必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何况他们又不是因为一个小女孩就要真的各奔东西,只是一些小别扭而已。 而当她正在极力的维护他,维护他们的感情的时候,那个气势辉煌的大厦里最豪华的总裁办公室里却又温馨单纯。 那个穿着一身不怎么合体的正装的小女孩手捧着热腾腾的咖啡走到他办公室门口,也不管杨晨跟禽兽正在跟他开小会:“占总,给您泡了咖啡!” 其实最近他的事情一直是小素跟杨晨一直盯着。 看到她端着咖啡进来的时候三个男人的表情各异,杨晨跟禽兽都看好戏的样子,一副色鬼的眼神盯着小言那张稚嫩可口的小脸。 占南廷白了那两个男人一眼,然后低头看着桌上的报纸,还留意了一下自己跟暖文的新闻,然后得意的仰了仰眉。 “小言妹妹今天可真漂亮啊!”杨晨诡异的眼神盯着小言脸上,声音更是充满了暧昧。 小言看他一眼,那鬼精的眼睛立马又垂下:小素姐姐才是真的漂亮呢! 她倒是识趣,杨晨听到小素两个字更是得意的仰了仰唇角,似是说道他的女人就情不自禁的骄傲。 “小言妹妹这么能干,连你小素姐姐跟杨助理哥哥的工作都替他们干了,这端茶给水的粗活以后可别干了啊,小心把你那小手给烫坏了!”禽兽更是忍着笑,对这个小女孩竟然提不起兴趣,总觉得她那善良的背后隐藏着些什么。 “我哪有那么娇气,本来就是乡下的野丫头,都是占总看得起我才给我份工作让我有个立足之地,能给他端茶给水的我也心甘情愿!” 这话一说出口,三个男人又一次表情各异的泛着窘迫,尤其是占南廷,向来的从容不迫在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也还是有点愧不敢当。 杨晨跟禽兽忍着笑又坐正了身子,他们的会才开了一半呢,但是俩人都好奇的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占南廷也正冷淡的瞅着他们俩,似是让他们俩别太过分了。 只是杨晨还是没忍住:“一个愿意为你鞍前马后,一个是你的前世今生,你到底选哪个?” “就是就是,不喜欢人家就赶紧跟人家说啊,别祸害了人家这么好的小姑娘!”禽兽也难得的大发善心,虽然明显的烦躁。 占南廷的眼神更是犀利了一些:“在胡说什么呢?小言不仅是我的妹妹,也是你们俩的小妹,若是不能给她找个好归宿也就罢了,以后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可不饶你们!” 如果真的是有他们顾虑的样子,那也不是他所想要的。 杨晨跟禽兽都望着手里的文件挑了挑眉,表情大同小异似是再说那样最好了。 三个男人貌似不知不觉的就配合极好的演了一场戏,可是一旁站着的小女孩却隐隐的失落:“占总你别忘了喝咖啡!”说完转身就要出去,小丫头也是有性子的。 “我早上收到你老婆信息说你没吃早饭,吃饭之前最好不要喝什么咖啡啊茶啊之类的!”杨晨拿起桌上的手机玩弄着,声音更是高了几分,自然是说给某些人听的。 占南廷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而门口刚刚站住的小女孩早就流了泪,撅着嘴就跑出了他的办公室,而且离开的时候还把门狠狠地甩上。 三个男人都被吓一跳,就连余暖文大概也没敢在公司这样给他过脸色看。 于是杨晨跟寝室在被吓了一跳后均是颇为怀疑的看向对面的男人:“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把人家小女孩给祸害了?” “坦白从宽!”禽兽更是学起了警察叔叔的语气,每年差不多都有那么一两次去警署坐坐,警察叔叔每次都那个口气,不过他是何许人也,他们的组织又是何等的庞大,那群所谓的正义警察自然是很难对他怎样,每次问一两句后就把他给放了。 占南廷也颇为认真,昂首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我跟余暖文不合适?” “靠,你们简直就是绝配!”这次俩男人同时的报了粗口,俩人还一样的动作,说着就都往后靠在椅背。 占南廷微微皱眉,然后也伸直了后背:“那你们现在在怀疑什么?这个小女孩曾经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收留过我,照顾过我,你们说,如果你们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他自认为他已经很怒力,就是被她当个小妹妹。 不过他今天也看出来了,小妹妹没把他当哥哥那么简单啊好像。 “老实说,如果不是余暖文的突然出现,我们几个真的以为你可能有别的癖好,但是自从那个叫余暖文的女人出现,我们兄弟几个都觉得,如果你们俩不在一起那简直就人神共愤,一个冷血无情,一个固执自私,一个凶残霸道一个敏感淡漠,一个英气逼人,一个冷若冰霜!”老三很义气的告诉老大他们几个兄弟私下里对他跟余暖文的看法。 禽兽在一旁咯咯的笑:“其实你跟大嫂都是一样脾气的人,你想让大嫂私下她虚伪的面具承认她在吃醋,承认她爱你爱的要死,大嫂又想让你自己交代清楚跟小言妹妹的关系,想让你先坦白你的真心。” 他彻底的把手里的工作放下,背靠向后面的一辈,眯着眼瞅着对面那一对狗男人,这俩家伙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虽然他们说的都对,但是心里隐隐的还是很不爽。 “她真的有发信息给你?”突然很积极的问,最关心的却只是这个问题,她真的那么关心他? “不是吧……你真给我们男人丢脸!”杨晨难以置信占老大的表现,像是一个已经等了很多年的人终于回来不敢去找她却又迫不及待想知道她的存在。 那样急切的样子,那样忍着内心的激动表情装作很从容的样子却已经瞒不了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占南廷干咳了两声,皱着眉又凶巴巴的说:“到底有没有?” 貌似不期待,却又好像很期待。 他故意早走,因为她昨晚竟然不抱着他睡觉,就因为他跟小言在商场买衣服被她碰到,本来是想气她,可是现在生气的却成了他这个肇事者本人。 “当然没有!”杨助理显得有些烦躁。 占老大所有的火气瞬间都没了,整个人好像都蔫了。 当对面两个男人都担忧他的时候他却又突然大发雷霆:“没有你鬼叫什么?”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拿起文件就往对面的人脑袋上砸去。 “我靠,占老大你要谋杀亲兄弟?”杨晨从椅子里跳起来,脸红脖子粗的质问。 “哪有怎样?”占老大为了个女人跟兄弟彻底翻脸,准确说是为了个信息。 “随便你怎样,本来还有一句要告诉你,但是现在,免谈了!”杨助理脾气也不小,说着就离开了。 禽兽一直在默默地坐着,听着那两只打的头破血流也没吭声半句,直到这时候才感觉到不对头,一抬头就硬是占南廷那要吃人的眼神,立即干笑着从座位里站起来:“工作的事情改天再说,你先降降火,其实大嫂真的没有给老三发信息,但是她是真的给小素那丫头发了信息,刚刚我们进来之前先去看了下小素那丫头,她悄悄跟杨晨说的被我也听到,嘿嘿!”做偷听者有时候还挺过瘾的,他还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的很尴尬。 占南廷的火气这次是真的没了,一颗差点闷死的心脏又渐渐地复活,然后无奈的叹息:“叫杨晨进来!”继续开会,工作最重要。 而他的咖啡…… 他刚摁了内线讲完后一抬眼,老四那只禽兽已经全部喝完,满嘴的咖啡沫,占老大彻底的没胃口,一整天下来都闷闷不乐的,脸上的表情有点狼狈。 暖文跟秋同学还有飞飞一起在咖啡馆八卦,飞飞比秋同学更热爱八卦,除了没有秋同学那么鬼精,其实飞飞同学看上去挺能唠叨的,其实脑袋也很大条。 “飞飞啊,听说你新男朋友好像是个很厉害的律师哦,是不是真的?” 飞飞也难得的害羞一回,嘿嘿的笑着:“什么很厉害啊,只是一点点厉害就是啦,不过你们要是想打官司,可以找他的哦!”还蛮热情。 “打官司?我大概是用不到,不过也许有人会在一段时间内用到,哦?”秋同学意有所指,说着还不忘用手肘推了下暖文。 暖文正低头喝咖啡呢,听到这样的话难免蹙眉,跟她有关系吗? “说我?我要打什么官司?我怎么不知道?”完全没再状态。 飞飞一看有内幕,就跟秋同学对眼要秋同学继续说下去,秋同学更是毫不吝啬:“当然是离婚财产纠纷关系啊,你要知道,你们结婚以后的他的财产可就都有你的一半呢!” “暖文要离婚?”飞飞最吃惊的却是这个,惊讶的大喊。 暖文则一直处于怀疑的状态,离婚财产纠纷?离婚……他们好像还没结婚吧? 然后闷闷地喝了口咖啡,这俩女人脑子进水了吧,直接无视她们。 “喂,小声点,小心有狗仔!”秋同学赶紧捂住小飞的嘴巴,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飞飞赶紧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然后俩人继续窃窃私语:“她为什么要离婚?” “她老公有情妇!”秋同学真给面子。 在办公室玩游戏的男人却总觉得不舒服,一直皱着眉,手指敲打键盘的力道也越来越大,看得出很烦躁。 “情妇?男人女人?”好吧,她承认她真的败给这两个女人了,怎么会想象力这么丰富。 暖文彻底喷了,喝进嘴里的咖啡全都喷了出来,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然后秋同学笑抽了的脸终于僵硬了,树皮颜色哦,还挺好看的。 “喂,余暖文你干什么?”秋同学受不了的大吼,然后拿起旁边的餐巾纸就往脸上跟身上擦。 暖文则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闷闷地扯了扯嗓子,这不能怪她,谁让她们俩这么雷人,大概某男灵魂上跟她传达的意思吧,暖文很肯定的一点都不觉的抱歉。 “你别跟她生气嘛,老公都外遇了她心情肯定不好,理解一下,理解一下!”飞飞还打圆场。 “给我快豆腐好不好,我想撞死!”暖文内心急切的呐喊,这个败类女人。 “对了暖文,如果你真的要打官司的话,真的可以找我男人哦,他打官司差不多十场九场赢的,而且尤其是对付那种出轨的男人,他一定会尽力帮你争夺最多的利益!”飞飞一边说一边攥着拳头给暖文打气的样子。 暖文彻底无力了,笑的比哭还难看:“抱歉,我们还没登记!”为什么她们会把她当成已婚妇女的行列? 秋同学的动作也瞬间滞住,似是才突然想起这个关键的问题,然后一脸的目瞪口呆。 飞飞也是一双美丽的黑瞳眨巴着看向暖文,这事还真是挺玄幻的。 暖文无奈的耸耸肩,让她们接受这个事实。 “是啊,你们还没结婚,我竟然忘记这个关键的问题,那更好,登记的时候你一定要在财产这件事情上跟他签署一份协议,一定不能手软,字数越多越好,房产越多越好,酒店什么的,反正只要他名下有的,你都要跟他对半分!”秋同学立即改变政策。 就说她脑子激灵吧,人家真是聪明的无可救药。 “那我是要跟他结婚还是要跟他分财产,这七年我都没支持过他一把,现在我凭什么要他的财产?”她受伤了,她其实不是很在意财产之类的,他们是要在一起生活,又不是做生意。 “凭什么?凭你……!”然后一些不成立的理由俩女人也没好意思说,实在是暖文太认真把她们给吓到了。 “对了,秋雨柔尤其是你,这个问题千万别在南廷面前提,我不想我们之间因为钱的事情起什么矛盾!”感情已经够折磨人了。 那么严肃认真的口气,就连飞飞同学也跟着秋同学一起乖乖的点头答应了,暖文这才稍微安心一点。 三个女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大多都是关于占南廷跟那个女孩的事情,当然,暖文也一直是个听者,但是老天似乎就喜欢跟大家开这样的玩笑,她们正说着那个人,那个人就出现在她面前了。 “费小姐真是好福气,有老板做后台,就算是上班时间也可以出来喝咖啡,哪里像是我们有时候加班都没有加班费!”跟她同行的还有个女人,说着些羡慕妒忌的话。 小言笑的得意,更是一副楚楚可人的小模样对那个女人耸耸肩:哪有什么福气,廷哥也没怎么罩着我,只是没有把我当外人就是了! 廷哥? 秋同学跟飞飞同学都鼓着腮帮子,其实已经替暖文生气,却因为暖文一直保持着从容不迫的低调所以都忍着那暴脾气罢了。 “不是外人那就是内人了,没想到费小姐年纪轻轻地竟然就能把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给迷住,哎呀,你说占总要跟那个女人结婚会不会是因为你哦,现在这样一看的话,你跟那个女人还真有点相似呢,尤其是你们的眼睛……不过当然是你的更亮了,而且你还比那个女人皮肤好很多呢,听说那也是大龄剩女了,还是个私生女!”那女人在小言耳边悄悄地说,其实声音并不是很小,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暖文的脸暗了一下,她真讨厌那三个字。 而且,她跟费小言相似?他是因为那个小女生才跟她结婚?扯淡吧? 秋同学跟飞飞同学更是已经要绷不住,飞飞同学也忍着要过去撕裂那个乱说话女人的嘴巴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呀呀的,老娘这些年的温柔形象要忍不住了,大姐你倒是快点下令啊! 已经急的不行了,却又不敢大声说,关键时候还是要看暖文的意思,必定人家说的是她。 秋同学更是眼神已经杀过去,用眼神传递她的愤怒:两个臭三八! “私生女……我的天……!”小言吃惊的捂着嘴巴,小模样像是受了惊吓的牧羊犬四处瞄着,似是在窥视有没有人听到这句话。 “是啊,虽然余家出面替她挽回了面子,不过这么多年余太太是谁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弄了个破结婚证出来就以为市民全是傻子吗?” 秋同学手里紧紧地握着杯子,就要爆发。 “啪!”咖啡厅里突然的安静,大家都朝着那个发出异样声音的地方看过去。 暖文已经愤怒的从沙发里站起来,手里的杂志摔在桌面上,什么她都能忍,但是面对这类的问题,她实在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冷鸷的如利刃般的眼神顷刻便射向不远处那两个还站在桌脚的女人,冷冰冰的样子只要让人看一眼就触目惊心。 秋同学跟菲飞飞也被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突然冷若冰霜气势强大的女人,然后又激动的都握紧了拳头,都等着暖文的下一步行动。 而她也果然没让她们失望,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也不怕任何人知道,她不会让那个女人再有机会说一次那样的话,更不会让那个女人嘴里在吐出她的名字。 “你……你……!”那女人双手拽着包包带子,明显吓坏了,没想到暖文会在,而小言也是一脸的惊慌,但是透亮的眼睛里却似是还期待着些什么。 “余,余……!”小言欲要叫出她的名字,暖文的眼睛却在下一秒立即擒住了小言那不安分的眼神,然后冷冷道:“聪明的话就靠边站!”冷冷的威胁,才不管这小丫头是什么人有什么后台。 小言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之后果然乖乖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女人也吓的够呛,用力的扯了扯嘴角:“余……!” 暖文又看向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想要跟她说什么她都猜得到,根本没想要听那女人辩解,只是冷厉的眼神射过去,然后抬手‘啪’的一巴掌就扇在了那个女人脸上。 那个女的疼的一下子低了好几个度,双手用力的摁着被打的脸,眼泪含着泪,身子瑟瑟的颤抖着:“我……!”还想解释,必定各种版本的传闻都有,一巴掌很恐怖,但是比一巴掌更恐怖的事情还有很多,如果真如有些人嘴里说的那样她是占南廷的全部,比他本人生命还重要的人,那她肯定就会死无全尸了。 而且暖文曾在公司的一度表现也让大姐都以为她是个不冷不热却也不爱纷争的人,这一巴掌却让她深刻体会到传言不能全信。 但是暖文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是冷冽的表情面对着那个被自己打肿了脸的女人,长相还不错,就是嘴巴太恶毒,女人爱八卦不是错,但是八卦错了方向就是她的不对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又知道多少内情?这种话别再让我听到第二次,否则这一巴掌就只是给你提个醒,明白?”余暖文发起飙来那可不比占南廷逊色半分。 身后的秋同学跟飞飞也都惊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她如此霸气邪恶的气场。 那个女人用力的点了点头,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滑过却也没再敢说半个字,小言更是一直站在那女人后面紧盯着暖文那张冷酷残暴的脸,安静的小丫头心里却对余暖文又有了另外的看法。 “走吧!”暖文看那女人是真的知道错了也没再多追究,只是瞪了她一会儿,看的那个女人要站不住之前突然淡淡的说了一句,没再有刚刚的火气。 然后小言立即拉着那个女人的手臂就跑了,而暖文站在偌大的咖啡厅里片刻的失神,她只以为那是帮妈妈讨回公道,怎么会想到还有人有别的想法。 上一刻还是不可靠近的女霸主,下一刻却又成了心事颇重的失落女人。 她要回座位的时候正好不期而遇的跟某些女子吃惊的眼神接触,她有些抱歉的笑,那些女子更是一下子笑的要把嘴巴也咧开的样子,没人敢惹她了,这个看上去温婉大方却是个十足的女魔头的女人。 而她的两个好同学更是用颤抖着的身体迎接她。 正文 77 醋坛子早翻了 晚上已经睡了一会儿他才回来,暖文也没出声,只是抱着枕头继续刚刚的动作,眼睛却没有合上,听着他上楼的脚步声,心竟然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修长的眼睫毛微微的颤动一两下,温热的小脸上竟然有些让人心疼的凄美。 随着他的脚步缓缓地在门口停下,她更是静静地聆听着,仿佛心跳的快了一些。 只是表面上的平和却没有任何的改变,她不会单纯到以为小言回到公司以后半个字也不跟他提,也不知道跟小言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会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都不再提那件事,其实并不是很在意,一些不关紧要的人。 他轻轻地推开门,似是怕吵醒了她的样子,只是就算他一点声音也没有,但是他的靠近她还是能听得到,缓缓地合上眸,在他到床边坐下的时候长睫缓缓地垂下,她又好似已经睡了很久的样子。 浅薄的唇角微微的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大掌没有碰她,只是缓缓地低头轻轻地一个吻落在她的脸颊,然后浅笑着看了她一会儿,感受着她身上的温热,情不自禁的想要钻到被窝里抱着她,却还是习惯性的先去洗澡了。 她才又睁开眼,在他起身离开的那一刻,脸上荡着清浅的幸福,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流水声她无奈的低吟,当两个人不能敞开心扉的时候其实都会压抑的吧。 他落在沙发里的手机没多久后就缓缓地响了起来,满室的宁静突然被打破,床上的女人也被吓了一跳,下一刻浴室的门却已经打开。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胸口的被子,清灵的眸子却许久都合不上,听着他浑厚的嗓音越来越远:“回来了,嗯,你也好好休息,不要乱想了!” “嗯,乖,先挂了!”他低低的嗓音优美动听,哄着的却是另外的小女子。 她的身子越缩越紧,心里突生一股凉意。 他打完电话又从阳台走回来,看了眼床上女人合着眸浅睡的样子又低眸看了看手机,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之后把手机关机扔在旁边的沙发里才又上床。 身后突然陷下去的位置,他结实的胸膛靠了上去,因为刚洗完澡没穿睡衣就站在阳台打电话显然着凉了,冻的她立即条件反射的想要往前逃离他。 却还没来得及挪远就被他强壮的手臂拦在了怀里。 她不悦的想要挣扎,但是瞬间却在他怀里乖乖的,他还受着伤,还不知道老实点。 当自己情不自禁的就想关心他,像是一种习惯一样了的时候,她也就不再大惊小怪了,只是想到刚刚他低低的柔声哄诱的人是那个小女孩,心里情不自禁的不自在。 “还没睡?”低低的嗓音在她耳边低低的问。 她才又缩了缩身子,像是一种很情不自禁的自我保护意识让她那样做的,也顺便以此告诉他他说对了,还好他没装作不知道。 于是他又挨着她近了一些,温热的气息吹到她原本就温暖的耳垂,她又不自在的动了动,依然不说话,他就执拗的突然起身,把她的身子纠正过去躺着与他四目相对满足,然后耐着性子抬手捧住她温热的脸,用力的在她唇上蹂躏了一会儿后才放开。 惩罚过后一双漆黑的眼瞳更是紧紧的盯着她那张冷若冰霜的小脸:“听说今天在咖啡厅有人无意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了你不高兴?” 倒是没跟她绕弯子,她却静静的看着他那双貌似温柔的眼睛,总觉得那深不见底的最下面肯定藏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他又笑,知道她生气的时候很容易就不说话,一个字也不说,就只是稚气,僵持,仿佛他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不想说也不要紧,不过你不觉的我很冤枉吗,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宝贝供着的!”说着又柔柔的亲了她一下表示自己的诚意。 暖文无趣的笑开:“你真讨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没回答他的问题,转了个话题,本来只是无心的问。 他的眼中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女人如此敏锐的视觉跟嗅觉同时都感觉到了他想要刻意隐瞒些什么,然后脑子里突然又出现刚刚他低低哄诱那个小女孩的声音,下一刻她便推他一下:“你去陪她了?” 她几乎是质问,恨不能理解的质问。 “她从咖啡厅回去后就一直不舒服,快下班的时候身子还发抖,她的母亲早就过世了,父亲又是个嗜赌如命的,她跟个孤儿差不多了,所以……!”他的眼神那么的深邃,深邃到她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想要揍扁他。 然后彻底推开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所以你就义不容辞的照顾她?”彻底绝望。 他可以给那个女孩一份工作,因为人家以前也帮过他,他是该知恩图报,但是他这样的报恩方式,暖文敏感的神经不容许自己在跟他睡着一张床。 他也爬了起来,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跪在床上扑空的狼狈样子,囧…… “宝贝你听我说好不好,我只是把她当妹妹!”占老大很委屈的样子。 “鬼才要当你的宝贝,还是让你的小妹妹去给你当宝贝吧,我不稀罕!”她说着就光着脚丫跑了出去,如果他不跟那个女孩划清界限,那她以后宁愿都不要见他了。 这次他只能追出去,虽然样子狼狈极了,也没穿睡衣,只穿着条很有弹性的四角裤,很无奈又焦头烂额的站在了隔壁的门口,无奈的低着脑袋抬手敲门:“宝贝,把门打开好不好?”他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比较喜欢这间房间了,怎么总是爱跑过来,还是家里不该有这么多房间? 她不开,稚气的上床把自己裹在被窝里包的跟个粽子似地,一脸的怨妇相,他实在是让她失望,就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想老牛吃嫩草了,尤其是那嫩草本来就不抗拒那只老牛还很喜欢的样子就差没往上扑了吧。 “宝贝,你就算生气也要告诉我到底我做错了什么吧,我真的只是把她当妹妹,哥哥照顾妹妹也没什么不对是不是?”他还在试图说服她,耐着性子跟她分析,想要哄她开门,声音太有弹性,又总是把感情发挥到极致。 暖文冷冷的瞪了门板一眼,然后把自己彻底的盖在被子里,哥哥照顾妹妹是没什么不对,但是他们不是亲兄妹。 那些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跟一些女人在老公找外遇以后很烂的自我安慰方式她真的头疼的要死,懒的去自我安慰,她更宁愿直接面对现实。 所以他们都爱说她自私,只以为是自己想的那样便给对方定罪,她虽然每次都沉默不想否定他们,但是并不代表她就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尤其是这个现实的乌烟瘴气的社会。 就算他跟小言真的清白,但是大家是怎么私底下议论的? 就算她也相信他,难道他们就真的很清白吗?那些个出轨的男人,如果不是妻子的纵容跟心胸太宽广,丈夫怎么能出轨? 他说没有就没有?无风不起浪的! 而且多少人一开始就相好的,还不都是慢慢的,自欺欺人的说只是做普通朋友或者什么哥哥妹妹啊知己啊之类,然后经常一起出出进进最后就成了情人,还有的甚至离婚再婚…… 不用非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个现实的社会,那么多惨痛的案例,就算公司一起上班的同事身上都发生了的事情,看了那么多听了那么多,她宁愿自私的无以复加,也不愿意看他跟别的女人哪怕只是一点点的靠近。 “宝贝,我不想一个人睡,我没穿衣服呢,你忍心让我一直站在门外,我会生病的!”占老大也好会装可怜,果然还没长大啊。 暖文却死都不给他开门,听着他一直不停的说话,她竟然突然困了,本来还以为要失眠呢,现在却好困了。 或者是有人守门,所以不多久她翻了个身就睡熟了,而且睡的很香。 他终于不再说话,双手抱着腰,眼眸中闪过一丝精明,然后转身就回了卧室,打开床头的抽屉找出那把在上次教训以后他就藏起来的备用钥匙,然后邪恶的一笑就又去找她。 锁孔找到配偶后就轻易地迎合,‘啪’一声门就开了,他暗自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看床上躺着的女人貌似已经睡着有点难过的走了过去,她竟然把被子都压在身下了。 他蹙着眉思索着,下一刻大掌就从被子一角伸进去,温热的肌肤被冷冰的温度一触碰就立即动了动,他暗自偷笑却没再打饶她,看她睡的香他也觉得踏实。 自己磨蹭了一会儿之后就陪着她一起睡了,这晚两个人竟然都睡的很舒服,并且也没做什么梦,被窝里的暖意让两个人都贪婪的一觉睡到大天亮也不舍的睁开眼。 是习惯,绝对是习惯,她转了个身就投进温暖的怀抱,更是情不自禁的做着最习惯的动作伸手到他结实的虎腰上搂着,在他胸膛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但是这么舒服的感觉,怎么觉得这么熟悉,而他们昨晚好像没有在一起啊,她惊慌的一下子睁开眼睛,瞪的那么大。 一颗心一下子悬在半空,还以为……还好,是他,一下子一颗悬挂在半空的心又归位,正当她庆幸着抱着的是他要再次投进他怀抱的时候却又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昨晚他们是分着睡的啊,他怎么会躺在这里? 他自然也感觉到怀里乱动的小女人,微微的皱着眉,有些疲倦的眸子缓缓地睁开一条缝就看到她越来越愤怒的表情,看的越来越清楚。 他还未能作出别的反应她已经气的掐着他的脖子大喊:“占南廷你什么时候偷的钥匙?”她一直放在旁边的柜子里根本就没有防他,以为这些细节上的事情他可能不会在意。 但是现在她总算知道自己对他还是大意了,在大学的时候就能当着她的面前给她约好一起吃饭的姐妹打电话说她要陪男朋友约会的家伙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暖文愤怒的掐着他的脖子,像个母老虎似地作势要掐死他。 “宝贝别用力,啊!”他双手抓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腕,声音还那么的,好像……。 (好像什么自己猜,狠狠!) “你……闭嘴,不许出声!”她暴怒,却是羞燥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女人的威逼之下还能发出那么和谐的声音,让她情何以堪。 “宝贝,你脸怎么那么红?”他装着一副痛苦的样子,话语间却尽是暧昧,暖文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被他气的无力,索性放了他,不看他那银贱的眼神,想跑。 只是一转身还没来得及下床就被懒腰抱起,腾空的一瞬间,下一瞬间她已经躺在了大床最里边,他更是在下一瞬间就扑了上来:“宝贝,你这样子真让我痴迷!”他总是能这么深情款款的说出这样让她羞燥的句子。 因为刚刚跟他的斗气,早就累的嘴唇发白,现在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刚一抬头想起来,肩膀还没抬起又被他摁倒:“宝贝,别这么生气,你不知道你越是生气我就越是爱的要死吗?”双手压着她白皙的肩膀,声音更是暧昧了几个点。 “我还真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腔滑调了?”她气呼呼的顶了他一句。 他笑的阴险,眼神里似有似无的诡异:“从再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 应该是随着年纪一点点的增长,然后看到的听到的也太多,然后两个人在一起的气氛貌似也太好,反正内心有个声音让他必须那么跟她说,于是他就只能顺从了,不说出来就总觉得不舒服。 “我要上厕所!”懒的跟他废话,反正也不期待从他嘴里听到正经的话了。 “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那越来越灼灼的眼才真的似是在暗示她什么呢,微微嘶哑了的声音还那么的想要勾引身下的女人。 她尽可能的让自己不要诅咒死他,必定以后还要让他陪一辈子才是最真最真的事情,于是顺着他的话:“是,我是在暗示你,暗示你快点滚开,否则我真要生气了!”当老娘好欺负啊。 他看她脸色也开始发白,知道她真的是想去洗手间了,于是只能不甘心的放了她,扫兴的侧躺在床上看美人起床时候羞燥中还带着美感的模样,那修长的头发虽然有些蓬松却更多了几分平淡中的慵懒,把她原本就很显小的脸衬托的更稚嫩了。 他们都说小言张了张娃娃脸,但是十年以后的小言会是什么样子他不确定,但是他眼前这个女人,过了十年后除了眼睛里多了些沉淀别的却基本没变,尤其是肌肤,还是曾经那样好。 她洗完脸之后把头发在脑后轻轻松松的挽了个扣子,穿着休闲的运动装直接下楼。 他当然不会期望她在回来跟他睡,于是也早已经起床,看到她走来厨房的时候把早就给她准备好的白开水递过去。 这么细心?暖文接过玻璃杯却还是有点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带着防备,把水喝了一口后又垂眸看了看水,他不会在水里加了不干净的东西吧? 然后还是一口气把水喝完。 他站在旁边看着她那些小动作情不自禁的笑的妖治:“你到底是防着我呢还是承认自己有幻想症?” 有些无意的下意识的动作,其实心里哪会真的防他什么,再说,他也不是她能防的了的啊。 还是不理他,这段时间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孩让她本就很不爽,他又总是一副自有主张不用她操心的模样更让她已经气的不想理他。 “那早餐怎么吃?”既然她不想谈有些话题,但是某些桌面上的话题总不至于也不说吧,必定现在他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了嘛。 七年前大学里是没有机会说太多,现在他有的是时间跟她耗了。 暖文眨了眨灵动的眼睛然后放下水杯往外走:“我约雨柔出去吃吧!”喝杯舅奶应付一下也行。 他终于不高兴,他是她的另一半啊,为什么那个叫秋雨柔的女人比他在她的时间还多,于是他也放下杯子追了出去,在客厅把她拦下:“我吃醋了!”干脆的四个字,他很认真。 她看着抓着她的那只大手没有挣脱,只是平静地眸光缓缓地掀起,看清了他几乎已经失去耐性的眼眸。 “我的异性朋友不多,算得上有些关系的前任男友也不在本市。”她跟他解释,倒是很耐心。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们不要整天闹别扭好不好?”他有些受够了。 “是谁在跟谁闹别扭?”她还是耐着性子从容不迫的问他? 是他突然弄个女人来跟她过不去吧? 还是他只是想这样下去让她跪下来求他赶紧让那个女孩有多远滚多远好显示他的大男子主义有多威严? “如果你是因为小言而吃醋,那我可以接受,并且也很欣慰,至少那也是你表现在乎我的一种方式,如果是你自以为是胡思乱想的原因……!”他看着她的眸子转冷。 暖文的心又何尝不是凉了一下,这七年,他们这是在重新一段感情,他们这不是在接着曾经的大学恋爱继续前进。 “我不知道你究竟想从我口中得知什么,但是这段时间我觉得有些累!”是在吃醋,可是更多的是什么呢?是他总是逼着她要她承认些什么却又不肯直接告诉她的无奈。 她本来脑子就笨,她自己都承认了,可是他却还是要这么考她。 她突然认输的低了头,为什么明明要结婚的两个人,并且一直都很肯定要陪伴彼此一辈子的两个人,却总是这么心有余而力不足呢? “你想吃什么,我去做!”她突然改变了主意,说着就转身往厨房走,脸上失落的表情不改,却又努力地保持着一份从容。 他转头看着她已经在厨房里忙着早餐的身影,她从冰箱里取出两颗鸡蛋,然后又把煎蛋的锅从旁边取过来放在炉灶上,起火,所有的动作都一气呵成。 胸口闷闷地难受,却也只是坐在了沙发里等着她的早饭,不管两个人再怎么有分歧,却也不会再离开。 吃过早饭她被叫到余家,他去公司。 一进家门口就被一个丫头恨恨的瞪着,余静美到底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暖文也不理,只是往里走去,只是往住宅走去的路上余静美却在后面叫住她:“喂,余暖文你给我站住!” 那样刁钻的声音,暖文却耐着性子停下步子,没回头,只是静静地等着余静美走过来,因为是那个女人找她的。 余静美果然三两步的到她面前,然后恶狠狠的瞪着她,完全被宠坏的大小姐的样子,更是在被某人什么都没做就惹急的情况下嚣张的仰着头鄙视着比自己高出一点点的大姐。 “告诉你,就算爸爸承认你是余家的女儿,你也休想占到余家半点便宜,这个家还是没有你的份!” 暖文不怒反笑,冷嘲讽的看那女孩一眼,本来她还真的没想占到余家什么便宜,不过此刻她却非常渴望分担点什么,于是讥笑着俯视着站在对面的女孩说:“这个家我自然是不稀罕的,不过至于余家其他的什么东西,又或者是余继承想要给我的什么东西,我可是会毫不客气的收下哦,你也知道,实际上我才是他的大女儿,余家的第一个掌上明珠,而且他现在对我如此愧疚,我可不想伤了他的心呢,你明白?” 余静美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望着她,暖文的话自然是狠狠地刺激到她。 “你……就算是大女儿又怎样,没有我妈妈爸爸也不可能有今天,你想贪便宜也要掂掂自己的分量,你有资格吗?”蛮横惯了的女孩总是轻易的忘掉些什么,比如前不久才被余继承打了一顿的。 暖文对这个没脑只会闹的女孩有些无语,但是看着小女孩被气的要抓狂的样子她却突然想玩玩:“你信不信就连你妈妈也不能奈我何?而且说不定她也很希望我住到这里来当余家的大小姐,并且还想送我点财产呢?你知道我跟你廷哥哥的婚礼就要到了,到了时候余家的嫁妆如果少了也不好看呢,必定那么多人早就在瞧好,你说呢?” 余静美彻底的双手掐着自己的小腰:“余暖文你别太过分哦,就凭你一个被抛弃在外面二十多年的野孩子也敢在我这个一直在余家长大的正牌千金面前谈嫁妆,余家的钱自然都是给我跟姐姐还有弟弟准备的,才没有你的份,哼!”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爸爸只是对你有点愧疚罢了,根本就不爱你,全都是为了做足面子给外人看,在媒体给你平反也是为了明年年初的选举做的表面工作,其实在那之前爸爸早就告诉家里人他不会真的给你半分钱!” 暖文沉默了,看着大小姐后面那张已经冷的像是冰块的脸,替这个撒谎不打草稿并且不会挑地方的白痴堪忧。 余继承当然听到小女儿的这番话,也是刚回来,才把车子开到车库去正好看到暖文也来,想等她一起进屋,谁知道小女儿也不知道上哪儿玩到这么晚回来,还又拦住了暖文。 他走近的时候就听到了后面的话,眸子里的怒意一触即发了就要。 “不管你是真的对妈妈有愧还是做给外人看我其实都根本不在乎的!”然后暖文又开口,却不再是对眼前的女孩说,而是对她身后的男子说。 余静美觉得这话有点跟前面连不上,一下子觉得不太对劲,背后感觉凉滋滋的,才一下子惊慌的转身,惨白的小脸望着站在她不远处的父亲大人。 他暴怒的时候像是要吃人肉的猎豹,眼里完完全全没有一点感情,只有嗜血前的狂躁。 “爸……!”余静美颤抖着声音叫着她这辈子最害怕的男人,几乎身子都颤抖了,想要后退,逃跑。 余继承的眸子里充满着杀气:“你还敢叫我爸?你眼里有我这个爸爸吗?”余继承上前,啪的一巴掌再次甩在这个小女儿脸上,她几次三番的找暖文麻烦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连他也敢拿出来造谣生事。 “爸,我没有……我……反正我在你眼里永远都比不上这个小贱人是不是?”余静美委屈着捧着自己被打的脸,眼泪珍珠般大委屈的一颗颗落下,好不让人怜惜。 暖文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似乎是在看一场戏,一场让她无动于衷的戏。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余继承愤怒的掐住女儿的脖子,偌大的院子里他的声音却苍劲有力到风都不敢从他面前经过。 余静美一下子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只能两手拍打着爸爸的手腕,想要掰开爸爸在脖子的手,她可不想死。 只是余继承似是恨透了这个女孩,盛怒之下难免就失了分寸。 “爸,你会掐死她的!”暖文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看余静美就要被父亲给掐死,必定那么年轻的生命,还可以多祸害几年这个社会上无知的少年。 余继承才突然想起些什么,一下子撒开了手,看着女儿被自己掐的苍白的脸,又看着自己狰狞的手,然后整个人更是要脑冲血的样子。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爸爸道歉?”她发誓她是真心的催促。 余静美却已经委屈加愤怒的想要吃掉暖文的样子,抬起修长的手臂指着暖文的脸就吼:“余暖文我不会放过你的,别以为你跟爸爸求情我就会感激你,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要你不得好死!”疯狂的誓言。 就在余静美转身离开家的那一瞬间暖文也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管人家闲事了,她好心好意人家却发誓要让她不得好死,于是她宁愿看着对方死掉也不想自己以后被谋杀掉。 余继承还气的不行,一手扶额,许久都抬不起头,暖文不甘愿的上前扶着他:“您没事吧?”声音虽然不热,但是却也是真的关心。 他有点不敢置信的样子抬头看着自己二十多年没再叫他爸爸的女儿突然哽咽:“暖文,爸爸从来没有拿你做文章的意思,小美她……!” “我都知道!”其实她有眼睛能看到,有心能够感受到。 更多时候她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有的时候原谅一个人比恨一个人更难。 余继承这才稍微安心,想到今天是为她结婚当天的事情找她来的就抛下了刚刚发生的事情,爷俩进屋的时候王安心刚端着果盘出来,一脸的贤妻良母。 “暖文来了!”看到暖文的时候也很热情的打招呼。 暖文没说话,只是垂了垂眸,王安心虽然受伤不过似是也已经习惯,把果盘放在了茶几上,坐在旁边后招呼暖文坐下。 “你见小美了没,这丫头一大早不知道跑哪儿去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做母亲的自然真的关心自己的闺女。 余继承刚刚平稳的情绪又一下子浓郁了起来,皱着眉说:“你确定她是今天早上出去的而不是昨晚就出去了?” 暖文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这夫妻要吵起来的样子,关于人家的家事她可没兴趣管。 “你冲我这么生气做什么,又不是我让她出去的,而且这丫头从小就被宠坏了,我现在拿她哪有办法,你又不肯多抽时间管管她!” 只怕那样的女孩,你越是想管她她越是叛逆吧。 “我管她?她都骑到我头上了我还敢管她?”余继承想到刚刚小女儿那番话就心寒,竟然敢污蔑她的父亲,真是可恨。 王安心这才发现余继承不对头,这脾气怎么这么大貌似很生气啊,才疑惑的问了句:“怎么了?”肯定那丫头又不知道闯什么祸了。 余继承不悦的叹息着垂了眸,不愿意再多说。 王安心更焦急了,又看向旁边的暖文,暖文更是一下子就垂了眸,她真的不会多说半个字的,虽然她也姓余,不过这必定是她父亲的另一个家了。 于是真的让她担心坏了:我再给她打电话! “行了,她愿意上哪儿就上哪儿,谁也不许在找她,我倒是看看那丫头能在外面待几天,把她的所有银行卡都给我冻结了!”余继承终于不高兴老婆宠溺关心女儿的偏执态度。 王安心刚要去找电话,听到他这话之后又耐着性子坐在他身边,老爷子也从楼上下来,暖文去扶他,老爷子便走便说:“怎么回事,在楼上就听到你们在争吵!” 暖文想说其实不是争吵。 余继承却开口真说了:“爸,不是争吵,咱们还是先谈谈暖文跟占南廷的婚事吧!” 果然父女之间还是有些心有灵犀的吧。 王安心虽然担心女儿,但是又要顾及暖文的情绪,就只能忍着对小女儿的着急,也猜到他们父女肯定见过了,而且还吵的很凶。 “嗯,这段时间内,这还真是咱们余家最大的一件大喜事。”老爷子听到孙女的婚事就开心,本来就一直觉得廷小子不错想招来自己家做女婿只是碍于另外两个孙女的性格都不合适所以一直也没敢定下来暖文的出现加上她跟占南廷扑朔迷离的关系他也终于看到了满意的结果。 “虽然结婚是大事不过也必定只是结婚而已其实您完全不必每个细节都要亲力亲为。”暖文对爷爷那比她还要喜悦的心情有些无奈的提醒。 “这丫头,还要管爷爷呢?”但是老爷子也不是真的生气,知道孙女担心他身体吃不消,可是这么多年没有过这么大的喜事,他精神自然是好的不得了,仿佛已经等了几千年才盼来的大事件,自然是卯足了劲要做好。 “我可不敢!”暖文笑着说。 暖文在余家呆了一个上午,她看了当天余家的宾客名单,又听了一些关于婚礼上的细节问题,然后选了喜帖款式。 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门板在十一点半准时被人敲响,他的眼未从电脑屏幕上离开只是淡淡的说:进来! 然后那张昨晚还很憔悴的小脸就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今天她很明显已经精神起来了又。 小言一进办公室就娇滴滴的踮着脚尖到他办公桌前:“中午一起吃饭可以吗?”虽然咬着唇像是很不好意思,但是言语间的理所当然跟眼神里的期待还是让占南廷的眼神滞住一两秒。 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又想到些什么,然后低头继续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进度表冷冷地说:“你跟同事去吃吧,我还要再等等!” 小言被拒绝的好难过,小脸上的失落表情又是那样的明显,看着他那冷漠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的嘟着嘴,片刻又突然小心翼翼的问:“廷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占南廷微微皱眉,然后无奈的叹息,才彻底放下工作看着面前的女孩:“小言,你总要建立新的朋友圈子,既然在公司上班就该跟同事们多聚聚,而不是一直只跟我一个人交往,你已经不再是个小孩子,十八岁已经成年了,你该为自己的将来有个打算,明白吗?”他试图说服她。 小言最喜欢的一句却只是他说她成年了,脸上不自禁的一片红晕,然后羞涩的看他一眼又垂眸,完全春心初动的样子。 “我不可以只跟你一个人交往吗?你说过会照顾我的,我不想让别人进到我的生活!”她很真诚,真诚到让他头疼。 “可是你知道我就要结婚了!”他摊摊手,现在的小女孩怎么都这样自以为是浮想联翩,完全不考虑男主角的心情呢。 她既然喜欢他,却听不进他的话,这让他如何是好? “廷哥,有传闻说你不是真的想跟她结婚,还说……!”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咬着唇垂了眸,脸上更是红润了。 他终于皱起眉:“还说什么?” “有人在背后议论,说你是因为不敢跟比你年龄小的女孩结婚,才选择跟那个小女孩长的有些相似的余小姐结婚的!”她咬着唇,一个字一个字的很温吞,很缓慢,像是在确定着什么,眼睛都不敢在直视他,心跳的也很快,在期待。 昨晚暖文的质疑再次在耳边响起,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暖文会那么生气他照顾这个小女孩了。 他虽然只是把这个小女孩当妹妹,但是却耐不住这个世界太疯狂,人的思维能力又太没有限制。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想想!”他突然靠在了椅子里转过去背对着她,声音从容不迫。 小言很激动他竟然没生气,以为他是在考虑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于是就没好意思在吭声的离开了,她在焦急的等待着他待会儿在找她之类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也没去吃饭,一颗心紧张的要命,双手更是一直握着自己的手机蹂躏,脸上一直通红通红的,一直咬着下唇的动作也很撩人。 只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这样的女孩。 占南廷回忆这些日子跟暖文之间因为这个女孩发生的一切,他是利用这个女孩刺激过暖文,不过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小女孩竟然对他有别的心思,还只是把她当小妹妹呢,却也终于想起,人家真的成年了,少女哪有不怀春。 又转过去挺身到办公桌前拿起桌角的电话给人事部:“你过来一下!” 正文 78 野性,你是我最开不起的玩笑 晚上她在楼上听音乐,把自己丢在沙发里静静地聆听着,奶茶的声音很干净,正如她那双清澈的眼睛让人干净很舒服。 他从监控里知道她在楼上,打开门的一瞬间就听到那熟悉的旋律,黑暗中本就漆黑的眸子里若隐若现的闪过些什么,之后嘴角浅勾着往她身边走去。 把她从沙发里捞起来让她躺在他的大腿上,大掌轻轻地扫过她耳际的长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宁静幽深的眼瞳感受着这一刻的平静。 暖文也只是习惯性的枕着他的腿,只感受着这一刻两个人在一起的心无杂念。 “今天在那边过的怎么样?”一曲完毕,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轻轻地蹭了蹭,伸出修长手臂抱着他,深吟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都还好,就是刚到家门口的时候碰到余静美,她似乎很讨厌我!”想到那个小丫头那要吃了她的眼神无奈的笑开。 “她又为难你了?有没有伤你?”他却立即警惕的检查她的身体,担心她再有个好歹,眼前一下子想起上次她受伤到余家被余静美陷害差点滚下楼梯的情景,一颗心不安的跳动着。 暖文没好气的抱住他搜查的大手,翻过身直视着眼前慌张的男人:“她最多也就跟我耍耍嘴皮子,再说我又不是木头,会站在那里任由她欺负吗?” 他的心才稍稍的安下,却还是担忧,担忧余家那俩丫头不会轻易放过她:“下次余家再叫你我陪你去!”认真严肃不容她有一丝质疑。 “你放心吧,我不会傻乎乎的站在那儿让那俩丫头欺负的,何况有爷爷跟他在,她们就算想对我做点什么也无能为力啊,而且今天她不但没有伤害到我,反而还挨了那个男人一巴掌。”暖文把事情从头到尾给他说了一遍,难得他也抽了抽嘴角,似乎听着别人被打还觉得很过瘾,真是邪恶的黑老大啊。 然后两个人一起听歌,没再说话,只是她情不自禁的跟着熟悉的旋律哼起来。 才发现,许久都不曾有过这样的生活。 只是静静地两个人在一个屋子里听着最熟悉的老歌。 时而的牵起彼此的手在半空中十指紧握。 时而又轻轻地哼着自己最喜欢的歌词在他的耳边低喃。 吃过晚饭他在书房忙了一会儿,她洗完澡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上楼的时候俩人却在卧室跟客服的门口不期而遇。 “你不会还想睡客房吧?”他低低的说,眼神犹如利刃般就要刺进她的眼,却在那之前她就已经被他眼里的锋利光芒耀的垂下眸。 心紧了一下子,然后她低笑着说:“才不要,如果一定要有个人睡客房,那也应该是你才对!”突然变了模样,可爱刁蛮,双手放在背后,一副老师大人要教育学生的模样。 他的眸更加的幽深,再也无法离开她的脸,尤其是她在进去卧室之前又突然转头,仰着下巴那骄傲的模样他已经多年未曾见过。 原本以为此生都只能成为回忆,可是此刻,她竟然又把那个动作做到了完美极致。 仿佛一个骄傲的公主要刁难她的随从,仿佛一个被宠坏的小女友在挑衅男友大人的权威。 仿佛……不再是仿佛,因为此刻,她是他最爱的余暖文。 他也突然的变了模样,一下子野性的像只猎豹望见了想要征服的同类然后疯狂的扑上去。 而他,只是微微躬身,下一刻便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满眼的凌厉变成灼灼的光芒烫红了她刚刚还冷若冰霜的脸。 深远的呼吸还是从她的脸上经过,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眼神也无法从他的眼睛移开,心却已似狂潮。 “谁要睡那该死的客房,明天我就改成仓库!”他霸道有力的声音宣泄他的不满跟权利,然后抱着她便往床边走去。 她忍着笑,嘴角却还是浅浅的弯着,这样充满野性,带着被挑衅的不容置疑他的威信的气势,她浅浅的笑着,眼神里也越发的撩人。 大床上她被巧力的抛下,随之他便跪在床沿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连动作都那么的干净利落,关节分明的细长感性的手指,她终于认命的躺在床上,他刚弯腰要去扑她,茶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几乎立即郁闷的皱起眉。 暖文也一下子被打扰,心情一下子就没了,只是四目相对,他眼神里的烦躁让她也很无力,然后他不甘心的起床去接电话,她彻底躺在了床上,然后无力地望着天花板。 他看着手机上的号码一两秒的停顿,脸上的表情颇为严肃,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后才缓缓地接起:喂? 这次他没有避开,而是往床边走去,她躺在床上继续挺尸,听着他从容淡漠的嗓音心里微微的发颤着。 小言在他所赠与的小房子里捧着言情小说给他打电话:“睡了吗?” 占南廷站在床边无奈的沉吟,他倒是想睡呢,如果不是她突然打过电话来,他们现在早就睡的很缠绵。 于是懊恼的抬起闲着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清淡的字眼:“还没,你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 毫不忌讳的在她身边跟别的女人打电话,而且还是那么小的小丫头。 “也不是很晚啊,现在年轻人都这样的你不知道吗,十二点之前睡觉的属于异类!”小言一边翻着书页一边继续说道,趴在床上的傻气样子倒是很符合她那个年龄女孩子的样子,如果不半夜给已经有女人的男人打电话的话,看上去还蛮不错的。 他只是皱着眉,他只是想跟自己的老婆早点培养感情也成了异类?还是说他们已经老了? “我自己在家里看小说呢,最近网络上很热销的一本现代言情,看到45页的时候突然想给你打个电话就打了,没打扰你吧?”现在才想起这一重要的问题,不过眼眸里的精明却没有一点知道错的表现,而且貌似是故意。 他又一次沉吟:“没有!”声音一点温度也没了。 45页某行:“如果想他的时候就给他打个电话好了,何必那么为难自己?”这是女主角的朋友跟女主角说的话,女主角正在跟男主角分居一个月的漫长苦闷日子。 她看了之后就觉得很有道理,却忘了人家是夫妻,而他们……什么都不是! 他貌似平静的样子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其实心里也早已经烦的要命,多年工作上的磨练却早就让他不再那么容易表现出真实的心情。 “我想也是,这个时间你怎么可能睡觉!”小言笑着,细长的小腿翘着摇晃着,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骄傲,简直笑的嘴巴都要裂开了。 他又用力皱了皱眉,怎么觉得这话这么不对劲呢?虽然她没有那个意思,但是他这个年纪的大叔只能往那方面想了,眼神情不自禁的看向旁边躺着的女人,她也在玩弄手机了,只是她是在看新浪网首页而已。 突然心生一计,大掌在她的腰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暖文本就生气了却又突然被虐待,丢下手机就转了头,早已冷漠的表情上更多了些恼怒:“你干什么?”大吼。 他立即装作很抱歉的样子又对她指了指耳边的手机,暖文气的肺都要炸了,却也懒的打扰他跟别的女孩大半夜的调情,于是拿起旁边的枕头就朝他的脑袋砸去,他垂下头被枕头砸过之后委屈的说:“宝贝你又要谋杀亲夫!”声音很柔又很无辜。 暖文气的瞪他,继续拿着枕头揍他,管他在跟谁聊天,然后大床上一下子热闹起来,他还来不及把手机关掉就跟她纠缠在一起。 暖文骑着他身上作势要掐死他的样子,只是柔荑还没碰到他的脖子就被他的魔爪先擒住了:“宝贝,我知道你很想我可是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吧?女人要温柔的,你看你骑在我身上像是什么样子?”玉女啊玉女的样子。 暖文这才意识到自己不雅的姿势却又骑虎难下,尤其是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小脸瞬间就由白变红了,胸闷的真想掐死他,可是他大掌的力道却那么大,她最后连想要抽身都不可能就被他一个用力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 到底是谁着急? 到底谁不温柔? 他抓的她那么疼。 “放开我你个流氓!”她不客气的这么称呼他,撅着嘴吧的样子像极了没长大被邻家大哥哥欺负的小女孩,那超级不服气又无能为力的样子,他强忍着笑出声来的冲动继续摁着她,最后索性直接搂住。 “宝贝,别生气嘛,小心气坏了身子老公可是会心疼的!”其实他还有更下流的话,只怕少儿不宜所以才没说。 暖文早就忘记他刚刚还在打电话的事情,只是手机里突然传出来的嘟嘟的声音她才突然记起来,然后更是又羞又怒,他竟然在那时候跟她说那种话。 然后又恼羞成怒的看他,却发现他眸子里的光已经变了样子,立即就明白到他刚刚是故意。 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时间一点点静静地流失着,他却突然凑上唇去亲吻她,她双手还在他的胸口,继续努力的挣扎推拒。 而刚刚挂了手机的小女孩把脑袋埋在书里许久,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却是挂着泪的,其实并不是不知道他们住一起,其实什么都知道,却还自欺欺人。 故意那么晚给他打电话,故意跟他说一些有的没的,故意找机会就粘着他,可是……就在刚刚,妒意一下子在她的全身蔓延舒展,充斥了她的整个灵魂。 再遇上他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就是自己想要的那一个,回忆两个人当年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怎么能不以为这一切都是天意。 虽然刚到他公司就听说他要结婚了,而且是跟初恋。 但是却也只是要结婚,也就是没结婚,她小小的脑袋里便告诉她那也是老天的意思,让她在他结婚之前出现不就是为了再把他夺回来吗? 如果说前几天她还不够努力的话,那么在他结婚前的这段日子她便不会再那么墨守成规了。 “啊!”这声惨叫不是某女而是某男,被咬的男人终于带着点点的甜蜜惨叫,眼里却一点痛苦也没有。 暖文羞燥的瞪着他,在他放手的时候狠狠地拍打了他两下才从他身上下来:“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我是谁的男人而已!”他比较坦然的说。 暖文的眼神微微一滞,随后又平静的垂了眸:“我看着她的时候就想起曾经的自己,当有人背后议论她跟我年轻的时候很相似我的心里就有把无名的火一下子窜上来,我是在嫉妒,嫉妒她比我年轻,比我可爱,比我有会逗你开心的资本。” 她低低的说着,不卑不亢。 淡淡的,心也静如水。 光阴似箭,岁月如流,昙花一现过一次又一次,白驹过隙,稍纵即逝,在她脸上留下的唯有眼神里的变化。 曾经不经世事的小女生终于长大成人,在经历了一些大是大非之后,看遍了人间的喜怒无常,悲欢离合之后曾经单纯的眼睛里多了些被岁月沉淀后的痕迹,从容却又淡薄,不再浮夸轻薄,不再受宠若惊,不再轻易地表现出自己的喜怒悲乐。 他也多了几分认真,却只是又一次把她拉到怀里:“傻瓜,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开心?” 这些年他无数次问自己,身边那么多名门淑媛,妖娆女星,明明个个都比她强,为何他却不能再动心? 到最后的结果却只是因为她当初那一次的呼唤:占南廷! 就那一次,也是他们第一次正视着对方,那一声呼喊叫醒了他尘封已久的东西,那一次回眸,她匆忙的样子,淡淡的声音便一下子扎进了他的心里,然后渐渐地刻成了印记,之后的许多年,那三个字更是如小树被悄悄地灌溉着,一天天竟然成了参天大树。 于是,他越来越看不到别的女人,越来越放不下她。 如果不是重逢…… 他大概一辈子都会一个人了吧,反正他没想过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从没打算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 而她呢,这些年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想擦掉留在心里的那个名字却也是枉然。 如果不是再重逢…… 她大概会一直寂静的走下去,没有灵魂的只是寂静的走下去,为了她还活着需要她活下去的亲人们。 再重逢之后她在某天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每天用力的想要把那个名字从心里摸去,可是突然有天才发现,原来越擦越亮了。 “可是她年轻,漂亮,又很可爱,还跟你有那么深的渊源!”她记得他说过,那个女孩救过他。 他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可是我已经不是十八岁!”然后便笑了。 他承认小言有她自己的优点,当那么小小的年纪就可以静静地看着满身鲜血的陌生人在面前的时候,他承认那个女孩有她的个性。 但是,却也仅此而已。 “所以你才想要老牛吃嫩草?”她抬起头,却颇为感动的湿了眼眶。 “所以你是想说其实你也是头老母牛了吗?”他抵着她的额头翻身到她身上,看着她渐渐红了的脸蛋,他怕草太嫩,根本就喂不饱他呢。 “你才母牛!”她没好气的捶打他,他不气反笑:“我是公的啊老婆!”好心的提醒她。 然后俩人都傻傻的笑了一会儿,之后却突然的安静,笑的肉疼之后他们才看清彼此眼里的自己,也看到彼此的情迷。 他又缓缓地低头,把她的脸碰在掌心里轻轻地吻着,很温柔很温柔。 是气氛太好,她才会那么忘情的搂住他,在眼泪滑过眼角的时候与他吻在一起,窗帘没拉上,外面的繁星璀璨,夜色撩人,宽大的落地窗内淡淡的光影里却一室旖旎。 上午一上班就被领导叫到办公室,领导很严肃认真,又语重心长:“费小姐,这是我们部门今天会议作出的对少部分员工的调整,这对你是个很好的机会,等培训一结束你在回公司,那职位可就最起码要升两级呢。” 小言看着领导给她的推荐信沉默了许久,脸上的表情千思万绪后反而平静,咬着下唇垂着眼帘。 许久都没说话,把领导吓的够呛,因为上级领导要求他尽量婉转,他便怕这个传闻跟最高领导人关系的小丫头突然为难他,昨天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后就一直忐忑不安,晚上回去后更是觉都没睡。 “我不去!”固执的三个字温吞的被她从嘴里倾泻出来,没做特别夸张的表情,也是经过一番衡量的。 “你不去?你为什么不去?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而且你的学历本来就不高,去培训一下对你将来的发展只能是有意无害啊!”领导想到为了这事昨晚连老婆都没伺候好,导致今天早上老婆饭都没给他做本来就不爽,有点忍不住,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冷漠。 “我不在乎!”她还是那么宠辱不惊的样子,似乎丝毫看不见领导已经不高兴,像个不肯妥协的小女孩,本来也就是不大。 慢吞吞的继续否决,也不说理由。 “你……你给我一个理由!”面对那样不做任何解释也不跟他争执的小女孩,他甚至发火都找不到借口,人家又没怎么反驳他,只是很委婉的说她不想去而已。 垂着的长睫微微煽动,她想了想才说:“我想先见占总!”完全没把这个领导放在眼里。 所以这位已经忍了好久的中年男子终于受不了了:“见占总?哦,对了,你是占总介绍来的呢,可是费小言,如果你跟占总的传言属实,难道你真的就不想变大变强,一个高中毕业的小女孩现在就等于是超级文盲了,你可知道以前在这工作的余小姐是占总的大学同学?并且在管理公司这方面有着超高的能力,跟占总在一起虽然工作时间不久的她却每一次都能把占总交代的事情处理的干净利落,更是在多次会议上提了宝贵意见并被采纳,想做占总的女人,你不觉的你现在的才学方面该在努努力?难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 领导急了,嘴巴都要磨破了费小言却硬是一副无动于衷。 她也在衡量,自然也知道领导这话说的也很对,但是要离开他…… 下一刻她便差点把领导给雷死了:“可是大家也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啊!”很认真。 领导苦恼的拍着自己的额头坐回椅子里,这丫头怎么好像外星来的呢,完全没办法沟通。 “反正这个安排已经下来了,而且老板也已经签字,你自己看着办吧!”他连老板都抬出来了,如果这丫头还不明白,他真的就打算实话实说了。 她才眨了眨眼:“我去找廷哥!”只是看出领导的决议,那老板两字却只是提醒她找占南廷帮忙让她留下来。 说完就走了,把推荐信又放了回去在桌子上。 领导彻底哭笑不得,只是像看到外星人那样一张不可思议的夸张表情看着小言倔强的离开。 现在的小女孩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棉花? 木头? 还是他们七零后不知道的什么新科技? 应该是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吧? 可是为什么他说的话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呢? 她从部门出来直接到了楼顶,小素暂时坐在以前暖文做的位置,正在偷偷上网的总裁秘书百忙之中从电脑屏幕抬起眼,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她眼前飘过。 她赶紧的关了游戏,匆忙的从椅子里站起来:“小白!” 小白纤细的手指已经握着门把手,听到这话的时候立即转了头:“小素姐,我找占总!”并没觉得自己没先经过小素有什么不妥。 小素嘴角抽了抽,对这个小女孩无奈的招手:“你先过来,我有事找你!”先拦住再说。 小白虽然不愿意,但也没好意思拒绝,想着反正已经在门口,总能见到的。 “你找占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他早上来过公司一趟就跟杨助理出去办事了!”小素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似是早就做好了跟小白长期战斗的准备。 “什么?他出去了?我怎么不知道?”小言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分贝,一副的不能接受。 小素也怔了怔,然后有点烦躁的叹息:“你怎么会知道,除了我跟早就知道他今天要谈事情的领导,公司那么多员工怎么可能都知道总裁每天在做什么,何况你才开公司几天啊,为什么要让你知道啊?” 耐着性子跟小言讲,就当看不出小言的心事。 小言也是一怔,然后支支吾吾半天又低了头,像个很委屈的小女孩,片刻就梨花带雨的哭起来。 小素吓一跳:“我的小祖宗啊,我可没怎么你啊,你别在这儿哭啊,让人看到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紧张的提醒。 小言缓慢的擦着眼泪:“对不起!”然后竟然哭的更大声。 此后的半个小时小素终于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了,哄了十分钟之后就没心思再哄她,最后的几分钟她就直接撑不住,已经接近麻木,很郁闷的瞅了瞅自己的椅子,然后缓缓地坐下了,还是坐着舒服。 没几分钟她终于哭够了:“小素姐姐你知道占总的喜好吗?” 小素又瞪了瞪眼,被她的前言不搭后语折服,然后用力的想了想:“啊,我想起来了,他喜欢暖文姐,最喜欢暖文姐!”当小素发现新大陆一样激动的说。 小言再度失落,然后恼羞成怒:“他也很喜欢我啊!”执拗并且不喜欢谦虚。 小素一阵无语,双手合十想要叙述一下喜欢跟喜欢的区别,但是再看看小言那根本听不进去别人说任何话的样子她还是决定不再跟小姑娘争执了,于是用力的笑着朝她点头:“是啊是啊,他也很喜欢你这个小妹妹的,‘我们都很喜欢你的’,呵呵!” “我才不在意别人喜不喜欢!”然后就转了身离开。 那样执拗的女孩,真感觉像个异类。 秦岩跟雨柔的婚期倒计时,于是为了彰显他们的重要,能指使的不管再大牌也成了他俩的小厮。 暖文奉命去陪雨柔试婚纱,占老板竟然也百忙之中抽空过来,一直跟在她身边,好像……影子! 秋同学有些嫌弃的看她身后的男人,然后拽着暖文到一旁低语:“他干嘛一直跟着你啊,怕我把你拐跑了吗?”有病吧? 其实那才是秋同学最想说的。 暖文没好气的笑开,又转眼看不远处正在望着她们的男人,然后才对秋同学说:“不过我觉得他这两天也怪怪的,去公司走一趟就回来陪我,这个季节,他怎么会这么悠闲?” “难道他怕楚江提前来A城然后把你偷偷地带走?” “不要瞎说!” “那是因为什么啊?我在里面换衣服,他站在外面算怎么回事啊,而且他干嘛不去帮秦岩啊!”秦岩正在她们隔壁换衣服。 秋同学抱怨的眼神看着暖文,暖文又小心迟疑的看了他一眼,有点不好意思的往他身边走去,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你去陪秦岩吧,待会儿在厅里见,不方便!”她说着还不忘跟秋同学挥挥手,表示她正在努力的游说。 “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难道她担心我会偷看?”他皱起眉,他会偷看她? 秋同学似是意识到些什么,看着他那迟疑的眼神然后突然看向自己的胸口,然后双手紧紧地压着自己的美丽。 占南廷马上要疯掉的样子:“遮什么啊遮?就算全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暖文听着这话立即回头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然后又看向姐们:“你别不高兴啊,我把他轰出去!”新娘子最大,在他们俩的战争暴发前她只能委屈下她的未来老公了。 “占南廷,余暖文是瞎了眼才会选你这个衣冠楚楚的人面兽心!”秋同学气坏了,大吼着。 占总本来都要走了,听到这话就转了身,然后抱着自己的女人不让她拦着:“你再给我说一遍?” 这就要干起来了? 暖文吓坏了,占南廷那样子明显是被惹急了嘛。 本来今天大家开开心心的,一下子却就闹的这样。 暖文总算相信有些人说过的话,太好的朋友跟恋人的关系比情敌还要恐怖,因为谁也不想失宠,所以在另一个人占据她更多时间的时候就会有人不爽。 “说十遍我也还是这句话,也就是她那样的猪脑子才会再给你机会,一个在她流产的时候离开她的衣冠禽兽!”秋同学继续吼。 占南廷一听这句话就更火大了,眼看就要去揍她,暖文着急的一下子抱住他:“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雨柔说的那样,我求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她要哭了,这叫什么事啊? “闭嘴!” 异口同声的两个字,她彻底呆住,一会儿说她傻,一会儿让她闭嘴,怎么最后还成了她的罪过了呢?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啊。 于是她乖乖的闭嘴,之后干脆也把占南廷放开,然后冷漠的坐在旁边的软沙发里无视他们,这时候那俩家伙反而也不吵了,没过多久占南廷就出去了。 然后中午的饭更是让人不寒而栗,连黑道上赫赫有名的秦当家都被吓的战战兢兢,又何况她这个过惯了平静小日子的小市民。 没有任何的枪击舌战就可以把气氛调到最大限度,周遭的空气好像都凝结了一般,两个人已经那么刀光剑影的瞅了彼此将近十五分钟。 其中秦岩两次试图让他们先吃饭,但是是以被骂收场。 暖文看了许久后终于忍不住难过的放下筷子,本来今天她还要试穿伴娘礼服的,但是最后都没有试成,现在又这样,反正再呆下去也无果,在枪林弹雨血肉横飞之前她突然的咬着下唇,一脸难过的表情:“啊……!”难过的沉吟。 “你没事吧?”秦岩微微焦虑的问,因为还担心着自己老婆大人跟他兄弟所以无法认真关心暖文。 暖文用力摇了摇头:“胃疼!”声音很轻,有点苍白。 “你怎么了?”随之又是异口同声焦急的表现。 暖文无语的看着他们俩都那么担心她的样子:“一个是从大学开始就一直陪伴我的死党密友,一个是占据我内心巨大面积十年之久的男子,你们两个对我都很重要,你们都是我最亲密的人,所以这样的两个人,你们一定要隔三差五就跟对方杀了你们祖宗十八代一样的大动干戈吗?” 许久都没人再说话,后来秋同学眼眶都红了,吸了吸鼻子之后终究没在占南廷面前落泪,只是突然起身:“不吃了,我要回家!” 秦岩赶紧的追随老婆大人去了,独留下他们俩在不算很大却足以让他们有空间看清对方的包间里。“我不是有意的!”他有些愧疚让她担心。 “雨柔这会儿肯定要疯了,肯定已经哭的不成样子,她那样直爽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没有恶意!” 只是很小心翼翼尽量不要刺激到他的说开。 他垂了垂眸,态度却更加认真:“知道吗,这么多年,我最开不起的玩笑,只有一个。”敏锐的眼又看向她,更为严肃了。 暖文的心狠狠地一荡,似是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缓缓地趴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他也拥着她,沉吟之后才说:“这些年最怕有人在我面前提到你的名字,记得有一次同学聚会的时候有人突然开玩笑说你可能在别的男人怀里正……那晚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小气。”他低低的说着,回忆着那晚那个男子被他一个啤酒瓶砸的脑袋开了花,缝了五针在脑门。 当时大家都吓坏了,没人敢再惹他,此后那几个人就没再找过他了。 暖文的眼前一下子就浮现出那样的画面,在热闹的包间里突然不合时宜的一句无心的话,他原本从容的眼神一下子变的冰冷,再然后玩笑越来越大,他便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样的眼神,是她最害怕的眼神,让他伤心,是她最不愿意的事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开不起这个玩笑!”他知道秋同学肯定也被他吓到了,那个女人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其实还是有她怕的。 “为什么是七年?为什么不能再早一点?”她的心里发出的声音他并没有听到,只是此后她紧紧地抱着他,像是只要一松手他就会再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一样。 他受不起的,其实她又何尝受的起,再分开七年?那不如直接去死好了。 下午他们一起去公园散步,两个人的心像是被绑在了一起,手都一直没松开,在公园唯一的一处卖水的不远处他们才分开,他去买水了,她便坐在旁边的休息椅里等他,看着他那高大强壮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廷哥!”就在她满心期待等他回来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周围回荡,暖文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那个女孩便已经跑到在付钱的男人背后,那么完美的动作一气合成,她撞在了他的背后,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抱住他的腰,眼里还含着泪,似是已经找了他好久。 他被吓了一跳,卖水的阿姨也吓了一跳,当他吃惊的回头,小言已经无法控制的抽泣起来。 “小言!”他吃惊的看着抱着自己哭的很可怜的小女孩疑惑的无以复加。 而暖文也已经从椅子里站起来,阳光下高大男子被楚楚动人小女孩抱着的样子让她很不舒服。 正好有两个女孩从她身边经过停在她不远处,其中一个女孩已经眼冒桃花,很激动的声音:“快看那边,好浪漫啊,那个男人身边的小女孩好像还没有我大呢,好羡慕!” 另一个也一脸痴迷的样子双手捂着嘴巴:这是不是就是时下最流行的大叔与小萝莉的爱情故事? 他耐着性子把小言的手从他身上拿开,然后转身看着还在哭着的小女孩无奈的沉吟一声,她还想往他怀里扑,只是他却先摁住了她的肩膀:“小言,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 暖文又看了眼那俩表情夸张的小女孩,然后迈着坚定的步子朝着那两个人走去。 天下哪有那么多浪漫的爱情故事。 暖文只知道,此刻要是不把他们分开她就会变成童话里的老巫婆了。 而那两个女孩似是也发现了什么异样,看着暖文高挑的背影就要去破坏童话,其中一个女孩嘀咕:“传说中的最坏女配?想要破坏大叔跟小萝莉感情的坏女人?” 卖水的阿姨坐在已经有些旧了的凳子漫不经心的抬头,下一刻眼睛却立即被往这边走来的女子所吸引,那么冷若冰霜却又有着让人不敢忽视的强大气场的仿佛与这个场景格格不入的女孩子,阿姨的好奇心越来越强。 “廷哥,你是打算不管我了吗?你说过你会一直照顾我的啊!”小言很痛苦的说,小脸上满是泪痕。 他有些烦闷的眯着眼,对这个女孩有点无奈,她好似真的天真到了让人不忍心伤害的地步:“我没有不管你啊,我怎么会不管你呢,你怎么会这么想?现在不是该在上班吗?”他尽量的柔和。 小言用力的摇头,全世界都不在她的眼中了,只有面前的这个男子才能在她的眼里存在着,满满的。 “我害怕极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哪还有心思上班?”说着就想往他怀里钻,像个被宠坏的公主。 占总更急躁,这哄女孩子的活真不是他的能力范围,无奈的转眼看向别处,她的脸立即就映入了他的视线,带着些埋怨。 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这个玩笑他也真的是很怕的,怕她不听他解释就一下子走掉,然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理他,让他独守空房的痛苦他更怕。 暖文冷冷的瞪了他两眼,然后看向那个低着头在他怀里的小女孩忍着抽那个女孩一巴掌的冲动转眼看向别处。 “不上班是打算吃你廷哥一辈子?” 突然冷漠的女声真的把那面挂着童话的镜子给打碎了。 正文 79 温暖,融入血液 谁也料不到她会说那句话,当小言目瞪口呆的样子望着她的时候她才转眼冷冷看小言一眼:“费小姐如果脑子没问题也该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吧?跟异性相处的时候是不是该注意点分寸?” 她本不想做个恶人,可是心里越来越不舒服,尤其是反正已经开了口,索性就直接告诫了,只要他不拦着。 小言万万没想到暖文当着占南廷的面也会如此冷漠对她,那些话更是让她羞耻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敬暖文,一直抵在他胸口的小手也不甘心的缓缓垂下。 暖文又瞪了他一眼,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把这个女孩的债给还完? “占总你的水买好了吗?”扯开嘴角万分敬意的笑着问道问。 下一瞬间冷若冰霜的小脸让他的心里一阵澎湃,如此行为的她简直让他刮目相看,这才是他想要的余暖文,会吃醋,会跟想争他的女人争论或者警告。 “买好了!”他笑的诡异,说着立即放开了刚刚摁着的肩膀转身去拿已经付了钱的两瓶矿泉水。 暖文又低低的抬眸看向站在旁边跟个受了惊吓似地小女生,真不喜欢太做作的女孩子,不过因为不熟悉所以也就无关紧要了,只是觉得小言是个执拗的人,大概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廷……占总,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小言低着头倔强了一会儿又抬头,拉着已经站在暖文身边的男人执拗的说起。 占总无奈的看着她:“什么事?”淡淡的没什么温度。 “主任说要让我去外地深造,我不想去?”小言低低的,像个渴望被保护的刁蛮公主,声音里充满了执拗。 暖文转头看向一旁的风景,似乎自从她站在这俩人之间到现在,那俩还依然在看现场电影的女孩总算搞清楚谁才是男主角的女主角了。 他皱着眉抬头望着暖文冷漠的侧脸,不久才淡淡的说:“我已经签字了,你就去吧,你学历本来就不是很高,这次的培训对你来说是个不错的机会,你要知道公司很多人都争着抢着这个机会呢!”貌似只是平常心的说。 小言却心里觉得更难过了:“那就让那些人去好了,我要留在你身边,我哪里都不要去!”一时激动,那些话冲口而出。 他总算不高兴了,在她没说出这话之前他还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现在,他无奈的双手抱腰看着已经因为好奇转头看他的女人。 小言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既然已经说了,那也何尝不是件好事,让他知道她的心事。 “我只能给你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却不可能给你恋人之间该有的温暖,我可以给你很多房子,可以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但是在你需要依靠的时候我却不能给你肩膀,你必须学着自立,明白吗?”他只当她是个问题少女了。 小言却是连连的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不会的,你说过如果有天我有需要你会到我身边的!” 当年他确实给过她那样的承诺,但是他可没说要当她的守护神啊,他只是想报恩,当初想过的也不过就是给她现在要给她的这些而已。 暖文的眼睛微微动容,看着眼前低头刮着鼻梁的高大男子,他在苦恼什么? 他当初竟然给过人家那样的承诺,怪不得人家现在会缠着她,就知道无风不起浪。 “我是说过,我现在不也已经在实现当初给你的承诺吗?房子,工作,机遇,至于私生活,你只能自己去跟同事慢慢建立,我只能做到这里了小言!”仁至义尽。 “你……那……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啊,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她急了,十九岁的她对这个大了将近十岁的男子完全没有招架能力,她越来越恐惧,着急,又抓着他的手哭着说:“廷哥,我以后不会在缠着你了,我会学着去自立,我也可以去进修培训,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冷漠?” 占南廷深邃淡漠的眼神看着比自己矮一些的女孩子那害怕失去的样子无奈的叹息:“小言……!” 暖文却已经看不下去,他招架不了那个只会哭闹的小女孩吗?她不信。 于是在他做出正确的判断之前,她不愿意再留着这里听他们言不由衷的表白。 “暖文……!”老婆都跑了,他自然喊着她的名字就焦虑的追上去,知道她的心里不可能真的不介怀,只是那倔强的脾气不肯跟他说罢了。 小言却站在那里看着他跑远的身影越来越低落,他竟然就那样走了,连看都没再多看她一眼。 暖文更是走的急,到了路口直接招手打车,压根就不想再跟他废话。 “别这样!”他在出租车停下的时候已经跑过去,拽着她的手腕想跟她解释,并且又摆了摆手让出租车有多远走多远。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她抬头望着他,冷若冰霜的小脸不给自己逃避的机会,她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要一个怎样的余暖文才算满意。 占南廷突然的心痛,看着她那决绝的样子更是不再给她跟他争执的机会,如果这是最好的方式,那么他也只能用这种最彻底的方式将她降服。 突然就捧着她的脸吻上她,那么凶猛的。 女人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随之便僵硬的姿势任由他吻着,不逃避,不回应,更没有任何的挣扎。 他的吻很激烈,像是被逼急了的野兽。 温热的大掌传递到脸上的温度很快的被风吹散,她却在他越来越温柔的吻中渐渐地低落了,当眼角有泪轻轻地流过,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起伏的有多么的剧烈。 拇指处的湿润,他的吻缓缓地一滞,随即便难舍的渐渐地放开了她,看着她含泪的双眸就揪心的要命。 “南廷,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会让你觉得满意?”如果他还是继续保持沉默,她可能真的要崩溃。 “我们先回家好不好?”他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带着淡淡的忧伤,轻声跟她说:“我们先回去吧,等回家后我在把那七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你讲一遍,包括小言!”他打算跟她摊牌,可以逼她留在A城,可以逼她跟他结婚,他还怕什么呢? 如果她爱的不如他爱的深,他也会一辈子绑着她让她逃不了的。 暖文的心总是在他那貌似忧伤的眼神里渐渐地柔软,随即便任他安排,当她回过神已经在回去的路上。 回到家后他拉着她的手进了阅读室,宽敞舒适的阅读室里白色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她感兴趣或者不感兴趣的书籍。 本来他就是为了给她解闷的,暖文性子有点小沉闷,不过在看书方面从狗血小说到最让她头疼的财经她总能静下心来看上一大段,所以后来他特地给她准备了这样一个房间。 书架旁边又张复古的软沙发,地下铺着最上等的地毯,他们就地而坐,他从其中一个书架拿出一本书,然后抱着她一起打开。 仔细回忆起那几年,从小混混到黑帮老大的岁月漫长又残酷,多少场生死搏斗用命换来今天的地位,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却只为有一天没人再能把他们分开。 他就是想一手能遮天,当他像个废物一样被父亲绑回家的时候他的心狂躁的要跳出来,那时候他就发誓将来一定要做人上人,纵使天王老子他占南廷也不会忍辱负重。 他发誓以后他们再也不会分开,开始那晚他根本没以为他们要一别七年,还以为他有机会逃走,而她肯定也会等他。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那些事情却都根本不在意料之内,可是他想要征服全世界的愿望却从来没有因此而改变,反而在短短的六年多,不仅集团越做越大,黑道上秦岩帮派更是道上最惊恐的一只组织。 那次重伤他躲在了小言破旧的房子里,他自己咬牙残酷的剜除在他血肉模糊伤口的子弹碎片,小言就在旁边看着,一动不动,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一个雕像那样。 他原本就要晕过去,虚汗流在身体不能得到释放,小言迟迟的问他两个字:“疼吗?”她没害怕,没慌张,倒像是绝望。 那时候小女孩还没发育好,又没留头发,他还以为是个男孩,那时候他才从声音里听出她是女孩,后来他晕过去了,对那个女孩的好奇也只能等醒来后在继续。 他让她躺在她的大腿上,继续看着书页上她并不熟悉的字迹,这是杨晨后来记录的,说是给小辈们留个纪念。 他的声音低沉稳重,仿佛一直置身在当年的情景中:“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听到外面陌生的争吵声,还以为是敌人找来,……后来我才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听出她爸爸是个赌徒,妈妈临死前留下了点私房钱给她上学用,谁知道她的赌徒父亲却发现了,所以以后经常打她……!” “所以你一时同情心泛滥才应允她那样的承诺?”她终于明白了,他只是被那个小女孩的身世打动。 “嗯!”然后他唇角浅勾起来,低低的笑着,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小女孩有天会长大,也会有女孩子该有的那种心思。 暖文无奈的叹息,然后从他的怀里离开,抬眼端详着阅读室里的装潢被吸引的站了起来。 他靠在书架懒懒的抬眸,暖文正在缓缓地移动着寻找自己喜欢的书籍的时候突然被一个红色的盒子吸引,当她低头把盒子打开,里面她曾经带过的一副黑色镜框的近视眼镜,心微微一荡。 唇角情不自禁的上扬着,戴上眼镜后双手扶着眼镜情不自禁的转头去看他,眼眶却突然的湿润,他那洞察秋毫的眼睛,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大学时候的某个下午,他也是这种眼神,她无意间撞进他的眼里,从此便再也翻不了身。 一下子有些心虚的又转了头,匆忙的仰着头拿了本不知名的书籍就抱着到了沙发里翻开。 无数次幻想她在他们的阅读室里捧着书本看的如痴如醉的样子,眼前的景象就像是一场梦,蓝色的小脚裤配着米黄色的t恤,一头长发被随意的扎在脑后,长睫偶尔的呼扇一下,目不斜视的盯着页面上让她突然感兴趣的字眼,夕阳西下,仅剩的一缕光洒在她的方向。 一直移不开视线,直到她懒散的整个躺在沙发里,光着的美丽大脚丫子一下子就成了吸引他视线的罪魁祸首。 他姗姗的笑开,还没笑出声却已经上半身抽搐了,其实她的姿势并不难看,但是那样无法无天在他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各种窘态的余暖文已经很多年未曾再出现过。 她似是感觉到些什么,却最终没有把眼睛从书本上移开,清秀的面容让人心旷神怡,也让某人心痒难耐。 在家里无拘无束的,完全以最原本的自己面对对方的时候,那种不用言语的坦白更容易打动人。 原来那个小女孩还有那样的一个故事,她似乎也被那个小女孩吸引了,心里不是滋味,想到一个小女孩在那样的年纪曾经遭遇的虐待,尤其是伤害她的那个人还是她的父亲,似乎她现在的一切表现都有了理由。 一颗心缓缓地放开,不再那么不安,不再那么透不过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悦耳的铃声打断了如梦如幻般却最真实的房间里,她的眼睛也从书本上离开,黑色的镜框里一双灵动的瞳往向他。 他刚要起身去跟她挤在一张沙发里,但是口袋里的手机铃声,他掏出手机看着:“是秦岩” 暖文便翻了个身,趴在沙发里继续翻着某位作者的大作,学习如何做个美丽的女人。 人活着真不容易,一会儿说不要装,一会儿又说要做最真实的自己。 这儿写着岁月折磨了我们美丽的容颜却年轻了我们的心,所以不要害怕皱纹,不要害怕不够美。 却又有个声音说:女人要不断的提高自己,不管是修养还是学识,不管是容颜还是追求,都要与时俱进不甘落后。 或者,这本来就是个自相矛盾的世界吧。 地球是圆的嘛! 整天转啊转早就晕了,怎么会不矛盾! 他接完电话走到暖文旁边坐下,把她从里面捞起来在自己双膝坐着,温柔的嗓音在她脸前:你猜他说什么? 暖文的脸上染了两片红云,抚了抚眼镜框之后颇为认真的仔细道来:“秋大小姐发了一个下午的神经!” 占南廷又笑:“看来你们还真是好姐妹!”然后双手环住她的身子,下巴轻轻地搁在她的颈窝里,娇羞的女子偶尔低头看看书上的字,其实已经看不清。 偶尔翻翻书页却也只是在消磨着暧昧的美好时光。 “老二说秋大小姐一回去就发疯,先把我臭骂了一顿之后又把你也一顿臭骂,然后又合起来骂了良久后因为没人敢劝她所以最好把怨气撒在了老二身上!”他笑的有点不正经,暖文情不自禁的仰首看看他。 外面淡黄的光线射在他好看的发梢跟眸间,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嗓子有点哑,好像被迷上了,却又慢吞吞的问他:“干嘛笑的那么贼?” “她说我们是一对狗男女!”他还笑的诡异。 小女人的脸上却早已经僵硬了,那丫头……心里不紧不慢的把那丫头又数落了一遍:“这样你还笑的出来?”真难为他! “没事,只要是把你跟我绑在一起,怎么都行!”他依然咯咯的笑着,心情很好,执起她的手与自己的合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最古老无趣的承诺,从他嘴里倾泄出的那一刻,她的心竟然热热的,随后眼睛就模糊了眼前的视线,随他一起看着靠在一起的戒指,垂着的眸间闪过一些温暖的东西。 “宝贝,我们去领证吧!”极其认真又负责的声音。 突然…… 她这次是真的吓一跳,若不是他已经有过一次求婚,她一定会把此刻当成他们最美丽的求婚纪念日,虽然只是在一个简洁的阅读室里,但是这里面却很温暖。 但是…… 房间里安静的能听到她有些慌乱的心跳,她傻傻的望着他许久,直到他再次吻上来,柔软的唇瓣碰在一起的时候她更是心跳加速,大脑完全被棉花糖占满了。 许久,他紧紧地抱着她,细长坚硬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她的理智,再然后他便把她压在了沙发里,书本掉在了头直的地面。 她红着脸吃惊的看着他灼灼的眼,看着他眼里那团小火苗再越烧越旺。 “宝贝,我们先去领证好不好?”嘶哑的声音悄悄地撩拨着她那颗不安的小心脏。 她像是被蛊惑的傻女孩,许久都任由他亲吻着,然后突然想起点什么的时候马上抓住他的手:“等雨柔婚礼后!” 是习俗,伴娘一定要未婚才行。 “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不悦,微微抬了抬身子,皱着眉问她,声音依然暗哑难耐。 她的双手还用力抓着他手臂上昂贵的布料:“因为我是伴娘啊!伴娘是未婚的才行!”声音也已经没了力气。 “谁订的破规矩?”拆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庙。 “不是很清楚……南廷,你!” 他故意的吧,故意引开她的注意力,然后在这里就把她吃干抹净,尽管偶尔换换地方还是挺不错的,但是那样不舒服的姿势,她差点疯掉了。 “我爱你!”他用他百试百灵的三个字再次征服她,然后俊脸贴着她滚烫的小脸:“宝贝,你爱我吗?”他发誓她今天若是不说出来他一定要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暖文被他从后面抱着很不雅观的姿势,听着他那仿佛大提琴般好听的声音,渐渐地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大喘着气翻了身。 他给她足够的空间,但她抬起修长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眼内的情迷让他情不自禁的忍住粗狂的呼吸,等待着他一直渴望的那句话。 “你是因为这三个字?”她在努力的从他眼里寻找些什么,心里依然暖暖的,还有点纠结的小难过。 “是因为这三个字才一直不肯把自己的心彻底交代给我?”傻瓜,你真是个大傻瓜。 他轻轻地捧着她的脸,吻着她充满着眼泪的眼眶,眼镜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是!因为你一直不肯坦白自己的感情,一直像是我在强迫你的样子,从再见面到现在,不管是留下还是结婚,都是我在逼你,根本不是你自愿!” 他彻底坦白,温柔的继续动着。 她也捧着他的脸:“你就没有想到如果不是我自己想要留下来,想要再赌上一把的话,你真的能留下我吗?” 从一开始,她就可以不顾一切。 外面的夜空已经越来越美,却是带着些凉意的。 而阅读室里却还依旧温暖。 是注定了的重逢,再回到这个城市,即使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却也知道这是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城市,即使百般的纠结,却也还是任由着楚江把她带到这个曾经生活过的城市。 然后那一支舞之后她虽然决心要走,其实心里也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他一定不会让她走的,其实都是注定的。 注定他们成为彼此这辈子的劫数,不管是爱是恨都要被牢牢地绑在一起。 七年的分离,各自枯燥寂寞的生活了七年之后,再见面,他们都像是已经丢了心的冷血人,突然有个滚烫滚烫的心又住进去的时候竟然不习惯。 甚至是排斥,当那颗心渐渐地要暖了整个身体。就好像是原本被冻结了的千疮百孔又缓缓地挣扎开,那么多的手在他们的身体作乱,张牙舞爪的像是要吞掉他们。 那种要被吸走所有呼吸的痛,谁也无法完全的理智。 所以她要了楚江的戒指掩饰自己内心的彷徨,以为只要那样就会回到回来以前。 可是,每一次他从她面前经过,每一次他无意的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都能轻易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有几次甚至都是热泪盈眶,很少有勇气去面对他,跟他对视就像是一场残酷的比赛,一旦失败就可能粉身碎骨再无翻身之日。 其实早在很多年前她便已经知道,此后的很多年里,这个冷漠神秘的男子将占据她内心绝大多的地方不会再离开。 纵使分开了七年。 “你不知道,十年前你在我的心里面种了一棵小树苗,经过这些年,小树苗早就已经成长成参天大树,深深地扎根到我的全身,融入了我所有的血液。” 已经这样她还能拿他怎么办? 只能让他继续在里面任意的发展,因为只要稍微一动拔掉他的心思就会全身的神经都疼起来。 曾经无数次试图拔掉过,甚至是连根拔起。 但是当心脏也要跟着被拔出来的时候,就算她使尽了所有的力气,就算最后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甚至九死一生,但是树根却跟心脏已经长在一起。 生生死死都不会分开,并且都只能呆在一开始的位置,只能越来越茂盛,却不会枯萎。 “你又何尝不是那样的占据我整颗心,似乎生来就是为了等你的出现,即使你冷若冰霜不愿与人太亲近,即使你从来不愿意说起自己的事情,可是我还是千方百计的让你做了我的女朋友,让你爱上我,像是我爱你一样的爱着,这些年我常常恨自己,如果当初我不那么执意,是不是这些年我们就会好过一些,只是普通的同学,就算知道彼此的心意,等毕业后很多年后再相见,说不定你也会对我微笑着说好久不见,虽然心里可能会有些小疼痛却也不至于丢掉性命!” 他又一遍遍的吻着她,不是很大的力气,却好像要把她吸引到他的血液里,不过如果真的可以融入血液,他也要每天都这样与她缠在一起。 “所以宝贝,这辈子都别再想离开我,你现在的爱人比曾经那个青涩的少年对你的爱只多不少,并且他现在有足够的能力让你只能在他生命里!”他妖治的笑容,手指轻轻地划过她柔软的肌肤。 “你威胁我?”她没生气,她只是忘了控制自己的情绪。 像个小女生那样在他的身子底下跟他抱怨。 他笑的更为妖治了,双手扣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然后一下子咬住她的嘴巴:“不是威胁,是命令!” 那样低低的嗓音像是无数的小鱼在给心脏放松,痒的她的心都颤抖了好几次。 “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命令或者威胁我吗?”她不让,抓着他的大手跟他争论。 “是吗?那你现在是要跟我反抗到底吗?”他又怎肯这样放过她,反而更被激起了热情。 “对,我们国家是个有法制的国家!”然后他啃着她的肩膀咯咯的笑着,她也笑的前俯后仰的,两个人的身体更是紧紧地缠在一起。 “好,今天本少爷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少爷的法制!”说着把她从沙发里捞起来,抱着她往外走去。 许久,当大床上气喘吁吁的两具身体终于缓缓地平静,他的额头再次抵着她的,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穿着粗气再次逼迫这个不肯屈服的小魔女:“宝贝,说爱我!” 他不信,不信自己不能征服她。 “嗯……不要!”她羞红着脸说。 “说还是不说?” “不要!”她用力的摇头,双手在半空中挥舞着跟他继续反抗。 “要还是不要?” 男声被挑衅的更加不容置疑,似是如果她不说就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 于是几番征战之后她最终屈服在某男的淫威之下。 “好了好了,要要要,我说就是了,不要再弄我!”再来就真的死掉了,她认输:“我爱你!” 几乎眼睛都已经笑的睁不开,仰着头接受着他最特别的刑罚大喊出那三个字。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那个已经渐渐平复的小女人,红着一张脸缓缓睁开好看眸子的女人:“再说一遍?” 他像是被吓坏了的小孩,暖文渐渐地看清楚他那激动的样子,双手捧着他的脸很坦诚的乐呵呵的再次坦言:“占南廷,余暖文十年前第一次见面开始就爱上你,到现在整整十年有余从来只增不减。” 许久,他看着她那突然认真了的表情都说不上话来,只是大掌用力的一次次的捏着她柔软的手臂。 “我爱你,从十年前第一次被你看到,直到现在,七年的离别,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里我无时无刻不再能停下的继续更爱你,南廷,你确定了吗,确定要跟一个笨到要死又不讨人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念头,早就想问问他的。 “这个地狱,我下定了!”他早就已经做了决定。 之后这一夜,她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次我爱你,不知道他叫了她多少次宝贝,那样如施了魔法般让她一次次情难自控的声音,此生都会缠绕在她的耳边不能再失去。 晚上两个人随便吃了点之后一起洗了个澡就睡了,一夜好眠,坦诚的就好像是他们身体那一刻的坦诚。 楚江在秋同学结婚前的晚上才赶来,因为暖文的伴娘礼服也还没试,所以秋同学激灵一动就让楚江载着她们俩又去了影楼,虽然是晚上,不过大客户一来影楼的管理人员也不敢怠慢。 去的路上一直都是秋同学跟他说话,暖文虽然坐在前面却一直保持着沉默,脸上只是很配合的挂着微笑,直到到了影楼,秋同学突然大胆提议:“哎,你们俩要不要试试这个?” 说着眼神瞄向她已经让服务员拿过来的婚纱跟新郎礼服。眼里晶亮的瞳,楚江立即低低的笑开,原本就穿着蓝色西装的他早已经是帅的一塌糊涂,这一笑,自然是倾国倾城迷倒了影楼里的众位女子芳心。 “怪不得南廷不喜欢你,尽出些馊主意!”暖文直接不理她,抱着自己的礼服就进了更衣室。 楚江才又抬眸,看着她消失在那个门口的背影一时的失神,秋雨柔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又走到他旁边推了推他:“怎么样,后悔了没?” “这次回来看到她变了!”今天的余暖文,真的如她的名字那样,曾经她也笑的很好看,可是他一次次的吃惊,吃惊她笑的越来越美,感情仿佛越来越饱满。 “变了?哪里变了?”秋同学不同意他的观点,心里郁闷的很,她最近是超级不爽占南廷,有时候想让暖文出来玩玩他都不放人。 好像一下子回到大学时候,有时候她们室友都讲好一起出去玩,但是暖文却突然脱对,并且是占同学很厚脸皮的拉着她直接告诉暖文的室友们:以后你们晚上出去玩不用叫她了! 本来过去很多年的事情她早就忘了,可是这几天占南廷又把暖文给霸占起来,真让她的生活枯燥乏味的要疯掉了。 才发现,原来听死党诉苦然后再骂死党是笨蛋白痴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暖文不行她就找小素,但是小素显然跟她有点代沟,而且比她还八卦,而且小素迷恋的明星还是九零后的张翰那一类,于是她根本就找不到话题,好不容易今晚楚江来了,暖文才偷偷地溜出来又被她数落了一顿。 楚江还没换,暖文已经拎着裙摆出来了,白色的裹胸礼服欣长合身,把她美妙的身材显示的淋漓尽致,她的皮肤又是那种白里透着点红的,本来穿白色就很好看。 楚江痴痴地看着她,就算跟她的眼神在半空中不期而遇也依然没有改变,只是赞赏的点了点头,暖文就拎着裙摆屈了屈膝点头表示感谢赞赏。 “你怎么不换?”暖文走过去站在旁边看着沙发背上的两套礼服,觉得都还不错,不过一直皱着眉。 “觉得不是很合适!”他依然那么深深地要把她看进眼里去的样子,抱着双臂淡淡的说。 暖文也认同的点点头,确实,还不如他自己的西装好看,感觉不是很配他的清雅。 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营业员迎了上去:“占先生也来了!” …… 她便急匆匆的转身想要看他,但是裙摆实在太长,高跟鞋不小心踩到了昂贵华丽的美好布料,她一个不稳…… 她就知道自己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笨的无可救药,看吧,又要闹误会了,呜呜! ------题外话------ 这章写的还算温馨吧,呵呵!最近比较累,更新有点晚,亲们见谅哦,么么~! 正文 80 宠妻?他只会用行动表示 楚江幽深的眼神看着怀里的女人,如果不是他眼明手快的抱住她,那么现在她应该已经跟地面接吻了吧? 幽深的眸子透着浓浓的担心,好看的眉毛早就皱起来:“这么着急?”声音带着怒意。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看出他的担心,暖文裂开嘴笑着对他说到,一时间心里忍不住心疼,她无心要他担忧。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冒冒失失的像个野丫头!”他继续说道,眼里的凝重还未减少半分。 他当然很不爽,这个女人跟他在一起七年,从来都没有露出半点这样的痕迹,从她妈妈后事之后她就跟他去了另一个城市,在他身边七年她竟然都穿着隐身衣吗? 女子的笑容僵在脸上,相当的尴尬,她不是有意要对他隐瞒些什么,那种情况下她无论何时也只能是那样的生活,就算重来一遍,没有那个男人的加入,她的生活同样会只剩下沉默。 楚江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明显是不想接受暖文的道歉,她即使在美若天仙,冷若冰霜,可是正正七年的陪伴,他换来的却只是一句抱歉? 秋同学看着已经进来大厅的冷漠男子,那强大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高大挺拔又英俊不凡的年轻男子迈着大步就走了进来,对跟他打招呼的服务员根本不理一眼。 但是人家还是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渐渐地越来越远…… “放开她!”冷到骨子里的声音。 他严重的敏锐跟不容置疑的威严杀气逼向还以很不合适的姿势抱着的两个人,仿佛是某个舞曲的落幕。 暖文吃惊的看向他,然后情不自禁的就放下那翘着的长腿,虽然长腿被裙摆遮盖着,但是那种姿势确实暧昧了。 只是想要避开身边的男人又谈何容易,当楚江配合的扶她起来她便提着裙摆要往他跟前走去,肩膀却被大力的扣住。 暖文吃惊的抬头,抱着她的男子早已经跟走过来的男子眼神相对貌似已经斗了一会儿。 秋同学在旁边看好戏,貌似早就等这一天呢。 暖文却心惊肉跳了已经,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俩怎么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 楚江搞什么?干嘛要为难于她?当他做着不符合他性子的事情,她怎么能不担心? 而且站在她另一侧的男子更是骇人,那表情貌似是万年的冰川任由谁都无法把他融化开,不用抬头看就能知道他此刻肯定是冷漠到了极点,甚至很有可能一眼望去便再也收不回来了,被他眼里暗藏的暗器杀的片甲不留。 占南廷的眼神向来就很具有杀伤力,尤其是对某个女人,暖文暗暗地低了头,真希望此刻自己从这俩人之间消失,做饼干夹心的感觉果然不好受,而且很难受。 “放开!”因为对方不是寻常的对手,但是占总依然很冷漠的又说一遍,貌似也是最后一遍。 “我跟暖文已经很久没见,我想她还来不及为何要放?” 什么什么?这是从楚总嘴里说出来的话吗?他竟然说的出这么肉麻的话?暖文一脸吃惊的望着他,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她跟占南廷才刚刚好了一点,她可不想马上就被打回原形啊,可是面前的老兄很明显是要让她为难呢。 “你要想谁那是你自己的自由,但是她已经不是你能抱着的那个女人!”占总的语气却缓和了一些,但是冷漠的气场却又高了几分。 对楚江说完后又看向旁边的小女人,看着她裸肩上的大手就不舒服,于是看向她的眼神更是犹如冰冷的利刃那样深深的刺进她的眼里。 暖文不得不配合的昂首看他,已经笑不出来,心惶恐不安。 “到我身边来!”那低低的声音却是她不可违背的圣旨。 暖文垂了眸缩着肩膀就想到他身边去,哪里还敢反抗啊,但是那个人却就是不肯放开她,反而握的更紧,她无奈了,本来今天偷着跑出来就很不地道,所以后来才又给他发了条信息说来试穿礼服,哪里想到他这么快就追杀过来,早已经愧疚不安的她对楚江低声说:让我过去! 她的话对楚江来说又何尝不是圣旨一样,即使不愿意服从却又无奈太怕她,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更怕的是伤害到她。 于是不甘心的将自己的手收回,看着暖文一点点往他身边靠过去,刹那间她的手腕被用力的捏住,狠狠地一带,她便被匆忙的扯到占总身边。 眼底寒气逼人,薄唇更是锋利无比:“回去在收拾你!”低低的声音却让她的嘴角用力的抽了抽。 回去她就完了啊! 占南廷的冷眸又抬起,对上楚江同样冷漠的眼神:“虽然你们是伴娘伴郎,但是我们国家同样也没有哪条法律说你们今晚必须在一起吧?”倒是随和了些。 楚江淡淡一笑,还是很不爽,却又无从狡辩。 “如果叙旧完了就赶快跟我回家!”垂眸看着那一直低头认错状态的小女人,声音从容不迫却又不容反抗。 暖文用力的点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被家长教训,不敢多说半句。 好在她没跟他呛着干,他的怒气才稍稍的消了一点:“那我们先告辞,明天婚礼现场再见!”说完就拉着暖文往外走,衣服都不让她换了。 “你要她这么回去?”秋同学站在旁边终于吱声了,指着暖文裸着的肩膀,这个天是要冻死她啊还是怎么着? 占南廷立即二话不说的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暖文披在肩上,脸上寒气逼人,凌厉的眼神看了秋同学一眼:我们秋后再算账! 又怎么会不知道是秋同学的教唆,愁给她记着呢,等她结婚后早晚要她还回来。 秋同学更是挑了挑眉翻了个白眼:算就算,以为我怕你啊!哼! 俩人不用言语却已经斗过一轮,在暖文还没来得及搞清楚他们交流了些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又拉起她的手往外拽了。 暖文小碎步跟着,裙子太长不敢走快啊。 楚江站在后面看着暖文跌跌撞撞的身影一直忧虑的皱着眉,秋同学也有点大煞风景的翻了个白眼。 营业员却急了:哎……! “放心,他有的是钱陪你们一条裙子!”秋同学扫兴的提醒那个要追上去的营业员。 那女子立即转头看向她,然后又不甘心的做事去了,还是担心,因为她可赔不起一条几万块的裙子,而且现在有钱人通常都很抠门的,喜欢翻脸不认人。 秋同学却只想说,如果你现在追上去,他会杀了你的!而且半毛钱也不会赔偿你!而且还不用付法律责任! 有钱人就是了不起啊! 就像是美国人自卫也不用付法律责任! 为什么中国那么有钱的人才能跟人家国家的普通公民比? 因为我们这是一个很有法制的国家! 秋同学也被自己这套理论给深深地折服了。 不久她就回了家,因为明天要出嫁所以必须在娘家呆这一晚上,楚江回了酒店,欣长的身影站在二十六楼客房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繁华夜幕竟然升不起一丝兴致,眼前挥之不去的只是那女子听到占总两个字时的喜悦跟激动。 像个初恋时正在热恋的小女生,似乎一直在等着男友的到来已经望尘莫及。 而在那个男子出现之前她分明还冷若冰霜的好像不容平凡人又或者是血肉之躯靠近过去的天仙。 七年里她都跟他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从不越轨半步,即使他的眼神无数次暴露过他的心思,但是她却总是当做没看见,微微一笑便转身扯开话题。 那七年,她聪明睿智,端庄大方,像个极其成熟的沉稳内敛的女超人。 而一直以为她只是长大了成熟了的男人直到刚刚那一刻才真正明白,原来只是让她不成熟不沉稳的人没在身边而已。 想到她每次看到占南廷的表情,才豁然明白,原来她从来都不是他能触及到的高度,不是他不配,而是她先遇到了那个在她心里张成参天大树的男子,所以不管是往后的七年又或者七十年他也休想住进去她的心里。 即使那棵树在她心里枯萎了,也会一直占据着那个地方。 多高深的讽刺! 只因为她早已经爱上别的男子,所以他便只能当炮灰。 脸上的浓重之色更深了,突然又想起一张女孩子的脸后更是烦躁的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漂亮的烟盒一打开后他的眼睛更幽深的可怕。 不知道是抽了几根,一直那么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到很晚。 而那个穿着影楼礼服被带走的小女人更是不堪,刚一上车就被里面凝结的空气给惊的大气不敢喘一口。 车子才走了没几分钟耳边就传来刺耳的吼声:“就算想见他,有必要把自己搞成这样?” 纵使知道她也是被利用,但是就是很不爽,一想到她被那个男人拥着裸的肩膀就怒气骤升。 她低着头不敢说话,长发被绑在后面一些已经无法帮她遮住此刻的羞愧难当。 “你看你穿的什么样子,你不是不爱化妆吗?就为了见他还特意去影楼里把自己弄成这样?”某人已经完全打翻了醋坛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要吃人的样子。 她只能虚心的听着,一个字也不敢讲,真的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有点想笑也不敢笑,有点想哭也不敢哭,对他的表现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他的在意,恨的是他又不是不了解她的为人还故意这么侮辱她。 “既然那么想在他面前打扮的漂亮点,干嘛还要等他到了才去弄,干嘛不在一开始就去先把自己打扮成个小妖精!” 他几乎气的想要变身,成个被惹怒的狮子般,那种震人心魄的吼声犹如此刻:“怎么不说话?连敷衍我一下也不愿意了,旧情人就真的让你那么不能自拔,甚至让你连现在的爱人也不愿意再多看一眼多说一句?” 她忍! 多不容易啊,她也想解释,但是他那咄咄逼人的口气,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插嘴,更何况,她根本没力气比过他那刺耳的声音,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微不足道,懒的浪费力气了。 可是做错事的小孩被训斥的太惨也还是会哭的,即使知道自己不该瞒他,但是就是普通朋友见个面,因为他最近不让她跟秋同学见面一直把她关在家里狠狠地宠爱了好几天后她才不得不瞒着他跑出来,而且才过来没俩小时…… 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了,这么大的火气还。 眼泪莫名的就掉了出来,眼眶已经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只能放弃着一颗又一颗它的朋友。 “还有脸哭?不准哭!”声音虽然还很冷,却也没刚刚的火气了,似是意识到自己过火了。 但是还是不打算放过她,昨晚还在他身下不停说爱他的女人今晚竟然就出来偷腥,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否则他不成了吃憋气的窝囊废老公,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于是一到家车子直接停在门口,他下车后到她那边,拖着她就往屋里走。 但是她的裙子实在太碍事,刚跟着他走了没几步就被绊倒了,感觉身后一沉,他无奈的转身,看着她蹲下的身子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些复杂的东西后直接把她给抱了起来。 他给自己的理由是为了不浪费宝贵的时间,他要实现刚刚在影楼的诺言,好好地收拾收拾她让她长点记性了! “裙子,裙子……!”大床上他把她抛到中间,然后跪在床沿就要撕扯,她立即惊慌的要爬起来,这可是她明天要穿的礼服,要是被他变态的撕扯坏了那就真的糟了。 “就是要撕破你能拿我怎么办?”被惹怒的狮子执拗的因为她那句话更是卖力的把她身上的昂贵布料撕成了一片一片,不多久地上已经白茫茫的一片,像是下了一层厚厚的雪,还挺有意境的。 她也喊的嗓子都哑了,看着她明天的要穿的伴娘礼服被撕成那样,心里翻腾的厉害着呢,他却偏偏还不满足,如禽兽般突然扑上去就一阵狂风大浪。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肯放过她,说要是她下次还敢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就直接让她第二天起不了床。 在被逼着说了不知道多少遍我爱你,还叫了无数声亲爱的之后,他竟然还这么要挟她? (小暖:呜呜,作者你个没良心的后娘,我真是看错你了!) (老飘:罪过罪过!我什么都没做,都是老占做的啊!) 第二天婚礼 他虽然不高兴她跟楚江当伴娘伴郎,但是在经过昨晚一番折腾之后,在听过那么多甜言蜜语之后自然是也不至于狠心到让她在场上丢脸,比昨晚更昂贵的一套简单花样的礼服在一早就给她备好了。 楚江吃惊的看着暖文的新礼服,一下子就皱起眉,尽管她再怎么美若天仙也不多看一眼。 暖文自知理亏,这是对楚总何等的侮辱啊,哎,那个男人竟然用这种最腹黑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楚总这个女人到底是属于谁的。 但是也没办法,其余的伴娘伴郎也都已经就位,只能跟过去,而占南廷作为道上的大哥,自然成了这场婚礼最忙的一个人,管家。 平时帮里的事情都是秦岩安排,今天秦岩的事情终于也轮到他安排一回,在他跟杨晨为了他忙的差点死过去一回后婚礼终于开始了,俩人忙里抽闲的来到教堂的某个角落参观婚礼仪式,自然是都要学习学习的,虽然都装着大男人不说原因,但是都已经想结婚要想疯了的男人,曾经被传为基友的一对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么重要的场面,尤其是那里面还有两个他们最爱的女人。 毫无疑问,他们的眼里各自的女人才是最好看的,不管是安之若素的暖文还是古灵精怪在此时还一双眼珠子乱转悠的小素。 但是很明显,今天的主角在中央的位置,她们再好也只是陪衬,而占南廷的眼睛竟然时不时的看向伴娘对面的伴郎,因为楚江那双虽然没有盯着暖文的眼睛里的寒气,占总心里暗自好得意。 男人的大男子主义就是那么恐怖,仿佛只要是他的甚至不是他的只要是他想要的或者跟他有关系的,他就不想让别的男人多看一眼,甚至想让全天下都知道那个女人是他以外的男人都碰不得的。 楚江也意识到远处射来的犀利的眼神,不自禁的就回望了一眼,果然是占南廷,然后又看向暖文,暖文正在全情投入呢,似乎已经被哭的一塌糊涂的新娘子跟已经说不出话的新郎给彻底打动。 不得不承认这个神父,竟然还来了段中式的婚礼,中间问了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然后现场突然就成这样了。 “神父是谁请的?”占老大皱着眉看着那个明明是中国人却说着一口别扭汉语的年轻男子问旁边的杨晨。 杨晨扯了扯嗓子,有点看不下去的低了头:“老四!” 占南廷更加难过,低沉的嗓音带了些寒气:“怎么是他?” 杨晨也瞅了眼站在伴郎席里笑的最欢畅的一个:“我已经找了不下十位,但是人家一看到老二的身份就都走了,这个奇葩还是禽兽花了三万多块才请到的!” 占老大不再说话,真是为难人家了,黑帮老大的婚礼都没人敢主持,哎! 不过今天他在婚礼上至关重要的工作,大概已经不少人暗自猜测些什么,再看一眼伴娘席上一直默默的祝福着的微笑着的女子缓缓地垂下眸子,眼里闪过些什么复杂的东西,随后又拉着杨晨去忙中午酒席的事情。 当西式婚礼突然变成中式婚礼最后再变回西式的时候有几个长辈已经要累晕了,倒是年轻人都很爱热闹,抛绣球的时候暖文跟小素都在抢,只是最后抢到的竟然是个很妖艳……的小白脸! 当众人抢破头一样的抢了个空,那个有着白色肌肤的男子怀里却好巧不巧的撞到了那只捧花。 因为秦岩没有父母,所以秋家挑大梁,秋斌又当岳父又当主人,倒是也和乐融融,占南廷敬酒的时候就没再跟着了,禽兽跟杨晨跟着,他赔暖文坐在嘉宾席。 楚江自然也是坐在她旁边的,反正比较熟悉的不管是仇人还是情人都坐在一起了,暖文就比较尴尬,一直尽量不跟楚江交流,却发现左右两个男人眼睛一直从她那里经过,她没抬眼就觉得眼疼,甚至脸疼。 好像有辐射! “占总我敬你一杯!”楚公子突然抿唇笑着客气道。 占总也笑:“不敢!”却已经端起杯子,犀利的眼神里看得出的挑衅。 似在说谁怕谁,来就来。 暖文默默抬眼看他们,均是一饮而尽。 同桌的还有小素跟两个兄弟,均是担忧的皱着眉,都没敢说话的。 “等暖文跟占总结婚的时候,还希望不要吝啬一张请帖啊!” “那是自然,就凭你们的关系,楚总也不至于吝啬到出手太小气吧?” 这是什么情况?暖文耳闻八方眼观两旁,这俩人太诡异了。 “那是当然,你们领证了吗?”楚江突然好奇的问,低低的声音对一直低着头的暖文。 暖文一惊,已经换下平常衣服之后更多了几分随意,眼神里却是完全的吃惊,怎么突然又说道她。 “哦,还没!”暖文笑的尴尬,总觉得这话大概有人不喜欢听,但是脑子短路,想的不是很周到。 “哦?怎么会还没有,不是好事将近吗?还是你们……?”楚江声音貌似关心。 占总的眉头微皱,不久却笑着说:“还不是因为要当伴娘,不是说明天就去领?”他也看向暖文,让她想逃也逃不了。 真的一个头两个大了。 楚江也望着她,似是在等她最后的答案,都表现的颇为期待,暖文却要傻掉了,这两个男人又何尝不是她生命中的重中之重,但是,为什么她身边重要的人们都这么不和谐? “暖文姐,占总问你明天去不去领证?”对面的小素一着急,说完后才立即低头,因为暖文冷不丁的一眼射过去。 她不是听不到,她只是考虑想给两个男人都留面子,但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忠孝两全……不能。 “是那样打算的!”没办法,还是要先顾忌老公的心情,不然今晚回去后可能又是一场诡异的惩罚,那她明天肯定就不用下床了。 所以心里万分歉意的,在占南廷得意的抿唇向着楚江投去的胜利的眼神后她只能愧疚的对楚江投去抱歉的眼神。 “最好别再有意外!”楚江的眼里却没含笑,像是输的有点不爽。 暖文也皱着眉,这话说的,好像他们还要有什么意外的样子,其实她也真的是不想有意外了,尽量的随着他吧,反正婚期都定下来,可能一两天就要发喜帖了吧。 所以希望就在合影牵着手到最后,别再因为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出什么意外。 “这个你倒是可以放心,不如明天就先别回去了,等我们领了证大家正好一起吃个饭,也很久没聚聚了,我妈前两天还念叨着你!”占总说话的时候貌似平静却还是有点酸不溜丢的,眼神有意的射向旁边的女子,看她脸上突然一僵。 她现在唯一的期待就是楚江千万别答应,楚江也应该不想看着她跟占南廷亲密吧,但是……事实证明她越是不想的就越是会成现实。 “好啊,正好我临走前我妈妈也让我给伯母带了东西,刚好还没空去拜访,反正最近也不是很忙!”倒是答应的很爽快。 占总跟暖文都吃惊,只是占总没表现的那么明显,已经垂了眸,抿着杯子里的红酒,暖文比较不淡定,吃惊的看着他,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吃点啊!”一直没敢下筷子的两个帅哥终于小心翼翼的说了句,看老大的脸色不敢轻易下口啊。 占南廷又皱眉:“你们吃饭也要问我同不同意?”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杀气,表明此时已经很不悦,小子们自求多福。 “那……那我们……!”没人再说话,暖文索性拿起筷子给他们夹菜:“交了份子钱就赶紧吃出本来啊,不然待会儿凉了就降价了!” 兄弟俩受宠若惊啊,赶紧的谢着低头就吃饭了,真饿了,刚刚一直听老大跟另一个不太好惹的男人在‘交流’都没敢动,关键是太冷了。 但是既然大嫂已经发话,吃吧,肚子都委屈的叫了好几遍了。 小素也低头吃,就她还偷偷地吃了几口,说她小胆吧,有时候她又挺大胆的,反正挺有意思的一个小姑娘。 从此开始,秋家有了道上的女婿,虽然雨柔爸爸开始有点顾虑,不过后来考虑一下又没答应下今晚陪着应酬贵宾正是因为意识到就算他不说以后也总会有人把他有个黑道女婿的事情给曝光,还不如他自己曝,然后也算是给自己张张某种气势吧。 楚江也不说话,只是拿起筷子夹了点还没动过的干净的鱼肉给暖文碗里。 暖文感激的对他微笑:“谢谢!” 话才刚说俩字旁边的男人就不高兴了,立即也拿起筷子来给她夹了块红烧排骨:“最近已经吃了很多鱼,换换口味!” 她立即尴尬的扯开唇角,为难的看他一眼后把鱼肉吃完又吃排骨。 其实都还不错的,但是这顿饭她还是消化不良了,尽管菜入口的味道都不错,但是这一桌一直都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大家都没怎么吃好,除了小素没心没肺的看大家几眼,然后又傻笑两声后就吃的满嘴是油,整晚就属她最开心。 虽然总是表现的很小心翼翼很胆小的样子,但是还是不会漏掉任何的精彩八卦。 到后来占南廷跟楚江一起去帮忙送客,实在是新郎新娘都喝的太多了,而且新郎的老丈人也因为今晚捧场的人实在都大有来头而喝多了,面子上那当然是光彩夺目。 所以占南廷跟楚江充当了自己人去送客,小素也喝多了一点点,杨晨扛着她就走了,禽兽就抱着暖文的肩膀在占南廷他们后面攀关系:“大嫂,我告诉你,别的女人我都不会认,就你,我认准了,我大嫂的唯一人选,别的女人那都是浮云!” 明显的也喝多了,完全忘了跟他们亲爱的大嫂保持距离。 “你要住在这里吧,大概也没人能送你走了!”暖文欲哭无泪,自己又不会开车,而且今晚大家喝的都有点高,貌似都自顾不暇,连新娘新郎也睡在客房了。 “大嫂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大嫂放心,只要你一句话,那老四我当牛做马都行,咱们兄弟跟老大那可是出生入死过的关系。” 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越说越来劲。 暖文有点扶不住他了,哪还有空跟他废话。 “大嫂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不是普通女人,那眼神……老实说如果不是老大他先跟你好了,那我……!” 好劲爆的内容,这臭小子是暗恋她吗?当暖文惊的整个小脸都惨白的时候送客的男人也终于皱着眉转了头。 “刚刚他说什么?”占总一脸的严肃,声音虽低却寒气十足,眼神里更是一片杀气。 “呃,没有啊,没说什么吧,他好像喝多了!”为了某男的小命着想,她还是决定不告诉他了,没听到正好。 但是占总再看着自己兄弟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戒备跟冷漠,没再继续那个问题,只是又说:“怎么是你在照顾他,其他人呢?” 他刚说着那俩刚刚跟他同桌吃饭的男子就跑了过来:“大嫂把四个交给我们吧!” 另一个接过老四后也说:“四个,我们带你去休息啊!” “我不去,我还没跟大嫂说完嗯!”禽兽完全喝多了真的。 “赶紧拖他走,能丢多远就丢多远!”占老大果然还是听到了的。 可是,不该的吧,大概不是那种意思,暖文觉得老四可能把她当妈了吧,不然她这样的性子跟那个风流倜傥又油腔滑调的男子,任由谁看着也觉得她像是个长姐之类啊,成熟太多了她的气质。 可想而知此后的一段日子那小子要多凄惨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因为此刻占南廷还没空理他。 暖文在禽兽终于被带走后才站到他身边,客人走的差不多后他又交代了一些后觉得没有遗漏才离开,让酒店经理在秦岩醒来后给他打电话。 路上他一直很安静,倒是也没因为楚江在说什么,虽然他们临走前楚江还是怀疑他的车技持怀疑态度的看暖文说:“你确定要让他带你回去?” 他只说:“就算死她也跟定我了!” 那样的绝对。 他早就说过那样的话,说死也要拉着她一起,所以她听到这话的时候不会生气,反而还笑了。 因为有时候,真的生死与共就像是个玩笑,真正能做到的其实并没有几人,而他,却不管爱恨,只要能找到她就要与她一起。 其实她只是太了解他的心思,更知道他对自己有多重要。 所以回去的路上他特别的安静,而且这个夜晚他竟然也没有再跟她折腾,大概也累了吧,洗了个澡就拥着她一起睡了。 她似乎忘记些什么,努力地想了很久,是因为他突然的规矩让她不适应,也是因为总觉得有件事情一时没想起来。 占总却是一直记着的,于是睡的特别香,今天忙活了一天,为了婚礼上不出现差错,而且他又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黑道白道上自然都要看住了,没想到这么和谐,除了上午在礼堂那个荒唐的教父让他颇为不满之外别的都还好。 只想搂着她睡个好觉,知道她今天也累,参加婚礼之类的最容易让人疲惫,不仅吃不好还要多做很多平时不会做的表情,看她笑了一天都替她累了好几次了。 暖文是真的脸都笑僵了好几次,所以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表情可以给他了,躺在床上后更是觉得浑身累的很,昨晚他又折腾了那么久,早上又起的早,所以只是比他晚睡了一会儿罢了。 早上被他的手机铃声吵醒,他也是,虽然醒来后立即接听了电话,不过还是把她吵醒了,只是听了电话后淡淡的说一句:知道了!就挂掉了,转头看着微微动了下的小女人,一夜好眠,她的肌肤也更加红润,温暖的小脸仿佛嫩的能掐出水来,他抬手轻轻地捏了她的腮一下,她往他怀里钻,逃开他的手。 “几点了?”还没睡醒的女声。 他笑着看她窝在他怀里的可爱模样:“差五分不到八点!” 她有点失望的样子微微的沉吟,搂着他继续磨蹭:“你去上班前别忘了吃点早餐,我再睡一会儿!” 难得她在这时候还想着让他吃早饭,但是想再睡一会儿是不可能了,而且他也没说今天要去上班啊。 大掌缓缓地捧起她的脸,不容许她在迷糊下去:“宝贝,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样低低的温柔的好听的仿佛大提琴那般让她着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好看的长睫微微颤动了两下,她懒的不想睁开眼却还是费力的掀开了好看的眼帘,不记得自己忘记什么! 正文 81 逼婚,领证是件大事 81逼婚,领证是个大事 耳畔的热气吹的她发痒,难耐的在温热的胸膛蹭了蹭:“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就知道她会忘,不过忘不忘的都没关系,因为他早就已经想好了,今天就是扛着也要把她扛了去。 “宝贝,如果你真的想不起,不如我们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绕着,骨感的大掌触电般的抚上她细腻的肌肤。 “啊,不要,还是先办正事吧!”被子里的小女人瞬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抱着被子在自己的胸口坐在他对面,脸上更是羞燥的一片红晕。 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完全蓬松的黑发还软软的搭在她的肩上,那白皙的肌肤一下子便引来男人身体的呼唤。 敏捷入豹的冷冽眼神一下子扑捉到她慌张透亮的眼,脸上的寒气渐起。 室内一下子的安静,他气的是她根本就记得。 她羞燥的是就这样一下子曝光了自己的心事真是糗大了,看他那双漆黑的眼分明就是发怒前的短暂沉默,暴风雨前的预兆。 心一下子跳的特别急,她害怕的抽了抽嘴角使劲的扯出一个微笑给他,她也是刚刚才想起来,那会儿睡的沉脑子里根本就什么也想不起。 但是很明显他是选择不要相信她了,虽然还是一个字没说,不过她也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爽。 眼神微微一滞,她又掀开那双好看的眸子看着他,然后突然笑的很讨好的样子往他身边靠去:“你不要生气嘛,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是习惯,习惯性的依赖他,习惯性的让他做主,真的一下子回到七年前,他们在一起的那一段,他又开始当家做主了。 而她貌似苦逼的日子实则内心却越来越甜蜜。 “那你刚刚……!”他微微皱着眉,看着怀里认错的小女人无奈的沉吟:“今天你要是不能跟我把证领了,那我就直接把你撕碎吞了。”他是真的发了狠。 骨感的手指用力的捏着她细腻的下巴,然后低头与她以额抵额与她相视着:“明白?” 沉稳的带着些不容置疑的冷酷的两个字,他最讨厌这样的玩笑。 她抬眸看他一眼,然后忍着笑用力的点头,却还没等点俩头就突然被捏着下巴抬起来,他的薄唇下一刻便用力的擒住她柔软的感性的唇瓣,深深地一吻,然后便是一场疯狂的缠绵,她挣扎着,含糊的吐出几个字:唔,你不是说要去领证……? “这件也同样很重要!”已经沙哑的声音,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情难自控的抱住他与他纠缠在一起。 当他因为要去领证所以比较迅速的解决掉早上的朝气蓬勃的时候便催促着她穿衣服,从衣柜里把她的衣服挑了一套拿出来给她扔在床上:“快点!” 淡淡的两个字,她抱着衣服傻眼的看着他,看他着急的样子好像天上飞下来很多钱……不对,就算天上掉下个大金块他也不会多看一眼,最多就是奇怪这鬼天气吧,是去领证,又不是去赶着签合同,现在才早上八点半。 她无语的耸肩,然后慢吞吞的穿好衣服,他已经去刷完牙,看她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占太太,占总麻烦你快一点行不行?” 站在洗手间门口对坐在床沿迟迟不愿意下床的人‘很委婉’的命令。 占太太? 她缓缓地掀开那双好看的眼,看着不远处已经很不悦的男人,然后咬着唇对他笑了一会儿才又有些羞愧的说:“占总,好像不领证我也跑不掉了哦!” “废话,你本来就已经跑不掉,而且你以为还有人敢要你吗?”他几乎咬牙切齿了,这女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没意识到自己此刻心里有多么的满足,不过心里满满的那种很有底气的感觉却真的让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挠了挠头发然后用力呼吸了一下后从床上跳了起来:“起床,民政局走起!”大声的吆喝着,像是一个口号。 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还不忘朝着他拌了个鬼脸,然后把他环胸的双手掰开放平:“我是你老婆又不是你女佣,干嘛总这么瞪着我,哼!” 然后高高兴兴的去洗漱了,他缓缓地转头,看着进了洗手间的那个娇柔的身影皱着的眉毛缓缓地舒展开,情不自禁的弯了唇角,她已经很多年没那么可爱了。 璀璨的某个总统套房里,男人高大的背影颓废的半靠在床头上,周围浓重的烟雾,他看着墙上挂着的高雅的时钟,听着秒针没走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他不停的抽烟,用力的想要让自己不要太大压力,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烦躁了,旁边的黑色智能手机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有些急躁的拿了起来,动作有些不稳。 但是拿起来后却是坚定的,眼中闪过一复杂的情绪,之后就没有任何犹豫的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她正在穿鞋,听着自己的手机响也没多想就喊正在往她包里放携身随带的东西的男人说:“南廷帮我接电话!” 他看了眼茶几上震动的手机,本来就有替她接的意思,怎么会不多想,昨晚某个男人还对他的女人贼心不死。 听到她的话后就扔下手里的东西往茶几那边走去,慢悠悠的拿起电话,直起身的时候嘴角伸平:“喂!”接起后最冷漠的声音。 客房里的男子明眸微微眯起,也是又冷了几分:“占南廷,让暖文接电话!” 占总现在早就志在必得,只是瞅了瞅空荡荡的门口然后笑的更讥讽:“楚总到现在还不肯死心?楚总应该不是这么不识趣的人吧?”是消遣,拿别人的痛苦来娱乐自己。 好吧,其实占总从来没否认过自己的腹黑,尤其是关于那个女人,他可不想留有什么后患。 “你最好把手机给她!”暖文已经穿好鞋子蹦跶着过来,看他脸上有些寒气的表情张嘴问是谁,没发出声音。 “楚江!”他冷冷的回她一句,看着她的眼神也充满了警告意味。 暖文点了点头要接电话,才发现了他眼神里的冷冽,有些不甘愿的收回手,就听他又说:“我们现在已经在民政局办理结婚的地方,你要来看的话就请抓紧,因为马上就要签字了,过期不候,再见!” 暖文吃惊的看着比她高出一些的男人天方夜谭后冷漠的挂了电话,薄唇微抿,明显的不悦。 眨了眨她好看的眼,抿着唇跟他对视着,小心翼翼的。 他当然知道她那眼神的意思,只是冷冷的对她说:“今天你要是敢因为这个男人跟我翻脸,我就敢让你的余生孤独终老!” 这么狠…… 他是在拿自己来威胁她吗? 暖文不敢吭声,因为不管是他还是别的什么亲人,他说道就敢做到的性子,她只能无奈的用力吹气,然后跟着他身后出去。 往民政局的路上楚江又打了两次电话,暖文也只是瞅着手机屏幕上熟悉的号码不敢动,因为旁边坐着个冰山男,他那眼神虽然很认真的看着前面,但是她明显的感觉到他其实就是在等着她犯错,只要她一犯错,那她就真的是离死不远了。 所以几次想伸手也还是又缩了回去。 然后就是一直的安静,他该警告的也都警告了,只是突然心那么紧张,他们现在是去民政局啊。 最关键的是,现在的情形,明明是自愿的却搞得好像被强迫。 暖文无语的叹了口气然后又看向开着车子的男人,眼神里多了份沉着后的冷静然后她拿起又响了的手机。 占总立即就皱了眉,握着方向盘的手一下子用力。 眼神里更是冷冽的让人慌张。 只是此刻她却从容不迫的很,接通后也很平静:“楚江!” “你终于接电话了!”楚江舒了口气,他已经在民政局门口。 暖文心里不由得一酸,然后却低低的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若是真的爱我就祝福我吧,如果你真的觉得过去的七年我过的并不好,请你作为我最亲的人祝福我终于回到那个让我可以过得好的男人身边吧。” 旁边的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地又放松开,眼神也不再那么冷冽反而多了几分淡淡的难耐。 她的声音很低,可是却像是一股热流缓缓地淌进了他冰冷的心湖。 那头的男人又何尝不是被烫了一下,只是他却是被烫的有些惨,无语的望天,原本他可以拥有的,是他自己亲手送给了别人。 就在他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占南廷的车子已经停了过来,楚江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根本就是骗他,哪有已经签字,分明还没领证。 暖文还握着手机,转头的时候就看到窗外有些疲惫的男人,他的眼里挂着淡淡的血丝,像是一夜未眠。 从车里出来,她木讷的站在车门口不敢往前走,她现在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侩子手,即使那个男人可能不是最爱她男人,但是却也是最爱她的亲人。 占南廷更是狠狠地甩上车门,然后走到暖文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就往台阶上走,像是为了宣布自己的权利,紧紧地搂着她。 楚江的眼神却只是带着淡淡的忧伤跟沉重,当他们那么对立站着对方的不远处,。他终于把手机从容的收进了口袋:“这次是真的没机会了!”说着竟然苦涩的笑开,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地温柔。 她的心一动,双手情不自禁的抬起来在对面的男人的双臂,在占南廷的冷冽目光下还是跟楚江抱在了一起:“我们还是最亲的人,不管是过去的七年还是未来的七年又或者七十年,没有人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正如也没人能代替我在你心里的地位,祝福我吧阿江,我也祝福你,早点把她找回来!” 那样低低的告白跟祝愿,仿佛整个世界都沉默了。 楚江依然笑着,在占南廷不悦的眼光下把她紧紧地抱着:“我祝福你,既然只有他才能让你真实,我也会去把她找回来,因为我想看看自己的心,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已经变了!” 占南廷实在看不下去了,尽管知道这俩人其实已经没有别的意思,但是他还是很介怀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抱着。 尤其是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而且还有来来往往稀疏的的几个人朝着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的时候他顿时觉得自己很窘迫,于是冷冷的扯着嗓子提醒他们该分开了。 “占总一定不愿意我来抢亲吧?”他们终于恋恋不舍的分开,过后楚江才玩笑的说。 暖文也笑着看了他一眼又看身边冷着脸的男子,小气的让她爱不释手。 “当然!”他这次不再死要面子了,恨不得楚江现在就从他眼前消失。 “礼物我已经拜托朋友给伯母送过去了,你们婚礼的时候我父亲会来参加,我可能在外地!”说道最后他抱歉的看向暖文。 暖文也低了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鼻子一酸,什么也看不清。 热了的是眼眶,还有心,走到今天,或者是早就该预料到的事情。 “以后再也不会有那个在路边哭的悲痛欲绝的小女孩出现了是不是?”楚江却还是问她,那样的她,千万别再有第二次,否则他怕他忍不住还会再出现在她的生命,再陪她七年,到时候可就真的容颜老去了。 暖文破涕而笑:“讨厌!”七年前的她还是个小女孩好不好。 “那我先走了,祝福你们待会儿顺利领到证!”楚公子深吸一口气后大气的说。 拍了下暖文的手臂,不想她在热着眼眶,然后没再说再见,迈开潇洒的步子把那个不再需要他心疼的女人送给她最爱的人,让自己不要在心疼她的难过,大步离去。 暖文他们才转了头,一眨眼,他们是最亲近却也是最疏远的关系了。 “走吧!”占总则是松了口气,然后拉着暖文往里走去。 其实今天他也是故意,他就是暖文跟楚江在他眼前有个了结,暖文的心他自然很清楚,但是楚江一直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今天,不管是撕心裂肺还是九死一生,他必须要楚江彻底的放开她,把她交还给他的手里。 办理登记的地方人特别的多,显然他们还是来晚了,前面已经有六对在等着,于是占总一进去就不高兴的皱着眉:“怎么这么多人?” “要等吗?”暖文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心情忐忑的不能安下来。 “你说呢?”他执着的望着她问,声音低沉冷漠。 暖文只能抱歉的低头,她又没说不领了,于是坐在旁边等着。 他又瞪她一眼,看她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不一会儿冷漠的眸子里就渐渐地染上一些温暖的东西,随之刚刚还浅薄的冷的要死的唇一下子性感起来,浅莞。 她不安的双手用力的纠缠着,用力的做深呼吸,旁边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短发女子看她一眼,脸上的表情明显比她平静多了,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好像很紧张啊?” 暖文听到有人跟她说话尴尬的抬起头,脸上习惯性的带着微笑:“是有点,呵呵!”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嘛!不能怪她的。 尤其是这里的气氛就让人感觉怪怪的。 “你老公蛮帅的哦!”占南廷正站在一旁抽了张卡片在看,专注的时候就带着些酷酷的……冷酷! 暖文回头看他一眼,又笑着说:“还好吧!”谦虚。 那女子的眼中却透着些精明,看暖文的时候笑的更是意味深长,貌似是担心暖文驾驭不了这个男人。 “哎,一定是你追的他吧?” 暖文一愣,眼神瞪的很大,不明白人家的意思希望人家再说一次。 “就算能结婚,你觉得你有把握吗?”那女人显然是觉得自己看人很准。 暖文又怔了一下,无知的眸子渐渐地变化,然后又笑了一下,却笑的有些距离了,仔细看那女人一眼,才发现这女人跟自己不是一类人,又看她身边一直在玩手机的男人,貌似他们才是没把握的一对吧? “你太单纯,你老公一看就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你肯定驾驭不了他的,万一……!” “我为什么要驾驭他?”暖文打断她的话,不想听别人这么讨论他,尤其是不看好他们的人。 虽然笑着,却明显的不悦,那女子一下子哑巴了,只是愣愣的看着暖文,刚刚还好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下子怎么就换了个人似地,好强的气场。 “我们又不是商业关系,而且我更喜欢被他驾驭!”她继续说道,很利索的表明自己的心思。 她还是笑着,不过眼里的微笑却明显的疏远了距离,没了刚才的亲和。 一直在看卡片的男子也低低的笑着,这话他爱听。 璀璨的星眸灼灼的朝她看过去,然后得意的走到她身边:“我还不知道原来你一直喜欢被驾驭!”当众调情! 要不要这么激烈啊? 暖文一下子转过头望着突然蹲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的眼里那灼灼的光耀的她的心狠狠地颤了下:“你说什么呢?” 虽然还是有点迷糊,却也从他眼中读懂一些东西,羞愧的笑着拍了他一下就低了头,嘟着嘴不敢再乱说话。 他又笑,这下笑的更开心了。 简直把她旁边的女人迷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位先生看着好面熟啊!” 他却只是冷冷的一眼:“看着我面熟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我看这位女士倒是面生的很!” 薄唇的男人果然都很无情,一点都不给人家留下情面。 暖文忍着笑,把脑袋埋进胸口了都要。 只因为怕笑出来让那个女人更尴尬,哪里知道其实人家已经尴尬的笑不出来了。 他们领证的时候果然闹了起来,显然男人并不满意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不耐烦的样子一直问怎么还没完。 那女人也有些不耐烦,却只是瞪着那个男人,貌似是希望他稍安勿躁。 后来她们走后终于轮到暖文跟占南廷,他们明显已经没了刚刚的紧张,尤其是工作人员一直在摇头,占南廷也不高兴的皱着眉,不明白人家什么意思。 暖文也是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工作人员的脸色,怀疑她跟占南廷真的有什么问题却听到她低低的说:“勉强来的感情有什么意思?整天看男人脸色的女人还叫女人吗?这一周都来三趟了才签字,肯定过不了多久就要离!” 又听那边正在盖章的大哥也说:“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这样拿结婚当吃饭似地,说结就结说离就离,说不定明天就来办离婚了,真是一点也不尊重咱们的工作。” “我们是不会离婚的!”听到这样的话暖文跟占总都表示很不赞同,当暖文嘟着嘴承诺的时候她身边的男子竟然也很严肃的说。 俩人异口同声,然后暖文吃惊的转头看他,他也看着她,然后她傻傻的朝着他笑,他却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搂着她的肩膀靠在自己身边。 正在工作的工作人员抬头看着他们俩那相爱的样子也都忍不住低低的笑,给他们入了资料的女工作人员也笑着说:“还真是很少看到你们这么甜蜜的一对来结婚的!” 后来占总就一直保持沉默,倒是他现在已经名正言顺的小妻子一直跟工作人员聊的火热。 他们刚盖完章都比较激动的盯着结婚证看的时候民政局局长却突然驾到:“占总,这可就是您不够意思了,这打个招呼的事情让您等这么久!” 占南廷收起刚刚激动的情绪马上换上平时生意场上客气的表情淡淡的说:“王局不必在意,我们也不过是想走普通夫妻的程序而已!”说着已经跟那个男子握手。 暖文也移开眼对局长大人笑着点了点头,刚刚给他们办手续的人就觉得他们俩的名字有些熟悉,局长大人亲自来迎接后就都恍然大悟了,都显得有些吃惊,前面还有在办手续的人,为了不要引起内乱局长大人立即招呼占南廷跟温暖到楼上坐坐,占南廷却在楼道里客气的拒绝了:“等婚礼再聚吧,最近家里也有点忙。” “也好也好,那我也就不强留你们小夫妻了,改天再去讨杯喜酒喝。”四十多岁的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客气道。 秦岩他们都吃惊的看着占总用力甩在干净茶几上的结婚证。 他当然不是生气,他只是太激动,太过瘾,丫丫丫的终于被他摆平了那丫头。 更是为了让兄弟们看看他占南廷可不是浪得虚名,说今天就今天。 “终于修成正果了吧这就?”老二还是有些怀疑的态度。 “可不是嘛,十年修得共枕眠,哎,占老大啊,你终于圆满了,兄弟们也就放心了!”连杨晨也皱着眉很严肃的感慨,还伸手拍着占南廷的肩膀。 占南廷不悦的皱着眉,他们怎么全都这幅德行,没有一个恭喜他的,反倒好像是感叹他不容易的同时又有些怜悯的样子。 刚出去玩够了回来的男子双手插着口袋里得瑟的走来,一打开门就吆喝:“今晚都哪儿聚啊?” 却在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老大的时候立即目瞪口呆,下一刻便是憨憨的笑着:“大哥你来了!” 听说自己昨晚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一直担心碰到占老大,谁知道怕啥来啥呢。 “老四快过来恭喜大哥,他跟大嫂终于修成正果了哦!”杨晨举着茶几上的登记证有趣的说。 禽兽立即看了眼杨晨举着的证,更是笑的憨厚了。 占南廷眼神颇为冷漠却又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老四那一脸的的皮笑肉不笑后就坐在了旁边的沙发里,交叠着双腿悠闲地一只手撑着额头,似是在等着什么。 禽兽立即走了过去坐在他旁边的单个沙发里:“老大我昨晚喝多了,你跟大嫂就跟我亲生父母一样亲,我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你可千万不能误会小弟的心意!” 亲生父母? 在杨晨跟秦岩都要笑喷了的时候占南廷也眯着眸看向这个不会说话的家伙脸上,然后继续沉默。 “真的,我一直把大嫂当长辈的,你看她又聪明又贤惠,又对咱们兄弟们一家人一样亲,您又把大嫂当宝贝一样疼着,俗话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我要是有半点非分之想我就不得好死!” 禽兽一看老大一直不高兴,知道老大的性子,如果这样下去肯定这兄弟的情分要淡下来,而且上午他们三个也已经都探讨过这个问题了,他自然是一定要让老大别再有那个心思。 “住嘴,我们有那么老?”占总不悦的问,不过总算开了口。 兄弟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自然不是不信,只是当时不高兴就是了,不管是谁有意或者无意的那样的话他都会在意的,也会真的防着。 不过看在这小子就差没把他们当祖宗供着的份上就饶他一次,他可不想当祖宗,他还是当哥多活几年跟他的宝贝生一大推孩子逍遥的多些年。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要哭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老四你怎么了?”暖文跟秋同学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好奇的问。 禽兽一回头,看到大嫂那张清新淡雅的脸,立即就又回头看老大,可不敢再多看嫂子一眼了。 客厅里一时的沉默,秋同学跟暖文完全不知道情况的走了过去,占南廷才缓缓到:“老四说要给我们包一个大大的红包,问我你喜欢什么。” 她笑着坐到他身边,看禽兽低着头的样子似是想起些什么,又笑着说:“我听说老四家里养了一盆价值连城的‘素冠荷鼎’,就是不知道老四舍不舍得?” 知道老四现在心里的顾忌,她自然也知道怎么才能让老四不再乱想。 果然大家都是惊愕的眼神看着她,那可是老四的心肝宝贝,比命根子还重要的东西。 占南廷也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她是从哪儿听说的? 秋同学则是一脸的好奇:什么素冠荷鼎?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是兰花里最高贵的一种,曾经被炒到一千五百万的高价,在本城就老四那有一颗。”杨晨果然还是很喜欢做解说员这个角色。 秋同学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什么东东啊,一盆兰花可以买一栋豪宅?” “你不知道这兰花最特别的是它是由四株连瓣兰苗木组成,市面上极其少见,属兰花种别中的”稀世珍宝“。莲瓣兰”素冠荷鼎“姿态优美,集合了莲瓣,素心,及叶形草三大精品懒特点于一身。” “素冠荷鼎”的花有一荷、二素、三奇的特点,花的质量、档次都属于最高级别。 就算是那样,但是一盆花的价格还是太恐怖了,虽然很多人都为了表现自己的修养养兰花,但是秋同学还是受不了,而且她最没心情弄那些花花草草。 此时大家都等着禽兽舍命呢,只见他一咬牙:“也罢,既然大嫂喜欢,我送了就是,不过……你可千万要小心呵护,它可是很娇贵的!”疼的牙齿都碎掉了还要往肚子里咽,但还是小心翼翼的交代着。 暖文跟占南廷对视一眼,然后很认真的点头:“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养着!”那么名贵的花种,如果不好好养着怎么行,何况她的小命才值几个钱,大概也不值这盆花啊。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是怎么知道老四家里有那么一种花的?”占南廷突然开口。 她淡淡的一笑,笑的没有任何防备,环视一周看大家此刻都已经很好奇就没再绕弯子:“就是昨晚啊,他喝多了之后说的你没听到吗?” 禽兽一直扶着她絮叨了很多,还说有个女人很喜欢兰花,她上厕所的时候拿着手机百度了一下就发现城里有个神秘人家里养了那样名贵的一颗花,她就猜到是他了。 “不是吧,就这样……?”禽兽显然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占总也在老婆大人听完那句话之后似是真的放下了什么,然后又等着禽兽那想反悔的表情很是冷漠的说:“待会儿去你那儿吃饭!”甚至不给人家后悔的机会,他要直接去带走。 老婆大人看中的东西,再说就凭那花对禽兽的重要性,他也一定要得到,算是解恨吧,谁让昨晚那么虚惊一场。 昨晚他还以为禽兽是酒后吐真言对大嫂表白,原来他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其实暖文早就听出些什么,只是没往心里去,哪里想到占南廷把事情搞得这么严重。 “你们也太狠了,那是人家的心爱之物啊!” 禽兽却是想要借此放下一些东西,想着也许这是天意,该放下了。 “无碍,大嫂喜欢就好!”禽兽难得的消沉。 晚上庆祝他们修成正果,他一直没让暖文喝酒,而且玩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带着老婆大人先一步离开了,当然还有那盆价值不菲的兰花。 在禽兽喝的烂醉如泥心痛难耐的时候,在秋同学他们正在卖力的哄禽兽开心的时候他们俩却已经回到家。 暖文洗完澡后就在欣赏那盆兰花,怪不得会值钱,现在越是有钱的人越是追求所谓的素雅,其实内心到底素不素雅的还真不好说。 不过她倒是真的喜欢这盆花,不是因为它可以被炒作到一千五百万而是因为花瓣,就好像是一颗心,干净清澈到让她像是看到自己的心。 还带着点点的忧伤,仿佛这莲瓣兰是些过往留下的痕迹,只是最终绽放,妖治妩媚又不会让人觉得刺眼。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她的身后,突然身子被环住的时候她还吓了一跳,红着脸任由他抱着。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看的那么出神,想到了什么?” 她淡淡的笑着:“你说我们这样做算不算是不厚道啊,老四肯定很不舍的。” “我们这也是为他好!”再说你也喜欢啊! 她也没有多说,只是才一会儿他就开始不规矩,吻着她的侧脸往耳垂延伸,手也开始在他熟悉的地方走动着。 女人羞愧的小小的挣扎,男人却越来越渴望的更多,下一刻索性直接把无意间撩拨了他的女人翻过身,灼灼的眼盯着她那红透了的小脸片刻便在她的布料一个用力。 “不要!”她吓坏的喊。 “我要!”他却执意的不肯放过她,并在她耳边轻轻地引诱:“今天是我们很重要的日子,不要拒绝我!” 喝了些酒的男人有些不理智的样子,甚至呼吸都带着些甘甜的酒味,她争不过他,最终软在他的怀里。 却没料到在他们如此高兴的时候却会迎来那么大的质疑。 正文 82 修个膜也花不了多少钱 早上兰花在茶几上静静地绽放独特的美丽,像个端庄秀丽的小女子安之若素。 房内安静的只剩下温暖的气息在缓缓地流动着,柔软的大床上一对最爱的人用在一起幸福的睡着,男子的俊脸难得的放松跟温柔,一夜旖旎后睡的更是沉了些。 女子则是跟往常一样温暖恬静,脸上因为被温暖而染上淡淡的红晕,更加让看了的人为之心动,甚至有去保护她疼爱她的冲动。 阳光明媚的早上,一切本都那么安祥惬意,却因为突然响起的音乐被渐渐地吵醒,男子本来舒展的极美的眉毛缓缓地皱起,脸上的表情带着些烦躁,在爱人身上的手臂拿开去床头柜摸手机。 怀里的女子不安地动了动,脑袋在他的胸膛蹭着,也被吵醒了,可是身子因为昨晚的运动过量一点力气也没有。 “什么事?”这么早找死? 淡漠的声音里还带着些煎熬,情不自禁的紧皱着眉头,抱着怀里的小女人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在她额头落下轻轻地一吻,希望她继续安心睡。 昨天他们才刚领了证就立即有人看不过去了,一早的网络,报纸,电视台,都在报道着他们俩这几年的绯闻男友跟女友,还有昨天在民政局门口暖文跟楚江拥抱的照片。 原本只是亲人间互相理解的拥抱,告别的拥抱,却因为占南廷当时不悦的表情而被说成婚姻有内幕,旧情人恋恋不舍,占总裁利用权势横刀夺爱。 更有报道离谱到说七年前占南廷跟暖文分手是因为杨晨,因为据调查,占南廷踏入公司那天起就一直跟杨晨形影不离,之前根本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 而跟老同学的婚姻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占总爱的是杨助理,只因为他的身份,基友感情不易被公开,所以拿余暖文当挡箭牌,说起来这也算是一桩商业联姻,余暖文是军门里的明珠,跟占家的联姻自然是因为两家要互相依靠着让彼此的关系更稳固甚至庞大。 至于杨助理跟公司小秘书的恋情更也是为了爱人才佯装,估计那名女秘书也从中拿到不少的奖金。 至于异地的楚家虽然也是豪门却无法跟占家相比,于是两人在几次都要修成正果时被占总破坏,最终敌不过占总裁的威逼利诱两人分道扬镳,也或许还会暗渡陈仓,毕竟这是个疯狂的年底,占总对女人又不敢兴趣。 占总打完电话就用手机上了网,一连登录了三个大型门户网站首页头条都是他们的新闻,并且还都附有照片。 暖文感觉不太对劲,身边的身体里好像蕴藏着什么就要爆发的东西,有些艰难地还是睁开了眼睛:“怎么了?”看他眉头皱的那么紧。 “你又出名了!”媒体甚至翻出那七年里她跟楚江大大小小不同的各种照片不下三十张! 暖文抱着他的手机放在离眼睛很近的地方,丫丫的,她自己都没有的照片,这都是一些活动上拍的,他们私下怎么可能去拍照呢。 他内心身处一直想知道的秘密终于都知道了,本来还挺纠结的,可是当刚刚看了楚江身边一直存在着的那张美的让人挑不出毛病的笑脸瞬间就让他很不爽。 他虽然一直都明白她站在那个男人七年,在那个男人色迷迷的注视下过了七年,也想过她会那样的笑,可是当他看到的时候他却想起重逢时她看到他时那冷漠的表情,他甚至一下子就幻想那七年她也是那么面对楚江的。 可是越看越是渴望,越看越是失望,多想找一张她失落时候的照片,可是他真的失望了,因为根本没有。 “怎么会这样?”暖文也惊呆了,昨天才刚领了证安了心,怎么今天一早就又有麻烦上门,而且这些照片,当她吃惊的抬头看他,面前的男人却面色不善,明明就是在质疑她的忠诚。 “南廷,你……!”她皱起眉,一下子冤枉的嘟着小嘴,他不能冤枉她的。 跟个小女生似地眼看就要哭了。 “那你告诉我,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想什么?你们拍这些照片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笑的那么……‘端庄贤惠’?”明明就是闷骚。 他没把那俩字说出来已经是因为疼她。 “什么端庄贤惠,到现在你还质疑我!我那还不都是因为工作,难道我在他身边的时候要一直哭丧着脸才行吗?他是我老板,又帮我那么多,而且那些照片你也看到了都是些公司的活动之类。”她皱着眉连理他都不想了,转头坐在一旁生气。 占总低低的看她,看她那倔强的小模样忍着笑扯了扯嗓子:“过来!”低低的命令。 “不要!”她稚气的不愿意跟他多说。 “余暖文!”略带生气的低低的叫着她,有点缓慢地语气。 “哼!” 一下子俩人睡意全无了,占总无奈的叹息:“曝光了!”好心的提醒。 她这才想起些什么的样子,突然感觉背后受凉,立即就钻回被窝里刚好撞在他的下巴,一下子疼的他尖叫,实在是没预料到。 她也吃一惊,疼他,但是抬眼看他一眼就又立即低头不理他了。 昨晚挥汗如雨后没穿衣服的事情给短暂忘记。 “我作为你的现任老公,看到这种照片还不能不高兴一下?”直接伸手擒住她的身子把她往上一拉,她便不甘愿的看着他那张冷漠的脸。 真怀疑自己怎么会爱上这个男人! 接下来便慢慢地生气不起来了,因为自己心里一下子清楚了爱上他的原因。 “那你到底信不信我?”她继续小怨妇形状问道,却已经窝在他的怀里。 “那你的第一次是给了哪一个?”他忍着笑继续问,看她那小女生样子突然想逗逗她,喜欢她在他怀里被他惯坏的样子。 “第一次……占南廷……!”这次她真的不高兴了,不算很细的眉毛一下子拧紧,小脸也一下子白了,被气的。 带着些怨恨的看他,她的第一次给了谁他不清楚吗? “宝贝,你干嘛这么生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要修复个处女膜也不过几百块!”他真的是玩笑,而且声音明明很有磁性,很温柔的调侃。 但是她差点没一口鲜血喷在他的脸上,心蹭的一下子像是吃了很多很多的辣椒,火蹭蹭的往上窜。 “你快去死吧!臭男人!”这次使尽了蛮力,在他完全不受防的时候狠狠地拍打了他的胸膛好几下,不小心留下的红痕她也不是没看到,也不是没心疼,只是心疼却只是一刹那,因为她几乎要被气死了。 “但愿我从来没见过你,哼!”下床前还狠狠地一脚揣在他的第二生命,扯着毯子光着脚就跑了。 挠头散发的从卧室出来,脸上盛怒之意还没下降却一抬头就看到熟悉的脸:“啊……!”开什么玩笑,大白天的闹鬼啊! 楼下的男子也是目瞪口呆,蓬松着漆黑的长发,身上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毯子,甚至那修长的脚丫子那么踏实的与地面亲切的贴在一起,狰狞的模样让他情不自禁的惊恐。 “怎么了?”房间里的男人更是被吓一跳,听到小宝贝那惊悚的叫声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立即下床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跑了出去。 一打开门…… 半个小时以后 “姐,你……大白天的怎么也在屋子里玩起诈尸?”想着自己姐姐刚刚那小模样,活脱脱一女僵尸嘛。 真不懂审美…… 暖文羞愧难当,低着头扯着嗓子也不说话,还不是被那个男人给气的。 占南廷倒是挺有姐夫的样子,还去给云天倒了水过来又坐在一身浅灰色家居服的老婆身边:“你姐姐这是在给你展现她需要被呵护的一面呢,难道你这么聪明看不出来?” 低沉的还挺有趣的声音,暖文却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放在自己肩膀的大掌,然后咬牙切齿的一句:“拿开!” 然后就挪到自己弟弟身边坐着,就是不肯多看他一眼,哼,咱也是有娘家人撑腰的人了。 “吵架了?”云天看着姐姐那一脸的不高兴才突然意识到些什么。 占南廷作为姐夫颇为无奈的扯了扯嗓子,没有让小舅子看到自己跟他姐姐闹别扭的意思,让人家还以为他欺负了家姐呢。 好看的眉宇间拧着,占南廷静静地看着坐在弟弟旁边跟个小女孩一样的小妻子:“坐到我这边来!”不管怎样都排斥她坐在别人身边,即使是弟弟。 “我跟我弟弟要单独聊一会儿,你随便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去!”她却撅着嘴跟他稚气。 占南廷真的皱起眉头,他当时真的是一时兴起的逗她,跟她开个玩笑而已。 但是很明显他玩笑开大了,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拿来看玩笑的,而且他的笑点一向都很低。 “麻烦给我们点时间好吗占先生?”而且云天竟然也是很陌生客气的口气。 占南廷皱眉看着姐弟俩都不待见他就只能灰溜溜的上楼去了。 不过他第一次有想偷听的感觉,虽然不偷听也知道那姐弟俩会说些不好听的话。 云天却是瞅了自己姐姐好一会儿才开口,对姐姐那凄惨的样子很是无语。 “姐,你们不会是奉子成婚吧?” 本来想通过晴天跟夏天提醒亲爱的大姐千万别未婚先孕,可是那俩姐竟然根本不鸟他,还说他多管闲事,人家俩人爱的死去活来让他别第三者插足。 现在可好? 想着刚刚姐姐那疯婆娘的模样,他想起一句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虽然他不是老人,不过他心智一向很成熟的嘛。 “什么?别乱说……!”暖文皱着眉,对弟弟的话根本爱答不理,还没结婚呢,再说他们……她突然想起点什么。 然后惊慌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他们一直没有做预防措施,因为占南廷从第一次就是有阴谋的,后来俩人又订了婚期…… 她突然觉得自己大概很糟糕,小脸一下子惨白起来。 云天望着姐姐那木讷的表情再次皱眉,难道真被自己说中了? “那个,你今天来什么事?”突然烦躁的问弟弟,有点躲躲闪闪弟弟那凌厉的目光。 云天这家伙长大后绝对是个腹黑的,因为他现在就很腹黑了。 “没事啊,今天没课我就过来看看你!”云天有点反应不过来,话题转的太快了。 前阵子她受伤还是一个人住,可是……他有点后悔那个早上让占南廷跟姐姐单独相处了。 暖文却已经什么都听不清,只是想赶紧的让云天走吧,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将近三十岁的高龄了竟然还这么不小心,竟然还让人家有了那样的把柄,真是失算啊她。 “你怎么今天想起看我了,前些天干什么去了?”她说要结婚三个小家伙都无动于衷,说占南廷想请他们吃饭他们也不去。 他们三个向来是最讨厌占南廷的,别看其他人都把他当皇帝供着,这仨孩子却唯独看不上他,更不稀罕他的饭了,纵然是山珍海味。 “前些天……不是我不想来,是二姐三姐说你不会想见我!”他的克制力一向不是很好。 暖文一听就知道那俩丫头想什么,小脸刷的就红了,一阵羞燥后还是皱起眉:“你先回去吧,等改天我有空再联系你们!”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云天又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肠子有几根都看清了似地。 暖文被弟弟看的心里发虚,她现在是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怀孕,究竟多久了? 他那晚……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栽了,明显人家是给她下了个套。 虽然占总早就说在她肚子里种了种子,可是那天之后她就没往心里去了,也没去买药,不过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好像还不到一个月? 奉子成婚的运事她可不是很稀罕,尤其是他说了那种话之后,她的心都被伤透了。 云天几乎是被她烦躁的赶出去的,赶出去之后她就上楼去洗漱,占总在床上躺着悠闲地看着杂志,看老婆正在找衣服要出去的样子不禁笑道:“现在外面大概不是很平静,你现在出去恐怕不妥!” 她这才想起些什么,是啊,云天来之前,他们吵架之前,是因为绯闻啊! 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而且云天竟然能顺利的进出那是不是说明外面其实也没他们想的那么恐怖。 于是她为了尽快确定那件事情还是没管那么多就拎着包跑出去了,他无奈的叹气,在她悄悄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一个不起眼的房间,里面全是监控摄像头,对外面一千五百米之内都了如指掌。 ------题外话------ 今天回了趟老大,昨晚失眠一夜没合眼,清晨起来洗澡还洗到一半就没睡了,反正我今天有点晕,就写了四千,亲们凑合着看吧,明天就恢复更新,今晚老飘我要先恢复恢复体力。亲们集体么么! 正文 83 有喜了,搬回家 她以为没有那么糟糕,戴了副大太阳镜在门口偷偷地瞄了外面很久,很平静,平静地有点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预兆。 暖文反而心里不踏实了,照理说现在到处都是他们的绯闻,怎么可能没那么一个半个的狗仔在附近守着,还是都藏起来了? 掏出手机想要给云天打电话的时候那小子竟然正在通话中,于是再三思量还是心一横就开门出去了。 一千五百米之内,平静的她一颗心从地面到天上,又从云间缓缓地归位。 一千五百米的时候手机突然想起,她低头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后接起:“你确定占南廷的身份吗,我怎么感觉他像是黑道上的?你们家一千五百米之外很热闹的,提醒你小心被现场直播啊!” 她抬头望着不远处那如被捅破了马蜂窝一样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方向:你怎么不早说? 整个人都待到,她就说不应该那么平静吧! 当她苍白无力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云天也懊恼的瞅了一眼屏幕:“刚刚给你打你在通话中啊,你不会……?”担忧。 “没错,我已经站在这里!”说着她已经放下手机,然后摘下遮住她美眸的眼。 当一时所有的镜头已经开始面向她,只觉得闪的眼睛疼,她却是用百分之百的谦逊温婉的微笑面对前面那一群已经被她在心里骂了一千遍的狗仔。 她这才留意到他们一直在不远处却并没有扑过来,不是不想,而是……他们前面的护栏跟前站着的是一排一米八五以上的大汉,并且手里都配有最新型的高级冲锋枪。 有没有搞错?这群狗仔也值得用这样的武器? 而且他们的穿着虽然是绿色军装,但是哪里来的装备啊,占南廷跟军队…… 好吧,她彻底服了。 可是更关键的问题又突然冒出来,这样的情景的话,他明明是早就知道了啊,那他还…… 他是提醒过她的,很婉转的,是她不听他的硬是冲了出来。 所以此刻她必须承担自己冲动的后果,于是她端庄的站在这些人面前让他们拍照,甚至录像。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演员,也或许大家本来就都是在穿着华丽的外衣演着各自的戏吧。 只是这么华丽的场面,当她听不清记者在问什么却已经知道他们想要知道什么的时候,身后正潇洒走过来的男人更是引起一阵很大的骚动。 寻着不远处大家的尖叫声回头,他也一身灰色的休闲装走了过来,并且眼神温柔的让她觉得眩晕。 是阳光太好?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要晕倒呢,像是掉进一个大翁里,被别人早就设好的大翁里。 他已经伸出结实的臂弯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并且大掌紧紧地捏着她柔软的肌肤,如果不是因为这么多人面前,如果不是因为已经清楚要跟他演足这场戏,她现在定会走的决绝。 只因为他那句话,把她的心伤了个彻彻底底。 “占先生,请问您跟余小姐真的像是早上的新闻上说的那样吗?” “你们真的只是要结婚,其实并不相爱吗?” “余小姐是被楚家退婚的女人,她跟楚家长子有七年的感情,您这样的身份怎么会娶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就算她是咱们城里余家的大小姐,可必定曾被别的男人用过啊……!” 那些话越来越龌龊…… 暖文已经皱起眉,一颗心也紧紧地缩着,怎么也没想到她跟楚江的事情会被传闻成这样。 “占总之所以跟被抛弃过的还是大龄剩女的余小姐结婚是因为杨助理吗?” “大家都知道杨助理跟占总也有七年多的感情,并且这些年一直为您鞍前马后,虽然说现在社会上还是有很多人不能接受基情,不过大多数人其实还是可以理解的,占总有没有考虑过有天我们国家同性恋可以结婚后就跟余小姐离婚把杨助理扶正呢?” 尖酸,刻薄,暖文真想去撕烂这些人的嘴巴,什么乱七八糟的,占南廷的真爱是杨晨? 她的个天啊。 占南廷也微微皱眉,却笑的云淡风轻,然后转眸看向他亲爱的女人,轻轻地扫过她额前被风吹乱了的发:“我最爱你你知道的?”他问她,温柔的声音却充斥在整片蔚蓝的天空,被不远处的记者也听到。 她回望他,心里却充满了怒意,他那样说她,把她侮辱到极致,现在却又要她配合他。 她是不甘心的,可是生气归生气,最终冷漠的眼神还是弯成好看的明月形:“可是闹出这样的绯闻,你让我们未出生的宝宝情何以堪?” 她的手轻轻地抚上自己还不知道有没有影的猜测颇为委屈的说道。 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在作秀,却还是会被写的绘声绘色。 仿佛他们是偷拍到主角的幸福生活的。 他浅莞,然后笑的更浓了,像是被很烈的却是入口很醇香的老酒。 “这倒也是,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大家都不知道其实杨助理只是个助理,楚总也只是你的亲人而已。”他继续说道,拉住她的手一起覆在她的小腹。 其实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她在挣扎,不愿意他碰她的肚子,可偏偏他却一直笑的那么好看,好看到大家以为是小夫妻在秀恩爱呢。 还扯上楚江,他此刻要是敢把楚江说的不堪,暖文定要跟他在此翻脸的,管他的面子才怪。 “我知道这些年来你的心里只有我是不是?至于楚总……?我想他没有我有福气!”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笑的那么硬汉柔情。 “好了各位,今天我还要带我妻子去医院做产检,至于别的我们改天再约时间!”他拉着暖文的手往前走,暖文吃惊的看他一眼,他们这样离开……可能吗? 马上就有车喇叭响起的声音在他们不远处,记者们像是惯性的分成两派,然后他就拉着她到了车子旁先打开车门让她坐在里面才自己坐过去在她旁边。 关上车子后他脸上刚刚那浓重的笑容却早已经不见,冰冷的两个字:出发! “这倒底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大早就有这样的新闻,并且还有这么多记者在这里?” 杨晨无奈的叹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不过却是因为你!” 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缓缓地转头看向占南廷求解释,占南廷却看都不看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冷漠的让她以为刚刚那个笑的温柔的跟芙蓉花似地男人是个梦境。 “说清楚好不好?”见占南廷不愿意多说她只能继续问杨晨。 “具体是谁还没查清楚,不过肯定是冲着你们俩这场婚礼的,你们婚期将至,自认很多人都看不下去,说你不配的也大有人在!” 她不配?不配占南廷? 那这样说来好像也不能全是因为她吧,好像跟占总也有推不开的关系吧? “先去医院!”占总开口淡淡的命令。 “去医院做什么?”她也不悦的开口,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她为什么还要听他的安排。 明明他知道她的第一次是谁夺走还说那种话,明明是他在重逢后一而再的逼着她靠近他,却还对她冷着脸,再要求她在记者面前做了那么完美的一场秀之后又对她冷漠到如此地步。 她就算再怎么没脾气也不会再听他的话了:停车,我要下车! 她突然固执的要求杨晨停车,杨晨开着车缓缓地往前走着,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都冷着脸的两个人,昨天才领证,昨天还激动地好像全世界都不如彼此重要,转眼却已经成这样? 果然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过他还是要听老板的话的。 “不用理她,继续走!”冷声道。 “我说了不要去医院!”她真后悔刚刚告诉他她可能怀孕了。 “我说去!”只是他固执起来那自然也不会比她差,更何况他才是杨晨的兄弟兼老板。 “我说不去!” …… 两人继续争执着,转眼却已经要到医院,暖文也二话不说,车子一停下就立即从那边走了出去,却并没有等他,甚至什么都不想再跟他说,不是去医院,而是往回走,决绝的不肯再回头。 “这是又怎么了?”杨助理难得的看不下去。 “没事!”简单的两个字他却已经下车去追她,看她走的那么急,脚上还穿着高跟鞋呢,摔坏了他儿子他可是要心疼的。 于是最后甚至是跑了起来,三两步便追上她,不等她说什么就已经把她扛在了肩膀上往医院走。 杨晨还在车子里呆着,从镜子里看到的景象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占总对那个小女人的制裁方法向来独特啊。 “占南廷你放我下来,占南廷……你弄疼我了,放开我啊……!啊……!”她越是挣扎,越是想要逃他就越是不理她,却用最独特的方式让她乖乖的闭嘴。 直接把她扛到了妇产科主任办公室,主任还正在给孕妇开药,被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吓到,他却已经把暖文轻轻地控制在了椅子里。 暖文想起身,他就站在她面前,膝盖顶着她的膝盖,让她动弹不得,想要吼他却又因为这里还有个孕妇没好意思说出口。 “两位请稍等!”主任又交代了那个孕妇两句后给她单子请她去拿药后才迎接两位大驾,。 “占总,余小姐,两位这是……?”还完全摸不着头脑,看小两口的脸色都不太好,可是这是医院,并且是妇产科啊…… 突然就明白了些什么,然后高深莫测的一笑:“余小姐把袖口推上去!” 占南廷这才退到一边,暖文拽了拽袖口露出细腻的肌肤,反正来都已经来了,而且还不是很麻烦的方式。 却不肯直视那个男人,并且也无法在笑着面对医生,两个人表情都很僵硬,若不是主任知道他们俩不是冲着他。 虽然这位中年男子是个妇产大夫,不过其实脸上还是满慈祥的,尤其是对他们俩的耐性,跟长辈对孩子几乎不差几分。 “以后可不能在随便使小性子了,小心影响胎儿发育。”主任放开她后笑着说道,又看向旁边的占南廷:“占总以后恐怕也要小心点了,不然小占总一出生大概就要闹脾气了!” 这话一出口两人均是一惊,心里一下子激动的无以复加。 他们要当爸爸妈妈了? “她真的怀孕了?”占总简直无法置信,虽然早就想让她给生个宝宝,虽然一直在努力,不过这明显是个非常大的惊喜。 “恭喜两位,这个红包伯伯可是掏定了,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你老婆啊,南廷!”中年男子跟占家也有点渊源,是个很有名的中医,他母亲以前的月子病就是他帮忙调理好的,也由此倒是算是不错的关系了。 “那是自然!”占南廷答应着,在看暖文的时候眼神也变的深意了些。 “我会照顾好自己!”她才不稀罕被照顾。 “若是有空去做个检查,观察下身体状况,占家的孙子,我可不敢怠慢了!”主任又交代了几句之后他们才出来。 他拉着她的手去做检查,因为特殊身份,他们自然是被大家痛恨的插队者,却很快的给身体做了检查,然后开了一堆的补药。 刚到医院门口他要打电话叫车呢,杨晨已经走了,暖文却只是自个站在一个地方静静地等着他安排,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想到医生说的话情不自禁的就有幸福蔓延开在美丽的嘴角。 “你怎么让我儿媳自己站着啊,当老公的怎么那么不体贴?”他们正个忙各的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两个人一抬头就看到占妈妈已经垮这包大步的走来,直奔她儿媳身边。 暖文对上这么热情的婆婆还有点不习惯,尴尬的笑着叫了声:伯母,您怎么来了? 哪里知道他们刚出主任办公室主任就给占家打电话报喜了。 占妈妈笑着说:“知道你怀孕我自然是马上就要赶到啊,你们俩都第一次为人父母又什么都不懂,当然是我这个做妈妈的要亲自照顾你了,对了,你们俩证都领了,我孙子都要出来了,以后这称呼可要改了啊,不准再让我听到什么伯父伯母的。”占妈妈说着已经扶着暖文上车。 暖文有点不能承受的偷偷看旁边的男人,向他求救呢,他却装作没看到的自己坐在了前面,任由母亲把她安置在后面。 一路上占妈妈都在讲女人怀孕后的注意事项,说了一路,暖文开始还能听进去,后来就吃力了。 本来占家正因今天的新闻不满意暖文,但是接到她怀孕的电话后却立即什么都顾不得了,占妈妈更是马上就去医院把她接回家来照顾。 “以后啊就先住在老宅里,不然啊我们做长辈的不能放心。”占妈妈直接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暖文再次求救的看向占南廷,不管怎么样她都认为这时候占南廷应该以大局为重。 他确实开口了:“妈妈说得对,暂时就先在这里住下来,等生完宝宝后我们再回去吧。”却说出这样的话。 他是想有人照顾他们俩也都可以好好地修身养性,但是暖文却有点尴尬,本来就不是很熟悉,而且以前又闹过误会,她很难想象大家一直住在一起后会发生什么,担心自己做不好。 “这话还中听,算你小子识相!”占妈妈高兴了,早就叫下人准备了新鲜的水果给暖文,儿子要拿一个吃的时候狠心的拍开他的爪子,还瞪他一眼:“以后咱们家的所有新鲜蔬果都先让你老婆吃知道吗?” 其实暖文想说,她也吃不来很多的,大家一起吃就好。 不过因为他今天的表现,她真的是不想帮他了,现在她倒是也想住下了,有个疼她的婆婆,看他还怎么欺负她。 “不就是一个果子嘛!”虽然不满意老妈偏疼老婆,不过还是没再伸手去拿了。 “爷爷跟爸爸呢?”占南廷好久才发现家里有些安静,一直没从要当爸爸的惊喜中跳出来,其实直到现在,都感觉似真似假,太快了,快到他觉得不真实。 如果不是她正坐在妈妈身边一边吃不是很喜欢吃的新鲜水果一边听妈妈絮叨,如果不是她忍着被酸倒的痛苦还假装喜欢的对妈妈笑着,他竟然有种一下子穿越的感觉。 她在他身边实实在在的在他身边。 “你爸爸去报社了,今天早上的新闻实在是不像话,他去找报社评理,帮你们平反去了。”占妈妈也是才想起来这么关键的事情。 “什么?”暖文没听清楚,这话听起来实在是有点引人遐想。 他却只是垂了垂眸,随后再抬头看妻子的时候更是若有所思,然后给妈妈使了个眼神之后妈妈就假装有事出去了,家里又只剩下他们俩,他拉着她上了楼,虽然她一进门就想挣开他的手。 不过还是被他死死地抓着,然后把她的身子逼到墙角:“别再挣扎了,孩子都有了你还想逃到哪儿去?”他不轻不重的威胁。 眼里却慢慢地柔情蜜意,看着她被说的羞红的脸,不管她是害羞还是羞燥,他的心却用力的跳着。 在她逃避的眼神里看到她柔弱的一面,然后轻轻地往上,从她的手臂到她的脸,大掌轻轻地捧着,发颤的声音在她面前:“宝贝,谢谢你让我当爸爸,我到现在还觉得不现实,这是真的吗?” 他抵着她的额头,他是真的很吃惊,他是真的很想的到她的肯定,情不自禁的就跟她靠近,想要抱的紧一点,却不敢。 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任由他的呼吸跟她的混在一起。 提到宝贝其实她又何尝不是热血沸腾不能平静,到现在心跳的还很快,只因为突然又多出来的亲人。 她竟然要当妈妈了? 其实早上从廷文园出来的时候她还很迟疑,还觉得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还觉得,最好这个孩子还没来。 但是当在医院里听到她已经怀孕的时候,她的心却跳的那么惊天动地,仿佛早就在等这一刻,一个新的小生命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由她亲自引领着长大,成为一个被宠坏的小公主。 她对孩子自然是没意见的,只是讨厌这个男人,他那么伤她以后还敢叫她宝贝,还敢这么对她,刚刚她向他求救的时候他也假装没看到,总之这个上午,她真的对他心灰意冷,决定一段时间内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宝贝,早上我真的只是开玩笑!”他看出她的心事,终于开始解释。 “为什么要开那样的玩笑?难道聪明绝顶的占南廷会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她抬起头倔强的迎上他灼灼的眸子。 他有些苦恼的皱起眉:“宝贝,我……!”手机铃声突然想起,他不得不先停下跟她的解释,看到杨晨的号码后更是拿着手机就走开了。 暖文更是愤怒了,他就那么走了,还行色匆匆,根本没把她放心里嘛。 一阵失落,她坐在房间里独自难过,然后突然想起些什么后又出去了。 晚上他回来的时候看她正在喝妈妈煮的鸡汤,貌似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朝着她走过去,她也不理,自顾的喝她的汤,他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妈妈给打断:“南廷你今晚睡客房啊,三个月之内你们俩分房睡先!” 占南廷立即皱起眉,妈妈这是安的什么心? 他怎么舍得跟她分开三个月,三天都不可能。 暖文低低的笑,不留痕迹的垂着眸掩饰自己奸计得逞的兴奋,把汤喝完后就放下碗走了。 他还坐在那里看着空了的碗,又看向那渐渐走远的身影,深邃的黑眸缓缓地眯起。 “妈妈,那我先上楼休息了,您也早点休息!”暖文笑着跟婆婆打过招呼才上楼,却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 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后悔死说出那句话,他本来也是一时醋意大发,然后就越说越收不住,原本只以为当个不太好听的玩笑,但是也只是个玩笑。 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占南廷也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时候。 “余暖文你等等……!” “南廷你到我书房来一下!” 他刚要追上小媳妇去说些什么却突然被站在书房门口的老爷子给叫到,看老爷子那淡漠的表情他更是无奈的皱起眉,这家人这到底是帮他还是拆散他们啊。 暖文跟老爷子相视一笑已经进了占南廷的卧室,然后把门反锁,备用钥匙在婆婆那里,她想他应该是没本事要到的吧,她跟占妈妈很委婉的说她儿子欲望很强。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透露,只是占妈妈看暖文那一脸的担忧才忍不住问了句,然后暖文的表情又一直不好,而且也不说话,到最后问题越来越多,暖文终于点头。 然后占妈妈才想出了这个主意,其实她还是蛮聪明的吧,用这样的方式。 “爷爷……!”占南廷站在书房门口,显然很懊恼爷爷这个时候叫他。 “嗯?什么事?”老爷子正在写字,拿着毛笔的手没停下动作,只是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仿佛根本不记得自己曾叫孙子过来。、 “爷爷您……!”他简直无语了,若不是看在上次爷爷给暖文的玉佩,他真的怀疑这老爷子是不是不喜欢他们在一起了。 然而他的卧室的门早就被关上,他只能无奈的叹息,最清楚两个人如果有误会不说清楚,实际上长时间的不解释清楚也会有反效果,不一定就会不治自愈。 如果七年前他们肯给他一个机会,哪怕一分钟,让他跟暖文简单交代一句也好,就不至于让她以为他那是抛弃了她,他那是因为害怕她要他负责才在她进了流产室的时候偷偷地溜走。 他刚想着去敲门,试着跟她解释,也顾不上家里人多了,但是占爸爸却又突然回来,在他回房前叫住他。 三个男人这才坐在书房里又聊起来,占南廷不满的说:“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即使今天你不去做我也会去找报社的人澄清。”根本不领父亲的情。 “我还当你有什么本事保护自己的女人,恨了我这么多年到头来呢?现在我成全你们了,你保护好她了吗?”如果保护好就不会让她受到那些不该受的委屈,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对暖文实在不公平。 其实暖文不在意,不管别人说她什么她都不会在意。 她在意的是他,哪怕是一个字说他不好,不管对错她都不会高兴。 “行了,你们爷俩斗了这么多年也该结束了,文丫头现在有了身孕,咱们还是不要在给她增加负担,我看文丫头不是那种生活不检点的女孩,而且现在你们俩的婚礼将近,有些秀该做就做一下吧。”老爷子打断爷俩的争执说起。 他正是为了保护她,才会让那些媒体一大早的堵在那里,才会去跟她演那一出好戏啊。 杨晨给他打电话报告了想法后他一点头杨晨便马上跟秦岩他们安排,几分钟之内找了几个人冒充部队的兵站岗放哨也是怕那些记者太疯狂伤了她。 中午之所以没解释清楚就跑出去也是为了这件事,杨晨终于查出结果,不是小言,不是徐少校,也不是余家那俩千金,竟然是一向自命清高的女总裁肖红。 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肖红,尤其是跟暖文闹了这么一场后,才不管她是男是女,反正让他们夫妻感情不好的人统统都要去死。 当他处理好事情回来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跟妈妈说了什么,妈妈竟然就让他住客房了,他一下子从少爷成了客人? 郁闷之极的他现在的心情更是已经到了要暴躁的地步,所以才会忍不住在跟父亲争执,而他父亲的性子跟他又不差毫分,父子俩想打起来都不难。 七年前那一场,如果不是拦着的人多,他们也早就打的头破血流了吧,像是死敌那样,在他在哪儿都再也找不到暖文的踪迹。 “这几天我多安排几个酒会,你都带文丫头一起去!”老爷子想了想后又说。 爷俩都没再说话算是答应了,他倒不是想作秀,他只是想单独跟她在一起多一点的时间,让她知道她在他心里很重要。 其实她早就知道! 晚上她躺在属于他的床上跟秋同学发信息,听到门被推了一下的时候眼睛直视着门把手,担心的不敢呼吸。 下一刻大掌松开了把手她也缓缓地又放松了,他无奈的去她旁边的客房睡,她继续跟秋同学聊天,困了就睡了,一夜好眠。 或者是因为这是他的房间,她才睡的那么踏实。 怀里抱着他用过的枕头,房间里都是他们曾经的合影,早上一睁开眼她就看着不远处的照片笑,虽然眼睛看不清,但是心却看得很清楚。 不过依然不搭理他,起床后一开门正好碰到他从隔壁出来,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先一步下楼,占南廷眯着眸看着她轻盈的步子下楼的时候心里更是一阵不痛快。 昨晚他可是翻来覆去的两个多小时才睡着。 “爸妈早,爷爷早!”吃饭的时候大家打过招呼却唯独把他晾着。 “多吃点啊丫头,你现在这身子可不能再考虑好不好看,要是把我重孙子给饿坏了我可不饶你!”老爷子健谈的很。 暖文笑着垂眸喝粥,旁边的男人却扯了扯嗓子,貌似是要提醒某人些什么。 “对了儿媳,今晚有个慈善晚会要我跟你爸爸去的,不过这几天为了你们结婚的事情我们实在是累坏了,你跟南廷代表我们去行不行?”占妈妈很好说话的样子。 占南廷这才垂眸,就当没听到。 暖文又抬眸,有些傻眼的看了婆婆一眼然后又看向正在吃饭的‘老公’。 虽然领证了,不过这个称呼还是感觉怪怪的,她闷闷地一笑:“只要南廷有时间就好啊!”低头继续吃饭。 “下午五点有个会议大概要两个小时,你直接去公司找我吧,不要穿高跟鞋!”他说着已经擦干净嘴巴,吃饱了,心情大好。 脸上却没表情,暖文吃惊的抬头看他那张冰冷的脸,然后看着他起身离开,那冷漠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凉滋滋的。 不过还是笑着吃完了早饭,因为跟他生气多不值当,现在宝宝最重要。 正文 84 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一整天都在办公室跟键盘亲热,中午的时候他才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信息:宝贝,吃午饭的时间到了! 没有回应,过了五分钟依然没有回应,他苦恼的叹息,盯着手机屏幕足足发呆了五分钟之后才又拿起手机给她拨过去,几乎已经烦躁被冷落。 暖文看着茶几上一直在震动着的手机,只是一眼,敏锐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冷冽随后又垂下,看着婆婆给她买的孕妇指南书。 虽然很没有意思,不过她却还是捧着仔细的看了好久,只因为心中有所期待。 静静地看着书上写的前三个月该注意的事项包括有些食物是现在这个阶段不能吃的,八角啊,花椒啊等等等大料此时都不能用,要尽量的清淡。 手机响了一遍又停下的时候她依然静静地看着书,只是被长睫遮住的眼神里却闪过些许的伤,就在内心隐隐的越来越失落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她终于再次抬眸,这一次没有在迟疑多久。 “喂?”淡淡的声音终于让他有了些精神,一直敲打着桌面的手指瞬间停下动作,听着最熟悉的声音心里莫名的踏实。 “午饭怎么吃的?”他淡淡的说,貌似只是随意的问问。 “妈妈出去买东西了,说中午不回来吃饭,我等会儿在吃!”上午喝了两次大补汤,把她当猪呢,一天吃五顿饭,她真的受不了。 “没吃?余暖文你要是把我儿子饿坏了我可是要跟你算账!”他皱着眉,一下子心里就很激动。 “算账?好啊,我等着你来跟我算账!”她也激动的把手机扣了,然后索性关机,他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个吗? 被挂了电话的男人一下子苦恼到极点,从椅子里站起来,看着手里的手机许久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烦躁的满办公室里徘徊。 他打电话过去当然不是为了激怒她,他只是想让她按时吃饭,医生说她的身子有点虚他就一直担心,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味。 当他再打过去的时候她早已经关机,于是他暴躁的像个初恋的大男孩,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杨晨打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心烦的点烟,皱着的眉上分明写着我很不爽几个大字,把门轻轻合上走过去:“怎么了?小言妹妹又来惹你了?” 占南廷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后才冷漠的看了杨晨一眼,随后才说:“我会随便为什么人都生气?” 不用说一个小言,就算是十个小言也不能惹怒他,他真正怒的是自己。 “那就是余暖文了,那女人又做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了?”杨晨对暖文向来都是这个口吻。 占南廷又抽了一口之后缓缓地吐出一圈圈的浓烟:“是我!”其实不愿意承认。 不愿意承认自己大男子主义作祟的对她说了那种话,不愿意承认自己想关心她却又怕被她泼冷水。 杨晨抬头多看他一眼,占总能承认自己有错误可是稀罕事:“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你养了女人我会不知道?”杨晨皱眉,这也太隐秘了吧。 “谁在外面养女人了,我就她一个,只是……!”当他有些烦躁的说完自己犯下的错,连杨助理都不想帮他了,甚至对他无语。 “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从重逢到现在你可一直都是把她耍的跟个神经病似地,差不多想要的效果她全都表现出来了,这么高智商的你怎么会在就要结婚的时候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杨晨取笑他,虽然只是嘴角抽了抽,毕竟占总可不是谁也敢取笑的,不管是明着还是暗着,想巴结他的人太多了,谁敢在不知根知底的人面前说三道四,万一那人为了巴结他在全都捅了出来,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哼!”他无话可说了,真是败给自己了,眼下她又怀孕了,全家把她当宝贝一样供着,却唯独他好像个外人一样不被大家喜欢,还处处防着他。 下午还没下班小言就已经到了顶楼,小素正在准备下班,一遍遍的看时间,想下了班之后约会呢,小言却唯唯诺诺的到她身边:“小素姐!” 以前没有小言的时候小素就是这里最年轻的,后来妹妹成了姐姐,其实小素挺不开心的,有点失宠的感觉,不过从小就善恶分明的她倒是也没跟小言刻意保持什么距离,倒是因为暖文还跟她走的挺近,看小言那表情就知道什么事,难得今天心情好:“占总还没走呢!” 小言感激的冲她笑,然后就去敲门了,占南廷抬眼看了门口一眼,那明亮的深眸里闪过些激动的东西下一瞬间马上又垂眸看着电脑屏幕,淡淡的两个字:进来! 小言便开了门,站在门口看着那张俊逸的脸,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的厉害。 “怎么才来?”淡漠的声音。 他还以为是暖文,越好了下班来公司找他,但是他其实是希望她早一步的,反正她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来公司还可以换个心情。 可是一抬头却立即失落了,原本漆黑的深眸一下子有些空洞:“怎么是你?”更冷了几分。 小言却不知道这其中的故事,只当他平时就这样,走到他的办公桌前看着他依然盯着电脑屏幕的脸:廷哥,下班后……! 暖文坐家里的车子来的,因为要参加慈善活动,所以今天还特地穿了裙子,外面加了厚风衣,穿了双三公分的软皮高跟鞋。虽然他说别穿高跟鞋,但是穿平底鞋参加活动的感觉总觉得低人一等似地,她就找了双不是很高的,三公分,又是坡跟,宝石蓝的颜色显得很娇小。 一头长发微微的挽在脑后,手里拿着前几天他给她的精致包包就到了他的公司大厅。 “余小姐好!”前台的几个女孩已经都认识她,见到她的时候也特别客气。 她微微一笑,挥挥手打过招呼才到了电梯前,心里却是忐忑的。 突然就想到些什么,关于在这个电梯里他们曾经多次发生争执又或者激吻,他那样要吃掉她的眼神一下子就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张小脸早已经不是进来的时候的云淡风轻,还差三分就是下班时间,他也一直没有打电话催,如此准时也算她对他的尊重了吧。 电梯移开她出去后就往他办公室那边走,这是大家都已经在准备下班,匆忙打过招呼就各自散了,小素站在门口看着暖文的脸显得有些紧张的叫:“暖文姐你怎么来了?”心有点发虚,笑的有点不太自然。 “今晚有个活动要一起,他让我过来找他,开完会了吗?”她淡淡的问,记得他说会议时间可能挺长。 但是实际上…… “会……哦,取消了!”小素显然不太了解情况的样子,眨巴着一双好看的眼睛对暖文吞吞吐吐的说道,想欺瞒些什么的样子。 暖文立即发觉小素遮遮掩掩的不对劲,眼眸中闪过些复杂的情绪只会干脆的问:他在里面? 小素一双正圆的眼珠子转了两圈后低了头,一副瞒不下去的样子。 暖文便门也没敲就进去了,一进去才知道小素为什么慌张。 沙发里一个小女生正委屈的掉眼泪,而办公桌那边他也皱着眉刚要说些什么,直到此时,他突然转头,对上门口那双冷漠至极的精致表情。 小言滴答着眼泪在抽泣,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让人好不心疼,而他俨然一副大叔本色,倒是也算是很合剧情,小言一看到暖文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就吓一跳,都忘了怎么哭了,只是咬着唇迅速的低了头。 她突然想到古时候的小妾大概就是这幅样子吧,在见了凶悍大姐的时候大概就是那个模样吧。 心里一下子不是滋味却只是往他跟前走去,没往他对面的椅子里坐下,而是绕着办公桌一圈后站在了他的身边:“占总是不是要给孕妇让给座?” 他也不说话,只是昂首看她一眼,那一眼就要把她吃了一样灼灼的烫的她的心一颤,她却依然没有离开,外人面前她才不要让人家看了笑话。 占总修长的手臂一伸就搂住了她的小腰扶着她坐在了自己的双膝:“我等了你一个下午了!”低低的声音里带着责备,或者说抱怨更合适。 这话倒是真的,她也喜欢听,虽然她不相信,不过别的女人面前她还是知道分寸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妈妈知道我怀孕就给我弄了个时间表,我哪敢随便出来,刚刚还是家里的司机送我过来的,看着我进了公司门口才离开呢!”没有人身自由啊。 不过她倒是挺享受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这种关心她已经好些年没有体验过。 “医生说你身子虚,妈妈当然特别上心了。”借机搂着她的身子还摸着她的手,心里美滋滋的外面却很平静,只是比平时多了份温柔。 暖文也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妈妈特别上心,那你呢?”简短的几个字,小怨妇似地抱怨他。 他怎么会不懂她的眼神,如果不是小言在,恐怕她根本不会问这些,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我,我当然更在意,所以今晚我准备好好伺候伺候你给你赔罪。”那张嘴油腔滑调的,让暖文看着都想抽他了。 可是心里……其实挺喜欢的,痒痒的。 “讨厌,别把小言妹妹教坏了!”她低低的斥责,好看的眼帘再次掀开,看向沙发里那个小丫头,她此时也正看着她呢,虽然很卑微的样子,可是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明明写着我恨你三个字。 他却眼都没抬一下,只是握着妻子柔软的小手把玩着,他这两天被晒的太惨,要多强的控制力才能克制着现在不把她亲晕过去。 “小言妹妹找你廷哥有什么事吗?”暖文突然好奇的问。 小言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本来就是为了安排她去培训的事情,她不想走,但是占南廷又一直用已经签字来说事,她就只能哭了,这不是哭功才刚要施展开她就来了嘛。 “你先下班吧,我跟你嫂子待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至于你的事情,再好好想想!”他淡淡的说着,幸好暖文来了,否则他还真不知道拿这个小女孩怎么办,怎么说都说不听,但是在小言跟暖文之间做选择的话,他肯定会选暖文的嘛,这是没有任何异议的,可惜这小家伙太把自己当回事。 “我知道了!”小言擦干了眼泪后就起身跑出去了,却是万分委屈的,她自然不服气,她以为那样的绯闻,他们俩会闹别扭呢,怎么想到,他们竟然还这么如胶似漆,并且暖文竟然已经怀孕。 心里更是恨的要紧,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到她的身边来却也明白时间不等人,她不能在这么见机行事的等下去了。 小言一走暖文就要从他身上下来,要拍他爪子的时候却被他紧紧地抱住:“别推开我,你知道被你打入冷宫的生活简直生不如死,宝贝,我想你了!” 突然那软绵绵的像是饱受委屈的声音让她的心也一下子软了,本想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但是现在,就那一句宝贝我想你了,她便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了,觉得心一下子好像就酥软无力。 可是他那句话实在是太伤人,而且她仔细翻阅昨天的新闻,又不是只有她跟楚江有绯闻,他跟徐少校也有啊,而且还有小言,跟小言还有杨助理传的那是一个热闹,都要三P了。 “南廷,你真的还爱我吗?”她突然不确定,靠在他的肩膀低低的问他,像是七年前很多次她也曾问这样的话,但是那时候心里负担没有这么重,现在觉得他的世界变了。 “我真的不该一时醋意大发的说那种不着边的话对你,暖文,你知道我只是随便说说,我说的是社会现象,是现在大多数都市女孩的现象,却不属于你,我只是看到你站在他身边才会受不了刺激的说那句话,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我一个人的,不要再怀疑了行吗?” 听到妻子这句话,他彻底明白了自己那句话把她伤的多重,他更怕给她心里留下阴影,他以额抵额,轻轻地对她诉说着,忏悔着,然后把她那张已经湿了的小脸碰在掌心:“我爱你,一生不变!” 暖文还是有些放不下,她怕他心里真的那么想她,她也知道自己这么多年还‘处’确实像个老怪物让人难以置信。 其实秋同学也是啊,秦岩就没有怀疑,或者是秦岩的情感不够细腻?占总的感情确实很细腻,细腻到了斤斤计较,但是他怎么可以那么诋毁她,她那么的爱他。 他轻轻地吻她,薄唇刚碰到她的唇边她就移开了眼,虽然接受他的道歉,但是还是不愿意让他亲吻。 占总失落的看着折磨人的小妻子,他真想把她揉碎了放在怀里,可是却不敢了。 “先去休息室休息下吧好不好,现在还早不要把宝宝累坏了!”他又低低的哄诱。 暖文还真是有些困,脱掉白色的外套后就上了床,他跟个服务生似地给她把衣服挂好才走到她身边坐下。 她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早该想到的,这家伙会这么好心的让她休息?他来床上做啥? “宝贝你别这么紧张好不好,我又不是禽兽,我只是想在你身边靠会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你不在身边我肯定睡不好的!现在还没精神的很呢,我们一起睡会儿好不好?”他继续哄诱,学着某论坛里哄女孩子的手段。 暖文还是不太相信他:“不行,你要想休息就去外面沙发里休息好了,我要一个人睡!”她倔强的不肯跟他在一起,那些骗小女孩的把戏,就算她只有他一个男友,可是她也已经活了二十七八年了好不好。 “余暖文你当真这么狠心?”反正他是铁了心要跟她一起睡,而且现在,他迫切的需要她来败败火。 “什么我狠心,是你招数太烂,走开走开,啊……!”她要推开他,轰他走,他索性把她抱在怀里了,然后低头就吻上她的唇,用力的蹂躏。 “我保证不会过最后一关!”他低哑的嗓音,然后大手已经在她的身体不安分起来,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狂野,却也一直很小心怕伤着她。 毕竟是男人,力气自然是大的很,不一会儿她就已经被摁在了身下,灼灼的眸子盯着身下羞燥的小女人:“宝贝,我只是想亲亲你!” “你……!”不要脸! 可惜那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又被堵住了嘴巴,他吻的那么缠绵,仿佛已经一个世纪那么长没有碰过她,那么渴望她的身体。 女人终于不耐烦了,在他的舌缠着她的时候凶狠的一口咬下去,他瞬间抬起来头,舌被咬破了。 “你想咬死你老公啊占太太!”他皱着眉不悦的低低吼道,双手摁着她肩膀旁边的位置,摸了一下伤口,果然流血了。 她也吓了一跳,不过还是不肯跟他和好,谁让他先惹她呢。 “待会儿还要去应酬,好吧,不管了!”反正咬也咬了,他一定要亲个痛快,而现在他根本就一点也不过隐,亲一下又不会伤到孩子的反正。 然后又一次低头卖力的跟她吻到一起,这一次他却没再给她咬他的机会,她本来还挣扎,嘴里支支吾吾的发出难过的声音,双手拍打着他的肩膀,可是当嘴里感受到一阵血腥,她也停止了挣扎,吓坏了。 他渐渐地温柔,因为她不再那么挣扎他便试着渐渐地温柔,一点点的跟她纠缠着,吻着她白皙柔软的肌肤。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有点喘不过气的推他,他也在折磨的要爆炸之后渐渐地理智,毕竟她现在还是危险期,他自然是不会拿她跟孩子来换自己的一次风流的。 灼灼的眼看着身下已经羞红着脸的女人,她的目光躲闪却还是掩盖不了对他的动情,浅薄的唇间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大掌轻轻地扫过她额前的碎发。 晚上的活动上来了不少的明星,还有个熟悉的身影,曾经被称为他的女友的女人,虽然他只是利用人家跟她斗气了而已。 还有不少的富商跟政界的几个老前辈,媒体更是不用说,早就在旁边站好准备采访自己想要采访的人物。 他们俩一到就被围住,占南廷敏捷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悦,立即将暖文护在怀里。 “各位要采访可以,不过我妻子现在有孕在身所以请各位不要靠的太近!”他警告的眼神看向周围的狗仔,声音虽然不大却很重。 媒体自然是也都吓了一跳,占家的骨肉他们自然是不敢伤的,不过大家还是争先恐后的没有人想往后退,只是不再往前。 暖文自然是靠在他的怀里,此时孩子比什么都重要,而且他刚刚的举动也让她的心里很感动。 在第一时间就把她护在怀里,不管他的反应是不是够敏捷,她只知道,如果不在乎的话他是不会这么用心的。 “占总裁这么说的话也就是说已经查出余小姐已经有喜了哦?”一个女记者先开了头,旁边的小助理匆匆的在本本上作下记录。 “是!”占南廷的声音依然生硬无比。 明明是件喜事,但是这些人真让他头疼不已,本来还想跟她秀秀恩爱,让大家都知道她是他占南廷的女人了,可是现在他突然后悔了,这场合明明不适合他们的。 尤其是暖文本来就不喜欢这么热闹的场合,他现在真的很头疼这群人,秀恩爱的方式很多种的。 “听占总裁刚刚称呼余小姐为妻子,请问两位真的已经去注册登记了吗?”又有人问。 占南廷冷笑:“我们俩登记的事情不是昨天就已经曝光,你们是哪家报社竟然连这么大的新闻还不知道?” 周围一阵哄笑,那个记者也显得有些狼狈,尴尬的退出去一些。 里面的人正聊的开心呢,看到这边被围得水泄不通便走了过来看热闹,就听到记者们都在追问的话题,再看被围住的那两个人,占南廷怀里那一脸的幸福的女人,顿时心生妒意。 “你为什么非要娶她不可,她可是被抛弃过的女人!”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大家都回头张望了一下却没有看到那个人,也很快的又回过头,因为这问题的答案更重要。 暖文的眼里闪过一丝的冷漠,却又让人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只是身边的男人皱起眉,脸上多了几分寒气,他真的很讨厌别人说她被抛弃过。 而在他的心里,她这辈子更是只被抛弃过一次,而且抛弃过她的人竟然是他。 想到再重逢后的种种,不管是折磨还是惊喜,那都是他们的心还在爱着的证明,他突然笑的极为妖治,敏捷的眸望向远处那个提出问题的地方。 笑着答:被抛弃过…… 他转头看怀里的女人,眼里多的是心疼跟宠爱。 暖文也看着他,被他那样的专注投入的神情吓到,却只是从容的面对他。 “唯有她最配我!”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地吻着,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更是感染了周围冷漠的气氛。 这一世,他再也不会让她有被抛弃的机会,不管是爱是恨,就算折磨到死,他也要一直牵着她的手。 只因为所有的根源都是因为他们爱着彼此! 深深地爱着! 暖文感动的差点落泪,心里一阵热流涌动。 然后他又拥着她面对众人:“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类似这样的话,她从来没被抛弃过,她一直都在我的心里!”他极为认真到不容别人再去胡乱的议论。 “占总裁真好笑,明知道我问的是她与前男友楚总的感情,大家都知道她差点就跟异地楚家的大少爷结婚,楚总突然提出退婚!” 那个尖锐的女声再次让大家吃惊,就连媒体也忍不住回头看到底谁胆子那么大,竟然敢在占总刚说完以后不想在听到那样的话之后就又问。 余静美那张浓妆艳抹妖艳的脸就那么出现在大家面前,她似是毫不忌讳被发现,并且还笑的极其嚣张。 暖文笑着的脸终于僵硬了,又是她。 占南廷更是皱起眉:“余静美!”他真想一巴掌甩过去,余静美不会一点也不了解他们三个之间的问题,却偏偏还要这么问。 就在他要发怒的时候暖文却握住了他的手手臂,对他使了个眼神后才稍微上前一步:“楚总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亲人,我们一直亲如兄妹,并且现在他也已经有了爱人跟宝宝,所以请大家以后不要在说他是我的前任男友或者我是他的前任女友,我们俩的订婚本来就是因为跟相爱的人稚气,才做的那些幼稚的事情还请大家见谅,现在我已经跟南廷和好,而他也已经跟爱人重归于好,也请大家息事宁人。” 倒是暖文这段话,大家彻底平静下来,再问问题的时候也不再那么尖锐:“那么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占太太跟楚先生就不是那种关系?” “是,从一开始我们就只是在演戏,只是我自私的想要回到南廷身边才会请楚总帮忙!”暖文很坦诚的说。 然后大家又是一场低低的议论,在一旁的余家小小姐却根本不服气:“哼!”虽然不愿意走,不过却已经被迟来的王安心给拉住。 暖文自然也看到王安心过来跟小女儿使眼色,却也只是看了一眼后就低了头,她不会在这种地方跟余家的人吵翻,只要他们别太过分,她不想在这种地方让别人看家丑。 而占南廷自然也不想在这里把余家不和的事情让人知道,只是余静美那丫头实在是太过分,几次三番这样针对暖文实在让他不悦到极点了。 “两位可以让我们拍几张甜蜜的照片吗,一定给两位写一个精彩的专栏怎么样?”那个开始发问的女记者突然很热情起来,她很喜欢这类的感情故事的样子。 他牵着暖文的手把她带进怀里,并不用刻意的做什么动作,只是那样随意的眼神,他们最平常在一起的样子便是最美的样子。 对上他深情的眸子,她的眼睛突然有点模糊,或者如果斗气她一辈子都不是他的对手,或者将来他们还会为了一些小事斗下去,但是他是真的最爱她的那一个。 他也对着她笑,看着她眼眶突然滑下来的一滴泪抬手轻轻地给她擦去:怎么了? 声音里充满着担忧。 她却摇摇头,抿唇笑着面对他,然后一下子受不了内心的激荡,踮着脚尖就抬头吻上他的唇:“我爱你!南廷!” 她紧紧地抱着他,才不管是什么场合,她只知道自己想要吻他。 他激动的挑了挑眉,随后更是紧紧地拥着她当着大家的面就激吻起来。 没有人觉得矫情或者作秀,因为他们吻的太认真。 “答应我,再也不要抛弃我一个人!”她搂着他的脖子,感性的声音充斥在周围。 “我答应,你也答应我,就算是不高兴也不可以让我自己睡一间房间,我不喜欢没有你的床!” 然后她便笑的哭了,真讨厌,这种地方他也敢说这种话,太不害羞了。 他抬手轻轻擦她脸上的泪,看着她的眼里满满的全是他一个人的影子更是激动不已。 再也不敢抛弃她第二次,因为他没有勇气让这七年再重来一次,这没有她的七年里,他的心仿佛被掏空,没有一刻温暖过! 正文 85 挑衅的吻 今晚的人真不少,而当短暂的采访过后也还没消停多久,她难得的抽空在一旁坐回儿,好久不见的太子爷就坐在了她的对面,如沐春风过般很滋润的样子:“好久不见啊,现在该叫占太太了吧!” 太子爷的眼神颇为有趣,翘着二郎腿在她面前没有一点不自在。 暖文甚至从他那潇洒的造型感觉自己好像欠了他好多钱,却只是淡淡一笑:“是好久没见了,称呼嘛,怎么舒服怎么叫就好!” 太子爷自嘲的笑:“是吗,那我若是想要叫一声小宝贝,恐怕就是你同意,你那位也不会同意吧?” 暖文继续笑着,挠了挠后脑勺看着外面的繁星点点,眼神明亮透彻的让人移不开眼。 太子爷自然知道自己被无视了却也没不高兴,只是盯着暖文的脸迟迟的移不开视线,许久,无意间的一个眼神,正好对上那边正在跟某老总交流的一双敏捷的眸子,又转眼看向暖文:“如果我现在对你做一件事,你猜他会不会怀疑点什么?” 暖文刚领会到他说的那个人是占南廷太子爷便已经倾身到她面前,还不等她回过神已经勾着她的下巴落下轻薄一吻。 原本漆黑的眸子里瞬间多了股杀气划破长空朝着那个方向射去。 暖文一怔,当有些无意间的眼神朝着这边定住的时候暖文却瞬间反应过来,抬起柔若无骨的手臂就挥了出去,更是看似不用力却很重的一巴掌落在了太子爷的侧脸:“沈总这风流倜傥的性子还是改一改吧,尤其是对已婚的女人!” 众人更是对这一巴掌吃惊不已,甚至已经有些女生吓的捂住嘴巴,竟然有人敢对市长家的少爷动武力。 当她一巴掌朝着他挥过去的时候就没想给他留面子了,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这个肆意认为的性子不好。 而且她刚刚才跟占南廷接受了采访,怎么会任由别人再去亲她,于是不等占南廷过来便自己把面子讨了回来。 占南廷却是无意间流露出雀跃的神采,薄唇微微的勾出一个凌厉的弧度,直到看着妻子离开那里才又回过头跟前辈聊起来。 王安心刚在阳台训斥完小女儿,看到暖文朝这边走来的时候也是一惊,暖文也只是想找个地方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哪里知道到处都是不想见的人。 “暖文!”王安心见暖文要走便叫住了她。 暖文停住脚步,缓缓地深呼吸后低了头,对王安心没有任何好感,可是那女人总是在她面前低三下气的让她很无奈。 “别跟你妹妹一般见识好吗,这俩丫头都被我惯坏了,我知道她们一直找你的麻烦,我也会一直教训她们,并且你父亲也一直对她们很冷漠,所以阿姨想求你,毕竟你们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王安心担心的是占南廷会对余家的两个女孩做些什么吧自然是知道他对伤害过暖文的人的手段,甚至就算肖红也在今天之前就损失了好几个大客户,并且还惹上了官司,何况只是俩黄毛丫头。 暖文微微抬眸,看着已经走到她身边的女人,冷冷的一眼,很深却又很浅:“你放心吧,只要她们不做出不能原谅的事情。”如果她们做出无法原谅的事情,那她可就不能保证些什么了。 王安心当然感激,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女儿对暖文做过些什么,只是哪有做妈的不宠爱自己孩子的,何况她一向溺爱那俩女孩。 刚想说些什么感激的话暖文却已经迈开步子要离开,王安心心里忍不住失落,暖文对她一向如此冷漠,不过倒是很感激暖文能答应她。 只是暖文还没能离开,因为去而复返的余家小公主又反了回来,并且趾高气昂的站在了暖文面前。 “让开!”暖文冷若冰霜的命令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她才刚刚答应过王安心对这个丫头手下留情,可不想这丫现在就惹她不高兴。 “你以为你是谁,还是你真以为这酒店是你的啊,告诉你,就算你真的跟廷哥哥领了结婚证也照样没资格当这里的老板娘,一个欧巴桑还妄想做大少奶奶,简直是可耻!”小丫头心高气傲的很,更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完全不考虑后果。 暖文忍着要一巴掌挥过去的冲动:“告诉你,之所以没有给你一巴掌是因为你姓余,若是在来挑衅,就别怪我要替你父母教训你了!” 真的已经很不爽,即使一直忍耐着,但是已经忍到了要不能忍受的地步。 “替我父母教训我?你还真把自己当我们余家的人啊,真是不要脸!”余静美说着还不忘朝她做出鄙视的神情,貌似暖文就是个想白吃白喝的怪物。 “静美!” 就在暖文握着的拳头想要朝她挥过去的时候却有人先一步了。 暖文连市长家太子爷都敢当众扇巴掌,自然不会对一个小丫头下不去手,只是在她动手以前王安心却先动了手,这一巴掌不仅暖文吃惊,就连余静美也已经眼泪婆娑。 “妈,你又因为这个女人打我,到底谁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余静美捂着脸大吼。 暖文却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 “死丫头乱说什么,这是你大姐,你的亲大姐!”王安心指着女儿的鼻子骂,希望暖文不要生气,她最知道这段日子占南廷为了暖文做了多少事。 而暖文的个性,看似软弱无能却又常常做出让人吃惊的事情,都不是好惹的。 她却只想笑,亲大姐……呵呵,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妹妹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要说余静美不愿意认她,就算是她们全家都来找她相认,她也没那个意思。 “什么亲大姐,妈妈连你也脑子进水了吧,难道你不知道你只生了两个女儿,我姐姐叫余静香啊老妈!”余静美实在受不了母亲整天这么惺惺作态,好像圣母的样子,明明人家都不领情。 暖文彻底不听了,任由母女俩继续吵下去,彻底离开这个繁杂的地方。 而她刚一出去占南廷也已经找上来,暖文在窗口看到他刚刚还跟太子爷站了一会儿,不知道俩人说了什么,而此刻他来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笑的却温柔极致。 暖文也笑,刚刚的那些人那些事,她才不在意,唯一在意的便是身边这个男人,只要他不负她,其他的人跟其他的事情都是过眼云烟。 不管站在哪儿都能成为焦点的两个人自然很快就引来了一些羡慕的眼光,他却带着她到主人跟前匆匆的告别:“陈老,因为我太太现在有着身孕所以不宜过于劳累我们就先回去了!” 他们必定还没结婚,虽然他们领证的事情已经被媒体公布,但是他这样习以为常的叫着她太太还是让很多人不习惯。 不过大家却还是必须从今天开始习惯了,因为他像是早已经跟她很多年的夫妻关系,不管是太太还是老婆都叫的那么从容。 “也好,带我向你父母问好,说婚礼当天我一定携全家去祝贺!”陈老说着还不忘对暖文点头。 暖文也淡淡一笑算是回敬,听着占南廷跟陈老又寒暄了几句后才随他一起走,一直都没有多说一个字,修养自然也是这些女子中的佼佼者。 只是她曾给市长家太子爷一巴掌的事情却不容人不对她刮目相看,纵使有占南廷撑腰,但是暖文脸上没有任何嚣张之意,只是有着不容忽视的强烈的气场,那种强大的气场在告诉众人,她余暖文虽是个普通女子也不容许别的男人随意调侃,纵然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小心脑袋!” 出了酒店门口她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许多,有点像是被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鸟,刚把不舒服的头发散开然后往车子里钻,冒冒失失的撞到脑袋。 他提醒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捂着头顶进了车子,正在猛力柔的时候他也已经坐在驾驶座里,拿过她不安分的小手轻轻地替她揉了揉头:“让你小心了吧,别人还以为你沉稳成熟,明明就是个冒失鬼!” 像是埋怨,其实只是心疼而已。 那又爱又恨的眼神让暖文情不自禁的垂了眸:“刚刚王安心在我面前扇了余静美巴掌!” 他慢慢地转动方向盘,眼睛直视着前方,薄唇微微的启开:“王安心还算是个明理的女人,大概也是觉得有愧与你,所以自从你出现便一直对你客套有余,在一些事情上也不算很盲目。” 暖文赞同的点点头,两个人聊着就回了老宅。 只是到家的时候他又被长辈给拦住:“南廷,你过来一下!” 又是这招! 南廷一怔,却立即就想起些什么,牵着暖文的手没有松开,并且埋怨的看了暖文一眼,她完全无辜状态的回瞪他,问他:怎么了? “妈,今晚我们都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啊!”说着便已经拉着暖文的手往楼上走,才不给老妈把他缠住的机会。 而这个小女人也休想再让他一个人睡,反正早就答应了他的在刚刚的活动上。 “南廷……哎……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占妈妈从厨房出来,刚准备好的水果端在手里。 占南廷拉着暖文就回了房间,而且把房门直接反锁。 暖文看着他的动作不免好奇的皱起眉:“你干嘛呢?” 她哭笑不得的是他好像在防备她跑,又好像在防贼! 还是防备有人打开门突然进来吗? “没事!” 他淡淡的两个字,看着她的眼神却突然变得灼热。 暖文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亲爱的老公大人好像想要吃她呢,怎么那么赤条条的挑衅…… 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的不是很有规则,女人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有些僵硬了。 虽然说答应不再让他单独睡一张床,可是,她现在的身子貌似不适合有别的快乐的生活吧? 可是他现在明明就是要吃了她的样子,让她浑身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南廷,我们……!” “什么都不准说!”突然来到她的身前,双手抓着她的双手到自己胸口,让她的身子贴着他的,那结实的身体立即让她心慌了。 正在她紧张地小脸通红,无奈的就要迎接他的亲吻的时候,他的唇都已经擦着她的唇瓣,轻轻地一颤,突然门被敲响。 他就知道是这样,所以锁门也是有先见之明的事情。 虽然很扫兴,不过他还是无奈的叹息,迟迟的不肯离开她的唇,用力的吸住她的唇瓣不肯放开,她也不敢动,双手在他的胸膛停着,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脑袋有点生锈。 “南廷,把门开开,妈妈来送水果的!”占妈妈在门口耐着性子继续敲门,并且不容儿子在忽略她站在门外呢。 占南廷彻底无奈,不得不放开妻子,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的唇:“我后悔死搬回来了!”看着暖文的眼神里还带着点不满,像是……欲求不满! 暖文不敢抬头看他,只是憋着笑看向别处,心里催促他:妈妈等着你开门呢! 他去开门,老妈就白了他一眼,端着水果想要进去却被他拦在门口了。 “您不是来送水果吗?” “是啊!” “那水果留下,您可以回去休息了!” 说完也不等占妈妈在说上什么就拿过占妈妈手里的果盘然后把门给关上了,并且重新上锁。 暖文好奇的坐在沙发里斜着身子看娘俩斗智斗勇,最后占南廷霸道的把老妈挡在门外的举动更是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得不承认他简直坏透了。 像是曾经,很多的时间为了跟她在一起,把她身边的朋友全都赶走,也跟自己的室友很少出去玩,似乎很喜欢跟她单独在一起。 当然,她也是一样,恨不得一直跟他黏在一起,一天没有他的消息就会疯掉的感觉。 他转头,端着果盘到她身边轻轻地放在茶几上后坐在她一旁,然后把她从沙发里捞起来抱在双膝上,一系列的动作像是早就坐了千万遍。 上学时候还为这种动作所不耻。 “占同学,你不会欺负孕妇的哦!”她只能装乖! 这时候再怎么傻呆的女孩也懂的要顺着豹子的尾巴摸。 “当然!”他点点头,还很赞同的样子,下一刻从果盘里挑起一块水果:“张嘴!”这不算欺负吧? 暖文的小脸瞬间红透了,很不习惯这样被喂东西吃:“我自己来!” “张嘴,不然我就要用‘另外的方式’了!”他很肯定这是在帮助她。 暖文的眉毛上面顿时黑了两条线,这,这这…… “夫人不会认为我这也是在欺负你吧,我这可是因为知道你今晚陪我去应酬太累所以才亲自为你服务!” 好吧,即使他不想承认她虽然给了太子爷一巴掌,但是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当众亲了后他还是超级不爽,尤其是后来慢慢地,渐渐地越来越不爽。 总觉得心里好像被堵了块大石头。 暖文似是感觉到点什么,也不在拒绝,张嘴吃下他喂的水果,反正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虽然很少数时候发生过这样的状况。 “告诉我,他为什么亲你?”等她好不容易咽下去那块水果,还没等消化就听到冷冰冰的一句。 她还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呢,当时他都没问,回来路上也没问,回屋以后这么久才问,哎,她实在是琢磨不透他的心:“你说太子爷?他说……想看看你的反应!” 暖文苦思良久,终于还是说了实话,其实当时她以为他没有看到呢。 “想看我的反应?”冷硬的声音,下一瞬间脸就阴霾了,那个大少爷果然吃饱了撑的没事找抽呢。 其实他能不知道那个大少爷对他老婆心怀不轨? 他什么都看的清楚着呢,一双洞察秋毫的漆黑眸子里闪过些许的烦躁,之后更是深深地瞅着怀里已经吓坏的小女人。 “占太太,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以后在公众场合不准离开我三步以内?”看那些男人怎么调戏他老婆! 暖文愣愣的摇头,一脸的木讷。 脑子早已经空荡荡,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是被他的模样吓坏了。 “记住了,从今往后,只要我们在一起的所有场合,都不准离开我三步之内!”我看谁敢在我眼皮子低下找死。 暖文却一惊:“三步……公众场所……那要是你办公室呢?”难不成开会的时候她也要三步之内? “你不懂汉语?”他冷冷的问,又说:不管在哪儿! 她就明白了,他是真的被太子爷给刺激了。 她不知道,如果不是看在她给了太子爷一巴掌的份上,今晚她都休想这么安稳的在他怀里坐着。 “哦,我知道了!”她低着头答应,不敢再乱说话,惹不起占总裁。 不过他还是折腾了好久,可是她很紧张肚子里的宝宝,所以他最后只能去冲个凉水澡,又回到床上的时候她早已经睡了,并且还多了条被子。 他站在床沿看着她的背影不悦的双手抱腰,这是什么意思,怕他不轨?所以就让他独自一条被子? 这还不如让他自己一张床呢。 所以还是把那条多余的被子直接扔到地上,掀开她的被子就钻了进去,即使她转头吃惊的看着他。 “别太过分!”他冷冷的一声,然后强势的把她抱在怀里,她刚要挣扎他却又换了功夫:“宝贝,别折磨我,乖一点!让我抱着你睡!” 软硬兼施啊占总! 暖文果然没再乱动,知道他憋的难受,虽然这个孩子来的很意外,不过他们却都很激动,很惊喜,他们俩从心底都想有个孩子。 那样的感动无法形容! 上午他去公司了,她跟秋同学越好去逛街,小素还抱怨她们俩生活太幸福,她们俩还觉得生活真无趣。 只是再遇上小言却让两个人都很吃惊。 暖文更吃惊的却是小言好像对她的行踪很了解呢,那么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怎么会对她的行踪知道的那么准确? “我想单独跟你谈谈!”暖文正在跟雨柔吃饭,突然走过来的娇小身影在她面前,很干脆利落的要求,可是脸上的不确定还是被暖文收进眼里。 雨柔也抬眼,刚要吃的排骨又放回盘子里:“单独谈谈?跟你老板娘?你以为你是谁?”真好笑! 暖文却只是淡淡的说:“要谈就坐下谈,我可以让服务生在加双筷子,雨柔不是外人!”她继续喝汤,为了宝宝,她的整个人更低调了一些。 雨柔皱起眉看暖文:“你没发烧吧?”不悦的问。 暖文却只是冲着她微微一笑,又看向小言:“你自己决定!” 小言虽然有顾忌,却奈不过暖文的坚持,而且暖文从容的样子让她连想拒绝都难,干脆就坐下了。 暖文果然让侍者又加了碗筷,还细心的给她夹了菜:“先吃点东西再说!” 小言吃惊的看着暖文,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也不喜欢她对自己好,但当暖文胃口很好的样子被她看进眼里,她还是乖乖地拿起筷子跟着吃了几口。 雨柔却消化不良的样子,瞅了瞅那俩女人一眼,然后无奈的放下筷子看着她们吃,反正她那臭脾气是受不了这样的情景。 吃完饭暖文才说:“现在说吧,什么事?” 她的好脾气让人想不通,而她却深深地明白自己为什么对小言这么从容了。 “虽然你请我吃午饭,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的来意,不管你跟廷哥曾经怎样的感情,现在请你离开他,因为他最需要的是我!” 虽然很多人都警告过她离开占南廷,不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的说法,他需要的是小言? 暖文看着小言那固执的表情仰了仰嘴角:“你凭什么说他需要的是你?” 雨柔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个女人貌似风平浪静的交谈。 “那个你不用管了,我知道你现在怀孕了,同为女人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离开的,想要多少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的到!”小言倒是很有把握的样子,哪里有一无是处可怜小女生的样子,暖文倒是觉得她像个衣食无忧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小姐,跟余家那两位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暖文终于还是低眸笑了:“可是我听南廷说你母亲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你父亲是个赌徒,你只是高中毕业就要出来打工的一个小女生凭什么这么大的口气?”她一直低低的声音,像是长辈在询问晚辈。 小言看她一眼,却笑的很高傲:“他竟然跟你说这些,不过都无所谓了,你也不用管我是哪儿弄来的钱,反正只要你开个数我就一定能给你就是了!” 暖文怕这小丫头是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吧。 “好狂妄的口气,这一点倒是跟你老公很相似呢!不过你老公是真有那个能力,而这丫头……喂,费小言,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啊,敢在这里对姐姐无理?毛都没长齐就敢大言不惭什么爱情,你真的懂?” 雨柔一下子高腔了,小言却只是狠狠地瞪她一眼:“懂的不多,但是比你多点!” 现在的小女孩,都这样的吗?自以为是到如此地步?狂傲的看不到任何人,听不进任何话? 太恐怖了。 “余小姐,我知道你可能很在乎廷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不是真的爱你,因为很多年前他就告诉我他喜欢的是我!” 她忘不了那个如帝王般的男子让她留长头发时候的样子,那漆黑的眸子,那浅浅的笑容,这些年她便是靠着那些一直坚持过来。 暖文垂下眸,占南廷跟她说过一些这个小女孩的情况,而且她自己对小言也有些看法了,今天中午这一席谈话后暖文更是对这个女孩有了真正的认知。 “你回去吧,让我想想!”暖文淡淡的说,笑的依然从容不迫。 小言没想到暖文会这么说,她一直以为暖文一定会像是秋雨柔那样对她又吼又叫,冷着脸不给她好脸色看。 但是今天暖文的表现,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我等你消息,希望你尽快,我还会找你的!”小言留下一句话后就起身离开了,高高的翘着下巴,那样子真像是个公主,落魄王族里还以为自己依然可以做金枝玉叶的公主。 暖文却靠在椅子里久久的思考着些什么,秋同学刚拿起筷子要吃点什么再填填肚子却看着小言用过的盘子就又没了胃口把筷子一丢。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干嘛对那丫头那么好说话,你要想什么?想离开占南廷需要多少钱?”雨柔不悦的追问,对暖文的表现极其不满意。 暖文却笑,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没吃饱,又让服务生给她端了碗面来后才慢慢地说:“你不是没吃饱吗,接着吃吧,我慢慢说给你听!” 服务生很快的把那些盘子收掉,桌上立即干净了许多,又给暖文跟雨柔上了两杯白开水。 暖文才说起:“你觉得我该怎么对她说,你也看到她那脾气,我现在不管对她说什么都没用的!”只是不想过多的纠缠,不想在这种地方吵起来。 秋同学还是皱着眉:“你怕她的臭脾气?”貌似你自己的脾气也不是很好吧? 雨柔最知道暖文的脾气,看上去默不作声的好像个受气包,其实根本就是个腹黑的女人,但是如此沉稳聪明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对一个小女孩那么害怕? “当然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想跟她浪费口水而已,她还是个小孩子!” 然后暖文讲了占总跟她说过的故事,秋同学听了后更觉得小言是个怪物了,只是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把一大碗面吃完。 大口大口的喝着面汤,喝完后还不忘用力的擦了擦嘴巴,暖文无奈的摇头,很轻易的这丫头的心结就打开了,雨柔只要心情好的时候就很能吃,没疑惑的时候更能吃。 “照你这么说,费小言根本就是个怪物,你猜她会不会有神经病啊?那么不自量力的以为占南廷喜欢她一个身材还没发育好的黄毛丫头!”秋同学倒是有些怕了,那种女孩,大概什么狂妄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暖文摇摇头:“那倒是不至于,我猜想她大概是因为曾经跟南廷相处过一段时间,南廷给她留下了好印象吧所以她才会在几年后出现在他面前,并且今天还对我说这种话!” 那不是爱情,只是一种想要占有,想要让那个男人在关心她,并且只关心她的心情吧。 是想要独占,让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让他只关心她一个。 曾经的一段日子里他们俩一起生活过,即使才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却足以让一个女孩记住一辈子。 那不是占南廷的错,也不是费小言的错,是这个该死的时代,让人们都变的害怕孤独,恐惧一个人的生活。 那种无依无靠的孤独她明白,因为她感受过。 所以她不想跟小言争论什么,只希望小言长大后能明白此刻的幼稚行为。 但是有些人有些事总是出乎意料的,尤其是刚刚小言说了那些之后,暖文的心里便有些忐忑,总觉得小言的智商,应该想不出那样的对白。 可是如果不是小言自己想的,那么,她背后到底有个什么样的人再给她撑腰呢? 下午占南廷到秋同学那里去接她,秋同学就想告诉占南廷白天的事情,暖文却对雨柔摇了摇头。 秋同学虽然不高兴不过自然是同意了暖文,知道暖文有自己的想法,而且那丫头也还没做太过分的事情,口头上的一些话她倒是也不怎么太在意。 只是还是冷冷的瞪了占南廷一眼,并且很没好气的警告:“喂,好好对我姐们,要她有什么差错,要你好看!” 占南廷有了上次的教训也懒的跟她计较了,只是给暖文开车门请暖文上车后便上了驾驶座,出发后才问暖文:“她又抽什么风?” 暖文笑了笑说:“你们不是一向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吗?” 这下轮到占南廷愣住了,然后摇了摇头后没再多问,反正他的眼里,秋雨柔确实是很疯狂的一个人。 至于那句警告的话他也没多想,听太多了就麻木了,不在乎了。 正文 86 想要她孩子的命 她看着他们一路走过的风景,车子缓缓地驶进了廷文园的小路上,两天不来而已就感觉好像发生了些什么变化。 大门缓缓地打开,车子顺利地开了进去却没停进车库,而是直接到了房子门口旁边。 落地窗不远处他停下车子后又去给她开了车门,这几天他倒是在一些小细节上很贴心,会给她扣安全带了,还会帮她开车门了,这在以前在他看来很矫情的事情呢。 “不回老宅了吗?”她下车,自然也是开心的,不是她不喜欢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觉,只是她更渴望跟他单独相处时候的快乐时光。 即使两个人会闹别扭甚至大吵,但是只要在一个房子里,知道对方一直在自己不远处心里就会一直很激动澎湃。 “我现在有能力照顾好你!”他牵着她的手往里走,像是已经做过大半生的动作早就习以为常的样子,淡淡的口气却让人心里暖烘烘的。 老伯来给他们送了菜,两个人一起在厨房里忙活着,她不是那种矫情的女孩,怀孕了就什么都不能干当个宠物一样活着。 他也不是那种矫情的男子,在不让她疲惫的情况下也让她多少的动一下,并且两个人继续培养感情。 厨房里大颗的上海青被她用手轻轻地掰开又切成两半,他已经将肉丝下锅,两个人配合着倒是很温馨的场面。 他的表情冷漠里又掺杂着一些别的东西,看在她的眼里更像是享受吧。 尤其是他无意间看她一眼的那个眼神,火辣辣的让她情不自禁的心里一荡。 吃饭的时候她很自觉地坐在他的对面,这是正常的座位排序,他上她下。 可是男主人却很不高兴的放下了筷子:“坐到我身边来!” 不喜欢就两个人还要分的那么远。 暖文乖乖的坐过去:“快吃饭吧,凉了!”怕被数落就先下手为强。 他也给她夹菜,看她吃了才低头吃饭。 吃过饭她要去洗澡的时候被偷袭,他硬是钻进浴室不顾她的反对跟挣扎跟她一起洗了个鸳鸯浴,当中自然是又折腾了大半天。 直到最后她躺在他的怀里,任由温热的水流打在柔软的肌肤。 洗过澡后两个人一起在音乐室里听着歌看着书,只是这一次听的却不是刘若英的歌,而是胎教,看的也不再是普通书籍,是孕妇指南。 一张修长的椅子里,两个人紧紧地依偎着一起,窝在不算很舒服的地方却显得格外的温暖。 他一直看的很认真,暖文甚至觉得比上学时候要考试那段时间还要认真的样子,于是她便没了负担,反正只要他知道了,她就也早晚会知道的。 于是不自觉的就睡了过去,在他温暖的胸膛。 他看完三个月以后才缓缓地合上书本,透过白色的灯光看着被他的人影遮住的那张脸,她正睡的香甜,脸上蒙着一层暖意,通红的颜色让人心动。 第二天吃过早饭他便去了公司交代她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无聊就在家看会儿书,晚上跟他一起回老宅就好,不过最好别跟秋同学缠在一起。 她笑着目送他离开,似乎他总是那样,正如秋同学也总是会说他实在太腹黑,太冷血。 不过除了秋同学她还能找谁玩呢?不过上午的时候看着外面的好天气,她突然想去个地方,就给晴天打了电话。 姐妹俩一起到了山上的时候都被一辆豪华的轿车给吓了一跳,晴天还好奇的问:“以前从没见过这么好的车停在这里哎!” 暖文木讷的表情却不是因为这辆车有多好,而是因为这辆车的男主人是他。 的确,因为家庭情况,所以姐弟四个给妈妈选了不是很贵的墓地,这地方花钱少,而且风景也好,但是却因为太偏僻所以有钱人家是不会来这种小地方的。 但是她觉得妈妈会喜欢,而且晴天他们也觉得这里很安静很好,但是他们都因为这地方偏僻觉得对不住母亲,暖文却觉得母亲自己肯定也是喜欢的。 当时的现状,再加上三个弟妹都很肯定的承诺将来给妈妈换个好点的地方,所以到时也都没再唉声叹气过,只是今天来这里的人,大概是所有的人都不愿意见的吧。 “怎么还有点熟悉呢,怎么有点像……?”晴天咬着唇继续回忆,一时之间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却总举得很熟悉。 “走吧!”暖文却已经先往上走,旁边的大片松树都长的很茂盛,里面也都打扫的很干净,只是她的心情却颇为沉重。 妈妈一定无法接受见到他的事实吧! 本来想来见见妈妈是因为觉得自己很幸福,想告诉妈妈自己有宝宝并且就要结婚了。 可是现在她却又难受起来,想到妈妈临终前的话,想到余继承正堂而皇之的站在她妈妈的墓碑前说着一些不负责任的话,她的心没由来的就像是被堵住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那么高大的背影站在那块干净的墓碑前,暖文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是他!”晴天也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有些颓废的侧影。 远远地看过去,余继承的背影像是很疲惫很狼狈,甚至很颓废了,好像一个孤独的老人家。 但是,实际上他却不是看上去的那样。 暖文依然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看着旁边放着的妈妈最喜欢的黄颜色小菊花的时候眼睛更是一阵被刺痛。 “当年是我的不对,其实早就想来看你,只是……也知道自己没脸,听暖文说你临走前还在恨我,我知道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让你跟暖文流露着外面那么多年……!” 余继承苍白无力的嗓音,一次次的哽咽,有段记忆,一直尘封在自己心灵的最深处,一直不想再提起,甚至不让自己在揭开那段过往。 但是终要面对的。 “你在忏悔吗?就算是忏悔妈妈也不会原谅你!”突然凌厉的声音,她坚定的步子往他面前走去。 余继承吃惊的回头,没想到女儿也回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女孩。 “暖文,你……!”余继承显然有些不设防。 “不要叫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我呢,你既然也知道自己愧对母亲,既然也知道自己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你现在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呢?”暖文生气的是,他竟然知道错了,可是母亲却已经不在。 他后悔的这么晚! 为什么要等到那个人死了之后才明白过来,这世上很多东西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可是良心上……他此后都不会在过的安稳,因为他曾那么辜负一个深爱他的女人。 这些日子来好不容易有点好感,却就因为这一场突然的全都破灭,他还是他,那个丢弃她跟她母亲的男人,那个忘恩负义再娶名门千金当老婆的男人,二十多年后才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想要来补偿的男人。 她如何原谅? “暖文,你知道我……!”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只知道妈妈那些年受了多少苦,我只知道妈妈临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那么恨你那么恨你,恨到死不瞑目!” 在她说的撕心裂肺的时候晴天到她身边扶住她:“姐!”心疼脸色发白的姐姐的心疼。 余继承心里也是被狠狠地刺进一把锋利的长刃,女儿这席话再次让他的心不设防的痛起来。 他知道自己放弃那样贤惠的妻子是忘恩负义,可是这话从女儿的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完全的受伤。 “不要再来这个地方,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你来看她,你来的这么迟,而且你已经有另外的家,你早已经没有资格来看她,没有资格!”暖文决绝的继续说,心却痛到了极限。 如果你遇上那样的男人,你不会恨吗,他到老才来跟你道歉,你死了以后很多年才来跟你道歉,道歉后回到家里继续过着他让人羡慕妒忌恨的生活。 谁能不恨? “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是不是?哪怕我死?”余继承悲痛中激动的说。 “你真敢死?”没等暖文说话晴天先开了口,她才不信这么重视权势的男人舍得丢了性命只为心安。 如果真有那样的魄力,当初就不会在找妻子跟选择再婚面前选择后者了。 余继承历经沧桑的眼神看向女儿旁边的小丫头,眼中闪过一些不恼怒却并未对那小女孩说什么,因为知道女儿对那三个弟妹的在乎,他只是不想再往暖文的心里捅上一刀。 “也罢,你大婚将近,我们父女的恩怨一时也了结不了,我先离开!”他又看了一眼墓碑石的照片,离开时却是那样决绝。 仿佛只是在看一个不重要的人,暖文看着他走的没有任何留恋的背影,刚刚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姐,我不喜欢这个人!”晴天也很窝囊的样子看着余继承离开的背影很想臭骂几句,又碍于暖文没敢。 暖文垂下眸,遮住了眼里的忧伤。 说恨是真的,可是每次见到之后,不会真的没有感觉,毕竟那个人给了自己生命,还是母亲爱了一辈子的人,血脉亲情更是隔不断的。 她恨他的薄情,她恨他的冷漠,恨他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可是,她却比任何人都渴望有个父亲。 看着母亲碑前的花,她缓缓地弯下身子又重新摆了摆:“你还喜欢吗?”那样简单的女人,一生都朴素的女人,现在还喜欢这样朴素的花吗? “原本是想来告诉你,我们都过的很好,晴天夏天跟云天学习都很努力,也很懂事,尤其是云天都成大男子汉了,一心要保护我们三个女人,而且再过不久您就要当外婆了!”她说着情不自禁的陇上自己的小腹,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意。 “妈,我始终没能嫁给别人,还是那个小子,姓占的那个,你躺在病床上问我是不是分手了,看我哭的很难过,我们又在一起了,错过了七年后,马上我们就要结婚了,过几天我会带他来看您,您要原谅他好不好?” 一直不带他来就是怕太唐突了,怕妈妈接受不了,所以想自己先来告诉妈妈,先来跟妈妈说说,可是却遇上了那个男人。 现在妈妈一定很焦躁,已经无暇顾及她了吧。 于是她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倒是晴天,一直很有话题聊的样子说了好久。 回去的时候晴天还是忍不住说:“如果他要参加你的婚礼我们还能忍,但是如果那个女人也要参加的话,反正我们三个一致表决如果那样的话就不去参加姐姐你的婚礼了,我们不想让妈妈伤心!” 晴天坐在她身边,一路上大概也憋坏了,快到家的时候她才说出这番话。 晴天一向还算乖顺,能说这样的话自然是三个人都已经交流过后作出的决定,她作为姐姐才来跟暖文提的吧。 暖文看了晴天一眼,然后挠了挠晴天的头发:“别忘了,我也是妈妈的女儿!” 她又何尝愿意让王安心参加自己的婚礼,但是现在看来,不仅是余家想让王安心参加,就连占家的长辈也想让她参加啊。 还好占南廷一直站在她这边,她只是觉得占家一直不提这件事情会不会是想把王安心当她的女长辈是一件顺其自然理所应当的事情,想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把婚礼办了。 而且王安心一直那么容忍她,反正想到这件事情就头大,怎么都推不开关系呢。 当时跟楚江订婚的时候楚家也是那样想让余家全体到,现在占家还是那样。 “可是你还是有可能会让那个女人参加你的婚礼是不是?云天说……!”晴天迟疑了。 暖文看晴天的脸色变了心里竟然忍不住一颤:他说什么? 那小子肯定说了不中听的话。 晴天咬了咬下唇还是又看向暖文:“姐,云天说如果你让她参加,那从此后他就没你这个姐姐,也不准你再到妈妈的墓地去!” 虽然她才是亲生的,不过这三个孩子却也一直没把自己当外人,早就当成血浓于水。 暖文听到这话就知道云天肯定是不想给她犹豫的机会的,他们三个对余家的很不比她少,只是他们在面对余家的时候因为身份不太合适才鲜少发言就是了,但是一遇上对母亲不利的事情便会站出来了。 就像是现在! “还会威胁我了,改天见了看我怎么收拾他!”暖文没回答晴天的话了,不过想到弟弟妹妹对妈妈的一片心她倒是真的很感动。 晴天没有留下,对见占南廷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于是就把暖文送下后直接坐车回去了。 暖文站在家门口看着妹妹离开的拐角处就一直在想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们三个连占南廷都讨厌,她又怎么能奢望他们对占南廷像是对楚江那样的表情呢。 以前对楚江他们几个倒是一口一个姐夫叫的好像早就是一家人了。 也知道他们对占南廷那么大的意见是因为什么,所以也不说他们什么了,倒是他们几个也算是给足她面子,不然早就跟占南廷吵起来不知道多少次了吧。 毕竟当年的误会她曾经受了那么重的伤,一连的打击让这些孩子都不再对那个男人有任何好感,纵使知道他当年是无意。 下午跟雨柔还有小素在城中的咖啡厅碰面,虽然她不能喝咖啡了,不过小素跟雨柔却还是约在那里,还说:反正也可以叫牛奶。 只是这天在这个咖啡厅的人却不止是她们三个,角落里两个女人也正在聊着些什么隐秘的事情,肖红看了眼不远处的三个女人从容地提醒:“以后跟那个小丫头也保持一定的距离,小心被她利用了!” 小言看向那边喝咖啡还吧嗒嘴巴的女孩,然后点了点头。 “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就辞职,反正不能离开他周围,明白吗?”肖红又认真的说道。 小言又是用力的点头:“好,我知道了,只要能跟廷哥在一起,就算是让我做再多都可以!”她认定的男人,她认定唯一可以保护她,唯一可以跟她在一起的男人,仿佛这辈子唯一的亲人,她不会放弃他,不管任何办法。 肖红这才稍微放心,眼里的复杂情绪却不是小言可以看得懂的。 “她真的怀孕了?”肖红皱着眉看了眼那边一直云淡风轻的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女人,仿佛一幅画,白色的外套干净利落,长长地黑发散在背后还有一些撒到前面,在阳光下,窗子底下,笑的还那么的温婉宁静,仿佛不染任何的杂乱的不像是真实的存在。 “应该不假,最近媒体上都在报道,甚至还有人弄出了她在医院的检查报告,而且廷哥最近一直很关注孕妇方面的书籍!”小言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给肖红听,倒是把肖红当成了唯一可以说话的人。 “她这个孩子不能留!”肖红淡淡的说着,仿佛在说一个电视剧的情节,不带任何感情。 “什么?”小言虽然说为了占南廷可以付出一切代价,但是却没想过那么恶毒的事情,在她以为,能跟暖文说那些话就已经够绝情。 “什么?你竟然还问我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她万一生下那个孩子,那你就真的没机会了,到时候不管你廷哥有多爱你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因为孩子更重要,尤其是万一她肚子里再是个男孩,你自己想!” 肖红的话让小言立即紧绷了神经,她根本就没想到那么多,她只想尽快让暖文跟占南廷分开了,却忘了暖文肚子里才是暖文真正的筹码,怪不得她说想想,现在才明白,那是因为她肚子里的筹码能得到更多的钱。 虽然小言说了那种话但是也没底的,必定她没钱,也只是肖红给她出谋划策罢了,肖红之所以帮她更是因为看她可怜而已,肖红自己这么说。 小言就信了! “所以我说她的孩子不能留,说不定你廷哥就是因为孩子才对她一直不忍心提分手,如果你以前跟我所说的属实的话!”肖红深意的看着小言,似是在确定些什么。 小言立即严肃起来:“红姐,我说的当然都是实话,廷哥真的说过喜欢我,并且那么长时间我们住在一起……虽然当时我还小,不过他那么溺爱的眼神我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肖红忍着笑严肃的看着小言:“既然是这样,那你廷哥肯定是因为她怀了孩子才不忍心跟她分手吧,占总虽然看上去很冷漠,实则其实还算个敢作敢为的人,而且你啊,还是尽快爬上他的床,那样他就算不想跟你和好也不成了!” 小言一听爬上他的床更是羞愧的低了头,整张脸都红透了,肖红却懒得看她那副德行早已经拿着包起身离开。 小素正跟雨柔聊的开心呢,暖文还在看杂志的眼缓缓地抬起,因为不远处那熟悉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近。 小素她们也很快的注意到了什么,顺着暖文淡漠的眼神看过去,果然看到肖红一双足足十公分的高跟鞋朝着她们走来,脸上的笑意更是浓烈的让人想吐。 曾经在她们心里的女强人形象的女人早已经不复存在,尤其是上次暖文他们的绯闻之后,占南廷跟楚江还有杨晨都不能幸免的在那段绯闻里,小素自然也没幸免于难,于是现在对肖红更是没了好感了。 以前觉得她是女强人是靠本事,现在再看却觉得大概是浓妆艳抹的爬男人床才赚出来的吧。 雨柔更是笑的高深莫测:“肖总,好久不见哦!”有点嘲讽之气。 “是啊,秋大小姐几日不见更漂亮了呢,还有余小姐,哦,不,现在该叫占太太了吧!” 占太太那三个字还特地的提高了音量。 暖文浅浅的笑着,自始至终都不入局。 “那是,虽然说咱们占总跟占太太还没办喜酒,不过证件也领了,孩子也怀上了,叫一声占太太自然是不过分!”秋同学伶牙俐齿的性子一上来就这样了。 “哦,那我可要讨杯喜酒喝,不知道占太太能不能看在以往我还想做个红娘的份上给我下喜帖呢?” 肖红笑的古怪,声音也让人觉得不舒服,就连小素都不喜欢听,想要堵耳朵了。 “肖总能给面子自然是好!……只是听说肖总最近忙得很呢!”暖文笑着说道,既然人家都那么说了她自然要客套一下的。 可是她如果一味地做傻瓜未免也太对不起占太太三个字,更何况南廷早就告诉她肖红在背后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 肖红依然笑着,只是笑容却有点牵强了:“在忙也要先参加占总跟占太太的婚礼啊,毕竟这样的好事也不是谁都能摊上的。”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再说,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还不一定呢,听说肖总公司里出了些事情,看肖总也是光明磊落之人,应该不至于做那么龌龊的事情吧?难道是有内鬼?”连小素都忍不住八卦。 秋同学没忍住笑,还冲小素数了数大拇哥,小素吐了吐舌头,自然这话她是不该说的,不过为了痛快,管他能不能,再说自己无意间就被人当了炮灰,她不说两句难以咽下那口恶气。 “是出了些事情,这不是占太太以前的小助理嘛,听说占太太回家享福后也‘上位’了呢,还没来得及恭喜一声,真是抱歉抱歉啊!” 上位那两个字是真的不好听,这次没等小素反应过来也没等秋同学说话,暖文把杂志往桌上轻轻一放看向窗外的大好阳光:“肖总客气话太多了,不过客气归客气,如果客气不到好处,那可就不好听了啊,像是您这样要学识有学识要本事有本事的女人不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吧?”几人人家已经拉开了阵仗,她要是不应战岂不是不给人家面子嘛。 肖红气的血都要吐出来了,眼看着暖文明明冷若冰霜却还笑的云淡风轻的模样,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被侮辱的厉害,但是不愧穿了十公分的高跟鞋,不久便挺了挺胸,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坐在沙发里的女人,忍着怒火继续说:“占太太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啊,倒是让我开了眼界,这样看来也确实那个姓费的丫头不是你的对手,想跟占太太您抢占总她真是差太远了,连我肖红都对您甘拜下风了。” 眼神早已经瞟向角落里的那个丫头,小言果然缩了缩脑袋,脸上却是恼羞成怒的,自然不甘落于人后。 暖文的眸垂下,似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却还是淡淡的笑了声,再抬眸的时候只是静静地看着肖红却不再说话。 不出半分钟就瞪不下去了:“我还有事先告辞!” 暖文没说话,只是垂着眸看着某处,而秋同学却意外地看到了角落里脸色发白的女子,小素也是捧着杯子不送的状态。 肖红气急败坏,走到门口的时候竟然差点摔倒,那么高的高跟鞋,而且跟又那么细,自然是引来不晓得一阵骚动,还全都是嘲笑的。 小素也差点笑喷了,而秋同学却朝着两个姐妹做了个眼色,让她们往角落里看。 小言心虚的端着杯子继续喝咖啡,暖文也只是看她一眼后就又垂下。 只是小素好奇的说了句:“她怎么这么自由,好像也没人给她什么特权啊!” “恐怕没好事,刚刚肖红提到她,难道她们俩有一腿?”秋同学小声在暖文面前说。 虽然形容的不太恰当,不过意思大家都懂,暖文拿起旁边的牛奶喝了一口,没再说话。 小素却说:“小言那么天真,要是跟肖红在一起那肯定会被利用的吧?” 其实这也正是暖文所顾虑的,就觉得小言的年纪再怎么坏应该也想不出某些花样,她一直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幕后指使着小言,而此刻便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你可就真的要小心了!”雨柔不忘提醒暖文。 “我会注意的!”现在她可不是一个人了,自然对有些事情都很敏感,就算为了宝宝她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只是小言怎么会跟肖红走到一块,她们以前就认识? 不太可能吧?只是,那她们怎么会走在一块,是小言找的肖红,还是……肖红找小言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你以前跟我说肖红曾对南廷有想法?”暖文低低的看着不远处的小素问。 小素眨巴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用力的点了点头:“是啊,这是公司里很多同事都知道的事情,不算什么秘密了!” “你帮我留意小言一下吧!”暖文想自己该做点什么了,不能等着人家攻到家门口。 小素用力的点头:好,一定不辱使命! “这丫头还真要做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不成?”秋同学像个母老虎盯着难以驯服的猎物似地嘟囔一句。 小言被盯的发慌却还要故作镇定,毕竟还年轻,又经历的太少,如果不是肖红突然出现,她大概早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是肖红给了她信心,才让她重新又有了希望,所以肖红对她来说是恩人。 “那这事要不要告诉占总啊?”小素担心的问。 暖文才慢悠悠的点了点头:“说肯定是要说的!”只是要怎么说还是个问题,毕竟小言曾经那么单纯,就算告诉他他也不一定相信小言想要害她吧,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毕竟她还太小了。 姐妹三个等着小言离开后才离开的,小言走的时候头都没敢抬起来过在她面前,从这个角度看其实小言根本就不战自败了。 但是她偏偏觉得今天的耻辱早晚有一天会讨回来的,想起些没用的卧薪尝胆之类的典故来安慰自己,憋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好不容易出去门口打车却又成了问题,所以干脆就迈着大步往公司走去。 秋同学站在门口看着那灰溜溜的身影无奈的叹息:“就这幅德行真是怀疑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不可轻敌啊秋同学!”暖文淡笑着说。 活了将近三十年遇上的或许不多,但是看过的却太多了,小孩子就不会上海人?只是会有更多理由开脱罪名罢了。 三个女人一起往公司走去,因为秦岩也在公司里,一路上都有说有笑的,秋同学开着车,小素在前面,暖文在后面看风景。 只是如果半路上杀出一辆黑色轿车…… 正文 87 要她亲自迎驾 一辆款式不是很新的车子突然从中间窜了出来,惊的所有车子都纷纷往外赶,而雨柔的车子也不能幸免的被赶了出去。 蹭的撞在了旁边的行人道花坛上,秋同学猛地刹车,身子差点就飞了出去,还好有安全带绑着。 小素更是满脸苍白,双手紧紧地抓着头顶的安全把手:“天啊!” “你没事吧?”秋同学转头担心的问小素,小素用力的摇摇头,两人的脸色均是惨白,然后大感不妙的同时回头,暖文的脑袋已经撞在旁边的窗子,昏昏沉沉的就要昏死过去。 医院阴暗潮湿的洁净走廊里三个男人匆匆的跑过来,两个女人正站在旁边等的焦急,听到声音的时候回过头,只见三个人都表情很严肃。 “你没事吧宝贝?”秦岩跑到秋同学身边抱着她检查她的身体。 秋同学摇摇头,却不肯说话,表情堪忧。 杨晨也把小素检查了一圈,用眼神问她有没有事,小素摇摇头,然后担忧害怕的眼神看向站在旁边的高大老板。 占南廷的表情相当严肃,只是没想到两个女人都没事,偏偏他老婆就出事了。 “她人呢?”冷声问道,没有任何温度。 “回去后注意休息,过几天再来复查一次!”她捂着额头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额上贴了纱布,一脸的苍白。 她是真的还没从刚刚的惊现中跳出来,那一下,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身子突然撞向车门的时候她最担心的就是肚子里还没成型的宝宝。 “好,麻烦您了!”暖文谢过医生后才走出来,他站在原地很严肃的看着那个让他差点吓死的女人,她的脸色那么难看,就连一向都完美的笑容也牵强的让他看不下去。 她往这边走来,走路也一瘸一拐的,一手扶着额抬头就看到了阴霾的脸,然后又用力的一笑:“你怎么来了?” 连声音都那么苍白无力。 “我没事!” 他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像是看个陌生人,她艰难地又说了三个字,想要安慰他,知道他肯定吓坏了。 岂料,他竟然二话没说就转了身。 走的那么决绝! 她木讷的站在原地,一下子就怔住了。 就算是生气,也不用扔下她不管吧? 暖文苦逼的站在那里哭笑不得,发现另外四位的表情也都很忧虑,最后连笑的力气也没有了。 低了头,依旧扶着额头一瘸一拐的往外走,也不管其他人了,管不了了,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本来还想装作无所谓,但是看占南廷走的那么决然的时候,只剩下了疲惫。 一下子惊的喘不过气来,差点死掉之后,本以为虚惊一场,却不经意的惹了他。 四个人跟着暖文后面往外走,小素赶紧跑过去扶住走路困难的女人,秋同学也撞到了胳膊,总之三个人都被吓了个半死。 “我真的没事!”她笑着转身对他们说,但是看着他们那堪忧的表情她不得不实话实说:“其实就是吓了个半死,还没等到别人来害先意外车祸了被吓了个半死而已,现在也没什么力气,想回去休息了,你们也回去吧,拜拜!” 占南廷的车子在旁边停着,车窗虽然关着她却也知道里面人肯定冷如冰山了。 知道把他吓坏了自然是要去哄哄他了,虽然受伤的是她。 一开车门就感觉一阵寒气迎面撞上来,她却还是坚强的坐在了他旁边。 占总烦躁的看着前面的几个人,眼神里的杀气颇重。 秋同学他们先后离开,他的车子才发动,也不说话,就那么闷着,却在车子发动后的第一时间就加大马力在最快的速度里超过了前面的两辆车子,而且间距都不超过三十公分。 可想而知他的愤怒有多严重,在暖文被吓的半死的时候那两辆车子自然也都被吓的魂飞魄散,秋同学坐在副驾驶不满的吼:“他什么意思啊,我又不是故意!”让暖文受到这样的伤害她比谁都难过内疚。 “我靠,他是真疯了!”杨晨看着那超高速的车尾也是惊魂的瞪大了眼睛,只是旁边的小女子吓的不敢说话。 车子在三十秒之后终于又正常行驶,他的脸上却依然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就好像亲临现场一样,那感觉,仿佛他就站在路边看着他老婆车祸,看着暖文当时撞在车门的情景。 当医院里其余的两个女人都没事似地站在那里,却唯独他的女人不在视线范围内,他怎么能不生气,本来就不喜欢她跟秋同学在一起呆的时间太长,又出了这么一件事之后更是恨她了。 最可气的是她明明就很疼,很难受,脸色那么难看,却还跟他说没事。 他宁愿那时候她是扑到他怀里哭的像个傻瓜一样。 看到她一瘸一拐的走出来的时候他的心就好像被什么刺中了一下,是一下子就贯穿了整个心脏,不偏不倚。 她怎么还可以说没事? “跟雨柔没关系,是那辆车子突然从中间闯了出来,而且我们三个已经算是幸运,有两辆车直接装在一起,车头都撞扁了!”她仔细的回忆,其实当时的情况她早就不清楚了,是在检查的时候听说的,当时她就晕过去那么三五分钟吧。 “闭嘴,不想再出一次车祸的话就把嘴巴闭上!”他狂怒道。 一声令下暖文立即就闷了好几秒,他是真的被气坏了,不过生气归生气,他们可不能在出车祸了。 没办法,只能顺着他的气靠近他:“南廷,你不心疼我了吗?”她要哭了,这话一出口就突然觉得委屈,原本只是想哄他。 可是说着说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就情不自禁的热流涌动,内心澎湃的像是刚刚烧开的滚烫的沸腾的水。 鼻子也不舒服,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感觉。 她抱着他的胳膊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不打扰他开车的情况下轻轻地靠着他,额头微微的蹭着他胳膊的布料,脸上一阵难过就红了大片。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她那失落委屈的小模样,尤其是额前的头发都揉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顿时就软了半分。 依旧不说话,只是开着车往回走。 到了家之后也不管她,任由她受伤的行动不便也还是独自下车后回了家里。 而她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越走越远,好话歹话他都听不进去,真是有点无奈了。 自己打开车门一瘸一拐的往屋子里走,占妈妈在门口接着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幅样子,我……你没事吧?”我孙子没事吧? 占妈妈焦虑不安的看了她一圈,尤其是她的肚子。 暖文好气又好笑的说:“妈,我们先回屋吧,我好累!” 她真的要虚脱了,小腿肚子还打哆嗦呢,吓的。 当时眼前一黑,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一直都在游神,如果不是小素大叫一声她根本就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也幸好车子在十字路口处本来就走的不快。 否则她们三个大概就真的惨了。 “哦哦,瞧我这脑子,快先进屋!”占妈妈扶着儿媳妇进了屋到沙发里,赶紧招呼佣人端茶给水,自己坐在暖文身边又检查了一遍:“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我也没事,宝宝也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好好休养两天就没事了!” 如果不是她的头发遮着额上的伤,那才叫一个苍凉,好像被家庭暴力了的样子,不知道的真的会那么想,因为伤的部位实在是太有利了,而且占总性子又是个冷酷的。 “哎呦,怎么这么不小心,谁开的车?”占妈妈问着问着就问道这里了。 暖文颇为艰难的想了想之后才笑着说:“其实这跟司机没关系,是那个人酒后驾驶在车子里迷糊了才导致我们三个受伤。” 她只是希望大家不要把注意力集中在雨柔身上,因为雨柔根本没错,她好好地开车,虽然性子轻浮了一点,但是车技是没问题的。 “不管怎么样,以后除非是老驾驶员,否则你还是不要坐了,还好只是小车祸,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跟你爸爸怎么跟余家交代?”占妈妈也严肃起来。 暖文正想说她的生命跟余家没有关系,他们不需要跟余家交代,只见一熟悉的身影从他们不远处经过,手里拎着一套换洗衣服。 走的那么决绝的仿佛好像没看到客厅里正在交流的两个人。 “南廷!”暖文吃惊的从沙发里站起来,为什么她感觉他在离家出走。 他却是头也不回的,好似没听见那般。 暖文站在那里愣住了,想去追,小腹却突然下坠的厉害:“妈,你快拦住他!” 她只能让占妈妈去拦住她的好儿子,自己捂着肚子缓缓地坐在沙发里,脸色比刚刚受伤的时候还要难看了。 “暖文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啊,你……”占妈妈哪里还有心情管儿子。 一来二去的占南廷早已经开着车离开了家,而暖文也彻底纠结的不敢动了。 年轻的男医生来给她看过之后才小心的把她抱到卧室里去,反正别提多尴尬了,暖文简直欲死了。 他竟然就那么走了,知道他肯定会担心,所以她宁愿自己难受死也还是对他笑,只是想让他放心,就算他生气,可是也要挑个时候,也要挑个地方,甚至不管她也就罢了,他竟然跟她玩离家出走的把戏。 还有很多很多话没对他说,小言的事情也没来的急说,她简直快要疯了。 一时之间心事太重,就胃痉挛了。 还好不是宝宝出事一家人才好不容易放了心,占妈妈一晚上都没敢睡觉,尽管年轻的妇产科男医生还是再三的说明她只要好好休息就没事了,但是占妈妈还是一晚上进了她房间三次。 最后一次暖文实在受不了了,自己闷着也睡不着,占妈妈又太担心她,她就留下占妈妈一起睡:“妈,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跟我一起睡吧!” 她说着让出一个地方给占妈妈,自己躺在一旁。 儿媳都不嫌弃她年纪大的人,她自然也想跟儿媳一起睡的,现在暖文身子不好,而且又对她毕恭毕敬的,她倒是也想跟暖文亲近,像是一直都想要个女儿终于要如愿。 一下子反倒是她拿捏着有些不自在了,不过还是上了床,再说话的时候也软了几分:“一晚没睡?” 暖文点了点头,把被子往占妈妈身上拽了拽,动作很轻,看在占妈妈眼里却是很窝心的。 “南廷这孩子也是,为这点小事跟你闹什么别扭,这时候一走了之扔下你不管!”占妈妈也生气,皱着眉说儿子。 想当初儿子为了儿媳妇不知道做了多少事,上刀山下油锅都行,忍辱负重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反而自己不知道珍惜了。 “他也是太担心我罢了!”还能说什么呢,其实心里都知道。 如果他非要她大哭一场才满意……那她一定会对他大哭一场的。 或许该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都哭给他听听他才满意。 心里不是不气,尤其是他走后又胃痉挛之后被男医生抱着上楼的时候她就很生气,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既然那么担心,不说话就是了啊,干嘛要离开。 上次也是,她的腿受伤一直不好,他把她带到廷文园后说不会让她见不想见的人,然后一个月都没出现。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还是他自以为是的以为他真的完全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只怕他就算是真的知道却也不敢承认吧。 “赶明个我就去他公司找他,我倒是要看看这小子想要干什么,好不容易把你等回来竟然又把你自个丢在家里他倒是离家出走了!” 占妈妈突然替暖文委屈起来,越说越替媳妇委屈,暖文想起占妈妈从第一次见她时候那生分的眼光,再看现在,心里暖烘烘的,一下子眼睛就湿润了。 “妈,你抱抱我好不好?” 或者是太多年没有过母亲的怀抱,就是这样的日子,在天还只是稍微亮起的时候,她投进了这个女人的怀抱,她想自己的妈妈了,想着妈妈抱着她要她坚强的时候。 眼里一下子控制不住,在占妈妈惊慌的抱着她的时候便落了下来。 “傻孩子,你哭什么啊,别哭别哭啊,那小子不是真的不管你了,他在意着你呢啊,明天就让他回来给你赔不是!”占妈妈心慌意乱的哄着。 暖文在她怀里哭的更厉害了,连连的摇头:“不是,不是南廷,是您……妈,您对我太好了!” 就想这样抓着这个温暖的怀抱不放开,就让她代替妈妈再一直爱自己,就让自己再有个妈妈一直爱下去。 后来她竟然睡着了,忘了关于爱情关于男人,只因为找到了妈妈,在占妈妈的怀里竟然哭到睡着了。 早上占妈妈才从她房间出去,占爸爸站在门口看着红了眼圈的妻子问:“怎么了?她欺负你了?”口气不善。 “乱说什么,回房我再跟你说!”她拉着老公回了房,把她们娘俩说的一些话说给他听,占爸爸尴尬的扯了扯嗓子:“妇人家的事情以后别跟我说!” “刚刚你怎么不让我别说?”占妈妈却一副很有发言权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就从暖文抱着她的那一个瞬间,就真的把暖文当心头肉了。 做好早饭后下人才问:“太太,要不要叫少奶奶下来吃饭?” 占妈妈看了眼楼上还关着的门:“算了,她才刚睡了不久别去打扰她了,等她睡醒了再给她做!” 下人点点头后就安排早餐了,老爷子吃饭的时候看到空着的两个座位忍不住问:“他们俩怎么回事?臭小子还没回来?” “是啊,打电话也不接,不知道在哪里过的夜呢还!”占妈妈说起来又有点忧虑,不管怎么也还是担心儿子吃不好睡不好的。 “不用理他,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好了!”老头子不高兴的说,本来跟余家老爷子关系就铁,也怕跟哥们不好交代。 “您当然可以这样说,可是那丫头……!”占妈妈看了眼外面,忧虑的闭了嘴。 老爷子也皱眉,这孙媳妇是受委屈了,要是让他哥们知道,他这个当爷爷的脸上也无光啊,那几天还跟人家保证人家孙女在他家里不会受一点委屈,转眼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哼,等那小子回来我在收拾他不迟!”老爷子一生气,饭也不吃了说完就走。 占妈妈担心的不敢乱说话,只能看自己老公,谁知道他却跟个没事人似地吃的正香呢,还叫她坐下一起吃。 “待会儿你去他公司看看,告诉他他老婆昨晚胃痉挛疼的厉害,要是他放心就尽管住在外面不回来好了!”他就不信儿子舍得不回来。 否则这七年他们父子之间就不会一直没有缓和。 占妈妈自然也相信老公这话,也相信儿子听了这话肯定会回来,只能先吃饭,又让下人给老爷子准备着饭,怕老人也饿的胃疼。 占南廷一脸的颓废在办公室里呆了一夜,身子丢在椅子里,一双黑亮的皮鞋在桌子上搭着。 小素一开办公室的就被吓一跳,他办公室里的卫生都是她搞的,以往这个时间办公室里都没人的,但是今天……。 小素拿着抹布望着那个极为熟悉的侧影,半晌才叫了一声:“总裁!” 他才突然的从回忆里回过神,猛然的放下脚转过身面对着一脸痴呆的女孩,皱着眉冷冷的看着她:“什么事?” 还为昨天的事情不高兴呢,他现在怨气可深的很,就算是无辜的小素也不能幸免。 “啊?我,我打扫卫生的!”她对他说,声音都透着木讷。 “先出去!”他看了眼周围,觉得挺干净的根本没必要打扫。 小素迟疑了两秒钟不到就点点头跑出去了,可不敢惹老板大人。 却不知道老板大人昨晚一夜没有回家陪她亲爱的暖文姐姐,在办公室呆了一夜。 拿了拿桌上的文件又丢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了看周围又趴在桌沿阴沉下去,心里怎么可能不烦躁,就那么把她丢下本来就有违背他的初衷。 好不容易过了一夜又后悔,他怎么能自个在这里过了一夜呢? 竟然一晚上都没睡觉,竟然一晚上都处在这种脑袋里全是棉花糖的状态,而且还越弹越多。 上午快十点的时候他才勉强吃了两口小素给他叫的外卖,一直看时间,他以为母亲一定很早就会来找他的,手机一直没开。 可是他的胃都饿的受不了了竟然也没人来找他,并且连个下人也没有。 于是他勉强的吃了两口,可是实在太难以下咽,他只能勉强应付两口就扔到了垃圾桶。 正在烦躁的时候门好不容易被打开了,他正期待的抬眸,却对上杨晨那该死的嬉皮笑脸的模样:“嗨,占总不会是在这里过了一夜吧?” “你还敢来?”占南廷冷着脸喊声道。 “我有什么不敢,我又没做错事,还是说你准备放我几天假玩玩?”杨助理笑的更肆无忌惮,更欠揍了。 “谁说你没错,你最大的错就是交了一个白痴女人当女朋友!”占总果然是迁怒了所有人。 杨晨皱起眉,刚走到沙发要坐下又转头:“喂喂喂,你这可就不地道了,谁女人是白痴了?貌似你占总裁的女人也高明不到哪儿去吧?” “你再给我说一遍?”占总怒的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去揍他。 杨助理一闪:“难道我有说错,她要是聪明你会在这里过了一夜?” 占总懒的跟他争论,又坐了回去望着某个地方淡淡的说:“这跟她无关!”就是因为她! 可是她真的什么也没做啊,无缘无故的受了一场惊后竟然还要背上那么多罪名。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你怎么也跟个孩子似地,她本来就受了伤你还在这时候跟她稚气,现在自己在这里担心的要死,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杨助理有时候说起某些事情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占南廷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一旁,他自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只是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好在把她送回家他也就不用太担心了,毕竟爸爸妈妈他们都会照顾好她。 但是一颗心却时刻的牵绊着他也是真的,一直在她身边没离开也是真的。 只是怎么还没有人来找他? 他越来越急,听着杨助理说了很多的废话之后终于受够了,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杨助理被晾在办公室里失落的生气了几秒钟,然后扫了扫衣袖就去找自个女人了。 小素正紧张的在认真工作,其实她越是紧张越是貌似认真的时候越是什么也做不了,一双大眼睛时不时的望着周围,一颗心也一直安不下来。 她是怕皇帝陛下怪罪下来迁怒到她这个可怜的小草啊。 占妈妈要上电梯的时候刚好碰到儿子从电梯里出来,娘俩一打照面立即一惊:“臭小子,你要去哪儿?”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母亲,然后继续往外走,而且走的很快。 占妈妈被他气的不轻,那叫什么口气啊,于是追上去:“占南廷你给我站住!” 叫着儿子的名字,也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很多女员工的不远处。 前台的几个女子往这边看来,他皱着眉继续往外走,脸上冰冷的吓人。 “占南廷……!”公司外,占妈妈好不容易追上他,扯着他的袖子叫他。 “妈,你到底什么事?我还很忙!”他烦躁的转身看着自己的母亲,声音更是冷漠了。 “你还很忙?忙到夜不归宿?忙到老婆也不要了?”占妈妈像个撒泼的他老婆娘家人似地质问他。 他眯着双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许久懒懒的说:“谁说我不要她了?” “那你就给我回去,自己的老婆自己照顾,我们这些闲杂人等可照顾的不周到!”占妈妈开始推卸责任,她今天是说什么也要让儿子回去的。 “我说了还有事!” “那你今天是回不回?” “她自己怎么不来?” “你想让她来?” 娘俩对战几个回合,最后占妈妈终于指着儿子的鼻子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走,到了私家车旁边才又转头:“那你就等着吧!” 占南廷看着妈妈上了占家的某辆车子,并且很快的离开。 然后懊恼的把刚打开的车门又狠狠地甩上。 “太太,我们就这样回去?”司机开得很慢,一边走一边问。 “是啊,不这么回去还能怎么着?人家要老婆亲自来迎接!”又没让我请。 “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罗嗦了,好好开车吧!”占妈妈心烦的说。 可是您来之前还说一定要把少爷带回去! 暖文听说爷爷也没吃饭,就让下人去书房叫老爷子下来一起吃饭,祖孙俩倒是吃的很开心,他还把画拿给暖文欣赏,说这可是他几十年才练就的,功底还是很深的。 占妈妈回来的时候还带着气,饭厅里一边吃饭一边谈论画的祖孙俩同时看过去,暖文就热情的打招呼:“妈,你去哪儿了?” “哼,还不是去见那个臭小子!”一下子忘了些什么,就全都说了出来。 说完后才发现自己不该说,却已经晚了,占妈妈有些抱歉的看向暖文,笑的颇为尴尬。 暖文的眼中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然后也对占妈妈安慰的笑着,却没了刚刚的神采奕奕。 “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老爷子疑惑的问,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意。 “他……他还在开个很重要的会!”占妈妈想替儿子掩饰,毕竟打死不离骨肉亲。 “是吗?”声音又提高几分。 暖文一看占妈妈撒谎的功底不怎么高啊,而且就要被公公给审问出实话,立马帮她掩饰:“是啦爷爷,前几天我就听他说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好像是跟国外的一个大公司谈合作,可能要忙好几天呢!”说着还不忘跟占妈妈交流。 占妈妈也连连点头:“对对对,好像就是这样!” 反正老爷子对生意上的事情也不知道多少。 老爷子听了暖文的话才稍微的相信:“哼,如果是你说我才不信,既然文丫头说我就相信你一次。”老爷子凌厉的眼神看向儿媳。 也是不想再多说了,占妈妈笑的也有些不自信。 暖文看了眼桌上的汤:“妈,你也喝点吧,今天的汤特别鲜呢!”赶紧给老妈也盛一碗,结束那个话题。 “是吗,那我赶紧尝一尝,正好还想喝点什么了呢!”占妈妈说着赶紧的上前去接过儿媳盛的汤,老爷子无奈的叹息也没再说什么。 不是真的不知道,是因为知道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 就这样又虚度了一天,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手机,虽然她也无意间听到占妈妈对占爸爸说占南廷想让她亲自去迎接。 但是……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然后把一些事情抛到脑后,反正现在就算想去占妈妈也不让。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竟然会委屈的流泪,因为昨晚一直没睡,今天上午睡了点之后也没再睡了,今晚倒是睡着了,却一直睡的很浅。 他的车子停在家门口许久都没有开进去,后来家里都关门了,他的手指还在方向盘上不停的敲打。 周遭的空气都透着稀薄跟寒冷,他躲在车里望着外面的漆黑一片,凌厉的眸子像是刚磨好的利刃随时都可能置人于死地。 望一眼那三米多高的外围强,他更是深深地眯起那双丹凤眼,又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打了转向灯缓缓地往回来的那条道走去。 正文 88 强烈,扑了个空 车子缓缓地使出老宅的那条路,周边安静的让人感觉孤独,他在意她什么时候才能坦白,却不知,纵使是最亲密的爱人,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差错! 总有那么一刻,某个人因为怕对方担心而不敢说出某件事! 但总会说的,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她躺在床上缓缓地翻身,合着的眸子缓缓地睁开,好看的眼帘像是模糊的童话,迷蒙中的美却总是带着几分不确定。 雨柔来看她,暖文坐在沙发里从容的看着孕妇书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在市中心的公寓里!”雨柔突然说道,一手摆弄着窗前的廷文花,眼神也有些专注。 暖文的动作一滞,眼神里闪过些许不一样的情绪,却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只是盯着书页上的某行字看了好几遍却硬是没清楚。 “暖文,对不起!”雨柔突然认真起来,一向最了解暖文只有在极度压抑的时候才会如此从容让她心里很愧疚,如果不是她要坚持去公司,也就不会出事。 暖文淡淡的一笑:“说什么傻话,这可不像是秋大小姐的风格,我又没怪你!”她从来没怪雨柔,有些事情都是注定的。 “可是却有人怪我!”秋同学走到她身边坐下,把暖文手里的书本放在了旁边,抓着暖文的手逼迫暖文与她对视。 暖文却只是冷冷的一笑:“别这样好不好,你也知道他的脾气!”他就是那样看谁都不顺眼。 雨柔不同意:“你去把他找回来吧,你现在带着伤去找他,他一定很感动。” 她有点无力地看向窗前那盆绿色植物:“可是万一他没有感动反而更讨厌我呢?你也看到,他从在医院看到我就开始不高兴,回来后更是直接把我丢给他的家人然后就一走了之,昨天妈妈去找他,他还非要我去,你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吗?” 秋同学愣愣的摇头,对他们俩的感情有点不了解。 “他是大男子主义作祟,容不得我有半点虚情假意!”暖文也无奈的叹息:“可是我也不是故意,他明知道我有多需要他,他甚至可以忍受我跟楚江订婚,为什么却要在这时候丢下我?” 她也生气,生气他在不该生气的时候把她丢下。 她只是不想说,只要他回头,她便什么气都没有了。 甚至在家里都一直替他说话,只因为他们太了解对方的心意,可是……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回来? 如果她一直不去找,他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了? 直到结婚才出现? 还是干脆婚也不结了? “总而言之都怪我,我们如果在咖啡厅等着他来接也就不会出车祸了,如果没有出车祸,你没有受伤他也就不会不高兴,他不会不高兴你们也不用分居了,暖文,你打我两下吧,我快疯了!”雨柔纠结的要命,她怎么可以害姐们跟老公不合,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在一起多么不容易。 家里人也开始试探她,希望她可以给占南廷打个电话之类的,但是她却没再有动静了。 开始的时候打过好几个,可是他不听。 现在她反而冷静下来了,他必须明白,她无心要让他担忧,她那么爱他怎么会想让他担心,以后或许还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她那时习惯性的表情跟言语,他该理解她。 因为只要到了他的怀里,只要碰到他的身体,她便不会在那么坚强。 她知道自己,知道自己的能耐,好像很坚强,可是只要一被他抱着,甚至只要两个人靠的太近,她就算想要隐瞒也没那个力气。 “你就不担心有人趁着你们闹别扭的时候钻空子,依我看,明里是那个费小言在跟你抢,其实真正想要得到占南廷的是另有其人,只是那个人一直在暗地里我们没意识到而已。”秋同学终于说起自己内心的困惑,有些坚定。 暖文便多想了一点,她平时很少关心什么事情,除非是跟工作或者自己有关的,很少在意别人在想什么。 而且那天在咖啡厅碰到小言跟肖红,也不是第一次,前段时间她也记得好像看见那两个身影前后出入同一个地方,只是那时候没在意。 以为小言那孤僻的性子,怎么会有人愿意跟她交朋友。 “如果是肖红,那我还真得小心了!”暖文低低的说,低低的笑。 如果是肖红,如果肖红想害她的话她是真的觉得自己不是人家对手。 至于抢男人这件事她倒是不怎么怕,因为是她的男人她自然会好好地看着,到了关键时刻她自然会去找他的,总不至于为了这些小事让两个人因此破裂。 只是担心耍心眼,她向来都只能看着书面文字来跟人家斗智斗勇,要是真碰到一块,人家必定是个女强人,她只是做了些年的秘书而已。 书面上的对策好讲,可是暗地里一些不知道的手段,她就很难对付。 于是她最担心的自然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或者是言情小说看多了,苦逼的电视剧看多了,反正她脑子里一下子出现很多那样的场景,女主角被女配或者什么人害的流产之类。 心一下子就紧了起来。 “你担心肖红把占南廷抢走?” “那你还不如担心费小言那个小丫头呢,虽然她年纪小但是必定有年龄小的优势,但是肖红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占南廷最多也就跟她玩玩一夜之情之类吧,那种女人是男人床上趟过来的,占南廷肯定不会要她做老婆的,你真是的,到底想什么啊?”秋同学一下子说了很多,分析的头头是道。 暖文都忍不住点点头,很认真的回了句:“我有说担心南廷被抢走吗?” 就凭她能把他的名字叫的视如己出,谁还能抢走? 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比她叫着他的名字叫的那么刻骨铭心,比叫自己的名字都顺溜,并且感情浓厚。 顿时雨柔无语了,暖文那一脸的无忧状,完全没有担心男人的样子,那她担心什么? “我只是担心有人不想让我把宝宝生下来!”她低了头,纤细的十指覆上自己的小腹,表情瞬间凝重。 雨柔的眼神也闪过些疼痛,自然也想起自己那个没能出生的孩子,虽然报了一箭之仇,不过还是很伤心,每次想起来……那早已经成了她心里的一块痛。 “放心吧,这次姐们绝对不能再失去一个宝宝,我们都提高警惕!” 她拍着暖文的肩膀,颇为严肃的说道。 暖文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伤了她的心,想要弥补些什么却又发现说的太多反而不好,最后就换了话题。 余首长给暖文打电话一起逛街,直接去占家老宅接的她。 祖孙俩在幽静的小路上散步,她扶着老爷子,随从在车上没下来,安静的像是最美好的时候。 最喜欢这样宁静的陪着家人走在这样寂静的小路上,偶尔的聊几句家常,偶尔看看周围的风景,生活平平淡淡却很幸福。 只是许久没有这样的生活,而他只是两个晚上没回家,她也有点度日如年了的感觉。 “虽然不该说,不过这时候你本该在娘家做个待嫁的大家闺秀,却早早的就到了婆婆家里去了,文丫头啊,爷爷心里很不是滋味啊。”老头子拄着拐杖比她快小半步,突然站在竹林前望着那片蔚蓝的天空惆怅起来。 听着爷爷忧伤烦闷的声音暖文也只是抱歉的笑笑,她能怎样呢,在占家最起码不用每天面对她不想面对的人,而且跟婆婆提前培养下感情也不是什么坏事,最主要的是,那里是他的家。 是他的家,她就爱! 或者是因为爱他,便爱上了他的一切! 他的家人,他的房子,他的习惯,他的同事跟朋友,甚至他的敌人! 连那个叫小言的丫头她也怜惜,这样同情心泛滥是不该的,她倒是记得提醒自己别因为同情就看不清人家想要得到什么了。 “你觉得在余家让你很委屈,可是那必定是你的家啊!”老爷子转头看着孙女,这时候他最希望暖文能在余家,这样家里也热闹一点,否则虽然说孙女要办婚礼了家里很忙,却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主角不在。 暖文依然不说话,反驳了爷爷也会不高兴的,于是她选择沉默,爷爷也知道她的心思。 “你觉得你父亲对不起你妈妈,可是你不觉的如果我不点头你父亲又怎么能跟王安心结婚?可是你明明什么都清楚却还是可以原谅爷爷,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你爸爸呢,他现在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却一心最渴望你这个当女儿的能唤他一声爸爸都不能。”老爷子叹气,想着儿子皱着眉饭都吃不下的样子也是心疼不已。 但是当年的事情,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而且就算重来一次,感情跟权势之间,很少有男人能选择感情。 暖文依然不说话,会原谅老爷子是因为他只是长辈,只是爷爷,只是妈妈的公公,而爸爸,却是妈妈的丈夫。 谁都能放弃妻子,唯独最爱的人,他怎么可以放弃? 而且后来他明明都知道妈妈还活着,为何还不肯去找妈妈? 让妈妈那么含恨而终她又怎么能原谅父亲,即使他做的再多,即使她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但是……只要一想起妈妈临终前的样子。 那像是一场噩梦! “爷爷说这么多不是怪你不懂事,只是心里有期盼,你不要生爷爷的气啊丫头!”老爷子又拍着孙女的手说道,难得的又笑起来。 虽然有年纪了,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却还是那么让人暖心。 暖文点点头:“怎么会呢,我明白!”她笑着说,然后陪着老人家继续散步。 “最近那臭小子对你还好吧?要是欺负你你可要告诉爷爷,到时候我找那个老家伙算账,他可是答应过我不让我孙女在他家里受一点委屈的。”老首长的架子已经很多年,想放也放不下了。 暖文低低的笑着:“嗯!” 却没说他们俩之间的事情,只是觉得占爷爷跟自己爷爷像是两个老顽童,虽然都年纪大了却都一直在追求年轻,也喜欢跟年轻人凑在一起,还总是爱表现。 这样活着才有劲,才有意思。 有时候真羡慕他们可以这么努力地活着,自己到了那个年纪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会不会颓废的坐在摇椅里等死了呢? 想着自己懒惰的性子,哎……真是不敢想啊,除非他愿意一直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寻找一处又一处美丽的风景,否则她一个人,肯定是等死的。 突然就想去找他,腿也不是很疼了,额上的纱布也被撕扯下来,贴了个一贴好又把额前的头发使劲往那边梳了一下倒是看不太出来了。 只是今天穿了运动鞋,这样去他公司有点不注意形象了啊。 可是…… 管他呢! 就是想他了! 这么好的阳光,他应该已经吃过午饭正在办公室才对,于是突然停下了陪伴爷爷的步子:“爷爷,我有事不能陪你了,你早点回去啊,我晚上在跟你通电话!” 说着就转了身,声音落在后面,她早已经跑到远处。 余首长转身看着孙女跑的匆忙的步子,还有些跌跌撞撞的,哪里像个要当妈妈的女人,分明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却又忍不住羡慕的笑起来,一边摇头还一边嘟囔着:“年轻真好啊!” 干嘛要消磨时光,时间那么宝贵,一眨眼就老了! 她到了路边,很快的打到车,然后就说了要去的位置,脸上洋溢着追逐幸福的坚定,朝气蓬勃的像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正是最好的时候。 流年,似水! 他们已经错过了七年,不能再错过那么久! 她甚至一分钟都不能等。 到了公司楼下匆匆的扔给司机五十块人民币就往他公司跑去,什么都来不及! 只有追逐幸福的脚步不能停下。 一进去大厅就有前台的问候声,她却什么都来不及,像是再不快点就赶不上那趟幸福的列车,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的笑容。 占南廷,你个混蛋! 占南廷,你个混蛋,怎么能那么无情无义? 你到底还要不要我? 为什么要把我丢给我不熟悉的你的家人? 为什么说要跟我一辈子就算折磨死都不分开却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离家出走? 你快点跟我道歉! 不然…… 我就哭给你看! 她都想好了,心里,脑海里,他站在办公室的玻幕前俯视着外面的那片喧嚣,她就冲进他的办公室对他大喊,尽管最后哭的成了泪人,他就算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她也会疯狂的义无反顾的扑进他的怀里,毫不迟疑。 “暖文姐!”小素从椅子里站起来,看着暖文匆忙的样子好奇的叫她。 “我找南廷!”只是家属找家属而已,此刻她的眼里没有占总,没有老板,没有公司里乱七八糟的规矩,只是当推开门的时候里面却是空的。 她的心也跟着一下子空了。 办公桌那边没人,空空的,椅子里也是。 玻幕前,她原本幻想的那里站着他高大的背影,却是什么也没有。 心一下子就从半空中掉下悬崖,她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脸上刚刚还洋溢着的表情突然就僵在了脸上,然后她渐渐地平静了些。 还是走了进去,只是有些颓废的,觉得脑袋沉甸甸的疼。 小素走了进去把门关上:“占总今天跟杨晨去外地了,可能要很晚才回来,……也可能不回来了!”说道最后难免的失落,不是因为杨晨,是因为姐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追过来姐夫却不在。 她颓废的坐在旁边的沙发里,一幕幕他们曾经在这里斗过的情景,然后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过一两颗。 小素没敢再说话,感觉气压实在太低了。 “你去做事吧,我自己在这里待会儿!”她的声音轻轻地,力气像是被什么给掏走了。 小素看到她疲惫的趴在了沙发里,垂着的眸子里闪过的伤心却还是落入了她的眼,于是点点头:“好,有什么事就叫我,我会一直在外面守着不让别人来打扰你!” 小素出去了,轻轻地带上门。 她却还守在那里,像是在守候着一份感情。 闹什么闹,真是闲的,爱都还来不及,他怎么能那么对她? 莫名的眼泪就越来越多,然后彻底的看不清。 一下子委屈的像个迷路的小孩,甚至开始抽泣,出差了也不跟她说,他爱她爱的这么冷漠。 没有等到他,也不想再等了,呆了有两个小时吧,然后就打车离开了。 小素说让公司的车送她,她却摇了摇头,没力气开口,只是任由小素陪着下楼,打车后直奔目的地。 晚上自己在书房里呆着,给占妈妈打了个电话:“妈,我今晚不回去了,在同学家住一晚,同学心情不好,我陪陪她,不用担心我!” “那样啊,那你就住一晚吧,不过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你现在怀着孩子呢,可不能整宿不睡觉了知道吗?”占妈妈还是有点不放心。 “嗯,知道了,那我先挂了,等有空给您发信息!”她淡淡的笑着,却是感动的。 只是挂了电话后又窝在沙发里犯傻,痴痴地望着某处,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想着那晚他也是在这张沙发里,抱着她,那么温暖,那么温暖。 可是今晚她却觉得好凉。 浑身都冷的要发抖,他到底想要怎样,本来只是件小事,到现在却好像越来越大了。 总是操控着她的情绪,轻易的就能让她大悲大喜,在经历过那么多之后她仍无法完全的理智的面对所有的事情。 比如他突然出差,就算是跟杨晨,……还有那个小女孩。 就算是三个人又怎样,就算他只是为了气她……可是,真的只是这样? 什么也不想想了,摁着自己的脑袋用力的摁着,想要挥去所有的思绪,最终却只是低低的抽泣起来。 那么高的房子里,她一个人窝在某个小房间的一张小沙发里,就连哭泣声都那么的微不足道。 后来小素又打过一个电话来,问她要不要给占总打个电话说她去找过他,暖文说不用后就挂了,做饭吃饭,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她很突然的就习惯这样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某天,她给自己炒了个菜还熬了粥,决定不能亏待了宝宝。 吃完饭看会儿电视又去音乐室听歌,抱着一本有关法律的书,她不是有意要看那一页,只是正好看到婚姻法而已。 就入了迷,虽然都是些无关的,因为他们不管是结婚就算以后会离婚也不会闹到要靠法律来解决吧,因为他们是相爱的,即使爱到互相伤害。 也只有他伤害她的份。 为何? 为何要带着小言一起? 想起小言的有些话,那个看似单纯的小姑娘却可以为了得到一个人而付出一切吧。 何况,她的幕后还有个后台,在那个女人的精心策划下又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她什么也想不清楚,却有些事情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偶尔的就冒出来吓吓她。 只是很快,她就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看书浇浇花,再无聊的话就在院子里荡秋千,像是大学时候一起去公园玩,那时候大家还喜欢抢秋千,尤其是女孩子,都喜欢被男孩子推的高高的,像个骄傲的公主那样,那时候她也很喜欢,很喜欢被他推,很喜欢被他抱着一起荡。 回忆总是那么美好又悠长,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的陷进去,醒来后却又是一场感伤。 异地 某豪华酒店的餐厅里三个人一起坐在早就订好的位置,杨助理闲散的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坐都不好好坐着,看了眼一直谨小慎微的女人后淡淡地说:“昨天她去你办公室呆了两个小时!” 占南廷握着茶杯的手指刹那间的僵硬,漆黑的眸里闪过些什么复杂的情绪,之后却只是缓缓地把茶杯拿了起来,抿了一口后淡淡问:“什么事?” 小言只是静静听着却不曾说一个字,倒是乖巧的很。 杨晨有点头疼,这俩人闹别扭是不是也挑个时候啊,都要结婚了,而且刚知道她怀了孕,真佩服占总的狠心了。 “什么事没听说,只是听说去的时候神采奕奕,回的时候就失魂落魄的,好像很难过啊!”说着扯了扯嗓子,拿起旁边的茶杯喝茶润嗓子,有些话他也不便多说。 占总手里的杯子缓缓地放下,就在放下茶杯的时候却已经做了决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后并没有犹豫也没有特别着急,只是从容的拨了她的号码。 拨通了,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人名一直冷漠的态度,从容不迫的等待着,像只是一个平常的电话,他也不过是想问问她去找他做什么而已。 只是到最后也没人接通,他又拨了一遍,这一次却显得有些焦躁了,抿着唇,眉心也微微的蹙着。 小言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然后拿起茶壶给他杯子里添了水。 杨晨也不说话,都在等待着些什么。 漆黑的眸子看着水慢慢的倒进杯子里就要溢满的时候突然收起电话,小言的水也已经倒完。 脸上那点小情绪的转变占总却没有发现,杨助理却看得很清楚,于是当小言要给他倒水的时候他没用:“我自己来就好!”不敢捞您大驾。 平时暖文这样的动作他倒是很习惯,还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即使她是占南廷的女人也没什么了不起,也该给他倒上一杯。 但是这个小丫头,虽然偶尔还开开玩笑却总是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好像这并不是自己圈子里的人,他很排斥突然多出来的小丫头,尤其是她还是有阴谋的。 小言也不勉强他,本来就是怕他不高兴她只给占南廷倒而已,于是放下茶壶,转头笑着对占南廷说:“廷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占南廷淡淡的说着,手指捏着杯子却许久都没有再端起来,声音里也透着忍耐。 小言咬着唇许久才慢吞吞的点点头,有点小不舍的样子:“这么快啊,还有好多东西想买还没来得及……” “那小言妹妹在多玩几天好了,反正回去也做不了什么!”杨晨难得说这种大实话,也不管占总还在场。 小言一听自己在公司用处不大自然受伤,立即咬着唇低了头,像个很委屈的小女孩。 占总却也只是看了杨晨一眼而已,什么也没说,他现在哪还顾得过来。 即使面上从容不迫,貌似什么都要等他吃完饭睡一觉后在继续,但是心里…… 有些心情别人看不到,他自己却深深地知道。 听到她去找他他就着急了,一下子本来一颗都已经蔫了的心脏就突然又活了过来。 只是他没有表现出那样的急切,而是习惯性的冷漠下去。 明天回去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他以为她应该是明天或者今天去找他,没想到那么快。 她一旦想通一件事情便不会忧郁的立即去做,但是这一次,是谁点醒了她? 于是这顿饭他基本没动几口,小言也没吃几口,只有杨助理跟往常一样,一边手机跟小素调情一边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饭杨晨去给小素买礼物,明天一早就赶回去了吧,想到占总最多也就撑到明天早上吧,如果不是带了个拖油瓶,大概今晚就会出发了。 占南廷洗完澡又拨了一遍,但是还是没人接,就算是一个人的时候他也是皱着眉,他周围三尺内的空气都很稀薄的凝聚着,像是被他这个大冰块给冻住了。 用力的擦了两下头发,刚丢掉毛巾就听到有人敲门,看看时间,已经将近九点半了。 一开门就看到小言穿着酒店的睡衣站在他门口,小脸通红,像个…… “廷哥,我不敢一个人睡!”已经自己睡了一夜,今晚就不敢一个人睡? “怎么了?”他淡淡的说,并没打算让她进门。 “我,我有点晕!”突然抬手扶住额,摇摇欲坠的往前倾身。 他果然扶住她,因为她已经撞在了他的怀里:“廷哥,我头好痛,可能发烧了!不信你摸……” 小女孩突然大胆的动作,他却立即反抓住她的手:“小言你喝酒了?”他皱着眉不高兴的质问,然后烦躁的把她抱了起来。 小言在他怀里闷闷地点头:“廷哥,让我做你的女人吧,我想把第一次给你!” “胡闹,你是我妹妹,一辈子都是!” 他把她放在大床上就准备走,对此刻已经失去理智的女孩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怕说什么也是浪费时间。 她却突然把他拉住,然后紧紧地缠住他:“廷哥,不要走,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她抱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身子像是蛇一样缠在他的身上,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白皙的肩膀,长发粘在他身上一些。 他也穿着睡衣,刚洗完澡打算休息,可是这个女孩突然的到来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小言哭了,却还是紧紧地缠着他,看着小言流泪的样子他却突然想到某个女人,想到她那天牵强的笑容,想到她脆弱时候在他怀里哭的像个泪人的样子。 那时候也是只有他们俩的时候,每次只要没有外人的时候她就会比较真实,只是他一个人的廷文花。 于是他烦躁的把小言摁在床上:“你今晚喝多了,等明天后我在跟你说清楚,现在……” 他看向窗外耀眼的霓虹灯灯光然后做了一个决定。 拿起外套,不管小言因为追他而忘记自己是在床上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的狼狈样子,只是烦躁的看了一眼那舔着脸想要让他上的女孩子就毫不留恋的转了身。 门被大力的关上,小言却清醒了许多,趴在地上哭的可怜,不停的叫着:廷哥别走…… 而他却再也等不及。 想要见她,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是想要见她。 于是来不及给杨晨打个电话就走了,一上高速更是加快了速度,眼前是他在离家出走的时候她从沙发里站起来叫着他的样子,她那时一定很焦急,想要留住他却又不能。 他当时竟然走的那么决绝。 现在想来,杨晨说的很对,他竟然还跟个孩子似地,希望她事事都能如他的意。 可是他们都已经长大了,怎么可以任性到那个地方,而且自始至终她都在讨好他,不想让他担心,那晚还给他打过好几个电话。 他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可是现在为什么她的电话却打不通了呢,他拨通了家里的号码,占妈妈接的:“她?她是谁?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占妈妈一听儿子的声音就来气,这都好几天了才往家里打个电话,一直把媳妇丢给她,他也真放心。 “妈,我现在不想听您消遣您儿子,我打她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他皱着眉说道,虽然还有些烦躁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已经担心的无以复加。 只可惜他不能变身超人。 如果有天自己也能成超人就好了,他甚至那么以为,真怀念超人大哥。 “打不通?不会吧?她昨天出去的就没再回来,可能是没带充电器吧,听她说有个同学好像出了什么事,她在陪着,说等她同学好了就回来,还叫我不要担心!”觉得自己比儿子在儿媳妇心里重要多了,儿媳妇还每天给她打电话呢。 “同学?哪个同学?秋雨柔?”他还真是想不起其他的什么人来。 “不是雨柔,雨柔我又不是不认识,雨柔昨天来看过她,不过吃过午饭就走了,然后余家老爷子又来找她出去散步,后来她就没再回来……!”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最后好不容易弄明白整件事,她是在跟余老爷子散步的时候突然跑掉的,而且她是跑去找他,只是他那时候已经离开本市,然后她的下落就没有了。 他又给雨柔打电话,雨柔说暖文没在他也信了,因为雨柔这时候也不敢跟他开玩笑,他的车子便一路直接开到了廷文园。 天还没亮,但是房子里却漆黑一片,每个窗口都没有亮灯。 他的心又是一荡,狠狠地! 他怕了,怕她生气他所以也走了。 车子停在房子门口他就下了车往里面跑,房门是开着的,他的心有些激动,或者她在,她肯定在…… 只是卧室门口,当他激动的站在那里差一点就忍不住把门直接推开,而是用力的深呼吸后紧紧地抓着门把手然后缓缓地轻轻地打开门的时候。 门缝开的越多他便越是失落了,因为大床上哪有她的人影。 他失落的站在门口,心一下子就塌下去一块,她竟然没在,那她会在哪儿? 除了这里,他想不到别的地方,突然冒出来的念头,他便又往旁边的房间去,只是这一次还是空了,他便往楼上跑,她一定在音乐室…… 只是无数次的肯定,最后却都是失望。 她竟然不在,她究竟去了哪儿? 手机也打不通,廷文园里也找不到。 他最后站在书房门口久久的无法动弹,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会跟她稚气的跑到别的城市,还故意拿小言刺激她。 明知道她是软硬不吃的性子…… 越是刺激她,惹急了她便会这样让人着急。 竟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也觉得是她最近太宠他了,才让他忘了曾经被她折磨的差点死掉的情节。 恨死自己的粗心大意,恨死自己当时只顾着生气。 他关上这扇唯一没开过灯的门,缓缓地,因为这个房间的窗子很亮,月光投进来便能隐约都看清。 身子贴在门板上,久久的愁苦的一直仰着头,房子里的暗灯都开了一遍,可是她人呢? 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恨不得揍扁自己。 她现在怀着孩子,还受着伤,哪有这样不负责任的丈夫? 偏偏他就是如此。 暖文缓缓地睁开眼,脑子里闪过些什么,眼睛里却很空洞,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进来过。 是幻觉?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沙发太小,她就在地毯上坐了会儿,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灯是定时关上的,这也是他的发明,只是别人不知道,家里的灯全都可以定时。 他对电子产品倒是有很高的研究,虽然做的不多。 但是还是觉得不对,爬起来后看向窗外,怎么感觉外面一下子亮了起来。 小偷? 她便急忙的披着外套就跑了出去,腿上还有点不舒服,走廊里的灯也都开了,这小偷也真大胆,当真以为这房子里没人吗? 她正又害怕又烦躁又焦虑的往楼下走的时候,穿着拖鞋的脚突然慢了下来,某个熟悉的地方,好像有个很熟悉的身影。 是幻觉吗? 他不是正在出差? 可是那样熟悉的背影,那样熟悉的感觉,她竟然无法告诉自己那只是个幻觉了。 她缓缓地站定在台阶上,眼睛却缓缓地湿润。 心突然的像是掉进了滚开的水里,烫的无以复加! 坚定却轻盈的步伐,渐渐地往楼梯口走去,整栋楼里都安静的,可以听到他们彼此的声音。 一颗眼泪滑了下来,她有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有一首歌叫左眼微笑右眼泪…… 大概就是她现在的样子吧! 越来越肯定,却没有勇气回头! 不是小偷,是他回来了…… 高大的身影停在楼梯口久久的没有再动…… 正文 89 心疼了,宝贝! 他竟然舍得回来? 不知道是用了多少时间她才能再次迈开步子却发现行动有些木讷,梗咽的时候顺便吞下涌上心头的满腹苦水艰难的下了楼梯。 还有人比她更损吗? 他坚定地站在楼梯口,一身裁剪合身的昂贵黑西装把他高大的身体表现的淋漓尽致,尽管是经过了一夜,西装上仍然没有多少皱纹。 只是他原本刀削般的峻颜有些柔,还有些伤痛。 不再那么面无表情,漆黑的眸子里更是少了平日里的锋利多了些不安,看着她的步子不是很坚定的下了楼后心里更是涌上一股热潮。 他怎能置这样无助的女人于不顾,那个案子本不需要他亲自出马,杨晨曾试图阻拦,他却只为跟她斗气就跑出去这个城市几天不管她。 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对她不闻不问,还试图把所有的错都赖在她的身上。 她是固执,是冷漠,但是那还不都是被他逼的。 站在四楼的走廊里,她竟然有些没力气在往前走,仿佛下面的台阶不是台阶,而是深渊,一条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的深渊。 突然想起封神榜里的一些画面,可怜的皇嫂从城楼上坠下,死,都没有选择的余地,苏妲己想让她怎么死就让她怎么死。 而她现在又何尝不是一样,他若是要让她滚下去,她哪里敢有半句怨言。 向来都是这样,谁爱的多谁就会付出比较多。 曾经他一直以为自己付出的多,一直以为她那样的误会他并且消失了七年才回来是多么可耻可恨的事情,尽管重逢后不止一次的纠缠,他要她回到自己身边,千方百计,内心深处却也总觉得她欠他,受伤的不止是她一个。 一直觉得自己的伤不曾被看到,他自以为是的以为看到了她所有的伤,却毕竟没有亲临现场。 而如今,看着她缓缓地一步步的从楼梯扶手边缓缓地往下走,每一步都是摇摇欲坠…… 他的心终究也不是石头做的,在这番折磨后他再也受不了眼睁睁的看着她距离他越来越远。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三楼的,只是觉得有些昏昏沉沉,是还没睡醒,亦是脑袋里棉花糖越来越多的缘故,眼前有些模糊,她就算再冷莫,终究也还是有颗女人的心。 他如果一定要眼睁睁看着她走完所有的台阶,她倒是也坚强了许多,扶着扶梯的手背渐渐泛白,强烈的自尊心告诉她不能在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面前软弱了。 却在那一刻,身子突然被紧紧地抱着。 她柔软无力的身子微微前倾,却终究没有趴下去,他突然的撞在她的身后,紧紧地抱着她。 那一刻内心才有所缓解。 将脸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里,许久:对不起! 这三个字才从内心深处挣扎出来。 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一句对不起,他就可以伤她到这样的地步然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宝贝,对不起!”他的声音有些含糊,许久才把脸贴在她的侧脸,薄唇略微的干涩。 她不是无动于衷,只是心里有滚烫的东西在不停的翻腾的时候她反而强咬着压根不让那口血吐出来,有些伤不能被别人看到,哪怕是最亲密的人。 任由他的脸贴着自己的,感受着他短硬的胡渣刺得脸上很不舒服却又无力逃开。 洞察秋毫的眼很快发现女人的难过与决绝,他却只是把她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不管有什么话都等回到卧室,回到他们的床上再说。 有些话,只有在那里才能说得明白。 而内心深处明明是想给彼此多一点的时间,也是怕她已经太累,几天不见,她就消瘦了好多,作为她最亲密的男子,他怎么能观察不到?怎么能不痛心? 还是带着怨气的,不愿意她身体比刚受伤的时候还轻,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他们的爱情结晶,但是又不敢再随便发怒。 只能先回房,让她可以休息着听他慢慢地说,跟她慢慢地耗下去。 卧室的门被他踹开的,她吓了一跳的在他怀里缩了一下,却始终垂着眸不肯看他一眼,也不说一句话,只是轻轻地搂着他的脖子倔强的看着他胸口的布料。 他的眸子里也多了几分凌厉,轻轻地把她放在大床中间,弯身在她面前的动作却没有变,就那么冷冷的瞅着她,看着她倔强的不肯给他一个机会的倔强的脸。 “把我儿子饿坏了怎么办?”他冷漠的质问她。 暖文心里一动,像是有根羽毛轻轻地划过心口,开始还不是很疼,但是当心口裂开的时候才疼得火烧云一样难受。 这就是他的第一句话,她更加不理了,转头看向别处。 他霸道的抬手勾住她的下巴:“这么久不见我,就这样绝情的连一眼都不肯看我?”他继续质问,口气却越来越冷。 “我千错万错,却都只是因为太在乎你,你却用这种方式来伤我的一片痴心!”他逼迫她不准转头,并且声情并茂的继续对她说。 暖文被迫仰着下巴却不曾抬眸看他一眼,就算他说的再多,就算他真的一片痴心,可是他痴心到可以在那种时候一走了之,还带着她最不愿意跟他在一起的女孩。 “宝贝……!”他终于无奈,一手摁着她的后脑勺,额头抵在她发热的额头上,沙哑的声音:“我错了,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他真的知道错了,她那种冷漠的不肯看他一眼的伤害方式反而让他更是无法招架,最害怕她一下子好久都不肯跟他说话。 固执地小女孩! 滚烫的呼吸从她的脸上经过,染上一层好看的红云,她也终于缓缓地掀开那好看的眼帘,看着那个让她又爱又恨又恨不得的男子。 他的面容憔悴,眼里竟然带着浓浓的思念之情! 那是真的吗?如果不是他的眼神久久的没有改变,久到她已经看清楚他的脸,久到她已经渐渐地清醒,那一句宝贝……便是她的一根软肋。 有时候恨极了这两个字,他总是用这种方式就轻易的让她服软。 可是这一次不会了,就算他的神采奕奕,就算他演的再怎么美丽,可是他始终还不是个专业演员。 他看着她掀开的眼帘激动的跟她抵着额笑了出来,一声! 几乎是要感动的哭了,这就说明有希望,他再接再厉,捧着她的脸看着她,充满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我不该在医院的时候对你那么冷漠,更不该在送你回家后就离家出走,最不该带着小言去出差,并且没让你知道!” 她不说话,那样的忏悔她不需要。 她不需要他的道歉,她要的只是他认真对待这份感情。 他一向认真,可是却伤她这么深。 于是她低低的说: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不该出车祸,是我不该惹了你生气却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我不该那么白痴的以为你会懂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那样执拗的承认自己的罪行,不卑不亢,不给人怀疑的机会。 他瞬间知道她不是真的认错,她是在埋怨他,埋怨他为了一件事引发出这么多的矛盾。 她倔强的不愿意流泪,可是眼泪跟珍珠那么大一颗颗落下脸庞的时候她也没有擦,只是任由泪流成河,看着他那愧疚的样子却更让她难受。 “暖文……!”他难得这样认真叫她一次。 “我们分开了七年,七年后百般折磨好不容易要结婚了,你就为了那么点小事跟我置气到离家出走,你让我跟你的家人在一起,你以为他们会把我照顾的很好,可是我跟他们有跟你这么熟悉吗?” “我不能在他们面前哭,不能在他们面前闹,我甚至没力气在他们面前说其实我明白你离开的原因!”她转了头,不再看他,哽咽着,不愿意再说下去。 那个女孩对他的心意,她不信他不懂! 可是他竟然还跟那个女孩走的那么近,她理解却不接受。 “你只知道你当时担心的要命,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到医院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我也担心,担心你太担心,确实很疼,可是又不会要命,你知道我不会矫情的不是吗?我只能跟你一个人的时候才能被你宠坏的跟你撒娇,你却还当着那么多人面前转身就走,你看到我的腿受了伤!” 他不说话,只让她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漆黑的眼里竟然全是歉意。 “南廷,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为什么不走过去,叫我一声傻瓜,或者给我一剂责备的眼神,你会抱着我回家,然后一直照顾我到我身体好了为止!” 他会的,他不是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可是那天他却突然一反常态。 再聪明体贴的人也有做错事的时候。 她到了他的怀里,委屈的跟他诉苦,跟他说起她幻想中的情景,靠在他的胸膛轻轻地拥着他,已经心安。 “傻瓜,为什么不早说!”他低眸看着她泪眼朦胧轻声说道。 “我倒是想说,可是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回头,我都那么卑微了,你还想让我怎样,要我跪下来求你?”如果那样你就会留下。 当他决定要走的时候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回头,她又何尝不清楚他的性子。 “对不起,是我不对!”他哭笑不得,轻轻地吻她的额头,吻她的泪眼,她却躲开了。 “你就是不对!”推开他,直视着他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的神情,眼里多的是无奈跟抱歉,却还是没再让他靠近。 她因为哭过后嘴巴显得格外的娇艳,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他心疼的大掌刚刚要去摸一下却被她无情的推开:“现在几点?” 执拗的声音,已经换了话题。 他才想起自己一夜未眠竟只是为了回来看她,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跟她说抱歉,用力的吻她,蹂躏她到死。 可是现在她竟然不让他碰了,而刚刚认错的男人竟然不知道再怎么死皮赖脸的硬是强迫她。 “昨晚一听说你去公司找过我我便忍不住想要见到你,本来还可以克制,打电话你却不接,后来……忍不住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才回来,刚刚找了一圈没找到你,我还以为你又消失了!”他难耐的说着,现在能看着她竟然就已经这么满足。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他感怀的说着又想去抱她,她却先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的胸口,不容置疑,她真的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碰到。 他哭笑不得的一下子说不出话,这样的方式实在不适合他们。 “宝贝,我一夜没睡,你就让我抱抱你,哪怕只是抱一下好不好?也好解一解我对你的相思之苦!”他真的很想她,可是此刻也感觉自己像个流氓无赖,竟然如此狼狈,可她却无动于衷。 “不好!”抱一抱?恐怕抱着抱着就由不得我了吧? 相信男人那张破嘴,还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 她信了,信了男人的话真真假假难以分清,信了他此时的无赖样子虽然很滑稽却一点都不让她同情。 那么坚定的两个字,然后她直接掀开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我也没睡好,为了我跟宝宝的身体着想,你若是真的疼我,就去睡客房吧!” 现在作为这个房子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她很不客气的让他独树一帜! 占总立即意识到自己又要独自一个房间就皱起眉:“宝贝,你答应过不会再让我单独睡的!” “此一时彼一时!”你也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再分开呢,你说话算数了吗? 跟无赖就不必讲什么道理了,因为跟无赖是什么都讲不清的,只要会顺水推舟,将计就计就行了。 她已经闭了眼睛,盖着被子只露着一个小脑袋,修长的睫毛弯弯的特别迷人,此刻她的样子真是水水的动人极了,他是多么的想就这样扑过去把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可是她却说此一时彼一时。 “宝贝……!”再给我一个机会。 “麻烦出去的时候给我把灯关了,太刺眼了!”说着就转了身,连脑袋也不让他看。 占总顿时皱起眉,无地自容。 是说灯光刺眼还是说他刺眼? 但是知道自己犯了错的占总也还是很乖的,不久便去了隔壁的房间,但是他发誓绝对就今天。 今晚他便要跟她一起睡,现在先放过她,等他养足了精神…… 狠狠,小女人走着瞧! 他轻轻地给她带上门后她紧闭着的双眼才缓缓地又睁开,眼里闪过些许的落寞,下一刻抱住刚刚被枕在脑袋低下的枕头,然后脸上洋溢着淡淡的暖意。 “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都那样了你竟然还能让他跑了,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他都能让余暖文生孩子,他会不行?” 某个高级公寓里两个女子在金色的沙发里坐着,一个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另一个也被气的七窍生烟了要。 “可是不管我怎么做他就是不上钩啊,而且眼看着我滚到床下他都无动于衷关上门就走了,我……我当时的样子怎么来得及去追他?”小言委屈的说着,想到当时的情景自己就羞愧的想要撞墙。 其实根本没有撞墙的勇气,撞块豆腐还差不多。 “煮熟的鸭子都能让他给飞了,你还有脸在这儿哭?费小言我可告诉你,不是我肖红不想帮你,是你丫——我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虽说你年纪小点,但是你那么大的野心怎么看也不至于笨到这种地步啊,算了算了,你的事情我以后不会管了,你好自为之吧!”肖红不耐烦的说着,最后已经接近无语,坐在她昂贵的沙发里双手环胸不再看她。 小言一看就要被丢掉就紧张起来,眼泪刚要止住又落下了:“别啊红姐,在这里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我一直把你当我亲姐姐的,如果连你也不帮我,那我就真的没希望了!”她要那个男人,要定了那个男人。 肖红的眼中闪过些许复杂的东西,然后又转头看着小言,依然严肃冷冽:“你确定你还需要我帮?” 小言用力的点头,她当然需要,在这个城市,这是她唯一的靠山,好不容易有个人怜惜她,她怎么会不紧紧地抓住这根‘稻草’。 “如果不是看在你像我失散多年的妹妹的份上,我真不愿意在帮你了你懂吗?也是我活该倒霉,怎么就碰巧遇上你这么个人,算了算了,不过以后你可得给我激灵点,眼看他们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你要是在犯糊涂,那就是如来佛也帮不了你了!” 肖红俨然一副老大姐忠言逆耳的模样对小言,小言更是认真的谦卑的不停的点头,眼下肖红说什么都是对的。 而肖红看到小言的表现自然也是高兴的,难得有人这么天真这么听话。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当她打着哈气伸了个懒腰,刚刚满足于这一觉睡的这么沉还没想起他回来的事情呢,门突然被打开。 当他一身休闲服站在门口的时候她吓了一跳,眼睛瞬间睁的很大,还好又想起来了,却还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朝自己越走越近。 “你要干什么?”防狼中! “宝贝现在可以先去用午膳吗?”他已经来到她身边,也不顾她到底什么想法就直接从被子里把她给捞了出来。 “先去吃点东西再睡吧,不然饿坏了宝贝怎么办?” 她那样防备的眼神让他实在是很难过,毕竟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至于把她卖了啊,她那眼神,好像写着生人勿进,想卖我快滚开。 “你做了午饭?”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问。 “是,只是休息了一个小时之后就起床给你准备午饭,是不是很有诚意?”他的声音总算有点恢复正常。 正常的时候虽然带着点凉气,但是她还是比较习惯这样的他,而且也觉得这时候的他才是真实的。 是很有诚意! 不过她却依然没给他好脸色看。 虽然他们的感情经历了些事情,但是也还是像寻常爱人之间那样需要一些距离,她深深地发现,男人有时候就是不能太顺着他们了,该发火的时候就发火,该哭闹的时候也别客气,自然该展现自己能力的时候也不能藏着,毕竟,女人只有自己过的好了,男人才会更爱你多一点。 他的厨艺堪称精湛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乳白的汤,真的是他一个凡人可以做的出来的? 而且他以前也没怎么做过。 还有颜色的搭配,她还是不能相信他,被他轻轻放下后拿勺子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汤汁鲜美的让她欲罢不能。 占总很满意自己女人此刻的表现,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她继续喝下去。 “我帮你盛汤!”看她要自己动手往碗里盛汤的时候他立即就伸手先帮她了。 她有些吃惊,却还是冷冷的看他一眼,尽管眼神已经变了,因为带着吃惊。 看着她吃了一大碗米饭还喝了两碗汤吃了一些青菜后他满意的仰着嘴角:“打个分吧占太太!” 暖文冷冷的瞪他一眼,那明亮的眸子如同精灵般让人心动,随后却只是冷冷地说:“还行吧,不过还需再接再厉!” 擦了擦嘴巴喝了点水之后就起身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这桌子……要我帮忙吗?” 占总立即反应过来:“夫人且去休息,小的来!” 这样最好! 暖文挑了挑眉,然后又去了沙发里开了电视看节目。 娱乐台竟然还在报道他们将要大婚的消息,像是在追踪报道了,而且…… 不久前有群众看到占总的准新娘在XX路口处车祸,还有人看到医院里占总与其准新娘不欢而散,更是在前两日,占总带着绯闻新欢去出差! 还有图片为证,多个场合都有小言跟占南廷在一起的证据啊,甚至拍照的人还故意把同去的杨助理给切掉。 暖文刚舒展的眉又拧紧了,然后看了眼厨房后把电视的音量开到最大。 厨房里的男人正在刷碗的动作戛然而止,那么专业的汉语水平让他一下子联想到某个有名的女主持,脸上原本惬意的表情缓缓地变的冷漠,甩了甩手上的水就退了出去。 那个小女人正半躺在沙发里玩遥控器呢,眼睛都不瞅电视一样,像是与她无关似地,只是不停的把遥控器抛到半空再接住。 他就知道这丫头又开始了,不跟他大吵大叫,跟他来这一招,这一招他一直没找到应对的办法。 而电视台曝光的一些照片,甚至还有他们在酒店房间里的,就是昨晚的。 就是最后一张,暖文抛着遥控器的动作停下,也木木的转了头。 他想去关掉已经晚了,她已经看到那张男女纠缠的照片。 该死,是谁? 虽然酒店里有安装监控,但是他的房间是不允许用的,可是很明显当时是有人先进去了他却不知道。 竟然他都没察觉。 他不悦的皱起眉,如此隐私被曝光,相信怀疑他的不会只是他的小妻子。 暖文坐在沙发里定定的望着电视屏幕三十多秒,直到节目已经换了她才缓缓地垂了眸,长睫微微的呼扇着,像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很沉重,很悬疑。 占老大更是抿着唇,这时候他也清楚解释太多并没有意义,而且如果跟她油腔滑调,那更是自找死路。 唯有认真的对待,不能有一丁点的怠慢。 “早上你那句话没说完,保留的就是这一段吧?”她的声音很沉闷,很轻,却认真到不容他质疑。 “是!”他无奈的沉吟,却还是没办法对她撒谎。 她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遥控器冷笑:“婚礼不会改期,可是新娘子换一换吧!”她像是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却与她无关。 像个军师! 他却不认同的皱着眉:“暖文……!” “其实我一直觉得小言跟你挺合适的,很互补,虽然年纪悬殊了些,可是倒是也很合适,你还挺适合那种被萝莉吃掉的大叔种类的。”她继续浅浅的说着,笑的更是嘲讽了些,是自嘲。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时候,他亲爱的老婆大人竟然还能跟他用这种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这一点都不好笑! 他笑不出来,尽管她从容淡定,尽管她像是事不关己,但是他更知道她如此表现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 “我们有宝宝了!”他只能这么说。 不是威胁,只是不想她感情用事。 “七年前因为我们还年轻所以你说打掉孩子,七年后我也可以因为不喜欢这个小孩而去医院吧?” 她突然转头,冷清的声音像是炸弹一样轰炸了他的心房,然后转头对着他盈盈一笑,是在问他的意见,也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是对他的尊重! 但是也到此为止! “余暖文你敢伤害我的孩子!” 瞬间—— 他们就翻天覆地的变化,刚刚还女王跟仆人。 下一瞬间却成了王不见王的情景。 他冷漠至极的一个字一个字的从浅薄的唇瓣倾泄出的话,像是万剑同时刺向她的胸口。 她却只是骄傲的昂起头与他迎战。 “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许久,他才又说出这句决绝的话,只因为他刚想说让她死就想起她不怕死,只有她的亲人才能让她动容。 谁知这一次,她却只是笑:“我赌你不敢!” 她豁出去了,如果他真的因此让她生不如死,她就跟孩子一起死在手术台上。 到那时,他若是真要折磨她的亲人,那她也已经死了。 若是他就此放下,那她也赌赢了。 一瞬间就天堂地狱。 “哼,那就试试看!”占老大什么时候服过谁。 瞬间冷的成在决策席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不眨眼的黑老大。 那冰封的眼像是千年的寒冰,与她对视,更是丝毫没有半点感情。 却全都是因为爱! 她怎么能因为一张照片就认定他跟小言上了床? 他呢? 先拿宝宝威胁,在拿弟妹胁迫,他还有什么本事? 暖言气急,强忍着要暴怒的性子起身上了楼。 如此便如此吧! 于是三天里两人都不曾再说一句话。 倒是谁也不用担心谁,因为他也没再夜不归宿,她也没再绝食或者不睡。 只是想见也不说话,明明相识也只是在不小心站在彼此面前的时候冷冷的一眼便挪开,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硬是做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晚上两个人在一张沙发里看电视,却各坐一旁,其实每次都是她先坐下,他又坐在另一端的时候她也懒的动了。 于是两个人就那样相对着,只是这天晚上影楼再次打过电话来:“占太太,你们的婚纱照什么时候来拍啊,距离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早拍了我们也好做的漂亮一些。” 暖文听着影楼老板熟悉的声音一阵厌恶,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把手机丢到那头。 他瞅着球赛的眼睛下移,看了眼手机又看她一眼,也是抿着唇,眉宇间紧拧成一个川字。 “影楼问什么时候去拍结婚照!”她冷冷的说,然后又看电视,刚好某方进了一个球,她忍不住叫出声。 他拿起电话后更是面色不善:“什么时候去婚纱照由你们影楼说了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占总,我们的意思是希望两位新人早点来拍照,也方便我们把照片设计的漂亮一点。” 老板听着占老大的声音便吓得立即软了声音,舔着脸笑着说,小心翼翼。 “你们影楼既然对自己的技术没信心,那没什么好谈的了!”说完就立即挂掉电话,然后皱着眉盯着屏幕片刻后又转头看那个正因球赛大胜而脸上颇为喜悦的女人:“什么时候去?”沉声问道。 “喔,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赢的!”她却完全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是用力的击掌,眼睛直勾勾的瞅着电视屏幕忘乎所以。 某男盛怒,她竟然如此无视他,就不信她真的没听到。 于是再次沉声吼道:“余暖文!” 她终于回了头,可是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冷若冰霜:“吼什么?跟我有关系吗?”叫着你新娘子去啊,叫我干什么? 伶牙俐齿到让他恨的撕心裂肺,恨不得把她撕碎了吞掉才过瘾,他却不能,忍着上前把她撕碎的冲动对她说:“耍小孩子脾气可以,但是正事上麻烦你严肃一点!”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也不是很确定! 不对,我一点都不确定! 不对,你心里有谁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两个人就那样瞪眼了足足一分钟,眼睛都疼了,她却才搞明白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他身子忽然前倾,她一下子就往后仰着。 敏捷入豹的眼擒住她那来不及防备的亮眸,如果不是太好的自制力,他早已经扑过去把她的伶牙俐齿给彻底打碎拔掉,让她以后在跟他顶嘴刺激的他想吐血。 依然怒视着彼此,谁也不肯认输。 却渐渐地,她的眼睛就有点模糊,有点刺刺的。 心里像是热浪突然袭来,喘息都不能。 却依然倔强的不肯认输:“不去!”冷冷的两个字,固执的无以复加。 “你真的认为我跟费小言上了床?”他这才问她一句,声音很是不友好,很是质疑。 她一下子又不设防的被刺到心口,胸腔一下子就闷了一口血,用力的睁着眼像是要瞪出来也不许自己掉一滴眼泪:“我有说吗?是你不打自招!”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他自以为罢了。 他猛然被惊倒,她什么都没说他就以为她那样认为,可是她当时确实说了刺激他的话,婚姻在他那里是最不能拿来开玩笑的,孩子自然也是重中之重。 “余暖文,你到底想怎样?”他的声音缓慢了许多,却更阴沉的让人感觉有阴谋。 他彻底的怒了,没耐性跟她玩宫心计,一下子如狂野的豹子扑了过去彻底把她压倒,抓住她在他胸前推拒的双手紧紧地摁在自己的胸口处强迫她感受他的体温,感受他的心跳。 女人的小脸瞬间红到耳根子,却依然嘟着嘴怒视着他,他竟然这样强迫她,强迫她一个孕妇,真是罪不可恕! “起来!”她烦躁的说,自然不会乖乖的被他压在身下,还会挣扎。 “说,你到底想怎样,怎样才能证明我的清白?”豹子彻底被惹怒了,嘴巴像是要吃人。 暖文被他逼出了眼泪,吓的愣愣的看着他许久没敢说话,这个做错事的人竟然还可以如此疯狂的大吼,像个被冤枉了的人。 内心一阵刺后她更是用力的咬了咬唇,然后用力的挣扎一下,虽然还是被他的大掌给禁锢着手腕,即使手腕已经被捏红了,即使已经掉下眼泪,她却还是咬牙切齿的对他说:“占南廷你去死!” 正文 90 冷冽,幽默的夫妻 那么霸道的捏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腕到红肿一片仍然不肯放开她,看着她泪眼模糊的样子也不放开她,直到她痛恨的咬牙切齿的一句话:占南廷你去死! 他冷哼一声,低头便凶狠的堵住了她的伶牙俐齿,堵得她脸红到耳根子也不放过她。 女人想要挣扎开,双手被他牢牢地牵制着不能自如,他的吻更是在下一刻毫不犹豫的加深,霸道的像个失去了理智的豹子疯狂的叼住自己的猎物便不再松口。 嫌弃她的拳头横在两个人之间后更是毫不犹豫的把她的双手缓缓地分开在她的头顶两侧的沙发里靠背上,欣长的身躯轻而易举的驾驭下面的小东西。 “嗯,占南廷……!”被膈的生疼! 她固执地乱翻登,双膝不断地屈起想要摆脱他却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含糊不清的喊着他的名字却像是给他打了兴奋剂,他更是无法就此停住了。 “余暖文告诉我,你现在想不想要?”他粗鲁的像个混球。 她却对他无法真的恨下去,生气,生气的无以复加,喘息都困难,身子硬邦邦的却又没什么力气,任由他折腾的很不舒服,沙发瞬间狭小了起来。 “放开我!”她羞燥的吼了! “不是我不想放开你,而是你根本不想让我离开,看你现在的样子就让我想上!”他再次咬住她细腻的肌肤,干脆利索的在她颈上留下好看的印记。 “啊,占南廷你快去死,我要窒息了!”她大吼着,呼吸都开始混乱。 小脸早已经狰狞,一阵通红又一阵发白,胸口剧烈的膨胀,她感觉自己要死过去,眼前也再无法看清。 “窒息!……你怎么了?”他开始还不在意,以为她只是跟他生气,直到抬眸看向她的脸,她发白的脸,那紧皱着的眉眼间都已经没有血色。 他才吃惊的松开她,从她身上爬起来后也把她一起拽了起来:“你怎么了?” 浑厚的声音却掩饰不了他此刻的担忧,他刚真的是失去控制了,本来只是想吻她,恶意的惩罚她,装作只是惩罚的占有她,他太想念她而已。 可是此刻,他突然想起她柔弱的身子,想起她现在的状况,还有他们的宝宝,他发现自己该死的比禽兽还不如。 “放开!” 她沮丧着脸,却执拗的说。 他不舍,却还是立即把手臂扩出去一块,虽然不碰她了却还是在她的身体以外。 暖文埋怨的眼神看着他,心里却又被他这样小小的举动所感动。 哽咽着却依然不原谅他,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离开他的范围以内。 他沮丧的抱着头恨死自己的不争气,怎么能让她走。 那个小女人竟然轻易的挑起他的欲望却又不负责任的离开。 她怎么可能死。 第二天便有好几家影楼聚集在他们家门口,暖文正准备上山上买菜,挎着菜篮一开门就看到好几个陌生男女站在他们家门口,一见她出来立即点头哈腰的问好。 暖文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她实在不知道这是些什么人物,在他们家门口做什么。 而且看样子也不像是狗仔啊。 她身后不远处的高个子男子也看到了那些人,却很快又把视线转移到自己小妻子的身上,她今天一身休闲的白色套装,头发高高的扎在脑后的样子很清爽又很恬静,给人一很亲切的感觉。 而在他的眼里,却只是迷人,早就在很多年前把他迷倒了,虽然迷倒他的不是她的脸,而是那一声占南廷,但是自那一声,他回头后对上她那双水灵的大眼睛,此后的人生便注定了要与她结伴同行。 这一路可能酸甜苦辣会有很多,但是回忆起来却会甜甜的。 因为没有人曾真的放弃过对方。 “占太太,我们公司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了最新的方案,您一定要看一看啊,也许会喜欢!”这是昨天打电话催他们去拍照的影楼老板。 暖文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接过那人手中的方案却什么都没说,怎么都感觉很奇怪。 “占太太还是不要立即决定的好,我们影楼也为占总跟占太太准备了最详细的计划……!” …… 然后几个老板同时永乐上来,然后她就听不清楚了,只是为难的笑着,不好意思拒绝人家的美意,但是他们就算拍婚纱照也不可能浪费到去这么多家各拍一套吧。 而且他们现在好像正在闹不和吧。 于是,她突然转身,早知道他跟在后面了。 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下去,看着他正准备往回走的身影立即开口:“占总!” 很幽默! 那风趣的一声,在场的人几乎都吓一跳,却又惊喜,才发现原来占总跟占太太私底下这么有趣,占太太斜着脑袋低低的姿态可爱的跟老公打趣,那一声占总叫的真销魂啊。 而只有占南廷自己知道,这明明就是她不高兴的一种表现,占总! 他抬眼看了下门口,然后抿着唇往门口走去,双手插在口袋里略显悠哉。 “占太太有何赐教啊?”说话间已经走上前,并且手臂一挥已经把她细软的小腰固在了怀里。 她羞涩的垂眸笑着,外人面前还是很有分寸的,不过眼底一瞬间的异样思绪却也只能落在他垂着的眸子里。 因为他正在用力的抱着她,身子微微的软的要倒下的样子,弯着身去看她的脸。 阳光大好的天气,这么多的观众的情况下,他难得的好心情的抱着她跟她亲密:“宝贝打算什么时候去哪家拍照呢?” 暖文抬了下眸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的帮她,还要落井下石呢。 哎,遇人不淑,嫁人不淑啊! 然后几个老板同时那种期待的加迫切期待的眼神瞅着他怀里的女人,女老板则是一边羡慕妒忌很一边继续说道:“占太太如果选了我们公司拍,那我们公司定是不会辜负两位的,而且本城李家的婚纱照也是选的我们家,尚家还有徐家也是!” 那都是轰动一时的商业联姻,只是没人在意过给他们拍婚纱照的公司罢了。 不过那时候真的又有几个人会去看他们的照片呢,多半都是冲着面子礼子去的。 不过暖文却不喜欢这个女老板,虽然只是无意间的一眼,她却已经不喜欢,谁让那女人敢多看她老公。 现在她还在怀里呢都敢那么直勾勾的看,如果她不在的话…… 于是暖文突然抬头望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眸:“老公,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吧,不想再改了,好麻烦!” 那娇滴滴的小样子,任谁看了不心疼,谁不想宠着,疼着,捧着的。 又何况他本来也不过等她答应去拍照罢了,至于哪一家他根本不在意,而且他也不相信暖文会突然换,因为她比他还怕麻烦。 那女老板立即脸上一暗,随后却又不敢造次的笑着附和。 暖文也抬眼看她一眼,却也是一副我与你不熟的样子,不得罪,也不觉的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反正明面上不会让人挑出理来。 “好,都依你,那就十点以后吧,我们先去买菜!”他一边对暖文说着,也告诉了影楼他们去拍婚纱照的时间。 暖文的脸也是一暗,就这样就被他搞定了? 她有那么好说话吗? 只是这么多人面前,她却也只是微笑着,很谦卑的,自己都恨死自己现在为什么不直接回绝他。 他洞察秋毫的眸子自然是把她的一切表现都尽收眼底,却依然装作没看到。 那老板却立即弯着腰笑呵呵的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打电话让他们准备,马上回去监工等两位! 然后大家就都走了,虽然大家都不甘心,不过看那两口子也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原本也都只是抱着一丝希望,因为只要成了那他们俩这免费的广告可就真的是比国际巨星不差毫分啊。 只是人家两口子根本没有换影楼的打算,于是就算再怎么失落也只能走了,不然再被人家给个打扰私生活的罪名可就不好了。 只是车子一走远,她就立即挣开他,逃到距离他三米开外,然后狠狠地瞪他一眼后挎着菜篮往山上走。 他却倒回去两步,高墙后面的一个小仓库里放着一辆自行车很久了这丫头竟然不知道。 看来她不但不喜欢随便翻别人的东西,连自己家都懒的翻一下。 无奈的摇了摇头后他就去骑脚踏车了,她还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好像要去上战场,却走在半路上发现战友走丢了。 暖文迟疑的转了头,发现回家的路上竟然已经空了,刚刚还说要跟她去买菜,现在竟然又回家了? 正在她皱着眉嘀咕着往前走的时候,一恍惚间看到的景象,她再次吃惊的回头,牛仔裤跟西装上衣的男子已经骑着脚踏车追了上来。 她狐疑的是这车子是哪儿来,而且他骑着车子的样子……一下子像是回到了七年前的某个中午,他骑着车子在她宿舍楼下:“怎么这么慢?” 扎着马尾的小女孩很抱歉的抓住他的胳膊:“对不起,下次一定不会这么慢了,你知道我很慢的嘛,哎呦,你就原谅我一次,下次我保证比你早到行了吧?……” 那时候只要他冷着脸,她便会一直说下去,直到他不稀罕跟她计较了为止。 那时候他偶尔的载着她穿梭在校园的某条小道,他很少骑脚踏车,他更喜欢用走的,那时候没别的交通工具,有时候为了方便也会骑一骑这个。 但是他现在骑着脚踏车的样子跟当年……她只想说,老兄,你早就不是当年的占同学了,那时候的那个青年多英气逼人啊。 现在的您……老当益壮也还过得去,但是…… 褪去青涩后更多了些冷漠跟沉稳。 当然,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冷血,霸气,就如一个唯我独尊的霸王。 “上来吧!”他做了个眼色,瞅了瞅后座。 暖文却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那个小地方……下山的时候还差不多,现在往上走,这个大坡,她觉得如果他背着她肯定能上去,但是骑着这个脚踏车载着她,肯定不行。 于是继续挎着篮子往上走,不管他。 占总很恼火,还以为这是惊喜,结果没喜只有惊,还是他被她惊到了。 买了新鲜的菜再回去的时候她却突然改了主意,把菜篮子给他后去骑单车,她也好多年没骑了。 “你自己慢慢走吧,我有点累,在门口等你啊!” 然后她就去骑单车,他还在等老伯找钱给他,她却早已经蹬着脚踏车先一步了。 他傻眼的看着这个把自己丢在山上的女人,只是用力的想要保持理智,眉宇间还是狰狞了。 或者是太久没骑过,所以技术竟然有点不过关了,竟然东倒西歪的…… 她有点后悔了,虽然很刺激,不过她现在可是一个人两条命啊,竟然忘掉这么重要的事情。 两只手用力的抓着车子把手,眼睛使劲的瞪着,望着下面畅通无阻的路,她真怀疑下一刻是不是自己就要连车带人一起滚下去。 歪歪扭扭,还好附近没有车子之类,如果是大街上,那她就真的很危险了。 他匆忙的跑了出来,站在路中央看着已经走远的女人,心惊的一刻也不敢停留。 焦虑的眼神直射那个熟悉的背影:“哎!”沉吟着拔腿就去追,真是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了。 就算她恨死他,就算两个人真的要分手,他却不能让她有一点意外。 “啊……!”惊恐的叫声一直蔓延着,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惊险吼声,因为那是发自肺腑的,想要求救,可是附近空无人烟。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反正突然眼前以后,她再也无法控制脚踏车,并且控制不了速度,那个控制速度的地方太僵硬了,一点都不好用,这都不关键,关键是她以为自己就要死掉的时候车子却突然被扶住了。 她惊的睁开眼睛,突然觉得阳光有些刺眼。 而他,脸上的表情几乎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带着对她的无可奈何。 “抱歉!”她几乎是本能的说了这句话。 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那质疑的眼神让她的心里过意不去,不是有意要他担心。 但是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却又觉得尴尬,他冷声道:“下来!” 然后她乖乖的下了车子低头站在一边,他几乎想把车子扔出去八丈远,却只是狠狠地瞪了她几眼:“你到底长大了没,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让人这么担心?” 以前她也总是做那种让他头疼的事情,有时候觉得她特别聪明,聪明的几乎能看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有时候她傻气起来又好像个三岁的顽童,什么都不懂,只会给他惹麻烦。 她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脚下,像个明知道自己犯了错却还不肯认错的孩子,不过这孩子的脾气虽然固执却不倔强,因为她没有跟他反驳,而是无声的抗议。 这种无声地抗议其实更打击人。 他无奈的摇头,沉吟着问:“你没事吧?” 当然担心她,他刚刚都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那样的速度,当然都是在最需要的时候才能激发出来。 她摇了摇头,心里一旷,觉得不是滋味,说不出话,嗓子眼里像是被什么堵住,然后转身缓缓地往下走。 菜还在山上呢,可是现在那个却已经一点也不重要了。 他推着脚踏车跟在她身边,两个人就那么并肩走着,谁也没再说话。 她红着眼眶没敢再抬头,直到许久后,就要到家了,她却突然抬起了头,望着那片蔚蓝的天空,她突然用力的深呼吸,释放心里的压力。 他去停车子的时候她才看到放车子的地方,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家里有部脚踏车,暖文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觉得自己太漫不经心了,连自己家里的摆设跟物件都了解的这么不清楚。 于是心里暗自决定,某天一定要好好地把家里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参观一边,不放过每个角落。 他放下车子再回来,看着跟他对了一眼就又马上低头的女人后又看了看腕上的表:“去不去?”淡漠的问。 说实话,他现在也什么心情都没了,但是既然都说定了,而且好不容易她没再让他跟别的女人去拍。 她抬头看他一眼,差点忘记要去拍照的事情,不过垂眸后衡量了许多,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也是想了很多,最终还是没再抬头。 好无力,对这场婚礼。 甚至有种就这么过吧的感觉。 也不是一定要办婚礼,反正就算是办婚礼,很多人很多事也都很难解决,很麻烦的。 而且他们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都不解释那晚跟小言是怎么回事,难道要小言再来找她? 她可不想从小言嘴里听到一些子虚乌有的话,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也还是他跟她说最好,因为…… 他才是她的爱人! “去吧,我去取车子!”他淡淡的说着就转身去车库取车。 看着她那有些不甘愿的样子他直接推她一把,还好她没有拒绝。 一到影楼就被一群人给围住了,小素跟杨晨也来凑热闹,伴娘伴郎啊。 “暖文姐你别闷闷不乐的啊,穿婚纱哎,想想都美!”小素抱着她的婚纱就开始浮想联翩,王子公主的。 暖文却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懒懒的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那你跟杨晨先拍吧!”她实在没什么兴趣。 “姐,你这话就不对哦,我们是伴娘伴郎拍什么嘛,主要是你跟占总啊。”小素抱着婚纱很扫兴的说,不喜欢暖文此刻有些闷闷地样子。 暖文又打起精神,笑着看向小素:“你们还不是迟早的事情,不如一起好了!”觉得自己这个提议也还不错,也许那时候大家的注意力就不会都在她跟占南廷的脸上。 表演是一门技术活,她的表演功底一向又不好,传说中的女面瘫。“我们……我说了又不算!”小素说道这事明显也是有气无力,两个女人坐在试衣间里都颇为郁闷的样子:“再说了,你们俩的婚礼我们俩掺和进去,那还不是给你俩当陪衬,我才没有傻到那个地步。” 暖文真的笑了,发自内心的,因为小素真的很可爱。 为什么她却不那么可爱呢? “对了暖文姐,费小言这两天有点不一样哦!”小素突然想起些什么的样子提起,想着在公司见小言老低着头很伤心地样子,好像做错事的小女孩,还让她转告暖文一句话。 只是她不想转告,因为暖文已经很不开心,而且报纸,新闻上也都报道了很多的传闻。 而且她现在在拍婚纱照,万一暖文在听小言说对不起,那……不敢想像。 “她怎么了?”暖文当然在意。 “她……!”小言咬着唇,真不该突然转到这个话题,却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她让我跟你道歉!但是她没说是什么事!”小素说完就低了头,真的不敢说了。 暖文的脸也一下子暗了,对不起…… 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她先去撕烂了那女孩再说句对不起好了。 心里被撕裂的厉害,她深深地呼吸,看了看小素怀里的婚纱:“先换衣服吧!” 既然已经那样,既然也已经来了,就继续吧! 反正又不是她非要他来的,是他让她来的。 穿好婚纱之后看着镜子里那个失落的新娘子,她突然就觉得不爽,她现在是在跟她最爱的男人拍婚纱照,她怎么能这幅德行。 那么失落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她余暖文的,她提着裙摆往镜子前面又走了两步,然后微微的屈膝,与镜子里的自己平视着。 里面女人细腻的皮肤,一双黑亮精神的眼睛,她抬起柔若无骨的十指捧着自己的小脸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让自己放松,努力的咧着嘴巴。 她身后的女孩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她从镜子里看到人家取笑自己后本以为会生气,却先跟着笑了出来。 可不是很可笑嘛,感觉自己跟个精神病似地。 “别笑了,让她们进来帮我化妆先!” 只是当化妆师拿着一大堆复杂的工具来到她身边,她还没等上妆就觉得沉了:“我自己来吧!” 其实那几年无聊的时候也自己学着画过两笔,尤其是想到人家说的女人偶尔也要换个妆给自己换个好心情,她便去买了点化妆工具,实在是闷得慌了也会突然换个样子。 那时候楚江偶尔被她划了浓妆的脸给吓的一愣愣的,想来好久没见那个男子了,也好久没联系了。 不过有些想念,似乎更适合压在心底了。 虽然镜子里的女人已经美若天仙,但是小素擦了擦口水之后依然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姐姐,你不多擦点粉底,待会儿拍照的时候会不会效果不好啊,而且万一占总以为你不重视他怎么办?”最后一句话小素还低低的说的,还看了眼门口,似是怕被人听到。 暖文却更是多了几分傲气:“随他啊!” 放下眉笔,然后飘飘然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自我感觉良好就好了。 他要是不喜欢…… 狠狠,他敢不喜欢一个试试。 这一次美容师给她把头发盘起来很紧,她自己要求的,突然想干净利落点,突然就不想那种柔柔的感觉。 于是几个化妆师都没有用武之地后就连给她盘头发的女孩也心里憋屈,本来准备了好几个发型希望新娘子能采纳一个,可是结果新娘子竟然要求她盘了一个最简单的发型。 刘海也都被梳了上去,不留一根杂发在洁净的肌肤。 可是这样的她,一白色的简式婚纱,一套华贵的珍珠首饰,简单的发型,画着淡淡的妆的女人却更显得娇艳诱人,把她五官的美更是显示的淋漓尽致。 她的皮肤本来就好,白色配她更把她显得高贵大方。 真的像是现代的皇后,可是那精致的脸容又不失小女人的娇媚,一打开被隔开的那扇门,早就等了半个多小时的两个男人顿时都傻眼了。 杨晨根本没认出那是暖文,只以为哪里走出来的清丽女王,许久才回过神。 占南廷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貌似没有变化,可是那双敏捷入豹的眸眼却早已经沉迷着那张脸再也移不开视线。 也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可是她不喜欢化妆他是知道的,当然希望能这么过关,但是也还是有点心虚,带着些尴尬,反正这些日子两人一直说不上什么话,谁看谁也不顺眼,不确定他到底会打几分,现在他那样怪怪的眼神,她更是有点没底了。 最终还是垂下了眸。 呆在一旁的老板终于回过神,吸了吸就要流出来的口水后才又来活跃气氛:“占太太可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子啊,这女王的气势可不是哪个女人都能有的,我见过那么多的新娘子,可还是第一次看到占太太这种雍容华贵又不失了小女人身上的小家碧玉的新娘子啊!咱们还是早点开拍吧,如果下午收工早咱们立即去拍外景!” 暖文被夸的笑了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呢,挠了挠后脑勺后又抬眸,他还是那么诡异的盯着她。 于是脸上的笑容很快被迫消失,她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像是工作一样的随着他们去拍照。 他也没改什么风格,只是换了套白色的西装,却都是杨晨给他带来的他的衣物,而不是影楼里的礼服。 不过那样的他看上去却更精神,她也还是喜欢这样冷漠又不花哨的占南廷,虽然不会告诉他。 杨晨跟小素站在摄影师后面,杨晨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这女人抽什么风啊?” “不知道,好像两个人闹别扭!”小素也早就憋不住了,早就想一吐为快。 “因为什么?”杨晨皱着眉问道,怀疑他们俩是不是不闹别扭就过不了日子。 “还能因为什么,新闻上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素想起来就生气,这时候出现那种新闻,不是故意挑拨离间嘛。 “费小言!那丫头到底在搞什么鬼?”杨晨也好奇起来,小言虽然想玩心眼,但是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呢,却做了那么多狗血的事情。 “搞鬼的也可能另有其人,听说哦,肖红一直跟她走的很近!”小素低低的在杨晨面前说,完全没意识到此刻两人的距离有多亲近。 杨助理难得的色心大起,瞅着小丫头那白嫩的胖嘟嘟的耳根子,这丫头的福气都在他身上呢吧,想着更是得意之极,又被她那樱桃般的小脸给吸引的一点点靠近。 小素渐渐地意识到些什么,一抬头却正好撞上他的脸,嘴巴很顺利的擦过他还算好的肌肤。 而聚光灯下的两人却没有这么和谐,她就是不肯走到他身边,而他也跟个木头似地矗在一旁。 因为两个人的身份,摄影师又不敢随意指挥,但是两个人要是一直这么站下去,这哪里像是拍结婚照啊,离婚的也没这么冷漠的。 “麻烦两位新人稍稍靠近一点好不好,我们这是在拍婚纱照,结婚用的呢!”摄影师很谦卑的声音,笑的也比较和声悦色。 暖文自然意识到了些什么,而他更是在摄影师的指挥下就到了她身边,缓缓地,垂着脸,有些惬意的像是在家里的样子一步步到她跟前,那双敏锐的眸子却紧锁着她的眼。 暖文脸上有些发红发热,却与他对视片刻就缓缓地垂了眸,在别人看来,这哪像是夫妻,明明两个心里有芥蒂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在僵持些什么,又好像有仇。 “先拍照,剩下的回家在继续!” 他淡淡的说,是提议。 她便又看他一眼,然后伸手勾住他的臂弯却一脸骄傲的望着摄像头,他也有些冷漠的双手在裤子口袋里看着摄像师。 可是就是这样置气时候的两张脸却相同的表情被摄影师抓拍到,摄影师自然是喜欢这种效果的,不用任何的表演,从心底发出的,像是两个冤家。 很明显他们本来就是冤家,而且还是生死都不能离弃的冤家。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然后摄影师慢慢的也因为他们的配合而变的恢复平常工作状态,指挥他们各种动作,然后又抓拍了一些他们私下斗气的景色,两个小时里换了N套婚纱,反正她已经数不清了,最后四个人一起拍了一些又,拍完室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暖文几乎累的走不动路,换下婚纱后就坐在一旁的沙发里休息,小素跟杨晨跟着占南廷又去跟影楼交涉,今天肯定不能再去拍外景了,他老婆现在身子娇贵着呢。 后来小素他们告辞的时候她才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觉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正难过的时候突然被他敏捷的眸子擒住了,瞬间心虚的颤了一下,却又淡淡的说:走吧! 只是才走了不到两步身子突然腾空,她再次抬眸,惊慌羞燥的表情落在他的深黑眼瞳。 正文 91 老婆,我想你! 老板大人赶紧上前去替他们开车门,他却只是轻轻地把她放在副驾驶座里,连句谢谢都没说就关上了车门。 富态的影楼老板点头哈腰的目送他们离开,暖文早已经尴尬的抬不起头也就没再道谢,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晚上,家门口那个种菜的老伯竟然守在那里,看着他们的车子过来后更是笑呵呵的迎上去。 他开门,停了车子在门口,倒是对这个老伯颇有几分好感,还说了谢谢。 老伯笑着说:“上午你们俩走的急,菜篮子怎么还忘了拿,这是我下午又刚到地里拔的新鲜的给你们送过来,老客户了嘛!” 暖文看着那老伯虽然谈吐不够高雅,但是为人却朴实憨厚,像是他们俩的长辈呢有点,心里倒是挺暖和的。 貌似就算是亲生父亲,亲人也没有这么亲近的感觉。 “那您慢走!”他竟然没让人到家里坐坐,人家不知道在这儿等了多久就又骑着自行车走了,真不容易。 对此暖文真的无言以对,他从来不会对朋友之类说有空到家里玩那种话,不过他倒是也不是很在乎人家来他家里,因为家里的密码他的兄弟们都知道。 有时候他们刚到家却发现家里早就已经主随客便了。 车子开进家里后直接停在房子前面,两个人刚回到家他就进了厨房,倒是一副好老公的样子,不过每次都是犯错后才变好,暖文心里当然失望。 只是却没说话,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做饭,然后也不想在客厅里呆着,也不想听歌,就乘着电梯去了楼上的书房。 一般她都是走楼梯的,在家里的感觉比较实在,而且适当运动下也不错,但是今天真的累了,人也累,心也累。 她想他们的婚纱照拍的一定很难看,因为整场都没人自然的笑过,他的眼眸更是一直深深地盯着她,反正灼灼的烫的她一直心慌意乱的,小脸没擦粉却比擦了粉还红润。 抱着那天没看完的书本继续看下去,倒是耐得下性子。 把头发散开,靠在柔软的沙发里静静地看着书,另一只手空余的时候拿起旁边的遥控器轻轻一摁,屋子里的空调便运作了起来。 然后便是一直很安静的独自呆着。 他做好晚饭后才给她打电话:“下来吃饭!” 说完就扣了手机然后摆桌,晚上的青菜颜色很好看,又煮了粥,还弄了个小咸菜,他也发现自己越来越居家了。 从监控里看到她在书房里看书后也没再上去叫她,而只是一个电话,因为有些时候太矫情了反而不好,他自然也不是不知道。 暖文下楼来看到他已经在开吃了,心里有点伤却还是走了过去,免费的晚餐不吃白不吃,何况肚子里还有她最爱的小宝贝。 虽然说可以打掉,不过那自然是吓唬人的,因为她怎么舍得,这来之不易的心肝宝贝。 “我来!”她刚要盛粥的时候他突然伸过来手臂替她盛好,动作利落语言精简,表情更是昂贵的很,那张阴霾的脸就一直没缓和过来,笑一笑会死么? 暖文也不说谢,吃过饭后他去厨房收拾她便回房间了,有点压抑,他那样子的意思仿佛是在说拍照后又恢复了拍照前的心情。 一直都好像在施舍她的样子,懒得理了,去洗澡后独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乖乖的睡客房去了,这一夜都没过来。 可是她竟然反常的睡不着,后来靠在床头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跟宝宝说话:“宝宝,你爸爸好执拗啊!” 明明是他跟别的阿姨有问题,却还不允许妈妈不高兴,又不解释…… 宝宝,妈妈很爱爸爸的,其实爸爸应该也很爱妈妈…… 只是他们现在出了点误会吧,应该很快就会过去吧? 她开始不确定,难过的说。 但是眼睛还是忍不住湿润了,那么轻易地,心也难受着,然后长长地深呼吸后又苦笑。 真是戏如人生!人生亦如戏! 他也没睡的多好,一夜里都翻来覆去的,到最后又头疼,想的太多了,起来后去楼上做了会儿运动,后来就在楼上睡着了。 她穿着睡衣去找水喝,只听到客厅里有熟悉的铃声一遍遍的响起,催命似地,她头疼的到沙发里去翻找,已经意识到不是自己的手机而是某人的。 但是掀开那个靠垫,手机已经在她眼前,而上面的号码竟然是没姓名的,不过她倒是也不陌生。 已经不知道响了几遍了,这么早…… 暖文心一横,然后接了起来:“喂?” 这么早打电话做什么? 那头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滞了一会儿后才突然说话,显然是一惊:“哦,余小姐,我找廷哥!” 她真是讨厌死这两个字。 “手机在客厅沙发里,但是他人不在这里!”言下之意就是我不知道你的廷哥现在身在何方。 只是那那丫头竟然好像听不懂人话,竟然一口咬定暖文是故意不让她廷哥接电话。 小言一听暖文冷硬的声音就急了,咬了咬唇,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余小姐我知道你对我很不满,但是请你让廷哥接电话好吗,我从来没想过从你身边夺走他,但是如果连一个电话你也不让他接,那就真的太过分了!” 暖文差点一口盐汽水隔空去喷死费小言,这女人真是外星人吧,竟然听不懂她这么正宗的汉语普通话。 “我说了他不在这里,你听不懂汉语?”暖文怒了,声音带着质疑。 小言却更不相信了,站在距离占南廷市中心公寓小区门口的她看着人来人往竟然有些难耐的低了头,总感觉有人用不正常的眼神看她:“余小姐,如果那晚在酒店里发生的事情给你带来了不便,我给你道歉,是我缠着廷哥的,不是他强迫我!” 暖文简直犹如五雷轰顶,现在的女孩都这么开放到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勾引人家老公了吗? “费小姐,你因为家庭环境道德课没上好我不怪你,但是你要是再听不懂人话那就真的该去补习一下汉语知识了,还有,勾引别人的老公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你若是真的不要脸了,那不防做的再过分点,我不介意你把小三的名号挂在你十八岁的年纪!” 她说完后就挂掉了手机,用力的摁了屏幕上的挂断键,然后大喘着气,愤怒的无以复加。 现在这什么世道啊,他们才刚领证没几天就有女人赶着来当小三破坏他们,她这孩子还没出来呢。 而且她那个面无表情的老公竟然能让那么多女人感兴趣,她真是要疯了,不出门正好,从今天开始都不去公司才好,让那个姓费的小丫头再也见不到才更好,急死那丫头才更好。 她气呼呼的把手机给他扔回沙发里,恼羞成怒的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转身的时候却被定在不远处的高大男子给吓的。 他竟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而且已经不知道多久了吧? 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刚下来,可是他到底怎么回事啊,干嘛一直不出声? 听她被那个小丫头气的七窍生烟他很开心吗? 所以暖文更怒了,一下子大脑供血不足,头昏眼花的想要晕过去,他却缓缓地走了过来:“谁的电话?” 那么淡淡的声音,好像他什么都没听到。 暖文顿时愣在那里,瞪着一双大眼睛要瞪出来的感觉。 “怎么了?”他一边拿起手机看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眼睛却只是看她一眼后垂下。 “当然是绯闻女配打来电话给我这个已经正室的占太太解释她廷哥并没有强迫她上那张大床,而是她缠上去的啊,让我不要怪你,要怪就怪她!”暖文说道最后情不自禁的冷笑,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 占南廷才深邃的黑眸又看着她,也情不自禁的笑,心里早就笑抽了,她现在何止是吃醋,明明掉进醋缸里了。 “占南廷,明天的外景你请费小姐去陪你拍好不好,如果还不够,干脆婚礼咱们也三个人一起举行,这样显得你占大总裁多有本事,反正就算法律也不能奈你何,你如此能耐,一下子娶两个老婆,多风光,史无前例,世界第一啊!” 她是真的昏了头才会说着何种不着调的话。 那伶牙俐齿的,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还觉得不过隐呢。 占南廷微微低头,然后又把手机扔到一边才又看她:“昨晚没睡好吧?”脸色不好啊占太太。 “谁说的,我睡的好极了,从来没睡的这么好过!”她不承认,倔强的翘着下巴跟他口不对心。 “别误会,我只是看你脸色不太好,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去回电话了,待会儿见!” 他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然后拿起电话就往外走。 暖文气的长着嘴巴说不出话来,转头看着他缓缓地走出了门口,站在落地窗外打电话的样子还那么的……贱到家了。 她竟然感觉他眸间那么温柔,似是已经很久没见他那样的眼神。 脸上笑的更是如沐春风,那个女孩真有如此本事让他那颗冰冻的心给融化掉了? 不知道为何,还在生气呢就有两颗眼泪滑过了脸庞,她被自己的眼泪吓了一跳,然后磨了磨牙咬了咬唇后固执地自言自语:“哭什么哭,他算什么东西啊!” “没出息!余暖文你真没出息!不准哭了!” 用力的擦掉眼泪,在他无意间飘进来的一眼正好戳到她的眼的时候她那小女人受伤的模样却还是一滞,随后就跟他瞪眼,看谁瞪过谁。 只是人家这次貌似根本没心思跟她瞪眼,看她一眼后就又低着头打电话,笑的那叫一个小贱啊。 “行行行,都按您的意思就是!” “今天去拍外景呢,她身体啊,身体挺好的,你放心吧,过几天就回去!” “就这样吧,先挂了啊,你儿子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拜!” 跟老妈汇报了这几天的情况,被老妈数落了一顿后他反而心情很好了,因为占太太生气的样子真是太勾人了,他已经情不自禁的想要马上过去扑倒她把她从醋缸里捞出来狠狠地蹂躏干净成被他宠坏的小女人。 回到楼上就直奔卧室的洗手间,站在镜子前看着头发蓬松,一身娃娃睡衣的傻女人,那狼狈的样子。 怪不得他要另立新欢,二十岁时候的余暖文哪是这份尊荣,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冷水,洗完脸后更是贴了张前段时间跟秋同学去购物被强迫买来的面膜。 一转身她就吓一跳,那个男人正站在门口看着她呢。 而他显然也被吓一跳,虽然妈妈会贴,但是他不是经常在家,别的女人他又不是很清楚,至于她,这还是第一次看她贴面膜。 那样子,比鬼好看不了。 “走开!”也不管他到底为嘛站在自己门口,反正看着他那冷漠奇怪的眼神她就要压抑不住的哭出来了。、 于是推开他就往外走,倔强的不肯回头。 他转身,双手环胸,看着她倔强匆忙的背影无奈的沉吟后垂了眸。 只是那个费小言到底怎么回事。 本来他是想当成妹妹的,觉得那小女孩很可怜,但是现在也知道大错特错了。 他已经给了房子又给了工作,虽然说救命之恩很重要,但是他自认为能给她的也不过就是这些了。 钱财以外的,关于他的身体跟心灵却都不能给那个小女孩的。 他这样的大叔可是比较喜欢大婶的,不喜欢小萝莉,因为沟通起来实在太费劲。 小言那个电话无疑是加深了暖文对他的误会,本来她还只是怀疑,而且也只是偶尔没事的时候才稍微的怀疑。 现在小言这个电话之后她大概会怀疑的久一些。 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看书,躺在沙发里。 茶几上摆着那盆贵的要死的兰花,窗台上是他们的廷文花。 现在对她来说那就是一盆野草,杀不尽的野草。 贴着面膜看书的女人该是很会享受生活的,可是她此刻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其实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占太太是这样贴吗?” 突然一个老成的男音在房间里回荡,她吃惊的拿开遮住脸上的书本就看到同样贴着面膜的男子走过来,吓一跳之后却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他那样子简直太滑稽了。 面膜扑在他的脸上明显有点小。 “终于笑了!”他舒了一口气,在她身边一屁股坐下,把面膜丢开在茶几上又去看她:“我想解释一下关于小言的事情!” 他认真起来,看着她的眼神也认真了。 暖文依然贴着面膜没取下来,还不到十五分钟呢。 只露着一双眼睛瞪着他,什么也不说。 他便把她手里的书拿走后又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那晚她好像喝醉了,至于原因我不是很清楚,我刚给你打完电话她就来敲门,我一开她就……但是你知道我那时候满脑子都是你,你一直不接电话我更是担心的要命。本想抱她到床上让她在那个客房睡了我去跟杨晨挤一挤,谁知道她纠缠的紧,但是就在那一刻,我的满脑子里都是你,而且无法控制的想要立即见到你……” 他的眼神缓缓地柔和了,还带着点深情。 好像是这样,她的心缓缓地像是被什么悄悄地给他打开,他便理直气壮的站在门口看她一眼,然后大步的走了进来住下。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早不解释?”她嘟着嘴,此时的她真的很滑稽的样子。 却没有人觉得滑稽,因为想要解开的心结更重要。 “不是不想,只是当时看到你那样的眼神,我突然就暴躁,我跑了一晚上才好不容易找到你,而且这中间因为一直找不到你我差点担心死,你睡下后我就没在睡着,去给你查食谱做饭,我不想你对我有一丁点的怀疑!”他认真的解释道。 “我又不是神,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凭什么不准我怀疑,看到那样的新闻难道我还要笑着对你说,没事,我知道是假的!” “可是我明明亲眼看到她跟你纠缠的照片,你让我怎么做到一点也不在意?除非我不是真的爱你!”她梗咽着,从容冷漠的声音更是深深地刺进他的心里。 “所以我现在在跟你道歉,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他苦闷的笑着说,声音很轻。 “当初你命知道我不爱楚江,还不是照样把我折磨的死去活来,非要我对他愧疚的无以复加,非要我承认对你的感情,为何你能做的我就不能做?” 她继续说着,心里的委屈已经太久了。 甚至忘记开始吵架的原因,但是后来却又冒出来的原因是很清晰的,因为那个叫费小言的女孩。 “宝贝,我知道我很自私!” “其实我也很自私!” 她不给他逃避责任的机会。 他便笑了,抱着她贴着面膜的脸贴上去:“以后再也不会有那样的误会,我知道你一直都相信我,爱我的。” “我要你发誓,很毒的誓,如果你以后再不相信我,那你最爱的人就不得好死!”她倔强的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我也一样,发誓!” 她那样决绝的眼神,不给他一个说废话的时间,直接让他只能跟着她发誓。 “好,宝贝,我发誓,以后如果我再怀疑你,我就不得好死!——还有我最爱的人!”他不愿意顺着她的话念,那太狠! 他的眼神即深情又透着些无奈,只是还好,他从来没真的怀疑过,其实每次吵架,大多都只是生气吧,生气对方没做好。 她的眼泪才顺着眼角滑下,然后委屈的抽泣起来。 他也要心疼的哭了,却又忍不住笑,现在才发现她的样子有多可爱,滑稽。 他突然拿起茶几上的她的手机,在她还没来得及看清的时候准确无误的拍下那张照片,那一瞬间最让他心疼又最让他无奈的小模样,很有纪念意义。 当她理智下来的时候只听啪一声,他已经照下来了她才担心的问:“你干嘛?” “留个纪念!”说着把照片迅速的传到自己的手机上,然后又笑的色迷迷的。 反正暖文就觉得他那灼灼的眼神色迷迷的。 “女鬼,还不快去洗脸,贴着面膜还可以哭的吗?你现在的样子……”他哭笑不得。 暖文却终于记起来了,她现在的样子肯定是邋遢透了,糟透了! “啊……!”一下子晃了神,然后推开他就往洗手间里跑。 洗手间里的壁镜前她差点被自己的样子吓死,真是女鬼啊。 上午杨晨跟小素又来接他们去拍婚纱照,秋同学也跟秦二哥来了,禽兽也被拖来,说要拍全家福。 暖文却不爽了:“既然是全家福,那把晴天他们也接着一起吧,我们已经很久没一起拍照了呢!”她有点怨气的对着占南廷说,那眼神,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吃了你。 占南廷看着她那小模样情不自禁的笑,眼神一直很灼热,却很痛快的答应:“去学校给他们请假,然后一起去拍全家福!” 眼神却在对她传递:我让你吃,今晚就让你吃! 他要是再忍下去大概也要爆掉了。 暖文被他盯得难受就去找小素跟秋同学了。 今天开三辆车子也感觉太少,最后杨助理干脆弄了辆加长的豪华轿车,一家人全在里面正好热闹。 只是这车子一到了学校门口停下之后便是一阵轰动,门卫大叔们都跑了出来,不多久学校的老师也出来了很多,校长大人更是在占南廷下车的那一瞬间就迎了上来。 “我只是来接家人去拍全家福的,校长就别兴师动众散了吧!” 校长大人赶紧冲着老师们挥挥手让他们走,大家不舍的,毕竟这车可是价值不菲,全球也不过就十来辆吧。 晴天跟夏天还有云天是先后到的,都被那辆车给吓了一大跳,却只有云天最冷静,并且皱着眉说:“大姐,你这样到我们学校门口,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大姐榜了土鳖大款吗?” 这太像是暴发户的行为了。 暖文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她也不是故意,她也是被吓的一直没回过神就到校了,是太华丽了,不过土鳖这个词……她为难的看看老公大人,都是他。 占总却不悦的瞅了眼驾驶座的男子,杨助理轻咳两声,装作没看到也没听到。 “大家先上车再说吧,这都要中午了,不然要吃饭再去拍啊,还是打算拍夜景?” 虽然秋同学已经结婚,不过她还是很热衷凑热闹的,一整天都玩的不亦说乎才更好,总比一个人在家闲死好。 这阵子一直没敢找暖文了,因为占总实在太恐怖了,所以知道占总已经回来后她就干脆没再出现,只是偶尔电话或者电脑跟姐们通通气。 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心情好的不得了,而且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拍外景了,今天她还特意做了美美的指甲呢,准备拍照的时候好好晾一晾。 “小舅子你就委屈一下吧!”禽兽也探出头来说道,看云天那冷漠的样子还以为跟占南廷是亲兄弟呢。 云天没再说话,晴天跟夏天也已经迫不及待,于是催促着弟弟就一起上了车。 暖文跟占南廷坐在前面的座位里,占总自然是不准任何人靠近的,他要搂着老婆好好的享受两个人,抱着她的感觉。 然后一个上午就数着小素跟晴天夏天玩的欢乐,一直捣乱,杨助理很为难小妻子这么不懂事,怎么凑到孩子堆里去了呢,在他看来晴天跟夏天还是孩子。 她们是真的孩子,不管是年纪还是心态,还有那纯纯的眼神,哪像她们公司那个空降费小言女士,十八岁的年纪十八岁的心,却有着最黑暗的心态。 云天则是叫他的时候他就过去配合一下,但是不叫他的时候就坐在一旁玩手机,自然手机还是楚江的呢。 于是占总无意间发现他们姐弟还用着楚江的手机的时候就做了件很不地道的事情。 那是后来的事情,他让禽兽找人暗地里抢了他们的手机,然后又装作大仁大义的给他们买了新的,后来一次聚会上看着弟弟妹妹用着他给的手机,心情那叫一个爽。 “南廷,过来了!”穿着婚纱正要去拍照的新娘子突然找不到新郎了,她郁闷的四处打探,老公正在弟弟的不远处,好像在想些什么。 他被暖文叫着才想起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却在走过去找暖文之前先挥手对禽兽,兄弟俩抱着肩在一旁说了会儿悄悄话之后他才急匆匆的跑去找老婆。 “说什么悄悄话呢?”暖文搂着老公的臂弯好奇的问道,眼神里全是温柔。 “有点别的事,先去拍照吧!” 这片园林已经被他圈起来,所以只有他们自己人在,他们紧紧地挽着彼此的手一起往花园跟走去,边上是清澈的湖水。 她记得杨晨有一次告诉她占南廷曾经花了高价买下这块地,而且还有好几个地方,只要是他们曾经回忆美好的地方他差不多都买了下来。 其实现在整个城市,又何尝不是看他在生存。 他不是神,可是他就是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的智商全都开发了出来,不是世界首富,不过却也旗鼓相当。 现在钱是王八蛋,但是大家却还是要为了这个王八蛋而拼命。 而有钱的人,能让人们更富有的富人,他们自然是要看着财神的脸色了。 暖文现在心情很好,也懒的管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了,只是后来知道后还是无法忍受的对他表示了鄙视跟敬畏,并不矛盾,她是先鄙视在敬畏的,没有同时。 他怎么会做那么幼稚的事情,不过是一部手机,就算是三部也不过是手机而已嘛。 这晚吃过晚饭后大家各自散开了,云天他们的宿舍却在这一夜就遭遇了小偷。 而廷文园里的某个房间里亮着昏暗的灯光,天时地利人和了,男子性感的薄唇缠着女子柔软的唇瓣不肯罢休,还时不时的撬开她的唇在她口腔里与之纠缠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行,现在还没过危险期!”暖文急促的声音。 纤细的十指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她也很想要,太久没有跟他在一起,恨不得跟他融为一体。 可是现在还不行,他们还有宝宝呢。 “我保证很小心好不好?”他沙哑的嗓音,已经快忍不住了却又不忍心伤害她。 暖文望着他那极力控制着欲望的眼神,心里竟然不忍心拒绝他,可是又怕伤到宝宝。 “南廷……!”她低低的叫着他,希望在商量商量。 “好吧,我会注意分寸!”他再次轻轻地吻上她,那么温柔那么温柔。 温柔的她的身子都酥了。 “宝贝,我快想死你了!”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地响起,小脸早已经红到耳根,如今更是燥热不堪。 “你有没有想我?”他抬头看着她,眼神似火! 她也看着他,眼眶发热,怎么会不想,每一次都想被他紧紧地抱着,抱的喘不过气来都不嫌弃。 有时候就算挣扎的厉害,他放开的时候她也还是会很失落,很后悔。 不是真的想推开,只是希望他们能坦诚点。 “还说呢,以后在我生病的时候你要记得先照顾好我,不能扔下我一个人,真的不能!”她抱住他,紧紧地抱住。 眼泪已经溜了出来,烫的她的心都发颤。 他轻轻地吻着她白皙的肩膀,到她的颈,再到她的耳畔:“宝贝我答应你!” 再也不会了。 他竟然忘了医院是个多么禁忌的地方。 真是该死。 只是这时候他却想好好地补偿她,用最特别的方式。 这一夜他们只是短暂的缠绵,因为她的身体状况,他也只能草草了事了,却给了她足够的爱。 事后他又抱着她,轻轻地拥着吻了她一遍又一遍,她又是无奈又是欢喜,这样的他真性感。 尤其是看着他那结实的胸膛,感受着他强烈的心跳,就好像两颗心正在迫不及待的靠近。 然后便紧紧地拥着:宝贝……! 学校里还有人忙的不亦说乎,廷文园的那个主卧室里却一室的旖旎。 正文 92 痴情种!坦白从宽 一大早的就被手机铃声吵醒,被窝里温暖的身躯缓缓地滑了出来靠在床头接电话,看着立马靠到她身边的男子已经抱着她蹭着继续睡的时候忍不住笑。 却听到电话里越来越不耐烦的声音: “姐,难道你还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没被盗,就我跟晴天还有夏天被盗了?当然,晴天室友的内衣被盗也是真的,不过那绝对只是顺手!” 暖文皱了皱眉,一下子竟然没明白弟弟的意思:“那你的意思是让南廷帮你查一下?”她以为她老公的能力肯定能查到的,却没想到其实幕后主使者…… 没看到睡在她旁边的男子脸上不经意间的小表情,还以为他还在睡呢。 云天站在阳台上气的咬牙切齿,他老姐就是这么笨,那个聪明的女人上哪儿去了,那个为了他们姐弟努力付出一个人承担过那么多没出一点差错的女人,竟然一到那个男人身边就成了个傻子。 “余暖文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绝对跟睡在你枕边的那个人有关系,你懂了吗?”云天气的叫着姐姐的名字烦躁的说明白。 暖文微微昂首,咬着唇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后又低头看着睡在她身边的男子:“云天啊,南廷他昨晚一直跟我在一起!我知道你对他有意见,一直不喜欢他,可是如果你要这么冤枉他我可是会不高兴的哦!”老公毕竟还是自己的,要护! 云天几乎想死,烦躁的不停的挠着头顶。 而她身边的男人把她抱的又紧了一下,嘴角上不经意的上扬着一个好看的弧度,虽然一闪即逝,但是脸上那神采奕奕的样子明显是在得意。 “你……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啊,一遇上那个男人就变傻了,你是没被他耍过还是不知道他其实就是个阴险的小人?”云天在庆幸那女人没在他身边,不然……他也不敢被她打醒。 不过真的要疯掉了。 真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喜欢上那样一个怪卡,脾气臭的要死,整天摆着一张扑克脸,虽然他是貌似很在意她的样子,不过七年前发生的事情他们姐弟都铭记在心,却唯独当事人竟然不怕死的又撞了上去。 而且对他的信任竟然盲目到那种地步。 暖文这才又努力的记起些什么,昨天拍照的时候…… 他当时好像是看着云天他们用的手机皱了皱眉,但是他…… 他跟禽兽说了些悄悄话,她问他是什么事的时候他说是别的事情,难道就是昨晚? 暖文一下子扭曲了小脸,如果是这样,那她老公还真是够小气的。 “那我问问他,这是你同学的手机?喂?喂?” 等她想明白的时候云天早就烦躁的挂了电话。 暖文无奈的叹息,然后又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老公:“南廷,你真的那么做?” 其实现在再傻也知道他醒了。 那样柔柔的带着些不确定跟失望的声音,他微微挑眉,然后索性把脑袋枕着她的小腹上抱着她:“什么?”像是没睡醒的声音。 “云天说你找人偷了他们的手机!”哎,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样是不对的! 他索性翻个身面对她,一下子睁开那双璀璨的星眸:“你觉得我会做那么幼稚的事情吗?” 她本来还只是怀疑,现在看着他突然很精神的样子却更肯定了,却没说话,用力的点了点头。 占总无奈的叹息:“我做人怎么这么失败啊?” 暖文却一下子很激动:“这么说不是你做的了?”脸上几乎无法掩饰的喜悦。 只是过后他的表现她却终于明白他做人失败的原因,只是太容易被她看穿。 当她真傻啊! “你怎么能这么小气,他们三个一直很珍惜跟楚江的友谊,就算你不喜欢楚江,可是两件事情怎么能混为一谈呢?”暖文气的跟他理论。 “你也说他们很珍惜跟楚江的友谊,可是他们却不喜欢我,你让我整天看着他们拿着别人送的手机玩你如果是我,你什么心情?”他起身把她拥在怀里,倒是不着急道歉。 “整天?”占太太嘟着嘴问。 “就算不是整天,可是我那么小气,我答应再给他们买新的,一模一样的好不好?” “还有手机卡,手机上的信息,一样都不能少!”她继续说。 “是,遵命,我的老婆大人!” 暖文撇了撇嘴,然后有点无趣的笑:“占先生啊,你怎么这么幼稚?”捧着他的脸跟他抱怨道,脸上却是满是幸福的笑容。 大婚临近,她却不是很忙,占妈妈知道她身子弱就每天给她做大补汤,可苦了占总,每次都陪着老婆喝,身体补的太好,有时候看到老婆大人就想扑上去却不能。 折腾中午占妈妈再来送汤的时候便做出了一个特别犀利的决定。 占妈妈发现儿子看儿媳的眼神总是火辣辣的,更是立即斩断:“从今天开始南廷必须住客房,等宝宝三个月以后你们在同房!” “今天你们就搬回去,以后没我的批准,谁也不准离开老宅在外面过夜,就算是这里也不行,除非全家都搬到这里来。”可是搬到这里太麻烦,才懒得搬,还是你们去的好。 占总难得午饭多吃了两口,老妈这一句他就立即不高兴了:“妈,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还要管儿子的房事,太不道德了!” 暖文被他这一句话惊的差点把喝了的汤喷出来,房事…… “我管你什么房事床事啊,总之这段时间你给我规矩点,伤着我孙子我可饶不了你!”占妈妈一副大管家的样子,孙子面前,儿子也只能靠边站。 暖文端着汤转了头,这么禁忌的话题,这母子俩竟然讨论的好像在讨论国家大事呢。 下午暖文陪占妈妈在商场购物,占妈妈又说了一些结婚的注意事项,这次竟然开口跟她讨论了王安心要不要参加婚礼的话题。 “暖文啊,妈妈这阵子忙着你们结婚的事情也没问你到底想不想安心参加你的婚礼,你知道妈妈跟她的关系还不错,但是这无关你的决定,虽然她不是什么坏人,但是你心里的结我也猜到一些,也可以理解你,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吗?” 暖文搂着占妈妈的手臂往前走着,淡淡的浅笑着:“她确实不算是那种恶毒的后母,如果她是在我妈妈离世以后才跟我爸爸在一起的,那我肯定会接受她,但是错就错在她嫁的太早,当我妈妈正在为了我努力工作生活的时候她嫁给了妈妈最爱的男人,其实也不能算是她的错,只是不管是谁嫁给了他,我都不会让那个女人参加我的婚礼,因为……我只是不想让妈妈失落。” 不想一直重复妈妈说过的话,除了占南廷跟余继承。 “那你自然不会考虑如果这场婚礼她不能参加的话对她的声誉是怎样的打击,也不会在意她的心里会不会难过,也罢,这都是命,真的不能怪谁,是那场地震!”占妈妈惋惜。 暖文却觉得如果没有那场地震,她爸爸就不会抛弃她妈妈再娶了吗? 或者吧! 但是也或者他们的婚姻早晚都会出现问题,要分的始终要分。 “你爷爷跟我还有你爸爸都商议过了,这件事我们都听你的,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你妈妈过世的早,我们虽然是你婆家人,但是我们也会像是你亲生爸妈爷爷那样爱你,你不知道那晚啊,我感觉自己像是有了个女儿,回房后还偷偷地掉眼泪呢,不过我那可不是对你不满意,是太感动了!” 暖文想起那晚她身体不太好,占妈妈陪她一起睡,那晚她抱着占妈妈哭……尴尬的低了头,却也明白占妈妈的意思了。 不过这件事情大家竟然想跟她沟通她倒是真的感动,至少证明长辈们没把她当外人了,至于王安心,她倒是有几天没见了。 不过跟自己无关的人,见与不见又有什么不同。 至于那两个丫头,不来惹她最好,否则她还要跟她们动脑筋太累了,更愿意只是简单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被任何人打扰,跟自己的亲人,爱人在一起就足够了。 那时候不会觉得孤单。 而占妈妈看着儿媳妇一直很懂事的样子也很欣慰,然后带着暖文往喜欢的专柜走去。 “余暖文!”只是就在婆媳俩要试穿衣服的时候一个清澈犀利的女声让两人不得不看过去。 “谁叫你啊,怎么那么不友好?”占妈妈还没看到到底是谁,不悦的缓缓说道。 “是……一个小姑娘!”她故意把那个女孩跟南廷的关系撇开,不想让占妈妈乱想。 小言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只是淡淡的看了占妈妈一眼,没在意老妇人是谁,她只冲着暖文。 “你终于肯出现了,为什么不让廷哥见我?”费小言一下子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样的质问。 暖文无奈的叹息,然后又对着占妈妈淡淡的笑了笑:“我跟这位小姐有事想单独谈谈好吗!” “那……我去旁边喝杯咖啡等你吧!”占妈妈善解人意的说道。 “不必那么麻烦,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让廷哥见我,难道你就那么害怕我把他抢走,还是你根本就对自己没信心?”小言不善的继续说道,伶牙俐齿到让人恨的牙痒痒。 “小女孩你乱说什么?你是费小言?”占妈妈倒是第一次认真看这个女孩,以前只在照片看过,这次一看才发现她这么不讨人喜欢,只是这样的女孩南廷怎么会勾搭上呢,哎! “您是哪位,您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不管您想问什么都等我跟余小姐谈完!” 费小言不高兴别人扰乱她的问题。 “费小姐,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如果再这样无理取闹我也只能报警了!”她真是讨厌极了这个小女孩满口的梦话,这又不是在拍电影。 “报警?你敢吗?你就算报了警,就算警察把我抓了去,廷哥也会去保我的。对了,这样岂不是就能见到廷哥了,你报警吧!”小言突然惊喜的说道。 暖文皱起眉:你真是疯了! 怎么会有人活的这么不现实? 而占妈妈更是被气的够呛,才没暖文那么好的脾气忍她:“小姑娘做人可不能没有尺度啊,这么小的年纪就想榜上大款当少奶奶虽然是个好志向,但是你若是在这么胡言乱语在我儿媳妇面前,不用说我儿子不会去保你,而且我敢肯定,你一定会再也见不到之前见过的人!” 这腹黑程度…… 暖文以前只以为占南廷跟占爸爸很相似,现在才发现,原来一向端庄慈祥的占太太竟然也是个狠角色,只是不会整天暴露自己而已。 “什么?您是……?”不小心得罪未来婆婆的某人很是惊慌。 “我是你廷哥的母亲,而且人人皆知我儿子跟你口中这位余小姐的感情好的如胶似漆,怎么你就觉得他们不是真的相爱?”占妈妈看着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孩冷笑问。 小言显然有些乱了方寸,因为没人告诉她跟暖文在一起的竟然是占家的主母。 “伯母,我……!” “你还是叫我占太太吧,非亲非故的,这声伯母我可担待不起!”占妈妈可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小言一下子就哑口无言却又转头看向暖文,眼神里更是带着恨意:“你一定是故意的吧,不让廷哥见我还要故意让我在你面前说这些话给占太太留下不好的印象!” 暖文直接要疯了:“小姐,是你自己跑出来找我的好不好?哪一次是我主动找你?不都是像今天这样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怎么故意?” 谁有她那心情整天神出鬼没的做梦。 见过不讲理的,不过这么不讲理的还真是少见,她哪里是不讲理,她根本就不在道上。 小言张了张嘴,许久都说不出话,却看着暖文那无辜的眼神不忿:“你把廷哥还给我!” 她要哭了,十八岁的年纪真的说哭就哭,然后哭着就上前想去推开暖文。 占妈妈吓的赶紧上前挡着,暖文虽然惊慌倒是也没怎么害怕,反正现在还不到三个月,她行动都很方便,也不会一下就被推倒。 只是别人却都很担心,正在她担心占妈妈被推倒的时候手臂突然被一有力的大掌抓住,然后自己就站在了一高大男子的身后。 她一抬头,竟然是太子爷! “小姑娘你要是伤了占太太跟占家的少奶奶,那你可就真的要吃牢饭了哦!” 小言跑过来的时候双手就抵在了他的胸口,那样坚硬的触感迫使她抬起头,看着眼前那个陌生的男子,他长的还不错,反正她是被震住了一下,随后却立即站直了身体不再碰他:“是吗?” “现在满城都在期待着占总跟这位小姐的盛大婚礼,若是她这时候出了事……还是你不知道她现在可是一尸两命?还是你根本就是故意……?” 沈太子爷越说越夸张,小言却一下子心虚的白了脸。 “你乱说什么,我才没有那么卑鄙,我只是……余小姐,求你让我再见廷哥一面,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她突然想起自己找暖文的目的,这时候倒是理智了些,也感激这个不知道姓名的男子的突然出现,不然她就真的酿成大祸了。 暖文甚至不知道南廷这阵子一直没去公司,他虽然在家的时间比较长了,可是他也不是不出去啊。 可是这小丫头这几天貌似在发疯一样的找占南廷,她这才注意。 “哎,这样就想走,也不给占伯母道个歉可是太没礼貌了哦!”太子爷一看她要走就拦住,一副坏大叔的模样盯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提醒。 小言本来就不善于跟长辈沟通,被他这么一说之后也感觉自己像是要落荒而逃。 “算了!”占妈妈根本不稀罕一个陌生女孩的道歉,尤其是费小言。 “沈总,让她走吧!”暖文这才开口。 “那好吧,既然余小姐都要放你走,请!”他让出一条道。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一些人,小言更是脸面无存,觉得自己要丢人死了,像是被捉奸在床。 “刚刚很抱歉冒犯您!”小言却道歉了,然后匆忙离开。 占妈妈又是无奈的叹息,然后迎上太子爷:“刚刚多谢沈少爷了,要是她伤了暖文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南廷还有她的亲人交代。” “占伯母客气了,我也是刚好路过,何况您的儿媳妇曾经还在我公司给我卖过命!”他看着暖文的眼神还是热辣辣的。 暖文微微垂眸不愿意跟他过多的交际却也一直保持着从容的姿态,自然人家帮她一把她不能就这么再给人家甩脸子看。 而且婆婆面前她都是尽量的能忍就忍。占妈妈深意的看了垂着眸的儿媳一眼,自然也知道她曾经跟太子爷传过绯闻的事情,现在也明白当时肯定是太子爷追求过儿媳吧却也只是淡淡的笑着,也只能想成是自己儿媳妇魅力大罢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两位继续逛街吧,下最好带个随从,现在余小姐的身份,肯定很多人都不怀好意的,所以多多小心准是没错的!” 他的关心…… “谢了!”暖文从容的说道,然后拉着婆婆离开了。 有些关心是必须拒之门外的。 而她转身以后太子爷那深邃的黑眸刚刚还是温暖人心,却一瞬间变的有些复杂。 他自然不是为了她一句谢谢,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那么的突然,他也不是不想放,可是拾起来容易放下难啊。 可惜她却爱着另一个男人,爱的那么没有退路。 还在婚前就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他没再多想关于她爱谁的问题,倒是想起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真是傻子不成,竟然敢这么公然的伤害暖文,想着就离开了,就算不能把她据为己有,但是也不希望看着喜欢的女人受到伤害。 “沈公子现在还对你有意呢,我还真不知道这小子还是个痴情种!”占妈妈淡淡的说着,好似只是随便聊聊。 暖文有些尴尬的低了头,却不说话。 “对了,那个女孩就是曾经救过南廷的小丫头?”占妈妈说起正事,说沈公子自然也只是给儿媳妇提个醒。 “嗯,她现在也不还没长大!”只是被人利用了吧。 暖文淡淡的说,不喜欢把事情说得太重。 “有些女孩啊,年龄看着不大,但是那心啊,却比活了几十年的人都狠,你看她刚刚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就知道那不是个省油的灯,你怎么不让南廷把她给辞了?”占妈妈一边比划给暖文看省油的灯,一边问。 暖文淡淡的说:“他已经有了安排,只是这个小女孩不太同意。” “做了安排?安排去外地?那样倒是也好,这种女人,最好以后再也不见!别人不清楚你跟南廷的感情,我跟你爸爸还有爷爷可是比谁都看得清,这些年你们要是心里没对方,早就已经结婚生子了,哪还能一直这么安安静静的?那丫头到底吃了什么药就一口认定你们不相爱!”占妈妈有点烦躁,理不出头绪。 暖文却只是笑,看婆婆那么关心他们夫妻倒是真的很感动,于是搂着婆婆的肩膀说:“妈妈您就放心吧,南廷的心思我知道,我的心思南廷也知道,我们不会因为任何人再分开的!” “那前几天他干嘛离家出走?你又为什么回了廷文园却说在同学那里?”占妈妈凌厉的眼睛瞅着儿媳妇突然弱下去的表情无奈的摇头:“你啊,还真得学的刚硬点!” 占总心里想,妈妈啊,您的儿媳妇刚硬起来您没见过,您还真以为她温柔善良的淑女啊? “好,听您的!” 暖文笑着跟婆婆去专柜买了几套新衣服,又去了孕妇专柜,暖文说:妈,现在买孕妇装会不会太早啊? 肚子还平平的! “早什么早啊,以后啊,少穿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就从这店里穿几套棉质的,舒服的,宝宝可是很敏感的,以后你肚子长的可快了,在这之前你更该注意。” 占妈妈说着拿衣服往她身上比划,暖文尴尬的笑着,受宠若惊。 晚上占南廷一到家就去沙发里找老婆,刚抱了一下就被妈妈的干咳声打扰:“咳咳,占总最近忙什么啊,陈阿娇满世界的找您都找不到,都找到家里女人身上来了!”占妈妈端着水果出来放在茶几上,看着儿子的眼睛跟个刀子似地。 占南廷有点心虚的看老婆大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却觉得那个阿娇大概是小言,期待老婆大人透露点什么。 “妈妈,你不是答应过的吗?”暖文笑的尴尬,其实这件事情本不想细说,她只是想稍微问问他对小言的打算。 “答应什么啊?傻子才会瞒着什么也不说,你既然不想说,那我这个当婆婆的自然要问问了!”占妈妈嘴巴可狠着呢。 “她又找你了?”他是真没想到那小丫头执拗的程度那么深。 真是个怪卡女孩啊。 “她说找不到你了,以为我把你藏起来了不让你见她呢!”暖文只好实话实说,只是说了之后也想看看他的说法是什么。 “我真是低估了她了,本以为小孩子耍耍性子过几天过了新鲜劲就行了,她竟然还玩的挺认真,有事没事就去顶楼找我,我当然逃之不及了,最近就一直避着她,只是她竟然一而再的找你!”他垂下眸,依然握着老婆的手,却在思考些什么,该有个解决的办法。 “一而再……你……?”暖文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他难道知道了吗? “你以为你身边的人都跟你一样守口如瓶的性子?秋雨柔早就跟我说了,而且就算她不找我,杨晨也会从小素那里知道,还是要传到我的耳朵里。”他的傻老婆哦! 暖文一下子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交友不慎! 不过他以前一直没提,难为他不想让她过的不舒心。 “你还是不知道那个女孩今天差点就让你再也见不到你老婆!”占妈妈不满儿子的自以为是继续说了句。 “妈!”暖文真的不高兴了,担心了,她就怕占南廷知道小言推她的事情,他那么害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占妈妈白她一眼,她认为有些话一定要说,这性子倒是母子俩相同的。 “到底怎么回事?”占总的脸马上严肃起来,不容老婆再对他有隐瞒。 “其实也没什么,她根本没碰到我!妈你干嘛说这个,他会担心乱想的!”暖文忍不住埋怨了。 “他是你男人,担心你是他分内的事情。” 可是她根本没事嘛! “余暖文!”占总很认真严肃的叫着她的名字,不希望她再跟他撒谎。 “我们回房说好不好?我全都告诉你!”暖文想他们该好好谈一谈了,不能再瞒着,上次的事情不能再发生。 占妈妈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也就拍拍手回厨房监督下人做饭了。 她拉着他去楼上,关门后还牵着他的手:“你先别这么担心,最起码这一次我好好地啊还!” “那下一次呢?我是不是还能看到好好地站在我面前的你?”他摸着她的脸,声音却很生硬。 他生气了! “南廷,不要生气,我全都告诉你好不好?”她赶紧的哄他,在他怀里娇滴滴的说。 占总很受用的拥着她,低头看着知道错误的女人:“那你告诉我,她还跟你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我再也不要道听途说,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我要知道你的想法!” 该坦诚了! 她昂首看他阴霾的脸然后用力的点头:全依你! 他这才稍微放松,然后微微弯身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暖文突然的腾空吓了一跳,他灼灼的眸却丝毫没有担忧的样子,还好像很得意能把她掌握在手中! 大床上他轻轻地把她放下,然后从她身边轻轻地压了上去:“坦白从宽,你要是再敢抗拒或者有半句假话,那我就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来惩罚你!” 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环绕着,小脸一阵涨红。 他火热的眸子更是让她吃不消。却突然想起婆婆中午说过的话,他是不可以跟她同房的。 刚要窃喜又想起现在说这个实在不是时候。 于是只能乖乖就范:“好,我全都坦白!” “她敢推你?”他质疑的问,不用说那个小女孩救过他,就算是皇帝老子,敢碰他老婆一根汗毛他也定是不饶的。 “她是被气急了,妈妈说了不好听的话,我也没给她好脸,然后她就抓狂了,尤其是知道在我身边的是妈妈,她大概觉得在你妈妈面前丢脸了很愤怒当时!”暖文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 “然后呢”他继续问。 她说小言没碰到她。 “然后太子爷突然出现挡住了费小言的攻击,救了我跟挡在我前面的妈妈!”她实话实说,连同他不喜欢的男人也一起说了,不然她担心有天他再从别人的嘴里听到,那还不如她亲自说。 “是他……他竟然还出现在你跟前!”占南廷倒是差点把那个男人忘了,现在又想起,更是不悦的皱起眉。 “他为什么不能出现?”暖文无意的一句话,只是好奇他怎么会这么说。 占总却一双凌厉的眼睛看过去对上她:“怎么?你不愿意?” 岂敢…… 正文 93 诡异,没有安全感! 她岂敢不愿意,当还盈盈可握的小腰被用力的捏住,她忍着疼的叫出声的冲动努力地对他作出一个微笑:“怎么会?我也不想见他!” 很有诚意的! 她是真的不想跟太子爷再被媒体抓住,然后在弄点什么绯闻的话可就不好听了,她现在可是当娘的人了,而且她老公可是大人物呢。 “最好是这样,你若是心里敢想他哪怕针尖那么细我都会掐死你!”他恶狠狠地说,说完牙齿已经咬在她白皙的肌肤。 暖文用力的点点头,哭笑不得:“占总,我要提醒一句,您现在可是一尸两命,要三思啊!” 两个人闹的正欢的时候门板突然被敲响,还吓了暖文一大跳,红着小脸看向门口。 占总也是颇为恼怒,他正跟他的小妻子交流沟通呢,而且方式非常特别! “赶紧下楼吃饭啊,占南廷你小心点!”占妈妈在门口吆喝,耐着性子慢悠悠的,语重心长的! “知道了!”他懒懒的抬了抬身子扬声道,之后却又趴在老婆身上。 暖文长睫微微煽动着,小脸上涨红一片,忍着爆笑出来的冲动跟他对视着:“去吃饭吧先!” “吃饭……先跟我把话说清楚在吃也不迟!” 手臂在她身子底下又加大了力道把她抱紧,似是要把她揉到身体那般的,眼神灼灼的更是如狼似虎的盯着身下的尤物。 “沈公子会不会成为你生命中跟楚江一样重要的男人?”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如同魔鬼索命的咒符。 她却看出他眼底深处的焦虑:“宝贝,就算是个沈公子也不可能代替楚江在我心里的地位!” 环住他的脖子,声音更是妩媚之极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些别的东西,眯起眼审视着身下的小女人,脸上表情严肃了几分。 “可是楚江再重要却永远也无法代替南廷在我心里的位置,无论天涯海角再美的风景亦或者再重要的人,却也代替不了你对我的爱,代替不了你给我的一个眼神!” 他的眸光缓缓地变柔,只因为她的这一席话,他便再也没有奢望,知道她的心里自己是独一无二。 “南廷,我在你这里一站难停,并且已经没有退路!” 所以,我们一直走下去吧,让我一直爱你,你也一直爱我,还有我们的宝宝! 她看着他的眼神也是越来越温柔,刚刚他还有些气,想到别的男人为她保驾护航就忍不住生气,可是现在他却已经完全为她化成绕指柔了。 情不自禁的含住她柔软的唇瓣,温柔的吻着她缓缓地加深,甘甜的味道! 她也是,紧紧地拥着他,努力地回应着。 当两颗心完全的碰在一起不再有任何的隔阂,他们便更亲密了。 只是催命似地敲门声又响起来:“少爷,少奶奶,老爷太太等你们吃饭呢!” 她立即想要挣开,双手握着软软的拳头推着他的肩膀,他却抱着她更紧了些:“不管!”含糊的两个字。 执拗的像个大男孩,她无奈的想要笑,吻的也不再那么认真。 他抱怨的抬起凌厉的眼神看她:“这么不认真!”责怪。 暖文这时候倒是没怎么怕他,努力地忍着笑,可是催命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下人又开始叫:“少爷,太太让您跟少奶奶先下去吃饭呢,特意给少奶奶炖的鸡汤!” 那苦口婆心,那不厌其烦一遍遍的提醒,他终于再次无奈的叹息,然后烦躁的从她身上下来:“真该死!” “你没有礼貌哦!”暖文一边爬起来一边拍打了他一下,好心的提醒他。 家里的佣人都很多年了! “我不是说她!”他看了她一眼,然后有气无力的解释。 “那你说谁?”占太太好不容易这么好奇一件事。 “鬼!”他想了半天,他只是想跟她多缠绵一会儿,这样的好日子好像一直都不多。 或者怎么都要不够! 或者真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 “走吧,先去吃东西!”她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拉着他的手想拽他起来。 他却不愿意,他宁愿不吃饭,一个用力,其实只是小小的用力,但是她又没做好被他拽的准备,就那么又扑了上去,结结实实的啃着他的薄唇。 暖文羞的无地自容,他更是眼神火辣辣的看着她,许久才缓缓地露出不经意的怪笑,微微弯起的唇角美到妖孽。 “你确定你想去吃饭?”这么着急的投怀送抱勾引我! 某男很不负责任的问,眼神里的深意更是让她羞燥起来。 “宝宝说饿了!”她只能很无辜的拿宝宝说事。 他立即就无奈的抽着嘴角:“好吧,为了那个还没出生的小祖宗!” 他抱着她一起起床,声音里透着无奈。 心里却想着,小祖宗还没出生就开始欺负老子,等出生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夫妻俩一下楼,果然就差他们俩了,暖文羞愧的低着头低低的叫:爷爷,爸,妈! “快坐下吃饭吧,那小子有没有欺负你啊?” 占妈妈说,还埋怨的瞅着儿子,那眼神,暖文都不敢直视了,只是用力的摇了摇头,怕老公要小命不保。 “先吃饭吧!”占爸爸淡淡的说道,心情倒是不错的样子,还替儿子说话。 占妈妈自然是立即就不多说了,好不容易父子俩没当仇人对视。 “丫头多吃点,我和你爷爷可是都等着抱重孙呢啊。” 暖文接过下人盛好的汤笑着说好。 知道大家对肚子里的小家伙都很期待后她就更是感动了,势必要把儿子给养的白白胖胖的。 “听说你们今天在商场遇到麻烦是不是真的?什么人这么大胆连占家的女人也敢动?” 大家都不知道占爸爸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就连占妈妈也很吃惊,并且一副做了坏事的样子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暖文看着大家都很害怕的样子倒是坦然的笑了:“一个小女孩,追南廷追的发疯,不过也不算什么麻烦,就当给生活找点乐趣好了!”那种乐趣还是不要太多的好。 她心里骂自己,有病才找那种乐趣。 可是表面上却必须让公公觉得是件小事,他的道听途说肯定被人夸大其词了。 “是这样?只是追他的小女孩?”占爸爸半信半疑,这话换做别人说他肯定一点也不会信,但是是暖文说的,他倒是信了几分,而且看暖文态度很谦诚。 “南廷大概是继承了爸爸的美貌,在外面很被女孩子喜欢呢,还有女孩成立了粉丝团,这个女孩还不算最疯狂的。” 想办法讨爸爸开心,让他赶紧忘记这个事情吧。 占妈妈暗地里给暖文竖大拇指,这么护着她儿子,并且还这么有办法,她当真要好好疼着了。 以往她虽然也喜欢过几个女孩子,但是那些女孩子虽是名门之后却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就徐少校不是太娇滴滴吧却太假小子,而且她儿子也不喜欢。 还是原来的好啊! 占爸爸一听儿媳夸自己好看,那自然也是心里美的不行,扯了扯嗓子忍着笑就低头吃饭了。 “丫头有没有发现,其实他们父子都是我的遗传,如果不是我生的好,他们父子哪能成了人中龙凤。”老爷子也开起玩笑。 暖文更是温柔可人的笑着:“是吗,那当年追爷爷的女孩子肯定也是很多啦?” “那当然,以前在部队,哪个女兵见了我不得羞的满脸通红,排成一个排,不对,一个连都不在话下!”老爷子眼睛一瞪,神采飞扬的,说起谎话来就眨了一下眼睛。 这时候家里气氛都已经好了,就连旁边的下人都忍不住笑。 占南廷更是一双漆黑的眼深深地看着自己的老婆大人,她笑起来真的很美很甜很窝心,都笑到他心里去了让他无法移开眼。 “爸,您也太夸张了吧,那时候部队里也没有那么多女兵啊,再说,难道就您一个男子?”占爸爸很不给面子的说道。 老爷子立即不高兴了,颇为严肃的瞪着儿子说:“你知道什么?我年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占爸爸立即羞愧的不再出生,大家也都不出声,这是家里的主人再斗,他们都是小喽啰,这时候就连占南廷也把自己当成小兵了,只是一直挑着眉,像是心情也不错。 暖文则是肚子都要笑抽了。 只能用力的低着头做安静状,不然肯定要被发现她的五官都要笑的挤到一起了。 “快先吃饭吧,菜都要凉了!”占妈妈好心的提醒大家,这才又平静下来。 吃完饭老爷子硬是拉着暖文探讨他的毛笔字,占南廷实在看不下去了,爷爷那字虽然苍劲有力不过那么多年还是一成不变,就不能换种字体吗? 而且老婆大人明明很枯燥无味还要赔笑,他看不下去的站了过去:“爷爷,您也来鉴赏鉴赏我的字吧,好久没写了!” 说着就拿起了笔,衬衣袖子微微往上一推,就在桌上早就铺好的白纸上写了几个字! 正在老爷子还在猜测是什么字的时候只听孙子说:“您慢慢鉴赏,我先带暖文回房休息了!”拉着老婆就逃。 暖文还一愣,没料到占南廷竟然只是为了让老爷子转移视线。 但是还是很快的跟老公跑了,因为她也实在是觉得乏味了。知道老人家都喜欢跟年轻人在一起她便是不喜欢也会努力喜欢上,而且在最快的时间,只是享受那种生活。 老爷子还瞅着孙子写的字,有点头疼的皱起眉: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写了什么啊?”暖文好奇的问,他也没太看懂,好像连体字啊。 “爷爷饶命啊!”他忍着笑挑眉对老婆大人说道。 暖文一惊,随后却噗笑出声:你太坏了!爷爷看的那么认真! “乱写的,一时半会他想不到是什么,我的老婆我还没亲够呢,他倒是霸占的理所当然,我当然要做点什么才行。”说着又抱住暖文,轻轻地在她耳畔吹气。 “嗯……!”暖文为难的缩着脖子斜着身子,他却更是变本加厉了。 “我先去把门反锁,等我!”略微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说。 然后不舍的松开了娇妻,转身去反锁门。 暖文回头看他那一副防贼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摇头:“妈妈一定会生气的!” “她那样做我还生气呢!”他把门反锁后又回来,略微不悦的眼神看她一眼:“还是你也想自己睡?你真想自己睡?” 又过去把她缠住,有点像…… 赖皮蛇! “我就不信你真想自己睡一张大床,你那么爱我!”最后几个字更是在她耳边,像是故意的撩拨。 “南廷,现在是危险期!”她只能提醒他。 “我又没说要做,我也不会拿自己的老婆孩子不顾只为发泄一时半会儿的欲望吧,十年都忍了我还能差这么几天?”可是大手依然没有停下,并且越来越过分的前进着。 暖文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小脸早就红到了耳根子,还好这时门又被敲响:“暖文,南廷在房间吗?” 这次占妈妈换了方式,倒是很慈祥。 暖文马上堵住他要吻上他胸口的嘴巴扯着脖子看向门口:“哦,在!” 心虚中! 暖文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而且还不能不回答! “小兔崽子你给我滚出来!”然后又是一个很高的声音,而且好像很生气很生气。 俩人立即大眼瞪小眼意识到是爷爷了。 暖文不敢乱动,只听着外面细了一些的声音:爸,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这么生气? “还有谁,还不是你的宝贝儿子,竟然连老子都敢玩,我看他是不想活了!”老爷子指着他的门口说。 “爸,爸您先消消气,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别吓着您孙媳妇!” 声音渐远。 暖文大气不敢喘一口,跟潜伏似地。 可是明显罪魁祸首却是胆大妄为的,在她还不清楚的情况下就已经打入敌人内部了,胸口的凉意,暖文闷闷地说:南廷,你说不做的! “嗯!”嗓子彻底干哑了,然后把老婆大人打横抱了起来往大床走去。 他说不做那件事,但是有些事情可以做的嘛! 于是这一夜她又被折磨的半死,男子也是失落的去冲澡,她忍不住笑,能在最后关头停住,他也算不容易了。 不过想到他说的忍了十年多她的心里竟然一阵难过,他们认识十年多了,并且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他就爱上她…… 那像是一个遥远的童话传说。 虚拟却又真实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虽然生活中还是有些磕磕绊绊,但是他却真真实实的给了她一份不一样的爱之初体验。 两个人就那么抱着睡了一夜,虽然前半夜有些煎熬,但是后半夜却睡的很香,就那么抱着,脸上的表情都是满足的,屋子里也很温暖,像是跟着他们的感情变化而变化。 这天他没再躲着小言,当中午她在上到顶楼的时候他便接见了她。 一阵子没见到总裁大人的小女人显然有些措不及防,又猜到大概昨天的事情已经传进他的耳朵里,便更是小心翼翼:“廷哥!” 站在她的办公桌前,像是来祈求皇帝宠幸的妃子。 只可惜这个皇帝任由若水三千却只取一瓢饮! “我正要找你呢,坐吧!”他看都没看她一眼,签完字把文件合上放在桌角,然后又打开了电脑。 “廷哥,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新闻,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仿佛这个屋子里就他一个人。 小言咬了咬唇,知道他生气:“那晚我喝醉了,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廷哥……!” 他终于淡淡的斜了她一眼,然后又看着屏幕:“我认识你那年你跟个假小子似地,我只以为你是个怪癖却又有着自己想法的小鬼,却不知几年后再见你已经出落成一个水灵的大姑娘!” “但是这个水灵的女孩子虽然有着天使的容貌却更有着一颗狠毒的心肠,着实让人痛恨的无以复加!”他几乎咬牙切齿了,眼神也已经变得犀利,而且把笔记本往外一推后就一直盯着她那张已经发白的脸。 “我记得你曾告诉过我我在昏迷的时候喊着余暖文这三个字喊了最起码有三百遍之多,你早知我心里爱着她至深,为什么还要三番四次的找她麻烦?” 还好昨天沈太子爷突然出现,否则呢? 如果他老婆有个三长两短,那这个原本算是幸运的小女孩可就要没有明天了,尽管曾经他还算是挺喜欢这个小丫头。 “你们那么多年没见……你有没有想过,或者现在你们在一起早已经不是爱情,只是因为是彼此的初恋,等过不久你就会发现,你们早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们。” 小言咬着唇,听着他的话吓的要命,可是又不服气。 “谁告诉你我们不再相爱,恰恰相反,我们现在爱的比以前更深,这些我都没有必要跟你说,只是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没有资格横插一脚,明白?” 他的声音很冷,很陌生。 小言抬眼看他,看到他的眼好像是千万把锋利的小刀正在往她的眼射来。 “我以为……!” “不要再你以为,现在就让我明白的告诉你,之所以会让你进公司是因为你曾经收留过我,当初就算你不收留我我也不会死,所以现在我说就算我这次翻脸不认人不再帮你你也不能奈我何,明白吗?还有,给你房子跟工作不是因为我在意你,只是还你的人情,别再胡思乱想,我对你没一丁点的兴趣!”他瞅了她一眼,然后脸色更难看的说。 小言的眼泪早就控制不住的落下来,被羞辱到这种地步。 这几年,说把他当成白马王子一点都不为过,更何况刚开始一切都很好,只是他突然说这些话,她根本接受不了。 “我不信,你肯定喜欢我的,你让我把头发留长,你说我留长头发时候很好看!”她有些激动的声音。 “我早已经忘记曾经说过什么,而且就算我当时说过那样的话,或者做过某些让你误会的表情,我也不过是把你当一个不懂事的可怜虫。” 一旦发现这个女孩对他真的着了魔,他自然是会把她心里的毒给连根拔起绝不留下半点希望,让她死的彻底。 小言睁大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眼前如此绝情的男子,她竟然爱的无以复加,突然觉得自己心好痛。 他不会告诉她,曾经他想把她当个妹妹一样的对待。 他家里也就他一个独子,他也想有个妹妹,但是当发现这个小女孩爱上他,有些话他不会再说了,因为说了就会让她以为还有希望。 他不会给任何女人任何希望,因为他有爱的人,并且这一辈子就那一个女人,就已经够他去爱去动心。 “不是的,不是的,你一定是因为她现在有了你的孩子才这么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她再也听不下去那样如切腹般的话,激动的站了起来摇着头否定他,然后转身就跑。 占南廷更是烦躁的皱着眉,这小女孩,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才遇上这么个麻烦精。 如果是因为曾经太久没有守护在暖文身边,那么他希望他用余生来更爱她,却不是这样的折磨,因为这件事也折磨到了暖文。 小素在门口看着小言哭着跑开的样子吓的从座位里站了起来,那小丫头疯了吗? 占总做了什么事情让她那么伤心欲绝? 小素皱着眉,一双大眼睛特别有神,脑子里更是早已经想了很多歌理由然后又被自己统统的否定。 不久占南廷从办公室出来,正好跟走神的小素对上了眼,小素立即回过神,像个做错事被老师抓住的小女孩又坐回椅子里,低着头看桌面。 “盯着她!”他淡淡的说一句。 小素昂首! “费小言,盯着她!” “哦,我知道了!”小素这才明白过来,立即点头答应。 占总却有点不放心了:“算了,你还是让杨晨跟你一起吧!”看她的迷糊样子,哎…… 小素吐了吐舌头,也知道自己反应迟钝了,她只是被吓到了嘛! 雨柔跟暖文在外面吃饭,占妈妈打了三个电话叮嘱,最后还问了酒店的名字,在得知她们在璀璨之后更是亲自打电话给璀璨的高层,让厨房给6号桌的客人准备清淡又有营养的午餐,既要照顾到孕妇的营养又考虑了孕妇好友的胃口。 秋雨柔看着桌上的食物忍不住咂舌:“你婆婆考虑的真周到啊,我后悔了!”感动啊,有个婆婆就是好! 暖文想说:其实这也靠运气的! “少奶奶跟秋小姐还有什么需要的吗?”老总没下来,下来太掉价,因为他们是在餐厅吃饭而不是包间嘛,不然就下来了,交代经理一定好好招待两位女士。 “已经可以了,麻烦了!”暖文笑着说道。 “那我就先下去了,有事尽管找我就是!”经理也是把礼仪学的极好的,虽是男士。 暖文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看经理跟服务员走后她才吁了一口气。 “怎么?人家为你服务你还有压力啊?”秋同学早就吃起来,正好补补。 “只是经理太周到了!”暖文笑着说,也开吃。 服务员刚要来给她们盛汤两个人就拦住了,必定不是圣母皇太后啊:“不用了,我们自己来!” 服务员被吓了一跳却还是点点头离开了,姐妹俩吃的不亦说乎,秋同学才又说:“有个这么体贴的婆婆真是难为你了,不过我记得以前她好像不是这样子啊!” 暖文喝了一口汤后看着窗外的好风景。 有些事情她也不是很明白,却知道占妈妈每个时刻跟她在一起的表现都是真的! 这也就足够了,有些事情想不通就不想了,除了跟某个人! “反正她不管怎么对我都是为了南廷吧,现在她是对我蛮好的,占家人对我都蛮好的,虽然公公有点距离,不过看得出他也不讨厌我!”暖文越吃越高兴,情不自禁的自得其乐。 秋同学白她一眼:“当年可是占爸爸把你老公给强行逼回来的,你就不恨?” 她倒是真没恨过,开始是因为没关系吧,他的父亲要他做什么,她一个外人自然没资格管,又怎么会说的上生气呢。 后来熟悉的时候就开始讨好他父亲了,后来他父亲对她改变看法她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恨。 而且,经过这七年两个人对感情的沉淀,她后来想起来都觉得也未尝就全是不好,也或者是好事,至少两个人看待这段感情更沉稳了一些,不会动不动就怀疑对方,也不会随随便便就生气。 也或者是年纪变了! 心情也变了!什么都变了!现在一切都很好,她自然不愿意再恨。 “我还真没恨公公,反而挺敬畏那个男人的,我觉得南廷的古怪性子大都是遗传公公,你没看爷俩在家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分明就是一个年轮嘛,从年轻到中年,占爷爷就是晚年时候的南廷!” 然后越说越开心,脸上的笑容像是最美的阳光一样暖人心。 眼里全是幸福,谁看了都忍不住会在继续看下去移不开眼。 “看你现在幸福的,早知道我就不嫁给秦岩了,连个公公婆婆都没有!”秋同学也许是吃的差不多了,开始忧伤,筷子在碗里搅拌。 暖文的笑才缓缓地收敛:“别这么说,其实只要家里有长辈就好啊,管他是谁家的,一家人在一起开心最重要嘛!而且当初是谁整夜的在我耳边念叨这辈子除了这个黑社会老大,这个叫秦岩的男人谁都不嫁。” 暖文可是一直忘不了秋同学还没认识秦岩的时候就对秦岩已经迷恋的死去活来。 “哎,你不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我爸爸的关系,虽然缓和了些,但是这么多年不在一起了,我也不好意思让他跟我住在一起啊,而且秦岩又是个黑社会,黑白两道的大人物住在同一屋檐下,想想都毛骨悚然了!”秋同学忍不住打个寒颤。 暖文笑的更美了:“你啊,是活的太幸福了!那如果实在是太无聊,就再生个小孩吧,反正现在也结婚了,而且每天出出进进也都有人跟着!”倒是不用在担心有人搞破坏。 秋同学笑的有点忧伤,却缓缓地垂了眸:“会的吧,等你们办完婚礼!”秦岩那家伙整天叨叨呢。 可是雨柔却有点小抵触了,虽然也渴望,但是想起上次的事情就忍不住难过,担心。 这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傻瓜!都过去那么久!”暖文的声音也温柔许多,然后又突然玩笑道:“给我儿子找个伴,你们再生个女儿,然后咱们就做亲家!” 世世代代的好下去! “囧……我怕这些小家伙不会那么乖乖听话,万一怨恨我们包办婚姻……”终于又笑起来。 “再说你家老占能同意吗?”然后不屑地眼神瞟着暖文,口气更是很不善。 “老占?南廷?讨厌,他哪有那么老?”暖文立即委屈的像个小女孩,给老公抱不平。 微微蹙着眉,小脸一变,那样子,简直像是四月份刚熟的樱桃,有点酸,有点涩,却美的让人无法不把她吞进肚子里。 “切,还没办婚礼呢,女人啊,有了男人就忘了姐们了!” “你说我还是说你自己?” 好吧! 然后俩女人都闭了嘴,再然后秦二哥就来了,接老婆去看日落。 “不用我来买单吧?”秋同学起身的时候还不忘问她。 “我买,我买,快去玩吧!”赶紧走吧,别损了! “怎么老大没有陪你,还真是罕见!”秦岩也忍不住损,最近占总陪老婆赔的要紧着呢。 暖文尴尬的笑:“他还有别的事情做,哪能整天围着我一个人转!”其实我也想一直要他陪着! 心里说,嘴上却不会,因为他们还要吃饭啊,天天腻味着不用赚钱了吗? 嘿嘿! “谁说你一个人,你现在可是一个身子两个生命,而且你肚子里可是他们占家的后代啊,现在你比什么都重要!走了啊!” 秋同学非常严肃的对她说,纠正她把自己看的太轻,然后挽着老公的臂弯就走了。 暖文看着那背影竟然还是会羡慕,她家老公今天好忙啊。 其实她从来没有把自己看轻过,正是因为看的太重,把在他心里自己的位置到底有多少看的太重所以才会过了这么久才在一起。 “买单!”只是当她招手买单,服务生竟然投来奇怪的目光。 她一边从包包里掏出钱夹一边不明白的看那个傻乎乎的脸,意思是,怎么了?我要买单! “老板娘也要买单?”服务生回以这样的眼神。 暖文立即挠了挠后脑勺,有点迷糊起来。 也是,这饭还是她婆婆打电话让厨房专门做的,恐怕都没算成本也没定价吧! 不知道服务生对着麦说了句什么,只是不久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竟然是老公,难道他在这里? 激动的接起电话:“南廷,我在璀璨!” “我知道,刚刚张总打电话给我说你要付钱,让我给你打个电话!”他已经开着车在路上,嘴角一直上仰着很好看很妖治的。 “哦,我还以为你在呢,那我不用付钱了?”她还是迟疑,不管怎样这都是要成本的吧,不然她要是经常来,后厨怎么入账? “不用,都记在我的账上了,以后你去也不用,都会记在我的账上。”自然朋友们去都是那么回事了。 暖文这才迟钝的点点头,想到他看不到又赶紧的‘哦’了一声! “我十五分钟后到璀璨门口,你先在那里坐回儿等我!”他又叮嘱到。 暖文的眸子明显一亮:“你要来?不用啦,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虽然老公心疼她她很感动,不过也不用那么兴师动众了。 “我已经出来了!”他又说一遍,清秀的眉目间都透着愉快。 “那好吧,那我到外面等你吧!”不然他们看到你肯定又要来寒颤一番,她实在是不习惯做很多那样必须做却又不是非要做的表情。 “也好!”马上明白老婆的意思,又说:“那你十四分钟的时候出来,现在先坐在里面就好!”怕累着她。 这么体贴? 她眼泪都要出来了,突然发现客人好像都在看着她,然后尴尬的低了头:“好!”然后就挂了电话,心虚的干笑了好久,笑的脸都疼了。 他却不明白,突然被挂了电话有点不爽,不过立即无奈的摇摇头,似是已经看到她那害羞的模样。 有些时候他虽然很粗心,有的时候却又如此细心到让她落泪! 《反过来说的话却又是一番伤感,所以不想伤感的话就永远不要反过来。》 暖文很快就出去了,哪里等的了那么久,大家把她当个稀有动物一样的观赏。 而且她今天又没穿的很奇怪,外套是白色的风衣,头发也扎着很清爽,怎么看都该平凡。 可是她的眼睛,那么明亮!那么美丽!充满了力量! 她拿着包走出去,站在旁边一会儿之后又往旁边走了几步,里面正好是一家很不错的饰品店,突然就想给婆婆带个小礼物回去。 好心情的一边逛店一边等老公,她正选头饰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盯得她的背发凉。 只是当她吃惊的回头的时候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以为自己想错了呢,于是继续选东西,这时候服务员也已经走了过来:“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女士!” 她回以微笑:“我想给长辈买个头饰,你把这个帮我包起来吧,包的漂亮点!”她拿了一对很朴素精致又有两个小钻石的小发夹给服务员。 “好的,请稍等!” 如果平常人家她这样算是败家了吧,想着也忍不住做了个可爱的表情,刚一转头就又无意间的对上一双眼睛。 她的心狠狠地一颤,脸上可爱的表情也瞬间消失,那双眼睛……好像是她。 突然的慌张,然后整张脸都很僵硬的表情,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都要被抽走了,绷紧着。 刷了卡之后她就拿着东西走了出去,这里面她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又不是鬼。 但是如果那个人真是她的话,她为什么要藏着,而且她又看了好几次都没再看到那双眼睛。 故意躲猫猫? 故意吓唬她? 可是那会儿小素还给她发信息说她从占南廷的办公室哭着跑出去。 她实在是无法放松自己,总觉得不安全。 还好他的车子就在眼前,她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那距离明明很近,却突然的车流多了起来,人也多了起来。 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占南廷看到老婆那没有安全感的眼神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再看一眼还是那样,无奈此时车流却这么拥挤。 他烦躁的停在一旁迟迟的过不去,心里也焦虑起来。 刚刚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地,还是那一直都是他的错觉? 又或者她遇上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就在这短短的十多分钟? 他突然担忧的笑不出来,只能耐着性子小心地靠过去。 几次都看不清他的存在,好不容易车子都走的差不多,她有些庆幸的笑了起来,笑的要哭了。 刚刚犹如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从没有这么不安心过。 那双大眼睛很明亮却又带着些空洞,带着些怨恨,很熟悉又很陌生。 只是隔了不到一个小时,不可能的,而且那个女人的头发参差不齐,怎么可能是那个看上去固执又不理智的怪卡小女孩。 但是那双眼睛…… 正文 94抱紧, 有毒的牛奶 但是那双眼睛…… 车流终于渐渐地稀少,她才看清他的车子,并且从开着的车窗彻底看清他焦躁的脸。 突然手机响了一下,她另一只手一直握着手机,翻开来一看,竟然是陌生号码,并且就响了一下便结束了。 如果是平常,她不会这么在意。 可是今天,就在刚刚看到的那个娇小的身影,那么相似的眼睛,她不得不多想了一点。 她转身东看西看,想要发现些什么,可是远远地,在这个中午较为古怪的一次人潮比较丰满的时候,那个单薄的身影竟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那样头发到脖子以上的发型却有那么一个。 她的眼许久离不开那个渐渐地消失在那个转角处的身影,心在那一刻早已经忘了跳动。 僵硬的表情让那个男人不得不担心的从车子里下来到她身边:“怎么了?” 富有磁性的嗓音,此刻她才稍微的恢复了安全感,当他低眸看着她并且已经拥着她。 那样自然的动作跟关心,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对他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感觉有点奇怪,回去再说!” 他便拥着她先上了车,看到她买了礼物的时候眼睛还深意的看她,暖文这才笑起来:“给妈妈的,你可不要高兴太早哦!” 好吧,占总立即失落了! 她却笑的很得意,很喜欢给家人买小礼物。 “而且是花的你的钱!”她很不介意在继续让他失落。 于是在他耳边低低的说出那个事实。 他倒是没不高兴,反而挑着眉看她,很得意的样子。 “我花了你的钱你不生气吗?”暖文好奇的问。 现在的男人大多都喜欢AA制之类,而且她连给他老妈送给礼物都要花他的钱,如果是小气的老公,肯定就不高兴了。 可是他脸上那么得意,那漆黑的眼眸似在对她说:“狠狠,表现不错!” “生气做什么,你花的越多你就越是离不开我,我还嫌少呢,我不介意你在多花点,到时候我让你想逃都逃不了!”他扣着她的肩膀把她拥到眼前,然后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魅惑力极高。 “傻瓜,我们之间自然不分彼此,你整个连人带心都是我的,我自然也全是你的!” 很好,他那样含情脉脉的声音,那些话,她觉得很好。 因为她也没把他当外人,反正一家人嘛,钱这个东西,赚太多不花的话岂不是白赚了。 她的钱都给弟妹了,现在不能说是身无分文吧也差不多,虽然说这几次自己生病跟晴天生病先是楚江负责,后来他直接全包了,不让医院收她的钱。 不过他说的实在太正确,她现在连人带心都是他的了,反正这辈子都要粘着他,想着以后慢慢还吧! 弟弟妹妹刚不怎么用花钱了晴天却就遭遇了那么大的伤害,后来再想继续努力吧,自己又那样,在后来,跟他纠缠着,竟然不知不觉的已经给他怀了孩子,她倒是想自食其力,反正自己剩下的为数不多的钱也都用在给占家人买礼物上了。 特别喜欢给家人买礼物,甚至佣人她都会在节日的时候或者出其不意的,反正想起来就会一起买。 下午在廷文园里看书,她才说起中午的事情,占总已经担忧的皱着眉,表情很阴沉,明显的担忧过度。 她立即放下书到他怀里:“哎呦,也许是孕期焦虑症,根本就没有那么个人,而且小言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就剪了头发的对不对?” 那也太神速了,一个女人从一头长发然后剪的自己的头发跟狗啃的似地那么难看,肯定是很不正常。 只是被占总说了几句就做出那样大的决定,那太恐怖了,虽然是午饭时间…… “你最近尽量不要单独出门,我会暗地里派人跟着你,总之还是小心为妙!”他皱着眉焦虑的说着,担心她受到伤害。 虽然拥着她却还是感觉很不踏实,于是抱的就紧了点:“宝贝,如果你在有个三长两短,那我真的会死的!”就算不是疼死也是自责而死。 她感动的笑,抬起热眶望着他:“傻瓜,我哪有那么倒霉!” 上次被徐少校害的差点死掉已经够惨了,难道还能有比那更惨的? 虽然那么说却还是悄悄地覆上了自己的小腹,竟然忍不住担心。 “我们还是小心点好,不光是我要提高警惕,你自己也要小心!”他想,中午对小素的叮嘱是正确的,是该对小言防着点。 “听说你见过肖红跟费小言前后出入一个地方不止一次?”占总这次真的没有任何隐瞒的跟老婆坦白了。 暖文知道他担心她便也不再藏着掖着,乖乖的点头:“是见过两三次吧,而且也听到肖红嘴里提到那个女孩,只是肖红跟她……她们两个应该不是亲戚吧?” 暖文有点无奈那个女人利用一个小女孩,而且肖红现在跟占南廷保持着那么远的距离,任谁也不会想到她喜欢占南廷的。 “肖红想报复我吧,这次她公司的情况不太好,很有可能会面临破产!”他却只是商业化看待此事。 “哦?这么严重?”暖文看着自己亲爱的老公大人,这只腹黑的狼,为何还那么多人要跟她抢。 她可要看紧了,千万不能再让他去害人。 心里想着就情不自禁的笑起来,他垂着眸看她:“亏你还笑的出来,多惊险啊,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你好好保护我,我也自己多多防备,我们肯定都不会有事的,宝贝也会平平安安的来到我们身边!” 她反而又来安慰他,是习惯,更是因为疼爱。 不忍心看他蹙眉的样子,不忍心他担心自己而无法入眠。 “当然!”他突然被她说动。 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火热,然后双臂把她一抱就双双的躺在那张柔软的沙发里,滚烫的呼吸散在她的脸上,好像这就要吃了她。 吓的身下的女人一阵紧张,连忙推他:“你快起来!” “老婆,我想你!”他已经忍了这么久,前三个月要怎么熬过去啊? 那样低哑难耐的声音把他的所有小心思都表露了出来,她难免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可是宝宝……” “宝宝说爸爸妈妈可以稍微爱一下!”然后不再迟疑的堵住她的嘴。 在家里被老妈一天念叨N遍,所以他不到晚上绝不回家。 “南廷……” “我爱你!” 这么直接的方式,暖文想抗拒却不能,虽然最后大汗淋漓,可是占老大还算有良心,硬是憋着没闯进去。 天依稀快要黑了的时候他才大喘着气从抬起头来:“老婆,你说我会不会憋出内伤啊?” 那个可怜的样子,暖文早就憋的小脸通红,却硬是被他给雷的大笑起来:“讨厌,谁让你自控能力这么差。” “自控能力差?老婆,我都忍到这个地步了,不知道实情的还以为我不能呢,你竟然还说我能力差?” 他好伤心! 好吧,暖文也无语了,一双透亮的眼珠子随意的打转着却就是不肯再看他,这个话题太辣了。 第二天他上班后才听说小言辞职了,杨晨跟以前小言在的部门主任在他办公室汇报情况,占南廷皱起眉:“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早上寄了辞职信就走了,也没等审批下来!”主任显得颇为难过,担心盛怒之下自己也要遭殃。 “你先下去吧!”占南廷剑眉一蹙,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主任这么容易就被放了还自己不能清醒,抬头看了眼总裁那凌厉的眼神立即就撤了。 杨晨才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暖文说昨天中午觉得有人在跟踪她,但是是个短发女孩,身材跟小言差不多,略显单薄!” 占南廷把老婆的话简单的告诉了杨晨,杨晨也吓一跳:“见鬼了不成?”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这么迷信!”占总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杨晨干咳了两声后才严肃起来:“那个小丫头怎么神神叨叨的,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找到她,盯住她?” “别让暖文受伤!”别的随便你怎么办! “人家怎么说也是救过你一命的人,占总你是不是太狠心了点?”杨助理有点同情费小姐。 “救过我一命?那又如何?”难道因为她救过我一命,我就要还她一条命?而且还是他的孩子跟老婆的命。 简直好笑之极! 他愿意欠她就欠她,不愿意就不欠,又是房子又是工作,一个高中毕业的女孩子在初入社会就得到一些女孩大学毕业后好多年都奋斗不到的待遇,甚至有些博士或者博士后都没有她那样出色的工作,她甚至可以在那个职位上碌碌无为。 她还想要别的? 贪得无厌的人自会自食恶果! 何况,他若是翻脸不认人,当年就算她不救他,他难道就一定会死? 他只是会比当时过的更凄惨一点罢了! 更何况他的出现对她来说就没一点帮助,至少他让她那个该死的爸爸在一段时间内不敢再对她动手。 本想好好地照顾她,当她是个妹妹那样,让她也有了哥哥跟嫂子,有个疼她的人。 可是她竟然想对暖文不利,他还能怎么做呢? 他只是想保护自己的爱人,无心冒犯任何人。 是有人几次三番的冒犯他们夫妻。 于是,人可以天方夜谭,却不可以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做事之前,想一想这件事情可不可以做也并不是没有任何益处。 现在大家都喜欢随性而为,总觉得这就是年轻。 可是年轻就一定要草率? 年轻就一定要不懂事? 年轻不是胡作非为的借口,年轻,也可以活的很坦诚,很实在,很积极,很睿智! 并不是让自己撞上无数次的南墙到头破血流也不回头才是年轻,才是青春。 青春,是我们该珍惜的一个过程,是美好的,却不是盲目的。 有时候一个鲁莽的决定,将造成一生的遗憾,甚至杯具了自己的一生。 “谁让她自以为自己才是你的命定良人,也好,她最好别做出过分的事情,否则就只能自食恶果了!”哎,可怜的小女生啊。 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有错啊。 杨晨说着就要离开去办事,占南廷却又突然说:“你顺便盯着太子爷,不用一直,只要顺便看两眼!” 杨晨吃惊的皱着眉转头:“怎么?他也想对你老婆不利?” “那倒不至于吧,我只是想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跟什么人接触!” 占总淡淡的说道,随性而笑。 杨晨想了些什么,最后却只是点点头便离开了,老大的心思他自然已经猜到几分,于是按照吩咐去执行命令。 他又在办公室里呆了不多久,处理些事情后便出去了,婚礼马上就要来到,他要做的也是很多。 暖文接了一个久违的电话:“我就不过去了,不过已经给你选了礼物,你可不要忘了我不是给他,只给你一人!” 那边男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强迫性,暖文无奈的笑着:“知道了知道了,给我一个人的礼物,跟他没任何关系!”只是我是他老婆,给我就是给他了嘛,真是! 楚江看着那片大好的风景站在国外的某处美丽的名建筑旁:“我常常在想,我们好不容易相遇却又这样分开,之后甚至连见面都不能再随意到底是为了什么?暖文,为什么你出现在我最重要的季节,却不肯在这个季节绽放?” 眼里是数不尽的遗憾,他垂了眸,任由面前许多的鸽子突然展翅高飞。 那样低沉的声音,她脸上的笑容也缓缓地僵住:“阿江,你还好吗?” 终于,还是忍不住关心他一下,眼睛竟然情不自禁的湿润。 “算你还有点良心,虽然这么晚才问!”他笑着,却也差点哭了。 心里突然涩涩的,知道她不是故意不关心。 “我现在哪有空管你过的好不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宝贝,以后要关心的人越来越多,你又距离我这么远,自然是要渐渐地就忘了你了。”暖文笑着说,眼眸里却热热的。 “我也是,或者用不了多久就要当爸爸了,到时候也会忘了曾经有个女孩子莽莽撞撞的闯入我的世界,以后,我的生命中你就是我最讨厌的人!”他又抬眸,看着不远处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朝着自己走来,风吹起她的发像是某个冬天里某个人最无辜的模样。 他还记得她曾经姗姗的对他笑,那时候她还是那么的小心翼翼,跟着他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从来都对他的事情特别的小心翼翼尽量的不做出任何的差错。 可是正是她那样的小心翼翼,正是她那样的掩饰自己的情绪,正是她那偶尔的无辜表情又或者萌呆之极的样子,轻易地撞开了他的心。 虽然他没来的急关上门让她最后乱闯了一顿又跑掉,但是那伤口却是最美丽的,就算是凄美,却也足够他一生去回味。 而如今,已经走到他身边的女人,虽然是另一个,却也是爱他至深的。 他又何尝不是在努力,在努力地发现自己其实早就爱上另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开始的时候感觉跟某人很想,可是渐渐地他却发觉,她要真诚的很多。 “你还敢讨厌我?我没讨厌你就不错了,我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来还敢抱怨,我可告诉你,礼物要是不和心意,一定要找你麻烦的!” “呵呵,放心!”求之不得! 两个人聊了好多,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从里到外,好不容易才挂了电话却连句再见也没说。 因为有时候那两个字真的很伤人,于是,他们都不愿意再伤害彼此,从此,便只有祝福,没有伤害。 两个人,最亲又最远的距离,却是谁也拆不散的。 这天暖文跟秋同学还有小素在影楼里试婚纱,这套为她量身订做的婚纱自然是价值不菲的,也是最后一次试穿,确认合体之后便要真的准备结婚了。 设计师正是那次雨柔给她的那套礼服的设计师,那是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高高的,白白的,虽然戴了一副黑色边框的大眼镜,却更把他文气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一点都没给他抹黑。 “这套婚纱占总自然是下了血本的,所以我自然不能辜负他,必定给你做的完美无缺!” 针线在他的手里游刃有余,这样的男人想来生活上也是个很细心的人吧。 而他右手无名指的素戒,让不清楚状况的人都以为他已经结婚了呢,而朋友却都知道他其实还是个黄金单身汉,只为了一个出国多年的女友到现在也没有结婚。 还是等…… “是占总下了血本?虽然你才是设计师,不过交易这种事情可别把我秋雨柔当傻子哦!”雨柔在旁边一边欣赏美男子一边说道,还一副在商言商的奸商样子。 暖文瞅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打算去你父亲公司做事了?” 那个话题一下子就被转开,雨柔暗自叹息:“真是瞒不过你!”她是那么打算了,总不能玩一辈子,突然想做点事情。 尤其是那次父亲突然生病,她一下子就六神无主,公司里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父亲醒来后定夺,最后特助让她代理董事长的职位在急需签字的文件签字。 她那时才知道父亲是多不容易,最近正打算入手公司的事情了,以后不管怎么样,最起码在需要的时候她可以搭把手,总比上次看着那些文件就好像看天书一样好吧。 “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设计师缝完最后一针,她的腰上立即显得特别细长,美若天仙了真的。 一头长发松垮的挽在后面,很简单的款式上却又做了很精细的手工,暖文转了两圈后满意的笑着:“不错,对得起你的名号!” 设计师站在一旁推了推鼻梁上挂着的眼镜框:“我得给这套婚纱取个名字!”然后就若有所思的一手抱着另一只手臂,另一只手则摸了摸鼻子,最后定夺:“听说占总不但为你建了房子还在房子里把你年轻时候的梦都给建造了出来,而这个婚纱,更是按照他的要求,简单却不失大气,清新却又不失柔美,完全符合你俗中带雅的气质!” 说的那么认真! “等等,什么俗中带雅?”她还不知道占总眼里她竟然是俗中带雅的。 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个说错话的男子,盯的他浑身发毛,然后不住地干咳:“不是这个意思,总之就是夸你长得不一般!”设计师有些没耐心的说道,有点烦躁,竟然说错话,真是该死啊。 “几位的饮品!”不多久,一个陌生的服务员端着几杯水在他们身后说道,茶几上已经放好了几杯他们需要的饮品。 设计师更是贴心的先给新娘子寄过去一杯牛奶:“你的!” “谢谢!”暖文淡淡的谢过,却还是不愿意放过那个问题,占南廷好像有说过其实她很美。 但是好像都是在那时候。 正常时候不是说她笨就是说她傻,说她反应迟钝。 “哎,你先别喝哦,小心待会儿你婆婆打电话过来治你的罪!” 好吧,暖文刚到嘴边的牛奶就这样又被搁浅了,因为占妈妈有跟她说一天就喝两杯牛奶就好,而且早上晚上各一杯。 此刻她连喝杯牛奶都不能自由:“只要你不说她就不会知道!”偶尔的淘气。 “你确定?这里可是这么多人呢,又不是我一个人张着嘴,再说了,你敢说你那点小心思你婆婆那火眼金睛啊可是!” 秋同学故意把她婆婆说的跟个恶婆婆似地,其实就是羡慕妒忌恨。 暖文吃瘪,自己的小心思经常被婆婆看穿,于是把牛奶彻底放下,我喝白开水好了! “那我再去给占太太倒一杯!”这是刚来的小丫头,倒是挺好说话的。 “不用了,我说着玩的,不渴,你去做别的吧!”暖文笑着拒绝。 等服务员走了以后大家才怀疑这是不是新来的学徒,还是专门给客户端茶倒水的服务人员,然后又是一顿调侃。 而那杯牛奶竟然被秋同学跟小素同学给分摊了。 只是半个小时以后俩女人却都纷纷的跑进了厕所:你快点啊,我要拉裤子了! 小素同学蹲在马桶上不得不抛个白眼给秋同学:雨柔姐,刚刚你蹲马桶的时候可没管我死活。 言外之意是她也懒得管了。 两个小时里俩女人差点拉死过去,可是影楼的东西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喝了,而且因为身份关系一直都是最好的,也从来没出过问题。 刚赶过来的四个男人便坐在大厅的沙发里开始审问,一个个的都面色不善。 暖文坐在占南廷旁边不说话,这是男人的天下,她一个女人只能在旁边坐着当花瓶,但是看那小服务员吓的满头大汗还是忍不住心疼。 “你倒是快说啊,今天这牛奶到底上哪儿买的?”今天影楼老板没在,老板娘却在的,更是母老虎的样子好像再不说实话就要吃了她。 小服务员吓的站在一旁直打哆嗦,都要哭出来了:“因为您催的急,刚好我去买东西的时候碰到一个姑娘忘了带钱,我看她买的也不错就……!” 当那小服务员把前因后果都描述了一遍,杨助理才问了句:“那个女孩什么样子,长头发短头发?眼睛大不大?你详细的描述下她的模样。” 是短头发,不过很精简,是刚染的酒红色,因为颜色还没有洗过所以能看得出来,眼睛很大,模样也很好看,不过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几个男人大眼瞪小眼间就有了决断,占总才又淡淡的问:“你当时是在哪里遇上的那个女孩?” “就是收银台,我一进门就看到不远处收银台前正在被收银员数落的小姑娘,又看到收银员放到一旁的牛奶……!” 几个人便有了答案,然后让所有的人都先下去,几个人却又开了临时会议:“这么说,那个女孩很有可能是早就知道影楼这个时间要去买牛奶,不过她怎么就知道那个傻瓜服务员会去给她付账呢?”禽兽忍不住好奇的问、 “没错,看上去好像只是无意的,其实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其实是早就安排好的,不过影楼里如果有她的内应,会是谁呢?”秦二哥也做出了判断。 小素还在厕所蹲着,秋同学还剩下半条命爬了出来:“占总,这次你可一定要补偿我,如果不是我,现在拉肚子的可就是你亲爱的老婆了,而且还不一定只是拉肚子,说不定连你们的小宝贝都要走了!” 秋同学话虽然不是很好听却很真实。 于是这次占总也没再发火,只是一直握着老婆的手:“那就先谢谢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记住你这一功劳的!”多么恩怨分明! 剩下的人都抽了抽嘴角,对这一男一女的表现都非常习以为常。 “功劳?我要是知道这牛奶里有问题,死都不会喝的!”秋同学这才没了力气惨兮兮的说。 暖文忍着笑,看秋同学拉的脸都白了有点心疼:“要不让秦岩先陪你回去休息吧,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剩下的事情有南廷跟老四来解决好了!” 小素也需要人照顾,她们俩都虚脱的脸色发白了,很是让人怜惜。 杨助理看着小素终于从厕所出来也赶紧上去扶住:“你没事吧?” 小素摇了摇头:“没事!”可是都要哭了的表情却明显写着有事,而且很严重。 “算了,就按照她的话,我们先回去吧!”杨助理虽然想早点抓住凶手,不过眼下自然是女人的身体比较重要。 于是也只能先带小素离开,秋同学跟秦岩也离开了,剩下的人又把那个服务员叫过来问了几句,然后暖文从她的手机里翻出了一张照片:“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女孩?” 她本来不想让人知道她有这样的照片,不过现在也顾不得了。 那小服务员一看照片马上就用力点头:“对,就是这张脸,可是……头发不一样!” 然后又迟疑,怕自己认错人,而且照片里的女人神采奕奕的。 “你见的那个人是个短头发,但是脸型跟眼睛都一样是不是,或者你看到的还有些薄弱?”暖文又说。 那小服务员又是用力的点头,就是暖文说的那样,一身灰白色的牛仔T恤,更让那个小女孩看上去像个病秧子,可怜的很。 “可是牛奶的包装是新的,她要是在牛奶里做手脚怎么能?”禽兽还是有所疑惑。 “但是如果她得到一个人的帮助,那这件事情就没什么不能了!” 肖红虽然面临破产,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到那一步,虽然现在她百般难过不过想要造一盒牛奶还是很简单的。 而且她跟凌氏那么有渊源,虽然明里现在她跟任何集团都好像不和谐,可是私底下她跟凌氏老板的关系却还是很密切的。 而凌氏也一直想要置占南廷于死地,早就想给她狠狠地一打击。 占南廷略微懊恼的皱起眉:“背地里的我们怎么防备都很难万无一失,只能先找人查清楚他们这些有关系的人的情况,一个都不能放掉!” 那冰冷的声音,禽兽马上会意的点头,这时候再怎么大大咧咧的老四也还是激灵了起来。 最后那个设计师也忍不住开了口:“看来你们这场婚礼还是很凶险啊,竟然那么多人不想你们结婚,你们更要结婚给他们看,让他们死的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 这家伙也是个腹黑的,虽然话不多,但是说出一句便能把你的嘴巴给你堵得严严实实。 占南廷一笑:“虽然婚礼是我们两个人的,不过正如你说的,他们越是想阻止,我占南廷反而要做的更好!” 他就不信,他跟自己爱的女人结婚还碍着别人的眼了。 而且就算碍着了也就碍着了,因为这场婚礼是必须要做的,因为他是必须要天下人都知道她余暖文就是他占南廷的,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接不接受。 “什么?她竟然没喝?”某个豪华的公寓里,富丽堂皇的客厅一角,一个女人接完电话后更是冷着脸气的要死。 “怎么了?余暖文没喝?” 沙发里的女孩也着急的问,刚刚听肖红的意思好像是那样。 “她的命还真大,被秋雨柔跟那个小秘书给喝掉了,哼,那俩女人也算是活该,谁让她们一直跟余暖文黏在一起,真是该死!”肖红此时的表情早已经恶劣之极。 早就装不出淑女或者有为的老板的大方端庄样子,更别提得体。 而早就被怨恨蒙蔽了眼睛的女孩还以为这话多么的正确:“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跟住她,总有机会下手的,我就不信我们在暗地里还能输给他们看不见的那些人。” 肖红放下电话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凌厉的眸子里更是多了层邪恶。 “嗯,我听你的!”她用力的点点头,一气之下剪掉所有的长发,昨天还是参差不齐,今天却已经染成了酒红色,看上去比以前时髦很多却又与她的脸蛋很不符合。 本来就一张鹅蛋脸生的极为漂亮,修长的黑发也让她看上去温柔可人。 可是现在的发型愣是多了几分与之气质不符合的妖气,真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如果不是身上穿着名牌,发型极为精简,真的会让人望而却步。 眼下却多了几分大小姐的气势,虽然都是肖红给的,不过她也算知道恩德,一直把肖红当成亲姐们对待,也一直认为肖红把她当成亲人那样。 两个女人倒是还算合得来,甚至肖红还带着她参加了一个大的活动,她还见了经常在报纸上出现的另一大人物,凌氏的首席。 那男子对她颇有好感却并没有急着靠近得到,这也让她对自己又多了几分信心,想着,只要余暖文一出事,占南廷自然会回心转意。 却不曾想,一个人的心从未去过她那里,又何尝说的上什么回心转意。 占南廷带着老婆回到家后就一直没放开她,一直抱着她在客厅里开着电视却没有声音,两个人好像在盯着电视屏幕,他却只是把她抱着,一直感受着她在他怀里的那一份安心。 “暖文,这段时间可能还会发生很多事,直到我们结婚以后!这些都不是我想带给你的!”他很自责。 暖文也垂了眸,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跟失落,而她心里的那个男人他却是不可一世,无谓无惧的。 于是她笑起来,很浅却很能抚平他的伤口:“没关系的,都会过去的,他们那么费尽心思也不过是在牛奶做做文章,以后出去的时候我会注意食物到底能不能吃,尽量自己从家里带着水出去也好,没事的时候就尽量在家里不出去。” 少一分危险,也让他少一份担心就是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他抱着她,侧脸贴着她的脸轻轻地蹭了蹭:“谢谢你宝贝,谢谢你这么体谅我!” “傻瓜,如果不是你这么在意我,我又怎么会懂得体谅你!”都是因为我们相爱,才会愿意为了彼此做任何事情。 至于有些不安好心的人,相信他们总会得到报应的。 有的时候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更何况他们又不是只坐着等死的人,占南廷也有两手准备的,经过这次的事件他更是对她的一切都小心翼翼,不让出现一点差错。 再去买菜也是妈妈跟爸爸亲自去买,就是因为知道了暖文差点被害的事情,虽然家里佣人都是用了很多年的,但是他们夫妻还是以防万一,不怕贼出手,就怕贼暗地里捣鬼,那些下人必定都没见识过生意场上的那些明争暗斗,心思虽深却又很浅的其实。 准备好晚饭占妈妈都是先亲自试吃,发现没问题之后才端上桌,是千小心万小心,为了暖文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豁出老命去也在所不惜。 就差让医生天天在家里候着或者跟着暖文屁股后面寸步不离,只要是她要实用的,哪怕是钙片都要先检查一遍。 “妈,你也不要这么紧张,看你这样我都要跟着紧张了!”吃饭的时候妈妈的脸色还是紧绷着,怎么都放不开,暖文忍不住笑着说道。 “你啊!”占妈妈知道暖文是个不爱让长辈操心的孩子,却因此更疼她了! 后来明白暖文曾经一个人带着弟弟妹妹的不容易,甚至对这个小女孩心生敬佩,现在她又是自己的儿媳妇,而且对她更是好的没话说,隔几天就给她买个小礼物什么的,平时又很贴心,所以家里人都很喜欢暖文了,自然就很在意她。 “就让妈做点什么吧,过段时间就好了,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连占南廷也不站在老婆这边了,因为现在什么都比不上她的身体健康重要。 暖文只能闭嘴,璨笑一下后静静地吃饭。 “你啊,以后少去惹那些乱七八糟的女孩,真搞不懂现在的女孩子,明明知道那个男人不是认真的却还是会认真,并且跟个疯子似地想要害正妻。” 占妈妈又说。 这次占南廷也不说话了,小言这事他觉得自己真的有责任。 暖文不怪他,因为他也无意的,但是又不好在替他说什么,晚上回房间以前占妈妈又提醒她晚上千万别跟占同学发生那事。 暖文哽咽着点头,哭笑不得! 这婆婆怎么管的这么宽? 可是人家是为她好,她又不得不点头答应,而且她也真的不会拿宝宝开玩笑的,可以说,从知道有宝宝的那一刻开始,那个小家伙就比她跟占南廷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位置里存在着了。 占总皱着眉看妈妈从他们房间出去后才回房,缓缓地关上门后看到老婆正在宽衣,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正文 95 卖身契 多像一苦逼的言情剧。 婆婆都关心到他们的床上去了! “你有没有见过这么尽职尽责的老妈?”占总苦逼的说。 她摇摇头,抱着他的脖子笑的像个小孩:“可是南廷,我觉得现在的自己过的好幸福!”虽然婆婆关心的有点多,但是她许久没有被这么多人这么过分严重的关心过了! “可是我现在很怀疑,是不是你才是占家的孩子,而我是被抱养回来的!”现在占家上下都对她宝贝的要命,对他却好像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老公不要伤心,老婆疼你哦!”她很贴心的跟他说着,双手捧着他的脸然后抬起自己的小脑袋狠狠地亲了一口。 “么!” 敏捷的眼睛盯着刚用力亲他的女人,她好像第一次这样的情况下叫他老公,颇为受用的把她抱紧:“再叫一遍!” “什么?” “老公!” 暖文一下子哑然,下一瞬间却还是很贴心的搂着他的脖子缠在他身上:“老公!”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她好妩媚。 “你这个小妖精,竟然敢勾引老公,受不了了……” 然后又是一番折腾后他才依依不舍的结束那场不可以彻底进行完的战斗却把她轻轻地拥在怀里,两个人相拥着睡着。 早上他去公司开早会,她在家里跟占妈妈他们也是忙的热火朝天,余家却突然来人。 占妈妈一边贴大红喜字一边跟暖文聊着:“估摸着啊余家也快来人了,到时候你跟不跟他们回去啊?” 家里的下人也是忙的素面朝天,家里乱七八糟的声音里都充满着喜气。 暖文一边往窗子上沾贴纸一边说道:“不知道啊,等他们来了再说吧,妈妈您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你得去,不管怎么样你也是余家的女儿,这再有两天你们的婚礼就要到了,南廷接新娘子也不能从自己家里接到廷文园去啊,你说是不是?” 暖文估摸着也是这个理,那是她的娘家,那竟然是她的娘家呢。 呵呵,所以去肯定还是要去的。 看着占家里的喜气洋洋,她不知道现在余家是个什么样子,不过总觉得大概也很忙活吧,好久没见余家的人了,如果真去了,还真是挺头疼,余家那俩丫头还跟她过不去呢。 今早上南廷上班前他们俩已经商量好中午的时候一起去墓地看看她母亲,带上弟弟妹妹们,他们家也算是齐了。 想到母亲就难免感伤,这场婚礼究竟该如何办了才好? 正当大家都说说笑笑开心干活的时候突然苍劲有力的男声出现在门口。 “哎呀,这真够热闹的啊!” “太太,少奶奶,余老爷子来了!”一个下人喜滋滋的把余首长迎进了客厅里,老爷子一抬头就看到家里的喜乐气氛,虽然笑着却难免叹息,余家却是一片冷清啊。 占妈妈一听老爷子的声音立即放下袖子从窗口走了过去:“伯父您来了,快里面请!” 暖文也走上前:“爷爷!”说着已经到爷爷身边挽着他的臂弯到沙发里坐下。 马上有人奉了茶,暂且也就都退下先去别处忙了。 老爷子深意的看了孙女一眼,有些埋怨。 暖文垂了眸子,知道老爷子的心思,他自然是看到占家张灯结彩的欢乐气氛心里难受了,明明是他余家要嫁女儿,余家的女儿却不在余家而在婆婆家过的逍遥自在。 占妈妈自然是很快就看出老爷子的心思,淡淡的笑着说:“你们爷俩先聊两句,我去后面看看他们弄得怎么样了!” 说话间客厅就只剩下了祖孙俩,老爷子刚刚脸上仅剩下的一些笑容也消失了,第一次在暖文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你打算怎么着?要爷爷跪下来求你回去?” 低沉的嗓音带着温怒,那双凌厉的眼睛,暖文第一次因为害怕而低了头:“怎么会,我跟您回去就是!”虽然在余家有过一次不愉快,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再次踏进那个家门。 反而这次住进去一点心里负担也没有,更因为跟占南廷的关系已经定下来而心里很踏实。 这样的身份再去余家,谁还敢暗地里折磨她?最多也就是嘴皮子上跟她磨磨吧。 “真的?”老爷子眼里雀跃的喜悦无法掩饰,虽然面上还是很冷漠。 “嗯,爷爷都亲自来接我,我怎么还能不去!”她抱住老爷子的手臂,这几天余家去送礼的人滔滔不绝,而女主角却一直不在,这让余家一直很有压力,她一回去,余家脸面上也好看多了。 那被宠坏的笑容却是无法掩饰的,难得她这么开心,老爷子也就不在沉着脸:“这还像是我老头子的乖孙女,也算我没白疼你一场!”老爷子敲了敲她的脑袋,数落道。 只是现在还不能去,总要在跟她的老公大人说一声,而且今天中午早就约好了要去墓地,只能晚上过去。 但是就算如此老爷子也还是满意的回去了,相信自己的孙女不会说话不算数,也相信她有办法让廷小子同意她暂时住到余家去。 占妈妈从里面出来后到沙发里坐下陪着儿媳妇,眼神很激灵,似是早就看明白了这祖孙俩。 “是来叫你回去的吧?”淡淡的问,像是闲聊。 暖文笑着回应,对老爷子板着脸的样子她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南廷会不会同意啊?他好像一直很反对你跟余家走的太近!”占妈妈颇有顾虑,听说儿子竟然还敢威胁老丈人后其实是吓了一大跳,虽然知道儿子现在有本事了,可是毕竟长辈还是长辈啊。 “他不是反对,他只是怕我受委屈而已。”不是替老公辩解,而是在针对自己的事情上,她老公确实是比她这个当事人还在意。 她明白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也明白他心里的想法。 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机还关着,于是就发了条信息便往他的公司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直在一起的两个人,她竟然还这样想念他,好想立即飞到他身边去在他的怀里被他宠溺,被他责备。 好像就算被他骂了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如果这也是一种贱,她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这么贱下去,因为她贱的好幸福。 车子刚出占家就被盯上,后面一辆黑色的吉普缓缓地跟在她的后面。 “少奶奶,后面好像不太对劲!”这是占南廷刚给她配的司机,因为最近有人想要对她不利,所以占南廷就在组织里给她选了个眼疾手快的年轻男子当护花使者。 暖文才好奇的往后看,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的。 “不要往后看!”年轻的男司机马上就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回头看着那个后脑勺:“怎么了?” “往后看会引起敌人的注意,您坐稳了!”然后年轻的男司机说着就加快了速度,敏捷的双眸更是瞅都不瞅后面的车子一眼。 暖文双手抓着安全带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只是要去看看自己的老公竟然也这么凶险,她活的也太刺激了吧。 那个费小言到底跟她有多大的仇恨啊。 顷刻间他就拨了一串号码,不到十分钟后面那辆车子就被几辆黑色的被改装过的车子给挡住了去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暖文的车子远去。 暖文这期间自然睡有被吓到,虽然一向胆子还算大,但是刚刚也难免心虚。 只是现在车子缓缓地慢下来,她才拍着胸口吁了一口气,刚刚真是吓死了。 “少奶奶您没事吧?”司机这才转了头,她也是第一次认真看这个男子,才发现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看上去很活泼的男孩子,有点像某个电影明星,好像……吴京! 笑起来的时候完全不给人一点压力,她有点感动的用力摇了摇头:没事! 太帅气了! 像个邻家小弟弟! “那就好,已经到了,您快上去吧,老大已经在等您了!”他客气地说道。 “好的,那你回去也小心点!”多余的关心就没有了,他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男孩子,而且他们的自我保护意识绝对比她高多了。 那男孩子笑了一个答应着又把那副大大的太阳镜给戴上了,然后重新发动车子离开公司。 她就转身踏上了找老公的台阶。 “暖文姐,你没事吧?”刚进大厅就被小素给迎上了,看她表情颇为严肃的样子。 “我还好啊,你怎么在这里?”暖文有点好奇,看小素的样子好像很紧张,比她刚刚经历了一场飙车都紧张。 “占总让我在这里等您的,他已经开完会,刚到办公室还有点事情在跟杨晨他们商议让我先来接你!” 实际上是占总觉得她太闲了,所以给她点工作干。 “那我们上去吧!”一路上跟员工打过招呼,她们俩携手一起直接乘坐高层电梯上去。 “听禽兽说你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是不是真的啊?”小素八卦起来。 “劫难?我不知道,只是开车的男子说后面有人跟踪,然后他就让我照顾好自己,下一刻……” 她还是不怎么敢玩飙车,或许是因为上次跟徐少校的事情吧,反正她心里抵触的很。 不过那时候小命要紧,她倒是没想太多。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就当是一场车赛罢了。 她进去的时候占南廷跟杨晨还有禽兽对于某件事的探讨才算是暂时的停下,她敲了敲门进去,占南廷伸手接她,暖文伸手绕到他身边坐下:“再谈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打扰你们了吧?” 她当然只是客套客套。 杨助理却笑的讽刺:“知道还进来!” 暖文有点尴尬,不过很快杨助理就又开口:“没想到刚刚被跟踪你还能这么镇静,倒是让我对你有几分刮目相看了!” 她哪里是镇静啊,她只是习惯了这些表情,微笑,微微蹙眉,或者没有表情。 “大嫂的胆量自然是不小,否则怎么会把大哥都拿住了呢,大嫂你说是吧?”禽兽没心没肺的声音。 暖文羞愧的低了头,笑的颇为尴尬,这样的夸赞更像是讽刺。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占南廷皱了眉,这个兄弟干起事情来是很有效率,但是就是说话这一门功课总是做不好。 禽兽知道自己说话不中听,难过的低了头,暖文却只是淡淡的笑着对占南廷说:“今天爷爷来家里找我了,希望我今天回到余家去!” 提到这件事,大家自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杨晨虽然平时跟她不对付可是关键时候也是仗义执言:“那余家那两位大小姐能放过你吗?” “你答应了?”占总的眼神颇为犀利,早就把她的心思给猜到了。 暖文有点羞愧的冲他笑:“爷爷已经很不高兴了,而且我也总要从余家出嫁的,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余家的大女儿,如果我这个时候还不回去,大家肯定会说闲话了,我们也不希望被传出不好听的话是不是?” “那就晚上回去吧,我陪你一起!”他牵着她的手做了决定。 “那既然没别的事情我们就先撤了?”杨晨跟禽兽一看人家夫妻早就有了打算,也不好再继续在这儿当电灯泡了。 “你们俩这两天最好手机能够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占总最后发号施令。 “收到!”兄弟俩说着就挥手告别了,暖文跟占南廷也很快的出发赶往目的地。 因为他们现在已经被人跟上,所以占南廷为了以防万一在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派人光明正大的在后面保护他们。 “妈,我把他带来了,其实你见过他的,虽然他曾经让我一个人那么久,不过他总算又回到了我身边!” 她看着墓碑上依然青春的照片,含泪的眸子里有着幸福喜悦。 占南廷才上前一步,看着墓碑把暖文拥住:“当年我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有陪在她的身边是我的失职,但是您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我会一直牵着她的手走下去。” 他又抓住暖文的手,轻轻地揉捏着,时而的握紧。 照片上的女人跟暖文有几分相似,一直含着笑,似是在祝福他们终于走在一起。 “这话虽然说得很好听,可是一点可信度也没有!”云天站在一旁好久了,这时候才忍不住插了句话。 南廷抿着唇看他一眼,看他那根本不相信的眼神后淡淡的笑:“哦?那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是真心!” 云天跟晴天他们也走了过来,把给妈妈带的花放在妈妈的墓碑前后才又直起身对他说:“把你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公正到我姐姐的名下。” 他说什么云天都不会相信,只有这一条,他若是做到了,云天觉得就算他没有可信度,就算他以后会做错事离婚,至少他姐姐这辈子有保障了。 “云天!”虽然是最亲密的爱人,她也还是忍不住尴尬。 “姐姐,如果占先生是真的爱你,他一定会答应的!”晴天也忍不住给暖文出主意。 这倒底是谁要结婚? “就是,以前楚江姐夫就会那么做!”夏天还想着楚江呢,对楚江的迷恋那是滔滔不绝,在她心里楚江才是最好的姐夫人选。 占总一听楚江两个字就不高兴了,尤其是夏天还叫他楚江姐夫:“好,就依着你们所说,下午我就去请律师做公正。” 就那么爽快的答应下去。 暖文却惊的许久都缓不过神来,就这么一下子她就从屌丝成了富婆? 不过富婆也不是好当的,而且她怕他给的不仅是财产,她已经拥有了廷文园的钥匙,就已经足够了,要的太多,她怕会把她压的喘不过气来。 “我不同意,你要是一定要做点什么表明你对我的认真,那不如……签一份卖身协议吧?”暖文突然想到的,觉得自己真是天资聪明啊。 姐弟三个都被她雷倒,这种事情还能拿来开玩笑? 暖文却是极为认真的:“行吗?”试探着问他,还怕他不愿意卖给她一辈子呢。 占南廷深意的看着她:“就算是做牛做马也在所不惜,都听你的就是!” 云天对姐姐的真是无语了,不过姐姐如果借此打算奴役占南廷一辈子,他倒是觉得也不是不可行。 “那协议我来帮你们拟定!”云天可是个超级腹黑的弟弟,绝不放过任何可以整治占南廷的机会。 占姐夫颇为苦恼,可是看看小妻子已经用力的点头答应,他也只好认命:“就由你去弄!” “偶也,姐夫万岁!”晴天跟夏天欢呼着,突然就对占南廷改变了看法。 因为如果一个男人愿意让一个女人奴役一辈子,这足以表面证明他的真心了,口说无凭那不算,可是一旦签了协议,那真的这辈子他都跑不了了。 云天正笑的高深莫测,脑子里早就想了一连串的折磨占南廷的办法。 只是两个姐姐突然的表现让他不悦的瞪过去,占南廷却又得意起来,总算不是没有收获的,一下子收获了俩妹妹,有她们的支持以后应该不至于太惨了,一个男孩还想跟他斗? 也就是还没结婚就由着他,真的结了婚办完婚礼,随便云天想怎样他还不是想答应就答应,不想答应就不答应。 暖文最庆幸的则是终于没让他把全部财产都划到她的名下,她还真没有当管家的命,她还是比较喜欢在他的怀里被他掌控着自己的命运。 因为只有他,才会抓着她不放,无论生死,无论爱或者恨,无论经过多少年,他都会一直等她。 “妈妈,我们都会很幸福的,您在天上一定也会看着我们幸福的吧,您放心,从今以后又多了个男人跟我一起照顾弟弟妹妹,而这个男人也会视我如自己的生命!” 然后三个弟妹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走:“你们是现在跟我一起去余家,还是等结婚那天再去!”车上暖文才问他们重要的事情。 “我跟二姐等后天一早一起过去,三姐先跟你一起去余家!” 云天这样的安排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为什么是我?让二姐陪大姐去吧?”夏天有点难过,她不是怕余家的人,只是想到二姐跟余家某个人的关系。 “不行,就是你跟大姐去!”云天像是家里的大家长,说一不二。 夏天拗不过他。 暖文无奈的摇头,占南廷对云天的性子也是有点不悦,不过作为他的小舅子,他现在还不能得罪,于是也不说话,这是人家的私事。 “你陪大姐去吧,我最近还有几门功课没有复习好!”晴天算懂事,知道弟弟的担心,她也不想跟那个人靠的太近,于是就同意了弟弟的决断。 “可是……”夏天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晴天却冲她使了个颜色让她安静点。 暖文也说:“怎么,让你陪姐姐就那么不情愿?你一向激灵,万一别人想欺负我你也可以帮帮忙啊。” “不是啊,好啦,我去就是!”到最后还成了恶人,夏天难过的说,然后转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大家一起去了余家,几个小的见了余家的人都有点瞻前顾后,反正暖文让他们怎么说他们就怎么说。 “都过来坐,别客气,跟在自己家一样!”老爷子很是喜欢这几个小家伙的样子,乐呵呵的请他们去沙发里坐,知道他们要来,早就准备好了吃的。 “还不快叫爷爷?”暖文站在旁边看着一个个的都不友好的表情提醒说。 “爷爷好!”两个女孩立即低头问好,也很喜欢老爷子的样子。 “嗯,都过来坐吧,不用拘束!”老爷子一手扶着拐杖一手指着旁边的沙发说道。 余家小少爷这时候正好从楼上下来,看到晴天的第一眼就跟丢了魂似地。 晴天也被他那灼灼的眼给吓到,立即低头走到旁边坐下,余家小少爷一下子激动的不行,她竟然来了,于是飞奔下楼。 “学长好!”夏天跟他打招呼后才坐下。 他也点了点头,然后忍着不笑出声来在她旁边说:“你也来了!” 晴天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暖文看出他们俩的心思却只是缄口不谈,有些事情她这时候真不适合说太多,而且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感情上的事情。 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反正往后怎么走,他们做长辈的就只能祝福了。 “嗯……!”云天扯了扯嗓子,非常不喜欢余家的人,尤其是现在已经一个姐姐归降,如果连晴天也成了余家的儿媳妇,那他就真的无颜再去见他们含恨离去的老妈了。 晴天知道弟弟什么意思,而且那晚姐弟俩还为了此事吵起来过,于是她一直没再说话。 老爷子看着云天一直冷着脸站在一旁,而现在他又那么不友好的瞪着自己的孙子,顿时心里有些不悦却因为这几个女孩子而压制住了心里的不快。 “既然已经把姐姐送到了,那我们就先回去吧二姐!”云天不理会别人怎么看他,冷冷的对坐在一旁的晴天说道。 晴天立即就站了起来,只是偷偷地看了余耀祖一眼,然后马上会意的点头答应:“也好,那爷爷我们就先告辞了,让夏天在这里陪大姐作伴!” 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但是对待老人家的耐心她还是有的。 “也好,那让家里的司机送你们!”老爷子一发号施令,随从便马上去安排了。 “姐,如果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云天临走前还不忘又对暖文补充一句。 暖文有些懊恼的瞪他一眼,他却不理,转身就拉着晴天走了。 占南廷坐在一旁无奈的揉着眉心,直到云天走后他才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你这个弟弟真缠啊! 暖文也赞同他的关键,云天见了哪个男人也跟如临大敌似地。 余耀祖想去送,暖文却叫住他:“余少爷,不必去送了!”不是她不喜欢,她是怕云天在一个冲动这么好的日子跟余耀祖打起来。 他欲要追上的脚步突然就停顿住,看着暖文正在从容喝茶的模样又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占南廷又是摇了摇头:“爷爷,如果这次暖文在发生上次在余家发生过的事情,那我可就真的对您失望了,而且现在我老婆肚子里还有您的宝贝重孙子,所以在余家的安全问题您可是必须跟我一个保证的。” 占总喝着茶,交叠着双腿对老爷子提醒到,脸上百分之百的敬意。 “哼,就连你也这么威胁我?”老首长显然很不满意占南廷说话的口气,冷哼一声。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只是给您提个醒,您也知道,在这个家里很多人都不喜欢暖文住进来!”他正说着呢,余家那俩宝贝疙瘩正好赶回来。 小丫头一听他这话就不高兴的停下了步子:“呦,这不是占总嘛,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小庙里来啊?而且占总说的很多人不就是我跟姐姐吗?” 暖文许久没听到这些声音,竟然还有些想念了,便很随意的说:“他说的只是很多人,并不是所有人,也希望你们姐妹不要对号入座!” “你这话什么意思?别以为当了少奶奶就了不起了,占总可是个香饽饽,就凭你也想抓着他一辈子,哼,!” “混账东西,说什么鬼话,赶紧跟你们大姐道歉!”老首长才刚被廷小子要挟,现在俩孙女就来找暖文的麻烦,他脸上可是有些挂不住,冷冷的吼了一声。 暖文被吓一跳的看向老爷子已经冷下去的脸,占南廷已经站了起来:“你们俩给我听好了,如果暖文在余家出了一点点差错,哪怕是少一根头发我也要你们姐妹俩吃不了兜着走,上次的教训你们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占总冷厉的眼神瞅着她们姐妹俩,声音里更是冷气逼人。 本来还有些嚣张的大小姐立即就蔫了下去,上次她们俩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劫匪,不仅劫了财还要劫她们的色,把她们都给扒光了还拍了照片。 打那以后她们才不敢随便找暖文麻烦了,好不容易俩人刚要放下此时又被提起,自然又缩了回去。 暖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余家的长辈再次,老公这样不给人家面子也说不过去:“好了好了,有爷爷在家里盯着,谁敢对我怎样啊,你不要总是这幅冷冰冰的表情,我们儿子万一看多了你冷漠的样子出生后也冷冰冰的那我将来可不饶你。” 她突然想起家里新配的司机,她还是喜欢那样可爱的小子。 “我还不是不放心你!”他也不管家里满满当当的人流,反正他就是不能让他老婆受到一点伤害,只有说了这些才会稍微放心些。 “姐夫,还有我呢,不会让姐姐吃亏的,而且姐姐是这家里的大小姐,小辈里可是她最大呢,是吧爷爷?”夏天激灵的马上跟爷爷套近乎。 老爷子喜欢听这样的话,谁都喜欢有人把自己当人看。 笑呵呵的说道:“还是夏天这丫头聪明,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跟爷爷说!” “好嘞!”夏天拐着京腔答应道。 占南廷不久后就离开了,这几天他也会很忙了,婚礼上很多事情现在他也到了必须亲自露面的时候。 只是他刚走,余家的两个千金就又开始斗鸡眼似地瞅着暖文。 一直坐在沙发里瞪着在吃葡萄的姐妹俩,尤其是夏天还一直缠着他们的爷爷很要好的样子,她们俩从小到大都没有让爷爷笑的那么开心过。 “哼,这一对小贱人,一定不能让她们在余家好过了!”余静香低低的在姐妹耳边说着。 “当然,这可是咱们的地盘!”余静美也附和道,姐妹俩谁也不想放过这个千载难逢可以报仇雪耻的好时机。 说笑间暖文自然也发现了些什么,微微的抬眸就擒住姐妹俩那诧异的目光,她们似是也被她突然的眼神吓到了。 正文 96 狼狈捆绑! 晚上占总又大驾光临余家府邸,虽然大家都很意外却也没人敢说个不字,而且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余继承知道占南廷防着余家的人对暖文不好所以心里很不舒服,毕竟他是余家的现任家长,那是对他权利的藐视。 可是这次占总对他也算客气,而且晚上家里又来了好几拨客人,所以他倒是也算张了脸。 深夜里他与她躺在一张床上,夏天被迫自己睡在隔壁的一间。 “下午有没有人欺负你?”把她抱着怀里轻轻地拥着,富有磁性的嗓音问怀里正羞愧的不敢看他的女人。 “没有,就是那俩丫头瞪了我两眼还又被我还回去了!”暖文笑着说,眼神不经意的就被他那双漆黑的眸子给擒住。 “哎,你住在这里一分钟我都不踏实!”抱着她无力的说道,忙完事情就赶了过来,就怕她心眼不够被人家给陷害了。 放下刚刚那些暧昧的小心思,感受着老公结实的胸膛她也轻轻地依靠着,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好自己的!” 试图用摩擦他胸膛的力道让他安心。 “我知道她们想要害我,我再傻也不至于等着她们来伤啊,你就放心好不好,再说了,夏天那个鬼精,一直缠着爷爷跟我们在一起,那俩丫头想要做点什么也做不了的。” 暖文又解释,很快就结婚了,在他们结婚以后,那些人应该就都平静了吧。 “最好是那样,否则我定要她们俩后悔莫及!”翻个身把娇滴滴的女人压在身子底下,看着她那张让他牵挂了多年的脸,终于就要成为他的新娘。 这么多年的煎熬总算有了结果。 “怎么办,她一直跟爷爷在一起,我们根本没办法下手啊!”静美已经着急了,大半夜的也睡不着,跟余静香商议怎么整治暖文。 “我们虽然很难下手,不过有一个人一定可以做到!”余静香眼底闪过一抹阴险,她早就知道有个女人一直看暖文不顺眼想要对付她,这次当然是个绝好的机会。 而且占南廷就在她隔壁,这么多年都把他当成自己的白马王子,余静香自然是垂涎已久,想着只要他一出来就贴上去。 哪有男人真能抵挡住女人身体的诱惑。 “姐,你说的那个女人是……对哦,我们何必亲自动手呢,万一被廷哥哥发现还要被他伤害,如果那个女人的话,那就与我们无关了。”余静美突然双手合十,兴奋着姐姐的这一提议。 “明天一早你就去找那个女人,我在家看着她,我们随时保持联系。”余静香点点头很快做出下一步决断。 “嗯嗯,好!”余静美也用力的点头,想着暖文出丑就心里乐呵的很。 而那个房间里,小夫妻俩还正在你侬我侬的分不开呢,男人极致温柔的亲吻着女人柔软的肌肤,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白皙的仿佛一吹即破的肌肤让他爱护到了极点。 任由外面再多风雨,这时候她在他身边也是最安全的。 当他睡着在她身边,她却不舍得睡,仿佛就要离开的人,看着他温和的表情情不自禁的抬手在他的脸上描绘着他的轮廓,轻轻地,生怕一不小心就打扰了她挚爱的人。 心里在这时候竟然会觉得遥远,仿佛就要离开,眼睛无法移开他的脸,她不舍。 手却突然被抓住放在了那温热的胸口,她吓了一跳,随后却只是微笑着靠在了他的怀里。 这晚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余暖文,你个贱人,受死吧!”他们的婚礼上,费小言拿着一把很长的匕首站在她的面前,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样子瞪着她然后朝她狠狠地刺去。 原本热闹非凡的婚礼一下子成了人人惊恐的场面,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子被一把冰冷无比的利刃刺穿了胸膛。 滚烫的血液慢慢的染红了白色的裙子,胸口处绽放开一朵娇艳的花朵,越来越大,越来越美,越来越妖治。 她看不清自己的脸了,只是周围好多熟悉的笑声,她看到那姐妹俩正指着她的鼻子笑,她的身体缓缓地倒下。 看不到新郎,只是渐渐地失去意识。 她的额上布满了冷汗,身子僵硬的无法动弹,只是嘴巴干的厉害,她一遍遍地低喃着:不要,不要……南廷,南廷…… 然后她便惊醒了,一下子睁开精灵般的的眼睛,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精灵。 “怎么了?”他从外面回来,看她满头大汗的坐在床上,像是做了一场噩梦,紧张的过去问她。 她转头,从刚刚的梦中醒来,看着她熟悉的男子,却只是紧紧地抱住他:“还好!”还好只是一场梦。 她还没有失去他! 她感激的用力抱着他,在他的怀里久久的不敢移开。 “怎么了?”他又问了一遍,被她突然的行为吓到。 她用力的摇头,只是抱着他又用力了几分:“没事,只是一个梦!”她笑着,笑的劫后余生。 南廷轻轻地抚顺着她的后背:“傻瓜,别想太多!”他低低的沉吟,安抚。 却也抱着她又紧了几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这就是。 只是一个梦,却还是会让人情不自禁的乱想。 早上吃饭的时候特别的热闹,王安心更是忙活的不亦说乎,家里头一次这么多人吃早饭,她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占总,暖文到这边坐!夏天!” 给他们三个最好的位置,把自己的儿女放在角落,余耀祖只是皱了皱眉,那两个女孩却不高兴的一直撅着嘴:“妈妈你偏心!” “傻话,我有什么偏心不偏心的,都是一家人!”王安心给女儿一个安抚的眼神,从容的说着。 “暖文姐,你还缺伴郎吗?”余耀祖突然说道,还叫着她姐姐。 暖文一惊,然后笑着看自己的老公。 占南廷也看他一眼:“你想当伴郎?”对余耀祖倒是没什么坏印象,而且他还叫暖文姐姐,倒是也算个弟弟。 “嗯!”余耀祖很肯定的说。 王安心也看了看儿子又看暖文跟占南廷,自然是希望暖文能答应下,那他们之间的距离也算又近了一步。 暖文跟占南廷相视着笑了笑,夏天在一旁也笑出声:“学长是看我二姐也当伴娘吧?” 暖文白了夏天一眼,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拆穿,男孩子都要面子的:“倒是可以再加一个!” “真的?那谢谢暖文姐了!”余耀祖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 暖文又笑了笑:“没什么,快吃饭吧!” 余耀祖对晴天的心意倒是很真诚的,她做大姐的自然也看在眼里,只是晴天好像一直有些排斥,都是因为她跟妈妈,暖文想多了后有点愧疚的低了头。 “先吃饭!”占总洞察秋毫的眼睛立即发现老婆的心思阻止她继续想下去。 “叛徒!”余静美瞪着弟弟那张兴奋地夸张至极的表情,好像自从弟弟十六岁之后就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了,很不服气的骂了两个字。 但是余耀祖现在哪顾得上这些,只要多看心仪的女子一眼便觉得满足了。 老首长听着孙子去参加孙女的结婚典礼还要当伴郎,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除了那俩丫头余家人都很激动的样子,余继承都忍不住笑着点头。 “你们姐弟以后要好好相处,咱们余家以后也就更和和美美了,大家都吃饭,吃完饭还有的忙呢!”老爷子一发话,大家不管什么心思的都乖乖的低头吃饭了。 夏天说:“是,首长!”那天真的表情,老爷子一眼便喜欢上。 吃完饭占南廷又被占爸爸打电话叫了回去,明天就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今天很多很多事情都需要他最后定夺。 暖文也必须留在余家,因为今天余家同样也是七大姑八大姨的满满当当的人需要她在场。 夏天也一直陪着她身边,现在她的身子金贵着,当妹妹的自然是要保护姐姐的周全,不让姐姐受到一点伤害。 暖文正在听七大姑八大姨罗嗦,其实这些人她早就没了印象,太多年不见了,但是大家一下子都,而且很热情的对她,她也只能勉强应付着,看夏天一直在往楼上看的时候她也忍不住看上去。 “妈,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晚点回来哦!”余静美挎着今年最流行的包包缓缓下楼,目中根本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亲戚们。 向来都是被巴结的一方,早就习惯了被这些人仰望着,从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呦,静美越来越漂亮了哦,也要交男朋友了吧?”一个不识相的来巴结了。 “这孩子,越来越不懂礼数了!”王安心看着头也不回就已经跑出去的小女儿抱歉的对亲戚们说着。 那个巴结的女人有些尴尬的又坐了回去,脸上的表情已经僵住,沙发里的一众亲戚也都认定了余家的那俩大小姐都不是个好巴结的主,倒是多年流落在外面的这个大小姐比较好说话些。 而且暖文现在要嫁的又是城里的大名人,又比别的姑奶奶好巴结,大家自然就对她更热情了:“算了算了,反正你那俩宝贝女儿一向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眼里,倒是咱们暖文小姐虽然出身同样金贵,并且还嫁了那样的好人家都还一点脾气也没有,以后啊,我们这些长辈们还是指望着暖文小姐吧,至于你那两个宝贝疙瘩我们是无福沾光了!”有个年长的太太稍微板着脸对大家说着。 几个女人都很同意的点头,暖文自始至终都不发表意见,只是余静美竟然舍得出去她倒是很好奇。 而余静香也从楼上下来了,看着她的眼神竟然充满了防备。 暖文暗自好笑,现在想杀人的对受害的人竟然表现的那么防狼似地。 王安心尴尬的笑了笑,有点挂不住,可是那俩闺女都被她惯坏了,她也不是没有说过她们,只是正如余继承说的,她还是太宠溺那俩孩子了。 从这次的事情看她倒是对儿子的做法挺宽慰的,虽然儿子是看上了某个小丫头,但是好歹也算跟暖文近了一步,看暖文也不排斥儿子,心里多少的安慰。 “以前暖文妈在的时候啊跟我们这些亲戚的关系可好了,一看我们到家里来就端茶给水的伺候着,把我们当长辈待,可不像是某些人哦!”又有个人仗着暖文的身价开始寒颤。 “大嫂你这话说的,那时候继承哪有现在的身价啊,如果暖文妈还在,搞不好现在也看不上咱们呢!安心没把咱们轰出去已经算不错了!”妯娌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王安心心里早就不高兴了,却还是低着头不说话,谁让她现在已经成了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暖文又在这里,她更是怕说错一句就要让暖文不高兴。 谁知道暖文却开口说道:“今天大家来是为我结婚的事情,咱们还是继续明天婚礼的话题吧!” 就这样打住那些人的嘴,不是她有意要帮王安心,只是不愿意让自己已经离开的母亲在这些人的嘴里说出来,因为这些人没一个是真心,还不都是为了跟她套近乎。 余家现在也已经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婚礼虽然是西式的,但是家里的气氛却还是弄的最老的中国式婚礼。 看着那大红的喜字跟灯笼,就算原本不好的心情也变好了。 余静美中午才回来,跟余静香在旁边嘀咕了一阵子,一脸的坏事得逞。 暖文就觉得不对,心里总像是压着块大石头有点喘不上气来。 “今晚?”余静香惊的捂住嘴巴,怕自己刚刚的声音被听到,虽然已经很嘘声。 “嗯嗯,她们说明天的婚礼廷哥哥肯定派很多人保护着不容易动手,今晚是最好的机会!”余静美又在跟余静香窃窃私语了。 虽然姐妹俩的行为都在暖文的眼皮子低下,不过她到底听不到她们俩说了些什么。 只是提高警惕了罢了。 中午她吃完饭就借口身体疲惫让夏天陪着回房间了,或者是因为家里人太多,热闹的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回到房间后依然压抑的厉害。 “姐姐你不舒服?”夏天看暖文的脸色有点暗淡,这哪里像是要结婚的新娘子该有的表情。 “总觉得闷!”她淡淡的说,瞅着外面的艳阳天想出去走走,可是外面太危险,她又怕万一被人害了,所以只能闷在家里。 但是躲得过去吗? 余静香跟余静美姐妹俩明显是有阴谋,就算她有意躲着,恐怕该来的始终要来。 “若不然我陪你出去走走,让爷爷派两个人跟着!”夏天提议。 暖文摇了摇头,不想太兴师动众,还是忍忍吧,明天就好了。 手机突然响起来,是楚江的号码,她笑了笑,好像天晴了一大半:“礼物收到了吗?” “还没有,不过刚刚收到信息了,估计待会儿就到!”她笑着说,听着楚江的声音倒是暂时忘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楚江担忧的问。 她垂了眸,看着放在腿上的手:“我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只是心里很不安,阿江,如果你现在在我身边多好!”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竟然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告诉我,你这阵子是不是过得不好?”大洋彼岸,他对她的消息知道的少之又少,这时候听着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便猜到些什么。 “没有!”她用力的摇了摇头,声音却有气无力。 “没有?我明天早上之前就赶到,在那之前你要好好地知道吗?”他说完就挂了电话,也不等她回复。 暖文吃惊的看着手机屏幕,再拨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不接了。 恨死自己的不争气,干嘛突然就这么脆弱,他现在还在国外,要飞回来也要十几个小时。 “姐姐,楚江姐夫要回来参加婚礼吗?”他不是姐夫了,她都有种想要以身相许的冲动了,激动的问。 “大概吧!”可是楚江身边现在又没用她熟悉的人,她也不知道怎么阻止楚江了,回来也好,躲避总不是那么回事。 “真是太好了,我又能见到楚江姐夫了!”暖文看着小妹那兴奋的样子皱起眉:“夏天,你想干什么?” 就算她跟楚江已经分手,但是楚江很明显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妹妹这幅表现明显是迷恋楚江已经很久的样子她担忧的问。 夏天马上咬着唇收敛起自己激动的表情:“没事啊,只是楚江姐夫要回来了,姐姐是不是就开心点了?”鬼精的马上转移话题。 可是事实上是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又多了个牵挂。 东西直接送到占家去了,占南廷收的,楚江没想到暖文会回到余家,记得那时候她很排斥。 占南廷正站在占家大门口,后面不说人山人海吧也是一大堆的人,结婚的讲究是必须的,他跟杨晨他们正打算去教堂在看看,他手里拿着楚江寄回来的盒子,还没打开就听暖文说楚江要回来。 “什么?他要回来?”皱着眉不善的语气,然后把盒子给旁边的杨晨:“打开!”匆匆的两个字之后继续跟暖文交流:“他不是说不回来了?”回来抢亲? 他自然不希望再见到楚江了。 “南廷,你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他只是我们的亲人而已!”这件事情她已经不知道强调了多少遍了。 “我靠!”杨晨拿着一份授权书,楚江在A城唯一的一公司竟然给了暖文。 占南廷听着杨晨夸张的语气就瞅了一眼,然后拿到手里看完后冷哼:“这家伙倒是很大方嘛!”价值上亿的网络公司竟然就这样归在暖文名下,这份贺礼还真是很厚重。 “什么?”暖文没听清他的话,感觉他好像在跟别人说话。 “没什么,我还有事先挂了,你在那边一切小心!”他匆匆挂了电话,再给楚江打电话的时候楚江的手机已经关机。 他已经上了飞机不成? “表哥这般慷慨为哪般?我可是他的亲弟弟,他可是连一毛钱都没施舍过!”杨晨哭笑不得,都要抓狂了。 “哼,你确定他那是施舍?” 他倒是觉得这沉甸甸的贺礼有点像是要挟。 把价值上亿的授权就那么随便的塞在上衣口袋里,然后上了车往教堂去,他这是最后的一关,过了明天,谁在敢跟他抢女人,他可就真的要收拾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了。 暖文瞅着手机屏幕发呆,怎么感觉老公怪怪的。 就在她刚要扔掉手机的时候却又有电话过来,她这几天手机都要被打爆了。 “喂?” 陌生的号码! “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忙里抽闲出来见个面,我就在余家大门口!” 有些陌生的男声,不过还是很快的记了起来。 应该拒绝的,不过或许是因为太闷:“好吧!” 也或者是因为太子爷曾帮过她吧,那个浪荡子在某些时候还是很有正义感的,也许该说声谢谢。 好在他就在家门口,她也不必担心会有什么麻烦。 “姐,你不能出去,万一你出什么事情我怎么跟占总交代啊?”夏天着急的拦住她。 “嘘……别出声,我悄悄走,别让他们发现!” 暖文给妹妹使眼色,然后看了看楼下都忙着在弄礼盒的人,明天去参加婚礼的自然是人手一份。 夏天这才发现姐姐的计谋,却又怕自己做不好,万一被发现就糟了。 暖文拿着手机跟钱包就悄悄地溜了出去,她可不愿意被余家人知道她不在房子里,不管谁知道都有可能传到那俩女孩的耳朵里,到时候自己可就真的要遇上麻烦了。 一路逃出来,倒是挺刺激的。 她站在门口望了望,他的车子便开了过来,她很快的上车,像是个贼。 太子爷不免笑了笑:“你这样好像在跟情郎偷情哦!” 车子缓缓地驶出余家附近。 “我现在不管偷什么都不能被余家发现,你怎么会突然找我,要送礼也等明天就是!”暖文难得不再跟他计较那个吻。 “我这份礼明天送就晚了!”稳稳地驾驶着车子往他熟悉的地方开去,她也没问去哪儿,好不容易出来,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就靠在椅子里东张西望的,好像已经好久没这么自由过了。 是公司。 她曾经差点把命搭进去的地方。 兴许是太久没有上班了,一到了公司后她的心情就愉悦起来,坐在自己曾经的位置:“好久没上班了,好怀念!” 他懒懒的靠在桌角,看着她脸上雀跃的表情也笑了起来:“可不是,自从你走之后,同事还一直都怀念跟你在一起上班的时候,说就是那时候工作起来最有劲,因为有个疯子在领着他们往前冲!” 暖文抬头看他一眼,然后笑的有点羞,她竟然有那样的外号,虽然她也承认自己很能干,不过疯子这个称号还是太高估她了,因为那天如果不是太累,大概也就不会出事吧。 想到自己差点就死在那一天,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怎么会带我来这里?” “因为这里让我们相遇,因为这里,让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你!” 他倒是很直白,直白到让她不敢轻视他的这段话,也不会在想他是不正经。 因为深深地感觉到他是多么的认真。 但是他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就注定了受伤! “从来都以为这辈子只有我把女人迷住,被女人死缠烂打的份,却从来不知道,有天竟然有个女人会闯进我的心,而且如果不是你那次受伤,我也不会想起你那七天在我面前不分昼夜的付出,你付出的时候那认真的表情,我也就不会一下子爱上一个心里早就已经住进别人的女人。” 有些爱情总是来的太迟。 而且他的爱情,竟然是在回忆里,当他回忆起那段往事,他一下子就爱上那个想要跟他保持距离的女人。 “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个浪荡子,不配喜欢你……” “不是,我没有觉得你不配,我只是不喜欢你太轻浮的表现,虽然那只是你的一种表现方式,不过沈总,你今天叫我来难道只是为了跟我说你对我是认真的?”暖文很快的终止那个话题。 再说多了也无意,反正他们是不可能的,他们也都明白彼此的心。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多谈,那我就直奔今天找你的主题!”他扭了下旁边的椅子然后坐下跟她对视着:“我查到肖红跟费小言走的很近,而且现在他们正在找机会对你不利!” “这我已经知道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 “你知道了?那你知道你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已经跟那两个女人狼狈为奸?”太子爷更是添加了几分认真。 暖文吃惊的看着他,这个她倒是真的没想到。 虽然留意到那两个女孩子不对劲,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们俩跟费小言还有肖红竟然勾结起来,只为伤害她?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惹了那两个大小姐,竟然让她们恨她到这种地步。 只以为那俩女孩最多也就是嘴巴上不饶人,根本做不出什么大事情来,但是,太子爷的话却及时的提醒了她。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可是你怎么会……”暖文还是很吃惊。 “我怎么会?我当然是因为……或者是太无聊吧!”太在意你。 即使得不到,但是他可以为她做些什么,让她幸福吧,在知道了她的经历以后。 他也没想到他会那么伟大,竟然能对一个女人用心到这种地步,但是余暖文这个女人却就是有本事让他心甘情愿的为她保驾护航。 就算她不会成为他的女人,就算有天他也不爱了,但是他尊重她,尊重她这样坚持着爱一个人,尊重她勇敢的面对生活,尊重她的一切一切。 暖文看出他的心意,垂眸低低的微笑:“如果没别的事情我该回去了,我是偷着跑出来的!” 她想如果出来的太久,余家人肯定会发现她已经不在的,到时候那俩姑奶奶肯定会想办法找到她,那时候可就真的什么都晚了。 “回去?在我告诉了你你那两个歹毒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正在想办法害你之后你还想回去?你是不要命了吗?”太子爷不认同。 “我如果不回去才是不要命了,在余家,有爷爷在她们俩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的,如果在外面倒是多了几分危险才是!”她苦笑。 “你不觉的现在跟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也许今晚你不能在会余家,而是在市长家!”他好心的提醒。 “什么?去市长家过夜?”她有几条命敢那么做? 占南廷不疯了也要杀了他的,到时候她也没好日子过了。 “只有市长家才是最安全的,谁能想到你会在我们家?再回去余家,万一那姐妹俩再对你图谋不轨,还有肖红那个女人跟她们里应外合,占太太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他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但是如果让人发现她婚前夜里在市长家过的,大概比让她死还要难过吧。 于是再三衡量她还是摇了摇头:“沈总,我很感激你能这么帮我,可是我真的不能去,在余家我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只要现在你把我安全的送回去便好了!” 而夏天也已经有些火烧眉毛了,王安心刚刚让她叫暖文出来坐回儿,因为刚刚又来了个市里的大人物送礼。 夏天借口暖文睡下了,然后就着急的拨通暖文的号码。 “姐姐快回来吧,市长大人来了,王安心已经催了好几遍!” 暖文接着电话吃惊的抬头对上市长大人的宝贝儿子:“你爸爸去余家了!”声音很小。 “什么?”太子爷也是大吃一惊。 “我马上回去!”然后跟夏天匆匆交代便已经起身。 他却拉住她:“你先等等!”他很快的拿出手机拨了爸爸的号码,打完电话后暖文已经呆呆的望着他,他竟然说自己出了车祸住进医院,让他爸爸赶紧去交钱救命。 他竟然用吓死老子的方式来保住她安全。 “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 “你真不该这么说,有很多借口可以找的!”她显得有点无奈:“而且就算这样我也必须回去了,不然万一副市长再去了呢?我还不是要去接驾?” 很明显她说的有道理,太子爷也已经没办法,只能送她回去,因为她说的或许是对的,他忽略了余家还有个老爷子护着她。 正文 97 神秘惊喜 他当然不想暖文走,不管因为什么他都希望暖文能跟他多呆会儿,哪怕只是静静地在一起,但是暖文的坚持,他只能送暖文回去,而且必须保护好她的安全。 回去的路上她又给夏天发了条信息,让她镇定点,就说昨晚没睡好今天要补眠。 昨晚占总陪她睡的,睡不好也是情理当中。 太子爷开着车载着她回去的半路上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车牌号,凌氏集团老总的车子。 暖文也有些忐忑,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在路上心里就发慌,清晨又做了那样的梦,双手紧紧地握着手机不敢松开,手心里更多的是冷汗。 “凌总的车,他怎么会在这条道上?”太子爷皱着眉有些困惑,心里隐隐的不得劲。 “什么?”暖文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顾着擦手机了。 “没事,你坐稳了,我还有点事情急需回去,必须快点送你到家!” 没告诉她实情,只是突然加快了速度,暖文被他突然超快的车速吓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抓着安全带努力地坐在座位上,她怕自己一松手就要飞起来了。 而余家也已经要炸开锅,余静香跟余静美两个人堵在门口就是要进去看暖文到底在干吗,夏天当然拦着不让,就争吵起来。 “臭丫头快让开,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余静美双手环胸一副不善的样子吼着。 灰姑娘的童话故事里就有两个类似这样的丑陋姐妹,虽然她俩的脸蛋要好看的多,但是其歹毒的成分却也高很多。 “谁说这是我自己家里了,但是姐姐在里面休息,你们俩就不能进去!”夏天有点招架不过来,不过保护姐姐的重大责任她必须要扛起来,双手掐着腰找了点气势,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僵硬。 “姐姐……那是你一个人的姐姐,跟我们可没关系,告诉你,再不让开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余静香说着竟然还动了手,手指用力的拧着她细腻的肌肤,疼的夏天都要掉下眼泪来了。 “你放开我,你个恶女人!”夏天自然不会让人家白白的打,三个女人就那么打成一团。 余耀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烦躁的望过来,本不想管,可是一个是晴天的妹妹,那两个也是自己的姐姐,大而且他这俩姐姐一直欺人太甚实在是让他也忍无可忍了。 “住手!”上前去拽住两个姐姐的手吼着,晴天的胳膊都被拧肿了。 “你个臭小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弟弟啊,帮谁呢?”余静香大吼着,今天她就算闯也要闯进去,总感觉有猫腻。 “我真以有你们俩这样的姐姐为耻,夏天在这里就是客人,更何况她还是跟我一个学校的学妹,你们俩最好对她客气点,否则就算爷爷不找你们麻烦,我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还好这个学长有良心,夏天委屈的瞪着那恶毒的姐妹俩,真的掉了眼泪:“学长,你的两个姐姐根本就是女巫婆。” “巫婆,你说谁巫婆啊你,我看你是还没长记性,找揍就直说!” 余静美一听人家叫她巫婆,一般情况下周边的人可都把她当金枝玉叶供着,这话她自然不乐意听,于是抬脚就踹了过去,还好夏天躲得快。 家里的人送走市长又去跟占家谈事情了,楼上却又不得安宁。 暖文从他的车子里下来后他就走了,暖文没来得及告别也没时间告别,担心妹妹被欺负就快步的回了余家。 只是一进了屋门口就听到争吵声跟吼叫声,还有男孩子的声音,夏天的。 她激动的加快了步子,客厅里便看到楼上她的卧室门口已经打成一团的弟妹们。 “都住手!”她大喊着。 可是楼上的人仿佛根本就没听到一样,她便转眼看向旁边的大花瓶迈着大步就走了过去,然后用力的往地上一推。 ‘啪’清脆的响声立即让楼上正在争吵不休的人们都停下了动作,余耀祖还拽着自己的二姐,余静香还跟夏天互相的摔跤的样子。 看到夏天脸上的泪痕,暖文更是发狠的瞪着那姐妹俩:“还不停手?” 也不知道为何,余静香心里竟然一阵心虚,这样的情况明明就是人多欺负人少嘛,她不甘心的松开了夏天,还差点把夏天推到:“吼什么吼?你不是在睡觉吗?” 暖文本来是心虚,但是看到妹妹被欺负以后哪里还有半分羞愧,反而更凌厉的眼神看着楼上的女人:“我在睡觉你就可以欺负我妹妹?那如果你不在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欺负你妹妹玩?” 说着就走上了楼,楼下在忙的佣人终于跑了过来,看着地上被打碎的昂贵花瓶吓了一跳:“哎呀,老爷最喜欢的花瓶!” 喊着就要蹲下身子去收拾,暖文却站在台阶上突然停下步子,转头看着那个要去收拾残余碎片的下人:“不准收,这么昂贵的花瓶打碎了总要给你们家老爷一个交代的,等余家长辈回来后当着他们的面收。” 暖文突然冷漠起来,而且口气非常不容抗拒。 虽然是她打碎了花瓶,但是打碎了花瓶的原因可是因为余家这俩宝贝疙瘩先欺负人的。 是她怎么喊她们都不肯停她才出此下策。 余静香跟余静美姐妹俩互相对视一眼,被暖文冷漠的样子给吓的垂下眸。 夏天却跑到姐姐身边委屈的哭了:姐! 暖文不在的时候她还可以坚持,但是暖文一给她撑腰她就没办法忍着了。 “伤到哪里了?” 暖文转头看已经哭成泪人的妹妹心疼的替她擦眼泪,又撸起她的衣袖来,看着细腻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她也模糊了视线,哽咽着抬眼扫过那姐妹俩有些慌张的表情朝着她们走过去。 “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余继承的第一个女儿,这个家里的第一个大小姐,你们作为家里的小辈现在给我这个大姐听好了,倘若这件事情再发生第二次,不用任何人替我出头,我自己就会扇你们的脸,直到你们吼不出来为止,听到了吗?” 暖文皱着眉,语气冰冷的跟锋利的小刀似地一把把刺进她们的心脏。 余静香跟余静美也哽咽着,姐妹俩相拥着恶狠狠地瞪暖文一眼,却恰好被暖文犀利的眼神给擒住,于是又垂了眸:“真当自己是根葱!”余静香小声点嘀咕,自然不服气的。 “葱?你眼瞎吗,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看不到?”暖文这次可是真的得理不饶人,让夏天为她受这样的委屈这还是第一次,连妈妈在世的时候都不舍的让弟弟妹妹们受一点委屈,她这个长姐照顾不好弟弟妹妹还让他们为她受委屈,她自然是愤愤不平的。 心里的火气早就压了很久,这下便全都冒了出来,一次跟这俩丫头算清楚。 “你……”余静美想说什么,可是纵使已经气的肺都要炸掉了却还是没敢再说不中听的话,而且暖文很快就堵住了她的嘴巴。 “你什么你?你今年几岁了?作为余家的金枝玉叶,你们俩年纪轻轻不学无术整天就知道在同龄人或者比余家地位稍差一些人的面前充当大神,你们真以为你们俩很能耐吗?如果不是你们的爷爷跟父亲的身份,你们当真以为你们俩光着屁股站在大街上还有人会对你们点头哈腰?” “说这个不自量力说那个不自量力,最不自量力的便是你们两个,给余家丢进了脸面还不自知,竟然还敢对家里的客人大打出手,你们去别人家里做客,如果那家的主人也这样对你们,你们会怎么办?” 暖文不是跟她们讲理,暖文只是在阐述事实,自己的妹妹被欺负成这样,她必须要说几句。 “谁敢?”余静美又开口,却被暖文一剂眼神给吓的又躲了回去。 “我敢!”暖文冷冷的两个字,上前便是一巴掌。 却摔在了余静香的脸上,余静香吃惊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余暖文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现在让你们滚出余家你们就得滚出去你信不信?欺人太甚我自然也不会比你们差到哪里,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是因为你们年纪小,现在马上跟夏天道歉我便饶了你们这次!” 这不是夏天第一次见姐姐这么冷漠吓人,上学时候她们姐弟被欺负的时候暖文便是这个样子的,只是这段时间暖文一直忍辱负重的样子让夏天看着此时的大姐忍不住又热泪盈眶。 他们的姐姐从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但是她们姐姐却可以为了她们这些弟妹做任何事。 “姐!”夏天拽着姐姐的袖子,现在觉得一点委屈也没有了。 对暖文摇摇头,倒是不介意现在就终止这个话题。 暖文却只是心疼的看着她然后又恶狠狠地瞪着那姐妹俩,余耀祖站在一旁看了许久,对余暖文也算有了新的认识,不过自己那俩姐姐实在是早该有个人教训教训了,实在是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当真以为别人都怕她们呢。 于是他也什么都不管,只是静静地靠在一旁继续看下去。 只是这时候王安心突然回来,看到楼上几个儿女在一起争执的样子,客厅里的花瓶碎了一地。 “怎么了这是?”她吓一跳,本来就因为这场婚礼已经有些筋疲力尽,此时更是被眼前的情景吓的有些想不清楚。 俩女孩一看老妈回来更是不得了:“妈!” 哭着就跑下楼找妈妈诉苦:“这个女人她竟然打我们,还要让我们离开我们自己家!”余静美委屈的指着楼上的女人就吼道,恨的咬牙切齿。 暖文脸上的表情不变,还是冷冷的,才不在意她们怎么说,只要她们不怕遭雷劈。 “你们乱说,姐姐只是打比方!”夏天自然也不会让姐姐背黑锅。 “乱说,我们有乱说吗,余耀祖也在,你让他评评理,刚刚你姐姐是怎么跟我们姐妹吼的,她还打了我姐姐一巴掌呢。”余静美指着夏天跟暖文的鼻子继续吼着。 刚刚就是放了气的气球,现在余家主母一回来气球又被充气了。 王安心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楼上冷清的女人,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表情也做不了。 暖文对她的恨,她想这辈子大概都无法化解了吧,可是她还能怎样呢? 她已经尽力的对暖文好,尽力的让自己平易近人,其实这些年她跟了余继承又何尝不是表面风光,她从没听自己的丈夫说过一句我爱你,她从来没像是那些女孩那样被男人呵护过。 最多他就低低的哄两句,她便识趣的见好就收也不敢一直跟他僵持。 而暖文,她怎么会想到她们母女还活着。 可是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原因的。 既然是命,那么她也只有接受的份了。 这场婚礼就算不参加也罢,既然大家都有顾虑,刚刚在占家,大家虽然不明着说,但是她却全都看在眼里,所以她才会提前回来,借口自己身子不舒服就让家里的司机送自己回来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姐妹先欺负了我,把我身上弄的全是伤,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看啊!”夏天激动的把自己的袖子又挽起来,怕姐姐被误会。 暖文却只是缓缓地把妹妹的袖子放下去,然后淡淡的说:“我们回房吧!” 她看到王安心那样平静的模样,自然也不是没想法的,只是有些事情,她们不适合去解开,她们的关系就适合一辈子都这样冷漠着。 她一直这样认为,到现在,看着王安心那么有些忧伤的眼神,她不让自己继续看下去。 “妈,她今天下午都没在家,你就这么放过她?”余静美急了,拽着妈妈的袖子小声地吼道。 王安心却什么也没关,只是扫开女儿的手后就吩咐下人把客厅打扫干净,然后就往楼上走。 “妈,你是怎么了嘛,她可是打碎了爸爸最心爱的花瓶!”就连余静香都着急的跺脚了。 王安心却好像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姐姐,你没事吧?”回到房间里夏天忍不住担心的问。 暖文淡淡的一笑,又把妹妹拉到旁边坐下,摁在怀里:“别担心姐姐,让你为姐姐受委屈了,对不起!” 如果妈妈知道她让夏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妈妈一定会怪她的。 “姐,我没怪你,是那两个女人不讲理!” “嗯,我知道夏天是好妹妹,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离开了,再忍忍!” 姐妹俩都不喜欢住在这里,但是却都忍着。 暖文始终没有提过让不让王安心参加婚礼,也没人问过她了,似乎都在等着她的最后决定。 她心里只是闷闷地,然后抱着妹妹静静地守着房间里。 快晚饭的时候占南廷发信息说想她了,还在忙。 她欣慰的笑了笑回过去一条:我也想你,再过十几个小时,我们就不会再分开了! 然后他发给她一颗心,她没再回,却一直很感动,想着就要嫁给那个男人,在全世界的瞩目下。 想着从此之后他们就要成为夫妻,那时候他就真的是占先生,而她就真的是他的占太太。 实际上早已经是,结婚证早就领了。 只是还有一部分人不愿意接受那个事实。 但是明天之后…… 也许还是会有人不接受,不过作为占太太,她会适当的给那些人压力。 那些女人实在是不该在对她老公想入非非了。 占南廷多次在媒体面前跟她表示爱意,可是却总有些狂蜂浪蝶不断地涌上来。 晚饭的时候她被叫到了璀璨,余继承说来了领导给她祝贺新婚,她本不想去,但是还是顾忌到他的颜面。 因为太子爷早就警告她今晚可能有人想要害她,所以她去参加应酬的时候也给占南廷打了电话,自然也是不希望因为怕打扰他的忙碌而让他明天找不到她。 夏天想要陪她来的,只是夏天毕竟不是余继承的女儿,所以她还是独自一个人前去,只是司机开车载着她。 因为他们的酒席就是订在璀璨,所以这两天璀璨忙的不亦说乎,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就立即有领导迎了上来:“少奶奶来了,余先生在楼上的雅间,我这就带您上去!” 暖文点了点头表示谢意,然后跟他上了电梯,今晚璀璨的客人倒不是很多她才好奇的问了一句:“最近客人一直不多吗?” “哦,这是因为总裁跟少奶奶马上就要大婚,所以除了上个礼拜就订好的宾客已经不再迎接新的客人,到两位结婚之后才重新营业!”经理一直欠着身子,笑着对暖文解释。 “占总的意思?”占总这也太夸张了吧,是结婚,又不是迎接国家主席。 “那倒不是,不过我们也是请示过占总的,经过他同意之后我们才下的令!” 暖文点点头表示明白,经理又说:“因为两位的婚礼上来的都是市里的名人,甚至外地,国外的名人也有很多,而且政界也从京里来了一些人,所以这次的婚姻咱们酒店是一点也不敢马虎的。” 哎,她结个婚,感情是伺候别人的。 不过也没办法了,谁让占家跟余家的名号都太响,想要巴结的也多,还有很多自然是不能不给她爸爸这个面子,虽然她这个女儿二十多年不在余继承身边。 不过现在谁还管她曾经在哪里,余继承对待这场婚礼的重视程度谁敢不给面子,就是一些比他身份高贵的高官都已经入住在这里,今晚便有个大人物要让她接见。 只是当门一打开,她看到那个大人物的时候却被吓一跳。 他温柔的声音:“好久不见!” 他笑的那么温柔,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几个世纪。 可是却许久记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那双温暖的眼睛让她跟某失落的眼神联系上,记忆一下子回到了七年前。 许久后她才从记忆中醒过来。 欣喜若狂,这个大人物……真是个特大的惊喜啊。 “怎么是你?”她激动的热泪盈眶。 “怎么就不能是我,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若是不来走这一趟,岂不是对不起你那三百块钱。” 那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尔雅稳重,自然也是相貌堂堂,很多故事书里的白马王子大都是这种样子,工整的西装,配上他最完美的表情。 “啊,你怎么还提那件事?”多不好意思。 七年前在她最落魄的时候,这个男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也是这个男人,他比她更落魄的样子让她咬着牙撑过了那段时间,当时他说他父母进了监狱判了死刑,家产全部被没收,连要回乡下的车费都没有。 她身上只剩下的三百块钱就给了他。 因为他比她更可怜,他爸妈都没有了,孤苦一人在世界上,而她至少还有三个亲人,所以连他都能活下去,她又怎么会就那么轻易地被打垮。 只是这段小插曲却一直没告诉任何人,后来甚至是忘记了的。 可是他今天突然的出现,她终于又记起。 “如果不是你那三百块钱,说不定那年我就饿死在大街上了,更别提回到乡下重新发展……后来的故事还很长,还是先坐下我在慢慢讲给你听!” “好!”她便陪他坐下,听他讲了好长的一段故事,却更是对他钦佩不已:“真没想到后来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而你现在竟然成了如此的大人物,真是让我都要不敢相认了!” “哪里话,就算有天我当了国家主席也照样还是那个曾经被你施舍过三百块的男子,可惜的是你却要嫁人了。” 如果不是这场婚礼的影响力足够大,他甚至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找不到她了。 是在新闻上看到那张大大的海报,才知道她就是占南廷的妻子,便匆忙的放下手里的工作赶了过来。 没想到她的父亲就是他现在的下一级。 她低头有点不好意思的淡淡的笑着,看着手上的素戒然后又突然抬头:“可是我嫁给了最爱的人,所以你还是祝福我吧!” “当然,来这里本身就是为了送上祝福。” 他笑着,声音从容不迫,可是灼热的眼神却不容人忽视。 余继承坐在旁边的沙发里一直在看报纸,没打扰他们聊天,暖文被他的眼神烫的有点发慌便对一旁看报纸的父亲说:“原来你们是同僚,我们还真是有些缘分,不过你不会只是还我三百块这么简单吧?” “正有此意!” 他依然那么淡淡的说着,笑的却更深邃。 她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好热。 这么个美男子在她跟前一直对她放电,而且身份又那么高贵,她真的是要冒汗了啊。 要是让老公知道估计一定会被训斥的,于是她努力的让自己尽量表现的大方一点。 “我们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出去走走!”有种王者之风,说出来的话都是肯定句。 好像是圣旨。 占南廷要是知道有个男人如此对她示好…… 而且人家是高官厚禄,她也不好随意推辞,于是吃完饭两个人便一起走在他不熟悉的街上:“你们怎么重逢的?” 他们比过谁更惨,所以他知道她生命里那个很重要的男人。 只是他对感情从来以为过去就过去了,以为她也只是当时那么伤心,怎知,七年之后他们竟然能结婚,而且那个男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黑白两道通吃的占南廷。 “这个啊说起来或者就是老天的安排吧,我以前就在他分公司里工作,那时候跟着老总来参加公司的周年庆,而且那晚他的舞伴恰好出事没去……!” 不用再多说,他已经明白,那样的巧合,并不是每一对恋人都能遇上。 “他很幸福!有你等他七年那么久!”他突然停住步子,看着她那跟过去一样美丽的模样说道,看着她写满了沧桑的眼神对她笑着。 “不过我觉得更幸福的肯定是我,因为他也等了我七年,并且刚开始恋爱的时候他还没有钱,现在却可以给我一座金山了。” 她炫耀着她最不在意的东西,却也只是让自己显得别太被在意。 他点点头,要论钱,他肯定是比不过占南廷了,恐怕全世界能跟他想必的也没几个。 “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他低了低头,笑的有点发苦。 暖文看着他,没说话。 “很失落,很难过!”他沉吟着一声却还是告诉她实话。 “原以为多年以后你肯定不再像是当年那么善良,原本以为你已经变了个样子,原本以为结婚的照片是PS的,原本以为你肯定也对我一直念念不忘……但是最后我才发现原来你早就忘了我!” 他有点发酸的说。 “不要这样说,我们的缘分本来就不多,而且你的身份我哪里配得上。”她笑着说,还是很谦虚。 “恐怕配不上的是我,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 他不觉得这个要求很过分,他只是怕她在意。 暖文果然很吃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下子很多事情都忘掉了,脑子里嗡嗡的作响。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淡笑着说。 暖文也笑,虽然很不好意思,不过她好像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也能明白他从京城特意赶来参加她婚礼的原因,于是还是往前走了一步:“其实我觉得这个拥抱吃亏的不是我!” 她可只是一介草民。 他可是内阁大臣啊。 她长长地呼吸,看着无边的夜色,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方。 他抱着她,一颗心竟然许久都在半空中提着,心里那么空落落的难受着,仿佛明明抱着却还是不能拥有。 虽然叫拥抱。 还好她也很幽默,他才不至于那么难看。 不舍的松开,抱的紧了些。 暖文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了,最后却还是笑:“怎么了?” “没事,只是很心疼!” 自从那一年,他总是看到什么女人都不顺眼,虽然三百块钱真的很不多,但是他不知道借了多少个人都没有借到,却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她。 她竟然只是听他说了几句话就给了他身上仅剩的钱。 他甚至没恳求她,他恳求了好多人。 “温良,你一直在我心里!” 不是亲人,不是朋友,不是情人,更不是情侣。 但是却是一直在她心底最深处,他虽然落魄狼狈却并不像是很多走投无路的人那样像是下一刻就要死掉,他只是很惆怅,很忧伤,带着些绝望却并没对自己放弃。 她突然叫着他的名字,他笑了,好看的嘴角上仰着,她竟然记得他的名字。 “谢谢你!”他便缓缓地松开了她,像是一切都了然了。 原来他要的并不是她的惦记,他更需要的是她叫他一声,他只是想知道他在她的生命里确实存在过。 不管这么多年的努力到底有没有因为她多一点还是为了父母更多一点,但是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是值得的。 最起码让她看到现在如此的他总比让她看到跟当时一样落魄的他要好得多。 “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他笑的还是有点苦。 “我不是不记得,我只是把这两个字埋在了心底!” 有些人注定只是那么昙花一现,而有些人却注定要让她暂时的忘记些什么。 “我突然不难过了,也不心疼了,心里还好像被填的满满的,你还真是一剂良药,把我刚刚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就调解好了。” 而就在他们俩刚刚分开,正打算回酒店的时候,迎面却突然出现几个陌生的大高个字。 正文 98 被要挟,放弃结婚 98 “天下果然没有白捡的好处,那,这不是来讨还了?” 温良护她在身后,突然笑的无比妖孽,他竟然没想到,想当大人物的太太还这么不容易,竟然要豁出生命。 暖文心里不是不怕的,但是听着温良的口气竟然情不自禁的仰了仰嘴角:“这时候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嗯哼,现在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温良继续跟她耍贫,凌厉的眸子看向身后的女人却也只是一秒不到,看到她眼里的从容跟冷漠,她竟然都能如此冷静。 “可是我千万不能死啊,我的孩子还要我给他当娘!”暖文没好气的跟他说,眼睛也是盯着前面就要冲上来的男子。 “放心,一定护你周全!” 怕只怕那些彪形大汉不是谁都能护了她的。 倒是他这份大无畏的精神让她很佩服,毕竟为了三百块搭上自己的命怎么说都不划算,况且现在他稳坐江山指点杀场的气势,死了实在可惜。 最可惜的便是还没能找到执子之手之人,于是她怎忍心。 “把我交给他们,相信他们不会为难与你!”她似乎已经知道这些人是谁黑派来的。 “那我还能算是男人?”连个女人都护不了他还活什么? 就在他们都心惊胆战的时候只听几米之外的男子突然吆喝一声:“喂,劝你一句把那个女人交给我们,兄弟放你一条生路,看你相貌堂堂倒像个人物为这个女人丧了命多不划算。” “哼,多谢兄弟仗义直言,如果真的看得起在下,何不放了这女人一条生路,她明天就要成为占家儿媳,你们想要钱的话那还不是一句话。”温良也不急,倒是很有兴致的跟这些打起哈哈。 她在他身后悄悄地在包里的手机上摁下熟悉的键,占南廷本来还在跟兄弟讨论明天接新娘子时候的过程,一听到电话里的陌生男声,也知道是出事了。 虽然已经派了兄弟过去,但是四个人还是立即就站了起来准备出发。 “这里距离璀璨不到五百米,你们选在这里害我?”暖文又看了看周围,灵机一动又说:“这是文成公园的小路上,随时都会有人从这里经过,我身边的这位又是个练家子,万一你们伤我不成反而丧命,几位,你们考虑过那结果?” “哼,我们跟占南廷不共戴天,就算今晚的行动败了又何妨,反正他也不会放过我们!” 而占南廷却已经知道了她的准确消息,跟杨晨秦岩还有禽兽立即拿了防身的东西就跑下楼。 四个人一辆车子,占南廷亲自改装用的战车。 其实在这些人的后面还有一拨人,占南廷早在晚上暖文来酒店的第一时间就找人跟上暖文,酒店外一直候着呢。 只是暖文突然跟个陌生男子从酒店走了出来他们很意外,以为风平浪静时就跟过去两个人,那俩人自然是要确定她的安全,在重要的时候冲出去救她的,其中一个还是她用过一次的专用司机。 一发现不对劲便马上给剩下的还停留在酒店附近的兄弟打了招呼,大家已经赶过来。 只是他们被精明的大嫂给镇住了,一下子忘了出手,还想再看看接下来暖文会说出更有哲理的话么。 “不共戴天?看来你这个老公得罪的人不少啊!”温良顺着那句话有点无奈的调侃。 “可是敢这么要挟他的人也不多!”还不是因为自己的不自量力。 占南廷一直开着手机没关,听了妻子这话也忍不住挑眉,还是她比较了解他,还知道替她说话,也算他没白担心她。 “大嫂就是大嫂,不过这个男人是谁呢?” 禽兽还挺有闲心的,就算知道过去了几个人,或者是料定我们的女主角不会出事。 后面的杨晨也忍不住哼了一声:指不定什么狗男人!有奸情。 坐在副驾驶的男子挑了挑眉,忍俊不已。 而开车的男人的脸瞬间冷下去却没有出声,只是紧抿着唇,眼神也一直很有杀伤力,仿佛谁若是敢挡了他的路,他便要不客气了。 遇神杀神! 而且一路上就算红绿灯他都没停下,还有想拦住他的交警,杨晨自然不用占南廷多说就马上给警局打电话,自然是通着气的。 占南廷继续开着车子往那边赶去,到了璀璨也没停下,只一眼便看到自家兄弟的车子都停在旁边却已经没人在里面。 “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们大嫂,否则要你们几个有来无回听到没?” 终于感觉差不多了,占南廷的人突然从那些人后面吆喝了一句。 十多个男子一听声音立即警械的转了头,就看到那些人里竟然人手一把枪,而他们竟然用的还是斧头这样老化的工具。 从这里他们就已经输了气势,而且不战自败。 但是自然也不是傻子,不会等着送死,于是有人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就没急着听劝,反而突然的跑上去,立即有人开枪,只是那人却依然坚定的跑了上去。 温良一看不对立即把暖文推了出去,她惊慌的倒在旁边的草地上:温良! 却只是惊慌的叫着他的名字。 那坏人也中了一枪在腰上,却因为练过身手敏捷的把温良给当了人质,锋利的斧头在温良的脖子上放着,只要稍微一用力温良的小命便可不保。 “都别乱动,否则我就杀了他,反正也是个死,拉个垫背的!”那杀手已经面露凶光,似是已经料定了自己会死。 “不要!”暖文立即大喊,捂着肚子就爬了起来,脸色苍白却还是几步往前:“不要伤害他,我做你的人质!” 她不能冒险,他只是为了那三百块钱来见她一面,让他搭上性命她又怎么忍心。 温良看着暖文那激动的样子就很感动的一笑,虽然气愤一直很不好,不过他倒是很感动,觉得自己这次来的没错,仿佛就算这一刻死了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 因为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敢在这时候还为他挺身而出。 七年前的三百块钱就已经是她囊中羞涩之时,如今她又在即将成为自己心爱的人的新娘子的时候为他挺身而出。 试问这世上能有几个女人做到如此? 还是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于是他淡淡的笑,死又何妨? “别过来,我没事!”温良出口拒绝她。 “不,为了三百块钱,不值得你搭上这条命!”暖文也决绝,虽然是女孩子,但是却并不是缩头乌龟,让别人带她受罪。 “不,值得!”温良的眼神那么的坚定。 而那些坏人也全都因此而缓缓地往后退,想要站到自家兄弟那边。 “不准乱动,全都站好!”而占南廷突然的出现,从所有人的眼前,手里一边掏出顺手的枪支,上膛,扣扳机,然后对准那个挟持温良的人头。 自然也一眼就觉得温良有些熟悉,而温良此时也已经看向他,两个男人就那么眼神交流了一阵,随后占南廷又冷冷道:“到我身边来!” 他不准他的妻子为那个男人冒险。 “南廷,不!”她拒绝,她不能那么自私。 “听话,到我身边来,我保他全身而退!” 他的声音毋庸置疑,眼神更是凌厉的瞅着自己的妻子,不容许她在抗拒。 “听他的!”温良淡淡的说。 暖文又看温良一眼,虽然不愿就这样丢下他,但是也还是朝着占南廷走过去,因为她更怕自己耽误了他们,造成更不好的结果。 “我已经查清楚谁找你们来劫持我的妻子,如果不想死的全都放下武器,我给你们一条生路,如果不从……!” 占南廷扫了一眼那十几个男子,看着他们脸上不战自败的气场,冷哼着便对着其中一人一枪射中他的肩膀。 只听砰地一声,那人的一条胳膊已经废了! 手里的利刃掉在地上,那男子捂住中弹的地方,手指缝里渗出来的血越来越多,脸色也渐渐地惨白。 暖文站在了占南廷身边,看着那人留的血惊的也脸色煞白了。 “到后面去!”意识到不该给妻子看这么血腥的画面,他立即吩咐道。 暖文看他一眼,然后强忍着哽咽了一下后便说:“不要让他出事!”低低的声音后她转身走到秦岩他们后面。 只听几个人匆忙的叫她大嫂,她却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捂着肚子站在了那些人身后,始终没再转头。 “放开那个人质,别让我再说第二次!”老大一出马,几个小喽啰自然是不用再多说什么,只是跟特种部队一样训练有素的摆好了拿枪的姿势对准那几个人。 只要人质一出事,那他们几个自然都小命不保了。 而他则是因为老婆,或者就算不因为老婆他也会救他一下,总是觉得很有眼缘,虽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大家已经被他刚刚那精准的一枪给吓到,他可是指哪儿打哪儿的神枪手,而且他手下的兄弟也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本来大家还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做这一买卖,但是现在却有些犹豫,想到占南廷的手段,要是给他们个痛快还好,如果想要折磨他们,把他们的手脚都废了把他们扔在乱葬岗,那他们可就真的只有在一推死尸里等死了。 那强大的气场,几个人都面面相觑,却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个尖锐的女声,而当众人一起回头,暖文也已经在那个女人的手里,被枪指着脑袋。 “不要怕,他们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竟然是小言! 暖文的眼眸中闪过些决绝,还有无奈。 这个小丫头最终还是真的疯了,竟然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变成如此。 “费小言,你马上把她放开!”占南廷对费小言的表现无语到极点,虽然已经这件事里她肯定有份,但是当她拿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手枪对着暖文的额头的时候,他还是烦躁的想要直接掐死她。 “不!”费小言坚定的说,眼神里是被伤害以后的决绝。 “她现在怀着孩子,如果出一点点差错,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占南廷更是发狠的说。 “是吗?反正我本来就活的生不如死,还在乎那一点吗?”费小言倒是笑的很讥讽,倒是像是已经看透一切,已经金刚不坏之身。 这正是他最挫败的地方,这个小丫头是个疯子,他根本威胁不了她。 甚至开始后悔那样的口气跟她说话,早知道就直接来软的。 “小妹妹,你别这么尖锐好不好?你不就是想要做占老大的女人吗?你让他答应跟你结婚就是,何必要伤害一个孕妇呢!” 禽兽突然开口,一副无赖的表情,好死不死的说。 费小言一个激灵,似是想起了些什么,一下子有了些精神,又看向占南廷:“你会答应吗?” 她就是想要嫁给他,到现在,觉得那个男子说的真是个机会,或者也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这时候了她的心里还在抱有侥幸心理,侥幸的是自己心里还有他,侥幸的是或者他们还有机会,她总会让他爱上她的,只要一结婚,她想到那么羞人的婚后生活,竟然情不自禁的觉得自己是个天生的尤物,正如肖红说的,她与他是最合适的,她长的又水灵,身材又足够骨感性感,又对他一往情深。 占南廷瞬间想要掐死那个该死的男人的馊主意。 只是眼睛却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被枪指着的妻子。 暖文也看着他,眼神再对他摇头。 她自然不想他答应那么无理取闹的要求。 可是他在乎的却是她的命。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先放了她!”占南廷艰难的冷静下来。 “真的?你真的愿意跟我结婚?” 小言激动的说。 “但是我不爱你!”他也还是实话实说。 “没关系!”小言激动的差点就冲过去抱住他:只要我们结婚,你一定会发现我的好,一定会爱上我。 这也正是占南廷想要的结果。 他就是要她不自量力,就是要她忘了自己是谁,她才有可能放了暖文。 但是她也不是傻子:“等我们一结婚,我便马上放了她!” 不等占南廷再说话,一辆白色的面包开了过来,小言激动的挟持着暖文上了车,也不再管那些要死的杀手。 暖文最后一眼里竟然带着些凄凉,却也只能跟着小言上车,因为最重要的不是他要跟谁结婚,而是她的孩子到底能不能好好地出生。 而眼下其实已经动了胎气。 “悄悄跟上去,不要打草惊蛇!”占南廷马上吩咐道,禽兽跟杨助理立即就上了车,这里就交给他。 占南廷虽然对妻子的安全很紧张,但是受妻子之托,他也不能把温良丢了,因为他怕等他在见到她的时候,再给她一次恨他的机会。 这一生,只要一次便已经足够。 刚刚答应小言的话就已经是对她很大的伤害。 “老大,别玩了,没意思,赶紧让他们放人,不然我自己一个人解决掉他们,正好当当练吧子!”秦岩一边擦着枪一边说道。 “草,那个女人竟然放弃了我们就那样走了!” 而那坏人里面也有人爆了粗口,被小言自顾不暇的样子恨的牙痒痒。 “现在怎么办?”有人着急的说,现在他们几个可是抱成团,真的要死死一窝了,还有的上有老下有小又是家里独子的,自然没谁真的想死。 大多数还都是为了钱。 “劝你们还是赶紧放了我,我对那个男人没有用。”温良突然说道,笑的有点讥讽,深深地明白了什么叫红颜祸水。 自然普通人都会认为占南廷跟费小言的关系不正常的,他也不例外,占南廷那样的人物,一辈子一个女人,他当然不信,因为根本没人信。 可是事实上却就是那样。 他不会跟任何人狡辩。 “闭嘴,你还有说话的权利吗,现在放了你那我们就真的没了活路了,你当我们都是饭桶吗?”那擒住他的男子怒吼道。 “事实上就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饭桶不是吗?”秦二爷笑着说道,大手缓缓地动了动,后面的兄弟立即嘲笑起来,很是配合。 “到底放不放人,老大,真的玩够了,嫂子要紧啊!”后面的兄弟们也不耐烦的说道,到现在还没开战,只是老大给了某人一枪还没死掉。 他们都觉得无趣了,尤其是这个男人跟他们又没任何关系。 “看吧,我就说是这样,你们想要抓的人已经被别人带走,而这位男士也跟我非亲非故,而且事实上你们大概还不知道,我与那位女士只是一面之缘。” 众人一听这话都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情况竟然这么复杂。 “干掉他们!”占南廷突然收起枪转身就要走。 却留下这样不留余地的话。 于是兄弟们都兴奋的要把那些人当靶子一样玩的时候突然那些人惊慌失措的举手投降:“不要,求你们放过我,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不到三岁的儿子!” 囧…… 秦岩更是笑的奸诈:“可是战场上,兄弟情谊不是重于一切吗?” 在他们的组织里却确实是这样的。 “不,我妈还等着我养老呢,我不能死啊,求秦哥给条活路吧,以后当牛做马在所不惜啊!” 那人举着双手没出息的说道。 秦岩微微蹙眉:“这样啊……那你们呢?” 叛变的人还想要活路? 还想要他秦岩的收留? 大家又互相看了眼之后,都是不确定的态度,手里握着的斧子却缓缓地都落了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个个都低了头。 他们连把枪都没有还怎跟人家拼命,抱着一丝活下去的希望都缴械投降。 秦岩笑着摇摇头:“一群没用的东西!” 又看向那还威胁着人质的人:“你知道这个男人可是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果你想让他陪你一起死,那我就成全你吧?” 说着缓缓地扣了扳机,像是玩似地眯着一支眼拿着手枪对准两个人的胸膛。 “老兄,你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我真的死的很冤枉。”温良还在调侃,已经感觉到那个人在颤抖。 而且这里竟然没人知道他其实也是个练家子,跆拳道的高手。 虽然脖子上还有利刃,却也知道这么演下去没意思了,于是在暖文现在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在这些人都已经缴械投降还只剩下最后一个拿着武器的人的时候,他突然的抬了手擒住那只拿着匕首对他的手腕,然后一个用力那高大的男子便疼的呲牙咧嘴,而利刃也掉在了他们的脚边。 温良立即拽着那个男子就是一个过肩摔。 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把那个男人打趴在地下:“没人跟你说过老子曾是跆拳道连续三届的蝉联冠军吗?” 说着拍了拍手把脚从那个人的胸膛移开。 “带回去!”秦岩一看这势头,立即跟兄弟们发号施令,占南廷接听完电话没挂断就放回了口袋里,然后就看到他已经安然脱身。 “占总!”温良的声音有些颇为诡异,笑的更是诡异。 “刚刚多谢你仗义相救!”占南廷也不怒,只是淡淡道。 “她怎么样了?”温良自然不拘小节,只是担心暖文罢了。 “现在被关起来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只是担心她的身体!” 小言想嫁给他自然要有一个威胁他必须那么做的砝码。 “刚刚我那一推……”温良似是也觉得不妥。 “你倒是无需自责,刚刚如果不是你那么做,也许情况会更糟糕!”占南廷鲜少这么善解人意。 温良皱着眉没再说话,只是占南廷突然犀利的眼神让他不自在,于是自我介绍:“温良!” 占南廷与他相握,不过听到那名字之后就立即知道此人的来历,却不知道他的过去,想来暖文跟他认识的时候他定然也不是现在的温良吧。 “先回去再说!”于是温良没有回酒店,倒是给余继承打了个电话,跟着占南廷的车子走了。 “你不问我跟你老婆是怎么认识的?”他没称呼暖文的名字也是故意,倒是觉得这样多添了几分暧昧。 “如果我说我现在没心情你信不信?”占南廷抽了抽嘴角,苦不堪言。 “这倒也是,不过如果我们的关系很暧昧呢!”温良还是玩笑道。 “那你会死在这辆车上!”只是占总还是不容许别人污蔑他的妻子。 那样不容置疑的声音,温良的眼神变得高深莫测。 “不过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看大嫂好像很在意你!”却总是有人好奇心很重的。 温良深意的一笑对占南廷然后就淡淡的笑着解释起来,回忆到七年前他在公园里坐着发呆,突然身边就坐了个很伤心的小女孩。 “别的地方没座位了,我一会儿就走!”她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低低的对旁边的男子说。 他也低了头:“没关系!”那时候刚刚失去父母的他正惨不忍睹,遇上同样伤心的女孩倒是多了几分同情。 然后就聊了起来,他才知道她竟然那么可怜。 “处理好母亲的后事之后我便跟一个人来到这个城市,马上就要去他的公司上班了。” “那,那个人呢?你能放下吗?” 她用力的摇头:“放不下也要放,他已经不要我了,而且我还要照顾弟弟妹妹,不能一直消沉下去!” 她突然坚强的面对那片蓝天。 他就给她讲了自己的故事,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听他说身无分文后立即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被揉的都要碎掉的三百块钱,咬了咬唇经过再三思量后说:“给你吧,弟弟妹妹的学费也有着落了,而且我现在虽然没什么钱却也遇上了恩人!” “为什么不回去找找他,也许他后悔了呢?” 她当时用力的摇了摇头:“你还有地方可找,而我却连找他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他好像消失了呢!” 就那样,他拿着不知道她犹豫了几个月却没舍得用的三百块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当时她虽然笑着却笑的很沮丧,所以这次来见她是有些伤心的,本来想带她走,总觉得她不可能轻易爱上别人。”他说着看了看占南廷,已经从回忆里走出来。 占南廷听着这话却只是冷冷的一眼扫过去并未说话。 “但是她竟然跟七年前的那个男人在一起了,所以我只能祝福!”他又说道。 占南廷这才伸了伸腰:“你放心,你一辈子都没机会了!”想对他老婆好一辈子的男人多了去了,却都没机会。 “所以你最好让她毫发无损的回来,否则就算是她的尸体,我都不会让你再见。” “在A城,虽然你表面上是老大,但是这里实际上却是我的天下!” 意思是,不要跟我比谁先找到她,因为那是自不量力。 他一直开着手机,暖文时不时的说两句话,听者无心说着有意,而电话这旁的人更是听了个仔细。 手机一直在台面上放着,只听到突然有个尖锐的女声:“这个贱人竟然一直开着手机。” 那声音也是熟悉的,竟然是余家千金的声音。 “啊!”然后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听到那样一声吼叫后手机便挂断了。 占南廷心里焦急,紧紧地皱着眉。 “别太担心了,老三老四一直盯着呢!” 那群女人竟然勾结起来对付他老婆,他怎么能不担心,万一还没等找到她她就出了事,想着他们最后一次照面的时候她那脸色苍白的样子,他焦急的胃都扭曲了。 温良的脸上也紧绷起来,怎么可能不担心,她那么善良,那些女人个个刁钻,就算她再怎么聪明现在又是受制于人。 “但愿她没事,否则……!”他的拳头都暴突青筋了,眼睛里更是嗜血般的残忍。 “贱人,竟然敢跟我们玩心眼,告诉你,等廷哥娶了我我便立即把你扔进海里。”小言阴狠的声音。 暖文的愤怒全都聚集到眼睛上,眼神犀利的能吞下一个大活人的样子,却什么都不说。 现在说的越多越是对自己不利,她不敢轻易冒险。 “我们立即转移阵地,不能被他们找到!”余静美说着已经拿起包,旁边两个大汉立即来到跟前把暖文扛在了肩上往外走。 “可是我们还能去哪儿?”小言现在对这个城市还不是太熟悉,看着自己的人质被别人带走的时候心里竟然还有些担忧。 “去哪儿?先上车再说!” 禽兽跟杨晨守在外面,看着他们突然又上车后也皱起眉:这群女人搞什么? “大嫂不会有事吧?” 禽兽担忧起来。 杨晨狠狠地一眼瞪着他“闭上你的乌鸦嘴!” 禽兽立即想咬舌自尽。 “把她的眼睛蒙上!”余静美想起了些什么,一上车就找出自己的丝巾丢给小言。 小言也很坚定的点点头,然后把丝巾蒙在暖文的眼睛上。 暖文不挣扎,任由她们做任何事,只是恨透了这个余家的小姐,她的心肯定是被狗吃了,必定她绑架的是余家的大小姐。 竟然这样公然参与进来这个绑架案,暖文的心里气的恨不得立即把她掐死算了,想到王安心曾经跟她说的那些话,多少次都不跟她们姐妹计较。 可见做人还是不能太善良,而她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个烂好心的女人,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于是她发誓,只要活着离开这里,她以后便再也不给任何人伤害她的机会,哪怕只是看她不顺眼的人,她定然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谁让她有个有那个能力的老公呢,如果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她更是要今天这些害她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余家里也突然的静下来,家里亲戚都在沙发里坐着却没人再敢说话,余家老爷子跟余继承的脸都紧绷着,老爷子已经大发雷霆:“不是说出去吃顿饭,怎么就弄成这样?” 他的亲孙女竟然在婚前那也被人绑架。 现在更是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他如何不担心,拐杖在地上不停的戳着,他冷眼看儿子:“你说,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余继承自然承认自己疏忽,也怕暖文有事,他已经对不起很多人,现在也不想再对不起暖文,而且也已经无法跟占家交代。 占南廷让他在家里等消息,他虽然也已经派人去找,但是一颗心却一直悬着,现在女儿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从来没经历过那种事的女孩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坏。 “爷爷,你也不要对爸爸这么凶,肯定是有人看不过去她嫁给廷哥哥才那么做的,你知道很多人都想嫁给廷哥哥的嘛!”余静香抱着妈妈的胳膊,突然说道。 正文 99 迷魂术 99 暖文最后被带到了一个装满炸药的船上,下半夜码头上已经没人在看守,只是船上却有不少人在,似是早就已经安排好的。 暖文的眼睛被蒙住,现在就算想要求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而她刚一下车就被几个人带走了,而且那几个彪形大汉手里还都有很不错的枪支,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禽兽跟杨晨的车停在不远处也忍不住红了眼:“我靠,什么情况?” 谁也料不到那群女人竟然还认识这么黑的人,看那些男人的样子也不像是普通人。 占南廷他们还在等消息,听到杨晨的低咒后占南廷终于不耐的问:“到底怎么了?” 那冰冷的语气仿佛一点耐心也没有了,谁要再敢废话就死路一条。 “我们现在在一个破旧的码头上,你女人被带到船上去了,最关键的那艘船上的男子全都是练家子,手里的武器也都是很新式的冲锋,最重要的是那是运炸药的船。” 杨晨很耐心的讲完这里的情况,已经没心情在开玩笑了,看样子这些人都不简单。 “什么?”占南廷的眉毛紧皱着,旁边坐着的人也都均是脸色苍白。 “现在怎么办?”温良浑厚的嗓音,想到暖文文弱的样子简直不敢想像她要是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会是怎样。 “马上查清楚那艘船跟船上人的来历,还有就是把肖红最近联系过的人全都查一遍。”占南廷迅速的做出决断,自然不会失去理智到忘了正事。 秦岩马上就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去楼上查资料,他跟秦岩也马上跟上去,现在明天的婚礼能不能顺利举行已经无异议了,只是希望她还能好好地便是他最大的心愿。 暖文上了船之后眼睛上的丝巾被除去,她有点不适应的缓缓睁开眼,就看到小言跟余静美那两张水灵灵的脸蛋。 余静美被暖文一剂冷眼看的心里发虚的别开脸故作跟她不熟的样子。 小言的表情也不好,却比余静美要高调的多“|你不用那副表情看我们,你也听到廷哥要娶我了吧,你若是聪明的话从现在开始就好好地讨好我,也许我待会儿高兴了就会放了你。” “蠢不足惜!”暖文有气无力的四个字,也不稀罕在看她们俩。 总感觉她们俩也只能算炮灰,环视了四周,怎么看都觉得跟这俩小女孩的形象很不符合。 “可不可以帮我松一下?”过后不久暖文又说话,语气平平,并没有因为被绑架而对这俩女孩害怕些什么。 余静美马上看小言,自己似是一点主意也没有。 “你要干嘛?”小言也警惕的看着她。 说实话,这俩小女孩现在正在因为这艘船而惶恐不安呢,还有船上的十多个男子,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带她们来,她们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手麻了而已!” 暖文淡淡的说,尽量不提孩子的事情,怕她们会对孩子不利,又看向余静美,现在她不指望小言可怜她,但是余静美怎么说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你这么晚还在外面,爸爸知道我不见了,你又一夜不归,你猜他会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暖文一语中的,余静美吓的连连抿唇,是啊,她光顾着参与这件事,竟然忘了回家给爸妈报平安。 暖文一眼就看出余静美的小心思,无奈的叹息又对她说:“一定要这么绑?” 真的很不舒服,估计手腕早就红了。 “那,那你想怎么样啊?”余静美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还能想怎么样,船上那么多拿着武器的男子,我的包包又在你们的手里,你们松开又怎么样,反正我也跑不了!”她这话不假,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跑不了,只是想过的好点。 余静美跟小言互相瞪了一眼对小言说:“不然就给她松开吧,反正她也跑不了!”其实她是心里在后怕,万一暖文得救,那她现在做的事情也可以让暖文对她从轻发落。 其实已经开始后悔,这件事情做的实在做的不够聪明。 小言看了看外面,又想了想暖文的身体状况就没再说什么,眼下她心烦的是怎么会有这么个鬼地方,弄的她全身都发毛。 余静美小心翼翼的给她解开绳子:“如果廷哥哥把你救出去了到时候别忘了帮我美言,我们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暖文不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松开绳子后揉着自己的手腕淡淡的道:“你竟然参与绑架案!” 余静美心慌意乱的,然后又催促一遍:“刚刚我说的话要记住哦!” 没人听到她们俩嘀咕些什么,就连小言,也只是一直在通电话,最后一通电话是占南廷打给她的,小言咬着唇很小心翼翼的样子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好,天一亮我就去找你!” “为什么要等天亮,天亮之后什么都晚了,你不是说想做我的新娘,现在这个时间刚刚好。” 占南廷瞅一眼腕上的表,声音依然冷清的很。 秦岩在一旁对他竖着大拇哥,堂堂一个大老板竟然靠出卖灵魂来解救老婆大人。 “现在?可是我现在不在市里面啊!”小言在角落里一边打电话又一边咬了咬唇望着暖文跟余静美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样子迟疑了一下后说。 “不在?小言你先听我说,其实我跟余暖文之所以要结婚就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本来打算等她的孩子一出生我就把她赶出这个城市的,现在这样反而更好,你找医生给她看看,如果确定是男孩的话就找人好好照顾她,但是你现在必须来找我,因为……其实我也很想你了!” 那浑厚又邪魅的声音,旁边的几个男人听着都忍不住抿着唇蹙着眉,占总不要脸的功夫也真不是盖的。 小言这才知道原来他不是不爱她,而是想要余暖文肚子里的孩子而已,于是一下子心里喜悦的厉害,激动的小脸红扑扑的。 “廷哥,我也想你!”她爱的人也爱着她,这便是她最期盼的结局。 占南廷头疼的皱着眉,抬手揉着自己的眉心:“那就快点让我见到你!”富有磁性的略带低哑的嗓音,占总已经到了极限。 “好,那我想办法去找你。” 小言说完挂了电话,再回来的时候看暖文的眼神都变了样子,仿佛暖文就是个局外人,而她才是占南廷真正爱的女人。 暖文只是从容地看着她,看着她的表情变得渐渐地冷漠:“刚刚廷哥说要见我,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暖文不说话,她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 余静美也挠了挠长发:什么意思? “其实他爱的是我!”小言说完之后就从船舱里出去了,到了舱口又突然说:“你在这里看好她,红姐很快就会过来的。” 余静美点点头又追问:“你要去哪儿?” 小言笑的深意:“廷哥找我有事,我去去就回!” 暖文的眼睛缓缓地垂下,从容地想他又在玩什么花招,只怕他就算牺牲色相也帮不了她,因为这个船上的东西,岂是一个区区的小言能弄到的。 难道肖红还走私军火? 那她可就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余静美不高兴的搬了个凳子在暖文旁边坐着,暖文的脚上还被绑着,余静美瞅了她一眼好奇的问她:“你说廷哥哥为什么要见她?难道真的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她心目中的廷哥哥可是个深情款款的专一王子。 “你也暗恋占南廷?”暖文不回答反而又问余静美。 小女人的心思很好猜,被暖文猜中了心事的余静美微微的低了头不敢再看暖文,暖文却只是沉吟一声:“静美,做个好女孩吧,你走的太远了!” 这是作为姐姐的良言相劝。 虽然这时候不合适,但是通过这件事情暖文总觉得,如果现在没人提醒她,将来总要出大事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反正我们本来也不是一国的,哼!”余静美突然又耍起孩子脾气。 “你知道不管现在发生什么,这件事情的结果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南廷来把我救走。” 她很肯定的语气,不愿意多说什么废话,如果不是为了自保,她现在甚至不会开口的,但是为了自己,也为了这个女孩的将来,她懒懒的说几句。 余静美讨厌暖文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知道这艘船上有的是炸药,廷哥哥会为了你冒生命危险?”别作梦了姐。 “那你知道一旦这船爆炸,死的将不止是我一个。”暖文深意的眼睛盯着那个小女孩,要死也是一起死,她倒是不吃亏。 余静美倒吸一口凉气:“你少来吓唬我,这船上所有的东西跟人全都是为你才存在的,跟我可没关系。” 想要撇清关系哪有那么容易,暖文淡笑:“那我倒是真的很不好意思让你给我陪葬了!” 她说着已经解开脚上绑着的绳子,四处走走打探着,看着周围的环境,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一片海景,这个夜晚这么深,海上也很安静,她惆怅的看着远处,等待真是折磨人的事情。 他会来救她的,他不会同归于尽,他会想办法救她出去争取让她一点伤害也受不到。 这便是她心里真实所想,即使他现在周旋在小言那里,她也一直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只因为她。 只是小腹突然的不舒服,一阵阵的凉意涌上来,她皱着眉缓缓地垂下眸。 余静美更是突然尖叫起来:“啊,血!” 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瞪起来,那一声惨叫,立即站在门口几个大汉:“怎么回事?” 暖文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湿了,而余静美那惨白的表情也告诉她,貌似有点严重。 余静美吃惊的捂着嘴巴看着暖文,暖文淡淡的给她一剂眼神:“我需要一个医生!”轻启红唇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 余静美立即乖乖的点头,还很用力,之后暖文突然晕了过去在旁边的沙发里,而她也终于大喊着:“赶紧找个医生过来,这女人要死了!” 暖文只是考虑到一个小小的流产会没人在意她,所以才不得不这样装死,没想到余静美的演技比她还到家。 “不行,没有红姐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来这里!”一个魁梧的大汉抱着枪指着地上躺着的女人说道,也看到地上猩红的一片。 “红姐只说让你们看好她别跑了,可没说要让她死啊,她如果死了,那咱们可就全完了!”余静美又大吼着,眼看着暖文的脸色越来越差劲她也急了。 虽然她们的关系不好,虽然她一直见不得暖文好,但是这一刻,怎么有种如亲生姐妹那种感觉呢,好像费尽心思的就想要帮她。 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然后有个男人便冷冷地说:“你自己打电话叫信得过的医生来,我们对这一带不熟。” 余静美放开暖文去找自己的包包,暖文染了血的手在地上写了几个字之后她立即点点头就低头故作打电话的样子:“喂,张伯伯,我一个朋友流了好多血,好像流产,现在您能立即过来一趟吗,地址啊,就是城南的废旧码头,要一个人过来哦!” “怎么?” 男人接完电话后显得更难过,脸上一阵惨白,温良着急的问了句。 “暖文可能流产了!”当下又立即作出决定:“我去跟费小言会和,你们见机行事,带上韦林!” 韦林是他们组织里的医生,很年轻很帅气,却是个不苟言笑的怪卡,最关键的是医术好的不得了。 半个小时以后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了码头旁边,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拿着一个药箱子一步没敢停的靠近了那个码头。 自小见惯了这种场面后韦林倒是对这些见怪不怪了,一个大高个拿着枪指着他:“喂,干什么的?” 他放下箱子打开在他们面前:“余小姐说她朋友在里面生命堪忧,我是个医生!” 怕那几个人不相信,还拿出他的证件来给两个人看,这期间他也很配合的一直举着双手做投降状态。 “进去吧进去吧,快点啊!”一个男子拿着枪随便的翻了翻他的药箱子然后冷冰冰的说着。 韦林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点都不像是道上的人,尤其是现在,一得到命令就乖乖的拎着箱子走了进去,看到沙发里的女人已经忍痛很久的样子立即皱着眉。 “你是谁?”余静美看到一个陌生男子进了船舱有些胆战心惊的问道。 暖文努力的保持着一点点的意识,双手用力的摁着小腹,真的流产了吗? 她对肚子里这个孩子有多珍惜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一直期待着小家伙十个月的时候来到这个世界上从此陪伴她左右,但是现在,当发觉下体好像一点点的有什么在流失,她真的怕了。 “是占南廷派我来!”他淡淡的几个字,凌厉的眸子望着余静美,随后已经走到暖文身边:“大嫂,我是韦林,老大或许跟你提到过我几次,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尽量的放松,一切都听我的!” 她完全相信这个男子的话,因为占南廷确实说过组织里有个了不得的人物,再世华佗。 这时候已经没有男女之别,她的眼角还挂着咸泪:“救我的孩子!”她什么都听他的,可是她现在更需要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否还安然无恙。 如果孩子就这样走了,那她也一定会跟着去的。 “孩子还在!”他一边给她清理一边说。 暖文一下子激动的热泪盈眶,满脸的热泪:“还活着?” “你要保存体力,在大哥他们来救你离开前尽量不要乱动,话最好也别多说,只要安安静静等他来救你就好!” 暖文点了点头,她是要保存体力,她一直很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害怕不要慌张,为了孩子。 但是竟然还是动了胎气,还流了血,还好还活着。 余静美在一旁看着已经吓的要死掉,她哪里见过那么多的血。 本来还因为一个男人给女人看病觉得恶心,可是此时她的眼睛却离不开地上的那一摊不堪入目的红色。 “船上全是炸药!”她唯有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眼前这个男子,虽然她已经看不清。 “嗯,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观察过了,确实很危险,不过你放心,就算为了你大哥也会小心行事的。” “他会不会跟小言结婚?”暖文却突然有些激动的问这句话。 原来还是很在意的,即使是假的也不想让他跟别的女人结婚。 “权宜之计有可能,除非我们在天亮前把你救出去。” 他说完后又从箱子底下掏出一个小东西塞在暖文的手里:“以防万一!” 暖文摸着那东西的硬壳子,好像是把小手枪。 她点点头,他很快的把药箱里早就准备好的安胎药给她:“还热着,给!” 手枪的事情自然是只有他们俩知道,就连余静美都没看到。 韦林看似很斯文,其实很腹黑的。 是中药,很难喝。 可是没什么比死更可怕。 她一边喝药一边说:“告诉他,我不想他跟费小言举行婚礼!” 韦林坐在一旁点点头,看到大嫂眼里的倔强也明白这话的意思。 余静美却挑了挑眉:“要说廷哥哥必须找个人结婚的话……”她又看了暖文一眼,竟然找了一大圈之后发现好像谁都不适合他,除了眼前这个脸色煞白的女人。 “费小言那个女人当然配不上廷哥哥,不过我姐姐应该配得上吧,从小到大大家都喜欢说南廷跟静香长大后会结婚的,他们也算青梅竹马呢还!”余静美就这样自我肯定下去了。 暖文不再说话,她现在根本没心情管谁跟谁合适,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安胎,是祈祷占南廷别出事。 “我倒是觉得余家这位小小姐更配得上占老大呢!”韦林看余静美一眼后颇为深意的一句。 “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更合适廷哥哥?”余静美一下子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振奋的望着他说道。 韦林皱起眉扯了扯嗓子,人怎么可能无知到这种地步。 暖文也不说话,只是挑了挑眉后低头喝还热乎乎的中药。 这小子还挺细心的。 “有情况!”外面的大汉突然凑到一起,低低的议论着些什么。 其中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子便拿着一个很老式的诺基亚拨了个近期比较熟悉的号码:“红姐,我们被监视了!” “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傻到去送命的!”船上可都是炸药,除非想同归于尽,她猜占南廷不舍的死。 “是!”挂掉手机后继续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兄弟们守夜。 杨晨跟禽兽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不过这种活做多了,倒也就习惯了,就算不耐烦也还是忍下去。 占南廷则把小言带到了距离那个码头最近的宾馆里,一开门便把她的衣服给扯破了,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柔软的肌肤:“小荡妇,谁给你的胆子敢绑架新娘子?” 粗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让小女孩不寒而栗,她却没有急着解释,而是任由他在她的敏感吹气,他肆意的撩拨却就是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看着她的颈上已经红红的一片,他灼热的眸子盯着她那双黑洞的眼:“我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安安全全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捧着她的脸低低的说着,不容许有半点质疑。 她微微抿唇:“廷哥,你是真的喜欢我的对吗?”声音低的只有他们俩能听到。 “当然!”他好听的嗓音再次提醒她,只是这时候突然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占南廷凌厉的眸子里闪过些什么,却只是一闪即过。 “是肖红!” 她看了眼手机又看向他,示意他让她先接完电话。 占南廷放开她,小言走到一旁去接电话,还有点藏着掖着的样子:“红姐!” “你上哪儿去了?”肖红不悦的问道。 “我,我在宾馆!”她咬了咬唇还是说出了实情。 “宾馆?占南廷跟你在一起?”肖红皱着眉,天还没亮,她开着车子在路上一直没停过。 “是,红姐,他爱的真的是我,我们还是不要为难余暖文了,他说他只是想要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等那个孩子一出生他便把她赶走。”小言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给她听。 “你个蠢女人,你也不想想如果他不在乎余暖文为何会那么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赶紧回到船上去,下一步开始没我的命令不准私自做决定。”肖红说完就扣了电话,更是把油门一踩到底。 小言看着手机屏幕,说实在被骂的很惨,而且她一向其实都不服气被骂成蠢女人,只是为了自己的宏伟目标才一直忍着,现在占南廷如此待她,她便不想再忍了。 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身子被有力的双臂给抱住,她又惊又喜的羞红着一张脸:“廷哥!” “嗯,那女人打扰我们的好事,还让我们的小宝贝这么不开心?”声音魅惑至极。 她垂着眸看了看手机:“红姐让我回到船上去!还说……” “还说什么?”他依然抱着她,富有磁性的嗓音继续问道,深情款款的样子。 “还说你在乎的是暖文姐,你是因为在乎暖文姐才会跟我在一起。”说完自己的心就空落落的难过了。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大概不知道肖红曾经追过我很多年我都一直没理她。” 小言果然一动,抬眸对上他那张满是真诚的脸:“什么?”吃惊。 “我怀疑她现在是在利用你,打着为你做事的幌子其实是想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她是不是让你回到船上去等她发落?” 小言用力的点点头,她觉得占南廷的话简直就是真理,她竟然一直没想到那个女人无条件的帮她其实是在帮那女人自己。 现在他们绑架的是余暖文,也许下一个就是她费小言。 “船上装满了炸药,还有十多个人高马大受过特殊训练的陌生男人,为何她让你们都到船上去,她却一直在陆地呢?” 小言惊的简直无以复加,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所以以后不要再傻傻的被别人利用了懂吗?”他像个大家长一样的提醒她,然后又叹息:“只是占家的传家宝还在余暖文的身上,如果爷爷知道传家宝被炸成了碎片肯定会很难过的,那是爷爷给他未来孙媳的礼物,上面还刻着字呢。不过也罢,只要你好好地,别的我也都管不了了!” “什么?那是爷爷要给孙媳的礼物,怎么可以被炸成碎片呢,红姐说虽然船上全是炸药,不过只要不开火是不会有问题的,我这就去要了来还给爷爷。” 占南廷自然追上去不让她去“太危险了还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万一出事了那我上哪儿再去找一个这么爱我的小傻瓜!” “可是那是占家的东西!”是我的啊,我的! “这样吧……”他又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直到她全都记下后他才放心的让她回去。 却在她走后立即给同党打了电话:“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一直有人把守,始终没人离开,要想办法移开他们的注意力才行。”禽兽有些恼火的说着。 “岩已经带人过去,记住千万不要开枪。”他也已经从宾馆里出来,在小言走后不久就跟了上去,他也不能再等了。 “不能开枪?那就是只有挨枪子的份了?老大,我们兄弟为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没看到那船上的男子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手里的武器并不比咱们兄弟用的差啊,那一枪下去,必死无疑。” “没人让你死,只是你这样……!” 船舱里还一直很安静,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暖文的脸色比刚刚要好看了一些,身上也有了点暖意,她这才仔细看在一旁对药水的男子:“你要干什么?” “加量的麻醉剂,只要一针下去绝对能让他们睡上几天几夜。”他淡淡的说着,脸上依然没表情。 “啊,你这么狠毒?我要去告诉他们……”余静美说着就要跑,他立即将她拽到沙发里压在身下:“蠢女人,你以为你现在比我们俩好的到哪里去吗?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我们俩死了,你也活不成。” 暖文看着那颇为暧昧的一幕,只是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让他们注意影响。 韦林从她身上起来,可是大掌还捂着她的嘴巴呢:“不准乱喊了听到没?”他可没耐心跟女人废话。 余静美用力的点点头,一双大眼睛天真无邪着,他一松开她她就大喘着气作势要跑,却又突然停住,小脸刷的红了一大片。 秦岩已经带人过来,看着那些人的脖子上都有个很大的鹰爪便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又马上对船上的物品做了分析,他旁边还有个电脑专家正在查那些人的资料。 占南廷的车子停的很远走过来在他们身后,大家看他一眼却都没说话,这时候不适合打招呼了,他低下头看着电脑屏幕上出现的那个男子,显示的身份竟然还是个上校。 “东西放好了?”秦岩看了眼老大后淡淡问了句。 “嗯!”占南廷也是冷冷的应了一声,随后便看着电脑上那些人的简历深思起来。 肖红怎么会跟这些人有关系,直觉告诉他肯定里面有问题。 “如果一对一的打,你觉得你跟谁能有胜算?”秦岩也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简介然后又好气又好笑的问道。 占南廷冷哼一声:“谁说我要跟他们打?” 秦岩仰首看他:“不打?不打把我们叫来干什么?不打怎么救出你女人?” 他老婆都在家一晚上没睡呢,一边说让他千万小心又一边说如果救不出暖文他也不用回去了。 现在占老大突然这么说,他自然是摸不着头脑了。 正文 100 风口浪尖 小言又回去了,脸上的表情比刚刚还不好,尤其是看到暖文坐在沙发里的时候:“怎么回事?”而且还多了个男人。 “哦,她差点流产,这个男人是我的家庭医生!”余静美马上解释道。 “差点流产?”小言又看了暖文一眼,脸色还是不好,而且她还在喝药,所以她就没再说话,又看那个男人:“你呢,怎么还不走?” “我要看到她完全脱离危险才能离开啊小美女!”韦林看着她的眼神也颇为有趣,一点医生的样子都没有,倒是有点像个小流氓。 小言被叫做小美女自然心里美,而且刚刚占南廷还对她说了些很受用的话,被肯定自己是美女是宝贝她当下小脸就一红,却立即冷着脸对他:“你少乱说话,安静点别乱看哦!” 好像还怕遭流氓祸害的样子。 韦林显得有些无奈,摆摆手:“好吧,我尽量不跟你说话!”他转头对着暖文,看暖文的脸色好了点之后才安了些心。 不过走是不可能了,他现在的任务可是很艰巨,看这个满是炸药的仓库,心里一点也不慌乱?骗鬼去吧。 只是当他看到暖文喝着药很悠闲很享受的样子的时候他就有点转不过弯来:“你不怕吗?这船上全是炸药!”他笑的比哭还难看。 “怕什么?”暖文淡淡的一笑,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 她现在只要孩子没事就行,别的都不重要。 “一个不小心这个船就沉了,也说不定不等沉就成炮灰了啊,你难道就一点不怕?” “不仅我不怕,你们也不要怕,我们都会没事的!”暖文喝完最后一口后用力吐了口气伸了伸疲惫不堪的懒腰,就差没力气做个体操什么的提提神了。 那一刻韦林就彻底见识了什么是老大的女人,如此柔弱不堪的女子,刚刚还好像吓的浑身发抖,现在却又好像换了个人那般冷静沉着。 她现在坐的地方可是一个炸药库,这么说一点都不为过的,可是她那从容不迫的样子,怪不得占南廷会对她情有独钟。 怪不得除了秋雨柔跟占南廷没人再说她傻,恐怕她只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才装傻,因为此刻的余暖文,谁敢说她傻? “我们?谁跟你是我们?还有就是你凭什么那么自信,你真以为廷哥会来救你吗?真是够自信哦!”她小言忍不住说道。 暖文却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这女孩已经误入歧途救不了了,她也不是唐僧,所以她果断的选择不再管她,倒是突然想到些什么,灵机一动便改了原意:“他是我丈夫,我相信他自然是没错的,再说了就算他不来救我,还有我父亲呢,你知道余家前半生都是在杀场上走过的,我爷爷部下现在很多都是在部队里位子很高的。”她倒是第一次拿余家人压迫别人。 余静美听着暖文的话更是一下子恍然大悟些什么,脸色更加难看。 她后悔自己竟然忘记爷爷当年是个怎样叱咤战场的大英雄,只记得他年迈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可是他的兵现在最小的官也要是个中校以上,而她现在竟然在这里等着大家来救暖文,那到时候还不是被一眼识破。 “小言,我想到了我家里还有点事情先回去了啊!”她突然拿着包就想跑,心虚的无以复加。 暖文只是静静地看着余静美想走,心里自然明白余静美要是出去,就她那点功夫自然很快就被家人识破了把她被绑架在哪里的事情招出来的,就算她走不成,这时候余静美也只剩下被她利用的价值,倒是怎么都是一桩不错的事情。 韦林的眼睛也一直在余静美身上,似是对她能否走出去这一问题进行了分析。 “谁也不能走!”就在余静美要上台阶离开的时候门口突然站着一女子,那响亮的声音暖文立即就想到了某人。 不用抬头,听着那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也猜到是她了。 暖文静静地躺在沙发里继续修养身心,现在就算是马上要爆炸她的心态也是平静的,不是她真的胆量大,而是她输不起。 她输不起自己的一念之差就失掉这个孩子。 她不会让自己心情不好影响到孩子。 “就你这样子,一回去还不把这里的所有事情都给说出来,给我回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离开船上一步。” 肖红的口气更为冷漠,她这一次输的这么惨当然不会放过害她的人,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暖文对面的男子便坐在了他身边却只是打量着暖文似笑非笑的脸。 韦林警惕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一直保持警惕。 “占太太倒是胆识过人,这时候还能躺在这里笑的云淡风轻!”肖红也笑,笑的高深莫测。 看在暖文眼里那却不过都是浮云:“哪有什么胆识,只是想在临死前过的惬意一些罢了!”说完扫了扫袖口的灰尘。 “以前初次相见只当你是个有几分姿色跟小聪明的小秘书而已,也只以为占总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起,玩玩就过去了,毕竟初恋嘛,重逢之后的有几对不是很快就又分手的,不过看这架势,我倒是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了,能不能传授给我抓住占总心的秘诀!” 肖红颇为感兴趣的样子,字里行间都是轻视。 暖文也不恼,淡淡一笑就抬眼撞上那双凌厉的眸子:“哼,说什么秘诀?让我想想……我的秘诀便是恰好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说是因为她叫他那一声,喊到他心里去了。 所以她想,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吧。 “不过他一直都说我很傻,每次在他身边就总是什么也想不起来,让他很失望呢!”她甚至忘了身处险境,情不自禁的回忆起两个人在一起时候的情景。 这时才重要明白为什么这么离不开他。 这世上,她唯有在他身边才能做到如此傻里傻气。 再也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让她放下防备的一心一意只要跟他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 她笑起来,笑的如花绽放最美的时候。 韦林疑惑的皱起眉,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 肖红也低了头,笑的有些讥讽:“照这么说你大概离开他也不会活的很开心吧?”肖红说着抬头看那旁一直静静聆听的女孩。 “嗯,大概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吧,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他,那七年啊,想来好像过的就如行尸走肉一样,为了活着而活着,当再遇上的时候,心里震惊的无以复加,说生气他当时抛下我,可是当他靠近的时候心里却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喜欢,在他推开的时候表面上好像很高兴,但是内心却恨不得紧紧地抱着他,就是那样吧,现在想来,曾经的痛苦跟快乐,现在都是最甜蜜的回忆。” 回忆里有他,所有的煎熬都在最后沉淀成蜂蜜。 “真让人羡慕妒忌恨啊,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那样的爱情,也许此后也没机会了。”肖红仰起头看着窗外的那片海深深地叹息。 暖文挑了挑眉却没说话,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她要是放了暖文占南廷也不会放过她吧,她要是杀了暖文,那也要去坐牢的吧,反正都是一个死了。 “肖总看上去是个明白人,对占总跟余小姐的感情也很尊重,怎么会做这件事呢?”韦林突然开口。 肖红又是防备的看了一旁坐在椅子里的小言一眼,然后笑的风趣:“你也认识我?” “那是,肖总的大名谁能不识?”他点点头说。 “别说口不对心的话了,是这阵子八卦新闻全是讲我曾经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才能引起这么帅的医生的注意吧。”她还算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只是有时候也会做不理智的事情,像是最后的鱼死网破。 韦林低笑着点点头,她还不算太笨。 不过她也没怀疑这个男子的身份,只是从头到尾打量他好几遍,觉得他长的也好,而且年纪也好,最主要的是那充满敬意的眼神让她很受用。 “你是医生?我正好这几天身体不太好,不知道能不能帮忙看看?” 肖红突然很暧昧的眼神看着他,声音也很古怪。 韦林低低的咳嗽两声,尴尬道:“抱歉抱歉,在没有设备的情况下其实我也只能随便看看!”之后才抬起眸,然后又深意的看了她两眼:“肖总最近大概身体很虚吧,虽然上了妆但是脸上依然有疲惫之色!” 肖红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地就是个很出色的医生呢。” 韦林心里暗骂:娘娘的,这个还用医生?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你肯定身体虚,就那骚样。更何况这段日子她被占南廷打击的不行,她要是能过得好才让人奇怪吧。 暖文听着觉得别扭,却也不动声色,只是看着韦林忍着没破宫的样子暗自同情。 “你们聊的还挺欢,红姐,你既然把这女人绑来,又不做行动,那你要我陪你们在这儿呆在什么时候啊?”余静美从小就没离开家超过一晚,除了偶尔叛逆的时候。 肖红听着这话不高兴了,抬眸冷飕飕的盯着余静美:“余小姐你着什么急啊?占太太我自然是不会放着不管的,但是在处理好之前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暖文微微挑眉,心里暗自叹息,处理? 她一个大活人,竟然用到处理两个字,以为她是垃圾吗,还是把她当货物? 悲哀啊! “这……可是我从来没有夜不归宿,家里人现在肯定着急了啊!”她真的急了,想到爷爷跟爸爸暴怒的样子,再想想妈妈也把她丢在一旁不管,那她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你不是说跟爸爸的关系不好吗?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他衡量一下到底是你这个跟在他身边二十多年的女儿重要还是占太太比较重要。”肖红冷冷的说,本来就是利用余静美姐妹俩知道暖文的消息而已。 “你……哼!”余静美有点受不了了,但是抬眼看船上门口,那个一直在巡逻的大高个突然瞅过来一眼,她立即吓的不敢再乱说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典故说的就是肖红。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说的就是余静美了吧。 暖文也看了余静美一眼,心里感叹这丫头沉不住气,却正好被肖红的眼神给擒住,她淡淡的一笑:“肖总何必为难一个小女孩呢。” “怎么?占太太还替她说话?我可是听说余家这姐妹俩有事没事就爱找你的茬,而且这次若不是她们给我通风报信,我也不可能抓到你!”肖红的口气仿佛一直都在跟暖文打太极,不慌不忙。 暖文这次真的沉吟了一声:“哎,谁让我命不好,二十四年前一场地震家破人亡!”说起家破人亡她又笑,垂下眸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素戒:“没想到今天又经历这样的事情!” 这一次会不会又是家破人亡? 倘若他们还活着,只是分开一段时间,他会不会也跟她父亲当年一样放弃她们母子? 她突然抬头望向窗外,天渐渐地亮了,还有的星星迟迟的不肯退下,泛蓝的天空却已经照着海面亮晶晶的耀眼。 像是自言自语。 韦林看她一眼又垂眸,什么也没说。 大家都各怀心思的沉默了一会儿,等待是煎熬的,而暖文的小腹还是有些下坠,又缓缓地难受起来。 果然是不能胡思乱想,哪怕一点! 她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娇贵的,现在让她恃宠而骄的人可是没在呢。 肖红从沙发里站了起来,不急不慢的往小言旁边走去,脸上的表情突然寒冷的很:“你竟然背着我私自去见占南廷?” 那口气很不善。 “哪有怎样?”小言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对肖红也有三分敌意,还不懂的掩饰自己的情绪。 “哪又怎样?你个蠢货,你这样就等于自动暴露行凶,如果不是因为船上有炸药,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还敢跟我瞪眼!”肖红忍着给她一巴掌的冲动,所有的愤怒都洒在了她身上。 小言更是愤怒,肖红经常叫她蠢货她以前以为肖红是为她好,只是她太笨才把肖红逼的没办法那么叫她,今天她知道肖红是利用她了,怎么还会再上当,再忍让。 “不要在叫我蠢货,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在帮我吗?其实你只是帮你自己,你喜欢廷哥,你想利用我来出面跟余暖文对着干,让大姐都以为是我在对付余暖文,实际上根本就是你在幕后操控了一切,是,我是蠢,但是从今往后我不会在那么蠢下去了。” 小言跟肖红顶撞起来。 暖文跟韦林坐在一起,互相对视了一眼,对这样狗咬狗的情景只是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真想狂笑啊。 余静美也没搞懂这俩女人到底在吵什么,只是一直在破解中。 而外面的男人自然自然也听到了这里面的争吵声。 秦岩他们听到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都忍着笑却个个都身体抽搐起来,实在有些忍得肚子疼了。 那俩女人竟然自己打起来了。 占南廷则是一点表情也没有,他现在只关心他的老婆,其实内心亟不可待,却还是要忍着所有的愤怒跟激动,只能静静地一步步的来。 “啪!”狠狠地一巴掌挥舞在小言的脸上:“费小言,当初是谁求着我帮忙的?你竟然说出这种没有良心的话?你的心被狗吃了吧?” “我没良心?你敢说你一点也没利用我?你敢说你没有喜欢过廷哥?你敢说你帮我是没有任何目的的?你敢发誓吗?” 小言早就被占南廷说动,此时又挨了肖红一巴掌,便步步逼近她,也像是鱼死网破,而占南廷自然也给她了一些虚幻的幻想。 “你……是谁跟你说的这些?占南廷?你已经被他蛊惑了是不是?”肖红的眼里已经露出杀气,她是被逼急了。 “没错,我早就被他蛊惑了。”小言已经完全只顾着跟肖红对着干。 而暖文自然也听到了小言的话,虽然知道一切都是假象,但是心里却还是难免不舒服。 怎么也不愿意自己男人搂着别的女人。 “你……真是愚蠢至极,愚蠢至极,你难道就没长脑子吗,总是需要被别人操控?占南廷那是在利用你,他只是为了保住余暖文,保住他的爱人,你不懂吗?”连肖红对他痴心一片都已经死心,她何等聪明的女人都没办法抓住占南廷,又何况只是一个自作聪明的费小言。 “爱人?他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费小言瞅着暖文,眼神跟刀子似地。 暖文被小言的眼神吓一跳,随即却只是淡淡的与她对视,小言说的话自然也让她身上一阵凉意,但是她最清楚占南廷到底爱不爱自己。 不爱,这七年就不会虚度,不爱,就不会似水流年硬是留不下一点好时光。 “孩子?你信不信如果现在余暖文肚子里的孩子这一刻没了,等她一旦从这艘船里站着出去,我们这些没能提前出去的人立即就要跟着这艘船一起亡了?” 肖红指着舱口大吼着,脸色不善,她要被气疯了,真没想到小言竟然自以为是到这种程度,根本就是个没脑子的废物。 危机感一下子加重,肖红的口气也更重了。 “亡了又怎样?他不会的,他不会让我死!”或者她自己也犹豫了,但是最后还是挺着胸脯坚持道。 “蠢货,死的时候在后悔就晚了,让我来证明给你看吗?”她说着突然从手里的小包包里掏出一把小型的手枪,就跟刚刚韦林给暖文的差不多样式,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似是已经疯了的样子。 枪口对准了暖文! ------题外话------ 我可不可以说,我现在做梦都梦到读者给我留言评论上一章终于写到重点了,哎,老飘已经没力气了,亲爱的们,你们能不能说两句话啊,又不是哑巴。 正文 101 死里没逃生 “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这么做!”小言立即去争夺她手里的枪,两个女人就这样争执起来,余静美吓的躲在椅子后面,韦林自然也把暖文从沙发里拉了起来。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让我用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来证明给你看,你所爱的廷哥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只是余暖文。” 肖红手里的枪口就那样朝着暖文的胸口,那一刻韦林突然的挡在了暖文面前。 暖文一惊,抬眸看着这个刚刚还吊儿郎当的男子,他竟然能挡在自己身前。 “你别乱来!”韦林冷冷的声音。 自然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个占南廷,不然此时他还真不一定会护着后面的女人。 那冰冷透骨的声音,肖红却丝毫没有惧怕:“你走开,这与你无关。” “这是与他无关,但是余暖文你不能杀!”小言的手突然抱住肖红的手臂,不让她开枪。 “不能?占南廷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保住这个女人就跟你结婚吗?”肖红的眼睛里冲血了。 “这与你无关,但是你不能伤她!”小言已经火了,面红耳赤。 “我偏要,你闪开!”两个女人争执的越来越过分,暖文跟韦林互相对视一眼,均是皱着眉面色不好。 这太危险了。 “肖红你最好别乱来,这船上的炸药,只要你一开枪,很有可能就会爆炸。”韦林怒的提醒。 “反正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我也是个死。” “不会,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他不会伤你半分!”暖文突然开口。 她知道,要是再不做点什么,真的就会出事了。 为了大家好,更为了她自己好,她必须这么说,当然,她既然说了就会履行承诺。 那样坚决的口气是不容置疑的。 “不会?你确定?”肖红笑的都要哭了。 “当然,你最清楚他的心里我什么地位!”暖文也高深莫测的看了小言一眼,不管小言的表情又面对肖红:“你知道,只要我好好地回到他身边!” 肖红突然就落了泪:“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打拼来的事业,就让他一夜之间全都摧毁了,就算他不伤我又如何?” “事业没了还可以重新开始,反正一开始大家都是从一无所有开始的不是吗?只要命还在,还怕不能卷土重来?只要你有本事,不管你是什么年纪,不管你摔倒多少次,你还会站起来。” 兴许是暖文的这些话打动了她,她握着枪的手突然缓缓地往下,眼里带着不确定的神采。 外面在监听的人更是被女人之间的对话折服了,这个大嫂这群人自然是早就认了的,不过今天之后大家却都认定了。 天已经亮了,船舱里却还还在争执。 “不,我不可能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都是因为你,我要杀了你……” 外面把手的人看到船舱里已经闹成一团就跑了进去:“住手,都住手!”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吆喝着,手里的枪毫不客气的盯在里面的人身上。 肖红跟争执中的小言都吓了一跳,两个人很不雅的姿势同时看向那个男子。 韦林护着暖文站在一旁,眼睛毫不示弱的盯着那个男子。 “你们在干什么,万一不小心打到炸药上怎么办?要是想死我给你们一个痛快!”说着就拉了扳机。 ‘咔嚓’医生! “你们反了吗?”肖红放下手里的枪转头对着他们吼道。 “我们没有理由听命与你,而老大也只是让我们看住这个女人而已,所以你没资格对我们大吼大叫!” 根本没人惧怕她,开始跟她联系也是因为老大的电话打不通。 “什么?你们……姓凌的……”她话还没说完枪口就已经对准了她。 她似是意识到些什么,立即就住了嘴。 然后进来好几个男子,外面还只剩下两个了。 此时她们的情况很不好。 就连一直蹲在角落的女孩也吓得跑到暖文跟韦林背后去了,紧紧地缩着斗得厉害的身子不敢吱一声。 而其中一个男子更是因为静美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朝着她们那边扣了扳机。 暖文冷冷的扫了余静美一眼,认命的让她站在了后面,只是凌厉的眼神又看向那个男子,虽然畏惧却也还是直勾勾的对视着。 没有挑衅,这时候谁也不会随便挑衅谁,只是防备。 “姐,我好怕!”余静美低低的发抖的声音。 姐? 暖文狐疑自己听错了。真是个孩子,这时候就认输了。 而一直藏在暗处的人已经换了枪支,占南廷一声令下,只见十多个人影先后有序的窜了出来。 个个都训练有素,并不比那些经过特训的特种兵差。 那些敏捷的身影更是一闪即过。 很快,船上的两个人在回头的时候便受到袭击,双双倒在船板上。 子弹没有声音,这是韦林专门研制的子弹,并且不会让炸药爆炸。 接着船舱便围了起来,那些人还没等回头就全都被指住了后脑勺,全都放下枪举起手来。 只剩下两个快一点的,却也在一回头的时候就被占南廷跟秦岩指住了额头。 “走!”韦林立即抓着暖文的手往占南廷身后走去。 而占南廷也早已经扣准了扳机在一下便要了这些人的命。 余静美跟在他们身后一步也不敢落下。 “廷哥!”小言看到占南廷的时候也松一口气,就要跑过去却被一支枪械指着不敢再乱动。 暖文回过头,看着已经吓傻的小女孩却什么也没说。 “小女孩你脑子真的被狗吃了吧?廷哥也是你能随便乱叫的?而且我们早就有大嫂了你不知道吗?”那年轻男子缓缓地走近她挑衅的一眼。 “什么?”小言看向那个冷漠到极致的男子,他的眼里透着浓重的杀气。 “你说过……” “那是权宜之计!”他不等小言说完。 “傻瓜,黑道上的老大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笨到你这种地步的小萝莉,你摸一下你腰上!”有有人提醒。 她这才抬手在背后的腰上,一根很细很细的针别在她的衣服上。 “这是什么?”她皱着眉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小东西。 “监听器,没见过这么高科技的东西吧,这可是我们老大刚刚研制出来的产品就用在你身上了,你还真是个幸运儿。”禽兽得瑟的说。 小言简直无法相信。 占南廷看在她曾经帮过他的份上又跟她说:“不过我说的你被肖红利用是真的!”这也是他说的唯一的真话。 小言的眼泪错不提防。 这时才明白自己被利用了这么彻底。 “我是利用她,是她自己太蠢才会被我利用……我不服气,她到底有什么好?”肖红的眼睛又盯着暖文,仿佛要用眼睛杀死暖文的力气。 暖文却只是平静的望着她。 他们到底为什么爱着彼此到底跟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他们这么不服气?明明是无关的事情。 “她什么都不好,她只有一样谁也比不过她。”占南廷淡笑着说。 “什么?”肖红追问。 “她是我的女人!” 从第一眼就认定的人,任由什么天仙巨星也无法跟她相比。 暖文却垂眸淡淡的笑了,心动竟然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的事情。 “老大,走吧!” 杨晨已经带人把船上的炸药全都拉走。 白捡了一批炸药这样的好事他是真的很欢喜。 之所以这么费力的才来解救了她就是因为他在等肖红的到来,等待肖红跟小言打起来,那时候守船的人肯定会进来,那时候他们就一网打尽。 “把这些人也带走!” 占南廷看着面前被他抵着额头的冷漠男子,此刻那男子脸上一副淡漠的模样他却很不屑,只是以为结束了的游戏。 刚有兄弟过来接手那人便立即一个反手擒住他们的人,然后就那么开打了起来。 果然都是受过训练的人,肌肉都很凶悍,但是占南廷的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韦林看着其中一个年轻男子背部受敌便立即冲了过去。 一时现场乱了起来他便拉着暖文往外走:快走! 战火纷飞。 只是就在他们跑出门舱口的时候突然有人追了上来,自然是因为老大有令不能让那个女人离开他们的视线。 占南廷很快发现有人追上来,一枪打在那男子的肩上,然后又是一个飞腿,那男子却也不是个弱的,躲过占南廷一脚,两个男人迅速的战了起来。 暖文站在旁边吓坏了,这时候码头上又多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正是余家的车子,余继承跟王安心从里面下来。 余静美本来还在暖文背后躲着,一看到老妈也来了之后便立即往外跑,暖文也转头,就看到余继承跟王安心正往这边跑来,而余静美也正在跟他们回合。 不知道是为何,此时心里竟然翻腾的厉害,很热,却又说不好是什么感觉。 “妈!”余静美早就吓坏了,紧紧地抱住母亲。 “你个死丫头!”王安心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女儿,却是有爱又很。 “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余静美早已经哭的眼泪模糊。 余继承没停下步子,他自然不能再让暖文伤心一次。 暖文却看着他越来越近的步子开始摇头,这不是她要的结果,他没必要这么做。 “去到你爸爸那边!”这是占南廷突然大喊,还在跟那个男子恶战。 “我不!”她是在耍性子,她更是不想丢下他,也不想被他丢下。 “别让我分心!” 占南廷正打的火热,那个男子一拳打过来,被他平时性感十足的好看手指包裹住。 只因为不能让他分心,她才像个孩子一样往爸爸的身边跑去。 正文 102 变动,担忧 余继承看到暖文朝着自己走过来心里也感动,后悔当年自己一念之差放弃继续寻找她们母女。 “你没事吧?” 暖文摇了摇头,接着听到背后砰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撞上了什么。 只是一回头就看到自己的老公倒在了一旁的大木头箱子上,脑袋都跟木头箱子亲密接触了,她紧张的快不能喘息:“南廷!”只是激动的叫他。 南廷后脑勺吃痛,却因为听到暖文的声音又用力的睁开了眼,无意间看到刚刚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枪正好在他一臂之外。 那男子的脸也是一阵煞白,自然看到了占南廷的优势,想要过去却已经晚了。 南廷一个旋转,大手便准确无误的握住了那把枪,而暖文却无意间吃惊的看到对面的船舱口也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暖文!”一个熟悉的却又很遥远的女声,她吃惊的转身。 “妈!” “安心!” 两个声音同时呼出。 暖文的眼前一片漆黑了足足好几秒,只觉得身子突然撞到某处坚硬的地方,然后‘砰’的一声。 两个子弹穿透身体的声音同时发出…… 耳朵里嗡嗡的响了好久。 而那个女人抱着她的女人也不动了。 那一刻,两颗冰冷的眼泪夺眶而出! 拿着棍子要去打占南廷的男子也被占南廷打倒,来不及看妻子的状况,那一枪准确的打在舱口那个男子的额头中间。 他才努力地爬了起来顾不得自己脑袋上流着的新鲜的血液到她身边。 后来她听不清了,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在他的怀里。 很多熟悉的脸在面前,他们都在吼着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只是很多血。 其实他们已经知道这些人的来历,本想带回去严刑拷问,可是到最后却只剩下两个活着的。 这些退役了的特种兵到底是在为谁卖命? 他们脖子上统一的刺青是鹰的标志却是很清楚的,那个组织里的杀手都是冷血。 …… 急救室外面清冷一片,即使围满了人却没有一个声音。 余静香跟余静美抱在一起担心的直掉眼泪。 余继承跟于军则都是面如死灰。 而暖文却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那一枪,她其实宁愿自己挨了也是不愿意让王安心替她挡住的。 当王安心冲过来护住她的那一刻,她一点都不稀罕,心里不停的喊着不要。 只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扑过去。 当时她想,如果那个女人死了又怎样? 现在她才知道…… 只愿从来没有遇见过。 原来并不是男女之间才有这样的感觉。 无意间一眼,正好看到余继承那双疲惫的眼,父女俩就那么久久的对望着却没人说话。 而走廊的另一头两个男人焦急的跑了过来:“暖文!” 暖文一惊,缓缓地转头便迎上了那张熟悉的脸。 刚刚还像个木头一样面无表情的女人突然变的柔弱不堪:“阿江!” 轻轻地两个字在嘴里喃呐不轻,他却已经到她身边紧紧地抱住她:“终于找到你了!” 他吓坏了,紧紧地抱着她。 这时候她原本干涩的眼睛才突然热了起来,在一瞬间泪流成河却没有哭出来的力气,只是紧紧地攀着他的肩膀。 最终智能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不想这样哭,在这么多人面前,而且还是这些人面前,她不想显得那么无能。 “傻瓜,哭出来吧!” 她却用力的摇头,任由他捧住了她的脸替她一遍遍的擦泪。 她不会哭出来,就算咬的唇都流血。 本身就已经上火到干裂的嘴唇,在那一刻就裂开了鲜红的细纹,她始终不敢抬头,原本没有温度的身体突然的沸腾,眼眶也灼热一片,疼的她不敢再与人直视。 他便用力的抱着她,什么也不再说,只是静静地陪伴。 后来占南廷终于从里面被推了出来,脑袋上缠着纱布,他留了很多血,到她身边后便倒下了。 她紧紧地抱着他,血从指缝间流出。 身边还躺着另一个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住没晕死过去的。 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竟然还真的活着。 至少还会心里难受,还会哭泣。 占家长辈跟她便陪在占南廷身边,知道占南廷没有生命危险后也就都放了心,却没人离开。 她始终坐在他身边,自始至终都很静。 楚江守在她一旁,靠在冰冷的墙壁看着她宠辱不惊的模样心里难受却也只能忍着。 不愿意看她这样静静地什么也不做,可是她却偏偏就是这样的性子,占南廷说的没错,她心情越是不好的时候就越是什么也不会表现。 大家都很沉闷,脸上都很失落。 唯有她。 像只精美的花瓶,凄美自始。 走廊里依然很安静,除了偶尔两个女孩的抽泣声。 急救室里的门开了两次却都是取血的,每一次都是进出匆忙的。 余耀祖也陪着爷爷身边站着,想着妈妈这样算不算是在请求暖文原谅呢? 其实人活一辈子总是有些遗憾或者错误是无法再弥补的。 他虽然年纪轻,倒是在一些事情上早就看开。 现在的娃普遍的早熟。 暖文还是没有别的表情,只是静静地守候着那一奇迹的瞬间。 心里想了很多,虽然脸上让人猜不透。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才开了。 就连在病房里都感觉的到手术室门被推开的动静。 她的眸间微微动容,却没有第二个动作站在她旁边的男子就立了起来:我去看看! 楚江代替她走了出去,而且很坚定的。 占家的长辈也跟了出去。 病房里一时只剩下她跟没醒过来的男子。 她的心里有些不平静,却只是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还是很好,给她很舒服的感觉,她突然浅浅的笑:只有你! 只有你,能让我平静下来。 红唇未见启开,可是几个字却回荡在他们之间。 即使他这样安静的躺着不能看她一眼。 她依然坚定,他不会就这样丢下她的。 还有他们的未出生的宝宝。 她总觉得,廷文花又要开了! 阳光总是那么灿烂,他们一家好几口在廷文园里玩耍,温暖的一米阳光从他们头顶经过,院子里开满了廷文花,小公主在荡秋千,男孩子们在追逐。 而他始终伴在她左右。 两个女孩跟着妈妈进了重症监护室。 三个男子留下咨询医生怎样了,楚江也走了过来。 “心脏处还有块小碎片没取出来,能度过四十八小时的危险期再做观察吧。”医生也已经筋疲力尽,弹壳在心脏最近的位置,而且还有一小块碎片无法取出,只怕会伤到心脏。 余继承一下子站不稳,幸好儿子在身边扶住,老首长的脸色也不好看。 “那我先走一步,有事随时找我就是!”院长在给占南廷动完手术后又亲自过来帮忙的,对这两家自然是不能得罪。 楚江又跟在院长后面去打听了详细信息,回去后也没在管那些人就直接找暖文了,把院长的话原暯原样的跟暖文说了一遍。 暖文已经站在窗子旁边,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外面的阳光有些烈。 原本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举行婚礼抛花球了。 可是现在…… 她站在窗前缓缓地低了头,心里沉吟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算王安心死了,她也不会原谅的。 用这种方式让她原谅,暖文的眼里出现一些决绝的东西。 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原谅。 因为母亲离开前充满恨意的眼神,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甚至某些夜里还会做梦梦到。 “别乱想!”他站到她的身后,温柔的嗓音安慰她。 她便给他一个浅浅的微笑,不想让他担心,在他身边她习惯了掩饰。 如果说这句话的是占南廷,她早就已经钻进他的怀里抱着他哭鼻子了吧。 “你是不是很累了,一直也不休息下,我守着他,你到沙发里眯一会儿,嗯?”那样温柔的语气,她却只是轻轻地摇摇头:“我还撑得住!” 身体像是打了鸡血。 不是不累。 只是体力已经超负荷运用。 “这么一阵子,竟然瘦了这么多,何况肚子里还有个小的,真的没问题?”楚江知道她的性子了,当然生气她在他面前的伪装。 想要撕掉她的面具又怕撕的鲜血淋漓。 只能由着她,在她身边瞅着她,怕她下一刻就要倒下,那苍白的脸色。 占家长辈突然回来,看到楚江跟暖文站的很近之后占妈妈便不悦的轻轻咳嗽两声:“阿江,你这么大老远跑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结果却让你跟着我们进了医院,真是不好意思了,坐飞机很累吧,还是先回酒店休息吧。” 不喜欢别的男人跟自己儿媳妇靠的太近。 暖文明白占妈妈的意思却没有说话。 “伯母,虽然我跟占总关系不是很好,不过请在他醒来之前让我留下!”他很坚定。 这时候让他走就等于是要让他去死。 她的脸色那么难看,他怎么放心的走? 占妈妈忧虑的看向老公,然后无奈的叹息着跟老公到沙发里坐下。 暖文才走过来,笑着说:“爸妈,倒是你们,担心了这么久没休息要不要回去睡一觉再来,这儿我跟阿江盯着一有动静就马上通知你们。” “不用,我们不累!”占妈妈立即说道。 开玩笑,他们老两口走了,那他们这孤男寡女的,她儿子现在又没醒…… ------题外话------ 大家周末愉快,我跟老公还有宝贝回家摘草莓放松,周末三千更都是。 正文 103 云开 占南廷下午就醒了,女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他难过的小动作,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滑过脸庞。 他还舍得醒过来,就这几个小时对她就是莫大的煎熬。 心里突然翻腾的厉害,很热。 甚至要抽泣的时候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她,她就坐在他身边干巴巴的抽泣着落眼泪,没有他的生活她连哭都不敢。 一看到他的眉心开始动,一知道他醒来,立即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 他无力呻吟,脸上还很白,却用力的抬了手心疼的为她擦眼泪:“傻瓜。” 她却哭得更凶,抱着他的手就忍不住颤抖着哭起来,一下子像个受了惊的小孩子见到家长时候的样子。 这时候大家才被她惊醒,就连楚江都睡着了,何况是占爸爸跟占妈妈。 大家一下子都站了起来聚到床边,自然是欣喜若狂,只是楚江悄悄地退了出去。 看到暖文终于哭出来他也就安心了,在这个病房里他是个多余的人。 她稚气的嘟囔:“你要是敢丢下我跟宝宝,我就再也不原谅你!” 她的眼泪那么多,那细微的声音却还是进到他的耳朵:“我怎么会丢下你,不是说过就算死也要一起的吗?” 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刻他却叫她到爸爸身边去。 她埋怨的眼神看着他,突然就不再说话,心里的伤还没有平复。 原本两家的亲戚都被遣了回去,婚礼肯定要延期了。 王安心过了四十八个小时也没醒,大家都沉默了,因为医生也是沉默的。 暖文也是沉默的,刚怀孕那阵子什么反应也没有,这几天反而开始吐的厉害,占南廷自然是尽量早点恢复身体可以照顾她,看她短短几天就瘦了那么多心里担忧也曾埋怨,可是她却只是浅笑着说吃不下去。 医生开了药,为了孩子她倒是一直再坚持,只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恐怕也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会出事吧。 余继承也在短短的几天就多了许多白发,毕竟夫妻一场。 于军回去了,晴天他们一直照顾着双方的家长,倒是担任起了大人的活。 第四天的时候王安心才醒过来,兴许是这些日子也累了,睡了那么久,久到让人无法原谅。 “我妈醒了!”余耀祖激动的打开占南廷病房的门大声喊着。 暖文削苹果皮的动作一滞,随后苹果就掉在了地上,她心慌意乱的从椅子里站起来:“醒了?” 那虚声,已经在告诉所有人这些日子她是真的在担忧。 不经意的眼睛就湿了,特别干涩又特别热的疼开。 余耀祖用力的点头:“是,醒过来了!” 占南廷也笑,看暖文那激动的样子。 可是下一刻他就开始担心。 她失声笑了出来,却只是一下,下一刻便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占南廷匆忙的接住她,她的脸已经白的跟张纸似地。 在这时候,所有的人都没事之后她终于可以安心的倒下去。 那几天就一直坚持着,就算占南廷醒来也无法安慰她对王安心的在意,她一定要知道王安心最后的结果,一定要等着有人来告诉她王安心醒了。 今天她终于圆满了。 心底的傲气那么严重,严重到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几日来都已经睡的不好,好不容易睡着都睡的那么浅。 每天都是迷迷糊糊的醒几次,喝点稀饭就又睡着了,有次迷迷糊糊的看到占南廷守在她的身边,她笑着又合上眼,在他的怀里蹭了会儿又睡着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她躺着,难得有这样的好时候,两个人整天躺在床上守着彼此。 那天楚江又来医院,知道暖文的情况并无大碍了以后就放心了,占南廷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礼物都送了竟然又跑来,他当然不高兴,虽然知道暖文的心思但是也还是担忧了。 楚江一直都不能被他喜欢。 “我就算回来也不是为你!”楚江冷冷的说,还不是因为暖文在电话里突然那么说,毕竟在一起七年,大概还是有些感应吧。 他当时心慌的很,觉得自己只能来找她。 还好这场大惊总算结束了,孩子也保住了,他知道暖文心里孩子肯定很重要,如果孩子没了,暖文恐怕后半生就不能活的快乐。 “你为我?哼,你当然不是为我,不过现在大家都没事,你可以回去了!”别怪他不讲情面,实在是楚总在他女人的心里有着太重要的地位。 而这个男子又对暖文一片情谊,他从不喜欢留有后患在身边。 “回去?占总你这未免管的也太宽了吧?暖文都没有让我走的意思,我现在可不是你的下属了!” 楚江无谓与他,又淡笑说:“在你们婚礼之后我再走吧还是,这次我的感触颇深,好像就连你都无法给她安定的生活。” …… 占总心里早已经怒了。 “也好啊,只是看着她跟我结婚的那一刻怕你会受不了,要是突然反悔想跟我抢新娘子我可不允!”占南廷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口气。 夏天刚好从旁边经过,院子里已经有些冷了,两个大男人竟然还坐在那里对着放冷枪。 小丫头精灵一动就想吓吓他们俩,于是装着暖文的声音:“你们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是不是又在吵架?” 毕竟跟姐姐时间长了,一些时候学的特别生动。 就连这俩男人也忍不住微微皱眉,以为被发现了。 都怪刚刚聊的太认真,才会一时忘记些什么。 夏天看着他们搞笑的样子忍不住躲在树后笑起来:“喂,你们被骗了!” 一下子从树后面跳出来,笑的天真无邪。 占南廷跟楚江却皱起眉,冷冷的一眼扫过去,夏天立马蔫了的样子缩起脖子当乌龟。 “这丫头倒是不改本色啊!”楚江皱着眉说道,对夏天的印象一直都是那样爽朗的女孩。 “你不会看不出她对你有意吧?”占南廷冷冷的说,事不关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楚江没说话,只是锋利的眼神看向对面的男子。 他只以为那个小女孩有点恋姐夫情节罢了,说对他有意? 他的心却装不了那么多人了。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就听到夏天在叽里呱啦的跟暖文重复着些什么,暖文脸上颇为担忧的样子,一开门便往门口看去。 那一眼当然是看向她亲爱的老公大人,带着点埋怨。 占南廷有点委屈,闷不做声的到她面前,她又笑着对楚江:“来很久了吗?”那么温柔。 “一会儿,不过好像有人不欢迎我呢!”颇为难过。 暖文笑:“别管他,我欢迎就是了!” 他大老远的赶回来陪她,这样的情谊她可不能得罪。 楚江嘿嘿的笑,眼神看向对面站着她旁边已经冷了脸的男子。 占总很是不爽:“你对我什么时候也这么好?” “我对你不好吗?”她撅着嘴又开始跟他斗。 “嗯……还凑合吧!”占总不敢得寸进尺。 “你们两个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分轻重的!”暖文很认真的说。 其实是有分别的,毕竟爱情跟亲情还是有所不一样的。 这样说自然是为了让楚江显得重要一些。 占总却醋意大发,只能沉吟着抱怨。 日子还长着呢,看着那个一心要让他跟别的男人保持平衡的小妻子他的心里就在想,余暖文你等着,总有收拾了你的那一天。 夏天站在一旁偷偷地笑:“占总在吃姐夫的醋哦!” 他们三个是叫楚江姐夫习惯了,一时难以改口。 这一句之后占总直接用眼神把那小妮子打入十八层地狱。 夏天立即低着头吐了吐舌头,真的不是故意的,很诚意的道歉,只是脸上却是不容置疑的淘气。 楚江低了头,笑意渐渐地浅了下去,因为占南廷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他这辈子不能一下子对好几个女人负责。 暖文之后的那个女人,他想这辈子就是她了吧,自从暖文说他改变之后他其实也慢慢的明白了些什么。 “口无遮拦,现在你的楚江姐夫已经成了别的女人的老公,你姐姐的最终归属在这里呢。”暖文白了她一眼,怕占总不高兴立即对妹妹提醒道。 “哦,姐夫!”夏天乖乖的低着头认错,成了三姐弟间第一个叫他姐夫的。 不过占总很不领情呢:“现在叫可没有红包的!” 气氛一下子有些凝结,下一刻却都笑了起来:“要的要的一定要的,姐夫你那么有钱包个红包还不是九牛一毛!”夏天立即拍马屁起来。 这天成功从占老大的钱包里抢走了五百大元。 占南廷去送楚江回来的时候看到王安心站在他们病房门口:“进去吧!” 暖文还在休养,正悠闲地翻着书。 王安心站在门口看了好久,最后还是低了头,摇摇头笑着说:“不了!” 占南廷微微叹息:“有些事情总要过去的,既然她不愿意面对,您能站出来自然是最好的!” 王安心才又抬头看着占南廷,似是明白了些什么,点点头便敲了门。 ------题外话------ 下章大结局!周四更新! 104 强娶 你是我的宝(完结) 那一次,王安心最终没有进去那个病房,她不想让暖文以为她那一枪是为了让暖文接受她。 暖文也知道她来过,可是自从她醒来便没有再见过,曾经心里不是没有牵挂,只是有些事情只能这样默默地结束,像是没开始一样。 只是内心却感受过了那种过程。 那段日子暖文总是不怎么爱说话,像是有点孕后忧郁症吧,但是南廷知道她只是心事太多,这一次发生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很大。 本来都要结婚了! 出院后的某天晚上他们住在廷文园里,柔软的大床上她轻轻地靠在他怀里,却是整个人都依托着他的:“南廷,你说妈妈会原谅我吗?” 她一直不想说这个话题。 但是却还是忍不住了,她必须找个人分担,而且这个人自然要是她最爱的那一个。 他轻轻地吻着她的额,把她手里的书本放在了一旁,双臂环着她,性感的薄唇微微动了下:“会!” 只是一个字,她的心却安了不少。 可是她妈妈临走前那样的恨,她如何能真的放开? “上一辈的结我们已经无力在补救,你实在安不了心不如我们就当她是个心眼好的路人。” 心眼好的路人…… 暖文转头冲着他笑,他的额头抵住了她的:“宝贝!” 那低哑的嗓音,眸子里灼热的光芒让原来低压的气场一下子就高了上去。 他身体僵硬的变化更是不言而喻了此刻他想的事情,暖文只能把那些烦恼的事情暂且放到脑后,因为她根本无法拒绝他的热情了。 有些事情些许只有在这时候才能暂时的放下。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虽然已经不在身边,但是听着浴室里的流水声她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仿佛经过那一夜的缠绵,当时累的筋疲力尽,可是此刻心却豁然开朗。 这段时间他更是很少去公司,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通过通讯工具来完成的,一些事情他甚至都把权利放给了杨晨,更多的时间都是陪着她在家准备结婚。 两个人亲自去买很多东西,只为能跟她多在一起一些时间。 那天跟雨柔还有小素在街上闲逛,雨柔好奇的问:“听说肖红进监狱了,虽然这件事情是你老公暗地里跟有关部门先打了招呼,不过这个女人胆子真大哦,听说有很多不正当的生意呢。” 小言只是跟在暖文旁边仔细听着却不轻易吱声,在杨晨这只狡猾的狐狸的教导下越来越相似了。 暖文也差点忘了那两个女人,这场意外真是杀的她措手不及,什么都来不及想就已经过了这么久,先是王安心跟占南廷出事,再是他们醒来后自己又倒下,现在出院有一阵子,身体渐渐好起来的时候也没人再跟她提那件事情了。 雨柔这么说无疑是给她提了一个醒。 “那费小言呢?”三个人聊着进了一家咖啡馆,她喝白开水,那两位尽情的喝咖啡馋她。 “是啊,那个女孩呢?”连小素也忍不住问道。 雨柔鄙视的看她们一眼才又说:“你老公没跟你交代了?” 暖文垂了垂眸后才道:“别绕弯子了,他对那件事只字未提!” “哎,那小丫头可惨了,听说当时一片混乱中她就不知道被谁打重了脑袋,醒来后已经痴痴傻傻的记不清事情,现在好像在某医院接受特殊治疗!” 暖文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片刻后就不再提此事,纤细的葱指握着精致的水晶杯喝她的白开水。 对于费小言的结果她自然是不满意的,那是一个忘了自己是谁的小女孩,只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她的同情心并不多,之所以还惦记着她却是因为知道她不幸的童年。 没有良好的家庭环境,更没有人好好地教育过她,自小在那样的家庭长大本就是不幸,她会做今天的事情也没什么大惊小怪吧,暖文第一次看到那双灵动的眼睛就觉得不对劲了。 只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岂料余家那俩千金竟然无知到那种地步跟肖红还有费小言合作。 这段日子那俩丫头倒是安静了不少,有次爷爷去看她的时候余静美还跟着去了,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暖文还是感觉到了些不一样。 “下礼拜你们俩的婚礼可千万别出岔子了,不然不用说你们受不了,就是谁也会受不了的。”秋同学那么说。 “雨柔姐你的嘴巴好臭哦,暖文姐姐当然会顺利当占总的新娘子啊,再出事的话……!” 暖文无语的瞪了眼那俩女人,哎,到底是谁的嘴巴臭? 其实她对婚礼那个形式已经不期待了,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期待。 要比浪漫楚江肯定比占南廷浪漫吧,占南廷不是个特别浪漫的人,但是却霸道的无可救药。 楚江给过她一场不一样的订婚仪式,虽然当时他才是男主角,但是她却体验了当女主角的幸福。 跟占南廷在一起…… 仔细想了好几遍最后她才发现,原来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那么珍贵,所以她不是很稀罕那场婚礼了。 反正婚纱照也拍过了,而且还在婚礼那天出过事情,心里或着多多少少还有些胆怯了吧。 他的每一个眼神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肯定,他们早已经肯定了彼此,并且像是已经很多年的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 经过分离,经过挑拨,经过绑架,经过了很多的心酸跟难耐之后,好像那场仪式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之所以还要办婚礼,最大的原因是因为长辈,还有一个小小的死心,在他想让全世界知道她是他女人的时候,她又何尝不是想让全世界知道他占南廷是她余暖文的男人。 当爱到了一样多的程度,占有心更是谁也不比谁差。 她的男人那么爱她,又那么出色,她也不希望他在被别的女人盯着。 更不希望再有女人自以为是他爱的不是余暖文而做出像是小言那样的事情。 所以他们要办婚礼,就是要办给全世界看。 让那些想打他们主意的人统统去见鬼去吧,因为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因为他们的世界,便是对方! 占南廷的办公室里也是来了贵客,太子爷一进他办公室就毫不客气的坐下在他对面。 占南廷把文件迅速的签字合起来放好后抬头看他:“太子爷这次来不知道又是所谓何事?” 自然不喜欢这个男人,口气又能好到哪儿去。 可是太子爷却偏偏来了,并且还说一定要见到他才能走,占总没办法只能让他上来,本来就是到公司看看,马上就打算回去陪老婆的。 “当然是有事才会坐在这里!”沈公子看着占南廷那冷漠的眼眸没有怒意反而冷笑起来,两个男人就那么深深地对视着。 似是要用眼睛把对方打败。 不久后占南廷才淡淡的说:“说吧!” 沈公子翘起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别总看我不顺眼,其实我是好人!” 璀璨的星眸缓缓地眯成一条缝,搞不懂市长家的公子爷到底什么事情。 “余暖文出事之前的下午我找过她!” 占南廷不说话,只是眸子里渐渐泛起的怒意却是那么的不容忽视。 沈公子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又一本正经道:“言归正传,那天下午我送她回去的时候凌总的车在我们身后,我当时只是在怀疑他怎么会也在那条路上,但是后来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 占南廷垂了眸,紧抿着唇冷清淡漠的一滞,随后道:“凌总跟肖红的关系颇为密切,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 凌氏集团的大老板自然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两家公司斗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不分胜负嘛。 不过占南廷是亦正亦邪,而那个男子却真的是个邪。 “你已经发现了什么?”沈公子看占总的表情颇为不悦便着急的问。 占南廷看他一眼:“是敌是友?” 沈公子刚挺起来的背又靠在椅子里:“非敌非友!”我只为心里那个人能幸福。 占南廷没再问下去,心里已经明白:“还在查,不过从这次的事件看,这个人绝不简单!” 两个人聊了很久沈公子才站起身告辞:“你放心,我对你太太绝对没什么非分之想,不是因为她的男人是你,而是因为她的心里只有你!” 占南廷已经分清这家伙这一趟的缘由,也只是淡淡的一笑没说话。 “虽然她心里没有我,但是命中注定我要守护她这一劫,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我先撤!” 沈公子走的潇洒,他低着头看着桌上的文件,无奈的笑了两声之后又坐下,拿起手机给老婆打电话。 没什么事情是比跟老婆腻歪在一起更好的了。 他想等结婚以后接她去个风景好又安静的地方度蜜月,其实是待产。 更是给两人多一点的独处机会。 很快他们的生活里就要多一个小祖宗。 很快她就有了更重要的人。 真担心那一天啊,她的全部精力都在孩子身上,他就成了孤家寡人…… 不会,绝对不会,他绝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她是他的,一辈子都只能是他的。 本来雨柔跟小素正八卦的起劲,一个电话就惹得两个人都鄙视的瞅着她。 暖文简单的答应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说跟雨柔还有小素在一起的时候电话里想起冷漠的声音:“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你若是想找她们便让她们去家里就是!” 好吧,她必须要替自己老公澄清,之所以他会这么不高兴她跟她们俩在一起完全是因为上次那场小车祸。 雨柔不悦的撅着嘴说:“自从你们俩和好,姐妹我们都快不能做了!余暖文我问你,如果有天必须要在我跟占南廷之间做选择你到底会选谁?” 秋同学火大了。 小素微微蹙眉,心里在盘算这个问题的重要性,更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正确性。 暖文更是无语的瞪她一眼:“秋大小姐你脑子生病了吧?” “我不管,你到底选谁?” “选你,选你行了吧?”选你才怪,你都选了别的男人了好不好啊! “你们俩好搞基啊!”小素笑的有点坏。 那一句之后秋同学更是狠狠地瞪着她,就连暖文都忍不住瞪她一眼:“乱说什么啊!” “就是,这小丫头是越来越鬼心眼了,都是杨晨那个混蛋把她教坏的!”秋同学也不满的说。 小素赶紧的低了头不敢再说话,却一脸的抱怨。 三个人还没聊完,一大帅哥就马上吸引了秋同学的眼睛,那双眼珠子一旦睁起来可真够大的。 暖文跟小素寻着她的表情回头看去,一身白色西装的高大男子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 暖文笑着打了个招呼,已经自动挪到一边让温良坐下。 温良也自在的坐在她们面前,完全没有因为坐的是暖文刚坐过而不自在。 秋同学跟小素这时候倒是很配合,眼尖的马上发现些什么,秋同学更是首先开了腔:“这位先生是咱们这一桌的?” 挑着眉问暖文,眼神‘颇为’暧昧。 暖文也不怒,似是早已经习惯,只是淡淡的解释:“这是温良,一个老朋友!” 她这样解释。 温良也淡淡的笑着,脸上尔雅的表情却足以撩拨少女的春心,小素都要流口水的样子,只是花痴的低低偷窥人家也不说话。 “老朋友?你的老朋友竟然还有我不认识的?”秋同学跟她多年死党关系,大多数暖文认识的人她都认识。 但是这个人暖文确实没有提过。 本来他就是昙花一现,怎料后来他还会出现。 “看来是多年的死党。”温良温吞的声音好听之极。 “那是当然,大学三年同学,毕业后虽然不在一起,但是她的事情我也基本知道,就是不知道她身边原来还有一个你这样的老朋友!”秋同学颇为得意的声音。 他又是低低的笑:“可是她毕竟还是个需要有点自己*的女人!”口气再平常不过,却让人不用质疑。 “是吗?你还要对我还要有所保留?”秋同学挑眉,一副你要是敢这么说你就去死的表情。 暖文却仗着有人撑腰很没良心的点了点头。“靠,老娘对你可是完全保留,小素,跟姐姐走,让这对狗男女好好地保留吧!”秋同学一下子站了起来还拉上小素。 小素赶紧背包跟上。 “你确定没事?”温良在她们走后才说。 暖文点了点头:“不要紧,都是自家姐妹!” 这一句更是颇为深意。 温良情不自禁的距离她远了一些,可不想在她自家姐妹的行列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暖文撇开了话题。 “刚巧路过!”他深意的眼神看着她:“你信吗?” 暖文想了一下,却是点点头。 为何不信? 如果不信没有好处,那么她只能信。 “看到你恢复的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现在想来那晚还那么的惊心动魄,不过经过那晚之后我肯定你没有嫁错人。” 他也没再多说,只是对他们的感情有了肯定的答案。 暖文笑着低了头:“南廷要是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挑着眉装深沉!” 他很少在别人面前笑的那么没心没肺,多半都会装酷。 她眼前突然就出现那么一幕,他那样的表情让她爱的不能自拔。 “不过他即使对你认真也是应该的,有你这样的傻女人肯一直等着他也是他的福分,而这种福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其实她想说的却是他们的爱其实是相互的。 是他爱上她的那一刻,她的心便再也不能自己。 只以为爱就要全心全意,所以这一次的爱竟然就是一辈子。 经历过那么多之后她坦然地笑着:“你也会有为你守候的那个人,只要你肯给那个人机会!” 他点了点头,眼神依然那么灼热的盯着她。 “我要先回京一趟,等你们婚礼那天一定再来!”深邃的黑眸看着她躲闪的目光:“你们夫妻不会不欢迎了吧?” “怎么会?你一定是我们的上上宾!”连余继承都不敢拒绝他,何况他们夫妻这样的平民老百姓。 他才笑起来,笑的那么深又那么的伤感。 她还记得那晚他拼死保护她。 只是有些感激的事情只能放在心里。 暖文的动作一滞,却随即就淡淡的笑开:“希望当你婚礼的时候我们夫妻也可以去参加。” 绝对是攀关系! “一定!”他点点头,有点凄然。 那天下午她又去了个地方,楚江陪她去的,亲自给她当保镖。 那悠长的走廊里那样的凄凉,那些都脑子记不清楚的痴傻的人看在她的眼里,却都是一种难看。 直到一个光着头发的小个子从她面前经过。 暖文的心仿佛被一跟羽毛轻轻地划过,视线情不自禁的跟了过去。 她刚想追过去就被楚江拉住:“哎,不要!” 她看了楚江一眼,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只能忍耐着先去见医生。 那晚小言还是长头发,是假发。 她早就已经又换成光头,而且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暖文的视线内。 而哪一次的惊心动魄又比得上这一次。 不仔细看谁能知道她是个小女孩。 正如当你占南廷见到她时的震惊。 暖文的心也一下子凉了半截。 穿过那有些拥挤的走廊,医生办公室里她的出现也是个意外。 “占太太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医生也知道她现在的状况跟身份,希望她不要多做停留。 “费小言的病历可以给我看一下?”她轻声说。 医生有些迟疑的看着她,楚江凌厉的眼神看过去:“占太太想看看那女孩的病历都不行?” “当然不是!”医生颇为为难又不敢得罪他们:“请跟我来!” 另一个办公室里放着几个重要的病人病历,那医生从其中一个框子里拿出一份打开看了一眼后转身交给暖文。 楚江站在暖文身后陪着她看完整个病历,她没有任何动容的还了回去。 “我想去看看她!”回头对楚江说。 心里说不上什么感受。 费小言…… 开始没有疯! 那么她刚刚在走廊里看到那个疯狂的光头是谁? 她心里已经清楚了九分,声音情不自禁的有些低沉。 楚江也微微的蹙着眉,但是却不忍让她有什么遗憾在这里,于是点点头后跟医生再次交流。 几分钟后她便站在了小言睡觉的房间,那里面很简单,就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白色的床单,被子也是白色的。 只是墙上贴了很多的纸鹤。 小言被打了镇静剂,此时比较老实,看着暖文的眼神里却那么的空洞幽怨。 暖文的心里像是放了好几快冰,就那么一直跟她对望着。 “你的人生还可以重新开始,我可以送你出国去深造!等你学有所成之后想回国也可以,想留在国外也可以,但是记得把我扶持你的钱还回来!而且这期间我希望我们不要有任何联系!” 看着那双眼睛,她看懂了些什么。 费小言的眼神也变了,带着些不可置信。 大家都以为她疯了,她只是不懂,为什么那个女人却知道她其实没疯。 “我找人送几本书过来给你,你看完之后给我答复!” 然后她跟楚江就走了。 小言缩在床上像个刚刚做了一场噩梦,那光溜溜的头顶上像是暴露着她曾经的错,她突然抱紧了自己。 第二天就有人来给她送了书,并且还有一封信。 “我很不喜欢你,并且期待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几本书你一定要一字不漏的看完,我们都不是伟人,也不用期待自己成为伟人,你只要做到面向阳光,积极的生活!” 草草的几个字,她却是想了很久的。 占南廷那晚看到她站在书架前认真的样子就知道她有事,只是当知道她去见过小言的时候还是苦恼的把她摁在了身下:“宝贝,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让我提心吊胆?” 她很诚恳的答应,怎么舍得他那么难过。 “可是你去见那个女孩!” “让她走吧,不要再为难她,前面十八年她已经很不幸,不要在她刚要懂的些什么的时候扼杀了她重新活一次的机会。” 暖文拦住他的话说下去,她不爱怜悯谁,但是她有那样一种感觉,倘若今天不这么做,她会后悔。 就算是为他们的人生积德,放那个女孩一码,也放自己一码,也放他一码。 “傻瓜,你这样对她好,她会领你的情?”他皱着眉说道,对她的心思很是不同意。 “她随便领情不领情,只要不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就可以!”勾住老公的脖子,眼神里一下子妩媚撩人。 “你对她那么有信心?”男子的声音也渐渐地变的低哑,大掌从身下的上衣里往里走。 她笑着摁住他的手:“错,我是对自己的老公有信心!” “好吧,可是老公现在需要补充点能量!”火辣的眼神掀起,大掌不顾她的反对硬是往他索爱的的地方执意而去。 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下,他轻轻地捧着她的脸将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宝贝,你是我这一生无法自拔的爱” 女子的脸羞愧的泛起红晕,被他火热的眼神盯的不自在,伸手遮住他的脸却被他用大掌强行的支在了头顶上,低头便霸道的堵住了她的嘴。 不管将来还有多少的困难,只要一直牵着彼此的手,就是一种满足。 早晨她还在睡觉,钟点工就来叫她:“少奶奶,有两位余小姐来找您。” 余小姐? 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男子她情不自禁的嘴角仰起。 暖文睡衣朦胧的就出了门,站在楼梯口看着楼下站着的两个女孩的时候心里想了些什么却又走下楼。 “你们怎么来了?”她一下楼来两个女孩就转了身看着她,她走到沙发里缓缓地坐下。 四个多月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微微凸起,行动倒是没什么不便,只是格外的小心。 “爸爸让我们来的!”余静美习惯性的先开口,余静香只是打量着多了些孕味的女人,最惊讶的是她刚睡醒的样子好难看。 竟然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那张胖嘟嘟水润的脸比她这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女孩还要好。 “坐啊!”暖文点点头然后慢吞吞的说着。 姐妹俩这才敢在她面前坐下,余静香也说:“爸爸让你跟廷哥哥一起回家吃晚饭!” 暖文心想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呢?便问了出来:“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姐妹俩互相对视了一会儿,余静美才说:“爸爸的生日!”说完立即低头。 余继承不让说的,他这次低调的很,只想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 暖文却是一惊,忍不住挑眉,竟然是他的生日。 “爸爸不让说的,你嘴巴怎么这么贱?”余静香小声责怪妹妹。 暖文却只是静静地听着,去是一定要去的,今天是他的生日,而且他们又要结婚了,怎么也该做做表面文章。 “你不要告诉爸爸是我说的哦,他不让我说!”余静美知道自己说错话,马上就补充道。 暖文的眸子里带着些凌厉,两个女孩都心虚的要紧,暖文却只是淡淡地说:“回去告诉他,晚上我们一起过去。” 这或者也是个很好的机会。 她还欠着某人一个人情。 余静香简直不敢相信她答应的这么痛快,本来还想了好多的话一下子都没办法说了。 余静美也用力的点点头表示答应了。 暖文看了看余静香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淡笑着问:“你还有别的事情?” “没有,只是好奇你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 “那我应该拒绝你们一番先?”暖文彻底无语了,还有这样的。 “以前我们姐妹做了对你不好的事情。”余静香直言。 “你倒是都记的!”暖文想着那些过往点了点头然后又搞笑下去:“你们曾经那么对我,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十倍的还回去,让你们也尝尝被车撞或者被绑架的滋味?你们也该尝尝被绑架在炸药堆里的感觉?” 然后想了想又继续装作认真的说:“不过要等你们结婚怀孕的时候,所以你们现在千万别着急,等你们肚子里也有了小宝贝以后我一定会那么做,让你们尝尝差点流产的滋味。” 两个女孩都被吓的够呛,提心吊胆的抱在一起,余静美嘟了嘟嘴:“大家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 就因为她这一句话,两个女孩到了三十岁都没敢结婚。 暖文看着两个女孩吓坏的样子心里暗自叹息,看她们的样子就知道她们真相了。 不过既然她们要求的,她也是没办法才这么说,其实心里早就不当回事。 不是她大度,只是她们早已经被自己所做的事情吓到,早已经受到惩罚。 王安心差点丢了性命,对她们来说那就是最好的惩罚,而且余继承肯定也在王安心伤好之后对她们俩严惩不贷。 所以,她倒是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让她们的自己羞愧的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这么狠?难道有人威胁到我在余家的身份地位我捍卫自己的地位也有错?”余静香怒了。 暖文心里委屈,明明是她们姐妹俩让她表现成恶人,现在又质问她。 她要捍卫自己的地位是没错,可是这种事? 余暖文却是是余继承的第一个女儿,并且是第一个妻子的女儿这真的没错啊。 何况,她从来没想跟这姐妹俩争过什么。 “如果换做是你,你难道不会像我这样做?”余静香又咄咄逼人的问。 暖文总算抬眸直视着她:“可是我不是你!” 一句话,余静香又是好多话都卡在喉咙里。 “姐,不要再说了!”余静美已经发现,她们姐妹俩加起来也斗不过面前坐着的这个女人的。 “我偏要说,爷爷跟爸爸自从找到你便只把你看在眼里,把我们姐妹俩甚至当成了透明,就连妈妈……她都可以为你挡枪子。”余静香竟然也会哭,还哭的梨花带雨。 暖文的心里动了下。 只是她们姐妹被宠爱了二十余年,她余暖文只是这么几个月被他们看在眼里还是因为他们都在对她愧疚,不知道这有什么可比性。 至于王安心,不管是因为什么,她只当那是为了她自己生出来的两个好女儿赎罪了。 “为什么我不能跟你斗,连廷哥哥的眼里也只是你,你知道我对他……那么多年他却只当我是妹妹。” 占南廷从来就是她的一个梦。 暖文静静地听着没说话,谁说愚蠢的人就没有可怜之处。 只是这没什么好可怜的,她犀利的眼神看过去在余静香脸上:“说完了吗?” “我恨透了你这个女人,你的出现让我们姐妹在家里再也没有了位置,你的出现抢了我这么多年的白马王子,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要出现?” 为什么? 为了与他的重逢! 只是有些事情很明显不需要对她们说的。 “姐!”余静美跟着姐姐站了起来,意识到姐姐太激动了。 本来可以什么都不提,就不会有后来这些狠话。 “难道你不恨她?如果不是她,爸爸妈妈会对我们那么凶吗?”宠了她们二十多年的爸爸妈妈。 “姐姐,难道你还不明白,其实是我们俩一直在做错事让爸妈跟爷爷伤了心啊,爷爷都被我们气病了,妈妈也受了伤,你不要再闹了好吗?” 余静美要哭了,她原本也不想承认,可是姐姐的咄咄逼人,她实在受不了了。 “什么?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在说什么胡话呢,我才是你亲姐,你竟然帮着一个外人说话?”余静香指着余静美的太阳穴就撒了泼。 余静美很委屈却又不能硬跟姐姐对着干,只能可怜兮兮的抹眼泪。 暖文终于看不下去这俩女孩在她家里闹腾:“够了,如果你们姐妹俩有分歧出了廷文园随便吵闹,但是在这里就给我安静点!” 说完不待姐妹俩回过神已经起身上楼去了。 姐妹二人这才记起这是在廷文园,余静香又是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还不快走?” 余静美马上就转身走在前面,余静香在后面跟着不停的唠叨。 暖文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姐妹俩一边吵一边往外走的时候竟然有些羡慕。 能跟亲人在一起便是最大的幸福,就算是有争吵。 当然,她也很幸福,因为她的亲人更可爱,她的爱人…… 她还在想着,他就已经围了上来将她抱在了怀里:“一大早就吵你清静,什么大事?” 暖文浅浅的一笑:“他的生日!”她不愿意提那个人的名字。 “余继承?”占南廷却是敏感的很,声音也在瞬间变得有些严谨。 她垂下眸后他便知道是他想的那样:“你答应了?” “是啊,现在全城都知道你是他的好女婿,不想答应也不成了!” 占总颇为无奈的叹息:“你竟然敢怨我?” 低头便用力的咬住她的唇。 柔荑用力的扯着他的衣袖,直到他松开为止,那样冷漠的目光:“你又要顾全他的颜面又想做好人,费小言的事情你总不会也要怨我吧?” “嗯!可不就是因为你,因为你太迷人把她给蛊惑了,所以我才要做这个烂好人。”不舍的看他皱眉,捧起他的脸笑着对他说道。 他便低头更凶猛的堵住她的嘴巴惩罚她的油腔滑调,这段日子她的嘴巴倒是甜了不少。 不过这样的小妻子实在是让他欲罢不能总想一吻天荒地老。 她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他一会儿突然皱起眉推他:嗯! “怎么了?”发觉她脸色不对他便马上放开她,紧张的看她那痛苦后又笑的搞怪的模样。 “他踢我!”不是她故意要撒娇,实在是太意外,太惊喜,太感动,太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分享。 “它?”占总却想到好远去了。 “哎呀,是宝宝!”暖文羞愧的捶他一下,转过头不好意思在看他,小脸热的自己都受不了,只好抬手捂住自己的小脸试图降温。 他才明白过来却又笑着黏上去,大手又开始在强行占有的土地上耕耘。 楚江最近一直在这边,中午三个人一起吃饭,两个男人却总是呛着说,不过暖文似是已经习惯,照样吃的很幸福。 其实暖文开始只是随便说说,其实他们夫妻该请楚江吃顿饭的。 但是她又后悔,因为饭桌上两个人水火不容,从生意到个人,谁也不肯忍让谁半分。 “是吗,你那么爱她在她到医院流产的时候被绑架?也就是这个蠢女人才会信你的话,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她一样蠢笨?” 楚总毫不逊色于占总呢,这些话说出来可真是当头一棒。 暖文也不高兴,竟然说她蠢? 可是过去七年他们天天在一起他却一直都说她聪明的让他钻不了一点空子。 现在又这样说是何意? 而占总的眼神更是如锋利的小刀一样嗖嗖的往楚江那边抛过去,每一次都精准无误,只是却在半路上停住。 因为楚总也一样有小李飞刀的本事,两刀相撞不分胜负。 “不过我倒是很庆幸她是个蠢女人!”占总从容不迫的说着,又深意的笑着道:“只是怕这样说太委屈楚总,毕竟你们俩在一起共事了七年之久,她这样的蠢女人你都搞不定,岂不是在变相的说楚总也……!”蠢的要命。 楚江的额上马上两条黑线还有两只乌鸦在头顶低低的飞过,嘎嘎的声音。 她本来有一肚子的委屈却只能埋在肚子里,因为这两个男人明明就是在拿她论英雄。 结果…… 都是狗熊! 不能怪她这么想他们,是他们实在太让她失望。 “那么已经跟她成夫妻的占总自认为很聪明了哦?”楚江挑了挑眉,笑的诡异着呢。 “还好!”占总毫不谦虚。 “那么聪明的占总竟然被一个蠢女人给收拾的服服帖帖……好像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吧?”楚江这一招够狠。 占总的脸也黑了。 是啊,最后跟她终成眷属的可是他占南廷,他现在说她笨不就是说自己脑子也有病。 不然那么多的大好女青年排着队等他为何他却偏偏要了这一支。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辈子就她这么一个女人,作为如此成功的男子他在外人眼里岂不是蠢的跟个猪似地。 占总的眼睛里利刃瞬间更锋利,在半空疯狂旋转了几圈后精准的朝着楚江射去。 这一次却又被截住,只是这次截住的却不是别人,而是他亲爱的老婆大人。 “停,你们俩争论够了没有?拿我来斗嘴,亏你们这么爱我!”真的爱? 这爱的方式实在是太特别了。 两个男人却迅速的冷言对她:“闭嘴!” 什么叫亏你们这么爱我? 好似全天下可以爱她的就他一个有资格。 暖文立即闭了嘴,死死地瞪着那俩叫她闭嘴的男人继续喝汤,早已经食不知味,烦死。 两个男人不管女主角的感受就那么在餐厅里嗖嗖的杀气腾腾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收手。 结果谁都没吃几口饭,她因为怀孕的关系倒是吃了个肚儿圆。 “占总,你身边坐着的可是个孕妇哦,开的慢点好不好?” 回去的路上占总的车子开的超快,很不爽的样子一直冷着脸理都不理她。 楚江面前就抱着她宠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髓里,现在就剩下他们俩了,他反而冷若冰山让人吃不消。 暖文见他不吱声也不敢再废话,车子一路开到了他们组织总部,里面秋同学正跟一帮兄弟玩色子玩的忘乎所以呢。 暖文紧跟在自家男人后面大气都不敢抽一口,秋同学摇色子的时候无意间一眼然后又转头便看到了暖文那小跟班样子的小背影,拍了拍身边的哥们替她玩着她便跟了上去。 暖文刚要上台阶就被秋同学拉住了,吓一跳的回头,秋同学伸出一根手指在唇瓣做嘘,暖文只得跟她躲到角落里。 “到底怎么回事啊?”秋同学眼明手尖的人啊。 暖文耸着肩无奈的把今天午饭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就真想了。 “靠,这家伙把你肚子都搞大了竟然还敢这么对你,我去找他算账!”秋同学打抱不平的性子一上来就收不住,暖文却立即把她拉住。 “你疯了吧,他现在可是正在气头上,你现在去招惹他可真是不长眼!”暖文也小小的烦躁着。 “那怎么样?你干嘛那么怕他?”秋同学瞪着拉住自己的女人,又瞪了眼她的肚子。 “你现在可是占家的大功臣,肚子里可是他的宝贝儿子,你怕他做什么?现在你骑在他头上都不过分,不骑才是傻子,这可是你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若不是看在她有儿子,占南廷肯定会把她打包到床上,然后不管她痛不痛的就把她给法办了。 言之有理! 秋同学这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暖文瞬间开窍的样子,然后往楼上瞅了一眼后却又缩住脑袋:“算了,他也不是故意这样对我!”不过既然可以利用,那么以后适当的加压应该也是可以的。 毕竟失不再来啊。 “真没出息!”秋同学瞪她一眼,然后拉着暖文就上了楼,楼上占总正大口的喝了一杯红酒,而自家老公正在旁边陪坐着呢。 秋同学一剂冷眼,秦二哥马上退下,秋同学坐了过去在占总身边,双臂环胸,不屑的瞟了那张冰山一眼随后便道:“我姐们有人追你不高兴了是吧?不过你就算是不高兴了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暖文身边有的是追求者你在大学里就知道了,而且楚总确实比你好几千倍啊,你干嘛那副表情对她?一个孕妇!” 秋同学也是仗着老公在身后才撞着胆子跟他吆喝,占南廷的眼睛迷成了一条缝缓缓地射向那个该死的女人:“滚的越远越好!” 在他还克制的住的时候滚的越远越好,不然他可不敢保证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说不定他一下子忘了克制就把她给掐死了。 秦二哥更是担心的看着自己老婆,她怎么就这么不怕死,不然就一直说占南廷是个爷们,不然就像是现在这样跟他闹的不可开交。 “什么?让我滚?我就是不滚,本小姐还就是不信了,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说,楚总对暖文七年的付出,难道比不过你对她那三年的冷言冷语?明明你追的她,却总是搞得跟她倒追的你似地,过去的那些个事情咱就不提了,就说今天,你们夫妻请人家楚总吃饭,你却一点诚意也没有,你……喂,你要拉我去哪儿?我还没说完呢?” 秋同学还没尽兴呢,只是秦二哥可不想还没等跟老婆恩爱够就被哥们给弄死了。 占南廷一旦发起狠来,那招数可是一出比一出更狠啊。 暖文被丢在这里独自面对着这个腹黑老公,突然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秋雨柔这女人真是要害死她了! 刚刚说了那么多,岂不是把暖文给完全出卖了。 现在暖文是想要求老公大人原谅却又胆怯,朝着他一阵傻笑,讨好的缓缓往他跟前走去。 突然却一个冷眼扫过来,她立即停在他的不远处,颤抖着声音叫他:“南廷……老公……!” 真相了! 这个胆小的女人。 他冷着脸看她,然后长臂一挥:“过来!” 她便乖乖的到他跟前,很像是古代好不容易要被皇帝宠幸的女人那样。 她都可怜自己了。 只是坐在他怀里独享他的时候心里却又得意。 “他是对你不错,可是也是对你有所图,你懂?”这时候哪里像个宠爱她的老公? 分明就是一个打翻了醋坛子的腹黑男,还要给她灌输不正确的思想。 暖文认真听着,小心表现,大眼珠子转悠两圈之后用力的点点头。 他这话也算正确,后来确实是有所图的。 不过一开始他图什么呢? 就像占总爱上她,又是图的什么? 如果真是有所图,大概图的就是填满自己心里最柔软空虚的那个地方吧。 “他那样说是什么意思?我们都领了结婚证他还挑拨我们的关系就是对你的不仁不义!” 好吧,她彻底败了。 自家老公现在像个没吃到葡萄的小孩子正在数落那个葡萄皮有多厚。 暖文用力的点头,打死也不敢违背他,反抗他。 占总一看她还算识趣这才稍微平衡了一些,但是想到中午那顿饭就消化不良的很,他的嘴皮子一向够毒,可是这次竟然输给了那个姓楚的。 尤其是暖文还把楚江当自己人,他自然更不想输了。 暖文却不那么想,他不过是因为爱上她,输了辩论却是因为太爱她。 暖文抱着他的雄腰靠在他的怀里:这样就不生气了是不是? 他一手搂住她,另一只把玩着她的手指玩,还是颇为不悦,没爽够。 “不生气了好不好?每次你一生气我就没办法!”她紧紧地抱着他,脸上的表情特别的失落。 漆黑的眼眸垂下,他仔细的瞧着怀里的小女人,情不自禁的就在她的额头落上了一个吻。 一吻之后还真是生气不起来了。 心里那处地方突然就塌陷,柔软了起来,抱住她无奈的叹息:“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突然的一声,暖文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却隐隐的心里一紧。 他把她抱的紧了几分,像是怕失去她。 她便也抱着他紧了一下。 他低眸缓缓地凑到她的唇前,浅浅的吻上她的唇渐渐地缠绵。 就在两个人最忘情的时候,门突然又被推开,秋同学还很气愤的站在门口。 本来要替姐们讨回公道的,哪里想的到一开门竟然就看到这么热血沸腾的画面。 如果不是自己熟悉的客厅,她还以为自己进错门了呢。 那俩本来还在冷战的人现在竟然抱成一团吻的天昏地暗。 那叫一个缠绵! 叫她秋雨柔情何以堪? 刚刚占总不是还冷着脸一副谁也勿近的样子? 刚刚那个女人不是还怕的要死不敢靠近占总? “啊……” 秋同学受不了的捂着脑袋大喊着,当暖文跟占南廷好不容易分开,占总很不悦的看着那个打扰了他好事的疯女人。 暖文则是有些尴尬的佯装看蓝天,其实这个房间不说暗无天日也差不多了。 而且这里的房子本来就没收拾太好,还是雨柔来了后才换了的温馨点的家具。 秦岩还以为杀猪,赶紧的追了过来,差点刹不住脚。 但是看到的却是那样和谐的画面,于是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将眼神定在占老大那边。 占南廷很不悦的站了起来:“连个女人都管不好,我真怀疑你的能力了!” 暖文赶紧跟着他站起来,他一伸手她便马上把自己的手给他握着,然后被他拉着大步离开。 秦岩愣在门口许久都回不过神,心里却已经恐慌。 秋同学则像是在渐渐泄气的气球,却不甘心就这样撒了气,面目狰狞。 暖文跟着他小跑出去,一出门口正好碰到禽兽回来,禽兽一下车就乐悠悠的跟他们打招呼:“老大,大嫂!” 暖文憨憨的笑着,占南廷却看都不看人家一眼,直接无视之。 禽兽看着头也不回就上了车的男女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在占南廷跟暖文的车子离开后他才闷闷地回到楼上:“刚刚我看到老大跟嫂子,老大好像不高兴啊,谁惹他?” 秋同学露出她的九阴白骨爪,眼睛瞪的大大的,似是妖魔鬼怪全都要被她这个老妖给拿下的样子。 秦岩给兄弟使个颜色,禽兽这时候特别聪明的马上就看向秋同学:“二嫂这是?” “谁惹他?他那个神经病谁能惹他?”秦大少奶奶很不客气的站了起来,朝着门口就大吼。 她现在是一肚子的火没发出来啊。 暖文随着占南廷到了商场后才忍不住问他一句:“你是不是忘记我是孕妇?你走那么快我跟不上了!” 突然像个小孩子委屈巴巴的望着他,站在他的身后朝着他抱怨道。 他转身,一直冷漠的大脸闯入她的眼帘,正如十年前第一次相见。 那一刻,她突然呆住。 好像时间一直都在那里。 占南廷也深深地看着她,当初的强硬却在不久后软了下来,无奈的沉吟,看着别处:“我不对!” 他终于意识到今天自己有些抽风了。 低头往她跟前走去,然后又牵起她的手,抬起那双锐利的深眸紧盯着她微微荡起满足的表情无奈的瞪她一眼:“为你,我都成神经衰弱了!” 她又没做错事,是他自己跟楚江置气,可是吃完饭却把在楚江那里吃的亏全都算到她身上了。 “你是我的神!”她却拽着他的胳膊跟他说,说完后又一只手摸着自己微微挺着的肚子对他说:“还是我肚子里宝贝的爸爸!” 他看着她那样子无奈的摇头:“都要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越发的像个孩子了?” 好似是责备,可是眼神里那浓浓的关切却是宠爱她的证明。 她笑着说:“人家都说怀孕的女人喜怒无常的嘛,更何况我还有个这么疼我的老公呢!”突然笑得像朵娇艳的花儿。 他便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搂着她进了商场,步子小了一些,也慢了一些,随着她的步子一起。 “要买什么?”逛了一会儿了她才问,完全不知道他要来做什么,看他好像要选礼物,很认真的样子帅极了。 周围的女服务员又开始偷窥她老公,光天化日之下她只好一直拽着他的手不舍的撒开。 这是我男人,我男人! “既然是去祝寿,怎么能不带东西?”他淡淡的说着,手里拿着一个上好的部队工艺品在仔细端详着。 “给他买礼物?”暖文一惊,随后心里却是一阵不得劲。 但是礼物是该买的,倒是她没考虑到,他倒是替她都考虑好了,心里难免又是一阵小感动,不过要感动的事情太多,也就说不出口了,只是看着他选。 他偶尔的问她一两句,她就随便回应一两句。 “你觉得怎样?” “挺好的!” “那就选这个吧?” “好!” 他闷闷地沉吟,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不满,她这叫什么表情,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但是毕竟是给她父亲选礼物啊。 “你自己选就好嘛,我又不懂!”暖文看他那埋怨的眼神只能那么说道。 “你不懂?你不懂每次去我家都给爸妈带礼物带的那么合他们的心意?”占总冷冷的声音。 暖文尴尬的低了头,那情况不一样嘛。 给他家人的礼物就是以贵重为先啊,然后再就是时尚。 他给余继承买的这个工艺品显然她是想不到的,要是她也就买套西装吧。 占南廷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强求她,只是既然已经选了一个人的,那还剩下的两位不如也一起选了吧。 “爷爷他们要不要也送一份?”他又道,很淡的声音却很认真。 她立即点头:“嗯嗯,是一定要送爷爷的,不如送那个好了!”立即看到合适的礼物,一个毛爷爷的塑像,青铜色的。 他终于再度叹息,这就是她所谓的不懂啊! 暖文意识到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立即闭了嘴,她不是故意不给余继承买,而且他挑的已经很好,反正余继承很中意这个女婿,占总送的他会更喜欢吧,说不定还会拿出来显摆显摆给朋友们面前。 珠宝区占南廷要给王安心买铂金却在刚看了一款铂金手镯的时候就被暖文给拉住,她的眼睛无意间看到那边的翡翠镯子。 长辈戴那个更显端庄的,她还曾给他妈妈买过一个。 “去那边看看吧?” 她拉着他就走,他只能跟着,看她给王安心挑选礼物的样子,王安心要是在现场估计会兴奋地晕过去吧。 “麻烦把这个拿出来看看!”她指了指那个翠绿色的镯子对服务员说道。 他看了两眼然后又在柜台转悠,结果看到一对白色的翡翠耳钉颇为中意,在看看她耳朵上空荡荡的地方,她竟然没打耳洞,不过他还是决定买下来。 只是在买下来的时候却没急着带走,留了张名片跟字条。 晚上七点半他们的车子准时停在了余家门口,暖文颇为难过的吹了口气,感觉像是上战场,还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好闷,比被绑架的时候还要难过,那时候哪有这种喘不过气来的状况。 只是往父亲的家里来一趟,这里面的长辈都对她很好,可是她却偏偏对里面的人亲近不起来,总感觉有些刻意的东西。 占南廷给她解开安全带:“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你准备好出发了吗?”眼神那么毋庸置疑。 她看着他那凌厉的眸子,淡淡的几个字:“准备好了!但是你要一直陪在我身边!”只要有你在,我便没什么是不能面对。 他便带着她往里走,一手拎着礼物一手牵着老婆。 很快有下人跑了出来:“占先生,大小姐!” 下人接过占南廷手里的东西,很是首礼。 自然这个称呼也是有人事先交代好了的。 “老爷太太早就等着你们回来呢,早早的就叫我们备好了大小姐爱吃的食物。” 老佣人很有心的跟他们说着。 暖文看着她笑了笑,很快他们已经来到门口,一进门便看到余继承正跟占爸爸在沙发里聊天,占爷爷也来了,一大家人倒是到的挺齐,他们俩晚辈算是姗姗来迟了。 “你们俩怎么每次都这么慢?”占爷爷不悦的说道,当然也不是真的责备,看到孙媳妇挺着的肚子他就乐的合不拢嘴。 “当然是去给老爷太太选礼物啦!”下人跟着进来,大家都很熟悉,倒是也很亲近。 下人把礼物都拿过去放在茶几上,王安心立即就感动得热泪盈眶的:“你们俩回家吃个饭还这么客气!” “上次您为了救暖文差点丢了性命,早就该来看看您的!”占南廷从容不迫的声音。 暖文现在倒是不急着说话,只是低低的对爷爷笑了笑然后走到了爷爷身边搂着爷爷的肩膀看两个老爷子下棋。 对别的人就像是没看到一样,她是故意,这时候她老公帮她圆场就足够了,她真说不出口。 从小就性子傲,也许这点更像是妈妈吧,如果妈妈不是性子太傲,就算余继承不找她,她也可以回去找他的啊。 但是二十多年,到死都没给自己一个机会,只留下一地的恨。 “这段日子身子养好了吧?”爷爷一边下棋一边跟暖文聊天。 “嗯,大家都这么关心,当然是完全好了!”她笑着淡淡的说道,笑的像是蔷薇花刚开。 “你还怕我们占家对你孙女不好?告诉你,我们可宝贝着呢!”占爷爷高调的很。 暖文情不自禁的跟着笑起来,看着两个老爷子斗宝。 “这镯子真漂亮!”王安心戴上镯子后开心的笑,其实一打开礼物包装的时候她就知道这绝对是女孩子挑的,成色跟她的肌肤很配,而且很端庄,男人一般考虑不到那么远。 暖文听到那话的时候还望她手腕上瞅了一眼,确实挺配的,心里竟然微微荡漾着点小幸福。 “您喜欢就好,这只跟我妈那只倒是有几分相似呢!”占南廷笑着淡淡的说。 暖文瞪他一眼,他那话的意思明明就是在说她心里两个女长辈的地位是一样。 可是明明不是一样的。 只是她却没反驳,任由王安心高兴地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去看看饭好了没有,你们先坐着喝点东西!”王安心突然从沙发里站起来,一直垂着眸没敢再抬起来,似乎有泪水压着眼眶一动就会掉下来。 “你身体刚好没几天,这些事情叫阿姨去做就是!” 暖文这才开了口。 可是她这样一句,虽然是情不自禁但是大家看着她的眼神却都跟看着动物园里跑出来的大熊猫似地。 怪自己嘴快,心里还没想明白就已经说出来了。 王安心再也忍不住,低低的声音:“没事!” 便去了厨房。 暖文能这样对她,她已经感激不尽。 暖文这时候才发现那个女人也不过是个上了年纪的长辈而已。 虽然她们不可能好好相处,倒是也不用整天跟仇人似地。 依着妈妈的性子,也会对那个女人心有不忍的吧,那确实不是个坏女人,而且还在为了那个男人曾经犯过的错一直在赎罪。 其实错的只是余继承。 暖文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老人下棋,占南廷却只是瞅着他的老婆大人。 不久那姐妹俩便从楼上下来,看着暖文的时候都很忌讳的样子,余首长抬了抬眼,然后冷冷的指责:“见了大姐也不知道叫一声?” 两个女孩都低着头不愿意叫,还是余静美吞吞吐吐了许久才吐出那三个字:暖文姐! 余静香却怎么都不肯叫,被余继承跟余首长瞪了两眼后才很生硬的吐出两个字:大姐! 暖文要被吓死了。 哪里担待得起啊,于是也只是瞅了她们两眼,没说话。 两个女孩早就知道讨不到好的样子也没再说话只是坐在了旁边,这是父亲的意思,在占南廷跟暖文来之前就已经交代好她们俩今晚不准出幺蛾子,必须规规矩矩的陪着,说不出好听的就当哑巴,不准对暖文不敬。 占南廷也微微挑眉,不仅暖文担不起,他都觉得好笑,没有诚意的东西给再多也只是摆设。 有些关系反正怎么弄也是摆设,不如就摆在桌面上,无需动它。 余静香时不时的就瞅着暖文,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似是跟暖文有什么深仇大恨,都是一个父亲。 暖文自然会还之以颜色,每次余静香都必败。 何况就算暖文不还眼,余继承在旁边坐着也是要对她们姐妹教训一番的。 今晚占家所有人员都到齐,那可是给足他面子,暖文跟占南廷又买了这么多东西,虽然对占南廷曾经抵抗威胁过他的事情很不悦,不过此刻心里也还算满足。 两个女人在厨房里窃窃私语,占妈妈口才那叫一个好:“看来这丫头还是挺孝顺你的,咱俩的可是一个样子的呢!” 王安心低低的笑着,本来就是大家闺秀,这么多年身上都带着那种很好的修养,低姿态的说:“我知道她!” 其实她真知道暖文的心思,所以她更感激,想让暖文迈过去那个坎实在是太难,或者这辈子都不能。 但是暖文能如此待她,已经是她最大的安慰。 “你别总这么低调,开心就表示出来嘛,多跟那丫头亲近亲近,后来我发现那丫头吃软不吃硬的,你只要稍微对她好点她便还你十分的恩情。”占妈妈对暖文的性子可是摸透了。 王安心这才又淡淡的说起:“你这个当婆婆的倒是对她很了解呢,你们俩还有点相似之处,暖文的性子也有些冷傲,跟你倒是如出一辙!” “是吗?怪不得我能看上她当我儿媳妇!”占妈妈颇为自豪,看了看外面一直静静坐着爷爷身边的丫头又说道:不过这丫头在咱们这里是吃软不吃硬,在我儿子那里有时候好像软硬不吃呢。 “他们俩啊是一个性子,有时候什么都不用解释俩人就明白彼此的心意,有时候啊又非要对着干,不过好在都知道对方心里只有他们一个,只希望这场婚礼别再出什么意外!”王安心想起那件事到现在还胆战心惊,她本来就胆小,那天的情况实在吓坏她了。 “呸呸呸,你还想再中一枪啊,乌鸦嘴,再来一枪你的命就真没了!”占妈妈马上往地上吐了三口唾沫,不是她非要迷信,只是希望大家都好好地。 王安心立即知道自己说错话,跟着占妈妈做了一遍然后又说:“我心里没别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毕竟是多年的姐妹,占妈妈自然也不会往心里去,她其实一直都对王安心报以同情心,总觉得王安心这么多年谈不上幸福。 虽然给余继承生了三个孩子,但是这三个孩子没一个省心的。 而且自打她认识余继承之后就没觉得余继承是个温柔的男人过,总觉得他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王安心虽然那时候非要跟他,但是占妈妈始终觉得这个男人给不了安心幸福。 “以后咱们啊只管活好咱们的,至于这些小家伙,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夫妻,不管是南廷跟暖文还是你那三个心头肉,我们又不能跟他们过一辈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王安心对孩子太上心,占妈妈都看不下去了。 她点了点头,占妈妈说的自然有理,但是她这么多年就围着这三个孩子转了,怎么可能只看着不管着呢。 余耀祖回来的有点晚,并且还把一个大家都很熟悉的女孩子带了回来,暖文看着妹妹走进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玄幻了。 晴天一直不愿意的样子,余耀祖却硬是拽着她进了客厅,在大家都奇怪的注视下他拉着晴天的手走到了暖文的身边首先:“暖文姐,我要跟晴天正式交往,你是她的长姐,她说要得到你的同意才能考虑,所以现在我想得到你的允许跟她交往。” 这俩人到现在还没正式交往? 暖文一直以为他们早就交往了一阵子又闹别扭而已。 倒是从夏天嘴里知道些什么,晴天这丫头性子也拗,心思也敏感,暖文拉过她的手低低的看着她:“你要交男朋友怎么还要问我意见?” 她不是责备,只是随意问妹妹,她一直知道这件事情,并且早就在很久前就表态。 “姐,我……妈妈……”晴天说不下去,但是断断续续几个字暖文心里却已经很清楚。 占南廷在旁边看着也不做声,相信自己的老婆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妈妈如果还活着,也不会阻止你谈恋爱的,你们已经过了成人礼,早就已经到了自己给自己做主的时候,不要担心谁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只要你们都是真心的,何况我们的妈妈那么疼爱我们。”她握着妹妹的手紧了紧。 晴天却落了泪,她不想让妈妈失望,可是现在却要跟妈妈曾经丈夫的儿子在一起。 余耀祖自然很高兴暖文能这么说,激动的就差要以身相许了。 “小少爷,你既然选了晴天,就认真对待你们这段感情,如果有天你不在爱她了就放了她,晴天你也是,我祝福你们的恋爱能有个好的结果,但是走不下去的时候也不要勉强,年轻人谈恋爱分分合合很正常,你们要对你们自己负责,懂?” 晴天点了点头,有些不明白的事情只能问姐姐。 “不会的,我会对她好一辈子!我发誓!”可是这个看似莽撞的少年却跟打了鸡血一样不负责任激动的对她保证。 暖文看不清这个男孩子的未来,她也管不了,只是一场恋爱,她只希望妹妹不要吃亏就好。 “现在就发誓,年轻人很冲动啊!”占爷爷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插嘴,虽然笑着说的,但是却也是实在话。 占妈妈跟王安心听着熟悉的声音便走了出来,看到余耀祖那一副无谓无惧的样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也明白了。 “在你们看来可能是冲动,但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暖文姐跟廷哥也是大学时候开始恋爱,他们分开七年都可以再在一起,我相信我对晴天的爱绝不疏于他们的。” 好大的口气! 占南廷颇为不悦的皱眉。 他对余暖文的爱可是无人能敌! 更何况,并不是每一段恋情都可以经历七年那么漫长的岁月。 他跟余暖文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曾经因为分离而承受的痛苦,因为有第三者的介入而耿耿于怀恨不得掐死她的那种心情,骂她放荡的同时他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在承受着煎熬。 明明知道不是她的错,明明知道就算她现在已经嫁给别人做妻子也不是错,谁让他当初走的那么无声无息。 可是那七年的折磨,他瞒不过自己的心,于是当自己被自己折磨的遍体鳞伤的时候他就把她也拉下马。 既然老天让他们重逢,他就不要看着她过的幸福而自己却不幸。 于是他们那样互相折磨着,那么久那么久才好不容易打开彼此的心扉再让彼此在对方的心里呈现出来。 那样的感情经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感受。 而且,七年那样漫长的岁月,在没有对方陪伴又不知道对方现在身在何处,因此不停的胡思乱想,寂寞的长夜里睁着眼到天亮的生活最好还是不要有的好。 就那么从一开始就好好相爱,坦诚以待到见家长然后早点结婚又有什么不好? 他常常在想,如果当初他早一点告诉她他的身份,早一点带她去见了父母,是不是事情就不是现在这样,他们是不是就不用经历七年的折磨。 没有结果! 因为没有时光机! 时间永远不能倒流! 晴天却很感动,他们那个年纪的心情跟某些年纪是不一样的。 有人已经忘记年轻时候的心情是什么,有的人却只是仰望。 谁都希望自己年轻时候能有那样不怕牺牲的精神。 “这小子,你爷爷跟爸妈都在这儿呢你却不问问他们同意不?”占妈妈拍了余耀祖一下对他说道。 余耀祖看着自己的老妈又看看爷爷跟爸爸,他根本不在意他们同不同意的样子:“不管大家同不同意我都不会放弃她!” 正如当年占南廷也没想过放开暖文,最后占家人怕儿子误入歧途不得不用了那种方式让儿子离开那个地方。 只是余耀祖跟晴天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 他们的幸运就幸运在暖文跟南廷曾经的不幸。长辈们曾经已经阻止过的,现在已经想明白的,很多事情都让他们放下了很多也接受了很多。 更何况晴天是暖文的妹妹,余继承更不会愚蠢到在这时候在反对儿子跟什么女人交往。 王安心更是因为暖文的关系早早的就注意着晴天,倒是并不反感晴天的性子,并且如果晴天能嫁到他们家,她跟暖文的关系或者也会更近一步。 不知道为何,心里总觉得跟暖文很亲近,总觉得暖文对她,比她那两个亲闺女对她还懂。 或者每个女人都渴望有个人懂自己,哪怕是同性。 那种相惜的感觉,只恨太晚,只希望一直延续下去。 “你们好好谈就是,谁也没说要阻止你们,倒是你,可不能让人家女孩子吃亏!”王安心温吞的声音,还嘱咐了儿子。 余耀祖本来以为妈妈会反对,所以一直没报希望装作无所谓,但是现在妈妈突然这样说,他激动的把王安心抱了起来:“妈妈,你是天下最好的妈妈,你放心,我就算有了晴天,也不会忘了老妈的!” 仿佛现在社会上一直都很流行孝顺了,多少男人为了家人跟老婆对着干了。 那阵为了媳妇不惜跟老妈撕破脸的时代已经过去很久。 当然,这其中总是有些个别的案例。 她看向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男子,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 深黑的眼却只是灼灼的望着他最喜欢的那张脸。 却有人不高兴:“喂,余耀祖你脑子烧坏了吧,你知不知道这个女孩是你亲姐姐的妹妹啊,你跟她谈恋爱不就等于是跟自己的妹妹*吗?” 这尖锐刺耳的声音,余耀祖狠狠地望过去,余继承更是忍不住开了口:“住嘴,瞎说什么?” “爸,虽然您为了您大女儿开心什么都能容忍,可是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家这么复杂的关系,这么乱七八糟的……”余静香想起来就有点受不了,脑子里已经想到很多乱七八糟的传闻。 暖文垂眸片刻又掀开,性感的唇此刻却凌厉的很:“你知道我跟晴天不是亲姐妹!”提醒余静香说话要有分寸。 “可是你们胜似亲生不是吗?” “是,但是那也改变不了什么,她身体里的血跟我的不一样就足够了,并且我可以这么告诉你,只要你不出去乱说,大家也只会把他们的恋情当一段佳话传开,不管将来他们会不会结婚,但是他们曾经相爱过就好了,只要是爱情,不管对方是谁都不会受到歧视,只要你是有修养的人!” 暖文替自己的妹妹说话,虽然尖酸了些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而且余静香这女人总是这样找茬,对她一个人也就罢了,现在还要针对她妹妹:“就因为你,我也要慎重考虑下要不要妹妹跟你弟弟交往了!” 暖文突然拆开那刚刚牵在一起的一双手,抓着妹妹的手到自己身边:“有这样的姑姐在你真的嫁给这个男人你们也不会幸福的。” 她可不是开玩笑,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 因为家庭而闪婚闪离的事情她见的听的都很多,甚至有的煎熬了好多年才离婚的,耽误了对方美好青春的,她宁愿妹妹从来不曾进到这个家里。 余耀祖一听这话马上就抓狂:“暖文姐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余静香你给我闭嘴行不行,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姐啊,处处跟我作对。” 晴天被卡在中间有些为难,眼泪就要落下来,她实在不喜欢这家人。 但是对那个男孩,却爱的已经深入骨髓。 为什么爱那么容易,放下却那么难那么难呢? “好了好了,都不要再说了,暖文说的对,你们俩要是真成了,那对咱们两家都是亲上加亲的好事,你姐姐早晚也要嫁人的,别管她说什么啊!”王安心赶紧的插话进来,怕再晚一会儿姐弟俩就要打起来了。 “妈……”余静香无语,完全没人站在她这边了。 “其实说起来晴天如果能到我们家不是也挺好,咱们三个还可以一起斗地主,不然咱们姐妹俩正好少一个人啊!”网络上的小游戏三人斗地主。 余静香差点殴死,这叫什么事啊。 占南廷把站在一旁的老婆拉到膝上抱着,怕她一直站着会累到,让他们继续争执去,他们俩只管看热闹就好。 暖文知道余耀祖绝不会让妹妹吃亏倒是也安心的坐在了老公膝上看着那娘几个互相的用眼神斗法。 就因为余静美这一句,本来闹僵的气氛又突然热闹起来,几个长辈都被她给斗笑了。 或者年纪小的时候很爱争强斗胜,但是其实心里真正的那种恨倒是还没开始有。 而且斗地主比较重要。 最后姐妹俩就着要不要让晴天加入她们斗地主行列的事情做了深刻的探讨,晴天却早已经贴心的跟王安心站在一边,虽然也不多说话,但是一直很乖的样子倒是让大家都很喜欢。 一个三层的大蛋糕摆在桌上的时候灯光暗了。 蜡烛全都着了的时候,那一点点的烛光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愿望,那一刻,所有的人脸上都没了嫉恨,只是祝福跟享受。 一曲生日歌结束,长辈们年岁高了都不怎么敢吃甜的,小辈们却玩闹了起来,静美跟晴天先闹了起来摸了两个手指上都是蛋糕往晴天脸上抹,然后又有余耀祖来给女友报仇,然后余静香也上了,怎么能让人欺负妹妹。 于是四个人倒是玩的很开心了。 余静香大概也觉得一个人捣蛋没意思了,很快忘记刚刚还在挑衅的事情。 暖文跟占南廷到了院子里透气,听着屋里热闹的追逐声无奈的摇头:“哎,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看她们现在玩的那么开心,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我们何必管那么多!” 抱着老婆已经丰盈的曾经的小蛮腰淡淡的说着。 暖文就拍了他的手一下,眼睛往落地窗里看了一眼提示他注意场合。 他却不管:“我自己的老婆,我愿意!”固执地硬是抱着她。 暖文闹不过他,有些害羞却也只能由着她。 不久弟妹们跑了出来,竟然到他们身后搞鬼。 占南廷刚要吻暖文的时候晴天可怜兮兮的在他的后背上拍了一下就跑开。 然后剩下的就躲在门口笑。 占南廷恼火的转头,他真不喜欢这么闹,跟暖文还行,别人要是这么对他,一般情况下他肯定要翻脸的。 果然,晴天跑到那群幕后黑手的身后可怜兮兮的对他说:“姐夫不要瞪我,是他们逼我的!” 其实他回头的时候就悲催的发现,他想发火都不能,因为这跟搞怪的丫头是暖文最疼爱的妹妹啊。 而且晴天肯定没那个胆子,夏天或者还能做的出来,但是晴天比较温柔一点,而且胆子也不是很大。 暖文也往那边看了一眼,但是心情突然好的要命,所以也只是跟老公对视一眼,冲着他笑的那么温柔。 像是好吃的棉花糖,他所有的怒意都被她那个笑容给压下去了,只能无奈的叹息:我怎么敢跟小姨子生气! 暖文又笑起来,然后几个小的早就又跑去玩了。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疲惫,洗过澡后躺在床上却久久的睡不着。 她就趴在他的怀里开始说话:“你说晴天跟余家那个小少爷最后能在一起吗?” 太不靠谱了,突然担心妹妹看走眼。 “不到最后谁也无法料定啊,怎么又担心了?在余家的时候你不是还很理智的告诉他们要善待他们的结果?” 暖文眨了眨眼:或许是孕期忧虑症! 书上说是真的有这样的一个症状的。 他却醋意大发的翻身压着她的上半身:“分明就是过分溺爱你那三个弟妹的怪异症状!明天就带你去医院看看,一定要把你这个病给你彻底的去根。”从此心里眼里都只有他占南廷一个人。 “彻底去根?你干脆在我脑子里种颗听你话的树好了,不过很有难度哦!”她坏笑着说。 “很有难度?分明早就已经种好!”灼灼的眼眸盯着她片刻,在她脸红的时候就已经覆上去堵住了那软香的唇瓣。 怎么都亲不够的唇,他最爱的味道只有她有。 柔荑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两下,这个男人真是太容易就发情了,身体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反应。 暖文后怕的赶紧提醒他,他却不管,只是捧着她的脸用力的亲吻,像是要把她给吞到肚子里。 或许是太久没能好好地做一场,他感觉身体要爆炸了,热血沸腾的无以复加。 “唔,南廷,宝宝!”在他的双手与她的紧扣着在脑袋两边,而他却吻着越来越往下的时候,她好不容易有能力出声提醒他。 他却缠的她更紧,不久就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吸血鬼啊! 然后不甘心的抬起头。 她看到他的眼里全是火! 那么熊熊的火焰把她的心也给燃了起来,狠狠地一荡的心却很快的又安下,因为他已经放过她,无奈的爬上去抵着她的脑袋对她低语:“我快疯了!” 再忍忍,再忍忍吧! 十月怀胎,都不容易,都不容易啊! 磨蹭了一阵之后她竟然睡着在他怀里了,不顾他的感受就那么睡着了。 好吧,他知道她太累,也能理解她现在睡着的原因。 但是他是不是也太悲催了,老婆大人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明明是他自己先惹事,自己勾起的火当然是自己灭了。 暖文当时不负责任的那么说服自己,然后很快就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却动不了,被他抱的紧紧地。 她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昨晚没满足他,今天早上他肯定…… 她不敢动,缩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不管自己舒不舒服,谁让她昨晚没管他呢。 可是这时候偏偏一个电话打进来,暖文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铃声是她给楚江专用的一款,以前就用着这个是为了好分辨出是他就早点接,不敢怠慢了自己的老板。 后来是懒的换。 现在…… 还来不及想什么借口就已经感受到身后男子的体温在渐渐变冷,胸膛上的热度也渐渐地扩散最后成了冰冰的一片。 一直凉到她的骨子里。 小手缓缓地向着床头发起,好看的手指头像根小虫子一样往手机那边爬,却还没等够到手机,手臂先被他给绑住了。 当那只大掌毫不客气的把她困住,把她的手给收回在胸口,她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那么大的力气。 把她自己都给吓到了:“让我先接电话!” “不准接!”男人冷漠的声音里还带着困意,却是不容置疑的。 他更是早已经熟悉那个声音,自然不会让楚江这么容易就打通他老婆的电话,老婆可是他的呢。 “他肯定有事!” 她担忧,若是没事楚江应该不会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 但是总有意外的。 “不管,就是不准接!” 然后他就爬了起来,瞪着她,冷漠的眼神渐渐地变的灼热,然后狠狠地亲了上去。 像是要把她蹂躏死。 真讨厌那个男人。 但是她却偏偏太看重。 于是直到他发泄之后她才有机会躲到洗手间去给楚江回电话,而他躺在床上听着洗手间里崩溃掉的声音。 “我干什么去了?” “我睡觉!” “他啊,他也在睡!” “喂?喂……?” 楚江气的挂了电话,直到大婚那天才又出现。 婚礼 这场婚礼可真是盛大之极啊,亮瞎群众的眼了都。 影视红星,天王天后,还有同学们最喜欢的小提琴王子都特地来为他们的婚礼伴奏。 政界明星,别问谁是温良,因为在京里他还没有过任何的绯闻,一直都是政界的一大奇葩,七年,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人物到现在的神秘身份,法律界的一朵奇葩就是那样悄悄地诞生出来的。 甚至很少人知道他的过往,他就堪比孙悟空还传奇,又因为长相俊俏,这场婚礼上倒是引来了很多女孩的围堵。 不过比他厉害的也不是没有,因为余继承的关系,政界的很多大人物都来了A城参加他女儿的大婚。 占家更不用说,那在商界的名头,除了世界首富只是在微博上发送祝福之外,能到的都到了。 不过可并不像是童话里那样的美好,这些个成功人士大多都已经到了花甲之年。 不过大都保持着良好的身体,也算是‘相貌堂堂’了! 那些个跟随的贵夫人们,更是没有逊色的,看穿着打扮,个个都把自己最好的料子披在了身上,可以挂首饰的地方更是没有客气的,除了金子就是珍珠翡翠。 现在哪里还有人戴银? 楚江跟太子爷都站在一起,看着今天这盛大的场面,是婚礼?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服装珠宝展览会呢! 除了明星就是政界跟商界的大人物,当然也有些小人物出现,比如他们,此刻的他们就显的有些没名没分了,必定都是些德高望重的人。 而他们却是因为上一辈的拼搏才能崭露头角。 在上辈的光芒庇佑下,他们再多的努力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于是心底又一次暗自发誓,总有天要做出更辉煌的成绩惊呆这些人。 暖文还在休息室里被化妆品给淹没着。 明明不是很热的天气,但是她要疯了。 听说今天各种大人物都亮瞎小虾米的眼睛,她一向稳重却也忍不住心虚起来。 就她这相貌平凡的小女子怎么跟那些影视界的大明星,大天后相比? 万一再遭遇什么被抢婚之类的? 她老公这么优秀,她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挺起来的小肚子,忧愁的快要哭起来了。 而且这两天竟然突然上火的厉害,明明本来不期待,又怎么谈得上紧张? 可是前两天她却突然的吃不好睡不好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现在所有的火都已经窜到嘴巴上。 她可是孕妇啊。 孕妇当新娘,而且四个月了,虽然她已经让设计师把裙子改的稍微宽松,虽然也不是很明显,但是有些人专门喜欢盯着某些不好的地方看。 于是她几乎要中暑而亡。 当然,热的只是她那颗煎熬的心。 从没有这么紧张恐慌过,还有那么多的政界大人物跟商界的大亨们。 她快要崩溃掉,化妆师也要崩溃掉了:“占太太您怎么一直出汗呢,妆都花了好几遍了!” “那干脆就不要补了,反正怎么补也不好看!”她烦躁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拖着长长的裙摆就往落地窗前走去,要疯了,肺像是要爆炸的样子。 晴天夏天还有余静美跟余静香都来了,今天的伴娘们……暖文差点撞死在玻幕上,一个个水嫩嫩的,而且那么简单的礼服反而把她们衬托的那么纯洁。 而她? 她从玻幕里看到自己模糊不清的模样,那张花了的脸上,不知道被打了几层粉了。 原本以为这样会好些,至少不会露出自己狼狈的模样给大家看到了笑话。 但是现在她突然决定还是不要化妆了。 然后重新换了个发型,太烦躁的她不喜欢这么宽松的发型,突然的转身又坐了回去:“换发型,把头发都给隆起来盘紧在后面。” 于是化妆师把好不容易整的很温柔的新娘子又给换了个样子,依照暖文的要求,到最后她的头发一根不落的全都被束缚了起来高高的盘在脑后。 暖文这下才稍微舒服些,用力的叹了口气,像是终于做好一件事情,真不容易啊。 化妆师也很吃惊,这样的新娘子看上去更利落,虽然发型端庄的不留一丝柔情,但是她那双晶莹的眼睛里却写满了小家碧玉。 而她现在一身白色的婚纱更是把她的身材显示的淋漓尽致,脖子上挂上晴天刚从车上拿来的镶着珍珠的铂金项链,还有一对很大方的珍珠耳钉,镜子里端庄高贵的新娘子这才是真的亮瞎所有人的眼。 晴天她们都瞬间变得黯然失色,四个女孩互相对视着一眼,然后失落的低了头,余静美有些难过的哀怨:“黯然失色了呢!” “是啊,本来我们也可以是主角,姐,你就不能给妹妹们一个展示的机会,说不定会被大导演看中,那将来的天后可就是你的妹妹了!”夏天也很失落的嘟囔道。 暖文却只是从镜子里看她们一眼,现在她可没空管她们的心情,作为本场的女主角,艳压群芳是她的志向,而且她必须要胜。 因为占南廷的女人,怎么能输给那些花枝招展。 于是把所有的胭脂粉底都卸掉,只是做了基本的打理后又往两腮打了一点点的腮红,把她东方女性的美展示的淋漓尽致。 当她硬是偷偷地换下一双八公分的高跟鞋在休息室里熟悉了下脚步的时候身后又有小丫头说道:“这要是姐夫看到还不得吃了我?” 夏天已经不止一次算计占南廷,早就对占南廷怕的像是老鼠见了猫,刚刚暖文又逼着她去拿了这双高跟鞋。 “你怕什么?有你姐姐在这里护着你,姐夫也只能靠边站!”她好不容易放松了些,看妹妹那吓破胆的样子才脱口而出这些话。 “只怕你到时候根本就自顾不暇!”秋同学跟小素又走了进来,这一句便是秋同学无奈的声音。 但是女人的那点小心思她怎么能不懂,所以她也不会反对暖文穿高跟鞋的。 好在还只是四个月。 暖文却被她这一句给说的心惊了一下:“乌鸦嘴,你才自顾不暇!” 可是几个妹妹都觉得雨柔姐姐说的很有道理呢,大姐一见了占总便不是大姐了,才真的是被吓破了胆的小老鼠。 “不过今天你刻意打扮也是应该的,毕竟今天来的可全都是些蝴蝶花!美的耀瞎你的眼!”秋同学还故意欺负人。 暖文白她一眼,亏了这是她的死党,不然她一定以为人家是故意看她出丑:“那我干脆一直只看着南廷就好了!”反正她本来嫁的就是他。 “不要脸!”秋同学没能打击到这么端庄高贵的新娘子很伤心。 小素却抱着暖文摇晃着:“暖文姐你好靓啊,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呢!” “小心小心,肚子肚子!”结果就有人在那里嚷嚷着让小素注意暖文的肚子,只是支支吾吾因为太紧张说成了那样。 但是小素还是迅速放开了她,才发现她的肚子竟然已经挺起来了呢,好神奇。 但是又感觉到旁边有道凌厉的眼神射过来,感觉不妙,仔细回忆才发现自己有什么话好像无视了曾经某人是新娘子时! 于是傻乎乎的笑着朝雨柔:“雨柔姐,你当初结婚的时候也很漂亮的!反正新娘子都是婚礼上最耀眼的那一个嘛!” 悲催,秋同学太容易在这事上斤斤计较。 余静香话比较少,心里还是有些东西没放下吧,这个伴娘也是妹妹帮忙争取的。 暖文心想,反正已经大杂烩了,也不差她那一个,只要她别搞鬼就行了,而且前面经历那些之后除非她有病才会再暗地里捣鬼吧。 于是暖文跟占南廷通了个电话就答应了。 现在她亲爱的女朋友们差不多都到齐了,后来又来了些同学,小素跟秋同学就去招呼了。 那几个丫头也出去看热闹,她便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等着,还差二十分钟就要开始了。 不知道皇帝跟皇后大婚的时候有没有这么隆重,她觉得自己要喘不上气来了。 占南廷忙着别的事情到现在还没能来见她一面看她一眼。 她也只能独自呆着在想些别的事情,突然门被打开,她立即起了身,只是一转头就失望了。 楚江大步走来,看到她失落的样子心里也空了一下子却马上笑起来,因为她也又笑起来,那么低低的笑着,总是藏着些心事的对他笑着:“那天不好意思啊!” “今天别再不好意思就行了!”他没再说那天的事情,只说今天,看着眼前高贵的新娘,心里一阵酸,拍拍她的肩膀又说:“一定要幸福!” 那样珍重的字眼,让暖文一下子就想不起别的,只是羞愧的低了头,突然好像跟娘家告别的时候啊。 “虽然穿了昂贵的婚纱,戴了价值不菲的首饰,但是在我眼里,你还是我第一次遇见时候的那个傻丫头,以后不要再哭的那么伤心了,都当妈妈的人了就该长大了!” “我还以为你会再赏我一口饭吃!”暖文笑着说,看他那严肃的样子,知道他心疼她。 “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小丫头吗?结了婚的女人哪里还有那个魅力让我那么做!”他淡笑着说,貌似没心没肺。 “这话我就不爱听,现在最吃香的就是小少妇,比那些小姑娘可好多了,又温柔贤惠,那些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哪儿能跟咱们占太太比?”太子爷也溜了进来。 今天人来的真齐啊。 暖文笑的有点尴尬,这话到底是褒还是贬? “这话要是被占总听到了,估计你要有麻烦的!”楚江很够哥们义气的提醒,毕竟同时天涯失恋人! “还好他现在忙的根本没空管我!”太子爷继续调侃道,然后坐在了旁边的沙发里看着那个穿着婚纱的圣洁的女人:“你这样穿真让人不习惯!” 暖文立即看了看自己的着装,还算好的吧? 都是上乘货啊,稍微劣质一点的就是她了,不过她现在也是占家的宝啊,最起码在某方面她还是最优等的呢。 “都快认不出了,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被工作累的头都没空抬起来的傻女人,那个余暖文更容易让人亲近些!” 暖文瞬间就想穿着这个婚纱一辈子不脱下来了,不容易亲近才正合她心意呢。 “你说你怎么那么傻,一个公司的总经理竟然跟着下属一起加班到把自己累的差点死掉?那些重活脏活让他们去干就是,你干嘛还要在前面带头跑,你只要拿着皮鞭在后面盯着就是!”那些人拿的都是很高的薪水呢,不用白不用。 “你怎么不早说?”她从来都不知道还可以这样偷懒,利用职位。 她一直都实实在在,勤勤恳恳的人,除了跟占南廷当秘书的时候,她跟楚江七年可都是兢兢业业没敢怠慢过一丁点。 给占南廷当秘书后占总总是滥用职权,她的工作很多都让小素给代替做了,她倒是尝尝闲的发慌。 于是两个人搞不好就在办公室里…… “早说?我是老板,怎么能乱说话?这个你要自己明白的嘛!”太子爷拿出在生意场上油滑的强调,暖文就受不了了。 “原来你是这种人!”还以为他其实是个很聪明很善良的人,只是有点花心嘛。 现在看来,就是烂人一个。 “男人对女人,本来就是下半身多于上半身,只是你太单纯不懂而已!”太子爷好像很懂! 暖文已经不屑跟他说话了,说她单纯呢! 虽然在有些事情上她是反应慢了点,但是这个世界上她早就看透了好不好。 “行了,你别在这里乱说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出去吧,说不定占总待会儿就要过来了,再不走真的要被收拾了!” 楚江看着暖文那僵硬失落的表情知道她已经不高兴,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他自然想她开开心心的。 太子爷知道自己多余,说了两句之后便也就离开了,楚江关门之前突然又探过头:“对了,新婚快乐!” 暖文愣愣的看着门口马上就消失的脸笑了下,肉真的很僵硬了。 她没再失望,下次来开门的便是她亲爱的老公了,她踮着脚尖就跑了过去拥住他:“你可来了!” 这时候当然意识到他是多么的重要,他一来她才踏实了些。 “我的老婆果然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看着平日里素颜的老婆大人只是稍微化个妆就美若天仙了他怎么能不激动。 只是当他裂开嘴笑着的时候她却皱着眉低了头:“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倒是满轻松的,可是我怎么觉得浑身沉甸甸的要走不动了。” 他抚了抚她的额头,然后轻轻地一吻落在她皱着的眉心:“傻瓜,这不是一场表演,是我们最重要的时刻,你只要记得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新娘子,我们一起配合神父完成那么神圣的时刻就是,别的什么都不用想!” “真的?”那么简单? “当然!而且今天你绝对是最高贵的新娘子,在场所有的女人都成了你美丽的陪衬!” 暖文挺受用的,也就他能这么‘坦诚’的夸她。 她一点都不怀疑现在自己就算丑的像头猪也能被他说成天仙。 “宝贝,遇上你是我此生的荣幸!” 这样浅浅的一句,她便真的什么都忘了,眼里完全只有他,心里都是对他的回应,她又何尝不是,此生能遇到如此对自己不离不弃的男子便是她最大的幸运。 婚礼进行曲响起 余继承来接她的时候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女儿,此刻她端庄的样子竟然像极了那个年轻的女人,曾经在他的生命里只留下美好的女人。 仿佛倒回去三十年前,那个不施胭脂水粉的女子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暖文看着余继承在想着什么的样子竟然有些难过的垂了眸。 余继承这才意识到些什么到她面前,愧疚的对她笑着:“走吧!” 当他的臂弯已经为曾经的妻子给他生的女儿准备好的时候暖文也没再犹豫,缓缓地把自己交给他,这个名为自己父亲的男子。 他们都知道,此生他们都不会像是其他父女那样开怀的对彼此笑! 但是却依然在表面上做着足够的文章。 此后很多年暖文都是在他生日的时候才出现在他面前一下,还有晴天结婚跟生孩子的时候。 其余的节日等都是托人带去礼物,虽然礼物都是亲自精心准备,却不曾踏进那个余家的大门。 只是不想让九泉之下的母亲伤心。 只是不想让妈妈在下面感到孤独。 她必须陪伴着母亲那颗寂寞的灵魂,唯有这样她的良心才能好过一点。 父女二人缓缓地踏上那红色的地毯,朝着不远处神父跟前的男子走去。 那一刻,她竟然有种等待了千年的感觉。 明明之前并不在意这场婚礼,明明以为只是作秀。 但是这一刻看着他那样热切期待她的目光,那灼灼的像是煎熬了千年的目光,她竟然有种跑过去抱住他的冲动。 那种煎熬,他们经受的已经煎熬。 于是那不过十八米长的红色地毯,竟然让他们像是又经历了千年的轮回。 最后在众人羡慕妒忌恨的火辣目光中,余继承恋恋不舍的把暖文带到占总面前,脸上带着毋庸置疑的不舍。 “这个女儿我还没来得及对她好过,现在把她交给你还是很不舍,不过她似是早就迫不及待,好好照顾她!” 他牵着女儿的手放在占南廷的手里。 “我会的,请放心!” 手落在他手心的时候她才觉得踏实,刚刚被那个被称作父亲的男人牵着,竟然有种不安地感觉,大概是太陌生吧。 占南廷牢牢地抓住她柔若无骨的手,眼神里带着毋庸置疑的安慰。 暖文抬起眸对他坚强的笑着,他懂她刚刚的心慌。 这一分钟没有人说话,大家似是比他们还要紧张,接下来的时间,更是各自怀着各种心事。 温良作为京里的名人没再去单独拜访她,看着她幸福的说我愿意的时候他只是献上自己深深的祝福。 楚江到他们仪式结束就走了,收到一条信息后就给他曾经最熟悉的号码上发了一条信息,然后转身带着自己的遗憾离开。 暖文拿到自己手机的时候看着屏幕上的字眼,竟然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告诉自己,今天是她最重要的日子,不能轻易哭。 “我终于可以放下你!” 守了七年,曾为她的一颦一笑痴迷了那么久,今天他却再也没有了不放下的理由。 别说他没爱过,因为他曾比任何人都爱的深。 只是那时候他不懂的表达,等懂一些的时候,她却已经找到了深埋在心底的那个人。 她是幸运的,因为爱的人还能回到身边。 但是他不能,因为他爱错了人! 于是,他现在要走上一条或许正确些的路。 中午去吃饭的时候她换了套方便一些的粉色碎花婚纱,发型也换了个委婉些的,倒是显得随意了不少。 占南廷走进来看着她正拿着手机出神的时候到她身边抱住她:“怎么了?” “阿江走了!”她浅浅的声音竟然已经沙哑。 原来憋着不哭是会憋出内伤的。 这一刻她倒是有种告别亲人的感觉扑到老公怀里流了泪。 占南廷一边安慰她一边无奈,这叫什么事啊,他的老婆大人什么时候能不再为那个男人伤神。 除了妈妈,楚江是第一个陪伴她照顾她那么久的人,她早就把楚江当成了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一笔。 所以,知道她只是把楚江当家人的占总也只能无奈的叹息,沉沉的声音哄着她:“别再哭了,他也该去追求他的幸福了不是吗?何况今天可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你忍心让你老公看着你为别的男人伤神吗?” 暖文被他说得笑了起来,挽着他的臂弯有说有笑的跟他去酒店。 他说得对,楚江也该有自己的幸福了。 中午敬酒的时候温良倒是很客气,没露出一点对暖文有爱意的神色,只是对占南廷说:“先恭喜两位大婚,再提醒一句今晚可要悠着点!” 暖文当下脸就红的跟西红柿似地,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 然后那邻桌都跟着笑起来,暖文就彻底的无地自容,真恨不得立即就地盾了。 她老公却紧紧地搂着她:“一定!” 一定? 他竟然这么说? 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因为来了很多政界的人跟商业上的,所有都是混着坐的,也是为了方便交流,也是防着官大一级压死人。 但是今天中午这场盛宴真的被媒体炒作的热火朝天,各种大人物都被挖上了头条。 失落的楚总,买醉的太子爷,甚至鲜少参加活动的温院长。 还有些上了年纪的高官或者商人,甚至某某人带着情妇出席都被传上了网。 因为贵宾实在太多,如果一桌桌敬下去不仅暖文受不了,就连他也受不了了,所以最后敬完了一些必要地人之后他便拉着暖文到了早就搭好的台子,服务人员拿过麦克给他,不久他高亢的声音就充斥在整个楼层:“各位,今天占某承蒙各位赏脸来参加我跟暖文的婚礼万分感激,但是由于今天的贵宾实在太多,我妻子又有着身孕,所以占某在这里痛饮三杯敬了大家,希望大家不要怪占某无礼!” 他的话一说完杨晨那边就马上准备好了,跟服务生交代了两句,服务生就端着三杯白酒上了舞台上,他更是没有客气的连饮三杯。 暖文都心疼了,可是想到他们有些失了礼数,就没阻止他,只是暗自替他的胃委屈,本来早上就没吃饭。 当大家都被他的豪爽感动的鼓掌叫好的时候他也总算是把这件事情给糊弄过去了,扶着她下台的时候她忘记了自己穿着婚纱,虽然裙摆只是刚拖到地面,但是那双八公分的高跟鞋还是罢工了。 她差点闪到腰,众人都是一惊,他更是惊的差点心脏都跳出来:“小心!” 暖文尴尬的冲他笑,真丢人呢,她扭捏着不舒服的站了起来,脚踝却疼了起来。 他更是不悦的皱起眉:“余暖文,谁让你穿这双鞋的?” 要是他知道是谁给她拿的鞋子,肯定扒了那个人一层皮。 他明明交代过不能给她穿高跟鞋,因为她昨晚已经跟他求过很多遍怕今天自己太矮失了面子想穿高跟,可是她现在都四个多月,身子早就不如以前那么灵活,怎么还能穿的那么高? 而且刚刚她又差点摔倒。 他喝了很多酒,也有些反应不及,如果当时没扶住她,那他们的这场婚礼岂不是又要…… 怒的脸都绿了。 夏天在底下吓的不敢抬头,如果不是仗着今天这么多人在场她肯定早就溜掉了。 “啊!”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把她打横抱起来就走,谁也不顾,这时候什么高官巨商统统都是浮云。 顶楼办公室里不到半个小时她的新鞋子就到了,一双红色的软皮小皮鞋。 “还不快换上?”直接把她那双好几千快的高跟鞋丢在垃圾桶里然后把早就准备好的平底鞋放在她的脚边。 暖文哪里还敢吭声,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把脚给套进去。 占总犀利的眼神瞪着她,这一刻她要是敢乱说一个字他就吃了她的样子。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晚上散了酒席后更是累的喘不过气,他本来想跟暖文一起睡,但是占妈妈怕他太兴奋会对暖文不规矩直接把他关在隔壁的房间里了。 洞房花烛他竟然一个人在客房里憋屈,这可是他们的新婚夜。 暖文也有点惨,可是占妈妈说他喝了酒,万一做那啥,对他们俩都不好。 于是她点点头听婆婆的话,自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单相思。 两个人抱着手机发了一会儿信息。 “宝贝,你把门给我打开好不好,这可是我们的新婚夜,没这么过的!” “可是我没钥匙!”妈妈把钥匙藏起来了,呜呜! “偷吧,我想你,想到不行!” 暖文看着手机上的信息面红耳赤,这话…… 她的眼前出现占南廷那欲火难平的模样,哪里还敢给他开门,握着手机咽了好几口唾沫,最后滚一下床单竟然就睡着了。 占总等了很久也没再有回应,差点疯掉,想要爬窗又没用,现在他是惨不忍睹啊,此夜怎堪回首? 被丢弃的孩子真可怜。 占暖风出生三个月以后的某晚 廷文园里正在为了小风的百日热闹着,他却拉着她躲到了楼上的某个小房间里。 “什么重要的事情?” 占太太很是费解老公神神秘秘的把她拉到这里来做什么,而且有事情也不回房间说,太古怪! 占总把门一反锁,黑漆漆的房间里被月光笼罩出一点明,凌厉的眸子瞬间如火山爆发一样盯着跟前的小女人。 她还从来没发现这个房间呢,而且这房间里竟然有个小床,真周到。 占总后来的解释是为了不打扰孩子们的学习。 反之也就是说,在这里她可以尽情的叫给他听,反之隔着卧室很远,没人会听到。 身子突然被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接着便觉得背后很硬,还没等缓过神他的身子便已经压上来:“当然是迫在眉睫的重要事情!” 那粗野的声音里还带着些嘶哑,他是真的憋坏了。 一边吻着她一边粗鲁的给她脱衣服:“今天怎么穿这么多?” 还不满的抱怨,脱衣服好费劲。 暖文暗自叫苦,她大冬天不穿厚点难道要冻死啊?何况她不就是穿了个背心跟毛衣? “你疯了?等客人走……以后!” “我等不了了!” “可是现在……” “我快憋疯了,不准再可是!” “南廷今天是小风百日酒!” “不管!” “可是……” “不准可是” “啊……疼……” 他惩罚着她的不乖,狠狠地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暖文无语,身子被弄的热火朝天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躺在了那张一米八的小床上。 她亲爱的老公大人更是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就闯进了她,那一刻闷了太久的*才宣泄出来。 但是他依然没放开她,这晚拉着她硬是做到了大天亮,就算她体力透支了,就算楼里已经找他一个多小时。 但是他就是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自从她怀孕开始他便各种苦逼,生小风的时候又突然出现状况需要切腹,她算是多受了一次罪吧,自己生了很长时间了,疼的两天两夜没合眼,但是硬是没开够缝,最后就只能去剖腹了。 不仅她差点疼死,他在旁边看着更是煎熬的想替她疼,甚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她坚持自己生,死都不愿意剖腹。 好在昏过去之前还是想通了,看着他两天两夜陪着她憔悴的胡渣都那么长。 可是太久没这么疯狂,暖文哪里受的住他这样的猛攻,于是这一晚她多次求饶,他也还算有点良心,偶尔的对她温柔一下,休息一段时间后在接着继续。 他说要把过去那一年失去的都补回来。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他们的一对龙凤胎也已经出生了,廷文园里的廷文花都已经绽放了,占暖风已经很有个性,挪着不稳的步子蹲在那些自己不喜欢的花花草草跟前不停的撕扯。 好像在说什么狗屁廷文花,难看死了。 每次占南廷跟占太太看到这一幕都心肝疼,但是怎奈宝贝太小,而且春风吹又生,根一直在,于是,就他那小爪子,想毁了他们的花根本不可能。 而且几年后等他们的宝贝都懂事,知道这话的寓意后就再也不会踩了,就算不喜欢,却也不准别的小朋友乱碰,因为那是他们爸爸妈妈最爱的小花朵,也是他们最爱的。 旁边一张双人小床是专门给他们双胞胎弟妹制作的,占妈妈跟王安心在逗弄小孩子玩,暖文就站在一旁看着,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他处理完公事便回来,看到妻子便走了过去:“宝贝!” 从她的身后抱着她,那温柔的声音把她的心都软化了。 “怎么这么快回来,不是有急事吗?”她有点难受的偏了偏脑袋问他。 “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老三老四跟着就行!”不准她逃,拉着她就往屋里走,完全把孩子丢给老妈了。 暖文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身材也比以前丰满了一点点,脾气也比以前大了一点点…… 今天王安心过来看宝宝呢,婆婆也在这里。 他这样明目张胆,她当然要是生气,刚刚婆婆跟王安心看他们的眼神都那么古怪,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害羞。 可是她整天在婆婆面前,他总这样,她还不丢死人啊。 “占总你不要总这样好不好,每天晚上都做还不够?” “当然不够,就算死在床上都不够!” 刚一进屋他就禁锢着她的小蛮腰,那张嘴更是不饶她。 暖文不依:“不行,你不能这样,不然一个礼拜不理你!”威胁,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 纵欲伤身! “宝贝,你已经快要成悍妇了!” 一边给她宽衣一边在她耳边挑拨。 “什么?啊……” “我说你真让我欲罢不能!” 大床上他缠着她的身子,突然认真的看着她。 “宝贝,我等你,用尽了一生的耐性!原谅我的孩子气!” …… 无语! 他已经沉到她的身体,还让她原谅? 反正不原谅也去了。 “南廷,重逢是不是你早就预谋好的?” 欢爱过后她捧着他的脸,声音温和,没有一点怪罪之意。 “是!”他坦诚。 无意间搜到她跟楚江的一张照片,只是楚江到底会不会把她带回来他却是不确定的。 “既然当年没有找到我,又为何七年后再找我回来?” “廷文花已开好几回,你再不回来……我就真的要成Gay了!” 薄唇浅勾,迎上的却是她蜜一样的回应。 廷文花已开, 廷在等,文归来! 那年他们最美好的回忆,校园的体育场那么多的同学,那么铭心刻骨的声音: 占南廷! 占南廷占同学在这里吗? 回首那一眼,此生万年不忘! 浩扬电子书城 Www.Chnxp.Com.Cn 最新、最快、免费电子书下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小说下载尽在书本网 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